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低头：“焰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病毒垂着眼眸，小手紧紧的抓着少女，然后抱了上去：“你说过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少女却是微微抿着嘴唇。


    上次她是被糊弄过去了，但是这次不一样。


    这是苏瓷头一次没有顺着病毒：“焰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杀了他？”


    病毒没有否认。


    他微仰着小脸，漆黑的眼眸看过来，伸手：“要瓷瓷抱。”


    苏瓷有点动摇。


    小孩很没有安全感，一出生就注定与全世界背道而驰，甚至是被抛弃。这都不是病毒自己能选择的，他什么也不懂。


    系统：“崽，你可千万不能心软啊，要是惯着这个家伙。这个世界迟早要被他玩完，趁着年纪还小，养好才是正道啊。”


    少女垂着长睫，觉得统统说得很有道理。


    她认真地说：“焰焰，他们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你不能杀掉他们。”


    病毒看着少女。


    所以，只要是坏人，就可以杀掉，难道不是吗？


    对他来说，试图从他身边抢走瓷瓷的，都是坏人。


    苏瓷有点苦恼，她不知道这样说，这样做，炽焰会不会听话。毕竟不能按照人类的要求去要求病毒，他就算是人类的时候，也不能改变身世这个事实。更别说，变成丧尸以后，他身为病毒的本能跟天性被完全激发了出来。


    “瓷瓷跟他会像爸爸妈妈那样吗？”


    病毒抓着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漆黑的瞳眸，倒映出少女的漂亮的脸。


    他一眨不眨。


    苏瓷摇头，她觉得，炽焰对自己的独占欲，有些高了。


    或许是因为雏鸟情节的缘故。


    所以把靠近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抱有敌意，他不懂什么叫做善良，病毒的本性就是罪恶。只要他想，这个世界就会化为废墟。


    -


    少女牵着病毒的手，在那些人不注意的时候，悄然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们一路顺着南方走。


    夜晚的时候，就会找个落脚的地方。


    苏瓷歪着脑袋，看着病毒。


    她眨眨眼眸：“统统，焰焰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系统：“爸爸也觉得这小崽子生长的速度有点逆天，这才多久，又长高了五厘米。”


    苏瓷盯着小孩看了好一会儿，软声道：“焰焰，张开嘴巴给我看看。”


    病毒看着少女，照做了。


    少女伸出一根小指头，摸了摸他的牙齿，有点迷惑了。


    焰焰还没有换牙呀。


    为什么会长得那么快。


    少女的手指柔软又细腻。


    病毒在少女抽出去的时候，抓住她的手。


    苏瓷察觉到小孩的动作，有点疑惑的低下头，看着：“焰焰？”


    病毒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些不懂。


    他只是觉得，


    有种奇怪的感觉。


    所以，就这样做了。


    苏瓷打了一个哈欠，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小孩的额头：“晚安，焰焰。”


    然后躺了下去。


    炽焰没说话，他只是坐在一旁，低头看着少女。


    像是在渴切着什么。


    病毒看了看自己的手。


    足足盯了半分钟。


    然后。


    病毒将手指叉进少女的指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