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双狼夺爱》 第1章 异世之双狼夺爱 作者:烙胤一个穿越到异世的倒霉男人,被狼兄狼弟“疼”来“爱”去,并被迫生下狼宝宝的故事。被他们“吃”的死死的不说,还把传宗接代的重任交给了他……该死的,他是男人好不好?!为什么每个人都自动忽略他是个强壮的男人呢……异世之双狼夺爱的关键字:穿越架空 强强 异世 包子,异世之双狼夺爱,烙胤楔子 楚河是名宇航员,他的任务与许多宇航员一样,是探索地球之外生命。 那年楚河二十二岁,他成了历史上最年轻的宇航员,凭借各方面优越的条件,被宇航局破格录取,从此他便与浩瀚的宇宙为伍。 时至今日,他已二十六岁,他的年龄已经被人遗忘,大家所记得的是他优越技术及丰富的经验。 楚河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宇宙中度过,他从没觉得枯燥乏味,反而是深陷其中,欲-罢不能。他热爱自己的工作,热爱这无垠的空间,更希望自己是第一个找到除地球外新的生命体。 这次的任务是与两个同事一起试飞最新研制的飞船,这任务看起来并不艰巨,只要在指定的时间内飞回地球,报备此次飞行中遇到的问题及航行状态便可,可楚河知道,如果这次试飞成功就意味着飞船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人类的探索不再局限于太阳系,而是迈向宇宙更深远的地方,所以他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大。 飞船按着常规轨道飞行着,机器运转正常,没出现任何问题,出奇的顺利,如果一直保持这样,那他们带回去的将是莫大的喜讯。 这次航行很快就要结束,飞船上的三个人无比轻松,各自盘算着回去要如何庆祝,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仪器失灵,宇航船开始剧烈的晃动,依稀可以听到金属断裂的声音,三个男人顿时白了脸,相互看了一眼还没等说话,飞船一个大幅度摇摆,随后所有的灯一同熄灭,黑暗笼罩了一切。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唯一的感觉就是发疯般的摇晃,楚河觉得自己像被塞进易拉罐里,有人拿着它拼命的摇…… 这条线他飞了无数次,航线绝对不会有问题,而这种晃动与仪器的突然失灵也太过突然,绝不可能是飞船本身的故障,应该是受到什么干扰,或者卷入了哪里…… 尽管不敢相信,但楚河的第一感觉就是——黑洞。 难道说他们的飞船卷入了传说中的黑洞吗?所以才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可是这条线他飞了那么久,根本就没有什么…… 就在这时,飞船的晃动戛然而止,漆黑的空间突然若白昼般明亮,光芒来的突然,也来的蹊跷,三个被飞船晃到不同地方的男人面面相觑,还没找到合理的解释就感觉光越来越亮,数秒后即使用手遮住眼睛也遮不住强烈的光芒。 然后,光又突然消失了…… 与之而来的是开始了比刚才更加剧烈的晃动,飞船像被什么牵引般,一面疯狂的摇晃一面像某处飞去,速度之快压迫的心脏快要无法跳动,楚河难受的压着胸口,耳膜也像涨的要爆开,而这都不是他最关心的,他在意的是耳边不停传来的声音…… 飞船表面的金属被一点点剥离的声音。 想求助他办不到,想和同事说话他也办不到,就连给国家留些有力的资料也办不到,人类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到了,楚河只觉得一阵眩晕,人紧跟着昏死过去,可在之前,意识还未完全消失时,楚河感觉到一道耀眼的白光从黑暗突然中射出,准确的刺进了他的眉间…… -------------------------------------------------------------------------------------- 十月参赛,求枝枝-///-有的话就给我吧,保持更新,日更,不会断地 于是文中有生-子情节,3-po(n_n)o第一章 死里逃生他死了吗? 长长的睫毛艰难的抖了几下,像是犹豫着要不要睁开。 楚河早就醒了,可他一直抗拒着看看眼前的景色,最后的记忆定格在失事的宇航船中,他知道自己一定活不了了,而平时除了对工作热忱是个敬业的人外,私生活靡乱的可以,所以他敢保证,现在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定不是天使,而是地府的狰狞的判官。 虽然他也不知道天使和判官是不是该归于一类。 等了许久也没见小鬼来催促他下油锅,男人吞了吞口水,不得不小心的扒开一条眼缝打量开来,这一张不要紧,楚河整个人都窜了起来…… 看着这应该不算陌生的地方,男人傻了眼。 是沙漠吗? 放眼望去,到处是坑洼不平的沙土,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高低不均的土包,有的地方长着小片绿色植物,可在这无边的沙漠衬托下显得那样渺小,楚河突然想到一个恰当的比喻——斑秃,还是头发最少那种。 他没有死,真实的活着,摸摸脸,还有属于他的热度,而面前也没有张着翅膀的天使,更没有面目凶狠的判官,他没有死。 这是哪?他不是该在宇宙吗?难道飞船撞到了某个星球,他得救了?那他的同事呢?他们还好吗? 无数个问题没有答案,没有恐惧更提不上害怕,皱着眉头的男人干脆把腿一盘,托着腮认真思索起来。 动作间突然看到身上的宇航服,新一轮的问题又席卷而来。 他自己毫发无伤不说,宇航服居然连个洞都没破,是该说质量太好,还是他走了什么狗-屎运?还有,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他居然可以自主呼吸,和在地球上一样,难道他达成了长久以来的梦想,找到了新星球,还有新…… 物种?! 陌生的星球就有陌生的物种,想到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外星人,楚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要都像et那么友善还好,要是遇到…… 男人的嘴角明显抽动了几下,想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撕成几块,分别进入不同人的肚子的感觉就恶心,没心情再坐着,男人迅速站了起来,口袋里还有把小剪刀,是用来剪食物的袋子的,虽然小,这也是他唯一的防身武器了。 也许他杞人忧天,也许这就是地球,一会就会遇到人了,还好他英语不错,应该能找到当地的领事馆,说明情况被送回国,应该吧…… 勉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楚河知道他在骗自己,飞船出事时的位置离地球远着,当时船体外板已经脱落,从那个地方被甩回地球的几率小于他变成女人…… 当时飞船就已经接近零碎,他不可能在没有飞船的保护,甚至连个防护罩都没有的情况下回到地球。 所以说,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是在一个陌生又莫名的星球,除了这点得到肯定外,楚河再没找到其他答案,关于自己为什么没有死,是怎么到达这里,以及他的同事是否安好,这一切不得而之…… 不管怎么说,活着就好,虽然他准备把生命献给伟大的航天事业,可上天不给他这个机会,所以这命还是等国家需要的时候再说吧,如果他有机会回到地球,看到他昔日略显肥胖的领导。 第3章 还有一点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就是他的体力真的变好了,宇航服被狗头人撕了大半,零碎的布料挂在身上,楚河知道宇航服的重量,在正常环境里举步维艰,可是刚才他不仅忽略了那重量,还与狗头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现在这路走的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不是衣服坏了的原因,即使是完好无损的,这重量已变成了他可承受范围,虽然发现的有点晚,但是他的身体确实变了。 这是他逃过劫难的原因吗?究竟谁能给他解释,告诉他答案呢…… 他走了很远才到那片森林,和目测的距离相差很多,此时的天已经黑了,他应该走了有几公里吧,果然,都不会累呢…… 入夜的森林看起来如此阴森,楚河不禁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因为从来到这里他没见到任何物种,也没找到可以吃的东西,还不如就在那里,用那恶心的狗头人充饥。 叹了口气,如果再回去恐怕天就亮了,饿就饿吧,先找个可以过夜的地方,等天亮了再说。 想到睡觉,男人配合的伸了个懒腰,还好他会爬树,选了个差不多的树,动作灵活的爬了上去,有树叶的遮挡,这高度也够,应该能让他平安度过这异世的第一晚吧,应该吧…… 不过,这到底是哪里呢…… 宇宙其中的某一个星球,还是另外空间,另外的世界呢…… 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昏迷前好象有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自己一下,那是什么呢…… 思考着,楚河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在这一堆没有解答的问题中,昏然睡去。第四章 林中初遇这夜还算平稳的过去了,楚河睁开眼睛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还四肢健全的活着,唯一的不同是他从树上改到树下。 明明睡在上面,莫不是半夜掉了下来,他要睡的多死才连掉下来都感觉不到啊? 看看不算低的树,男人摸摸身上,确定没有骨折也没新添什么伤口后,放心的缓了口气。 接下来要怎么办?陌生的世界,完全不熟悉的环境,他从昨天开始就没吃饭了,先不说安全,至少得把食物的问题解决清楚。 说到饿,还真饿了,摸摸配合的开始叫嚣的肚子,男人愁眉苦脸的打量着周围,除了最开始的狗头人外,他再没看到任何一个物种,包括人类世界最多见的苍蝇蚊子都没有…… 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恶心吧唧的东西,可是他不能让自己饿死在这,再三犹豫,楚河还是决定回到昨天的地方。 可是他还没等动,就听到一阵微弱到不易察觉的声音,好象是小型动物,难道说他的食物来了?! 抑制住欢呼的冲动,男人聚精会神的盯着声音的方向,没错的话很快就要到自己这边了,他一定要看准时机,绝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楚河以为会是兔子那么大或者更小的东西,可当他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后顿时有些傻眼。 这影子该是属于人类的吧?随即他又想起了昨天的狗头人,那家伙的身形和人也差不多,所以单凭影子他无法确定来的是人还是妖怪…… 不管怎么说,保持警惕是对的,满是伤痕的脊背靠在树上,男人紧盯着逐渐变大的影子,他没有武器,只能在第一时间扑上去,寻得最佳攻击的位置。 那人走的出奇的慢,紧张的楚河不消片刻就出了一层薄汗,咸咸的液体浸到伤口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好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树后的影子终于完全出现在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一只穿着雪白的鞋子的脚…… 是人?! 视线上移,白色的裤子,白色的衣衫,还有一头似雪的白发,这,是属于人的身体,这,是一个人。 放心的缓了口气,惊了一身虚汗的男人立即解除警报,在这种地方能看到人,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善是恶,是美是丑,他都觉得很……亲切…… 原本为展示友好的笑突然僵在脸上,思维也在一瞬间纠结成团,分不清楚…… 楚河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宇宙翱翔,但他却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只要闲暇,就会出去找乐子,而他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性。 因此,他也算“阅人无数”了,说好听的他那叫及时享乐,说难听的,这家伙就是不懂节操,他是典型的双插卡,也就是所谓的双性恋,无论是男是女,只要他看的上的,就会交往到床上去,他的床伴很多,男女都有,可他却没有正式交往的对象,所以刚才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连睁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他一直认为淫-乱的他,死后会被拉到的地府,万恶之源受尽极刑…… 一想到死后可怕的场面,男人就直打寒战,甩掉那可怕的想法,楚河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盯着那张脸做进一步研究。 无论多么俊美,何种类型的男人他都见过,邪魅的,阳刚的,温柔的,阴柔的,阳光的,可他却从没见过眼前这男人的样貌及感觉…… 楚河现在唯一能找到的形容词就是——完美。 完美至极的完美。 银白的长发松松的绑在身后,如此随意却不见凌乱,比女人还要白皙细嫩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白色的剑眉,仿佛镀霜的睫毛,每眨一下好象都会掉下冰凌,那双瞳孔却是格格不入的黑色,漆黑且深邃,若一潭无底的水,随时都会将你吸入…… 那张脸,每个五官都如此精致,可却看不到一点妩媚阴柔,反而满是阳刚之息,纯男性的味道,完美到无法挑剔的男人。 俊美,属于男人的俊美。 楚河看傻了眼,这样的男人只该存在于幻想中…… 就在楚河深深陶醉的时候,紧抿的薄唇突然开启了…… 他第一句话会对自己说什么呢?下意识打量下衣不蔽体的自己,男人的嘴角立即抽搐起来,不用想也知道,他给他的印象一定极差,怕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了。 有点丧气,美人面前却没维持好形象,还真是失败又失策啊…… 呦呦,美人说话了,楚河连忙竖起耳朵,想听听美人的声音是不是和他本人一样美。 可是…… 这美人在说什么?为什么他的话他听不懂呢?!第五章 泽尔特斯 第5章 喜形于色,这人类还真不懂得隐藏心情,之前想象的事情没有发生,人类没有对他使什么伎俩,而是单纯的用好听的语言来恳求,该怎么说呢,他还算诚实,不惹人嫌恶,至少暂时他还没讨厌他。 印象里的人类都是诡计多端,虚伪又喜欢暗算人的,像这样的,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 现在想想,他见过的人类,还真是少的可怜,不过对他们的印象却是一点都不好。 “走吧,我赶时间。”这有趣的人类,留到路上慢慢研究吧,他的时间很宝贵,不该做这无谓的浪费。 “好。”心情愉悦,楚河连忙附和着跟了上去,当然还是与他保持几步距离,他是个有记性的人。 “太脏了。” 正当楚河夸赞自己的时候,男人突然快速向前走了几步,又突然站定转过身来看他。 “什么?”他说的太快音量又太小,楚河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就在他侧着耳朵对向他的时候…… 比之前还要多,还要冲的水流又一次从天而降,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楚河向前一趔趄,毫无准备的他差点被压个嘴啃泥…… 他变成落汤鸡了,水也就消失了,这突然的袭击过后,结果就是楚河的身上各处无一不在滴着水,这次他算是猜到了他刚才说的话的内容,应该是说他脏吧…… 可是就算要人洗澡也没这么干的吧?! “靠!你不会先说一声啊,哪有人这么玩的!”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样的捉弄,忘记有求于人,楚河愤怒的吼了句,可说完他就后悔了,如果那人转身走了,他该怎么办? 骂都骂了,要道歉吗?这样有点丢人吧?可是和命比起来,脸好象就不算什么了…… 想到这,男人咳了两声,就想道歉,可在这之前,一直没有表情的人突然扬起了嘴角,在他面前,发出清脆的声音,笑了…… 完美的人,连笑都是一样挑不出瑕疵,看着这让人癫狂的笑靥,楚河有酒醉的感觉。 心暖暖的,手脚再也感觉不到水的冰凉,飘飘然的看着,一切好象都那么恍惚,不再真实…… 他痴了,醉了,自己的嘴也不受控制的跟着他抿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第七章 初生情愫“阿嚏!” 跟着人家不知傻笑了多长时间,一个破坏气氛的喷嚏响起,将楚河拉回了现实,但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人,只是笑容不再像刚才那么大,淡淡的噙在嘴角。 美人就是美人,无论怎么笑都一样美…… “阿嚏!阿嚏!” 正当他得意洋洋的欣赏时,接连又打了两个喷嚏,感觉到鼻子里似乎有液体在流动,这时楚河在想起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这时间该算早晨吧,大部分阳光被茂密的树叶遮住,根本起不到效果,而且不时有一阵风吹来,衣服没湿的时候他还觉得很舒服,可现在风再来,楚河能感觉的就是刺骨的寒。 看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迅速窜起的鸡皮疙瘩,楚河搓搓鼻子,想让那始作俑者帮忙,还不好意思开口。 “我的法袍你穿不了。”他的级别太低,根本穿不了他的法袍,看情况他应该在四、五级,或者更低,他是放眼整个泽尔特斯都没有几个与他同等级,超过九级的圣神法师。 话一说完,人类的脸瞬间垮了下去,他表情比想象中还要丰富,饶有兴致的又看了一会儿,男人拿出空间戒指,在里面翻了套低级别的战士服装,丢到楚河面前。在召唤水球帮他洗澡之前,他就已经安排好了后续,若不是还记得空间戒指里无意间存了件中级服装,他不会那么莽撞的‘帮他洗澡’。 “谢谢!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就这么扔着。”笑眯-眯的拣起衣服,楚河麻利的脱掉残破不堪的宇航服,也顾不上身上残留的水,迅速换上这看起来轻便不少的衣服。 都是男人,就没有回避的必要,当然楚河压根就没想到回避,借机会展示下自己傲人的身材也不错。其实从看到他,楚河就动起了歪心思,要是能把他把到手,是不是就意味着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衣食无忧不说,还有这么一张让他百看不厌的脸,如果真的可以实现,即使让他为这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也值了,当然,前提是在泽尔特斯他能培育出自己的森林。 所以他很乐意让对方‘无意间’发现他的‘优点’。 “等等。”在楚河准备套上上衣的时候,男人突然出声制止了他的动作。 茫然的看着,只见男人的手冲他一挥,周围立即升起一些淡黄色的光团,下一刻那些光照在了他的身上,之前与狗头人搏斗所留下的伤口迅速愈合,眨眼的功夫他的身体又完好如初,就连刚才有点感冒的感觉都没了。 美人好厉害! 瞠目结舌的见证了奇迹的出现,楚河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此时的心情,只有睁着一双大眼睛对着人家不停的眨。 看到人类那大惊小怪的表情,男人的笑更大了,一个简单的快速治疗而已,用的着用这么崇拜的目光看他吗? “可以了。”指指被楚河遗忘的衣服,男人好心的提醒,时间不多,他这可以提前结束自己的表演了。 看来今天发生的事他需要一段时间消化,听话的把衣服穿好,楚河一边在心里嘀咕。 “感觉怎么样?”同等级的战士衣服穿在法师身上,首先感觉的就是沉重与累,可楚河好象没有那种反应,是他看错了吗?难道他不是法师? “很合适,像专门为我准备的。”笑眯-眯的回答了男人的问题,穿戴好的楚河这次不等催促便先向前走,“我们走吧,你不是赶时间吗。” 跟上楚河的脚步,可他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迟疑片刻男人还是狐疑的问道:“你是……战士?” “啊?”又一个陌生的词汇,以前这些称谓他只在游戏上见过,可惜他打过的游戏少之又少,所以他连随便编点什么骗人的资本都没有。 没等楚河回答,男人立即提出了新的问题,“你的天赋是什么?” 如果还继续装傻,他不知又要问什么,一不做二不休,楚河干脆的承认了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那个,你说的我都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更不知道天赋是什么,所以我回答不了。” “难道你都没测过天赋?” 摇头。 “你从哪个国家来的?”他口中的所指,自然是泽尔特斯人类的国家。 又一次摇头,要说出自己是飞船出事,不知道怎么来到这的,估计那人就会和他刚才的表情一样——完全不懂,所以他一概用摇头回答。 看到楚河的表情,男人以为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没测过天赋,也没受过正规的训练,连自己的国家都不愿说出,看来这人类的身世很可怜。孤儿什么的在泽尔特斯并不少见,男人自然而然的将楚河与孤儿划为一类。 气氛突然有些沉闷,没有合适的话题,两个男人都不再开口,静静的赶着路。 第7章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欢青凛俊美的脸,还是想为将来找个靠山而产生的依赖,在那么多问题没找到答案前,楚河又给自己找了个看起来更难的问题…… 想想也奇怪,在原来的世界什么样的人他都遇到过,可是在他眼里都只是床上朋友而已,现在到了这异世界,居然有了‘喜欢’这陌生的感觉,当然楚河还是分的清的,是喜欢而不是爱,充其量只是很大的好感,想在一起罢了。 青凛没说他到底在赶什么,楚河只知道每天他们都在不停的赶路,途中偶尔青凛会去找一些怪物杀,大型的小型的都有,当然没有楚河之前杀的狗头人。 即使对这世界不了解的楚河也知道,青凛找的怪都是高级别的,单从它们的外表与攻击招数就知道了。 青凛的每一仗打的都很漂亮,根本不像他那么狼狈,漂亮的魔法,华丽的技巧,看的楚河目瞪口呆,连连称奇。不管对手属于攻击类还是魔法类,青凛都没给它们靠近的机会,即使是远程魔法,也会被他逐一破解,随着一场场观摩,对异世界的了解越来越多,也清楚了青凛提到的最多的一个职业——法师。 泽尔特斯大陆,法师的级别从一级的魔法学徒到九级的法神,共九级,而青凛却是超越九级的圣神法师。整个泽尔特斯的圣神法师屈指可数,当楚河弄清楚级别的划分后,对青凛的崇拜又深一分。 自己就够年轻有为了,二十二岁就当上了宇航员,可和青凛一比,这些就不算什么了。他们看起来差不多大,二十几岁就拥有如此高的级别及强悍的魔法,由此推断他应该从很小就开始接受训练,一想到在玩的年龄要学那么多东西,楚河就连连摇头。 他只是按正常的思维来思考,楚河从没想过,如果青凛不是‘人’,那他的年龄就该与长相不符,所以他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 来日方长,楚河的所有疑问迟早都会找到答案,也就懒的再让这些问题困扰自己,每天和青凛赶路,去找并杀掉不同的魔兽成了楚河现在生活的一大乐趣,而余下的时间,和青凛一起聊天,或者干脆大方的偷窥他也是一种享受,总的来说,楚河的适应力让他自己都感觉到咂舌,本以为会很艰难的活着,没想到却是别有滋味,还算滋润。 一切只要按着青凛说的做就好了,楚河没什么可担忧的,不管是吃还是睡觉的地方,青凛安排的都很明白,没有问题可想,也没什么担心的事,过于悠闲的男人倒是给自己找到了好差事。 想办法把青凛勾到手。 现实世界里,只要看对眼了,楚河就会和对方发展到床上去,更别说现在的‘喜欢’了。从交换名字那天开始,只要青凛一叫他,限级制画面就会在脑里不停播放,闹的他苦不堪言。而他也着实是被青凛吸引的,哪怕是一个无心的动作,有时候都会让楚河失神半天。 既然心里想要,身体更是配合,那为什么不把他勾搭都手呢? 楚河这么问自己,但在问题问出前,他也知道,对青凛他没有玩玩而已的感觉,是认真也是带着诚意的,虽然他的形容词很不雅观——勾搭。 那个想法从萌生就没有停止过,如果可以得到青凛,他真的愿意告别靡乱的生活,为他专心…… 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没操守没操守,说出卖就把自己出卖了…… 这才认识几天啊! 抱着头,楚河痛苦的呻-吟开来。 ------------------------------------------------------------------------------------------ 对了,忘记说青凛的名字了,考虑再三,我还是决定不用外国名字了--||| 我承认我脑子不好使,有的时候遇到主角名字是很长一串的外国名字,那种情况下直到文看到最后一个字也想不起主角的名字,即使不长,只要是外国名字我就记不住--||| 所以就用了现在的名字,理由只是单纯的很好记而已-- 不要骂我,也不要说我懒tat 最好把这事无视掉tat 谢谢了tat第十章 慌乱告白“头疼?”甫一回来就见帐篷外抱着脑袋呻-吟的不亦乐乎的人类,人类的身体太脆弱,处处都要小心,稍不留意或许就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创伤。 “呃……没有。”太专注想问题,都没发现青凛回来,楚河连忙坐直身体,以证明自己很好,“任务交了?” “嗯,我要去的地方及全部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可以不用那么赶,慢慢走回去就好。”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些,青凛当然不会告诉楚河晚的原因是因为他,不过在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全部任务,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青凛的任务结束,说是可以回去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分别即将来临? 他的心才刚有一点萌动,青凛不是这么残忍的要把他感情的幼苗扼杀在摇篮里吧?虽然青凛还不知道他有点喜欢他。 要么,告白? 会不会太突兀了,青凛对他好象只是同伴的感觉,告诉他自己有点喜欢他,会不会吓到他?还有这世界允许同性相恋吗?会不会被冠上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名啊…… 更何况他的喜欢只有那么一点点,说出来会不会很没有说服力啊…… 烦躁的抓抓头发,楚河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向来直爽,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他这一次再无法果断行事了。 人类又陷入了自己的境地,青凛很想问他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说话间楚河就会跑去神游太虚,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过不管是什么时候,人类的表情都一样丰富。 即使在沉思也会表现出不同的表情,时而激动,时而低落,时而茫然,又时而焦躁,这些多变的表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青凛的乐趣。 就在他很有兴致的研究他的表情的时候,人类的眼睛突然恢复的光芒,原本低垂的头猛然抬起,视线与毫无准备的他在空中交汇…… 异世界,或者说泽尔特斯也有月亮,柔和的月光照在青凛身上,像披上一层发光的盔甲,银白的发,同样雪白的睫毛与月光交相辉映,泛着好看的光。 “青凛。”楚河喊出了他的名字,看着这张毫无瑕疵的脸,男人做出了决定,即使说出来被讨厌,即使这是重罪,他也要试。虽然这喜欢只有一点,谁保证日后不会变的更多,为防止可怜的单恋事件发生,楚河还是决定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法的好,“到了城镇,我们就要分别吗?” 分别?这件事他好象从没想过,最开始是想看到楚河进入部落的表情,随着几日的交往,青凛更多的想法倒是带他回去,让楚河做专业的训练,成为一个出色的法师。他不喜欢脆弱的人,如果楚河的身世不允许他学习更高端的法术,那他可以帮他创造条件,反之,若这是楚河的本意,他自己懒惰不想学习的话,还是那句话,泽尔特斯不要弱者。 “我可不可以收回之前说的话,在到达城镇后分道扬镳,那个……”挠挠头,楚河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不想和你分开呢,所以给我次食言的机会好不好?” 没有任何掩饰与扭捏说出的话换来的是青凛勾起的嘴角,有一说一从不隐瞒的人类他很欣赏,楚河也许不知道,他的率直是维持他与青凛关系的主要桥梁,如果他是善用心计,唯利是图的人,那就会有和现在截然不同的情况出现。 青凛笑了,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吗?他没有生气,是不是意味他有机会?还说,他说的太过委婉,青凛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意义? 防患未然,既然已经说了就说个清楚的好,不然日后麻烦的是他自己。 “青凛,不想和你分开的原因是,我有点喜欢你。”没有夸大其辞,也没有任何掩饰,楚河直言不讳的说了,鼓足了全部勇气,一口气说完后,男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直直的看着青凛,天知道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告白。 可是这满是真诚的告白并未引发青凛多少情绪,他还是淡淡的回望楚河,即使听到他说喜欢自己也没表现出丝毫震惊或是快乐,就连银白的睫毛都不曾眨上一眨…… 这是怎么回事?! 被告白的人镇定的吓人,反到是告白的慌了手脚,完全不知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了…… 第9章 他刚才,好象什么也没穿…… 男人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这个。 可是,他在发呆,居然什么也没看到…… 接下来,就是滔天的懊恼,美人脱干净给他看,他居然什么也没看到,该死的,他呆什么呆啊! 很想放声尖叫的男人疯狂的扯着自己一头黑色的短发,计划被打乱了不说,唯一算做精神补偿的东西他也错过了,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楚河。”青凛突然抓住了楚河抓头的腕,这是他们第一次身体接触,尽管结伴走了几日,他们从没碰过对方。 “什……什么……” 突然离近的身体,突然放大的脸,还有突然传来的温度,让一向口齿伶俐的楚河成了结巴。 空旷的土地,没有任何遮挡物,月光肆无忌惮的撒向大地,也照在那两个男人的身上。 青凛的发在发光,淡淡的银色,他的睫毛也在散发着同等光辉,黑色的瞳孔包裹其中,像蚌中的黑色珍珠般闪闪发亮。 他们第一次距离这么近,今天他才发现,青凛不是比他高一点,而是许多,楚河180,这么比对的话,青凛就该过190了,他怎么那么高啊…… 楚河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快了,血液的流淌也比平时快上许多,如果现在测血压的话,他一定会超出指标许多许多…… 离的这么近,他甚至能看清青凛脸上浅浅的寒毛,以及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楚河突然有种眩晕的感觉。 “回去之后,你要抓紧时间接受训练,我相信你可以很快升到法神的。”就算升不到,楚河是他认定的人,青凛一定会竭尽全力让他达到自己伴侣的要求,当然这话说在心里,楚河不知道,“有些辛苦,不过,加油吧。” 说完,青凛便放开了他,转身进了帐篷。 茫然的看着还带着他温度的手腕,三分钟后,男人的咆哮响彻天际…… 这叫什么事嘛! 告白被扭曲成结婚,喜欢人的居然是魔兽,还给他立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规矩…… 好吧,就算以上那些他可以接受,但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啊! 青凛抓着他的手,那种气氛,那个位置,他个角度,他以为他会吻他,不对!是他就应该和自己接吻! 可他居然说了一堆极其恐怖的话就离开了,哪有这样的啊…… 人家告白都是浪漫的,温馨的,结束之后要么是激-情的吻,要么是滚到床上,他倒好,告白之后,得到的是一个比一个可怕的惊吓…… 果然,人不能做坏事…… 哭丧着脸,楚河又一次蹲到地上,一边哀号,一边凌虐着自己可怜的头发。第十三章 怀揣不安早知道那天就不那么冲动,没做好调查不说,更没做足充分的思想准备,居然就敢贸然告白,他还真是行动派的…… 楚河有自食恶果的感觉,事后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经过,可谓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惊悚。 他记得青凛要求绝对忠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可对于他这个没有节操的人来说,那些东西他从没当回事,如果青凛要的只是以后,不计前嫌的话还好说,如果他真的斤斤计较,揪出他以前的破事不放怎么办? 另外青凛把关于他的事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自己,那他也要和他坦白吗? 要说什么?优秀的宇航员,只是私生活稍微靡乱了些? 青凛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如果他这么诚实的交代自己的过去,谁来保证那男人不会一激动把他给撕成碎片,要知道他可是魔兽啊…… 说到魔兽,楚河觉得额头隐隐发痛,为什么第一次动心的对象不是‘人’? 突然想起了色-情电影中的一类——人-兽。 楚河虽然是双性恋,也很淫-乱,但却从不挑战极限,这类影片他从没看过,唯恐不及的东西居然变成真的,大咧咧的出现在面前,强硬的要他接受,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还好啦,至少青凛可以变成人,他一定不会有那么低级的趣味,兽态和他做……吧? 楚河的右眼皮突突的跳了几下,这该是传说中的不详的预兆吧,难道说青凛真会有那可怕的嗜好,要用狼的形态和他做…… 不要吧?! 他还没做好准备去上一匹狼!不管那狼有多好看,多优雅,那毕竟是狼啊,他怎么能下的去……呃……进的去嘛! 而且他一会大一会小的,小的时候还可以,大了,他要踩梯子上去吗?呃……上去也什么都做不了好不好?! 神啊,上帝啊,佛族啊,老天爷啊,管他哪路神仙,请你们一起出马帮帮忙,希望青凛不会有那么‘个性’的嗜好吧…… 不过话说回来,青凛真的会给他的‘上’吗? 与男性-交往中,楚河一直处在上位,这点是无庸置疑的。认识青凛后,他的想法也是把他压在身下,因为他那么俊美,美人就该适合在下面享受。可是青凛给他的感觉不像愿意在下面的人啊,单不说那个‘嫁’,就说他的气场吧,那么强硬,决定的事从不给他转圜余地,这样的人他有把握说服吗? 软的不行,来硬的怎样?直接强上了他…… 男人额上齐刷刷落下几条黑线,强上了青凛,他不是找死吗?无论他再怎么练也打不过他吧…… 难道说,他后面的贞操要不保了?! 不要吧…… 看来在进行到那步前,他还是应该想出个让青凛在下的办法,一定得想出来啊! 第11章 沉睡的欲-望在一瞬间苏醒,并升至顶点,忘乎所以的男人尽情探索着,可他没发现,正有一双手向他慢慢伸来…… 一把压住楚河的后颈,毫无准备的男人顿时失去重心的向下一倒,本就深入的舌又进了一分…… 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他的主导权与思维能力全被人夺走了…… 猛的吸住留在自己口腔里的舌,青凛用自己的将它死死缠住,狂风骤雨般的掠夺起来,将他刚才吸去的液体全数要回不说,还变本加厉的将楚河的一并抢到自己口中,不留余地的吸吮,好象要夺去楚河所有的呼吸,全部津液…… 楚河不是第一次亲吻,经验老道的他当然懂得怎么在热吻中换气,可是现在,他居然跟不上青凛的步调…… 灵巧的舌在口腔中恣意游走,在吸吮的同时强行带着他的舔遍青凛的口腔,青凛的力气很大,他收不回去只能尽量配合,可这么一来楚河的全部阵地都已失守,口鼻间的气被他吸进去不说,连肺子里的都没给他留下一并被男人抢走…… 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吻,看起来很温柔一点都不粗暴,可是实质上却让他沦陷的彻底…… 楚河的脸涨的通红,鼻翼快速翕张着,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得到的空气都跟不上被抢走的速度,快要窒息了,可是青凛的手一直压在他的后脑上不肯放开,他躲不了更不能继续向前,只能任由他的动作。 此时的楚河已完全丧失抵抗能力,无力的身体瘫软在青凛身上,由着男人另外的手撩开后衣襟,抚-摸他的身体…… 青凛的性格是冰冷的,他的吻却是如此灼热,仿佛能融化一切的热量将楚河紧紧的包围着…… 带着热度的掌顺着脊骨上下动着,时不时狠捏一下,扯着楚河柔韧的皮肉,让他感觉到痛的同时又能寻到别样快感,狂野充满兽-欲的,让人疯狂的感觉。 楚河以为自己一定会被他吻昏过去,可是在这之前青凛却放开了他,得到自由的嘴张的大开,顾不得形象的鼻子也是撑的最大,楚河拼命呼吸着,想补充之前失去的,可是他自由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点…… 青凛翻了个身,将他们的位置做了个调换,不给楚河太多恢复时间,头一低压了上去,张大的嘴给了青凛更大的掠夺空间,比之前更猛烈的吻席卷而来…… 本就混沌的脑子在这一下一压间更是分不清状况,楚河只能感觉到一个蠕软火热的东西冲进了自己嘴里,再一次阻断了他的呼吸。 有些难受,男人下意识推拒着身上的人,可却使不上力气,他的全部抗议都被青凛无视了,只有眉头还不死心的拧在一起做最后的反抗。 随着动作的变换,楚河的衣服也拉到了胸前,露出大片肌-肤。经过长期训练的身体上满是结实的肌肉,可并不影响美感,这是属于纯男性的美,还有那富有弹性的皮肤,一摸上去只能说流连忘返,不想离去。 青凛的手几乎将楚河的上半身摸了个遍,那触感是无法形容的好,也让他期望得到更多,属于楚河的未知…… 原本跪在楚河两侧的腿随着温度升高,动作变换而探到男人无力的腿间,紧贴着大-腿内侧柔韧的皮肤轻轻摩擦着,青凛的膝盖偶尔还会不经意的碰到布料包裹下饱-满的果实…… 那处被坚-硬的膝盖碰到的感觉是,渴望中带着一点害怕,可更多的是战栗的快-感,楚河的呼吸一点点变的浑浊,就在这时,男人的手摸到胸前,猛的掐住了上面的突起…… “嘶……”第十六章 亲密无间青凛的精力不再集中在吻上,楚河终于跟的上他的步调,可以调整呼吸了。 深吻变成琐碎的细吻,青凛点着他的唇,偶尔叼在嘴里慢慢摩擦,充-血的唇像盛开的玫瑰般娇艳欲滴,在男人的爱-抚下变的更加撩人…… 而胸前的突起,也在男人的指下傲然挺立,变成了诱-人的深色,乳周包围着一各个小却坚硬的疙瘩,这是极度亢奋的产物。 有点疼,还有些痒,那感觉就像抓脚底的痒,既痛又有说不出的快-感,想停止也想的到更多。 楚河从不知道自己的乳-头那么敏-感,以前和别人做的时候,为了让前戏没那么枯燥,偶尔他会舔对方的突起,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形式上的事,男人的身体结构与女人不同,刺激那里找不到快乐的,可是今天他却有了不同的体会,在青凛的揉-捏下,前所未有的感觉从那里传到全身…… 无论和多么诱-人的身体做,楚河都会保持清醒,他贪图的只是肉-体上的欢愉罢了,可现在,他的意识不仅不清楚,连身体上的力都没有了,失去所有感觉,留下的只有快乐,以及愿意配合对方索取的意念…… 在青凛抢下主导权将吻变深的时候,楚河的欲-望便已昂扬,他是个诚实的人,身体亦是如此。他的变化早被青凛看在眼里,银色的睫毛随着眼睛的变化而变弯,舔着他的唇瓣,青凛的嘴角微微扬起,欣赏着楚河迷离的表情。 表情丰富的他原来他在发情时的表情,是这个样子的。 横在他腿间的腿只要向上一压就能感觉到楚河的坚-硬,每每碰到的时候,他都能听到一声带着满足的轻叹,他知道,楚河的那里,正等待他的碰触…… 俊美的脸就在面前,楚河第一次这么近看他,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楚,青凛真美,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看,美的让人窒息,让他神魂颠倒…… 随着找回呼吸的频率,楚河涣散的意识也逐渐清醒,留下的只有欲-望。 半眯着眼睛,在青凛欣赏他的同时,楚河也回看着他。 那是什么? 在青凛晃动的发间好象有什么若隐若现在,楚河看不清楚,只能伸手拨开他的发,将银色屏障下的东西放出来…… 一个耳坠,有一指长华丽的坠子摇晃着贴在清凛脸侧垂了下来。 被吸引,楚河伸手去摸,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他,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若电流般击中了他的手,痛呼一声,也顾不得觉得它好看,楚河直接把手缩了回来。 “以你的等级来说,这配饰碰不得的。”浅笑着拉回楚河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将泛红的指含在嘴里,慢慢的吸吮。 手指抵在青凛的舌上,能清楚的感觉到舌的蠕动,以及他整齐的牙齿,温暖潮湿的感觉,让楚河联想起分身被嘴爱-抚时的感觉,顿时闷哼一声,腿间之物也随之抖了抖。 看他这样,青凛的笑意更大了。 吐出他的手,青凛从楚河身上下来,躺在他的身侧,同时揽住了他的腰。 楚河不喜欢背对着人,那样他很没安全感,挣扎着想转过身来,可贴着小腹的手突然向下滑去,闯进了裤子,温热的指尖碰到了他带着液体的圆端…… 楚河整个身体都抖了一下,他以为青凛会握住他的,可没想到他只是用指腹贴着圆端慢慢划着圈子,有着液体的配合,青凛的动作无疑让楚河的欲-火又燃几分,渴望也变的越来越多…… 青凛的牙齿从脖子走到肩膀,一路上细细的啃咬着,留下串串淡淡的印记,他的呼吸喷在男人被拉下的领子里,一种无声无形的挑-逗…… “楚河……”低低的,青凛唤了一声。 “嗯……”满是欲-望的单音从鼻孔喷出,早忘了什么主导权的男人有些焦躁的回应着。 “第一次,还是留到我们的新婚之夜吧。”舔着楚河的脖子,青凛半眯着眼睛低声说。 “好……”完全没听他说什么,楚河下意识的回答。 “我不能在这里,就这么吃了你,第一次很珍贵,我们应该做好准备。” 第13章 等回到兽族他会去问巫医,要怎么才能拥抱楚河,与一个男人发生关系,他很认真,想留下一个完美的经验。 欲-望之火熊熊燃烧,他与楚河一样都想将火灭掉,可是青凛的自制力与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看着那一脸懊恼的人,青凛第一次感觉到了抱歉。 “睡觉吧。”说着,青凛一把拽住了盘腿坐着的人,拉到自己怀里躺好。他们一直是各睡各的,可今天青凛很想抱着他睡。 突然被抱住,楚河觉得异常别扭,青凛的味道就在鼻间,对于他这种感官敏感的人来说,这无非是一种折磨,只能看不能做,就像驴头上吊的胡萝卜一样…… “青凛,这样我睡不着,我们还是像……” “你的身上,染了我的味道。”银色的睫毛遮住半个眼睛,青凛低头嗅了嗅楚河依然肿着的唇,他的味道夹杂在其中,那里成了他的领地,他喜欢这感觉,喜欢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喜欢楚河有他的味道。“这样很好,以后让你从里到外都染上我的味道,睡吧。” 扔下这么一个重磅炸弹青凛便闭上了眼睛,浑身僵硬的楚河干巴的张了几下嘴,完全不知要怎么面对这个场面…… 当青凛低下头的一瞬间,他的心漏跳了一拍,他以为他会再次吻他,可青凛没有,却说了那句让他心乱的话…… 遗在外面的手摸摸自己被吻过的唇,楚河呆楞的看着男人好看的脸,他说,这里,有他的味道…… 以后,还要染上更多…… 从里到外…… 等等,什么叫从里到外?! 青凛果然惦记着怎么压了自己,这可不好,在下次擦枪走火前他还是快想办法保卫自己的后面吧,大家都是男人,他才不相信青凛会等到什么狗-屁新婚之夜,万一他明天就冲动了,论力气论技巧他好象都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他就死定了…… 挪挪被青凛抱着的身子,楚河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一双满是焦急与烦躁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帐篷顶,他在想主意,要在天亮前找到对策…… 可是,说说简单,要怎么做啊,楚河感到莫大的压力,还有一点毛骨悚然…… ———————————————————————————————————————————— 于是求枝枝,有枝的亲丢给我吧,谢谢大家了0。0 上个月充值的亲都会有枝的,拜托耽误大家几分中,去翻翻看,投给我吧0。0 于是,恳求了0。0 还有他们的第一次,不远了吧0。0 应该不远了0。0第十八章 提前返程食髓知味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词了,这点,楚河深有体会。 那晚的冲动换来的结果是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了…… 还记得第一次他要拦住想走的青凛时堪与高压水枪媲美的水球,从此以后楚河长了记性,不再和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可是最近,主动的人变成了青凛…… 这家伙的性格还奇怪的很,让他根本摸不清套路,也就没有办法防备。明明在走路,下一刻他就容易被青凛压在某处狠狠的吻上一通,每一次失守楚河都发誓下一次绝不给青凛得逞的机会,可当青凛的热情来临时,他都没有办法按之前想的去做,完全失去招架能力,任人宰割…… 想拒绝,每次的结果都是软倒在青凛的怀里,楚河终于愿意相信那家伙都是看别人学来的,因为他的吻技似乎也在飞速成长,让他越来越…… 楚河找到了与以往的性有所不同的感觉,只是一个吻似乎就能得到满足,滋润干涸的心。虽然一直想反制,也想让青凛为自己癫狂,可楚河不否认,青凛给他的感觉很好,让他可以在最简单的吻里找到至极快乐…… 在清醒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青凛压下,可一被青凛碰到,楚河就什么都忘记了,完全陷入那恍惚之中,他不禁怀疑,那家伙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咒…… 如此下去,他的宏图大志怎么办?难道真的认命?献出自己的后面…… 揪着头发,男人拼命摇头,他自己都劝服不了自己,怎么可能脱干净张着腿等人家来上嘛,他做不到…… “怎么了?”楚河最近情绪波动很大,要么一个人表情呆楞的在哪儿发呆,要么就是懊恼的低吼,再不就是揪他可怜的头发。环住腰弯的像煮熟虾子一样的男人,青凛问道。 腰间突然传来热量,与之而来的是青凛特别的味道,心一慌,楚河的身体下意识的僵硬,顶着一头鸡窝般的乱发,机械的转头看向青凛,硬邦邦的嘴角牵出一抹难看的笑,“我,我很好。” 仿佛在验证楚河话中真伪,青凛突然探过头去,他的鼻子几乎与楚河的撞到一起,眯起好看的眸子打量起来…… “真的很好……你,你离我远点!”要命!能不能别每次都来突然袭击啊?!瞪着瞬间放大几倍的脸,楚河一着急狠狠的吼了一句,可是染上一点红霜的脸让他的吼叫变的很没气势,倒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我知道了。”相信他,青凛点了点头,可却没有听他话离开的意思,保持着那个距离没动,揽在他腰上的手倒是又缩了几分。“我想快点回去。” 像上了瘾一样,他开始喜欢碰他,亲他,不再局限于欣赏他的表情。青凛喜欢看他为自己迷乱羞涩的样子,这些表情只有他一个人看过,是只属于他的,就像楚河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所以青凛改变了慢慢走回去的主意,想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回兽族,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楚河拥有成为他伴侣的资格,并尽快学会怎么和他将那后半部分继续下去。 只能亲吻与爱-抚青凛觉得不够,他想要得到更多,想得到楚河更多。 “你的时间到了吗?”青凛突然提出要尽快回去,楚河的第一感觉就是限定的时间到了,尽管腰上的胳膊扰的他心神不宁,楚河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压下心头种种奇怪的感觉,认真的问青凛。 “算是吧。”不想做太多解释,按楚河的猜测点了头,搂着他腰的手没有放开,青凛仰头看着湛蓝的天说:“我们飞回去,这样最快,你做好准备吧。” 只有九级以上才能自主飞行,听到那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字,楚河有点紧张,更多的是期待,他倒是想试试什么飞行工具都不用,在天空翱翔的感觉…… 一定很棒! 顺着青凛的目光他也向天看去,蔚蓝的天上漂着几朵好看的云,眯起眼睛,楚河好象在天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正像鸟儿一样展翅飞翔…… 青凛的视线不知何时转了回来,又一次停在正在幻想的男人脸上,好象成了习惯,也好象上了瘾,他真的很喜欢看他,任何时候。 霸道的铅住男人的下颚,青凛硬是将他从幻想中叫醒,对着他那似有不甘的眸子,覆上身体…… 他正看的入迷,却感觉头上的光被人遮住,不等反抗,他的呼吸,又一次被人抢走了…… “在走之前,让我……” 第15章 兽族的王子,高等法师,就连身高和力气都比他强,更别说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了。一想到这么完美的人居然愿意和他共守忠诚,楚河就觉得这是梦。 动动有些僵硬的脖子,黑色的脑袋在如雪般洁白的法袍上蹭了蹭,楚河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可他没发现头上的人垂下眼睑,对着他这无心的动作淡淡一笑。 用了小半天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兽族部落,用楚河的话讲,一路顺畅,安全‘着陆’。 可是他不知道,带人飞行会损耗大量魔力,再加上青凛赶的有些急,飞行过程中更是心绪不宁,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是他已经很疲惫了,需要尽快休息,好恢复魔力。 与想象中不同,楚河以为兽族的部落会和人类的城镇一样,可这里到处是土丘与几米高带着尖刺的栅栏,每隔一部分就有一个高高的箭塔,红色的塔顶,棕色的塔身,充满原始味道的塔看似的粗糙却很实用,会在一瞬间放出几百支带强而有力的箭,并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补上缺失,让这箭塔永远都有射不完的箭。 完全木质的塔里有一个拿着长矛的兽人,这个距离楚河只能看清他们淡蓝色的皮肤,及大的夸张的阴沟鼻,还有嘴角处两颗向上翘起醒目的獠牙。 守卫看到来人是青凛后,便打开了全是倒刺的护拦,对于突然出现的人类没表现出丝毫好奇,放他们近来后便转过头继续工作,巡视部落外的领地,在敌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做好准备。 虽然难看了些,但比狗头人强多了,也许因为狗头人是他来到这第一个见到的物种,楚河发现,狗头人的样子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脑子里抹掉。 这只是部落外围结构,再向里走,楚河看到了一堆几乎和地面一平,像馒头一样扣在上面的建筑。也许是为了隐蔽,建筑的外部都用与土色相近的布掩盖着,挡住了原有的形状,也混淆了来人的视线,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建筑四周是碗口粗的木头,它们深深楔在泥土里,将建筑外包裹的牢牢固定,无论是再大的风雨都不会让布有一点变化。 青凛告诉他,这是地洞,可打空也可攻地,若有敌来袭,每个地洞只要安排两个人,就足够抵挡十倍或是百倍的敌人。外面遮挡的布也不全是为掩人耳目,还有就是隐藏地洞表面的尖刺,如果有人想从外部破坏,无数根长短不一的尖刺会突然射出,这地洞立即就变成了全副武装的刺猬。 听到这楚河算是明白了,泽尔特斯没有和平,战争的号角很有可能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吹响。不过,兽族的敌人,青凛的敌人是谁,他还不知道。 再向里走,他看到了兽族的补给的商店,武器磨坊,养着坐骑及飞宠的兽栏,还有普通萨满与巫医居住的小型巫魂之宿,以及兽族的灵魂建筑——狂魔祭坛。 青凛只是将名字与大概作用告诉了他,并没有带楚河到里面参观,以后的时间长着,他会带他慢慢看,毕竟兽族并不只有这几种建筑,还有许多是这条路上没有,楚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兽族主要堡垒,这里若被人攻下,那整个兽族便代表瓦解,看着层层防备的兽族士兵,楚河不禁怀念起他的和平社会。 “先去回复任务吗?”跟着青凛走进满是青砖的建筑,这里不愧是兽族,到处都散发着原始的味道,特别是看到那不同样式,古老又神秘的图腾,楚河就觉得自己像在考察某个远古时候留下的遗迹。 “不,我们先去找大祭师,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你训练成为出色的法师。” 猛的咳了两声,楚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青凛你用不用这么急啊,才来到这,脚底还没走热就让我开始什么狗-屁训练?!哪有人这么剥削人的,至少也该让他吃个饭,喝个水,或者睡上一小觉吧…… 楚河的心声青凛听不到,银发轻轻晃动着,男人径自走向了大祭师所在的房间。 要拦住吗?可要怎么拦? 装病?他会治疗…… 装痛?这有点傻吧…… 装辛苦?这一路他没辛苦到哪去啊…… 撒娇……男人猛打了个寒战,将那两个个突然冒出的字选择性遗忘。 怎么做都没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抱大-腿…… 不管怎么说,先拦着他不要去的好,丢人就丢人吧,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接受什么该死的训练,能拖就拖吧,更何况他要是真到了九级,青凛就会和他结婚,谁在上面的问题还没解决,他还是在想到主意前尽量磨蹭吧…… 打定主意,楚河就向那移动的腿扑去,可他刚动就听到吱嘎一声,那是木门开启的声音,青凛快他一步已经进去了,楚河狼狈的扑了个空,还差点跌个狗吃-屎……第二十一章 测试天赋听到了不自然的声响,青凛和房间里的大祭师的注意力一起被楚河吸引了去,这时险些跌倒的男人刚好抚着胸口站起来,甫一抬头就看到两道带着不同情绪的视线。 青凛的带着询问与淡淡的关心。 大祭师则是一脸不屑与蔑视。 “怎么了?”青凛问。 “被自己的脚绊到……嘿、嘿嘿。”讪笑回答,在青凛点头的时候,楚河清楚的听到了‘嗤’的一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青凛旁边那老东西根本没瞧起自己。 有些火大,可楚河还是跟着青凛走了进去,并礼貌的关上了门。 该死的绿核桃!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句。 天知道那老东西看到青凛的表情有多谄媚…… 楚河之所以称大祭师为绿核桃,是因为他那身绿色的皮肤,略显臃肿的身体讨好的弯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笑起来很不招人喜欢,特别是他看青凛的表情以及对自己的不屑,更让楚河恨不得狠狠甩他几巴掌,可是楚河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能在心里过过干瘾。 可好运什么的还是站在楚河这边,没过多久他就听到大祭师发出一声难听的尖叫,随之而来的是一双写着不敢相信的眼睛。 大祭师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的很大,楚河不禁怀疑,他会不会把自己的眼珠瞪出来。 “你有异议?”很显然,青凛很不满意大祭师的尖叫与态度,冷冷的看着兽族资历及能力最高的祭师,无形的压力顿时将整个房间笼罩。 “没、没有。”大祭师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他只是惊吓过度而已,王子居然说要娶这无用的人类,这对他,对整个兽族无疑是最可怕的消息了。 他能感觉到那人类弱的很,他有什么资格站在他们高贵强大的王子身边。 虽没注意听他们刚才在说什么,不过看到大祭师一脸惊恐的样子让楚河觉得很爽,胸中那股怒意顿时全消,笑眯-眯的走到青凛身边,准备看场好戏。 “给他测天赋,并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成为一个出色的法师。”无须多言,青凛直接将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他真的很希望楚河可以快速成长。 “法师?”被他们王子冰冷的视线冻的冷静不少的大祭师终于可以抛开杂念,认真的打量起楚河,半晌后,他摇着那明显与身体比例不协调,比人类的脑袋要小上一圈的头,小心翼翼拿起了摆在屋子正中的架子上的水晶球,从他紧张的神情及严谨的态度来看,楚河猜的出那两个球的价值绝对无法估量。 “把手放上。”又摆弄了一会,大祭师指着其中一颗球说。 看了青凛一眼,见他点头,楚河就按大祭师所说将手放了上去。 不一会,手与水晶球相触的地方发生了变化,只见两股光芒从他的手下慢慢散开,在水晶球里各占一边,楚河诧异的看着自己带来的奇观,片刻之后,光芒不再浮动,大祭师才低都看了看。 第17章 亡灵想吞没整个泽尔特斯,而他们自然是想消灭亡灵取得安逸。 不过青凛以及所有种族都知道,一旦他们共同的敌人亡灵消失了,那便是种族间的斗争,争夺这片土地,争夺权利与一切荣耀。 不过青凛奇怪的是,为什么父亲这次反应这么大? 过了好长时间,男人才将不安压下,可是心中那团黑影已经涂抹不掉了…… “亡灵的袭击与其说是削弱人族的力量,不如说,他们在扩张部队。”见父亲神色恢复不少,青凛便继续未完的话,不过对父亲奇怪的表现,他还是存有疑虑。“他们屠杀人族,然后立即用死亡契约将其复活,复活后的人类便变成亡灵的奴仆。灵魂已死,身体却被人控制着,成了亡灵不费吹灰得来的士兵。死尸复活后比一般的骷髅兵或是幽魂者防御能力要高上许多,再加上他们没有感觉,想要消灭十分费力,除非能一击击中契约束缚的心脏,不然他们会一直攻击下去。另外的方式就是拥有光明力量的法师,这是自古以来亡灵的克星,就无须多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死亡契约不止对人类生效,泽尔特斯凡有身体的种族在死亡后皆可被控制,这一点是我们必须防备的。” 男人的表情从开始的震惊逐渐化为凝重,无论青凛又说了什么,他再没表现出一丝慌乱。 “而我猜测,他们首先攻击人类的原因,就是人族村落的脆弱,不许耗费太多力量便可得到一支部队,然后再用他们去扩大,增加,损失的一直是人族,对亡灵却没有任何影响,一场稳赚不赔的生意。”青凛的脑子飞快转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他便准备回去休息,他不喜欢疲惫的感觉,“人类的村落是教训,我们要加强防备,让亡灵无可乘之机。在泽尔特斯兽族的攻防能力可谓佼佼,一个兽族的士兵比几个人族的战士强上许多,所以这不仅是保护兽族,更是削弱亡灵能力的一种方式。” “知道了,我会尽快拟出对付死亡契约的办法,你去休息吧。”看的出青凛的疲惫,这场对话也是时候结束了,不过在青凛转身的瞬间,他又叫住了他,“对了青凛,最近,你有没有看到……他?” 听到父亲的问题,青凛的背明显一僵,没有回答,他只是抿着唇摇了摇头。 看着儿子那头晃动的银发,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还想说些什么,可却找不到适合的话题,他们父子除了关于兽族的问题好象再没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现在想想,他好象对这个儿子的关心,少的可怜。 “你带回的人类是……” “我认定的人,一年后,会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人。”没有诧异父亲为何知道楚河的存在,青凛知道,在他回到兽族的一瞬间父亲便知道一切,他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挠,所以他便没有隐瞒的必要,直接的,霸道的宣示了楚河的身份及重要性。 青凛走了,男人却是长长叹了口气。 亡灵的异动绝不如青凛想象的那么简单,泽尔特斯的浩劫即将来临…… 可是,在这时候,青凛却选择了伴侣,那是不是意味着…… 又一声长叹,如果没错,‘他’也很快就要出现了,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一天啊……第二十三章 简单了解楚河不知该夸自己有预知能力,还是该骂他那张乌鸦嘴…… 刚来的时候他猜,是不是一到兽族就要与青凛分开,各忙各的…… 现在,那该死的猜测应验了,他已经几天没见过青凛,每天面对的除了那该死的绿核桃就是恼人的魔法书,他讨厌背东西,可绿核桃却是严格的很,楚河当然知道他是不想被青凛怪罪,所以才对自己这么严厉。 可是,他是招谁若谁了啊…… 背东西就认了,看不到青凛养眼的脸,一睁开眼睛就是满眼的绿色,他快疯了…… 这几天,他除了背东西,最怀念的就是与青凛的亲密,虽然之前觉得主导权被抢走有些不甘心,可是现在想想,那样的日子比现在快乐多了,至少有便宜可占…… 对于这点楚河看的倒是很开,亲吻或是爱-抚什么的,两边都是享受,所以他不算吃亏,除非是到最后一步…… 他坚决不能失去最后的防线! 背的头疼,揉揉似乎贯穿的太阳穴,楚河将手里的书放到窗台上,仰望起窗外的景色。 兽人们在各自工作,他能看到武器磨坊里升出的烟雾,也能看到身强力壮的兽人在搬运东西,以及灵魂之宿中不时冒出的光亮,该说是欣欣向荣吗?总之兽族的生活虽然原始味道多了些,可这感觉楚河还是很喜欢的。 视线从忙碌的兽人移到蓝色的天,也不知他生活的世界有没有变化,这里看起来和他的世界没有区别,可实质上却差了许多。 这几天他除了被魔法书外,还看了的泽尔特斯历史卷轴,让楚河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了很多困惑。 泽尔特斯每个人都有能力,包括人类在内,虽然他们的生活方式与他所在的世界相差不多,但是自身存在的力量却是楚河世界中的人所没有的,或是魔力,或是超强的体力,总之他们和记忆里的‘他们’完全不同。 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一个来自于中国的宇航员。 可是,现在他有了魔力,有了泽尔特斯的特质。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宇航船出事的时候,射入眉间的光。 也许是那光激活了身体里的潜质,也可能是光给了他魔力,这点楚河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身体的变化与那光有着直接的联系,甚至说,他能来到泽尔特斯也和它有关。 这一点就得在以后慢慢调查了。 这里的时间单位与他的世界基本一致,不同的却是寿命。 种族不同,寿命也便不同,其中龙族的寿命最长,人族最短。 可这短也比他原来世界的人类长上许多,如果自身的天赋好,活上千岁不是问题,不过,人族寿命的极限也只到千岁了。 而兽族却比他们长上许多,就说青凛吧,他应该活个几千岁不是问题。 泽尔特斯除了精灵族外没有永恒的青春,他们也会变老,只是较为缓慢罢了。 对于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活到七十岁就可以的楚河来说,面对近千年的寿命似乎有些无所适从,不过有青凛陪着,应该没那么无聊吧…… 说到青凛,这家伙也不知在干什么。 悠悠的叹了口气,发呆够久的他又拿起了那本轻-薄却有着无比重量的魔法书,他真的不想学,可是为了青凛,他只能选择忍耐。 谁叫那家伙那么着急,人家说十年才能练完,他硬给压缩成了一年,他比周扒皮可怕多了…… 真是急性子,不过他急的原因是…… 因为他。 青凛真的那么想和他结婚吗? 楚河看着泛黄的书页挠挠脑袋,结婚什么的他还没决定,另外谁在上面的问题,这都快成了他的梦魇了…… 第19章 他结实的胸膛贴在他的背上,两人的心跳似乎融到一起…… 该死的,他在生气,怎么可以就这样被收买了,青凛只是碰了碰他,一点其他意思都没有,他只是在指导他要如何放出魔法…… 楚河的心里清楚的很,可是心与感觉就是与他背道而驰,不受控制。 该死的!他在生气!不能就这样…… 垂死挣扎着,就在这时,青凛突然凑了过来,他们的面颊贴到了一起,银色的发落到了自己胸前,温暖的感觉让楚河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 咳咳,弱弱的问下,大家真的希望楚河同学这么快被吃掉吗,捂脸第二十五章 如隔三秋没出息!没骨气!没脾气! 就这么简单就被收买了,就屈服了臣服了,该死的他是男人,怎么能这么容易就…… 可是,只是贴着他,只是在教他怎么放水盾,只是正常的身体接触…… 他就开始胡思乱想,心猿意马了…… 该死的,他的坚持死哪去了?!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 前一秒还满天阴霾,下一瞬只因他靠近便变的兵荒马乱,楚河不知自己怎么了,可是他知道,他控制不了这个身体。 控制不了愈加变快的心,控制不了为青凛的碰触而微微抖动的身体,也控制不了乱想的思绪,以及突然泛滥的思念…… 之前他只是有点想他,可是一碰到他,胸口里就像有个巨型烟花突然爆炸,胸腔涨的发疼,很满,沉甸甸的,还有点酸酸的感觉直接涌到鼻头…… 该死的,他不是要哭吧?! 靠,一个动作引发了这么多奇怪的想法,楚河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你是男人,是爷们儿!赶紧恢复正常了! 楚河这边在做心里斗争,而等待他重新放水盾的青凛却不知道,眼看着楚河左臂上的水盾越来越飘忽,越来越薄,里面的水波浮动也变的很快,这是魔力不稳的表现,楚河非但没按他说的做,反而愈加差劲。 银色的眉拧到一起,原本看着水盾的眼睛移向了楚河的脸,他们是贴在一起的,青凛头一歪,柔-软的唇便从男人脸颊擦过,楚河烦躁的心顿时安静万分…… 青凛不是兽,他才是。 不对!他禽-兽不如!是可耻的变-态! 没脸见人了,楚河的手抖啊抖的,别扭的歪过脸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悲惨的男人欲哭无泪…… 他,硬了。 只是亲了一下,还不是故意的,他,他,他居然…… 幸好站在青凛前面,要是被他发现,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见他啊…… “怎么了?”他一直没等到楚河重新放出水盾,倒是他的表情越来越奇怪,这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点扭捏,还有点……羞涩? “没,没什么!”生怕青凛发现他的异样,楚河连忙又放出个水盾,可是这次还没之前强,水的颜色变的浑浊,盾的形状也是模糊不清…… 暗叫糟糕,青凛那么聪明,用不了多久就会猜出他心绪不稳的原因,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的好…… “那个,青凛,我该去找绿……大祭师了,学艺不精,下次再表演给你看,嘿嘿,那就这样了,我先走了,拜拜啊……” 脚底抹油,楚河转身就想溜,可他忘了搭在他腰上的手,青凛只微微一收紧,他立即回到了他的怀里,重重的装到让他心烦意乱的胸膛上。 “告诉我,你怎么了?”楚河的脚还保持着逃跑的动作,整个身歪歪的倒在了自己身上,青凛攫起他的下颚,让楚河闪烁的眼对上了自己的。“说实话,你怎么了?” 多日未见的脸,被银色装点的那样好看的脸,青凛完美的让他疯狂的脸,贴的那样近。深邃且幽暗的眸子与他四目相望,好象能看穿他的心…… 他该逃的,可是他动不了,不是被青凛抱着,其实是他的心诚实的告诉身体,他不想跑。 勒着楚河的手一点点放松力度,到最后垂落到男人的腰侧,青凛温柔的环住了他,楚河略显迷离的表情,让他的心跟着软了。 让他忍不住想去吻他。 低下头,青凛自上向下吻去,几乎躺在他身上的男人愣愣的看着他,任由柔软的唇贴着高-挺的鼻梁走过,寻找着他的唇。 不否认,他也想吻青凛。 可是青凛的吻并未落下,在距离他唇不到两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原因是青凛在闭上眼睛前,看到了楚河几乎放横的身体上的异变…… 盯着楚河急欲掩饰的地方,青凛顿时明白了他刚才奇怪的原因。 “因为我碰了你,所以,这里就这样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指,隔着楚河才穿上的淡绿色的四级法袍,从胸口一点点下落,一直来到双腿间不自然的突起的地方,恶作剧一般的用指点着顶端,钳制住楚河让他无法动作的同时,青凛大方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这家伙!用不用这么聪明啊?! 反抗,可却被搂的很紧,挣扎了半天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的脚还是距离他的身体大概有一步的距离,上半身被青凛压着,根本站不起来,也躲不了,除非青凛放开了他,不过这个姿势,青凛一旦松手,他一定会直挺挺的摔到地上…… “很想我碰你吗?”捉弄的指贴着柱身一点点向下滑去,他能感觉到楚河的脉搏,以及分身传来的热量,那里早就昂扬了,在他的动作下更是坚-挺无比。 楚河因他而有这些变化,青凛很高兴。 “你知道吗,这几天处理事情的时候总能想到你,惦记着,不知道你学的如何。”青凛的唇顺着脸颊贴到楚河的耳上,温柔的诉说着属于他的,略显公事化的思念,轻柔的呢喃伴随着淡淡的呼吸一起闯进了男人的耳里,让楚河不禁跟着抖了几下。 这家伙,不是冷的要死,一副领导审查的样子,就是突然这么亲昵,动作亲密,言语更是直中他的软肋…… 他该拿青凛怎么办,不好的预感,他要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第21章 忘了他们正合衣站在兽族的回廊里,楚河感觉他们正赤-裸着身体,交-缠在一起,呼吸与身体紧紧相融,密不可分…… 他的手机械的重复着放出水盾的动作,脑子里却是与青凛正上演着激-情戏码…… “可以了。”楚河的水盾虽然还没达到他的要求,但重复的施放让楚河熟练了不说,盾的感觉也渐渐有了模样,不想让他太辛苦,耗费太多魔力,青凛喊了停止。 像是得到了特赦,楚河一直举着的手刷的垂了下来,通红的脸向后转来,被欲-望填满的眸子里流动着春水,挑眉看了青凛一眼,男人什么也没说,揪着领子就把他压到了窗户上,狠狠的吻了上去。 青凛几乎坐在窗台上,男人的身体蛮横的挤到他的腿间,看他焦躁的样子青凛便笑着配合起来,低着头与他深吻。 急噪的手撩开青凛雪白的法袍,急急的摸上他惦念已久的身体,大致摸了一遍后,亢奋的男人直接拉起了他的衣服,让青凛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突的离开交-缠的唇,银色的线暧昧的挂在两人唇上,青凛的嘴没来的及阖上,红色的舌横在齿间,还摆着热吻的样子。 像狗一样横着舔了下青凛的唇,男人猛的低下头,亲吻起青凛比他要强壮许多的身体。 轻巧的舌在脐周划着圈子,时不时向里面狠狠探去,再不就是大力的吸吮着,他听到青凛满足的叹息,男人的手则毫不客气的抚上了他一直惦记的地方。 隔着裤子,楚河狠狠的搓着青凛的东西,他和自己一样,早已坚-硬如铁了,摸着他的亢奋,楚河的血更是烧了几个开,沸腾到顶点。 改变目标的舌头向裤子中间的突起走去,舌尖贴着青凛光滑的皮肤,手配合的一点点拉下裤子,他马上就要看到,青凛的那里了…… 可是…… “该死的你要对王子做什么?!”大祭师尖锐的声音平空而起,伴随而来的,是两个呼啸的火球。 眼疾手快的青凛立即放了个水球,火与水在半空交汇,因为青凛的力量较强,呲啦一声,火球顿时不见,只有两条白色的眼滚滚的升上上空…… 还好青凛够快,不然他的身上应该多了两个洞。 嘴还在青凛的禁区,楚河的脸帖在男人的肚子上,歪着头看着因生气脸变的更绿的大祭师。 他们一个坐在窗台上衣衫不整,一个弓着身体尽情调戏,大祭师就算是傻子也猜出他们干什么了。 “放开王子!!” 又一次尖锐的喊叫,楚河不禁怀疑是不是整个兽族都听到了大祭师难听的吼声。 在大祭师眼里,楚河俨然成了调戏他家王子的登徒子,而他家的王子,则是涉情未深,被人占尽便宜…… 没有一点被人看到的惊慌与羞赧,青凛推开楚河,拉下衣服就站了起来,完全不顾男人哀怨的神情,刚才的激-情好象也对他没产生任何影响,看着大祭师,青凛冷冷吩咐,“让他练冰毒吧。” 冰毒法师?!不具太多攻击里,属于辅助角色,减低各种状态的法师。 让楚河练这个,青凛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一旦遇到危险,减低对方的状态,会让他又更多的机会逃跑。 他们的王子,对这人类,还真关心…… “你们继续吧,我先走了。” 连句安慰或者关心的话都没有,青凛扭头走了,看着白色的影子,楚河难堪的咬住了唇。这家伙真的只是来耍他玩的吗? 欲-望对青凛来说收放自如,但对他却是如罂粟般已经有瘾的毒药,他怎么可以这样…… 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只见了这么一会,他就被他耍了个团团转,楚河很不甘心。 …… 让楚河主动的感觉也不错,只是还没有享受够,有点意犹未尽。 男人走在安静的回廊里,虽面无表情,但青凛却在回味刚刚的激-情。 如果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刚才他就…… 楚河对他的影响很大,只要在一起,就想与他有身体上的接触,这一次差点失控,下一次青凛也不保证自己能不能把持的住,如果没有突然出现的大祭师,那…… 防患未然,他还是先去找巫医学会怎么做,如果下次又有这种情况,他也就不用忌惮,直接做到最后了。 欲这种事情随时都会来,不受控制,青凛也不想再发生半路停止的事情,要知道他的感觉也不怎么好…… 就这么定了,转身,男人走向巫医所在。 楚河,等着,下一次,我不会这么便宜你了。 ----------------------------------------------------------------------------------- 于是肉啊,快上了,安抚的摸摸,用不了多久,铺垫够了就会上菜,另外下一只攻也很快出现鸟0。0 得先让小楚同学学会最基本的魔法,然后被人压,身体好了,持久神马的是不是就。。。。。。。。 会更耐做,捂脸,总之亲们知道的,不远鸟第二十七章 虚心请教听完青凛的问题,巫医鹰钩形状尖尖的鼻子差点就被自己突然歪倒的脑袋压扁。 他家王子居然问他要怎么去和一个男人…… 他是巫医没错,但他的职责是为族人治疗,或者在打仗时放出窥视的眼睛,窥探敌人。 这些是他可为兽族做的,是他的骄傲与荣耀,但并不包括教导他们的王子怎么和…… 下齿长出的两颗尖锐獠牙贴在脸上,巫医难为的动了动明显比上唇突出不少的下巴,半晌之后慢吞吞的对青凛说:“王子,这种事情你不该来问我……” 第23章 收起笑意,人类还带着笑出的泪水的眸子暧昧的弯曲着,一把拉下床边只套着一条裤子的兽人,任由他强壮的身体摔到床上。 人类跨坐上去,摸着他英俊的面庞,笑吟吟的说:“我只是觉得他很可爱,你们的王子很可爱。” 手背到后面,人类解着库萨的裤子,经不起挑-逗的却还有些生气的兽人狠狠的揉-搓着他的屁-股,似在惩罚一般。 “你们的王子,很美啊,比精灵还要美。”由衷的赞叹着,人类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手却是不规矩的握住了兽人的硕大。 “该死的,不许想别人!”粗暴的翻了个身,将他的小情人压在身下,不管地位如何,在这种时候,伴侣眼中容下只许是他一人。 “笨蛋。”被他压痛了,人类皱起眉头,无奈的摸摸库萨红色的发,兽人和人类不同的是,他们单纯,很容易懂,所以他宁可选择简单的兽人做伴侣,这样一辈子都不会被欺骗。 勾着库萨的脖子,人类主动吻了上去,口舌交-缠间,含糊的呢喃从中轻轻逸出—— “我当然是你的。”第二十八章 虚拟战场该背的全背好了,楚河也已会使用一些攻击魔法,接下来就是实战训练,青凛口中的虚拟战场。 虚拟战场,顾名思义是不存于现实的,这里一共有着近千只怪物,它们会攻击每一个进入战场的人,没有魔力只是单纯的进攻而已。 一旦最后一只怪物被杀掉,三秒钟内又会出现同等数量的怪物,也就是说,这里的怪永远不会被消灭干净。 但是只针对怪物,进去接受训练的人则不同,如果你死在里面,就是真实的死亡。 这里可以提供你快速晋级的办法,可也是极其危险的。 青凛相信他,才让楚河到这里训练,同时进入虚拟战场也是兽族至高无上的权利,青凛也在用另一种方式宣告楚河存在的意义。 这是四级战场,如果楚河在规定的时间内杀掉无限循环的怪物,就可以顺利晋升到五级,学下一级别的魔法。 “这是治疗棒,可以迅速治疗你身上的伤口。这是复魔棒,加快魔法恢复的速度。各三枝,在需要的时候插到地上,其功效便自动开启,不过时间很短,善加利用,不要浪费。”将留根恢复棒递给楚河,大祭师又拿出四个玻璃瓶子,手指粗的瓶子各装着不同颜色的水,“黄绿色的是使伤口快速愈合的药水,蓝色的是恢复魔法,这比恢复棒要来的快速,还是那句话,谨慎使用,你能带进去的只有这些。” 穿着淡绿色法师袍的楚河点点头,紧握着手里的短杖,向传送门走去。 “进去后,你可以先张开魔法盾,然后立即使用冰冻术,再放飓风处理冻住的怪物,千万记得,你是法师,不能让它们靠近,否则就是死。”在人类迈进传送门前,大祭师又提醒了句,他的话才说完,楚河的身影便消失在门里,与此同时,他将沙漏倒放。 在这个时间内楚河若成功了,就可以升为大魔法师。 虚拟战场上方有一处可供人观看的地方,为的是帮站场内的人找出不足,尽快改善。 楚河进去后,大祭师便走到观看区,一脸严肃的看着吹响战争号角的人类。 …… 按大祭师所说,楚河才一进去顶着魔法盾,立即放了冰冻术,还没来的及攻击的怪就被他冰在原地,动弹不得,紧接着他放了个飓风,强大的风力卷着冰中的怪物,一瞬间没了影子,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 飓风缓慢的行走着,在走到1/4的时候冰冻术的时间到了,怪物立即向楚河扑来,楚河也没慌张,又放了一个冰冻术,才走没几步的怪又一次被冻住,男人的飓风此时已经走了大半,就这样,轻松的控制着战局,一直到第一波怪物消失。 比想象中简单些。 趁着第二波怪物没出现前,楚河连忙抓紧时间冥思,企图多恢复些魔法,可他才闭上眼睛怪物就出现了…… 连忙施展冰冻术,可是这一次怪物的动作好象快了一些,有些奇怪,楚河按着刚才的方法继续战斗着,第二波怪也顺利杀掉了。 而这次结束后,它们与楚河的距离只剩不到一米。 这次楚河学聪明了,喝了一口恢复魔法的药水,紧盯着前面等待第三波怪物的到来。 不是看错了,是怪一次比一次速度快,这次出来楚河已经很快的放冰冻术了,可是怪却在他放法前动了,动作很快,在被冻住的时候几乎碰到楚河,男人吓了一身冷汗,连忙放起飓风,可是怪物的防御力似乎也在增加,他才清了一点,冰冻术就解除了,想再放,怪却冲到了旁边…… 楚河面临的是大祭师所说的,法师能陷入的最可怕的境地,被怪物近身。 魔法盾只能护住盾下的部分,其他地方则毫无防备。 怪物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抓向他的身体,四级的法袍很轻松就被撕了几条口子, 尖锐的指甲刺进皮肤,楚河闷哼一声,连忙丢了一跟治疗棒,身上的伤立即愈合,他开始全力挣扎,企图再次冻住怪物…… 可是,他没机会了。 怪物全压了上来,他根本冻不住,兵荒马乱的他放出的冰冻术也是越来越没力量,三根治疗棒已经用完了,无奈为保住命,他只能喝那两瓶愈合药水…… 药,很快就喝完了。 被怪物压在下面,锋利的爪子在他身上无情的撕扯着,到最后楚河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只能抱着头任它们撕咬。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里面的时候,大祭师突然传了进来,一个火焰雨砸光了怪物,并在下波出现前带着楚河从另一边的传送门离开了。 看着地上浑身是伤的人类,大祭师满是皱纹的脸上没多少表情,他并没有立即帮楚河治疗,而是不轻不重的说: “我以为,你会坚持至少十波,但是,显然你没做到。我告诉你用冰冻术,只是一个建议,你完全可以用更为强力的冲击波或是龙卷风,但是你没用。就算它们只是没有智商的虚拟怪物,你也要做好它们改变的准备,你的攻击一直不变,甚至在发现出问题还是没及时做出调整。在战场上,没人可以指导你怎么击败敌人,你只能自己寻找出最合适的战斗方式。所以,就谋略与战略来说,你失败了。” 毫不留情的指责着楚河的疏忽,青凛要求人类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他便不能对他有一点放松。 “能进入虚拟战场的,只有兽族地位最高的人,人类,你还没看清自己的身份吗?这个样子,丢的不仅是你自己的脸,还有王子的。”大祭师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他连看都不曾看地上无力的流着血的人类,在推门的瞬间,无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是我所见过,在虚拟战场中,最狼狈,最丢人的。” 虚拟战场外,虚无的空间里,楚河瞪着眼睛愤恨的看着,他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疼,一心想的只有大祭师刚才所说的话。 他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如果不将对方杀掉,就会送出自己的命。 在与狗头人对峙的时候,他便知道了这个道理,而今天,青凛的存在让他忽略了这点,刚才若不是大祭师来救他,那,他便再没有看到青凛的机会。 是他的错。 第25章 试练结束,他们离开了四级兵营,楚河的心情也很好,至少没在兽人面前丢脸,自己的和青凛的都没丢。 因为楚河的身份特殊,大祭师才敢带他来所有种族中命脉所在——兵营。 兽族的兵营排列的很整齐,依次是一级到顶级,各营有各营的门,但进入整个兵营的大门只有一个。 这里戒备森严,除了战士外连本族其他职业都不得入内。 走出大门,楚河懒懒的伸了个腰,不知青凛那家伙在干什么,又有几天没看到他了。 打着呵欠,男人的眼角挤出了一点泪水,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躺在那边的树下百无聊赖的晃着腿。 那是…… 人类?!第三十章 我要吃肉兽人的体型都比较大,即使变成了人,也比一般人类要高大许多,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170不到的男孩,应该是人类。 能在满是兽人的土地看到同类,他觉得十分亲切。 “你是……人类?”没有妄下判断,压着心里的激动,楚河礼貌的上前询问,只是发出的声音略显颤抖。 “嗯……”懒懒挑起眼睑,当看清询问之人的长相后,男孩条件反射般瞬间坐直了身体,张着嘴,大大眼睛里写满震惊,直直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黑发男人。 他不是兽人,难道说…… “我叫楚河,很高兴认识你。”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楚河快乐的介绍着自己。并没注意男孩眼里的震惊,此时的他已完全沉浸在见到同类的喜悦里。 天知道他有多兴奋,若不是青凛给了他教训,楚河真想扑过去抱住那人狠狠拍几下。 终于见到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人类! “我叫麦隆·比埃尔,叫我麦隆就好。”从震惊中回过神的人类男孩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没错,他一定是兽族王子选中的人,麦隆一直想见见让那个如冰山般冷漠的人选中的人会是何等模样,没想到这么快就达成了愿望。这人类给人的感觉很好,但是否有资格站在青凛身边,他没权利评价。 楚河很想欢呼,可又怕被人察觉出什么,他不得不压住那股子狂喜,改成无比‘亲切’与灿烂的笑。 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过他的笑让麦隆觉得很舒服,勾起嘴角他也笑了。 “你在这做什么?”这时,大祭师不带感情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破坏了刚建立起的友好的氛围。 这里虽是兵营外,但也属于警戒范围内,人类是不该出现于此处。 皱起眉,大祭师审视的目光在麦隆身上走了几个来回,与楚河遇到同类兴奋的心情不同,他在乎的是兽族安全。 尽管所有种族的敌人都是亡灵,但他们也不属于盟友,更谈不上朋友。口角、摩擦、或者说小型战役时常都会发生。因此需要防备的不仅只是亡灵,还有所有外族。 军营乃各族命脉,其中藏着重要的军事秘密,一旦泄露,很可能对本族造极大的威胁,兽族当然也不例外。 发现到自己错误的麦隆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库萨说今天会提早结束训练,然后他们一起去吃东西,难得的机会,兴奋过度的麦隆起了个大早,然后就坐在窗边熬着时间,好容易盼到中午,再也按耐不住他的就想到路上去等库萨,由于时间还很充裕,他就慢慢向这边走,可走着走着就…… “那个,我在等库萨,我们约好了要去吃东西,抱歉下次不会了。”这里是兽族兵营,其中的重要性他当然知道,只是高兴过头而忘记了。 面对麦隆诚恳的道歉,大祭师没再说什么,但却在心里记下,他要去警告库萨,若有下次,严惩不怠。 “吃东西?”完全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的楚河,在听到麦隆那句‘吃东西后’,眼里顿时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比初见同类还要兴奋的光。 要去吃东西,一定不会只是面包,应该有肉…… 唾液的分泌突然变的迅速了。 自从来到兽族,楚河的食物一直是面包,他都快忘了肉的味道了。 他一直在等肉,可是每天看到的只有面包,他很不理解,兽人不是都该吃肉吗?这里应该有很多肉才对,更何况青凛是王子,看他面子自己待遇应该也不错啊,为什么就是吃不到肉呢…… 要知道,长时间在太空翱翔的他,很喜欢吃新鲜的肉,楚河的世界里,离不开肉。 吃素吃了这么久,他很是怀念肉的味道。 “你们是要去吃肉吗?”声音改剧烈的颤抖,男人的眼睛里夸张的泛着红光。 点点头,怎么他很想吃肉吗?一提到吃的东西,他的表情好象就变的很……呃……饥-渴。 “你要不要一起去?这里有家很不错的餐馆,牛排煎的很好。”有点被他的表情吓到,麦隆下意识的邀请着。 “可以吗?”他很想立即答应,但话在喉咙里硬生的转了个圈子,怕麦隆只是出于礼貌提出的邀请,尽管美食当前,楚河还是礼貌的问了问,不过男人的心里却在祷告,希望他是真的想请自己吃东西。 麦隆是真诚的邀请,所以他笑着点了头。 高度兴奋的男人已经忘了随便抱人也许会被对方攻击,楚河直接抱住男孩的身体,如愿的狠狠拍了两下,这是友情的拥抱,畅快的感觉。 只是吃肉而已。 看着楚河夸张的表现,麦隆不禁怀疑兽族的王子是不是虐待他了。 “我要请假!”突然想起还没离开的大祭师,回去还要继续训练,满脑子都是牛排的男人冲着大祭师就喊了句。 上班还有休息日呢,无论如何今天他要休息,去吃肉! “等今天的训练结束再去。”大祭师连考虑都不用,直接拒绝了,为了达成青凛的任务,他恨不得把楚河睡觉的时间都省了,所以这种浪费,他是不会允许的。 楚河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结束训练的库萨便走了过来,看到麦隆被别人抱在怀里,年轻的兽人立即面露不快,不过他随即发现了这人是王子的伴侣,在走到他们所在的树下后,库萨的脸上只留着友善的笑。 “结束了?”看到库萨,麦隆立刻扑到了他的怀里,用他精致的小脸在兽人粗糙的衣料上摩擦着。 第27章 虽然兽人很反感自己的伴侣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但是亲人及朋友的碰触是可以的,就像刚才,库萨在看到楚河搂着麦隆时也很不高兴,可当他发现那是青凛的伴侣后便再无不快,他们是亲人,是朋友,这样的拥抱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是青凛却不喜欢。 找对了位置,库萨重新搂住恋人的肩膀,向他们所说的餐馆走去。 青凛什么也没有说,很显然他很满意楚河的态度,以及现在的位置。 有点头疼,不过楚河还是跟在那两人的后面与青凛并肩而行。青凛的占-有欲真可怕,他无法想象自己的过去被他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只不过是勾了下肩膀,他就气成那样,如果…… 打了个寒战,他不敢再想,还是将精力都放在即将尝到的美食上吧。 阳光明媚的午后,两对恋人愉快的向兽族某一个餐馆走去,一路上,三个人谈笑风声,只有青凛没有参与,不过,他与楚河牵在一起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他已经反握住他的,很牢也很紧。 风吹过,卷起大祭师繁重的衣料的一角,布满皱纹的绿色面庞全是哀怨…… 居然没一个人邀请他,就连走都没人和他打招呼,就这么把他丢在这,孤零零的一人个…… —————————————————————————————————————————— 得瑟的蹦出来,文文出现半颗星鸟,星星眼,谢谢大家。 星星是和推荐有关地,谢谢大家的推荐票,还要更多,捂脸第三十二章 聚少离多他们真的愿意相信楚河很喜欢吃肉。 库萨与麦隆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自己的食物,两个人的眼睛全盯在狼吞虎咽的男人身上,他已经快吃了两客牛排了…… 兽族餐馆中的食物量很大,这里的啤酒杯有小桶那么大,牛排更是夸张到近半米,一般来说人类只吃半块牛排就该很饱了,而楚河现在吃的,已经是和兽人相等了…… 若不是知道楚河是人类,他们真以为他是个顶级兽族战士。 不过青凛倒是不已为意,坐在那个吃相极其难看的人旁边,看着他将牛排划开塞进自己的嘴里,青凛不吃城堡以外的东西,所以楚河现在消灭的是他那块。 他们的王子,对这人类真的很好…… 无法理解优雅的青凛为什么会看上这个人类,相貌与力量都不足以配的上青凛,硬要是找优点的话,也就是随和的性格吧。 有时候,感情这东西是没法解释的。 看楚河吃的麦隆基本就饱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青凛与男人间徘徊,几天前青凛还去库萨那问要怎么和人类做,不知道他学的怎样,有没有伤到对方,毕竟只大概的听了下,应该还有很多细节不懂吧…… 那个被‘做’的就在对面,他真想问问楚河是什么感觉,那个看起来很文雅的青凛在床上是不是一样温柔…… 不过青凛毕竟是兽族,应该不会温柔到哪去吧?没猜错的话,那家伙第二天或者以后的几天都没法下床,虽然他看起来很强壮,不过兽人的力量,他是领教过的…… 有机会他一定要问问楚河,并传授点经验给他,在库萨着他总结出很多结论,应该帮的上他…… 等没人的时候,他会告诉他的,然后问问他,兽族的王子是不是很勇猛。 青凛的牛排剩了1/3,楚河实在吃不下去了,揉揉肚子,胃的部位已经凸了出来,他终于过了吃肉的瘾。 当然吃这么多也和牛排煎的好有关,麦隆果然没有骗人,这里的东西真不是盖的,要是天天吃的到就好了…… 看他将刀叉扔掉,青凛便将干净的餐巾布递了过去,撑的连动不都不想动的男人道了声谢谢便自然的接过,放横在椅子上的他擦了擦满是油污的嘴。 这时楚河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只顾吃,完全没理别人,甚至人家在交谈什么他都没有注意,顿时觉得无比尴尬,讪笑着抓抓脑袋,开始了这次用餐属于他的第一个话题,“你们……已经结婚了吗?” 青凛说过,男人间结婚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他才敢直言不讳的问。 “没有,不过正准备,到时候欢迎你和王子来参加。”他和麦隆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第一眼见到就决定了后半生,库萨大方的揽住小情人的肩膀,甜蜜的宣告着。 “这样啊,恭喜恭喜,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去参加。”楚河痛快的答应了,他们的感情真让人羡慕呢,看着麦隆泛红的脸颊,他第一次觉得其实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是‘娶’不是‘嫁’就更好了。 “你和王子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青凛俨然已经成了透明人,有楚河在他旁边,威严的气顿时消散不少,库萨可以暂时忘记他们悬殊的身份,与楚河攀谈。 幸亏没喝水,不然一定会喷出来,偷瞄了身边那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楚河牵强的笑着,“还远着,远着……” “要抓紧时间呐,我很想看看兽族王室婚礼是什么样子。”说到结婚,麦隆的眼睛一亮,他还没见过其他种族结婚是什么样子,青凛是王子,想必一定会很隆重吧,会看到不少没见过的东西,还有属于兽族独特的习俗。 “这个……还不急……嘿、嘿嘿……”楚河很想说,结婚对他有什么好处?!不过青凛在他还是聪明的选择继续打哈哈,希望这话题赶紧转走。 “怎么会不急?!结婚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粘在一起啊!”没结婚前,有些地方他不能去,结婚后就不同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库萨旁边,比如说参加什么宴会或者兽族族内活动,当然禁区他依然没资格进入,不过,青凛是王子,对楚河应该没那么多要求吧…… “瞧我,都忘了,你和王子在一起,当然哪都能去了,真好啊,可以一直在一起……” 和青凛粘在一起吗? 好象没有。 自从来到兽族,今天还是第二次见。 看到麦隆羡慕的目光,楚河扯扯嘴角,露出个笑容算是回答。 只见了两次,第一次还让他难过了几天,总觉得自己似乎陷的越来越深,而青凛却没有什么改变…… 是吃多了吗? 肚子开始不舒服了,涨的难受,餐馆里油腻的味道也让他觉得有点恶心。 余下的时间,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楚河的脑子全停留在上次不好的回忆里,以及身体突然出现的不舒服。 …… 第29章 天啊,他从哪找到的这个陌生的词啊…… “麦隆说如果不能经常在一起会觉得很难受。” 呃…… 原来是这样啊,这家伙…… 突然觉得青凛真的很不错,一直以为他什么事情都循规蹈矩,只按规矩办,冷漠,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都不会关心。 可是,他却得到了青凛许多的关心,没有表达,青凛关心人的方式很奇怪,也很沉默。 “还好啊,都是男人,又不像女人那样总缺少安全感,毕竟我们都有事情要做,情非得已嘛。”摆弄着青凛的衣服,楚河大方的说,那样子好象真的不在乎一样,可是话才说完,男人又用很小很小微弱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接了句,“不过,能经常在一起是很好啦,聊天什么的也有人陪……” “我知道了。”他也想和楚河在一起,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他就顺着心的想法做吧,“我会经常来陪你,争取每天都可以。” 后面那句他的声音很小,楚河以为青凛听不到,可是,他却给了自己那么认真的承诺…… 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刚说完他又不是女人,缺什么安全感,然后就变成了哀怨的小媳妇…… 在青凛面前,他要丢几次人才够啊…… 青凛的法袍已经被他捏出了几道褶皱,羞愧万分的男人不想再说话,可是青凛却不想这么快放过他。 “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我不想再从别人嘴里分析你的感觉。”他想了解楚河,想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他不喜欢他们之间有着隔阂,有着屏障。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青凛触动了男人心底最软那块,狠狠的眨了几下眼睛,楚河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坐在床上与青凛对视,这该死的家伙真是吃定他了…… “让伴侣觉得快乐,没有担忧,是我该做的。”黑色的眸中不带半点虚假,更没有花言巧语与夸大其词,青凛只是认真的回答问题。 “笨蛋……”低低的咒骂了一句,看惯人类世界的虚伪,突然面对这么坦诚的人楚河觉得有点无所适从,揪着床单的手用力握了握,青凛如此待他,他该相信他,也该满足他的愿望…… 不就是结婚嘛!他决定了!就结吧! 当然,他也清楚,即使他不同意,也还是会结的…… 其实他满悲惨的…… “我问你,是不是我的要求你都会做到?!”男人突然抬起头,表情不知怎的变的异常激动,盯着青凛,他似有些咄咄逼人的问着,“和你的种族的什么的没关系,我们之间,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做到?!” 如果只是他们两人之间,任何事情,他都会满足他。 青凛点头了。 “很好,那我要在上面!”楚河一脸正色的说,“我们做的时候,你在下面,我上你。”第三十四章 泄露秘密“你想在上面?”这个问题青凛一直没想过。 “当然,我一直在上面。”在为自己以后的性福牟利,楚河绝对不会轻易妥协。 “为什么?”在青凛眼里,楚河的位置早已确定在下位。 “因为我比较有经验!”情绪激动的男人有点口不择言。 “经验?”青凛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冰冷。 “是,因为我上过很多……”看着青凛若黑珍珠般漂亮,现在显得十分犀利的瞳,楚河立即收了声,不过刚才的几句话,已经很成功很简洁的交代了他伟大的过去…… “那个,青凛,我可以解释的。”想起青凛可怕的占-有欲,又想起那句誓言,楚河的额头夸张的沁出了一层汗水,这秘密本来要埋在心里一辈子的,太得意忘形了,就这么溜出嘴了…… 青凛不再开口,只是直直的看着楚河,那双好看的眼睛仿佛要将男人的身体穿透,看清他的灵魂。 要对彼此没有隐瞒,绝对忠诚…… “那是以前,很远以前的事情了,在我没遇到你前,那个时候……呃……我交往的对象有一点点多,然后就……”楚河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完全听不到,原本激昂的为自己争取权利的姿势,现在有点胆怯的缩了回去,跪坐在床上,满脸紧张。 “你被很多人抱过?”大约过了五分钟,青凛才打破僵局,不轻不重的声音里也不包含感情。 拼命摇头,楚河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一直都在上面,抱别人的……” 听到他的回答,青凛的眼睛终于从男人身上移开了,楚河小心的挑起眼睑,偷瞄青凛现在的表情…… 只见青凛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举到胸口,怔怔的看着上面的纹路,一如既往的表情,淡淡的感觉,没有喜悦也没有愤怒,只是很平淡的看着。 为什么要看自己的手? 男人纳闷的想。 就在这时,青凛突然转了过来,凛冽的目光从楚河的脸上扫到腿间。 楚河的脑袋好象突然被雷劈到,紧张的汗顿时变成了恐惧的冷汗…… 他说,他只上过别人。 青凛在看他的右手,因为他的右手碰过他的那里…… 他是觉得脏,还是在生他滥情的气? 这家伙不会一怒之下切了他的命根子吧…… 不会吧?! 猛的挡在腿间,不详的预感噌噌噌的冒了出来,楚河想笑,可是笑的很难看,用有点抽搐的嘴结巴的为自己辩解,“青凛,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我发誓我保证,真的不会再有,我连碰都不碰别人一下,好不好?青凛你别生气,给我一次机会,以后看我的表现好不好,拜托你,求求你了……” 男人慌张的解释,以及他做出的承诺全听在青凛耳里,没有再看楚河一眼,举着的右手落到了床上,猛的一撑床面,青凛跳了下去。 第31章 可是,还是能隐约的看到一些东西。 “回答我!你是谁!”楚河觉得自己像是网子里的鱼,任人宰割却无能为力,他挣扎不了,甚至连吼出的声音都没有任何气势。 对方还是没发出任何声音,倒是动了,从床铺传来的感觉,楚河知道,他正向后移动…… 该死的,这人究竟要做什么?! 楚河的问题很快得到了回答,法袍被掀了起来,来人的目标是下面的裤子。 “住手!”拼尽全力的大喊,回答他的却是下-身在一瞬间赤-裸…… 男人的身体僵硬了。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升。 不管以前他的私生活有多么淫-乱,但下午他已经决定,以后他碰的人只有青凛,不会再抱任何人,更不会给谁碰到自己的机会。 他才下的决心,不能就这么…… 即使对方是顶级高手,即使他强大的气势压的他连呼吸都苦难,楚河仍想反抗。 他的精力是前所未有的集中,魔法慢慢汇聚到右手,楚河想拼尽全力给对方一击,不管是否能伤到他,总之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任他鱼肉。 可是,楚河的魔法还是没放出来。 察觉到楚河的想法,来人却没一点慌张,慢条斯理的移到床头,高大的身体刚好挡在窗户前,遮住了少的可怜的光亮。 没有理会楚河正欲释放的魔法,有力的手直接伸到人类脸庞,死死的捏住了他的两腮…… 很大的力气,楚河从没见过谁的力气有这么大,好容易汇集的魔法就这么一捏便散了。 他的下颌骨好象快被他捏碎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楚河好象听到了骨头发出的喀喀声,顶级的气势再加这粗暴的动作,男人的嘴被硬生捏开,张的很大。 想咒骂,却再也不能发出声音,就在这时,两根手指闯进了他的口腔,毫不客气的搅动起来…… 骨节分明,又十分有力,这是属于男人的指,当然,只从力气判断,楚河也该知道,来人是个男人。 再没掩护的舌头可怜的暴-露出来,男人的指毫不怜惜的捏着它,像筷子也像钳子般狠狠夹住,舌想缩却无法动弹,只能被粗暴的拉出口腔,伸到极限。 楚河觉得自己像狗一样,吐着舌头被人玩-弄,滔天的怒火淹没了他,想大吼,想和那人拼命,可是动不了的他只能发出呜呜声,那软弱无力的声音与其说是抗争,不如说用另一种方式刺激男人的感官。 男人的指由两根变成三根,拇指也来凑热闹,像摸麻将一样狠狠的捏着楚河的舌,粉色的肉微微颤抖着,大量唾液顺着无法闭合的嘴流了出来,透明的液体挂在略显苍白的唇上,看起来少了几分强势,多了几分柔弱,恨不得让人一口咬上,狠很折磨。 又玩了一会儿,也许觉得够了,他松开了楚河的舌头,被拉的时间过长的舌居然没在第一时间缩回去,依然落在外面,像在等待什么一样。 男人的手指已经湿了,可他好象还不满足,再用些力,迫使楚河将嘴张到最大,四根手指全塞了进去,一瞬间填满了那窄小的空间。 粗大的骨节贴着口腔内壁无情的翻转着,才被凌虐过的舌还没缓过劲又被迫着工作,它抵着男人的指,希望能将它们挤出去,可那点微弱的力倒像是讨好的舔着那四根凶器。 呼吸困难的楚河又接连几声干呕,男人的手指几乎伸进了他的喉咙,无情的翻动更是让他难受,唾液早就泛滥的落的到处都是,睁大的眼睛也渐渐开始湿润…… 要,吐出来了。 与次同时,男人放开了他。 新鲜的空气回来了,痛感也来了,脸一定被捏青了,随着呼吸骨头发出不自然的声响,应该是被他稍稍捏错了位吧…… 男人的目的很明确,他要的,是楚河的身体。 不等楚河缓过气,带着唾液的指便探到臀隙,楚河的身体立即紧绷,夹紧腿不想让对方得逞,可是那人却粗暴的分开了臀瓣,完全不顾他的抗争,毫不客气的将两指一插到底…… 闷哼一声,楚河只觉得眼前一黑,无法忍耐也不能忽视的痛席卷着敏-感的神经,那点唾液根本起不到润滑的作用,干涩的甬道夹着粗大的指,是一种近乎凌迟的痛,特别是他强行抽动,就像钝锔在割木头,一点点折磨着你…… 该死的,为什么这个姿势睡的觉,背部朝上,完全应了那人的意。脸贴在床上的男人暗暗咬着牙齿,之前流出的唾液还挂在嘴上,一种极其屈辱又带着不甘的美…… 粗暴的手指从口腔转移到后-穴,和之前一样狠狠的搅动着,楚河的身体很僵硬,他的指卡在里面动弹不得,根本不会怜惜的人立即将手指狠狠刺进去,有些尖锐的指甲毫不留情的扎到男人的肠壁,几乎要穿透那柔-软的内壁…… “啊——” 楚河从没想过,这么惨烈的叫声也会从他嘴里传出,额头上已经疼出了一层薄汗,无情的指让他的身体跟着颤抖起来。 他不想顺着他的意,但是身体却出于本能的尽量放松,不止是他的粗暴,那两根粗暴的手指早就让脆弱的后-穴及身体投降了…… 感觉到楚河的配合,男人更是肆无忌惮的又伸一指,三根手指并没有拢在一起,而是刻意张开,像打蛋机一样撑着窄小的肉-穴。 楚河的那里,是第一次被人碰,如此粗暴的动作,让他痛苦的恨不得立即死去。 粗重的喘息从楚河的鼻孔喷出,咬着唇他发誓不再发出任何满足男人征服欲的声音,可是疼痛还是让一些琐碎的闷哼逸了出来…… 男人的指继续像上刑一样抠挖着,这时他从床上下去了,弯着身体让手指继续折磨着楚河,空闲的手扯过床头摆设的花瓶放到楚河肚子下面,又拿过两个枕头垫上去,让他的下-身高翘起来…… 极度屈辱的姿势。 他是男人,居然被这么对待,他和许多男人发生过关系,但他是温柔的,他不喜欢伤害身体,更不喜欢羞辱别人,可是,他现在正被另一个男人羞辱,不能反抗,摆着一个在对方眼里十分挑-逗,在自己眼里却想立即死去的姿势…… 如果他一定要如此对待自己,如果他一定要羞辱他折磨他,强迫的得到他的身体,那楚河宁愿去死。 他,很有骨气。 虽然被顶级的气压的没法动,但是咬断舌头的力气应该还有,黑纱下的眼睛愤恨的看着那如黑夜般漆黑的身影,他不会让他得逞的…… 这时,男人却动了,抽出手指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被他遮挡的窗子,月光刚好照了进来,本欲自杀的楚河顿时傻了眼睛…… 尽管有黑纱蒙着眼睛,阻碍视线,但是楚河还是看到了他的脸,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是…… 青凛。 震惊顿时淹没了所有痛苦…… 第33章 他的第一次,如此惨烈。 男人比常人大上许多的分身在他身体里横行,他的后面几乎容不下他的尺寸,楚河能感觉到它可怕的形状,还有那骇人的热量…… “青……青凛……停下……拜托你……停下……” 楚河求着饶,后面的伤口似乎越来越多,男人的进出也没有开始时那么费力,楚河知道,那是血起的润滑作用,到这种程度,他该流了多少血啊…… 享受的男人皱起了眉,楚河的法袍已经滑到了胳膊下面,男人看着那带着一层细密的汗的宽厚的背,突然举起手,狠狠的拍在了楚河的臀瓣上…… 毫无准备,楚河痛苦的叫了一声,因为突然被打,后-穴下意识的收紧,让男人尝到不一样的快-感,也让楚河疼的几乎昏厥…… 似乎打上了瘾,无情的掌狠狠落下,左边,右边,不一定拍在哪里,让楚河淬不及防,只能发出痛苦的哼声,感受从没有过的疼痛…… 拍打够了,可怜的臀上都看不出手印,有的只是大片的红,就着插-入的姿势,男人突然将楚河翻了个身,粗大的东西在里面转了一圈,像榨汁机一样榨出更多红色的液体…… 换了个姿势他的腰依然在枕头上,位置很高,让男人恣意享受。 压着楚河的腿,男人半蹲起身体,狠狠下坐,每次都插到最里的分身让楚河的意识陷入模糊。 黑纱下的眸子,无神的看着身上的人,那张俊美的脸,那个对他很好的青凛……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长发随着粗暴的动作晃动着,耳上的饰物偶尔会露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楚河记得青凛的耳饰是在左边,可现在好象到了右边…… 男人已经完全陷入了快-感的洪流中。 楚河的大-腿紧贴着胸口,腰下垫的东西让他下面高高抬起,男人尽情的抽动着,染血的分身当着楚河的面一次次插进他的身体…… 血,似源源不断,在他的腿上,臀上,甚至夸张的从腿隙流到了肚子上…… 仿佛没有休止的折磨,在黑色的夜里进行着。 大祭师说他有战士的天赋,他的体力比一般法师要好,所以说,他才能到现在还没昏过去吗…… 即使脑袋里已经混沌一片,即使他痛到麻木,还是坚强的保持着清醒…… 没有喊叫的力气,更没有挣扎的劲儿,楚河的身体在无数次的进攻下慢慢变软,像被人抽掉了所有的骨头,成了没了线的娃娃…… 就这么持续了很长时间,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吧,楚河记不得了,他只知道他听到了一声满足的吼叫,滚烫的液体喷进了他的身体…… 很烫,也很多,他又一次痉-挛了。第三十七章 双生之子站在床尾,男人整理着本就不乱的衣服,一双犀利的眸子依然停留在床上半昏迷的楚河身上。 枕头还垫在他的腰下,被他强行分开的腿已经没有力气拢起,经过长时间粗暴对待的私-处清楚的展示在他面前,红白相交的液体从还未闭合的红肿的穴中慢慢流处…… 屈辱与凌辱的美,男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楚河结实的腿上,到处可见刺目的血痕,代表贞洁的图腾。 也许这些本该属于青凛,但是被他抢来了。 强壮的男人,强悍的美,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吸引着他,让他不禁对他产生好奇,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楚河已经深深的刻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就是青凛选中的人。 也让他无法忘记的人。 不甘心,为什么所有好的东西都要属于青凛,一切的一切…… 他注定是天之骄子,而他,注定是过街老鼠,要永远活在阴暗的角落里…… 甩甩头,男人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走到床头,此时经历过剧烈痛苦的人类已经闭上了眼睛,被汗水打湿的黑发贴在额头,微微张开的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他是昏过去了,还是睡了…… 应该累坏了。 黑纱还牢牢的系在那里,阻挡着人类的视线,他清楚的记得,最开始时那精锐的目光,及发现他的长相后露出的震惊及复杂,以及贯穿他身体时痛苦与不愿相信…… 那是一双会吐露心事的眼睛,仿佛有着生命的。 他喜欢那眼睛,可是他不得不将它们遮住…… 男人慢慢解下黑纱,温热的掌覆盖住男人依然紧闭的眸上,明知他不会睁开,却还是不放心的挡住了…… 他有一张与青凛一模一样,无法分辨的脸,但他们的发色却截然相反,青凛的发是象征光明的银白,而他,则是代表黑暗的漆黑…… 是的,他与青凛是双生-子,真正的兄弟,青凛是兄,他为弟。 他也是兽族的王子,但却是一个人人喊打,落魄可怜的王子。 十岁之前,他与青凛一样生活在兽族,过着幸福安逸的生活,每天接受着训练,闲暇时光他们兄弟会粘在一起,讲述着各自训练中发生的事情,以及族中的新鲜事。 青凛是法师,他是战士。 兽族没有高等法师,可青凛测试出的天赋却是让人瞠目结舌,所以他的目标是圣神法师,兽族唯一的高等法师。 他为青凛骄傲,并也在努力着,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哥哥并肩作战,为兽族争得荣耀。 他们的感情很好,因为是双生-子,比普通的兄弟感情要好的很多。 可是,那一天,发生了一件他所没有料及的事情。 第35章 不过,你也被我弄脏了,染上了我的味道,一辈子无法洗刷掉味道及回忆。 再看那人一眼,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遮着他眼睛的手慢慢松开,男人感觉到一丝冰凉,两人的温度不再相融,突然有种寂-寞的感觉。 自嘲的笑笑,他不是一直一个人,一直寂-寞着嘛…… 潇洒的离开了人类的温度,转身的瞬间男人却低下头,在楚河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这一夜,第一个温柔的动作。 “喂,我叫千冽,要记得啊。”第三十九章 战役过后翌日清晨,男人悠悠转醒。 还没睁开眼睛,昨夜发生的事便浮现在脑中,如梦一般。 