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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预备,准备,牵绊,战术,三角鼎

    嗡嗡嗡嗡——嗡嗡


    夕阳黄昏下,雷天使的钻头还在埋头苦干中,一点一点的往地下基地挖。


    新第三东京城市地面


    各个作战部门和后勤部门都开始部署位置,随时听上头的指示干好手中工作。


    特制的车辆和电缆线到处都是,铺满每一条大街小巷。


    指挥中心


    日向:“使徒的前端已突破第7层装甲板!”


    美里:“能源系统的状况如何?”


    伊吹:“电力系统将从新御殿场所变电所及备用的两处变电所直接配电!”


    “超导输电电缆正向二子山和外围山方向铺设!包括变压系统在内,预订今晚22时50分前可全线通电!”


    新第三东京城市全部交通运输系统都运转起来,他们的任务是把设备以及电路送往指定地点,装置完再原地等待检查,随时待命。


    美里:“狙击系统的组装情况呢?”


    在现场指挥施工的后勤部人员:“组装作业没有问题!会赶在作战开始前完成!”


    二子山和外围山的距离碉台,吊机和无人运输机正在有序将阳电子炮的零部件组装在一起,卡车拉动后面的巨大电缆线铺好。


    美里又问:“eva初号机和特号机的情况呢?”


    伊吹:“现正在更换狙击专用的g型装备。再过两个小时半就能完成了。”


    美里还是没有放松下来:“只剩下驾驶员的问题。”


    赤木律子在后面问:“那真嗣还会驾驶吗?”


    司令部办公室


    冬月耕造双臂放在后腰间,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你打算怎么处理初号机和特号机的两位驾驶员?”


    碇源堂:“傀儡插入栓还处于试验阶段,在能用之前,只好让现在的驾驶员上场了。”


    冬月耕造:“最坏的情况是洗脑吗?”


    碇源堂:“不行的话就只好靠零了,当然这是对于初号机驾驶员而言。特号机不在这个范围内,他还有更用重要的角色去扮演。”


    冬月耕造:“让零来驾驶初号机,太危险了吧?”


    碇源堂无所谓:“无论用什么手段,我们都必须打败剩下的8个使徒。”


    冬月耕造无奈叹了口气:“一切从那之后开始吗?”


    黄昏中行驶的车厢内


    我还要不要再驾驶eva了?


    每次有我的存在都是拖黄哲田的后腿,有我没我都一样。


    打赢和打输的都一样,无所谓的。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有何在?


    没有人会表扬我,也没有人会劝说我。


    但失败的话所有怪罪都会来到我身上吧……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以为有黄哲田在会改变些什么,想着有好的事情会发生才继续留下来。


    我并不是为了留下痛苦的回忆而来的!


    碇真嗣坐在排椅子上,看着对面幼小时的自己。


    不断质问和自问,同样也不断迷茫。


    绫波零出现在车厢内,她双手拎着包冷清问他:“你打算一直在逃避中活着吗?”


    碇真嗣眼神闪过一丝犀利:“活着?!我为什么要活着呢?不对!我应该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爸爸也好,美里小姐也好……他们都不需要我……没人需要驾驶不了eva的我。


    所以我只能驾驶eva!


    所以我才能留在这里!


    可是……坐上eva以后……”


    就在碇真嗣迷糊时,一道声音把他拉回来:“我需要你啊……碇真嗣。”


    碇真嗣睁开双眼,映入眼帘一幕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


    旁边站着的人正是黄哲田,还有坐在凳子上看书的绫波零。


    碇真嗣坐起身左右看看他们一眼后,思索着组织词句问:“你们来这里多久了?是一直都在吗?”


