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大帝陨落。


    所洒下的金光，足以汇聚成河流。


    当这些金光全都涌向天门时。


    那道天门始终只是荡漾起涟漪，不见有任何破碎之象。


    可在绝境长渊内，那些大帝似乎已经明白了死营的可怕。


    哪怕他们是诸帝时代中，每一世登顶巅峰的至强者。


    在面对死亡时，心中仍旧不免有惧意。


    要是他们不畏惧死亡，也就不会离开往生殿了。


    眼看着死营那三百尊魔忯以绝对的压倒性，将一尊又一尊金身法相给撕碎。


    一些大帝知道执行天规无望，不想凭白丢了性命，转身就准备离开绝境长渊。


    不打算再和死营纠缠。


    可当这些想要逃离绝境长渊的大帝刚刚转身，迎接他们的，却是第五惊鸿森然而冷漠的眸子。


    第五惊鸿承载天命十二世，合十二世天命之力，其自身实力早就跨越了大帝的桎梏。


    达到了传说中的天帝境。


    这个境界不为世人所知，对于诸世大帝而言，也只存在于传说。


    但只有第五惊鸿知道，天帝境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而他自己也是玄元大陆有史以来，第二位达到天帝境的人。


    第一个达到天帝境的人，正是在万族时代中，以一剑之力为人族开辟净土的那名青衣男子。


    第五惊鸿没有阻止这些大帝的离开，因为早在他进入绝境长渊的那一刻，就以天帝领域封禁了整个绝境长渊。


    因此，这些大帝根本无法逃离。


    当有大帝发现整个绝境长渊都被封禁时，这些大帝才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


    带有愤怒的质问也在绝境长渊内响起：“第五惊鸿，你为何要封禁绝境长渊，阻拦我等去路。”


    “莫非你要背叛天命意志？”


    这道愤怒的声音也惊动了绝境长渊内的所有人。


    不过有死营在前，那些被缠住的诸世大帝也无暇分身。


    只能听到第五惊鸿平静的声音在绝境长渊内回响：“九州亿万生灵可为破碎天门献祭，诸世大帝亦可!”


    “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有大帝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不敢确定，依旧厉声问道。


    第五惊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第五惊鸿一生所求，只为破碎天门。”


    “遵循天命意志对我而言，不过是助我登临天帝的交换，何来背叛？”


    “至于诸位！”


    “亦是交换的筹码罢了。”


    “从进入绝境长渊的那一刻起，诸位就应该明白，天门不破，无人可还。”


    “今日所有身在绝境长渊的人，皆是献祭品。”


    “包括我！”


    说到最后，第五惊鸿透过空间，将目光看向了楚夜。


    这些话是说给诸世大帝听的，也是说给楚夜听的。


    从第五惊鸿以天帝领域封禁绝境长渊的那一刻起，就断绝了自己的后路。


    天门不破，诸世大帝活不了，他自己也活不了。


    诸世大帝是没有选择，第五惊鸿是无法斩去心中的执念。


    而且等绝境长渊内的大战结束，若天门依旧没有破碎。


    天规也依旧会执行，九州也依旧会被献祭。


    只是执行天规的人不是诸世大帝，也不是第五惊鸿。


    而是那看不见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