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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读书 > 所有人都想害我 > 第65页

第65页

    刚想着虞重锐,一转头就看见他从外头进来,大步流星跨入厅中。


    我如蒙大赦地从椅子上跳下去迎他:“你回来啦!今天这么早!”


    虞重锐在我手臂上轻轻按了一下,将我拉到身侧,转向晏少卿,面色语气皆有些严厉:“晏少卿几次三番欲见我家中女眷,莫非不懂何为礼数大防?如今更学会了先斩后奏,趁我公事缠身自行寻上门来,不知究竟有何居心?”


    原来他是发现了晏少卿的行迹意图,特地提前赶回来为我解围的。我抓着他的袖子躲在他身后,有点开心。


    凤鸢在一边唯恐天下不乱:「少爷为了小妖精,公事都顾不上了赶回来护着她,是怕她被晏少卿抢走吗?我莫不是撞上了传说中的两男争一女、至交好友为了女人反目成仇的经典修罗场面?好刺激!——不对,我激动什么呀,有人来抢小妖精,我求之不得呢,赶紧弄走弄走!那待会儿他们要是打起来,我是帮少爷呢,还是悄摸摸拖一拖他的后腿?」


    世上最让人捉摸不定的事,莫过于凤鸢到底是敌是友。


    作者有话要说:  晏少卿你ooc崩人设了!请保持冷面毒舌形象好吗?


    第35章


    晏少卿大约很少见虞重锐摆官威压人、对他如此生疏见外, 略感错愕, 躬身拜道:“虞相莫要误会, 下官绝无轻薄冒犯之意, 私自来见齐瑶姑娘确实是为求教刑侦之法。只是我……唉,不该不听虞相劝阻, 如今方知自己天资鲁钝、无可救药,往后再不敢夸口自己擅长侦破断案了。”


    我这一通胡说八道, 竟让他信心摧毁自我怀疑了, 这可不成啊。我连忙鼓励道:“晏少卿莫要妄自菲薄, 举国上下衙门捕快那么多,能为他人学以致用、推而广之的才是普适之道,其他只能算作投机取巧的个例, 办案还是应以证据为第一要务。”


    晏少卿又露出笑意:“齐瑶姑娘天赋异禀, 却还有不骄不躁稳如磐石之心境,实在令晏某汗颜。”


    你的笑容和吹捧才让人汗颜。


    虞重锐回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自己把晏少卿摆平了。我尴尬地沖他笑笑。


    晏少卿又问:“那倘若下官以后再遇到束手无策的疑案难案, 可否请齐瑶姑娘出手点拨一二?”


    我犹豫了一下, 虞重锐已经先开口斥道:“断案是你大理寺的分内之事, 竟要后宅女眷出去抛头露面, 那朝廷养你们何用?”


    晏少卿道:“虞相用人一贯唯才是举、不拘一格,怎么在这男女身份上,就落入常人之窠臼了?齐瑶姑娘有如此非凡天资,用在侦案一途,不知强过我等庸人多少倍, 难道这在虞相眼里,还不如皮相美貌有价值吗?”


    “言笑醉心断案、不谙人情,年近而立仍无心婚娶,连你都觉得齐瑶貌美,何况外头那些心术不正的孟浪之徒?”虞重锐故意挡在我面前,“我的人,我说不许就不许。”


    我觉得你在强词夺理仗势欺人,但我没有证据。再说这年近而立仍未娶妻的,好像不止晏少卿一个人吧?


    晏少卿面上微微一红:“齐瑶姑娘身份特殊,并非虞相之禁脔附庸,虞相是不是也该问问她的意思?”说罢看向我,目露希冀。


    “我……”其实我也觉得晏少卿说得很对,但我只能违心地胡扯,“我的命是少爷救的,我什么都听他的,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


    这话太肉麻了,我看到虞重锐的耳后根又红了,凤鸢在一旁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晏少卿失望地低下头去,嘆道:“既然齐瑶姑娘志不在此,在下也不好勉强,是我唐突冒昧了。”


    他向虞重锐揖首致歉,告辞而去。


    晏少卿退到门口,虞重锐忽然叫住他说:“先前那个疑犯樊增,你也查一查。”


    晏少卿道:“下官明白。凶手跟踪窥伺樊朱二人多时,将二人恶行悉数交代。只是除了最近一桩劫掠外乡行路人财物,苦主告到了县衙,其他尚无证据。下官会一一查明,绝不叫恶徒逍遥法外。”


    虞重锐点了点头,晏少卿再拜别,这回真的走了。虞重锐让凤鸢送他出门。


    凤鸢一边送一边还不甘心:「这就走了?太不能打了吧!我瓜子都准备好了你们就给我看这个?大理寺少卿官职还是太低了,长得也不够俊,怎么跟少爷抢女人?下次再来个比少爷官大的,少爷也保不住她!——还有比宰相更大的官吗?」


    等他俩走远了,虞重锐方放开抓住我胳膊的手。他的耳根还些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我迟钝了应了一声,明白他指的是晏少卿说他把我当作禁脔附庸、不许我出去抛头露面之事。说起来,他刚才的话也够肉麻的,“我的人,我说不许就不许”?


    他又解释:“只是这么说,更容易让他打消念头。”


    “我知道,你才不是那种偏狭刻板蛮不讲理的男人。”我望了他一眼说,又觉得这话似乎不太妥当,“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好嘛,不用管别人怎么想,你不是一向如此。”


    他释然一笑:“你不介怀就好。”


    我本来是不介怀的,但是他这么一说,我好像反而有些介怀了。他若真是个不许自己的女人出去抛头露面的偏狭刻板蛮不讲理之辈,那我肯定对他很失望;但他说自己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我好像……也并没有高兴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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