青凛居然把他…… 他不愿相信,但是腰与下-身传来的钝痛感却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与想象截然相反的第一次,那个一向温柔,为自己考虑的青凛…… 怎么会这样……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做完之后青凛就这么把他丢下了,不管不顾,好象他的死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醒来后他居然还保持着昨夜被侵-犯的姿势,垫着枕头的腰不仅是痛,还酸到麻木。没盖被子,满是伤口的后-穴没经过任何处理,现在还有湿润的感觉,楚河知道那是残留的液体以及那里正在发炎…… 悲惨的男人悲惨的发现,自己还有些低烧。 挣扎着爬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所有的骨头都像被人打散,然后重新接好一样,即使只是动动手指,都会引来全身的痛楚。 “唉……”长长一叹,可这叹息也与平时相差甚多。 沙哑的声音。 如果没猜错,是昨天被那大家伙硬插的吧,那么大的东西全塞进嘴里,甚至进了喉咙,嗓子不出问题才叫奇怪。 揉揉发疼的额太阳穴,男人睁开了像被胶水粘在一起的眼睛,还没等适应从窗户射入的阳光,便瞬间呆住…… 米色的床单上,到处是红色的血迹,刺目且惨不忍睹。 这些都是他的。 低头,异常冷静或者说打击过度的楚河看向自己的身体,他的上半身是完好的,下面,却是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也不足为过,大-腿内侧有两片大面积的淤青,那是男人撞击所至,腰上以及腿上被捏出的指印,已呈青紫色,贴着床单的屁-股更是凄惨,先不说被打肿的皮-肉,股缝就像被人硬生撕开,那是他掰的,不仅是被蹂躏过的私-处,一条缝隙都是火辣辣的疼…… 麦色的肌-肤被凌虐的不堪入目,干涸的血迹又那残忍的画面添上一笔,让楚河看起来十分可怜。 还是不愿相信这些是青凛给他的。 痛苦的闭上眼睛,不顾身体状况,男人挣扎着爬了起来,双脚踩到地上的瞬间,两腿一软,高大的身躯一个趔趄,差点头朝下跌倒,幸亏他及时扶住了床头,摇晃的身体顺势靠到墙上,让它支撑着自己才不至于倒下。 青凛这家伙,生气也没有这么胡闹的,会死人的…… 法袍重新覆盖住身体,露出两条赤-裸的腿无力的腿,又站了一会,楚河才扶着墙向里面的浴室走去,他的房间在兽族来说是属于豪华型的,和青凛的差不了多少。 楚河走向他一直没用过的木桶,召了个水球将桶注满,淋浴里的水是温的,但是他根本没力气支撑自己站在下面,不懂火系法术的他,只能用这冰冷的水清理被虐-待过的身体。 脱-掉仅有的衣服,长-腿一迈便跨了进去,这个在平时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今天却让楚河疼的差点直接摔进水里…… 才一坐进去,水的温度便让他结实的打了个寒战,楚河当然知道冷水对发烧的人不好,可身不由己。 身体一时间还无法适应水的温度,但是脑子却因此而清醒不少,他该赶紧洗好,然后去找青凛,将事情解决。 搓掉身上的血痕,扶着木桶边沿,男人慢慢的蹲了起来,脚重新成为受力点后,楚河的腿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不过冷水倒是减轻了一些痛苦,他的手一直是帮别人做这样的事情,而今天,却要为自己…… 深吸口气,楚河知道那里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碰的话一定是钻心的疼,可是又不能不清理出来,他已经发烧了,更何况不让里面干净,会一直发炎的。 咬紧牙关,楚河干脆将眼睛一闭,早就准备好的指压在肿起的地方,慢慢的推了进去…… 饱受摧残的内壁包裹住残忍的指,伤口又一次裂开,血很快流了出来…… 楚河没有看,仰着头,忍着疼痛在指进到合适的位置后缓慢的搅动起来,他的身体都在抖,水面激起了一圈圈波纹…… 觉得差不多了,硬是又送入一根,这时男人身上的肌肉全纠结在一起,扶着桶沿的那只手几乎要把木桶掰裂,从胳膊到脚趾,没有一处不在抖……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温柔了,但是脆弱的甬道已没能力再承受这些,两根指轻搅,试图撑开穴-口的时候,血一直流着…… 终于,一股热-流在他的动作下涌出了身体,等那感觉完全消失后,男人又咬着牙撑着内壁继续转动手指,冰冷的水钻了进去,挖出来,再放进去,反复几次确定里面没有东西后,几乎虚脱的男人才停了手。 直接爬出木桶,楚河不敢看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浑浊之物,又召了个水球冲了一下,便从浴室出去了。 冷水浴让他精神不少,腿的力气似乎也回来了,扯起染血的床褥,楚河一股脑把它们都扔进了浴室,等身体好自己再处理吧,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人发现的好…… 确定床上再没有痕迹,男人找了件法袍穿上,然后直接去找大祭师,他不知道青凛的房间,唯一可以问的人,只有大祭师了。 —————————————————————————————————————————————— 咳咳,于是那个肉引出了许多潜水的亲,虽然被骂鸟,但是也算值得了,捂脸 还有接下来小千的戏会多些,他是招人喜欢还是惹人讨厌大家到时候就知道鸟0。0 第37章 他看的出青凛在乎那人类,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对他有很大的影响,甚至是耽误那重要的任务,可是…… 一点作用都没有,青凛完全不知道。 千冽很懊恼,可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就那么被他丢下的人类…… 人类的体质弱,很容易生病。 他,不会有事吧…… 动了恻隐之心吗? 其实那人类是无辜的,这点千冽很清楚,他只是被青凛选中的人,却成了他报复的对象…… 还有那双眼睛,会表露心事的眼睛,让他无法忘怀,也让他有了歉意。 余下的时间,千冽便在复杂中度过,当夜幕再次降临时,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又一次潜入兽族。 换上没有属性的普通衣服,千冽拿的除了昨天的黑纱外,还有一瓶药膏。 生长在荒野的他对药物十分熟悉,他知道人类可能需要什么。 昨天是他第一次去他的房间,千冽以为那会是最后一次,可事实却非如此。 轻松的推开了门,里面的景色和昨天没什么两样,窗帘还在原先的位置,人类也依然在床上熟睡。 没有警惕的人类,这门还是没锁。 进入房里的瞬间,顶级气势便放了出来。 他还没决定要让人类知道真相,暂时也不想暴-露身份,这次报复虽然没有成功,但会有下一次,青凛必须知道,他一定要他尝到失去的味道,虽然对这人类很不公平,但这棋子的身份,他是躲不开了。 “省省力气吧,即使你不放出气势我也动不了。”楚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沙哑,房间里突然传来的压迫感让半昏迷的他醒了过来,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谁,只是奇怪,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他发烧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但是通过空气的流动,楚河还是知道他走到了床边…… 比自己体温低出许多的指碰了碰他的脸,楚河以为他在试自己的温度,可是那该死的黑纱又一次覆盖住了眼睛…… 青凛这家伙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为什么一定要遮住他的眼睛…… 很想问,但力不从心,男人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不久便出去了,楚河以为他去找巫医了,可回来的扔是他一个人,这一次顶级的气势没放出来,压迫感小了,让病号也舒服不少。 他是战士,没有治疗能力,他更是兽族追杀的对象,千冽不可能去找巫医帮忙,但是疾风到商店去弄点药还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发现药丢后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让楚河靠在自己身上,扶着他的下巴将药喂了进去,但药喝了后,千冽并没有把楚河放回床上,而是一直抱着他,顺带拽起了床上仅剩的几条褥子。 这人类真蠢,他都不懂怎么照顾自己吗?病成这样床上居然连个被子都没有,就这么躺在上面…… 这时楚河又一次昏睡过去,发烫的身体紧贴在千冽胸前,男人靠在床头,让褥子将两人的身体紧紧包住,给人类多些温暖。 夜深,千冽却丝毫没有睡意,看着窗外的景色,抿着唇,没有太多表情。 这里曾是他的家,一切都那样熟悉,可是他却被遗弃了,被家人丢弃了…… 到现在他也想不通,为什么父亲会那么武断的下命令,为什么他最喜欢的哥哥要陷害他…… 青凛的发是银色,瞳孔是黑的,而他刚好相反,他的发是黑的,瞳孔却像水一样是无色的,没有任何颜色。 他们有着同一张脸,却有很多不同的细节,就像现在的身份与生活…… 在千冽回想过去的时候,怀里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千冽的药很有效果,脑袋里再也没有灌铅的感觉,他也睁的开眼睛了…… 尽管有黑纱的遮挡,这个距离楚河还是看的清男人的长相,那张他已忘不掉的脸。 不是走了吗…… 这家伙。 心里,突然暖暖的。 这时,上面的头微微下移,他们的视线,交汇了…… ———————————————————————————————————————————— 感冒发烧中,杯具的我,陪着锄禾一起发烧-- 哭着跑走第四十二章 公平交易对了,他现在的身份是青凛。 人类醒了,他会怎么做呢? 咒骂?诉苦?还是愤怒的推开他呢? 看着那双让他有些着迷的眼睛,千冽在心里猜测着。 可是,他猜错了,所有猜测都错了。 人类什么也没说,只是挣扎着在他怀里转了个圈,由背靠改面对着他。男人像猫一样贴在他身上,膝盖跪在他腿间,手搭在他的肩上,然后,带着异样热-度的大掌压住后颈,将他拉到他的面前,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让千冽有一瞬间的错愕,无色的瞳怔怔看着咫尺的脸庞,人类的眼睑微垂,黑色的睫毛轻轻抖动着,似在享受一般…… 他的唇很软,也很热,口中还有淡淡的药味,他的吻一点都不怯懦,那么认真,那么热情,也那么专注…… 他不懂,他为什么要吻他,他才犯了错误,才伤害过他,怎么他还会…… 第39章 “谢谢你了,我自己可以上,怎么好劳您大驾,我自己来就好。”干笑着说,楚河一心想拽出裤子里的手,幸好他放开了自己的耳朵,让他可以专心些。 “这地方你又看不到,老实待着,很快就好。”也许觉得楚河的胳膊碍眼了,千冽轻轻一扭,便让楚河的手交叠压在背后,自己的左手则捏在呈十字型的两腕间,右手打开了药膏的瓶子。 这个姿势,楚河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跪着,手被牢牢的钳制在身后,脑袋放在对方身上,完全没有支力点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等待…… “疼的话,就闭上眼睛,咬我也可以。”挖出一块药膏,在真正的抹到伤口前,千冽笑着提醒,“不过,别哭出来啊。” 他相信楚河不会哭,在他眼里,他是个坚强且很有意志力的人,昨天那么残酷的欢-爱中,他都没有因痛苦而落下眼泪…… 他怎么说,只是为分散他的注意力罢了。 “你哭我也不会哭的,该死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开我!不然……嘶——”倒抽了一口凉气,男人的身体猛的僵住,浑身的肌肉又一次紧绷。 楚河知道了一件事——现实,是残酷的。 ———————————————————————————————————————— 于是看在人家生病的份上多赏些推荐吧,捂脸第四十四章 处理伤口没有想象中的疼,甚至还有点舒服…… 楚河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了。 冰凉的药膏碰到了他已然肿起的地方,千冽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外面,一处都不曾落下,他的动作很轻也很温柔,与那强健的身体完全不符…… 楚河倒是宁愿疼,天知道这个姿势太…… 手被反剪在身后的男人只能死死闭着眼睛,靠在千冽的肩上,闻着那熟悉的味道。 清凉的药膏在男人指下化开,火辣辣的痛感不见了,身上不同寻常的热度好象也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消散…… 屋子里很黑,还有被子的遮挡,千冽什么也看不见,可通过指下的感觉,一副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在脑中逐渐清晰…… 干净的淡色现在应该变成了热情的红,小心收缩着的穴-口上满是无色的药膏,湿润且带着诱-人的光亮,让你忍不住碰-触,甚至进到最里,探索更多秘密…… 那里现在很热,比昨天要软上许多,那是发炎所至,但在千冽眼里却是另一番风景…… 他准备好了,随时等待他的进入。 “舒服吗?”放开了钳制的手,改环住楚河的腰身向上一提,让他直直的跪到自己腿间,露出一直藏在衣服下面的脸,现在楚河在他的上方,千冽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表情,他要看着,让他无处可逃。 “我说了我自己可以的,放开我。”男人修-长的腿大咧咧的敞着,他就跪在中间,擦着‘青凛’结实的大-腿内侧,膝盖更是只要向前,就能碰到那个巨物。这个姿势是说不出的窘困,而且那性格突然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的男人,正仰着头,一脸邪恶的看着他。 千冽的胳膊就是铁链,无论楚河怎么动也挣脱不开,就在这时,带着药膏的手又一次压在那处,男人的大掌覆在臀隙,中指将药一点点推了进去。 有一利必有一弊,千冽很快发现了这个姿势的缺点,人类跪着的时候,臀-瓣收紧,他能碰到的地方很少,可是他又不愿放弃看他表情的权利……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绕千冽太久。 他只是把腿的位置调整了下,所有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原本夹着他的腿改伸到楚河的两腿间,并顺势扯掉了他的裤子,他只要向外用力,人类就只能配合的张开腿…… “适可而止吧,别欺人太甚了!”发觉千冽的意图,楚河突然感觉到一丝恼怒,这家伙哪是给他上药,分明是故意羞辱他,一个男人摆出那样的姿势,不用想就知道该多难看,停止了挣扎,垂下眼睑,楚河不悦的看着下面的人。 生气了?他以为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会配合的。 这人类,还有些脾气嘛。 这性格,他很喜欢。 “我只是帮你上药。”千冽说,他的表情看起来那么真诚与无辜,可这话音才落,压在后面的指猛的向里一伸,推着药膏便闯进了男人的身体…… “该死的……”没有任何准备,楚河用颤抖的声音骂了一句,整个人便瘫向了千冽,手搭在他的肩上,脑袋无力的垂到一边,若不是腰间的胳膊还固执的环着,他早就跌到床上了。 一心想着捉弄他而忽略了人类的伤处,千冽想起时已经晚了,抱住人类软下的身体,进入一半的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他本想用最快也最温和的方式帮他上药,可是一碰到他就…… 他的特殊与特别,让他忘了一切。 包括失去理智。 “忍忍就好了。”肩上的衣服随着手指的进入而缩紧,那是人类拼命忍耐所至,知道他很痛苦,千冽的表情早被严肃取代,原先刻意捉弄的手也认真的涂起药来。 楚河的伤口很多也很深,千冽小心的将药抹在上面,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经过了一个昼夜,发炎肿胀的伤口还是疼的楚河死去活来。 “快点……”咬牙催促着,那痛是无法忍耐的,比昨天被强行撕裂痛上千百倍,就像烙铁贴在身体最嫩的地方来回摩擦一样,汗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楚河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所知道的,只有剧烈的仿佛没有止境的痛苦。 这时他才明白,千冽之前说的忍不住就咬他的意思…… 真他-妈-的疼啊。 千冽慢慢的将指退了出来,人类如释重负的缓了口气,身体也在一瞬间失去力量,跌进了他的怀里…… 搂住楚河下滑的身体,千冽将他打横抱住,那张吸引着他的脸上全是汗水,才有的红润也被苍白取代了,千冽发现,他有些心疼…… 低头,吻住了颤抖的唇。 没有任何情-欲,只是单纯的,安慰的吻。 同时,千冽又挖出了些药,在楚河精神及身体都在放松的时候,穿过他微微分开的腿,又一次果断的推了进去。 “呜……”楚河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软弱,他想推开千冽,可那人像石头一样动也不动,呜咽着,男人晃动着脑袋,想摆脱他的吻,摆脱他的怀抱。 第41章 对农业他不算了解,但他曾看过一本和种植小麦有关的书,上面的内容他还依稀记得,如果可以帮他们摆脱人族的讹诈就好了…… 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楚河完全忘了他自己也属于人族。 这些单纯的兽人被狡猾的人类算计,楚河很不舒服,因为他们是青凛重要的族人。 “库萨,不去兵营了,你带我到部落周围转转。”第四十六章 勘察情况事情并不像楚河想的那么简单。 兽族无法耕种的原因不仅是科技发展落后,更多的是自然因素。这里连年干旱,唯一的湖泊也已干涸,不过据库萨说,那湖里的水有的时候他们也没用过,都是到很远的地方挑山泉水,楚河问原因,他只说因为水是咸的。 也就是说,兽族一直过着缺水的生活。 空间戒指里无法存水,他们喝的用的都是靠这些有力的兽人远远挑来的,想到这楚河才发现自己的待遇真的十分优厚,他房间里的浴室无论什么时候打开淋浴中流出的都是温水,虽然热度不高却比冷水强很多。 堡垒的上层有一个专门烧水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巨型容器,兽人将热水注入容器中,并保证这里的热水永远保持在一个刻度,没有干涸的时候。这里的水专门为王室所用,通过桶下的管道流到各自的房间,但是因为距离过长,热水从淋浴中流出后就变成了温水。 原始的方法。 但这也是特权了,其他兽人没有这等待遇,洗澡什么的只能到很远的山泉边去,幸亏那里的水源丰富,不然用水就成了兽族一大难题。 绕着部落外走了一圈,楚河能看到的只有硬邦邦的黄土地以及干枯的树木,不过偶尔也有一株绿色闯入眼帘,可和大片的黄相比,那一点绿就不足挂齿了。 在楚河的要求下,库萨又带他去了干涸的湖泊,那里现在是个大坑,上面都是黄色的沙土,周围更是光秃的连一棵枯树都没有。 这里对兽族来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可楚河却在沙土下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灰白色的结晶体,那样子很像带着许多棱角的冰块。 库萨说这里的水是咸的时候,楚河就大概猜出这应该是咸水湖,从它干涸后结出晶体来判断,可能属于盐湖。盐湖矿产资源丰富,也许有能用的上的地方,不过他得先弄清楚,这什么类型的盐湖。 掂量着那一小块晶体,如果没猜错的话,不是石盐就是硼酸,具体是什么,做几个小实验就知道了。这种小实验很简单,就像他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把硼酸扔到油锅里,油与硼砂遇火起了反应,就像是油已滚沸,但其实油还是凉的,是石盐是硼砂或者是其它,回去很快就会有结果。 又晃了几圈再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就回了部落,楚河的雄心大志也因这恶劣的环境减低不少,别说是种植小麦了,就连最基本的水的问题都没有解决…… 有些灰心,如果这是他以前生活的地方就好了,科技那么发达,人办不到的事情机器都可以解决…… 偏偏这是一个科技落后的地方。 回去之后他们直接去了兵营,不过这事却在楚河心里扎了根,且根深蒂固。 晚上,兽人送来了牛排,不用想,他食物改变的原因和青凛脱不开干系,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他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吃肉…… 不过,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吩咐的呢? 那天从餐馆出来就去了他的房间,然后是吵架,如果算的上吵架的话,再然后青凛就走了,半夜来袭击他,这是楚河知道的,但整个兽族都认为他提前出发去做任务了,因为他从他房间里出来后就消失了。 如果没猜错,青凛从他这走后就直接去找了送食物的人,然后才消失…… 这家伙,嘴硬心软,生气时也没忘了他。 想到这,男人的胃口变好了。 吃过晚饭,楚河又看了会儿魔法书,直到深夜才去洗澡睡觉。 当然洗过澡后楚河抹了千冽留下的药,他的药很有效果,那儿已经不肿了,不然今天他哪来的力气和库萨他们走那么久。 这次上药也没昨天晚上疼。 摆弄着装着药膏的瓶子,今天‘青凛’没来,不过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寂-寞,心里很暖,也很舒服。第四十七章 深夜探望没有青凛的日子是枯燥的,每天除了去接受训练就是在房间里发呆,关于麦子的事情楚河一直没有忘记,他仍不死心的希望可以帮助兽族。 可,终是一筹莫展。 看着桌上那盏只有微弱光芒的台灯,男人不禁想到麦隆说的话,在兽族的电也是稀罕物,除了生产所需,普通兽人是没权利使用电的,他们照明的东西是原始的油灯,这原因嘛,是因为发电设备的老旧,不足以带动整个兽族。 食物的问题要解决,还有水,电,兽族的问题还真多啊…… 以他一个人的能力来说,似乎有点吃力。 顺手按灭台灯,他还是为兽族省些电吧,微弱的光芒消失了,却没给楚河带来多大的影响,其实那点亮有与没有都是一样的。 双手枕头,男人悠闲的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上方,青凛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天之后就再没消息,听说任务很重要,因为自己耽误了些时间,怕是现在正在努力吧。 多希望能给青凛个惊喜,上面的问题只要解决一个也可以啊…… 想着想着,楚河难免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男人瞬间坐直了身体,瞪向那紧闭的门扉。 那声音很小,还时有时无,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麦隆他们吗?都快半夜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是青凛出了什么事吧…… 不敢乱猜,楚河连忙跑去开门,可是…… 拉开的门外只有空荡的走廊,及青石的墙上那两排轻轻摇曳的烛火,一个人都没有。 第43章 所以,那愚蠢的问题是多余的。 楚河的心在摇头,他否决了这个设想,或者说他不愿意承认这个想法。 他只要知道青凛性格改变的原因就可以了。 他太大意了,尽管和青凛有着同一张脸,但他们毕竟不是一个人,他小瞧了人类…… 千冽握着那颗有了缺口的果子,不知该怎么回答楚河的问题,尽管他不想看到人类的表情越来越冷漠,带上更多怀疑…… 在楚河开门的瞬间,他疾风跑了进来,这是战士才有的技能,他,一时间忘记了…… “你,为什么不回答?”千冽回避的态度突然让楚河感觉到不安,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男人伸手去解眼前的黑纱…… “不要摘下来。”千冽完全有能力阻止楚河,但是他没有做,只是怔怔的看着人类平淡的说。 一旦摘下,所有的秘密便公之于众,他不怕他知道自己要报复青凛,只是不希望这天这么早到来,不想这么快从人类的眼中看到厌恶与仇恨,还他想再多拥有一点…… 被人珍惜,信任,及尊重的感觉。 “别摘下来。”千冽又说一次,然后便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看楚河,同时也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千冽的表情,好象是被人遗弃的小狗,看的楚河心跟着一抽,他只是奇怪他为什么变了这么多,他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他用不用这样子啊…… “喂!你干嘛哭丧个脸!”没好气的吼了声,可千冽的表情却没任何变化。 男人生气了,突的窜到千冽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楚河强迫他看向自己,铿锵有力的说道:“好,你说不摘我就不摘,我相信你,我信你不会骗我,我也愿意相信你的这些变化是迫不得已,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遮我的眼睛,偷偷跑回来是不想被人发现在做重要任务的你偷懒。你的性格改变是因为压力所至,任务很难,所以让你跟着有了变化,等任务结束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ok,我信你,所以赶紧把你这该死的表情收回去。” 他对青凛的信任,已经深到无法估量。 千冽知道他还在怀疑,但是他宁可找这种烂借口欺骗自己,因为他相信青凛,不会骗他。 这份信任不是给他的,而是给青凛的。 如果青凛这么置疑自己,他也会生气吧,看着千冽微垂的脑袋,楚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特意跑回来看他,一句关心都没有不说,还怀疑他…… 楚河感觉到愧疚,他辜负了他的好。 握住拿着果子的手,楚河将它拉向自己,他的动作很慢,千冽也没有反抗,只是顺从的被他拉着。 跪坐在床上,楚河死死的盯着那低下的头,直到他重新抬起,好看的眼睛又一次注视自己…… 当着千冽的面,楚河将果子送到嘴边,就着他咬过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 “酸。”微微敛眉,楚河说。 “还好啊。”带着楚河的手,千冽将果子送到嘴边,也咬了一口,整个过程,那对无色的瞳一直看着楚河的眼睛,不曾移开。 尽管知道那信任,这安慰不是给自己的,千冽仍感觉到感动。 “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看清形势,聪明的男人连忙转移了话题,像千冽所想,他仍怀疑,但是他愿意等青凛亲口告诉他真相。“库萨说,人族提出要用两头牛换一袋麦子,这要求太不合理了,所以我想自己种,不再接受这算是勒索的交易。” 听到楚河的话,千冽着实愣了一下。第四十九章 找到水源“可是有点困难呐,土地的事情先不说,单说水就是最主要的问题,耕种的话需要大量的水,总不能一直让人去挑,那没日没夜的挑也不能满足需求啊。”楚河指的是大面积种植,而不是只开垦一小块地,他想满足整个兽族所需要的。 千冽早就知道人族过分的要求,不仅是麦子的交易,兽族的东西拿到人族往往卖不上价钱,因为兽族所能生产的人族也可以,尽管比他们的质量好上许多,可他们若提出合理的价格,人族宁可用自己的劣等品也不收购他们的,无奈,兽族只能吃这个亏。 “你想种麦子,是为不再被人族勒索?”听完楚河的话,除了最开始的诧异外,千冽的表现一直很平静。 “是啊,价格太高,不合理,自己种就可以节省不少。”楚河理所当然的回答。 “自给自足就够了?为什么不想反过来去赚人族的钱?”千冽提出的问题楚河从没想过,看着人类震惊的表情,千冽淡淡的说:“为什么不想办法让人族买我们的东西,与其生产麦子,不如做一些人族没有的东西,高价卖给他们。” 这个问题很尖锐,也很有道理,为什么他就没想到…… 就算他种出了麦子,人族又可以高价卖他们其他东西,不能总这么被动,被人牵着鼻子走,要想办法还击,逼迫人族做到合理及平等…… 这家伙,很聪明嘛! 激动的拍拍千冽的肩,勾起兴致的楚河把腿一盘,认真的研究起来,他是那种一旦认真就会坚持到底的人。“既然想到了,为什么不早想办法解决?你可以带着兽人研究啊,制造出人族没有的东西,解决眼前的困难嘛。” 他是很想解决,但是谁给他机会了? 嗤笑,无法正面回答的千冽只是说了句:“让他们出力气可以,动脑子的事情不适合兽族,我,也没那能力。” 抓抓脑袋,他想到了麦隆的话,兽族的智力都不算太高……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帮忙,以前学过的东西应该可以派的上用场,像‘青凛’所说,他不仅要种出麦子,还要制造出特殊的东西,高价卖到其他种族,让兽族不再一直处在劣势。 至于要做什么,还有待商榷。 “不过,水的事情,我想我能帮上忙。”兽族用水一直是一大难题,千冽自然知道,过着流放生活的他,对部落外的土地十分了解,其实他早就找到了比较近的水源,但是仇恨使然,他不会告诉兽族任何一个人,可面对楚河,他愿说出来,与兽族无关,只因为那人是楚河。 “你知道哪有水?!”天啊,惊喜连连啊,兴奋的看着千冽,楚河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点点头,千冽说:“只是那水在地下。” “地下?可以打井啊!”‘青凛’既然知道却没使用那水源,原因无非是有什么困难,听到他说的原因后,楚河自然的提议着。 “不行,太深了,就算成功打出井,水也弄不出来。”也许是天的安排,被陷害那天,他没命的跑,不小心跌进了满是青苔的洞穴,这才逃过一劫,同时千冽也在里面听到了水流动的声音,不过从声音的距离判断,那水应该在洞下很深的地方。 那洞就够深了,水要更深,所以是只能听到却碰不到。 第45章 楚河像烧开的水,不停的喷着气泡,那些气泡飞至空中漂亮的裂开,而它们的名字,叫做幸福。 —————————————————————————————————————————— lc抽的很厉害,爽吧的评没在页面显示,但是进入爽吧看的到的,我都回了哦,蹦达。 还有,我的病ms严重鸟--|||吃什么吐什么,据说我的胃罢工了,完全不工作,好痛苦……第五十一章 已然习惯兽族果然很有工作效率,没有几天他们便在楚河说的地方打出了水,水很深,正如千冽所说,单单砌井是不行的,他们需要抽水的工具,所以楚河在抓紧时间造出水泵。 不管怎么说,在这么近的位置看到了水,也足够兽人兴奋了。 这段期间,无论做什么都是出奇的顺利,水打出了,他也顺利的升至五级,学会了新的魔法,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就是‘青凛’再没出现。 知道楚河产生了怀疑,千冽自是不敢再贸然前来,偶尔到挖井的地方看看监工的楚河,算是极限了,不过今天,千冽不得不来。 草图已经画好了,训练完人类早早的回到房间组装水泵的模型,他从天黑一直忙到深夜,认真到房间进了人都不知道…… 看着昏暗灯光下卖力工作的男人的背,千冽轻轻的走到他身后,慢慢的伸出了手…… 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碰他了。 全神贯注的男人眼睛突然被人遮住,已经习惯的他没紧张更没有挣扎,任由对方将那黑纱缠在眼上,按灭了台灯…… 千冽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楚河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他一直站在他后面,胸膛贴着他的脊背。 捆好黑纱后,千冽的手滑了下来,顺着楚河结实的胳膊,来到那精壮的腰身,握住。 男人伸出舌头,在法袍外光-裸的肌-肤上舔了一下,像在试他的味道一般…… 软-滑的舌在肩窝处走过,楚河下意识的哆嗦了下…… 他是正常的男人,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知道‘青凛’要什么…… 他,不想拒绝。 细细啃咬着楚河的肩,千冽抓住了蓝色法袍的两侧,一点点向上提起,直到楚河感觉到空气钻进了衣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伴着空气进入的,还有千冽的手。 男人粗糙的掌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在他胸前恣意游走着,从小腹到胸口,很慢,却带着挑-逗…… “我想要你。” 咬着楚河,千冽含糊不清的说,在男人回答前,头一歪,突的吸住了他脖子上的皮肤,像吸血鬼一样,用牙齿衔住,狠狠的吸-吮起来…… 楚河的头猛的向上一抬,靠在了千冽的肩上,原本慢慢走动的手也加快了速度,带着热力,粗暴的揉-搓着他的身体。 前一刻还温柔如水,下一秒却如狂风骤雨。 像一个突然爆炸的煤气罐,瞬间点燃了所有欲-望之火。 “给我……” 像在念着咒语,千冽一边亲吻着楚河,一边撕扯他身上宽大的法师袍,他并没有将它脱-下,而是拉开肩膀,让他可碰-触的范围变大了…… 男人结实的肩膀露了出来,若隐若现的视觉效果更让人亢奋,千冽像动物一样咬着他的背,一点都不温柔的动作很快让楚河的身上留下了一串串红色的牙印,与暧昧的水光。 刺痛的感觉,却让他的每条神经都跟着兴奋起来,楚河的呼吸变的粗重了,撑在桌上的手也是慢慢的颤抖着…… “你的味道,真好。” 低声赞叹着,急噪的手才从衣服里拿出就钻进了男人的裤子,千冽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已经肿起的地方…… “真硬啊。” 抓住那烫人的东西,快速撸动起来,楚河发出了满足的哼声,千冽粗鲁的动作让他尝到了不一样的快-感。 听到楚河的声音,千冽挑起了好看的眉,黑纱下的眸子紧紧阖在一起,享受着他给他带来的感觉,他喜欢这样的楚河,诚实也热情。 掰过男人的脑袋,千冽霸道的吻了上去,把他吐出的浅浅的呻-吟统统含到口中,蛮横的舌撬开牙关,与楚河主动探出的纠缠到一起,两个男人激烈的吻了起来…… 他的手一直没有停下,保持着快速套-弄的动作,从来到这里楚河一次都没有发-泄过,在千冽的手里,他快要把持不住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呼吸也是愈加浑浊,身体更是无意识的摩擦着千冽的,企图得到更多的欢-愉…… “想出来吗?” 放开了他的唇,两人混合在一起的液体挂在楚河的嘴角,千冽满意的看着,戏弄的唇又移到了他的耳上,贴在那,故意呵着气和他讲话。 点点头,他快要到临界点了。 “那可不行,你得和我一起出来。” 坏笑着,千冽突然放开了那里,拿出事前准备好的药膏挖了一点,在楚河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送到后面,突然插-入…… “嘶……混……混蛋!”第五十二章 留下记号突然闯入的指带着冰凉的药膏,那特别的感觉让楚河为之一颤,身体首先想起了第一次粗暴的经历,肠道立即快速蠕动起来,好象想将那异物排出身体。 第47章 整个水泵就像一个歪倒的t字,两个瓶子瓶口朝下,插在竖放的铁管上,上面的瓶子是瓶口连接t字管,下面的是瓶底连接。 下面的瓶口处有一个软木塞,它将瓶口塞紧,密封,木塞中间留有一个通道,通道中插着一根铁管,向瓶外延伸,瓶里的管口与木塞平齐,上面有一个刚好能将它完全堵住的钢珠。 上面的瓶子结构基本一致,软木塞与钢珠在瓶口,只是瓶底插着的铁管是向上延伸的。 原因很简单,下面的负责进水,上面的负责出水,一个进水室,一个出水室。 t字管的横端有一个圆桶,里面是一根较细的拉杆,它就是一个铁制针管,只要封闭的好,空气进入的少。 大致的讲解了一边水泵的构造,兽人的表情一个一都还迷茫着,楚河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招了个水球放到桶里,将下面的瓶子连接的管子放进去,上面的瓶子在桶外。 扶好后,男人轻轻拉动拉杆,封闭较好的针管开始抽气,没有空气它能带动的只有水,只见下面瓶子里的钢珠被他吸了起来,水涌进了瓶中,当栏杆到达极限后,没有吸力钢珠又一次掉到瓶里的铁管上,封住了洞口,这时再将拉杆推入,压力所致,下面的钢珠不再动,上面钢珠的则被巨大的压力推开,被关在进水室里的水全数涌到上面的瓶子里,顺着向上的铁管喷了出来。 楚河的动作很慢,为的是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动作,重复几次后,见兽人的脸上有了了然的神情后,他的实验便到此为止。 “首先,要注意密封,所有的连接处都要牢牢封死,要知道有空气进入会减少压力,到时候抽出的水就相对变少,另外要注意的是这个像针管一样的东西。我这里面用的是胶皮,是因为它的吸附能力强,到时候要做大型的水泵,你们可以试试别的材料,只要让它密封好,跑不进空气就行。”又检查一便,确定自己没什么纰漏后,男人放下了水泵模型。 “我这个是手动的,等到真正投入使用的时候,你们可以做一个风车,这里是平原,风很大,让风代替人力,拉动水泵,可以节省不少力气。虽然暂时还种不了麦子,但先把用水的问题解决了也算没白忙活。另外我想了下,如果水够冲的话,就拉管道,管道从每家每户走过,最后回到井中,这样大家在家就可以用到水了,如果说水流很小,不足以走遍整个兽族,那就连接到部落里面去,除了日常生产所需外,再设几个公用水管,怎么也比远远挑水强。当然,一个井不够的话我们可以多挖几个,反正也找到了水源,这地下水面积很大,足够大家用的了。” 人类温柔的声音让兽人看到了不远的未来,金色的麦田一望无垠,饱-满的麦穗随风舞动着,他们坐在家里就吃的到水,再也不用将水当成奢侈品…… 他们很想欢呼,想将人类簇拥起来,高高抛起,他解决了兽族长久的顽疾,他让他们的生活好了许多…… 可他们什么也没做,只看到一个萨满踉跄的跑了过来,他的人还没到,声音却远远的传了过来—— “王,王子回来了!” 楚河的眼睛,骤然睁大。 —————————————————————————————————————————————— 于是解释一个问题,那个果子不会怀孕鸟,小楚还米到生娃的时候,大家ms都误会鸟,小楚生娃,之前自然是会接受一些改造的,但是还米到时候鸟,小青只是出去做了趟任务,回来了人不是他的了,还怀了娃,估计会疯掉吧,不能对他太不公平鸟,亲们说是不?捂脸第五十四章 青凛归来楚河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跑,可当他回过神时他已经飞驰在通往堡垒的路上了。 明明昨夜还纠缠在一起,明明他的味道还萦绕口鼻,明明他的温度还残留在身上,可是,他就是很想他,很想见他…… 也许是因为青凛光明正大的回到兽族的原因吧,他们再也不用偷偷私会,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在一起。 楚河没命的跑着,不远的距离却像千万米般,他的脚重复着向前迈进,直至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看到青凛,楚河突然像虚脱一样,没了力气。 青凛已迈进了堡垒大门,楚河想喊住他却发不出声音,手拄在膝盖上,男人喘着粗气抬头,刘海下的黑眸满是焦急,他以为青凛会直接走进去,可是门里的人突然转了身…… 完美的若一尊雕像的男人,将视线投射到他的身上。 银色睫毛下的眼直直的看着不远处的人类,青凛的脸上还是一贯的没有表情,可心却如春风吹过,融化了冰雪…… 那天楚河无意间说出了他的过去,他无法接受,楚河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碰他,可是,他却告诉他,许多人都碰过他…… 一时间,青凛的理想世界坍塌了,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楚河,用什么表情,什么样的方式与他相处,只要看到他,就能想到当时的一幕…… 想对他发火,想责备他,更想狠狠的揍他一顿,可是,他下不去手,他不想让楚河受到任何伤害,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所以他逃了,提前去做了任务,可跑到一半他又悄悄的走了回来,吩咐兽人将楚河的食物改成牛排…… 不管怎样,他终是放心不下,青凛知道,他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也认真的想下。 他生气,他愤怒,他多希望那些“过去”不复存在,可是…… 在喀迪湖的一个月,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楚河,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类在他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原本只是被他丰富的表情吸引,原本只是觉得对他有了兴趣,可这些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 黑瞳锁在那慢慢站直的人的身上,青凛看到,他也正望着自己,那眼中带着思念,还有一点复杂。 也许之前他还不能接受楚河的过去,可当他又一次看到他,青凛发现自己的心里只有想念,再无其他…… 他不在乎了。 比起那些,楚河才是重要的。 所有的误会,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愤怒,在重逢的瞬间烟消云散,他眼里心里只有他,他要的,也只有他…… 迈开步子,青凛走到了楚河面前,冷漠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 “青……” 楚河才想说话,青凛却凑了过来,柔-软的唇轻轻印在他的唇上…… “等我,把东西交给大祭师再来找你。”温柔的注视着有些紧张也有点木讷的人类,青凛摸了摸他的脸颊,“听说你为兽族找到了水,谢谢。等我回来,很快。” 说完,青凛便阔步走向堡垒。 楚河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没有动,青凛吻他的瞬间,他闻到了风尘仆仆以及疲惫的味道,不知为何,他的心没由来的慌了…… 他好象瘦了些,可是昨天明明…… 为什么会感觉到害怕,还有那些不安与不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青凛吻自己和自己说话的一瞬间,脑子里会浮出这样一句话—— ‘这个,才是真正的青凛。’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为什么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他是青凛,昨天的和今天的都是,他就是他啊…… 也许青凛是不想被人发现他昨天就回来了,所以才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第49章 他感觉到了害怕,以及真正的恐惧。 千冽看楚河的目光青凛很不喜欢,那样子就像他在他面前拨掉了他的衣服,恣意欣赏般…… “距离部落这么近,被人看到你就跑不掉了。”不着痕迹的移动位置,他将楚河完全挡在身后,阻挡了千冽的视线。 “无所谓。”耸耸肩,人类的身体被遮去大半,他看不到他的脸,千冽便自然的将视线移到别处,嗤笑开口:“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嘛,我死了,你的心病就没了。” 对于千冽的指责,青凛没有反驳更没有任何辩解的意思,这个位置离部落很近,如果有什么动静,势必会引来兽族守卫,看看和自己有着同一张脸的千冽,转身拉住楚河就欲离开。 “哥哥。” 加重语气的呼喊,千冽看到青凛的背僵了一下,从分开他再没这么称呼过他,虽然这声哥哥中所蕴涵的大部分是讽刺。“我们已经很久没这样说过话了。” 他还是站住了,正如千冽所说,自从他离开兽族,他们再没像现在这样,安静的说次话。 现在的楚河所有感官已经失去了作用,他的手脚冰凉,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答案,而等着他的,是即将宣判的死刑…… 他的天,黑了。 “所以,为了庆祝这值得纪念的一天,我准备送给哥哥一份‘大礼’。”千冽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狠戾,在青凛重新面向自己的瞬间,一记风刃从他手中射出,向楚河飞去…… 千冽突然的动作,青凛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眼看着风刃擦过自己的身体准确的打在了楚河身上,青凛的心随之一颤,千冽的目标难道是楚河的命…… 什么也没想,黄色的光顿时笼罩在青凛的手上,他做好了治疗的准备,他不能让楚河离开自己,可是…… 千冽的风刃并不是想要楚河的命,只是划开了他才穿上的五级法袍。 青凛手上的光,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的前襟被豁开,大大倒三角口中是他结实的身体,那上面,满是青紫色的印记…… 即使他没有经验,青凛也知道那是什么,那些痕迹绝非淤青,而是…… “怎么,不认识我了?昨天还躺在我的怀里承欢,今天,在哥哥面前,你就想掩饰吗?想当成昨天,或者更早之前的事没发生过?装不认识我?别忘了,你在我的身下,有多快乐。”千冽放声大笑,清脆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如此狰狞,他仰望着天际,可眼角的余光扔看到人类的脸在一瞬间惨白。 机械的转过头,青凛的眼睛从那些痕迹转到楚河脸上,他的表情告诉他,千冽说的,都是真的。 “青凛,你听我解释,我把他当成了你,我以为那是……” “哥哥还没尝过吧?他的味道很好,那里很紧也很热,很是销-魂呢,另外他的皮肤也很好,摸起来很舒服,不过我最喜欢的是他的身体,很强壮,无论怎么玩都行,不会坏呢……”放-浪的笑,满是欲-望的目光打量着楚河的身体,好象想将他吞到腹中一般,青凛跌至冰点的表情,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阴冷,让千冽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青凛,别听他的,我以为是你,我真的……” “真是个难忘的夜晚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千冽突然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他的肩膀上,是几个清晰的齿痕,尽管距离很远,他仍听到了人类倒抽冷气的声音。“你的伴侣在床-上,还真热情呢,瞧他把我咬的,还有后面的抓痕。” 像是展示荣耀的勋章般,千冽大咧咧的看着痕迹所在的方向,他知道,人类正用一种绝望,又愤恨的目光看着他。 他,被他厌恶了。 抿着唇,青凛一把拽住楚河的胳膊,没有来时的温柔与温馨,他粗暴的扯着他,向部落走去。 他们走了。 看着那迅速消失的影子,千冽知道他的报复成功了,青凛失去了理智和他的贯有的风度,甚至连魔法都忘记使用,恶狠狠的拽着楚河离开了。 他成功了,他终于让他尝到阴谋的滋味,失去的感觉,可是,在他们消失的一瞬间,上扬的嘴角却失落的抿成一线,他的心,不知为何,突然空荡荡的…… 青凛,不会伤了那人类吧? 他最后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千冽一被子都不会忘记。第五十七章 悔之晚矣青凛好象扯的只是一个麻袋。 他完全不顾楚河是否跟的上他的步伐,没命的向堡垒中走去,一路上,不少兽人投来同情的目光,他们都能感觉到青凛身上所散发的怒气,那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 这一切对楚河来说,太过残忍。 尽管不想知道,尽管希望那一切都是假的,可当千冽出现,他几乎立即知道了那可怕的秘密…… 千冽的感觉他如此熟悉,说话的语气,方式,都和那几夜硬遮住他眼睛的‘青凛’一模一样…… 可他不是青凛,他装成他的样子欺骗他,而他,居然愚蠢的上了当。 被强-迫的那夜不算,后来他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他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青凛,所以那怀疑也淡的可怜…… 打死他也没想到,这世界上会有这么相象的两人,青凛居然还有个双生弟弟,他没说过,他怎么可能想到…… 之前,他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在看到千冽的一瞬间,他找到了答案。 千冽每次出现,都用黑纱遮住他的眼睛,他一直在奇怪这动作的意义,就将一些重要的事情忽略了,比如说,他能看到千冽的脸。 是的,尽管屋里很黑,尽管有黑纱的遮挡,但是他还是看的到千冽的脸,因为一切都是黑漆漆的一团,只有他的脸是白色的,所以他看的清楚,其他的都模糊着。 但是,他犯了个错误,致命的错误。 他能看到他的脸,因为是白色的,青凛的发是银白色的,为什么他看不到,按理说,即使他穿的是黑衣在黑暗中,他看的到他的脸的同时,也该看到他同样银白的发…… 这就是他一直觉得奇怪的原因。 但是他却没有认真的思考,追查出疑惑的真相。 只因为,能与青凛在一起,让他忽略了一切。 第51章 “不可饶恕,你居然分辨不出我们。”楚河的身上,满是被疼-爱过的印记,青凛的指游走在左胸,乳-首周围,还有千冽咬过的齿印,“是我对你太过放纵,该让你牢牢记住,我究竟是什么样子,让你彻底的了解我。” 向后退去,青凛移到男人腿间,他分开它们,跪在缝隙处,同时拉开了自己的衣服。 青凛要做什么他知道,无数次幻想过和青凛的第一次,甜蜜的快乐的幸福的,可是现在这样还不如那个残酷的夜,这种情况下,这个结-合该多痛苦。 摸着男人结实的身体,青凛的唇落在他满是记号的身上。 专门挑千冽吻过的地方亲吻,用他的覆盖住其他男人的印记,自欺欺人的做法,青凛告诉自己,这些都是他吻上去的…… 这样,他的楚河就没人碰过了,他还是他的。 他吻的很用力,吸-吮过的地方都渗出了血丝,那是没有任何爱与感情的碰触,只是单纯的修改而已。 其实他可以用魔法去掉那些,但现在,青凛忘记他是一个魔法师,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遭到背叛的男人。 没有任何技巧,只是野蛮的吸-吮,青凛的牙齿不时狠咬住皮肉,楚河能感觉到有的时候他已经咬伤了自己,这种慢慢的痛感比刀子割的要难受的多…… 痛吧,身体上的痛能让他舒服些,让他暂时忘却自责与愧疚。 等青凛覆盖住所有的痕迹后,楚河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有的地方冒出了血丝,配在那满是青紫及齿印的身体上,像是刚被人使用过暴力一般。 青凛很满意他所看到的,千冽留下的东西都没有了。 不,还有一处,他的乳-首。 那一圈,还有他咬过的痕迹。 没有多想,青凛将那小小的突起含到了嘴里,舌头圈着那处划了几圈后,比人类尖锐许多的牙齿狠狠的咬了上去…… “呜……” 剧烈的痛,青凛好象要将那小东西嚼碎一般,尖锐的痛让楚河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满是痛苦的呻-吟。第五十九章 痛不欲生听到楚河的声音,青凛抬起了头,黑色的瞳锁在男人脸上,冷硬的声音随之响起,“你,被他碰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 他想到了千冽说的话,楚河连忙摇头,他想解释那是太疼了,一时间没忍住才叫出来的,和他想的不同,而且无论和千冽发生过什么,他只是帮他当作青凛而已…… 一个愚蠢到想抽自己的嘴巴的“当作”。 从楚河的身上爬了起来,尽管只咬了几口,那可怜的小东西也染上了红,他的牙齿很尖,就那么狠狠的咬,没把它咬下来就算楚河万幸了。 “他比我好吗?更喜欢他,所以才选择被他碰?”楚河的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和以前完全不同,他喜欢他为自己疯狂的感觉,他喜欢看他为自己改变的样子,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任何变化,是因为被千冽碰过,不屑于他吗…… 青凛知道不是的,可是他却突然没有勇气承认。 分开楚河的腿,那个地方毫无遮挡的展示在他面前,穴-口微微收缩着,上面还是肿的。 那不是受伤所至,是用的太久…… 像是被人给了几一记闷棍,青凛突然笑了出来,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要楚河还不行吗?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他…… 不要把他从自己身边抢走。 银色的睫毛渐渐弯曲,不安的抖动着,愤怒,痛苦,打击,这一切一切都结束后,青凛的心里,只剩酸楚。 他抹了一把眼睛,没有泪水,他以为自己会哭出来。 他没哭过,今次想哭却没有眼泪,这是因为,痛到极点,已经无法流下泪水…… 在腿被分开的瞬间,楚河将头歪到了一边,不管再怎么内疚,羞耻之心还是无法让他坦然的面对青凛的注视…… 他是他喜欢的人,不,该说是他爱的人,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隐-秘之处,楚河觉得羞愧难当。 摸着他的大-腿内侧,他珍惜他,一直舍不得碰他,即使问过库萨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怕他伤到他,他要给他们的第一次留下美好的回忆,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记忆…… 可是,种种幻想都成了泡影,有人在他勾画完美的蓝图上泼了一喷漆黑的墨汁,他的一切都被毁了…… 为什么他这么珍视,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着楚河赤-裸的身体,青凛却没有多少情-欲,他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让那头高贵的银发将自己遮挡住…… 无意识的捏着手指,痛苦的男人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低头看去,那是他的空间戒指,那里面,还有他从库萨那拿来的润滑膏。 他将它取了出来。 慢慢的拧开了盖子。 他不喜欢这味道,他希望楚河的身上只有他的味道,可是库萨说不用这个楚河会很疼,他不想让他疼…… 挖出一块,他将它抹在了男人私-密处。 冰凉的感觉让楚河为之一颤,他死死的闭上眼睛,不去看也不想,无论青凛给他什么,他都甘愿承受。 只要是青凛想要的,其他的,他不在乎了。 机械的按着库萨所说的方法扩张着,青凛做的很认真,也很温柔。 没有任何交谈,也没有其他爱-抚,房间里只有他们浅浅的呼吸,原本该热情又满是激情的事情,现在却如此平淡…… 青凛弄了很长时间,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楚河那里已经挂上了一层晶莹,像是初晨的露珠,那么迷人,微微收缩的样子更像在邀请一般…… 解开自己的裤子,在碰触他的时候,手指被那处温暖包裹,在感官的刺激下,青凛渐渐有了感觉。 第53章 试着挣扎,手腕被冰凉的金属勒着,根本动不了,抬头看去,那是两条黑色的铁条,被人硬生掰弯,插进了墙中,如果没猜错,这两根铁是阳台的护栏…… 不用想更不用猜,把他弄成这样的,除了青凛没有别人。 “醒了?” 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楚河吓一跳,顺着声音看去,满头银发一脸冰冷的人,正坐在自己面前…… 青凛和他一样几乎全-裸着,只是他身上披了件法袍,遮住了大片春光,可若隐若现的效果却是更加迷人。屋子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天也差不多全黑了,昏暗的环境中,青凛的银发及衣服那样明显,他像夜晚中的精灵一般。 可是现在他却无暇欣赏他的美。 楚河想问他为什么捆住自己,也想让他放开自己,可是他什么也没说,知道青凛的愤怒还没散去,他愿意任他所为,等到他的怒火消掉再和他谈。 楚河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委曲求全的一天。 “我想清楚了,如果有必要,就将你关起来,关到一个只有我知道,只我有我能进的房间,”双腿交叠,青凛优雅的托着腮,看向面前的男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可是却没有一点笑意,“这样,就再没人可以碰你,就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不敢相信的看着青凛,他刚才在说什么?! 关起来?! 他疯了吗?! 他知道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可是…… “青凛,你需要冷静,别生气了,你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行吗?”说着楚河就要往前走,可他忘了手腕上的铁条,这一动不但没有任何变化,手腕倒是蹭掉两快皮。 “我很冷静,”青凛说,“过去的,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防患未然,未来我会将这种事情完全杜绝,能碰你的,只有我。我不允许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其他人留下的东西。” “青凛,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打断了楚河的话,青凛蹭的站了起来,他慢慢走到楚河面前,攫起他的下颚,让他与自己对视,看着那张吸引着自己的面容,青凛淡淡的笑,“楚河听话,我们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好不好,别人的味道我帮你消掉,他的痕迹,他的一切我都帮你消掉。” 不明白青凛的意思,他说的痕迹不是已经被他覆盖住了,千冽的味道和他一样,他要怎么消掉? 楚河的疑问并没持续多久,他很快知道了青凛所谓的‘消掉’。 一直与楚河对视着,青凛向后一步,松开了他的下巴,与此同时,一个水球凭空出现。 连猜测的时间都不给,那有西瓜大的水球便向楚河跪着的腿间浮去,像是装在气球里,它碰到楚河的身体也没有破掉。 “青凛你不能这么做!”几乎是同时,楚河知道了这水球的用处,扭着腰想摆脱它,可是水球像粘了胶一样贴着他不放。 在青凛的控制下,水球像有了生命一般,抵在男人肿起的穴-口,慢慢的向里拱去…… “青凛,你不能……”痛苦的摇着头,无论怎么躲都无济于事,他能感觉到它已经撑开了他的身体,冰凉的水球像装在袋子里,一点点向里挤去…… 就在这时,男人身体里的液体流了出来,青凛没做任何处理,白浊顺着楚河的大-腿流下,有的干脆滴到地上,形成一小滩白色的水渍…… 青凛显然看到了,但他好象忘了那是他留在里面的。 脸上的笑容突然散去,青凛一挥手,原本慢慢的向里的水球突然开始加速,迫不及待的向男人的身体里前进…… “啊啊——”痛苦的大叫,可是却不能阻止前进的水球。 水球与分身的感觉不同,冰冷的,没有实质感,可却能让你感觉到它撑开身体时的每个细节…… 很痛苦,那么大团水硬往身体里冲,是说不出的难受。 铁条下的手紧握到一起,原本就没多少力气的男人更是差点又昏过去,无处可逃,他只能静静等待…… 最后,那团水还是全数没入了他的身体。 在里面,它不再保持水球的形状,而是随着男人的肠壁弯曲,可是肚子里的容积量是有限的,装不下,水便挤在肠道中,将肠子撑到最开,男人的小腹因此微微隆起了。 涨的发疼,快要爆开了。 冰冷的水,让他忍不住打起了寒战。 楚河连呼痛的力气都没了,他只能握着拳默默忍受,希望自己可以习惯,可是…… 水球在身体里突然爆开,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水狠狠撞到肠壁上,楚河只觉得肚子里有几百个拳头一起挥向内壁…… 他虚脱了。 失去全部力气,如果不是手腕还挂在铁条中,他早瘫倒了,这么一折腾,他的手被铁条磨破了几层皮,严重的地方还出了血。 他的身体如烂泥一般,没了力气,后面也就没办法再自主收紧…… 硬灌进去的水哗哗的流了出来,还带着白色的液体。 只是这样还不够,等水流干净后,青凛又招了个水球,也不管那人已经昏死,又一次控制它强行进入他的身体…… 楚河被疼醒了。 然后,便是接受折磨,再昏过去。 他在昏与醒间徘徊,青凛冰冷的水球则在他的身体里一直穿梭着。第六十二章 矛盾的心已经三天了,他和楚河在这个屋子待了整整三天。 期间,有人试图破坏他的魔法阵闯进来,可是整个兽族没人能有这能力,包括他的父亲在内,外面的人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无法窥视,能做的,只有焦急的等待及担心。 三天里,楚河只吃了几口面包,喝了些水,余下的时间便在被强要及清理身体中度过,尽管他很强壮,可这种折磨也让他精疲力尽,几乎奄奄一息。 第55章 第六十三章 心甘情愿“喂,你就不能让我这么靠一会吗?我要累死了。”算是积攒了些力气,楚河有力无气的打趣道,换做以前,他哪还有心思逗人开心,不跳脚骂人就不错了,可这次,他只想让青凛不再难受,其他的,都不在乎了。 听到楚河的话,男人的身体一僵,已经迈出的脚又落回原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他以为他还会像之前一样,见他醒了就开始新一轮的折磨,除了在做的时候,青凛这几天都没和做过任何身体上的接触,现在他愿意让他靠着,说不定是个转机,也许他想通了。 “我觉得我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在昏过去前,我想我得和你谈谈。”他的嗓子有点哑,可是声音里还是带着一点笑音,这做法或许有点蠢,他只是想让青凛知道他很好,怕他担心自己。 青凛没同意,也没拒绝,楚河知道他在等下面的话,看来转机真的来了。 “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这么长时间应该冷静了吧,说实话这几天过的一点都不好,我一直在等你恢复,让你把心里的不快发-泄出去,天知道你若是还不恢复,我就死了。”责备的话,听起来更像撒娇,楚河知道该对青凛说什么样的话,他不想再刺激到他,让这小小的进步毁于一旦。 “不废话,直接告诉你我的想法。这段时间,我认真的想过,如果把我关起来,只见你一个人,只碰你一个人,这样你会舒服,会不难过的话,那我同意。反正这里我认识的人少的可怜,而我在乎的也只有你,关与不关是一样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够了。”虽然一开始觉得青凛的想法很荒诞也很可怕,这几天的接触,看到青凛那么痛苦,楚河妥协了。尽管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羞辱,但这样能换青凛不难过,他愿意。 “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但是青凛,能答应我别在难受了吗?”男人的音量突然降低,用脸摩挲着男人的小腹,像是哀求一般,“你折磨我不要紧,我身体很好,但我知道你很难受,这么对我你心里也不舒服,身上的伤几天就好了,心里的却很难痊愈。青凛,答应我,忘记吧,好不好?让时间冲淡这一切,我们都忘了好不好?” 青凛还是没有回应,抿着唇听楚河说话,可他死寂的心却开始跳动,愈加强烈。 “不管发生过什么,青凛,我在乎的人只有你,你比什么都重要,我们别再吵架了,好好的在一起行吗?你说过,我是你的,同样,你也是我的,我们属于彼此,所以别再让那些无谓的东西横在我们中间,成为障碍,我只希望能和你平静的生活着,即使待在一个只能看到你的房间,即使放弃一切。”手还挂在墙上,他没办法拥抱他,楚河只能把贴在他身上的脑袋向前移移,让这动作代替拥抱。 感受着他的温度,男人缓缓阖上眼睑。 “喂,我好象爱上你了,不知什么时候。”无奈的笑,他还是败了,只要曾经拥有不要天长地久的楚河变了,他愿意被一个人捆住,为他放弃所有,只要他快乐,他宁可委曲求全,他宁可忍气吞声。 也许很傻,但是从认识青凛,他再没聪明过。 被他捉弄,被他欺负,被他吸引,被他操控。 不再理性,也没了理智,满脑子满心都是他,不管什么时候,他想的一直都是他…… 都说热恋中的人是白痴,他也曾嘲笑过别人,可今次放到他的身上,他情愿变成白痴,因为那是为青凛变的。 为他,一切皆甘之如饴。 “所以,别在难过了,好吗?看你这样,我很心疼。”垂下头,楚河没有看他,想到这几天青凛的表情,他的心就揪在一起,没办法安慰他,楚河懊恼的要死。 楚河的话,对他来说是深深的震撼。 他怕的,他都清楚。 简单的几句话,解了他的心结,让心中的不安瞬间散去,让阳光重新穿过迷雾,照到他的身上。 青凛感觉到暖意。 很暖。 心,和身体。 他要的真的很简单,只要这样,就够了。 轻轻的吁了口气,青凛解了房间里的魔法阵,推门出去了,在门口,他遇到了焦急等待的大祭师,目不斜视,他只是将门关好便走了,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将胸中的情感发-泄。 那些痛苦,与这些愉悦。 青凛关上了门,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虽然担心楚河,但是看到青凛身上的戾气与阴冷已经消失,大祭师也松了口气,余下的时间,就交给这对恋人吧…… 他三天没休息了,该睡下了,伸了个懒腰,满是皱纹的眼角挤出了一滴眼泪,年轻真好啊,怎么折腾都行,一边感叹,大祭师一边向自己房间走去。 这家伙,就这么走了?! 喂!我还挂着呢! 话才说完青凛就出去了,在他转头的瞬间,楚河看到了如释重负,那家伙的心结解了,他也可以放心了,不过…… 他快要死了好不好?! 那家伙走之前也不说把他放下来,就这么一直吊着,会死人的! 被他蹂躏了这么多天,既然已经不生气了,好好对他不行吗?! 管你去打人还是去吃饭,先把我放下来吧,该死的,如果你回来我已经吊死在这,你小子别后悔…… 楚河的力气用干净了,心里咒骂着,意识又一次飘远,不久,他又昏过去了。 过了不知多久,房门被人推开…… 浑浊的空气让千冽皱起了眉,待看到吊在墙上惨兮兮的人后,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快步走上前,拽下禁锢他的铁条,用床单裹住楚河的身体,千冽抱起软-绵-绵的人,悄然离开了。 他第一次在白天溜进兽族,冒着生命危险。第六十四章 再次见面楚河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以为是青凛把他放下的,可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却让他着实一愣。 这不是青凛,更不是兽族任何一个房间,这里,是一个山洞。 想爬起来,却没力气,他被吊了三天,手和脚都已经酸疼到麻木,楚河唯一能动的只有脑袋。 环顾四周,半晌楚河心里有了大概,这里应该有人居住,很干净不说,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而他躺的地方,是一个单人床大小的石头,上面还盖满了兽皮,躺在上面非但感觉不到石头的硬感,还很舒服。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是青凛带他来的?这就是所谓关押他的地方吗? 第57章 “你睡吧。”楚河的话让他的心又开始抽痛,千冽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颓然。 没理他,楚河闭上了眼睛。 千冽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楚河,直到以为他睡了才小心的挪动脚步,可他一动,男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青凛会找到我的,不等伤好。” 自信的话,让千冽再次尝到打击的滋味,看着楚河依然紧闭的眼眸,无色的眸中带着留恋,可不管有多不舍,还是要移开,因为他等不到楚河给他的,任何回应…… “给我找套衣服,不要你的。” 听到他的吩咐,千冽连忙点头,转念才想起楚河还闭着眼睛,他便小声的说了句好。 “出去。”冷硬的首尾,楚河不再开口。 他不想与千冽待在一起,分秒都不想。 千冽还想说什么,可嘴无声的张阖了几下后,还是听话的走出了山洞。 月华初上,洞外的景色依然如初,千冽站在月光中,不知该去何处。 因为想为自己洗刷冤屈,想报复兽族,千冽一直没有离开部落的领地,同样,他也一直过着被追杀的生活。 无论逃到哪,无论躲到哪,最后都会被族人发现,他只能一直逃一直躲,没有一处可以落脚,他的临时居所总会被找到,然后便不再安全,他只能再换,就这样,千冽连个挂名的“家”都没有。 这个洞-穴是他前几个月发现的,位置很隐蔽,兽族一直没找到这里,于是这便成了他第一个“家”,他终于有了可以居住,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 而如今,楚河让他出去,离开这里,哪还有他千冽的一席之地…… 漫无目的的走着,千冽不时抬头看看月亮,想想,他的一生只能用悲情来描述了。 自嘲的笑,男人回头看了看洞-穴的方向,他应该睡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他需要休息,反正也没事,不如去准备吃的吧,他的身体很弱,需要补充营养。 就这么决定了。 一想到有事可做,可以帮楚河做些什么,千冽的心轻松不少,伸展手臂,他开始为楚河准备食物。第六十六章 讲述过去他和千冽再没有交谈过。 腕上的伤真的不轻,楚河根本没办法自己进食,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让千冽喂。千冽倒是很规矩,不多言也没任何小动作,怕伤到楚河的自尊,吃饭时他都是将楚河扶起来,让他坐着他的心理的压力会小些。 除此之外,他没再山洞中多待分秒。 就这样,一个昼夜过去了。 第二天千冽还是如此,不过在吃过早饭后,他拿出了一个精巧的瓶子,让楚河将里面的液体喝掉。 “这是什么?”两天来第一次开口,看着那瓶子,楚河问。 千冽的药都很好用,才过了一夜,他的手就能动了,脚也是不再酸麻,找回了一点感觉,照这速度下去,用不了几天他就能恢复了,所以千冽给他的药,楚河并不排斥。 “精灵的泉水,有助于体力恢复。”他昨天打了很多魔晶才在人类的市场中换到,精灵族的泉水有很强的恢复力与治愈力,是他们生命的源,所以这泉水十分稀有,价格也是昂贵的让人砸舌。 没再多言,楚河顺从的喝干了千冽递过来的水,说不上那是什么味道,他只觉得泉水进到腹中后,像低度酒一样泛着暖意。 他看的出,千冽是真想帮他,想让他尽快治好身上的伤。 虽然谈不上感激,但对他的厌恶倒是少了些,不过还不至于让楚河不计前嫌。 按昨天来看,他吃过东西千冽就该出去了,也许是待了两天,觉得无聊了,楚河突然喊住了正欲离开的人。 他需要消磨时间。 “你,和青凛是兄弟吧。”他用的是肯定而非疑问句,除非是克隆的,不然他和青凛不会张的那么像,除了发色和瞳孔的颜色外,其他地方简直是一模一样。 楚河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千冽一愣,他主动和他说话,千冽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转身,他对楚河点了点头。 “你很讨厌他,不,应该问,你很恨他吧?”示意千冽坐下,而后楚河肯定的问。 迟疑了下,千冽还是点了头。 “理由呢?”这才是他想问的,他们是兄弟,血脓于水,明明应该很亲昵,特别是双生兄弟,应该比一般兄弟还要亲,怎么会闹成现在这样?还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报复青凛。 至于自己,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被牵扯进来而已。事情已经发生,没办法制止,但至少让他知道真相,他有这个权利。 山洞内除了那张石床再无其他可以坐的地方,千冽走到床尾,搭着边坐了下来,尽量远离楚河,因为他知道他很讨厌与自己有接触。 “青凛是我哥哥,我叫千冽,我们都是兽族之首的孩子,是双生-子,是……”打开记忆的闸门,痛苦且酸涩的记忆一点点浮了出来,千冽靠在石壁上,无色的瞳向上眺去,不知在看些什么…… 他没有逃避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回答了,因为这些压在他心里太久了,千冽也需要分担,需要排解,楚河则是他第一个听众,连他自己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他讲述自己的过去…… 千冽的声音不大,低低沉沉的述说着,整个过程楚河未发一言,也没有打断他,只是脸上的表情若走马灯一样变换着…… 平静,诧异,震惊,不敢相信,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同情。 当千冽将过去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完后,楚河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觉得很沉重。 他和青凛一样,是兽族的王子,可境遇却完全不同,一个众星捧月,一个暗无天日,明明是尊贵的王子,却被人陷害,背负那样一个罪名,过着艰苦的生活,所以,他才会恨,才想报复。 听完千冽的故事,楚河可以理解他的做法了。 如果是他,也许会用更过激的手段吧,不会只是这么简单,让青凛尝到失去,尝到阴谋的滋味…… 第59章 说完,千冽便向洞口走去,今天,他说出了所有困在心里的话,现在,他无比轻松。 “等下!”挣扎着爬起,看着男人的背影楚河大叫一声,青凛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杀了弟弟,他不相信,可是心里的不安却是愈加明显,连他都能感觉到那股压迫感,还有空气中慢慢涌出的杀意,“你不能出去!” 前进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千冽站在洞口,看着天空问楚河:“楚河,你说,双生-子死了一个,另外一个会怎样呢?” 他没等到楚河的答案,问过之后,千冽便出了山洞。 —————————————————————————————————————————————— 收藏不够鸟,还要350个收,31号前收藏不够的话名次会降到第二,帮帮忙,哪个亲没收帮忙收下,谢谢鸟第六十八章 谈判失败洞外,是几个兽族的顶级战士,以及,浮在半空面无表情的青凛。 他们兄弟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站在对方面前,毫不避讳的直视…… 只是今天见面的因由,有些讽刺。 兽族的追杀,青凛重未参与过,而千冽,憎恨使然,除了报复,离开后他便没再主动出现在任何一个族人面前。 这样的冲突,是第一次。 凝视彼此再熟悉不过的面庞,谁都没开口打破这有些沉重的气氛…… 风,突兀的吹起。 扬起的黄沙形成了几个的漩涡,顿时,铺天盖地的黄取代了一切。 兽人战士眯起了眼睛,那对兄弟却依然如故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表情都未曾受到影响。 风止,如出现般,突然消失了。 舞起的白色法袍再度静止,张扬的黑发也不再凌乱…… 黄沙没了风的辅助慢慢回到地面,像为一切拉开序幕般,当它们再无法阻挡视线时,一样的唇同时开启—— “把他还给我。” “把他让给我。” 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青凛的眉却微微蹙了一下,速度之快,未让任何一个人发觉。 他不解,千冽不是只为报复吗,什么时候他对楚河有了这样的念头…… 是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还是他冒充自己得到楚河身体的时候…… 法袍下的拳,悄悄的握了起来,很紧。 千冽的头歪到一边,撇了撇嘴,看来,这场谈判的结果会是无疾而终,但是,他还想试…… “让给我,”视线再度交汇,只是这一次,千冽的眼中少了几分狂傲,多的,是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真诚,“我会带着他离开,我发誓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把他让给我,我愿意消失。” “不可能。”不大的声音,平静的回答,可其中的占-有欲,却是不容忽视。 这是青凛的坚决。 “为什么?!”青凛的拒绝使千冽不由得拔高了音量,双拳下意识的挥舞,脚也跟着向前迈了一步,千冽有些急了,急的顾不上许多,包括忘了站在面前的人,是他一直无法释怀的哥哥,“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抢?为什么我喜欢的、属于我的到最后都是你的?只一次,就让我一次不行吗?其他的我都不和你争,你要什么都好,什么狗-屁王子的位置,什么兽族,我统统不要,我只要他,行吗?” “他是我的。” 对于嘶吼到最后近乎哀求的千冽,青凛只是冷冰冰的抛下这样一句。 千冽怔住了。 这四个字,断送了他仅存的希望…… 也让他收回了他舍弃尊严,第一次流露出的乞求。 是的,在青凛面前他不该这样。 明知道一切都是奢望,千冽也想为了这第一次的爱,愚蠢一次。 “我不会把他还给你。”收起难看的姿势,他又变回了那个跋扈的千冽,痞痞笑着,修-长的小指懒洋洋的挖着耳朵,仿佛对一切都是不屑一顾。 青凛知道,楚河就在千冽背后的山洞中,而千冽的态度他已再清楚不过—— 想带走楚河,除非我死。 这短暂的谈判已以失败告终。 他一直不想面对的,这一刻成了现实,清楚的展示在他面前。 青凛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 虽然,他曾想过,只带走楚河。 风元素形成肉眼可见的光,一点点汇聚到青凛微微抬起的右掌中,那光芒,柔柔的泛着青色,看起来很温暖,可所有人都知道,那些温柔的光也许会在一瞬间带走一个生命…… 同一时间,千冽的笑容不在,剩下的只有严阵以待,紧绷着肌肉,进入了防护及随时进攻的状态。 战争,一触即发。 随青凛而来的兽族战士并没有动,而是站在自己的位置静静等待,那是属于他们兄弟间的战斗,别人无从参与,唯一能做的,只是听从命令,及见证这一切。 他们都清楚,王子带他们来并不是为围剿千冽,而是预防万一。 第61章 所以,他不会逃,这场争夺,他一定会坚持到最后,虽然结果不言而喻。 “对他,我没死心,你放我回去,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除非你时时刻刻将他绑在身边,可是只要有可乘之机,我一定不会放过,青凛,你有这样的觉悟吗?” 这么说,不是把他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吗?! 楚河一惊,刚想阻止,可千冽却将他向后一甩,本就虚弱的楚河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再抬头时,身后的男人已经一跃而起,袖中短刀狠狠砸在青凛快速张开的水盾上…… 不等盾上涟漪散去,手弯成爪,毫不留情的从另一边撕向青凛…… 这下糟了,他还是没能阻止。 看着又一次挡住攻击的青凛,扶着洞口的石壁,楚河的眉深深的拧到一起。 这场兄弟间的战争,还是开始了。 —————————————————————————————————————————— 于是昨天看到最多的词就是“鸡冻”,哈哈。。。。。。 看到许多熟悉的名字,不仅鸡冻,而且肝冻-///- ps,昨天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停更的时候,收藏是2650,到昨天是3560,在没有任何推荐的情况下,在文停止更新的情况下,收藏非但没掉,反而涨了那么多,我知道,是亲们没有取消,一直将双狼留在书架上,套句官场话,谢谢大家的不抛弃不放弃,有了你们的坚持才有了我的坚强,谢谢大家。 谢谢你们没有舍弃双狼,这么信任烙胤,真的感谢,谢谢。o(n_n)o第七十章 兄弟之争挡住千冽挥来的利爪,青凛向后微微退了些,他并没有飞的太高,为的是在最佳距离内,让自己的攻击更有效果。 因为他的对手是千冽。 他不可能让自己轻易取胜,也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来与他战斗。 轻敌的下场青凛再清楚不过。 青凛只开了比水盾防御稍微好一点的水壁,单人战斗不适合开太大的防护罩,这会影响他的速度及判断力。 青凛要的,只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无须华丽。 这是楚河来到泽尔特斯看到的第一场真正的战斗。 只是这场战斗的主角是他所不乐见的。 青凛还是老样子,一脸冷酷,仿佛这激烈的战斗与他毫无关系,冷静的攻击,完美的防御,就连法袍都没出现多余的褶皱。千冽则与他截然相反,尽管距离有些远,楚河还是从千冽偶尔侧过的脸上捕捉到了他的表情,总觉得,千冽样子有些兴奋…… 咬着下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种邪魅的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千冽很抓人眼球,像阳光般耀眼。 可他的攻击却不像表情,让人看的放松。 十分凶狠。 又很敏捷。 每一次动作都惊得楚河一身冷汗。 他开着疾风,矫捷的身形时隐时现,那是战士才有的特殊技能,一种快的几乎隐身的奔跑方式,随着等级的提高,能看到的时间就越短。 千冽本就是顶级的剑魂战士,艰苦环境的磨砺下他比同等级的战士要厉害许多,所以现在,那抹黑色的影子偶尔会在不同的角度出现,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出现在青凛周围,或是短刀,或是利爪,用不同的方式攻击着。 不过每一次,他都刚好打在青凛布出的水壁上,不是他准头不够,是青凛能准确的分析出他出现的位置,并迅速将水壁布到那处。 自信的防御方式。 如果有一次分析错误,那代价便是身体某处被千冽撕开,就是法师最危险的时候,被近身。 看着水壁因千冽的攻击而产生的波纹,楚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青凛一边赌博一样的防御,一边还从容的攻击着。 这家伙哪来那么多精力…… 利用四周充分的风元素,一个个小风球咆哮着砸向空无一处的地面,单人作战不适合使用大范围的魔法攻击,选择小型魔法,既可以减少魔法的消耗速度,又可以用很快的速度进行下一次攻击,对于体力相对较弱的法师来说,这样可以弥补自身的不足,即使打消耗战,也不一定完全失败。 毕竟,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输赢不会那么容易分出。 这场争斗,青凛靠的是准确的分析及精明的头脑,而千冽就是强劲的体力了。 青凛浮在半空,想要碰到他,千冽只能一次次高高跳起,开着疾风的同时躲避从空中飞来威力不小的风球,只要被砸中一次,胜负便会分明。 楚河一直担心着青凛,可当他看到地面不知什么时候布下的陷阱时,就不知道该为哪厢担忧了。 减速的地刺陷阱。 千冽只要踏准一次,他速度的优势便没了,青凛就可以很容易的攻击到他。 这种陷阱只有施放者可以看到,其他人只有踩中才能知道。 楚河发现的原因,正是千冽某一次疾风时不小心碰到了。 坑洼的满是黄沙的地面,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形内,无数条向上的地刺瞬间出现。 黄色顿时从脚蔓延到小腿,随之而来的是青凛的风球。 右手撑地,接连几个后空翻躲开了连续的风球,只是有些狼狈。 幸好他只是碰到了陷阱边沿,受到的效果比完全踩中要小许多。 第63章 “该死的你!我不是让你把我送到这,我自己也能过来!”如果不是拖着这快散架子的身体,楚河真想揍他一拳,青凛这家伙,真是让他又爱又恨,“我说,您老人家没看到我这半死不死的样子吗?一句关心都没有不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怎么说也几天没看到了吧,你给我个笑脸或者安慰什么的能死啊……” 青凛很配合的转了过来,同时,一个光球飞向了楚河。 温暖的光芒沐浴着身体,楚河只觉得身上的痛苦一点点剥离身体,分秒之后,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这是光系魔法——治愈术。 “谢谢……不对!”习惯性道谢,随即又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这不是道谢的时候,这时青凛已经又一次迈开步伐,楚河连忙追了上去,生气的吼了出来,“该死的你究竟把我……” 可是,当他跟上他的脚步,拍上他的肩膀时,青凛转了过来…… 温柔又灿烂的笑,晃的楚河直想闭上眼睛。 “还难受吗?” 一个笑容,一句简单的问候,就将楚河心里所有不快驱除的一干二净,甚至,有眼角湿润的感觉…… 他真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你这家伙!”他是故意的,捉弄他就那么有趣吗?!狠狠搭上青凛的肩,楚河粗鲁的靠了过去。 这一次,青凛主动揽住男人精壮的腰身,他耳边轻轻呢喃了句—— “我很想你。” …… 魔法传送阵只有大祭师才能开启,通往的地点是兽族灵魂之所,神圣的狂魔祭坛内部。 祭坛内部与外部不同,只有历代兽族首领才可进入,其他人皆无资格。 是兽族禁地。 而楚河以怎样的身份进到那里,很显然,他并不知道。 —————————————————————————————————————————— 参赛了,求枝,求推荐-///- 晚上还有一更,捂脸 ps:进推荐榜了,大家太给力了,哈哈,而且还多了半颗星星0。0太激动鸟 只是,为毛我的投票栏还没刷出来啊,纠结--。第七十二章 阴谋之始魔法转送阵的另一面,就是狂魔祭坛内部。 楚河觉得自己只眨了下眼睛,周围的景色就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晴朗蔚蓝的天,转瞬间变成了漆黑一片,偌大的空间,只有无限延伸的黑暗,看不到任何墙壁样的东西。 一个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小型魔法阵,按照同样的距离,呈圆形整齐的排列着,阵中各放着一个魔晶,自魔晶中射出的闪电样的光,成了这里唯一光亮。 光从地面射向空中,在高高的顶部交汇,置身其中,像是一个光做的鸟笼。 楚河见过狂魔祭坛,虽然没有上去,从外部也看的出,那是一个用无数个阶梯组成的棱角分明的建筑,可眼前的光却给人圆形的错觉,好象这是清真寺的穹隆顶。 祭坛内部没有任何摆设,却奇怪的有一个湖,像私人别墅中的人工湖,只是上面没有美丽的荷花,有的,是袅袅烟雾。 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兽族之首,那对兄弟的妖孽老爹,就背对着他们站在湖前,负手而立。 千冽在他身后,青凛自然的将楚河带到另一边。 等待男人告诉他们来此的目的。 片刻,他们听到了一声叹息,很长,在狂魔祭坛内轻轻回荡着,隐约可感觉到其中夹杂着一丝无奈。 “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们了。” 男人幽幽开0口,却依然没有转身,仰首看着某处,低沉的声音,分不出其中的感情,却能感觉到属于王者不容抗拒的威严。 “千冽,陷害你的人不是青凛,而是我。” 这第一句话,就这么具有爆炸性…… 楚河倒抽了一口冷气。 谁能想到,他们一直想知道的幕后黑手居然是他们老爹,这玩笑是不是有点开大了…… 想到这,楚河同情的看了千冽一眼,平日里嚣张又跋扈的他,此时正震惊的瞪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的背影,楚河知道,他与自己一样不敢相信。 倒是身旁的青凛,即使罪名被洗刷了,也没露出任何放松或者庆幸的表情,像与他无关般,冰冷的如一尊雕像。 也许是感受到楚河的视线,千冽木讷的回看了他一眼,顿时,如鹈鹕灌顶瞬间清醒过来,猛的一甩头,对着父亲的背影,激动的喊了出来—— “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让我来这,只是为看你如何庇护他?如何为了他连身份都不要了说出这种谎言!他到底哪里比我强?值得你这样做,只因为他是什么该死的第一个法师吗?!你大可不必这么做的,你有这么优秀的儿子,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他手里,了了你的心愿,用不了多久的,你不用着急!混蛋……” 近乎疯狂的嘶喊,像把浑身的力气都喊了出去,声音停止了,千冽却喘的夸张。 浑身都跟着抖。 楚河知道,他的颤抖,有一部分是害怕,害怕这个他不想承认的事实。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揽住他的肩膀,无言的拍上一拍。 第65章 也就证明,那个梦,是真的。 亡灵之王真的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同时,兽族即将诞生一个可以克制他的魔武双修之人,此事非虚。 他知道的已经全说了出来,作为先知最后的使命也已完成,躺在夜狂怀中,奥尔最后一次张开了眼睛,已经没有焦距的双眼望着夜空,他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可那只苍老的手却还似不甘的紧紧抓着夜狂的袖子,嘴,开阖几次才又费力的发出声音…… “泽尔特斯的未来掌握在兽族手中,王啊,您一定不要心软,严厉的训练王子,只有这样才能……” 先知奥尔的话并未讲完,带着遗憾也带着担心离去了。 看着先知最后凝望的方向,夜狂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大陆的兴衰真的掌握在兽族手中,那为了大陆他愿意牺牲一切,即使是他的儿子。 夜狂并没有将奥尔的话告诉任何一个兽人,包括自己的妻子,他只是加重了兽人们的训练。 时间推移,很快,他的妻子便有了身孕,这一切似乎都按着奥尔的话进行着,直到,兽族王子,夜狂的儿子降生那刻…… 他的妻子诞下的,是双生-子。 先知在兽族有着特殊的地位,他们有预知能力,且从未错过。可这种力量是与生命相连,故此先知一生最多不过两、三个预言。 先知所说的话从不会有人置疑,即使是兽族拥有最大权利的人,夜狂深信着奥尔的话,只是…… 这两个儿子,究竟哪个才是命定之人,才是那个魔武双修者? 夜狂没有答案。 沉重的压力抗在男人的肩上,族人们欢天喜地的庆祝王子的降生,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没有一点欣喜…… 他在等待,等待测试天赋的日子。 这天,他应该得到答案,可没想到,又是一个残酷的打击…… 青凛所测得的天赋,是另所有兽人咋舌又惊喜的全系法师。 千冽和大部分人一样,是战士。 此时的夜狂已经听不到众人的恭喜,他只是看着那颗水晶球一脸木讷…… 是先知的预言失败了,还是…… 遣走了所有人,夜狂看着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孩,鬼使神差的,握着他们的手按到了水晶球上…… 另他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两个人同时碰触水晶球,按理说会没有任何显示,而他们,却…… 黄与蓝在水晶球中交缠着,相融相生,相辅相成。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光景,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魔武双修,可是为什么…… 会出现在两个人身上? 答案呼之欲出,可这个打击,对夜狂来说,太大了…… 先知的预言没有失败,问题出在他身上,或者说出现在孕育过程中。 他早该想到的,兽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味,像人类的指纹一样,可是他的两个儿子却有着同样的气味,不论是谁不看发色都无法分辨那对兄弟。 而且,他们有着常人没有的默契。 不管是训练还是生活,都配合的无法挑剔,似有心灵感应般,他们总能感应到彼此的需要及感情,契合的简直就像一个人…… 是的,一个人。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在孕育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分裂成两人,那强大的力量也平均分给他们…… 这个猜测,在下一任先知的口中得到了证实,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夜狂迷茫了,他不知这力量是否会削弱,是否还能与亡灵之王对抗…… 无数个问题在男人脑中同时出现,只有真正发生时他才知道答案,可是,那时会不会已经晚了…… 直到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一个近乎残忍的主意。 既然力量已经分给两个人,那他要让他们将自身的力量完全开发出来,各成为大陆之首。 他将泽尔特斯所有高等魔法师都请到兽族,完成他们的愿望,只要他们愿意帮助青凛,教导并指导他,同时为青凛准备了大陆最上乘的魔法书,一边吸纳不同种族老师的战斗经验,一边学习高等法术包括许多不为人知的禁术。 在满是战士的兽族,可以进行多种实战训练,因此,身为法师的青凛的成长很快。 千冽则不同,他本身就是战士,即使强加训练,最多也就是个顶级战士,和普通的兽族战士没什么两样,更何况王子的身份也许会成为阻止他前进的障碍。 既然他们是整个大陆的希望,那这一刻,他便不是父亲,而是不惜一切守护大陆的战士。 所以,他酝酿了这个阴谋。 用生死训练千冽。 只有满是鲜血的道路才能激发他对生存的欲-望,他让千冽过刀口舔血,随时都可能死去的生活,要他在最艰难的环境下生存,用生命换取力量。 这样,他才能成为最优秀的战士。 一切,都按他的预想进行着,唯一没算到的,就是青凛。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没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千冽最后看青凛那满是仇恨的目光…… —————————————————————————————————————————— 第67章 只是让青凛到时不那么难受吗? 楚河不信,绝对不可能是这么单纯的动机。 还有,为什么他这么草率就决定了这两个儿子的伴侣,先不说他对自己是否了解,就说他男人的身份,难道他想让他们家断子绝孙吗…… 这种事情按常理说做长辈的应该极力制止才对,怎么还有这么积极的…… 楚河不是兽族,什么先知,什么命运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没有反驳男人的话,因为他知道,他说的一定不可能。 所以,他只当成玩笑听听。 起先他还认真的听了一会青凛与父亲的争吵,后来觉得实在没什么必要,就开始东张西望,他要好好参观一下狂魔祭坛,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可…… 在某一次回头的时候,他看到了青凛的表情。 那个男人,第一次表现出了愤怒。 紧抿着唇,银色的睫毛所包裹的再不是那双让人猜不透的眼睛,此刻,那里清楚的展示着愤怒。 他不在乎,并不表示青凛无所谓。 他想安慰他,可是在他父亲面前,在千冽面前,这种安慰就会变成同情,青凛不需要同情,他是那么骄傲…… 楚河不着痕迹的靠了过去,想握住他的手,可才碰到,青凛便一把扯过他的手,狠狠的握住了…… 很疼。 楚河却没有吭声,只是任他用几乎捏碎骨头的力气握着自己。 ———————————————————————————————————————————— 于是继续求枝枝,求推荐-///-第七十五章 交代任务“你们该知道的,我已经没有隐瞒。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关乎整个大陆安危的事情。”该说的说完后,不管青凛接受与否,男人便开始下一个话题,他知道,现在无论如何争执,他们也得不出任何答案。“亡灵既然已经开始行动,就证明大战即将打响,而除了兽族,其他种族皆不知道此事,你们要做的,是将这个消息传给泽尔特斯每一个人。” 亡灵是所有种族共同的敌人,即便平时有摩擦,有小型战役,一旦这个消息传播出去,众人皆会暂时抛下隔阂,联合起来一同抵御亡灵,保护大陆,这是整个泽尔特斯居民的任务,及荣耀。 将守护大陆视为己任,并全力以赴。 不过,要将消息传给每一个人,这个任务对于青凛他们来说,貌似有些太过艰巨。 更何况,大战随时都会开始,他们真的有那么充沛的时间吗? “不用担心,你们只要去一趟南边大陆,精灵族所在的雾都森林就可以了。”这件事情,他已经替他们考虑好,并安排妥当了,“精灵王会使用一种禁术,他可以在同一时间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大陆上每个种族,你们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精灵王,他自然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南边大陆吗…… 对精灵族的了解,楚河还停留在历史卷轴所记录的内容,自然之子,神秘又美丽的精灵。 “不过在那之前,你们要去寻找两把神器。”说着,男人拿出两张残破的羊皮卷轴,“按照上面所指,去雷霆之谷及巫鸟山找到战鼓之剑及霜凝法杖。大战即将开始,这两把神器将会在很大程度上的提高你们的战斗力。” 说到武器,楚河隐约记得好象每个人都有一把,在部落也有专门的武器磨坊。可青凛为什么重未使用过任何法仗,千冽也是,不像其他兽人,抗着一把大的夸张的剑或是斧子,他用的只是一把藏在袖子里的短刀。 “记录着这两把神器的地图一直封存在兽族,没人知道它们的存在。神器本身有着强大的力量,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如果你成功将它们变成你的武器,那么你的能力会提高许多,反之,这不过是两把废铁而已。地图交给你们,是否能得到神器相助,就全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接过父亲递来的卷轴,青凛将它们小心收好,尽管内心依旧波涛汹涌,青凛还是忍住愤怒,事关重大,他会暂且抛掉私事,将大陆安危放在第一位。 “另外千冽,这套衣服,我为你准备很久了,一直等待着交到你手里。”男人手中,是一套黑色的衣服,与千冽身上穿的相差不多,只是做工与材料有所不同,连楚河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这件衣服的价值绝对不菲,“大陆第一练金师米歇尔用特殊材料锻造出的。” 青凛的法袍也是使用的特殊材质,各方面属性都比一般装备高上许多,在商店根本无法买到,即使准备材料找练金师锻造,也未必能做出同样属性的装备。 因为,米歇尔在练金界,是神一般的存在。 男人千方百计,花重金为两个儿子各准备了三套,青凛的衣服一直放在他的空间戒指中,而千冽的,一直在他手里保管着。 如此上乘的装备在平时也许用不到,但大战时,它们也许会让自己的儿子少受许多伤害。 “好了,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三日后即刻出发。” —————————————————————————————————————————————— 抱歉,亲们,这两天要出门,更的会少,后天恢复3000,抱歉了 于是继续求枝,求推荐0。0第七十六章 给予信任“王,那件事情,您不准备告诉他们吗?”等青凛等人离去,大祭师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来到男人面前,恭敬的问。 在很久以前,奥尔及他的预言在兽族是秘密,现在却不同,楚河出现后不久,男人便将这一切告诉给兽族地位较高,如大祭师等人,千冽的身份即将恢复,大战也要开始,他已没有隐瞒必要。 曾经,他保密是不想闹的人心惶惶,现在,他说出来是让大家早做好准备。 为大陆拼尽权利,甚至随时牺牲的准备。 男人抿着唇,似在思考什么,深邃的目光看向某一处,久久没有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自言自语般小声说了一句—— “还,不是时候。” 第69章 懒洋洋的背靠着露台的护栏,手肘自然的撑在上面,眯着眼睛的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 明天就要启程去寻找神器,三个人的旅程。 复杂的关系,他们要怎么面对彼此…… 抓了抓头,男人优雅的转了个身,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看着既熟悉又显得十分陌生的场景,千冽陷入了沉思…… 回来的第一个夜,是无眠的。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在他脑里一遍遍的走…… 枯树后青凛的表情,父亲残忍的命令,族人们害怕又鄙夷的神情,被他强-暴的楚河惨不忍睹的样子,还有他的种种报复…… 如父亲所说,从小到大,他和青凛一直能感应到彼此的需要,不用开口也知道对方的喜好,尽管离开了兽族,但是青凛喜欢的,他一直知道。 千冽不止一次潜回兽族,找到青凛喜欢的,并加以破坏。 他毁了他,他也要他不好过。 其实以前青凛的性格并不像现在这么差,当他一次又一次破坏他所喜爱的东西后,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青凛的变化…… 变的无欲无求,对什么东西都不再表现出兴趣,冷的像一块冰。 直到楚河的出现,他才又感觉到他的心动,所以他再次出手…… 结果是,输了。 输给了青凛,还丢了心。 现在想想,他一直很幼稚。 特别是听到父亲所说的一切。 青凛一直在保护他,不惜让自己恨他。 千冽很自责,他想像青凛道歉,但现在的自己,他还会原谅吗,还会当成弟弟吗…… 欠青凛的也许一辈子都还不完了,不过…… 思来想去,千冽决定面对一切,去道歉。 第二个夜,他去敲了青凛的房门,楚河也在。 也许是猜到他会来,他们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 可看到他们后,千冽却踌躇了…… 那句“对不起”迟迟无法说出口。 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咬着嘴唇,好半天终于发出一点声音,细如蚊呐。 但,青凛终是没让他将话说完。 手握成拳,青凛狠狠的砸了一下千冽的肩,砸的身为战士的他一个趔趄…… 不解的抬头,满眼诧异。 可很快,他便知道了青凛所要表达的…… 算了,我不在乎。 最终,千冽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不过,心却暖的很想哭…… 揉揉发疼的额头,千冽将手埋在臂间,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对楚河的感情…… …… 他本想想办法种出麦子,可是明天就要随青凛他们离开,不短的路途,青凛甚至说,让他做好大战结束后才回部落的准备…… 不知道大战结束后一切又是什么样子,多少人活着,多少人就此永远的闭上眼睛,为守护大陆,献出自己…… 不过他相信,至少他与青凛会活着,千冽也是。 习惯性的把手送到腰间,楚河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法袍,怎么可能有裤兜,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与那个文明世界不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野蛮,但又充满野性…… 在这里待久了,他好象也被同化了,变的残忍与冷酷,在地球上,他与所有人一样,觉得生命高于一切,而现在,他却能轻易的议论生死…… 来到泽尔特斯,楚河首先学会的就是,无论是谁,无法适应,便会被淘汰,不会得到任何同情,包括他的。 楚河是喜欢挑战的人,这样的生活他并不觉得讨厌或是害怕,更何况,还有青凛在。 但也有一个令人头疼的千冽…… 这对兄弟,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样那么会找麻烦…… 楚河想学着老人长叹一声,可还没叹完,就看到大祭师满面红光……呃……或者是满面绿光的迎面走来…… 这老东西难不成是老树开花了?笑的这么…… 猥琐又龌龊。 虽然心里在揶揄着大祭师,楚河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一脸严肃,还勉强挤出了一点恭敬…… “大祭师,您今天心情不错啊。” 第71章 这比青凛抱着他飞还要来的惬意。 一个昼夜后,角鹰兽将他们放在兽族领土边境旁的森林便离开了,楚河恋恋不舍的看着已经变成黑点的角鹰兽,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早知道坐这东西这么好玩,他早让青凛带他坐了。 不过…… 青凛那么忙,自己又有很多东西要学,就算知道也没时间做吧…… 哭丧着脸,楚河狠狠的抓了几下头发,一想到空间戒指里那些魔法书他就头疼,绿核桃那老家伙,在走前一定要他带着,说是不许他偷懒,旅行的过程中让青凛继续担任他的导师…… 一刻都不能松懈。 真奇怪,那老家伙不是一直反对的吗?如果不是青凛给他一年时限,他才不会教自己,现在好容易把负担卸下了,怎么又变的这么主动了呢…… 等下,青凛做他老师…… 突然想起上次他指导自己放水盾时的样子…… 楚河的鼻子立即痒了起来,好象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流出来了…… 连忙用手捂住,没流出来的红色转而跑到脸上去了…… 很久没看到这样的楚河了,表情丰富,忘乎所以的陷入自己的天地。青凛浅笑着看那不知为何红透了脸的男人,一旁的千冽却不习惯,有些瞠目结舌,他还是比较习惯那个义正言辞教训他,生起气来充满活力的楚河…… 现在这样…… “那个……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成了那对兄弟的观察对象,两张一样的脸如向日葵般对着他,只是上面的表情却不像花儿那样可爱…… 一个笑的他发冷,另一个好象看到了怪物…… “不走了,休息,你的身体受不了。”因为角鹰兽的关系,他们昨夜只是简单的休息了下,来回的路程并不算近,他们得在角鹰兽的体力消耗完前让它们回到兽族。 千冽点点头,表示赞同青凛的话。 楚河是人类,虽然有战士的天赋,但那并不足以与他们相提并论,且不说千冽,就与青凛比,他也差的很远。 这点自知之明楚河还是有的,不想拖他们的后腿,便欣然接受了。 青凛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帐篷,和昨夜一样,用它过夜。 荒郊野外,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怕尴尬而分开睡才愚蠢,什么都没有生命重要,命没了,一切就都没了。 未来的日子,这个帐篷将是他们在野外过夜的唯一工具。 “你准备一直吃从兽族带来的食物?” 千冽的声音打断了青凛的动作,他本想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面包。 “我们都清楚,也许这趟旅程一结束就要与亡灵开战,或者还未结束大战就已开始,这样的话,我们不可能再回兽族准备,直接就要参与到战争中。战争开始后,还有谁会注意食物,只要能活着,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也许你现在带了足够多的食物,但你能保证这些东西可以吃到大战结束吗?这场战斗不知要打多久,中途你的食物没有了怎么办?回兽族去取?黑暗之门不知在何处开启,如果在最南边,你准备放下战场,长途跋涉回去取食物吗?” 曾经,千冽也和青凛一样,不会食用部落以外的食物,可后来,他不再是养尊处优的王子,为了生存他要学会生活,首先要了解的,就是食物。 不是他杞人忧天,也不是他没事找事,在大战开始前,青凛如果学不会如何分辨食物是否安全,一个人也可以找到可以食用的东西,那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危险。 战乱时期,不相信外族的食物就要自己准备,这是最基本的。 千冽说的这些,青凛从未想过,不管离开兽族多久,总会有人为他准备好足够的食物,所以食物在青凛眼里,和杀死一只一级魔兽一样微不足道。 如今,这却是最大的问题。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到时候,食物的问题交给你不就可以了。”楚河突然在自然不过的问了句,通过上次狂魔祭坛的事情,青凛和千冽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的想法已经在他脑中根深蒂固了。 顺着声音望去,千冽看到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还有那双清澈的眼睛,满是信任…… 顿时,胸口像被什么撞了几下,心跳又快了几分。 原来,他觉得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啊…… 这个认知让千冽很高兴。 虽然早知道,楚河是看在青凛的面子上,才对他不计前嫌,不过他不再用生硬的语调同他讲话,他就知足了。 楚河就是楚河,总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 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表情,随便哪一个,都会让他的心与其产生共鸣…… “今天的食物,你来决定。”突兀的声音,属于青凛。 陷入沉思的他并没注意楚河和千冽所说的话,所有思绪都集中在千冽提出的问题上。 千冽说的没错,现在看似无关紧要,大战开始后便会成为他的软肋,青凛不需要弱点,在这段时间内,他一定要将这个问题处理妥当。 他不会输在这种小事上。 “我知道了。”青凛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沉醉其中的千冽吓了一跳,甩甩头,连忙收敛情绪,疾步消失在浓密的树林中。 速度很快。 不知道青凛发现他刚才的感情没有。 真不好办啊,离的这么近,时常接触情况下,要他怎么淡化对楚河的感情…… 更何况,他的心与自己的意愿背道而驰,它不想放弃楚河…… 再回到帐篷所在的位置时,远远的就能听到他们在聊天,虽然大部分时候只有楚河在说,但千冽知道青凛听的很认真,也很开心。 见他回来,楚河便招呼着走了过来,看样子对他手里的肉很感兴趣。 第73章 这满头花白的老者正在害怕,佝偻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着,听完他充满恐惧的劝阻,楚河忍不住问了出来—— “大叔,怎么了?” 老者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战战兢兢的答道,“我的儿子叫卡迪?皮特,三个月前他进入这该死的雷霆之谷,到现在也没有出来。他不是为提升等级,也不是想得到雷霆蜥蜴的魔晶,他只是想到里面去采红色的冥罗花,因为他的未婚妻想用那些美丽的花装点他们的婚礼,他只是想完成爱人的愿望,他只是想让他们的婚礼变的更加特别而已……” 说到这儿,老者已经泣不成声,不过一提到雷霆蜥蜴,老人的脸又变的通红,是强忍愤怒所致,“所以,年轻的旅人们,为了生命,为了不再走卡迪的路,请不要走入这死亡之谷,我每天守在这里,只是不想有更多的人将生命葬送于此。” “谢谢您的忠告。”楚河礼貌的笑了笑,那头千冽已经绕过老者走了进去,这边的青凛也不准备等他,正向前走,怕他们不等自己,楚河快速的对老者说:“抱歉,我们有非进不可的理由,如果看到了您的儿子,我会告诉他您在外面等他,让他快点出来见您。好了,再见吧,大叔。” 说完,挥着手追上了青凛他们,留下了摇头叹息的老者。 他很清楚,老者的儿子不会回来了。 但是,楚河还是无法做到听到这样的事后还能无动于衷,可他不能帮上忙,只能这样安慰。 即使,他真的遇到了老者的儿子,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会伸出援手,楚河不会不自量力,如果真的是无法挽救的状态,他不会为难自己,他知道,逞强的下场不止是让自己陷入同样的险境,还会连累青凛和千冽。 不管在什么时候,不考虑自己的能力便贸然行动的,即使没了生命也不会被人同情。 ———————————————————————————————————————— 立秋,大雨啊,凉飕飕的天-- 记得吃饺子啊0。0于是,我去帮忙了-///- ps:求枝,求推荐,求留言0。0 需要动力啊亲们,捂脸,要不是看到枝枝和推荐在涨,我真怀疑有人看这文吗== 潜水的上来,哪怕一个表情也行啊,赐予我力量吧0。0 阿门==第八十章 指导战斗不知为什么,楚河觉得雷霆之谷很眼熟。 好象他来过一样。 粗壮的藤条,布满青苔的岩石,还有这潮湿的空气,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熟悉,即使看到如恐龙般大小的雷霆蜥蜴,楚河也没觉得奇怪…… 怎么可能…… 也许是做梦吧,或者是某一期的动物世界里看到了雷同的场面,因为这里的感觉很像雨林。 楚河这样回答自己,可他知道,他很少,基本不看电视…… 不管是哪种可能,反正肯定没有来过。 不同于楚河的心不在焉,千冽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这里到处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雷霆蜥蜴,基本占满了全部空地,不过还好,它们之间是有一定距离的,如果掌握好,即使发生战斗也不会引起大规模的围攻。 