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身在梦境当中看到了许多奇怪的人，按照清醒状态下已知的常识，这些人应当是阴魂或者鬼。


    然而在梦里他并不这么认为，仅仅只是觉得这些怪人的模样有点恶心和恐怖，看了令人感觉不舒服。


    戴着瓜皮小帽、穿了寿衣的老头漂到小薇身边，把青灰色的脸凑近小薇的腋下，似乎在嗅味道。


    稍后老头把脸凑近小薇另一侧腋下，接下来趴在地上，嗅鞋子的味，然后慢慢站起来，朝旁边穿红色衣服的女子点头并且咧开嘴笔。


    红衣女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牌子，粘到了小薇背上，松开手之后牌子也没有掉下来。


    这只牌子看上去像是由纸做成，呈椭圆形，灰色，上面有个黑色的数字‘17’。


    这是什么意思？做标识吗？


    这些怪东西对小薇有什么阴谋？


    就算在梦境里，赫雅也在思索这些问题。


    被烧得黑乎乎的那家伙慢慢走到梁衡身边，同样凑近了上下左右移动，像是在嗅味道，焦头烂额的脑袋在梁衡身上蹭来蹭去。


    然而梁衡毫无反应，仍在专心听讲。


    稍后，胸膛上镶着斧头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往梁衡右侧肩膀上贴了一只数字为‘11’的小牌子。


    抱着生蛆死猫的小女孩在李纲左侧大腿上贴了一只数字为‘14’的牌子。


    端木丽缘晃动一身的肥肉，围着老师转圈，跳丑怪的舞蹈，其它的怪东西像是在完成某种工作，只有这肥婆在玩耍。


    两名肥胖的少年不再厮打，而是认真地分光了冥币，然后过来在毛豆的头顶上贴了一张写着‘13’的小牌子。


    少了一条腿的红衣女子漂过来，停留在赫雅面前，由于距离很近，他看得非常清楚，她的头发并没有完全把脸遮住，透过发丝之间的空隙，仍然可以看到面孔，这是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两只眼睛全是深灰色，不知道哪里是眼白哪里是瞳孔。


    处于睡眠状态的赫雅感觉到惊恐，明白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却不知道如何阻止。


    红衣女子把脸凑近他的鞋，鼻子抽动，发出轻微的哧哧声，就像狗狗在闻味道一样。


    稍后，一只苍白的手举起来，手指间挟着一张纸牌，试图拍到他的肚皮上，这牌子上的数字是‘4’，然而哪里出了问题，这张牌子没有能够拍到他身上，因为苍白的手在距离他还有十几厘米处像是遇到了什么阻隔，竟然无法接触。


    红衣女子摇摇头，收起了牌子，转身漂走。


    穿寿衣的老头示意收队，其它的怪东西慢慢悠悠聚拢，跟在老头后面，组成一大串，肥胖的端木在最后。


    这只队伍慢慢悠悠地走出教室大门，进入走廊，消失在空气当中。


    赫雅喘着粗气醒来，睁开眼睛看教室内，发觉梦境已经消退，色彩恢复正常，老师仍在讲课，而同学们的位置与梦中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只是看不到那个小牌子。


    一切都貌似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