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咂了咂舌："没想到居然还联系着漂亮国。"


    阿四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啥？漂亮国？那个天天在电影里拯救世界的漂亮国？"


    老金一把抓过地图，粗糙的手指在发霉的纸面上摩挲："掌柜的，这破地图都长毛了，能看清啥？"他眯起眼睛，鼻尖几乎要贴到纸上，"这鬼画符似的坐标......"


    林默没说话，掏出手机快速输入坐标。屏幕蓝光映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跳出的红点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曼哈顿下城区，距离华尔街三条街的位置。


    "错不了。"林默把手机转过来，指尖敲了敲屏幕，"1972年中美还没建交，周明远是怎么和漂亮国搭上线的？"


    巴图虚弱地抬起手，掌心印记泛着诡异的红光："爷爷...说过...有穿西装的人..."


    阿四突然猛拍大腿，震得桌上茶碗一跳："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什么局！电影里那些戴墨镜的特工！"


    "闭嘴吧你。"老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少看点乱七八糟的电影。"


    林默从刺青男的骸骨旁捡起半片碎玻璃。阳光透过残破的屋顶照下来，玻璃上那点黑色物质泛着金属般的冷光。他的手机突然震动，阴德账户弹出提示：


    "检测到活性菌丝样本（改良版）"


    "当前余额：39500点"


    老金凑过来时，胡子差点戳到林默脸上："这玩意儿还活着？"


    "不仅能活。"林默用镊子夹起碎片对着光，"看见这些金属光泽没？这是近现代实验室才有的技术。"


    巴图突然剧烈咳嗽，整个人蜷缩成虾米。林默一个箭步冲过去，养魂玉按在他额头："坚持住！巴图！"


    三更天的当铺后院，油灯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默把地图在八仙桌上铺开，四个角用青铜镇纸压好。阿四凑得太近，被老金提着领子拽开："边儿去，别挡光。"


    "你们看。"林默的指尖停在坐标旁的一行小字上，"''项目代号：黄金孢子''。"


    阿四正在给巴图喂药，闻言手一抖，药汁洒在衣襟上："啥？菌丝还能下金蛋？"


    "真要是能下金蛋，搞搞当铺关了，咱们享受生活去。只可惜，不是啊，比想象的问题，可能还糟十倍。"


    林默从箱底抽出一本泛黄的账本，纸页翻动时扬起细小的尘埃，"1972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黄金与美元脱钩。而周明远恰好在同年建立了海外实验室。"


    老金猛地坐直，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你是说...有人用菌丝操控......"


    "不是操控。"巴图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是吞噬..."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少年掌心的印记明明灭灭，养魂玉上的裂纹又扩散了几分。


    林默突然拍案而起："阿四！去地窖把那个医学院地图搬上来！"


    "又是我？"阿四哀嚎着往后院走，"天天使唤我，工钱也不见涨......"


    林默摊开地图：“你们看，这是漂亮国之前援助的内蒙古医学院，但是因为之前的混乱时期，医学院早已经倒闭了啊，不对啊.......”


    阿四脖子伸的老长，手搭着老金的肩膀往前看：“不对啊，掌柜的，我记得这个医学院好像还有人哎，没有倒闭吧。”


    “嗯？”林默和老金同时出声，“你怎么知道？”


    阿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憨笑着：“掌柜的，以前我没吃的，还做了一段时间小偷，之前我们团伙的领头的，就说要去把医学院设备偷了换钱，后来听说有门卫，又不了了之了。”


    “还有门卫？你那老大怕是遇见脏东西了.....走，咱现在去一探究竟，看看有什么小鬼作祟，估摸着这医学院和实验脱不了干系”


    林默看着老金和阿四说道。


    正午的医学院废墟安静得可怕。


    阿四一脚踹开锈蚀的铁门，陈年的霉味混着福尔马林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夸张地捂住鼻子："好家伙！这味儿比老王头三年没洗的臭袜子还冲！"


    老金打着手电走在前面，光束扫过墙上那些泛黄的解剖图。某个标本罐突然"咕咚"一声，吓得阿四直接蹦到老金背上："有鬼啊！"


    "鬼你个头！"老金反手把他甩下来，"是老鼠！"


    林默蹲下身，镊子从地上夹起一小块组织："看这个。"


    脑组织标本表面覆盖着黑色薄膜，像活物般微微蠕动。手机屏幕自动亮起：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菌丝污染"


    "建议立即净化"


    地下三层的铁门被手臂粗的铁链缠着，封条上的朱砂早已褪色。林默用骨笛轻轻一划，锁链"哗啦"散落。


    门开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涌出。阿四的牙齿开始打架："掌、掌柜的...要不我在门口把风？"


    老金一把将他推进去："少废话！"


    实验台积了厚厚一层灰。林默吹开日志本上的尘埃，封面上赫然印着漂亮国陆军生物实验室的徽章！


    老金的手电"啪"地掉在地上。阿四直接结巴了："这这这...这是要世界大战啊？"


    林默快速翻动纸页，突然停在某页："找到了！"


    泛黄的纸页上，钢笔字迹依然清晰：


    "抗体培养记录：必须使用特定血脉作为培养基......"


    巴图突然剧烈颤抖，掌心的印记红得发亮。林默猛地合上日志："走！立刻回去！"


    【三济典当铺流水账】


    ■阴德点收支


    收入：2000点（获取关键档案）


    支出：0


    当前余额：41500点


    备注：跨国调查权限已开启


    ■异常事件记录


    坐标确认：漂亮国实验室与军方关联


    菌丝改良：检测到金属镀层菌丝（抗符咒）


    日志发现：抗体培养记录涉密（军方参与）


    ■镇物消耗


    黑狗血：500ml（净化污染区）


    养魂玉：裂纹扩大（需紧急修复）


    桃木钉：最后5根


    ■线索整合


    确认军方参与菌丝武器研发


    改良菌丝具备特殊渗透性


    原始抗体配方尚未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