上辈子，刘进曾一度把法国队当成主队。
但重生之后，那种主队情节基本上已经淡漠了。
齐达内那一脚近乎于复刻似地天外飞仙出现后，刘进就知道，历史已经改变了。
估摸着这场比赛，棒子要完。
随后，也就没有再去关注比赛，而是和南希聊了起来。
阿美莉卡人不像欧洲人那样，对足球充满了狂热。
森区罗也是如此。
倒是巴塞尔赛很兴奋，拉着梅拉她们看球，时不时的欢呼雀跃，大呼小叫。
苏菲、莫妮卡还有欧容，也是如此……
“南希，你这次过来，肯定不是只为单纯的见我，对吧。”
南希·米勒点点头，叹了口气道：“集团那边，很可能会出现重大的人事调整。
去年的事情，令集团非常不满，年底的时候摩恩家族和贝塔斯曼基金会联手，驱逐了集团董事会的日资董事……同时，摩恩家族对米德尔霍夫先生的软弱表示了强烈不满。加之兰登书屋今年的业绩并不是特别出色，摩恩家族极大可能会在年底提出罢免米德尔霍夫先生的提议，并且准备重组贝塔斯曼集团管理层。”
摩恩家族，是贝塔斯曼集团最为重要的股东之一。
他们和贝塔斯曼基金会，联手掌控了贝塔斯曼集团76.9%的股份，也是贝塔斯曼集团的真正持有者。
而南希说的米德尔霍夫，全名托马斯·米德尔霍夫，也是现任贝塔斯曼的ceo。
刘进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坐在沙发上，靠着扶手，手掌半捂着嘴，一言不发。
“一旦米德尔霍夫先生离职，兰登书屋也将面临巨大的动荡。”
“为什么？”
“这几年，米德尔霍夫先生一直非常支持兰登书屋的运营。
奥尔森能够收购巴兰登，矮脚鸡这些出版社，也是米德尔霍夫先生力挺得以成功。”
“所以，你们都是米德尔霍夫先生的人？”
“算是吧！”
南希·米勒道：“当初兰登书屋收购巴兰登出版社，也会死米德尔霍夫先生力主，让我留在了兰登书屋……其实，你也知道，彼得这一次，其实是一只替罪羊。
表面上，贝塔斯曼集团驱逐了日资股东。
但是在贝塔斯曼基金里，小日子财团也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只是做个样子。”
“糊弄我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我还挺值钱。”
刘进忍不住笑了。
其实，他此前也有这方面的猜测。
乔安普和他说过，贝塔斯曼集团董事会里，日资董事只占据了百分之三的股份。
日资真正的投资，是在贝塔斯曼集团的大股东贝塔斯曼基金会。
他们至少拥有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同时拥有对贝塔斯曼基金会决策的影响力……
日资财团，无孔不入啊！
“那是因为他们违反了不插手具体事务的原则，造成了巨大损失。”
南希·米勒苦笑道：“去年你住院的那段时间，你在兰登书屋旗下的作品销量大幅度提高。但越是畅销，股价就越是降的厉害；不少人认为，失去了和你的合作，对于兰登书屋是巨大的损失。而且其他出版社，也都证明了这一个观点。”
“原来如此！”
刘进想了想，问道：“南希，我和兰登没有恩怨。
但你得保证，未来如果我再创作出类似《刺杀**天皇》这样的作品，兰登书屋不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拒绝我吧。如果是这样，那我恐怕无法答应。”
“当然不会！”
森区罗急忙道：“其实当时对这本书，彼得和南希都认为，有出版的价值。”
“那你能保证？”
“我保证！”
刘进笑着点头，道：“其实，卡门要把《风之影》签给你们，我并不反对。”
南希闻听，如释重负。
她和卡门·巴尔塞斯是老朋友了。
对于《风之影》的英文版，巴尔塞斯甚至找来了巴塞罗那大学最顶级的翻译家翻译成了英文。
但由于刘进和兰登书屋没有真正和解，所以一直没有签约。
一部单册销量破千万的作品，却没有英文版，这绝对无法原谅。
南希很清楚，这套《风之影》，至少能保证她短时间内，在兰登书屋的地位不会动摇。
而事实上，在原时空里，兰登书屋在2007年曾遭遇了一场巨大的打击。
而且伴随着贝塔斯曼管理层的变更，彼得·奥尔森最终黯然离职，南希·米勒和森区罗也在之后离开了兰登书屋。取而代之的，是马库斯·杜乐盟，一个在此之前，从未从事过传统出版业的人……此人在兰登书屋总裁的位置上，一直待到了22年。
刘进不敢确定，南希能一直坐稳兰登书屋的位子。
毕竟，他们背后的米德尔霍夫，也同样是处于风雨飘摇。
原时空兰登书屋在07年的失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以及智能化手机的普及。
和华国一样，随着网络飞速越近，电子书对于传统出版业的冲击，令人措手不及。
“该死的棒子！”
克罗艾突然间怒气冲冲骂道。
刘进正在和南希闲聊，听到她的喊叫，疑惑问道：“怎么了？”
“刚才棒子刺伤了一个法国球迷！”
“是齐达内的球迷，不过不是法国人，是德国人！”
刘进闻听，忍不住笑了。
“那我估摸着，下半场棒子要遭罪了！”
……
米德尔霍夫的竞争对手已经出现了。
是摩恩家族推荐的人，哈特穆·奥斯特洛夫斯基（hartmutostrowski），一个斯拉夫裔犹太人。
摩恩家族，也是犹太家族。