    黄哲田放下手中的一瓶橙汁,摆手出去:“你们先聊,我等一下进来。”


    绫波零:“我们是来向你转达明天凌晨展开的屋岛作战计划。碇和绫波两位驾驶员本日19点30分在第2枢纽集合。20点,初号机和零号机开始移动。20点05分出发。20点30分,抵达二子山第2要塞。其后在新命令下达之前待命。明晨0点作战开始。


    还有,吃吧。”


    绫波零把怀里的饭盒放在膝盖上打开,示意碇真嗣。


    碇真嗣从绫波零的嘴里说的话,从一开始的疑惑表情到懵逼再到最后的落寞。


    碇真嗣无力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绫波零不听他说什么,她只知道完成碇源堂给自己的任务就行?这些话和操作自然是碇源堂指示她干的。


    绫波零:“90分钟后就出发了。”


    碇真嗣:“我又要去驾驶eva吗?”


    绫波零:“对的。”


    碇真嗣蜷缩抱成一团:“能不能不要让我去驾驶eva?我不想再有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了。好害怕,好害怕,去哪儿都逃不掉。”


    绫波零:“你害怕是吗?那你躺着吧。”


    碇真嗣:“躺着?”


    绫波零面无表情:“我来驾驶初号机。”


    碇真嗣看着转身离去的绫波零,下意识喊道:“绫波!”


    绫波零头也不回的道:“再见。”


    绫波零前脚刚走,黄哲田后脚开门进来:“怎么?是感到很不舒服?”


    碇真嗣垂头丧气问:“哲田君。我是不是很没用?来到这里怎么做都没有完成一次任务。”


    黄哲田坐在病床上,拉开易拉罐的拉环,把橙汁递给他:“我不是说了吗?你驾驶eva的意义是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就像我一样。我是为了保护美里阿姨你们才去驾驶的。不为别的,也算是为自己。”


    碇真嗣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叹息道:“我还是不明白……”


    黄哲田拍了拍碇真嗣光滑的肩膀:“没事,驾不驾驶eva都没问题的。我和绫波零保护你就行了,你只管做好自己就行!”


    碇真嗣:“做好自己……”


    注意(黄哲田的位置在外围山,是雷天使来时的路,在雷天使的后方。一前一后架住使徒。时间肯定提前比碇真嗣他们要早到。)


    夜幕降临


    雷天使的下方有多束照明灯在对着它,它还是在努力的埋头苦干。


    “敌人前端已突破第17层装甲板!”


    “距离抵达nerv总部还有4小时55分!”


    “西箱根新线及南塔泽高架3号线通电完毕!”


    “收到!目前正安装第16路变电设备,继续增设中!”


    “50万伏常规变压器的设置已如期开始!时间表无变更!”


    “第28号变压器群延时5分钟就位!负责人请尽快连接线路!”


    “第4次前期试验开始!正在重新确认修复支援系统!”


    “所有超导储能系统设置完毕!第一集束系统依次开始确认!”


    “所有超导高压最终变压器集群的开闭测试完成!一切正常!”


    巨大的卡车和运输车正一辆辆赶往指定地点,他们拉的东西大多是和电路设备有关的。


    这些设备是用来稳定阳电子炮输出和吸收,冷却巨大的电流产生热量。


    阳电子炮被拉到建好的狙击掩体平台上,调整好位置慢慢架好。


    日向看着那巨大的阳电子炮,感叹道:“这就是超大试做型阳电子炮吗?”


    赤木律子在装甲车上看着那台巨大的装置:“虽然是临时赶出来的,但设计应该没有问题。”


    伊吹敲打电脑的键盘:“0点时,我们就会强制将它和g型装备连接!”


    日向:“好吧,就靠他们了。对了,特号机呢?怎么少了一台eva?”


    赤木律子:“计划有变了,一个篮子里不能装同一批鸡蛋。分开了,一击不成就声东击西,前者迷惑后者袭击。”


    日向:“接下来就等驾驶员们的到来了。”


    赤木律子:“确实,希望美里那边能顺利~”


    后方指挥大厦


    碇真嗣正吹着晚风看着远方的光灯,他不知道后面的事该如何是好。黄哲田提前一步离开自己去往指定任务位置。


    没有人能和自己说话,同样他也不想和别人说话。


    就在碇真嗣发呆时,美里不紧不慢来到他旁边,脚下的高跟鞋一哒一哒的响。


    “真嗣,集合时间早就过了哟~你不是自己决定要留在这里吗的吗?