青凛在后面,拿着标注的不是很清楚的地图认真研究着,时不时还给千冽些意见,作为前进方向的参考,因为荒废太久已经找不到地图上画的路了,不知是谁修葺的石道,只能偶尔看见几个被泥土覆盖,勉强露头的圆形石头,像是一个个放在黑水里的鸡蛋…… 这样无疑又为他们的寻找增添了难度。 没有准确目标,他们只能一寸寸土地寻找,不放过任何地方,这样就代表他们随时可能与雷霆蜥蜴开战。 起初他们还算顺利,绕过了雷霆蜥蜴栖息的地方,可后来,也许是精神松懈了,他们大咧咧的闯进了一块站着两只雷霆蜥蜴的空地…… 不过还好,一只九级母兽带着六级左右的幼兽,基本没什么危险。 千冽轻易制服了母兽,一个战争践踏,在眩晕状态还未解除前,便完美的让它便成了一具尸体。 “那只你去试试。”青凛看向正对着千冽咆哮的幼兽,示意楚河过去。 相对与魔法书上的知识,实战更有用,会更快提高你的级别。 所以,这趟旅程也是楚河的课堂。 青凛准备让他在战斗中快速成长。 这是他的指导方式。 实战与理论相差太多。 没有退缩,在千冽又一次使用战争践踏令幼兽眩晕后,楚河迎了上去。 眩晕状态一结束幼兽本欲再次冲向千冽,楚河一个魔法弹砸在它厚厚的如铠甲般的皮肤上,立即令它改变了目标,怒吼一声着冲他撞了过来。 对于雷霆蜥蜴楚河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拥有雷系力量的法系魔兽。 眼前这只幼崽已经陷入疯狂状态,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对方的对手,它只知道母亲死在眼前,没有呼救的它,选择用自己的力量为母亲报仇…… 雷霆蜥蜴六级,他是刚刚升到五级的法师,硬碰硬他不是对手,更何况对方的防御比他高上许多。 楚河先试探性的放了个冰冻陷阱,可由于级别的差距,分秒后陷阱便失去效用,快的不等他恢复魔法。 这时雷霆蜥蜴已经冲了过来,张着张满利牙的嘴狠狠向楚河咬来,虽然幼兽比千冽杀的那只母兽体型要小的多,可真被咬到的话,就不是流血那么简单了,连骨头带肉都会被扯下去,如果咬到致命部位,他这小身板一定会被扯的散了架…… 利用风系魔法加快自己的速度,楚河轻松的躲过了,可他转身的瞬间,雷霆蜥蜴口中射出了一道闪电,结实的打中了他的背…… 呜咽一声,楚河差点腿一软跪到地上,电流从后背传遍四肢,连尾指都泛着麻意,不大一会儿,一股烧焦的味道从后面飘了出来…… 六级的闪电,轻易可以烧坏楚河的五级法袍,并造成有效伤害。 第75章 第八十一章 惨然收场“这是……” 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注那处,可所看到的场景却让人瞠目结舌…… “顶级的雷霆蜥蜴。”远处的巨树下,青凛对着雷霆蜥蜴所在方向,一直没有移开视线,似在思考,也像在盘算胜利的机会有多大。 “为什么还有一只紫色的?”雷霆之谷中,楚河看到的雷霆蜥蜴都是青色的,青色如铠甲的皮肤沟壑处呈土黄-色,而眼前这只个头稍微小些,紫黄相间的,他是第一次见到。 “也是顶级的,不好办呐。”捏着拳头,千冽的头左右摇晃了下,像在松筋骨,为战斗做好准备。 话虽这么说,楚河可没看出千冽哪点担忧了,明明是兴奋的不得了。 这家伙,看起来很喜欢战斗。 青凛一直没说话,即使他不说,楚河也知道这将是场艰难的战役。 外面的雷霆蜥蜴最高九级,顶级的是否存在一直是个疑问,今天,这个问题得到了证实,有顶级的,而且一下就是四只,聚在一起…… 这几只雷霆蜥蜴在雷霆之谷最深处,一个被藤蔓缠满的树洞后,和山谷中的石壁一样,即使仔细观察也看不出这有个洞。 可是楚河知道。 看这那和别处没什么区别的地方,站住了,然后对他们说,这里可能能过去…… 青凛烧了藤蔓,果然有个隐蔽的树洞,顿时,那对兄弟的脸又一次像向日葵般转向楚河,满是诧异。 楚河连忙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这里有洞,感觉而已。 似曾相识,他真的怀疑自己来过这里。 可明明就是不可能…… 这次,他也不知要如何对自己解释了。 穿过树洞,里面又是别有洞天。 这里的树木高大,却没有太多藤蔓,阳光透过树冠射了进来,刚好照在那四只雷霆蜥蜴身上,像歌星出场时的聚光灯般。 即使没有地图,楚河也敢肯定的说,战鼓之剑就在这里。 “去试试。”千冽已经准备好了,拇指向那边一指,歪着脑袋示意青凛可以了。 四只顶级的雷霆蜥蜴靠的那么近,就意味着要同时与它们战斗,虽然有些困难,但没有退路,他们只能试着攻击。 “你跟在我后面,不需要你动手,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走到相应距离,青凛一边给千冽加防御及攻击魔法,一边嘱咐楚河。 “可以了,我要上了!”绑紧头发,千冽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 “嗯。”给自己和楚河加了一个魔法护盾,这时千冽已经跑到雷霆蜥蜴面前,怒吼着将自己的潜力激发后,便挥舞着短刀向其中一只雷霆蜥蜴砍去…… 他没开疾风,一旦自己消失雷霆蜥蜴的目标就会转向青凛和楚河,那样的话才是真正的危险。 没有治疗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输,甚至被杀死。 受惊的的雷霆蜥蜴立即将目标转向千冽,数道闪电一齐射向了他,千冽迅速跳起,灵活的躲开了,可是脚还没沾地,离他最近的那只突然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千冽的胳膊…… 即使他们之间有一定距离,楚河还是听到千冽痛苦的闷哼声,他没有说话,只在心里为他捏了把汗,他不能发出任何影响青凛的声音,因为这时,青凛正专注的为千冽治疗…… 青凛附加的防御魔法很有效果,虽然胳膊被雷霆蜥蜴死死咬着,却没伤到骨头,青凛有效的治疗让伤口很快变成最小,痛苦随即消失了…… 短刀刺向雷霆蜥蜴尖角下的鼻子,虽然没造成太大伤害,也让那大家伙松了嘴,得到自由的千冽刚想跳开,后面一只又冲了过来…… 尖锐又粗壮的角刚好顶在千冽腰间,下一秒,黑色的身体便被抛向空中…… 像个沙包一样。 楚河的心跟着也被抛了起来。 千冽并没有如预期中摔到地上,只见男人在空中做了个漂亮的空翻,下落的瞬间,人类的身体已经变成与雷霆蜥蜴差不多大小的黑色巨狼。 显出本体了。 果然是对手太厉害。 青凛曾说过,兽化各方面状态都会增强许多,可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兽化,因为没有必要…… 稳稳的落在地上,狼嚎响起…… 而后,千冽锋利的爪子便挥向其中一只雷霆蜥蜴,那如铠甲般坚固的皮肤,顿时出现几道深深的口子,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千冽的动作惹恼了雷霆蜥蜴,一时间,狼嚎与蜥蜴的咆哮混杂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有些杂乱无章。 本以为治疗的空隙,青凛也可以加入攻击,可是现在的情况他只能不停的治疗,甚至有些应接不暇…… 尽管实战经验只有那么一次,但楚河也看的出,千冽正处在下风,闪电与雷霆蜥蜴锐利的角不时打在他身上,血顺着黑色皮毛流了下来,起初是一滴滴,后来已经成流了…… 这边青凛的眉开始皱起,越皱越紧,治疗魔法用的太频繁,他的魔法正迅速消耗着,他已经跟不上千冽受伤的速度,千冽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而治好的却愈加减少…… 就在这时,楚河一直好奇的紫色蜥蜴转了过来…… 它看着青凛,张开了相对同伴要小上许多的嘴…… 第77章 粗重的呼吸,结实的胸口快速起伏着,赤红着脸,脖子上爬满了青筋与血管,似在用力一样。 这样的千冽,有些可怕。 灼热的呼吸喷了出来,打在楚河脸上,很热。 他没有躲开,也没有拨掉千冽按在他后颈愈加烫人的手,楚河只是直直的看着那双无色的瞳,就那么一直看着…… 对着他,没有逃。 他和青凛,其实一点都不像。 即使他们有一样的味道,相同的长相,即使他们可以模仿对方到惟妙惟肖,现在的楚河可以很轻易分辨他们,与发色无关。 为什么当初自己会蠢的把他们认错…… 不管是性格还是风格,都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青凛当初才会那么生气。 血的味道愈加浓郁,千冽喝的那些生命药水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楚河想问问他还好吗,可是问与不问结果都是一样,他不懂治疗,他无法帮助千冽,而且一提起来就会让千冽把注意力都放在伤口上,这样时间会变的更加漫长,距离青凛冥想结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最多能帮他分散注意力…… 可,他能做什么呢? 他对千冽一点都不了解,他们之间甚至连共同语言都没有,往事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楚河觉得,他和千冽应该都不会想聊关于过去的话题。 千冽给他的印象活脱脱就是一个不良少年,喜欢打架,脾气恶劣,爱欺负人,还喜欢搞破坏,每一点都和千冽完全一致。 想到这,楚河依稀记得曾经看过一期法制节目,题目好象是青少年是如何走向堕落深渊的,节目里归结了几点,他能记得的只有单亲家庭,以及网络游戏的危害。 当时的他嗤之以鼻,单亲家庭也许会对孩子的性格造成影响,但网络游戏绝对是某些无良的专家的欲加之罪。 那千冽造成这种性格的原因是什么,这个没有网络游戏的世界…… 男人的心突然抽痛了下。 那悲哀的童年…… 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下张大的,又是怎样咬着牙发誓自己要活下来的,在什么样的心情下锻炼自己,晋升到现在的级别……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被父母遗弃,被亲人陷害,还要被族人追杀…… 如果是自己,一定没有这么坚强。 即便是后来知道了原因,为这所谓的荣誉,他成了牺牲者,楚河知道,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一定不会原谅父亲,也不会再为他出一分力气…… 凭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些。 可是,千冽没有,他原谅的一切。 这家伙,并没有外表那么恶劣,相反的,他善良的很。 楚河的眼神突然变的十分复杂,千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又一次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压着声音强调—— “不管多艰难的战斗,我都不会死。”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楚河很快答道。 千冽深吸了一口气,用很慢的速度吐出…… 有这句话就够了,无数次的挥剑战场,能有一个人相信他会活着回来,能有一个让他想活着回来的人,就够了。 虽然,这个人并不属于他。 不了解他,也无法对其吐露心声。 可是,千冽不在乎,他自己知道就好。 骤然放开了手,转过头,千冽不再看他。 楚河有些发懵,这家伙怎么说变就变? 惹他生气了?没有啊,他只说了句知道…… 等了一会儿,见千冽还没有理自己的打算,楚河干脆回到青凛旁边坐下了,只是目光仍留在那别过头的人身上。 就这样一直安静的等待时间流过,青凛还未醒来,千冽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呼吸逐渐平稳,面色也恢复正常了,一向怕冷场的楚河这会儿没觉得尴尬,闭着嘴巴靠在树上,眼睛也闭了起来。 丝毫没有睡意,只是不想睁开。 他在回忆着之前的战斗。 青凛和千冽受了极大的伤害,无论是尊严还是身体。 这对他们,应该是个不小的打击。 可是,这个对手,他们还非战胜不可……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输吗?”侧过头的千冽,声音显得那样飘渺,如果不是只有他们两人清醒着,楚河真不确定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因为,我们没有默契,一点默契都没有。” 自问自答后,千冽再次陷入沉默,将这个问题留给楚河,慢慢思考。 没了往昔的默契,甚至连一般的战友的契合度都没有,杂乱无章的配合,最后,便是这个结果。 如果他们配合的很好,也许不会输的这么惨。 曾经的他们,幼年时的他们,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第79章 一时间,三人被沉闷的气氛包围着。 最不可能的问题成了问题,谁会想到曾经默契十足的兄弟会变成如今这样…… 他们的父亲没想到,当事人更没想到。 低气压在持续了很多天后,渐渐有了好转。 大变化倒没有,只是楚河的夜晚不用再在寂静中度过,青凛开始给他讲任务中所发生的事情。 他们直接挑了难度最大的,任务的要求就他们单个来说并不难,可是两人一起的话…… 刚开始,毫无默契可言的他们,大部分任务都以失败告终,即使有成功的,也是勉强通过,或者说是侥幸而已。 凭实力通过的,一次没有。 后来才渐渐有了配合,大部分任务都可以完成。 风轻云淡的几句话概括了这些天的辛苦,青凛的表情很轻松,可楚河知道那有多么艰难。 并不是身体,而是心灵的负担太过沉重。 虽然现在有了些配合,可想打倒雷霆之谷中那四只可怕的对手,还远远不够。 就这样,他们在普蒂镇住了大半个月,等所有可以做的任务都完成后,他们已经找回了一些从前的感觉。 但是他们都没有告诉楚河,只是这样,想打败雷霆蜥蜴还存在着差距。他们做不到像父亲说的那样,变成一个人。 兽族之首对他们的要求是,即使分裂成两人,在战斗中他们也要完美的契合,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要配合的天衣无缝,融入彼此,让两个人的身体变成一个人…… 无法达成,他们毕竟成了两个人。 这样的他们连四只顶级的魔兽都打不过,要怎么与只通过窥视之眼就杀掉先知的亡灵之王对抗啊…… 尽管谁都没有提出来,可这已是心照不宣。 …… 再次回到雷霆之谷,没有初次踏入时的自信与轻松,看着满是藤条,没有任何变化的谷口,三个人站了很长时间,谁都没有移动脚步…… 这时,那个老者又跑了过来,只是这次和之前大不相同,与其说是在劝说企图进入山谷的旅人,不如说是专门在等他们…… “年轻的旅人呐……” 老者这次依然在颤抖,原因不再是害怕,而是激动,楚河觉得,如果不是身后那两只张的一样,又摆着同样凶神恶煞的表情的人,他一定会扑过来,不是在自己肩膀上蹭鼻涕,就是拉住自己的手,用如砂纸一般的手心摩擦自己还算嫩-滑的手背…… “你们既然可以从这死亡之谷中走出,可否帮我采几朵红色的冥罗花,我想交给我的儿媳妇,帮卡迪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楚河记得,雷霆之谷中有很多花,各种颜色都有,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老者说的冥罗花,举手之劳的话他还是愿意的。 “如果看到的话,我会帮你带回来。”不计报酬,他只是想帮帮这个憔悴的老人。虽然后面那两只觉得他在多管闲事。 不过也多亏有这个插曲,气氛已经变的没有那么凝重了,踩着还算轻快的步伐,三人又一次来到那个给他们深刻教训的地方…… 这次,青凛没让楚河在他身边,而是让他站在外围,这样方便自己的行动,同时也省去不少魔法。 在战斗开始前,千冽就化做兽态,轻敌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千冽回头看了青凛一眼,后者微微一点头,黑色巨狼便将头转向那四只悠闲的晒着日光浴的雷霆蜥蜴。 狼啸又一次在雷霆之谷中响起。 他,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顿时,本是一派安静祥和的场面弥漫起浓浓的火药味…… 看到千冽他们再次打扰,很显然,雷霆蜥蜴们也很不高兴。 对于有智慧的顶级魔兽来说,他们的行经该受到严厉的惩罚,上次的教训是远远不够的…… 那只紫色的再次转向青凛,两只大个头的与千冽缠斗开来。 战斗开始,而,谁也没有注意的另外一只,悄悄的走向了楚河…… ———————————————————————————————————————————— 咳咳,昨天还真惊险啊0。0 第三的位置明明被人赶下去了,可晚上一上赫然发现我又上去了,而且领先不少0。0 好神奇,是哪个好心的亲给投的枝枝,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蹭你一身大鼻涕0。0 哈哈,开玩笑的,谢谢大家的枝,嘿嘿…… 不过,现在我和第四的分也木有多大差距--||| 于是继续求枝,求推荐,摸摸大家,跑走第八十四章 只一刹那意料之外,谁也不会想到那只雷霆蜥蜴将角对准了远处的楚河。 当那巨大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他时,不仅是战斗中的两人,连楚河本人也懵了,完全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连跑都忘记了。 当然,这种速度,即使跑也躲不开。 看着雷霆蜥蜴脚下卷起的泥屑,青凛呼吸一窒,下意识的放了个地刺陷阱,奔着楚河就飞了过去…… 顾不上太多,情急之下,千冽一爪子拍开一只雷霆蜥蜴,一个战争践踏后,便和青凛一样,赶着去帮楚河,可是他的距离有些远,无论再怎么快也追不上…… 第81章 青凛和千冽都清楚。 在之前,他们拟了作战计划,和现在不同,和上次没什么两样的方法。 千冽攻击,青凛治疗。 先杀掉那只会吸吮魔法的紫色蜥蜴,在可以控制的情况下,青凛会使用大型攻击魔法,千冽要做的就是牵制住其他的雷霆蜥蜴,让它们待在青凛可攻击范围内。 可…… 楚河打乱了这个计划。 当他们看到楚河将要受到攻击时,脑子里全是一片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无论如何要保护他…… 所以青凛不顾将要攻过来的紫色蜥蜴,丢了个陷阱便转了身…… 所以千冽放下自己的目标,想在第一时间拦住那只蜥蜴…… 也因为他们的担心与焦急,阴差阳错的,他们配合的完美无缺,浑然一体。 一直所追求的契合成一个人,在楚河的作用下,不知不觉达成了…… 不可思议。 但,却真的发生了。 在那一瞬间,楚河让他们变成了一个人,酣畅淋漓的战斗,不可挑剔的配合,那时候,青凛想什么他都知道,而他要青凛做什么,即使没有提出来,青凛也做到了…… 只因为,楚河。 他们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共同的想法,要楚河活着,无论如何。 这次输了他们还能挑战,楚河若伤了,死了,就是无法挽救…… 心,合而为一。 身体,随心而行。 他们做到了,虽然只有那一刻。 —————————————————————————————————————————— 出了点小意外,昨天半夜,我气出了眼泪,笑,不想了,今天勉强打起精神更的文,明天如果没更的话,就当我请假一天,不会弃坑……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想说,我只能说,亲们,烙胤只有你们了。 如果你们也抛弃我了,那,留在这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抱歉,说了肉麻的话,但,肺腑之言。 谢谢大家了。第八十五章 恍惚之间战鼓之剑埋在雷霆蜥蜴之前站的地方,装在一个满是铁锈的箱子里。 外面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锁,好象一碰就会掉一样。 没有工具,千冽直接一脚踹掉了锁头,只听咔嚓一声,锁应声而断。 三人面面相觑,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不管怎么说,锁是开了,没有多想,千冽直接拉开了箱子盖…… 沉闷又刺耳的声音响起,好象是恐怖片里自己开启的门一样,楚河吞了吞口水,谁知道里面会不会蹦出个吓人的东西,可他没听到尖叫,倒是听到千冽抽了口气。 满是惊喜及惊叹的抽气声。 箱子里,赫然躺着一把寒气逼人,刃如明镜,不带一丝尘土的剑。 不知道埋藏了多久的剑居然如新铸一般,没有任何瑕疵。 连楚河这种外行人都看的出,这把剑绝对是上品。 青凛只是瞄了一眼,便俯身拣起那把被千冽踢坏的锁,待看个仔细后,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果然,这里暗藏着魔法阵,只是,为什么没有发挥作用…… 封存着神器的箱子,怎么会这么轻易打开,里面不知是什么类型的魔法阵效果并没有失效啊…… 这就是所谓的驾驭吗? 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太简单了?只要打倒雷霆蜥蜴就能拿到战鼓之剑,那随便是谁都可以了,这个地图如果不是一直藏在兽族,是不是这雷霆之谷早被踏平,战鼓之剑也不知所踪了…… “怎么了?”半天不见青凛说话,一回头就看见他拿着那把锈锁若有所思的样子,楚河刚想凑过去跟着看看,可青凛却是一抬头,连同手里的锁一直放到身侧…… “没事,怎么样?”他指的是千冽手里的剑,是否有什么不适应。 “还不错。”战鼓之剑足有一米半,二十公分左右的剑身上,两条泛着寒意的刃正倒影着男人兴奋的脸庞,千冽挥了挥,本以为会十分笨重,可没想到是出奇的轻便,用起来相当顺手。 “那就好……”点点头,随后又问,“战鼓之剑有什么特别之处?” 若说特别…… 千冽端起剑从上到下认真的打量一番,若镜面样的刃可以称的上削铁如泥,战斗中一定会很称手。剑的属性不同,附加的属性也就不同,这把战谷之剑会提升一些攻击力,可又不是太高。若说特别的话,就是握着它,在一定范围内的人都可以提升攻击力,当然,只是攻击系,不包括法系。 第83章 楚河皱着眉头狠狠喘气,刚才他是怎么了,被蛊惑了还是记忆和现实搞混了,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和千冽怎么会…… 那么暧昧。 这种感觉很不好,像背叛了青凛一样,楚河很想用力甩自己几巴掌,他都做了什么蠢事啊…… 可是,为什么这么紧张…… 不敢也不想再去看千冽,楚河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耳边只有布条摩挲的声音,还有千冽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余下的时间在无言中度过,他们甚至没再去看对方一眼,就这么一直等到青凛握着冥罗花回来。 谁都没发现,楚河暗暗的松了口气。 —————————————————————————————————————————— 谢谢大家的关心,木事,我挺过来了,我要做打不死的小强,哦耶0。0 于是,继续求枝枝,求推荐,蹦达第八十六章 各怀心事当看到楚河手中的冥罗花,守侯在外的老者老泪纵横,感激涕零。 儿子的夙愿终于得以完成。 颤抖的手接过那红的妖艳的花儿,老者怔怔看了几秒后,用力擦了擦眼睛,对楚河他们露出苦涩的笑…… “几位的恩德,无以为报……”说着,一边小心的捧着冥罗花,一边在身上摸索个不停,片刻后,一脸尴尬的看向楚河等人…… 他本想找些金币或是值钱的东西表示感谢,无奈囊中羞涩,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楚河不过是好心之举,看出老者的意图,便摇着头准备离开了,答谢品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见他们要走,老者是又气又急,可是委实拿不出什么,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一拍脑袋,似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他们前面,拦住了去路。 老者的举动显然惹恼了千冽,挑着眉毛,大有再罗嗦就一掌拍飞他的架势…… 在谷中发生的事情让千冽很烦躁,正好借这个机会发-泄下闷在胸口的郁气,可,老者没给他这个机会…… 看出千冽的不满,老者连忙说道,“不知几位可听过埃克斯帝国的西修姆?加比公爵?” 楚河茫然的摇头,却诧异的听到青凛应了老者的话,“继续。” 那个什么公爵是什么人,怎么会引起青凛的注意,侧目看去,只见男人紧抿着唇,下颚的线条紧紧绷着,那双迷人的眼睛更是死死盯住老者…… 几次来往雷霆之谷,青凛第一次将注意力放在老者身上。 还是这么认真,如此专著。 见自己的话题终于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老者放心的吁了口气,他总算能报答他们了,虽然只是一个道听途说的消息,“西修姆?加比公爵在埃克斯帝国郊外有一处封地,向来喜欢安静的他在那里建了一座豪华的城堡,来安享晚年,可谁曾想,亡灵却瞄准了他的城堡……” 老者缓了口气,继续讲道,“亡灵向来不会攻击普通城堡及村落,可是最近不知为何,开始袭击村落,各国皆派出骑士团守护村民,一时间人心惶惶。就在大家都全力防备亡灵时,加比公爵公爵的城堡在一夜之间被亡灵占领了……” 他的话题引起了三人的注意,见几个年轻人都不再说话,认真的听他讲诉时,老者便放心的放慢了语速,要知道用那么快的速度说话,他有些喘不过气,“亡灵们并没有像袭击村落那般,屠完遍走,而是将此处占据。骑士团全力攻击,亡灵们却是杀之不完,无论消灭多少,亡灵们总会填上空缺,源源不断。后来,大家发现它们只是要占领城堡,并没有向别处扩张,为不再做无谓的损耗,也就没人再去攻击亡灵,因此,那个城堡一直被亡灵们占据着。 可过了一段时间,当骑士团不再清剿亡灵,亡灵的数目却又变少了,现在已经荒废的城堡里,不再是满满的亡灵。有几个胆子大的旅人试图进入其中,他们成功了,可是又没有太多收获,他们出来只是说,里面有许多喜欢阴冷的魔兽,还有一小部分亡灵,因为担心被袭击,所以他们只浅浅的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后来,又有几个人陆续进入,出来后说法大都一致。 埃克斯帝国的骑士团听闻此事后,又一次前往城堡,企图全面肃清,可是他们一去,亡灵们不知从哪又跑了出来…… 他们离开,亡灵便变少,他们回来,亡灵数目骤然变多,长此以往,就没人再去试了,放任它们继续守着那已经残破的城堡。 很明显,亡灵的目的只为占领,可为何要占领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这不是条有价值的消息,但据传言,亡灵们在加比公爵的城堡里找到了一笔宝藏,因为无法运输就只能看守着,如果谁能赶走亡灵,那他便会成为宝藏的主人,成为泽尔特斯最富有的人。 有人尝试过,可都是无功而返,一是没有能力深入城堡,做全面探察。二是对亡灵的恐惧令人们对那里望而却步,放弃挑战。 不过几位能力超群,不妨去试试看,如果成功了,便会得到传说中的宝藏,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 公爵城堡吗…… 亡灵这番又是为何? 据守在一个城堡中,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或者说,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亡灵之王? 看来,这加比公爵的城堡值得一去。 但不是现在。 听完老者的叙述,青凛径自移动脚步,向前走去。本就没提起太大兴致的千冽紧随其后,千冽感兴趣的只有战斗,至于战斗的原因,及亡灵动向什么的,就交给青凛好了。 这家伙,自己的目的达到后就不管别人。 看着青凛离去的背影,楚河愤恨的叹了口气,然后和老者道谢,摸了几块金币塞给老者,在老者满含感激的视线中,追上了那两个没良心的家伙。 就这样,雷霆之谷的旅行结束了,下一个目标,是霜凝法杖所在的巫鸟山。 不过这一路与之前不同,少了交谈与笑声,安静不少,这原因嘛,就是楚河与千冽不再沟通,看也不看,尽量躲避着对方…… 对那天发生的事情,楚河十分懊恼,对自己更是极度嫌恶,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在恍惚什么,就差一点便做出对不起青凛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了…… 虽说现在不恨千冽也原谅了他,可也不代表他可以跨越雷池啊,不得不说,他有些生千冽的气,因为那突兀的举动,但更多的是,自我厌恶。 过去的他,是花心了点,私生活乱了点,人放-荡了点,可现在不是了,他要为青凛改变,要忠诚且忠贞。 第85章 虽说张着女人的脸,这也太难看了点…… 总体来说,千劫鸟有两种颜色,橙色与蓝色。 楚河不知道它们分不分雌雄,两种颜色是不是意味着两种性别,虽然远远看起来那两个鲜艳的颜色靠在一起很好看,可离近看清了,楚河的嘴角难免抽搐起来…… 他看到的颜色是千劫鸟的羽毛,除了翅膀上,或橙或蓝的羽毛还张在上臂及大-腿上,身体却是没有任何羽毛,从脸到腹部,光滑的像陶瓷一般。这些倒还可以接受,只是那张脸,楚河不太敢恭维了…… 白的反光的面颊上长着一双吊梢眼,厚厚的眼皮上像画着重重的眼影,和羽毛一样的颜色,从眼周直入鬓角,如果那堆向后梳去的细毛算是鬓角的话。 唯一还看的过去的就是那张鲜红鲜红的嘴唇,像才喝完血一样…… 如果不是它们突出的胸-部,打死楚河也不相信这东西叫“女人”! 看到楚河他们靠近,瞪大的双眼中,黄豆大小的瞳孔一点点向下转去,煞是恐怖,就像是电视剧里,为烘托气氛,特意在漆黑一片的情况下,突然给寺庙里某一个泥塑的特写一般…… 狰狞可怕。 震惊大于害怕,看到它们之后,楚河突然不怕了。 当然,也没时间让他害怕。 千劫鸟铺天盖地的飞向了他们,刹那间白昼变成了黑夜,千劫鸟巨大的羽翼遮住了阳光,又因数量太多,层层叠叠,让一切都变的密不透风。 数量虽多,可等级却不高。 一级至六级左右。 一般的飞行系,千冽还是可以攻击的,但这千劫鸟速度极快,千冽有些跟不上速度,本就是需要近身攻击的战士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借助跳跃,可等千冽跳起,千劫鸟迅速散开,留给他的只有一片空白,偶尔能抓到一两只来不及躲闪的,可对这不计其数的千劫鸟来说,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因此,千冽有效攻击少之又少。 青凛那边的情况却大不一样,一个大型魔法放下去,千劫鸟成片成片的往下掉,因为级别不高,楚河也能帮上忙,一时间只听千劫鸟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他们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有些太简单了,楚河也感觉到了。 照比雷霆之谷,简直是天壤之别。 带着怀疑,三人向里面走去,一路上,满是不怕死的千劫鸟,前仆后继的向他们冲来,结果不言而喻,他们走过的地方,是大片大片千劫鸟的尸体,多的连取魔晶的时间都没有。 楚河杀的很开心,各种大型魔法随心所欲的放,从学会大型魔法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使用,没办法,谁叫他每次战斗的对象都是单人呢。 可千冽却不怎么高兴。 好容易迎来了战斗,却是他无法参与,只能在下面杀几只受到魔法波及,没受到太大伤害的。 他喜欢冲在第一线,像这样只能做辅助工作,他很不情愿。 不过却没什么办法。 机械的攻击,完全不在乎生死,千劫鸟疯狂的攻击下,楚河渐渐有些吃力了,他需要恢复魔法,可千劫鸟怎么杀也杀不完,似永远没有尽头般。 “无论什么样的对手,你都要记得,你的目的只要对方倒下便好,用最快、最简单、最适用的魔法,而不是胡乱浪费。在不知道对手有多少的情况下,耗尽魔法,这样,是愚蠢的,这种愚蠢,会害你失去生命。” 丢给楚河一瓶魔法药水,回手间,变幻形态的冰雨从天而降,千劫鸟随即又倒下一片。 他又犯了错误吗? 楚河不再动手,没有立即将药水喝下的他开始认真观察起青凛的动作。 他知道他放的是顶级魔法冰雨,上次在雷霆之谷他已经看过一次,可这次和上回好像有些不同…… 须臾,楚河找到了不同只处,这次的冰刃照比上次要大上一些。 看着看着,楚河突然抽了口冷气…… 青凛改变了冰刃的形状,变大的冰刃可以一下子穿透千劫鸟的胸口,那里是它们的弱点,也就是说,每一个冰刃都可以杀掉一只千劫鸟,可谓弹无虚发。 再回头想想刚才他放的魔法…… 毫无目标可言,乱七八糟的打在鸟群中,真正造成的伤害却没太多。 慢慢喝下魔法药水,有些惭愧,但更多的是汲取经验,下次他不会再犯这个错误。 等魔法恢复了,楚河再次加入攻击,这一次,他改用冲击波,虽然不能像青凛那样,一下杀死一片,但也可以同时杀掉几只。 侧目,看到男人认真的表情,青凛露出个淡淡的笑。 满是鼓励与赞赏。 楚河不再胡乱攻击,落到地面的千劫鸟基本都已死去,这让原本就没多少出手机会的千冽更是无用武之地了。 五彩缤纷的魔法中,千劫鸟的羽毛与血水漫天飞扬,凄美的画面,残酷的杀戮…… 看着头顶盘旋的千劫鸟,千冽用拇指狠狠蹭了下鼻子,他当然相信青凛,即使没有自己也可以从容应对,但是…… 这里埋藏着神器,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找到。单是这些低级别的千劫鸟,不管有多少也不会造成伤害,他相信,在后面一定会有更危险的魔兽,但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 根据上次的经验,三个人没再盲目的寻找,而是直接感应到巫鸟山中最强气势的所在之处,便向那里寻去。 话虽如此,可找到那里,也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 这四天里,青凛几乎不眠不休,偶尔楚河会替换一会儿,可青凛并没睡觉,只是利用这个时间冥想,恢复魔法后便继续战斗。 即使知道这个级别的千劫鸟楚河可以应对,还有千冽帮忙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青凛却还是放心不下,毕竟楚河才五级,里面有六级的千劫鸟存在,他不会给自己犯错的机会,错这一次,也许用一辈子也弥补不了。第八十八章 暂时休息 第87章 于是,快从推荐榜上掉下来了-- 于是,枝枝和推荐多的话,我会偷偷加肉的-- 拜托了第八十九章 意犹未尽许久没有过身体接触的楚河,是一点就着的干柴。 主动环住青凛的脖子,楚河忘乎所以的回应着,什么理智,什么坚持,都被他抛的远远的,唯一还记得的,只有这缠绵的吻,以及那个男人的味道…… 如罂粟花香一般,会让人上瘾的味道。 青凛本想浅尝则止,可看到楚河这般模样,他改主意了。 舌头畅通无阻的闯进楚河主动张开的口中,先是试探的走了一圈,不等楚河适应,便如狂风般席卷而来,他凶狠的掠夺,让身下的男人很快颤抖起来,是兴奋,也是激-情燃起…… 任由青凛的舌搜刮着自己的口腔,环着他脖子的手从腋下穿过,在青凛结实的背上热切的游走着,又急又快…… 那一丝不苟的,永远都是那么笔挺的法袍,在楚河的动作下,出现了道道象征暧昧的褶皱…… 从楚河的指间射出,在青凛的背上纠结。 他们的胸膛离的很近,一样剧烈的心跳重叠在一起,仿若在宣示主人的渴望与激-情…… 分不清是谁在吻谁,尽管头在不停的变换动作,粘在一起的唇却始终没有分开,偶尔能通过那细小的缝隙,看到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舌,紧紧相连,互不相让…… 这个吻,是久旱初逢甘露,缓解了他们心底的渴望,满足了压抑的渴求…… 天雷勾动地火,男人们粗重的喘息诚实的道出了他们有多么需求彼此。 布料轻轻摩挲着,青凛的手很快探到楚河衣下,在他体温偏高的身体上,又放了一把火。 楚河的呼吸变得难耐。 一丝理智尚存的他提醒自己不能去扒青凛的衣服,他已经很累了,可身体却违背了意志,手很不听话的解开了他的扣子,在他抚-摸自己的时候,用一样的热情探寻着青凛的身体…… 楚河的肌肉很匀称,皮肤也很好,细腻的触感让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同时,也对这具身体十分了解,比楚河自己还要清楚他的敏-感所在。 虽然,他们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做一次。 完美的青凛,连手指都是一样没有瑕疵,文艺点说就是天生的钢琴家的手,修-长,又漂亮。 若凝脂般的肌肤,连女人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比例协调的骨骼,男人看了也只剩由衷羡慕。 没有伤痕与老茧,柔软的指腹贴着男人的身体慢慢向前,带着淡淡的挑-逗之意,慢慢的来到楚河高低起伏的胸口,突然用力按在那已经坚硬的小东西上,随后,却是不疾不徐的揉按…… 身下的人顿时不安的扭动起来,探进青凛衣服里的手似乎忘了该有的动作,只是紧紧的攀附着他,好像他是救命稻草般。 这时,青凛放开了他的唇,手也停了下来。 新鲜的空气夹杂着彼此的味道,一股脑的冲进了鼻腔…… 意犹未尽的吻。 对比起身体的热量,空气变得清凉许多,这一点凉意同时唤醒了楚河沉睡的理智。 糟糕,差一点就擦枪走火了。 幸亏,青凛没像自己这么投入,不然的话…… 话虽如此,可一个人卖力的感觉真不怎么样,相比于自己的认真,青凛总能时刻保持清醒,不可否认,楚河有点不甘心。 身上的人微微抬起了些,楚河以为他要起来,便放松了身体想等他站稳了自己再坐起,可是…… 青凛没有结束的意思。 见楚河的身体不再因紧张而紧绷,长-腿一跨,直接占据了他腿间的位置,青凛再次俯身时,两人的腹部便紧紧的贴在一起…… 楚河猛的抽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青凛的灼热与自己的一样精神,无法忽视的热…… 隔着几层布料,随着细微的动作,不轻不重的摩擦着。 楚河拼命的吞着唾沫,青凛这家伙并不是无动于衷,他与自己一样,差一点被欲-望支配,做到最后一步。 他知道他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时间地点都不对,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虽然,有点失望。 这头楚河在拼命压抑欲-火,那头,青凛在全力点火…… 又一次弯下身体,比刚才靠的还要近,青凛一边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楚河的下-身,一边用唇摩挲着男人憋的赤红的脸颊,启齿间,灼热的呼吸径自喷在楚河脸上,让他的心像被十几只小猫挠着一样。 “我想要你……” 轻-浮的唇,走到楚河耳畔时吐出这样一句。 他再次感觉到了楚河的颤抖,邪恶的男人非但没有停止这带着作弄的爱-抚,反而将头一沉,舌尖探入了楚河的耳蜗…… 埋在他衣服里的手也开始蠢蠢欲动。 “青、青凛……”楚河的牙关有些打颤,略显沙哑的声音硬是从喉间挤出,可却没办法连成句子。 满是青筋的手用力握了握,又骤然松开,像下了很大决心般突然抵在青凛肩上…… 第89章 低级别的千劫鸟攻击方式很单一,从高空快速飞下,用鸟喙狠狠啄向敌人,然后迅速飞走,八级以上的千劫鸟则不同,它们手里都拿着武器。 八级的是匕首,九级的是弓箭,那两只顶级的握着两把巨剑。 通过这几天的战斗,楚河可以笃定,千劫鸟属于攻击系,因为它们从未施放过任何魔法。 战斗开始。 不论等级多高,千劫鸟的打法基本一致。 虽手持武器,但攻击方式却没有任何改变,除了使用弓箭的九级千劫鸟外,其他的轮番攻击,若闪电一般从高空滑下,不管是否造成有效伤害,攻击后立即飞走,也不恋战。 它们充分利用自己速度上的优势,交替攻击,扰乱对方的判断力,进而将自己可能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 所谓车轮战,也不过如此。 同时,也证明了千劫鸟属于团体性攻击,并十分团结。 深知千劫鸟的速度有多么惊人,千冽跳到岩石上,想利用这个高度帮助自己进行攻击,可试了几次,千劫鸟都可以轻松避开他,并发出类似嘲笑的鸣叫…… 与雷霆蜥蜴一样,高等级的千劫鸟是有智慧的。 它们知道千冽无法对它们造成伤害,便将目标一致转向青凛,十只千劫鸟一起向他攻去…… 一时间,武器砸在魔法盾上所发出沉闷的声响此起彼伏…… 顿时,青凛只剩招架,却无还手之力。 “该死的!”啐了一口,他不是没和飞行系战斗过,可被耍的团团转还是第一次,以千冽的速度,绝对可以与一般顶级的飞行系相抗衡,可这次…… 他只有干瞪眼的份。 不过有一利必有一弊,千劫鸟速度快,相对的攻击及防御就要差上许多,只要给他碰到的机会,即使是九级,他也有把握一剑劈开。 可惜的是,无论怎么士,他的攻击都是白费力气。 最后千冽不得不放弃,跃至青凛面前,双手握剑,怒视着依然嘲笑般鸣叫的千劫鸟…… 既然无法攻击飞行状态下的千劫鸟,那它们低飞攻击青凛时他总该有办法吧,千冽如此打算,可事实又给他一次沉重的打击。 千劫鸟总是有办法避开千冽的剑,像在故意作弄,它们绕过千冽,直接攻击他身后的青凛,无论千冽换到哪个位置,结果都是一样的。 被戏弄的感觉,真不爽。 千冽想骂人,可一看到身后愈加吃力的青凛,便不再做声,只是手上的速度更快了…… 他放弃了攻击,改为防御。 这一次的目的不再是给千劫鸟造成伤害,而是保护青凛。 他尽可能的帮青凛分担伤害,将攻击的任务全然交给青凛。 虽然伤不到它们,但千冽的速度想防备它们四面袭来的武器还是绰绰有余的,战鼓之剑在他们头顶旋转着,不时可以听到千劫鸟武器与其碰撞,发出尖锐的声响…… 角色在一瞬间交换,青凛站到了攻击位置,终于可以还以颜色了。 他要将它们给自己的羞辱,如数奉还。 收起魔法盾,确定那只正盘旋转身的千劫鸟,将魔法集中,青凛依旧选择逐个击破。 只感觉后背一热,千冽便知道,青凛选择了火系魔法,力度够大的话,一击就能轰掉一只千劫鸟。 终于到他们还手的时候了,习惯性的用拇指狠狠蹭了下鼻子,千冽恶劣的笑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看到任何火系魔法从身后飞出,倒是听到一声闷哼。 诧异的看着穿透青凛左肩,还在微微晃动的箭,黑血顺着箭头滴答落下,不消片刻青凛白色法袍上便开出一朵黑色的花。 “这是……” 千冽结实的愣了一下,持着弓箭的千劫鸟什么时候加入的战斗,他,居然都没发现…… 顺着箭尾方向看去,只见那几只九级的千劫鸟,弓拉满弦,正瞄准青凛背心…… 下一瞬,箭破风而来。 “该死的!”咒骂着,千冽砍掉了飞来的箭,没有停息的手直接向后一挥,搪住来自另一个方向的匕首。 “它们的武器有毒。”面不改色的拔出卡在骨头里的箭,这时毒液已经迅速蔓延,从受伤的地方向身体各处走去,青凛的速度变得有些迟缓。 他怎么能把防御的任务全交给习惯攻击的千冽,急于求成,反而让自己受伤。 检讨自己的同时,青凛重新打开魔法盾。 血腥味让千劫鸟更加兴奋,一阵嘹亮的鸟鸣过后,它们的攻击愈加猛烈…… 有些坚持不住了…… “你可以吗?不行的话先离开吧。”再耗下去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尽管不甘心,千冽还是决定放弃。 “我无法自主飞行,需要时间解毒。” 千冽沉默了,青凛无法自主飞行就意味着他们不能脱离战斗,继续下去被打垮是迟早的事,他们耗不过千劫鸟。 青凛的状态本来就不是很好,疲劳作战再加上毒液使他行动变得迟缓,形势不容乐观…… 青凛那一箭打碎了他全部冷静,顾不上许多的楚河拔腿就向他们跑去,行至一半又硬生止住了脚步,自己过去只能添麻烦,也许会连累他们受更多的伤,不得已,楚河捏着拳头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 第91章 这一次,青凛并没有使用冰冻术,而是将凝冻之力打在千劫鸟翅膀上,减缓它们的飞行速度,这样即使他不用使用风系魔法帮助千冽,千冽也可以跟的上千劫鸟的速度了。 雪耻的时候到了。 楚河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坐下来,与刚才的紧张不同,心态完全转变的他是一派轻松,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青凛他们赢定了。 如他所料,对上青凛那只,被他的火系魔法烧的嗷嗷叫,一点顶级的架子都没了,手里的巨剑成了摆设,一阵炼狱之火过后,那把武器烧的通红,楚河听到它怪叫一声丢了武器。 耸耸肩,青凛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刚才它们耍着他玩,有机会他不报复回来才奇怪。 就恶劣这点来说,他和千冽是实打实的兄弟。 不消片刻,那只橙色的千劫鸟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变成了一只外焦里嫩的烧鸡……呃……烧鸟才对。 如果不是它们那张酷似女人的脸,楚河倒是真想尝尝那是什么味道…… 开玩笑的,他只是想想而已。 至于千冽那边则要残忍的多。 除了那双翅膀外,千劫鸟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用体无完肤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看着千冽那笑的阴森的脸,楚河暗自猜测,这家伙的潜台词应该是—— ‘让你飞,你倒是再飞啊!翅膀不是给你留着了嘛!’ 对于千冽的做法,楚河只能对那只倒霉的千劫鸟说句抱歉了,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了那么爱记仇的千冽。 像看热闹一样,悠哉悠哉的等到战斗结束后,楚河装模作样拍拍身上一点也不多的尘土,笑嘻嘻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准备道声恭喜…… 可是青凛没给他这个机会…… 楚河只觉得轻风拂面,熟悉的白在眼前闪过,汗香味夹杂着青凛特有的味道传进鼻间,然后,后脑一痛,整个人就被一副有力的臂膀揽在其中,唇,刹那间失守…… 青凛粗暴的扯着他的头发,强硬的使楚河抬起头,往昔的温柔,此时已完全不见…… 青凛吻的突然,也吻的急躁。 开始时,楚河没反应过来,等他有反应时,却跟不上青凛的速度了。 明明没有剧烈运动,青凛的呼吸却十分剧烈,热气狠狠的打在楚河脸上,像有形态一般,热的发疼…… 招架不住的楚河只能张着嘴,任他掠夺,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激动的青凛,可却不知青凛的激动,皆因他而起。 若吞噬一般的吻,渐渐的楚河尝到了铁锈样的味道,不知是自己还是青凛的血融在这个吻中,传遍他们的味蕾…… 相濡以沫。 混沌的脑子里,楚河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青凛的手臂一再收紧,他的呼吸有些困难,可是他不想推开他,青凛如此疯狂,他愿意陪他分享…… 这份癫狂,这份激动。 待他结束这充满野性的吻后,楚河已经有些昏昏然了。 手软,脚软,连话都说不出,不过,恍惚间,他却看到了—— 青凛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此时,是翻江倒海,是无法自持。 也有深深的爱恋。 见青凛将楚河紧紧拥在怀里,千冽淡淡的笑了,他知道青凛动容的原因,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也想像青凛那样,感谢他,拥有他,将胜利的喜悦分享于他。 楚河是与众不同的,只有他才能让他产生共鸣,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情…… 爱,深陷,早已无法回头。 …… 同样,他们在空地里挖到了一个盒子,和雷霆之谷中那个一模一样。 同样,千冽用最原始的方法一脚踢开了锁头。 同样,锁里有一个没有发挥作用的魔法阵,当然这只有青凛知道,他并没有告诉他们。 霜凝法杖外貌如其名,像有一层霜凝结在外,法杖中,隐约可看到流动的水流…… 法杖顶端是一个菱形标志,雪花一般,中间还隐隐透着红光。 高贵的蓝色,十分符合青凛冰冷的气质。 可青凛只是冷冷的看了看,便将它收进空间戒指里,楚河问其原因,他只说了句—— “好好休息,然后,我们去精灵族。” ———————————————————————————————————————— 话说,因为剧情的需要,最近的内容是不是有些枯燥了0。0 乃们都不留言,我也不晓得。⊙﹏⊙b汗 不过很快上大餐了,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好了,于是…… 洗洗涮涮,嘿嘿嘿嘿,o(n_n)o~ 给点枝,给点推荐加加油,马上马上了哦,坏笑~(@^_^@)~ 第93章 正专注的看着楚河手上的动作,听到他的建议后青凛摇了摇头,他会游泳,但却鲜少下水,他不太喜欢水中那种漂浮又不太真实的感觉。 “好吧,那我去游会儿。”伸展四肢,简单的做了个热身操,当着青凛的面,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直接将自己扒了个干净。 没有泳裤,他准备裸-泳。 反正他身上该见的不该见的地方青凛早都看了个遍,丝毫没有扭捏的男人晃了晃脑袋,滑进了湖中。 楚河的身影很快被水吞没,只剩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水中穿梭着,好半晌男人才从水中跃出,狠狠的喘了几口气。 他很久没这么惬意又如此畅快了。 游够了,男人便双手枕头,脚慢慢的划着水,悠闲的在水面上滑行着…… 水贴着他的身体缓慢的流动着,像是一面琉璃镜,反射着月的光亮,也衬托着男人傲人的身体…… 青凛静静看着在水中尽情嬉戏的人,风轻云淡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视线从未离开楚河…… 目光愈加深邃。 楚河换了很多姿势,自由泳,蛙泳,仰泳,连狗刨也没放过,天知道他多想今晚就在水里度过,不想离开。 看着远处如雕像般的青凛,楚河抿嘴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潜下水中,向青凛的方向游去,他不会蠢的去吓青凛,因为只会无功而返,他只是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惊喜罢了…… 再向前身体就要露出水面了,楚河停住了,须臾,男人猛的用力,突的从水中窜了出来…… 霎时间,水珠四溅。 那一瞬,楚河夺去了青凛的呼吸。 将正哗哗滴水的头发向后抹去,对着青凛潇洒的一歪头,楚河笑出了声音,“怎么样,不下来试试?” 青凛却是没有回答,站在岸上,与湖中之人对视着…… 半晌,脚步移动。 青凛没有脱下衣服,直接向湖中走去了,一直走到楚河面前,才停住了脚步。 水没至腰身,长长的银发也落在其中,随着水波浮动着,折射着月光,如条条细小的银鱼…… 青凛的身上几乎全然湿透,他却毫不在意…… 从青凛走入水中那一刻,楚河便忘记一切,怔怔的看着男人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眸,无法移开。 仿佛,一切又回到重前,他们约定终身的那个夜,这个唯美的几乎脱离现实的人,银色的发散发着温柔的光芒,专注的看着他,并告诉他,相守相随,永远忠诚。 让他诧异,让他动容,也让他感动。 这个人,让他决定不再任心漂泊,选择安定。 生不离,死不弃。 永不言悔。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爱已经这么深了…… “游够了吗?” “差不多了。” 得到楚河的回答,青凛一弯身,将楚河从水里一把捞出,甩上肩头,阔步向帐篷走去。 ———————————————————————————————————————————————— 于是今天发枝,给力啊给力,多给锄禾同学些枝枝吧,他会报答大家的,捂脸…… 求枝,求推荐哦~~拜托了,(^o^)/~第九十三章 依山傍水他就这么被抗进了帐篷。 这个姿势虽然有损他男人的尊严,不过在这关头,楚河选择了不拘小节。 感觉来了就要充分享受,斤斤计较会破坏这好气氛。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彼此心照不宣,楚河本以为青凛会将他温柔的放下,温柔的与他亲吻,与他拥抱,细水长流,认真的品味每一个动作甚至表情,留下一个难忘的经验。 可是…… 青凛直接把他丢在了地上,‘碰’的一声,摔的他有些傻眼。 还好帐篷底有厚厚的兽皮,他只感觉到胸口一闷,倒是再无其他不适。 有点埋怨的看向跪到自己腿间的男人,楚河想抱怨,可这话,终是没有说出…… 视线交汇的一刹那,周围的景色快速从眼中退去,能看到的,只有彼此,耳朵也在同一时间失去了作用,能听到的,只有彼此愈加粗重的呼吸及如擂鼓般响亮的心跳…… 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他们二人。 青凛的身上很热,明明隔着一层被冷水浸湿的布料,楚河却还能感觉到他的温度,超乎寻常的热,似乎要烘干了还在滴水的衣服…… 男人的头微微仰着,眼睑微垂,被浓-密又修长的睫毛包裹的,若黑曜石一般的瞳,微微向下,若帝王般,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河。 然后,被楚河称为完美的手指,优雅的摸到自己领口,猛的扯开了衣襟…… 第95章 男人洞悉了他的想法,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突然用力,顿时,楚河再没挣扎的意思。 身体率先记起了之前的经验,可怜的他,后面还是处儿的情况下被那么粗鲁的破了身,之后几次的经验也不怎么样。 楚河只觉得自己的腰一酥,身体包括后面那个不争气的地方都软了下来,很明显,他的身体没有意志力坚强,怕再次受到伤害,所以投降了。 那一头,楚河的眼睛都瞪的凸出几分,他的一世英名啊,他不能就这么被青凛上了啊…… 抗议的扭着腰,后面也微微使力,开始收缩起来,楚河想将青凛的手指挤出去,他的动作惹得青凛十分不快,只听‘啪’的一声,楚河便不再动作…… 他傻了。 青凛居然打了他。 虽然不疼,可那感觉十分真切,青凛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臀-瓣上,清脆的声音似乎在山间回荡起来了…… 楚河那堪比城墙般的老脸,突然红了。 他还第一次被打。 这种动作一向是欢-爱中增加气氛时做的,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 见楚河不再反抗,青凛又推进了两根手指,有些急躁的动作,使的楚河的后面撑的有些变形,没有准备一下子吃进那么多,楚河有点消化不了…… “喂、喂,你慢点……”忍不住,楚河还是有点服软的说,“太快了……” 可是青凛没听他的,快速的做好扩张后,就把他翻了过来,可怜的楚河像一条待宰的鱼一样,光-溜溜,滑溜溜的就这么翻了过来…… 然后,当青凛的分开他的腿,粗-暴的将他占-有时,楚河在上面的希望一点点破碎,最后,这个梦永远的变成了梦…… ——————————————————————————————————————————- 于是,咳咳,先介样吧,成么0。0 螃蟹期,我先试试,嗯嗯的话…… 于是,很快还会有的,亲们表激动。 再于是,求枝和推荐0。0 昨天ms发枝发的很晚,有消费的亲们把枝给锄禾同学哦,拜托了,~(≧▽≦)/~ 捂脸……第九十四章 哭笑不得男人睡的很沉,本该盖在身上的毯子被他缠在了腿间,勉强把肚子遮住,这样他半身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斑驳的痕迹尽收眼底,无处遁形。 青紫交加的吻痕,还有肉眼可见的齿痕,明眼人一见就知道那些痕迹因何而来。 修-长的腿从毯子里伸出,与上半身一样,满是暧昧的印记,从脚踝一直到股间,像指引一般,让你的视线不得不顺着那路痕迹来到引人遐想的地方…… 不过还好,毯子的一角刚好遮住了那里,不然楚河真的要因羞愧而死了…… 千冽一进帐篷,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 不过即使看不到楚河赤-裸的身体上的烙印,空气中浓浓的麝香味也告诉了他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这么看着人家睡觉是不礼貌的,更何况那个被欣赏的人不着寸缕,可千冽却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梦中的人似感觉到他的视线,不安的动了起来…… 昨天晚上,该算是个‘性’福的夜晚吗? 意识还没完全恢复,朦胧中楚河思考着这个问题。 如果,上人的是他而不是青凛,或者他们换着来的话,应该还算性福…… 不过,很遗憾他一次没能得逞,到是被青凛折腾来折腾去大半个夜,差点把这条小命丢了…… 后来是怎么着,他求饶了吧…… 放下身段,也不要什么脸面了,他只要命…… 所以他好像哭着求青凛停止吧…… 哭了吗? 好像是。 突的将毯子拉到脸上,楚河痛苦的呻-吟了声,这一下可真的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被上就上了,他还求饶了,求饶就求饶了,他还哭了…… 真想死啊! 或者干脆就这么躺着,龟缩着永远不去面对算了。 反正他浑身上下疼的要死。 青凛这家伙一点都不温柔,他一直觉得,青凛是高傲的绅士,可高傲有了,绅士他却没看出来。 上次生气也就算了,可这次也是如此,楚河真的相信他是兽族了,在床-上,青凛活脱的就是一头猛兽,无论是野蛮的动作,还是令他钦佩又害怕的的持久…… 和平时的感觉不同,动情时的青凛十分狂野,浑身的细胞像一起燃烧了一般,每个地方,包括发梢似乎都一样兴奋。 和他做-爱,楚河觉得自己所有的热情都被青凛挖掘了出来,发挥的淋漓尽致。 充满原始味道,野性的爱。 第97章 第九十五章 楚河表态千冽不是第一次帮自己按摩了。 他的动作比他本人要温柔的多,可以一下撕开雷霆蜥蜴那如盔甲般的皮肤的手,此时却是那样轻柔,用拿捏的恰到好处的力度按摩他最不舒服的地方,楚河很奇怪,为什么他总能那么轻易的知道自己哪里难受。 千冽的手法很高超,按摩后会轻松不少,楚河不得不承认,这是人生一大享受。 比地球上那些专业的按摩师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原本心里还有些别扭的楚河,不消片刻便被千冽的技巧收买了,心安理得的靠着他,原本瞪的老大的眼睛也渐渐眯了起来…… 楚河的样子,十足像一只餍足的猫。 看他那样,千冽只是宠溺的笑了笑,他终于肯放松身体,不再是紧绷着肌肉,谨慎的防备自己。 抱着楚河,手在他腰间揉按着,丝毫没有逾越,千冽本分的工作着,直到楚河快要昏然睡去才停了手。 知道他很累,可是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千冽一站起来,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楚河茫然的看向他,明眸半睁,似在问他为什么突然停住了…… 欲-望得到了彻底发-泄的男人,带着几分娇憨与妩媚,但更多的,是属于男性的慵懒及魅惑…… 这样的楚河,风情万种。 使得千冽几乎无法把持,差点就要这么吻下去了…… 可是他知道,他们的关系本就如履薄冰,自己一旦有所行动,那连碰触他,甚至于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千冽又一次将即将爆发的渴望抑住,绝然的将头抬起,看向前方。 他不能再看他一眼,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 “干什么去……”千冽抱的很稳,没有颠簸,可楚河还是通过景色的变化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刚才的石头,晃晃还有些迷糊的脑袋,彻底将瞌睡虫赶跑了。 “你喜欢留着?”站在湖畔,千冽似笑非笑的看着怀里一头雾水的楚河。 “留什么?”为什么千冽一笑,他就会涌起不好的预感的,而且百试百灵…… “以我对青凛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帮你善后,你准备带着那些东西去精灵族?不怕给人发现吗?青凛的东西就那么好?让你舍不得清掉。”不仅是青凛的嗜好,是整个兽族的嗜好,千冽知道,这种事情楚河还不习惯,那东西留在身体里一定不会舒服。 不过,等他适应了,恐怕他无论怎么要求都会被驳回。 青凛如此,他自己更是。 谁都希望把自己的味道永远留在伴侣的身体里。 宣示自己的身份,与所有权。 可,尽管留在楚河身上的味道和自己的一样,但将味道埋藏在楚河身体里的人,也许永远不会是自己。 “你才喜欢留着,神经病。”他终于知道千冽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顶着一张番茄脸,楚河翻了几个白眼,不过骂人的气势照比刚才小上许多倍。 “按了那么久,你的腰应该可以了吧,自己下去应该没问题了吧?”用下巴指指湖中,千冽笑容满面的加了个但书,“当然,如果你希望我帮忙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效劳。” 前半句话,楚河还犹豫了下,经过昨夜那一役,他不知道自己下去会不会浑身抽筋直接沉到湖底,可听到后半句后,立即坚决的点了头。 如果求千冽帮忙的话,他宁可做个溺死鬼。 “好吧,既然你可以,那就自己去吧。”说罢,作势就要将楚河往湖里扔。 介于上次有过类似的经验,也顾不上太大的挣扎会从千冽怀里摔到地上,从毯子里抽出手,在他的身体做出难看的抛物线前,一把扯住了千冽的衣襟…… “那个,先等等,我要做个热身,然后自己会下去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讪讪笑着,先不管千冽怎么看自己,保住小命才是重要的,他还不太想英年早逝。 “这样啊……”千冽点了点头,像是同意楚河的话,送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准备让他下地,这时,千冽看到怀里的人吁了口气,压根就没打算放他下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不行啊,地精的飞艇就在江边等着我们呢,时间很紧啊,你还是简单的洗下就好,热身什么的免了吧,直接下去还能快一些。” “你这个混蛋!”感觉到身体一飘,楚河尖叫一般的咒骂出声,可是,他并没有掉到水里,失重感消失后,他依然躺在千冽怀里。 不知道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他被千冽耍。 楚河开始磨牙了。 “好了,去洗吧。”湖畔,一个阳光充裕的地方,静静的放着一个盛满水的浴桶,千冽之所以看到楚河的衣服,正是他来湖边打水时发现的。 近午的阳光很足,湖里本就不冷的水再经过这么一晒,温度刚好可以洗澡,以前他经常这么做。 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才走进帐篷,青凛不在,只有一个劳累过度睡的香甜的楚河。 经过几日的接触,千冽发现了楚河的许多面,开始还有些诧异,不过渐渐的,他觉得这样的楚河很好,很真实。 该怒则怒,应笑便笑。 也更加的吸引他,无法自拔。 当他看到悠悠转醒后的男人,见到自己那错愕的表情时,千冽萌生了作弄他的念头。 他想看到更多不一样的楚河,想更了解他,更接近他。 “这……”显然,今天楚河的大脑跟不上千冽的变化,愕然的看着哪个木桶,好半晌没有反应。 “你不是一直想好好洗澡吗,地精的飞行站在城镇附近,顺路就买了个,以后洗澡就不用再敷衍,你可以随便泡了。”说着,千冽把楚河放下了,伸手在水里拨了拨,“温度刚好,洗好了一会就出发了。” 闻言,楚河木讷的点头,木讷的从毯子里钻了出来,木讷的跨进桶里坐下,木讷的开始洗身体。 第99章 青凛站住的原因,是因为他刚刚那堆介绍里的某一句话。 这个城镇并不大,几乎所有居民都知道这个不成气候的雇佣兵所卖的药品,所以,当青凛被他拦住,并貌似对他产生兴趣时,周遭原本偷偷打量的人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向他们。 谁能想象,这样一个穿着考究,仪表堂堂的人,站在繁华的闹市街头,一脸认真的与一个卖情-趣药品的雇佣兵攀谈…… 那样子,足够所有人大跌眼镜。 不过,青凛却没有在意。 “增加持久的。”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介绍,青凛只对这个有兴趣。 “客人你真会挑,这个药是我这里效果最好的,只要服用一粒,保证你可以坚持一夜,让你的伴侣充分感受到你的雄风,当然,还很自然,不会被看出是吃了药的。”说到这,男人冲着青凛暧昧的一眨单眼,邪恶的笑了出来,可是后者却没领会他的意思…… 这方面的事情对青凛来说,还是未知区域,他只是从库萨那里简单的学了一些简单的知识,像这种药品的领域,他完全不清楚。 “给下面的人加持久的。”青凛到,见来者突然不再言语,又补充了句,“让他更耐做一点。” 接下来,雇佣兵石化了。 不过青凛还是在他那里买了东西,库萨给他的润滑膏已经所剩不多,刚好在他这又储备些。 …… 回到落脚地时已经是中午了。 一身清爽的楚河坐在湖畔的石头上,和千冽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不过通过楚河一脸愤然的样子,他也知道,千冽一定把他作弄的够呛。 尽管如此,那气氛也是十分融洽。 见他回来,楚河便直接跑了过来,看自己的样子,好像比平时激动许多。 青凛把做好的饰品递给楚河,耳饰的样子和他带的差不多,但因为炼制者的不同,本身力量也相差很多,尽管如此,他送给楚河的也是九级才可以佩戴的。 给他鼓励,也给他支持,还有动力。 拿着青凛第一个送他的礼物,楚河欣喜若狂,那声谢谢已然变调…… 青凛说,饰品里有他的魔法阵,只是拿着不会伤到楚河,并许诺,等找到高等级的炼金师,他再为他重新炼制一个。 在楚河的激动中,青凛收起了帐篷,准备向雾都森林前进。 当他看到地上放的那个木桶时,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问,只是默默的将它收进了空间戒指里。 再一次来到彼蓝江边,楚河看见了早已等候在那的地精飞艇。 千冽说,因为那几颗顶级魔晶的关系,这个飞艇一直都属于他们,直到他们到达雾都森林。 当楚河问起他们要如何回来时,千冽却是笑着说,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领地,不是任谁都可以随意踏入的,即使乘坐飞艇,到达雾都森林他们也无法直接飞到精灵族所在之地,在森林入口处,会有负责传送的精灵,如果不被允许,不管有多么紧急的事情他们都无法进入雾都森林。 离开的时候,自然也要听从精灵族的安排。 只要可以进去,怎么出来就不必操心。 了然的点头,楚河便踏上了泽尔特斯拥有最高科技的地精所制造的飞艇上,楚河不得不感叹地精的智慧,这飞艇和地球上的居然相差不多…… 大大的气囊后,是一个螺旋桨,下面是木船状的吊舱。 他不知道气囊是如何充气,里面充的又是什么,当他好奇的询问时,却被警告这是窥探地精的科技,是不被允许的。 有点失望,可楚河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好奇宝宝。 这个吊舱并不是封闭的,只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木船罢了,这飞艇飞的并不算太高,站在应该叫甲板的地方,只要一俯身,就能看到下面湍急的江水,甚至还能闻道江水特有的土腥味。 这是他来到泽尔特斯所尝试的第三种飞行方式。 不同的方式,不同的感觉,对于喜欢飞行的楚河来说,是相当开心的一件事情。 第二天中午,他们看到的不再是一层不变的江水,宽广浩瀚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个黑点,随着飞船的前行,那个黑点越来越大,颜色也由黑色变成了葱郁的绿色。 雾都森林就在眼前。 还有那神秘的精灵族。 ———————————————————————————————————————————————— 咳咳,关于那个卖药的,其实他的广告词我很想用“金枪不倒”“一干一年”什么的,囧 昨天逛街时看到某药店前的广告语,于是…… 好吧,我承认我恶搞了青凛一下,其实他原本离开只是帮楚河打饰品的…… 捂脸。 于是,关于螃蟹二群被和谐的事我也很无奈,只能说那个举报的太缺德了。 亲亲大家,新群号是:171612063验证是受的名字。 ps,求枝枝,求推荐,最近的枝枝和推荐又掉下去了,望天,亲们,我好紧张啊,我和第四的差不了多少,而且枝还木人家涨的快,谁还有就支援下吧,比赛快结束了,让我安心吧,阿门…… --。第九十七章 见到精灵【雾都森林】。 第101章 还是阴风,嗖嗖的吹的他脊背发凉。 机械的做回头运动,楚河看到的,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正齐刷刷的看着他,免费散发着冷气…… 他们连黑脸都是完全一致。 楚河的嘴角抽了几抽,他只是纯粹的欣赏,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这些话楚河没办法说出来,只是挤出个难看的笑脸,乖乖的收回了视线。 气氛突然变的很诡异,三个人沉默的走着,直到有一双红色的靴子出现在楚河垂的很低的视线内…… “舟车劳顿,王请几位稍事休息,明日再做商议。” 甜美的声音,同样甜美的人,可这次,楚河却不敢再造次,乖乖的将眼睛放到对方脸上。 属于法师的血之精灵穿着鲜红色的服饰,唯一与猎人不同的是,他们的衣服有下摆。 腰间一块红色巾布,被一条金色的腰带系在肚脐下方,一条画着精灵图腾的长摆从中落下,直到地面。 在精灵族,如果说暗之精灵代表健美与野性,那血之精灵便是高贵与温柔。 翡翠色的眼眸,金色的长发,还有精灵族特有的尖尖的耳朵。 两种极端,两种美。 “那好吧。”既然精灵王如此安排,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事情的重要性青凛已经通过小精灵告知于他,相信他会有分寸。没有反驳,青凛接受了精灵王的安排。 “几位请。”血之精灵优雅的将手向前一划,礼貌颔首后,便走在前面引路。 三人紧随其后,殊不知,从他们进入精灵族的领地开始,他们便已经称为了焦点,打量他们的视线,比楚河刚刚看女猎人的要大胆的多。 不仅如此,行进一半时,有的精灵直接向他们走来,打起了招呼。 在精灵眼中,既有好感便去示好,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不过令楚河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目标十分一致,全然盯上了千冽。 精灵族都是柔弱的法师及猎人,自身条件不允许,他们无法成为战士,因此他们十分崇拜力量的所有者。 在泽尔特斯,最强的战士皆在兽族,千冽的出现,引起了足够的轰动。 兽族的顶级战士,在精灵们眼里,是王者,更是神一般的存在。 使出浑身解数,精灵们都想引起千冽的注意,企图成为他的伴侣。 一路上,精灵们的示好声不绝于耳,跟在引路者身后,楚河回头看了一眼与精灵们交谈甚欢的千冽,又想起了昨日千冽对他说的话…… —————————————————————————————————————————————— 求枝枝,求推荐第九十八章 千冽的心事情回到那个中午,湖边。 闷闷的将手抽回,楚河的身上都是水,想挣脱千冽并不难。 他的苦口婆心换来了千冽一句,‘你哪里都好’。一时间,楚河也不知道要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继续搓洗身体。 千冽低着头,怔怔的看了一会儿掌中的水渍,便重新站起来,靠着树,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 气氛,已然凝滞。 他想劝服千冽,可只一句话,便让自己哑口无言,楚河机械的洗着,脑袋里已经炸成一锅粥,烦乱不已。 他已经无暇去顾及千冽现在的表情,也不敢去猜他到底在想什么,天知道他多希望青凛赶快出现在他面前,楚河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千冽。 也许他不该提出这个问题,就一直装傻,装做不知道算了,那样他们还可以和平相处,还可以交谈,还可以若无其事的一起生活…… 楚河觉得自己有些愚蠢,是他自作聪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适得其反,他要如何收场…… “我知道……” 千冽的声音突兀响起,楚河的手僵了一下,而后便继续擦洗身体,但之后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千冽身上了。 即使不低头,他也猜的到楚河此时的样子,一定是既懊恼又悔恨,原本,他准备将这份感情一直埋藏在心底,即使他们都清楚,只要自己不提出来,他相信,大家一定都把这糊涂装到底。 可是…… 男人此时没什么表情,敛去张扬与跋扈,显得沉稳的多。 千冽看着远处,唇齿轻启,若自言自语般,轻声道—— “你要说什么,我都清楚,只是楚河,很抱歉,我不能按你说的做。 一开始伤害你,利用你,是为报复青凛,可后来,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产生了变化,不再是报复的工具,迷恋也依恋上了。 我不解,为什么自己会爱上青凛的伴侣,但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感情便是其中之一。 我曾想过,如果青凛肯把你让给我,我可以放下一切,只要你。 可是他不允许。 当我知道那可笑的真相后,我知道,这个愿望也许永远不能实现,因为我欠青凛的。 如果没有过去种种,我一定会和他争个你死我活,我一定不会轻言放弃,你知道,我不喜欢输,打仗是,感情上更是如此。 可这次,我选择了忍耐,第一次做了懦夫。 第103章 也没把握可以一直冷漠的伤害千冽。 可是,对他的仁慈,便是对青凛的残忍…… 进退两难。 两边他都不想伤害。 结果,却是注定有一个人会因他而痛。 “那些东西你怎么没用?”指着木桶边那一套洗浴用品,千冽若无其事的问。 “嗯?”跟着千冽的视线,楚河看到被他遗忘的东西,说实话,他很不喜欢这个世界的洗浴用品,先不说有没有除菌效果,就是那个质感和味道他就受不了,他无比怀念沐浴液,或者来块肥皂也可以啊,嫌弃的看了一眼,最终楚河还是把那和洗衣粉差不多的东西抹到了身上,一边抹还一边愤恨的说:“等着,明天我就做块香皂,这鬼东西实在不是人用的。” 话题成功被转移。 听到楚河的抱怨,千冽环着胸,眼睛向下一挑,好心的提醒道,“你磨蹭了这么久,里面还没有洗,难道你真的准备一直带着?” 谁把二踢脚扔到他头上了…… 楚河只觉得轰的一声,便开始耳鸣。 当然,是被千冽气的。 千冽难得这么正经,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可是…… “混蛋,我洗澡你也偷看!太小人了!” “啧啧。”伸出食指在楚河眼前晃了晃,千冽笑道,“没有偷看,是光明正大的欣赏,你又没让我走,没遮没挡的,不看才是笨蛋。” “……”楚某人,完全无语中。 ———————————————————————————————————————————————————— 求枝枝,求推荐,于是明天是28号,最后一次发枝,这月最后一次了哦!! 大家表留了,下个月就没有了。 给锄禾同学吧,摇尾巴……第九十九章 美人相陪这个“稍事休息”,一休就是几天。 精灵王迟迟没有同意接见他们,无奈,三个人只能住在精灵族。 精灵们的生活很轻松,也很快乐,一点都看不出他们是生活在战争世界,楚河觉得,这里的生活太过安逸,时间久了,也许会产生惰性,失去了对危险原有的灵敏于警戒。 就面容来说,偶然见到一个美女,你会觉得惊艳,习惯了,见的多了,就会产生审美疲劳,楚河就是如此。 新鲜感一过,楚河再找不到一开始时,哪种夺人呼吸,掠人魂魄的感觉,即使精灵们有着一张无法挑剔的脸,楚河也提不起兴致再去赞叹,现在在他眼里,那些精灵不过是带着完美面具的摆设而已。 精灵们的美,有些虚假,还是青凛和千冽比较好看。 几天之后,楚河有了这个结论。 不过,那两个家伙最近忙的不亦乐乎,想要欣赏也没有机会。 身为全系魔法师的青凛来说,在精灵族得到了绝对的尊敬。闲暇无事,精灵们便请求他去指导魔法,起初青凛不同意,可斟酌一番后,他还是点了头。 毕竟身在精灵族的领地,精灵王又不肯接见他们,大战将即,他们不能把时间就这样浪费了,一旦亡灵在他们偷懒的这些日子拉开战场,一点准备都没有的话,整个泽尔特斯便会处于被动状态。 不了解精灵王为何看不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尽可能的完成精灵们提出的要求,待见过精灵王后尽早离开。 青凛忙的是正事,千冽那边…… 想到千冽被那群精灵包围的样子,楚河的额角便齐刷刷的落下n条黑线…… 他真不知道,千冽为什么这么受欢迎,这家伙才是掉进了天堂,每天被精灵们簇拥着,楚河觉得他很快乐,十分特别非常的快乐,更让他气结的是,这家伙来者不拒,还男女不拘…… 有几分他当年的影子…… 看到千冽,楚河这才感觉到忏悔,深深的做了次检讨,原来他以前那么的……呃……可恶啊。 相对于他们的忙碌,楚河则要悠闲的多,前几日他还和青凛一起去指导精灵,当然,他只是站在一旁做陪衬而已。去了几次,着实无聊,楚河便放弃了,他宁愿在屋子里发呆,或者看猎人们练习箭术。 不过,他的待遇却不像那两个人那么好。 充其量只能说是礼遇。 楚河猜想,这原因,应该是他人类的身份。 通过他平日的细心观察,楚河得出了这个结论:人族在泽尔特斯并不是那么受欢迎。 翻了个身,床吱嘎一声,已经习惯这声音的楚河像猫一样,将头往枕头上蹭了蹭,想找个舒服的位置再睡一会儿,可好半晌,夹杂在床板声中的,并不是熟睡后平稳的呼吸,而是有些紊乱,也有些急躁的声音…… 楚河根本睡不着。 猛的坐起来,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变成猪。 该找点事情做做。 要么去练习,要么去找精灵做些工作,再不济让他收拾房间也成啊,虽然这树上的小屋内,一尘不染。 用力的抓了抓头发,楚河把自己可以做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如果在兽族就好了,他可以找库萨他们研究压力井,不知道现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本来还想种出麦子,可这一走,那件事就那么耽搁下了。 第105章 第一○○章 请求帮助对于那天的事,楚河绝口不提,千冽也是如此,不过他主动疏远了与精灵们的距离,没有必要的时候,他连房间门都不会出。 就这么一直过了几天。 精灵王依旧沉默,他们有些按捺不住了,青凛不再去指导精灵法师,三个人围在一起商量对策,可最后的结果仍是毫无办法,只能坐以待毙。毕竟这是精灵的领土,没人带领,想见到精灵王绝对是痴人说梦。 实在不懂,精灵王此番到底为何呢…… “那个……打扰一下。” 站在没有关的门板前的人,是一个猎人,楚河认得他,他就是那日在千冽房里的人。 看了楚河一眼,千冽便起身迎了上去,两人在门口小声说了些什么,距离的原因听的不是很清楚,楚河知道以青凛的听力,想知道他们说什么是绰绰有余,可他没有问,撇过头刻意不去看他们。 他告诉自己,不管他们说了什么,都与他无关。 “修尔说,雾都森林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了一只远古魔兽,它总会劫持精灵们运送的泉水,我们都清楚,精灵的泉水有多昂贵,为此,精灵们想遍了办法也无济于事。那只魔兽名为山岭兽,它的皮肤如石头般坚-硬,猎人的箭无法将其穿透,魔法也是如此,厚实的皮肤对魔法有一定抗性,无论怎么攻击,它所受到的伤害都是微不足道的。”千冽把刚刚听来的话转述给他们,这几日他在刻意回避,没办法,修尔只能直接来找他。 “然后呢?”楚河想知道这些话的重点是什么。 “修尔希望我可以帮忙,帮助精灵不再受那只魔兽的打扰,无数次的战斗,精灵族损失惨重,泉水被抢走不说,还有人死在山岭兽手中。”楚河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冷静的听着他的话,沉吟片刻,千冽又道,“修尔说,只有战士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们的王不允许他们寻求其他种族的帮助,要靠自己的能力解决问题,现如今,我刚好在雾都森林,如果我肯出手帮忙的话,精灵王便不会说什么,他只想帮族人解决这个隐患,所以便来求我。” “那就去呀。”这有什么可啰嗦的,现在他们想尽办法想见到精灵王,也许这是个契机呢,为什么不去。 面对爽快答应的楚河,千冽却是没再说话,也没有随修尔离开。 原本不解,当他看到千冽的眼睛后,便已了然…… 既然修尔是私下来求千冽,那就是说这次猎杀魔兽,恐怕去的人只有他们两人,楚河自然知道凭千冽的能力不会遇到什么危险,那千冽迟疑的,就是和修尔单独相处。 这家伙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 怕楚河再生误会,千冽宁可得罪精灵。 看看毫不知情的青凛,又看看等在门口的修尔,突然间,楚河感觉到了为难。 “一起去吧。”见楚河没有说话,千冽提议。 也许他该拒绝,给千冽和修尔创造机会不好吗,如果他们真能走到一起,不也是了了自己的心愿吗,皆大欢喜不是吗? 虽然这么想,可楚河还是将询问的视线转向了青凛。 后者没有搭腔,也没问楚河为什么要去,青凛只是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修尔旁边,擦身的时候,目不斜视的丢了两个字—— “带路。” …… 楚河在,千冽的话便少了许多,大部分时间他只是默默跟在修尔身后,没必要的问题他都不会回答。一向少言寡语的青凛更是一路上没说一句话,冷漠的看着前方,径自走着。 倒是楚河,怕冷场尴尬,便追着修尔问了一堆有的没有的废话,修尔的脾气很好,将楚河的问题一一作答,不气也不恼,十分温和。 楚河那些废话中,只有一个还算有些意义,那就是精灵的泉水。 精灵族的生命与泉水紧紧联系在一起。 与其他种族不同,他们守护的不是一个堡垒也不是一个要塞,而是一座泉水,泉水名为月曜泉。 月曜泉是精灵们的生命之泉,泉水枯竭便意味着精灵族的灭亡,因此,一旦有敌人攻入,他们也许会放弃家园,放弃精灵之王,却会用生命捍卫月曜泉。 不过,即使是精灵,真正见到月曜泉的也没有几个,因为月曜泉的重要性,只有精灵王才可以使用,五级以上的精灵们,使用的是月曜泉中分流出的子泉——星曜泉。 其他等级的精灵,用的自然是从星曜泉中分流的泉水,再余下的,便是市场上所能见到的精灵的泉水。 尽管这泉水一再分流,但力量却是不容小觑,所以价格才一直居高不下,甚至供不应求。 在这种情况下,山岭兽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虽身在森林,精灵们却从不使用这里的树木,他们用泉水去人类市场换购木头或是一些铸箭用的材料,之所以要如此大费周章,是因为精灵们很清楚,雾都森另是他们天然的保护屏障,猎人需要大量木材来制作弓箭,如果放任使用,那用不了多久,这保护屏障便会消失,精灵族所在之地,便赤-裸-裸呈现在彼蓝江中。 他们憎恨山岭兽,可又无法到外面寻找战士回来帮忙,精灵王的决策是正确的,宁可留着这只山岭兽,也不可引狼入室,精灵们安逸的生活不能被外族打破,有些时候,贪婪比掠夺更加可怕。 如果他们请来的战士是贪婪之人,便会勒索他们更多东西,一旦拒绝,精灵族可能面对的是一只,两只,或是一群山岭兽。 精灵王不会将本族的弱点暴露于外族。 千冽则不同。 精灵王深知兽族的单纯与直爽,更何况大战将即,他们没时间把心思放在威胁精灵族身上,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见他。 因此,修尔此次行动其实是在精灵王的默许下。 他若拒绝,任谁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千冽。 其实,修尔接近千冽与其他精灵不同,他并不是单纯的崇拜战士,想与其结-合,更多的,他是在完成一个精灵王没有下达却也是他要求完成的任务,揣在他怀里,那只有精灵王或是精灵族拥有最高荣誉的精灵才会得到的月曜泉水就是最好的证据。 修尔是有目的的。 雾都森林没有遭到任何人为的破坏,高耸的树木,恣意生长的青草,带路时,修尔特意避开了花草,见他如此,三人便也按着做了,这是精灵的习惯,也是精灵们重要的东西,他们必然会选择尊重。 走了很久,直到粗壮的树木被高高的青草所代替,他们才停住了脚步。 远处,接近江面的地方有一堆顽石,石间有一个洞,黑森森的洞中看不见任何景物,修尔说,山岭兽就在那。 他带着他们向那处走去,由于亲眼见过族人惨死于山岭兽手中,只身前往的他开始瑟瑟发抖。 第107章 对修尔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再召唤一次。 同样的咒语,同样的光芒,可这一次,光芒散尽后,山岭兽那巨大的身体已然不见,留下的只有被压塌的草地…… 山岭兽的问题终于解决了,精灵族长期的困扰也可以告一段落了,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修尔扑通一声跪坐在地,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见他如此,本欲离开的千冽蹲了下去,另外的两个人也将转过去的身体重新转了回来。 “谢谢你。”噙着泪水,修尔说。那娇弱的样子足以激起天下间所有男人的保护欲,可是楚河却皱起了眉头,他觉得修尔太阴柔,少了太多属于男性的阳光及气魄。 “应该的,我们走吧。”拉住修尔垂在身旁的手,千冽作势就要将他扶起,可后者却是温柔的摇摇头,将手抽了回来。 修尔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瓶子,塞给了千冽,距离的原因,楚河只看到玻璃瓶子里装着一些透明的液体,具体是什么他不清楚,但从瓶子的样式来看,那东西价格一定不菲。 “月曜泉的泉水。”一直不曾开口的青凛替楚河解答了疑问。 月曜泉的泉水只有精灵王才可使用,这点楚河在来之前已经从修尔那里听到了,那修尔手中这瓶应该是精灵王所赏赐,对他来说应该相当宝贵,可是,他却将它送给了千冽…… 他不知道,这瓶泉水便是修尔这次任务的奖励。 千冽想拒绝,可修尔执意让他收下,想了想,千冽还是留着了。 “这下,我们可以回去了吧?”笑着起身,手掌向上,伸到了修尔面前,后者将手放在千冽的掌心,男人微一使力,便将地上的人拉了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向楚河他们走来。 回去的路,千冽的话似乎多了些,但大部分时间,仍在安静中度过。 …… 那天之后,在千冽身边的精灵只剩修尔一个了。 修尔不是话多的人,平时也不会来粘他,闲暇之余会和他聊聊天,听他讲战斗的故事,或是精灵族以外的世界。 楚河猜测,其他精灵放弃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们认为千冽已经选择了修尔,便自发退出,同样的,因为修尔的存在,楚河也不再去找千冽。 他怕再撞到上次的事情,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千冽的耐性磨没了…… “你在躲我。” 青凛去找精灵们询问精灵王究竟何时才会见他们,现在房间里,只有一个正研究如何种植麦子的楚河,推开门,千冽也不废话,劈头就问。 “呃……”先是被突然出现的吓了一跳,紧接着楚河又被他提出的问题吓了一跳,一时间根本找不出理由回答千冽。 “为什么?”手用力压在楚河的椅背上,一拳猛的砸向了桌面,碰的一声,把那个无处遁形的人吓了一跳。 千冽在生气,很生气。 “呃……”他的眸子都在喷火,楚河知道,如果自己不回答这个问题,很可能会被那把大火焚烧殆尽。 气氛有点紧张。 见楚河迟迟没有回答,千冽的拳头就要第二次砸向桌面,这时他听到了被他圈在椅子里的人的回答—— “千冽,我说过,希望你可以找到真正属于你的人,我觉得修尔很不错,你们十分相配,不要再浪费多余的时间,千冽,珍惜他吧,我会祝福你们的。” “这就是你想要的?” 呼吸一窒,楚河再次沉默。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于是,明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于是想休息一天-- 去买衣服还有生活必须品,下个月开始闭关日更6000+,咳咳…… 于是我是请假条,~(≧▽≦)/~人家明天休息,亲们的票票和枝枝不要忘记锄禾同学,╭(╯3╰)╮ 还有今天的,最最后一天了,咱们一起努力吧,挨个亲,╭(╯3╰)╮第一卷 双狼记 第一百零二章 精灵之王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他只要点点头,大度的笑着送出祝福便好,可是话在嘴边,楚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一直希望千冽可以找到意中人,这样他就不用再背负他的感情,对他们三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而如今,那个人近在眼前,他和千冽的关系也如日中天,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不出来。  千冽是个温柔的人,楚河一直知道,可是当这份温柔不再属于他,当千冽的关心不再给他时,楚河的心里,是说不出的不舒服。  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  那日,在山岭兽面前,当千冽选择保护修尔,当他那句‘我在前面’不再是说给自己时,楚河甚至感觉到了一点点失落与难受。  一直以来,如果将有危险发生,千冽一直都是张开手臂,给予他最多的安全,他也已经习惯从后面看男人宽厚的背,感觉他的关怀与保护。  楚河告诉自己,那些只是习惯而已,慢慢的他可以忘记的……  可他不知道,有些习惯一旦养成,也许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我只是为你好而已。”  楚河的回答,换来千冽一声嗤笑,他以为,那天他把心里的话都说给楚河听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会有所改变,可,这原来只是黄粱一梦……  “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动心?”比起刚才的愤怒,千冽现在冷静的多,只是依旧咄咄逼人,不给楚河喘息的机会。  动心吗?  其实,楚河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直到遇到了青凛。  短短几日他们便决定了一辈子,有些荒谬,也有些唐突,那时候,楚河以为自己爱了,一见钟情,命中注定。  直到后来,一件又一件事情的发生,对青凛,有了在意,有了包容,有了忍耐,有了关心,也有了思念,他才知道,这才是爱,很深很深的爱。  爱,并不是说说而已,他与青凛的开始,其实只是冲动,但他很庆幸,冲动的结果是得到了那么完美的恋人,他并不后悔,相信青凛亦是如此,  所以,他想变强,想为他改变,这是他对青凛的爱,也是楚河这辈子第一次动心,第一次品尝到的滋味。像广告里说的,酸酸甜甜,回味无穷。  可对千冽却不是如此。  他对他的感情要更浓烈些,从开始的憎恶,到后来的同情,还有谅解与现在的压力,他们之间做不到和青凛在一起时的轻松,每一个感情的转变都是那样沉重。  千冽给予他的种种,楚河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可是,这些能称之为爱吗?  楚河无法回答。  那日,千冽让他认真思量,让他试着去接受他,可下意识的,楚河又选择了回避,对千冽的感觉太过复杂……  他怕知道答案。  怕兽族之首的话成为现实,也怕,自己瞧不起自己。 第109章 这,又是一个疑问。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里面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注意到的,会是什么呢……  楚河蹙眉凝思,却不见身后那两人满是赞许的视线。  愤怒冲昏了他们的头脑,如果无法思考,只能被其牵着鼻子走。  他们代表的是整个兽族,为大局着想,既是受其威胁,也只能隐忍沉默,不过这怒火依然存在,如果再有一处碰撞,恐怕……  楚河挽救了这一切,还让精灵王欠了他们一个人情,这真是始料未及。  “我们走吧。”青凛道,只是再跑一趟北向山而已,抓紧时间,他们很快就能回来,然后赶紧离开这令人很不舒服的精灵族。  “等等。”罗迦喊住了欲将离去的人,微笑着一步步向他们走来,褪去刻意表露的娇媚,没有矫揉造作,罗迦看起来更加迷人,是真实的美。  在千冽面前站定,楚河这才发现,罗迦并不该用娇弱来形容,他很高,和千冽几乎一样。同时,那白皙的皮肤下,不是柔若无骨,而是有着纹理清晰的肌肉,其中,蕴藏着属于男人的力量,果然,精灵王的能力并不能用外表来判断。  不可小觑。  “兽族王子,顶级战士,我很中意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出其不意的,罗迦靠在了千冽的肩膀上,眯着眼睛,半真半假的说。    第一卷 双狼记 第一百零四章  千冽这家伙的魅力还真是越来越大了,一想起精灵王的求婚,楚河的嘴角就难免抽搐下。  角鹰是精灵族战斗坐骑,它们的飞行速度极快,猎人们骑着角鹰进行偷袭,往往会打的敌人措手不及,无力还击。  而如今,精灵王却将角鹰借与他们代步,还一下就是四只,可见那只名为灼炎的凤凰地位有多么的不同。  不过楚河这次难能可贵的没将注意力放在如此珍奇的角鹰上,满脑子都是刚刚精灵王勾引千冽的样子,呃,应该算是勾引吧。  角鹰令人咋舌的速度,让他们半天内就站在了北向山下,凤巢就在山腰处的洞穴中。  凤凰一族并不属于魔兽,而和精灵族,兽族一样属于泽尔特斯上的一个种族。  召唤宠物为精灵族特有的技能,每个精灵都可以拥有一只自己的宠物,或是提升战斗力,或是加固防御,他们只要寻找到适合自己的魔兽加以驯服便好。  值得一提的是,一旦被收服,宠物便无法离开主人,除非被放出宠物囊,而不是召唤出,这样便被彻底遗弃。  也就是说,宠物无法选择主人,主人却可以更换宠物。  楚河不懂的是,精灵王为什么选择凤凰做宠物?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那是有悖常理的,就像是有人要收千冽做宠物,听起来就是无稽之谈,根本不会发生,而更让他诧异的是,高傲的凤凰居然会屈居人下,接受了罗迦的召唤。  按理说,他该是宁死不屈,用死亡来拒绝侮辱。凤凰可涅盘重生,倘若他们一心寻死。便又是另外一种结果。  可是,这只凤凰选择了苟且偷生吗?楚河不太相信。  凤凰冷漠又傲慢,他们不关心任何事情,包括自己的族人。  虽然凤凰也为群居,但他们间从不沟通,也不会做任何交流,同在凤巢内,却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凤凰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与其他群居种族不同,当有人来袭时,除非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否则只会冷眼相望,绝不可能出手。他们的能力不容小觑,可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单枪匹马的战斗。  高傲的性格,即使身陷困境也不会出声求饶,即使战死也不会轻易求救,这是凤凰的生存方式,有点可怜,可他们却从未改变。  不过,凤凰也有团结的时候,他们有自己的王,一旦整个凤凰一族受到威胁,王会将他们集结起来,共同御敌,这一点,倒与其他种族相差无异。  凤凰远居北向山中,不与其他种族有任何联系,路途遥远,没人会大费周章跑到北向山招惹他们,因此,凤凰们的生活一直在安静与冷漠中继续。  ……  【北向山,凤巢中】。  凤凰与龙族一样,可以变身成人,可这凤巢之中,栖息的都是化作本体的凤凰,一眼望去,根本无法分辨。  地球上,无论是资料的记载,还是电视及画作的诠释,凤凰的形象都是鸿前、鳞后、蛇颈、鱼尾、鹳嗓鸳思、龙纹、龟背、燕颌、鸡喙。  当楚河真正看到凤凰时,又觉得与他印象里有着差异,更为生动一些。  远远看去,凤凰就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橙红色的光将他的身体完全围绕,那是他们的羽毛……  翅膀悠然扇动,留下一抹光的残影,半晌才会消散。翱翔时,一道光之轨迹,追随着凤而飞天……  凤凰的颜色照亮整个凤巢,若起火一般,妖艳,诡异。  十分震撼。  一抹红呈火焰状长在眼周,将凤凰那若黑珍珠般的瞳包裹其中,凤凰高傲的盘踞空中,偶尔会微垂眼瞳,看看那几个突然闯入的外族人……  可是,却没有一只凤凰主动上前,攻击也好询问也罢,他们对楚河等人的存在漠不关心,即使平静的生活被其打扰,也只是冷冷的观望着……  尽管没有任何阻碍,楚河仍感到了困扰。  在他眼里,这里每一只凤凰都长一样,他要怎么才能找到精灵王的宠物,那只名为灼炎的凤凰啊……  他试着向离他最近的凤凰打听,可对方只是高傲的一扬头,优雅的飞走了……  有点傻眼,可他总不能扯着嗓子喊灼炎的名字吧……  一筹莫展的楚河征询那两个人的意见,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们很赞同楚河的方法,直接喊吧,并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  对灼炎完全不了解,力量及味道都不清楚,既然打探不到,就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了……  当然,这么丢人的事他们是不会做的。  任重而道远啊。  楚河也想龟缩回去,看看旁边的两个男人,再看看自己,楚河悲惨的发现,能做这种事的人,也只有他了……  红着脸扯扯嗓子,豁出去的楚河心一横,闭着眼睛高声喊道:“灼炎,我们是受精灵王委托,请你回去的!”  楚河的声音,在凤巢内立即回荡开来,也许被楚河的魔音扰到,凤凰们开始烦躁的鸣叫起来,吓的楚河立即闭了嘴,他还不想因为他这破锣嗓子而打一仗……  他确信,刚才那一嗓子,虽然难听,但是效果也达到了,只要是在凤巢内的一定听的见,可直到凤凰们安静了,也不见任何一只飞到他们面前,看来,这灼炎是打定主意不回到精灵王身边了。  为什么?  待在精灵王身边不好吗?还是因为他凤凰的身份,但是,既然已经接受了精灵王的驯服,就不会再去在意那些,如果不想被收服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那只名为灼炎的凤凰早不存在于人世了,这才是凤凰的性格,可他既然选择了精灵王,为何又要离开?  精灵王的态度也很奇怪,从一开始楚河就发现了。  为了一个宠物,他可以不顾整个泽尔特斯的安危,冒着得罪兽族的危险说出那番言论,他的目的无非是想找回灼炎,像他之前疑惑的,为什么他自己不来?  除非是即使他亲自前往也无法找到,包括任何一个精灵都无法办成这件事情,只有外族帮忙……  因为灼炎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精灵面前。  不过,既为宠物,罗迦应该能从这群凤凰中分辨出灼炎,如果对方反抗,用暴力驯服不就好了……  当初的召唤也该如此吧,现在为什么不用?  是不想伤害到他,想让他自己回去吧。  如此小心翼翼,如此不顾大局,甚至不惜用战斗用的角鹰来接他回去……  那是不是……  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早怎么没想到。  荒淫的外表是假象,与千冽求婚也是假象,他拖延不见,包括那只山岭兽的真实用途,让他误以为精灵王丢了宠物才会如此,一环扣一环,其目的只是为隐藏灼炎的真正身份。  甚至于他们面前与女精灵上演那样一处戏码,这一切,是为保护灼炎,属于罗迦的保护方式。  怪不得,自己道出他的心思也不恼,还爽快的答应了,原来,刚刚在精灵族那些事情,也在罗迦算计的范围内。  这精灵王,也算是智谋过人了。  摇着头,楚河无奈的笑了。  精灵王的举动,让他联想到千冽那日千冽的话——  如果他愿意接受他,千冽宁可背叛整个泽尔特斯。  尽管提醒自己不要再去在意与千冽有关的任何事,但他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转向橙红之中的黑色身影上……  感觉到楚河的视线,千冽自然的回望他,视线交错,有一瞬间,一切都变得那样不真实,如此虚幻……  怔怔的与千冽对视几分钟,楚河才猛然惊醒,触电一般将头别过,见精灵王前他才刚下决心,要斩断与千冽的所有羁绊,不能再给千冽任何希望……  见楚河如此,千冽也转向另一边,不再看他。  视线移开了,心里却无法平静,刚才心头的悸动是那样真实……  只因为想到了千冽的话,只因为看到了他的眼睛……  不能再去想了,楚河用力的甩甩头,思绪有些混乱的他忘记将自己分析的结果告诉青凛二人,而是望向凤巢内,清了清嗓子,突兀喊出,声音比刚才还要大,似发泄一般。  “灼炎,精灵王请你回去,是参加他与兽族王子的婚礼!”  喊完,楚河直接将千冽拉到自己身旁,也不管会不会惹怒凤凰,转个方向继续——  “你知道,精灵族崇尚力量,一直渴望战士能成为自己的伴侣,今日,兽族王子探访精灵族,精灵王对其一见钟情,并主动示好,希望联姻。我们此番前来,只是请你回去观礼的……”  一口气喊了这么多,楚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习惯性的靠在千冽身上,拍拍有些缺氧的胸口,全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脸已全黑。  没想到楚河居然会这么说,千冽的心霎时间凉了半截,精灵王的话只是玩笑,为什么他会当真,他就这么希望自己赶快找到伴侣吗……  双手扶上楚河的肩膀,千冽沉默的将他拉离了自己的胸口。  即使他不接受自己,他也可以默默的守着他一辈子,但是……  忍耐不代表他不会受到伤害。  修尔也好,精灵王也好,随便是谁,楚河都可以把他送出去……  一次次的打击与伤害,千冽的心很难受。  不解千冽此番举动的原因,回过头,楚河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千冽回望的视线……  恍然大悟。  他想解释,可是却听到背后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十分陌生。  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第一卷 双狼记 第一百零五章 凤凰灼炎 第111章 “只是计谋,你太冲动了。”在楚河腹诽精灵王的同时,青凛对千冽说。 他一直没有开口,是因为他已经洞悉了楚河的想法,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才一直做旁观者,没有参与也没有阻止。他相信楚河的能力,一定会将事情办好,就像他几句话便说的精灵王哑口无言般。 青凛说的他自然明白,一开始时,愤怒蒙蔽了理智,他不知道楚河为什么要那么做,可他将泉水瓶子示于灼炎时,千冽已然了解,只是他恼的并不是灼炎,而是楚河的态度…… 什么也不说,突然将他推给别人,那一瞬间,他有被遗弃的感觉。 再加上楚河之前的话,千冽不得不疑。 个有心事,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守在不远处的修尔,见他们出来,修尔迎了上来,直到千冽注意到他的存在…… “千冽,”看着千冽,修尔说:“我喜欢你。” 第一卷 双狼记 第一百零六章 体味失去 精灵是崇尚力量,喜欢战士,但并不是所有的精灵都是如此,修尔就是其中之一。 他只是听从精灵王的命令,接近千冽,让他帮忙处理掉山岭兽,仅此而已。 可是,他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不可否认,他被千冽吸引…… 他的能力,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痞气,还有那不经意间露出的忧愁…… 为另一个人而暗暗痛苦却无法得到的哀伤。 千冽喜欢的人不懂他,修尔很想做那个可以包容他并给予他快乐的人,想珍惜他,不想再看他在痛苦中深陷,无法自拔。 所以,任务结束后他依然陪着他,经过深思后,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冲动,修尔决定将心情传达给他。 喜欢上他了。 这一次不再是别有用心,而是真心真意,源于肺腑…… “可以和我在一起吗?让我陪在你身边,请,给我这个机会。” 修尔突如其来的告白使得原本轻松的气氛顿时凝滞起来,千冽看看修尔,抿着嘴没有吭声,半晌,将头微微仰起,看向颜色逐渐变深的天空…… 夜,即将到来。 楚河觉得,自己的呼吸次数在减少,也在变浅。 他想知道千冽的回答,又惧怕听到。 楚河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该紧张的是修尔才对,做为一个旁观者,他在跟着瞎激动什么? 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也无法阻止那份莫名的恐慌…… 手心发凉,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逆流而行,视力所能触及的,只剩千冽依然紧闭的唇,再无其他…… 夕阳中,男人的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像是随时会消失一般,楚河紧紧的盯着他,直到阳光将散,千冽的表情开始变的模糊…… 像是已经决定,千冽回头了,看了屏息凝视的楚河一眼,夕阳的余韵打在千冽背后,楚河能看见的,只有一团漆黑,看不到他的脸,也无法读到他的心,可楚河却清楚的知道,千冽转身走向了修尔,低沉又无比清晰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去你那儿。” 揽着修尔的肩,千冽就那样走了,果断的就如他的性格,绝不拖泥带水。 一个动作,一个选择,一句简单的话,就让楚河犹如掉进万年冰窟,浑身上下,再不见任何一处温暖…… 夜,已真正开始。 路边,树与树连接的小路接口处,还有树上的木屋前,一个个路灯样的装饰物同时亮起,那是精灵的光芒,绿莹莹的,整个精灵族瞬间变成了童话世界…… 深蓝色为背景,生机盎然的绿为主打,还有那点点荧光,美的如此不真实。 楚河曾无数次夸赞过精灵族的夜晚,可今天,他却无暇欣赏这份美丽,也在无法融入其中。 青凛浅浅的叹了口气,轻柔的搂过楚河,目视前方,用和平常没什么变化的冰冷的语调道,“回去了。” 靠在青凛的怀里,楚河这才想到,从进入凤巢到现在,他似乎一直把青凛遗忘了,明明离的这么近,就在自己身边,伸手可及的位置,为什么他会忽略他的存在…… 男人两眼发直,任由青凛带着他一步步向前走,离开那让他丢掉魂魄的地方。 回到房间,青凛召了一个小水球送到楚河嘴边,后者机械的张开嘴,冰凉沁骨的水流入喉间,冷的楚河一个激灵,失去的理智才算又找了回来。 刚刚怎么了…… 对了,他想起来了,千冽做出了决定,如自己所预期的,他选择了修尔,他们三人之间的羁绊终于画上了尾声。 该高兴的,也应该感觉到轻松。 可是…… 为什么千冽转身的一刹那,他觉得天都黑了…… 楚河摇摇头,那只是错觉而已,当时天本来就黑了,只是突然间听到修尔表白太过震惊,才把现实与感觉弄混了。 拍拍自己的额头,楚河挤出一丝笑容,千冽和修尔算是修成正果了吧,这样很好,千冽也终于有人陪,不用再感受寂寞了…… 说起来,关系确定的话修尔就会和他们一起走了,四个人的旅途一定会变的更愉快,楚河可以想象,只是…… 他们不能再睡在一个帐篷里了,也不能再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了,千冽所要照顾与保护的人以后不再是自己,他的一切都将属于修尔,他的温柔,他的保护,他的笑靥,甚至他的作弄。 他要和千冽保持距离,只要扮演好青凛的恋人就可以了,这么说来,他们的称呼也该改了吧,从青凛那里排的话,千冽应该叫他……嫂子? 想到这个称呼,楚河感到一阵恶寒,随即又想到千冽如此称呼自己时的样子,该多么别扭与难以启齿,楚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后,这笑又迅速枯萎,星点苦涩残留于男人唇畔。 心里有什么堵得慌,很想哭啊…… 额前的指直接穿进浓密的发中,楚河低下了头,指在发间一点点收紧,用力的扯住了自己的头发,甚至将头皮拉的很高…… 接下来的时间,在茫然中度过,楚河的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地球的生活,忘记了来到这个世界后所遇到的双生兄弟,忘记了艰苦的训练以及他想融入这个世界的心情…… 直到青凛把食物递到楚河面前。 “吃点东西吧。”一天没吃饭了。 顺着眼前的面包一点点向上看去,属于青凛的白填满了眼睛,慢慢的,楚河的手从头发里掉了出来,视线却是一直留在青凛脸上。 他是不是太贪心了,明明有青凛在,为什么他要那么在意千冽…… 想起那日在狂魔祭坛外的青凛,想起与兽族之首据理力争的青凛,还有他的沉默与包容…… 其实青凛才是那个一直默默守护的人。 这几日,因为太在意千冽那天说的话,他似乎将青凛冷落的太久太久,可是青凛却从未说过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陪在他身边,安静的别无所求。 愧疚涌起,还有深深的矛盾,莫大的压迫感将楚河笼罩,快要无法呼吸了…… 拿着面包的手就那样举着,楚河没有伸手,青凛也没有收回。 “我不饿,想睡觉。”许久,楚河勉强才打起精神,露出一抹歉疚的笑,可这话,说的也是有气无力。 “好,那就睡吧。”青凛没有执意让楚河吃下面包,而是向旁边移去,让开了被他挡住的床。 深深提了口气,楚河想也许睡一觉就好了,就能忘记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当明天的阳光照向大地时,他又会恢复开朗与洒脱。 背对着青凛躺下,楚河像猫一样缩成了一团,仿佛没有勇气一般,楚河再也不想睁开眼睛,龟缩的将薄被扯过头顶。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丝毫没有睡意的他忽然发觉到有什么不对,身边空荡荡的,青凛并没有跟上来,而且,屋里静的似乎只有他一人…… 撑起身体,楚河向之前青凛站的地方看去,只见那男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青凛的侧面,看起来有点孤独。 “青凛,睡觉吧。” 楚河在后悔,是他搞糟了一切,他怎么可以忽略青凛的感情,想恣意任性一次呢…… 伤了千冽,又伤了青凛,他还想让事情发展到多么恶劣的境界。 说好忘记,不去在意,他就一定要做到。 楚河坐了起来,拉下被子,准备把青凛拉过来。 青凛在这时转了过来,凝霜般的眸子转向楚河,须臾,一滴泪自眼中滑下,啪嗒一声摔到了地上,水滴四溅,同时也摔的四分五裂。 楚河睁大了眼睛,一时间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就那么怔怔的看着青凛。 “你,去找千冽吧。” 没去管脸上的水痕,青凛只是对楚河,这样说。 第一卷 双狼记 第一百零七章 青凛选择 “青凛,我……” “这不是我的眼泪,”青凛摇头,打断了楚河的话,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叙述道,“是千冽的。你知道我们能感应到彼此的感情,有些时候,彼此的情绪太过浓烈,对方会受到一点波及的。” 不以为意的擦掉脸上的水痕,青凛丝毫不受影响继续说道,“千冽很伤心,所以这眼泪便自发的流了出来,我这只有一滴,而千冽那……你去找他吧。” 青凛的态度让楚河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心没由来的一慌,情急之下蹭的就站了起来,他想解释,可是青凛再一次将他打断。 “楚河,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但我选择了静观其变,我将一切交给了命,任其发展,看看这一切是否会按先知的语言走下去。有些事情,我想阻止,也有心刻意回避,但冥冥之中,还是会按着原先的轨迹行进,谁也无法改变。尽管不想也不愿,但是这一切都不在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内,毫无办法。” 他与千冽间的纠缠,虽然青凛没在现场,但他们忘记了双生兄弟的感应,也忘记了青凛细腻的心思…… 从雷霆之谷的无心之举,再到那天房间内千冽的声声质问,青凛全都知道,还很清楚。 他能感觉到千冽的情绪波动,兴奋,激动,失落,伤心,还有压抑。 更何况,楚河不是那种懂得掩饰心事的人,他把一切都写在了脸上,想当做不知道都不行。 眼看着两人的变化,以及他们间不一样的情绪涌动,即使知道,他又能做什么呢? 唯有沉默,一再的沉默。 如今,这一切已经浮出水面,再无法掩盖,不管怎样逃避,他们三个人终将面对,无处遁形。 他,也该打破沉默了。 “你不用和我解释,当初,我说过,如果父亲所说的一切变成现实,希望你不要瞒我。” 转向窗外,荧荧光芒照在青凛发上,使得银色的发丝犹如有了生命一般,散发出光芒。微弱的光,楚河却觉得十分耀眼,因为在这一刻,无论他怎么努力,也看不到青凛的表情了。 “你对千冽抱有怎样的态度你自己清楚就好,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楚河,你该了解千冽,他一旦下定决心便无法改变,如果你不想后悔,现在就去阻止。” 先是惊起一身冷汗,紧接着楚河便震惊的只剩木然,再然后,青凛的冷静与大度让他的心开始抽痛起来,但是,还有一点点轻松与庆幸。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人类不受欢迎了,这摆动的心,这泛滥的情…… 第113章 “我是来破坏的。” 缄默许久,楚河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也足以传进那人咫尺的耳中,他直言不讳的承认了,没什么可隐瞒的,他不想让千冽继续为难与痛苦,也不想再体验一次傍晚时的感觉,他逃避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面对一切,该坦诚一切了。 