而贝塔斯曼基金会，同样和犹太资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原时空，米德尔霍夫在这场竞争中失败了。
不过，他倒是得到了一个体面的收场，而不似彼得·奥尔森那样，黯然离职后，彻底从出版业淡出。
“我感觉米德尔霍夫先生，不是哈特穆的对手。”
南希疑惑问道：“为什么？米德尔霍夫先生可是经验丰富的很呢。”
“传统出版业的经验而已。”
刘进笑着，点上了一支烟。
而此时，法国队和棒国队的下半场，也已经开始了。
“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正在不断剧变的时代，科技的发展，将会对传统行业产生巨大的冲击。
很多过往的经验，在未来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不但不会成为助力，甚至有可能会成为阻碍。米德尔霍夫先生是一个好人，但他未必能跟得上这个时代的发展。”
“那你觉得，未来的出版行业，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不好，但是肯定会有很大的变化。
比如宣传……我以好莱坞为例。好莱坞现在的宣传，越来越重视互联网的效用。
而出版业也一样，会和互联网产生密不可分的关系。
南希，我说一句心里话，如果你们不能了解互联网，不能掌握互联网，很可能也会面临淘汰的命运。包括森区罗，为了的作品，也许不再是单纯以内容为主了。”
“不以内容为主，那以什么为主？”
“流量，粉丝效应，等等……”
“抱歉，我不太明白。”
森区罗和南希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忧虑。
“yes，yes！”
梅拉突然窜了起来，振臂欢呼。
屋子里的法国人，几乎都在欢呼雀跃。
齐达内，在下半场四十九分钟，梅开二度。
5:0！
十二分钟后，替补上场才两分钟的里贝里，再进一球。
6:0.
第七十七分钟，亨利头球破门，7:0.
刘进也顾不得和南希再聊下去了，跑过去站在屏幕前。
他预感到，棒子这场比赛，可能要被法国屠杀……法国队的状态比原时空，提前爆发了！
连南希和森区罗这种对足球不感兴趣的人，也走了过来。
……
球场上，小偷之歌的歌声已经停止。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必要再羞辱他们了。
球场上的比分，就是最大的羞辱！
棒国球员也没想到，法国队竟然会在下半场爆发。
特别是齐达内，表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势，身上带着一股子杀气。
他的粉丝被刺，也让齐达内受到了刺激。
原本上半场4:0，他已经决定让队友收一收，下半场留点力气，别弄的太过于难堪。
可是……
已经7:0了，齐达内仍在球场上孜孜不倦的跑动。
法国球迷开始唱起了‘齐达内之歌’，他们载歌载舞，开心雀跃。
但齐达内仍不满足，已经梅开二度的他，居然在第八十七分钟再入一球，而后仍不满足的他，冲到了棒国球迷的看台下，脱掉了身上的球衣。球衣下面的内衫上，有一个经典手势的图案。
他昂着头，丝毫不惧那些球迷的叫骂。
朴智星冲了过来，伸手推了齐达内一把。
而齐达内则疯了的似地冲上去，一个头槌顶在了朴智星的脸上，朴智星当场倒地。
球场上，立刻陷入了混乱。
已经输球输到崩溃的棒国球员，士气正旺，同时也因为此前棒国球迷多次挑衅，早就心怀恨意的法国球员混战成一团。
看台上的棒国球迷疯了！
疯了似地要往下冲。
但早有准备的防暴警察冲过来了，手持防爆盾牌，一边拦住那些想要闹事的球迷，一边疯狂的殴打。
十几个球迷从看台上跳了下来。
但刚落地，就被球场安保人员按在了地上。
莱比锡警方的准备非常充分，棒国球迷的骚乱只持续了几分钟，就被彻底镇压。
共有近百名球迷，满脸是血的被防暴警察拖走。
其中，也包括了那十几个跳下看台的球迷。
整个球场，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
主裁判冲过来，先是给了齐达内一张红牌，然后又给了动手推搡齐达内的朴智星一张红牌。
棒国队动手的球员李浩被红牌罚下。
之后，给了法国队三张黄牌，棒国队一张黄牌，总算是让双方球员冷静了……
……
刘进在包厢里，目瞪口呆。
齐达内的头槌提前出现了？
而且，经过这一张红牌之后，相信他后面会变得更加冷静。
最重要的是，齐达内下一场虽然不能出战，但凭借今天这场比赛的大胜，下一场对战多哥，基本上是稳操胜券。即便平局，法国队也能拿到五分。而另一场瑞士vs棒国……加上上一场，棒国队有六人拿到了红牌，其中五人无法出战。
几乎是一个残队，大概率是大胜。
而本场瑞士和多哥的比赛已经结束，比分2:0.
瑞士队会拿到七分……
法国vs多哥，没人认为多哥能战胜已经打出状态的法国队。
所以，f组瑞士和法国队，已经铁定出现……除非，下一场多哥队能够战胜法国队。
所以，棒国队在小组赛被淘汰了？
刘进记不太清楚，本届世界杯棒国队是否出现。
他有一种直觉，法国队铁定出现……
但是否还会出现那惊天一顶？
他现在也有一点，拿不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