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林见鹿给自己盛了碗粥,随口问道:「你今天要去哪里,我可能要回家一趟。」
沈樟坐到他对面:「我之前在商场找了份国庆促销的兼职,刚刚又和那的经理确认了一下,待会过去。」
林见鹿一时忘了沈樟要赚生活费的事:「那我晚上带吃的回来等你。」
「不用,商场那边提供午饭和晚饭,我在那吃。」
吃过早餐,林见鹿主动收拾碗筷:「我来,你去吧。」
沈樟并没有多说,拿着背包出门。
看着面前的座位,林见鹿细细品了品今早沈樟对自己态度,发现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呢。
但是究竟哪不对,他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来。
琢磨了一天,晚上把问题和大头说了一遍。
大头那边装模作样地沉吟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二逼结论:「可能是你刺激的不够。」
「那怎么才叫够呢?」
「你给他增加点危机感,给他一种随时都要失去的感觉。」
林见鹿觉得他说的太抽象了:「什么叫随时都要失去我,我告诉他我得了绝症?」
「呸!你什么脑子啊!危机感就是让他觉得你随时会属于别人,逼得他不得不跟你表白。」
「其实不用他跟我表白,我跟他说也可以!」
大头翻白眼儿:「那你说啊!」
「他不给我机会,这都几点了,他还没回来呢!」
他话音刚落 ,客厅就想起了开门声,沈樟一脸疲倦地走了进来。
林见鹿从床上一跃而起:「不说了。」
挂了电话,林见鹿一阵风儿似的刮出卧室,接过沈樟的背包,嘘寒问暖,一副小媳妇关心丈夫的模样:「今天累吧,我去给你拿喝的,晚饭几点吃的?要不要我给你叫外卖?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把水放好?」
沈樟站在玄关处,被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搞得有些不自然。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行。」
林见鹿还没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热情过头了,想起和大头聊天的内容,深吸一口气。
虽然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是他等不了了!
现在就想把沈樟抵墙上,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我喜欢你!」
林见鹿想得正起劲儿,回过神儿,打算壁咚的时候,发现沈樟已经换好了拖鞋,进洗手间了……
林见鹿又长舒一口气,似乎等他尿完了再说也来得及。
林见鹿在洗手间外等了好一会,儿,沈樟还没出来,他甚至都有点怀疑沈樟肾不好了。
趴门上听了听,发现沈樟在洗澡。
提高了声调:「沈樟,你在洗澡吗?」
流水声音停了:「对。」
林见鹿在门外兴奋地搓搓手:「你没拿睡衣,我递给你。」
没等沈樟回话,他就已经把晾衣架上沈樟睡衣拽下来搂怀里,还变态地用脸蹭了蹭。
重新回到洗手间旁,象徵性地敲了敲门,根本没停顿,直接将门来拉开了。
我来……
沈樟下半身围着浴巾,上半身穿着他刚才的t恤,总之捂得很严实。
林见鹿的失望显而易见:「你怎么这么快就洗好了。」你怎么这么快就穿上衣服了。
沈樟拿过他手里的睡衣,扬了扬:「谢谢你。」
林见鹿目光变得侷促:「不客气,沈樟,我有……」
「你待会要洗澡吗?洗的话我等会再擦地。」
沈樟打断了林见鹿的话,也打断了他酝酿好的情绪。
挫败地点点头:「我现在洗,你别擦了。」
沈樟出去,林见鹿赌气似的把衣服甩一旁的架子上,睡裤也丢上去。
可能力道有些大了,睡裤砸落上衣,两件一起掉地上。
地面都是水渍,捡起来的时候,已经被沾湿了。
林见鹿无语地看着手里的衣服,不想麻烦沈樟,待会儿自己围浴巾出去拿算了。
于是打开花洒,站在下边,心不在焉地沖了个澡。
围着浴巾出了洗手间,走进卧室。
沈樟正选了本书打算上床看,听到门口的动静,下意识回头。
啪~书掉了。
嘶~书嵴砸脚背上。
脚背痛加上震惊,让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抽象难懂。
林见鹿也跟着吸了口凉气,书很厚,看上去挺疼的。
「你没事吧?」
「没事。」沈樟语调平静地回答,不显山不露水,弯腰将书捡起来。
要不是他走路的时候有点跛,林见鹿相信他了。
林见鹿跟在他身后:「我看看。」
沈樟背对着他,语气比刚才冷了几分:「不用,真没事。」
说着转身上床翻开书本,没再看他一眼。
林见鹿眨了眨眼,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
自己关心他,他干嘛跟见了瘟神似的。
拿了睡衣,转身又回了洗手间,他刚一出门。
沈樟把书给阖上,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气。
捻了捻粘腻的手心,林见鹿似乎还在他眼前晃荡……
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刚刚洗过澡的原因,被水汽熏得有些透粉,肌理停匀的胸膛,紧实的腰线一直没入浴巾中……
沈樟用力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沈樟这样冷淡的态度,彻底让林见鹿打消了告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