慢慢的抬起头,千冽满目诧异的望向楚河,那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也像在抑制突然爆发的情绪,不敢相信,他怕直接信了之后再度失望,明明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没听错吗?他没会错意吗?楚河的意思是…… “千冽,我知道如果我不出现在这明天会是怎样的结果,我也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你说的对,我无法改变你的心情,同时我也没资格让你一再受伤,你没有义务一直忍受,曾经我对你的要求与希望是强人所难,我凭什么左右你的想法。” 头向上一仰便靠在了树上,楚河看着漫天星斗,平静如水的说到。 “今时今日我才发现我有多么自私与惹人嫌恶,我不想伤害青凛,便让你痛苦,而现在,为了我自己,我还是将青凛推向了刀口,他让我来找你,可是我知道,那些是违心之论,但我还是选择相信,相信那是出自他的真心,卑鄙的利用了青凛的忍让与善良跑了出来。我们三个人,如果一定要有人痛苦,我希望那人是我,你也好,青凛也罢,你们都不该为我如此。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伤痛已经发生,无力阻止,我只能说,我欠你们的,楚河欠你们的。” 他再笨也听出了楚河的意思,出乎意料的,千冽并没有激动,也没有太多狂喜,双手撑在树上,他移了个位置,面向楚河。 “你,不会后悔?” 楚河摇头,“我想,以后会后悔的是你们。” “我本来已经下了决心,是你又来招惹我的,现在,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放手了,不管你再说什么,选择放手很痛苦,这痛我只想尝一次,所以楚河,你做好觉悟,这辈子你甩不开我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给你后悔的机会。” 低头,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再次亲吻上他,千冽的心,突然被什么填满了,涨的有点发疼,也许,那就是幸福…… “我真的,爱你……”第一卷 双狼记 第一百零九章 终于离开 千冽的吻不带一丝情欲,即使现在的吻如此狂野,楚河能感受到的只有平淡与温暖。 这个吻包含的东西太多,一时间百味杂染,楚河第一次在热吻中找到了平静,越是热烈,他的心越是冷静。 他能感觉到千冽此时的心情,也了解他对自己的渴求,是等待已久,也是小心翼翼,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就在刚才,千冽还以为这辈子将与楚河永远的失之交臂,现在他却真切的站在他面前,任他亲吻,不再是抗拒与逃避。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他都不后悔今天的选择,即使楚河并不是完全属于他。千冽明白,能这样已经是偏得,他不会再去奢望什么。 只要可以名正言顺的陪在楚河身边就足够了。 一吻终了,尽管他们将自己全部热情都投入其中,身体上却没有任何反应,来自灵魂的吻,不带一丝杂质。 没有情色,只有心灵的共鸣与深深的感动。 男人的嘴角微微挑起,是千冽特有的笑容,痞气还带着点戏谑,他就那样紧盯着楚河,像看不够一样。 直到楚河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吻过,千冽只是将头抬起,他们的身体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楚河推推几乎和自己贴在一起的人,可是那家伙纹丝不动,嘴角的笑容变的更大了,无奈,楚河只能缩着头尽量逃避千冽赤裸裸的视线,他们的关系突然变成这样,一时半会他还接受不了。 稀里糊涂的。 “那个……能不能别站在这?”用力的咳了两声,楚河看着别处,佯装镇定的提议道。 精灵的夜晚没有黑暗,有的是柔柔的光芒,恰到好处的光,将楚河脸上的红晕照的一清二楚。 很迷人,忍不住又多看了一会儿。 楚河快被他逼的走投无路了,在他准备跳脚时,千冽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和以往一样,他最讨厌的公主抱。 “你能不能别抱我?我有脚,可以自己走。”一改之前的温馨,楚河没好气的拐拐千冽的肋骨,力气不小,可千冽完全不以为意。 “我想抱着。”完全不给楚河反抗的机会,千冽抱的更稳了,笑呵呵的向自己房间走去,这家伙一向不讲理,他居然把这个忘了,千冽永远都是我行我素。 叹息,对着深蓝色的夜空翻了几个白眼,算了,抱就抱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至于形象什么的,估计马上就要离开精灵族了,不要也罢…… 想及此,楚河便心安理得的欣赏起了夜景。 不过,很快他又把头转过来,一歪头,眼睛向下一瞄,手就穿过千冽的胳膊,直接来到他的后腰,然后提住了一直勉强挂在千冽身上的裤子。 感觉到男人看向自己带着询问的视线,楚河难得好心的解释道,“别多想,我只是怕走一半你裤子掉了,绊到脚再把我丢下去,我的身手你不是不知道,从这个高度掉下去,骨折什么的是一定的了。” 搞不好还会摔成脑震荡。 在千冽爽朗的笑声中,他们来到了千冽的房间。 把楚河放到床上,连鞋子都没有脱,千冽也跳了上来,手搭在楚河腰间,另一只手撑着头,笑吟吟的看着床上的人。 今天的笑,比他这辈子加起来都要多。 如梦似幻,没想到他也能这样看着楚河,在自己的床上。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直到现在心情也无法平静,千冽如此,楚河也是,两人沉默的躺了几分钟,反正都睡不着,不如聊天吧。 一开口,楚河就找了一个很深远也很有意义的问题—— “刚才你们做了?” 千冽愕然了…… …… 【约一小时前】。 门关上的瞬间,千冽搭在他肩上的手也放了下来。 陪着他走到床边,却迟迟不肯再向前一步,失去焦距的眼睛穿过坐在床上的修尔,不知道看向何方。 静默无言,直到修尔一声叹息打破着死般寂静。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人类。”修尔站了起来,面对着千冽,将他远飘的思绪唤了回来,“可是他却不属于你,他不爱你。” 修尔从正面抱住了千冽,温柔的将手环在他的背上,依偎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轻柔的说:“即使现在,你依然爱着他,你想得到他。可是,他却逼你如此选择。你被伤到了,体无完肤,我了解你的感受,也知道你的痛苦。千冽,给我个机会,让我替你治疗伤口,让我来安慰你。” 说着,修尔抬头慢慢靠近千冽,用脸摩挲着他的脸颊,带着浓浓的挑逗意味,“千冽,你从未把我放在眼里,我很清楚,可是我不在乎,做代替品也好,当做忘记他的工具也罢,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的……” 修尔的手摸到千冽的领子,看着他的眼睛,将扣子一颗一颗挑开,即使常年使用弓箭,修尔的手上也不见任何老茧,并不粗糙还十分柔嫩,掌心贴着千冽的腰一点点向上移动,修尔的速度很慢,像故意挑战你的耐性般,当他准备就这样脱掉千冽的衣服时,他的手腕上多出了一道来自别处的力量。 千冽握住了他,阻止了他的动作。 “事到如今,你还想挽回什么,或者还在期望什么吗?”修尔也没有挣脱,直直的看着千冽,“你已经选择了我不是吗?你应该清楚这个选择意味什么吧?千冽,你还放不下吗?是时候放手了。” 千冽依旧没有做声,一抹悲怆从他眼底闪过,腕上的力气顿时小了许多,修尔很轻松的将手抽出,并脱下了千冽的衣服…… 黑色的衣衫离开了他的身体,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在他脚边,像他一样,可怜又孤独,这是他的选的路,尽管不想,他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所以他一动不动的任修尔主宰一切。 修尔吻上了他的唇,不是记忆中的味道,也不是希望的人,千冽知道一切都已无法回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吻了一会儿也不见千冽有回应,修尔也不恼,开始向下吻去,充满诱惑味道,从千冽下颚一直吻到小腹,修尔优雅的跪在地上,尖尖的下巴抵在千冽的裤子上,将已经被他解下腰带的裤子一点点蹭下来,不可否认,修尔很会调情…… 即使千冽不想,他也有把握做到最后,修尔和他们一样清楚,这一夜过去后,千冽和那人类便再无法回到过去。 千冽是他的了,虽然得不到他的心,这个结果修尔也很满足。 胜券在握,修尔准备拉下千冽的裤子,这时却感觉什么冰冷的液体落在了他头顶,伸手摸了摸,修尔错愕的站了起来。 “我们在做这种事情,而你却像一个管不了妻子背着你偷情的可怜丈夫。” 修尔的心跟着千冽拧成了一团,做好的准备,燃起的欲望此时已消失殆尽,温柔的摸着千冽的头发,他希望可以给他一点安慰。 千冽却毫无反应,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不动也不眨,木然的看着某一处,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噼啪落下,不受控制,已然决堤。 他哭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千冽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这让修尔更加难受。 门,这时被人敲响了。 看着眼前的状况,修尔知道这样无法应门,于是便去捡自己丢下的衣服…… “你去床上。” 他以为这一夜千冽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可当他看到抹干泪水的男人扯过被子遮住他赤裸的身体时,修尔才发现,其实千冽并不像他想的那么脆弱,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才哭过…… 千冽去开了门,当他看到来人是那个人类后,修尔刻意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拉到腰间,他让他清楚的看到自己此时的状况,果然,那人类看向了他,随后又懦弱的移开了视线,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来,但修尔觉得,事情已经不会有什么改变了,赢的人应该是自己。 可是,当楚河转身离开的刹那,修尔知道自己错了。 即使只看背影,修尔也感觉到了男人此时焦急与烦躁的样子,看来,他不会赢。 在他抬起脚准备去追楚河的时候,修尔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千冽……” “抱歉,我做不到。”听到修尔的声音,千冽站住了,他没有回头,站在原地低声回答。 “如果你去了,这辈子都无法逃开他,注定将要一直被伤害,你,真的决定了吗?”不死心,修尔急急的问了一句,即使千冽不选择他,他也不希望千冽再次回头,千冽那么温柔,怎么可以一再被伤害。 “我,甘之如饴。” 千冽回头,对着修尔淡然一笑,没有往日飞扬,淡的让人心酸,这是千冽留给他最后一个表情,一个让他永生难忘的笑靥。 属于一个男人的执着与包容。 …… 这个多事的夜就这样过去了,楚河和千冽聊了一夜;修尔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直到天空破晓;而青凛,站在门前的小路上,一遍遍回忆他与楚河的过往,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直到看到楚河出现在他面前,与千冽一起…… 他没有问楚河昨夜为什么没有回来,也没问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他只是用他一贯略显冷漠的笑对着他们,风轻云淡的说:“一会儿我去找精灵王,我们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不过小别胜新婚的精灵王罗迦并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在青凛询问如何离开时,只听到传令精灵如此回答…… “王让我转告各位,昨天收到兽族传来的消息,请你们即刻赶回兽族。” 三人面面相觑,在走前,兽族之首不是告诉他们离开精灵族后要去人类的魔法学院,找院长玛斯维奥·利希尔吗?他突然改变主意,难道是兽族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怎么说,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三人即刻返程,在踏入传送阵前,修尔再次出现,他来找的人是楚河。 他对他说—— “你没有资格霸占他们两人,如此贪婪。人类,你会有报应的。” 楚河不知道这个世界也相信报应,但若真是如此,他也只能选择承受。——第一卷完——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一十章 惊天提议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青凛一定不会这么快赶回兽族,甚至于,他干脆就不会回来。 “父亲,为何你一再逼我?”隐隐怒火从眸中迸发,青凛的冷静在听到那荒谬的提议后消失殆尽,握成拳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不懂,为何男人从不会在意他的感受,牺牲者永远是自己。 第115章 紧接着,青凛又放了一个烈火术,在火焰烧到巫医前他收了魔法,看着冻的牙齿直打颤的巫医,青凛面无表情的又放了一个冰冻术。 就这样,两个法术交替着用在巫医身上,一直到巫医奄奄一息,青凛才算作罢,最后扔了一个冰冻术,他和千冽离开了。 他的魔法没人能破坏,无辜的巫医只能在冰块里呆上几个小时,直到魔法效果完全消失…… 一夜之间,整个兽族都知道了他们的王子绝对不是好惹的,包括他们的父亲。 今日巫医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若他依然执迷不悟,便会在兽族之首那里重演。 …… “王,你确定要如此吗?”接替奥尔的先知莱姆接到消息后立即赶到了大祭师的房间,无奈他晚了一步,一切都已结束。 “王,您该三思。”由始至终都在旁边的大祭师也忍不住开口劝到。 “这不过是一个实验,一个假设,您知道,即使他们一起做了,也未必会生出传承他们能力的孩子,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还要试?你该考虑王子的感受,为了这种几乎不可能的事而伤害到他们,王,得不偿失啊。” 预知的结果与兽族之首的猜测完全一致,孕育的过程出了问题,所以他们的王子才分裂为二,如果他们可以配合的天衣无缝,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两人的力量融为一体,那么与亡灵之王对抗并非难事。 可是他们的王提出来质疑,如果他们达不到先知口中的默契,又该如何。 莱姆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做了这样一个假设,‘王子本是一人,身体的分离不代表心也如此,喜欢也好讨厌也罢,他们都会选择同样的事物,所以,他们会有同一个伴侣,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由此推断,恕我大胆假设,既然会拥有同一个伴侣,何不让他们共同孕育,将王子们分裂的力量传给孩子,这样,也许能重新制造一个魔武双修者。 这只是一个假设,没有经过任何预知的猜测罢了,他们都知道这几乎不可能,莱姆也是在情急之下随口一谈,可是他没想到,他们的王居然当真了,并加以实施。 “王,您一再欺骗他们,王子们知道真相后,也许会永远的离开兽族,王,您真的认真考虑过了吗?”这是一个谎言,莱姆已经强调,那个说法全然只是他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根据,可是他们的王居然拿此当成借口,并义正言辞的告诉王子,那便是先知的预言。 对青和千冽来说是残忍,对那个无辜牵扯进来的楚河来说,更是不公。 “没有办法,我只能试,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大战将即,唯有全力守护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不懂,他们能为大陆牺牲性命,为何不愿牺牲一个人类?更何况那些根本就不是牺牲,他们根本没有损失什么,反而还得到了好处。让身为雄性的人类拥有孕育能力,他们不是该感到高兴吗? 青凛与千冽是他的儿子,如此选择男人自然心疼。责任高于一切,他不想,也不愿,可是,身在其为,须谋其职,他必须为这片大陆选择冷漠。 这是他的命,是兽族的命,也是他那两个可怜的儿子的命。 他也是有情之人,他的情里,唯独不包含爱情。 他们对楚河的爱,他无法理解。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一十二章 楚河误解 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却无法对楚河开口,兄弟二人一筹莫展。 同是男人,他们自然知道让一个男人接受怀胎生子有多么困难,也多么残忍。 这对楚河是伤害,对他的自尊同样也是一种践踏。 他们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更没有资格让楚河陪着他们承受这一切。 可是…… 兽族之首那边已经准备妥当,每天都在催促他们,这逃,也终有一天无处可躲。 一周时限,楚河必须在此期间内接受这件事情并且准备好,争取在大战开始前让孩子出生。 大战不可能短短几年就会结束,这期间,便是他唯一可利用,让他们的孩子竭力成长的机会。 如果青凛和千冽一旦败于亡灵之王,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他的王牌,最后的希望。 他要接替他们继续与亡灵之王战斗。 青凛和千冽所知的只有这些,兽族之首有心隐瞒,有些事情他们全然不知,比如说,这个孩子是否会继承他们的力量根本是个未知,同时受孕的情况更是微乎其微,毕竟那是两个人,最有可能的结果恐怕是,楚河会怀上他们其中一个的孩子。 兽族之首孤注一掷赌了一把,身为泽尔特斯三大种族之一的兽族的首领,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大陆被亡灵侵占,吞噬。 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他便抛下一切,只留责任,至于亏欠儿子的,男人只能选择冷漠,甚至连句道歉都不能说。 …… “你们两个,是不是心里有事?”这几天的气氛相当不对,楚河早就发现了,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们宁愿闷闷不乐,也不肯讲出来让他帮忙分担。 楚河如此聪慧,怎会发现不了他们的异常,只是这件事情着实难以启齿,今天更是最后期限,终将无法隐瞒,大白于天下。 最后的关头,他们却依然在犹豫,甚至期望奇迹的发生,将此事就此了之。 “好吧,这件事一定和我有关,既然如此长,你们能瞒多久?我迟早都会知道,不如现在说出来,你们还能舒服点。”原本在看书的楚河,将手里翻了一半的书往桌子上一推,抱着胳膊,大有与他们耗到最后的架势。 他就纳闷,这几日他们怎么这么闲,整日无所事事不说,每天都准时跑到他这来,可来了又不说话,像门童一样,一左一右站在门口,还一站就是一天。 今天,他实在受不了这种低气压,干脆挑明了对大家都是解脱。 安静,诡异的安静,楚河说完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搭腔,倒是这气氛更加沉闷起来,就像是暴雨来临前的感觉,压得胸口透不过气。 挑挑眉毛,狡黠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最后定在某一处,拍案一吼,“千冽!” 被点名的人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应了句,“啊?啊……” “你来说。”勾勾手指,楚河很善意的笑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有老师的潜质,而下面站的就是两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还挺有成就感的。 千冽干巴巴的张了张嘴,没想到这个重任就这么交到了他的身上,事情是青凛答应的,应该由他来说,为什么他还这么倒霉的成了替死鬼…… 千冽瞄了青凛一眼,后者刚好也在看他,当接收到他询问视线时,青凛很没义气的将头撇到一边,这个结果最好不过了,那件事他根本做不到亲口说出…… 不是千冽倒霉,而是楚河清楚,青凛的心里承受能力不是他能驾驭的,即使他用刚才的方法点了青凛的名字,得到的恐怕会是无休止的省略号,青凛想说就不会拖到现在,若他不愿,任他用什么办法也休想从青凛嘴里套出一个字。 如此一来,原本沉闷的气氛改变不少,至少让青凛和千冽放松许多,不至于再像即将赶赴刑场的犯人。 千冽算是逼上梁山,进退无路,又踌躇了半天,他干脆心一横,咬着牙,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但发出的声音却和刚才那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相差甚远…… “你知道,大战很快就要开始了……” 楚河点头,这句是废话,挑着不悦的眉,示意他继续。 “战争存在太多未知,也许我们会把命丢在里面……” 楚河皱眉,显然这样的话很不入他的耳。 “我们一旦……”看到楚河瞪眼睛,千冽赶忙跳过那几个字,直接将下一句话,“那样,亡灵之王便没了对手,亡灵大军便会在泽尔斯特畅通无阻,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可以继续与他抗争的人……” 楚河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千冽接下来要说话,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原本轻松的心情因为这个认知沉重不少。 “别告诉我说因为你们王子的身份,需要给兽族一个继承人。也别说战斗的结果无法预料,为防万一,你们需要一个在你们遭到不测时,可以继续完成你们未完的使命的人。更别说你们要纳个什么妃子,让她做生育工具,你们其实还爱着我,这不是什么狗血的情感剧,少拿这套来唬!”话已至此,楚河也不抱着什么侥幸的心理,他们这些天的反常的原因无疑是为此事,尽管知道后有些恼怒,但楚河并没发脾气,只是冷静地表明态度,虽然他更想用拳头说话。 千冽想解释,可楚河已经猜出大概,多说无益,张开的嘴想了想又闭上了。 “我不同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他不会做任何让步,楚河重新捡起被他丢下的书,背对他们,埋头看了起来,须臾,头也不回地补充了句,“既然你们当初选择了我,就该有这个觉悟,我是男人,没办法给你们子嗣。如果你们想要为这王子的称谓尽义务,那很抱歉,恕难从命。” “楚河,”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楚河的坚持他当然明白,如果可以,他定让楚河为此困扰,只是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做,“先知所说的魔武双修已经失败,为此,我们不得不留下一个孩子,一个可以继承我和千冽力量的孩子,将分散的力量重新聚拢到一起的孩子,这是一个保障,在我们无法对抗亡灵之王后的唯一砝码。” 不快不慢,语气适中的阐明了事情的重要性,即使不想开口,青凛还是说了,用他的表达方式,没有婉转,直白的说清一切,让楚河听得清清楚楚,连找借口的机会都没有。 楚河翻着泛黄的书籍,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响成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声音,楚河没有回答,青凛也不急着要他回答,他静静的等着,等楚河将这件事情慢慢消化。 “我知道,我违背了当初的诺言,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我欠着你。如今,因为我的摇摆与滥情,也许我没权利要求你们为我坚守着什么,感情这回事谁也解释不了,我也不会为我自己争辩,错在我,我清楚得很,我会用任何方式来赎这个罪,但不包括可以看着你们去拥抱别人,与其这样,你们还不如不来招惹我,那样你们爱纳几个妃纳几个,爱承担什么责任承担什么责任,都与我无关。可事实上不是如此,你们惹了我,只要我还活着,那些事情就是无谓挣扎,你们放弃吧。” 楚河继续翻着书本,那些刻板木讷的话像是从照着书上念出的,没有什么感情,机械的发出一个个字音。 “我为我的选择已经做好了偿还的觉悟,而你们,现在所说的这些话完全就是放屁!”原本平静的场面瞬间充满了火药味,楚河将手里厚厚的书籍随便一甩,也不管它是多么稀有的魔法书,泛黄的纸张若秋天的落叶般纷扬落下,男人踩在上面,快速来到青凛面前,他想去扯他的领子,但是没有,楚河只是站在那,看着青凛的眼睛,刚毅的脸上是隐隐的怒火。 “我承认我很自私,我可以霸占着你们两个,却不让你们得到自己的孩子,明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为了所谓的责任,是为了泽尔特斯无数条人命,可是我就是不想,与其看你们和女人抱在一起,还不如让亡灵占领大陆算了,一了百了!”看青凛似要说话,楚河比划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抢白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不可能,这鬼地方没有试管婴儿一说,既是有我也不同意,更谬论什么体外受孕了,你们的孩子想从任何一个女人肚子里出来,绝对不可能!” 楚河有点口不择言,不过现在让他冷静他也做不到了,喊完了,楚河做了一次深呼吸,控制好自己的音量与火气,最后强调—— “不管有没有感情,你们都是孩子的父母,到时,你们要置我于何处?那时,我成了卑微的第三者,破坏别人家庭的混蛋……多可笑。” “不会有别人,如果我说,希望生下孩子的认识你呢?” 足足愣了一分钟,楚河才开始抽搐他的嘴角,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被耍了……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法认可 楚河刚要骂人,也想提醒他们自己男人的身份,可话未说出口就听到千冽无比真诚的声音—— “是的,我们希望做孩子母亲的人是你。” 不等楚河做出反应,青凛又将话接了过去—— “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女人,能为我们生下孩子的,只有你。” 乖乖,这玩笑开大了吧?! 单是千冽的话,楚河也许会一笑置之,青凛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他从不开玩笑,也不会作弄人,为什么今天也…… 是他疯了产生了幻觉,还是他们疯了胡言乱语…… “楚河,即便是你同意去找别人,我也不会接受,只有你才可以,别人,我做不到。” “就当我们求你,不要拒绝,我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事情是强人所难了,但是我们也实属无奈,楚河,拜托你了。” 青凛的的认真,千冽的无奈,让楚河感觉到了茫然,明明是无稽之谈,为什么他们非要自己相信…… “从来都不想强求于你,尊重你的选择,也是给你足够的理由,但这一次却不同,我们没有选择,尽管如此,楚河,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同意。” “不要拒绝好吗……” 他的头快变成波浪鼓了,开始的时候打死他们都不肯开口,现在这两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好不默契,说个没完,揉着僵硬的脖子,楚河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们可以了,这些话的中心意思无非是想劝服他为他们生个孩子,楚河摇着头,有些无力地强调道,“你们应该记得我是个男的吧,吃错药了吧……” 想到这,男人脑子里突然蹦出个想法,难道说两个家伙准备给他做变性手术?可是这个世界有那么高端的医疗水平吗…… 答案是没有,归结起来,他只认为他们联起手耍他玩,难道今天是这个世界的愚人节? “我们有办法,只要你愿意,这不是什么问题。” 千冽这话说的,就好像他说晚上把面包改成牛排那么简单。 “秀逗了吗……”楚河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尽管咧着嘴角却也实在笑不出来的他,只能若见鬼一般看着他们…… “我们不是龙族,无法使雄心怀胎生子,但是楚河,兽族的特有的几种药不知道你是否有听说过?” 看到楚河露出一点了然的神色,青凛便直入主题,“巫骨可以让母体与幼崽维持人形,而火卵便是可以让雄性怀有身孕的一种药物,虽然火卵本身不是兽族研发,但放眼整个泽尔特斯,这也是仅存的一颗。 因为它真正的样子与功能我并不知道,这仅存的一颗火卵,封印在狂魔祭坛内的水池中,其力量可与千颗魔晶相媲美,食入腹中便可使人拥有孕育之能,不分雌雄,届时,只要在吞下一颗子还丹,那必将成功受孕。 一颗子还丹功效只有一夜,是否成功也就在那一夜,这是稀有之物,是无价之宝,很多人望尘莫及的东西,楚河你知道能使用这最后一颗火卵意味着什么吗?我们该珍惜这唯一的机会。” 劝说楚河的同时,青凛也在劝说自己。 楚河不信,但现在也无话可说,青凛的严肃否决了他所有的猜测,毕竟他不了解这个世界,有些东西不能用地球上的常识来解释,更谬论科学。 第117章 话虽如此,他们也得感谢他,主导权还没夺回来,就要去帮他们生孩子,他该说是舍生取义,还是舍己为人啊…… 总之他是牺牲了。 这是不是修儿说的报应?来的还真快啊…… 不过,生孩子这事,他还得消化好一阵子,就算到现在,楚河也觉得那可能只是玩笑或是幻想。 也许不能成功呢。 就这样,抱着这个想法的楚河并没有多想,也没有仔细分析他们话里的意思。 那对兄弟强调的一直是“他们的”孩子,而不是某一个人的,因此,对于火卵要如何使用,他又要准备什么,以及是三个人一起的事情楚河全然不知。 还有青凛所提及的,将父亲给予的任务,也就是生下他们三个人的孩子后,他还想要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孩子的事,遗憾的是,青凛说的很清楚,楚河听的却不是很清楚,更何况,他还忘了是强调仅此一次,这未来啊,等待他的是——前途多难。 就这样,楚河傻乎乎的把自己卖了。 第115章 火卵传说 在楚河答应的第二天,他就见到了传说中的火卵。 本以为这事会从长计议,怎么也得拖个一年半载,再不济也得有十天半个月,可谁知道他们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指着木盘中鸭蛋大小的东西,楚河难看的咧着嘴,长了半天嘴才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你们确定我要把拿东西吃进去吗……” 在楚河眼里,火卵更像一个琉璃工艺品,流云漓彩,美轮美奂。 火焰在蛋中燃烧,似要随时烧穿那薄如蝉翼又点着点点雾气的外壳,几个魔法符号若隐若现,跳跃在烈火之中,物如其名,光看就觉得滚滚热浪汹涌而来,好像随时都要将盛放它的木盘烧毁…… 火卵是热的,但不至于烧坏木盘,若用手持,会感觉微微发烫,只是拿着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楚河的问题,千冽突然一脸尴尬,托着木盘的手似乎也抖了一抖,清咳两声,不敢去看楚河的表情,千冽吞吞吐吐的说:“火卵的功效我们只是听说却未见过,其用法我们完全不知,所以有的环节我们似乎搞错了……比如说,火卵不是吃的。” 楚河的眼皮突突的跳了几下,不祥的预感很快找上了他,他很想阻止千冽继续说下去,但是那东西马上就要用在自己身上,即使现在不知道,一会儿他也跑不了了…… “你说吧。”楚河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个,是要把它直接送进你的身体里,呃……也就是说……” 楚河的头顺着千冽的视线下移,停住时刚好在那个他极力躲避却又无法改变的地方…… 楚河石化了。 那两个始作俑者也好不到哪去,窘迫的将视线移到捕捉不到楚河的地方,空气里浮动的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半响,楚河将求救的目光转向青凛,怀着仅存的希望,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可以不可以不用?” 青凛给他的答案是一个抱歉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那一颗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火卵,此时在楚河的眼中已经成了烙铁,像是随时都要烫在他身上,男人唯恐不及的躲着。 只是,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连今天都逃不过去。 又僵持了一会儿,千冽还是将火卵放在了楚河的床上,虽没有催促,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还想找借口退缩,话一出口楚河又放弃了,无论如何他都躲不过去,干脆来次痛快的吧,早死早超生。认命的叹了口气,楚河问千冽,“这么大,应该弄碎了……用吧?” 楚河觉得,今天一定是他的末日,床边站的那两个就是来自地府的黑白无常,千冽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不用回答他也知道,这东西不能弄碎,直接塞进去…… 咬了咬牙,楚河心一狠,冲着千冽伸出手,“润滑膏。” 话落,楚河要的东西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送出的人是青凛而非千冽。 男人挑高了眉毛,他记得青凛只有一瓶这东西,那天在湖边全用在他身上了,现在这个是哪来的?而且比之前的要大上许多。 “你哪来的这东西?” “买的。”如实作答,在青凛眼里,这种事情没什么可避讳的,对楚河,他不需要害羞。 倒是提问的人红了脸。 这么大一瓶,青凛还想一次用了吗,他会死的…… “我自己去弄,你们呆在那儿。”抓起润滑膏和火卵,楚河逃也似的跑进了浴室,须臾,兵兵乓乓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大概是紧张的他碰掉了什么东西。 屋外,两个男人静默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冲击太大,不只是楚河,他们也需要时间消化,可是他们的父亲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那一刻很快就要来了,他们却不知要如何面对彼此。 即使是兄弟,要“坦诚相见”,要共享一人,对他们来说也是什么困难,并不容易。 夜晚来临时,他们又该怎么做…… …… 【火卵】。 大约12000年前,泽尔特斯大陆有一个名为卡拉迪亚的炼金师。 卡拉迪亚有着纯熟的锻造与炼药技巧,在能力达到顶峰时,他与所有人一样,迫切变得更强,得到更多别人没有的东西。 所以他开始挑战未知领域。 殊不知,这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他购买了许多奴隶,用来试验药品,他会记录下他们吃下所炼制的药品后的反应,这些药性都是温和的,所以说最初的时候,卡拉迪亚只是沉迷于炼药的炼金师罢了。 后来,随着研究的深入,男人的药已经不局限于恢复作用,更多的是挑战人的极限。 他要反其道而行,只要能炼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哪怕是有悖常理他也会做。 这时,实验者的尊严在他眼里荡然无存,他疯狂的研究着,每天都有几个奴隶死在他的药中,即使这样,卡拉迪亚也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 他喜欢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那些痛苦的哀求在他耳里俨然成了世界上最美的乐章,不知不觉中,男人的良知已然殆尽,留下的只有残忍与无情。 日复一日,在无数次的失败与改良中,他终于研究出了一种可逆天而行的药物——火卵。 泽尔特斯的男人们的噩梦在这一刻悄然开始。 趋于卡拉迪亚变态的心理,火卵的使用方法并不是服用,而是用身体将其消化,吸收。 火卵中燃烧着一簇永远不会熄灭的炎魔之火,即使是再高明的魔法师也无法将其冷却,他喜欢看人痛苦地将它送入身体,感受炎魔之火带来的灼热与痛苦,无论是多强壮多有毅力的男人也无法忍受。 火卵有两种用途,其一是提高自身能力。火卵中吸收了大量顶级魔晶的力量,一旦进入身体,再服用熔炼丹,火卵中的能量便会在身体内释放,与使用者自身的力量紧密结合,能力就会在瞬间提升一个档次。 这二嘛,就是令雄性怀孕。 火卵与子还丹配合使用,随即欢爱的话,即使是雄性也可以怀有身孕。 火卵进入身体后,其慢慢会被身体吸收,变成一个隐性子宫,如果没有子还丹,那火卵的作用将一辈子无法发挥,反之,子还丹会出现在子还丹力量消失前,大约半日左右。 只要使用者与雄性发生关系,必然会受其精华,孕其子嗣。 火卵的特殊功效引来了人族的贵族们,他们将火卵献给国王,在得到国王的赞誉后,火卵一夜之间成了贵族们炫耀的必需品。 哪个贵族带了一个怀有身孕的男人都会遭来羡慕的目光,这是财富的象征,也是优越地位的表现。 火卵高昂的价格往往令人望尘莫及,即便你拥有足够的金币,没有门路也无法购买到这稀罕之物。 火卵在贵族间风靡时,一些男人却是闻其色变。 不管地位如何,男人的尊严皆是相同,当这可以粉碎男性尊严的东西出现于世时,绝大部分人对它的态度是恐惧及厌恶的。 就这样,当一切疯狂快要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时,平民开始了反抗。 反对贵族视尊严为无物,也反对他们违背自然规律,一时间讨伐声此起彼伏,国王们终于看清了事态的重要性,前后下了诏令销毁所有火卵,通缉卡拉迪亚。 当所有火卵与卡拉迪亚一起消失在炎魔之火中时,事情总算平息了。 短暂的开始,短暂的结束。 其中流到兽族的一颗躲开了销毁的命运,这是某一位公爵赠与的礼物,因为火卵的那令人恐怖的特性,兽族只是礼貌的将其收下,一直封印于狂魔祭坛中的冰池中。 知道楚河的出现,最后一刻火卵才重见天日。 …… 东西掉落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痛苦的闷哼,突兀的从浴室传出,两个男人相视一望,立即走向楚河所在之处…… 第116章 寻求帮助 浴室内的楚河不能只用狼狈来形容,即是说惨烈也不足为过。 兽族的浴由厚重的木头拼接而成,沉又笨重,桶并不如千冽给楚河买的那样轻便,体型孱弱的法师想移动它并不容易,即便是用上全身的力气,也未必能让其移动分毫。 可千冽和青凛跑进浴室,却见楚河趴在已经移动位置的木桶上,想必刚才那响声是移动木板所致,而不是什么东西掉了…… 浴桶向前大约移了五公分左右,常年没有变换过位置的桶下,满是因潮湿而生长的霉斑和青苔,污秽之物弄脏了楚河青色法袍,可楚河却丝毫没有注意,他的手死死扒着木桶边沿,额头、手背上青筋及突起的血管,大滴大滴汗水顺着脸颊直落进法师长袍宽宽的衣领中,将那并不算薄的布料浸了个透…… 衣襟后背紧紧贴在男人身上,轻易将他此时正鼓起的肌肉形状描绘出来,楚河的脸憋得通红,嘴唇正被牙齿咬到的地方甚至冒出了点点血丝,那双平日里炯炯有神的双眸此时已被他瞪得突出几分…… 楚河跪坐在地上,褪了一半的裤子挂在膝盖上,从法袍长摆下伸出的腿正微微颤抖着,下身不着寸缕的坐在地上,可楚河却似丝毫没有感觉到凉意般,喘着粗气,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都泛着红,像是才做过剧烈运动一般…… 在他脚边的润滑膏中间少了一块,不用想也知道楚河用它做了什么,本以为火卵已经顺利的进入了他身体,可远处那离楚河有一段距离的蛋状物告诉他们,这个猜测错了。 “你还好吧?”不用问也知道楚河现在并不好,一个箭步窜到男人身侧,青凛将他扶了起来,不等站直,楚河便一个踉跄险些头朝下倒下去…… 当青凛将楚河捞回,稳稳地揽在怀里,楚河却是一抬头冲着他虚弱地笑了笑,“抱歉,我努力了,但是那东西实在是放不进去……” 不再多言,青凛一把将男人抱起,黑着脸回到了卧室。 就这么一直把他抱到床上,青凛并没有让他躺下,而是自己半坐在床上。 将楚河圈在怀里,像怕他随时会消失一般拼命收紧着手臂,青凛低着头,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楚河的发旋,银色的发丝挂在楚河肩膀上,随着青凛的动作便会碰到他的脖子,有点痒,可楚河却挣脱不开青凛的钳制…… 当千冽把润滑膏和火卵带回这个房间时,青凛头也不抬的厉声道,“丢了!” “青凛?!”在千冽做出反应之前,楚河先叫了出来,他试着掰开男人锁在自己胸前的手,无奈他敌不过青凛的力气,只能作罢,不过他倒是勉强可以转转头,楚河尽了最大努力,可也只能看到青凛那银色的发顶,叹了口气,稍微恢复了一些的楚河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 青凛还是没有松开手臂,连力气都没有松懈一点,固执得像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 “我真的没事。”知道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楚河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想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他真的没什么事,可青凛依旧不买他的账,通过他一再勒紧的手臂楚河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好吧,我承认是有点辛苦,太热了,我下不去手。” 不该用热来形容,当他扩张好准备送入身体时,原本只是微微烫手的火卵突然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哪里的皮肤如此柔软,怎么可能经得起那种热量,火卵一接触到皮肤,楚河甚至能听到哧啦一声,和铁板烤肉的声音差不多…… 当然这只是楚河的错觉,事实上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变红的皮肤。 楚河是个讲信用的人,只要他答应便一定会尽力完成,即使后来传来无法形容的灼伤感,他还是咬着牙,一手扶着浴桶,一手将火卵往身体里送,他试了一次又一次,无奈蛋状的火卵一碰到润滑膏就变得十分湿滑,背对着又是只用单手的楚河根本无法将它准确地送往那处,即使是凑巧对准了,他一使力火卵便又滑到一边,根本不受他指挥。 第119章 一大罐润滑膏已经被他使去大半,膏状物遇到身体的温度便变成粘稠的液体,那些泛着光亮的水渍早就顺着股缝流到了楚河前面,像是刻意涂抹上的,男人大腿内侧,及腿间那饱和的果实上都在闪着暧昧的光芒。  千冽坏笑着摸上那里,尽管楚河极力闪躲着,可他还是没有逃过被千冽牢牢握住的命运…… 楚河绝望了。  千冽的手握着他不快不慢的动了起来,埋在身体里的手指同时也恢复了工作,尽管楚河想极力反抗,可没多久他还是沦陷在千冽高超的技巧中了……  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千冽总能找到他最敏感的地方,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给他最大的刺激,楚河相信,无论多有毅力的人,在千冽的伺弄下也会缴械投降。  对于私生活相当开放的楚河来说,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很少解决生理上的需要了,他的生活都被种种事情填的满满的,即使想做,也没有那个时间,除去被强暴的那几次,就只有两回,一次是不明真相时和千冽,另一次就是上次在湖边。  即使楚河精神上没有那个需要,已经习惯放纵的身体,在千冽的拨弄下很快就要到达顶峰,这感觉来的又快又猛,即使他想忍也是忍耐不住。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又涨了几圈,已经像铁一样坚硬,上面的强烈的脉动清晰的传到他的掌中,千冽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到达临界点。  微微放缓了些速度,此时的千冽已经满头大汗,不是因为累,而是担心无法让楚河分心,他太紧张的话必然受伤,所以他才让他用羞耻与快感分散精力。  对青凛使了个眼色,准备成这样基本可以了,楚河也将火卵的事情忘的差不多了,他要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青凛终于肯还楚河自由,可在欲望中苦苦挣扎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仍抱着青凛的背,因为太过兴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托起男人的下颚,当他们的视线碰撞都一起时,楚河立即将头别到了另一边,他不想让青凛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意乱情迷却不是因他而起…… 看出了楚河的意思,青凛将他的头拉了回来,楚河仍旧想躲,他却固执的不肯放手,强迫他对着自己,在楚河躲闪的视线中,青凛温柔的抹掉了他额头上沁出的薄汗,下一刻便攫住了他的唇…… 在唇相触的一瞬间,楚河从他眼中看到了宽容,青凛用行动告诉他,他不在乎,所以他不用再刻意回避他,也不用再为难下去了……  说不出心里现在是什么滋味,也没时间品味是什么,他的身体已经完全交给了那两个人,楚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力气攀附住青凛的肩膀…… 被火卵烧伤的地方像拨了一层皮,痛到麻木后感觉比平时要强烈许多,被润滑膏充分滋润的穴口已经畅通无阻,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三根的手指每次都会直入到最里,一定要撞到那让他疯狂的敏感处,向外时虽没有全部拨出,但也是探出大半,楚河能感觉到它们重新进入身体时微凉的感觉。  千冽此时已不再说那些令人羞耻的话,他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两只手上,他要给楚河更多快感,让他忘了一切的感觉。  随着高潮的来临,楚河的闷哼声已经变成了浅浅的呻吟,可这声音还不等发出就被青凛吞了下去,嘴被他封的死死的,青凛最大程度的汲取着男人口中的液体,顺带稍走肺叶里仅存的空气,他的舌纠缠着他的,不让他躲避,也不让他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不仅如此,青凛的手还从他宽大的衣领中探入,直接揪住了被湿透了的衣服弄的冰凉的突起,没有太多温柔,是楚河熟悉的粗暴,可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动作会给他更多快感……  不知是缺氧还是欲望将达到顶峰,楚河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与青凛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口中突的传出一声似痛苦般的哼声,千冽手中的东西猛然胀大,他能感觉到液状物在柱身前的管子里快速流动,眨眼间喷涌而出……  在楚河高潮的一瞬间,千冽突然抽出手指,将早已准备好的火卵一口气推了进去……  来不及享受高潮的余韵,楚河的双眼骤然睁大,青筋暴起,周身还未消退的红又深了一层,青凛一把抓住男人的双手,十指交缠,将一直没有结束的吻又加深了……  他怕楚河太用力抠掉指甲,也怕他剧痛之下咬伤自己的舌头,如果他要咬的话,就咬他的好了…… 楚河已经顾不上什么回吻了,火卵通过的地方已经不能用疼痛来形容,像是热油突然浇了进去,里里外外都被烫熟了,也像是塞了一个烧红的铁棍,皮肉翻滚……  痛楚从体内延伸到每个细胞,每个神经,楚河觉得他的身体烧了起来,由里至外烧了个透彻,血肉不见,连骨头都被这灭天般的火焰烧成了灰烬……  不知是疼还是热,男人已经无法分辨,目眦尽裂,生不如死。  快要发狂了。  无论多么热烈的吻也不再有任何作用,青凛连忙松开他的唇,用力的将他抱在怀里,楚河像一头发狂的雄狮,激烈的扭动着身体,满是血管与青筋的手不是试着推开青凛便是去扯床单,见状,千冽连忙压住楚河的腿,怕他用蛮力挣开青凛伤害到自己。  在两人共同的压制下,楚河虽然仍旧挣扎,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效果,唯一能做的就是像野兽一般低低吼着……  突然,男人的声音消失了,他的力气也在一瞬间不见了,相互看了一眼,青凛小心的松开了手,此时楚河已经昏死过去了……  脱掉他那已经不成样子的法师袍,青凛召了个水球微微加热后帮他简单的擦了擦身体,当他们为他重新穿好衣服时,楚河发烧了。  他的身体像着火一般,热的不像话,他们知道这是火卵在慢慢吸收,这期间他不能碰任何一滴水,更不能用冰来降温,没有任何办法,所有魔法都没有效果,他只能等待炎魔之火在体内慢慢熄灭……  火卵吸收的过程,就是男人体味烈火从内部烧到全身的感觉……  两个男人面色凝重的守在他身边,他们想陪他度过这一难关,可这时大祭师敲响了门。  他带走了楚河,说是做最后的准备。  青凛不让,楚河的身体还在烧着,至少要等到温度褪去再做什么准备,大祭师只是说希望他们不要为难他。  走前,大祭师将两颗黄豆般大小的东西分别给了青凛和千冽,他说那是子还丹,除了这次,以后他们如果想让楚河再次孕育,就在欢爱开始前让他吃下这个。  一人一颗,每人只有一次机会。  大祭师将子还丹交出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带着楚河离开了。  今晚的事情会在狂魔祭坛内部进行,不是火卵的习性有什么特殊要求,而是青凛选择的。  在那里,没人可以偷窥他们,同时,那是兽族最神圣也是最重要的场合,唯有那里,才能配的上楚河这第一次孕育……  夜晚如约而至,时间一到,大祭师便打开了传送阵,没有多言,也没再看父亲一眼,两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走进了里面。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正式开始  没有任何装饰物的狂魔祭坛内,楚河躺在正中间的一堆兽皮上,之前他们给他换上的法袍已经被一件无任何属性的普通白袍取代,想必是怕法袍本身所带的力量与火卵之力相克,便为他换了衣服。  至于这衣服是谁换的,事情结束后他们必然要问清楚,楚河的身体不是谁都可以乱碰的。  两人来到楚河身边,青凛摸了摸他的额头,依然很烫,楚河的烧还没有退。  都已经这个时间了,火卵应该被完全吸收了,否则他们不会被送到这里,既是这样,那就证明这烧应该一直持续到明日或是更晚一些,这火卵毕竟是稀罕之物,当年兽族也没有人使用过,具体情况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父亲那边的一切准备应该已经就绪了,包括那颗子还丹也应该喂楚河吃下了,接下来要的事情就是他们的了。  可看着沉睡中浑然不知的楚河,他们又突然下不去手了。  之前是因为想帮他分心故意挑逗他的,而现在,就是真枪实弹了。  有点犹豫。  两个人像默哀一般,静静的站在楚河身边,现在不是觉得三个人一起别扭,而是对于一心信任他们的楚河有点于心不忍。  他们的迟疑在楚河睁开眼睛后立即不见了。  火卵的热度最终让楚河昏死过去,对他来说算是件好事,这样就不用清楚的感受炎魔之火似焚燃一切的热度了,他是热昏过去的,也是因为身体一直高居不下的温度而醒过来的。  似乎忘了之前答应的事情,也似乎忘了火卵的存在,楚河一睁开眼睛,就扯住了离他最近的人,一点点爬了起来,对方没有帮他,他也没有求助的意思,就这么靠着自己的毅力站到了他面前。  男人的腿在发软,不等站稳便倒在了千冽身上,他靠着他的肩膀,喘着粗气说:“热……难受……” 千冽整个人都僵住了,连伸手去扶楚河都没想起来……  因为挂在他身上的楚河开始无意识的扭动起身体…… 虽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楚河却也是紧贴着他的小腹动作的,几小时前楚河高潮的表情他还清楚的记得,一直想再拥抱他的千冽,这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很快有了反应……  千冽在吞口水,起先是一口一口,现在像喝水一般,喉结以很快的速度上下动着,喉结的主人已经因忍耐而出了一身汗……  “开始吧。”青凛率先做了决定,如此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楚河应该早就服下子还丹了,他们再耗下去,药效过了便功亏一篑。  楚河身上仅着的白袍是对襟的,青凛站在他身后,拉着他肩膀上的布料向下一扯,衣服轻飘飘的落在男人脚边,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半圆……  青凛的力度并不大,看浑身无力的楚河还是随着他的动作向后一倒,直接靠在了青凛身上。  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他们又长的那样相像,楚河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微微仰着头,他枕在青凛肩膀上,看着他认为最完美的脸,有点迷茫的问了句,“你是谁……”  “我是青凛。”扶好他,青凛平静的回答。  楚河用力的点了点头,像个懵懂的孩童一般乖巧,随后又一脸求救的看向他,委屈的哀求,“青凛,我热……”  “我知道,听话,马上就凉快了。”说着便扶着楚河重新躺在兽皮上,和中午时的姿势一样,他靠着他的胸口。  “你来做吧。”楚河要同时容纳他们两人,千冽的技巧要比自己好上太多,让他替楚河做准备的话,一定会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他的伤害,青凛这点认知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证楚河不会受伤。  千冽也没有反驳,直接拿起凌乱的兽皮边早就摆好的润滑膏,讽刺的一扬嘴角,他把它拿了起来。  他们的父亲准备的还挺充分。  楚河的力气早就用光了,没有任何抗拒的被千冽分开腿,兽族的人只是帮他换了衣服,并没有做清洗一类的事情,所以他那里还残留着一些未擦干净的润滑膏。  是在他们帮他擦洗后从身体里流出来的。  那一大罐润滑膏几乎被千冽用了个底朝天,虽然外面没有了,但楚河一动,已经液化的润滑膏便会流出一些。  在外面小心的抹了抹,中午泛红的地方现在有些肿,怕是火卵强行进入时烫到的,不过还好,没有外伤。  借着大量润滑膏,千冽的手指很容易就进去了,里面的温度似乎比楚河的身体还要高一些,好像有点烫人…… 处于高热状态的楚河,一感觉到千冽微凉的手指便难耐的喘了起来,他自觉的摆动着腰身,企图将那根手指吞的更深,那丝丝凉意让他舒服不少。  千冽并没有让他太急,试探着一一根根增加手指,楚河的那里被他开发的很充分,软的很,所以即使同时进出三根手指也没有多吃力。  青凛一手扶着楚河的腿,让千冽的动作更方便一些,同时他还用另外的手及唇刺激着楚河身上不同的敏感之处。  现在他们的体温比他低上许多,楚河很享受这种温度,眯着眼睛将身体全然交给了他们。  很舒服,也很有快感,楚河喜欢这种感觉,脑子里一片模糊可还有一丝清明夹杂其中,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千冽这次扩张做的比以往都久,当他细细的将润滑膏涂满楚河下面每一个部位,并确认没有疏落后,便示意青凛可以了。  楚河的身体早就起了反应,在他们帮他准备的时候,享受的哼声早变得不耐烦,催促着希望得到更多,楚河如此,他们又岂会毫无反应。  早已经无法忍耐了。  “青凛,去那边吧。”千冽看向冰池,那里是为封印力量过大的魔晶所用,冰凉彻骨的温度也许对楚河有些用处,在火卵已经完全消失的现在,他们不用再顾忌水的问题,用水或是冰来降温,对楚河已经没有任何伤害了。  还能避免尴尬。  青凛同意了,抱起楚河,小心的跳进了冰池中。  冰池的温度低的吓人,在及腰的池水中,楚河的身体更像一块火炭。  怕温度突然转变楚河会受不了,可楚河只是蹙了一下眉,便再无不适,若在平时,单是用手试试水温,怕是楚河都会牙齿打颤。  千冽把剩下的润滑膏也带了过来,脱掉衣服后从另一边跳到了水里,冰冷的水对他丝毫没有影响,向前走了几步,千冽便接过青凛怀里的人。  趁着千冽继续为楚河扩张的时候,青凛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裸露在外的欲望已高高扬起,即使这冰冷的池水也无法让它冷静。  尽管不甘于父亲的命令,但此时,楚河的诱惑战胜了一切,不仅是千冽,连青凛也忘记了那些不快,心思全然被楚河吸引了去。  忘乎所以,只想尽情的拥有他。  有点控制不住了。  不过他们还是耐心的为楚河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当千冽将楚河抱起时,这场挬论的肉宴拉开了序幕。  楚河面向着青凛被抱了起来,双腿搭在千冽的臂弯间,自然的向两侧分开,此时已经忘记羞耻的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一切都在青凛眼底,无任何保留。  池水微微荡漾,楚河那已经变成深红色的小口不时被水淹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千冽把他向上提了提,无需用手,早已坚挺的欲望直接抵在那处,做了充分润滑的小口稍微抗拒了下,便慢慢的吞下了男人的巨大…… 第121章 不过那件事之后,楚河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  三个人在一起时,比之前要自然也更融洽了,楚河不懂,究竟因何改变,他也看不出,是哪里发生了变化…… 不可否认,他比较喜欢现在的相处模式,不需要再去顾忌什么,想笑便笑,想怒便怒,他们三个,已经可以迁就彼此,也更懂得为别人分担。  最让楚河诧异的是,经过那个夜后,即使三个人都在场,他与其中一个有什么亲密的行为也不再觉得尴尬,好像一切本该如此般。  当然,那些亲密只局限于亲吻及拥抱,被他们那么欺负了一次,一时半会他们是别想再碰他了,兄弟二人似乎也很有自知之明,谁都没有再提及那天的事,也没有再在那方面有过要求。  楚河的脾气很可怕,这是他们对他的认知。  就这么匆匆过了一月之久,在兽族的生活与以往没什么区别,楚河还与大祭师学习魔法,青凛和千冽偶尔会来找他,但不像以前那样频繁,也再没有三个人整日待在一起的时候了。  不过,所有人包括楚河在内,并没有松懈,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随时迎接亡灵大军的挑战。 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某天人族突然派来了使者,说是大概找到了黑暗之门的开启的位置,没有犹豫,三个人立即赶往人族,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外面的世界要比兽族自由的多,也更随意些,不用再在他们的父亲身边生活,即使他不再监视他们,可隔阂一旦有了,想除去并不是那么简单。  说到人族,他们分成四个国家。  埃克斯帝国,米勒德帝国,梵尔勒帝国,以及赛家帝国。  四国皆有各自君主,所以说人族并没有真正的首领,但却有一人在四国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即便是国王也要对他礼让三分,也只有他才能对整个人族发号施令,在人族遇到威胁与险境时,他是唯一可以统领人族共同御敌的人。  他便是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圣罗堡魔法学院院长——玛斯维奥·利希尔。  人族是泽尔特斯三大种族之一,他们人口最多,可能力却是三族中最弱。  即便如此,人族的世界并不平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利希尔之所以能在这个胜为王,败为寇的世界立于顶峰,全因为他的能力与院长的身份。  在青凛还未出生前,他是泽尔特斯唯一一个全系法师,并非命运安排,他是魔法界中的奇葩。  凭着优越的自身条件,他成为了圣罗堡魔法学院院长,因为对全系法师的好奇与崇敬,许多人慕名而来,希望得到他的指点。  久而久之,圣罗堡魔法学院成为了优秀法师的聚集地,各国高官贵族中不乏其培训出的高等法师,利希尔的地位水涨船高。  后来,圣罗堡魔法学院网罗了所有优秀的法师,有学院毕业者,也有巴结讨好者,渐渐的,这里成了人族法师必修之处,只有通过这里的认证,才算是真正的法师。  这时,魔法学院推行了等级制,每一个等级都有自己的证书,这是对法师这个等级的认可,晋升之后通过考试便有机会得到下一级别的证书,以此类推。  值得一提的是,魔法学院只认能力不分尊卑,平民与贵族的待遇是一样的,这样就给许多家庭贫瘪者提供了晋级的条件,利希尔的口碑也越来越好。  发展到今日,整个人族的法师绝大部分都是从这里毕业的,少部分人因为卑微的身份无法进入魔法学院,如奴隶。也有一些不需要认可,只凭自己的能力晋级者,不过这样的法师在人族是不被认可的。  也就是说,现在人族的法师都是魔法学院的学生,也就是利希尔的学生,所以他绝对有资格指挥一切,一旦有人反驳,所有的法师便会团结一致,不分国家,也不分等级,法师们若要起义,那人族将会失衡,因此国王们也不得不承认利希尔的身份。  有实无名的人族之王身份。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二十二章 马车之中  他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圣罗堡魔法学院,去见那真正的人族之皇。  与以往不同,这次不是步行,一离开兽族,他们便在最近的人族市场里购买了一辆马车,接下来他们要在人族生活她长一段时间,那马车就是必备的。  人族的路修的四通八达。  城镇中的路是由表面平滑的大石修葺而成的,即便是城镇外的公路也是用沙石精心铺成的,并且有专门的人维护,每一条路,无论通向哪里,放眼望去都是属于土的黄色,不见坑洼,更没有随意丢弃的大石或其他什么拦路之物。  人类深知路的重要性,交通的方便便意味着经济的繁荣,只有畅通无阻的路,才有新鲜的食材,也会有源源不断的金币。  因此,拥有一辆马车,就能走遍整个人族。  没有雇佣马夫,负责驾驭那两只枣红色骏马的人是千冽,不算奢华却是很宽敞的车厢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旁边还叠放着一摞被子,这车不仅可以代步,也算是个流动的房间。  现在天气转凉了,他们倒是没什么,怕楚河受寒,所以便多买了一些被子备用。  驾车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由于好奇,楚河跟着千冽驾了几回,这两匹马都是经过训练的,即使没人驾驭,它们也不会随意停在路边吃草或者偏离路线,若是大路便会一直走,遇到岔路,就会停下来等待。所以,总的来说马儿是自己在走,他们负责的只有选择方向。  有些无趣,楚河就不再去外面,而是整日窝在马车里。  天气越来越凉了,在暖暖的马车内裹着被子,听着车轴吱嘎吱嘎的声音,再有那微微颠簸的路,楚河发现自己最近很嗜睡。  还很没精神。  没事就躺在那睡个昏天地暗,只有吃饭时才勉强打的起精神,不过吃也吃不了多少,也许是睡多了胃口不太好。  “他还在睡?”大部分时间,千冽都是回到车厢内,任马儿自己前行,反正到选路的时候它们会停下。一进车厢他便看到把自己裹的像个蚕蛹一般的楚河,眉头不禁微微皱了皱,“最近很喜欢睡,不是病了吧?”  说着便试了试楚河的温度,微微有点热,该是睡的,一切都很正常。  “会不会是火卵的副作用?”千冽担心的也就是他想问的,原本靠着窗而坐的青凛也凑了过来。  “谁知道。”他又没用过,不过千冽倒是觉得,总这么睡不太好,“叫醒他吧。”  青凛没有异议,推了推熟睡中的人,先是轻轻的,后来开始大力的摇晃,可怎么摇楚河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反倒是睡的更香了,青凛有些头疼。  看到青凛困惑的表情,千冽忍不住笑了出来,对现在的楚河来说,即使你把他直接推到车厢的另一头他也不会醒来,青凛这样根本没有效果。  “我教你。”笑归笑,千冽还是很够意思的指导起青凛来,他把手伸到了车窗外。  顺着缝隙吹进来的冷风令楚河很不满意,皱着眉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什么,把被子又往身上裹了裹,翻个身,蹭了几下又睡了过去。  感觉差不多了,千冽收回手,没有迟疑,他直接拉开楚河的被角,吹的冰凉的手直接伸进了他的脖子……  楚河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冲着千冽就撞了过去……  “醒了?”推着楚河的额头,千冽笑眯眯的问。  “你无聊不无聊……”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恶作剧成分居多的千冽,并没睡饱的男人扯了扯被子。  “你最近睡的太久了。”见楚河似乎还有躺下的意思,青凛有点担忧的说。  打了个呵欠,楚河一边揉眼睛一边说:“没事,就是困。”  “别睡了。”千冽拍拍他的脸,企图让他更清醒些。  “不睡干嘛?”嫌恶的拨掉千冽的手,在千冽准备再一次伸过来的时候,楚河狠狠的瞪了回去,警告他不要总玩他的脸。   千冽没皮没脸的笑了下,一屁股坐到楚河旁边,抱着自己的腿,装模作样的在他脸上打量一番后,点着头赞叹道,“最近你都不出去,晒不到太阳,白了,也嫩了。”  放屁,这才几天!  楚河很想这么回过去,一个呵欠便让他把话咽了下去,把被子拉到胸口,似乎坐的太久有点冷……  他也很奇怪,为什么最近他总有力无气的,还永远都有睡不完的觉。  “冷吗?”看楚河一个劲拽被子,青凛把手伸进被子里试了试温度,不冷,反而有点过热了,楚河没感觉吗?  “有点。”说话间困意又找了上来,接连打了几个呵欠,没精神再陪他们聊天,楚河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就又躺下了,“抱歉,实在是太困了,我再睡会,吃饭的时候也不要叫醒我……”  “楚河,等会儿再睡吧。”千冽推了推又变成蚕蛹的人,回答他的是开始变的均匀的呼吸声,眨眼间楚河又睡了过去,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和青凛换了个位置,千冽把楚河抱了起来,让他靠坐在自己身上,尽管这样,楚河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只是勉强皱了皱眉,以示抗议。  迷迷糊糊的楚河很可爱,憨态可掬的。  忍不住亲了亲楚河的鬓角,也许觉得有些痒,楚河在他身上蹭了蹭……  千冽苦笑,他在挑战他的忍耐力,他不过是想让他醒过来,聊聊天而已,可他这样……  无心的诱惑,令千冽的心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那天之后,他们再没做过,现在想想也有一个多月了,对于一匹已经尝到荤腥的狼来说,一个多月的忍耐足够他发狂了……  拆开楚河裹的严实的被子,一股热浪便席卷而来,千冽皱了皱眉,他与青凛一样,觉得有点过热了,不知道是不是火卵的缘故,让楚河开始畏寒喜热。  调整了一下角度,被子便同时把他们都裹了进去,起先他只是想,这样抱着他聊天的话楚河不会感觉到冷,而现在,他突然改变主意了,他有更好的办法,让楚河立即醒来,还会保持很长一段清醒时间……  看了回到窗边坐好的青凛一眼,搭在楚河小腹上的手向下摸了摸,找到法袍的下摆后,千冽便将它卷了起来,一圈一圈,卷的很慢,也很紧,这样找开的时候恐怕要费些力气了。  法袍里,楚河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衫,几日前他说冷,千冽在人族的市场中买给他的,那布料有些薄,也很透,楚河穿在身上,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包括胸前那两颗暗色的果实。  很有诱惑效果。  他试穿给他们看时,他与青凛都看直了眼睛,他穿这个绝对是挑战他们的毅力的。  不过幸好,平日里楚河在外面还套着法袍,那件衣服不是经常能看到的,可每次一看,都是令人血脉喷张,欲罢不能……  每每他都拿驾车当借口跑出去吹冷风,找回冷静,就是可怜的青凛,要一直对着他……  青凛的忍耐力应该比他强吧,换做是他,早就鼻血横流,兽性大发了。  虽然他没流过鼻血,但现在他知道那种感觉了,鼻腔里痒痒的,似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要不受控制的要流出来……  他早就想剥下楚河的衣服,尽情的摸上几把。  今天,机会终于来了。  当然,只是过过手瘾而已。  在楚河同意前,他是不会越过雷池的。  衣服是对襟的,扣子却只系到胸下,如果完全打开,会露出大片胸膛,但不会掉下来,半遮半掩,朦胧之美,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楚河光着身子,只穿这一件衣服给他看……  一定很美。  挑开两个扣子,千冽直接摸了上去。  睡梦中的楚河身体放的很软,一手便能托住,千冽先是轻轻揉了几下,见楚河没有什么反应便又用了些力气,顺便捏住了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发硬的小东西……  怀里的人不安的抖了下,呼吸也开始变的不稳起来,千冽并没有因为楚河的变化而收手,反而变本加厉,揉捏的更凶了……  楚河的觉睡的愈加不安稳,他晃动着脑袋,希望赶走胸口那又疼又痒的感觉,可他没有如愿以偿……  最后,楚河还是醒过来了,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便听到有谁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句——  “嘘,你不想让青凛看到吧。”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叫苦不迭  心一惊,楚河出了一身冷汗。  瞄了一眼坐在窗下,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青凛,楚河抬头瞪着千冽,压低声音问,“你搞什么鬼?!”  “帮你做做‘运动’,总这么睡会睡傻的。”说着,千冽便猛一用力,捏的楚河闷闷的哼了一声,听到他的声音千冽便笑着提醒,“你最好假装继续睡觉,青凛知道你醒了一定会过来,你确定要让他看到现在的样子?”  说着,千冽又捏了捏变的坚硬无比的小东西,突然又弹了一下。  一股电流从那处传遍,酥酥麻麻还有点疼,楚河条件反射的想要弯腰,可千冽死死搂着他,他只是象征性的动了下。  楚河咬牙切齿的看着千冽,可却不敢发出声音,原本他想推开他直接站起来,可他发现自己的法袍被千冽卷了起来,就这么站起来的话青凛一定知道他们刚才在干什么,虽然他是被动的。 第123章 不管怎么说,他津津有味的吃着,并让千冽又给他折了一枝。 见楚河吃得欢脱,千冽摘了两颗,一颗丢进自己嘴里,一颗扔给了青凛。 然后,又同时吐了出来,一样的脸,有着一样痛苦的表情。 …… 三人在集市间逛了大半天,主要是为楚河选购衣物,虽不是第一次进入人类市场,却是第一次如此认真,每一件衣服都看得十分仔细,并在楚河身上对照半天,可当事人却兴趣缺缺,东张西望的从树枝上摘山楂吃。 见楚河不配合,他们也就不再问他意见,两人商量着选了一堆衣服,御寒的,还有些他们觉得好看的,在楚河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他们还偷偷买了几套宽松的外袍,将来楚河肚子大了,应该用的上的。 衣服选好了,又去食材市场逛了逛,楚河惊讶地发现了几种在地球上常见的蔬菜水果,虽然仍旧不见大米的影子,但他却惊喜找到了玉米。 玉米在泽尔特斯并不多见,只有像圣罗堡这样的大城镇才又出售,但这里的玉米并非实用,而是当做饲料卖给贵族,有点暴殄天物。 楚河买了一些,虽然价格有些昂贵,但身后那两个家伙应该负担得起。 不解楚河为何要买饲料,不过千冽还是付了金币,没时间整理的他们直接让货商把那一堆玉米送到了他们寄存马车的车馆,楚河又买了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食物,这次购物就算是结束了。 然后便直接去圣罗堡魔法学院见玛斯维奥·利希尔。 圣罗堡学院规模十分庞大,楚河觉得它甚至比这个城镇还要大上许多。 铁质栅栏将整个欧式建筑围在其中,每隔一定距离,栏杆上便会出现一个魔法图腾,青凛说那是这个学院的标志而非人类图腾。 几米高的大门前,是两个楚河从未见过的魔兽雕塑,一黑一白,面目狰狞的看着立于门前的人,据说这是远古魔兽,一只可控光系魔法,一只则用泽尔特斯的居民们没人会使用的暗系魔法。 它们是天地,从出生那一刻起便开始对立,战斗,直到死亡,楚河不知道,他们把雕塑放在这里寓意为何。 穿过气派的大门,楚河再一次感叹声罗宝魔法学院的雄伟,屋顶耸入云端,似有白雾轻轻缭绕,在这庄严的建筑中掺杂了几分唯美,些许浪漫。 没走几步,便有一个美丽的女孩上前询问,当他们表明身份及说明来意后,女孩微笑着解释,说她便是在此恭候几位的。 跟在女孩身后,楚河不禁感叹,这魔法学院果然名不虚传,那女孩看起来十分年轻,在地球上也就二十岁左右,该是一个大学生,可她却是利希尔的副手,一个顶级火系法师。 再看看才升至六级的自己,楚河觉得有点惭愧。 没有魔法传送阵,几人徒步走上顶层,有点高,但楚河也顺利的走了上去,多亏平日的训练,否则输给一个女法师,他的人就丢大了。 室内的温度比外面稍稍高些,寒意消散楚河便又打起了哈欠,在他的哈欠声中,他们终于见到了泽尔特斯第一个全系魔法师——玛斯维奥·利希尔。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黑暗之门 来到这个世界,楚河大多见到的都是十分年轻且英俊的人,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利希尔也是个青年,即便不是也该是个风度翩翩,谈吐大方的中年人,可没想到,眼前却是一个慈眉善目,且精神矍铄的老人。 须眉如雪,不见一丝凌乱,衣着考究,着于身间一丝不苟。 几分严苛,几分犀利透于眉宇之间。 虽只望一眼,楚河便可笃定,此人绝非善类,并不好惹。 见到楚河等人,利希尔并没有讶异也没有热情,他只是礼貌地请他们入座,没有寒暄,直入主题。 “首先,我代表圣罗堡魔法学院欢迎几位远道而来的兽族朋友,其次,我代表整个人族及整个大陆对先知奥尔的贡献及牺牲表示深深的感谢之意。” 没有冠冕堂皇,也没有矫揉造作,利希尔诚恳的话语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早年。我于奥尔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几年未见,却是天人永隔,不过,他的预言留给了我们,他的精神同样留存于世。因为他,我们才有时间做好准备,不至于被亡灵攻于措手不及。” 这是,敲门声响起,在得到利希尔的允许后,一个梳着平头的青年将托盘放至桌面,为每个人倒了一杯水后,礼貌的退了出去,这时整个房间只剩楚河一行三人,及利希尔,引路的女孩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该属机密,即便是可信之人也无权得知。 “我及四位国王同时收到了精灵王传来的讯息,没有声张,四位国王连夜赶到了圣罗镇,共议对策。因为事态的严重性,整个人族只有我们五人知道此事,请原谅我们当时并未立即通知所有人类,大战将至,我们需要些时间将事情用最恰当的方式告诉给其他人,若此消息贸然传出,必定引起恐慌,届时便会事倍功半,得不偿失,所以这件事情拖延了些时日。” 听及此,楚河再次感叹,其实精灵王真的不是虚有其表,虽然他有能力让整个大陆都知晓此事,可他并没有如此去做,而是将消息单独传给了各种族的首领,再由他们自己告知族人。 这消息如果由精灵王传遍整个大陆上的居民,倒是必定人心惶惶,各求自保,那时也许大陆将会变成一盘散沙。 一样的事情若从各族之首的口中说出,效果又会不同。 以种族的利益为出发点,为守护家园,为保护亲人,同时也为这片共同拥有的大陆,那一刻,牺牲变成了荣耀,也是他们每个人的义务。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他们没想到,精灵王想到了。 而利希尔所谓的最恰当方式,应该是将人族聚集起来,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必定使众人热血沸腾,再加上亡灵此次进攻首先瞄准的就是人类,这样更能激发他们的斗志。 和他大学时篮球赛前的教练做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人族人口众多,四国国王会选择同一时间宣布消息,想必当时,人类世界该是一片讨伐之声,及热血之景。 不过,在楚河他们到来之前,人类已经将消息宣布出去了,这便是利希尔之后要说的话。 “得知了亡灵真正用意,也便知晓了它们为何袭击村落,这该是为大战前作的准备,它们尽可能的屠杀大陆上的生命,使其变为它们的军队,这样他们既能节省自己的损耗,又能削弱我们的战斗力。” 利希尔开始复述他与四国国王商讨后的结果,三人皆未打断,这算是大战开始前首次异族间的共同协商,以后这样的事情必定时有发生,到时便不是只有兽族和人族,而是整个大陆上所有种族的首领或是地位优越者。 “村落间能者并不算多,但相对的,他们的攻击及防御力也低上许多,想必几位也曾听说过,四国皆派遣骑士团守卫村落,但亡灵总能钻到空子,令你防不胜防,由此看来,他们的目的只为扩充亡灵军队,暂时并不想与大陆正面冲突。” 利希尔的分析十分精准,怕是亡灵觉得时机未到,先储备力量,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挥剑大陆。 “奥尔洞悉了亡灵之王的想法,并被其杀害,这件事情是双方面的,我们知道的同时,亡灵之王也清楚他的计划败露了,但是他并没有选择立即攻击而是等到今日,就说明他懂得忍耐,还有思维能力,这次战斗与以往不同,我们面对的不再是没有智慧的骷髅,而是懂得谋略的敌人。” 青凛的话得到了利希尔的认可,亡灵之王是在奥尔获悉前得到的那个力量,他之所以按兵不动,甚至在受到窥视时也只是杀掉奥尔封缄其口,就证明亡灵之王深谋远虑,他在等待合适的时机,而不是恼羞成怒在一切都为准备好时攻击大陆。 他想赢。 “虽然对亡灵的动向有了大致了解,但黑暗之门开于何处我们并不知道,这样就无法聚集力量,待亡灵出现时,立即给他们造成最大创伤。” 说着,利希尔拿出了一张地图,标记着人类全部领土的地图。 利希尔在某一块划了一个圈,然后对他们说—— “亡灵最初出现的位置是这里,梵尔勒帝国的领土。而后的袭击也是围绕着梵尔勒帝国,我们将一次次偷袭归纳到一起,标记于地图之上,便发现,他们的攻击皆与此处为原点——多罗峡谷附近的科里纳城镇。” 按利希尔所指,果然在地图上看见了一个中心点,亡灵袭击的地方围绕此处,或者说以此处开始呈放射状迸发。 可即便如此,也只能说这是亡灵的攻击规律,而不能像人族派来的使者所言,找到了黑暗之门开启处。 看出他们的疑问,利希尔拿出了证据—— “如今,科里纳城镇在我们得知消息后不久便变成了死城,周围的土壤被亡灵特有的死亡气息所覆盖,距离很远便能闻到亡灵特有的腐臭味。 同时,科里纳城镇,已经无法靠近,接下来要说的,时侦察兵带回的消息,无数个侦察兵,唯一带回的,可利用的情报。” 利希尔顿了顿,从他严肃的表情可以得知,人类损失了多少侦察兵才换来的如此珍贵的情报。 “亡灵开始在科里纳建造生存之所,如尸鬼骷髅的墓穴那样的小型建筑现已建造完毕,短短几日,他们的中型建筑便初具规模,毋庸置疑,如果黑暗之门不在那里,亡灵就不会大张旗鼓的开始建筑,想必他们已经有了完全准备,当中型建筑也造完后,大战将立即开始。” 楚河看了那对兄弟一眼,命运之轮已经悄悄转动,他们终将见到亡灵之王,抉择之日即将到来。 活下的,是他们,还是亡灵之王,这,将在战斗后得以知晓。 魔武双修之事利希尔包括精灵王都不知道,这是兽族之王对他们的保护,大战开始后,注定将有人背叛大陆,成为亡灵的帮凶,届时,如果知道他们将是亡灵之王的宿敌,那么他们的生命岌岌可危。 “当我们找到黑暗之门的所在时,直接派人去各族通知,想将诸位聚集于此共同商议。本以为大战还会拖延些时日,没想到他们的建筑速度如此之快,在你们踏上人族土地时,中型建筑便进入了最后的建筑阶段,无奈,这通知只能临时改变,请各族将战斗力转移至梵尔勒帝国。兽族也收到了同样消息,不过第二条消息传出时你们已经在路上,便无法通知诸位,时间紧迫,望谅解,并请几位迅速赶往梵尔勒帝国,人族的军队就驻守在科里纳附近的基诺城镇。 而我,会在此处等待那些正往此处等候其他已经在路上的外族朋友,等全部通知道我便会与诸位汇合,加入战斗。” 他们本就是为消灭亡灵而来,话已至此,三个人便匆匆告别利希尔,前往梵尔勒帝国。 将楚河买的玉米收进空间戒指,临行前他们又摘了一些山楂,准备就绪后,与来时的轻松不同,气氛有些凝重,他们都知道此行意味着什么,迎接他们的将是铺满鲜血与生命的战场。 几天之后,楚河发现了一件足以惊天动地的事情……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孩子的爹 楚河怀孕了。 几天前只是食欲不振,而现在,吃什么吐什么,闻到些油腻的味道便能吐个翻江倒海,那样子几乎要把胃吐出来。 以前,马车的颠簸会让他昏昏欲睡,如今这却成了他的噩梦,当他第n次被马车颠吐后,楚河只能选择跟千冽坐在外面,冷空气会让他清醒一些,也会舒服一些。 开始时,楚河只是以为自己吃坏了什么东西,消化不良而已,可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了,他的情况不见好转反而加重,呕吐从每天的一次变成了六、七次,还愈演愈烈,那时楚河隐隐感觉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有些蹊跷。 其实原因在呕吐的次数增加后他便猜到了,只是男人还抱着侥幸心理不想承认罢了。 当他对酸的要求变多后,楚河不得不承认,他怀孕了。 虽然事先已经知道,但他还是沮丧了好长一段时间,若不是症状与怀孕初期的孕妇完全一致,楚河宁死都不会接受,身为男人的他同样有了孩子…… 不过,这也证明了那两个家伙没有骗他,火卵之事完全属实。 当真相到来这一天楚河突然不知道要如何接受了,他是该欣慰,还是该抑郁…… 所以,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那对兄弟,有些难以启齿。 一连闷闷不乐好些天,今日,楚河突然又想起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那便是,这孩子是谁的…… “你们两个王八蛋!” 一般来说,孕妇的脾气都很暴躁,而楚河这个孕夫,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夜晚,千冽一开车门,迎接他的便是一个腾空而来的枕头,多亏他的身手灵敏,不然手里这碗玉米粥怕是要孝敬他的衣服了。 “怎么了?不想吃这个了?”已经习惯他突然爆发的脾气,千冽只是把枕头递给青凛,没有任何不悦之色。 这几日楚河吐的更厉害了,从开始吐这肉他便戒了,面包也只吃了几天,他们换着样给他弄吃的,或做或买,但都因太过油腻让楚河吐得更欢了,可又不能由着他不吃东西,眼看他日渐消瘦,兄弟二人一筹莫展。 后来是楚河想了办法,他让他们把在圣罗镇买来的玉米找出来,或是放在锅子里直接煮,或是剥下玉米粒做成粥,要么就是把煮熟的玉米粒与蔬菜生拌,楚河说了很多种做法,他们都一一照做,虽然在他们眼里玉米只是饲料,楚河提出的那些吃法他们更是闻所未闻,但楚河肯吃东西,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千冽看了看还冒着热气的玉米粥,询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去弄。” “我什么都不想吃!”怒吼,楚河用尽了全力,是在发泄,也是在为自己壮壮胆子,接下来要说的话,需要很大的勇气。 “你别生气。”楚河的样子很不好,脸色枯黄,即使吼声也没有平时的气势,本想在圣罗镇找个医生给他瞧瞧,可走的太过匆忙,一刻都没有休息的他们将这件事情忘得干干净净,青凛有些后悔,发现楚河嗜睡他们就该立即去找医生,拖延到今日,楚河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这是他们的疏忽。 他们将他突然变坏的脾气当成了身体不适所至,他们百般迁就,希望楚河可以尽快好起来,恢复以前的活力,即使脾气永远都这样,他们都毫无怨言。 只要他健康。 “我没生气!”这一次,是冲着青凛吼去了,然后,不等他们开口便又吼一声,“你们别说话!我有事情要说!” 话落,马车内静悄悄的,只有一颗加热的水球飞向楚河,是给他润嗓子的,他们直接用行动证明自己暂时不会开口。 楚河吞了水球,清了清嗓子,眼睛骨碌骨碌的在他们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好半晌才压着声音低低说道,“我,怀孕了。” 楚河突然很想哭,即便是靡乱的过去,也没有一个女人在事后跑来找他,对他说她怀孕了,而如今这四个字却是从他口中说出,真是造化弄人啊…… 第125章 “不去了,今天陪你。”摇摇头,青凛那一向淡漠的表情中,夹杂着一丝关怀,“晚上想吃生命?我去做。” “别担心我,你们去忙吧,我看会儿书,倦了就睡了。”瞥了一眼床边的书本与他特意借来的关于亡灵的历史卷轴,以他现在的情况,战斗可能帮不上忙,但有大把时间的他可以仔细的研究下与亡灵有关的事情,也许以后的战争中可以帮他们一些忙。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等身体好一些,他会立即跑战场上去,让他乖乖的留在安全的地方做后援工作,那不是他楚河的性格。 “你睡会儿我们去瞧一瞧,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别担心了,倒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孩子自然是在两个月前,那个荒诞的夜晚怀上的,没有当过父亲,也没有任何经验的他们太过疏忽,如果不是楚河的反应太强烈,恐怕他肚子大起来他们才会发现,作为孩子的父亲,他们有些失职。 温暖的室内,楚河仍旧穿着他的六级法袍,他微微侧了侧身子,把下摆向上拉了拉,卷到腿上,转而望向千冽,“现在是什么情况?” “昨日的战斗,让亡灵损失了不少死亡术士,因为它们是九级,所以对亡灵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消耗,这样便与人族的损失抵消了。今天,它们用的依然是骷髅海战术,不过数量要明显小上许多,人类还是可以应付的来的。” 千冽回答着楚河的问题,青凛便绕到他背后,帮楚河揉了揉腰,最近楚河一直侧着睡,好像不太敢仰面朝上,不知道是马上坐久的缘故,还是怀孕所引发的,稍晚一些,他准备去找人问问,恶补一下有关怀孕的知识。 不能一直都像几天前那样,楚河有了反应他们才被动的准备。 兽族要到这里还有些时日,青凛的老师只能选择自愿留在城镇中,帮忙照顾外族的女人们。 比如负责照顾他们的珊迪大婶。 虽然他们委婉的拒绝了她的帮助。 对楚河,不管是谁他们都不会轻易相信,所以能照顾他的,暂时只有他们。 “夹杂在那些骷髅中的,还有一些被死亡契约控制的……人类。”说到这,千冽顿了顿,表情也变的有些凝重,这一次,亡灵不仅开始使用战术,还玩起了心理战,可想而知,首先迎战的人族在看到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同类时,心情会是怎么样的…… 哀伤,悲痛,愤恨,还有恐惧,怕自己成为其中一员…… “与召唤的骷髅不同,被死亡契约缠绕者,不需要使用者出现在战场,那些死尸也会听从使用者的命令。即便出现,对它造成伤害或是死亡都与那些被契约者毫无关系,它们会听从命令,战斗到最后。” 除非是一击刺穿它们被死亡契约束缚的心脏,可是,对于人类来说,这很像在自相残杀,平日里也就算了,这是大战,对他们的造成了很沉重的负担。 “所以,今天,人类士兵的气势并没有昨天那么高涨,有些低落,如此下去,恐怕会造成不小的影响。”犹豫了下,千冽还是如实说出了,不知怎的,他隐隐觉得,楚河也许会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他信任他,一次又一次,他们都是靠着他度过难关的,“所以我们即便是留在战场也没有用,我们能做的,只是帮忙战斗,但对于他们已经收到影响的心情,我们无能为力。” “亡灵袭击了很多人类村落,在遇到你之前,任务途中我听到了一些消息,当时死亡的人类就不是小数目,算算已有大半年的时间了,这期间,有多少村落被袭,又有多少人类成为了亡灵的奴仆我们并不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应该不会比昨天的骷髅少。”想起当时他将此事讲给父亲听时,男人那惊诧与沉重的表情,青凛当时并未多想,没想到,今日却见到了当时被他轻描淡写简单提及的人类。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下去啊,外族部队暂时还不会到这,人族若是一直低迷下去,那战斗力必然损失不少。”沉吟片刻,楚河慢吞吞的坐了起来,拍掉被他卷起的下摆,下了床。 “我们去战场看看。”说着,楚河就要往出走。 可没走几步,腰间便传来了不属于他的力量,身体一飘,他便又一次回到了床上。 “今天你哪都不许去,战场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如果楚河能帮忙想想办法,倒不是不可,但他若要亲赴战场,那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同意,千冽的脸有些黑,把楚河按在床上强硬的宣布着。 楚河刚想争辩,就被青凛打断了,但出乎意外的,青凛这次居然没和千冽站在一边…… “千冽,我觉得,让楚河跟在我们身边比较好。”青凛坐在床上,被千冽压住的楚河脸贴着他的腿侧,倒戈的黑丝落在他依旧纯白的裤子上,青凛一边看着千冽,一边帮楚河整理头发,“虽然在占城上比较辛苦,不过照比一个人留在这里,要安全的多,我们也能随时保护他。” “战场上瞬息万变,你确定可以保他万无一失?大战才刚刚开始,亡灵便派出了九级参与战斗,谁知道那实力未知的亡灵之王何时出现,到时候我们怎么保他周全?更何况,他还怀着孩子,要是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听到千冽那句还怀着孩子,躺着床上的男人顿时红了老脸,干巴巴的白了千冽一眼,示意他们讨论这么严重的事情的时候不要总提这件事…… 说孩子他还能接受,但一听到与他怀孕有关的事情,楚河还是有点不自在…… “我觉得,有些时候,人心比战场还可怕,利益比亡灵还要凶残。”青凛如此说着,修长的指划过楚河的脸颊,帮他把枕头扯了过来,随着他的动作,楚河能闻到一阵淡淡的味道,似青草,也似泉水,若有若无,属于他们两个的味道。“我们不在这里,谁能确保人族会给楚河最好的保护,一旦发生什么,我们又去找谁追究责任,即便是踏平人族,也不能再还一样的楚河给我们。” 更何况,大战期,如果真因为楚河有什么闪失而与人族冲突,那兽族便立即回成为整个大陆敌对的对象,不懂顾全大局,不为大陆所想。 他们牺牲的最多,到后来却要落得如此难听的名号。 当然,这点青凛不在乎,若是以前,兽族的荣耀与大陆安慰被他放在第一位,而如今,一次又一次落于父亲的陷阱中,曾经所谓的在意,现在已经如风般飘渺。 他只是不想让楚河受伤罢了。 看看楚河,又看看笃定的青凛,千冽有些为难,青凛说的不无道理,但他的担心也不是多此一举…… “那个,其实我觉得让我陪着你们会更好一些,你们不在我身边,我很担心你们的安危,像你说的,亡灵之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如果输了,……我是说如果。” 楚河实在不想做这个假设,憋了憋嘴,好半天才继续说道— “我不想在这里等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与其这样,你们还不如让我陪着,输了的话,大不了我陪你们一起死。 你们休想留个拖油瓶给我,要知道单亲孩子很可怜的,单亲父亲也轻松不到哪去,更何况,我一点都不想让人看到我肚子鼓起来的样子,我的男人啊,带把的啊,根本就没法见人好不好?!与其这样,还不如……” “不会让你死的。”前半部分的话,很认真,也很感人,后面的居然变成了吐苦水,青凛 知道楚河一直很抗拒怀孕的事情,即便是这么认真的现在,我还不忘念叨几句,忍不住,他笑了出来,漂亮的唇勾画出一条弯曲的弧线,很迷人,也让楚河闭了嘴…… 尴尬的抿了抿嘴,他的抱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他们的乐趣,那两个家伙似乎很喜欢听他诉苦…… 拿别人的痛苦当乐趣,这两匹恶劣的狼……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坚持到你肚子鼓起来,”楚河那哀怨的样子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有趣,将刚才讨论的问题放在一边,千冽忍不住又开始捉弄他,“那样就会有人会所,有个怀孕的男人为那他心爱的丈夫们,殉情了。” “你个王八蛋!”楚河暴走了,结果却是两个笑的愈加欢脱的男人,看着他们的笑的不可抑制的样子,憋了半天楚河也跟着笑了出来,就这样,在笑声中他们决定了楚河待在何处的问题,与他们共赴战场,同生共死。 楚河本想休息几天,等身体可以再去战场,不过既然青凛这么说,他便顺水推舟的同意了,要么等到时候,他想去还找不到合适的接口,不如现在就此定下,辛苦是一定的,但至少结果是他乐见的。 第二天,楚河便去了战场,不过他也答应他们,如果太累的话,就由他们陪着他,老实的在房间里休息,不去想大战,也不去关心别人,照顾好自己与他们的孩子就可以了。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笼络人心 战场之上,人族依然十分消沉,还有些悲壮,即便是厮杀间,也再听不到哪气势如虹的吼声,甚至连挥舞的兵器都有气无力的。 楚河皱了皱眉,得想些办法才是。 不过他站在战场外沿,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想去里面有没有那个能力,这么多人,又不好让青凛抱他去,更何况以后他时时都要待在他们身边,总不能一出来就让青凛抱着。 他会影响他,说不定会是致命的。 不过他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青凛说可以用风系魔法试试。 一般来说风系法师都会利用风系魔法做短途飞行,虽然做不到青凛那样能一直待在天上,但飞起来至少是没问题的,楚河曾经也使用过。 楚河自己就可以做到,青凛也会在一旁帮他加固魔法效果,这样的话,青凛自主飞行时他只要抓着他就可以了,在空中停顿时,魔法稳定的情况下他甚至不用与青凛做任何接触。 这样很好,而且在天上比在地面安全更多。 千冽会跟在他们下面,虽然疾风此时已经不能完全隐去身体。 夹杂在亡灵大军中的,还有一些肉眼看不见的幽灵,这些幽灵有窥视能力,不止是千冽的疾风,即便是有隐身能力者在幽灵面前也毫无作用。 因为肉眼无法识别,幽灵不但可以窥视隐身之人,更大的用处是窥视敌情,现在的基诺城镇中,应该在各个角落都有幽灵的存在,即便知道也是无能为力,在兽族的巫师到来前,只能将一切暴露于亡灵面前。 巫医有窥视之眼,与幽灵的能力大同小异,一旦使用窥视之眼,隐身的幽灵便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同样,巫医撒放出去的,同样用眼睛无法看到的窥视之眼也会现行,当幽灵与巫医同时在场时,他们的能力也就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作用,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的实力不会再被对方窥探,也算公平。 因为幽灵的存在,三个人选择了一个房间,这样可以更方便照顾楚河,也可以保护他。 但当他们对负责照顾他们的珊迪大婶提到这个要求时,还是被对方很怪异的眼光看了他们半天。 兽族还没到,房间多的是,这三个男人挤在一起总觉得有点别扭…… 在泽尔特斯,伴侣同为同性者并不少见,但三个的话…… 珊迪大婶没有多想,也许是自己猜错了,便按他们说的准备了一个大床。 大到三个人睡在上面一点都不会挤的床。 低头看了看在亡灵中穿梭的千冽,他看着疾风,那抹黑色的影子与亡灵混在一起并不是很好认,不过楚河还是能轻易分辨出来。 亡灵大军里有幽灵,经常会有一些骷髅及被死亡契约的死尸将攻击目标移向他,不过千冽的速度很快,它们的手下落下,千冽已经跑出了几十米外,即便有幽灵存在,这种程度还是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只要在战场上,他们三个就会一直在一起,青凛不会飞的太远,在千冽可到达的地方即可,还是那句话,他们不得不防备随时会出现的亡灵之王。 大概看了看,其实在空中与下面没什么区别,不过是看的更清楚了些,也让楚河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这些亡灵似乎没有尽头…… 那些被操控的死尸也是如此。 要一刀一刀的杀掉的话,对人类会造成的心理负担会愈加变重,青凛说光系魔法对死尸也不会有太多影响,因为它们是尸体,而不是亡灵族。 而且,一旦变成死尸,它们的防御力及攻击力要比活着的时候高上许多,三倍左右。 不太好厮杀。 法师的攻击效果也不太明显,虽然魔法会给它们造成不小的伤害,它们没有察觉,只要身体还存在,那些所谓的伤对它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除非一口气可以毁掉它们的身体。 有些困难。 这里只有青凛一个顶级法师,他不可能把那些源源不断的死尸清理干净。 “不舒服吗?”见楚河一直皱着眉头,青凛自然的用手指挑起他的下颚,凑过去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我很好。”不自然的咳了咳,紧张的心情一瞬间轻松不少,青凛的气息突然靠了过来,虽然他只是想确定自己的身体状况,楚河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在空中,那么明显…… 尽管知道那些亡灵队他们的暧昧不会有什么兴趣,楚河还是有点尴尬。 千冽这时已经找了个高处停了下来,他靠在干枯的树干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亡灵们,楚河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青凛的手,“火系魔法可以把它们烧干净把?” 烧成灰烬 “可以,但是需要七级以上的魔法,否则的话,只会变成焦尸,仅有外观改变其他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青凛说着便选了一个死尸放了一个五级魔法,只见烈火瞬间吞没了慢慢前移的死尸,片刻之后,火熄了,被烧的只剩骨架与一点已经碳化皮肉的死尸又爬起来,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前进。 那样子更加恶心。 “五级魔法可以造成这样的伤害啊。”楚河看了看还冒着烟的死尸,实验一般的放了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普通水球,水球砸在死尸身上,顿时,黑烟变成了缕缕青白相间的烟雾。 青凛不明所的看着楚河的动作,他的水球对那具焦尸来说没有任何效果。 不过当他看到楚河只用了一个四级旋风便让那个焦尸变成了灰烬时,青凛有些难以置信。 “看来这办法可行。”楚河轻松的 说,不过一回头就看到青凛费解的视线,没办法和他解释这里面的化学原理,楚河只是简单的把他的办法说给了青凛听,身为顶级法师,青凛自然知道魔法配合着放出去会有不同的效果,但七级以上的魔法才能做到的事情,居然让楚河如此轻松的完成了,他还告诉他,四级以下的魔法就可以了,这让青凛更加震惊。 “回去把这方法告诉给他们,就不用一刀一刀的杀了。”也不用再那么痛苦下去了。 青凛点头。 见他们调转了方向,千冽便也跟着回去了,直到战场上方,人类与亡灵交锋之处。 按楚河所说,青凛放了个四级群体的火系魔法,就放在最外层的亡灵身后,火焰焚烧的声音一瞬间盖过了战场上不是太响的厮杀之声,士兵们握着武器的手有片刻停滞,这时楚河放了一个大范围的水系魔法,依旧是不带任何攻击力的普通魔法,水自空中落下,似雨一般,浇在亡灵身上,也打在了那些微微仰头的人类士兵身上。 深秋,水很快穿透衣服,贴在身上冰凉冰凉的…… 不同于之前的麻木,人类战士立即跳脚而起,这倾盆大雨,像一个炸弹一样,让人群里炸开了锅。 衣服湿成这样他们要如何战斗?! 对向空中那始作俑者,咒骂,质问,讽刺之声接连响起…… 垃圾法师。 有些难听,不过比之前的死气沉沉强的太多。 楚河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仿佛对他们的愤怒不屑一顾,也似高傲的不将那些血染沙场的战士放在眼里。 他的态度,再一次引起众人的愤怒。 第127章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兄弟吵架  一晃,在基诺城镇住了一个多月。  大部分时间,楚河都是陪着他们往返于战场之中,经过几次惊险的战斗后,楚河觉得,其实他的主意都是些小聪明,不过是仰仗过去学过的知识,青凛和千冽的才叫实力,那丰富的战斗经验,每次都能精准的戳中亡灵痛处。  当然,他的提议往往会派上很大的用处,这点楚河没必要谦虚。  很多时候,楚河都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从容不迫的指挥着战斗,偶尔提些建议,不管是对是错,总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对了会被赞扬,错了也会有人指正。  平日里,他们对他都是千依百顺,而到了战场上,他们便是将领,是指挥者,千冽还差一些,青凛对这方面的事情对他要求尤为强烈。  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青凛会让他加入战斗,大战才刚刚开始,楚河还有些时间可以提升等级,楚河知道这是为他好,同时他也想尽可能的提高级别,在以后的战斗中,虽不指望他能发挥什么作用,但至少自保没问题,不给青凛他们找麻烦就可以了。  但对这件事情,千冽一直持反对态度,甚至还与青凛争吵过几次,即便是现在,每次见楚河离亡灵太近,千冽的脸便黑上许多。  他可以一直迁就他,但拿生命开玩笑他绝对不允许,更何况他肚子里还有孩子,倒不是怕他这么做会伤到孩子,他是怕怀孕后楚河的状态一直都不稳定,这是战场不是儿戏,一旦有什么疏忽,他让他怎么办?  亡灵大军已经不再是单一的骷髅活是死尸,三、四级的食刚僧和灵魂弓箭手也加入其中,因为幽灵的缘故,已经无法派便查兵去打探科里纳城镇的现状,不过由它们不断加入战斗的不同种类的亡灵看来,中型建筑应该差不多建造完毕,恐怕这几日便会有五级以上的亡灵出现在战场中。  除了第一天亡灵暂时撤退外,战场战斗一直持续着,已经一月之久,从未停息。  人族没有一句抱怨,只是默默的做着守护的工作,青凛和千冽的加入帮了他们不少的忙,减少了一定消耗不说,他们的存在也让他们的心理似子有了些许安慰及仰仗。  顶级的存在,让那些人类安心不少。  这几日,陆续有人族的高等级到达基诺城镇,用不了多久青凛他们便会卸下这指挥者的担子,对于他们来说,更喜欢自由的战斗。  至于外族的部队,都已经在赶往基诺城镇的路上了,因为距离的原因,或快或慢,并不一定,到达的时间不确定,顺序自然也是不清楚。  不过今天楚河倒是听说龙族应该会第一个到达这里。  说这话时,那个人类战士迪希亚还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本来没指望龙族和凤凰一族参加大战,他们太过高傲与冷漠,不会与任何人合作,他们都是独立战斗者,为什么这次会同意参与众种族的联合抗战。  凤凰一族他是见过了,不过对龙族楚河十分好奇,特别是知道上次大祭师敲了人家的竹杠后更是迫切的想要了解他们,还有那个被迪希亚称为冷漠如冰的龙王。  对于他对龙王的形容,楚河很好奇,便问他是不是和青凛的性子很像。  闻言,迪希亚摇了头,他说他没见过龙王,但听说龙王十分冷漠与残忍,单凭他眼都不眨的购买奴隶做孕体就知道了,要知道龙族成功产下一个幼崽要死去多少奴隶。  而且听说,误闯龙族所在的暗之渊者,没人能活着出来,大多是被龙王拿去喂了他的坐骑。  据说他很喜欢看人被活活折磨死的样子。  据说他好像偶尔还会吃活人,从里到外的吃,不吐骨头。  也据说他无半个子嗣,因为他下面的东西太大了,奴隶根本承受不住,别说怀有幼崽,就是那欢合也是无法坚持住……  很多据说,到后来越说越往淫秽那边靠,弄的楚河有点尴尬,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让迪希亚只回答他最开始的问题就好。迪希亚也没有介意,偏着头想了想,说,兽族王子虽然冷漠了些,但他不是冷酷无情,看他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了,那么关心,宠爱得紧,看样子,他只是不太喜欢与别人交往而已。  一句话让楚河红了老脸,他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关系暴露了,迪希亚居然这么说……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那两个人远远走了过来,刚才他们去交代事情,所以他才有机会和迪希亚聊上几句,楚河本想和迪希亚说声抱歉,他该离开了,可后者却先他一步开了口,不知怎的,他觉得迪希亚好像很怕那两个家伙…… 走近了,楚河才发现他们的脸色不善,看样子,是又吵架了。  原因,应该就是今天他差点被灵魂弓箭手偷袭成功。  千冽埋怨青凛保护不周,青凛说他只是想帮楚河涨涨经验而已,他不会让他受到伤害,那箭根本不可能碰到楚河。  就这样又吵起来了。  虽然看的头疼,不过这才是自家人,人与人相处就会有摩擦,一直相敬如宾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着隔阂,有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中间。  其实,他们吵架是件好事,这才更像兄弟。  不吵不闹不热闹,楚河干脆也就放着他们不去管,让他们联络联络感情也好。  不过今天,好像吵的有点过头了。  一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理睬对方。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千冽刚进去不久,看样子他应该是在调试水温,今天青凛在里面磨蹭了很长时间,估计千冽也不会出来的太快。  青凛的法袍挂在衣架上,即便这样上面也没有多余的褶皱,和穿在男人身上的效果差不多,只穿了一件白衫的青凛靠在床头,本来话就不是很多的他,今天更是安静的渗人,楚河推了推他,想聊聊天,没等开口青凛便把他拉了起来,让他靠着他的肩膀。  依旧没说话,但他的意思楚河很清楚,这样聊天自己会舒服一些。  “你还在生千冽的气?”这话一出口,青凛的脸上虽没有什么变化,但楚河也看的出,他的面部线条十分僵硬,他还想说,青凛却示意他,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但是楚河没顺他的意,”我知道,如果劝你说,‘你是哥哥该让着他点’你会生气,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包容他的错误,也在忍耐,不过这件事,千冽的出发点的是好的,他只是不希望我出事,所以没把握好说话的分寸……”  青凛不理他,继续闭着眼睛,手有一大搭没一搭的顺着楚河的肩膀。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想快点进步,说保护你好像有点痴人说梦,但等级提升了,保护自己也更从容些,还有孩子,千冽说的对,有时候我不能太任性,得为孩子想想……” 青凛还是重复着他的动作,再没有别的表示。  “关于今天的事情,我又疏忽了一次,以为灵魂弓普手的箭不会射到那么远的距离……”  人族的电力要比兽族发达的多,屋子里有吊灯,床边也有一盏台灯,青凛和千冽似子不太喜欢晚上的时候房间太亮,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使用的这盏台灯。  微微发黄的灯光打在楚河脸上,楚河半眯着眼睛,睫毛在脸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阴影,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很安静,不带一丝杂质,让人听了很舒服。  “我相信你可以保护我,即便是我没有发现那支箭,你也会如你所说,替我挡住。我清楚,千冽也很清楚,他只是在担心罢了,你知道,我们在上面,有什么突发情况他没办法立即帮上忙,所以他也有些懊恼。他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的,他没什么恶意,只是希望我和孩子更安全罢了……  他是这么想的。  青凛,难道你不是吗……  安抚我,却有着背道而驰的打算……  你该知道,我很了解你吧。”  楚河把青凛的手拉到自己小腹上,虽然他一直极力躲避怀孕的事情,但现在,楚河想让他来告诉青凛一些事情……  青凛的手碰到他的肚子时,微微缩了一下,然后便放在了上面,他的手很暖和,但却变得异常僵硬。  他不再开口,由着青凛自己思量,说太多必定适得其反,对青凛,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  “好了,我去看看千冽,你若困了就先睡吧。”  说着楚河爬了起来,不过没等迈步便被青凛拉住了袖子,回头,他看见平静的眼底似子有了些许裂痕,还有躁动。  楚河什么也没说,拨开了他的手,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便毫不迟疑的向浴室走去。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三十二章 坐山观虎  浴室里,千冽坐在单人浴桶内,胳膊随意的搭在浴桶边沿,耷在外面的手,指尖上还挂着几颗水珠,晶晶莹莹的,随着男人的呼吸微微颤动着,却没有落下,不过垂直的地面上,有着两滩水渍,不用想也知道,千冽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怕是从坐进去就没动过。  他靠着浴桶,头也自然的枕在上面,男人的脸对着上方,过长的头发大部分被他压在了水里,有少部分留在外面,落到了地上……  千冽是背对着他的,所以楚河第一眼便看到的微微盘踞在地上的头发,他没说话,也没发出任何声音,直接来到了千冽面前,把他忘在外面的头发拢了起来,没有放到浴桶里,而是捏在手里把玩起来了。  “你的头发很好摸,怪不得修尔那么爱不释手。”楚河如此说着,语气平平,不见喜怒,倒是千冽一把扯掉了他手里的头发,他记得千冽一直很避讳修尔的问题。  虽然他和修尔没什么,楚河后来也没提过,只是楚河每次一倒霉就会说,这一定是修尔说的报应,弄的千冽很不自在。  他无心,玩笑成分居多。  “搓背吗?”楚河也不恼,笑盈盈的问千冽,可后者却像见到什么怪物似的看向他。  他知道,自从怀孕后脾气大了不少,他们迁就他,事事顺着他,就连千冽也不再捉弄他,楚河有时候觉得,他们的位置对调了,还是那么突然……  就以前来说,大多是他迁就他们,包容他们的……  由于身体不舒服,他也没在意,等发现后也就习惯了,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反而变的很喜欢‘欺负’他们……  他记得,以前同事们说过,不论多温柔的女人,在怀孕期都是趾高气扬的,而丈夫,大多扮演忍气吞声的角色,不管过去是什么脾气,到那时,都成了“气管炎”……  眼前这两个家伙就是最好的例子,楚河抿嘴笑着,不知道等孩子生下来他们还会不会这样,可是不管哪种相处模式他都很喜欢,是他让着他们,或者他们顺着他。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弱?弱到一枝四级弓箭就能要了我的命?”楚河扯了个凳子,手懒懒的搭在木桶边沿就坐了下来,他没看千冽,只是用手拨了拨水,试了下温度。  “不是,只是不想看你受伤。”千冽烦躁的回答,今天这个问题他和青凛吵了很长时间,他一直不希望楚河出去,可青凛很固执,楚河也支持他。  “是吗?我一直以为你瞧不起我呢。”千冽看了楚河一眼,生气的又将头转了过去,楚河知道千冽一直很大男子主义,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话,恐怕早被他关在屋子里不许出门了。  “在遇到你之前,我和青凛约定好了,要变强,即使现在他和你一样,要求我待在安全的地方我也不会同意。”  楚河顿了顿,千冽很难得的没有与他斗嘴,他是真的生气才会这样,看着安静的男人,楚河不禁恶劣的想,不如以后都让他生着气算了,现在的千冽看起来比平时顺眼多了,不会总找他麻烦,即便是怀孕的现在,那家伙偶尔还是会招惹他,他摸透了自己的脾气,在不触犯他的底线情况下,那家伙便为所欲为,有时候,楚河真觉得有些头疼。  在外面放荡惯了,千冽那身痞气恐怕是改不掉了,就算他温柔一百次,也抵不过一次无赖至极,每每,楚河都恨的牙根直痒。  “你们两个的心思我都知道,青凛虽然现在让我去战场,装做想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样子,不过我知道,他只是不相信人族而已,他担心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没人保护。  但等兽族到了,情况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有了他可信任的人,他便会把我交给他们,现在遇到的亡灵级别都很低,所以他才如此放任。  浴室里满是氤氲,水蒸气凝结成珠,顺着木桶时而缓慢时而快速的下落着,很快,楚河的身上不再干爽,他能感觉到衣服里外都透着潮气,“这些话现在说和以后说都是一样,你们有你们的顾虑,我也有我的坚持,除非大战结束,否则你们休想让我离开战场,别现在冠冕堂皇的做什么保证,到后来把我强制留下,你们都清楚我的脾气,这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千冽愣了愣。  在兽族,他和青凛都不再有信任之人,不过,却是有人可以利用,比如他们的父亲。  他一直极力希望他们兄弟能不顾一切为对抗亡灵之王牺牲,如果将楚河托付给他,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现在,基诺城镇并不安全,所以青凛宁愿把楚河带在身边,等到兽族来时……  他没想到,楚河却洞悉了青凛的心思。  还那么蠢的与青凛吵架。  一遇到楚河的问题,他的脑子似乎就不太灵光了。  “别想劝我!”千冽一张嘴,他便知道他要说什么,楚河快一步阻止了他,顺势拿出了一直泡在水里的手,看看顺着手指落下的水珠,楚河也没在意,随便在身上抹了抹,反正衣服都湿了。  “你知道青凛是怎么想的,却一直在一边看着,看我们吵架,看我笑话?”千冽拢了拢半湿的头发,他一向随意披散在身后的发第一次这么乖顺,半湿半干,像喷了定型液一般。  楚河不置可否,笑呵呵的附加一句,“我是为你们兄弟增进感情。”  “去你的增进感情!”千冽唰地就站了起来,浴桶里的水跟着溅出不少,楚河一点防备没有,肚子附近的衣服顿时湿了个透,他皱着眉,想抱怨什么,却被千冽拉了过去。  千冽还滴着水的手按着楚河的后脑,他的力气很大,直接让楚河贴上了他的身体,这下,楚河的衣服便算是湿了个透…… 不过他倒是没生气,与刚才的从容不同,现在的他有些慌乱,视线不敢乱移的他,只能盯着千冽脖子上面看,他想说,放开我,你没穿衣服……  随即又觉得这是个愚蠢透顶的问题,谁洗澡穿衣服……  看到楚河脸上浮出那一抹异样的红,千冽的怒火倒是消散不少,腹部以上他们紧贴在一起,下面还有一个木桶拦着,其实楚河也‘碰’不到什么,看不到什么…… 第129章 他觉得楚河的身体不好,他们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像兄弟一样。  不过,等以后楚河的身体有了变化,这可怜的人族战士,经受的打击应该不会小吧…… 愣了好长时间,迪希亚狠狠的拍了下额头,那响亮的声音倒是把一直陷在‘悲伤’回忆中的楚河吓醒了……  他有点茫然的看向发声处,这时才发现迪希亚的存在。  虽然被青凛吓的险些坏了大事,迪希亚慌忙说道,”战场上出现了顶级亡灵,麻烦……”  “去看看。”不等迪希亚把话说完,千冽突然的站了起来,青凛紧随其后。  而楚河却慢吞吞的扔掉手里的食物,笑呵呵地看着那对急于出门的兄弟……  尽管‘牺牲’了很多,不过最后他还是达到了他的目的,一改之前的阴霾,楚河在他们悔恨的眼神中,率先出去了。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他们吵架的结果,却是称了楚河的心意。 ……  战场上。  人族这几天的成果,好容易拉开的战场被一只体型巨大的虫子给毁了。  楚河觉得,那就是一直蟑螂。  虽然地穴领主不是蟑螂,而是甲壳虫。  他们赶到时,人类已经退了一定的距离,但并没有撤退,只是将那地穴领主远远的围在其中。人类的战士已经从一二级提升为三四级,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可能是顶级的地穴领主的对手。  亡灵大军停在地穴领主身后,远远的,能听到骷髅骨骼碰撞的声音,也能听到灵魂弓箭手身上那不停燃烧的紫色火焰的声音,还有属于亡灵们,那难听的吼叫之声……  双方紧张的对峙着,战场上难得这么安静,诡异的安静。  楚河想再向前走走,青凛却把他拉住了,他对他摇摇头,地穴领主的对手不是他们。  亡灵居然懂得利用他们的弱点,在兽族的巫医赶到前,它们将幽灵的功效发挥的淋漓尽致,也善加利用了有隐身能力者。  地穴领主就是其中之一。  他本身没有隐身能力,但他召唤出的幼虫却是可以遁入地下,没有窥视之眼,便不知道它们隐在何处,若你不小心走到了幼虫所在,它们会用很快的速度将你拖入地下,瓜分食用。  尸骨无存。  在地穴领主的周围,不知道隐藏了多少这样的幼虫,所以青凛不让楚河靠近,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了几声惨叫,聚在一起的人类立即分散开来,让出了那片土地,不过那上面什么都没有,翻起的土地上,隐隐可见几抹猩红,不是那么明显。  随后,在人类所在的地方陆续又传出了惨叫,人类惶恐着向后又退了些距离,看不见的对手很可怕,对他们心理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虽然是召唤出的,但是幼虫也有七级,将这些低等级人类拖入地下一点都不费力。  楚河终于知道亡灵大军暂时停止前进的原因了,这些幼虫比它们更有用处,它们的存在,只会妨碍到幼虫。  先是九级,这么快便派出了顶级,不得不承认,亡灵的战术一时间他们还琢磨不透。  看似杂乱无章,又像按着什么规律安排…… 是想慢慢消耗他们的战斗力?还是让各种级别惨杂在一起,逼他们必须用高级别迎战……  与亡灵不同,当战场上加入了更高级别的亡灵后,大陆便会派出相对亡灵最高级别者,那些低等级的从此便不会加入战斗,因为随便一个高级别的亡灵就可以要了他们的性命,这是无谓的浪费。  可亡灵却不是如此,各种级别都混在一起,它们不怕伤害,也不怕死,不管是什么级别的,它们的目的只为多消耗对手的力量,很卑鄙的手段。  更何况,亡灵军队大多都是由大陆死去的生命构建而成,他们牺牲的越多,亡灵的军队越庞大,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所以,这场战斗中,他们在争取胜利的同时,还要懂得自保,如何活下来。  这样,对其他人,也是一种保护。  “让你们的人退开。”千冽对迪希亚说,就算是围在地穴领主身边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只是无谓的牺牲罢了。  迪希亚一直在等这句话,他连连点头,与战地指挥官沟通后,人类庞大的军队,在短短几分钟便退了下去,并没有退得太远,只是在千冽身后,片刻的休息,等千冽收拾好地穴领主,他们还要重新回到战场。  地穴领主吃的很开心,它颚下那长长的钩子,时不时突然窜出,瞄准远处的人群,随便钩几个人类便送到嘴边,新鲜的人类很好吃,所以在向前推进前,它准备先饱饱口福。  战场上很安静,地穴领主那阴桀桀的嚼着骨头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即便是常年厮杀于战场间,见惯了死人的士兵也不敢去看那恐怖的场景……  还活着的人,就那样被地穴领子前面的脚撕开,身体被撕的七零八落,四肢与内脏掉的到处都是,也许是人类太多,地穴领主吃几口便换下一个,不消片刻,它身边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人类,那块土地早已经被鲜血染红……  吃完最后一口,当它准备再勾几个人类来的时候,才发现偌大的战场上只剩他自己了,地穴领主愤怒了……  它张着翅膀吼了出来,它的动作刮起了一阵飓风,血腥味与亡灵的腐臭味混在一起,难闻的味道顿时将整个战场笼罩其中,人类捂住了口鼻,怀孕期间嗅觉更加灵敏的楚河却是压着胃,接连呕了几声。  青凛帮他顺了顺背,楚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青凛还是把他拉到一旁,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休息一下,战场交给千冽没问题,这地穴领主他们帮不上忙,楚河问为什么,青凛没有解释,告诉他看看就知道了。  楚河也没再问,乖乖的靠着青凛,心情却是无比紧张地盯着战场。  千冽扯开了一直缠饶着战鼓之剑的布条,这把剑,他鲜少使用,来到战场更是初露锋芒,今天,就让这地穴领主正式开了它的刃吧……  虽然是亡灵,但是顶级的话,也不算委屈了战鼓之剑。  布条落在地上,被随后刮起的风吹走了,千冽习惯性的绑好头发,抗着那把巨剑,用拇指搓了下鼻子,痞痞的对着地穴领主笑了出来,他的牙齿很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但是地穴领主却不懂欣赏他的帅气,看到千冽,它立即咆哮出声,颚下的钩子蠢蠢欲动……  “你这肮脏丑陋的臭虫,你的对手,是爷爷我。”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三十五章 激战之中  除了泽尔特斯通用语外,各个种族都有自己的语言,兽族有,亡灵自然也有。  千冽说的是大陆通用语,所以亡灵自然听的懂,它是顶级,有判断力,也有智慧。  那黑漆漆的眼球看了看远处的人类,又看看眼前的兽人,它知道,这次的对手是千冽。  亡灵的军队在它身后蠢蠢欲动,但死亡领主在没有下令前,它们是不会前进一步的。同样,人族站在千冽身后,这场景很像在沙场之上,即将决斗的将军。  远处的天黑沉沉的,似子将要有一场暴雨,风只刮了那么一会儿便停住了,留下的,是那沉闷的感觉,几子让人透不过气,压抑又紧张。  尽管离的很远,浓浓的血腥味伴随着亡灵特才的腐臭味还是若有似无的传了过来,没有风的帮助,来的那样缓慢,也是那样不易散去。  千冽和地穴领主谁都没有动,僵持着,像是在比定力一般。  人群中开始有些躁动,这样紧绷的气氛使得众人胸中都暗暗绷着一口气,不敢放松……  楚河以为他们在比气势,顶级的气势可以作为攻击招式,也可以成为保护己方的防御方式,片刻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千冽扯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看着那应该算是‘神态自若’的地穴领主,将手中巨剑狠狠的插入土地之中……  整个过程,他一直看着它,就连拨剑时剑身上穿着的幼虫,他也没有在意。  千冽的动作很自然,从容不迫,但却看的其他人胆战心惊,地穴领主虽然没有动,但埋藏于地下的幼虫不知什么时候爬向了千冽脚下,看来它是准备趁他不备加以偷袭,没曾想千冽识破了它的计谋……  寒光一闪,便将偷袭者送到了森罗地狱的深处。  千冽轻蔑的笑着,那笑容仿佛在告诉地穴领主,即便是没有巫医,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对我也没有丝毫影响…… 这一次,地穴领主不再沉默,也不再与千冽玩深沉,它怒吼一声,藏于地下的幼虫立即向千冽袭来,千冽纵身躲过,跃至一旁,可落脚之处,又有一只幼虫猛然窜出,若不是千冽动作快,就被它那和钩子一样的嘴拖住自己的脚踝…… 千冽躲的轻松,其他人却看的触目惊心,在没有窥视之眼的情况下,千冽完全是靠自己的判断力,虽说以他的级别,不可能被幼虫杀死,但它们身上携带的病毒对千冽来说也该是不小的伤害…… 躲了一会儿,千冽便找了个地方站定了,一个战争践踏后,他便悠然的将视线转移到地穴领主身上,下一瞬,战鼓之剑便砍向地穴领主坚固的盔甲……  “锵”的一声,地穴领主的节肢挡住了千冽的剑,它的防御力很高,那八条长着倒刺的“脚”既是它的武器,也是它的盾牌。  埋于地下的幼虫全死于千冽的战争践踏,无一幸免。  刚眼可见,地面上突兀的出现许多土包,如果没有猜错,那便是幼虫所在的位置。  千冽对幼虫的攻击彻底惹怒了它,只见地穴领主那巨大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推进着,那锋利的节肢似铲土机般铲入地下又迅速拨出,石土飞扬,之前被它撕扯开的人类的残肢随着它的动作翻入了地下,这当然不是它好心想要帮忙埋葬,而是它正瞄准千冽,试图将那带着倒钩的节肢刺进千冽的身体……  楚河看的出,其实千冽的躲避并不像之前那么从容,他似子被地穴领主牵着走,显然,千冽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不悦的扬了扬眉,剑尖刺地,他像电视上的体操运动员般,漂亮的来了个后空翻…… 身体着地,但战鼓之剑却是剑锋向上,千冽翻了个身,锋利的剑刃便向地穴领主的腹部划了过去,不过千冽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剖开地穴领主的肚子,聪明的地穴领主也没有躲开,而是引导着幼虫袭向千冽,不得已,千冽只能作罢,离开了地穴领主的身体下方……  在完全退出前,手中长剑向后一划,地穴领主凄厉的惨叫一声,那若钢铁般坚硬的节肢便被削下一条,落在地上,还在微微颤抖…… 千冽身下,土地以奇怪的形状隆起着,单手撑地,千冽迅速离开那处,这时,若干只幼虫同时窜出,幸亏他躲的及时……  看着七条腿的地穴领主,千冽故技重施,不过这次没有瞄准它身下,战鼓之剑对准地穴领主剩余的节肢,在男人的动作下,剑芒毕露,顷刻间,地穴领主的节肢散落的到处都是,八只少了一半…… 墨绿色的粘稠液体从断肢处流下,淅淅沥沥,很是恶心。  虽然地穴领主的动作很灵活,但由于它的身体过于巨大,因此不能及时躲避千冽的攻击,就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虽然断了一半脚,但这点伤害对它来说无关痛痒,仅剩的四只脚稳稳的撑着它的身体,地穴领主带着它的幼虫们继续向千冽扑来,千冽也没有躲闪,迎面而上,砍死了几只幼虫后,踏着它们的尸体高高跃起…… 地穴领主抬起了头,这时千冽已经落下,锋利的战鼓之剑又一次精准的削中了它的身体,这一次,它背部的盔甲,也就是它的翅应声断裂……  折断的鞘翅下,若纱般轻薄的翼露了出来,还有那棕色的身体。  人群中传出了欢呼,千冽如果破坏了它全部防御,那胜券在握。  可激动的声音还没结束,地穴领主颚下的倒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千冽背后……  千冽发现了,但他没有躲开,带着无数倒刺的钩子刺进了他的身体,带出了些许皮刚,没伤到骨头,但是内脏受到了一点波及…… 啐了口血,他没来得及砍断那根倒钩,眼睁睁地看着它消失在地穴领主颚下,青凛距离他有一段距离,即便是在附近他也不会让青凛治疗,千冽扯了扯衣服,让那黑色遮住了鲜红的液体…… 亡灵一族皆携带不同种类的病毒,地穴领主自然也是如此,它的毒液不但可以使对方削弱状态,更重要的是,还能减缓恢复速度……  千冽的血一直流着,比以往慢的许多,不过这毒与千劫鸟不同,它不会减缓速度,这样就可以了。  楚河有点担心千冽的伤势,看了一眼一直守在自己旁边的青凛,他知道这个距离无法帮助千冽治疗,青凛不会把他丢在这去帮助千冽,更不可能带着他冲上前去……  可总不能让千冽就那样伤着吧…… “相信他,”了解楚河的担心,青凛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况,漠然说道,”只是一只顶级,亡灵之王的等级该是十只甚至百只这样的等级,他必须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杀掉地穴领主,否则以后的事情都是空谈。”  他自己也是如此。  千冽不仅要赢,还要赢的漂亮,要完胜,这样的伤不该再次出现。  失误一次就够了。  千冽自然知道这点,在受到伤害的一瞬间,男人眼中浮现出耻辱,以及嗜血的光芒……  之前被千冽削掉的节肢突的从土中窜出,若箭一般,射向千洌……  巨剑一挥,那些节肢顿时变成了无数根,再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原来,之前的一切只是伪装,地穴领主引诱他砍断自己的脚,然后准备偷袭……  千冽觉得,它的戏弄,应该是时候结束了……  怒吼一声,千冽的身体瞬间发出数道红光,从皮肤中透出,既是白天,也看的十分清晰…… 第131章 之前,他算计着要如何与那对兄弟斗智斗勇,可他偏偏忘把这件这么重要的事情算进去了。  转眼间,已经四个多月,但他在帮他们办法对付亡灵的时候,一直被他忽略的地方渐渐有了反应,已经到了不容忍忽视的地步……  从回来开始,楚河就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一直到夜深,青凛告诉他该睡觉才算结束。  那个地方鼓了起来,很不自然的突起,与身体发福完全不一样。虽然现在有宽大的法袍遮着,但很快就衣服就挡不住了,楚河知道,他瞒不了多久。  其实现在,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很容易就能发现腹部不自然的突起着……  他不能这个样子,每天在那些人类头上飞来飞去啊……  “怎么了?”见楚河一直盯着肚子,千冽也凑了过去,男人穿着薄薄的长衫,虽然不是很透,但那昏黄的灯光衬托下,里面的情况也看的差不多了。千冽躺在床上,单手托腮,覆上了楚河已经变化的肚子,“才几天而已,就这么大了……”  言语里,有惊奇,还透着兴奋,不过楚河却高兴不起来,  “他的心在跳。”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当他发现到楚河肚子里的小家伙的心跳后,千冽每天睡觉前,都要摸上好长一段时间,以此来感受那小生命的活力。  “用不了多久,他会变的更大。”楚河试探着说。  “是的,会大到法袍无法遮挡。”青凛笑着坐到床的另一侧,递了一杯温好的牛奶给楚河,珊迪大婶说,怀孕期多喝牛奶对孩子有好处,青凛便让人族每天准备一些,战乱期,食物问题都变的很紧张,青凛的要求对人族来说有些为难,不过在他的坚持下,楚河还是每天都能喝倒一杯新鲜的牛奶。  “你们知道,我现在不经常吐了,而且魔法又不稳定,在战场上,对你们已经没什么帮助了。”楚河慢吞吞的喝着牛奶,因为思量着如何为自己争取权利,他没发现,自己唇边留下了一圈白色的奶渍。  没有提醒,青凛直接替楚河擦了干净,顺便摸了摸男人终于开始长肉的脸,淡然的说:“不需要你帮忙,你只要在我们身边就可以了,肚子的问题你不用烦恼,这件事情迟早都会被人发现,你不可能一直留在房间里,更何况,我,千冽,包括兽族选拔的队伍中,都不可能有人会接生孩子,等孩子要出生的时候,我们还是需要寻求人类医生的帮助。”  几句话堵的楚河哑口无言,像他能洞悉青凛的想法一样,他的小心思自然也逃不过青凛的眼睛。  “才几个月而已,别介意。”几个月对他们来说,如白驹过隙般短暂,千冽安慰着楚河,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男人的眉蹙的更深了。 大战不会在他生孩子前结束,楚河更想的是,在这期间,他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孩子生下来,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说到生孩子,楚河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怀是怀上了,但是生的问题似乎比怀孕还要大。他要怎么生?男女的身体构造不同,他没有适合孩子出生的地方,青凛说到时候邀请人类医生帮忙,他倒是希望自己这鬼样子不要把医生吓死才好……  生孩子是个严峻的问题,看来,现在起,他除了要研究如何对抗亡灵,还要想办法把孩子的出生问题弄明白。  “你知道我的想法,我希望在兽族到来后,你能待在我父亲身边,这样对你说是最好的保护如果不,如果你不想被人看到孕后的样子,那,这是唯一的选择,而我最大的退步,也就是这样。”他不介意楚河怀孕后的样子被人看到,反而他觉得很骄傲,既然楚河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之前他们的约定可运作废,这样,还顺了他的心意,何乐而不为,青凛对着结果很满意。  “当初是你吵着要去的。”还很没良心的看着他们吵架。  这就是所谓的损人不利己,千冽笑眯眯的在一旁煽风点火,理所当然的换来楚河一记白眼,他不痛不痒的继续道,“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到就看到,谁敢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我去揍他。”  兜了一大圈子又回到了远点,楚河有点不情愿,早知道当初他就不那么极力争取了,与其浪费那么多时间,不如一开始就劝他们让自己留在房间里,不与任何人接触……  等生完孩子再去冲锋陷阵,也不迟啊……  “睡觉吧,不然明天又没精神了,好不容易不吐的那么厉害了,这期间你得把身体养好了,免得到时候没有力气。”前阵子,楚河吐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青凛一直很担心,如果到孩子出生了他还如此该怎么办,珊迪大婶说,那是件很辛苦的事情,需要足够的体力,与他们战斗所用的不同。  她说,要给楚河补充营养,也要尽可能的不让他辛苦,太过劳累。  尽管担心站场,不过青凛还是遵守了珊迪大婶的要求,抽出时间,盯着楚河吃东西,也让他按时睡觉,一刻都不曾放松。  “你知道青凛的脾气,他决定了就不会改变,省省力气,睡觉吧。”见楚河还要说话,千冽便把他按到了床上,并替他盖好被子,这时青凛按灭了台灯,楚河的提议就这么被他们兄弟二人用行动无条件驳回了。  “别想太多,事情没你想的那样糟糕,相信我,我会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的,尽量让事情圆满,我们都满意,不会让你太为难的。”  身边的男人没有动,仍旧保持着他优美的睡姿,楚河以为青凛睡着了,,可没想到,他却听到了这样的话……  青凛翻了个身,面向楚河,同时也用手遮住了他一直瞪着空气的双眼,“别想了,明天龙族就到了,我带你去看看。”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三十八章 融入人类   翌日,楚河有些不情愿的随着那兄弟二人向战场走去,途中,他们遇到了迪希亚。  人族大部分高等级都已经到达基诺城镇,随着他们的到来,人类的战斗方式也微微做了调整,不像之前,由统一领导者指挥,而是每个分队都有自己的带领者,由那人分配作战方式,以及调配士兵。  而他们,是由更高一级别的人统一命令,上面下达了指令,他们便传给每个士兵,以此类推,人类的军队分为好几个等级,这样更方便指挥,能在最短的时间将通知传达到每个人耳中。  曾经的迪希亚是人类最高指挥官,当那些高级别到来后,他自然的将权利交出,现在他只负责一支小队。  战斗是不分昼夜的,每个小队都有自己的战斗与休息时间,迪希亚的小队刚刚被人替换下来,他们正准备回到基诺城镇中休息。  “欢迎回来。”楚河笑着和迪希亚打招呼,战斗中死亡是常有的事情,他们不会去问这次死了多少人,而是会祝福那些守住性命的胜利者。  “谢谢。”迪希亚一脸疲态,他还受了伤,为不消耗牧师的力量,他们大多会回到城镇中再做治疗,迪辛亚的身上脏兮兮的,胳膊和右腿还在流血,不过看到楚河,他还是友好的笑了出来。  “你的情况很糟糕。”他这支小队也没好到哪去,当五、六级的亡灵加入战斗后,人类的伤亡数目越来越大,他们没有抱怨,而是快乐的迎接每一次战斗。  不论是病苦还是快乐,战斗都是无法避免,人类很清楚,所以他们用最轻松的心情面对一切,包括死亡。  楚河很佩服他们,除了第一次见到死尸外,人类再没有消沉过。  “我今天可以不去战场吗?我想和迪希亚他们聊聊。”楚河倒不是在找借口逃避,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与人类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两匹狼。而如今,当他看到这样的人类战士后,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受他们感染,楚河的一腔热血也被燃了起来,他很想融入他们。  “就这一次,你们小心一些。”他知道青凛会懂他的想法,千冽也不会反对,楚河知道,对于迪希亚,青凛他们还是相信的,虽然不能妄想他们能像那对兄弟那样保护他,不过这条路没有什么危险,也就不需要谁来保护,楚河一直和这些人类士兵在一起,也是安全的。  他们不会加害与他,这点他们三人都很清楚。  说话间,陆续有一些队伍从他们身边走过,与迪希亚的队伍一样,每个人都带着伤,满脸疲惫的样子……  都是才从战场上下来的。  “一会儿我们回去找你。”这是青凛点了头,便与千冽一起离开了,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说具体时间,不过楚河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提前回来,会与以往一样等到他们该回来的时候,这是他们的原则。  “小心些。”对着他们的背影,楚河还是提醒了句,第一次分开,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们两个没有回头,倒是千冽背对着他懒洋洋的挥了挥手,他知道他们没问题,也就没有多说,转而看向迪希亚,“我们走吧。”  他们需要及时治疗,不能在这浪费时间,虽然青凛可以立即治好他们,楚河却没有如此要求,他要遵守战争中的规矩,无论是谁,都不能破坏。  楚河主动扶住了迪希亚,后者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这次的伤比以往要重的许多,他很需要别人的帮忙,不过他身后的队伍中,有人比他伤的还重,所以迪希亚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力更生的走着,楚河的出现的,对他来说绝对是上帝的恩赐。  行进间,楚河和迪希亚聊的很愉快,迪希亚以为他从小便生活在兽族,所以主动讲了许多人族的事情,楚河听的很认真,他觉得,有些事情也许对他有所帮助。  “长官,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见青凛和千冽没了影子,队伍中才有人壮着胆子靠了过来,楚河的名字,早在人类军队中相传开来,他这么说,无非是找个搭话的借口而己。  闻言,迪希亚便顺应那士兵的意思,简单的介绍了下,不过对于楚河他也不是很了解,这介绍除了楚河的名字,再就是他来自兽族。  楚河礼貌的和众人打了招呼,原本他们这支队伍是在最前面的,现在却成了最末一支,甚至还有更慢的嫌疑。  不知是不是伤痛的原因,大家走的都是出奇的慢。  起初,大家只是礼貌的聊着天,当他们发现楚河很随和,并不像那天在战场时的样子后,众人的话开始多了起来,也热络了起来,一度将楚河围在中间,停止前进,好像那些伤也不是那么疼了……  楚河夹杂在一群战士中,那身青色法袍,让他十分显眼。  他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  士兵们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他本想和迪希亚好好聊聊,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成了泡影。  他们的问题大多是和战争有关,楚河的经验有限,便诚实的回答了,知道的他会点头,不明白的,他也会明确表示自己不清楚,他温和的态度,让士兵们对他的好感更胜一筹。  很快,有的话题便开始涉及隐私,但都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无非就是问楚河是否有伴侣或是意中人什么的,他与那对兄弟的关系很复杂,楚河不想引起麻烦,便模棱两可的回答了。  对他的问题很快问完了,余下的时候,楚河都是那排的听那些士兵们抱怨,比如说伙食不好,有的长官脾气不好,还有人说,想在休息时去找女法师“聊聊天”,持续战争的日子太枯燥了。  不过这话一出口,便引起了哄堂大笑,大家揶揄着那个士兵,嘲笑他思春发情了,楚河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种感觉很好,他似乎又找到了每次航行结束,他和同事们聚餐的景象,大家都是这样开着玩笑,说着黄色笑话,百无禁忌。  这一路,留下了他们爽朗的笑声,楚河的心情出奇的好,一扫大战的压抑,他很快和他们打成一团,并约定,等众种族都到齐后,他们休息的时间更充沛就一起去喝酒,为迎合不同种族的需求,基诺城镇中的酒馆一直营业着,当然,是免费提供的。  酒是不可或缺的,比食物的地位还要重。  不过到时候,楚河恐怕没心思和他们喝酒了,那时他一定会在所有种族中名声大噪吧,怀孕的男人……  他不会再想出门的。  虽然没有喝酒,情绪激动的他们走的歪歪斜斜的,早没了士兵的庄重与纪律,相互勾着肩膀,十分散乱,迪希亚不是严肃的长官,所以对他们也没有太多要求,毕竟这不是战场,他会给士兵们更多的自由空间。  嬉闹着,楚河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措手不及的他直接倒向地面,那一堆杂草之中……  如今已是初冬,植物早就褪去了绿色,连枯叶都鲜少见到时候,能见到这么一堆半人高的杂草,楚河没在意很快就要跌倒的自己,反而很有兴趣的看着那堆草……  “小心些,”在楚河跌倒前,迪希亚一把扯住了他,“那些草碰不得的。”  “怎么了?”迪希亚带着伤,还能一只手把他拉起来,楚河有点受伤,同为男人,他在迪希亚面前,显得那样脆弱……  “那些草有麻痹作用,被它伤到的地方立即会失去知觉,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迪希亚把楚河拉到一边,这是他才发现,他们早就偏离了方向,不在路上,而走到了路边的那些荒草乱石中……  看来有点太松散了。  连忙整理队伍,重新走回大路,可楚河一直站在原处没有动作,皱着眉头研究那一堆杂草……  迪希亚喊了他好长时间,楚河才慢吞吞的走过去,一边走还不忘回头看看那堆草,似乎想要把它们记住的样子。  “怎么了?”  那草有什么特别的吗?迪希亚奇怪的看着楚河,可楚河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让大家继续前进。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三十九章 龙族到来  回去的路上,楚河问了很多关于那个草的问题,迪希亚将他知道的都讲了出来,还说这种草在大陆上随处可见,他们左在仗的时候,如果没有牧师在,就用这种草止疼,用它涂抹伤口,用的多的话,整个身体都会麻痹,这样就感觉不到疼了。  楚河若有所思的拧着眉,这草值得研究……  “很强的气势。”天阴沉沉的,走到城镇入口处,迪希亚看着东方低喃了句,那边传来的压迫感,让他几乎透不过气。  “龙族应该很快就要到了。”昨天他听青凛说了,龙族今日会到达,看情况不到傍晚他便能领略龙族的英姿了。  楚河有点好奇。  想看看那冷酷的龙王,还有那骄纵的种族,以及……  那残酷的繁衍方式。  迪希亚点了点头,便带着他的队伍去找专门负责治疗的人,楚河自然也跟着他们去了,也还是第一次到医疗之所,也是第一次离开青凛他们参观基诺城镇其它地方。  楚河走在迪希亚旁边,一路上许多人投来诧异与敬佩的目光,楚河丝毫没有察觉,依旧与迪希亚谈笑风声,他不如道,他的威名早已传遍了整个军队,虽然他觉得他只是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在那些人类眼中却不是如此。  医疗之所建在空旷的土地上,出了一个大型建筑外,其他的都是和帐篷差不多的小型建筑,里面充其量也就能同时容纳三、四个人。  小型建筑中,有专门负责治疗负伤士兵的牧师,也有一些普通医生,楚河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坐在外面一边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一边等迪希亚他们。  来医疗之所的,大多是战士,人类的体质不如兽族,他记得千冽说过,一些小伤他们很快就能恢复,但人类不同,他们恢复的慢,为不影响战斗,所以一定要来治疗。  没多久,迪希亚第一个走了出来,神清气爽的样子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看到他,楚河笑了笑,他觉得迪希亚十分多变,与他们首次见面时相差太多。  那时他很拘谨,也很严肃,不像现在这样随和。  楚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迪希亚尴尬的笑着,半晌之后才慢吞吞的回答,其实他很怕那两个兽族王子,在他们面前,他放松不下来。  楚河想说他们很好相处,可迪希亚却先一步说,其实那些士兵很早就想认识楚河,与他交住,但是碍于那两个黑白双熬……  迪希亚突然停住了,他看到楚河满脸错愣,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正想道歉,却听楚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不可抑制…… 第133章 楚河是个很开朗的人,也很随和,喜欢开玩笑。  他的性格很好,在同事间很受欢迎,对于他的私生活,楚河也从不刻意隐瞒,自然便好。不过楚河是有原则的,他喜欢结交辣妹帅哥,但却从从不会对身边人下手。不管平日里如何与同事开玩笑,他也从不越雷池一步,这一点,大家也都是清楚的,但对于唐宋来说,他并不了解。  那天,欢迎宴上,楚河微醉,他揽着唐宋的肩膀说,其实他们的名字很配,都有点古风的意思,然后他习惯性的问,唐宋你要不要做我的‘当午’。  对于楚河这个问题,大家都司空见惯,他没事就拿出来到处问,大家也没在意,只是哄笑着楚河是不是憋的太久,到处下手了,别吓坏了新人。也有人吹着口哨,让唐宋同意并祝福他们白头偕老,当然,这一切只是玩笑……  可没想到,唐宋却是板着脸拿开了楚河的手,说,我不是种马。  楚河当场僵住了,他男女通吃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想必这唐宋也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他居然把他的玩笑当真了,还这样回答……  楚河有点受伤,同事们也替他不公,热闹的气氛顿时僵硬不少,见状楚河却是自罚了一瓶啤酒,以示道歉,并重新炒热气氛,和其他人继续嬉闹,不着痕迹的将这尴尬的事情掩盖过去……  楚河不是记仇的人,工作中他与唐宋该怎样怎样,绝不徇私,也不会拿他早参加工作的经验与人脉打压唐宋,他知道,其实唐宋那天也是无心,唐宋只是太古板,太不懂乐趣了,所以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他与唐宋,居然会在这个地方,再次相见……  那个古板的唐宋让他感觉到了亲切,现在回想起当初他板着脸教育自己的样子楚河都觉得很怀念……  楚河很想找他好好聊聊,可是青凛他们不允许他再去龙族休息的地方,同时,他也不太像让唐宋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他无法解释这突起的肚子是怎么回事,他怕吓到那个古板的人,也怕他把自己当成怪物……  当初唐宋知道他连男人的床都爬的时候,楚河记得他用那异样的眼光看了他很久。  有点矛盾。  楚河就这么度过了一个夜晚,他决定一切顺其自然,等唐宋来找他再说,更何况他现在的肚子也不是那么明显。  可是楚河想错了,一连几天他都没有看到唐宋的影子,战场上,有加入战斗的笼子,却没有那个冷傲的龙王。  这种情况持续着,除了那天的匆匆一叙,唐宋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好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四十一章 意外之客  终于,楚河沉不住气了,他去找了唐宋,结果却是无疾而终。  青凛他们把他看的很紧,那个龙王更是干脆不露面,他找不到唐宋,只能去战场找来参加战斗的龙族,可仍旧一无所获。  傲慢的龙族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最多会施舍三个字——不知道。  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被人重视,可一旦发现那东西将要失去,便会想尽办法把它弄到手,明明是同一种东西,却因得到的方式不同而受到天壤之别的对待。  楚河便是那种人。  楚河摇摆的心,在迟迟没有见到唐宋后,变得动荡不已,也烦躁不已。  原本他极力逃避,担心唐宋来找他时自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而如今他却是千方百计,但遗憾的是没有任何结果……  楚河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比如说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和他们一起的另外一个同事他是否见过,自己莫名其妙有了魔法,他是否也是如此,还有,他怎么会和龙王搅合在一起……  看样子,他和龙王的关系并不太好,但又很微妙,因为他一句话居然阻止了那冷酷骄纵的龙王。  他很想知道,唐宋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见不到唐宋,这些问题只能憋在心里,憋的楚河有点闷闷不乐,他不再动心思和青凛他们纠缠是否继续去战场的事情,他的注意力全被基诺城镇中,那个他只去过一次的地方……  只要路过那附近,楚河必然看上一会儿,可结果永远都是一样的,他见不到唐宋。  试了许多次,也挫败了许多次,楚河最后不得不选择放弃,他知道有些事情请求不来,既然他们还能在这陌生的世界相见,那证明他和唐宋的缘分不该如此浅薄,他们终会有机会见面的,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这么想着,楚河也轻松不少,被唐宋牵扯的大部分精力也重新回到了战场,不过他还和之前一样,状态不是很稳定,只能陪着青凛,什么都做不了。  龙族加入了战斗,从某一方面来说这让人族减轻了不少负担,不过龙族太过傲慢,他们从不听从指挥,只是随心所欲的战斗着。  他们的级别不低,没有低于七级的,战场上的亡灵只有五六级,对付它们对于龙族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可是龙族却只挑级别相对最高的亡灵下手,他们从不配合,也不去在意别人的感受,或者保护别人,楚河亲眼看见很多次,人类倒在他们身边,明明他们一伸手就可以挽救这条生命,他们却选择了漠视。  楚河接受不了,可是对于他们的举动,没人能管,也没人敢管,他们的王放任他们,其他人便只能看着……  青凛说,龙族是预料之外的战斗力,对于龙族,他们无法要求太高,因为谁都没有幻想过,龙族居然会同意参加大战……  尽管对他们的做法有些不满,但不可否认的,龙族的加入减少了许多损耗,也变相的守住了许多生命……  楚河没有办法,他只能选择接受,但这件事情他一直没有忘记,他很想想办法,改善现状。  不过,那该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青凛,我想回去。”楚河拉拉正在施放魔法的青凛的袖子,他的头很晕,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他极力忍耐着,尽量不让青凛看出破绽,“迪希亚他们要回去了,我想和他们聊聊,有事情问他们。”  青凛不放心,想要拒绝,可看到楚河的脸色不是很好,当即他知道他又不舒服了。  楚河没有对他讲,他便没有问,只是嘱咐了一句,“不要再去找龙王。”  楚河同意了,然后他便回到地面,和迪希亚的队伍一起回去了,混战中的千冽回头的间隙,刚好看到楚河离去的背影,他不解的看向空中从容攻击的男人,他想问他为什么,可青凛一直没有回头,千冽啐了一口,便将怒火全然发泄到亡灵身上。  他不想让楚河和龙王接触,原因不仅是龙王的敌视态度,更多的是,他不想看楚河和那个人类‘眉来眼去’的样子……  楚河和那个人类不仅认识,而且关系还很不一般,这个认知让他很不舒服。  他问过青凛关于楚河的过去,可青凛却什么都不知道,他和楚河开始的很仓促,对彼此的了解都不够深,青凛当时诚实的告诉千冽,那时他只知道楚河的名字,其他一概不清楚,千冽闻言,愣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没心思去责备青凛,对于楚河的魅力他再了解不过,他对他们的吸引在无形之中,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其实对于楚河的过去,千冽并不在意,他只是觉得龙王身边的那个人的存在令他很不舒服。  与青凛共同分享,他毫无怨言,这本来就是他抢来的,他偏得的,但他不允许还有另外的人惦记着楚河。  不管那人是谁,即便是曾经和他有过什么的人也不行。  楚河是属于他们的,更何况孩子都有了……  千冽知道楚河是什么样的人,楚河不会去在意别人的心情,他的心里只有他们,可是千冽就是不喜欢他和别人太亲近,那样他很不舒服……  原本平静的心,都被那个名为唐宋的人打乱了。  千冽最近很烦。  青凛能感应到他的异样,询问他却是没有结果,千冽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无聊,可他却阻止不了……  那个唐宋他已经很头疼了,不知怎的,这些人类士兵还跟着添乱。  楚河最近总和那些士兵走在一起,他来战场,总有人热情的打着招呼,有的人认识,有的人楚河根本没见过,可他都礼貌的回应了,这便导致越老越多的人主动与楚河攀谈,也越来越引人注目了……  而这些都不是让千冽的烦躁攀升到最高点的原因,他真正快要抓狂却是因为楚河最近总能收到东西……  是那些普通战士送来的,托珊迪大婶。  楚河没有拒绝,青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却看那些东西十分碍眼,虽然只是一些食物或是御寒的东西。  怀孕的原因,楚河在别人眼里是体弱多病的,其实那些人类只是好心,他帮过他们,他们送一些东西表示感谢,也是对楚河的一种关心。  可这一切,在千冽眼里全变了味道。  如果不是大战,他一定时刻盯在楚河身边。  就某一点来说,他和青凛的占有欲是相同的。  楚河是真的很不舒服,跟着迪希亚他们走回基诺城镇,他本想去医疗之所找医生瞧瞧,但一想到现在的身体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与迪希亚告别之后,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一会儿,这里离出口很近,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类,楚河就这么看着他们,偶尔会和熟识的人点点头,打招呼。  他轻轻的揉着肚子,因为是在外面,他的动作也不敢太明显,只是把手覆盖在上面,偶尔动一动。  也许是他不舒服的原因,小家伙今天也很安静,很长时间才动一下,因为才四个多月,他还不算完全成型,动作也不是很明显,楚河的判断是通过他的心跳。  偶尔那心跳会离他的掌心很近,偶尔又消失很长时间,楚河知道他在动,这小家伙应该很调皮,才这么大,就这么不老实……  不过这几天他的动作不像之前那么频繁,少了许多。  楚河有点担心。  坐了很长时间,那眩晕感渐渐消失后楚河才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想着唐宋的事情,他最近身体很不舒服,他没有告诉那对兄弟,怕他们瞎紧张,他以为很快就会好了,可没想到今天连陪着青凛都做不到了……  不知道青凛是不是发觉了,等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楚河暗暗的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蹭到他们的房间,可没想到,房门外,居然有人在等他……  楚河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木讷的对对方点点头。  “他们告诉我,这时间你们去战场了,我只是来碰碰运气。”来人礼貌的说。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楚河敢肯定,他绝非是来见那对兄弟的,从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了。他等的人,是自己。  “我们能进房间去聊吗?”虽在询问,他却没给楚河拒绝的余地,男人走了几步,站在门前,一副在等他开门的样子。  “请进。”楚河有点不情愿的推开了门,对于他,楚河只有短暂的记忆,但他打量他肚子时,那看穿一切的视线让楚河很不舒服,如果可能,楚河想一辈子都不与这个男人有交集,那个名为玄漓的医生。  “打扰了。”玄漓却是不请自入,倒让这房间的主人有些迟疑。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四十二章 医者玄漓  “几个月了?”门一关,玄漓劈头就问,他没有落座,也没有任何客套之言。  “哈?”楚河的笑僵在唇边,玄漓问的是那件事,还不是那件事?他有点懵,怕自己会错意,楚河只能用他拿手的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  没等到楚河的回答,玄漓扫视房间内摆设的视线转回到楚河脸上,然后缓慢的下移,被停在了微微撑起的法袍上,“几个月了?”  楚河多希望他问的和他想的不是一个意思,可当玄漓的眉不满蹙起,抱着胸准备更清楚的问出时,楚河抢先回答了——  “四、四个月了……”楚河认命,他知道玄漓已经知道一切,他承认了,因为他不想听到玄漓明确的问出,你怀孕几个月了。  伴随着结巴的声音出现的,还有男人额角的冷汗,他很诧异玄漓为什么会知道,还来找他,如此正经的问出来……  听到楚河的回答,玄漓若有所思的点头,不知对这答案是否满意。  波澜不惊的眼底,平静似水的表情,楚河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可很遗憾,这个男人似于很懂得隐藏内心,楚河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估计这几天你会提前回来。”玄漓笃定的说到,那神情依然是泰然自若,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影响到他。  男人规矩的站着,腰身挺的笔直,他没有多余的动作,连头发梳的都是那样整齐,不见一丝倒戈……  玄漓给人的感觉很严肃,也很犀利,不太容易相处。  “为什么?”玄漓站着,楚河也陪他站着,不是在对峙什么,而是玄漓的气势让他似乎忘了该请客人落座,也让阅人无数的楚河感觉到了拘谨与些许不安。  “你的样子不太好,”看着楚河苍白的脸,玄漓直接指出,“营养不良,我知道你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不过,倒是比我预期的要长的多。”  那天无意中见到楚河,他便看出了他的隐疾,顾及楚河的颜面,玄漓并没有明确指出,他知道,楚河用不了多久就会去医疗之所求助的,不过在那之前,他先来了。  因为他没有等到楚河。  他比他想象的要坚强许多。 第135章 千冽有点内伤。 “你很想做?”楚河靠过去,从下往上看着千冽,还无辜的眨着眼睛,千冽没回答,但是愤怒的视线却这样说着:废话! “那就做吧。”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楚河点头了,随后又说—— “玄漓说,我只能用前面,要么,委屈你下?”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四十四章 推销自己 这是什么鬼提议?!楚河还一本正经的问了出来,千冽很想揍人,可是他忍着怒意,咬牙摇了摇头。 他不同意,死都不会同意。 “为什么拒绝?我的技巧很好。”这话楚河也是第二次说,不过与青凛的反应不同,千冽只是将头摇的更欢了。 楚河乘胜追击,不时的推销着自己,原本暧昧温馨的气氛,被他弄的有些滑稽,他们都坐在床上,原本是面对面的,现在千冽用背对着他…… 楚河凑过去,千冽便转过去,再凑过去,千冽再换个方向,总之他拒绝面对他,也不想听他的自我推销…… “我原先也只在上面,现在不是为了你们也委曲求全了,你就不能迁就我次?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你上瘾,说不定一次你就会爱上了,然后就会缠着我……” 这个想法在决定为他们生孩子后就放弃了,不过刚才听玄漓一说,楚河又重新燃起了斗志,青凛那边不好下手,就从千冽开始,千冽很少拒绝他,对他一向是言听计从,他的脾气也很好掌握,突破口应该很大。 他搞定了千冽,青凛不那么难办了…… 前途一片光明。 “你知道我现在这样没办法做,为了孩子好,我们只能忍耐,但玄漓也说了,可以用另外的途径,千冽,试试看吧,我保证不让你疼,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楚河说着,就要去扯千冽的衣服,千冽吓了一跳,直接从床上崩了下来,看楚河犹如蛇蝎,挥着袖子离他远远的…… 他讨厌那个人类医生,千冽也在后悔为什么当时手没抖一下,这样那家伙就不会说这么鬼扯的建议了…… 楚河也就不会咬着这点不放了…… “千冽,你考虑下,其实在下面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相信我,我技术真的很好的,你让我……” “原来你一直惦记着这个。” 房间的门没有关,在走廊的那一头青凛就听到了楚河热情的‘哀求’,他难免想起楚河那个说走嘴的下午,让一切变的无法收拾的下午…… 他非但没有反省,居然还念念不忘。 青凛站在门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让楚河的动作瞬间变得僵硬,脸上的表情也不想开始那样自然与绚烂…… 他很想问,你怎么也回来了…… 千冽跑回来的原因他猜出了七八分,可青凛这是何故…… “你们都跑回来了,我一个人留在那里没什么意义。” 青凛解答了楚河的疑问,看出楚河不太舒服,他才让他和迪希亚回来的,可没一会儿,千冽的气势不见了,他感觉不到,就证明千冽应该离他很远,他唯一会去的地方,也就只有这里了。 青凛以为他是担心楚河才跑回来,他也放心不下,所以也跟着回来了,可没想到却看到在这样的画面,还有那个‘精神’的了不得的楚河。 一点都不像不舒服的样子。 还要‘翻身’…… “你误会了。”楚河讪笑两声,没想到会被青凛撞见,他本想搞定了千冽再对青凛下手,突然面对青凛,他有点不知所措,同时也很心虚,总觉得青凛洞悉了他的想法…… “刚才有个叫玄漓的的医生来过,他说我有些营养不良,这是他给的建议,他说我要禁欲,千冽又说要做……所以我才那么建议的。”楚河慌忙解释着,暂时不敢再轻举妄动的他重新回到床头边,乖乖的靠回他的枕头。 营养不良? 青凛的目光一凛,坐到楚河旁边,习惯性的攫起他的下颚,认真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楚河的脸上,虽有红润,但大部分却是苍白的,他停止孕吐后,脸色就由黄色变成了白色,然后就没有变过,他努力帮他改善,看样子似乎没什么效果。 “不是每天都喝牛奶了吗?”青凛自言自语的说,“明天,我让他们多准备一些。” “应该不是食物的问题,玄漓让我去他那拿些药……”楚河如实回答,但他却没有告诉青凛,他营养不良还与心情有关,最近他太压抑了,想的事情太多,有点积劳成疾的感觉。 吃药的同时,楚河会调整自己的心情,他不希望因为这个影响到孩子。 “等兽族来了就不用这么辛苦了。”青凛摸了摸楚河的脸,平静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前几天你好容易长些肉,现在好像又瘦回去了。” “没事,请玄漓帮我调理下就可以了,你别担心。”把青凛的手拿了下来,包在自己手里,他还记得那天在圣罗城镇外,青凛帮自己暖手的样子,现在那股暖意还未散去…… 最近他畏寒的情况好了不少,但是那对兄弟却不知从哪弄了一堆御寒的东西,让他时刻带着,魔法不稳定的他暂时帮不上忙,不运动便会觉得冷,所以他每天去战场都被他们裹的很严实,很像无所事事的贵族…… 刚才那兴奋的心情沉淀不少,楚河也忘了要继续推销自己,全然沉浸在青凛的温柔与关怀之中…… 他让他没办法想起那些事情。 “尽快恢复吧。”他很担心。 楚河听话的点头,这时青凛反握住楚河的手,慢慢的把玩着,片刻,他慢条斯理的说:“你的身体情况不是很理想,所以就不要幻想让谁在下面的事情了,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青凛说的很轻,也很淡,楞了一下,楚河却是很想哭…… 青凛居然用了‘幻想’这个形容词,他是隐晦的告诉他,这辈子不要做梦了吗…… 这时,他听到了咳嗽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楚河看到正在喝水的千冽,满脸通红。 想必是因为青凛的话呛到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楚河瞪了他一眼,心想不如就那么呛死他算了…… 今天,他们算是‘翘班’,谁也没有再回战场,他们一直陪着楚河,陪他睡觉,陪他聊天,帮他按摩,还给他作乐一些他想吃的东西…… 这样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不过趁这机会,楚河也安抚了那匹炸了毛的狼,他委婉含蓄的告诉千冽,让他不必在意那些事情。 千冽懂他的意思,事后他改了,可是效果不太理想,当他看到那些战士与楚河太亲近时,他还是会磨牙…… 这个毛病,恐怖一辈子都改不了了,只能尽量控制。 …… 第二天,青凛去医疗之所找的玄漓。 他不用刻意说明,那张和千冽一模一样的脸便证明了一切,玄漓知道兽族最先赶到战场的是他们的王子,一对双生子,所以他看到青凛也没太诧异,只是直接说了楚河的状况。 玄漓连楚河的名字都不知道,在他眼里,楚河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病人。 青凛虽算不上谦逊,可他的礼貌与优雅,给玄漓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态度自然就比千冽好上许多。 他告诉青凛,楚河身上还有不同的药,所以楚河不能乱食用药物,至少在孩子出生前不行。如果必须要吃的话,就来这问问他,他会帮他们拿主意的。 青凛问他是什么药,玄漓只是漠然的看着他,并没有感情的说,你们兽族的药,你还来问我什么? 青凛闻言便不再作答,他想起楚河临走前吃的巫骨,玄漓说的应该是那个。 该交代的与该回答的清楚后,玄漓便准备将为楚河准备好的药取出来,不过在拉开布帘前,他自然的问了句,“他的男人为什么没来?” 青凛看着他,也无比自然的回了句,“我就是他男人。” 玄漓顿了顿,便消失在帘子后面,片刻后,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子…… 青凛接过去后,便听玄漓有些飘渺的声音传了出来,“三天后再来找我。” 然后便没了声音。 青凛也不在意,带着药就离开了治疗之所。 那一日,医生玄漓在他的治疗棚中,一直没有出来,破天荒的,拒绝了前来求医的所有人……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四十五章 石翼之鬼 暂时把战场抛之脑后,他们过了一个愉快且短暂的下午。 久违的轻松。 然后,便收敛心绪,重新回到那紧绷的战场之中。 玄漓的话,多少对楚河还是有些影响的,一改之前的狭隘与过分的担心,楚河决定顺其自然。 得到的东西多了,在意的事情也就多了,让他的性格似乎也跟着改变了一些,不过现在起,楚河还是要做自己。 曾经也是我行我素的生活着,从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不然他也不会毫不介意别人谈论他的隐私,他也从未刻意隐瞒过他男女通吃的事情。 楚河觉得,自己快乐就好,其他事情,他完全不必去在意。 虽说这件事情比之前那些要严重得多。 不过有那对兄弟在,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做都做了,还怕别人怎么说吗…… 第二天,楚河随他们来到战场后,心态改变不少,至于以后见到唐宋要如何解释他也不在意了,虽然有点遗憾,不过他倒是觉得,恐怕和唐宋不会再见了…… 只休息了一天,瞬息万变的战场便有了改变。 昨天青凛离开的时候,战场上最高等级的亡灵还只是六级,今日他们却见到了七级的飞行系亡灵——石翼鬼。 石翼鬼的攻击方式和龙族一样,同属于魔武攻击系,在这个世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系种。 魔武攻击系与魔武双修不同,它属于攻击系,同时带着一定的魔法效果,但不是真正的利用各系元素操纵魔法。 石翼鬼可以攻击飞行系,也可以攻击地面上的对手,它们的速度极快,防御力与攻击力都比同等级要高出许多,不是太好斩杀,而且一般的防御在它们面前也没有太多效果。 石翼鬼还有一个令人头疼的技能,它们可以变成石头。 它们可以随意变化身体,为抵御攻击,或是为方便偷袭,石翼鬼会在最恰当的时候变成石头,攻对手于措手不及。 多罗峡谷附近的岩石并不在少数,这成了石翼鬼天然的保护屏障,它们将本身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却让大陆这边头疼不已。 不过幸好,龙族的加入可以扭转这一劣势。 当他们发现石翼鬼后,无须命令与商量,龙族主动迎了上去。 石翼鬼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便可以变成石头,可在龙族眼中,那只是个小小把戏而已。 龙族的防御力比它们高出很多,他们的攻击势均力敌,防御的话龙族还有着优势,如此看来,这石翼鬼应该不会起太大作用。 而且石翼鬼的数量并不多,根本无法集结成为队伍,看样子恐怕是才建好的恶骨之穴便放出了石翼鬼,亡灵似乎有些心急了。 楚河还陪着青凛停在空中,由于石翼鬼的出现,青凛这次向后退了许多,一眨眼便能飞到安全的地方,没有什么顾虑的楚河看着天的那一头,变成本体与石翼鬼纠缠的龙族。 这龙与楚河记忆中的完全不同,不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虎须鬣鼠,身若长蛇,鱼鳞鹿角,爪若鹰隼。 第137章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四十七章 楚河之谋 等待的时间里,楚河一直紧盯着战场。 他的情绪很激动,他的呼吸也比以往要急促的多,他知道这次输了意味着什么,他没有退路,只能前进。 当投掷车与土系法师都已经准备好后男人重重的吸了口气,自胸腔发出一个浑厚且低沉的声音—— “走!” 没有嘹亮也没有激昂,那是男人堵上全部凝聚所成的。 也许是太过紧张,楚河走了没几步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晃了晃,眩晕感再次找上他,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手下意识的护在肚子上,楚河没有说话却在心里默念着—— 孩子,请允许我任性一次,这次之后我可以接受任何安排,但是现在我不能退缩,陪着我,帮助我完成这次任务。 “我陪你去。” 楚河没有抬头,那瞳孔却是一缩,已经回到战场的千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紧紧揽住他肩膀的手给了他许多动力。 楚河以为 ,他不会管他了,至少这次,他得不到他们兄弟的任何帮助。 没有道谢,也没有多余的话,楚河任千冽拥着他向战场的边沿走去。 龙族所在的位置距离这边有很长一段距离,他们无法直接到达,楚河命令土系法师利用土元素在战场边沿开辟一条道路。 紧靠着笔直落下的峡谷壁构建出一条可以通过一辆投掷车的路,对着战场那边再筑起一道高高的土之墙。 将法师分成两队,一队在队伍最前一队押后,中间就是五辆投掷车,数目虽然不大但是也够楚河使用了。 法师们一边前进巩固之墙壁,加固防御力,楚河不能让法师耗费太多魔力,所以队伍以极快的速度行进着。 临近时清冽的气势远远传来,众人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他们等级太低,根本无法抵御那顶级气势。 见状千冽便将自己的顶级气势全部打开,不是为帮助青凛是为保护楚河等人不被青凛的气势伤到。 有千冽的气势,那股压力顿时削减,很快他们就到达龙族与石翼鬼纠缠的正下方,那满是幽魂蛛的地方。 楚河没有让法师立即放弃土之墙而是利用它继续掩护,将投掷车的位置调配好,然后让法师聚集土元素等待他的命令。 与豪爽的战士不同,法师们要高傲得多,尽管按照战地指挥官的指示随楚河来到这里,但是他们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楚河只有7六级,不是贵族也没有官阶,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资格指挥他们。 他们来只是服从军令而已。 所以对于楚河为何将投掷车对准多罗谷附近的峭壁他们并不在意。 更多的他们是想看楚河的笑话,想看看这中级法师究竟何德何能,居然能在战士中有如此威望,连指挥官也要卖他三分颜面。 法师们的想法,楚河自然知道,同时她也清楚指挥官下了命令他们就要遵守,既然他们已经被选中来配合他那现在他就是他们的最高长官。 楚河没有客气也没有因为他们的不满或是比他高出的等级而顾忌什么,他冷静的指挥他们就位,也将自己的计划清楚的传达给他们。 “现在这是战场,不管我的身份如何,你们只要记得现在起你们是我的兵,我的命令高于一切!” 确认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以及任务后楚河看着那些并没有刻意隐瞒不满的法师们,也许他们觉得他的计划毫无用处,但是现在他们没有权利质疑他的决定—— “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将自己的能力发挥至极致,不留余地。 我希望不会看到怯懦的逃兵,也不会发现背叛大陆者,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一件事情,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们手下留情都是在帮助亡灵,帮助他们荼毒大陆,屠杀你们的亲人。 虽然我无权无势,但,但凡遇到这样的背叛者就地处决,格杀勿论,不会留情!” 楚河不是威胁他们,而是让他们懂得轻重,为看他的笑话而让人物失败,龙族不会摆脱困境,指挥官与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受到牵连。 由始至终千冽都没有插嘴,只是安静的做好楚河让他做的事情。 他相信楚河的能力,可他逞强对他本身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这次突然的决定,平心而论他千冽并不支持,他来这里只是不想看到楚河遇到危险,这次过后他相信就即便他不找楚河谈青凛也不会姑息。 不管原因为何,即便是因为龙族将要遭到不测,楚河也不该如此武断,不与他们做任何商量。突兀的做彻骨这样的决定。 见准备妥当楚河便走出土之墙的防御范围内,对着依旧与龙族僵持的青凛喊道,“青凛,让龙族去那边!” 楚河他们来到这附近,青凛就察觉到了,他也看到了他带来的投掷车与法师,果然如他所想,楚河早就想到了办法。 不过他的眉头还是不悦的蹙到了一起,他责备的看着陪在楚河身边的千冽,千冽巨人也陪他胡闹,他都已经同意帮忙劝说龙族,尽他所能的阻止龙族的牺牲了,可他为什么还要亲自赴险,他完全可以将想法告诉给别人,让其他人来做,难道他忘记了他还怀着孩子吗……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楚河真的彻底惹恼了他。 青凛并没有立即按他说的去做,而是微微垂着头,冷漠的看着站在下面的他,黑色的瞳一直定格在他脸上,楚河看得很清楚,可是他看不到里面所包含的感情,第一次,青凛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楚河愣了,忘记再次命令,指着某个方向的手也僵在半空。 千冽在他身后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安静的像不存在一般…… 虽然这想法可笑,但是楚河觉得他被他们孤立了…… 须臾,青凛决然的将视线收回,重新对上龙族,他的声音如最初般冷然,尽管怒火中烧,却也没有表露分毫,他的气势依旧全开,所诉之言照比刚才要强硬上许多—— “我尊重龙族,也尊重你们的选择,但是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走,要么我杀光石翼鬼,大战不在需要龙族相助。要么,你们按照那个人说说飞去那处,饿哦会将你们的对手还给你们。” 青凛的话引起了龙族的不满,压抑的吼声传遍了多罗峡谷,龙族在表达他们的愤怒,青凛却是毫不畏惧,也没有任何退让之意。 “龙族的实力毋庸置疑,这个想法在每个大陆居民心中已经根深蒂固,而今日,你们想改变众多种族对龙族的敬畏,要为龙族添上一笔败绩吗?强悍的龙族居然不是六、七级亡灵的对手,还惨死于对方手中,你们一定要让龙族成为笑柄传遍整个大陆吗?” 龙族的吼声戛然而止,青凛的话正中他们的软肋,今日一战并不是来到基诺城镇的所有龙族都参与,他们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尽管如此他们代表的也是龙族,为龙族而战。 他们可以为此付出生命,但却不会允许龙族因他们而蒙上羞耻。 “我给了你们选择,你们自己考虑,无论是我替你们杀光石翼鬼还是你们被石翼鬼杀光,对龙族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如果你们按他说的做,势必会挽回一些额面,也会挽回失势。言多必失,我不再多劝,给几位些考虑时间,如果几位执意留此战斗那么我便不再客气,击杀石翼鬼。” 青凛说给了他们选择,实质上只留了一条路给龙族走,尊严与种族的颜面高于一切,龙族已经没有再坚持的必要,煽动羽翼,缓慢的飞向楚河所指方向,多罗峡谷附近的峭壁上方。 那里地势险要,幽魂蛛无法攀爬,是供给空战最好的位置。 见龙族找到了正确的位置,楚河调整好心态,不再去想其他琐事,将精力全然集中在战场之上。 对着已经分好队伍的土系法师,一挥衣袖,高声喊道,“开始!”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四十八章 虽说胜利 龙族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峭壁上方,幽魂蛛无法爬上陡峭的峭壁,它们可以远距离投射的蛛网此时也失去了作用。 幽魂蛛对龙族已经造不成任何伤害,不过楚河并没有放过它们,他将法师分为两队,级别较高的一队负责处理幽魂蛛。 超过五级的亡灵皆有各自的保命技能,这幽魂蛛的能力便是可以转入地下,与地穴领主的技能一样,楚河带土系法师来正是为克制幽魂蛛这一特性…… 几个法师同时施放土系群体魔法——地刺之舞。 算不上松软也不能称为坚固的土在法师的操控下变成了根根尖刺,自平整的地面迅速窜出又立即消失,地刺没有规律也没有特定的方向,根本没办法躲避。 地刺之舞对亡灵大军也许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却让那些幽魂蛛尝到了苦头。 曾经被视为保护伞的土地已经不能恣意钻入,锐利的地刺又不知会从何处窜出,为偷袭龙族幽魂蛛原先的位置是一片空旷的土地,现如今,之前最佳偷袭之处变成了它们的炼狱…… 当然,亡灵如果不是只派出幽魂蛛和石翼鬼,楚河的计谋也不会这么容易成功。 幽魂蛛已经不像之前整齐有序,有条不紊,在地刺的攻击下它们四处乱窜,慌不择路,不时会看到一个被地刺穿透身体,痛苦的挥动着节肢的幽魂蛛升至半空,待那根地刺消失后已经无力躲避的它再次被其他地刺穿透,就这么一次又一次直到变成一堆烂肉为止…… 那片过往给它们诸多保护保护的大地现在变成了献祭台,而它们就是一个个献给土系法师的祭品…… 没有遮挡也没有保护,被恣意的屠杀着。 幽魂蛛的作用已经彻底失去。 石翼鬼见状只能放弃它们的辅助,开始正式与龙族交战。 不过即便是没有幽魂蛛的扰乱,龙族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石翼鬼的数量之前就比龙族要高上许多,现在它们毫发无伤,龙族被长时间消耗体力,又失去了两名勇士,很显然它们已经处在劣势。 石翼鬼不再浪费时间慢慢拖延,它们利用自己的速度,变幻角度开始疯狂的攻击,龙族极力迎战,可种种原因使得它们的还击开始吃力,一时间战场上的优势全被石翼鬼夺了去…… 光明正大的战斗不是亡灵的作风,石翼鬼尽可能在不消耗自己体力的情况下与龙族战斗,一旦受到攻击,它们并不是展开防御而是立即变成石头,弄乱龙族的攻击阵脚后再度变回本体,继续战斗。 石翼鬼的策略使得龙族的有效攻击很少,如此下去即便是没有幽魂蛛龙族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不过楚河等的恰恰就是这个…… “给老子打!” 看准时机,楚河一挥衣袖,手臂划出一条整齐的切线,那样子犹如训练有素的军官,也象征战多年的将领毫不拖拉,英武果断…… 话落声起,他们的还击正式开始。 另一队早已经聚集好土元素等待命令的法师,听到楚河这声令下后利用周围的沙土召唤出沙土之球放在投掷车的投石架上,而后立即再度聚集土元素,他们的任务就是召唤这沙土之球。 楚河让投掷手瞄准那片峭壁,将沙土之球砸向那处,他告他们,狠狠的打。 投掷车发出隆隆声响,虽不至于震耳欲聋却也是气势如虹。 那一瞬间沉静的血液骤然沸腾,放松的神经立即紧绷如弦。 只是简单一句话,一个动作,楚河却影响了所有人,他的豪迈与激昂燃烧器众人的斗志,焚烧入天际…… 一时间土球漫天飞舞,投掷车疯狂嘶吼,远处石壁上沉闷的响声此起彼伏,众人的士气升至顶峰,势不可挡。 与法师的攻击不同,投掷车抛出的土球碰到石壁后立即撞得粉碎,那细细的沙土四处飞扬,待落下后便在石壁上留下了一层土质薄纱…… 和岩石上本身存在的灰尘不同,这沙土是黄色的。 一凶猛的攻击过后。 尘埃落定,法师们突然发现他们的攻击对战局无任何影响,他们将不明所以的视线移向楚河,之前的亢奋之感也随着这个发现而低落许多。 他们是来战斗的而不是做这等无谓的事情浪费魔法,他们需要楚河的解释,也要 一个让他们继续的理由。 感觉到法师们投来的目光,楚河却依旧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影响,他连头都没有回,继续指挥着投掷手将土球打向石壁,法师们没有等到楚河的解释却是听他严厉地命令—— “不许停,继续打!” 楚河的做法被法师们认为是高傲,引得他们的不满愈演愈烈,表面上虽然听从了楚河的命令,但是他们眼中闪烁的怒意却是清晰可见,持续下去,如果楚河依旧一意孤行,不给出他们想要的理由,那这些法师的忍耐机已经到了极限…… 不过,楚河没有给他们反抗的机会,当那一片石壁都蒙上了黄土之纱后楚河的计谋也渐渐浮出水面…… 石翼鬼再度变成石头附着在石壁上,可它们变成石头的身体不再难以分辨,在铺着一层黄土的石壁上,那青石之色显得很是突出…… 龙族再也不必攻击一半改变目标,变成石头的石翼鬼就是一个活靶子,它们一动不动的贴在石壁上,没有任何防御力,也没有其他保护,完全任人宰割的样子…… 龙族自然发现了楚河的计谋奥妙所在,它们在于石翼鬼战斗的过程中一旦发现变成石头的石翼鬼便会立即将火力转向那处,不费吹灰之力他们便能消灭一只石翼鬼…… 那块石头的碎裂就意味着石翼鬼的死亡,不管身体变成什么形态石翼鬼的身体终究只有一个…… 第139章 楚河感觉到男人的呼吸顺着他的脸颊向后移去,停在了他的耳边,他们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但是东敖把握得很好,尽管很近他们却没有一点接触。 不过东敖还是成功的把楚河吓出了一身冷汗,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靠在了墙上,连一点间隙都没有…… “这些话我不是第一次听说,他,也说过。” 东敖的声音不大,甚至说连他本人都听不清楚,唯一知道他说些什么的只有他嘴正对着的耳朵的主人楚河…… “我曾怀疑你们是否真的相识,还是他又在卖弄自己的聪明,企图用这个改变什么已经确定的事实。不过现在我不再质疑…… 你和他并不属于这里,你们是来自另外一个地方,不是泽尔特斯,是一个和平且没有杀戮的世界,那里将生命视为最高,用他的话讲那里很文明,而泽尔特斯却是一个蛮荒之地。” 楚河很想问东敖,你和唐宋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些话是你的猜测还是唐宋所言,但是他没有。 在没有见到唐宋前,与他确认前不管东敖知道什么楚河都不会让他从自己这里套到任何消息…… 以不变应万变,楚河点头,简洁的回答了东敖的问题,“是。” 东敖并没有因楚河简单的回答而感到不满,他再次发问,“你们熟识?” “是。”这一点更无需隐瞒,他们重逢时那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你们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东敖想了很久才问出口,看似平淡如水,像无心般问出,但是其中所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 “同事。”楚河回答,随即又补充一句,“也是朋友。” 闻此言东敖并没有再度发问,他离开了楚河耳畔,将视线再度定格于楚河脸上。 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这个人类并不出奇,他没有一张惊艳四方的脸,可又不能称为普通,他只能说楚河有的样子很耐看,对于人类没有什么特殊感觉的他不好评价,不过东敖知道楚河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让见者印象深刻。 但凡是见过一次就很难将他忘记。 明明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就是无法遗忘,牢牢地刻画在记忆中。 东敖只见过他两次,楚河却是第二个让他记住长相的人类。 在东敖的眼中人类都长着一副模样,他们只是孕体,五官样貌与他毫无关系,他从不会刻意记得一个人类的面容。 唐宋是个例外,这个楚河就是意外了。 东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把他记得这样牢靠,今天,楚河一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便认出了他。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关于他,也关于你们的那个世界的。”那双金光沉浮的瞳停止了转动,东敖与楚河四目相交,他的声音依旧不大,那些事情只有他和楚河知道便好,“找适当的时机我就会去问你,但是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包括那两个兽族王子……” “你够了没?!”千冽终于忍无可忍,他走过去直接去扯东敖遮住一切的袖子,反正龙王已经被他们开罪不止一次,事情已经演变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再妥协再道歉也于事无补,反正他不怕他,嗷怎么样直接说出就结了。 不过千冽并没有碰到东敖,他的指尖只轻轻划过男人那光滑的衣料,千冽扑了个空,什么都没有抓到…… 东敖站在离楚河几步之遥的地方,男人将手别于身后,那没有感情如寒冰般冷傲的视线移向那虚掩的门扉,他知道人类就守在外面,他的话他们会很清楚的听到。 “今日起,龙族的指挥权交给这个人类。”他低声宣布,长袖一挥,男人移动脚步,无视众人诧异的视线欲将离去。 他做这个决定不能说和唐宋全无关系,楚河和其他人不同,他与唐宋来自一个地方,在唐宋眼里楚河更像是唯一的亲人,他如果杀了楚河唐宋的恨便会一直持续下去,永远都不会有改变,他们的关系也就别再想有缓和。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东敖是龙族之首,尽管狠戾他还是有自己的分寸的。 他有义务也有责任守护族人,虽说此次随他前来的都是龙族选出的死士,抱着必死决心的,但是那并不代表他们的生命如他所说一文不值,可以随意挥霍。 他不在战场,深知族人性格的东敖很是清楚,无论遇到怎样的敌人,龙族都会拼死抵抗,也许有的牺牲真如楚河所言,并不值得,但是那是他们的战斗方式,从亘古流传至今从未改变。 若他在,新高也许会选择恰当的方式指挥龙族,尽可能的减少伤害,但是他同为龙族,那效果自然不会太过明显。 楚河的做法是违抗他,是忤逆他,他该杀了他的,但是东敖却做了个顺水人情,他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将龙族托付于他。 尽管可憎可恨,可楚河却是唯一一个可以代替他照顾族人的人。 东敖欠精灵王一个人情,他不得不率领龙族出现在这混乱的大战中,他是龙王该身先士卒,但是由于某些原因他无法时刻出现在战场上,原本他想放任族人自己战斗,可是现在有一个楚河可以利用,他能减少族人的死亡,东敖懂的权衡他为何不去利用呢…… 所以东敖破天荒的给了他权利。 在整个泽尔特斯属于至高无上的权利。 同时他也把责任交给了他,这次他没有杀楚河,因为他有顾虑也有需要,但是如果楚河给了他一个杀他的理由,那就休怪他东敖不讲情面,到时候唐宋也说不出什么,一举两得。 龙王的心思他们不懂,门外的人族包括青凛和千冽都惊讶于他突然做出的决定。 他们不信东敖会是善良之辈,懂的知恩图报的人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刚才楚河和东敖说了什么或是在他们没有看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楚河没有留意他们不解的视线也没有在意龙王给他的权利有多么尊贵,他心中所想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叫住了正欲推门的东敖,对着那背影都显得无比骄傲的男人,楚河一脸平静的问,“龙王,我想见唐宋。” 东敖的身影顿了顿,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模棱两可的应了句,“时候未到。” 东敖走了,留下了各怀心事的三个人。 心境已经完全变化的三个人。 楚河在想东敖说的‘时候’…… 青凛在思索要如何与楚河沟通…… 千冽则一直对东敖与楚河刚才的举动耿耿于怀…… 东敖已经离去很长时间,他们的谈话也该告一段落,守在外面的人类瞪了一会儿终于忍耐不住,敲响了门板…… 本以为会兵戎相见却没想到这么和平的解决了,他们需要向上汇报,让那些待命的士兵解散,这准备虽然白做了,可是这个结果却是最好的。 敲门声惊醒了屋内三人,楚河有点木讷的抬起头,不等她开口青凛便扯住了他的手腕,一言不发的把他拉出了议会厅,千冽自然跟在后面。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五十一章 家庭会议 楚河觉得他被挟持了,挟持者就是那对兄弟。 他们把他拉回房间,一路上一言不发满脸阴霾,不用猜都知道他们这么急于回去一定是要兴师问罪。 果然门一打开它就被推了进去,不过碍于他有孕在身,青凛推他的力气并不是很大,充其量就是力气稍微大了些的‘扶’…… 门一关上偌大的空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人,不像以往每每回到房间他们便让他躺在床上,不是帮他按摩酸痛的腰身就是把食物送到他面前。 今天他站在屋子正中如同待审犯人一般,青凛在门前,他的手还握着门把,而千冽则是抱着胸靠在墙上,幸亏这次开门的人不是他,否则那结实的木门又会变成一堆木屑…… “抱歉……” 楚河一开始就没有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也做好了承受他们愤怒的准备,所以在他们指责他钱楚河就先开口道歉。 “你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吗?”青凛并未接受他的歉意,质问声随即响起,挂在门把上的手落至身侧,青凛也没有动,只是直直的看着楚河,他的表情十分阴沉,那冰冷的气息与之前的东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生气,楚河让他气愤至极。 楚河点头,可低下的头还未抬起他便听到了青凛的冷嗤—— “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 试图干扰龙族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你居然挺着肚子跑到战场中间。 你是嫌命长了还是觉得我们太安生了? 楚河,你太自信了,打仗不是游戏,不是你卖弄几个小聪明就能获胜的,你就折磨跑出去了,还带着那些法师,我问你,如果中了埋伏怎么办?亡灵的手段层出不穷,你怎么知道幽魂蛛后没有顶级的存在你怎么敢肯定石翼鬼只有那些? 如果你的判断失误非但救不了龙族还会害了你自己,害了那些法师,难道你不知道吗? 还有你太喜欢逞强,龙王要杀你我们都很清楚,你却还要迎上危险,你在挑战什么?你觉得龙王会因为你的勇气放过你?还是在赌千冽是否快得过龙王? 引起两族交战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楚河他那一下子真的打在你身上,你觉得你还有命看到两族交战吗? 如果你死了这场战争在所难免,在大战期间龙族和兽族兵戎相见,对大陆的战斗力势必会造成影响,若是因此导致大陆失守,楚河,孰轻孰重?为了那几条龙你要让整个大陆陪葬吗? 这就是你任性所得的结果,你还满意? 青凛没有留任何情面,呀不给他转圜的余地,楚河的表情有些难看,尽管他做好了被他们骂的准本但是这一针见血没有任何婉转之意的话让他立即接受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楚河不否认,青凛说得对。 他是成功了,但是冒了多大的险楚河比谁都清楚,他知道一旦中了埋伏一切都将无法挽回,但是他还是试了,这是帮助龙族唯一的办法,他不能只是让青凛把龙族劝回来,他要防范于未然。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他需要让龙族清楚如何与狡猾的亡灵斗争,不然这牺牲是迟早的。 东敖不出现在战场,龙族可以说是群龙无首,尽管他们在此之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一旦遇到今日这样的事情他们的弊端便会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他心急,他欠缺考虑,楚河也知道自己有些自不量力,如果不是看在兽族王子的面子上他很可能得不到任何帮助,他说他要自己完成这件事情,但是没有他们楚河根本做不到。 他明白自己的分量。 事情以胜利告终,但是事后也也难免害怕,青凛的那些假设他不是没有想过,那种情况下不允许它做太多考虑,他一心想的就是帮助龙族…… 他的冲动可能救不出龙族还害死了那些无辜的法师,包括自己,尽管青凛没有明确的说出来,楚河也知道现在他的生命不再是他自己的,他身上还有他们的孩子,他可以不去考虑许多,但是不能拿孩子取冒险。 这是他最大的错误。 ”楚河,我只给你这一次任性的机会,没有下回,如果你再独断专行那我立即把你送回兽族。“看得出楚河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青凛不想多言,他觉得没有必要去和楚河讲那些道理,如果楚河不懂只是敷衍他,那这样的事情迟早还会发生,不管他说多少都没有用处,所以他干脆不管,让楚河自己去权衡利弊。 “至于龙王给你的权利,这是最大也是最意外的收获,你要好好珍惜,懂的利用。” 他没有等待楚河的回答也不想听他的表态,越过楚河青凛直接走到房间另一边,他坐下了但是却不是很踏实的坐着,只是搭在椅子的边沿,他的腰背挺得笔直,握成拳的手放在大腿上,他浑身的线条都紧绷着,不见一点轻松…… 他还在生气。 “抱歉。” 楚河又说了声抱歉,青凛要说的已经清楚的表达了出来,楚河明白他们各自的立场,这事本就是他有错在先,青凛说得很难听,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权利反驳。静静地听他说完后,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站立的男人腰间传来了抗议,怀孕后他的腰身不时就会又酸又疼,有时候疼得他连直接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这腰很不配合的在这个时候疼了起来,楚河用手压住那处不想让他们发现他的异状。 “你要说的我全懂,我和你保证没有下一次了,不管以后做什么我都会与你商量。 你从不为难我,这次很抱歉我让你为难了,也让你担心了。 我毁了一次约,我说过一切量力而行,不会给自己太多负担,为了孩子也不去涉险,这一次就够了,以后我会遵守诺言,以孩子为前提再去考虑其他事情,我的魔法状态不稳定,我就不再参与攻击,我会尽量想办法对付亡灵,也会把我想到的说给你们听,不会再独断专行。 至于龙王说的事情我必须全力以赴,这点我不会妥协,因为我答应了龙王便要做到,但是你们放心我不会再拿生命开玩笑,我会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将事情做好。 我也保证在孩子安全出声之前我都不会再去做任何可以威胁道他的事情。” 楚河觉得他应该立即到床上去,他的腰越来越疼,这次错在他,他被责骂是自然的,不过承认错误的同时,他也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他可以放弃也必须坚持的东西。 他不能只做听从命令的傀儡,他有思想有决定事情的权利,在不伤害彼此的情况下楚河会继续做他想做的事情。 至于龙王的嘱托,完全是意料之外,也许这胆子有些重,不过他还是会尽力完成。 楚河终于慢吞吞的爬回了床上,他准备好好地睡一觉,今天的神经绷紧了太多次,这一放松他觉得异常的累,现在他的精力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旺盛,很容易疲倦,特别是在这高度紧张之后。 他把枕头摆好弄了个舒服的造型,特很累,连衣服都懒得脱下,今天没人帮他,他能把鞋子甩下去就已经够辛苦了。 第141章 “好吧,我告诉你们,你们不就是想知道龙王做了什么嘛。”楚河投降,他只有两只手,可要遮的地方实在太多,他决定顺了他们的意,他想立即脱离这窘境,“我发誓,龙王只是找我问了一些问题,至于他为什么挡住,因为那是隐私,他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段时间,我们只是在讲话,他除了带我过去时碰了我的腰之外,我们再没有任何接触,更没有亲吻,这样满意了吗?”  “但是你还是让他碰了。”听完楚河的解释,千冽如此说着,龙王对楚河的碰触他一直很介怀,和那些人类的感觉不同,狼的直觉告诉他,龙王很危险,他不能让楚河与他接触过于频繁。  “染上了别人的味道。”青凛附和了句。  兄弟两人各说各话,千冽纠结在东敖与他的肢体接触上,而青凛一直揪着那楚河根本没有闻到的味道不放,楚河被他们折腾的一个头有两个大,他真想甩袖子走人,不过很可惜,他的袖子早变成了破布,他走不了,更何况这赤身裸体的他能去哪,衣服什么的都是青凛帮他收着的……  他欲哭无泪,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他,步入冬季,温度很低,即便是在温暖的室内,长期这么光着也感觉到了凉意,楚河搓搓鼻子,他的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冷吗?”见状,青凛靠他近了一些,他一手摸着楚河的肚子,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借此帮他取暖,不过这个动作让楚河正面对上了千冽,身体后仰的他因为肚子的原因,胳膊的距离显得短上许多,他一直遮着的下半身就这么大咧咧的露给了千冽。  他拢紧了腿,警告千冽,“不许看,我有的你都有,想看看自己的去。”  “你的比较好看。”千冽的气随着楚河的坦白消了不少,经过这么一折腾,楚河现在又羞又恼的样子很可口,让他仅存的那些火气也消失殆尽,他也靠了过去,与青凛一起摸起了楚河的肚子……  四个多月,再加上最近调理的很好,楚河的肚子变得更加明显了,隆起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楚河的法袍已经换成了最大尺码的。  楚河的个子不矮,也很强壮,他之前穿的法袍之比现在的小一号,所以现在穿上这最大的法袍效果也不是太明显,用不了多久,他的肚子就再没办法遮挡了,所有的法袍也都穿不了了……  最近他和青凛合计要去找炼金师专门为楚河锻造一件肚子宽松一些的法袍,这基诺城镇中,有专门的炼金师,他们是人族选拔出来,为大战准备的。  说到衣服,他们也给楚河买了一些,那次在圣罗城镇买的。  都是为他以后肚子大了准备的,现在应该是时候穿了,虽然没有任何属性无法穿到战场,不过在房间里还是没问题的。  他很想看看楚河穿那些衣服的样子。  肚子大了,那里的皮肤就被撑得很薄,颜色也比其他地方要浅一些,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还有皮肤的纹路,冷眼一看,男人突起的肚子像透明一般……  千冽和青凛的手同时放在上面,遮住了大半个肚子,他们的手动的很默契,抚摸着他,却又不会撞到一起……  楚河觉得很难看的地方,他们看的却十分投入,视线中,是毫不掩饰的喜爱之情……  尽管现在,他被他们弄得十分狼狈,一丝不挂,但这样的场面让楚河觉得很温馨,所以他也就没有阻止,任他们继续……  “楚河,肚子又大了些,你的衣服是不是都快不能穿了?”摸了一会儿,千冽抬头看向楚河,后者诚实的点了点头。  千冽的话让青凛也想起了那天买的衣服,他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会儿在圣罗城镇,给你选衣服时你都没太在意,所以我们就自作主张买了几件,给你肚子大了之后穿的,没有任何属性,不能穿去战场,但是可以在房间里穿,试试看吧。”  他们给他买了衣服,还是孕后穿的,不可否认,楚河很惊喜,他自己都没想到,原来那两个家伙这么细心……  “拿来看看。”  “穿给我们看吧。”青凛没动,他不动声色的问着楚河。  “当然,买来就是穿的。”楚河欣然同意,不疑有诈。  得到了满意答案,青凛便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件衣服,只有一件。  他们买了很多,并不急于一时,以后时间有很多,会慢慢让楚河穿给他们看的……  楚河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可当他看到青凛手中那堆东西后,男人嘴角抽搐着问——  “你拿的那是什么鬼东西?!”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五十四章 惊喜连连  青凛拿出的那件衣服还算比较含蓄的。  就是颜色嫩了些,奶黄色的。  衣服的领子是翻卷式的,中间镂空略显膨胀,领子一直延伸到胸口,呈v字形。领口两侧,胸前的位置微微缩紧,捏了几道褶皱,使得胸口的位置留有很大空间,似能承载更‘突出’一些的东西……  这衣服设计的很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物,也没有图案,领尖所指的地方,有一个专门制出的夹层,两条衣袋镶嵌其中,那夹层围着身体绕了一周,不用想也知道它们的作用是为调整衣服宽度的。  这衣服上半部还算正常,下面就完全不同了,以夹层为分界线,下半部和法袍很像,没有任何加工,直上直下,只有一块整张的布料……  不过亮点在于,那衣服的正中间,从下摆到夹层都是剪开的,尽管衣服长及膝盖,但腿间,肚子都露在外面,再加上那大开口的领子,远远看去就像围着块布,中间还加了个腰带……  楚河真的不想怀疑他们的用心,但那衣服怎么看怎么像女人穿的情趣内衣,唯一不同的是它是长袖的,不是吊带的……  如果把上下的剪口都缝上的话,这倒是更像一件衬衫,就是宽松了些。  “你们确定那是给我穿的?”楚河指着那胸部位置凸出的布料,婉转地提醒道,“这应该是女人穿的吧,那个东西,我没有。”  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坦荡荡’的胸口。  “只有这种衣服肚子的位置还算宽大,你知道的,男人的衣服再怎么大,肚子这里也不可能像这样留有这么大的余地。”  千冽坦然的承认了,他们当时是想给楚河买比较肥大的男装了,但是他们比划了很久,肚子的位置都是很紧绷,毕竟那是人类的市场,人族没有体型过于庞大者,所以相对最大的衣服也不适合楚河。  他们找了很久,只有这种衣服楚河才能穿,还不分男女。  就是有的太过暴露了。  但不全都是这样的,还有些正常的青凛没拿出来而已。  其实买的时候,这样露的太多的衣服他们并没注意,当时只是想为楚河选一些适合的,但挑衣服时楚河没在身边,他们商量时被小贩听到了,便极力推荐这类衣服,他说的很暧昧,还不停的对他们眨眼睛……  拿着那些相对来说十分轻薄的衣服,幻想着楚河穿上的样子,兄弟两人十分默契的买下了小贩推荐的几件衣服。  这个,就是其中一件。  “穿上看看。”青凛把衣服披在楚河肩膀上,没有理会楚河的拒绝,青凛强势的拉过他的手,直接往衣服里面塞,“你之前不是说,现在的衣服都紧了,勒的肚子很疼吗?那以后在房间的时候,你都穿这样的衣服,比较松快,或者你不穿,一直裸着也可以,我会把房间里的温度控制在不让你生病的标准的。你可以放心,我会布上魔法,不会有人闯进来,你的样子没人能看到。”  楚河很想对青凛说,你能不能别一脸正经的说这么……呃……令人羞耻的话。  穿这个情趣衣服,或者不穿,他不觉得这两个提议有什么区别,楚河也没觉得好到哪去,他宁可被法袍勒死,也不穿这不伦不类的衣服。  他用力抽回了手,才套上的袖子就这么重新落到一旁。  不过打定主意的兄弟俩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相较于青凛的‘以理服人’,千冽则粗暴的多,他一把扯过楚河身上的衣服,在不压到他肚子的情况下用蛮力把他按在床上,不由分说便开始为他穿衣服……  楚河反抗了,他敌不过千冽的力气,特别是还有青凛在一旁辅助的情况下。  千冽动不了手的时候青凛就会帮忙,没一会儿,那衣服便顺利的穿到了楚河身上……  “你们两个王八蛋!”这句话楚河骂得很顺口,今天他太累了,根本没力气与他们计较,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肚子,抓起两边的衣角便盖了上去。他知道他逃不过去,干脆他也不浪费力气,头一歪便侧着倒在了床上,他穿了,爱怎么看随意,只要不耽误他睡觉。  他今天真的很累,没时间陪他们纠缠。  被子被青凛丢到了地上,楚河拉着衣服挡住了肚子,却没顾及到后面,他也没有发现,自己那比较隐秘的地方,在布料的半遮半掩下,很‘耐人寻味’……  青凛亲了楚河耳朵一下,他单手撑着头,笑吟吟的看着楚河那紧闭的双眼,“龙王的臭味,我帮你洗掉。”  说着,一个个轻吻落在楚河脸侧,耳边,楚河依旧没有动,只是那耳根很快变成了红色。  青凛知道,他这里经不起逗弄的。  楚河是背对着千冽躺下的,那衣服虽然不透,但效果却比露出东西还要好,那宽松的衣服并没有遮住男人背部优美的线条,配上那不小心露出的肩膀,反而有慵懒又撩人的感觉。  楚河的腿很长,从没有什么遮挡效果的下摆中伸出,负起的他是微微蜷着身体的,那个姿势是说不出的性感……  千冽把手搭在楚河因为青凛的亲吻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背上,似安慰一般慢慢的向下摸着,顺着脊椎骨,从脖子摸到腰,千冽没有逾越,每每将要到达高潮时便将手收回。  楚河不知是睡着还是依然清醒着,他一直没有动,兄弟二人也没说话,只是各做各的,青凛不时亲吻着他的脸侧,偶尔会摸摸他的头发或是摆弄着他的耳朵,千冽就一直顺着他的背,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从半跪的姿势改成了坐姿。  那个床很大,他们丝毫没有影响到对方,楚河的位置也很舒服,对于累了一天的他来说,应该倒头就睡的,但是前后的人让他睡得很不安稳,或者干脆就没睡着。  已经习惯性事的他身体一直很敏感,特别是怀孕后,在禁欲的情况下稍微有一点过格的举动他就立即会有反应,现在那两双狼手弄得他不得安宁,别说睡觉了,他的大脑xx了,另外一个地方也开始勃起了……  尽管大冬天他穿的很‘清凉’,楚河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冷,还很热……  让他怀孕的那个夜后,他们一直没有做过,楚河知道他们忍得很辛苦,不然不会找这个借口暗示他,什么狗屁龙王的臭味,也许之前他们真的是在计较龙王碰了他,那当他们开始扯他衣服时,味道早就变了。  他不知道那两个家伙什么时候达成共识的,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很明确,虽然没有急于一时,楚河也知道,他们接下来想做什么……  不过他不准备称他们的意,尽管他下面的小兄弟已经精神了。  “你们够了没?”楚河懒洋洋的拨掉他身上的狼爪,坐了起来,“摸过瘾了,我就准备走了。”  “干什么去?”见楚河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千冽蹙眉问道,都这节骨眼了,楚河穿成这样,他准备做什么?  “拜你们所赐……”楚河下了床,听到千冽呃问题后便转过身,很大方的指了指衣摆下不自然凸起的地方说:“你们也摸够了,我该去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千冽瞪眼睛,青凛也是不悦的挑了挑眉,他们在这,楚河居然要去‘自行解决’?!  “怎么?有什么不满?你们不肯给我上,那我自己去弄总该可以了吧?总憋着伤身体,更何况现在已经这样了。”在走之前,楚河理所当然的解释了,然后就往浴室的方向去,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回头嘱咐了句,“对了,我今天真的累惨了,你们要是还有什么不高兴的话,咱们明天说,我回来就想睡觉了,麻烦你们别再骚扰我,嗯……如果你们也‘起火’了,我的建议是等我回来之前你们赶紧解决了,别再给我找麻烦。”  那两匹狼没有动,连眼瞳都没有转动一下,就那么盯着楚河,那是狼在捕猎时特有的眼神……  危险其中,楚河却没有察觉……  “你就那么想在上面?”青凛问。  “当然。”楚河不假思索的回答。  青凛沉默,千冽无言。  楚河,在玩火。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五十五章 自作自受 兄弟俩互看一眼,不用沟通他们便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千冽利索的跳下床,打横把楚河抱了起来,无视他的抗议及挣扎,直接丢到了床上,床铺的很软,青凛又帮着扶了下,所以楚河并没有伤到,只是有点受到惊吓了…… “你告诉我们,要如何自己‘解决’?”青凛在笑,他似乎不太计较楚河刚才说了什么,只是很‘虚心’的请教着,他用几根手指挨着楚河的肩膀,看起来很温柔,只是搭在上面而已,可楚河却因这几根手指而动弹不得。 “用手。”楚河知道,他不同意,那两个家伙一定不会碰他,有了这颗定心丸,他也不害怕,就穿着那极具诱惑效果的衣服陪他们耗着。既然他们非逼他做不情愿的事情,那楚河自然要收点利息,让他们光能看不能吃,好好的受一次教育。 见青凛不再发问,楚河便将头转向千冽,同样笑着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们两个谁的‘手法’比较高明吗?我有个建议,不妨你们互相来,然后就有答案了。” 楚河在挑衅。 千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露出雪白雪白的牙齿,他无奈的用手遮住了眼睛,摇着头转向另外一边…… “你是故意的吗?”青凛困惑的看着楚河,他不觉得惹恼他们有什么好处,特别是楚河还穿的这么性感的情况下,很容易擦枪走火的,难道他不知道吗? “今天的事情我道歉了,龙王的事情我也解释了,是你们不依不饶,用这个当借口,逼我穿这么奇怪的东西,我有反抗的权利,也有拒绝的自由,至于你们的自讨苦吃……”楚河别有深意的看了青凛一眼,继续道,“那就和我没有关系了,你们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做不了‘剧烈运动’,让你们牺牲又不肯,既然这样,咱们三个都自给自足吧……火是你们点的,我没讨报酬就不错了。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能让我去了吗?” “别去了,就这儿吧。”笑完了,千冽的眼睛也依然眯着,如弯月一般,他拉起楚河的手,送到他腿间的位置,“在床上会舒服一些。” “我没兴趣看表演。”楚河甩开千冽的手,又把衣服向前拉了拉,依旧挑衅的笑着,“如果你们想表演的话,我不介意。” “楚河,我觉得你的建议不好,你会后悔的,相信我,你还是按我们……” “打住!”青凛的话还没说完,楚河立即打断了,他要说什么他已经猜出来了,楚河不想让他们继续固执下去,就拿出了他的杀手锏,“你们没忘记玄满说的话吧,我只能用前面。” 第143章 他爱楚河,爱到不能自拔,他曾经以为这爱,一定会是一辈子…… 从开始的热情到现在的感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青凛被楚河伤了很多次,他真希望,楚河不会有一天把他伤的再无法痊愈,也无法回头。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矮人到来 “矮人们的脾气不是很好,他们有很多习惯要注意,稍不留意,就会让很在意别人视线的矮人多想,在见他们之前你必须要记得……” 等他们收拾妥当,矮人的队伍已经进入到了基诺城镇,人类已经在接待中,不过他们还是接到在等待他们的通知。对于矮人,楚河一点都没有了解,一路上,青凛一边给他介绍,一边提醒他要注意的事情—— “你可以低着头和矮人说话,但千万不要蹲下,和他保持同一水平线。矮人最忌讳别人不尊重他们,在对话时,一定要看着他们的眼睛,不然会被误会歧视他们。”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青凛的声音不是很大,楚河听得很认真,也记在了心里,等青凛说完了,他终于把那个一直忍着的呵欠打了出来,他揉揉带着血丝的眼睛,尽管已经用冷水洗了几次脸,他还是提不起精神,昨天晚上,好像有点太过了…… “别太担心,矮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们的性格很好,很豪爽,也很直,从来不拐弯抹角,比较容易相处。”千冽拍拍楚河的肩膀,让他用最自然的姿态迎接矮人就好了,矮人不喜欢虚假,更讨厌矫揉造作。 千冽和矮人打过交道,他们的性格很像,可以说是志趣相投,千冽有很多矮人朋友今天应该会见到很多熟人。 比起人类的狡猾,精灵的难以琢磨,矮人要更简单,也更直白些,他们喜欢诚实,坦白的人,不管你来自什么种族,也不管你的地位如何,只要你以诚相待,矮人都会把你当成朋友。 楚河想了想,缓慢的点点头,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室外,矮人们已经进了城镇,正在议会厅附近调整队伍,安排好后,他们就会去休息,明天正式加入战斗。 楚河他们到达时,矮人们正准备按照人类的安排,回到各自的休息处。 继迪希亚后,人类的最高指挥官换成了一个名为洛克的顶级法师,比起迪希亚的平易近人,洛克要严肃的多,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在他面前只有纪律没有人情。虽然不是太好相处,但作为领导者,洛克是不二人选,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有太多顾忌,下达最准确的命令。 不过,等到人类最高领袖玛斯维奥·利希尔来到这里后,这最高权威应该非他莫属。 洛克将他们带到矮人首领面前,楚河按照青凛之前的嘱咐,礼貌的打了招呼,可对方并没有做任何回应,而是仰着头,上上下下把楚河打量一番,他的个子虽然不高,却很有精神,颇有几分盛气凌人的感觉。 楚河没有动,也没有扭捏,站在那大方的任其观赏着,同时,他也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方…… 矮人的首领名为穆勒德·亚诺,他穿着一身精金盔甲,头顶羊角之盔,再配上上等皮料做成的脚手套,尽管亚诺并不高,只到楚河的腰处,可这身装备让他看起来很气派,也很威武。 他扛着两把斧头,和水浒里李逵的不同,亚诺的斧子是用铂银打造的,斧面若镜,锋利无比,楚河看着那正清楚的倒影着他容貌的斧子,那斧子和亚诺的身高差不多高,可他抗的轻松,甚至楚河有那种东西并不沉重的错觉。 亚诺的瞳孔是蓝色的,如天空般湛蓝湛蓝的,楚河觉得,他的眼睛,比带着美瞳的效果还要好,如果不是长在这么一个老男人脸上,那似有暗波浮动,春水粼粼的眼睛,一定会让那些男人打破头,勾掉魂。 不过很遗憾,亚诺是男人,还是十分粗犷的男人,但看他那长及地面的胡须就知道了,亚诺的胡须是金黄色的,很浓密,比女人的头发还要多,想必打理起来一定很辛苦。 女人偏爱长发,男人独爱胡须,这一点,在亚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装饰物,可那长长的胡须却被他点缀得很漂亮,上面嵌着珍珠与玛瑙等饰物不说,亚诺还将它们编成了辫子…… 辫子一共有三条,髭须分成两条来说相对比较细,最粗的一条是两鬓连至下巴络腮胡,这胡须编成的辫子将亚诺的胸前完全挡住,抱了个满怀…… “人类,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亚诺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洪亮的程度绝对与他的身高不成正比,楚河被震得有些耳鸣,原本做各个事的人也将视线转移到他们这边,好奇的观望起来…… 不过其他矮人倒是没太注意,他们已经习惯了。 “对于你的勇气和机智,亚诺表示佩服。”亚诺由衷的赞叹,楚河的事情他早有耳闻,他一直对楚河很好奇,今日终于得以相见,亚诺对他并不了解,但是楚河给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谢谢夸奖,应该做的。”楚河没有谦虚,也没有骄傲,他礼貌的接受了亚诺的赞誉,这矮人的脾气很合他的胃口,如果他的声音能再小一点就好了,他只说了两句话,楚河却觉得自己的头部被他吵得开始发疼了…… “我想,在战场上,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 亚诺对楚河伸出了手,楚河微弓着身子与他回握,虽然这个姿势压迫他的肚子,让他很不舒服,但楚河记得青凛的劝告,没有蹲下身子,而是保持着站姿与他握手。 “自然会,我很期待。”友好的握手后,楚河真诚的说道,“矮人的加入必定使得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感谢你们用这么短的时间来到基诺城镇,为大战贡献力量。” 简单的几句话,包含着对矮人一族的敬重与恭维,说的亚诺十分愉快,他正想到楚河身边和他畅快地聊上几句时,千冽却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继续一步…… “老鬼,你的胡子越来越长了。”千冽环着胸,挑剔的看着镶嵌在胡须中那闪闪发光的饰品,“我说你能不能别在里面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起来很俗气,也很恶心。” “小鬼,你懂什么!”亚诺摸摸自己的宝贝胡须,冲着千冽骄傲的一扬头,“你知道有多少美女被我的胡须所折服,他们就爱我这个样子,爱死了!” “就爱你这鬼样子?!”声音中,满是怀疑,千冽不可置信的扬了扬眉,他走到亚诺面前,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下了他的羊角头盔…… 头盔中空空如也,几根稀疏毛发从绕着男人又光又亮的脑袋转了一圈,他的头发真的很少,少到可以数的过来…… 楚河闷闷的噗了一声,他差点笑出来,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你浑身上下的毛都长在胡子上了,我就不信有哪个瞎了眼的美女会喜欢上你那‘光溜溜’的样子。”羊角头盔套着千冽的手正愉快的转着圈子,亚诺想抢回来无奈他的个子太矮,跳了几次也只能碰到千冽的胳膊,看着一脸劣相的千冽,他气急败坏的跺起了脚…… “小鬼!还给我,不然咱俩没完。” 对亚诺的威胁,千冽只是用力的哼了一声,手上的羊角头盔转的更快了…… 看来千冽和亚诺早就熟识,楚河一脸黑线的拍了拍恶劣的千冽,示意他不要再‘欺负’亚诺了…… 千冽看了楚河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里的羊角头盔往亚诺怀里一扔,蹲着揽住了亚诺的肩膀,对着他一阵耳语,楚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这话题应该与他有关,他看到亚诺那漂亮的蓝眼睛不时向他飘来,还有诧异的目光夹杂其中…… 楚河被他们搞得一头雾水。 “怎么样?不错吧?” 千冽得意洋洋地拍着亚诺的肩膀,后者也不介意他不礼貌的动作,他拐了拐千冽,用他觉得是悄悄话,可在别人耳里普通音量的声音说—— “你小子厉害啊,才多久不见就要当父亲了,你从哪弄的火卵啊……”说到这,亚诺不得不再把楚河好好打量一遍,然后评估般说道,“你眼光不错,艳福不浅那,哈哈……” 楚河抽着嘴,他终于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了,亏他之前还觉得亚诺可怜,原来他和千冽一副德行。 一路货色。 真是浪费了他的同情心。 “青凛,我们走。”楚河觉得,现在即便是他离开,矮人们也不会觉得受到歧视或是不受重视,那个亚诺的脸皮明明和千冽一样厚,他多余操那闲心,还怕伤到他们‘脆弱’的心灵…… 他们一点都不脆弱,至少比他要强壮许多。 “你昨晚没怎么睡,今天就别去战场了,你和青凛回去睡觉吧,我和老鬼去喝一杯。”千冽也不生气,对着楚河的后背说完,就和那个比他矮上许多的亚诺勾腰搭背的向城镇中的酒馆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愉快的聊着…… “昨晚没睡,你们干什么了?”亚诺的声音很邪恶。 “晚上不睡,你说能干什么?”千冽的声音更邪恶。 “你这小子……”亚诺不满的嚷了声,然后又色迷迷的问,“滋味如何?” “那自然是……我告诉你啊……” 楚河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黑里还透着青紫,他真想过去揍那两个高谈论阔的混蛋…… “需要我过去让他们把‘悄悄话’说的小声一些吗?”青凛好心的询问。 楚河,彻底暴走了。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五十八章 终将示人 矮人们的攻击力相对来说不是很高,但他们的力气很大,所以有了合适的武器矮人也是不容小觑的,矮人也有自己的优势,他们的防御力在泽尔特斯是佼佼者。 第二日,楚河就见到了矮人们粗鲁的攻击方式,也见到了属于这个世界的火器。 他看到了火枪和火炮,千冽曾经说过,那是地精用低廉的价格卖给他们的。 地精的科技在这个世界应当属于奇迹般的存在,尽管那些火器没有地球上的先进,却也制作的十分精良,操作简单,威力还不小,那一炮轰下去,甚至比一个法师的群体魔法攻击效果还要高。 因为是火器的原因,骷髅们一瞬间就被轰成了粉末,那些防御力比较高的死尸也是同样下场,火器造成了伤害,也让他们受到不同程度的烧伤,尽管是死尸,他们拥有的也是人类的躯体,所以火器对他们来说还是很有作用的。 如果有机会,楚河很想借来研究一下,他对机械类的东西很有兴趣,曾经他还想过调到维修部去,飞行与金属都是他所钟爱的。不过很遗憾最后他只能选择一种,但这不代表他将另外的兴趣放弃了,如果有机会,也有足够的零件,楚河相信他制作出一架简易飞机什么的不是问题。 说到飞行器械,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飞行攻击单位,如精灵族的角鹰,兽族的角鹰兽,虽然名字相差不多,但却是两种不同的飞行坐骑,不但是外貌不同,其优势也大不相同,角鹰是以速度取胜,而角鹰兽则是以辅助攻击力著称。 