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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

    这毛病在这两年里改正不少,毕竟大学是个小社会,多少都有点成长。


    庄周站到他身旁,把他搭在窗沿的手牵回来,冰凉,他拿走那支烟叼进嘴里:「你会抽?」


    冻僵的手被捧在手心里捂住,热烫的温度熨在皮肤上,像要烧着了。


    毛非望着庄周的脸:「不会,我闻闻味道。」


    庄周被惹得轻笑,他问:「餵你一口?」


    说罢,那点猩红变得明亮,又暗淡下去,庄周一手拿掉烟,另一手抚在毛非的脸蛋上,他慢慢凑近,在要触碰之时张开口,含住了那两瓣柔软的唇。


    仿佛被烟雾轻柔地托起,飘飞到高处,如坠云端。


    又蓦然从云团中掉落,享受变作折磨,毛非一把推开身前的人,掩住嘴咳得要弯下腰。


    烟还在燃,庄周把它碾灭在瓷砖墙上,笑道:「你明天要上班吗?」


    毛非咳得眼里流泪,他闻言摇摇头,狼狈不堪,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平复下来,喉咙里仍是痒痒得难受。


    他明天不上班,但是要上课,宋老师的课在下午,那个变态节节课点名,答到时要举手,作弊都没法作。


    毛非抹掉眼泪,为了找回面子似的,骂道:「差评!」


    庄周直笑,刚想问他要不要吃点草莓去味,就被扯着前衣襟吻住了。


    两人的唇舌间都残留着香菸味,不讨嫌,性感且诱惑,毛非很快失去主动权,舌尖被轻吮时腰肢也被倏地拥紧,他闭着眼,沉浸在久违的快感之中。


    耳边的心跳声渐渐听不见,只有湿润和绵长,一点都不凶,一点都不如狼似虎,还是依旧温柔,甚至尝到了怜爱的感觉,要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是窗缝里吹来的风实在是太冷了。


    毛非哼哼,庄周便停下亲吻,在他唇角边意犹未尽地啄了啄,这才腾出一只手将窗户关紧。


    「你的手机在沙发上,在闪。」


    「让它闪。」


    庄周的指尖撩在毛非的眼尾上,那里泛着绯红色的水润,漂亮得没法形容,他问:「你的牛奶也还没喝完。」


    毛非说:「不喝了。」


    「草莓呢?」


    「也不吃。」


    庄周将他拥得更紧一点:「告诉我你叫什么。」


    毛非摇头,揽在腰上的手力度那么大,让他在恐惧之外发觉出刺激和兴奋。


    他继续摇头:「不告诉你。」


    庄周弯下\/身,抄着他后背和腿弯儿将他抱起,浴袍被抓得松散,露出一大片惹人垂涎的胸膛线条,毛非摸上去,又羞又臊,还很激动,他没被公主抱过,也没看过摸过这样的身材,他忍着羞耻问:「你可以...可以让我体会到海浪翻涌的感觉吗?」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柔黄色的壁灯,将氛围笼罩得刚刚好。


    毛非陷进大床里,又被庄周稳稳压住,身上的男人眼神疑惑,慢慢又带上些笑意:「你第一次?」


    毛非一秒钟后悔,想补救也无从补救,偏过头嘴硬到:「才不是。」


    庄周垂下头亲吻他,手也不闲,拉松他的浴袍,露出的锁骨和肩头浮着浅浅的桃粉色。


    他道:「是听谁说,海浪翻涌?」


    毛非又把脸偏过去,不吭声。


    庄周捏着他下巴迫使他转回来,吻得他唇瓣红肿。


    他道:「你像一朵桃花。」


    第6章 他是桃花吗,亦或桃花是他吗?


    毛非做了一个温柔又奇妙的梦。


    梦里他是一朵盛开的桃花,掉在一池温泉里,花瓣沾湿,浮在一圈圈漾开的水波上轻轻漂动,或起或伏,觉得开心,像在撒欢儿,花蕊都愉悦地舒展着,颤颤地抖。


    倏然间,被谁一捧掬起,凑在唇边贪婪地亲吻,嗅他的花香,尝他的花蜜。


    那人是要把他做成桃花酿。


    他被放进了石臼里,石臼柔软得不像青石,像棉团,杵落下来,将他的花瓣轻揉慢捻,花芯不堪研磨,软泞成花泥。


    酒酿香甜,花汁还欠浓。


    杵捣得仿佛没有尽头,欺负他这一朵桃花无辜可爱,楚楚可怜。


    既然是花酒,除了花,还要有酒。


    醇厚的白酒浇进桃花,酒香四溢,花枝乱颤,两者缓缓相融,在静默的余韵中发酵出销魂欲仙的滋味。


    小酌一杯便要如痴如醉的桃花酿,酿成了。


    毛非梦醒了。


    厚重的窗帘遮掩住光线,让他分不清白天黑夜。


    他嵌开半条眼睛缝儿悠悠地晃神,壁灯映出柔光,抚在他酒醉一样潮红的脸颊上。


    他还没有从梦境中抽离,他是桃花吗,亦或桃花是他吗?


    被窝里暖烘烘的,毛非慵懒至极,眼睛一点点全部睁开,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翻了个身,侧着睡太久,耳朵被压得又麻又痛,嗓子也不舒服,腰肢大约是折掉了,连带着腰部以下全都瘫痪。


    「几点了?」毛非想。


    过了不知几分钟,毛非又想:「人呢?」


    害他至此的那个人呢?


    毛非慢吞吞地撑床坐起来,垂眸看见自己赤身裸体,青红斑斑。


    以前,和男朋友悄咪咪地躲在学校哪旮旯里亲嘴亲热,最过分的也就是把领子拉开互相种草莓,他喜欢,认为这是占有,是不动声色的宣示,有一种暗度陈仓的喜悦。


    只是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的草莓军团,毛非拿手指戳戳坠在肚脐旁的一颗,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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