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队长。」水芙蕖开口。


    「等等。」苏若秋眉头微皱，想到了什么。


    他们两个的目光朝着她看去，眼中有疑惑之色。


    「原声带的事情，还是先别从杨虎的身上下手，他那么狡猾，怕是也问不到什么来。」苏若秋出声说道。


    「不从杨虎身上下手，那我们从何查起？」水芙蕖直直地盯着她，眼底还是有着敌意。


    「让我先从侯佳琳身上试试。之前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隐瞒着不说出来，现在都知道了，就算是诈也能诈出来。」苏若秋颇为自信地说道。


    水芙蕖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看向了霍凌霄。


    这类非自然现象的事情上，她没有半点见解，而苏若秋才是最主要的人。


    「芙蕖，按照若秋的话做。」霍凌霄开口说道。


    「是。」水芙蕖立刻点头，她即使对苏若秋有敌意，也不会在公事上处处针对，「我立刻去办。」


    她转身离开，对她来说，能查清整个案件很重要，对于私人的事情，在案子的面前，也要往后压一压，她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


    「我们现在出发？」苏若秋转头看向他。


    「恩。」霍凌霄点头。


    他们两个只带上一个人，便离开了警局。


    按照袁治宇回忆时说出来的地点，他们朝着目的地进发。


    约莫开车到半路的时候，霍凌霄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来就开口问道：「有什么进展？」


    「没有任何的进展，这杨虎只承认了跟侯佳琳之前的关系，其余的都没有交代，还说要等他的律师来。」水芙蕖开口。


    霍凌霄想了想，语气无奈，「到时候实在没有办法就放了他，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


    「是，队长。」水芙蕖应道。


    霍凌霄收起手机，一双剑眉纠结着皱在一起，手紧握成拳头，隐忍着自己的怒火。


    杨虎这样的大毒瘤，一日不能除去，就成了他心中的一块心病，难以治癒。


    奈何找了那么久都没法找到证据，更抓不到一次杨虎的交易。


    「什么都没问出来？」苏若秋微挑起眉头，出声问道。


    「恩。」霍凌霄无奈地点头。


    「早料到了，不是吗？他要是不狡猾的话，怎么能混到现在，而且还不被你们抓到一点把柄。」苏若秋出声说道。


    「是啊。不过……我总觉线人死得莫名其妙。你相信做线人会自杀吗？法医当时查出来，他们都没有任何的伤口。一个是跳楼自杀，一个是跳江自杀。」霍凌霄说道。


    以前没往非自然力量上的事情想，可如今接触到了，他总是不自觉地往这方面上想，总认为两个线人的死，或许就是跟非自然力量有关系。


    「你怀疑是鬼怪干的？」苏若秋转头盯着他。


    「恩。不然怎么解释他们莫名其妙的自杀？两个线人根本就没亲人可以用来要挟。跳楼的那个，已经排除了被推下去他杀的可能性，无论从坠楼的距离到目击证人都可以证明，就是自杀的。」霍凌霄出声说道。


    「当时还有目击证人？」苏若秋诧异地问道。


    「恩。当时发现他站在高楼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纵身一跃就跳下去了。」霍凌霄说道。


    「那……当时他的神情有没有出现呆滞？」苏若秋问道。


    霍凌霄的眉头紧皱，回想起以前询问目击证人的时候，他们的证词，「似乎……有那么一回事。」


    「这样看来的话，线人在自杀的时候，不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就是真的跟非自然力量有关系。」苏若秋语气笃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杨虎真不好对付，想要抓住他的证据，还得先除掉杨虎背后的那只鬼，或者不止一只。


    霍凌霄还想要说些什么，手机又再次想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到是水芙蕖打来的，还以为是杨虎的事情，眉头微微皱起，不是说剩下的事情让她看着办了吗？


    霍凌霄接起了手机，那头传来水芙蕖的声音，顿时让他的脸色变了变。


    「什么！」霍凌霄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声音徒然增大几分。


    坐在一旁的苏若秋，被他突然增大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转头看去，见他的脸色严峻，还有点难看，怕是发生什么让他震撼的事情了。


    「恩。我知道了。」霍凌霄说着便挂断了电话，眉头皱在一起。


    「发生什么事了？」苏若秋疑惑地问道。


    会让霍凌霄的脸色如此冷峻，怕是很重大的事情。


    「他们的尸体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霍凌霄出声。


    尸体三番两次消失，到底是为什么？


    他的心里有几分忐忑，难道凶手还有别的目的吗？他有点不安起来。


    如果有别的目的，那么他们此次去纪荷的死亡现场，是不是意味着会发生什么？


    「他们三个的尸体都消失了？」苏若秋诧异，她没想到尸体还会消失。


    她以为就只是侯佳琳的尸体消失了，没想到他们三个的尸体也跟着消失。


    四个人的尸体全部消失，也死了四个人，那么袁治宇是不是下一个呢？


    苏若秋知道就算现在掉回头去，也没有办法救回袁治宇了。


    死去的纪荷要想杀死袁治宇的话，不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而他们已经在半路，返回去需要很长的时间。


    「恩。」霍凌霄很是惆怅，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感觉有点不安。


    他们是纪荷杀死的话，那么这纪荷到底会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会的话，他们三个去纪荷的死亡现场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如今，我倒是担心袁治宇会成为下一个报复的人。」苏若秋皱眉说道。


    「他死也是罪有应得，虽然他不愿意，但也是帮凶，包庇罪犯。更何况，我不认为他这样活着会比死更好受。」霍凌霄开口，转头看向她，「我比较担心我们三个，到了那片森林会不会出不来。」


    「这个……不好说。」苏若秋回想起他们的事情，「不过这纪荷能忍耐那么多年才开始报复他们，我们也不知道她在期间有没有害过无辜之人。」


    「不如这样吧，到了那里，我进去找纪荷的尸骨，你们在外面等我。」霍凌霄不想要他们一起去冒险。


    「霍警官，你是不是傻啊。」苏若秋怔愣了下，而后发出笑声，「里面是罪犯，是活人，我还能看着你进去，可里面不是人啊，那必须得我跟着你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