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位上神忽然面露狰狞，像是被戳到痛处。


    黑暗上神第一次像是泼妇般骂道：“牙尖嘴利！”


    “区区凡人又怎会知道前进的困难！”


    “凡人的一点点进步就以为是奇迹，然而我等早就已经抵达凡人不可想象的高度！”


    战斗在无声无息间开始，黑暗上神向后一步隐入阴影，周围的所有昏暗处就如长出了利齿般令人不安。


    而神子或者说光明上神则干脆得多，他双手紧握雪白的长剑猛然冲向灿。


    嗡！


    剑刃极速划破空气，如同流星一般刺向灿的胸膛。


    剑刃上微微亮起的光华，如同银月。


    啪！


    灿的武器是他的手甲，那上面缠绕着燃烧的黑暗火焰，与那攻击而来的长剑碰撞在一起。


    死死将神子的长剑控制住，灿的力量居然要强过神子，也就是如此的时机，灿的另一只手间不容发地向着神子甩击而去。


    神子显然没能想到在力量对抗中自己会处于完全的劣势，但是他还是反应很迅速地放弃了自己的武器，并且闪身后退。


    轰！


    汹涌的冲击波将广场中原本神子站立的区域洞穿，坚韧玉石铺成的广场出现一个深坑。


    烟尘飞舞，灿却奔向另一边的战场。


    另一边光和黑暗上神的战斗就并没能有什么优势了，确切来说光完全就是被黑暗上神戏弄的猎物。


    无法感知到黑暗上神所在的光只能在不断防守中，承受可能来自所有阴影处的攻击，不一会就已经是伤痕累累。


    不过显然黑暗上神并没打算简单就杀死光，她要好好折磨她。


    而光的意志也很顽强，并且光明神力的恢复速度也很强，她还不至于失去站力。


    “啊！”


    正要再次攻击光的黑暗上神却发出一声惨叫，正是灿狠狠一拳击中了隐身中的黑暗上神。


    “来，把手给我。”


    灿来到光的身边，并且给她治疗。


    诡异的是，灿此时使用的治疗能力，是黑暗神力所不应该具有的属性。


    “这是？”


    “这是光，也是暗。”灿笑了笑，拍了拍光的手背。


    他转身面对着两位脸色难看的上神，轻蔑地说道：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不可想象的高度？”


    两位上神显然并没有什么气度，他们怒火燃烧起来，决定召唤真身下界。


    不过数息之间，两位上神身上就发生了一些莫名的变化，就像是原本汹涌的湖面忽然平静，一下子变成了汪洋大海一般。


    原本愤怒的两位上神居然平静下来，就像是所有的情感离他们而去，这时他们才真正像是神明。


    没有情感，内敛而强大。


    “小家伙还得意吗？”默然的语气诉说着与之前没什么区别的话语，黑暗上神简单地诉说着什么。


    “现在，我要当着你的面折磨你的爱人，你又能如何？”


    灿望着两位“上神”，沉默片刻，却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光明上神轻易操纵着无数地光线如同毒蛇卷向灿。


    而面对光明上神的攻击，灿反而不在在意了。


    他转身面对光担心的眼眸，嘴角浮现出笑意。


    “光，再见了，但是在哪之前，我会给你一个更好的世间，那时候，光明和黑暗将彼此相融。”


    “你在胡说什么！！”两位上神质问着灿。


    那来自光明上神的攻击就像是冻结在空中的虫子，然后莫名消散。


    “闭嘴！臭虫！”灿的眼眸发出摄人的光芒，转身将两位上神一挥便拍向远方。


    这时灿的身体像在裂开的岩石，缝隙中全是耀眼的光芒。


    灿回身紧紧抱住光，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永别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