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关上门,进入密闭的空间。
盛千姿松了口气,但两人的姿势还处在刚刚那种暧昧的状态,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混乱中,他好像亲到了她耳朵,清冽冷淡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薄唇冰凉地覆上她的耳垂。
她敏感地战慄了一下,直接伸手推开他,不断地喘着气。
顾绅倒没什么反应,将门关上,淡淡解释说:「刚刚是为了挡住你,才......那样,免得被人看见议论。」
「我知道。那人是谁啊?」盛千姿眼神躲闪,想往里走,参观参观。
却被某人拦住,冰凉的指腹碰上她柔软的耳朵,微微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被盛千姿恼羞成怒地拍下,怒斥:「你干嘛?」
他低低地笑:「你耳朵怎么红了?」
脸也红了。
盛千姿捏了捏耳垂,发现果然有点烫,磕磕巴巴地解释:「关你什么事啊?那是因为......你这里太闷了。什么破地方,你到底住没住过这里啊?窗都不开......」
她走去窗边,帮他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让夜晚的新鲜空气涌进来。
顾绅没有追问下去,却因此知道了她隐晦到或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倒也不赖。
盛千姿像个女王一样坐在餐桌旁,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撒着娇地说:「水呢?我要喝水!」
顾绅拎起水壶给她烧水,随后,又折回来:「让我看看,刚刚有没有碰到石膏。」
他专业地半蹲在女人脚下,微抬她的右手,环视了一周。
刚好,有简讯进来,是黄医生发的——
[门卫处有你女朋友的箱子,那些人联繫不到她,你去拿一下。]
盛千姿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事。」他站起身,「我下去一趟,帮你把行李箱拿上来。」
「等等。」盛千姿扯住他,特不好意思地讨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今晚要睡这儿吗?」
这里只是一间单人标间的公寓,有一张大床,一个沙发,还有一张桌椅。
浴室和洗手间是连在一起的。
如果她睡这儿,顾绅睡哪儿?
睡一起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顾绅特别尊重她的意思,没有逼她,淡淡地问:「你想睡哪儿?」
盛千姿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特别欠扁,拎起沙发上的抱枕,直接扔过去:「你把我拐到这里来,现在倒挺尊重我的吼?快去拿东西,我要洗澡!」
顾绅知道她同意在这儿住下了,开门正要走出去,又被喊住——
「等等,将那个抱枕捡回来,是你今晚的枕头。」
顾绅:???
顾绅侧目疑惑地看着她。
盛千姿理所当然地说:「不然,你想跟我睡吗?」
「......」
「想得美!」
顾绅没理她,下楼拿东西。
返回来时,他手上还多了两份打包的晚餐。
盛千姿已经自给自足地将烧好的水倒进水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喝。
顾绅将行李箱推到角落,把两份饭放在桌面,说:「先吃饭吧。」
「你买了饭?」盛千姿单手艰难地扯开包装袋。
顾绅没眼看,伸手利落地帮她打开了,将勺子递给她,刻意逗她:「要不要我餵你?」
盛千姿接过勺子,骨气地说:「不用,我只是一只手骨折,又不是没手了。」
她慢慢地吃,吃了大概十来分钟,也没吃多少。
顾绅吃饭本来就快,吃完后,掰开她没用过的筷子,干净漂亮的手夹了一块肉,餵到她嘴边,哄小孩似的:「张嘴。」
盛千姿不乐意,偏要自己用勺子慢吞吞地吃。
顾绅将她勺子拿开。
盛千姿气鼓鼓地瞪他,差点气成了一只河豚,又问:「你到底想干嘛?」
顾绅举着筷子,完全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餵你啊。」
「我又不是没手。」
「我就想餵。」
「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
盛千姿:!!!
盛千姿没辙,恶狠狠地咬下那块肉,刻意嚼了很久很久。
偏偏顾绅不急,就这么等着她。
接下来是一口青菜,一口肉,一口汤,如此交接着......
盛千姿感觉他在餵猪,不想吃了,他还在餵。
语气温柔到过分,且透着不容置喙的味道:「乖,接下来不用拍戏,也不用上镜,吃多点,不然这手,一个月你别想好了。」
盛千姿:「可我真的吃不下了。」
人的胃口有时候真的根据平时的饭量而定,平时吃太少,现在貌似也吃不了太多。
顾绅斟酌了一下,问:「那汤能喝多几口吗?这是骨头汤。」
「就几口?」盛千姿打着商量地问。
顾绅:「我还能逼你?」
盛千姿语气激动:「你没逼吗?」
她白他一眼,果真听话地喝了几口汤下去。
吃完饭。
顾绅收拾桌面,让她去洗澡,并且帮她调好了水温,最后还帮她扎了头发。
盛千姿的长发柔软且顺滑,垂落在腰间,他折腾了很久,才勉强绑起,嘱咐她小心一点,别碰到手。
盛千姿攥着睡衣,调皮地问:「我要是不小心碰到了,或者摔倒了,难不成你会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