同样,矮人也有自己的飞行攻击单位,但不是坐骑,同样是地精卖给他们的飞行器,楚河还没有见过,据说地精们会帮他们改良,然后亲自送到基诺城镇中。 楚河听说那飞行器不大,只能坐两个人,但速度却是很快,甚至可与角鹰相媲美,飞行器上带有快枪,可以在一瞬间发射出许多子弹,楚河觉得,那应该和机关枪的原理差不多。 听到这,他不禁再次感叹地精的智慧。 矮人到达的当天,楚河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没能出现在战场,可第二日,当他和平时一样站到这里时,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倒也不是太大改变,只是从来没理会过他的战地指挥官破天荒的和他打了招呼,那些人类战士对他不像平常那样随便,变得有些拘谨,至于那些从没拿正眼瞧过楚河的法师,今天居然表现出了一点恭敬和礼貌,这让楚河受宠若惊。 他问那对兄弟原因为何,青凛说他猜测,因为他帮助了龙族,而龙王又给了他无尚权利,所以人族才对他刮目相看,态度自然也就转变了。 听完这个猜想,楚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没有多想,随着他们走进了战场。 龙王将龙族的指挥权交给了他,楚河却依然让龙族自行战斗,他们的性子傲,在没必要的情况下,他不会轻易指挥他们,他会顾及他们的尊严及骨气。 战场依旧如故,没有什么大变化,也没有明显的胜利,无论是亡灵还是大陆的军队,都是杂乱五章的相互攻击着,没有休止,也没有胜利之分,这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双方都没有准备完善。 亡灵突兀的袭击,也许是想给大陆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它们的高级建筑还在建设中,根本做不到一击取胜。 而且不等到高级建筑建成,就会被大陆发现,与其这样,它们只能选择一边战斗一边进行建筑建设。 估计等到大陆这边的队伍系数到齐,亡灵的建筑也落入尾声,这样大战才走上正轨,才会有真正的战略及阵势,不再像现在这样。 一切暂时都没有变化,唯一改变的,却是楚河的肚子。 天气愈加寒冷,楚河带上了厚厚的围巾,那对兄弟也给他准备了暖暖的皮手套,还有暖和的靴子,即便陪着他们在冰冷的室外,楚河也感觉不到冷。 入冬了,楚河很想知道泽尔特斯是否也会下雪,那纯白无暇的雪花飘向这被鲜血洗礼的战场会是何等模样,是凄美,还是哀伤…… 随着冬季的到来,楚河的肚子也终于到瞒不住的地步了。 不管捂得多厚,他的肚子还是一眼就能被人看出异样…… 最近他的状态很好,怀孕因素使得魔法施放依旧不是很稳定,但他已经再没出现过像与唐宋重逢时,魔法自己跑出来的情况了。 同样,他的心情也不错,近来没有什么烦心事,战场很稳定,没有什么大危机,那两个家伙最近也挺老实,没有再联起手欺负他,再加上玄漓的调理,怀孕五个月,楚河终于开始长肉,显得有点丰腴了,不过那只是一点点,比他没怀孕时胖不了多少。 但比之前那枯瘦,憔悴,没有精神的样子好上太多。 因为胖了些,肚子也更大了些,那最大尺码的法袍楚河选择勉强才能穿上,皱皱的挂在肚子上面,堆的很难看,尽管这样,肚子的部分还勒的他很辛苦,有些透不过气。 玄漓说太紧的衣服对孩子不好,他也不能穿没有任何属性的衣服去危险的战场,所以楚河需要新法袍。 听说过一阵子会来一批炼金师,传闻中的米歇尔也会在其中,青凛的意思是,等他们到达后,请米歇尔帮楚河专门锻造一件法袍,只有他的锻造水平才值得信任,能给楚河最大的安全。 所以现在,楚河只能忍耐。 曾经他担忧过,其他人看到他怪异的肚子时会投来嫌恶或是嘲笑的目光,不过现在,当他的肚子真的大起来后,却没人像他想象那般,让他难堪…… 龙族对他的事情毫不在意,矮人又是千冽的朋友,他们自然的和他交谈,像没有那凸起的肚子存在一般。人类这边,偶尔会有人讶异的睁大眼睛,但看到楚河及他身边那两个不好惹的家伙后,都聪明的将头转到一边,并迅速为自己洗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至于楚河在这个世界唯一交到的朋友迪希亚,发现他的异状后,也只是瞪着眼睛石化了很长时间,然后僵硬的道了句恭喜便溜了,楚河没有在意,因为那汉子突然红了的脸颊说明了一切问题…… 自此以后,迪希亚再不敢和他勾肩搭背,对他客气许多,楚河好笑的觉得,迪希亚似乎把他当成了长辈来尊敬…… 当然,楚河收到的礼物也没有因为他怀孕的消息曝光而停止,那些东西从生活必需品变成了一堆堆的补品,楚河看着那些东西摇头,千冽则看着它们磨牙…… 这件事情唯一无法接受的人,居然是负责照顾他们的珊迪大婶,天知道她一直把他们三个的关系认定为兄弟,入境楚河怀孕了,那有些事情不言而喻,青凛之前还特意找她问过关于如何照顾怀孕的人…… 第145章 就在他迟迟没等到恐惧之王动作而砍杀其他亡灵时,恐惧之王的嘴突然一张嘴,一阵黄绿色的烟雾夹杂着一群蝗虫样的昆虫从中飞了出来,冲着身体转向另外一边的亚诺就飞了过去…… 亚诺虽然在处理亡灵,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注意恐惧之王的动向,在它张嘴的一瞬间亚诺就离开了之前的地方,他没被那股烟雾碰到分毫,烟从他旁边擦过,飞向了混乱的战场中…… 亡灵身上放出的东西绝对不会有好的,特别是这些顶级的。 没多久,人群中就传来了痛苦的声音,那烟雾中带着病菌,人类战士早做好了准备,护住了口鼻,可那些随着烟雾飞出蝗虫在噬咬却让他们防不胜防,蝗虫穿透盔甲吸食着他们的血液,也将那些病毒传给他们…… 牧师们听到士兵的叫声便开始为他们解毒,这次的情况比地穴领主的蝙蝠要好的多,至少他们还有补救的机会。 与此同时,亚诺的两把斧子从不同的角度飞向恐惧之王,他的身材矮小,速度也够快,使得恐惧之王无法分辨方向,根本摸不清他的位置,那些用来攻击的烟雾也一次没有碰到亚诺。 亚诺虽然没有被烟雾所伤,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能躲开,那些士兵却要代替他承受伤害,他们要迎战亡灵,根本无暇应付恐惧之王的攻击…… 即便看到了,也无处可躲。 因为他伤害是来自顶级的。 唯一的办法只有阻止恐惧之王喷出的烟雾,可这是它最拿手的技能,想要控制并不是那么容易…… 既然飞斧无法命中,亚诺便改变了战斗方式,他突然跳上恐惧之王弯曲的腿,抓着他破烂的披风用力一摆,惯性将他送到高处,与恐惧之王等同的高处…… 他松开手,那斧子瞄准目标后,狠狠的砍了下去……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六十一章 矮人之战 “亚诺的斧子是由铂银打造,里面还镶嵌着罕见的黑眩石,如果正中要害的话,会使对方有短暂的眩晕。” 亚诺那一斧子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恐惧之王的头顶,不出千洌意外,恐惧之王连晃动身体的时间都没有亚诺的斧子离开之后,它像一尊雕像一样被定在原处,一动不动。 “那斧子不错,你也应该弄一副。”恐惧之王眩晕期间,亚诺跳回了地面,他并没有再次跳起,眩晕的时间并不长,他不想浪费,亚诺站在恐惧之王对面,将手中的斧头一次又一次扔向恐惧之王的胸口,它的亡灵之火就在那里,与人类心脏的位置一样。 “虽然都是战士,单种族不同本身的属性也就大不相同。并不是所有战士都适合黑眩石,战士选择武器大多是选择实用而非华而不实的,亚诺的力气比较大,防御力也比我高,但他在速度上没有任何优势,他适合那种可以将他的力量发挥得更好的重型武器。而我得使用比较轻便一些,在攻击时不会造成阻碍,也不会影响速度的武器。你知道,我很多技能都与速度有感,如果那沉重的武器会影响到我的速度。我宁可不用。” 在千洌给楚河讲解武器的区别时,恐惧之王已经解除了眩晕状态,它低头看着被矮人砍伤的胸膛,那动作,僵硬得让楚河皱起了眉头…… 亚诺离恐惧之王有一定距离,那沉重的斧头似乎也很难控制方向,不过这两把斧子已经跟随他多年,熟练度高到他几乎与武器融为一体,所以恐惧之王的胸口,并不是被远处飞来的斧子砍得血肉模糊,只有在亡灵之火的位置出现了一道整齐的切口…… 没有血喷涌而出,只有翻滚的皮肉,和那已经腐蚀的骨头从破损的衬衫中露出…… 不过这点伤害还不足以将它的胸膛完全破开,伤害到亡灵之火。 可是这个地方如果被持续攻击的话就不是如此了。 恐惧之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对着亚诺吐出一口烟雾,不管他是否被攻击到,就转身向另外一边跑去,那里聚集着大片死亡术士召唤出的骷髅…… 它的目的,就是那些骷髅。 “它要干什么?”恐惧之王现在是侧对着楚河的,他看到恐惧之王对着召唤出的骷髅展开双臂,这个位置刚好让楚河看到它那张开了比常人大出许多的嘴,不过距离很远,他看到的不是很清楚。就不知道恐惧之王要做什么。 楚河很好奇,就将身子向前探去,想看得更仔细。 “应该在想办法愈合伤口。”青凛摸到楚河的额上,将他推回到千洌怀中,“亡灵惯用的手法。” “亡灵的治愈单位很少,而且都是高等级,暂时还没有办法出现在战场,身为顶级。它们自然有办法自我愈合。”见楚河还是有点困惑,千洌就帮他做了解释,随后又补充了句,“即使懂得治愈的亡灵出现在战场,它们也只会治疗九级左右的亡灵,那些低等级的,对亡灵一族来说只是消耗品,因为它们本就是靠着大陆牺牲的单位,那些尸体才出现的。”“虽说是治愈单位,可以恢复损耗,但亡灵的治愈效率远远不及牧师,因为它们是死尸,那些所谓的治疗,不过是利用亡灵元素帮它们将伤口重组。低等亡灵不在被治疗的范围内,因为治疗 它们只是在浪费力量,入不敷出。但也不是说低等级亡灵是被完全放弃的,只要在亡灵元素浓烈的地方,比如现在被占领的科迪亚城镇,它们所受到的伤害会一点点痊愈,亡灵元素越浓,它们恢复得越快,这与兽族的自愈能力很像……” 青凛的话说到一半,就见一道刺目的红光从骷髅群中射出,直接照在恐惧之王身上,待光散尽,那些骷髅已经变成了一堆堆阴森白骨,再也无法重组。 光散后,恐惧之王闭起了嘴巴,重新转向亚诺,它的胸口那被阿诺砍伤的地方不见了,破烂的衬衫下,根根肋骨从那苍白如纸的身体上透出…… “看来,与地穴领主不同,它恢复伤口的方式是利用召唤单位。”虽然一直与亡灵打着交道,但对于高等级的亡灵的特点青凛也不是很清楚,在亡灵之王试探他们的时候也是他们了解顶级亡灵的机会。 “既然亡灵之王只是想了解我们这边的实力,他为什么不派出出一种顶级,这样他能泄露给我们的资料不就会少上许多吗?”听到青凛的分析,楚河问道。亡灵之王派出不同等级,就将他们不同的特征与特长暴露出来,亡灵之王不是一直在保存实力,怎么会这么大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么简单的道理亡灵之王会不懂?还要让大陆知道亡灵的秘密。 “因为顶级并不是那么好产生的。”青凛指着激战中的人类说:“大陆这边,能升到顶级的是屈指可数,亡灵那边自然也不会轻松到哪去,更不可能一抬手就召出一个顶级组成的队伍。 “不过亡灵用什么办法晋升到顶级我们并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高级别的亡灵都通过不同的建筑物产生出来的,假设它们的产生都是依靠亡灵之王,那该是一个很大的消耗,同时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一个建筑中可以产生无数个同样的亡灵,但级别不同,需要的时间也不同。我猜测,现在科迪亚城镇中建成的顶级建筑只有地穴领主和恐惧之王的。” “因为地穴领主被我杀了,距离下一只的生产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所以这次才拍出恐惧之王,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以后应该会是着两种顶级交替出现。”千洌也只是猜测,但这也该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当然,这样要靠它们生产一只顶级的时间而论,如果时间太长,亡灵之王就不会继续等待,在他出现在,他必须要摸清一些事情,这样的话他不得已只能继续排出不同的顶级,但这顺序,应该是按照青凛猜测那样,靠建筑的完成来排遣。” 在他们一边观战,一边分析的时候,亚诺已经使用了好几次大地震颤,那些防御力薄弱的召唤骷髅在他脚下碎裂一批又一批,他在与恐惧之王战斗的同时,一直没有忘记清理那些可以帮助它治愈的骷髅,不过骷髅永远清不干净,他杀光一批,死亡术士便又送来一批,它们要保证骷髅可以供得上恐惧之王的需求。 效果虽不是太明显,但也可以暂时扰乱一下恐惧之王。 亚诺的脾气很火爆,也很急躁,虽然他的斧子成功地命中恐惧之王几次,也使得它眩晕,可一直没有什么有效的攻击,他好不容易砍开的胸膛,一次又一次地被恐惧之王愈合了,他举得他在浪费时间…… 再加上战斗开始恐惧之王的挑衅,矮人现在怒火中烧,他的情绪不稳定之后,他的攻击也跟着变得没有规律,显得有点杂乱无章,他本身的优势一点都没有发挥出来。 “矮人的脾气被恐惧之王成功利用了。” 青凛提出的,正式千洌所担心的。 就算有那些骷髅的存在,就算恐惧之王可以自我愈合,亚诺与其交战也未必会输,相反的,他赢的几率还比较大。 可现在,他却被恐惧之王牵着走,如果他不赶紧冷静下来的话,就会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首战,如果亚诺输了,那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恐惧之王依旧吐放着烟雾,吸食着骷髅,亚诺急躁地攻击着,命中率却下降了许多,砍开恐惧之王的胸膛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到后来,即使它在眩晕状态,斧子所造成的伤害也越来越浅…… 在亚诺又一次气急败坏地扔出斧子后,恐惧之王没有躲开,却是迎了上去,它用那和武器一样的爪子搪开了飞向它头顶的斧子…… 斧子在空中急速旋转中,随即重重地落到地面,斧身有一半被嵌入了土地…… “糟了!”这次连楚河也意识到亚诺的危险,如果不是千洌抱得稳当,他恐怕就要从他怀里冲出去了,这是矮坡,肚子变大后楚河就有点控制不了平衡,这么跌出去,他一定会很华丽地滚下去…… “小心些。”青凛嘱咐,可楚河却没有听到,他的双眼猛然张大,那一头,恐惧之王催眠了亚诺…… 那脾气暴躁的矮人,暂时动不了了。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六十二章 收拾战场 “这样就可以了?”在楚河紧张得差点把兽皮扯开的时候,青凛突然站了起来,“我去帮忙收尾,我们准备回去了。” “你……”战场战斗不是该由亚诺独立完成吗?青凛要做什么? “别告诉我,你觉得和亡灵战斗也需要讲公平、讲信用。”青凛已经飞向战场,看着楚河困惑的表情,千洌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把楚河挣开的地方重新裹好,等着青凛善后,然后回去睡大觉,“亡灵之王派出顶级是想试探我们顶级的水平,这同时,我们也在观察着它们,一旦对这个顶级有了足够的了解,你觉得留着它还有什么意义吗?” “可青凛这样做,矮人首领不会觉得被歧视了吗……”矮人不是最在意这个问题吗?青凛突兀地加入,难道不会伤害到他们‘脆弱’的自尊心? “当然不会,这是大战,只要能赢,管他用什么办法,亚诺的脾气是不好,但是不代表他像龙族那样,把尊严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现在亡灵的顶级只有一只,当他们得到了有用的资料后,不群殴留着继续单挑是很白痴的行为。 同时青凛的出现,还会使得在盛怒中的亚诺找回一点理智,不然矮人的面子似乎真的要丢了。 “可是上次你不是自己杀掉地穴领主,青凛也没有帮任何忙吗?”连治疗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千洌一个人在战斗。 “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当时大陆这边没有其他顶级,更何况我是想试试亡灵的实力,毕竟我和青凛将要面对的是比地穴领主厉害许多的亡灵之王。不过上一次的结果并不理想,我居然让那臭虫伤到了。”千洌说到这,还习惯性地啐了一口,原本以为可以完胜的,他有点操之过急,也有点轻敌了。 千洌把下巴搭在楚河的肩膀上,头紧贴着他的,千洌的眼睛很漂亮,那无色的瞳孔和月亮如此相像,它们折射着月的光辉,成了两轮新的明月,“楚河,无论是我还是情侣,包括亚诺在内,我们能升到顶级,是靠自己的能力,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知道千洌指的是他看到亚诺被催眠后表现得太紧张了。楚河相信他们的能力,但在战场上让她怎能不去担心他们的安危,毕竟这里,每天都有无数条生命消失,也有无数个人失去亲人或是恋人…… “千洌……”楚河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场。 “嗯?”千洌一歪头,几乎躺在了楚河肩膀上,他看着男人的侧脸,懒懒地从鼻子里喷出个单音。 “答应我,不要死。” 千洌僵住了,须臾,他离开了楚河的肩膀,与他一起看向那满是杀戮的战场,然后他答应了楚河,那声音,很严肃,也很沉重—— “我不会死。” …… 青凛飞到战场张,他手中拎着的,是被恐惧之王弹开的斧子。 他来到亚诺的后方,将手中的斧子轻轻一抛,只听得锵的一声,斧子贴着亚诺的脚,插进了土地中。 青凛解开了亚诺的催眠状态,并给矮人加了攻击力。他没有低头,直接开始使用净化术,帮助牧师替士兵解除中毒状态。级别原因,他的净化术在解毒的同时还将死亡术士召唤出的骷髅兵化为灰烬。 亚诺看向停在空中从容施放魔法的青凛,那轮月就在男人身后,青凛看起来,像从那巨大的月亮中走出一般…… 男人那一身雪白,与月光完全融合,分不清月中有他,还是月为他衬…… 有点不太真实…… 这是,青凛忽然缓慢地低下了头,那样子,高傲且神圣,他在居高临下地俯视战场,他的事项一如既往的冷漠,没有感情…… 漠然的视线,与正昂首向上的亚诺对上了,短短一瞬,青凛变吝啬地收回,转向其他地方…… 亚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青凛,知道恐惧之王吐出烟雾,阻断了他的视线…… 空中的男人与千洌是亲兄弟,双生子,可他们的性格却相差太多。 一个热情似火,一个漠然如冰。 亚诺认识千洌时,还不知道他是兽族的王子。那天在酒馆,千洌和他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当然,他并没有说魔武双修及孕育失败的事情,他只是告诉他,他们的父亲,兽族之首,为了让他变得更强,好与亡灵战斗,才策划了那件事情。 矮人与兽族鲜少交流,他没见过兽族之首,自然也就没有见过他们的王子。 也就是那天开始,亚诺才知道千洌还有一个双生哥哥。 对于兽族之首的做法,亚诺并没有作出评价,举杯谈笑间,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今天,是他第二次见到青凛,那个和千洌有着同一张面容的哥哥。 青凛在,千洌自然就在附近,亚诺四处看了看,果然在战场附近的矮坡上看到了千洌,那家伙发现他在看他后,就对他懒洋洋地摆起了手,他刚想回应,却看到千洌的手握成了拳,拇指向下冲着他比划了几下…… 这小鬼在轻视他的能力! 亚诺躲开了恐惧之王又一次的攻击,他对千洌挥了挥斧头,他在警告他,可扣着却是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小鬼,等我收拾完这家伙再去收拾你。” 千洌没看这边,亚诺还是对着他比划了同样的手势,然后,矮人那湛蓝色的眼瞳便转向了恐惧之王。 此时,那眼中已经没有浮躁与交际,满是是沉稳与冷静。 亚诺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周围的亡灵也基本被青凛清理的七七八八,再没有令他分神的东西。 亚诺静下心,专心开始于恐惧之王战斗。 察觉出亚诺的变化,恐惧之王知道直接的计谋再无用处,便也开始认真。 它指挥者那些蝗虫一起飞向亚诺,那些小东西可以传播病毒,不过对亚诺来说没什么用,要说它们唯一的用处就是遮挡了亚诺的视线…… 沿驱赶着眼前的蝗虫,耳边突然想起了火焰燃烧的声音,在他什么也看不到的情况下,矮人突然跳开了,他才一站稳,之前站的地方便被一块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石头砸出了个深坑…… 第147章 “挂着医者名号?” 玄漓看出楚河要反驳,便伸出手去阻止他,可楚河先一步走回屋中,对上了米歇尔。 “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不是玄漓的杰作,玄漓的医术纵然高明,他也无法做出您口中所谓的‘喜好’,我弄成这样,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还该感谢炼金师们的‘超强技艺’。”楚河的眼中带着笑意,他不温不火地对米歇尔说,这几句话,看似简单,却带着很多层意思。 米歇尔只是想羞辱玄漓,想看哪医者愤怒的表情,他太会伪装,想剥开他虚伪的外衣,看看那男人真实的样子,他承认自己的做法很无聊,他第一次对炼金意外的事情产生了兴趣,还是对一个人类男人。 有点荒诞。 他的物料举动换来楚河这几句话,与所有人一样,米歇尔热爱自己的职业,不然他不会用玄漓医者的身份侮辱他。 “人类,你最好说清楚。”这是,就算楚河离开,他也不会允许,他靠在桌子上,抱着胳膊,那双褐色的眼瞳带着不小的威胁落在楚河身上,不过后者,却是不以为意。 来到这个世界,楚河见过形形色色的不少人,这阵势,暂时还无法吓到他。 楚河来找米歇尔帮忙,没想到却闹成这样,对方直接拒绝,快到楚河连他的长相都来不及看…… 对着米歇尔那没有客气可言的双眸,楚河却迟迟没有开口,他一点都不急,刚才没看,现在他有很多时间。 想及此,楚河开始温吞地打量起对方…… 米歇尔的皮肤很白,却不是健康的白,是一种病态的白,米歇尔常年在不透光的房间内,他很少外出,见到太阳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所以才会这么苍白…… 他的眼下。,有着不算浅的青色,相比米歇尔也是那种一旦做起自己感兴趣的事,就会忘记一切,不分昼夜,废寝忘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米歇尔很高,但却不壮,他很瘦,似乎有点弱不禁风,也许是经常弯腰研究设计图的关系,他的腰有一点湾,他看起来很没精神,似乎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可是,男人却有一双犀利的眼眸,那眼睛仿佛可以洞悉一切,任何东西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楚河的视线从男人身上走了一圈,最后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楚河在校,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到其中所包含的讽刺,他对略显不耐的米歇尔说,“你知道,这世界上能让男人怀孕的东西只有一种吧?虽然它不存于显示,但它是真切存在过的,这点毋庸置疑。” 米歇尔隐约知道楚河要说什么了,那被他刻意遗忘的耻辱者,那段肮脏不堪的过去,他不想想起,更不想被人提醒,他想阻止楚河接下来要说的话,可他的速度比起楚河,要慢上一点…… “虽然那件事情与你无关,但也该属于炼金界的丑闻,在你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就妄下断言,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本、那个权利侮辱医者吗?” 对于他们的争吵,玄漓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像局外人一样,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街道上的景象,米歇尔商店的位置很偏,根本没有人经过,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得那样入神…… 米歇尔觉得他是在自找麻烦,楚河的话很难听,但不至于让他抓狂,他热爱自己的职业,也热衷于此,不过他不会为别人的过错而愤怒,更不会傻到揽到自己身上,他只是不想记起关于 ‘那个人’的事情,因为同为炼金师,他觉得‘那个人’侮辱了这个职业,仅此而已。 听完楚河的话,发现自己误会了的米歇尔不知道自己该怒,还是应该大度地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有点左右为难,搞不好最后悔自己打字机巴掌,自讨苦吃,那就难看了…… 他误会了那个医者,对方一开始就发现了他的想法,那男人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不去辩解,也不愤怒,只是冷眼看着他的‘表演’,也许他早就该猜到,自己说得太过分的话,那个怀孕的男人会替他反驳,所以他什么也不做,坐享其成,看他笑话。 米歇尔觉得,他应该觉得自己很可笑吧…… “我觉得,您该给玄漓道歉。”楚河轻松地提议,可无形中却给米歇尔很大压力,楚河的笑容未减少,却让人看得有点心惊…… 这句话好像引起了玄漓的兴趣,他终于将一直对着外面的脸转了过来,他依旧淡然,他在看米歇尔,还是用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不过米歇尔知道,他在等他的回答…… 好吧,他骑虎难下了。 就在米歇尔的冷汗要流下来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把他救了,米歇尔连忙喊了句,“请进。” 刚才的事情,暂时要告一段落了。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人打扰也是一件很亲切的事情。 玄漓有点失望地一耸肩,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他的动作,差点让米歇尔磨牙…… “打扰了。” “怎么自己跑来了?” 门一开,两道熟悉的声音就先穿了进来,玄漓看着那以前一口走进房间的人,对着米歇尔淡淡地勾起了嘴角…… 正主儿莱尔。 还有,今天,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关于神器 “我……” 楚河没想到青凛他们会找到这来,一般来说,他找玄漓检查的时候他们都在战场,今天提前回来的原因他不知道,但楚河觉得他们应该不是发现他的意图才来的,因为他来找米歇尔的事情楚河从没和他们提过。 “不是说这件事情我们来解决吗?你怎么又自己决定了?”千冽的手里,是楚河落在玄漓那的围巾,无力的温度很高,楚河暂时用不上,不过他的疏忽还是让千冽唠叨了几句,“怎么又把围巾忘了?走了怎么远你都不冷吗?” “抱歉,我听说这里离医疗之所没多远距离,所以就……”楚河解释,他原本也没想会耽误这么长时间,也没想到会发生那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又乱想了。”炼金队伍的到来后,人类只是直接将他们带到了之前安排好的住所,没有像迎接外族时那么大的场面,所以就没有邀请他们去迎接。下午,他们得到消息后,楚河便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他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青凛没有问,但也猜出了大概,“我说过,这是件很骄傲,也很值得我自豪的事情,你不要再去在意,就算真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来抗,不然你要我们有什么用。” “别人的眼光我们要是在意的话,你还会出现在这里?还会有之前那几次商量吗别再擅作主张了,我们知道你在为我们着想,但是这时候,该是我们顶着一切的时候,下不为例。”青凛今天说楚河会独自来找米歇尔千冽还不信,当他们去医疗之所找楚河时,只看到被他粗心遗落的围巾,千冽才不得不信。 有人告诉他们,楚河和玄漓往补给街那边走了。 一切都在青凛的预料之中,没想到楚河真想替他们维持什么形象,那些所谓虚名算得了什么,除了楚河,他们又会在乎什么…… “抱歉。”除了道歉,楚河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们说过,只有米歇尔的法袍他们才放心,因为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得量身取材,所以他才硬着头皮来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就是再蠢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了,米歇尔趁着他们教育楚河的时候,将视线飘到玄漓身上,那家伙一直在看好戏,所以他们的目光很自然地撞上了。 ‘他们不会是……’他对玄漓张张嘴,无声的问道。 玄漓轻轻点头,他没回答,却用行动告诉米歇尔,他猜对了,就是他想的那样。 米歇尔揉揉他隐隐发疼的太阳穴,他一向对除了炼金外的事情没有兴趣,今天突然有了一点变化,却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他很惭愧,也想撞墙。 特别是看到那个故意把他引向误会的玄漓,他更想揍人。 “米歇尔,”和楚河简单的沟通后,青凛便来到米歇尔面前,他还是一贯的优雅与冷然,即使是现在有求于人,也没有表现出一丝卑微,“初次见面,我是青凛。” 米歇尔点点头,表示问好。 他听说兽族暂时只来了两个人,就是他们的王子,眼前这人身份毋庸置疑,米歇尔轻咳两声,强迫自己忘掉之前的尴尬,开口道,“我为你们锻造的衣服,还合适?” 一说到和他职业有关的事情,米歇尔的干练自然地流露出来,他还记得兽族之首花重金请他锻造的衣服,眼前的兽人是法师,兽族唯一的法师,所以那几件衣服的出处也就不用询问了。 “很好,因为暂时战场上还没出现太高等级的亡灵,那衣服该穿在适合的时候,否则就是他材小用。”青凛简单地解释了他们为什么没有穿米歇尔锻造的衣服,而后表示感谢,“一直都想当面感谢你的帮助,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道谢了。” 米歇尔摆摆手,表示不用。 那对他来说,只是工作而已,当初兽族之首是给了大价钱的,他又不是做白工,公平交易,无需言谢。 不过这兽族王子的脸也太冷了些…… 即使现在正在道谢,他也没露出一点热情或是感激,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可爱…… 米歇尔对着青凛微笑,心里却在诽谤者。 “我们还有件事情,希望你可以帮忙。”接下来要说的,自然是关于楚河法袍的锻造问题,他和千冽并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所以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晓。 话题又绕回来了,米歇尔的头继续疼着。 米歇尔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与之前的为难一样,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拒绝了楚河,又讲了一些伤人的废话,现在,面对兽族王子的请求,他有点收不了场了…… 他正犯愁,无意间一抬头,却看到玄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可不知怎地,米歇尔就是觉得他在幸灾乐祸。 “请你帮他锻造一件法袍,”青凛看出了米歇尔的犹豫,他知道米歇尔的脾气很怪,也听说过他那些苛刻的要求,不过大战期间,他既然愿意主动来到基诺城镇,并带来那么多炼金师,就足以证明他的诚意,及他想为大战贡献力量的心情,他们昨天才到,应该还没人来找过米歇尔,他们该是第一个登门的人,于情于理青凛不认为他会拒绝,“楚河必须呆在战场上。但你也看到了,一般尺码的法袍他已经穿不下了,他又不可能穿着没有任何属性的衣服出现在到处都是亡灵的地方,所以,希望你可以帮之我们。” 话说到这份上,米歇尔知道,他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了,青凛口口声声说在请求,实质上他却是在下着命令,如果米歇尔拒绝,就无法表示出他的诚意,为大战付出的诚意。 可是答应的话…… 米歇尔的视线再度飘向玄漓。 “我们刚好说到这件事情,米歇尔说,因为我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材料可能会用的多一些,也不太好找。”看出了米歇尔的为难,不管他当时出于什么目的攻击玄漓,楚河还是给了他一个台阶,这不代表他多善良,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想让青凛他们知道,也不想为他们带来麻烦。 “用什么,你开口说就行,材料的问题,我们来想办法,你只要帮忙就可以了。”楚河的话,让千冽理所当然的以为米歇尔迟迟没有回答的原因是因为材料。 大战期,材料准备不如以往,这点情有可原,不过为了楚河,什么材料他们都能找到。 楚河替他圆了场,米歇尔再白痴也不会浪费这个机会,他随口说了几种不是很常见,却也不算太难找的材料,见青凛表示记好了,米歇尔才暗暗的舒了口气,庆祝自己度过了这个难关。 “那,法袍的事情就麻烦你了。”临走时,青凛客套的说了句。 “我会尽快锻造好的。”米歇尔点头,既然他答应了,自然会全力以赴。 得到了他的回答后,青凛一行便准备离开,可才转过身,米歇尔突然惊讶的喊了出来…… “你的剑,是传说中的神器吧?” 米歇尔微微皱眉,眼睛却是瞪得很大,他讶异的看着千冽用布条缠住的巨剑,刚才脑子一团乱,光想着如何收场,他居然没有发现那把武器。 “是。”千冽点头,米歇尔居然知道战鼓之剑,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件应该一直埋葬在雷霆之谷,他不知道米歇尔是怎么一眼就认出的,还是在被他包裹的这么严实的情况下。 “借我看看。”米歇尔没发现千冽的疑问,他一心全在那把武器上,他的眼睛已经直了,他看着战鼓之剑,对着千冽伸出了手。 千冽大放的把剑递给了米歇尔,对方如获至宝般把战鼓之剑接了过去,然后小心的放在桌子上,一点点拿开剑上缠得乱七八糟的布条,楚河觉得,他的样子很像新婚的新郎,既紧张又激动的剥着新娘的衣服…… 布条落到了地上,堆到了一起,战鼓之剑那宽大的剑身上倒映着米歇尔苍白憔悴的面容,他轻轻用手指弹了弹剑身,又附近听了听那清脆的金属声,然后他便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战鼓之剑,他的手不时地摸着下巴,很像那些年过花甲的老者常有的动作…… “还有一根法杖,你们是否也得到了?”沉思许久,米歇尔突然回头问他们。 “是的。”青凛把他一直放在空间戒指里的霜凝法杖取出来,男人见到这泛着寒意的法杖后眼睛又是一亮,他同样小心地接过,放在战鼓之剑旁边,然后男人又说话了,褐色的眼瞳在两把利器间来回穿梭…… 他们不知道米歇尔在看什么,但是他为大陆第一炼金师,既然他认得出这两把神器,就自然知道其中端倪,也许,他能解答他们一直没有弄懂的问题。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六十六章 普通的锁 “这,真的是神器?”迟疑片刻,千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存于心中的疑问。 米歇尔埋在武器间的头抬了起来,他看了千冽一眼,已经有了大致了解的他随后站直了身体,他的腰还是略微弯曲的,靠在桌沿上,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毋庸置疑。” “除了材质比较特殊外,那把剑似乎还不如其他同类型的武器。”千冽不知道战鼓之剑是用什么材料锻造出的,但是它长年埋于潮湿的雷霆之谷,却丝毫未受影响,剑仍旧锋利无比,若新铸一般,就连亡灵那难以清理的粘液也无法弄污战鼓之剑,尘不染,水不溶。 可除此之外,那剑本身携带的属性却对他没有什么太大帮助,千冽一直用着它,是因为它比较称手,而他刚好需要一把武器。 可青凛的霜凝法杖却被他一直放在空间戒指里,连一次都没有使用过。 青凛始终没说原因,但千冽猜测,使用魔法与单纯的战斗不同,魔法没有死板的定律,要更灵活,发挥的空间更大一些,恐怕那法杖拿在手里,会让青凛觉得束缚,也会阻碍他随心所欲的释放魔法。 “神器的锻造材料是很特殊,连我也无法看出,”米歇尔认同了千冽的话,随即又针对他的疑问,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大陆上任何一个炼金师都无法打造出此等武器,或者说,它们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 第149章 “你不记得了?”米歇尔故弄玄虚的说,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玄漓,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趁他没留神,米歇尔绕过了桌子,抓着自己那受伤的食指走到了玄漓面前,“上次在我那儿,你说我那活儿不行,如果想治的话,就来找你。” 玄漓不可置否,米歇尔位置的变化让他感到不悦,他向后退了一步,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姿势,双手垂落在身侧,“怎么,你想让我介绍人帮你开发后面的‘潜力’?” “你不是说,要帮我治疗吗?”米歇尔笑了,很暧昧,也有点邪恶,他那惨白无色的脸上,黑眼圈比上次更明显一些,米歇尔并不帅气,照比兽族那对王子要逊色的多,可是他现在这幅模样却有着另外一番味道…… 很痞,也很坏,甚至还有点性感。 明明不是发光体,却让人忍不住被吸引的感觉…… “怎么,你想让我帮你?”玄漓这次没有退缩,他禁欲,但不代表他愚钝,他当然知道米歇尔在调戏他,今天,他来找他的目的,也就是为此,“身为医者,我会尽量帮助病人,不过我很挑剔,你用什么来证明,你值得我亲自‘治疗’?” 米歇尔爽朗的笑了,他突然推了玄漓的肩膀一下,重心不稳的男人向后倒去,这地方空间不是很大,玄漓身后就是墙,他的背撞倒了上面,米歇尔的手随即撑在墙上,笑着凑近刚刚站稳的玄漓…… “是否值得,你试了才知道,但是我要证明的不止这个,而是你说‘退化’的地方,医生……”这尾音,米歇尔拖得很长,明明是如此神圣的职业,在他口中说出,却染上了情色的味道,米歇尔又得寸进尺的向前倾身,他几乎要贴到玄漓身上,在他耳边,米歇尔呢喃一句,“你要不要来亲自验证一下,这里是不是依然‘斗志昂扬’呢?” 玄漓的瞳孔一缩。 “医生,我想泡你。” …… 后来,有人看到米歇尔离开时,他白皙的脸上,清晰的印着一个五指分明的红印子……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亡灵突变 米歇尔决定放假后三天,亡灵大军突然从多罗峡谷消失了…… 若不是残留满地的白骨,以及亡灵落下的武器,还有那村飘荡在山谷中,久久无法散去的腐臭味外,他们真不敢相信,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残酷的战役…… 那些亡灵,凭空消失了,像从未存在过…… 大陆开始感到不安,人族通过亡灵最初的袭击分析及后来的侦查,确定了黑暗之门的位置,亡灵突兀的消失,让大家隐隐觉得黑暗之门的位置也许在别处,现在大战已经拉开序幕,众各族也在赶往基诺城镇的路上,如果分析错误,亡灵突然在别处展开攻势,对大陆来说,必定会措手不及,这无疑是个重创。 那一天,所有人在惴惴不安中度过,有人提议要向前推进,或者派出侦察兵去科里纳城镇附近探寻线索,不过这些建议最终被驳回了,经过协商,最后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等待亡灵的动向。 他们不能轻举妄动,现在的亡灵与过去已经大不相同,它们变得极其狡猾,谁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一个圈套。 如果真的推算错误,此时再做什么也无济于事,他们能做的,只有焦急的等待。 又过了三天,亡灵的气息终于再次从多罗峡谷的另一头传来,极具讽刺的,众人居然觉得松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原来被攻击也是件让人心安的事情。 这三天,分分秒秒都是那样难熬,从高等级的指挥官直到最普通的士兵,每一个人都是翘首以盼,望着突然安静的战场方向,百味杂然的期待着。 亡灵出现了,让他们安心了,可这颗心没落地多久,就又悬了起来…… 【议会厅】。 这算是第二次会议,第一次是亡灵突然消失时,没过几天,他们又为亡灵的出现再次聚到一起。 龙王东敖没有到场,他已经把龙族的指挥权交给了楚河,当人类去请他时,他无比自然的说,龙族的一切,包括他的责任,现在都给了楚河。 这让楚河受宠若惊。 不过也有一点不情愿。 他只是答应东敖替他指挥龙族,其他事情,包括龙王的责任,都不应该由他担当。 当楚河接到这个消息后,他没有丝毫喜悦,只是沉默的看着传达消息的人类,他觉得东敖对这件事情太过儿戏了,他不该这么轻易的就把责任推卸给他,楚河想找个时间和他谈谈,摆明自己的立场,可是东敖始终在他的房间里,一直都没有出来。 龙王包括唐宋的事情,龙族没人回答楚河,即便是拥有了指挥权的现在。 所以,楚河不得不硬着头皮坐在这里。 可是,首次经历过真正战役的出,却帮不上任何忙。 这本该是属于各种族首领,商讨作战计划及迎敌方案的会议。 因为有些种族还未到达,所以这会议显得有点冷清。 出席者只有人族暂时的最高指挥官洛克,及族人之王亚诺,代表兽族的青凛和千冽,还有被强行冠上龙族指挥者的楚河。 战场上的形势十分险峻,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坐在这里商讨对策,这一切皆因突然出现的亡灵改变了阵型,或者说,它们开始了真正的攻击。 “看样子,亡灵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洛克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他不时向窗外望去,这上距离他看不到多罗峡谷的位置,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向战场的方向望去,他在担心。 “是的,”只勉强露出肩膀以上部位的亚诺也是一脸凝重,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却没人笑的出来,亚诺向前靠来,摘掉上等兽皮手套的手上,满面是难看的老茧。矮人搓着手,只是他的习惯,只要一紧张,就开始不停的搓手,他看着千冽,用他依旧洪亮的声音问,“兽族什么时候回来,现在需要战士,人类的士兵太脆弱,根本就抵御不了。” 想起当时那惨烈的一幕,亚诺的心还忍不住在颤抖着…… 亡灵大军不再是由各种等级组成,杂乱无章的队伍,当它们再次出现在多罗峡谷时,侦查兵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去报信的,亡灵的队伍变了,那些死尸或是九级的亡灵术士召唤出的骷髅不见了,这次的队伍中,只有三种亡灵—— 石翼鬼,灵魂弓箭手,幽魂蛛。 石翼鬼的数量比与龙族战斗时多出几倍,它们飞在空中,几乎遮天蔽日,整个多罗峡谷回荡的,都是它们启动那僵硬的翅膀的声音。 石翼鬼下方,是并列几排幽魂蛛,它们快速的爬行着,密密麻麻,很是渗人,幽魂蛛两侧,是两排灵魂弓箭手,它们搞着没有弦的弓,弓的两侧,还燃着紫色的火焰,那火光映在石壁上,平添了几分诡异…… 人族时刻待命的军队很快到达了多罗峡谷,当他们首次看到集结成对的亡灵时,一时间居然惊讶的无法动弹,呆愣在原地,忘记了原有的使命…… 亡灵这崭新的队伍很快来到了他们面前,一只幽魂蛛突然吐出了他紫色的网,紧接着,两个,三个,无数个网飞向了人类的队伍…… 人类被蛛网粘住,幽魂蛛迅速收网,那可以拉下天空中翱翔巨龙的网在人类面前,更是威力十足,眼看着一个个战士被拉进幽魂蛛的队伍中,那些巨型蜘蛛一拥而上,眨眼间,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是之前那张网中,在没有任何人类的影子…… 灵魂弓箭手也拉开了它们的弓,若干个紫色的箭突兀的出现在人类面前,不等反应,他们的铠甲便被那突然出现的箭穿透…… 箭消失在人类的身体中,伤口处开始翻滚肉眼可见的紫色泡沫,并以极快的速度腐蚀着,没有多久,那人类的身体便变成一滩污水,只留下一身肮脏的铠甲…… 有的侥幸的士兵只被箭伤到了胳膊或是腿等部位,为求自保,最最血腥及残忍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场景,任谁都无法忘记,悲壮,又惨烈。 士兵们拿着武器,对准自己被箭伤到的地方,手起刀落,利索的砍掉了自己的胳膊,或是腿…… 牧师们来不及反应,等他们想起要治疗时,地上,已经被血弄的泥泞不堪…… 不计其数的石翼鬼,从天空中俯身而下,它们的目标是那些远程的法师及正专注治疗的牧师们,它们拖着他们飞向天空,在天上,几只石翼鬼将人类的身体撕碎,那些残破的身体,那还在动的内脏,在天空四散开来,若一场雨,血腥落下…… 一场,由人类的身体碎片变成的雨。 七级的石翼鬼,在大陆的队伍还没完全组织好前,成了一方霸主,无可抵挡。 战地指挥官被这样的场面吓的呆愣了很长时间,当他回过神时,颤抖的手举到空中,他嘶哑的喊了一声—— “撤退!” 可人类不能走,就这么离开的话,亡灵会直接杀到基诺城镇去,他们没资格弃守,人类只是向后退了一步,没办法还击的他们布起了最强防御,并用极快的速度重新整顿那溃不成军的士兵们…… 他们几次试图迎击,都被打了回来,战士已经毫无用处,亡灵这次派遣的都是远程队伍,能依靠的,只有同样远程的法师们,可石翼鬼却盯着他们,一旦法师们走到可以放出有效魔法的地方,石翼鬼便立即扑上来…… 站在安全的后方,他们的魔法没有用处,一旦向前,也刚好到了石翼鬼可攻击的范围内。 他们被打的毫无还击之力,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开启防御魔法阵,只要能保护更多的战士就够了,攻击的事情暂且不谈。 龙族几次想冲上来,都被楚河拦住了,他们的数量和石翼鬼完全不成正比,一旦离开了安全区,不是被石翼鬼车轮战杀死,就是被幽魂蛛拖到地上,总之,龙族出动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人类全力防守,可还是被亡灵军队逼的节节败退,他们一直在缓慢的向后移着,与之前的战斗不同,他们再没办法站在多罗峡谷中,与亡灵一直保持在一个地方战斗,他们的战场,一点点在缩小……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各自使命 “即使兽族到达,面对这样的亡灵也无济于事。” 兽族的战士是泽尔特最强的存在,可不管再怎么强悍,他们也只是战士。对面是远程攻击单位,兽族战士代替人类迎战,无非是比他们多坚持一段时间,再无其他改变。 青凛的一句话,浇熄了所有人的希望。 “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兽族的战士,而是空中单位,或是远程攻击单位,比如精灵族的猎人。” 事到如今,慌不择路没有任何作用,青凛的脸上,是惯有的冷漠,就像亡灵的突变及这几日的伤亡与他无任何关系,他冷静的分析着,不留情面的指出现在的弊端,也说出了他认为唯一可行的对策。 “猎人是可以抵抗,但是空中单位却不尽然,满地都是幽魂蛛,没有能牵制住它们的,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而且会耗费掉珍贵的空中单位。”洛克能成为人类暂时的最高指挥官,并不是因为他的级别,更多的还是他聪明的头脑,战场上的情况让他焦头烂额,忧心忡忡,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位置,他不允许慌乱,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持冷静,想出最好的办法。 “不,石翼鬼被控制住,法师们就可以恢复攻击,这样地面上的亡灵就没有时间再去攻击空中的单位。现在的情况是,法师不敢贸然加入战斗,他们一动,就会被石翼鬼盯上。”青凛否决了洛克的说法,他们的对手并不是地面上数不胜数的幽魂蛛及灵魂弓箭手,它们只是一部分攻击力,一直压迫着他们,使大陆无法还击的真正原因,是那些飞在天空中的石翼鬼,它们成功的阻碍了法师们,无论是攻击还是治愈,法师和牧师们都只能站在最后方,可想而知,那样的距离使得有效的技能微乎其微。 “现在空中的攻击单位只有龙族,但他们的数量太少,根本无济于事。”亚诺长长的叹了口气,现在大陆这边只是一味的防御,长此下去绝对不是办法,他们支持不了多久,也许他们等不到其他种族到来了…… “为什么亡灵突然改变了战略?”这场会议,楚河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在众人沉默后,他才谨慎的问出来。 “因为,亡灵已经准备好了。”亡灵接二连三的举动出乎大陆的意料,本以为亡灵完全准备好至少得等到所有种族到齐后,再不济也会来一部分之后。可是它们居然用这么快的速度准备好了一切,单看这铺天盖地的石翼鬼就知道了,亡灵的建筑全已建好,包括顶级建筑,“全准备好了,甚至有可能连顶级都已达到了一定的数量,否则亡灵之王不会贸然出兵。” 那三天的消失,很可能是亡灵之王做最后准备,当石翼鬼等亡灵以庞大的数目再次出现时,亡灵真正的侵略就开始了…… “我觉得,与其想那些根本不可能的办法,不如看看眼下我们能利用的东西,攻击力只有这些,试着变换下攻击方式,说不定能找到对抗亡灵的办法。”空中单位只有龙族,兽族根本不能在这一两天内到达,而可以克制亡灵这种攻击模式的,只有精灵族,可昨天他们获悉,精灵族才离开雾都森林,恐怕是最迟到达基诺城镇的。 “你有好办法吗?”亚诺这一问,所有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楚河身上,他创造过两次奇迹,也许这一次,楚河那不同于常人的思维方式,那种另类的攻击模式,也许会帮他们再次度过这一难关。 “抱歉,暂时没想到。”感受到众人殷切的目光,楚河感觉到了愧疚。 如青凛所说,他的那些充其量只是小聪明,面对真正的战斗,他有点无所适从,事出突然,看着亡灵突然改变的军队,楚河站在青凛身边,愣了很长时间,如果不是青凛把他拉到安全区,恐怕会被石翼鬼钻了空子。 那天,他们收到消息就去了战场,可眼前的场面让楚河无法做出反应,就连那对身经百战的兄弟,也是面色凝重的看着亡灵们恣意攻击,而一筹莫展。 该怎么办…… 楚河试着去想办法,可他脑子里只剩亡灵那象征死亡的灰败之色…… “别给自己太多压力。”看出楚河的焦急,千冽安抚的拍拍楚河的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办法,何况是他。 “嗯。”楚河温驯的点头,千冽把他拉了过去,楚河没有反抗,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眼睛一直低垂着,没有张开,他不想看到大家期望的视线,被失望甚至是绝望代替。 千冽抚着他的胳膊,这场会议,他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他的任务,就是陪着楚河。 “按楚河说的,我们找找有没有其他办法。”青凛提议。 楚河说的没错,他们在这祈望那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毫无用处,与其这样,还不如抓紧时间想相其他对策,利用他们仅有的战斗力,换一种方式看看。 “洛克,是否联系到在路上的其他种族?催他们再快一点。”话虽如此,亚诺也清楚,大战如此重要,没人会刻意拖延,他们一定在全力赶来,即使催促也没有效果,毕竟队伍太过庞大,要顾及的事情太多,不可能像一两个人那么轻松赶到。 “已经去了。”洛克简单的回答,不仅是在路上的外族,他也派人去找利希尔院长了,他希望在利希尔院长能派遣一部分魔法学院的学员来支援战斗,利希尔之前已经做出了承诺,会带着他们一起来,不过事情有了变化,他希望那些学员可以提前一些到来。 亚诺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便与青凛和洛克开始研对策,利用眼前的战斗力,尽可能的与亡灵对抗…… 这场讨论,整整持续了一夜,他们提出了各种不同方案,又无数次的驳回,楚河一直没有参与,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只是安静的靠在千冽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不过,他却没有睡去…… 不仅是他,恐怕从这一刻起,他们再没人可以像大战才开始前那样轻松,再也做不到安然入眠。 …… “你不休息一下?”米歇尔看着忙活了一天滴水未进的玄漓,他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工作狂,米歇尔觉得他自己就够认真了,一旦工作就废寝忘食,一定要坚持到结束才肯休息,相比于他的执着,玄漓就是疯狂了。 他是人类,不是机械。 第151章 “你长大了。”  男人说完,青凛的身体顿时又僵了几分,良久,青凛突然别过头,不肯再看他,不知怎的,楚河觉得,青凛似乎在害羞……  见青凛不肯理他,男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然后一抬头,捕猎般的视线移到千冽身上,他薄唇一勾,露出个邪恶的笑,然后就冲着他走了过来……  只有一步路。  他越过青凛就来到千冽面前,他没说话,也没像调戏青凛那样,他只是环着胸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千冽,就那样一动不动,直到千冽的呼吸都变了……  浅浅的吸一口气,长且沉重地吐出,像想将心里的郁闷借由呼吸吐出一般……  如果这样他还看不出这男人和那对兄弟的关系匪浅的话,那楚河就是白痴……  他有点不高兴,确切的说是很不高兴,楚河不觉得自己的脾气有多好,可以放任这男人在他面前与他们……呃……这么亲密。  他需要解释,这种感觉很不好,楚河觉得吃醋是很可笑的行为,但如果他们一直这样子不清不楚的,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男人没发现楚河的愠怒,由始至终他都看着千冽,楚河黑着脸,他在犹豫是否该说点什么时,那男人突然把手放到了千冽头上,用力的搓了搓,那样子,很像一个慈爱的父亲……  楚河愣了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个错觉,但他觉得,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像父子。  “你既然在这儿,就证明你知道了一切,”男人看着别处,那手一直放在千冽头顶,他的声音很好听,满是属于成熟男人的磁性,“一切都过去了。”  男人说这话时,千冽的呼吸猛然一窒,青凛也忍不住微微侧身……  刚刚才轻松下来的气氛,因为男人的一句话,再度紧绷……  甚至还有点酸涩,属于眼泪的味道飘了出来……  这时,男人的手突然滑了下来,他一把勾住千冽的脖子,他的力气很大,弄得没有任何准备的千冽一个趔趄,这突发状况也把楚河吓了一跳……  哀伤的氛围,被这男人一下子弄乱了,弄散了。  他很会控制气氛。  “你小子还是这么不可爱!”  男人说着,拳头对着千冽的头顶就招呼了去,拿铁锤一样的拳,用力的‘按摩’着千冽可怜的头顶,千冽闷闷的哼了几声,也开始了反抗。  “混蛋!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碰我的头!”终于挣脱出男人铁钳一样的胳膊,千冽并没有去揉被他按得生疼的脑袋,那双好看的眼睛被他瞪得浑圆,他一边戒备着男人,怕他再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一边粗鲁地整理起自己的头发……  那头柔顺的黑发,被男人弄得一团乱,当千冽终于把头发弄好时,男人的胳膊又拐向了青凛……  不过青凛比千冽聪明些,男人的手马上就要碰到他了,青凛突然飞了起来。  男人扑了个空,看着飞到半空的青凛,啧啧摇头,“你们两个,还是一样不可爱。”  “我记得我也说过,不要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我们。”青凛落了下来,那冷漠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他选的位置离男人有着一定的距离,可他突然发现自己把楚河丢在了男人身边……  青凛好看的眉轻微的皱了一下,随即便放开了,不过这细微的动作也没逃过男人的眼睛,他发现青凛正不情愿的向他这边走来,他知道他的目的是自己身后的人类,男人对着青凛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然后一把把楚河拽到了怀里……  他很大方地把楚河搂住了。  青凛愣了,千冽来不及阻止,他们只听到楚河浅浅的哼了一声便被男人掠去了……  “放开他。”  “拿开你的脏手!”  兄弟二人一起开口,男人却是不以为意,将楚河搂的更紧了些,他得意的看着他们,那样子似乎在说,你奈我何!  楚河显然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那男人在调戏他们兄弟两人,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被他抱住了,那陌生的味道让楚河足足愣了三分钟,他就那样被男人抱着,没有挣扎,一脸茫然的样子。  “唉——”男人夸张的叹了口气,他粗鲁的用手擦着什么也没有落下的眼角,无比委屈又可怜的说:“瞧瞧,你们都长这么大了,都有伴侣了,我还真是老了……”  男人的话,让那兄弟二人再度一愣,他们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连楚河也因为他这话而有点僵硬……  “说吧,他是谁的?”  千冽拽住了男人的袖子,无声的摇了摇头。  趁男人的注意力被千冽吸引,青凛把楚河扯了回来,道,“雷,这不是谈话的地方。”  ……  “嗤,那家伙这辈子是变不了了。”听完青凛的讲述,男人嗤笑一声,印象里,那个人永远都是古板的恪守陈规,不懂变通,他的世界里只有‘必须’及‘责任’,再不就是‘任务’和‘使命’,他从不为自己考虑,他是为那些陈旧的规矩,那些责任活着的。  “我觉得他一直在变,越来越懂得耍阴招了。”千冽不屑的哼了一声,因为男人的原因,雇佣兵团被请进了基诺城镇,他们的关系说明一切,这雇佣兵团,是友非敌。  “你恨他?”这是青凛他们的房间,男人看着屋中那个大床,他已经听他们说了,兽族之首强迫他们的事情,也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兽族这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这件事情从未改变过,可是,他居然为了责任强行改变了这个事实,还牺牲了他两个儿子……  当初,他也拿责任来压他,否决了他的一切。  当初,如果他不一直强调兽族这一生只允许拥有一个伴侣,也许,如今不会是这个样子……  那个男人,固执的让他心疼的男人。  “谈不上恨,如果说他为了让我变强而做的那一切,我无所谓,虽然辛苦,但最终受益的是我,可我无法接受他一直在利用我们,他伤害青凛,也不顾楚河的感受,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为了这个大陆,连对他的儿子,都要用阴谋诡计,活在他的计谋中,太辛苦。”这件事情,千冽永远不原谅他。  不过傲雷却没听到他的回答,男人看着那床头昏黄的灯光,他的视线有些游离,也有些涣散,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向来有神的双眸此时变得有些呆板木讷……  傲雷的沉默使得本来就不怎么欢乐的气氛又沉闷了些,青凛低着头,把玩着楚河的手指,那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千冽双手握在一起,手肘撑在自己的腿上,那俊俏的脸此时显得有些紧绷。  “他,过得好吗?”傲雷无意识的问出口,当他发现他说了什么,男人的身体立即像触电一般僵直,他不着痕迹的扫了那对兄弟一眼,确定他们没发现什么后,转而看向楚河,他对楚河说:“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男人站了起来,他对着楚河,深深的鞠了一躬。  楚河慌张的摆着手,示意他不用这个样子,事情已经发生了,道歉也于事无补,更何况,整件事情和这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给该被那对兄弟称为‘叔叔’的的男人……  男人名叫傲雷,是夜狂,也就是兽族之首如假包换的亲弟弟。  他如父亲一般疼爱着他们,青凛及千冽得到的绝大部分父爱,都是来自这个男人,他关心他们,爱护着他们,甚至比他们的父亲还要像父亲。  傲雷伴随着他们长大,但也只到他们十岁……  那件事情发生后,千冽被驱赶出了兽族,傲雷自此消失了……  青凛试图寻找过他,结果却是无疾而终,没想到,他居然去当雇佣兵了,那么危险的职业,刀口舔血的生活,他们不知,傲雷是怎么爬到今天的位置,成为这雇佣兵首领的……  其中,付出了多少辛苦,只有傲雷清楚。  傲雷极力掩饰的事情那对兄弟没有发现,却被楚河尽收眼底,他不懂,只是问问他哥哥的近况,为什么男人那么紧张,像在掩饰什么一般……  他和兽族之首,究竟……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七十二章 谆谆诱导  傲雷堆在椅子里,他的脚踩着桌沿,另外一条腿搭在上面,悠闲地晃荡着。  他的衣襟微微敞开着,露出大片胸膛,还有那令人垂涎的胸肌……  男人的头枕在他十指交叉的手上,嘴里叼着一个枯草根,那样子好不惬意,根本没有一点该有的自觉,对这紧张地会议全无感觉。  那严峻的形势,战场上的危机在他眼里似乎微不足道。  所有人都看着傲雷,洛克不止咳了一声,亚诺那湛蓝色的眼珠瞪得快要凸出来了,青凛开始倒是没什么感觉,当他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傲雷不再讲话,而他的存在似乎影响到会议的情绪,他才将头转过来……  他踢了傲雷一脚,对方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但没有完全张开,他只是开了一条缝,视线透过那浓密的睫毛看向青凛,转而又想闭上,不过青凛在此之前,又踢了他一脚……  “没大没小。”傲雷懒洋洋的骂了句,慢慢的爬了起来,枕在脑后的手直接插进头发里,胡乱的扒了扒,他上半身几乎全躺在了桌子上,像一滩水一样。他胸口对着的地方,刚好是鞋子刚才踩过的位置,那浅浅的灰尘,全粘沾在男人黑色衣料上。傲雷倒是不介意,连拍都懒得拍,他的声音从胳膊间传出,很沉闷,好像快睡着了,“什么事,说吧……”  “关于雇佣兵的调配问题,洛克希望你能挑一些级别比较高的猎人和战士。”青凛说出了洛克的想法,不过他知道,这不太可能,果然,傲雷立即否决了。  “凛,你从什么时候起和他们一样天真了?”傲雷有点不情愿地坐了起来,他打了个呵欠,过了很长时间才继续说道,“雇佣兵再强,也敌不过数量那么庞大的石翼鬼,你不如直接提议,让我选几个碍眼的雇佣兵去死好了。”  青色与红色交替的出现在洛克脸上,他想过傲雷也许会拒绝,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彻底的拒绝。  还说得这么难听。  “你们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抵抗那些亡灵,它们现在的位置已经过了你们划出的警戒线内,人类连防御做得都十分吃力,别说要攻击了,所以你们便放弃了攻击一心防守。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与其在想办法要如何加固防御,不如主动出击,攻击是最好的防御,这点,在座的各位都比我清楚吧?”  “说得轻巧!”亚诺冷笑,虽然傲雷是千冽的叔叔,但他给亚诺的印象却不是很好,矮人不喜欢雇佣兵那闲散的性格,他们太随便,没有士兵该有的自觉,如果可以,他不想喝雇佣兵坐在一起,即便他是雇佣兵团首领,“如果可以攻击的话,还用得着一直被打压,到现在这地步吗?”  “所以说,你们那些死脑筋该改变一下,亡灵都懂得使用战略了,你们还守着那些老方法,就这样,还想赢亡灵?”对于亚诺的讽刺,傲雷不以为意,他叼着草根,依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雷,你有主意了?”青凛试探着问,困扰了他们这么长时间的问题,难道傲雷只去战场转了一圈就想到办法了?  “有主意谈不上,只是和法师们谈了谈。”傲雷爽朗的笑着,他扒头发的样子好像是个青涩的少年听到了喜欢的女孩的名字一样,有点羞涩的感觉。  听到这儿,看着别处的千冽不得不把头转向几米外的男人。  千冽和楚河坐在桌子外围,他们不参与战略的讨论,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去听他们说什么。  傲雷说他和法师们‘聊了聊’,千冽第一次知道,原来傲雷是那么和女人聊天的……  那些女法师的身体几乎全贴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胳膊还搭在人家的腰上,任由那些女人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还无比享受的揩着油……  不是开怀大笑,就是随便抓来一个亲上一口,千冽不认为傲雷能聊到什么正经的话题,也不觉得,这种聊天有利于他们与亡灵战斗。  感觉到千冽的视线,傲雷像是没看到他眼神中清楚的露出的鄙视般,将齿间的草根吐了出去,一扫之前软若无骨的样子,男人的样子瞬间有了变化。  洛克不着痕迹的抹了抹被傲雷溅上的口水,他没表示不满,只是那俊俏的脸变成了黑色……  “你们怎么不继续使用他的方法?”傲雷突然指向了楚河,原本在认真听他们讲话的人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傲雷,有点莫名奇妙。  其他人的眼睛也跟着傲雷转了过来,被他们看得有些心慌,楚河连忙摇头,他也不知道傲雷在说什么。  “法师们向我讲述了你是如何帮助龙族击杀石翼鬼的。”他不仅知道了龙族与石翼鬼战斗的始末,从大战开始直至昨天发生的事情傲雷全从那些法师口中得知了,包括任何一个细节,甚至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可以继续沿用那个方法。”  傲雷信任的目光,及众人热切的视线,弄的楚河有点手足无措,千冽握着楚河的手微微用了下力,他安抚男人有点慌乱的情绪,让他慢慢想不必着急。  千冽的安慰和鼓舞让楚河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等他完全冷静后,就开始把那天发生的事请认真的回忆了一番,可反复想了几次,所有的细节都没有放过,楚河也还是没能找到可以帮助他们解决燃眉之急的办法……  “你是说土系法师的事情吗?”良久,楚河试探着问,在这之前他已经做了几种假设,可那些办法根本毫无用处可言,今日的情况与那天相差太多,楚河根本不知道傲雷指的是什么,“现在的情况和龙族那次战斗不同,土系防御没有作用,石翼鬼占据着绝对优势的现在,它们也不可能再变成石头,抱歉,我真的想不出办法……”  “不是。”傲雷摇头否决了,他并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办法,他只是引导着楚河,让他慢慢的想起来。  楚河的事情,他已经从那些法师口中得知了,这个不起眼的人类法师,居然有如此聪明的头脑,他已经跳出了他们之前所接触的战斗模式,楚河有自己的主见,有他们从没见过的攻击方式,那些新颖的招式,和他本人一样并不显眼,可却有令人乍舌的实际作用。  他觉得,楚河的脑袋不该浪费了,这场斗智斗勇的大战中,楚河的智谋是不可或缺的,占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  “其实道理是一样的,那天你把土之球打到了墙壁上,是为了显示出石翼鬼的样子,你没让法师直接攻击,是因为他们的力量也许无法控制的那么完美,也没办法将魔法施放到那么远的地方,所以你才借助了其他力量。  现在,虽然战场几乎成了石翼鬼的专场,它们之所以可以充分发挥作用,地面上的灵魂弓箭手和幽魂蛛功不可没,如果没有它们,在没有任何速度优势的石翼鬼面前,高级别战士就成了它们的噩梦,它们虽然能秒杀防御力相对较弱的法师,但想杀掉战士,怕是要耗费一番时间,而这段时间刚好可以留给法师攻击。  战士表面上看起来没有用处,但却是必不可缺的。  就像现在的亡灵,石翼鬼,幽魂蛛,灵魂弓箭手,它们三个组成了完美的攻防队形,表面上看起来只有石翼鬼发挥作用,但它们三个,缺一不可。 第153章 “你昏倒了,被人发现后送到我这儿了。”现已入夜,今日的伤患比平时要少上许多,玄漓难得清闲,身为医者,他更喜欢这样的生活,如果没人来找他,就证明战场那边都还顺利,也就不会有太多人失去生命。 傍晚时,米歇尔突然被人抬了起来,玄漓以为这家伙又来了什么兴致跑到战场上去了,不过仔细地检查后,他才发现,男人只是太累了,累倒而已。 这个白痴。 “我给你检查了一遍,你……”玄漓的话还没说完,米歇尔突然低头看向他自己的身体,男人那黑色的眉微微的拧了下,这家伙不是以为他会对他做什么吧?玄漓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查看着自己身体的米歇尔。 片刻之后,米歇尔确定他的衣服完好,也没发生过什么才放心的吐了口气。 看他那样子,玄漓的眉从聚在一起变为了高高挑起。 “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玄漓清清凉凉的问米歇尔。 没想到玄漓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米歇尔连忙堆起了笑脸,然后从床上跳了下去,可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才碰到地面腿就一软,玄漓出于本能的扶了他一把,责备道,“你究竟做了什么,把自己累成这样?” “锻造装备,尽可能的帮助别人。”米歇尔望向玄漓,那两团乌青上方的眼睛此时已经恢复了光明,还有属于他的坚定。 玄漓离开了男人帮忙支撑的手,转而扶上床沿,他的头低着,那黑眼圈比以往又大了也又重了些,不知怎的,玄漓突然觉得这其貌不扬的男人,其实也有那么一点俊俏…… 至少看起来不讨厌。 他居然按他说的做了,难道那日,他刺伤他的自尊心了? 他以为,这男人的脸皮厚到早就把自尊心遗弃了。 好吧,他承认,他第一次觉得米歇尔有点顺眼了。 “你是正人君子。”米歇尔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冲玄漓笑,只是那笑容有点虚弱,“我以为在我昏倒的时候,你会对我做点什么,好确定我们那个时候的‘位置’,不过你没有做,是想公平竞争?还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心甘情愿的居于下位。” 米歇尔笑得张扬,也笑的放荡。 玄漓跟着他的笑,也笑了出来。 他第一次对他笑,米歇尔有点发懵…… 然后,脸颊传来的仍然是那既陌生又熟悉的火辣辣的痛感…… 男人苍白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个红色的五指印,米歇尔委屈的看着玄漓,他都这样了,这家伙还那么用力…… “你不心疼吗?打坏了谁来爱你……” “啪!”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七十五章 红发女人 没有几天,圣罗堡魔法学院就派遣了一批法师参加战斗,不过这些法师并不是在现役学员,而是已经离开了魔法学院,身在大陆各处的毕业生。 他们不是一起来的,是接到命令后自己来到基诺城镇的,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自己组织好,一同前来的。 虽然都是魔法学院毕业的学生,但有一部分因为本身职业的原因,在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直接听从所在国家的调遣,这样的法师现在都在战场上。 而剩下的法师的指挥权,全在魔法学院,也就是利希尔手中。 除去在学院内的学员外,利希尔已经将消息传给所有已经离开魔法学院的学生,在收到洛克紧急通知后,他更是下达死令,要求众法师在七日内务必到达基诺城镇。至于那最后一部分法师,则由利希尔亲自带来。 这原因很简单,现役学员的能力有限,他们的实战经验也少,他们需要专业的指挥者,否则经验匮乏的他们将成为战斗的阻碍物。 虽然这其中不乏能力卓越者。 群体战斗,特别是这种关乎一切的战役,不是个人表演的舞台,那些学生们,还不懂得在战场上配合,他们需要利希尔的指导和带领。 “陆续有人类法师到来。” 男人的手指点在玻璃厚厚的冰霜上,没有一会儿,那冰被楚河的温度融化,一道扭曲的水痕慢慢滑落,瞬间又被极冷的温度重新凝结成霜,楚河透过那好容易被他化开却依然带着冰凌的玻璃看向外面,深冬,天气冷得要命,可楚河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下雪,青凛说,这里其实也是有雪的…… 是因为这肮脏的战斗,使得雪不想再落入这片大地吗…… 可是,只有雪的干净与圣洁才能拯救这片大地,掩埋一切污秽之物。 又一辆马车通过检查,进入了基诺城镇内,傲雷及他的雇佣兵团,多多少少的减轻了青凛他们的压力,楚河从侧面听说,傲雷早就知道兽族之首的计划,他反对,但是被无视了,所以在那可悲的计划开始后,无法阻止的男人无奈的离开了兽族。 青凛和千冽等于他一手带大的,他不忍心看到年幼的千冽被那样对待,受到不该承受的折磨。 如今,大战开始,已经成为雇佣兵团首领的他义不容辞的参与到战斗中来,因为兽族必然会加入战斗,那时,他能看到这两个可怜的侄儿,也能看到那顽固的只剩冷漠的男人…… 他有话要质问他。 其他的,他们没从傲雷那打听到,也就没办法告诉楚河,不过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傲雷说他要问兽族之首一些事情,他又何尝不是呢,他想问他,为了那所谓的责任,他要伤害到多少人才算罢休? 傲雷让那对兄弟多陪陪楚河,毕竟大战才开始,而楚河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他们想战斗,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时,现在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多陪陪楚河。 楚河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比千冽还要恶劣,那靡乱的私生活照比过去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居然也会这么细心,懂得照顾人…… 也许,这就是年龄的原因吧。 如果他能更正经些,不那么随便的话,楚河觉得他会把他当成长辈来敬重的,可是对于那个到处勾搭人,随时都可以爬上别人的床的男人,楚河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把傲雷放在他该有的位置上。 他与傲雷没见过几次,可每次见到,他都是在和那些身材火辣的女法师们调着情,他俨然就是一个翻版的自己。 不对,他比自己恶劣多了,至少他还懂得分场合,分情况,傲雷却不尽然,有一个,他亲眼看见傲雷在战场上把手伸进了那女法师的法袍里…… 想到这,男人一头黑线,他记得怀孕时要时常想一些开心的事情,不然不利于宝宝的成长…… 胎教什么的,其实也是很重要的。 于是男人就尽量收敛情绪,不再去想他们那个倒霉叔叔,找些快乐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楚河的注意力是分散了,却不是因为快乐的事情,而是迎面走来的那个一头红发的女人…… 卷曲的发高高地束在头顶,干净简单,毫不拖拉,再配上那酒红色的头发,即使他们还有着一定的距离,却也能感觉到女人的干练与干脆。 那是个顶级女法师,她穿的不是一般的法袍,而是经过改造的。 女人上身是一件经过着色的红色皮料,袖口等边沿是同样材质但是黑色的皮料缝制的。那衣服有领子,领口处是一个蝴蝶结状的扣子,口子下方,是一个特意剪出的椭圆形缺口,红黑相间的皮料衬出女人白皙的皮肤,也露出了她那深深的乳沟…… 随着女人的动作,她胸口的肉一颤一颤的,那两个球挤来挤去的样子,足以让全天下的男人疯狂。 现在是寒冷的冬天,女人的衣服却是削肩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省布料,从女人动作的间隙,楚河看到她的背是裸露在外的,那衣服的下摆只是像腰带一般象征性地在她身上围了一圈…… 女人那丰满的胸部下,同样是一个椭圆形缺口,只是这个稍微大一些,隐隐的露出胸部下面,还有她没有一丝肥肉的小腹,及同样漂亮的肚脐…… 女人下身穿着相同材质的皮短裤,那裤子紧紧地包裹着女人的翘臀,甚至露出了那令人遐想的腿根,这身性感的衣服,使得女人的身材一览无遗…… 她脚蹬着一双皮靴,那靴子过了膝盖,包住了女人的大腿,靴子与皮裤的距离不过一掌。 楚河觉得女人的装扮很好看,很抢眼,也能突显出她的性感,但前提是,她穿这衣服适不适寒冷的冬天…… 女人居然没穿任何保暖外衣,她只是潇洒的系了个披风,那布料看起来就没什么温度,随着她前进的动作敞到一边,露出了她腰间系的纯金带子,还有上面斜斜地挂着的黑色法杖…… 虽然养眼,但楚河光看就觉得冷了。 没有见到精灵时的惊艳和激动,楚河这次显得平静多,当然,这是在那两匹狼长期驯化下改变的,他每次一盯着美女看,一定会被他们用幽怨的眼神看上好半天,然后在没人的时候,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不祥’的事情…… 所以,现在楚河看到美女,不再喜形于色,而是学会了用心欣赏,不管他多激动,表面还是平静得像无风的水一般。 别看他现在这副样子,还挺着个不小的肚子,楚河告诉自己,男人本‘色’,改不了的,一旦改了,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以为女人会和他一样平静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可是从走廊的另一头向这边走来的美女,在距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住了,那表情明显一愣,然后,漾出了一个妖魅的笑…… 楚河听到一声娇嗔,那女人的声音甜似蜜,柔似风,绝对可以让所有男人酥了骨头的声音,不过这次,楚河倒是没被她征服,因为她说的话,绝对让楚河高兴不起来…… 他还来不及发脾气,就嗅到一阵属于女人的香气,然后,那一身火红的女人便温柔的依偎在了千冽怀里…… “小千千!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埋怨,指责,还有一点撒娇。 然后,那小拳头还象征性的砸了千冽的胸口一下。 这绝对不是普通朋友会说的话,以楚河多年的经验判断,这,该是情人间才会用的语气和表达方式…… 这女人和千冽的关系,匪浅。 千冽原本是跟着楚河看着窗外的,他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个女人的出现,这条走廊随时都会有人经过,千冽哪有那么多心思挨个去看从他们身边走过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所以这女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千冽是毫无准备的,他从没想过在这里会有除了楚河之外的人对他投怀送抱,女人柔软的身体让他感觉到一阵厌恶,他刚想推开那无理由乱发情的女人,可一看到胸前,那做小鸟依人状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里?!” 很好,他们果然认识,楚河的嘴角,抽搐着上扬了。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关系匪浅 “蒂娜……” 千冽漠然的看着怀里的女人,这个名字他是下意识喊出的。 相对于她的热情,千冽显得冷漠得多,即使相识,在千冽眼中,她也如陌生人一般。 无色的眼瞳停在女人酒红色的发顶上,其中没有太多感情,他正要说什么,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头,男人来不及思考哪里不对,身体便先行动了,他把女人从怀里推了出去,与此同时,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楚河…… 一改之前的冷漠,千冽显得有点慌张。 楚河倒是没什么,他微笑着看着他们,那样子好像在说,他不介意,也不会耽误他们‘叙旧’。 楚河的‘宽容’让千冽心惊肉跳,他铁青着一张俊脸,他想解释,可却是干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女人从楼上丢下去。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女人了,而蒂娜的名字及一切有关她的事情早被千冽抛到了脑后,或者说从没被他记在脑子里。 那时候,只是需要罢了。 各取所需之后,他们再无其他关系。 千冽的表情及表现,俨然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样子,让楚河欺骗自己他们什么事情都不可能,男人依然在笑,他要看那女人到底能说什么,他们之前的关系,究竟有多亲密,亲密到‘她以为他不要她的’了。 楚河笑得千冽毛骨悚然,他指着女人又指指自己,千冽不知道是不是该介绍,可他除了知道蒂娜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个早被他忘得干干净净的女人,如今却让他大乱阵脚。 千冽知道他不该这么紧张,可是他怕楚河误会,他和蒂娜是陌生人,却又不能完全称为陌生人,因为他和这女人的关系,有那么一点点不一般。 他们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 足以让楚河暴走的事情。 千冽没想过他们会在这个地方重逢,即便是重逢了,千冽也不觉得他们该有什么交集,可是她靠过来了,说了一些他不想让楚河听到的话,也让他想起了他不该想起的事情。 千冽很想无视女人直接离开,他也想让那女人永远都闭上嘴巴,可是楚河在这,他什么都不能做,只是黑着脸看女人,又白着脸望楚河…… 千冽的脸色,从来没有变幻的这么快过,他看着楚河,有点为难的说:“她是……” 第155章 对于这些事情,千冽闻所未闻,所以他并没有拒绝蒂娜。 眼前的一切明明是肮脏的,丑陋的,与他的理念及兽族的习性背道而驰的,可是千冽没有选择离开,他融入其中了。 什么也不想,复仇,兽族,背叛,伤害,这些都被千冽忘记了,他唯一能记得的,只有肉体。 荒淫无度的生活,千冽每天和不同的人做爱,用不同的方式做,有时候几个人一起做,或者一群人将脸遮住,胡乱的抓过人就做。 俱乐部里的人,偶尔会去选购一些奴隶,人类的奴隶分为两种,力奴和艳奴。 顾名思义,力奴是生活在人类世界最底层的人,他们大多是长相丑陋,没有任何优点的人,男人们的用处大多是他们的力气,而女人则是被买去做一些低贱的工作,那些连侍女甚至佣人都不会做的事情。力奴们只要活着,就要按照主人的命令工作,他们没有尊严,想杀便杀,想打就打,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力奴就会像垃圾一样被人清理。 这清理,自然就是死亡。 龙族选择的奴隶就是力奴,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够强壮。 而艳奴相对来说太弱,无法承受那残酷的孕育过程就会死去。 艳奴多是一些身材及样貌达到一定标准的人,艳奴分为几个档次,有精心训练过,也有尚未开发,有人有特殊的技能,也有人平庸无奇,无论是技巧还是样貌,艳奴都是有要求的,他们被送到奴隶市场,那里自然会有人给他们分类,然后便按照各自的类别去接受训练。 俱乐部大多会选择艳奴,但是是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他们买回来自己调教,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乐趣。 千冽什么都试过了。 跟着调教,跟着尝试不同的性爱方式,他甚至还兽化过和一些艳奴做。 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或是那傲人的技巧,千冽在俱乐部里都属佼佼者,众人为他痴迷,为他疯狂,可千冽新奇一段后,最终还是厌倦了…… 俱乐部只是暂时逃避的地方,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去面对。 酒醉金迷,夜夜笙歌过后,他还是要面对寂寞与孤独,还有那无边的凄凉,眼前这一切只是烟云,不切实际,转瞬即逝的。 所以千冽决然的离开了俱乐部,离开了蒂娜。 蒂娜很遗憾,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千冽,她知道,千冽没人可以束缚,在走时,她告诉千冽,如果想了,就再回来。 可是千冽一次都没有回去。 遇到楚河后,他把俱乐部的事情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今日重逢蒂娜,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又回到了记忆中…… 那段最淫乱,最肮脏,也是最黑暗的过去。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兄弟之情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千冽想了想,随即摇头,“我不记得了。” 从被兽族驱赶出去后,千冽的世界一直是灰色的,他失去了所有乐趣,对一切都再提不起兴致,脑子里仅存的想法只有两个,一是变强,二则复仇。 最开始时,千冽过着颠沛流离到处躲藏的日子,随着他日益强大,千冽的生活有了改变,他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得到更富庶的生活,他去打魔晶,专门挑一些比较难杀的魔兽下手,他用魔晶换来的金币去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拿到人类市场去卖。 关于蒂娜的记忆都很模糊,他隐约记得有一次他在商店出售魔晶时,蒂娜上前搭讪,中间的事情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他们是怎么爬到的床上…… 千冽唯一还算清楚的记忆就是蒂娜勾着他的肩膀,骑坐在他身上,妖娆妩媚的问他,想不想做一件快乐的事情,快乐的可以忘记一切。 他讽刺的勾起嘴角,问她是什么事情。 他不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忘记一切,忘记被兽族遗弃,忘记被兄长出卖,忘记那些耻辱及仇恨。 蒂娜离得更近了,她身上属于成年女人的香气传进了他的鼻子,那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慢慢磨蹭着,女人热情的呼吸从她整齐的牙齿间涌出,喷在他的领子里,千冽什么都看不到了,他的世界被酒红色覆盖…… 蒂娜始终没有回答千冽的问题,而是用行动做了解释,她带着他沉沦欲海,带着他品尝肉宴,千冽能记得的,只有女人给他的感觉,那些陌生又刺激的滋味,可是,他并没有觉得快乐,也没有忘记一切。 即使忘记了,也是短暂性的,当一切激情褪去,留给他的是更冗长的寂寞与凄凉,他并没有得到解脱或是救赎,千冽知道不管多疯狂的做爱,也不能彻底地将他心里的痛苦拔除,永远不能。 他是深陷了,但是没有不能自拔,当他觉得倦了,够了,无论多刺激的做爱方式都不能再让他提起兴趣时,千冽就放弃了。 那些记忆被他封存了。 他觉得没有再想起的必要,没人会特意记得游戏是短暂的快乐,那些都是虚无的东西,更何况千冽从没有快乐过,他只是把那件事情当成一种发泄,一种心灵的放松…… 对压力的宣泄罢了。 “啪!” 肉与肉撞击,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那样清晰…… 千冽的脸歪到了一旁,黑色的发丝随着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贴到了他的脸上,很凌乱,也有点狼狈…… 一直沉默的听着他们兄弟对话的楚河震惊的撑起了身子,他没想到,青凛居然会打千冽…… 青凛用了十成力气,千冽的脸上很快浮出了一个掌印,他没有将头转过来,昏暗的灯光下,楚河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到千冽的屈辱及不服气…… “你为兽族,却做出此等蒙羞之事。人类的荒诞的游戏岂是你能玩的起的,你有什么资本,又有什么资格?!” 千冽没反驳,却也没有任何认错的举动,青凛知道他不甘心,在战场上千冽可以忍受任何伤痛,即便是削掉他的手脚男人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对于被人掌掴,对于他来说,是羞辱也是耻辱,比要他的命还让他难以接受。 他瞪着眼睛看着脚面,紧抿的唇有些泛白。 “怎么,受不了了?” 青凛冷冷的哼了一声,冰冷的视线停在千冽侧脸的红印上,他并不心疼,也不后悔,这是千冽必须承受的。 对于这个弟弟,他一直包容着忍耐着,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青凛都可以原谅,但是,他不允许他作践自己。 “觉得屈辱吗?”青凛最后看了千冽一眼便转了身,他一回头刚好对上楚河的视线,他顿了下,看着楚河,将后面的话说完,“你那么做,是在贬低自己,也是在侮辱自己,纵使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在伤害你,你也不该自暴自弃,率先放弃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不去爱护自己,你还奢望能得到别人的爱吗?” 那时,他都没有放弃他,千冽为何要放弃自己…… 千冽愣了一下,原本愤怒的目光逐渐变得游离,他怔怔看着地面,许久之后,他才将头抬起。 他只是把那件事情当成了游戏,他觉得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青凛说得对,他在侮辱自己…… 参加了人类那荒唐的游戏,对他来说,就该是一种耻辱,但是他从没有这个自觉…… 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以为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是这件事是真实的发生过,他不能当成没发生,也不能那么轻易的就翻过去,这个,该是他人生中,最屈辱的烙印。 永不磨灭。 “哥……” 从离开兽族,千冽再没有这么称呼过青凛,她看着那拥有一头迷人银发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低下了头,说出了那句,他一直哽在喉间,迟迟没有说出的话,“对不起……” 楚河以为,千冽一辈子都不会道歉,今天他居然从那倔强的男人口中听到了这三个字…… 他们是双生之子,同卵而生,他们有相同的样貌,比楚河见过的所有双生子都要像,没有一处不同,他知道他们是兄弟,那只是知道而已,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属于兄弟的感情。 千冽俨然就是一个处在青春期的弟弟,他叛逆,他好奇,他喜欢与人作对,尽管千冽早该过了那个年纪,但楚河就是这么觉得。 而青凛,则是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弟弟,扮演着守护者的身份,无论弟弟如何中伤他,他都可以原谅,但他无法原谅弟弟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所以,他拿出兄长的身份教训他,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了解自己的错误,并永不再犯。 虽然这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楚河看到这个场面却是觉得很开心。 他一直担心青凛没能从兽族之首那阴谋的阴影中走出,不过今日他终于可以放下心,青凛不再介怀,他们之间也没有隔阂存在…… 之前的气愤,因为青凛这一巴掌,因为他们兄弟的感情,散了不少。 楚河真的很高兴。 笑容也不受控制的自己跑了出来。 不过他的笑很快因为青凛的一句话僵在了唇边,并迅速收回…… “你去看看楚河吧。” 千冽知道了问题所在,青凛也就不再说什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已经不生气了,关于千冽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去,青凛暂时没办法原谅他的自甘堕落。 千冽做任何事他都可以忍耐,唯独他不珍惜自己,青凛对他,很是失望。 千冽很快来到了床边,蒂娜出现后他就一直在想要如何和楚河解释,不过刚才,在与青凛坦白一切时楚河都清楚了,所以他就不需要再去浪费唇舌,现在,他只要知道楚河的想法就可以了。 还有道歉。 想知道楚河怎么想的很简单,他只要问出来就可以了,可是千冽犹豫了很长时间也不敢问出来,他看着楚河,眼睛不停地眨着,后者却是没有任何反应,没有表情的回望着他,这让千冽更加为难了。 如果他再不理他,千冽至少还能知道他在生气,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可现在,他不笑,不说话,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一直在看着他…… 这样云里雾里没有方向的感觉千冽有点害怕…… 千冽求救般看向青凛,可青凛已经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继续把玩着那个饰物,千冽知道青凛不会帮他,他的怒火还未消除,便讪讪地转了回来。 楚河一直看着他,那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底让千冽十分不安,很快,男人的额头沁出了一层汗珠,他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男人一咬牙,心一横,便主动凑上前去…… 楚河这时,动了。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七十九章 如何讨好 “别碰我。” 在千冽的手碰到自己前,楚河突然向后挪了下,他依旧看着千冽,用不轻不重的语气说。 千冽愣了一下,他没有继续向前,无色的眸中带着一点受伤,还有无尽的委屈,很像被遗弃的狗狗一样…… 楚河很想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错的人是他,他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虽然他已经没之前那么生气了,但不代表这样他就能原谅他。 “我和蒂娜……”男人解释,却又吞吞吐吐,他找不到合适的语言,看着楚河,千冽第一次这么狼狈,“我错了……不该自暴自弃,用那种方式寻找解脱……我知道我很愚蠢……不过和蒂娜,我发誓,我们什么都没有,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我甚至都忘了她这个人了,我没想到还会遇到她,不然我事先就和你说了……不是,是就算没遇到她我也该先说出来的……你都知道了,我说多少都没有意义,过去的事情我不能改变,但是我保证,以后永远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会与任何人纠缠不清,你放心,我从不说谎,说到就会做到,我用我的人格做担保……” 他的愤怒,或者说是醋意在几天之前被消磨掉不少,傲雷出现时,楚河不否认他误会了,也怀疑了,当他发现傲雷对那对兄弟来说,是父亲一样的存在后,楚河觉得自己很可笑,他该相信他们的,他也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在这方面乱怀疑他们。 可是没几天,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他居然见到了千冽的前任女人。 女人和千冽的关系多少还是让楚河有点不舒服的,特别是她还当着他的面邀请青凛和他们一起玩三人游戏时,更让他吃惊且哭笑不得的是,那女人连带着他也一起邀请了…… 她是没发现他的肚子还是故意为之楚河不知道,他只是对千冽所结识的人很好奇也有着不小的失望。 他郁闷,生气是必然的,只是他没想到青凛比他还要气愤。 通过他们兄弟的对话,楚河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种时候,楚河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是他突然气不起来了…… 看到他们兄弟的感情,也想起了千冽痛苦的过去,他是被逼到怎样的境地才会自甘堕落的…… 楚河并不是小气的人,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特别是男人,谁敢保证自己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没有过任何桃色事件,像青凛这样的人已经不多见了,或者说早已经绝迹了。 他不计较千冽的过去,毕竟是男人都会有上那么几次‘冲动’的时候,更何况他也没立场责备千冽什么,他的过去也不是那么光彩…… 第157章 他知道他很想睡觉,可现在又不得不想办法让自己清醒。 一个很想睡,一个却又睡不着。 从来到基诺城镇,楚河还是第一次与那对兄弟分开,他根本无心睡觉,更何况,这陌生的温度和同样陌生的味道让他有点不安心。 尽管傲雷是他们的叔叔,但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楚河,根本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入眠。 “傲雷,我们聊天吧。”楚河对窗边那昏昏欲睡的男人提议。 “啊?”傲雷真的很想骂人,他觉得楚河真的是没事找事,放着那么温暖的床不睡,大半夜要聊天,他强忍着翻江倒海的不满,耐着性子问,“你想聊什么?” 楚河想了想,说—— “就聊聊,你和他们的父亲,兽族之首究竟发生过什么吧……”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一章 矮人之伤 亚诺的情况不太好。 传消息来的人只是说亚诺被亡灵偷袭到了,却没想到会是这么重的伤。 矮人躺在床上,床单上都是血迹,他伤的太重了,一般牧师根本无法治疗,人类唯一一个顶级牧师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即使他使用了最顶级的治愈术——圣光之愈,也没有任何作用…… 亚诺身上的冰冻状态还没有解除,他的皮肤变成了青紫色,似乎还冒着冷烟,他的唇不停的颤抖着,不知是那股寒意还是剧痛所致。 医疗之所里那干净整洁的白床单上,到处是矮人红色的血,还有亡灵那黑色的粘稠液体,屋子里的空气不怎么好,浑浊又沉闷,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的身上盖着一层薄被,露出少部分被撕坏的盔甲,放在外面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似乎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心…… 矮人那湛蓝色的瞳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得那样涣散,没了焦距,青凛和千冽进门好长时间他才机械的转过头,怔怔的看着他们很长时间,矮人的眼睛里倒映着千冽焦急及愤怒的表情,也映着与牧师交谈的青凛,他就一直看着,直到青凛询问完他的状况,走向床边矮人才如梦初醒般叫了起来…… 他一向洪亮的声音此时显得有些虚弱,那双蓝色的眸中终于又染上了生气,他看着千冽,不甘心的喊着—— “巫妖和两只地穴领主——它们很卑鄙,你要小心!” 千冽点头,他的声音不大,他在强忍着怒火,还有那几欲迸发的杀气,“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立即去战场。” 男人说完便离开了房间,他没等到青凛治疗结束,他相信青凛的能力,只要他在亚诺一定没有问题,他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去战场会会那几只会偷袭的亡灵…… 亚诺的情况十分不好,他中了毒,还受了重伤,更严重的是他身上的冰冻状态,这冰冻术与以往不同,不是直接冰住身体,在一定的时间后就会自动解除,亚诺从战场回到基诺城镇很长时间了,这状态非但没有解除,倒像是刚刚才中上的……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缓解,可见施放者的魔法能力有多强。 牧师没办法治疗,他无从下手,使用了圣光之愈亚诺身上那可怕的伤口也丝毫未见好转,青凛知道,那是冰冻术造成的。 冰冻术破坏了治疗,并阻止了矮人身体的自动修复,可见施放这个冰冻术的人,是希望亚诺死,连治疗的机会都不给…… 亡灵的智慧已经提升到这个档次了,它们居然懂得在使对方受伤后如何阻止对方恢复,造成持久伤害。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青凛的表情一向冷漠如冰,再加上发现了这件事后,青凛的样子只能用可怕来形容,屋子里的温度,因为他散发出的寒意顿时下滑了几度…… 众人都下意识的向后靠去,那些帮不上忙治疗的人干脆躲了出去,即使能帮上忙的也溜到了外面,反正有需要青凛会喊它们,很快,屋子里就只剩青凛和那个牧师。 其实牧师也想跑的,只是在他移动脚步的时候青凛刚好看了他一眼,顿时牧师便被那冰冷的视线冰冻在地,脚软的连跑的力气都没了…… 青凛先解了亚诺的中毒及冰冻状态,虽然比以前要难解些,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青凛的魔法放完后,亚诺的脸色终于从乌青变回了原来的颜色,只是矮人的脸没有往昔的红润,失血过多的他显得有些苍白。 他的精神也比刚才好了些,矮人一直在极力掩饰着他的痛苦,倔强的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可当那些状态解除后,青凛清楚的看到矮人一直紧握的拳头松了一些,那痛苦的表情也放松不少。 青凛大致的看了看亚诺的伤口,四肢完好,没有太多伤口,唯一一处,也是让亚诺如此狼狈的伤口在他胸口,或者说,从后背贯穿到前胸的窟窿。 亚诺不能动,青凛知道他伤了骨头,胸腔中全部骨头,包括脊骨,骨头全断的情况下,他的内脏不可能不受到波及,更何况之前曾有个东西从他身体里穿透了。 幸亏受伤的是亚诺,他够强,换做其他人,也许根本撑不到回到基诺城镇。 他受的伤已经超过了身体的极限,是致命的,随时都会死。 即便是没有冰冻状态及中毒,圣光之愈也无法治愈他的伤口,青凛看了那牧师一眼,开始了他的治疗。 古老的咒语从青凛口中传出,牧师听不懂他吟诵的是什么,却觉得那一个个陌生的字符与音调经由青凛那若古箫般低沉优美的声音念出后,显得那样优美与悠扬,若歌声一般美妙,令人如痴如醉,也如一道温暖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驱散了亡灵所带来的痛苦,包括人心中那最黑暗的角落…… 牧师觉得他轻松多了,之前那烦躁及疲倦感在青凛的声音中逐渐变浅,最后消失…… 他整个人,如获新生一般。 牧师完全沉醉其中,他甚至没有发现青凛的魔法已经施放完毕。 青凛使用魔法时,从来不会念出咒语,这一次,他使用的不是普通魔法,而是禁术。 青凛会很多种禁术,这神之祝福就是其中之一。 牧师这时才真正体会到了青凛的强悍,不单只是因为他是全系法师,青凛的实力,像是一个无底之洞,永远无法摸清。 虽然他是大陆另外一个全系法师玛斯维奥·利希尔的学生,但是牧师觉得,青凛要比他强上许多,无法估量的强。 治疗过程中,青凛并没有要求牧师离开,这咒术不是他看过一次就能学会,其中的奥义对于眼前这个牧师来说,想参透还有待磨练,即便是他已经晋升为顶级。 所以整个过程,青凛都将他当成空气。 使用一个禁术对青凛来说并不难,他也没有像精灵王罗迦所说要耗尽全部魔法,结束后,他看着床上的矮人询问,“感觉如何?” “简直棒极了!比没受伤时感觉还要好!”亚诺惊讶的喊出,他以为青凛最多可以帮他止住血,清除那些负面状态,至于其他受伤的地方他还要慢慢恢复,可是,青凛的治疗结束后,他胸口穿透的洞不见了,之前没有一点知觉的后背也能动了,更让他吃惊的是,青凛连他受伤的内脏都一并治疗了。 亚诺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受的伤有多严重,当他呼吸困难,并开始咳血时他就知道自己的肺受伤了,可是现在,所有的痛苦都不见了,青凛让它们全好了。 能做到这样,连断了的骨头和受伤的内脏都能治好的治疗只能是禁术,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法师居然懂得禁术。 如果亚诺知道,青凛会使用的咒术不仅是这一个,可怜的矮人恐怕会惊讶的掉了下巴。 “虽然使用了神之祝福,所有伤口都已经恢复,但是你自己该清楚,之前的伤有多么严重,短期内你无法再进行战斗,你需要留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接受我的建议。”禁术可以治疗他的伤口,却不代表能将他身体消耗的能量一并治疗了,亚诺还需要很长一段恢复期才能重新回到战场,否则的话,他受到严重创伤的身体根本无法跟上他的步骤,逞强的结果很简单,就是等于他浪费了青凛的这次禁术。 矮人自然明白,他连忙点了点头,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是坐起来已经没问题了,不需要任何人帮助,亚诺靠上床头,他的声音很大,这次受伤对他的音量多少还是有了点影响,但矮人口中传出的,仍应该被人称为噪音…… “谢谢你。”亚诺真诚的道谢。 青凛摇头,表示他不用放在心上,这是他必须该做的,即便受伤的不是亚诺而是一个普通人类,他也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做,今非昔比,这是大战,在允许的情况下,青凛会放下一切,专心为大战效力。 “如果你的身体允许,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关于你为何受伤。”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受伤原因 亡灵的阵型暂时没有变化,依旧是石翼鬼搭配幽魂蛛及灵魂弓箭手,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是一面倒的趋势,战士们加入战斗,使得战场再次向前推进,虽然没有更进一步,但之前的战绩还是保留了下来。 这样,人族的血算是没有白流。 青凛他们才离开战场不久,属于顶级的气势就从亡灵的队伍中传了出来,没有多长时间,一只顶级的巫妖就出现在战场中。 因为之前青凛说过,亡灵之王也许用这些气势全开的顶级来试探大陆的战斗力,所以当巫妖出现后,亚诺和另外几个顶级法师一起迎了上去。 现在来到基诺城镇中的顶级只有十几人,为保证战场的稳定,这些人分成两队,青凛和千冽等人负责白天,亚诺和另外的人族顶级负责夜晚,在尽量不消耗自己太多力量的情况下,他们会加入战斗,一旦有顶级出现,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所有顶级都会一同迎战。 为将危险降到最低,为保证安全,也为了防范亡灵之王的试探。 所以这次,亚诺和另外三个战士一起站在了巫妖脚下,法师自然是站在后面。 对于一只巫妖来说,眼前的对手足够秒杀它,但它却没有躲开,勇敢的迎了上来。 巫妖是一只人形亡灵,远远看起来很像一个穿着晚礼服的贵妇,但离近后你会发现,巫妖其实只是一副骨架,它的外面穿着的也不是华美的礼服,只是几块膨胀的黑布,它的头上也不是特意梳起的发髻,而是一个残破的高冠。 巫妖属冰系,那一股股寒气穿透‘衣服’及‘帽子’,在冬天的夜晚中显得那样明显,它没有身体,可每次张开嘴时,那些肉眼可见的白雾还是会从它的口中涌出…… 它咆哮着,那声音与其他亡灵不同,很细,也很尖锐,那突兀的声响如锈铁一般划破天空…… 在杀气腾腾的战场上,显得那么诡异。 亚诺久经战场,他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按理说,他不会犯轻敌的毛病,可是,他还是被对方成功偷袭到了…… 那三个战士站在一起,他则单独在巫妖王另一侧,原本想一击击杀,可没想到,脚下的泥土此时发生了变化…… 两只隐藏气势的地穴领主突然从地下钻了出来,它们的目标不是亚诺,也不是另外三个战士,而是站在后方的法师…… 亚诺发现时,地穴领主已经钻了出来,它们颚下的钩子对准防御力薄弱的法师刺了过去,对于顶级的攻击系战士这种程度的攻击,同等级的法师受到这样的伤害后,非死即伤。 亚诺立即潜力激发,连忙跑了过去,但是矮人在速度上并没有优势,亚诺根本无法抵挡地穴领主那两个快若闪电的钩子,就在这时,身后的巫妖动了…… 一个急冻之术准确的打在了亚诺背上,分毫未偏,全力跑向法师的亚诺结实的中了这一招,急冻之下,本来速度就慢的亚诺更是几乎站在原地没办法动弹,这时,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地穴领主那两根钩子在碰到法师前突然来了个紧急转弯,它们擦着法师的身体转向后方,在矮人湛蓝色的眼中逐渐放大…… 然后,疼痛。 急冻下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痛楚,亚诺错愕的看着那钩子穿透自己的身体,血雾飞溅,矮人的身体如破布般飞至空中,重重的落在了在严寒下变得异常坚硬的土地上…… 攻击开了防御的法师比偷袭全无防备的战士成功率大的多。 所以这一开始就是诱敌之计,它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亚诺。 阴谋中套着阴谋,亚诺中计了。 法师连忙自主飞行,拉起地上的亚诺就离开了战场,三个战士重新迎上巫妖,那两只地穴领主又一次钻到了地下…… 虽然都是顶级,他们却没有千冽准确的判断力及能力,所以在隐藏在地下无法探寻的地穴领主就成了两个不定时炸弹,在与巫妖纠缠时,还要分心于它们,这战斗力自然下降不少,一只顶级巫妖,让三个战士一筹莫展。 至于法师们,他们根本没办法去帮忙,地下是成千上万个幼虫,他们要铲除幼虫,最大程度的保护其他士兵。 在没有兽族的巫医的情况下,那些幼虫是噩梦般的存在。 …… 千冽到达战场后,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这场战斗还没结束,男人的愤怒顿时升至顶端…… 一看到巫妖那‘高挑’的身体,千冽远远的就抽出了剑,他没与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走入了战场。 男人的黑发飘扬,在惨白的月光下,像来自地狱的狰狞魔鬼…… 他周身散发着阴鸷之气,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两串深深的脚印,以速度著称的男人即便是从沙尘中走过,也鲜少会留下印记,现在这些显然是他刻意踩出的…… 他很生气,愤怒使然。 土地成了他第一发泄对象,不过很快,它就会转移到猖獗的巫妖身上…… 地穴领主一直藏在土地中,那锋利的钩子偶尔会穿出地面,突袭地面上的战士与法师,但更多时候,它们是操控着幼虫,随心所欲的攻击。 千冽带着一身杀气出现,那强烈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忽略,即便是激战中的战士,也难免稍微停顿,将视线转至那气势的主人…… 当然,包括那只正情绪高涨的巫妖。 千冽的眼睛与巫妖脸上那两个窟窿对上了,千冽没有停顿,直接向它走了过去,途中,地穴领主操控的幼虫不时向他攻来。 第159章 这时,千冽已经走进了它们,在可攻击范围内。 三个亡灵迟疑片刻,便立即展开了攻击,对于千冽的变化,它们心有余悸,所以都不敢松懈,将自己的全部力量施放出来,包括所有可以保命的技能…… 巫妖的冰霜护盾同时出现在那两只地穴领主身上,这冰霜护盾不但能固防御,还能分担攻击力,将对方的攻击分解成冰元素,转嫁到其他亡灵身上…… 千冽一剑挥去,只见巫妖接连退后几步,却没有明显的伤害,倒是它身后的低级突然爆裂,眨眼间,那一片亡灵像被安上了定时炸弹…… 炸弹同时爆裂,它们的身体灰飞烟灭。 千冽撇了一眼将他的伤害分担去的亡灵队伍,他冷冷嗤笑,这等小伎俩就想完全躲过他的攻击,简直是痴人说梦。 