    所以你要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像黄哲田一样。”


    碇真嗣:“我很害怕,我不是黄哲田。我没有他那样的勇气和实力。


    再驾驶eva,我做不到。还有,你们大人真好啊,只要在安全的地下总部下命令就行。让我们这些驾驶员去遭罪,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美里听后,无奈耸了耸肩膀。吐出一口浊气说:“是吗?跟我来一下。”


    说完,美里上前拉住碇真嗣的手带他去往最底下的中央教条区。


    电梯内,美里跟碇真嗣讲述过去和现在为什么有使徒的原因:“15年前,第二次冲击让一半的人类死去了,如果使徒引起第三次冲击的话。那这次人类将走向灭绝,一个都不剩!”


    碇真嗣没好气道:“这些话我都已经听腻了。”


    美里继续讲:“如果我们无法阻止使徒入侵到nerv总部的eee层。那这里会自爆!就算和使徒同归于尽,我们也要防止第三次冲击发生!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谁也不例外。”


    电梯越往下,血红色的氛围越浓。让人感到视觉的怪异和神经的跳动。


    来到中央大门,美里用自己的身份卡打开。


    大门四重封印慢慢被解除。


    最后完全打开时,里面的场景让碇真嗣不由的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一个白色巨人被钉在巨型十字架上,双手被柳钉钉住,胸口被朗基努斯之枪插住。下半身已经被扯断一半,只有密密麻麻的白色双腿在蠕动。橙色的液体顺着十字架流下,形成眼前的生命之海。头戴白色面具,胸口处还能看到些比较细小的钉子在。


    碇真嗣不确定问:“eva?!”


    美里否定并解释:“不是的,这是这颗星球所有生命的源头和终结。第二使徒——莉莉丝!”


    “莉莉丝?”


    “对,也起第三次冲击的导火索。保护莉莉丝,用eva来战斗!只有你们才能做到!我们将全人类的未来全托付给你们和eva。大家和你们一样,黄哲田和绫波零还在等你……你不是一个人,真嗣……”


    碇真嗣眉头紧锁,喃喃道:“我会再驾驶的。”


    美里紧紧握住碇真嗣的手,紧紧的……


    二子山


    装有盾牌的零号机被无人运输机吊着运送到掩体平台。


    美里用传呼机对黄哲田开始讲解战术,也顺便和后面的碇真嗣两人说:“那么,我来向你们传达本次作战中各自的任务!真嗣和哲田!”


    “是!”


    “收到!”


    美里:“驾驶员初号机和驾驶员特号机负责不同位置射击!零号机负责帮初号机防御,特号机属于最后出其不意的射击。”


    碇真嗣:“是!”


    绫波零:“是!”


    黄哲田:“嗯。”


    赤木律子在一旁叮嘱:“这次的操作要求极为精准,因此,即便是还未修好的初号机比未调整的零号机有利!特号机是随时进场!


    听好了你们,阳电子由于受地球的自转,磁场,重力的影响。不会直线发射,不要忘记修正这些误差,要精准地瞄准核。


    真嗣你第一个发射阳电子炮,如果不中让后面的特号机来,电机设备无法同时供应两台阳电子炮使用。”


    碇真嗣一脸认真问:“我不清楚哪里是核啊。怎么不让黄哲田先发射?”


