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太他妈好了。
周奇奇小嘴都被捏成了血盆大口，依旧沮丧着脸，眼皮垂下来，“我原先以为，仙女是不需要良心的。”
“可是……”她伸手握住自己的左心房，“这里真的好痛啊。”
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林毓的手臂上。林毓赶紧给她揩，越揩越多，越揩越多。
“怎么了呀，我的小公举？”林毓结结实实地抱住周奇奇，给予她安慰。
“有一个人，他曾经伤害过我，很深很深那种。”周奇奇吸了一口鼻涕。
“那他该死。”林毓直截了当。
“不，我也曾经伤害过他……很深很深……而且至今我才知道。”周奇奇继续。
“我现在知道他很需要帮助，非常非常需要。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会……就会……”她说不下去了。
“你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帮他？”林毓很快抓住了癥结所在。
“嗯。”周奇奇重重点头。
“如果你不去做的话，你会寝食难安，良心也会痛对不对？”林毓望着那张当局者迷的脸。
“嗯！”又是重重点头。
“那就去做啊！”林毓噗嗤笑道，“一定不要让自己留下后悔！”
一定不要让自己留下后悔。
……
一天前，月中天时，漆黑冰冷的巷口。
两个人。
吴小小洗干净了脸，小小酒窝，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样，“我手上有十五万，五万归你，十万我必须拿去逃命。”
她踮起脚尖，搂住少年，轻轻在脸颊上给予了一个香吻，“阿清，你放心，荀姨会没事的。”
少年面无表情地格开她，“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吴小小一跺脚，伶仃地瞧着他，“你知道的，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去勾引成苏。”
骄傲的头颅低下来，苦笑着，“你看不上我，我再怎么努力也看不上。”
荀清以手贴了她脑袋，“小小，谢谢你。”
吴小小愣了愣，努力感受那只施捨的手掌的温度，双手绞着，难分难捨，“有这句话，我也值了，值了……”
“再见了……阿清……”她揩了揩眼角的泪珠，提起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
目送女孩走远了，少年目光渐深，慢慢纵进黑夜里。
他一遍又一遍揩拭女孩轻吻过的左脸，一遍又一遍，仿佛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触碰了。
不过可笑的是，他纵使再嫌弃这些腌臜，他还是命定地将要走上这一条路。为此他设计了成苏，甚至还搭上了整个不夜城。
因成苏的事，不夜城被暂时查封。挡在他前面的鸭们，听闻风声一闹而散。
如今他能够毫无阻碍地接下那单生意了，却也再也没权利，去触摸他的水中之月了。
黯黑的深巷里，少年转身，背离天边的素月，越走越远。
註定，越走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清哥从头到尾，都不是一个好人。
下章给你吃最后一碗饱饭，“上路”去吧，桥归桥，路归路~~
╮（╯▽╰）╭狗子就是这么善良的人~
第33章 三根火柴
周奇奇交完稿子，饭也来不及吃， 急急忙忙跑到不夜城高级会所。
根据上次的经验， 只要历史一经改变， 她便会回到十五年后。
不夜城会所那金光闪闪的招牌因没有通电， 黯淡了下来。门口的迎宾小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闭的大门与一把结实的橡皮锁。
周奇奇只好选择往后绕， 她发现巷子里的厨房还开了个小口， 想也不想侧身钻了进去。厨房的灯全关了， 莫大的地方一片幽深深黑洞洞。
周奇奇吞了吞口水，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她凭藉记忆摸到了地下室的入口，一步步走下去， 那里果然燃有微光。
一个男人正在其中一架双层床上睡馄饨觉，周奇奇悄悄走过去，通过刘海辨认出他是曾经接待过自己的刘海杀马特。
“喂喂喂， 刘海杀马特。”周奇奇小小力气拍打刘海杀马特的脸颊， 结果被他脸上的油闷了一手，“妈哒， 你平时不用控油洗面奶么？”
没打几下， 刘海杀马特醒了， 一眼望见离他仅仅数公分远的漂亮妹子， ju花一紧。
“我一定是还在梦里面。姑娘， 你别来了，我撸多了伤。”他一滚床单，顺势躺下， “一滴精十滴血呢，去祸害其他人吧。”
老司机周奇奇秒懂了他的话，气得不行，一个巴掌呼过去，“给老娘起来，不然老娘去消费者协会告你猥亵客户。”
话音刚落，刘海杀马特蹬地立了起来，厚厚刘海下，一双老鼠眼紧盯眼前雪肤清颜的美少女，“卧槽，大姐，您真身啊。”
“我来找荀清，就是上次我点的那个，在哪里？”周奇奇赶紧问。
“出了成苏那事儿，咱们窝里那群鸭昨晚就散了，谁他妈知道他去哪儿了。”刘海杀马特挠挠头。
“说实话。”周奇奇从小包包里摸出手机，“不说我就马上打电话给消费者协会，我在你们这儿可是有消费记录的哦。”
刘海杀马特揉揉脸，他一定是中邪了他妈才会遇到这种事儿妈。
“您不是说和他不match吗？干嘛还要再来找他。”刘海杀马特问。
“老子上次没消费完，存着呢，还没睡。现在想来试试尺寸，可不可以？”周奇奇就跟试衣服一样的语气。
刘海杀马特双手一摊，“这也没法，过了消费deadline了。他找了下家了，人家人可好了，开价也高。”
然后向前一凑，“最重要的是，还包年。”
周奇奇一听，手往小包包里一摸。
刘海杀马特吓了一跳，他以为这货还带了录音笔，整个小心心都蹦出宇宙了。
没想她摸出一沓子人见人爱的毛爷爷，中间还贴着条，看样子是刚刚从银行里去出来的。
热乎着呢。
周奇奇把钱往前一推，“两万块，我要找荀清。”
刘海杀马特打桩机一样点头，直勾勾望着那沓和蔼可亲的毛爷爷，似乎双眼都变成了人民币的形状。
……
“是雏吧？”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眼中she出贪婪的目光。
眼前的少年裹着浴巾，缱绻上挑的眼尾，秀致天成的鼻樑，蜿蜒美好的唇形，天生的尤物。
少年点了点头，不着痕迹避过富商的亲昵，“你答应过要替我妈治病。”
“你放心，我还送你去读书，我喜欢有文化的年轻人。”富商依偎上来，结结实实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猥琐的眼光流连，直直到了少年细緻的锁骨，一把啃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