千冽的笑让巫妖感觉到了不安,它是骷髅,它的身上除了森森白骨再无其他,可兽人那嘴角扬起的时候,巫妖居然感觉到了心惊,它明明没有心的…… 千冽再次攻来,巫妖下意识躲开,地穴领主那锋利的钩子适时的刺了过来,它对准千冽的心窝,企图一举穿透,兽人没躲,却是看着那钩子飞向自己…… “小心!”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们还记得千冽第一次与地穴领主交战时被它成功偷袭的事情,这一次从正面攻来,还是瞄准致命之处…… 千冽看着那钩子,纵身一跃,原本挥向巫妖的剑在空中漂亮的划了个弧度,那剑尖紧贴着地面,被冻住的土地上瞬间留下了一道切面整齐,却并不浅的剑痕…… 剑自下向上划去,剑亡劈断了地穴领主企图防御的节肢,劈开了巫妖为它布下的冰霜护盾,下一秒,地穴领主那坚硬且巨大的身体在战鼓之剑下一分为二…… 极快的速度,快到地穴领主连控制那飞出的钩子的时间都没有,它的身体被千冽劈开的同时,那钩子刚好刺到男人的胸口,可这一次,它并没有没入男人的身体,而是在他强大的护身斗气下,断成数段。 惊讶声此起彼伏,一只顶级亡灵就这样被千冽杀掉,与之前的苦战完全不同,是这么的轻松容易…… 那兽人的实力在什么时候提升了这么多…… 强到令人惧怕。 另外一只地穴领主见状想立即钻入泥土中,它知道硬碰硬自己不是那兽人的对手,它准备用节肢偷袭,使其眩晕,然后让巫妖收拾他,可是地穴领主的身体才进入土地三分之二 ,千冽便使用了战争践踏…… 地穴领主被生生卡在土地中,它没办法动,甚至连控制幼虫的能力都暂时没有了,它以为它的身体会和同伴一样被劈开,可是头在地下的它并没有看到,千冽将目光移向了巫妖…… 那只巫妖将冰霜护盾开到最大,并用它的绝技冰爆之球去挡千冽迎面而来的剑…… 这是巫妖最大的防御,它是顶级,很少会做到这种程度,即便对手再强,也不可能破坏它这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可是千冽的剑劈开了冰爆之球,无数个比冰凌之箭伤害力高出许多的冰凌刺向男人的身体…… 这一次,他的护身斗气不能将其完全挡住,男人的衣衫被冰凌扯破,那冷俊的脸上,留下了道道红痕…… 冰凌锋利又寒冷,千冽的小只有数道口子却没有留下一滴血,与此同时,他的剑劈开了巫妖的冰霜护盾,它的速度很快,他的力量很大,使得冰霜护盾来不及分担伤害便在男人的剑下化为乌有…… 冰霜护盾一破,巫妖那“纤细”的身体从中间斜斜的被斩断,它还活着,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上身与下体分离,它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脚是什么模样…… 然后,巫妖化成了一堆毫无用处的白骨。 千冽收了剑,那一只地穴领主对他来说不屑一顾,其他顶级可以收拾它。 千冽离开了,在走前看了看做着最后攻击的战士,那无色的瞳从战士们挥舞的武器上移开,转而望向漆黑的天空,人类的力量太薄弱,那些顶级同样很弱,如果今天站在亚诺身边,不是人类的顶级,而是随便一个兽族都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们还需要提升,至少在看到亡灵派出顶级后不会再乱了阵脚,不管对方是什么种类,使用什么招数,都从容不迫的应对才算及格。 他不希望再次看到被人类顶级拖累的人,也不想看到亚诺这件事情会重演一遍,看来,他有必要和洛克沟通一下。 …… 看着幽灵传来的景象,那白的诡异的手慢慢托向了下颚,带着黑色尖甲的指身长蜷起,拳头附近苍白的唇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那兽人战士,很有趣。 另外…… 那矮人明明是必死无疑的,禁术吗? 更有趣……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五章 试图戏说 “你什么意思?” 楚河的一句话,将傲雷的睡意全部打散,原本疼痛欲裂的头,此时也好了许多。 他转过头,面部紧绷的线条倒映在玻璃上,下颚优美的曲线下,男人喉结不着痕迹的动了动,他站的位置灯照不过去,冷清的月光从窗子射入房间,打在男人赤膊的身上,在他身后,镀上了一层乳白色的光晕。 男人面对着楚河,光线原因楚河看不清傲雷的脸,黑暗隐去了男人的表情,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却无法掩盖,那么的明显…… 那身懒意消失殆尽,空气中弥漫的是浓浓的杀机。 想杀他吗? 因为一句话…… 也许他道破了男人的心思,或者他的话,戳穿了男人极力隐瞒的事情。 所以,他连他的身份都不顾及,即便他是他侄子的伴侣。 看来,那个人的名节,与他有关的事情,在傲雷面前高于一切,甚至是那叔侄情意。 不过楚河既然敢提出来,他就做好了承受傲雷脾气的准备,这些对于傲雷来说该属禁忌,不然他就不会在那对兄弟面前那么忌惮了。 “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楚河蹭到床头,他像在自己房间那样随意,只是微微靠在上面,他的肚子已经不允许他单纯的坐着,那会让他觉得压迫,透不过气。姿势摆正后,楚河觉得舒服才重新看向傲雷。 “你从哪知道的?他们说的?”傲雷语气中的温度已经下滑至冰点,楚河一点都不怀疑他随时都会扑过来,不过他倒是觉得,傲雷的理智应该不会如此,否则他也不会在没有任何后台的情况下爬到如今的位置,他会懂得如何克制怒火,自然也会分辨是非,懂道理。 他该知道,自己,并没有敌意。 楚河摇头,“他们不知道,是我猜的。” 虽然是猜测,如果傲雷的表现不是这么明显,楚河也就会觉得是他多心,不过如今,傲雷说明了一切,无需询问楚河就知道他的猜测完全正确。 男人站在窗前沉默,他看着床边那腹部凸起的男人,那男人,有着聪明的头脑,有着过人的胆识,还有敏锐的观察力,傲雷很少佩服人,楚河真的让他刮目相看…… 他并不显眼,也没有什么特别,他混在人群中没有任何突出之处,既是这样,楚河的存在就是无法让人忽视,他的感觉,他的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突出,可他明明那么普通…… 他的侄儿,究竟选择了怎样的人做为伴侣…… 傲雷觉得,那个看起来很温和,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楚河,其实很可怕…… “你可以不用瞒我,我不会告诉他们,有些事情,有些话,你无法对人倾诉,憋在心里不难受吗?反正这夜还长着,史们又没什么可聊的话题,不如你和我吐吐苦水。” 傲雷是狼,即便是在黑暗掩盖一切的环境中,那冷酷且犀利的视线也是不容忽视,存在感十分强烈,楚河看不到傲雷的表情,却知道他在看着他…… 寒光闪烁,阴晴不定。 “说出来,你会舒服一些,这件事情一超过我封存在记忆中,如此沉重的负担,你还要背负多久?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帮你分担,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楚河便是无所谓,不可否认他对这件事情很好奇,但当事人不愿意说出的话,他就只好放弃。 不过,楚河倒是觉得,傲雷一定会说。 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不仅对傲雷还有兽族之首来说,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打破禁忌所为,可如今陪在兽族之首身边的人不是傲雷,是那对兄弟的母亲,这些就足以证明傲雷和兽族之首之间发生过什么。 那些事情,傲雷没处可说,不管多么压抑与痛苦,傲雷也都会憋在心里,为了那个远在兽族的男人,从刚才的表现楚河就知道了。 保守秘密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与失恋有关的秘密,这滋味应该是全天下最难受的事情,楚河不相信傲雷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不然他就不会想杀他。 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傲雷都会选择倾吐,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发泄。 傲雷在窗前站了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动,那杀气却是渐渐消失,眼中闪烁的狠戾之光也很快被一抹疲惫取代,最后傲雷离开了窗户,走出了阴影…… 他径自走到床前,不过他的目标不是伤害楚河,而是摆在床边柜子上的东西…… 傲雷从楚河身边走过,他拿起了丢在柜子上的烟斗,然后转向没有椅子的衬托显得十分突兀的桌子上,男人单手撑着桌面,一用力便坐到了上面,他的动作很干净,也很利索,他一只脚踩在桌沿上,另外一只自然垂落着,随着男人的动作,懒懒的晃动着…… 傲雷点了火,然后塞进烟斗中,他叼着烟斗用力吸了一口,那白色的烟雾从他嘴角与鼻间缓缓飘出,让男人的表情变得那样虚幻,不真实…… 傲雷的手撑在桌面上,他的身体自然的倾斜着,他慢吞吞的抽着烟,没有开口,屋子里很快弥漫起烟草的香味,男人那身边理是烟雾缭绕,楚河一直觉得,烟斗是老人才会使用的东西,年轻人拿着会显得老气,可是傲雷却不尽然…… 他抽烟的样子,很迷人,慵慵懒懒的,充满属于成熟男性的诱惑,慢吞吞的动作,惬意享受的样子,且种颓然之感,这样的男人,怎会不让人心动,为之疯狂…… 傲雷抽了很长时间,他抽的很慢,那烟雾很长时间才会飘出几缕,那烟也是懒洋洋的很长时间才会散去,楚河以为傲雷不会聊他们之前的话题了,就这么抽着抽着就睡去了,就在他放弃期待的时候,傲雷突然开口了…… 这一次,男人的声音没了以往的精神,带着柯见的疲惫,这些话,他以为会陪着他一辈子,直到死去…… 那个人的事情,他们的故事,除了他们永远不会被人知晓,永远埋藏在他们心底…… 楚河说的对,他隐瞒的,他极力隐瞒的事情让他觉得很累,很辛苦。 从离开兽族,傲雷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他怕做梦,怕梦到他,那个人的长相,与他有关的一切,他也怕说梦话,喊出那人的名字,说出他的心情…… 他的床上永远都只有一个人,他怕人发现他的秘密了,他的人缘很好,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可他又与所有人保持着距离,那件事情一旦曝光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改变或是影响,他只怕,会让那个人困扰,为难…… “你知道,我们是兄弟,我们一脉相承,有着同样的血液,与永远不可分割的亲情,他是我哥哥,可,做为弟弟的我……” 傲雷说到这时顿住了,他用力的吸了几口烟,很显然那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难启齿,或是,他根本不想提及…… 楚河安静的等着男人恢复,他没有插话,也没有附加任何自己的语言或是安慰,傲雷会自己平静下来,他无论做什么,对傲雷来说都是一种侮辱,甚至是伤害。 傲雷既然愿意说出,就不会半途而废,所以楚河不会打乱男人的回忆,等他慢慢想起,再一点点说出,也许时间久了,久到有些细节傲雷记不清了,所以他需要时间思考…… 虽然楚河不认为他会如此。 那些事情,一切的一切,他都该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才对。 如果是他,也不可能忘记,那该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或者是爱…… 可是傲雷很快就将他一直无法出口的话说出了,这事情与楚河的猜测大相径庭,或者说,让他万分惊讶…… 傲雷平复了心情后,平静的说—— “身为弟弟的我,在离开前的那个夜晚,强暴了他,我的哥哥,兽族之首,夜狂……” 楚河的眼睛倏然放大,他,在说什么……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脉相承 故事发生在青凛与千冽还未出生的兽族。 夜狂与傲雷,一兄一弟。 夜狂古板,恪守成规,凡是都以责任为先。 作协却不尽然,他张狂,放浪不拘,他是一匹驰骋在野外的狼,无人可以束缚,更没人可以驾驭…… 这样的傲雷,却甘愿待在兽族,被规矩左右,捆住手脚,无处施展。 无论牺牲多少,无论放弃多少,傲雷都甘之如饴,这一切,皆因为那个男人…… 那个站在兽族最顶端的男人,他们的王者,他的兄长,夜狂。 第161章 等等! 傲雷的眼睛倏然变大,他一进门夜狂就知道了,他没有阻止,看着他饱含感情的样子,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玩弄着他的发丝,也放任他吻了他…… 为什么? 夜狂为什么没阻止?难道说…… “你,为什么……”傲雷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所想,他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话既已出口,就没办法收回,傲雷紧张的看着夜狂,他第一次这样子,连后背都出了虚汗。 夜狂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径自站了起来,他并不准备回答。 傲雷看出了他的想法,在他擦身的瞬间扯住了男人的胳膊,他已经受了这么多次惊吓,而夜狂也知道了一切,他不准备再逃避,也不想让未来在不安与含糊中度过。 与之前不同,现在既然暴露了,那夜狂就该给他答案了,不能让他的心在悬挂在空中,同时他不想再等了。 是梦想成真,还是落入无间之渊。 他搏了。 有了这个认知,傲雷的心情平复不少,他低着头,紧握住夜狂的胳膊,不给他挣脱的机会,他只是想要一句回答罢了。 “回答我,为什么放任我吻你。” 夜狂低头,却只看到傲慢的发顶,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放开我。” 傲雷的固执让夜狂很不满,他没有挣扎,却是提起了力气,他准备一下挣开傲雷的手,可对他了如指掌的傲雷先一步动了,他扯着他的手,把他摔到了躺椅上…… 然后,头顶的灯光一暗,傲雷骑在了他的身上。 “一进门人久发现了我,却没有阻止我吻你,狂,你回答我,是不是你早知道我的心情,可你一直像今天一样,装作不知道,把我当成跳梁小丑,看我的笑话,看我一个人唱独戏。” 傲雷将男人死死压在躺椅上,他不允许他起来,更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他们都是战士,能力不相伯仲,但在傲雷拼尽全力,豁出一切的现在,夜狂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看我的?可笑,嘲弄,还是自不量力?” 他试了,却挣脱不开,夜狂放弃了,他放松的将手横在躺椅上,他看着,那眉毛蹙了一下,随即放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倒映的是那紧绷的脸,还有那他从未露出过的严肃…… 傲雷此时,很像一头发狂的猛兽。 “瞧不起我吗?这畸形的感情。”傲雷突然笑了,他笑的狰狞,也笑的恐怖,他瞪着夜狂,目眦尽裂般,“无所谓,随你怎么看,反正现在你也知道了,我懒得躲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扮演着听话的弟弟的角色,我扮累了,对你,我一直忍耐着,我的感情,我对你的需要和渴求,我怕伤害你,怕你会因此厌恶我,怕你阻止我对你的感情。 虽然不止一次我想抛开一切,撕开你的衣服,把你压在身下,但最后,我都忍住了。 可是,我好像错了。 你一直在嘲笑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若无其事的看我笑话。 过去的事情,无所谓,我不在乎,随你怎么想,但是,狂,现在不同,你让我知道了,那么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 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那我就按我自己的想法去做。 得到你,拥有你,然后,彻底的霸占你。 别想逃了,我一直想,就这么陪着你就可以了,我没有太多要求,维持现状一辈子我也无怨无悔,可是,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主动的…… 我当你勾引我。 我要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傲雷说着,就要去扯夜狂的衣服,夜狂没有阻止,他只是用他那双看穿一切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只有一件内衫,傲雷很轻易就拉开了他的衣襟,他看到了他的身体,他的眼睛,瞬间赤红…… 他的呼吸粗重且灼热,他低下了头,那头黑发散落在男人肩窝…… 他的唇碰到了他的皮肤,梦寐以求的感觉…… 就在这时,天边传来一声炸响…… 屋子里顿时亮的刺眼…… 夜狂推猛的推开了他—— “出事了。”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八章 突然决定 金光被黑暗吞噬,绝对是不祥之兆。 傲雷看向天际的眼睛转而落到狂魔祭坛顶端,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他与夜狂都看到了,那两道诡异的光芒,一金一黑,它们纠缠着,直入天空,它们不是消失,而是那金光被黑暗吞掉了…… 一股他从没见过的力量夹杂其中,傲雷不知那是什么,却知道那股力量强的几乎令他透不过气…… 傲雷与许多兽人一样,等在祭坛下面,不管多么紧急的情况,没有夜狂允许,他是不可以登上狂魔祭坛的,即便他是他的弟弟,也没有那个资格。 他很担心,夜狂只有一个人上去了,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该怎么办…… 傲雷的心提着,直到那熟悉的影子再度落入视线,男人才暗暗的缓了口气。 那影子步伐稳健,昂首阔步,当他的身体逐渐放大,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傲雷与所有兽人惊讶的发现,夜狂的身上满是刺目的红,远远的血腥味就顺着空气飘荡而来,傲雷的眉毛皱了又皱,那血不是夜狂的味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狂,怎么了?”夜狂离开xx后,傲雷第一个迎了上去,夜狂的脸色不是很好,便他却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威严,身形一,不带一丝晃动,可是傲雷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扶他,他了解他的逞强与不服输的性格。 夜狂却推开了他,他没看他一眼,转头看向了大祭师,“奥尔死了,你带几个人去收拾一下,然后厚葬奥尔。” 大祭师的瞳孔骤然一缩,除去彼此的身份,他与奥尔还是莫逆之交,天黑前他们还在一起聊天,奥尔只是说找巫医谈些事情,可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奥尔怎么就…… 他想知道原因,同时大祭师也知道,他没资格问。 他只能握着拳头,应了夜狂的命令,再无任何言语。 那件事情对夜狂来说太过震惊,他需要些时间消化,待吩咐完,男人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此时他的脑中茫然一片,他不知道是否有人与他打招呼,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对他提出了问题,他浑浑噩噩的走着,直到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肩上…… 傲雷一直跟在他身后,当夜狂离开人群后,他的脸色瞬间转为苍白,他知道奥尔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不然这个一向坚强的男人不会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情…… 感觉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夜狂木然的转过头,他看到赤膊着上身的男人,这一瞬间,夜狂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突然很想卸下负担与那些责任,什么都不想的,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发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说吗?”傲雷的声音放的很轻,像在安慰他,也像在哄他,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显得有些笨拙。 夜狂怔怔的看了傲雷很长时间,他第一次感觉玻部落入夜后的温度是那样寒冷,沁入骨血的冷,他们就这样站着,夜狂总有个错觉,自己的身上已经挂了层露珠,而眼前的人却是那样温暖,他的热量扑面而来,与他的敢鲜明的对比…… 那温度很有吸引力,夜狂忍不住向前靠了过去…… 他们的身高差不多,夜狂走到傲雷面前,头一低便靠在在他的肩膀上,男人的温度顺着额头传来,尽管他们之间还有着一段不算长的距离,但这仅有的温度,也让夜狂冰冷的心找回了一点热感…… 傲雷此时已经完全呆住了,他没想到夜狂会这么做,主动碰触他,亲近他,他确信他们此时的举动已经超出了兄弟该有的范围,那是否意味着,夜狂已经接受了他…… 傲雷激动,他的手开始发抖,那身体也是控制不念珠在颤抖,他缓慢的抬起了手,他想给夜狂一个拥抱,将他用力揉进怀中…… 他的指尖沾到了夜狂的背,可傲雷的胳膊却再没有收紧的机会,夜狂重新站起了身体,他向后退了一大步,离开了傲雷的怀抱。 也离开了他只贪恋了片刻的温度。 “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 险些之外夜狂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绝然的离开了,傲雷以为,他只是累了,对于他的感情突然曝光,还有狂魔祭坛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奥尔的死亡,这三件事情足够夜狂消化一段时间,不管他再怎么坚强,夜狂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所承受压力的能力毕竟有限。 傲雷不逼他,他给他时间年均这,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的纵容换来的会是那个结果…… 那天之后,他们再没有单独见过面,傲雷只是远远的看着那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男人,他像平时一样工作,生活,让傲雷不禁怀疑那个夜晚的真实性…… 夜狂说,他要娶妻。 傲雷以为他在开玩笑,当他看到兽族开始为夜狂挑选后位人选后,傲雷不得承认,夜狂是认真的,但是为什么…… 他以为他接受他了。 如果没有狂魔祭坛的事情,夜狂应该已经被他占有了,他没反抗,傲雷知道他至少有一点动心,不然以夜狂的性格,他死都不会让他得逞…… 他还主动靠近他,靠在他怀里,他们的呼吸有一记得是融在一起的,为什么几天后会是这个结果,他不是在考虑他的感情,而是在选纳妻子…… 兽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夜狂用这种方式给他回答吗? 可如果一弄好超文本就是这么想的,为什么当时不拒绝他,还要给他希望,给他幻想…… 夜狂要结婚,还是匆匆忙忙的,他不知他在急什么,从当上兽族之首夜狂就没提过娶妻之事,而现在,他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决定了一个女人…… 傲雷不懂他为何要这么仓促,他听说夜狂没见过那个女人,一切都是交由他人来办,他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吗…… 那他的牺牲也未免太大了。 夜狂的决定让傲雷摸不到头脑,也让其他兽人诧异万分,毕竟奥尔才离开,他们的王怎么突然要娶妻…… 难道,是为了抹去他们心底的哀伤…… 让忙碌的婚礼使他们淡忘奥尔的事情…… 夜狂的想法,没人清楚,兽人们只知道,他们的王决定娶妻,同时也加紧了对他们的训练,久而久之,单纯的兽人真的觉得他们的王是想用忙碌来填补他们心中那痛苦的坑洞。 可有一个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是傲雷。 在夜狂结婚前一夜,傲雷终于敲开了他的房门,在一秒钟前他甚至还天真的以为夜狂会反悔,会结束这荒唐的命令,以及这同样荒谬的婚约。 可是,他知道,如果今夜他不做些什么,日出日落后,夜狂将属于另外一个人,一个陌生的连路人都不如的女人。 他没心情去问那女人的来路,他只是听说他是一匹拥有高贵血统的狼,可不管她的血统多么高贵,她也配不上夜狂…… “为什么突然要结婚?!”傲雷的怒吼与关门声同时响起,他站在门前没有动,他怕他控制不了自己对夜狂动手,也怕他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他在忍耐,傲雷不知道他还能忍耐多久。 在傲雷敲门前,夜狂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天边的弯月,他没开灯,任由月亮柔和的光芒洗礼着一切,包括他心底的疲惫…… 这夜,他无法入眠。 傲雷还是来找他了,夜狂没有将奥尔的事情告诉他,他只是回到窗前,继续看向天空中的月亮,他知道傲雷的愤怒,那与以往不同却也是十分灼热的视线几乎在他后背烧穿两个洞,但是,他没办法回头。 “你该给我个解释,对于我你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态度。”他们兄弟,一个在门前,一个却在房间那边的窗口附近,傲雷咬牙切齿的看着几乎要与月光融为一起的男人,他深呼吸了很多次才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觉得恶心吗?还是幼稚?如果是这样,那天晚上为什么还要放任我吻你?为什么还给了我希望?既然早就下了决定,当初就该直接推开我,明确的告诉我,而不是让我误会,让我深陷,最后却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傲雷愤恨的扒了扒头发,夜狂还是没有回头,如果不是隐约传来的呼吸声,傲雷甚至以为这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狂,你看着我,回答我。” 对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傲雷阴冷的要求着。 夜狂没有应他的要求转过身,却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我需要一个孩子。” 第163章 千冽无心一问,让傲雷的笑顿时僵硬了几分,他足够强大,可以得到想要的任何东西,却不包括那人的心…… “雷,”见傲雷再次失神,青凛忍不住喊了出来,短短几分钟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们的时间很宝贵,不是让傲雷这么浪费的。“要怎么才能变成人形?” 青凛的问题对傲雷来说是救赎,男人从哀伤的记忆中抽出身来,他看着青凛那认真的表情,只有升至顶级才能变成人形,这点傲雷比谁都清楚,但他还是说出了变化的方式,他需要些事情转移注意力。 只要运用力量就好了吗? 青凛问完,便陷入了沉思,他不再理会傲雷与千冽,开始专注的感受起自己的力量…… 他能清楚的感应到力量的存在,那力量不是放在某一处,而是融在他的血液里、身体里,只是现在这力量还有些生疏,他没办法完全控制住…… 小银狼的眉拧了拧,他开始运用起自己的力量,尽管不太熟练,他也按着傲雷的方法去试了…… 傲雷正准备偷袭千冽的脑袋,却听到‘嘭’的一声,那声音不是很明显,或者说也许那只是傲雷的幻听…… 他才这个年纪,怎么可能出现幻听,男人狐疑的望去,却发现声音发起处,青凛所在的位置…… 一个银发的小男孩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他浑身赤裸,盘腿坐在屋顶,男孩那胖墩墩的胳膊、腿看起来很是可爱…… 那男孩也就三四岁左右的模样,粉红粉红的唇,白嫩白嫩的皮肤,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很是可爱,如果那里面没有青凛惯有的老成就更好了…… 千冽惊讶的围着青凛转起圈来,他不时用爪子推推青凛的身体,原来变成人就这副模样啊,怎么和傲雷与父亲相差那么多…… 青凛也是一样的奇怪,他只是按傲雷的方法试了下,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看着自己的短手短脚,这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是不是力量不够才变成这样…… 青凛有些失望,这副样子还没有狼型好,想用这‘五短身材’爬上屋顶简直比登天还难…… 千冽这时坐在了青凛对面,他们面对面的看着,同时心里都有了个结论,还是狼的样子比较拉风…… 千冽也失望的低下头,可是他突然看见青凛腿间那像壶一样的小东西,他伸出爪子,指着那里问青凛,“那是什么?” 青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下去,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熟悉狼的身体,却不知道人类的身体构造是什么样子的,他想仔细看看那是什么,就把头低的很低很低…… 对于不习惯人形的他来说,稍一动作就会…… 青凛像个小肉球一样滚到了一边去,他的手脚还没办法协调,倒下之后竟然半天都爬不起来…… 千冽跟过去了,不过他的目的还是青凛腿间的东西,在青凛费力爬起的时候,小黑狼的爪子忍不住伸了过去…… 傲雷一脸黑线,在千冽碰到青凛前他抱起了青凛。 傲雷看着青凛,他的样子和夜狂有几分相似,他没见过夜狂幼年时的样子,因为他们与青凛和千冽一样,都是狼形而没办法变成人。 不知道这是否算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傲雷摸着男孩那头耀眼的银发,轻轻的将他按到了怀里…… 他的心,很痛。 分秒后,那柔嫩的皮肤被柔软的毛皮取代,青凛在他怀里昏然睡去了,他太小,刚才的变化已经超出了他身体的负荷,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那天之后,青凛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从那之后,不管他再怎么试,在升至顶级前,他再没成功变成过人形,至于千冽,更是一次都没有。 对于他们纠结的腿间的东西,也很快有了答案…… 某天夜里,小黑狼坐在地上,在同样的位置发现了类似的东西…… 然后,青凛一个星期没理千冽。 那一年,那对兄弟只有三岁。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初谈计划 这一切本是安定的,祥和的,傲雷失去了夜狂,却也得到了两个可爱的侄儿,他们是他未来生活中的慰藉与灵魂寄托,可是傲雷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的房门会被夜狂敲响…… 那响声,改变了他,夜狂,还有那对兄弟的一生…… 他已经很久没单独来过他的房间了,傲雷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有点局促不安,身份发生了变化,傲雷的心却没有变过…… 可是,他不能对他做任何事情,连碰触都不可以。 傲雷不知,他深夜来此所为何事,如果他是来挑战他的底线,那夜狂做到了。 夜狂的出现,让他满是伤痕的心又开始跳动,断了的念头此时再次复苏,他成功的让他再起希望与幻想,可是夜狂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冰水当头灌下,傲雷从里到外冷了个透彻,甚至还夹杂着令他颤抖的寒意…… “雷,有件事情,我思来想去,能帮我的人,只有你。”夜狂平静的看着傲雷,这个计划单靠他一个人也许没办法完成,他需要帮手,这个最好的人选非傲雷莫属。 然后,夜狂同样平静的说出了他的计划,随着他那低沉嗓音传出的话语,让傲雷的眼睛越来越大…… 他不敢相信,夜狂,他的哥哥,居然会想出如此残忍的主意。 千冽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才这么小,夜狂居然要放他一个人在外面,过颠沛流离,甚至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他还要让泽尔特斯最强的兽人战士们追杀他。 他怎么能躲得过。 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能做的了什么? 这一刻,夜狂在他眼中是那样的陌生。 “为什么……”傲雷满面阴鸷的问,可是他能听的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为了泽尔特斯,也为了兽族,千冽必须牺牲。” 夜狂很淡定,淡定的让傲雷心痛,这是什么理由?为了那些虚名,他就要牺牲他的儿子吗…… 那是他的血脉,是他的至亲啊…… 夜狂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是权利,还是虚荣…… 他爱了这么久,那么多年的人,傲雷第一次觉得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夜狂。 “我不会帮你。” 傲雷做不到像他那样平静,他尽量控制着心中的愤怒,不让它爆发出来。 他拒绝了他,连他最后爱的权利也要剥夺,他给他的理由,是他想要一个孩子,他放弃了自己的感情,只为成全他,这就是结果吗? 想当时,他对他说,愿意放下一切,为他吞火卵,他想要孩子,他给他…… 傲雷问自己,值得吗? 夜狂当初那句话,也许,只是一个拒绝的借口。 他不知道,夜狂这荒谬的主意是怎么来的,他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哪个做父亲的都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强者,可是,没有一个父亲会这么做的! 他不是在帮儿子,而是在害他,在杀他,逼他去死…… 傲雷也不敢想象,那两个亲密无间的小东西在这种情况下被迫分离会是什么感觉,会是怎样的痛心与难以接受。 千冽那孩子,脾气那么倔,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夜狂怎么忍得下心,他不怕他发生什么意外吗? 他那么小。他的童年才刚刚开始,他还有许多属于他的快乐没有享受到,他的父亲就让他离开家,失去原有的亲情与温暖,失去他所有该属于他的东西…… 部落外面危机重重,随便一只高级魔兽都会要了他的命,这种磨练方式太可怕,也太残忍了。 他不过是想让千冽变强,这么做,千冽的命也许就没了。 他是他的儿子,他践踏着他的感情得到的儿子,最后,就换来他这样对待…… “狂,我问你,你拒绝我,你说你想要儿子,这,真的出于你的真心吗?”傲雷不想问,但他实在忍耐不住,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底,如果夜狂会疼爱他的儿子,会为他们付出一切,傲雷永远都不会问,他会认命。 可是…… “那些事情,没必要再说起,雷,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我吗?”夜狂并没有回答傲雷的问题,甚至连他语调中包含的颤抖都一并忽略了,现在的他没时间顾及那些,他想的,只有怎么完成奥尔的遗愿,为未来那场大战拼尽全力。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你要孩子,却不珍惜他们,狂,我对你太失望了。”长这么大,傲雷没和夜狂吵过架,这一次,他是没力气与他争吵,他万万不会答应夜狂那疯狂的请求,他会尽他所能的阻止,男人脸上写满了坚决,那黑色的眼瞳紧紧盯在夜狂身上,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到,“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而我,也会做我想做的事情,我会尽全力阻止你,你不去爱他们,我去!你不想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我去!” “我不会让你阻止我的。” 夜狂却是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他站了起来,垂着头摆弄着手里的小饰品,良久,那双从许久前就不再包含任何感情的瞳缓慢的对上了傲雷…… “我信任你,在这个时候,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你拒绝了我,我无话可说,我以为你会懂我,算了。 不过雷,我不会给你机会的,这件事情势在必行,你不帮我,我自己做,我会排除万难,即便是赌上我的性命我也要做,责任与使命在我眼里是高于一切,但是雷,权利与地位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因为我在这个位置,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不可推卸的,我只能做,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想和你解释,也许有天你会懂,也许,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但那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你什么意思?!”夜狂似乎有离开的意思,傲雷先一步堵在了门口,“你说清楚,这么做的理由,还有,对冽残忍的理由。” “如果我有理由,你会帮我?”夜狂反问。 “不会,只要你企图伤害冽我就不会同意。”傲雷坚决的回答。 “既是如此,何必又问,雷,我说了,我不会给任何人阻挡我的机会,如果你不肯帮我,那就别来阻碍我。” “你站住!” 夜狂要走,傲雷立即去拦,夜狂向后一侧,躲开了他的手,傲雷下意识的用另外一只手扯他,对傲雷来说,他会防备任何人,却不会对夜狂有任何警戒之心…… 夜狂手中一直拿着的东西,并不是一个小饰物那么简单,那里面,放着一个魔法阵…… 傲雷万万没有想到,夜狂为了达到他的目的,连这种手段都使的出,他眼看着夜狂启动饰物的开关,把它丢到自己脚下,然后,傲雷便被困在魔法阵中,动弹不得…… “我想过了,你不肯帮我的话一定会想办法破坏我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这魔法阵会困三天,然后会自动消除,在我的事情成功前,不会有人来你的房间,这三天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夜狂!王八蛋!你不能这么对他们,他们会恨你!哥——我求你了!你别那么做,如果你不喜欢他们,我带他们离开,怎么样都好,哥,我求你了!你别那么做,他们太可怜了,他们真的会恨你的——” 傲雷撕心裂肺的叫着,他抬不起手,也抓不住男人的衣服,他阻止不了,那将要发生的事情,及将要离去的人。 夜狂准备关门,地上的男人只剩绝望,可是,夜狂留给他的,却是决然的背影,还有一句—— “那么你呢?”你会恨我吗? 这话夜狂没有问出,他将门,轻轻的关上了,留下了那满身伤痕的,困兽。 夜狂的计划成功了,千冽被驱逐出了兽族,他唯一没想到的是,青凛会碰那具尸体,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中,夜狂没办法解释,他们是兄弟,他只能希望他们的非同寻常的血缘亲情,能融化掉一切隔阂与误解。 三天后,傲雷的魔法阵解了,他第一时间冲到夜狂的房间里,那个女人没在,他不知道她在哪,不过傲雷不在乎了,即便她看到,他也无所谓了…… 因为他已,万劫不复。 他关上门,并没有落锁,任何人都可以进来。 房间里,夜狂翻着卷轴,他双腿交叠,那样子是惯有的优雅,不过傲雷现在却没心情欣赏,他三天滴水未进,也没合过一刻眼睛,他的双眼满是血丝,下巴也冒出了一层青茬,他站在门前,那高大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 夜狂也许知道他会来,他放下了手中的卷轴,坦然的迎上了他的视线,他还不等开口,傲雷便一把扯住了他,将他狠狠的摔到了床上…… 第165章 她将那总是不听话的发尾拨到身后,那抹红色的影子从法师队伍中飞了出来,随即落在了千冽附近…… 蒂娜的永远都是那么优美,她脚尖点地,那宽大的斗篷像一个膨胀的蘑菇,转瞬间将女人柔软的身体包裹其中…… 蒂娜柔情似水的看着千冽,那漂亮的眼睛里带着责备和与之前相同的埋怨,女人娇嗔的模样看起来很俏皮,也有那么一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她站在千冽面前,歪着脑袋,咬着嘴唇……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一刚一柔,一强一弱,一俊一美,楚河不想承认,但是他们看起来真的很配…… 当然,这只是‘看起来’,千冽是他的,这点毋庸置疑,不管他和谁配都晚了,现在他唯一能配的人,只有他自己。 这时与战地指挥官交谈的青凛也发现了蒂娜的存在,他的眉毛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然后对指挥官表示稍微等一下,就走了过去。 他走到楚河身边,后者看了他一眼,然后摇头笑了笑,虽然上次他没对千冽怎样,只是小小的教训了他,但楚河相信,那点教训已经足够了,千冽会摆明自己的地位,把事情圆满解决的。 “小千千,你为什么没去找我?”蒂娜单腿微曲,脚尖在地上轻轻点着,想像撒娇却又害羞的邻家女孩。 她离千冽很近,近到从某个角度看她是靠在千冽怀里的。 千冽自然没有忘记楚河说不喜欢蒂娜的味道,于是便向后退了一步,从女人出现开始,千冽的脸色就不大好,不能说是难看,而是布满了阴霾。一看到她,千冽就想到那段不堪的过去,青凛的话让他重新正视回忆,他不会再将它们遗忘,而是会当成警钟,所以这蒂娜的出现,自然不会受到任何欢迎。 谁也不会一没事就把负面记忆拿出来激励自己…… “没时间。”千冽漠然的回答,那无色的瞳中,倒映着蒂娜失望的表情,男人却不屑一顾,既然今日遇见了,千冽觉得这也算替他省去了一个麻烦,他就不用再去单独找蒂娜,在楚河面前,他准备将这件事情解决,“蒂娜,我没有必要去找你,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有。我想你该清楚,我们的关系在我离开后就已经到此为止了,既然你今天又来问我,那我就清楚的回答你,以后,我们只是战场上的战友,或是为泽尔特斯战斗的一份子,除此之外,我们再无关系。” 千冽说的很清楚,也很明白,蒂娜却是歪着头皱着她纤细的眉想了一会儿,然后对千冽再度展露出笑容,那笑,少了平日的挑逗与妩媚,显得十分真挚,女人眼中的认真,让楚河的笑淡去不少…… “小千千,我不想这样,从你离开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一直期待着我们的重逢,我想等我们再次相见后,问你一句,如果我愿意离开俱乐部,与其他床伴断绝关系,为你安定下来,只属于你一个人,你愿意吗?” 千冽的魅力越来越大了,那个游戏人间的女人,居然愿意为他,从良了…… 楚河的笑容僵在脸上,僵到他连抽嘴角的力气都没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蒂娜在战场上,光天化日之下告白了,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有不少人被他们吸引了去,郎才女貌,看着就登对,更何况,那美女还正主动表露感情…… 也有一些人向他这边看过来,发现楚河的视线后立即若无其事的将头转向一边,不过他们转的太快,和不打自招一样。 他们都知道楚河与千冽及青凛那非同寻常的关系,如今千冽被火辣美女告白,有些人在同情楚河,也有的人在等楚河出丑,幸灾乐祸…… 像楚河那么普通的人,怎么有资格霸占他们两个…… 楚河有点烦躁,一改之前的从容,看向千冽的视线中包含更多的是催促,他不太喜欢被人围观的感觉…… 特别是还有的人等着看他们笑话。 “我有喜欢的人。”千冽这边正全力处理蒂娜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 在夹杂着羡慕的视线中,千冽对蒂娜却是没有任何表情,连一个笑脸都那么吝啬,这楚河难免觉得,他对修尔的态度比蒂娜好多了,都说女人的心最软,其实男人才是如此,永远站在同情弱者的角度,如果当初修尔也像蒂娜这么强势、大胆,是不是就不会有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如果他没去的话,楚河绝对相信,千冽一定会做全套,这家伙向来没什么自持…… 他很想告诉蒂娜,千冽喜欢的,是那种柔柔弱弱,看起来就需要保护的人…… 想到这,楚河低头看了看自己,首先闯入视线的,就是他凸起的肚子,还有他依然结实的手臂,他不觉得自己怎么柔弱,他和修尔该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那千冽喜欢的到底是什么类型? 他当初对千冽一点都不好,可以说是一直在伤害他,那他为什么还要喜欢,难道他欠虐…… 等下,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修尔才走,现在又是蒂娜,楚河突然发现,千冽的‘韵事’怎么就那么多呢…… 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怎么就喜欢围着他转?! 楚河腹诽间,蒂娜的声音又乘风而来,这一次,让楚河的笑彻底消失…… “没关系,我愿意和他公平竞争。” 瞧瞧,连这话,听的都那么熟悉。 蒂娜一直是聪慧的,明白事理的女人,千冽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会胡搅蛮缠,冥顽不灵,女人这种生物,真的是惹不起的,一旦沾染上,想甩开,似乎就没那么容易了…… 千冽觉得头疼,楚河改变的表情也让他感觉到了不安和不详,他不知道他不尽快把这女人的问题解决,楚河又会怎么对他…… 上次,他算是躲过一劫,这女人一定要他死无全尸么…… 他很想说,就当看在他们从前那种关系的份上,青她绕过他吧……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有了伴侣,我选好了伴侣,你该知道,兽族一生只会选择一个伴侣,并不再改变吧?” 千冽耐着性子和她解释,现在在他眼里,他希望蒂娜能明白他的意思,识趣的离开,现在那些面目狰狞的亡灵比这貌美如仙的女人可爱的多,他很想快点走进战场,离开这女人,可他又不能这么做,这事情不管拖多久,迟早还是会留给他。 这烂摊子…… “我知道,”蒂娜果断的点了头,不过她有任何失望及放弃的意思,她似乎早就想到千冽会这么说,在此之前,她已经想好了说辞,“兽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这我当然清楚,但是小千千,你不觉得,你的第一次是给了我,我是你第一个女人,也是你第一个拥有的人,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个位置,该是我的吧?” 乖乖,这女人伶牙俐齿,还聪明的很,看千冽那错愕的表情楚河就知道,他似乎没有语言反击了…… “蒂娜,”千冽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冷漠,变成不耐,再到现在的烦躁及无奈,他的手习惯性的举了起来,放在胸口的位置向下压着,他咬牙解释着,“我和你的关系与和他的完全不同,我们充其量只是游戏伙伴,而他,是我爱的人,这辈子唯一选中的人,不管我和多少人做过什么,发生过什么,我选了他,我爱他,不管遇到什么人,多优秀,多迷人,或是多让人疯狂,在我眼里,都不及他一分一毫,一根头发,所以,请你不要再说这可笑的话了,我不想听,也不会听。我现在说清楚,从现在起,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关系了,懂吗?” “好吧……”蒂娜难得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她又笑着迎上前冽,“没关系,我追你。” 千冽石化了青凛皱眉了,楚河要抓狂了,这是出什么闹剧,他们成了这战场上消遣的乐趣…… “还有,小千千,我暂且相信你说的话,你说你有了伴侣,有了爱的人,但在我确认真有那个人的存在,你不是用这借口拒绝我之前,我都不会放弃。当然,就算是真有,我也想试,为自己争取权利,这与我们之前不同,我们不再是互利的关系,而是认真的,为未来……” “美丽的小姐。”楚河打断了蒂娜的话。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九十四章 捍卫主权 温润又礼貌的男声打断了蒂娜与千冽的对话,蒂娜对此表现的很不满,儿千冽则是惊恐的淌下了冷汗…… 楚河怎么会过来? “我不觉得‘小千千’这个称呼适合他。”楚河完全无视千冽,拿出他以往狩猎时惯有的笑容面对蒂娜,即便是怀孕使他的身体变了形,这也无法影响到楚河自身的魅力,“其次,这里是战场,我不觉得这是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如果扰乱军心,是你,还是他能负了这个责?” 蒂娜觉得她见过这个男人,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她看着男人极具东方色彩的面容,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将他邀请到床上,可那天与千冽无意间在走廊邂逅后,蒂娜的心境突然发生了变化…… 那些刺激又香艳的游戏在重新见到千冽后,原本光鲜亮丽的颜色逐渐变淡,最后被灰色取代,蒂娜发现,那些东西比起千冽,似乎一文不值…… 蒂娜终于找到了她一直寻找的属于她的快乐真谛。 当千冽首次离开后,她只是感觉到了失望和失落,现在她才清楚的发现,原来,她一直错过了,千冽对她很重要,在拥有时,蒂娜没有发现,长久的分离使得女人看到了自己的真心与真正的希冀…… 千冽对她是特别的,从第一眼起她就该发现,那天,在商店中出售魔晶的男人,对店主的惊讶与激动全无感觉,他漠然的看着一切,那双无色的瞳中没有喜怒哀乐,只有说不清的寂寞与孤独。那个男人仿佛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他将他的心封住了,他高大,又强悍,可蒂娜就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他需要一点温暖和慰藉…… 或者一个怀抱。 所以她上前搭讪,带他进入她的世界,让肉欲填满男人的空缺,让他找到一点快乐…… 可千冽是否从中得到了快乐,蒂娜不敢确定,如果是,他最后为何选择离去? 现在想想,蒂娜不知当初的做法,是对是错。 “我明白了,我们换个地方。” 蒂娜似乎没有与楚河继续纠缠的意思,她挽上千冽的胳膊就要离开,不过没等千冽甩开,楚河又一次出声制止了。 “他不会和你走的,难道你没听到他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在楚河说话的同时,千冽挣开了她的手,乖乖的站到了楚河的旁边,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好像一切都已经脱轨,不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楚河的出现,让他因蒂娜而混乱的思维变得更加糟糕,已经成了一团乱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蒂娜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在影响着千冽,她不喜欢楚河的话,也不喜欢别人来参与她与千冽的事情,蒂娜不悦的拧着秀眉,当她准备责怪楚河多管闲事时,她突然发现了男人突出的肚子…… 蒂娜一直没留意楚河的肚子,走廊上那次因为注意力全在千冽身上而忽略了,现在,如果不是楚河一再打扰她,蒂娜仍然不会发现,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再看看这男人出现后千冽的变化,有些事情在女人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些等待交接的士兵虽然没有交头接耳的议论,但他们赤裸的视线也让楚河感到了反感与不舒服,更多的是,这女人把千冽理所当然的当成了所有物。 这出闹剧该适可而止了。 她该清楚她的立场,还有,弄清楚千冽和她已经回不到过去,更没有未来。 他不想让别人以为他在和蒂娜争风吃醋,但是楚河知道,自己的做法已经归结到那个行列去了…… 他知道自己没必要担心什么,不管那女人说什么千冽都不会理会,可是那女人的固执让楚河很反感,还有那些该死的视线,虽然幼稚,但楚河还是很想对他们说,千冽是他的,这点永远不会更改,所以,你们可以不用再期待了…… 他也不想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虽然没人敢,但是他们心里想着,楚河就不舒服。 楚河觉得,这个世界没有狗仔队,如果有的话,他们一定占满了头条新闻…… 什么‘新欢旧爱战场上为爱大打出手’,什么‘负心汉面对两痴情情人该如何选择’,要么就是‘可怜女人被两个男人当众羞辱’诸如此类的…… 所以楚河明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无聊,还是跑古来捍卫自己的主权,让蒂娜及所有人都看清楚,千冽的所有者。 一向低调的楚河,这一次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们的关系,因为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他有主了。”忍着滔天的不乐感,楚河大方的站在女人面前,接受女人的审视,同时他还牵住了千冽的手,让她清楚的看到千冽给他的回应,紧紧的回握…… “千冽没有骗你,他有喜欢的人了,他也作出了决定,无论你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所以,美丽的小姐,请不要再浪费我们的时间了,现在是大战,如果你真的有多余的精力,我建议你可以兜发挥在战场上。”楚河觉得他很有自制力,在这种时候还没有发飙,还能冷静的和她讲道理。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挂在嘴边的笑有多虚伪,多僵硬。 “这孩子,是他的?”蒂娜有点发懵,千冽是兽族而非龙族,眼前的人类怎么可能怀有身孕?女人的手下意识的摸向楚河的肚子,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楚河那肚子是不是真的…… “你干什么!”千冽不知道蒂娜要做什么,身体快于大脑,在千冽怒斥前他的手就已经先行动了,他拍开蒂娜的手,那力气一点都不小,对于一个女法师来说,千冽的动作可以称之为伤害。 楚河看着女人泛红并很快肿起的手背,他知道蒂娜没有恶意,那女人很聪明,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没有慌张,而是想确定真伪,千冽的这下手似乎有点重了。 蒂娜并没有呼痛,她只是将手藏到身后,他们的关系不言而喻,千冽并非是找借口拒绝她,而是那匹放纵的野狼,心甘情愿的找到了主人…… 她知道,那是千冽选择的,但是,如果他后悔了呢? 当着楚河的面,蒂娜知道,千冽是不会说什么的,所以她选择择日后再将这个话题继续。 “小千……千冽,我很喜欢你,也许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只是当时我不懂,我以为你和那些人一样,只是我游戏的伙伴,当我再次看到你时,我才知道那会儿我错的有多离谱……那些游戏,我断不会再去参与,我是真的喜欢你,愿意为你改变,如今你有了他……” 女人那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眼睛转向楚河,其中的光亮闪闪夺目,但不包含任何一点水汽,还是一样的精明与魅惑。 “我了解你,你没有爱过人,现在你说你爱上了他,好吧,我愿意相信,但千冽,当有一天你发现,其实你对他的感觉也许并不是爱时,或者你厌倦了他,我会等你。我的家,不会再有任何人进去,哪里的主人只有你,我等着你去找我,在大战进行时,或者结束后,蒂娜一直会等你。” 女人说完就离开了,她很干脆,绝不拖泥带水。 其实楚河是有一点同情她的,还有点佩服,毕竟在战场上,那女人大胆的对千冽表白却得到了这个结果,不但被拒绝,还让千冽打伤了手,他的心情该沉重的,可是,楚河却沉重不起来…… 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楚河的火气却又飙升了一个档次…… 开什么玩笑!那女人说,等千冽厌倦了自己再去找她,她根本没死心不说,她在暗示,在挑唆,刚才还变着法的羞辱了他…… 她的意思就是说,他的魅力平平,迟早有一天,千冽会觉得无趣,然后会寻找他的新目标。 楚河很想很不男人的揪住那女人的领子告诉她,千冽不是那种人,而他自己,也不想她说的那么……呃……可怜。 想当初,他一钓一个准,男女通吃,如果不是栽在青凛‘温柔’的怀抱里,他现在绝对不会是这个结果,如果有机会,他还是要反攻的,等等,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楚河觉得,他被那女人气糊涂了,气疯了。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度,男人立即嫌恶的甩开了千冽的手,他狠狠的瞪了千冽一眼,然后说:“等着,这帐咱们回家再算。” 第167章 玄漓的打扮也不是平时那样的精明与专业,他穿的很休闲,也很放松,不用想也知道,他穿的是睡衣…… 玄漓的头发也很乱,睡眼惺忪,还赤着脚,千冽把他放下后,他不是立即查看楚河的情况,而是扶着额头微微缓了一会儿,千冽晃的他很晕…… 等那失重感与呕吐感消失后,玄漓才推开青凛,站到了楚河面前。 玄漓皱眉了。 楚河的样子根本不想发生了什么意外…… 面色红润不说,还精神的很,没有一点惊恐之色,按理说,孕者是最了解自身状况的,如果真的有早产的迹象,楚河该是第一个知道的…… 看起来,他不痛不痒的,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一直被要求‘不要说话’的楚河,见到玄漓后终于可以缓口气,不过看到他如此仓促的赶来,还被千冽一路‘夹着’,楚河这句‘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好半天也说不出来…… 玄漓见楚河脸色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有点困窘,那狐疑的视线便向下移去,他的动作很慢,又不说话,急的那两匹狼团团转,青凛盯着玄漓的背,那冰冷的视线几乎要将男人的后背冻结住,屋内的哦能勾起也因为他而变的低了许多…… 千冽则是将拳头一次有一次举起,可这拳头始终没有落到玄漓头上,他们是很急没错,但是这医者,他们得罪不起…… 楚河只信任他一个人,这种紧要关头,更是不能出什么纰漏,万一它罢工,而让楚河变得危险,那时候玄漓死一万次也没有用。 在楚河安全生产前,这两匹狼只能,默默的忍受着玄漓不怎么好的脾气。 玄漓没有碰触楚河的肚子,而是直接拉起了他的法袍,那双清明的视线向他腿间扫去,玄漓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动作,这么直接…… 他每次检查只是看看他肚子的情况,尽管还隔着一条裤子,楚河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 裤子是干净的,床铺也是干净的,可见楚河并没有见红,也没有破水,这绝不是早产,楚河的样子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那就奇怪了…… 玄漓不懂,他们找他来干什么? 难得今天病人少,那个麻烦的米歇尔也没来找他报道,玄漓早早就躺下了,思量着睡个好觉,可没睡多久,他的房门就被那野蛮的狼破坏了,看着那一地的木屑,玄漓还不等问,就被千冽扯了过去,然后就是一路狂奔…… 他的速度根本跟不上那匹狼,千冽显然也发现了,他一皱眉,下一刻玄漓就被他夹在了腋下,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夹着的滋味不用说也知道多不舒服,不过玄漓倒也没有计较,能让这狼如此慌张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楚河出事了。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要千冽不把他弄骨折了,为了楚河他还是可以忍耐的,可是,他如此辛苦换来的是什么? 楚河什么事都没有? 谁来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漓的脸黑了。 楚河看出了玄漓已经知道他什么事都没有,在那两匹狼暴走前,他连忙开口解释,把那句被压回好多次的话说了出来,“我没什么事,好像他刚才动了一下,踢的有点疼……” 楚河的话一说完,玄漓的眉就挑了起来,身后那两匹狼却是满脸错愕,而后那表情有变得极其复杂,楚河现在倒是没心理会他们,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和玄漓道歉。 “抱歉,我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根本分不清是怎么回事,有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就有点大惊小怪,你别见怪,没有下次了,大晚上的把你找来,真是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楚河也是从21世纪穿越来的知识青年,怎么会弄出怎么大一个乌龙?连‘胎动’和早产都分不清? 其实这也怪不了他。 楚河没当过娘,连爹都没当过,这辈子唯一一次和孕妇打交道是几年前的事情。 他在执行飞行任务的同事老婆早产,街道消息后他们宇航局休息的人几乎全去了医院,楚河由于个人原因去的比较晚,他到时女人正被医生推出手术室,他也就是见了那女人一面,中间过程他完全没有参与,然后他就和同事换换班,帮跑个腿什么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关于怀孕的知识或是生产一类的事情楚河一点都没有接触到,他绝对是一窍不通,除此之外,他身边再没有其他孕妇,他自己又没有想结婚生子的欲望。 这件事情就被他自动屏蔽了。 至于后面那两个,更是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像白纸一样,青凛虽然问了珊迪大婶,但也是大致的了解,至于千冽,他恐怕就知道,怀孕时也能做…… “一地刺遇到?”不管这房间里多暖,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上也不舒服,再加上被他们这么一折腾,玄漓的脾气自然不小了,他用力哼了一声,有点冷嘲热讽的意味,“你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五个月孩子就会动了,这个月份他就开始在里面折腾了,你还第一次遇到?” 玄漓在斥责他的粗心,及他们的不负责任,这种事情就算没常识也该发现了,他们居然在楚河孕后六个月的夜里,只因为胎动而大费周章的把他弄来…… 楚河默然了。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那两个家伙好像也很长时间没有趴在他肚子上听孩子的心跳了,再加上最开始的胎动不是那么明显,所以楚河根本都没有发现…… 他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会动了,会踢人了…… 楚河摸着自己的肚子,他吃惊,自责,却也动容,他居然将孩子忽略了这么长时间…… 他错过了他第一次动,也错过了第一次与那两个家伙分享孩子的成长…… 抱歉。 楚河无言的道歉。 “就月份来说,六个多月是安全的,如果没有摔倒或是撞到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保持心情,别没事吓自己,不然迟早会吓出问题。”尽管不高兴,玄漓还是尽了他的本分,给那三个莽撞的爹做了次只是普及,他以前只是告诉他们该数以什么,这样的基本常识玄漓还从没说过,因为他根本没想到,这三个家伙居然什么都不懂,都六个月了胎动还会吓成这样。 玄漓君德该知道的他们已经知道了,就不再多言,他的脚已经冷的像冰了,他还要赤着脚走回去,他宁可吧脚冻掉也不准备让千冽再‘夹’一次。 “我回去了,有问题再去找我,但我之前,你们先弄清楚,那些到底是不是‘问题’。”玄漓说完,就准备离去,他没和任何人大招呼,因为他现在没那个心情。 “我送你。”在玄漓出门前,青凛跟了上去,他不能让玄漓就这么赤着脚回去,外面的温度绝对会把这人类的脚冻坏的,而且他穿的又那么单薄。 更何况,他知道,楚河和千冽需要好好谈谈。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冰释前嫌 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楚河和千冽。 刚刚吵完,有点尴尬。 楚河没看他,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肚子,如果不是刚才那一下,恐怕一时半会儿他还发现不了胎动,也不知道这架吵的是否有意义…… 看着看着,一只手就盖住了他突起的肚子,千冽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坐在床沿上,楚河抬头的时候,刚好对上了他那双无色的瞳…… 男人的目光深邃,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只是一眼,似乎就要将人吸入般…… 楚河不是第一次与千冽对视,而这一次,他居然有了短暂的失神。 “刚才,我是准备去找蒂娜,但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千冽很快错开了他的视线,他看着楚河的肚子,早已经没了任何脾气的男人低声说:“我只是想把蒂娜带来,当着你的面说清楚,如果你还是不满意的话,你想怎么处理她都可以。” 他根本没想按楚河说的去做,也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那些话让千冽很生气,可不管再怎么气愤千冽也不会置楚河于不顾,他只是单纯的以为,蒂娜是楚河生气的原因,那他把蒂娜的问题处理完毕,楚河就不会再生气了,也不会再说那么过分的话…… 他不喜欢听楚河那么说话,那让他的心很不舒服,很难受,他不想和楚河之间有任何隔阂…… 他生气,他就把他生气的根源铲除,就这么简单。 “我说过,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放手了,这辈子你甩不开我,不管用什么理由,也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千冽说着,便把脸贴在了楚河的肚子上,玄漓说孩子很早就会动了,他们不能拿忙当借口,但是他们属实很久没有碰过楚河的肚子了,对孩子,他的歉疚不比楚河少。 楚河能看到的,只有自己凸起的肚子还有千冽的发顶,隔着层衣服,楚河也能感觉到千冽的温度及他皮肤的触感,这种场面似曾相识,不是他经历过,而是电视上经常放,男人贴在怀孕的妻子肚子上,一脸幸福一脸温馨。 他知道,他们现在的样子就和电视上的桥段差不多。 那野性未泯的狼,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他知道,千冽的变化为何…… 原本的醋意及脾气,折腾一圈后少了不少,现在见千冽这样,楚河更是再找不到生气的理由,但千冽之前那一转身,楚河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 彻骨之寒自脚底突兀窜起,不仅是身体,楚河觉得当时他的心都冷的直颤。 那种感觉,楚河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了,第一次因为吃醋发脾气,就换来这个结果,这不得不让楚河反思…… 楚河不想,千冽又何尝不是呢…… “楚河,下次,不管你因为什么生气,你可以和我随便发脾气,可以骂人,不高兴揍我也可以,我不会还手,只是,能不能别再赶我走了……”千冽把脸埋在看楚河的肚子里,他轻轻摩擦着男人凸起的肚子,同样轻声的哀求着,“别再赶我,好吗?” 千冽的呢喃,然楚河的灵魂都为之一颤,千冽从没有过如此脆弱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那样的张狂和跋扈,不管受多重的伤,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连声音都没有软弱过…… 别赶我走…… 这四个字,让楚河的心莫名的绞痛。 他的记忆一下子与千冽当初被迫离开兽族时的样子重叠到了一起,那时楚河不在,却也能感受到那一身污泥,藏在地下石洞中的小狼,用他那无色的瞳悲切的看着洞口那一点光亮,无言的问,为什么要赶他离开的样子…… 他刚才,是说了多么过分的话…… 楚河人不住摸了摸千冽的头,他记得千冽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脑袋,但现在,他只是轻轻颤了一下,就再没有动作了,他温驯的抱着楚河的肚子,任由他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顶……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有点口不择言了。” 楚河拨开了男人的长发,微微发凉的指尖触碰到男人的脸颊,然后轻轻覆盖住…… “我只是,不太喜欢你被人惦记的感觉,那女人的自信,还有别人嘲笑的目光,让我感觉到了一点不安,我知道这想法很蠢,可是我就是管不了自己。千冽,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因为我过去也有一堆破事,倒不是因为这样就抵消了,而是我觉得,死揪着过去没什么意思。我不喜欢别人用期待的眼光看你或是青凛,张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幼稚过,你知道吗,我居然想对着他们喊你是我的。” 千冽顺着楚河的力气慢慢抬起了头,他认真的看着楚河…… 楚河的心…… 曾今对他来说,是奢望。 现在…… 男人的视线变得灼热,也变得热切,楚河会想霸占他,会想为别人的觊觎而愤怒,千冽很高兴,心花怒放…… 被他这么看着,楚河有点不好意思,他扑哧一笑了,摸着千冽的手也收了回来,他不太阳也知道千冽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这种专注的似乎要将人生吞活剥的视线让楚河很不习惯…… 他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憋着嘴,半天才继续说到,“我不是真赶你走……我生气,随便说说的,我不想伤你。” 顿了顿,楚河后面的话声音要小的多,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一想到那女人到现在还没有死心我就不舒服,我的情绪有点激动,我不想她还挂记着你……” 楚河知道这一天他都在醋坛子里泡着,当着钱了的面他又不好意思承认,他一个大男人,像女人一样吃醋,还发了脾气…… 他很憋气,还有点小委屈,其实他是想听千冽说软话,想让他安慰他一下…… 他没控制好脾气,也没想到千冽居然会做出那种反应。 想想之前的行为,楚河觉得有点可笑。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别扭…… “我不想与你吵架,两个大男人因为这点小事闹成这样多难看,算了,这间事情别提了,以后也尽量避免,对于我之前的话,我收回,也道歉,不过千冽,那女人你到底怎么处理?”楚河清了清嗓子,他决定不再纠结在吵架的问题上,他们该认真的谈谈蒂娜的事情,对于虎视眈眈的她,楚河说没有芥蒂是假的。 蒂娜的名字,现在在千冽哪里是噩梦…… 他不想提,连听都不想听到。 楚河一说起,千冽的头立即低下了,他看着楚河的肚子,半天才嘟囔了一句—— “我本想再去找他一次,不过既然你不喜欢就算了,反正她说她会继续等着,那就让她等着就好了,我不找她,迟早有一天她会死心。” 话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她再来找麻烦,我一定不饶她。” 第169章 “不管怎样,我和青凛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不用怕。” 楚河在青凛的怀里看着千冽,那无色的瞳中写满了坚定,楚河将手覆在衣服里千冽的手上,他微微一笑,解释道,“不是怕,只是想起了我的妈妈,我差一点就有一个弟弟或是妹妹,但是,他和妈妈一起走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楚河说他家里的事情,青凛记得楚河在介绍他名字的时候提过他的父亲,那时候楚河就是一脸落寞,他当时不喜欢,现在自然更不会喜欢。 他不想听到关于楚河家里的任何事情,因为一旦说起了,楚河就会不高兴,他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楚河的事。 维持现状就可以了,至少楚河是快乐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千冽有些愠怒,他不习惯这样的气氛,也不习惯这样的楚河,更不习惯他说的话,他凑到楚河身边,把他夹在他与青凛中间,原本放在他衣服里的手改捏住楚河的下巴,他的力气不小,捏的楚河都皱起了眉,“少说那些废话,青凛说你不会有事就是不会有事,你是不相信他还是觉得太无聊了?如果无聊,我们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吧,反正你也睡不着!” 楚河觉得,千冽这家伙一点情调都不懂,如果他看到黛玉葬花,恐怕也会说,你多无聊的,不如我们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吧,反正你也挺无聊的…… 刚才的气氛是有点淡淡的哀伤,不过千冽这么一参合,什么气氛都没了,虽然那种感觉楚河也不太习惯。 楚河掰开了千冽的手,千冽捏过的地方有明显的红印,楚河不满的揉了两下,头一歪就窝进了青凛的怀里,他不再理千冽。 千冽也不急,他又向前凑了凑,那双手又开始变得不安分…… 从他的肚子摸到大腿,千冽暗示性的捏了几下,楚河现在没心情和他做这种事情,干脆一把拍开了千冽的手…… “喂,都六个多月了……”下巴靠在楚河的肩膀上,千冽舔着他的耳朵问。 千冽的呼吸还有他的动作弄的楚河脖子和耳朵开始发痒,他缩了缩脖子,企图躲开千冽的偷袭,不过后者很固执,完全不理会楚河的反抗,双手环住了楚河的腰,连同他的肚子一起揽在了怀里。 “你就不想?嗯?” 千冽湿漉漉的舌头在他耳蜗里转了一圈,转而攻向楚河的脸侧,那软滑,温热的感觉让楚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往青凛怀里钻的更凶了,可是他躲多远,千冽就跟多远,那手更是灵活的解开了楚河的衣服,放开了他的裤子…… “别闹了,该睡了。”胳膊拐了身后的男人一下,楚河颤着声音说,那声音软绵绵的,还有一点鼻音,他不发声还好,这一说话,那欲拒还迎的感觉,让两匹狼的眼睛同时冒出了蓝光…… 其实楚河只是无心的。 青凛的自制力一向比千冽要好上许多,虽然他也很想,但是楚河的情况一直都不是很好,好容易有了改善,那阵子又忙着对付亡灵,才有机会孩子又开始跟着闹腾,看他把楚河折腾的样子,青凛也有点于心不忍,特别他眼底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可如今,千冽这么一说,楚河这么一哼…… 青凛的心难免开始活动,他吞了口口水,虽然没有反应,但是那手却是把楚河抱的很稳…… “闹什么,我认真的……”楚河的身体比以前好摸了,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他的皮肤比以前好上很多,滑滑嫩嫩的,还有男人特有的韧性,还真是‘摸不释手’啊…… “最近你都睡不好觉,那小东西太能闹腾了,不如我们也‘闹腾’一下,也当是给他个教训了,你人舒服了,也会有利睡眠的……” 这是什么鬼逻辑?! 楚河翻了几个白眼就要去拍千冽的手,可他之前为了躲千冽差不多整个人都窝到了青凛怀里,青凛的胳膊不知什么时候环到了他背上,这个姿势再加上他的肚子,楚河想转身就困难的多了,更何况,现在青凛似乎不准备放手,因此楚河根本动不了…… 他勉强能侧过脑袋,眼角的余光只能扫到属于千冽的黑色,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他突然想起,只有在这时候,这对兄弟的默契,才十足…… 楚河的心一惊,难道青凛也…… 看情况,今晚他恐怕跑不了了。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也够能忍的了,已经六个多月了,除了用手做过几次外,那两个家伙还没真正做过,应该是已经到达极限了…… 心疼他们的同时,楚河也在为自己担心,那两个家伙是野兽啊,十足的野兽啊,两匹禁欲那么久的狼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凶猛,他不会就这么被做死了吧…… 如果这么大一个老爷们,被他们活活做死了,该有多丢人,讲起来一点都不光荣…… “难道你真的就想用手做一辈子……还是你想向那次一样,用……” “闭嘴!”楚河没好气的打断了千冽的话,他不想想起那次的事情,那是他人生中的污点,是耻辱! “我知道你不想,所以乖乖的,就这样就可以了,我们会让你很舒服的……”千冽诱惑着,他勾着楚河的裤腰,慢慢的扯了下来,他舔吻着楚河的脸侧,垂着眼睑看着他一点点露出的皮肤…… 楚河吞了几口唾沫,他的脑子飞快的转着,难道真的就这样被…… 可是,青凛还在这…… 他们难不成还想来一次三人行?! 不会吧?! 在狂魔祭坛里那次,他没办法阻止,这一次,他们都清醒着,别说做了,楚河连想都不敢…… 更何况,被两个人一起做,他这把老骨头肯定受不了,还有肚子里那个小冤家,不一定什么时候来一下…… 不知怎的,楚河总觉得今儿晚上他凶多吉少了。 “你不是总想着那些无聊的事情吗?既然如此,我们不能让你带着遗憾走啊,怎么着也让你满满足足的……”楚河穿的不是法袍,是件宽松的衣服,千冽把他的衣服推起,楚河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衣服刚好堆在他的肚子上面,他那圆滚滚的肚子立即就露了出来。 “我都说了,我只是想到了我妈妈,那话也是随口一问,鬼才想死,混蛋!也给我滚蛋!”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说出那句话,现在楚河只剩后悔,他就知道他不是和伤感,没想到报应这么快…… 对,报应!这一定是修尔说的报应! 那股子哀伤气氛被粉色取代,暧昧的味道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不管想到了什么,我都会让你忘了,只记得……呵呵……呵呵呵呵……” 千冽最后那哼笑让楚河浑身不自在,心都突突的,他正想说话,却听头顶传来一句…… “珊迪说,孩子出世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做,”遗憾的叹息,“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握好现在的机会。”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章 命中注定 青凛的话让楚河的希望彻底破灭了,楚河知道自己不是那两个家伙的对手,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敌强我弱,他们还志在必得。 不过话说回来,那两个家伙现在还能保持理智的和他求爱,而不是扑上来直接做个昏天地暗他,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今天晚上,他是逃不了了。 可是,真的要同时和他们两个做吗? 楚河不想。 可这种情况他让谁先出去?这话他也说不出口啊…… “没事的,迟早你要习惯。”看出了楚河的顾虑,青凛贴在他耳边说,虽然青凛也不太情愿三个人一起,但是他已经看开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 大战不会在几天内结束,所以未来的路还长着,这样的事情难免发生,时间紧迫,以后说不定连三个人一起的时间都没有了,他们该抓紧一切可能的时间,不要浪费。 单独享受楚河暂时是个美好的期望了,现下的情况摆在眼前,三个人一起是最佳选择,能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大的满足。 这种‘素食’生活,不仅是千冽,青凛也受够了。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到大战结束,他们回到兽族,就有很多时间可以充分享受,他们可以交替着,一天,一周,或是一个月…… 青凛的想法楚河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的未来要在他曾经最喜欢的‘床上’度过,恐怕他会带球跑吧…… 他会被那两匹狼压榨到死的。 “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就舒服的躺在那,专心享受就可以了。”千冽呵呵笑着,他一脱掉楚河的裤子,楚河的腿就不安的并到了一起,原本堆在肚子上的衣服也滑了下来,重新覆盖住那凸起的圆球。 楚河在紧张。 千冽每次这么笑都不会有好事,楚河多想把那家伙一脚踢下地,但是他的肚子不允许,玄漓说他不能做剧烈运动…… 他就不懂了,这种事情不是也挺‘剧烈’的吗,为什么还能做呢…… 千冽抚摸着他的腿外侧,一个个琐碎的吻也落到了楚河的腿上,千冽并没有直入主题,欲望蠢蠢欲动,但是千冽还是得让楚河先放松。 千冽的轻吻很快变成了舔舐,那潮湿温热的感觉划过后留下的清凉感让楚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的想躲,但千冽已经从膝盖附近舔吻到了大腿…… 他停在了衣服下摆处,随着他的呼吸,那轻薄的衣料便一扇一扇的,千冽的呼吸很浅,还有点清凉,可喷在楚河身上,却犹如烈焰一般,焚烧起他的身体,还有敏感的神经…… 这个位置,千冽只要拉开衣服就能看到他腿间的东西,就算不拉,他的唇也要游走到大腿内侧了,楚河从来都没有扭捏过,都是男人,那东西长得也都一样,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可现在,他却很想遮住,不让千冽看到…… 这时,一直紧抱着他的青凛突然放了手,他扶着他的肩膀,让楚河背靠在他的怀里…… 这个姿势的变化,让楚河那里的曝光率变得大的多了。 楚河还想换姿势,青凛却拉起了他的衣服…… 他极力遮挡的地方,就那么大咧咧的出现在千冽面前,楚河来不及阻止…… 可比起那个,楚河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肚子。 他扯住了自己的衣服,他不想脱掉,从怀孕到现在他很少在他们面前裸过身子,洗澡也是他自力更生,他觉得他现在的身体很畸形,他不想让他们看到…… 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就更不想了,如果因此而影响到什么,楚河就…… 那件衣服,在青凛与楚河手中拉成了一条直线。 “怎么了?”青凛低头看怀里的人。 “能不能不脱?就这样挺好的。”不想让青凛看穿心事,楚河低下了头,希望睫毛能遮住眼睛,不让它出卖自己。 想起上次他们让他穿那件情趣衣服时楚河的扭捏,青凛很容易的就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对于孕后的身体,楚河还是很在意,所以他总不肯让他们看他…… 男人哑然失笑,他亲了亲楚河的发顶,松开了拉着衣服的手,“怎么有这样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的,更何况,你现在这样很好看。” 青凛没有说谎,楚河根本都没发现,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难看,也不吓人,倒是很有情调,韵味十足不说,他那强壮的身体配上隆起的腹部反而让人浮想联翩,男人本就是视觉动物,一见到这样的楚河,谁都不保证自己没有想拨开那层层衣料,探寻其中‘奥义’的冲动…… 肚子才有反应时倒没什么,楚河的月份越来越大,追随他的视线就多上许多,当然,看他吞口水的人都是在那对兄弟没发现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嫌自己的命长…… 不过这样,还是有漏网之鱼被他们捕捉到,对于这种事情他们倒是不太在意,从最开始时青凛就说过,他们只会觉得骄傲与自豪。 总结来说,就是楚河这样子很美,很具有诱惑力,他完全没必要遮挡。 “让我看看,平时机会很少,难得有一次,别拒绝我,乖,自己脱了。”他松手不是代表他放弃,而是让楚河主动,他希望楚河能明白,他这个样子,非但不像他想的那样,对他们的吸引,简直是致命的。 会让他们疯狂的。 对上青凛的视线,男人眼中的期盼与灼热是无法骗人的,楚河看看自己的肚子,青凛的说辞和眼神让楚河有点动心,可他仍有迟疑…… 千冽此时已经停住了动作,他躺在楚河的腿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下一步动作,那无色的瞳中带着一点戏谑,似讽刺也似挑衅。 对上这样的视线,楚河再看看自己手里紧握的衣服,下一刻他便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衣服…… “不错。”千冽抿着嘴笑,手在楚河的肚子上摸了一圈,那小家伙可能睡熟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后男人向上一挺,在楚河的唇上落上了脆生生的一个吻,“做得很好,该给奖励。” 他的夸奖让楚河红了老脸,他刚想骂人,就看见那黑色的脑袋如流星一般从他胸前滑落,直接陨落到他的腿间…… 楚河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千冽含住了他的那里…… 讶异,但很快被快感取代,楚河来不及想千冽怎么突然帮他用嘴做,他很快被千冽灵巧的舌征服……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享受过了,他们之前帮他做,都是用手,大部分时候还是带着戏弄,现在,千冽是认认真真的帮他做,还是用嘴,那怀念的感觉,楚河舒服的头皮都开始发麻…… 第171章 这时候,他倒是很想认真了。  青凛的手指让他整个腰都麻了,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不用他们说楚河也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明明才射过不久,他的小兄弟又精精神神的站了起来,在没有任何爱抚与身体上的刺激,只有青凛碰触后面的情况下……  这兆头不好,楚河很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已经学会了‘承受’,但事实永远不按他的预想发展……  “你湿的真厉害。”青凛趴到楚河的背上,法袍微微发凉那滑腻的感觉紧贴着他,那细腻的感觉像是在轻轻舔弄一半,楚河顿时心猿意马起来,这时青凛将手指举到他面前,漆黑的眼瞳紧盯着自己的指道,“你看,我没用润滑膏。”  楚河看着青凛手指上粘连的暧昧的液体,那表情十分不自然,窘困,更多的是惊讶。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是男人,那里不像女人一样会主动分泌体液,虽然不多,但那绝不可能是千冽的唾液,那青凛手上的又是什么……  “这样最好……”  青凛满意的看着他指上的东西,库萨曾经说过,不用润滑膏的话楚河一定会受伤,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但早就和楚河发生过关系的青凛自然知道他之前绝对不是这样,没有润滑膏的话,别说是他的东西,连手指都进不去。  他不想伤到楚河,尽管不喜欢润滑膏的味道,青凛还是每次都用,并很认真的帮楚河准备,但现在,楚河本身可以分泌出能替代润滑膏的东西,这结果对他来说是惊喜,这就意味着,在未来,楚河的身上,除了他的味道,再不会有其他的气味。  这算是青凛,或是整个兽族的习惯。  这个让青凛一直困扰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了。  “可以不用润滑膏了。”青凛愉快的宣布。  “开、开什么玩笑?!”顾不上害羞,也没时间研究青凛手上的都是什么,楚河挣扎着就要起来,就那点东西想代替润滑膏,那不是他小命嘛!难道青凛不知道他那东西有多大?!  千冽似乎早就发现了这件事情,他压着楚河的肩膀不让他起身,千冽是兽族,那个习性自然也是有的,他会和青凛一样,尽量排除会出现在楚河身上不属于他们的气味,千冽扳过楚河的脑袋不让他看青凛,鼓励道,“你没问题的。”  放……  楚河真想说脏话,什么叫没问题?!  这时候青凛已经扶着腰准备更进一步了,楚河的心都凉了,就这程度的准备根本不够,青凛一个还勉强,如果加上千冽……  可楚河什么都来不及说,他只能勉强的,也算是哀求了说一句——  “别一起来……”  楚河希望这话说的更有气势,可青凛那东西瞬间撑开内壁闯到最里时,楚河没尖叫就不错了……  然后他便皱着眉承受起青凛的撞击。  千冽和青凛对视了一眼,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要一起做,楚河这么提议的话……  被压在下面的男人还不知道他捅了多大的篓子,他抓着千冽还没脱下的裤子闷闷的哼着,青凛在他后面撞击着,他的肚子就在床上蹭来蹭去……  除了一开始被撑的有点疼之外,楚河很快就感觉到了舒服,随着青凛的进出,楚河觉得那里愈加湿润了,可他根本没时间细细研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  青凛这种撞法怎么可以。  “慢、慢点……别伤了孩子……”  楚河抓住青凛的手腕,他不知道现在孩子在什么位置,但他隐约的感觉到这种撞法对孩子不太好,倒不是怕孩子被弄醒了继续折腾,而是怕出什么意外……  那就得不偿失了。  楚河今晚给了他们太多惊喜,这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明明很单纯,却又带着无法言表的诱惑与美,孕后的楚河少了一点属于男人的强势,温润的多了……  刚与柔的完美融合。  当然这只是在床上。  像是一块被打磨后的璞玉,让人有点爱不释手了。  “不一起来可以,那你帮我吸吸。”楚河现在只能用这个体位,不能变换太多姿势,这点千冽还是清楚的,他坐在床上,双腿大敞,让楚河枕着他一条腿,这个姿势刚好让那坚硬的东西对着楚河,他暧昧的晃着腰,让它在楚河唇上磨蹭着。  雄性的麝香味顿时占领了楚河全部感官,他又一次吞了口水。  与此同时楚河哀怨的看了千冽一眼,现在他哪还有力气帮千冽弄,他专心对付青凛都来不及……  他是人,他不是兽族,不是和你们你们这两个王八蛋一样的野兽!  他就说了不能三个人一起,他这小身板根本就吃不消。  “来,张嘴,像上次那样。”  接收到楚河的眼神,千冽却是不以为意的哄骗着说,可楚河死活就是不肯张嘴,千冽也不急,叹息着耸了下肩膀,作势就要向下摸去,不过他的手还什么都没碰到,就感觉自己的东西被温暖且潮湿的口腔包裹住了。  千冽笑着,奖励一般摸摸楚河的头发,“乖,宝贝,就是这么吸。”  别再叫我宝贝!  楚河怒吼,当然是在心里。  夜晚开始了,楚河被夹在那两匹狼中间,尽情的‘蹂躏’着,当然,他不可否认的也享受到了,但是这种享受与刺激,楚河真的不想再来一次。  同时他也领略到了让他们禁欲的后果有多可怕,尽管不想,楚河还是暗下决心,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们点甜头,缓解他们堆积的欲望,不然偶尔这么不定时的爆发一次,他会短命的。  这点他铭记于心,当然,他会选好时间,分别帮他们处理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夜晚,那小家伙出奇的安静,楚河不禁仰天长叹,这小鬼还没出生就知道站在那两个家伙那边,是因为他们比较强吗……  这小没良心的。  同时,事情结束后,楚河难能可贵的睡了个好觉,至于后来孩子是否折腾了他完全不知道。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零三章 兽族将至  那一夜,楚河身上留下了许许多多那两匹狼的‘功勋’,青的,紫的,色彩斑驳,层出不穷。  第二天,男人趴在床上起不来了,尽管楚河不想让自己那么窝囊,但那酸疼的腰身主宰了一切,他动不了,一动就疼。  接下来,满足兽欲的狼又褪去了野性,变成了温顺的大型犬,在楚河周围忙来忙去,不是帮着按摩就是端茶送水,好不勤快。  就算楚河发脾气,那两个家伙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蒙混过关,青凛的毫无表情,任人宰割,千冽的死不要脸,没心没肺……  看着这两个家伙,楚河真是为之气结,可几次之后他也放弃了,干脆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他们的服侍,虽然他也知道,这两个家伙是因为理亏才这么殷勤的。  那晚上,他们有点做过头了。  这些事情是关上门才做的,楚河只好告诫撞击别太在意,毕竟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情,只要彼此都高兴就可以了,不过……  楚河来玄漓这检查时,忘记了遮住那些刺目的痕迹,医者犀利的视线停在楚河脖子上很长时间,玄漓当然知道那些印记不该只存在与脖子上,那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应该有太多。  所以他告诉他们,即便六个月安全,也不是他们该尽情狂欢的时候。  当玄漓那出来,楚河真不想再里那两个家伙,可是青凛突然看着某一个方向说——  “兽族很快就会到。”  楚河跟着他看的方向望去,他什么都没感觉到。  孕后的楚河魔法状态不是很稳,兽族又不像龙族那么张扬,那么庞大的队伍要从兽族来到基诺城镇,路途遥远,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也会隐藏气势,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楚河根本感应不到兽族的任何气息。  他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怎么察觉的。  青凛和千冽却很肯定的说,他们知道。用不了多久,兽族就会来到基诺城镇。  最迟不过明天下午。  结果如何,到了明天自然会有分晓。  晚上,那小家伙没怎么折腾,楚河难得睡了个好觉,当男人没在外界因素的影响下自然醒来后,他觉得无比幸福……  “要去接吗?”  楚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抹刺眼的银,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自己额上,楚河懒懒的点了个头。  没有挑明楚河也知道,青凛说去接的自然是兽族的队伍。  不管他们之前有多少隔阂与摩擦,在基诺城镇中,在整个泽尔特斯,能让青凛他们信任的只有兽族。  因为他们是真正的家人,他们的到来,怎么可能不让青凛激动。  楚河很快就整理好,按要求吃好早餐后便跟着那对兄弟往城镇出口走去,青凛说兽族还有很长一段路才能到,所以他们是出去迎接,而非像以前那样在城镇里等候。  在城镇门口,他们遇到了楚河意料之中的人——傲雷。  傲雷靠在城门上,叼着一根枯草根望着天空,他的样子很自然也很惬意,像是在享受新鲜的空气般。  傲雷没有任何异样,和往常一样自然洒脱,尽管没表现出来,楚河猜测,男人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极度复杂的。  傲雷始终没告诉他们,当初他为何要离开兽族,但他们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才会这么选择。  他们不知道傲雷在这是在等待兽族,还是和往常一样晒太阳,那对兄弟不敢贸然邀请,他们只是试探着说,兽族要到了,他们去迎接。  傲雷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也没多做评价,继续叼着草根看天空。  见状,兄弟二人只能互看一眼,遗憾的抬起脚步继续向前。  可看着那样的傲雷,楚河的脚怎么也抬不起来,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你,要不要一起去?”  楚河知道,傲雷依旧爱着那个人,不管他曾经伤他多深,让他多痛,傲雷对他的爱都不会改变,所以,当他们得知兽族即将到来时消息时,傲雷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心急。  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他们说,兽族一生只会拥有一个伴侣,楚河觉得,这句话应该这样说,兽族一生,只会有一个爱的人……  傲雷问楚河,夜狂是否爱过他……  楚河没答,因为连夜狂自己都不清楚傲雷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他娶了妻,生了子,但是,真正的感情,真正的爱真的能转移到那女人身上吗?  一个陌生的女人罢了。  虽然那女人是青凛他们的亲生母亲,楚河这么说有点不厚道,但是爱情这种事情,不能用习性和规则解释的,它本身就是盲目的,没有道理的。  夜狂太固执了,他死守着这个规矩,像傲雷说的,他根本不懂变通,其实他换个角度想一想,有些事情,也许早就发生了变化……  但是他从未试过。  至于他真正的感情,他什么时候才能正视,才能认真考虑,那就全看他自己的了。  楚河这么一问,那两个兄弟停住了,他们回头看着傲雷,虽然期盼,倒是谁都没有劝说一句,楚河看得出,他们是真的很想让傲雷一起去的……  他们过了撒娇的年龄,但是在傲雷面前,这两兄弟总会不经意的流落出一点童真……  他们是真的很尊重他,也很爱他,对傲雷的感情,比他们的父亲要深得多。  “好啊,一起去。”傲雷也不扭捏,吊儿郎当的叼着那根草根就站了起来,他原本是想在这里等的,既然楚河提议了,那就去接他吧,也能早些看到他……  他无所谓。  这一路的气氛很轻松,千冽和傲雷聊的很愉快,虽然他们是叔侄关系,但傲雷并不老,看外貌充其量也就比那对兄弟大不了几岁,所以他们勾肩搭背,像哥们那种聊天方式,楚河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第173章 楚河回看向青凛,青凛对他点头,“是那女人。”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零五章 情浅缘深  还真是孽缘。  楚河看着那抹红色,不禁摇头感叹。  千冽和蒂娜的缘分,还真不浅。  楚河低头,正看到千冽仰起的脸,他们的视线一交汇,千冽的表情就变得很无辜也很郁闷,见他这样,楚河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示意青凛下去。  看来这蒂娜的问题还是得解决,不然她总像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在他们身边爆炸。  虽然再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终究让人心里不舒服。  楚河来到千冽身边时,那狼已经快要暴走了,蒂娜虽然已经发现了他,这次她倒是没主动过来,但是她在城门前,千冽想进入基诺城镇,必须要经过她身边。  她就带着那群法师,动也不动的在那聊开了,女人那晶莹剔透的眼睛,是不是往千冽这边瞄一眼。  有点守株待兔的意思。  除非开着疾风过去,但是,千冽不可能躲她一辈子,躲,也不是那狼的性格。  这点千冽和楚河都清楚。  相较于楚河的冷静,千冽则显得暴戾得多,楚河看着男人额头暴起的青筋,就知道千冽这家伙准备用暴力解决了。  幸亏楚河手快,在他抬脚前拽住了千冽的袖子,不然千冽早跑到那堆法师中间把蒂娜揪出来了,虽然那女人不太讨喜,但也不至于撕破脸,更何况他们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成何体统。  楚河看了那自信的女人一眼,那女人正在和那些法师说什么,不过她的视线却是留在千冽身上的。  楚河淡淡一笑,拽着千冽的领子让他看向自己。  尽管千冽脸顺着楚河的力气转了过来,那喷火的眼睛却还像粘了胶一样黏在蒂娜身上,虽然他们都在看着对方,那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千冽很想,让那女人永远都没办法再来找麻烦。  “看我!”楚河用力扳着千冽的脸,一直到看不到蒂娜的位置才罢了,看来他上次的话很有作用,这狼被他们逼急了,真的要咬人了,想到这,楚河很没义气的笑了,他轻轻地拍了拍千冽的脸,让他企图再次移向蒂娜的视线停在自己的脸上,“看着我,你冷静点。”  “这一次,我一定把问题全解决了。”对着楚河,千冽信誓旦旦的留下一句就要往蒂娜那冲,咳脚才抬起就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阻力,他知道楚河拉着他,千冽也不敢蛮干,万一不小心把楚河撞倒了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不得不回到原位。  “我陪你。”楚河直视着千冽的眼睛,让他的平静感染着他,安抚着那激动的狼的情绪,渐渐,那双无色的瞳中的狠戾一点点褪去,千冽也慢慢安静下来,楚河这才松开了他,“我陪你把这问题解决了。”  楚河说着,便拍了拍千冽被他拉皱的领子,他微笑着,表情很认真,很像是为了即将出门的丈夫整理衣衫般,“你答应我,不管那女人说了什么,都不许动怒,也不许动手,咱们不用武功,和平解决。”  千冽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只是狼的眼睛里夹杂着一点不安。  楚河知道他要说什么,笑着牵起了他的手,向那群法师所在的地方走去,“我保证不生气。”  这件事情,青凛不好参与,他回头看了一眼,兽族的队伍要到这里还有一段时间,这期间,他们应该能把问题处理好。  蒂娜没想到楚河会跟着过来,但是在她眼里,楚河的存在根本微不足道,她完全视他为空气。  “滚。”站定后,千冽的开场白,“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下一次,我会不客气的捏碎你的脑袋。”  “几天不见,怎么脾气变得这么坏。”蒂娜呵呵笑着,她根本没把千冽的威胁当回事,她了解千冽,那匹狼冷傲、残忍他想杀便杀,只要他没动手,蒂娜就知道,她还没触犯到千冽的底线。  蒂娜是了解千冽,但那只是曾经的千冽,如果没有楚河,她早已经死在了千冽的爪下,根本等不到现在。  千冽完全不想和她讲话,看都不看她一眼,女人的味道混在那些法师中,可千冽敏锐的嗅觉依旧能捕捉到她的味道,那个过去曾熟识的气味,现在让千冽觉得很厌恶……  同时,也让他体内才安静的暴力因子再度活跃。  楚河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冷静,他会把问题处理好。  “蒂娜小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千冽这浪费时间,就算是他甩了我,也不会选你。”  楚河的话对蒂娜不造成任何伤害,她甚至连看都没看楚河一眼,可千冽迟迟没有回应,给她的永远都是僵硬的侧脸,无奈,女人只能不情愿地对向楚河,她很希望他立即消失,且知难而退。  蒂娜那甜美可人的笑容在转向楚河后,立即冷若冰霜,不过楚河倒是没在意,他很绅士的笑着,“相信我,千冽真的对你没什么兴趣。”  蒂娜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这几句话想吓到她根本是无稽之谈,她也不会退缩甚至做任何让步。  这男人既然不识抬举,蒂娜决定先将他解决,再一点点捕获千冽的心。  女人冷哼一声,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应了楚河的话,“他对我有没有兴趣,这是我们的事,就不劳阁下操心了。虽然才来基诺城镇不久,但你们的事情蒂娜也有了耳闻,不得不说,蒂娜很佩服……”  蒂娜说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便移向了楚河的肚子上。  “收服了他们兄弟二人,这手腕,还真是高明,身为男人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恬不知耻,还是用了什么魅惑人心的伎俩?”  这女人要胆子不要命,还没人敢对他的人这么放肆,如果不是楚河死死握着他的手,那这女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千冽的愤怒,如烈焰一般熊熊燃烧。  “夸奖了。”对于女人的羞辱,楚河丝毫没有感觉,他权当蒂娜在夸奖他,当着蒂娜与那些法师的面,楚河也不避讳,改搂住千冽的腰,并大方地承认着,“个人魅力而已,手腕什么的谈不上。”  楚河这一系列的动作,被那些法师们规划到了不要脸的范围内,几乎是同时,楚河听到对面响起了一声嗤笑,紧接着,各种难听的声音接踵而至,那中心内容,无非是嘲笑楚河的自不量力与不知廉耻。  楚河这才发现,对面的法师全为女性。  男人不生气,只是眯了眼睛,这下热闹了。  那些法师本来是被叫去支援战场的,她们平时和蒂娜的关系很好,楚河的事情蒂娜大多是从她们的口中得知的,当然其中少不了一些添油加醋。  楚河的人缘在士兵中间很好,法师们却不尽然,他们对楚河客气只是服从军令而已,至于内心,大多是不服气的。  无论是他所受到的尊重与重用,还是那两批优秀的狼。  那两个被士兵们视为黑白双煞的男人,在那些女人眼中,确实令她们疯狂的仰慕对象。  他们,有着致命的魅力。  楚河一个人霸占了他们两个,她们嫉妒,更不服气。  她们都觉得,楚河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不然,以他的姿色有什么资本站在他们身边。  因为他吞了火卵可以怀孕吗?  她们随便是谁都能做到,这点并不稀奇。  楚河扬了扬眉,看来要解决的,不止是蒂娜一个,正好,趁这个机会,他把那些麻烦全处理了,免得夜长梦多,也让那些天真可爱的小妹妹们,知道他们真正的所有者是谁,无论她们再怎么不满与觊觎,都是无济于事。  千冽的表情已经很可怕了,那些女人对楚河的侮辱及嘲笑,使得男人的杀意更浓,楚河没点头,千冽现在只能忍让,但是那些女人的样貌他已经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今天放过她们,不代表日后她们还能安然无恙。  对楚河不敬的人,不管是谁,都该死。  这个距离不算远,以青凛的听力很容易就能听到他们的对话,青凛那漠然的视线在女人中转了一圈,随即又收了回来。  楚河搂着千冽的手已到了男人身后,听在了他的腰上,他安抚一般的摸了几下,示意千冽稍安勿躁。  楚河既然说能解决,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些醋意正浓的小女孩,还难不倒他。  不过对于千冽过人的魅力,楚河真的感觉到了头疼。  还真是,谁看了都喜欢。  去了那么多次战场,和那些法师打了那么多次交道,楚河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他们眼里,千冽是她们眼中的大众情人。  如果不是蒂娜这个导火索,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发现。  楚河心安理得的拥有他们,这些事情他还真就没在意过。  看来,日后,这匹狼带来的麻烦不会少了。  想斩草除根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想到这,楚河难免浅浅一叹,不过那都是日后的事情,现在首要的问题,就是眼前这些法师。  楚河重新扬起笑容,对着以蒂娜为首的法师们说:“这话,其实我不必说,但是今日,我不得不说,几位美丽的小姐,你们仰慕的这个男人,还有,后面那个……”  楚河向青凛的方向瞥了一下,那些女人跟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似在独自发呆的青凛,楚河的声音很快又响了起来——  “他们是我的。”  女人们立即炸开了锅,她们在声讨楚河。  “不服气吗?”楚河笑着,“你们想得到他们,我只能很遗憾的告知各位,不可能。这原因嘛,有些事情,我能做到,你们却做不到,比如……”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零六章 蒂娜圆满  青凛完全沉浸在他的愤怒中,至于楚河和那些女人说了什么,他完全不清楚。他的脑子里,都是那些女人的冷言冷语,和她们讽刺的视线。  青凛气着气着,突然感觉到了异样。  原本只是安抚他情绪放在他身后的手,似乎不安分起来了……  楚河在……摸他?  千冽有点傻眼,一时间那些愤怒与杀意烟消云散,男人愣然的转向楚河,后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与此同时,那手更是在手背上游走开来,这绝对不是平时的抚摸,楚河在挑逗他……  这还是楚河第一次对他主动示好!  忘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千冽顿时心猿意马起来,楚河摸得他很舒服,千冽忍不住向她靠了过去,紧贴着楚河站好,虽然他很想立即给楚河一个热辣辣的吻,但是楚河难得主动,他还是很想先享受一会儿。  对于“阅人无数”的楚河来说,他很清楚人身体上的敏感点都在何处,他也知道用什么方式撩拨会让对方很快起火。  特别是这个撩拨对象是千冽,无形中难度又降低了不少。  别说是摸几下,平时不小心碰到,那家伙都会兴奋半天。  千冽很陶醉,他半眯着眼睛,皮肤很快染上了兴奋的红色,男人的呼吸跟着楚河的手愈加变重,很快,它的小腹便烧了起来……  他的手,终于不受控制的伸向了楚河。  可他没碰到他,就被楚河握住了。  千冽狐疑的看着楚河,还有点心急,可楚河却若无其事的握住他的手,放了下来。  然后,他凑到千冽耳边,很轻很轻的说了句,“这是外面。”  这句话绝对和一个重型炸弹相媲美,楚河这绝对是在和他求爱!  破天荒的第一次啊!  千冽瞬间变成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大型犬,之前的事情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些粉色气泡…… 第175章 从来到基诺城镇,龙王就没出现在战场,或是基诺城镇任何一个地方,他们无心过问龙王的事情,但还是能从士兵的交谈听到一些关于龙王的事情,比如说,龙王从未出过他的房间。  至于他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现在,他们也算很大面子了,龙王首次离开房间的目的地就是他们这里,这个登门造访,还真是让他们“受宠若惊”。  楚河整理好衣服,从兄弟二人的缝隙间看向龙王,他没忘记那天在议会厅,龙王说以后会来找他问些事情,他只是没想到,龙王会这么张扬的来,他大张旗鼓的,他们还能聊什么……  龙王似乎也没心情与他们打交道,他冷漠地看了那两个兽人一眼,向旁边测了一步,让出一个位置。  “打扰了。”  唐宋?!  楚河有点不敢相信,他一把拉开眼前的两个人,刚好看到唐宋从东敖身后走出。  顿时楚河心中的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看来这龙王也不像传闻中那样冷漠,他料定这么堂而皇之的闯入,一定会受到攻击,所以他走在前面,充当唐宋的保护伞,在确定没有危险后,才让他出来。  “楚河。”唐宋还是老样子,他对着楚河礼貌地点了下头。  “唐、唐宋……”还真是天理不公,楚河很想仰天长啸,为什么每次见到唐宋他都这么狼狈?也不知刚才他们在床上的样子唐宋看去多少,不过应该少不了……  至少也看到他被那两个家伙夹在中间“为所欲为”……  “很久没见了,我能和你叙叙旧吗?”