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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读书 > 太子的外室[重生] > 第123页

第123页

    「孤不管。」


    阮菱瞪圆了美眸,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本就大的眸子紧跟着又大了一圈,今晚她吃惊了太多回了。


    两辈子,她第一次在裴澜口中听到这么难得的,孩子气般的话。


    她怔怔问:「你方才说什么?」


    裴澜未答,他右手没伤,捏着阮菱的指节就把汤匙里的药餵到她唇边,紧接着,大掌揽过她的脖颈,一口吻了上去。


    酸涩的药汁自她小巧饱满的唇瓣流淌出来。


    裴澜眉眼舒展,只觉得药都没那么苦了。甜甜的,软软的,让他只想咬着,吮吸着,再捨不得放开。


    过了许久,阮菱才挣脱开他。


    她轻轻喘着气,唇瓣被他吮的殷红如血,肿得宛若绽放的花瓣。顾不得心跳如擂鼓,「砰砰砰」作响,她放下药碗就跑出去了。


    受惊的小女儿情态,看得裴澜眼底一片柔情。


    然则太子入夜的药只喝了一口,第二日又开始烧起来了。


    阮菱心里愧疚,主动揽了餵药的活。餵药方法如同昨夜,极其艰难,漫长的结束了过程。


    药碗里一滴药汁都没剩。


    裴澜满意的摸了摸阮菱的发顶:「菱菱真乖。」


    阮菱轻轻哼了一声,拿着药碗出去了。


    裴澜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一时怔住了神。


    自打他把小姑娘从大火里救出来后,两个人之间关系就有了微弱的改变。


    犹记得新年那会儿,他只敢远远的看着她,最后递上步摇时,也只敢跟她说一句新年快乐。


    至于别的,他再不能多做一分。


    裴澜自己心里也清楚,如今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就是仗着小姑娘的愧疚。


    他为了救她,可以捨弃性命,可他从不认为菱菱欠她什么。之所以这样,只是想借着她的歉疚把她捆在身边一段时间。


    那晚小丫头曾说,等他病好她就离开。


    这「离开」二字不仅仅是离开东宫这么简单,她想永永远远的离开他的生活,与他两不相欠。


    他不准,可亦知道他没办法去拦。只能这样,一天拖一天。裴澜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左臂一辈子都不要好起来。


    他本来就不想放开她,经历这生死一遭,他更不想放开她。


    那天他们在火海中他从未如此绝望,害怕过,他差一点就没护住视若珍宝的小姑娘。


    外间,阮菱在桌前拆着太医院送来的药包,中午的药喝了,下午的药须得煎了。开始她不认识,还特地寻了郑太医了解各类药包的药性,分量。


    一阵轻缓带着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阮菱抬头,却是一身墨色外袍的谢延。


    她起身见礼:「谢大人。」


    谢延似是没想到阮菱会在这儿,眉眼惊诧了一分却也转瞬明白。


    他弯唇笑了笑:「阮姑娘。」


    清冷的骨相骤然绽开笑意,如同春日的桃枝,灿烂灼灼。


    阮菱知他笑的什么,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住在东宫。她脸颊酡粉,没再说话,略窘迫的垂下头继续拆药包。


    谢延也没在看她,径直朝里间走去。


    太子倚在黄花梨嵌玉床榻上,右手撑着奏摺,神色认真的看着,谢延进来也没注意。


    「落了场大火,耳朵都不好使了?」谢延坐在他对面的红木椅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尾音上挑,带着笑。


    裴澜放下奏摺,睨了他一眼,略有不悦:「什么都不拿就来东宫,大理寺卿就这般寒酸?」


    谢延被他呛了一嗓子,以拳抵唇,咳了两声:「我带来的东西,可比那些虚的有用的多。」


    裴澜睨着他:「说。」


    谢延慢悠悠道:「曲小雨找到了,人就在东宫外候着。」


    「当真?」裴澜坐直了身子,眼底闪烁。


    「自然。」说这话时,谢延嵴背不自觉的挺了挺,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得意。


    大理寺卿的位子,可不是他凭藉侯府世子的名声才得来的。


    裴澜当即道:「不必来见孤,直接把她带到圣人面前。她手里有宋府还有宋意晚的东西,能证实皇后这个所谓的侄女周晚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贪污罪臣的女儿成了皇后的侄女,皇后存的什么心,圣人自然明断。」


    谢延颔首:「我这就去。」


    「嗯。」裴澜重新倚回榻上,神色恹恹的,鸦羽似的睫毛垂成一片阴影,落在精緻的脸上。


    谢延看他这养尊处优的模样,忍不住笑:「英雄救美,可好玩?」


    裴澜听出他调侃的意味,这是见他病了当猫踩呢。他冷冷道:「就你话多。」


    谢延薄唇抿成个弧度,漆黑的眸夹杂几许探究:「就那么喜欢?」


    他没说喜欢谁,可裴澜闭着眼也能猜到。


    这次他没有嘲讽回去,淡淡回了个「嗯。」


    见谢延眼角笑得更开了,裴澜掀起唇角,眼波平静无澜:「谢言礼,孤可不想跟你成为连襟,菱菱虽小,却只和孤没差几岁。」


    最后两字他咬的极正极稳,幸灾乐祸的意思不言而喻。


    谢延那绽在唇角的微笑就那么僵住了。


    这人是顶顶朝他心窝肺管子上戳。上辈子他顾忌着年龄的鸿沟,悔了一世,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今又来。


    他无奈,裴时衍啊裴时衍,论起嘴毒,无人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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