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本骄:「能!这有什么不能!」
庄强在一旁恍然大悟:「我也能。」
毛非心里舒坦,终于他妈的要把这件破事翻篇了,他总结道:「之后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为了报复他利用我,所以躲起来不让他找到,就想看他着急。我愿意承认错误并且写检讨。」
整个办公室都静悄悄,看了一场好戏。
钟本骄不吱声,等着于茜说话。
于茜看朱铭耸拉脑袋的样儿:「是这么回事吗?你有没有要自证清白的?」
自证清白?怎么证?掏出手机翻聊天记录吗?还是把作为无辜当事人的女朋友也叫过来?
没有的,只会自证虚荣,只会越描越黑。
朱铭张口:「我也愿意承认错误并且写检讨。」
钟本骄「诶」道:「别急。毛非不给你画,你就入室强抢,还带着那么危险的工具,好歹你们俩吐了,不然你们俩真打急眼了,谁能受得了这一锤子?」
于茜知道钟本骄要说什么,验伤也验了,不能没个下文。
她道:「你又在教室里对毛非动手,还是为了油画?」
朱铭认罪:「是。」
「情节极其恶劣啊。」钟本骄连连感嘆,一转身,面对于茜道,「得通报批评。」
于茜真是无法想像,真是恨铁不成钢。
她只得道:「我会好好处理的。」
第12章 听说你要算卦?
从辅导员办公室里出来时,夕阳余晖尽没,夜色缓缓降临。
庄强对那幅油画也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想看。
毛非答应他:「回宿舍了就给你看,还说好了请你喝豆浆米粥豆腐脑的。」
没想到庄强依旧拒绝:「不喝,吃人嘴软。」
「你这人,」毛非被噎得不知道说啥好,骂道,「你怎么这么隔路!」
「隔路?什么意思?」
「犟!轴得很!」
庄强「哦」到:「那是因为我比你有原则。」
毛非感受到了,就算是这次事情庄强帮他一回,两个人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回到宿舍里,毛非取下半残的金色小锁放回抽屉,庄强就站一旁等着,他闲聊道:「你和你表哥喝的什么酒?」
毛非没注意听:「什么什么酒?」
「桃花酒吗?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你说想贪杯。」
毛非:「......」
毛非把画拿出来救急:「喏,就这。」
庄强凑近,恰时毛非的手机响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来电上明晃晃「庄周」两大字,吓得他赶紧滑动接听,生怕被庄强看见。
「餵?」
「非非。」
耳朵都烧起来了,当老师的唤学生暱称,这样真的好吗?
毛非胡思乱想,躲到阳台上去戳纱窗洞:「干嘛呀。」
「到宿舍了么?」
「到了。」
庄周摇下车窗:「我在学校后门,黑色的奔驰,目前就我一辆车停在这里。」
毛非「啊?」得没过脑子:「就、就在车里吗?」
可能也是把庄周问懵了,电话里短暂的静默了几秒后传来一声轻笑:「非非,你在想什么?」
想车震。
毛非无可救药地一用力,指尖就戳穿了那个无辜的小\/洞。
庄周朝着那一幢幢亮灯的宿舍楼看去,不知其中哪一栋的第二层住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我等你,」庄周说,「不在车里,我带你去伯温。」
耳朵烧得发烫,毛非懊恼地「嗯」了一声:「我这就来。」
挂断电话,手指从纱窗里抽出,毛非转身看庄强还捧着他的画看得入迷,他走过去,一边翻抽屉找透明胶一边问:「好看吗?就是它引发出来这么一长串惨案。」
庄强喃喃:「好看。」
透明胶找到了,再拿一把美工刀,毛非又回到窗边,切了十二条胶带粘在窗沿备用,横三竖三,里外双面,严严实实将小\/洞密封起来。
贴好收工,毛非转头对着镜子瞧自己,瞧见了一张花痴脸,嘴巴抿着鼓着,眼里藏不住雀跃。
去伯温,身子好像还没有恢复好,能受得住么?
是不是要先说好,只做一次,还要温柔一点,毕竟今晚还得回来写检讨,不能再夜不归宿了。
等等!毛非揉揉脸。
真刺激,约炮约到了老师,掉马当天不仅没有划清界限,反而趁热再来一发?
靠,这么想想就更刺激了。
毛非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镇静,他那条「我们得严肃谈一谈」的简讯不是空话,是真的要谈一谈。
庄强终于欣赏完,由衷道:「我稍微对你有点改观了毛非,平时看你大大咧咧不学无术,原来你还有会画画这么心思细腻的技能。」
满心怀春被这一通话泼了个半凉,毛非炸道:「我怎么不学无术了!」
庄强把画给他重新装回到画包里:「走,一起去食堂吃饭。」
「不去!你自己去!」
「走,一起去。」
毛非确认自己还是好烦他,正要再怼上一句,手机简讯跳出来一声响。
庄周:把书带着,落下两堂课,给你补补。
满心怀春被这一条简讯彻底泼了凉...去伯温,补课?
毛非:我不学无术,我不想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