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储物法器?!
苻莹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金之桃双手一摊,“我都说了,我祖上也是修士,家里自然还有些宝物,这个你拿去用,看看够不够还钱。”
原来个个都是有钱人,除了她!
苻莹瞬间觉得手里的大金环有些烫手,“可是这怎么好意思拿你的东西!”
金之桃拍了拍她的手臂,“这有啥,我们不是朋友吗?再说,我又不修仙,里面的东西我也用不着。”
苻莹心里感动极了,眼泪也慢慢的溢出眼眶,她慢慢的仰起头,鼻子有些发酸。金之桃好像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个主动对她那么好的人。
苻莹打开储物法器,里面有五万块下品灵石,还有一些丹药。她只拿了两万下品灵石,其他得东西并没有动。
做完这些,她把金环还给金之桃。
“嗯,我拿的这些够了,剩下的还是还给你吧,说不定哪天你也能用的上。”
“真的够吗?”
“够了够了!”
听她这样说,金之桃才放心的收起金环。
“对了!”苻莹这时才反应过来,“你家里人就放心你一个凡人拿着一个储物法器到处招摇?”
“招摇啥?”金之桃得意极了,“你见过哪个炼器师会用黄金做储物法器吗?”
苻莹愣了,作为一个散修,她还真的很少见过储物法器。
有幸见识过的那几次也是在成天坤家里。那些显眼的法器都是用金刚石,或者昂贵的灵玉制成。
修士们大多推崇灵玉,灵石,对于黄金这种俗物自然是看不上的。
就金之桃这种体格,又加上练体,真的计较起来,一般的低阶修士也不一定打的过啊!
想到这里,她才发现是她多虑了!
不过她还是细细的和金之桃解释道:“以后这些东西不要随便的拿出来了,要是遇到坏人,那真的是要命!”
金之桃摆摆手,“知道啦!”
苻莹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了,适可而止的道理她还是懂。
两万块下品灵石一入账,甜崽那边就来了消息,“宿主,空间开了!”
苻莹点点头,原地摆了个法阵,然后神识进入空间。
一进去,她才发现空间损毁的程度比她想象中的大的多。
灵植园外头那套竹房子只有地基了,周围一片狼藉。
灵泉也在一夜之间枯涸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池底。
最可怕的是灵田,里面种植的灵植死的死,枯的枯,只剩下零零落落的一些还蔫头巴脑的活着。
苻莹欲哭无泪,什么叫倾家荡产,这才是啊!
原本灵田内的灵植还是之前南宫川订的灵草,这下好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甜崽见她太难受,只能安慰道:“宿主,空间内的灵气已经回来了,灵田要恢复也是迟早的事情,你不用太伤心了!”
苻莹撇撇嘴,道理她都懂,问题是损失已经造成,这才是难办的。
一个上午,她什么都没有做,就是用神识降空间仔细的清理了一遍。
看着清理出来的三座垃圾小山,苻莹的心里有种灾后重建家园的悲壮之感。
她抱着一个大花盆,里面是仅存的月见草。
灵田里那些枯死的灵植已经全部清理出来了,原本生机勃勃的灵田死气一片,很是难看。
她想了想,还是拿出一些种子,开始重新种植起来。
这些都是南宫川之前订的,希望回去之前能全部长好。
这时她不由庆幸,还好之前和成天坤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不然这麻烦只会更多。
修炼完毕,窝棚外的门被敲响,金之桃拉开门,
“嘿,小全,你来了!”金之桃热情的打着招呼,然后拉着人往院子里去。
苻莹回头看了看破旧狭小的窝棚,抬脚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小全,你来找我们有事吗?”
“喏!”小全将手里提的两个大水桶示意给她们看,“谢叔让我去挑水,我就想着让你们陪我去了!”
“需要那么多水吗?”金之桃有些诧异。
“当然了,两个大水缸呢!谢叔说了,回去路上用的水都要打满,不然中途可没有打水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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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师妹,你够了!”
一道粗犷的男声打断了于知音和崔莺莺的僵持。
“师兄,你要帮她?”
于知音满眼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脸上写满了失望。她原以为他们两个关系都这样了,情郎还要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教训她。
张千峰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糕,表情也变得不好,他刻意放柔了声音对于知音说道:“于师妹,崔道友初来乍到,你不要为难她!”
崔莺莺叹了口气,随后也立即表态:“张道友,这位,于道友,确实对我有些误会……”
“误会什么?昨日难道不是张师兄送你回洞府的吗?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狡辩?”
崔莺莺有些无语,昨日她和巡逻小队去矿洞周边探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蹦出几只妖兽攻击他们。
这事来的蹊跷,小岛上一向安全,突然跑出来的妖兽打的他们措手不及,顾及到岛内的凡人,他们应付的束手束脚,不一会儿几人身上都挂了几道彩。
崔莺莺是个乐修,对战经验不足,受得伤看起来也最重,最后还是张千峰护送她回去。
没想到这一幕被人看见,转眼就传了出去。
崔莺莺觉得没什么,可是在于知音看来就不一样了。
她和张千峰相恋多时,可是张千峰一直哄着她,也没正式承认他们的关系,她心里正处于患得患失的焦虑中。
张千峰身边别说是个女修士了,就连个母蚊子都被她看的死死的。现在突然莫名其妙蹦出个美貌女修士,一下子就踩中了她心里的雷点。
于是就有了今日对峙的一幕。
张千峰心里暗骂蠢货,但是事情因他而起,他也不得不继续周旋:“于师妹,你真的误会了,昨日我们受到妖兽的袭击,崔道友受了伤,我才送她回去的。”
谁知于知音根本不吃这一套。张千峰越是解释,在她看来就是心虚。她的眼神在张千峰和崔莺莺之间来回打量,活像是看奸夫淫夫一般。
崔莺莺被她看的不舒服,正想再解释几句,没想到于知音粉拳紧攥,不忿道:“你自己就没有男人吗?为什么要别人的男人送你回去?”
此话一出,周围的视线都汇集过来,好奇的,不屑的,惊讶的……
崔莺莺气的柳眉一拧,觉得此人脑袋多半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