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及其简单的字母纹身。
c。
季北川握住她纤细手腕,陆羡鱼一愣,转头看他:「干嘛?」
他视线落在她无名指纹身上,停留几秒,唇角略微上翘,连带语调也轻快许多:「什么时候纹的?」
陆羡鱼:「高三国庆节,去西藏玩纹的。」
季北川看着她,桃花眼眼尾稍扬,眸底氤氲着无限柔情。
陆羡鱼有点儿受不了灼热视线,抽回手,不自在咳嗽一声:「开车,我饿了。」
他笑了声,声线略沉带磁,在狭小的车厢分外撩人。
陆羡鱼摇下车窗,略凉晚风灌进来,吹散不少暧昧因子。
车子向前行驶一会,季北川才出声问她:「想吃什么?」
陆羡鱼想去上次那家私房菜馆,季北川深看她一眼,点开导航前往私房菜馆。
陆羡鱼先下车进了餐馆,季北川去找停车位。
这个点,吃饭的人不多。
陆羡鱼一进来就恰逢包厢有空出的一间,她给季北川发了包厢名,跟着服务员进包厢。
季北川停好车过来,和陆羡鱼说:「我堂叔恰巧在这,一起去吃饭?」
陆羡鱼很想了解他们分开那七年,季北川是怎么过的,颔首同意:「好。」
陈平就在隔壁包厢,季北川领着陆羡鱼进去时,桌上菜似才上,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白汽。
季北川给陆羡鱼介绍陈平,陈平是退伍老兵,五官偏冷厉,不笑时给人疏离感很重。
陆羡鱼乖巧叫人:「叔叔好。」
他看一眼陆羡鱼,略颔首:「快坐下来吃饭。」
陆羡鱼落座,她听见季北川询问陈平:「婶婶人呢?」
「去洗手间了。」陈平答。
季北川拿过菜单递给陆羡鱼,低声问她:「想吃什么,自己点。」
陆羡鱼望一眼满桌菜餚,摇了摇头:「已经够多了,我减肥吃得很少。」
两人正说着话,高跟鞋声音哒哒哒响起,陆羡鱼下意识回头看,愣住:「萍萍姐?」
李穗萍才从洗手间回来,手指还湿淋淋的,陈平不动声色给她递了张纸巾过去,李穗萍接过擦手,目光在她和季北川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过了小半分钟,笑了声:「你爸今天来剧组逮你,你结果跑去谈恋爱了?」
陆羡鱼抿唇,不服输回怼:「那你也不是没在剧组嘛。」
「我是来见我老公。」李穗萍被这姑娘气笑,「看来我得和你爸告上一状。」
陆羡鱼怂了:「萍萍姐…」
季北川护短,帮着陆羡鱼说话:「婶婶,看我面上算了。」
在陆羡鱼以为季北川这狗东西难得坐一次人时,他又说:「我待会帮你修理她。」
「……」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李穗萍也没那闲工夫和陆羡鱼计较,旋即问两人:「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陆羡鱼:「我们没关系…」
季北川:「在一起很多年了。」
李穗萍听丈夫陈平说过侄子家里的事,也知道他因当年季家家变被迫和小女友分开,再联想陆羡鱼这些年没事就找季思思麻烦,瞬间明了。
她笑了声:「看来你俩这缘分不浅啊。」
分开这么多年都能再走到一起,不是命定的姻缘是什么。
季北川扬了扬眉,因李穗萍的话心情很好:「谢谢婶婶的祝福。」
陆羡鱼捧着水杯,轻酌一口,极小声的碎碎念:「孽缘。」
季北川耳尖,听见她这话,眉骨微抬,低头凑近陆羡鱼耳边:「即使是孽缘,也註定我俩一对。」
「……」
狗东西,歪理一套套的。
中途,陈平去处理店里的事,陆羡鱼起身去了洗手间,包厢内只剩季北川和李穗萍。
李穗萍搁下手中筷子,神情严肃:「阿川,有些话婶婶必须和你说。」
「您说。」
季北川也敛起素日不着调的样,难得肃然正经。
李穗萍:「羡羡和你都算我看着长大的,羡羡其实这些年过得不算好…」
所有人都在羡慕陆羡鱼生来好运,在残酷的选秀节目中杀出一片天,却不知道最开始她拿的是祭天剧本,她也曾因为练习太累在背地里哭过,可在台上依旧光鲜亮丽。
「她因为和家里闹了别扭,最初在韩国出道时,她爸放了话不管她,导致她最初在那个组合里资源是最差的,虽然这姑娘有她大哥在背后帮忙,可远水解不了近火,也不能帮她太多。」
「她早年不算红,为了组合能大火,连着四五个月只睡三四个小时,都是常事。」
「……」
李穗萍碎碎念了许多,从陆羡鱼在韩出道再到回国发展,她靠的不是父母家世,是凭藉身上那股倔劲儿,硬生生走到现在的位置。
国内有人贊她是内娱女爱豆天花板,也骂她无端针对季思思拉抢资源。
李穗萍则问他:「阿川,羡羡这些年和季思思为什么槓上,你知道吗?」
「……」
季北川沉默,他不在的七年里,她一个人承受了多少。
李穗萍笑了笑,给他倒杯水:「抽个空,好好和她聊聊。」
「爱人之间,坦诚最重要。」
季北川薄唇微抿,轻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