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掐着毛非小细脖:「非,乖,调酒。」
笑得喘得话都说不连贯。
好歹毛非收手了,也是一副衣衫不整龇牙咧嘴的糟糕样儿,裴黎朝庄周撒气:「你也不管!」
庄周不管,看戏喝水。
毛非抓抓头发,小打怡情,打完身心舒爽,又对裴黎爱起来了:「小裴哥,那我走了啊。」
裴黎嚷他:「赶紧走!完犊子!」
吧檯侧边有小门,毛非推门出来后朝庄周叫唤:「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很快回来。」
再快回来庄周也要跟着一起去。
储物室里黑漆漆的,大家都在外面忙活。
毛非扯动领口散热乎气儿,他开门,又准备开灯时被拦住了,庄周握着他手腕把他压到门板上。
「唔...唔唔!」
毛非单手推搡他,想要说话,可惜嘴唇被碾磨得太重,舌头也被纠缠得太深入,他像个三明治的夹心,后面的面包无处可躲,前面的面包还越压越用力。
毛非赶忙换战略,换推搡为顺从,攀住庄周的肩膀配合着吮吸和轻咬,用濡湿的口水慢慢安抚他,叫他变成一块浸了水就软和下来的面包片。
庄周喃喃:「非非。」
毛非哼:「干嘛呀,发\/情了吗,这里有摄像头。」
最后那句话没什么存在感,庄周并没有因此放开他分毫。
「看你可爱,你怎么这么可爱、有趣,这么好。」
「我没有...你和小裴哥一样,就知道笑话我。」
庄周又亲他,在黑暗中用柔情蜜意包裹住他。
「不是笑话你,是喜欢你。」
毛非傻了,眼睛湿漉漉的,连呼吸都不敢。
庄周问:「我和她一起唱歌,你不高兴了,是不是?」
毛非咕哝:「倒也没有。」
「都和小裴哥说什么胡话了?」
「什么小裴哥,你比他还大两岁呢。」
庄周轻笑:「跟着你叫。」
毛非又傻了,庄周吻他、催他:「说什么了?」
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来,毛非垂下水光莹润的眼,低语道:「说你好。」
「嗯,还有呢?」
「还说...说你对我也好好。」
庄周很轻很轻地笑起来,亲吻时唇角也没有落下去:「喜欢么?」
手腕被放开了,毛非就抱到庄周腰上去,特别乖巧:「喜欢。」
接吻缠绵沉醉,一方漆黑的小屋盈满暧昧。
倏然,门板微震,喧嚣吵闹伴随乍起的摇滚音乐沸腾在整个momo,也打断储物室里摸黑偷情的两个人。
庄周稍稍离开他:「非非。」
毛非从意乱情迷中被吵醒,果然被黑暗加持的温柔更具迷惑心神的威力!
一瞬间毛非心里比momo还闹,他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更想让庄周把「喜欢你」一字一句解释清楚,剖开揉碎,下定义举例子做论证,可是又组织不好语言,连怎么问出口都不知道。
他推开庄周,手往墙上胡乱摸到开关,啪一声,白炽灯照亮房间。
毛非抵在门板上,抿抿唇瓣:「先、先回去吧。」
庄周捧住他脸蛋,好像猜透他,也摸透他:「不怕,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舞台上,驻唱翘班,比赛顶上。
灯光不再慢悠悠,跟迪厅一样五光十色地流转,有些人仍坐在位置上,更多人则是站起身扭摆摇晃,甚至还有一个捉一个跳起了兔子舞的。
麦克风握到了一个服务生手里,同在舞台上的还有好几人,人手一瓶雪花啤酒,他们在等着口哨声起,比谁最快速吹完一整瓶。
毛非受不了这种环境,心跳跟着节奏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他捂着耳朵挤到吧檯前,要把钥匙还给裴黎,他大声喊:「吉他还在舞台上!」
裴黎点点头表示听到,又从保温箱里拿一瓶纯牛奶递给他。
毛非嘿嘿笑,转身刚想找庄周,就听舞台上传来主持人夸张的惊呼:「四秒!这次获胜者依旧是我们的鲸吞女王!女王,今晚惯例免单,你可以随---」
话筒被高马尾女生伸手要走,全场暂歇,裴黎见状也调小了音乐声。
毛非拿胳膊肘碰碰庄周,赞嘆:「她好酷啊是不是!」
庄周笑着低头在他耳边「嗯」一声。
只见女生扫视全场,最后朝吧檯看来:「这次我不要免单,换个福利行不行?我想跟今晚新来的驻唱帅哥亲个嘴儿!」
momo的房顶要被起闹尖叫声掀翻,不知道谁先恶俗地喊「亲一个」,此起彼伏全都跟着学舌。
裴黎伸长了胳膊戳毛非,大笑道:「乖仔,傻了吧!」
毛非是傻了,无数双看热闹的眼睛都望着这边儿,却不是在期待他的反应,而是在怂恿站在他身边的庄周赶紧上演他们喜闻乐见的刺激戏码。
毛非歪过头看他,耳朵好像被震聋了,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你...不算违约...」
那个女生已经跳下舞台走过来,人群主动为她让开一条小路,还未走近,庄周扭头对裴黎道:「裴老闆,要得罪你的常客了。」
裴黎「哦?」道:「无妨,翻十倍记你帐上。」
女生站到庄周一米外,丰乳细腰大长腿,高马尾垂到屁股,一晃一晃,特别飒。
气氛几乎奔向高\/潮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