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在神明眼里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蝼蚁消失了，又怎么会引起神明的过多的关注呢？


    至于引起神明注意的圣女自然是不一样的，神明又怎么会因为蝼蚁而去责备相对顺眼的人类呢？


    因此，在听到对方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卡维尔只觉得十分可笑。


    “不过，他们倒是有点用处。”他又说道。


    他们身上传递出来的信仰之力，至少能让他的圣女大人不再过于脆弱不是吗？


    “什么？”旁边的骑士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脑子糊了浆一样，懵逼得很。


    然而，卡维尔确没有再次开口地意思。


    他的目光投向不远处停放着的马车上，本该坐在车厢内被他护送回去的人类如今不见踪影，这一幕多少有点影响他的心情。


    “如果有一天你的手脚不听话，你会砍掉它吗？”


    就在随从骑士还在皱眉思索着卡维尔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时，身前气场凛然的强大骑士忽然再次出声，询问了一个让他觉得更加懵逼的问题。


    手脚还会不听话？不是由大脑控制的吗？


    他心里十分不解。


    所以，迟疑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开口。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卡维尔似乎也不需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依旧若有所思地盯着车厢看。


    如果身后的骑士这时候与他对上眼，就会发现他的眼睛忽红忽浅蓝色。


    刚才开口的时候，他的眼眸有那么几秒如同秾丽的红宝石。


    黑暗神来的时间很短，仅是一会儿的功夫，卡维尔依旧是卡维尔，再没有本尊残留的意识。


    对于本尊时不时控制这具身体做了什么，卡维尔无比清楚，因为他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


    想到对方说的问题，他清冷的眉眼微微挑起。


    作为黑暗神的他，是打算将另一个化身丢弃……或者销毁吗？


    ……


    外面发生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苏秒秒都无法获知。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每天被信仰之力充实着，甚至还有点营养过剩的嫌疑。


    因为每当她刚习惯接收信仰之力的节奏，结果很快又传递一大波汹涌澎湃的信仰之力过来。


    所以，她只好不断地强化光明法术以及学习大贤者交给她的光明神术精品典藏古籍。


    她特地调查了一下，发现这本古籍并不是在教会内普遍传承的。


    只有成为大贤者的学生，才能从他手中获得这本书籍。


    ——


    在她的身侧不远处，一只毛团子始终看着她。


    当看到她身上的光明元素几乎亮如白昼之时，黑白团子忽而变成人形，神情有些凝重地走起来。


    他们都低估了她。


    她最近与光明元素的亲密度不断提升，信仰之力又促使她使用的法术几乎接近于神术。


    若是再这样下去，她不是没有可能变成……半神。


    一个人类，竟然依靠信仰之力和光明元素的亲近，将实力提升到接近半神，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


    苏秒秒从精神高度集中解放后，看向周围，发现这间尤其宽敞的房间内找不到糯糯的身影。


    以往每次她将目光投向对方的时候，总能对视上他的视线。


    “去干嘛了呢?”


    她疑惑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