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女鬼，只是一个身形佝偻的普通老太太模样而已。


    只不过，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狰狞。


    多少人渴望着第二次来临的清楚，渴望着长生不老，渴望着再有一次机会去运营自己的人生。


    但人生永远只有一次。


    苏南栀无声叹了一口气，手中的玄铁大刀蓦地砍开了一道空间，女鬼本来就是死去的人，她能感受到这道空间带来的威胁感。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她拼命挣扎着，只可惜像她这样弱的鬼，苏南栀可以空手打十个。


    没一会儿，那道阴冷得像深渊一般的空间里出现了一道白色的高瘦人影。


    那个高度，却不太像是“人”的高度。


    女鬼眼中满是惊恐。


    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恐惧。


    这是在她死后，能够感觉到的，有一些伸手就能弄死自己的存在。


    苏南栀没有说话，只见那道高瘦的身影抬手，一条链子直直捆住了妄想逃脱的女鬼。


    随后便转身想要离开。


    “等等，”苏南栀喊了一声，确认对方停住了，才继续道，“这里你就不打算管管？”


    对方缓缓转了一下身子，随后看向苏南栀身后的一片狼藉，被烧掉的蛇头还没有停止燃烧，只不过现在烧的是一副蛇头骨架，而地下不断尝试冲破冰层往人间泄露的阴气还在积聚，最重要的是，这一切的幕后人究竟是谁不得而知。


    苏南栀这句发问，显然得不到回答不罢休。


    拎着女鬼的神官面无表情，他没有张嘴，声音似乎是从地下传来一般，“人之所为，非吾等之责。”


    苏南栀：“？”


    再说一遍？


    她一个锤子信不信？


    要她说，就是火没烧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呗。


    苏南栀：“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是吗？”


    对方显然一时间被噎住了。


    等苏南栀盯着他看得不耐烦时，阴森的气息又传来，“尔之寿命为酬。”


    虽然话是文邹邹的，但是苏南栀听懂了。


    言下之意：你就是个臭打工的。


    苏南栀双手抱胸：“我不管会把之前加了的寿命收回吗？”


    “地府非儿戏。”


    那就是不会了。


    苏南栀担子一撂，“那我不管了。”


    “……”


    苏南栀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如今没几年可活命了，25岁再往上也添不了什么，生人何必给地府白打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南栀愣是从那位高高在上的地府神官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憋屈”两个字。


    下一秒，只见一阵白光闪过，神官手中出现了一本黑色的簿，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妥协。


    “可添他人寿命。”


    苏南栀：“……”


    虽然理解地府神官为什么不乐意管这种事，但她还是诡异地从中体验到了几分恶趣味。


    寿簿打开，苏南栀眼前瞬间出现了与她相关之人的名字，其中甚至包括了苏家人。


    苏南栀蹙眉：“我不能看见他们的寿命？”


    神官似乎瞥了她一眼，回答得有点不情不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