    赤木律子:“他那边有些远,没有防御,如果他打不准会被使徒察觉并攻击,短时间内转移位置再架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不用担心,目标内部会在攻击形态下实体化。我们推测那里就是核!还有,狙击位置的选择跟射击参数等等,全由我们来给你们输送,你只要按照训练时那样射击就行!等中心瞄准了核就扣下扳机,剩下的机器会处理。


    但是,狙击用的电力的最终集束点只有一个,因此你们的机体不可以离开狙击点,这也是我刚才说特号机转移位置时不可能的事。”


    电话里头的黄哲田:“……”


    你可以让我打头阵啊,我一击必杀的啊!露头就秒的那种。


    至于为什么黄哲田不申请,一切都是为了安排碇真嗣和绫波零结下更深的羁绊,后续的近三冲打开仪式更好。


    自己只要拿下雷天使的积分,管你这你那的。


    碇真嗣:“不能逃跑吗?”


    赤木律子:“对。”


    黄哲田:“包赢的吗?”


    美里没好气怼道:“会赢的!”


    碇真嗣:“那么,万一射偏了,敌人攻过来的话……”


    赤木律子打断碇真嗣的话,语气不容置疑:“不要多想!只想着一枪击中敌人就好,就算不中后面的也不关你的事。”


    碇真嗣:“那这样子是会陷入危机的……”


    “我……”


    绫波零在后面轻声道:“我只要保护初号机就行了,对吧?”


    赤木律子:“没错。”


    绫波零:“明白。”


    美里:“时间到了,你们两人快去换战斗服。”


    碇真嗣:“是……”


    初号机被轨道车运送上来,被固定的后架车固定好慢慢扶正。


    看着巨大的初号机和零号机,众人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抖动一下。


    更衣室


    碇真嗣换好战斗服,隔着一层面纱看着绫波零那苗条的身体,那阴影的若隐若现让碇真嗣不敢直视。


    特别是地上的衣服和内衣随意洒落一地,和他整齐摆放的衣物形成奇异对比。


    碇真嗣问:“这次黄哲田不在我这边,说不定我会死。”


    穿好白色战斗服的绫波零摁下手腕的收缩按钮,空气排出战斗服并贴紧身体。


    绫波零清冷的声音传来:“不,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会保护你的。”(注意,这句话去听原着的,是绫波零的经典台词哦。)


    碇真嗣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他颓废的自嘲:“可是我不值得你们去保护我啊?我发现自己就是个无用之人……”


    预备驾驶时,美里拿出铃原他们的留声卡带,递给碇真嗣:“”这是由总部公报部送来的传话。


    碇真嗣拿起来聆听。


    就在这时,整个日本的灯光开始慢慢熄灭。


    “碇,不,让我叫你真嗣吧。一切都靠你和牢大了!你和牢大其实是很好搭档……”


    咚!


    避难所电力停闸


    “碇,我是相田,你和牢大加油呦!我相信你!”


    公路的红绿灯电力停。


    像多诺米牌一样,日本的电力全部拉闸停止。


    最后,完全熄灭。


    整个日本陷入黑暗……


    固定高架桥


    绫波零和碇真嗣隔空坐着,遥望远方的雷天使。


    只有这里还剩下的光,显示着希望。


    两台eva并肩站着,还有外围山的特号机。


    三角鼎,最稳阵营。


    也是人类最后的一道防线。


    初号机头部旁的碇真嗣别过眼问一旁的绫波零:“绫波,你为什么要驾驶eva?”


    绫波零头部旁的绫波零回应:“因为牵绊。”


    碇真嗣:“牵绊?”


    绫波零:“没错。牵绊。”


    碇真嗣:“是和爸爸的牵绊吗?”


    绫波零:“不是,是和大家的牵绊”


    碇真嗣:“绫波你真坚强啊。”


    绫波零:“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


    碇真嗣:“啊?”


    绫波零不再解释,站起身打断:“时间到了,出发吧。”


    月圆之下,月光洒在绫波零身上显得很是凄凉和遗憾,而她手里握着的正是碇源堂的眼镜。


    碇真嗣看在眼里,他有什么话想对绫波零说,可却卡在喉咙里。无法说,也不敢说。


    特号机头部的正面处,身穿战斗服的黄哲田站在特号机的头顶,看着新第三东京城市上空的雷天使。


    他咧嘴一笑:“干完这一单,我们很快就见面了。式波.明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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