无视于那一屋子浓重的火药味,唐宋直直的看着楚河,轻声询问。  “当然。”楚河连忙点头,他一直想见到唐宋,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楚河从床上爬了下来,随即对那两个人说:“你们先出去,我和唐宋聊聊。”  那天遇到这个人类后,楚河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找到他,那人类对楚河来说,应该很重要。  青凛看着唐宋,他惊讶的发现他只是个普通人类,没有任何能力,这样的人在泽尔特斯并不特多见,青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东敖却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长及地面的衣袖几乎将唐宋身体完全挡住,只留了脑袋在外面,东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青凛识趣的移开了视线,转而对上了楚河,虽然那人类看似无害,他还是不忘嘱咐一句,“小心些,我们在外面等着。”  楚河附在青凛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看到后着点头,他才跟着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千冽把他脱掉的衣服甩在肩上,走到门口对龙王讽刺的抬起了胳膊做了个“请”的手势。  龙王也不废话,那金色的眼瞳转到唐宋身上,转身出了房间。  楚河看到,在东敖看唐宋那一瞬间,唐宋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房门很快关上了,三个男人并没走远,而是守在了门口,他们没有交谈,也没看彼此一眼,不过青凛倒是在门关上的瞬间放了一个魔法。  隔绝声音的魔法。  以他们的听力,这道门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楚河不想让龙王知道他与唐宋谈了什么,才这样要求青凛。  随后,门外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  【小剧场】  此时被关在门外的三个男人。  “来,抽烟。”  千冽拿出两根烟,分别递给东敖和青凛,自己随后也点了一根,然后蹲到了墙边。  他抓了抓头发,从缭绕的烟雾中看向另外两人,“你们说,他们能聊什么?”  东敖夹着烟,慢吞吞的吸了一口,待白雾从口鼻间慢慢飘出时,冷冷地说了句,“为人妻的,好容易与闺蜜见面,聊的无非也就是一些私房事。”  青凛点头,表示同意,“有些事情太隐私,所以才让我禁了声音,他们怕害羞。”  千冽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在聊各自的男人谁在床上比较猛。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零八章 可以回去  屋内。  见唐宋一直看着自己的肚子发呆,楚河难免觉得尴尬,他轻咳了几声,把那个神情专注的人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们都坐在床上,到了这个月份,直挺挺的坐椅子的话,楚河会有窒息感,所以在坐着的时候,他都尽量选可以后仰的地方。  虽然有点不礼貌,但他知道,和唐宋不可能只聊几分钟,为不让他的肚子影响到他们,所以楚河直接靠坐在了床上。  见唐宋的眼睛终于从他的肚子上移开了,楚河才暗暗地缓了口气,精神也跟着放松了,不过随即看到唐宋那别有深意的眼眸,男人的心又咯噔一声。  他讪讪的抓了抓脑袋,有点难以启齿,“很怪异吧……抱歉,吓到你了……”  唐宋似乎没听懂楚河说什么,楚河说完后,唐宋明显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的作风,那放纵的私生活,不过现在,我这幅样子,也该算是因果报应吧……”  楚河自嘲的笑了笑,为青凛他们怀孕生子楚河已经释怀,也习惯了众人的目光。但在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唐宋面前,就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在这个世界,这种事情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但在地球,就算被抓去做科学研究都有可能。  “身为男人,却像女人一样,挺着肚子……”  一说到这,便响起了地球,与这里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那一幕幕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如此清晰,若昨日一般。  楚河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他不抽烟,但他现在很想狠狠地抽上一口。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香烟这种东西。  “你,还好吗?到这里,习惯吗?”对于楚河的话,唐宋没有多少反应,不惊讶也不同情,他的眼底波澜不惊,任谁都看不出唐宋此时在想些什么。  楚河觉得,唐宋比起以前要成熟也老练多了。  “还可以。”一来到这个世界,他就遇到了青凛,这该说他运气好吧,除了感情方面的事情有点风波外,楚河还没遭过什么罪。不过直觉告诉楚河,唐宋似乎不太好,因为他身边的人,是那个传闻中冷血又冷酷的龙王,几次见面后,楚河能感觉出,东敖和唐宋的关系并不单纯,但是他们又不像他与那对兄弟那样,总觉得他们之间很沉重,也很紧绷。“你呢,过得怎么样?”  唐宋只是点点头,并没从正面回答楚河。  “楚河,你知道飞船为什么会出事吗?”  唐宋突兀的问题把楚河弄得一愣,他怎么突然提到这个问题?  直接的提问,他似乎不想与自己叙旧。  不过这种事情,楚河怎么可能知道。  “不知道,飞船明明在正常轨道上行驶,突然间就像被什么吸引了去,我以为是黑洞,可又不像那么回事。我做一个假设,虽然这个假设可能有些可笑,不符合逻辑,但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事后,楚河不止一次想过飞船出事的真正原因,无数种猜测都被他驳回了,唯一的可能是……  这个似乎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但是也是唯一可能的原因。  青凛带着他用了几次时空之门,有些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如果当时,时空发生了错乱,这个世界与我们的世界刚好重叠,有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使用大型魔法,比时空之门还要高端的魔法,那时候我们刚好撞上,两个时空相撞的瞬间,我们就被那强大的力量吸引,最后被拉到了这个世界。”  楚河的话,在地球上提出也许会被人嗤之以鼻,甚至可能被人当成疯子,毕竟在那个崇尚科学的世界,没有所谓的魔法一说。  唯一存在的地方只是科幻小说与电影桥段。  “不可能!”唐宋坚决的否认。  唐宋是来自21世纪的人,自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无法认同楚河这个说法,他摇头,他不相信楚河也不信那些荒渺的说法,虽然他亲眼见过,但是唐宋不想承认,魔法一类的东西是不该存在与这个世界的,那是违背自然、违背科学的,身为宇航员的楚河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  “什么魔法,什么时空错乱,迷信罢了,那也许只是一些小把戏,比如魔术,电视上不是经常演吗?才,你怎么也愿意相信那些假的东西,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你被这个世界上的人迷惑了,醒醒吧,你该认清事实,其实我们不过是飞到了这个星球,被这个星球的比地球上高出几倍,或者几百倍的引力吸进来的。”  楚河看了唐宋一会,他没有反驳,只是对着另一边的墙放了一个冰刃。  唐宋看着凭空出现,又插在墙上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楚河却轻声开口了——  “唐宋,你觉得我会那些把戏吗?我们接受一样的教育,在同一个地方生存,在地球,你的话是对的,但在这儿,唐宋,我们不能用我们的理论来解释,这里已经不是地球了,我们该接受这件事,接受这里的任何事物,包括魔法。”  见唐宋沉默,楚河轻叹一声,继续说——  “唐宋,该认清事实的是你。  我不止一次飞那条线,那条线上有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我敢大言不惭的告诉你,熟悉它,就像是知道自己家的家具摆放的位置一样。  那条线附近没有任何星球,是一条最普通也是最安全的航线,你也许会说,凡事都有意外,我不否认,但是你别忘记了,我们的飞船是最新研发出的,功能与作用都比以往的飞船要好上不知多少倍,那导航仪器,还有探测仪都是最先进的,就算那条线上突然多出了什么,我们也会立即收到警报。  就当我们是遇到了危险,或者像你说的被其他天体吸引,但我们不会全无察觉吧?你当我这么多年的航行经验是说着玩的?”  这一次,唐宋没有反驳楚河,他看着他,半晌问出这样一句——  “楚河,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楚河愣了。  “就当你说的全正确,但是楚河,我们不属于这里,这不是我们的世界,我们该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工作、休息、娱乐、文明、和谐,那才是我们的生活。我们不算熟悉,但我也算了解你,你愿意听天由命,自己不去做任何努力,及争取吗?你甘愿过这样的生活?任何事情都要接受别人的安排,失去自由,没有民主的生活,你真的愿意留在这个蛮夷之邦吗?”  唐宋的问题,楚河最初有想过,但遇到青凛之后,楚河就渐渐淡忘了,一方面他觉得回去根本是无稽之谈,另一方面,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唐宋说得对,他们并不属于这里,地球才是他们的家。  无论在这里多习惯,多安逸,他们也是外来者。  “楚河,如果我有办法可以回去,你跟我走吗?”  唐宋的问题让楚河呼吸一窒,他从没想过可以回去,如果真的有办法,他会如何选择?  是留在这不属于他的世界,还是回到地球,回到父亲身边……  楚河想回去。  毕竟那里才是他熟悉的,才是他生长的地方。  不可否认,当唐宋说出可以回去的一刹那,楚河是兴奋的,他的血液甚至跟着沸腾了……  如果可以回去,他会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回去工作,继续在太空中翱翔,那里也没有战争,不必担心随时都可能死去,那里也不需要这些力量,只要有技术,只要肯吃苦,就可以很好的活着。  那里有人权,有文明,有高科技,但是,那里没有他们……  如果他回去了,青凛他们该怎么办?  他能抛得下他们吗?  “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跑到这个世界,不过我们没有死,我们还活着,我们就必须为自己的生命与人生做主。很幸运,飞船与我掉落在一起,我检查过了,那些主要的仪器没有问题,动力装置和燃料都是完好无缺的,还有飞船的芯片,那最新的研究成果,即便我们迷失在宇宙中也能带我们回到地球的系统。  我们可以请地精帮忙,你见过他们的科技了,用你的技术和经验,我们不难造出一个飞船,所有主要仪器都在,我们只需要一个船体就够了,这点对地精来说并不难,只要告诉他们要怎么做就可以了。”  唐宋说,可以回去了。  楚河几乎放弃的希望因为唐宋又重新鲜活起来了。  可是,这一刻,楚河却又有点无可是从。  重回地球,对楚河来说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梦,他知道不可能了,所以他不再去想,他安心留在这里,留在他们身边。 第177章 东敖绞尽脑汁,却也无计可施,这时,在暗之渊做客的精灵王罗迦为东敖出了个主意,你可以派人去趟兽族,兽族应该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东敖立即决定,按罗迦的方式去做,罗迦这是拦住了他,问他——  “东敖,你想好了吗?一旦求助兽族,那人类诞下的孩子也许很弱,因为他没经受过出生时的考验。如果孩子顺利出生,那他就是你第一个孩子,你确定你想要一个可能会成为龙族之耻的孩子吗?龙王的孩子这么弱,你想好结果了吗?”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一十章 身体异变 最终,东敖还是派人去了兽族,带着价值不菲的财宝。 这桩买卖,兽族没有不做的道理,所以,他们的交易很顺利。 当龙族的使者将那装着黑色液体的瓶子送到东敖手中时,唐宋的脸都黑了。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隐约的猜了出来。 他抗争,他被东敖绑在床上。 那苦涩的液体被他一滴不落的灌到了他口中,当玻璃瓶子空空如也后,唐宋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只剩空洞。 然后,龙王用尖锐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鲜红色的液体随机流出,滴进唐宋还没闭上的嘴中…… 温暖,腥涩的液体。 唐宋木讷的任由它们顺着舌头流进喉咙中,直到身体开始抗议,胃自己翻腾了起来,唐宋才算恢复意识,他发疯一般挣扎着,无奈手脚被捆住的他只能在那大的夸张的龙床上蠕动着…… 东敖没有阻止他,只是拿东西塞住了他的口腔,漠然的在一旁看着,直到唐宋累了,倦了,昏然睡去才解开了他的束缚。 当绢布被拿出后,他已经没有办法合上嘴巴,很快,唾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和满脸交错的泪痕融汇到一起…… 唐宋是在东敖的怀中醒来的,当他看到咫尺那张如恶魔般俊美的脸后,男人那好闻的麝香味此时却成了令人作呕的味道,唐宋趴在床边呕了起来,可一天没吃东西的他,什么都吐不出来…… 然后,他开始用手指挖嘴巴,可喝进去的东西早都被消化干净,唐宋根本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趴在床上,如受伤的野兽般低吼着狠狠的砸向床沿…… 直到血肉模糊。 他没有忘记东敖说的,他不会让他死。 他只是想死,难道这样都不可以吗…… 唐宋厌恶东敖,他的一切,包括他走过的地面。 那时唐宋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他的肚子比普通人类还要小上许多,正常的情况下,这个月份他的肚子应该呈球状,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卵的形状了,可是唐宋的肚子只是微微的凸起了些,再没有其他的改变。 没有几天,东敖又把他捆着灌下另外一种药水,唐宋已经哭干了眼泪,这一次,他只是木讷的任由东敖都做,没做出任何反应。 然后,他的肚子一天天变大,怀孕期间,他抗争过,也试图杀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东敖看的太紧,足足十个月,东敖寸步不离。 龙族的孕期是八个月,而唐宋却像人类一样,在十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人类的男孩,而不是龙族的龙子。 这一点,龙族早已得知,没人提出异议,也没人敢提出异议。 生产的过程,唐宋并没有叙述,因为他不想提。 他只是说,他很遗憾没能像那些奴隶一样,被幼崽杀死,他们的生产方式完全不同。 龙族没有治疗单位,唐宋那时出了很多血,痛不欲生,他以为他就会这样死去,他解脱了。 可是,那无法形容的痛楚过去后,唐宋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仍旧是东敖那张魔鬼一般的面容。 那个人是恶魔,让他生死不能的恶魔。 唐宋不知道,东敖这么做,是为了让他看清他才是主宰一切的王者,还是单纯的要一直折磨他…… 唐宋本以为,身为男人的他怀孕生子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了,可他没想到,等待他的会是更加恐怖的事情。 怀孕期,他一直在想如何反抗东敖,杀了那个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孩子,还有逃脱他的魔掌,所以他一直没有注意身体的变化。 孩子出生后三天,唐宋突然觉得胸部异常难受,硬的若岩石一般,轻轻一碰就是无法形容的胀痛感…… 那滋味是说不出的难受,唐宋趁东敖不在的时候偷偷拉开看了看,几个月来,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身体。 因为被东敖碰过,唐宋连自己的身体也一并厌恶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宋觉得自己的胸部变大了,像是电视上经常看到的健美者一般,比以前高出许多的胸上,还布满了青筋…… 唐宋轻轻揉了揉,像是被人揍过的酸痛感立即传来,他咬着牙,慢慢的揉着,企图能缓解下那紧绷的痛感,后来,那坚硬感渐渐消失了,疼痛也减轻不少。 满头汗水的男人倒头就睡,这一夜,东敖没有回来,唐宋第一次睡得那样安稳。 第二天,他是被潮湿感惊醒的。 胸部传来了异样的感觉,冰冰凉凉的,他以为东敖回来了,又开始做那些猥琐的事情,唐宋猛地坐了起来,他想推开身上的魔鬼,可他错愕的发现,他身边,空无一人。 狐疑的低头,唐宋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湿成了一片,那股寒意就是从湿透的衣襟上传来的。 只要不是东敖就可以。 唐宋缓了口气,同时他开始打量周围,他不知道她的衣服为什么会湿,这里床铺干燥得很,好像唯一湿了的地方,就是他的衣服,而且这水渍似乎有扩大的嫌疑…… 唐宋当时脸就白了,他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他拉开了衣服,然后男人被当头一棒,很长时间都没办法回神。 胸部的凸起上,正滴答滴答的落下颗颗乳白色的水珠,那速度不快也不慢,像是坏掉的水龙头…… 就算再没常识唐宋也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羞辱,也不过如此了…… …… 只是听着,楚河也能感觉到唐宋当时的绝望,还有那痛苦的味道。 只是听着,他就惊心动魄,当时孤立无助的唐宋,又该怎么办呢…… 唐宋的悲剧,不可否认和大祭师,和兽族是有着必然的联系,如果他知道会是这样,他会阻止这场交易…… 可是这样的话,唐宋就会死,楚河不知道,即便他当时知道真相,他又能怎么做,是放任唐宋去死,还是反抗龙王…… 无论哪种,他都不想。 楚河终于知道,唐宋再见他时,为何不谈其他事情,只想着劝他回去。 他不讲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事情,也不问楚河的,更没提另外一个同事,与这世界有关的一切他都不想知道,对唐宋来说,这个世界太可怕,比死亡还要恐怖…… 他迫切想知道的,想做的,只有重回地球。 唐宋想回去,正是他唯一的救赎方式。 他与东敖,并不像他和那两匹狼一样,至少他们是两情相悦,相互喜欢,而东敖对唐宋,是单方面的折磨,完全不同的境遇,楚河理解唐宋的心情。 楚河相帮唐宋。 回到地球。 只是他唯一能做的。 他能感觉到唐宋和东敖的关系很奇怪,并没有真正情侣的融洽,但楚河还天真地以为,东敖太狂妄,唐宋太别扭,所以他们之间还需要磨合。 他也曾想过,那个古板的唐宋终于有了一次艳遇,一个异乡恋曲,可是…… 这些都是他的美好想法罢了。 真正的现实却是,一个处在崩溃边缘的唐宋。 长此以往,唐宋一定会被东敖逼疯。 不管他能不能帮他回去,他也得为他做点什么,至少在他精神崩溃前。 “唐宋,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帮你,你想别着急,我先想想办法,看有什么可行的。”就算回不去,也会尽量不让龙王再折磨你。 楚河看着唐宋,目光灼灼的发誓。 “楚河,谢……” “时间到了。” 唐宋还没说完,门就被人推开了,东敖那低沉的嗓音如催命的音调响起…… 看着眼前那俊美的魔鬼,他真后悔当时就让青凛布了一个隔绝声音的魔法阵。 随着龙王的出现,唐宋的表情突然变了,像他们重逢时的样子,淡然,温驯。 楚河觉得,也许只有这样,收去利爪的唐宋才能在龙王面前才能获得最大的安全保障。 唐宋没有争辩,也没有讨价还价,他乖巧的跟在龙王身后,出了房门,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楚河看到东敖打横抱起了唐宋…… 至于唐宋是什么表情,就被随后关紧的门遮住了…… 楚河的心情是说不出的沉重,想起刚才唐宋和他讲述的一切,他比她,要幸运得多,至少他遇到了真心待他的人。 还是两个。 想一想唐宋真可怜,都是怀孕,他是自愿的,唐宋却是被迫的…… 而且一个大男人,身体还发生了变化,虽然唐宋的胸部不是很大,但也绝对不该是男人的…… 一个男人怀孕就够凄惨了,还要像女人那样哺乳,那不是…… 等等! 刚才唐宋讲到这时楚河就觉得奇怪了,除了吞火卵那段除外,他们的经历是如此的相像,就连吃的药的顺序都是一样的…… 唐宋有了胸部…… 一想起当时大祭师那狡猾的笑,他看他那古怪的表情,楚河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你们两个王八蛋,滚进来!” 门外正看着东敖及唐宋离去的兄弟二人,被这声河东狮吼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他们连忙跑进去,却看到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和鬼差不了多少。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东敖之子 东敖一直把唐宋抱回房间,一路上,唐宋没有挣扎,脸任何不满的表情都没有。 第179章 东敖从来不管他的想法,他永远是恣意妄为的,他无法想象,这样的东敖,居然会喝掉他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错,他已经很久没看过唐宋除了淡定和乖巧外的表情了。 东敖一低头,又含住了。 这比刚才的感觉还要慌乱,唐宋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不知是该推开东敖,还是就这么放下。 一时间,屋子里就只有他们微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东敖不时传来的吞咽声,咕咚咕咚的,那声音很大,那声音也让唐宋无地自容…… 胸部的胀痛感很快完全消失了,可唐宋提着的心却是始终无法放下,东敖的举动太怪异了…… 他答应让他去见楚河,是因为唐宋保证在基诺城镇中,他会安分的陪着东敖,不会再想办法逃开,也不会再做出让东敖觉得不舒服的事情…… 只要让他见楚河,唐宋什么都愿意做。 这一切都是不平等的,他牺牲很多才换来与楚河见面,东敖一直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他没输过,他冷血,永远不会改变。 可现在,唐宋可以认为他在帮他吗? 虽然这想法有点可笑,那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会愿意帮他减轻痛苦,他不折磨他,不让这痛变本加厉就该谢天谢地了…… 唐宋有点茫然。 很快,东敖又转向另外一边。 唐宋的两边的不适感终于都消失了,东敖放开他时,男人的唇有些发红,像是刚刚结束热吻一般…… 上面,还有淡淡的奶渍。 唐宋不敢再看,东敖那灼热的视线,让他感到了不安,因为刚才的举动,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冷静下来,像往常那样用淡然对抗东敖。 而且他答应东敖,不再反抗他。 不止是行动上的,包括精神上。 东敖原本扶在胯骨上的手向后移去了,他环住了唐宋的腰,但这次东敖没有以往的强势,他的温柔,让唐宋再一次感觉到了震惊。 他不习惯这样的东敖,被他戏耍了折磨了无数次的唐宋感觉到了害怕,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东敖想出的新手段…… 唐宋感到了害怕,他的身体习惯性的抖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怕过了。 他总觉得,这份宁静是来自暴风雨前,一旦爆发,将是他无法承受的。 看来他对唐宋的影响比预期中还要深,他只是搂了他一下,还没做什么…… 他就吓成这样。 这不一直是他想要的吗? 可是,东敖突然发现,他不喜欢这样的唐宋,他想看到楚河和兽人在一起时露出的表情,很真挚也很舒服……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比恐惧和服从更好的表情。 唐宋应该也有吧,他想看。 东敖停住了,然后主动靠了过去,他埋在唐宋胸口嗅了嗅…… “奶味。” 东敖那两个字说的很轻,唐宋只是听到了模糊的音阶,然后他感觉到,东敖在舔他…… 男人的舌头,从胸口移到了锁骨,缓慢的动作,不徐不疾的挑逗,唐宋知道东敖的技巧好,他领略过了,也亲眼见证过了…… 那些强壮的奴隶,在他怀中忘乎所以的呻吟着,不知廉耻的索求着。 明知道会死,还是愿意与东敖春宵一度。 不管是意志力多坚强,或是还在瑟瑟发抖的人,遇到东敖,都会变成一滩水…… 但是,东敖从没有挑逗过他,甚至从没考虑过他的感受,除了很少让他受伤外,在床上,东敖对他,都不如那些奴隶。 当然,这不包括那第一次,他主动勾引他的那次。 那一次,他感受到了东敖可怕的温柔,还有属于男人的狂野与激情,但是唐宋无法沉迷,他始终保持着清明…… 因为那个夜后,他解脱了,可却不曾想,这只是另外一场噩梦的开端而已。 在怀孕期,东敖没有放过他,正因为不再顾忌一旦碰了他唐宋很快就要死亡的事情,东敖开始恣意索求,不再碰任何奴隶,每个夜,都不放过唐宋,一次,或是更多。 唐宋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孩子出生后,可他的身体一恢复,东敖便开始变本加厉的索求…… 冰冷且疯狂的索求。 在唐宋失神间,东敖的舌已经移到了他脖颈间,他突然用力吻住了那里,并大力的吮吸开来…… 唐宋被吓了一跳,这时东敖拉住了他背上的布料,向下扯去。 唐宋的衣服是对襟的,和东敖的款式差不多,只是没有他的繁琐,他的腰间除了一条腰带外再无其他饰品,衣服也没有东敖华丽。 为了喂奶,唐宋已经拉开了衣襟,东敖帮他时,那衣服已经越扯越开了,如今他一拉,前襟连同腰带一起被拉了上去,衣服挂在了他的臂弯,露出了他的肩膀和大片后背…… 东敖忘情的抚摸着他的身体,并开始疯狂的吮吸着他的脖子…… 男人的动作很快,力气也很大,很凶猛,但是不疼,痒,还有异样的感觉,唐宋来不及思索,他在东敖的索求下只能伸长脖子,脑袋随着东敖的动作左右摆动,像在晃头一样。 东敖又舔又吸,不时还咬上一口,在唐宋终日将不得阳光而变得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许多印子,斑驳又暧昧…… 他的手抚摸着唐宋没有多少肉的背,红色的指印在四处蔓延,唐宋没感觉到疼,他还是害怕,这陌生的感觉,让他恐惧…… 东敖的手,他喷在他脖子上的热气,还有他疯狂的动作,唐宋的身体一直在抖,可他隐约的觉得,这好像又和往常不同…… 他咬着牙忍耐着,他希望东敖赶紧结束,可就在这时,他被东敖吸的浅浅的哼了一声,一个很浅的鼻音,却让他们同时愣住了…… 东敖的动作,停下了。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一十三章 和睦相处 东敖只是顿了一顿,随后便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唐宋,他觉得他挺可笑的,只是一个单音而已…… 可笑也挺可悲的,他从没听过唐宋的声音,每次唐宋都是闭着嘴,咬紧牙关,吭都不吭一声,无论他怎么戏弄他,折磨他,唐宋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可这一次,对东敖来说,他惊讶了。 也让他随之疯狂。 他的吻变得更凶猛,唐宋完全招架不住,他的意识告诉他不许反抗东敖,但是他的手还是忍不住去推他…… 推,也推不动。 东敖的手滑到下方,他用力的揉捏着唐宋的屁股,他们之间相隔的那层布料根本不算什么,东敖揉的很亢奋,也很激烈。 唐宋不知道他怎么了,如果想做,像平常那样就可以了,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性爱对唐宋来说是世界上对痛苦的事情,那是东敖践踏他尊严的方式,屈辱,生不如死。 他和东敖做了无数次,也习惯了彼此的身体,唐宋不懂,为什么这次,他的感觉这么奇怪…… 陌生的感觉。 东敖成功的挑起了被他压抑在最深处的欲火。 唐宋明明很厌恶他,被他碰触,就像是有几千只水蛭同时在身上爬一样,即便是他的身体起了正常的生理反应,唐宋也知道,那只是出于男人的本能,跟碰他的人无关。 而且他的反应有减缓的趋势,一次比一次慢,唐宋觉得,如果和东敖继续做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阳痿,再也硬不起来。 可这一次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他的意识似乎也被感染了…… 身体热了。 唐宋依然害怕,怕这样的东敖,怕此刻身体的变化,他唯一能坚守的就只有这些了,如果这也被东敖攻陷了,那他,就是一个悲惨的木偶…… 东敖的手已经钻到了唐宋的裤子里,他一手捏着一个臀瓣,用很大的力气向外掰着,那两块肉被他捏的变了形状,唐宋被扯的很疼,但已经习惯不去反抗的他只是皱着眉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疼吗?” 看到唐宋皱眉,东敖才微微放松了力气,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有一刹那,东敖觉得他是失去理智的。 唐宋摇头,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疼就告诉我。”东敖说着,就扯掉了唐宋的裤子,把他抱到了腿上,他是坐在床上的,唐宋很自然的骑在他身上,腿分别跪在他两侧。 这个姿势唐宋的下半身是悬空的,不过好在衣摆很长,完全遮住了东敖的视线。 不过东敖也没往下看,他拉着唐宋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脖子,告诉他扶好后,便勾着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这吻很突然,东敖会吻奴隶,但却鲜少吻他,对于身体上的娴熟唐宋的吻是生涩的,或者说他完全不懂回应,只是任由男人撬开他的牙关,让那若暴风一样的舌席卷着他的口腔。 这个吻热情又急促,弄的唐宋不知所措,他想躲开,可东敖的舌固执的挑逗着,纠缠着他,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舌头是多余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把它放到什么位置,躲不了,也无处可藏,不过很快,东敖就为他解决了这一难题。 他吸着他,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嘴里,东敖舔吸着他的舌头,这大胆又充满情色的动作,让唐宋有点发懵…… “唔……” 突然,唐宋瞪大了眼睛,他开始反抗,也开始推拒东敖,因为他的手,包裹住了自己的欲望…… 东敖很少碰他那里,每次碰触,他只为羞辱他,那些记忆太糟糕,以至于那里一被东敖碰到,他就条件发射的想躲。 对一个男人来说,欲望被爱抚,得到了充分的发泄是最快乐的事情,但对唐宋来说,那种快乐,他无福消受。 东敖早已习惯无视唐宋的感觉,他深吻着他,带着技巧的搓弄着他的欲望。 不过他刚才碰到他,发现唐宋这次很快有感觉时,东敖还是颇感意外的,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微微停了一下,便开始伺弄他。 他了解男人的敏感处都在哪里,也知道刺激哪里唐宋才会快乐…… 很快,唐宋便泄在了他手上,那温热的液体让唐宋羞愧万分,他以为东敖又要讽刺他,嘲笑即便是不愿意,还是被他征服,可是东敖没有,他将那还带着余温的液体涂到了他腿间…… 唐宋越来越不懂今天的东敖了,每次他都是直接进去的,除了刚开始他会受伤外,习惯的身体以后就很少伤到了,但是那痛却是真实存在的,东敖就是喜欢看他痛苦,想让他求饶。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愿意帮他做这种事情…… 在他眼里,自己不是连奴隶都不如吗…… 一个卑微的可怜的玩具。 正想着,东敖便撑开了他的身体,唐宋能感觉到那细长的指,缓慢且温柔的一点点进入他的身体,与男人的东西不同,手指很硬,算不上难受,只有微微的胀痛感。 男人的那里不该承受这些,就算感觉再细微,唐宋也不会觉得习惯,更别提舒服。 他咬着牙,等东敖扩张好,中间唐宋还像以前一样,不肯发出声音,东敖也是难得的安静,除了偶尔吻吻唐宋的身体,他就是专注地帮唐宋准备。 东敖的指抽出去了,那里莫名的空虚,他的温度还残留在里面,不高,却也无法忽视。 第181章 当然,如果龙族不来,他也不会想到还有希杵一说…… 他知道龙血的珍贵,他软磨硬泡,百般诱骗才弄到手的,他发誓,他只是出于好心,为他们的小小王子…… “王他不知道。” 很好,那就是说,由始至终都是大祭师在搞鬼了…… 这样也好,更方便一些。 楚河的额头上已经爆出了几个青筋,他阴沉着脸看大祭师,一时间他脑子里闪出了无数种死法…… 什么满清十大酷刑,什么世界各地最残忍的死法,总之,大祭师在他脑子里已经被挫骨扬灰很多次了。 他真想那大祭师点了天灯,或是让他尝尝凌迟的滋味…… 不过楚河突然笑了出来,还笑的很和蔼,很亲切。 “大祭师,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导师,我可以不追究,这件事情可以这么过去,”楚河明白当务之急不是要怎么惩罚大祭师,也不是研究那该死的药的起源的时候,而是怎么挽救,楚河不想变成唐宋那样,怀孕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让他长个女人的胸部喂孩子,那不如直接杀了他,“只要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解除这该死的药性,咱们既往不咎。” 大祭师微愣,随即摇头,“没办法。” 楚河的笑容僵住了,青凛所爆发出的寒意更胜了,见状大祭师连忙解释,“那位公爵只送了我们一颗火卵,他只说了使用方法,并没有告诉我们怎么停止药性,你是我们兽族第一个怀孕的男性,在这之前没有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没办法。” 楚河沉默了。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一十五章 关于这药  大祭师说的很诚恳,也很真挚,一点破绽都没有。  楚河看着他,大祭师也坦然的迎着他的视线,不多也不藏。  看起来,他一点都不心虚。  楚河安静了很长时间,才又开口,“你确定?”  大祭师点头,“确定。”  “当真?”  “当真。”  楚河不再问,他看得出,不管问多少次,大祭师都会这么回答。  既然他敢欺上瞒下,偷偷地促成了这件事,他就不可能轻易放弃,不管他装得多无辜,多诚实,楚河都知道他没说实话,也不会说实话。  这老狐狸,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滔天的怒火在看到口是心非的大祭师后,楚河冷静了。  在这种情况下大祭师还能面不改色的撒谎,楚河觉得,他不能低估了他。  不过,要怎么样他才能说实话?  楚河脑子里的各种死法瞬间被刑讯逼供代替……  渣滓洞中,老虎凳,辣椒水,竹签穿指甲等种种酷刑,拿到大祭师身上不知道有没有用。  不是他嗜好变态,楚河从小便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想到严刑逼供,首先联想的就是这些。  不管怎么说,是威逼还是利诱,他必须让大祭师说实话。  不过在此之前,楚河却将视线转向了那对兄弟……  “青凛,千冽。”些许停顿后,楚河道,“我知道最好的喂养方式就是母乳喂养,现在有机会,可以让身为男人的我也做到这种事情,但是……”  他不是恳求,而是直接拒绝。  “我不想这样,我是男人,怀孕已经是我的底线了,这件事我做不到。至于奶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  他们不知道他摸到唐宋那一刻有多震惊,为了他们楚河已经牺牲一次,他是男人,他们不能拿女人的标准要求他,就算能做到,楚河的自尊也不允许。  楚河说的不算婉转,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他坚决不会同意。  就算楚河同意,他们也不会同意。  这件事情已经超过了他们忍耐的极限,也逾越了当初他们与兽族的约定。  让楚河怀孕后,兽族再不可强求他们。  兽族之首没有,却不成想这小小的祭师试图忤逆……  兄弟二人的视线同时移到大祭师身上……  大祭师以为他蒙混过关了,没有想到事态严重性的他一接到那两道视线立即冷汗涔涔……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也早已超过了他预想的。  他要承受的,不是楚河的愤怒,而是那两个王子的……  但大祭师显然没有发现,他还在拼命解释着——  “真的没有办法,那公爵没说……”  冰元素迎面而来,大祭师只感觉眼前一白,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冰球便发出砰地一声……  大祭师忘了眨眼睛,他眼睁睁的看着冰元素贴着他的鼻子拐了个弯……  冰冻术砸到了地上,紧贴着他的脚尖,那一片地面此时正冒着阵阵白雾……  只差分毫,他就被冻在里面了。  大祭师伸着脖子吞了口口水,从胸腔里挤出几个字,有点变调,“真的没办法,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说的……”  “铿!”大祭师一激灵,一把巨剑便出现在他面前。  锋利的刃穿透青凛的冰层,插进地面……  “大祭师,你该明白你的立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千冽轻松的拔出了剑,下一秒,那剑便横在了大祭师脖子上,“我相信,你不是兽族唯一知道如何解除希杵药性的人,即便是,你也不会是这个世界的仅有,如果你不想被我们抛弃……”  “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巫医只是一个警告,既然你还想挑战,冥顽不灵,不管你是大祭师还是谁,伤害楚河的人,必须死……”大祭师的地位如何,有多重要,此时在青凛眼中已微不足道。  大祭师该为他的所为承担,不过在此之前,青凛必须要问出解决希杵药性的方式。  之后,他们必须让兽族清楚。  没人可以强迫他们,左右他们。  也不允许有人再对楚河抱有欺辱之心。  “等一下!”在大祭师再度开口前,楚河连忙喊停,虽然对大祭师的做法楚河恼怒万分,但也不至于要了大祭师的命,适当的教训就可以了,大战期,失去一个大祭师,对兽族来说是多惨重的损失。  他错,但不至死。  那两匹狼是认真的,大祭师一旦摇头,他的项上人头便会应声落地,他们,可不像他那么好说话。  杀了大祭师,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眨一眨眼睛。  生命与秘密之间,他相信大祭师会懂得权衡,也能察觉到危险。  只是他不懂,那两个家伙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该气的人不是他吗?  大祭师是害了他,但也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好,他们两个怎么把事情弄得这么严重……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得他自己解决。  楚河安抚的拍了拍青凛的手,随即走到大祭师面前,拿掉了千冽横在他脖子上的剑,他严肃的看着大祭师的眼睛……  没有最初听闻大祭师的回答后的愤怒,但也并不轻松,他的心情无比沉重。  因为他想到了唐宋。  “大祭师,你知道你的自私之举造成了多严重的后果吗?我知道你是为了兽族好,为了这个孩子好,但是,这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你真正的替吃药的人想过吗?”他算计了自己,也间接害了唐宋,大祭师的这个做法,牵扯了太多人。  他能看得出,东敖对唐宋有那么一点不同,但是唐宋怕他,恨他,这一切和大祭师也有着一定的关系,如果龙王知道大祭师会是唐宋憎恨他的根源,不管大祭师做的事情是对他有好处的,龙王都不会就此罢休,大祭师也就不会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面前,说着谎言了。  楚河不想再多说,也没什么意义。  “你可以坚守自己的话,说无药可解,大祭师,我相信你,既然都是为了孩子好,我也不费那个劲,保持这样也可以。”楚河大度的笑笑,见千冽要说什么,他摆了下手,示意他自己已经做好了决定,随即男人看了一眼吃惊地大祭师,转身向床走去,“我们都是男人,也都有自己的尊严与坚持,我按你说的做。不过大祭师,我希望你可以陪我。”  楚河的笑很温和,可这笑和那最后一眼,让大祭师毛骨悚然……  “火卵只有一颗,你没办法再吞,但是,你同样可以怀孕,因为龙族就在这里,刚好我和龙王交情不错,我想,兽族的大祭师比那些奴隶要好得多吧,不管是受孕还是能力,如果把你送给龙王,应该很受欢迎吧……”  楚河呵呵笑着,他是背对着大祭师和千冽的,能看到他此时表情的,只有青凛。  楚河的笑容,很狰狞,只是青凛得出的结论。  如魔鬼一般。  用这招对付大祭师,还真是正中软肋。  很高明的主意。  单手扶在额头上,千冽遮住了脸,他就知道,楚河不能得罪……  想当初,他对待蒂娜的问题照比现在的大祭师仁慈的多,也宽容得多……  千冽突然觉得,他当初还真是侥幸捡了一条命。  “然后,我会请龙王送我一碗龙血,我们一起怀孕,一起给孩子喂奶,偶尔,咱们还能在一起分享下怀孕后的感觉,孩子的成长什么的,你觉得这个主意可好?我觉得不错,也很期待。”  大祭师瞪眼睛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好看。  楚河回到床上一抬头就看到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那皱纹被他吓得少了许多的大祭师,他立即淡淡一笑。  良久,大祭师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他认输了。  也感觉到了愧疚。  当初兽族之首的做法他觉得残忍,而他现在做的,又好到哪去了呢……  发生在楚河身上的事,像楚河说的在他身上重演,大祭师觉得他会宁死不屈。  但楚河没有,为了他们的王子,大度的接受了一切,他坚强,乐观……  可他们,却一再伤害楚河。  他和兽族一样亏欠楚河的。  这件事情,他不再坚持。  “在孩子出生前,再弄一碗龙血,我有办法接触希杵的药性。”  楚河闻言,也没有预想中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挂在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淡去,想起今天那面临崩溃的唐宋,大祭师的决定是导致他身体变异的原因,但他自己也逃脱不了责任…… 第183章 傲雷相信,这匕首不是防那女人用的,可能爬上他床的人除了她还会有谁?  傲雷猛然一惊,难道是……  “这东西,是为我准备的?”  夜狂不置可否,他将匕首又向前推了推,直到把傲雷逼离自己的身体。  如果用爪子或是使用技能,以傲雷的警觉性立即就会察觉,只有这种偷袭,悄无声息,没有任何提示,傲雷才不会防备。  这匕首从傲雷离开后就一直在他身上,没想到,它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我可以当成,其实你一直觉得我们不会只有那么一次吗?”  傲雷的问题让夜狂微愣,是啊,不是以为他们永不会再见,他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个匕首?它的价值已经没了,傲雷不在了,能给他带来威胁的人也不在了,这匕首,留着何用?  夜狂没有深思,这种时候分神的话,很容易让傲雷挣脱,所以他只是停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施力,将傲雷向门口逼去。  “你一直在等我回去,在期待我继续做这件事情,对吧?”傲雷已经退到了门口,夜狂的匕首又向前压了压,示意他自己将门打开,可傲雷没动,那双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盯着夜狂,一字一顿的说:“你可以否认,但是我已经知道了。”  “你想多了,这只是我最近养成的习惯,因为要离开兽族,来到人族的领地,所以我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不管是清醒时,还是睡觉时。”  “你的意思是,你的床,也许随时会有人爬上去?”  傲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夜狂居然会这么回答他,如此幼稚的答案。  男人始终没有减轻的力度,他的手连抖都不曾抖过,夜狂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他,即便对自己,也不会留情。  不过……  不管夜狂有多大改变,他的潜意识也不会让他伤害他,否则这匕首早该划过他身体上的某一处了。  傲雷想知道,在夜狂心里,是把他当成弟弟,还是有着其他的位置……  “狂,你的床,只有我能爬,还有,你不觉得你的解释,多此一举了吗?”  傲雷突然开了疾风,高大的身体瞬间从夜狂眼前消失,等夜狂发现他要做什么再去挥动匕首时,傲雷已经占到了他的身后……  “你以为,这东西真的能威胁到我?”  声音响起时,夜狂的手已经被傲雷反剪到身后,那匕首锵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夜狂没等再看一眼就被傲雷扯回屋中,这一次,傲雷没带他到床上,而是来到了那扇落地窗前。  各种族首领的房间都是精心挑选与装饰的,比其他人的房间要豪华也宽敞,那气派十足的落地窗,让冬日的阳光完全照入,两个男人站在窗前,那温暖的光芒在他们身上镀了一层金色……  “我觉得你在口是心非,明明很在乎我。”傲雷的下巴放在夜狂肩上,他的胸膛贴着他的背,一直表现的很平淡的夜狂终于开始反抗,不过,他发现他居然敌不过傲雷的力气,明明他们的力量相差不多……  “王的位置让你变弱了,狂,今非昔比,你已经没办法再逃出我的掌心了。”傲雷能听到咔咔声,那是骨骼受到外力压迫时才会发出的,如果夜狂继续挣扎,他的手腕一定会扭断。傲雷轻叹,随即将男人压到玻璃上。  这个世界的玻璃并没有地球上的坚固,只是最普通的,它们无法承受两个男人的力量,顿时发出了吱嘎吱嘎的警告声,如果继续用力,那很快他们就会从这里跌出去……  三楼而已,并不高,更不会因此受伤。  不过在兽族之首的房间,他们交叠着身子从落地窗跌到外面,再加上夜狂凌乱的衣服和伤口,势必会引起误会和风波。  兽族的丑闻。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紧贴在玻璃上的夜狂呼吸都屏住了,更别提挣扎,傲雷却不以为意的继续压上来,玻璃脆弱的声音顿时变大,夜狂连忙警告,“别乱来。”  “你不动我就不乱来。”傲雷单手握住夜狂的手腕,另一只手拨开了夜狂的长发,他摸着他的后颈,夜狂缩了一下,傲雷的手就顺势摸进了他的衣服,他向后退了些,覆盖住他的胸口立即又压了上去。“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我满意,就放过你。”  夜狂僵了下,随即点头。  “怎么没把那女人带来?”他的鼻尖贴在夜狂后颈上,缓慢地画着圈子,他的腿也在说话时,探进了夜狂的腿间,紧贴着他。  “大战,怎么可能带女人来。”夜狂不喜欢这样,这种碰触,这种亲密,他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平复燥乱的心情。  “很好,第二个,除了凛和冽,你还有其他孩子吗?”他用腿去摩擦夜狂大腿内侧,夜狂一惊,连忙将腿收拢,可一这样就变成了他夹着他,属于男人的热度紧贴着他两腿内侧,似乎比刚才还要糟糕,夜狂明显愣了一下,腿很快就松开了。  “回答。”夜狂的反应很可爱,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提醒他不要分心。  夜狂摇了摇头,除了青凛和千冽,他再没有孩子。  亏欠他们,夜狂想把他全部的爱和精力都给他们,但是他暂时没有这个机会,他们也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样啊,”这个答案很意外,他离开这么久,夜狂居然再没有孩子,他想问为什么,话到嘴边,傲雷又换了种问法,“你们多久做一次?是一天几次,还是几天一次?”  夜狂的忍耐终于在这个问题后消失殆尽,他不觉的他应该和多年未见的弟弟在这种情况下讨论这个问题。  他的夜生活,即便是弟弟也无权过问。  夜狂屏住呼吸,他想趁其不备,将傲雷反制,这荒诞的游戏该适可而止了。  “你可以不答。”  夜狂的想法傲雷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在他做出反抗前,将他反剪到身后的手腕向上一提,夜狂的额头猛地撞到了玻璃,闷哼应声而起。  “狂,不要反抗我,我说了,你逃不出去。你试图反抗的行为我很不高兴,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吧。”  傲雷的腿突然向上,抵在了夜狂中间的位置,不等夜狂做出反应,他就开始用大腿摩擦着那里,很情色,也很暧昧……  他阻止不了,只能尽量躲开,可傲雷的腿在他腿间,夜狂唯一能躲的方式,只有拔高身体,可无论他拔得多高,傲雷都会慢条斯理的追上来,然后继续……  夜狂终被他追得无处躲藏,这时夜狂只剩脚尖还点在地上了,他几乎骑在了傲雷的腿上,这个姿势比刚才还要难堪……  “很少。”夜狂的喉咙顿时一紧,艰难的回答了傲雷的问题。  “很少是多少?是不是,从凛和冽出生后,再没做过,最后一次,还是和我……”  夜狂突然不动了,他能感觉到夜狂的身体僵硬程度更加严重,他只是随口一说,难道他猜对了……  从他们出生后,他再没碰过那个女人吗?  他居然忍了这么久。  傲雷的心突然一阵悸动,他用腿蹭着他那里,低声提议——  “这么久没做,忍得辛苦吗?我帮你好不好?”  “不需要,本来对那种事情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只是需要一个孩子而已……”傲雷吹在他颈间的热气夜狂很不舒服,他有一瞬间的迷茫,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傲雷的问题,完全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  夜狂的回答,等于变相承认了傲雷的猜测。  “那女人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我让你尝尝真正的快乐,好不好?”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一十八章 百味杂然 傲雷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很突然,一点没有准备的夜狂身体顿时向前倾去,他的额头本就贴在玻璃上,这么一撞玻璃一定会碎,不过他的手贴到玻璃的瞬间,傲雷环住了他的腰…… 把他拉到了他温暖的怀中。 夜狂被夹在玻璃与男人之间,抵在他腿间的腿也没有收回的意思,身形才稳,夜狂就感觉到了无比难堪,因为傲雷突然抓住了他的东西…… 还隔着一层布料,傲雷就搓了起来,他的腿配合的前后摩擦着,手便把那东西狠狠下压,粗鲁的动作,像在摆弄物件一样,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顾不上玻璃,夜狂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抵在已经融入他体温的玻璃上,一把抓住了傲雷的手…… 这个姿势这么别扭,傲雷是怎么动的,他的体重并不轻,傲雷用一条腿支撑,还要碰触他…… 傲雷却全无感觉,继续妄为。 “不管那女人对你来说是什么,现在她不在,你又很久没排解了,我帮你做。” 傲雷突地抽出了他的手,他的速度很快,让原本紧抓着他的夜狂一下子按到了自己的欲望上,他听到他哼了一声,手像触电一般立即拿开,傲雷轻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可怕的,还是说,你连自己都没做过?” “闭嘴!” 夜狂低声命令,傲雷却半眯着眼睛扯住夜狂的领子,狠狠的拉了下来…… “你别想太多,我不会和你要求什么,我只是代替她让你舒服而已。” 傲雷疯狂的舔吻着夜狂的背,他的腿终于放了下来,手却是从夜狂的腋下穿到了前面,揉捏起他结实的前胸。 “逢场作戏而已,是男人总会有的。” 傲雷已经吻到了他的腰,他的力气小了,夜狂终于可以离开那危险的玻璃,他转身,想推开身后热情似火的男人,可他的脚才移动位置,傲雷就抓着他腰上的衣服,把他强行转了过来。 “从现在直到大战结束,你回到兽族前,在你需要时,我都会出现在你面前,当然是在床上。” 傲雷跪在地上,他一转过来,傲雷的脸刚好对着他腿间,他去扯夜狂的裤子,后者立即抓住他的手,并用力推他…… “不如这样,我就住在这里,这样也能方便一些,方便伺候你,随时随地。” 傲雷握住夜狂的手腕,狠狠的甩到一边,在他的手落下前,傲雷利索的扯掉了他的裤子,握住了正对着他的东西。 夜狂抽了一口凉气,他以为傲雷会继续下去,可傲雷疯狂的举动突然停止了。 他跪在他腿间,像一个忠实的仆人般仰首看他,那黑亮的眸子如此深邃,看不到尽头…… “狂,你不做,是因为你不想,还是她没办法满足你?比起前面,你更希望后面被人碰,你更希望我狠狠的撞进去吧。” 傲雷低头,吻着男人光裸的腿,若虔诚的信徒,夜狂的身体再度贴在玻璃上,那冰冷的温度似乎没办法让他冷静下来。 这是白天,又是在落地窗前,只要有人抬头,立即就能看到他们,兽族之首几乎半裸,他面前,还有一个跪地索求的男人,这比跌下窗子还要难堪…… “狂,我发情了。” 傲雷再次仰首,他们的视线碰撞到一起,分秒不到,夜狂的眼中便只有男人漆黑的发顶,还有他坚挺而立的短发,夜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他含住了他那里,陌生的感觉,无法形容的舒服,但是夜狂却无法因此激动或是动情…… 他靠在玻璃上,看着屋顶…… 骗人。 他说他发情了,夜狂却从他眼中看到了清明,傲雷明明很冷静,不管傲雷的动作多激烈多热情,那个主导者却没受到任何影响。 他只是在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挑逗,爱抚…… 像完成任务一般,给伴侣最大的享受,仅此而已。 与那个夜不同,他为他疯狂,他的眼中都是对他的渴求,无论是动作还是话语,夜狂能感觉到他投注其中的感情…… 现在,那种执着,那份需求,早已经不在傲雷身上了。 如今,傲雷不再属于兽族,也不再属于他。 他这么做,只是傲雷所说男人总会有的逢场作戏,只是身体上的需要,无关感情。 只有肉欲没有爱。 傲雷要的,只有这些,在大战结束前,扮演他床伴的角色,不是恋人,不是弟弟,正如他那声讽刺的王。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他应该感觉倒轻松不是吗,弟弟的爱对他来说太沉重,可是…… 夜狂的脑子一片迷茫,他想不明白,也没有机会,傲雷的技巧越来越好了,他的身体最终还是背叛了他的理智…… 身下肆虐的唇舌让他的尾指都跟着传来阵阵麻意,傲雷粗暴的吸吮着他的,那手更是将他的腿分到最开…… 第185章 不过令唐宋诧异的是,那个王者,藐视苍生的王者居然真的不需要任何人也能把他的生活打理得有条不紊,他帮他穿衣服,帮他洗澡,帮他做一切事情,唐宋只要呆在那里等待就可以了。 从那个主动献身的夜晚后,他们一直持续着这个样子,唐宋能见的,能碰他的,只有东敖。 唐宋站在地上,将手臂展开,任那比他高出许多的男人弯着身子帮他整理衣服,东敖一生没有低过头,他永远都是腰身笔直,高扬头颅,垂着眼睑高傲的俯看一切,而这是唯一。 他甚至可以半蹲在地上,帮唐宋穿上龙族满是锦绣的鞋子。 东敖为他系好每一个扣子,抚平全部褶皱,然后,唐宋便坐到桌前,低着头开始吃他的早餐。 东敖就在他对面,还穿着那件内衫,那头长发安静的垂在身后,唐宋觉得很奇怪,不管什么时候,东敖的发都没有乱过,即便是刚刚睡醒。 就像是一整夜,东敖都没有变换姿势一般…… 他们的早餐是一样的,西式早餐。 东敖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那薄唇紧抿着,缓慢的咀嚼着,那骄纵狂傲的男人,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样高雅,可与之共存的是让人惧怕且不敢轻易靠近的冷漠。 东敖是天生的王者。 唐宋不敢看他,也不想看他,他们每天都是在沉默中度过,会有身体上的接触,但是从不沟通,也鲜少去看对方。 这样也不错,唐宋就当他不存在,东敖不允许他离开房间,只能活动在这一小片天地。 这样的生活虽然枯燥,唐宋却觉得很满足,因为他可以坐在落地窗前,看看蓝天,看看干枯的树木,偶尔还能看到路过的人…… 龙族的宫殿,就是一个镀金牢笼,唐宋被锁在床上,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奢华的建筑,还有那俊美如魔鬼般的人。 来到这里,唐宋还能尝到一点自由的味道,只是这样他就很知足了。 吃到一半,守卫便来通报,说是楚河想见唐宋,唐宋拿着餐具的手僵住了,他没抬头,也没抱着希望去恳求,因为他知道东敖不会允许,可是他却意外的听到东敖说—— “让他进来。”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二十章 讨要龙血 楚河说明了来意,也直言不讳的告诉唐宋他需要龙血做什么,大祭师说,在孩子出生前阻止希杵的药性发挥还来得及,一旦身体变异后就没办法改变了。 不过哺乳期一结束,孩子不再食用母体的奶水后,唐宋的身体就会渐渐恢复,不会永远保持着那个样子。 虽然没办法挽救,但这对唐宋来说也是个莫大的好消息了,至少他不会一直当这种非男非女的怪物。 大祭师终于见到了被他‘迫害’的人,他也郑重地道了歉,虽然这笔交易是龙族提出的,大祭师并没有什么错,但为他们家的王子,他还是道歉了。 通过这件事情,大祭师牢记了得罪楚河就等于得罪他们家的王子,得罪他们家的王子,就等于变相自杀。 所以,以后还是尽量远离的好。 唐宋接过楚河的玻璃瓶子,他说他尽量试试,东敖的脾气他比谁都了解,恐怕他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 但他还是让楚河等在门外,硬着头皮关上了门。 唐宋很不安,心里更是忐忑万分,但是他由衷的不希望楚河变成他这模样,自己深受其害,如果有机会挽救,他一定会尽力而为。 房间里,东敖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唐宋回来,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不去问,自然会有人向他汇报,他们都聊了什么,做了什么。 不过东敖还是感觉到了奇怪,他以为他们会聊很久,至少也和昨天差不多,唐宋回来的,似乎有点快了…… “你……”唐宋不习惯喊东敖的名字,也不会称他为龙王,他甚至很少主动与东敖讲话,看着那视他为无物继续吃着早餐的男人,唐宋紧张得几乎要将手中的瓶子捏碎。他只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字,就再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讲。” 东敖并不在意唐宋的吞吞吐吐,唐宋的样子应该是有求于他,这还是唐宋除了求他杀了他之外的第一次恳求。 无需猜测,唐宋这么做是为那两个兽人的伴侣,东敖还记得,楚河说他和唐宋是朋友,是同事,很陌生的词汇,虽然不懂,但东敖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不一般,但不是那种关系。 而且,他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不是属于泽尔特斯的地方。 “能和你的侍卫要点血吗?”唐宋自己都觉得他这种说法直白的有点蠢,东敖必然会嗤之以鼻,对那高傲的种族来说,一滴血都等同于他们可笑的尊严。 “做什么?” 他以为,东敖还是不会给他任何回应,这简短的三个字让唐宋瞪大了眼睛,也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 如果东敖不想理会,他不会施舍他只言片语,他既然开口…… 唐宋狂喜,连忙回答—— “楚河需要,他,他急用。”紧张又激动的唐宋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话说的也是没头没尾的,语无伦次,不过也大致表明了索要龙血的原因。 东敖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看向那兵荒马乱的人,唐宋一对上东敖那金色的眼瞳立即将头低了下去,不过随即又抬了起来…… 他不能逃,他需要东敖的帮助,所以他强迫自己看那双他一直恐惧的眼睛。 龙王不点头,龙血他们根本没处可寻,他只能这么做。 用楚河的话说,总不能拿着瓶子去战场等龙族受伤后去接,更不可能去偷袭,打昏一条龙然后放点血,这样的话一定会天下大乱,最好的方式,最和平的方式就是得到东敖的应允。 “可以吗?只要这些就行,不多。”唐宋让东敖看清手里的瓶子,这是装治疗药剂的瓶子,和碗的容量差不多,别说对龙族就是对一个普通人类也算不了什么。 东敖没回答,那冷漠的可以望穿一切的金色眼瞳直直的看着他,唐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模棱两可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瓶子上都是他的冷汗,一个不小心就会滑到地上,唐宋握得更用力,那玻璃瓶子吱扭吱妞的直响,唐宋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东敖身上,他根本没法现再握下去,这脆弱的玻璃就会在他手中碎裂…… 他怕东敖,也怕他拒绝。 两人这么对视着,唐宋很快便败下阵来,他不敢再去看他,激动的心也渐渐的冷了下来,如此看来,他的要求似乎有些过高,东敖不会同意…… 他看他,是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吧。 唐宋失望,也有点伤心。 “给我。” 就在这时,东敖那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唐宋猛然一惊,再度抬头的他首先看到的就是男人伸向自己的手,他愣了。 一时间没做出任何反应。 见他呆住,东敖便直接抽出了唐宋手里的瓶子,瓶子上都是汗水,吱的一声就脱离了唐宋的手,很容易。 东敖看看被他捏的满是汗渍而不再透明的瓶子,随手拿起桌上的绢布慢慢的擦了起来,东敖擦得很认真,也很仔细,一贯优雅的动作让唐宋觉得无比尴尬,他看看满是汗水的手,下意识的背到了身后…… 瓶子很快在东敖手中光洁如初,男人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纰漏便站了起来,唐宋以为他要去找侍卫,可没想到,男人拉开了那宽大的袖子,用自己尖锐的指甲在手腕上,用力的划了下去…… 血,立即流了下来,东敖便将瓶子放到下面,漠然的看着自己的血装入容器。 一连贯的动作,从容又自然,像割在别人身上一般。 东敖腕上的伤口并不浅,那血若自来水般汩汩流着,男人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睛都没有眨,看的唐宋却是心惊肉跳。 应该很疼吧…… 他没想到,东敖会亲力亲为,他是龙王,这种事情只要吩咐下去就可以了…… 何必伤害自己。 唐宋不觉得东敖会是那种助人为乐,无私奉献的人,他反而狭隘,自私。 这样的东敖为何要这么做…… 唐宋越来越不懂他了。 血很快装满了瓶子,东敖将瓶子递给唐宋,便拿了一块干净的绢布压在伤口上,与兽族一样,龙族的自愈能力同样很强,那伤口很快便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条细线,虽然不能立即恢复如初,但血很快止住了。 东敖放下满是血迹的绢布,一回头才发现唐宋还没有离开,他握着那个玻璃瓶子,怔怔的看着自己。 手里的瓶子带着男人的温度,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会是那冷漠龙王的所为,他给了他,他自己的血。 看着平静的止血的男人,唐宋觉得他应该道谢,但道谢的对象是东敖,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东敖将带着血痕的手腕送到唐宋面前,用他冰冷的声音命令,“舔。” 唐宋愣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男人盘踞着红痕的手就在眼前,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可唐宋之退了那么一小步便站住了,他看着东敖的手腕…… 良久。 然后,伸出了舌头。 他闭着眼睛,用舌尖细细的舔着那铁锈般的味道,血迹已经干涸了,唐宋要舔上好一会儿才能把血化开,血的味道不算太浓,唐宋并没觉得太难吃,他一路舔着,用自己的唾液为东敖洗掉那殷红之色…… 男人不带任何温度的视线看着唐宋,他的手举在半空,一动也不动,唐宋舔到上面时是踮着脚的,来到下面便屈着身子,他仰着头,被血染红的舌不是从口间探出,很轻的动作,很细腻的感觉,东敖就这么一直看着,直到唐宋完成了他的任务。 东敖的腕上,除了那条细痕外再无其他,唐宋这时睁开了眼睛,当他确认无误后,看也没看东敖一眼,转身离去了。 这次顺从,当成是他对他肯帮助的感谢。 “谢谢。”楚河的吃惊并不比唐宋小,他也以为东敖会随便找个族人给他点血,可等了许久房间内也不见有任何声音,他以为龙王不肯帮忙,但没想到,门再开启唐宋已经将血送了出来,房间里没有意外只有唐宋和东敖两人,那这血是…… 龙王的。 楚河受宠若惊的看着手里盛满红色液体的器皿,东敖对唐宋,果然有那么点问题。 唐宋摇头,他什么也没做,这算是东敖心血来潮,想尝尝仁慈是什么滋味吧。 “唐宋,有些事情你别太较真,男人嘛,能屈能伸,你的脾气适当的时候改一改,”昨天才聊到一半,就被东敖打断了,这种环境不是继续的地方,楚河环顾四周,看了看那些面无表情的守卫,而后拍拍唐宋得手暗示压低声音道,“你尽量顺着他,保证安全是主要的,我会帮你想办法的,至少先帮你改变现在的境况。” 唐宋点头,“我明白。” 楚河还要说什么,突然发现唐宋被一团阴云覆盖,一抬头,楚河明显愣了一下,看着东敖脱口道,“龙王,谢谢你。” 楚河没想到会见到东敖,他与唐宋微微分开了些,他觉得,东敖似乎不太喜欢他与唐宋有身体上的接触,或是离得过近,不然东敖就不会一直看着他放在唐宋手上的手了…… 楚河一退后,东敖移开了视线,然后,他很给面子的点了一下头。 东敖点头的动作很小,小到只有分毫的摆动,如果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东敖刚才动过。 难能可贵,楚河觉得东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让他见唐宋,给他龙血,还破天荒的理了他…… 当唐宋嗅到属于那男人的味道,他的身体便僵住了,他没有回头,却也知道那男人就站在他身后,紧贴着他。 事情已经办妥,为防止东敖起疑,楚河觉得还是少说为妙,于是准备离开,他刚要道别眼角便闪过一道绿光,他差点把大祭师忘了。 打消了立即离开的想法,楚河对东敖笑笑,指着大祭师道,“龙王,这是兽族送给你的礼物,笑纳。” 在那边昏昏欲睡的大祭师立即被楚河得花吓精神了,他刚刚和龙王说了什么?他不是说不计前嫌吗?难道他是诓他的?! 暗叫糟糕,大祭师刚想为自己争取权利,却听龙王道,“不需要。” 楚河也只是随口一提,有唐宋在龙王自然不会留下大祭师,当然,凭大祭师那副尊容,如果东敖留下了他,才会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吧…… 楚河只是吓唬吓唬大祭师,给他些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轻易自作主张,但听到龙王的拒绝,楚河脑子一转,便又说道,“你可以把他送给你的侍卫。或是其他族人,怎么说用大祭师做母体也比奴隶强上不止百倍。” 第187章 如果不是那少年的表情很认真,楚河绝对会认为他在耍他,那少年的样子也就十七、八岁,他自己也不过二十六岁,这小子居然叫他叔叔?! 叔叔啊! 他有那么老吗?! “他是我儿子,玄清。”见楚河被玄清那声‘叔叔’打击的一脸挫败加极度愤慨,玄漓在楚河抓狂前替他们做了介绍,“这是楚河,兽族王子的伴侣。” 楚河愣住了。 按这个辈分来说,这小子和他叫叔叔也没什么错…… 不过他还是觉得别扭,玄漓这家伙的家教,未免太好了点…… 见玄清似乎还要叫他叔叔,怕被二次打击的楚河连忙抢白,“叫我楚河就可以了。” 玄清很懂事,用楚河觉得舒服的称呼再次问好,不过楚河却没因此感觉到一点愉快,反而有点郁闷。 这个少年的身份一下子从‘情人’变成了‘儿子’,楚河觉得他有点适应不了,如果不是玄漓亲口承认,他又亲眼看到,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玄漓会有儿子…… 还这么大了! “他的手受伤了,我在帮他洗澡。” 有点走神的楚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经玄漓提醒他才发现,少年那放在身侧的手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虽然他浑身上下都有水痕,但是那纱布却是十分干爽。 倒是很像玄漓的风格,病者优先。 同样是病人,当然儿子比较重要,所以玄漓才旷工在家陪儿子,有情可原。 “阿嚏!” 玄清一个喷嚏把楚河拉回了现实,重新看向那像一块新鲜的奶油蛋糕般的少年,此时他正用力吸着鼻子,手指大力的搓着鼻孔,不过这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他很快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楚河见玄漓的表情越来越不好,他可以理解,这么冷的天,玄清赤裸裸的站在走廊里,身为父亲怎么可能不为他担心。 本来手就受伤了,还感冒的话玄漓恐怕会心疼死。 “去穿衣服。”这一次,玄清没有反抗,顺从的走回了房间,见他听说,玄漓似乎也松了口气,看看自己糟糕的样子,对楚和抱歉地说:“我去穿件衣服,我们去医疗之所聊。” 楚河点头并拒绝了玄漓请他到房间内等候的提议,玄清在里面,楚河总觉得不太方便,玄漓换掉了湿漉漉的裤子,很随意的套了件衣服便走了出来,他的臂弯间还挂着一件外套,是医疗之所统一的制服。 “我们走吧。” 他们刚转身,就听房间的门再度被打开,玄清喊了声,“爸……” “我已经陪了你一天了,现在我要去工作,你自己睡一会儿,我晚上回来,于是你别碰,我回来会清理,记得手不要碰水,桌子上有食物,我回来会再给你带其他的,就这样了。” 楚河以为玄清会闹别扭,或者赖着玄漓不让他走,虽然玄清看起来已经过了撒娇的年纪,不过楚河看得出,他很黏玄漓,更何况这孩子长得这么可爱,即便是撒娇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反而像是理所当然。 玄清的反应和楚河所预想的大相径庭,他只是将玄漓落下的名牌递给了他,然后嘱咐了句早点回来便听话的关上了门。 玄漓的儿子,还真懂事。 路上,玄漓绝口不提他的事情,楚河也没有多问,只是将他要了解的事情问了清楚。 大祭师并没有骗他,玄漓的回答和大祭师完全一致,喝了龙血和解药,希杵的药性就会解除,哺乳期结束后,唐宋的身体也会恢复。 “对了,有件事情我本想过阵子再对你说,今天刚好有时间,就一并说了吧,”医疗之所外,楚河刚要告辞玄漓便叫住了他,“你知道,关于生产一类的事情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可以帮你检查,也能帮你配药,但是等到孩子真正出生时,我帮不上任何忙,我从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治疗,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你到时候换一个更专业一点的医生。” 楚河一直以为玄漓会帮他到孩子出生后,如今玄漓一提他才有所察觉,即便是在地球上,医生也有很多种,不同的专业对不同的病人,现在想想,玄漓似乎一直在帮助有外伤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外科医生,自己这种情况应该也不属于内科…… 好像应该规划到——妇科,或者妇产科…… 想到这楚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打死他也没想过会有一天,他会去给自己挂妇科门诊…… “眼下是战争期,这类医生并不多见,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可以帮你,他就在基诺城镇中,哪天我带你去见见他。”见楚河面露难色,玄漓安慰道,“别多想,这件事情你必须得去面对,没办法逃避,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孩子能顺利出生,你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就像是你已经习惯了我的检查,很快你也会习惯他的。如果你担心,到时候我陪在你身边也可以。” 楚河知道玄漓是为他好,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但一想到他要像女人那样,躺在手术台上,分开腿,让一个陌生人在中间…… 他浑身不自在。 即便对方是玄漓,楚河也没办法做到若无其事的在他面前袒露最私密那处…… 还有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楚河觉得,他似乎应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虽然没见过生孩子的场面,但电视上经常放,一个女人满身是汗,痛苦着,嚎叫着,咬着苍白无血色的唇,上身一耸一耸的用着力…… 然后,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在生孩子的时候什么气质,教养统统还给了老祖宗,他们哪一个不是哭爹骂娘,要死要活的,其中被骂的角色大多是——丈夫。 楚河真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一个大男人生孩子本就够怪异了,再加上以上那种情况…… 男人的身形忍不住晃了晃。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件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玄漓说,他到时会陪在他的身边,如此说来,那两个家伙恐怕也会一并出现,让玄漓看到也就看到了,楚河是由衷的不希望他们两个也在场。 不仅是那时他太狼狈,更多的是,那两个家伙在一定会添麻烦。 楚河能想象,千冽用他那把巨剑横在医生脖子上让他快一点的样子,也能想象像一个巨大空调一样免费放着冷气的青凛将医生吓得不敢动弹的样子…… 生孩子的时候不能穿衣服,他赤裸着躺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让人看了去,楚河敢保证,那两个家伙一定会抓狂。 所以说,那天到来时,把那两个家伙隔绝在外与医生的选择一样重要。 不然他一定不能顺利的看到孩子出生。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大难关。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回去之后,你和那两个……兽族王子商量一下,他们应该能理解。”玄漓了解那两匹狼的占有欲,他没忘记那天,千冽凶狠的威胁他的样子,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楚河担心的是他们不希望自己的伴侣被人看到的问题,不过楚河想的远比玄漓猜测的要复杂得多。 楚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玄漓说话时,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好像那东西可以帮助到他……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他准备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我会考虑的,医生的事情麻烦你了,但是,我们今天谈的内容,就是关于孩子出生的这些事情,请暂时别让那两个家伙知道。” 玄漓不知楚河为何要瞒着他们,不过他不是多事之人,就点头应允了。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下次……” “楚河……” 一个虚弱的声音自楚河背后突兀的响起,夹杂着惊喜,也带着一点委屈……第二卷 战争录 第二百二十三章 法师被袭 “迪希亚?你怎么搞成这幅鬼样子?!” 楚河一回头,便看到被两个士兵架在中间的迪希亚,他的左腿好像是受伤了,没办法行走的他用右脚绷着,那样子说不出的滑稽,但迪希亚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却让楚河笑不出来。 一道可怕的伤口出现在男人那刚毅的脸上,伤口从眼角划到下颚,皮肉翻滚,血和沙土混在一起,早已经凝在伤口周围,迪希亚想对楚河笑笑,可才牵动面部皮肤,他就呲牙咧嘴的想去捂脸,但一想到自己肮脏的受,迪希亚只能唏嘘作罢。 楚河不知道迪希亚会不会破相,这疤痕又长又深…… “别提了!”迪希亚啐了口,由于伤口的原因他的动作很轻,只是大致做了一下那个动作,虽然浑身是伤,迪希亚的精神却很好,才从战场上下来的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戾气和狠劲,迪希亚是一元猛将,这点毋庸置疑,“让亡灵偷袭了,没事,老子还死不了。” 今天战场上又出现了一直地穴领主,地穴领主由顶级处理,地下的幼虫也有专门的人控制,原本与迪希亚是毫不相干的。 在战场上,每一个战士都是提着十二分精神,眼观四处,耳听八方,迪希亚自是如此,但是他百密一疏,根本没想到地穴领主的节肢会从他身后窜出。 他们明明离的那么远。 正在与亡灵战斗的迪希亚,只感觉一道黑色的光芒闪过眼底,战士的直接告诉他危险将至,迪希亚迅速躲闪,眨眼间几个节肢便窜出地面,迪希亚之前站的地方瞬间出现了几个窟窿,如果他躲晚一步,后果可想而知。 迪希亚的速度很快,节肢虽然没有给他造成致命伤害,但受伤却是难免的,所以他就落得被人架回来的下场。 “快点治疗吧。”迪希亚的状态很快,楚河知道他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他向后倒了一步,让迪希亚等人快点进到医疗之所。 可是迪希亚似乎不领楚河的情,他示意架着他的两个士兵一会儿再走,反正血都止住了,再多耽搁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很久没见过楚河了,趁黑白双煞不在,他很像和他多聊几句。 本欲离开的玄漓看到迪希亚便收住了步伐,他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迪希亚与楚河聊天,那双高深莫测的严重满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光芒。 “今天兽族加入战斗了,不愧是拥有大陆第一战士的称号,兽族的战士真勇猛,让人不得不佩服啊!”迪希亚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规模的兽族战士,不可否认,他足足愣了几分钟才那恢弘的气势中挣脱出来,单是看着便热血沸腾,今日战场有兽族的加入,使得士兵们的士气跟着提升几倍。 楚河笑笑,这才想起今天兽族会加入战斗,那两个家伙现在还在房间里等他,身为兽族王子,楚河觉得这第一仗他们有义务陪在兽族旁边,因为他的事情今天他们并没有去战场,还有大祭师也被他们耽搁了,看来,他得尽快回去,然后和他们一起去战场。 这个想法才冒出,楚河就看到迪希亚的身后,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去了这么久,怕是他们担心,所以就来接他了,基诺城镇只有这么大,真不知他们在担心什么…… 楚河笑的有点无奈,一心注意那两个家伙的他完全没听迪希亚在说什么,不过迪希亚也没发现他走神,还眉飞色舞的讲着,很快,他们和迪希亚的距离缩短到不到十米。 楚河想提醒迪希亚,他还记得迪希亚很怕他们两个,可看他讲的那么开心,楚河就想等他结束这段话再告诉他。 “楚河,你知道吗?昨天晚上,那些法师出事了。” 迪希亚之前在说十米楚河完全不知道,等他精力集中后,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楚河问。 迪希亚故作神秘的向四周看了看,随即压低声音说:“有些女法师,仗着自己有个迷人的脸蛋,或是地位特殊,便趾高气昂,瞧不起我们战士,骄纵的很。可你知道吗?她们不知道得罪谁了,昨天晚上,有几个女法师,让人偷袭了。” “偷袭?怎么?有人被……” 看楚河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清楚,迪希亚得意洋洋的摇着指头否决了楚河的猜测,他倒也没卖关子,吊足了楚河的胃口便继续说道,“你知道她们的嘴都很恶毒,不知道是得罪了谁,昨天晚上,有好几个女法师被人扇烂了嘴巴,你没看到哪场面啊,啧啧,惨不忍睹啊……虽说那些女人是有点讨厌,但是对方也太狠了点,女人的脸多重要啊,那几巴掌下去,一个个都变成了猪头。” “这样啊……”楚河拖长了尾音,那两个家伙刚好走到迪希亚身后,迪希亚的话他们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楚河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问迪希亚,“你说,会是谁做的呢……” “谁知道啊,那几个法师是白天叫去增援的,在回城镇的路上被人偷袭,却不是所有人都挨巴掌了,对方好像是有目标的,据说当时她们只感觉一阵阴风在队伍里穿梭,然后就听到那几个被偷袭的法师的惨叫声,等大家围过去,行凶者已经不见了,据说当时她们的脸上到处都是血,还有人的牙齿被打掉了,对了对了,也有人说有的法师已经毁容了,对女人都不手软,对方真实狠角色。” 迪希亚说的有些夸张,不过楚河已经大致听懂了,至于迪希亚津津乐道的“凶手’,他也大概有了眉目…… “你们说,会是谁呢?”楚河笑呵呵的问迪希亚身后的人。 迪希亚愣住了。 楚河的视线穿过他,正看着他身后的某个东西,或者,某个人…… 与节肢突然出现时的感觉一样——危险。 迪希亚下意识想跑,可这种情况迪希亚根本动不了,他只能状着胆子向后看去,希望那危险的感觉只是错觉…… 迪希亚僵硬的将头转了过去,像放慢动作一般,一点一点的,首先 进入人类战士眼帘的,是两道交叠在一起的黑色影子,然后,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强壮的身体,迪希亚的视线缓慢的向上移去,一个带着痞笑的唇,然后,一双无色的眼瞳,黑色的发…… 这个人很面熟。 黑白双煞其中之一。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一左一右站在了他的身后? 迪希亚忍住尖叫的冲动,如果不是架着他的那两个士兵意志力坚强,他恐怕已经跌在地上了……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千冽笑呵呵的跑过去搂住了楚河,后者紧盯着他,被那道犀利的视线盯着无论是谁,都会浑身不自在,可千冽却全无感觉,仍然保持着那痞里痞气的笑容,好像迪希亚说的事情本就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青凛更是没什么变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不心虚,也不紧张,坦然的看着他。 第189章 龙王带着他的人离开了,他与精灵王再无沟通。 罗迦继续嬉皮笑脸的缠着灼炎,但楚河总觉得,罗迦的笑似乎变了味道…… 龙王的威胁,即便是罗迦,也不得不去思量…… 不过,也只有那个龙王,才能让无法无天的罗迦吃疼。 看着与洛克交涉的精灵族使者,又看看旁若无人继续调戏灼炎的罗迦,楚河随即转向龙王消失的方向,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罗迦和唐宋,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宋会怕他比怕龙王更多? 连自己的存在都没发现。 “回去吧。”正对着楚河的青凛揽住了他的肩,将他的位置调整到与自己并肩。 楚河点头。 “啐,今天就不该来。”千冽火大的啐了一口,对罗迦,他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不该来吗?楚河沉思。 毕竟和精灵王还是有点交情,其他种族到达时他们都出面接待了,唯独精灵族不去,怕是会惹人非议,更何况,这次并不是无功而返…… 楚河还想回头,却被那两人拦住了视线。 算了,回去吧,该知道的日后自然会清楚。 夕阳西下,将三人的影子拖的很长,最后一个休闲的黄昏,当太阳再度升起后,这场大战,才真正的开始。 还有,楚河的孩子,也快来凑热闹了。 ——第二卷完——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如何分辨 还有三个月不到,孩子就要出生了。 关键期到了。 在此期间,千冽与青凛基本不再涉足战场,各种族的战斗力均已到齐,今日的战场早已与往昔不同,不再局限于守住多罗峡谷的一半土地,而是要将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自精灵族来到基诺城镇起,楚河被那对兄弟关了禁闭,不允许问关于战场的事情,不允许去战场,甚至不允许去想,他要做的,只是待产…… 是的,待产。 每天吃着各种营养食物,玄漓隔几天就会来检查一次,楚河觉得才七个多月,他们这么做有点兴师动众,可是没人问他的意见。 他只有一种选择,就是接受。 这个世界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甚至连一本杂志都没有,按理说这样的生活应该很枯燥,便楚河不觉得,反而多姿多彩。 每天中午他们都会陪着楚河出去散步,在这个城镇中古朴的街道中漫步着,青凛的话不多,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静静的走着,在楚河需要的时候或是替他围上围巾,或是召唤一个加热的水球,青凛的细心与温柔从不明显的表露。 无需参与,只要听着楚河和千冽聊天或是斗嘴就可以了,青凛从中也能得到乐趣。 男人们在一起聊的话题无非就是那几类,女人,性,车子,工作,娱乐,但这个世界没有这些东西,他们又不再提及与战场有关的事情,看起来应该没有那么多话题可聊,但事实却不是如此,他们的话题没有枯竭的时候,即便是安静,也不是因无话可说,而是享受那份静谧,品味那三个人在一起相濡以沫的快乐。 虽然他们三人是恋人关系,可都是男人,免不了讨论一些和性有关的问题,当然千冽不会无聊到主动去讲当年他的‘英勇事迹’,楚河也不会分享他丰富的‘经验’拿来给他们‘参考’…… 所以这话聊着聊着就变成了一种男人的恶趣味,讲色情笑话。 不过,笑话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楚河便主动占据舞台,将他知道的荤段子全拿出来与他们分享。 虽然陌生也不懂参与,但他们能从楚河的段子里找到快乐,也就习惯了这个从未听过的词汇——笑话。 今天的时间差不多,三个人正走在回去的路上,楚河此时眉飞色舞的讲着最后一个笑话…… 关于男人出去花钱买乐子的笑话。 一个男人去找小姐,侍者介绍说,‘我们这最近来了一对双生姐妹,不如你就点了她们两个,玩把刺激的。’ 男人一想,双飞也不错,还是双胞胎,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尝起来滋味应该不错,肯定会刺激,当即就交了钱,进了房间。 第二天,男人出来时又遇到了那个侍者,侍者坏笑着问他是否满意,可男人却是露出了‘别提了’的表情,他说—— ‘妈的,以后找小姐不能找双胞胎,太赔了,根本就弄不清上了哪个没上哪个,搞不好这一夜我一直玩的是一个。’ 楚河已经习惯将那些对他们来说十分陌生的词汇自动转变成这个世界的名称,所以他的笑话并不难懂。 这个笑话是他同事专门为他准备的,当时他同事一讲完便拍着他的肩膀‘好心’的嘱咐他,出去鬼混的时候千万别找双胞胎,很容易弄错,到时候多得不偿失。 向来很少参与的青凛突然呢喃了句,“分不清吗?” 仍然回味在那个笑话中的楚河也没在意,他下意识的点了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可怜的男人,明明花了双倍的钱,却没享受到双倍的乐趣。 见楚河依旧沉浸在他的笑话中,千冽将手搭在了楚河的肩上,笑呵呵道,“你分的清吗?” “当然……分的清!”话到了嘴边才猛然惊醒,楚河连忙改口。 如果不刻意提及,他都忘了他们是双生子…… 不是因为发色与眼瞳的不同,现在楚河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他们二人,单凭感觉,楚河永远都不会再认错。 “真分的清吗?”千冽嘿嘿笑着,挂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开始不怀好意的揉起楚河的胳膊,“不如我们现在回去验证下,嘿嘿,嘿嘿……” “不必了,我分的清。”楚河被他笑的直起鸡皮疙瘩,拍开千冽的手,楚河直接拐到了青凛旁边,用青凛将他们隔绝开来。 “真分的清?遮住眼睛也分的清?”千冽继续展露着他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楚河连忙点头,可千冽似乎不准备这么轻易庭他,又靠了过去,“我们长的一模一样,连味道都是一样的,但双生子总该有点不同的地方吧,比如说那里……” 跟着千冽的视线,楚河的眼睛在两人的胯间扫了一下,当即他便明白了千冽指的是什么,楚河抽着嘴角看千冽,这家伙,难不成听色情笑话也能发情?! 他用不用这么‘敏感’啊…… “你说说,我们那儿也是一模一样吗?” 楚河沉默。 “看不出感觉的出吧,如果遮上眼睛,你知道是谁在里面吗?” 楚河知道,他答与不答的结果都是一样,他答是,千冽就会说要证实一下,他答否,千冽就会说,那就让他记住云云…… 总之不管他怎么回答,千冽最终的目的都是把他拐到床上。 楚河已经发过誓,无论如何也不能三个人再一起做,所以他一定要严阵以待,稍有疏忽,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他一拳难敌四手,一个人终究不是两个人的对手,只要回答必然会让他们抓住把柄,所以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沉默,无限延长的沉默。 “不过,之前你的确没有分出我们。” 一切的一切,都是楚河的‘判断失误’引起,青凛的话落,让楚河不得不看向他…… 这招似乎太狠了点,他知道青凛这么一提,他没办法再继续沉默。 为了牟取性福,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 “青凛你……”楚河苦笑着看向青凛,他刚要说什么,却看到青凛身后折射着阳光的窗子,突然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不是说今天散步结束后要去一趟兽族之首那里吗?” 经楚河一提,气氛顿时了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千冽看向父亲房间所在的方向沉默不语。 兽族到来后,他们的父亲就没有出现,和龙王一样关在房间里,不去战场,只露了几次脸。 那个精灵王都带着他的凤凰参加了战斗,而兽族之首却一直没有出现,他们很想知道其中因由。 青凛本该在第一时间将战场上的情况告诉兽族之首,无奈他们一直没有见面,又等了些时候,青凛不得不去兽族之首的房间找他。 他们父亲的所为,已经超出了他们对他的了解,那个凡事以责任为先的男人,为何突然变了…… 理由是什么? 千冽不想管,青凛必须得去。 “嗯,我这就去。” 兽族之首的房间与他们的在两个方向,刚好走到了改变方向的位置,青凛示意他们先回去。 “那我们先走了。”千冽点头。 似乎每次提到他们的父亲气氛就变的沉重许多,楚河看看先行一步的千冽,嘱咐青凛几句后,便准备去追千冽,他才转身,青凛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关于分辨的事情,等我回去,我们再慢慢研究,我也很好奇。”青凛贴在他耳朵上说了句,随后吻了吻他的肩膀便松开了他。 隔着衣服,这轻飘飘的一个吻也让楚河热遍了全身。 青凛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楚河还在那儿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他就知道,青凛这家伙,果然比千冽可怕。 总有个感觉,千冽是冲锋陷阵的战士,而青凛,则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 出谋划策的是青凛,付诸行动的是千冽,他们的分工,还真明确…… 楚河感觉,他的小聪明,他的计谋计策,一旦他们联手,在他们那都没有用…… 今晚看来又是个难缠的夜晚。 貌似青凛已经惦记上了。 青凛和千冽不同,他一旦打定主意,似乎没那么容易改变…… 可是他现在的身体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任他们为所欲为,如果真的做,不管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那个秘密就会被发现…… 他不希望他们知道。 必须要想办法。 “你怎么还不走?”千冽走了一半才发现楚河没跟上来,回头一看才发现楚河还站在原位,他催促一声,却见那人猛的抖了一下,如梦初醒一般,千冽蹙眉了,他刚想问他怎么了,楚河就跟了上来。 “走吧。”见千冽盯着他的脸看,楚河连忙收敛心绪,不让千冽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不管怎么说,等青凛回来再说,在想办法的同时,楚河一直在祈祷,希望青凛把这件事情忘记…… 不过以青凛的性格,恐怕够呛。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二十六章 痛定思痛 第191章 好像那痛在千冽的掌中一点点化开了…… 千冽又揉了一会儿,看到楚河的表情不再痛苦,抓着他的手也不再用力后,千冽便转向另外一边,楚河当即又抓住了他的手,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他这次没有再反抗…… 千冽揉完的那边通红通红的,那里还带着千冽的热度,男人的手一离开,楚河就感觉到了不舒服,但与痛感不同,是另外一种,很熟悉也让他很讶异的感觉…… 千冽还在专注的揉着,可他发现楚河的体温似乎越来越高,而有什么东西,正在他掌中一点点变化…… 男人看向另外一边,那边的小东西已经完全挺立,坚硬的似乎正待人爱抚…… “你……” 千冽的错愕让楚河羞愧万分,他逃避的转过头,却听千冽直白的问了句—— “你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闭嘴!” 他当然知道他的身体起了变化,但用不用这么直接的提出来?! 楚河没好气的吼了声,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就够他窘困的了,千冽的问题让他恨不得去撞墙…… 他也不知是怎么了,他明明没那么想,可随着千冽的动作,他的身体确确实实的亢奋了起来…… 热,灼热的痛感。 一把火从胸口,从千冽碰触的地方烧起,蔓延至全身,他的下身也配合的起了反应…… 该死的,难道说这也是那药的副作用? 为什么玄漓没和他提过? 变得这么敏感,只是简单的碰触就会让他…… 不祥的预感。 守着这两匹狼,如果他是这种特殊体质,他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楚河觉得,当务之急是他该去找玄漓问清楚。 “想做吗?”千冽的手重新开始动作,不过这与之前单纯的揉按不同,充满了情色味道…… 楚河想拒绝,可他咽着口水发不出声音。 他的身体在变,千冽的动作也让他的情欲愈加高涨。 楚河懊恼,他为什么早没发现,他比以前敏感了…… 这身体跟了他二十多年,突然的转变让楚河无法接受,也让他无所适从…… “想要吗?”尽管千冽眯起了眼睛,千冽被楚河点燃的欲火却怎么也遮挡不住。 千冽的动作越来越大,他忘情的揉着男人的胸口,那两块肉在他手中已经变了形,掌中的突起硬的像石头,千冽一把揪住了它们,连带着它们一起揉了起来…… “楚河……这里真硬啊…… 千冽的赞扬让楚河别过了头,没有亲吻,也没有任何前戏,只是这种程度的抚摸,他只揉了他的胸部楚河就感觉兴奋不已,让他的兴奋又提升了几个档次。 他是男人,最直接的刺激不是来自下面,只碰上面也可以…… 楚河觉得他挺可悲。 那种无法碰触的疼,现在变成了一种酸痛,胸口上都是千冽的指印,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但楚河的痛却少了许多,他觉得那些痛楚转换成了快感…… 只有手的碰触远远不够,他的身体想得到更多。 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楚河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停不下来了…… 做吗? 答案不置可否,更何况青凛还没回来,一个千冽应该好对付一些。 楚河用力眨了一下眼睛,随即环住了千冽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没有扭捏,也没有羞涩,他主动吻上了他…… 千冽立即回吻。 属于男人的吻。 楚河的舌头穿过千冽的齿间,卷住了他的,在那不大的空间里舔着他的舌,吸吮着他口中的液体,他们配合的很默契,楚河停住的时候千冽主动,他们的舌始终紧紧的缠在一起,亲密无间…… 千冽一把抱起了楚河,扯掉了他的上衣,又把他推回到床上,他没碰到楚河的肚子,覆在他身上,继续揉着他的胸口…… 楚河被他揉的连着哼了几声,那声音很好听,懒洋洋的,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千冽喜欢这样的楚河,诚实又热情…… 千冽加深了那个吻,他啃咬着楚河的唇,咬他的舌头,粗暴又狂野的动作,充满原始味道的吻,楚河不甘示弱,回咬着他,两个男人如野兽一般疯狂的亲吻着,交融的气味,混合的津液…… “还疼吗?”指尖压着楚河胸前已经完全坚硬的突起,他带着它画着圈子,千冽舔着楚河的唇,含混不清的问。 “好多了。”楚河懒声回答,他一说话,千冽的舌就顺着他嘴的缝隙舔到了他的舌头,楚河缩了一下,随即又含住了千冽的,两个人再次深深的吻到了一起…… 楚河一边与千冽亲吻着,一边帮他脱衣服,千冽就抱着他,直到他把他的衣服拨下,甩到一边。 肚子挡住了楚河的手,他没办法去解千冽的裤子,于是重新环住了千冽的肩,千冽松开了他的唇,一低头便含住了他胸口坚硬的小东西,他用牙齿碾磨着,楚河不满的哼了几声,千冽含糊的问了句疼吗?楚河没有回答,闭着眼睛胡乱的摇了摇头。 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全身像着火一样烧着。 与千冽纠缠间,楚河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连这地方的感觉都比以前要强烈的多…… 千冽压着他的胸,狠狠的吸吮着那精神的小东西,楚河只感觉一阵阵陌生的酥麻感从那里延伸到四肢,血在血管中逆流,在男人的牵引下涌进了他的口中…… “真好吃。”千冽吧嗒着嘴从楚河身上爬了起来,他跪在床上,抓着楚河的手送到嘴边,他们十指相握,他看着他,亲吻着他的手背,他的唇一点点向前,手慢慢放开,从手背一直吻到指尖,然后男人伸出了舌头…… 他的舌尖与楚河的指尖碰触在一起,他慢慢的挑逗着他,舔他的指腹,指甲,然后将他的指含到嘴里,随着指的深入,他的舌头将其紧紧缠住…… 湿润,温暖的口腔,缓慢舔弄的舌,楚河觉得,他连手指都变得敏感了…… 千冽一边舔着,一边注视着他,那双无色的瞳显得异样妖媚…… 明明他舔吸的是他的手指,可楚河总觉得,他吸的是他那里,只是看着,用手指感受他的嘴,楚河就有喷发的欲望…… 每一根指都染上了千冽的温度,千冽细细的吸过一遍,便在他掌心留下了清脆一吻…… 握着他的手,千冽脱掉了楚河的裤子,被教训了很多次的男人终于不再别扭,毫不介意的在千冽面前裸露身体…… 看到浑身赤裸的楚河,千冽的眸子又深了几分,他用唇摩挲着楚河的手背,诱惑着…… “我舔的舒服吗?” 楚河点头。 “想让我舔你那里吗?” 楚河僵了一下,随即错开视线,须臾,他轻轻的点了头。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 启蒙教育 千冽淡淡一笑,跪在楚河腿边,随即在楚河凸起的肚子上落下一吻。 那吻一路向下,他用舌头舔着男人被完全撑开的肚脐,他的舌头一卷一卷的,像是在饮水的动物一般,楚河的身体跟着颤了颤,他推着男人的脑袋,在千冽挑逗他的时候,他能感到肚子里的孩子在动着。 他醒着,没有睡,千冽的舌和孩子只隔着一层皮肉,这个认知让楚河很不舒服,总觉得孩子在看他们,当着孩子的面,做这种事楚河觉得很有罪恶感…… “我在教他。”通过楚河不自然的表情,千冽大概猜出了楚河在想什么,男人将脸贴在楚河的肚子上,笑吟吟的抚摸着,“儿子,你要好好学,学会怎么做才会让喜欢的人舒服……” “滚,少说废话。”楚河用膝盖顶了千冽一下,他责备的看着他,好像孩子此时真坐在他们旁边一样,千冽这种教育方式,他们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变成一个小色狼。 呃……他本身就会是狼吧。 千冽痞痞一笑,离开了楚河的肚子,他抓着楚河刚才踢他的腿,蜷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楚河精精神神的东西,转而握在了手里。 他握着它上下动着,力气不大,不疾不徐的刺激,对着像责备丈夫的妻子一样的楚河道,“遵命,少说废话,咱们来点实际的。” 说着他拉过楚河的手,让他自己扶着腿,中间隔着一个肚子,这个姿势楚河有点费力,不过他还是听话的抓住了。 他的腿紧贴在肚子上,露出下面,没有羞涩,这是人本能的需要。 对千冽,他也没什么可羞涩的了。 千冽束起了头发,吻了吻楚河扶着腿的手,他的呼吸喷在他的腿侧,楚河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男人的唇从手指吻到腿侧,舔舐,啃咬,或是吸允,嘴离开的方向留下了一排清楚的吻痕像是指引什么一样,在楚河的腿根处渐渐消失。 腿侧本来就敏感,再加上楚河的身体已不同于往昔,强烈的快感使他抖得像风中的树叶,他的手滑了几次,腿差点就砸到千冽的背上…… “抓好。”千冽抓着他的手,让他扶稳,随手拿个枕头,让楚河坐在上面,这样他能更好的碰触他,也不会让他压到肚子。 “我要舔了。” 楚河一颤,来不及让男人住口,就感觉自己的东西被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了…… 千冽吸了一下,楚河忍不住哼出了声音,只是这样他差点射出来…… 千冽的技巧很好,楚河已经不止一次领略了,他的舌头很灵活,能一边吸允一边舔着他…… 他吞的很深,楚河觉得已经顶到了他的喉咙,他向里吸并做着吞咽动作,他的喉咙夹着它的前端,像按摩一样,也像被人捏着…… 他吐出时,会用舌头顶着柱身,挠痒一般的动着,他不会完全吐出来,他含着他的前端,用舌尖顶着上面的小嘴…… 他的舌头将它吐出的东西全卷走了,他品尝着,也索求着…… “可,可以了……”有肚子挡在中间,楚河碰不到他的头,他只能用腿蹭蹭男人的胳膊,示意他可以停住了,他马上就要射了…… 千冽没有执意要他射出来,而是听话的吐出他青筋暴起的欲望,他亲了亲他湿哒哒的前端,将头压得更低…… 他那里是第二次被人舔,楚河还是不习惯那种感觉,虽然舒服,但他更多的是想躲开,他难耐的哼了几声,身体便向后躲去…… 男人的舌头带来的感觉像蚂蚁在爬一样,楚河的头皮都跟着阵阵发麻,见千冽还不肯放开,楚河的抗拒更厉害了,抓着的腿放下了,胳膊撑着身体楚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坐了起来,姿势的变化让千冽没办法再碰到那里,埋首苦干的男人奇怪的抬起了头…… “怎么,不舒服?”离开了楚河腿间,千冽的手却没离开那被他舔的很湿的地方,他的指尖压在中间,按摩一样的向里推着,但他并没有进去,只是玩弄一样的来回压着。 楚河摇头,“不习惯。” “那直接来吧。”千冽笑着亲亲楚河的耳朵,让他再次躺好,手指这时没有预警的猛地闯了进去,身边的人立即蜷起了腿,千冽的胳膊被他夹住了,但不影响手的动作。 他没有用润滑剂,因为不需要。 楚河的身体只是一开始抗拒,随后就慢慢软了下来。 千冽的手指进出的很容易,他的唇在楚河的耳边及脖间游走着,男人落下无数个琐碎的吻,他一边在他身上留下烙印,一边对楚河低语,“楚河,感觉到了吗?两根手指了,涨吗?还是舒服?” 枕头还在他身下,楚河的腿弯着,因为男人的动作脚尖点在床上,没有受力点他的腿抖得很厉害,可是他却没办法放下,千冽的手,他的话让他思维一片混乱…… “你那里比上次还厉害,出了很多,看样子以后都不需要润滑膏了,看,越来越滑了,手指太细了吗?对了,你喜欢更粗一点的…… 千冽每一次在床上都像个流氓,如今青凛不在,他变本加厉,楚河没忘记他冒充青凛的时候,说的那些‘污言秽语’ …… 第193章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三十章 帮忙善后 楚河只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手腕一松,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不过他没有跌到地上,而是跌进了青凛的怀里。 青凛无视床上的混乱,他看了一眼绑着楚河的衣服,下一瞬一条小火龙绕衣服与栏杆相连处转了一圈,淡淡的焦味飘出,布料随即烧断,青凛接住了倒向自己的人。 他没有如千冽预期的兽性大发,而是冷静的抱起了楚河走进浴室,千冽看着青凛笔挺的背影,双手枕头向后一倒就躺了下去,只解开了前面的裤子还穿在身上,千冽懒得整理,就这样赤膊着看着还挂在栏杆上残缺的布料,足魇的眯起了眼睛。 只吃了一次,还没让他尽兴,不过吃到总比没吃到强。 下次再找机会帮楚河‘揉揉’吧。 浴室中。 “还站得住吗?” 青凛停在浴桶前问怀里的人,楚河始终没敢抬头看他,听到青凛的声音便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青凛现在会怎么想,让他看到自己那么难堪的一幕…… 脚底一凉楚河才想起来自己是赤裸着身体被抱来的,脱离青凛的怀抱,独立站里的腿有点发软,不过楚河没表现出来,单手撑在木桶边沿,让打颤的腿慢慢适应。 同时也天真的希望浴桶可以遮住他那一身刺目的印记…… 青凛招了一个水球,加热后放到了浴桶里,他试了试温度,觉得可以了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抱起了不但逞强,还自欺欺人的男人,坐进了浴桶。 这浴桶不小,但同时坐着两个男人还是有点勉强,水溢出了些,不过并没有感觉到太挤,因为楚河是坐在青凛腿上的。 温暖的水在胸口荡漾着,猛一坐进的刹那有严重的窒息感,不过楚河很快就适应了,只是突然碰到水,被千冽一直蹂躏的地方现在有些刺痛。 不过照比之前要好上许多,楚河不知道这是不是暂时性的,他那种捏法明天是否会肿起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通红的前胸,还有上面斑驳的痕迹,查楚河吞了吞口水,一想到之前的疯狂他的腰就忍不住发软…… 清澈的水面印着他扭曲的脸,透过自己的脸,楚河能看到水中的情况…… 千冽留下的印子即使在水中也清晰可见,楚河伸着头,越过肚子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记号就不想再看,他动了一下,就看到了被他坐在下面,那两条微微蜷着修长的腿…… 青凛是从后面抱着他的,楚河没有回头,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他。 青凛也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帮他清洗着身体,早上才洗过的男人很干净,青凛着重处理的就是他肚子和腿根,那里沾着楚河的东西…… 两个人沉默的坐着,除了青凛动作时水的哗哗声外,再没任何声音,青凛洗的很细致,每一处肌肤都没落下,当他扶着楚河疲软的东西,连一个褶皱都没有放过的清洗过后,热水中的楚河脸难免红了几分。 他无力的抓住了青凛的手腕,可对方只是顿了一下后便继续向下洗去,青凛的固执他是了解的,楚河也没办法,只能顺着青凛。 青凛一直没有说话,弄不清他想法的楚河也不好开口,虽然张了几次嘴,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到最后楚河只能作罢。 以至于他想说自己可以青凛,请青凛出去都没能如愿。 这种沉默让楚河觉得不安,比青凛发脾气还不安,他不想揣测青凛的想法,也不喜欢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他希望青凛开口,可对方给他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青凛的指压在那楚河觉得一定肿了的地方,当他尖尖的指甲碰到那里时,还在思量如何开口的楚河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青凛用指腹压在那里,轻轻按了几下,楚河的呼吸一凛,那里满满的都是千冽的东西,青凛再用点力气就会流出来…… 他不知道那会是怎样一个场景,但楚河知道,一定会将他推进更加难堪的境地…… 青凛的力气慢慢大了起来,指尖若有似无的进去了几次,可最后青凛也没完全进去,只是挑逗一样的按着他那里…… 楚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也不敢动,僵在那里任青凛摆弄,不过青凛玩了一会儿就放了手,改用指甲刮起上面的褶皱…… 这澡洗的很快就变了味道,楚河心惊,也难免苦笑,青凛不是也想来吧…… 这和三个人一起做有什么区别?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吃不消这么频繁的‘剧烈运动’ …… 一时间他觉得他刚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青凛这家伙明明是被感染了,他不说话,是因为他激动吧…… 青凛每次‘情欲高涨’时,话就变得很少,一切的一切都用行动代替。 楚河为自己默哀。 他想拒绝,可被青凛撞到那样的场面,他该怎么说?千冽可以青凛不可以? 开玩笑嘛! 他没想到青凛会那么快回来,他以为会在他回来之前结束的…… 显然他低估了青凛的办事效率,也低估了千冽的持久力…… 青凛的手并没有深入,他玩了一会就离开了,改去摸楚河的大腿,那力气比洗澡大一些,比掐还小一些,那感觉只能说揉…… 从腿根揉到膝盖前,楚河低着头看从自己腋下穿过的手,他看着那手捏着自己的腿,上面的肉在男人指下变了形状…… “青凛?”楚河再也没有办法保持沉默,他试探着喊男人的名字。 “嗯?” 青凛带着鼻音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楚河缩了下脖子,腰再度发软,他暗示的说:“洗好了,我们出去吧。” 他以为青凛会拒绝,霸道的继续他的动作,可楚河意外的听到了男人干脆地回答,“好。” 然后青凛就要抱他起来,这下换楚河愣住了,他跟着青凛站了起来,才离开水面,楚河便僵住了,他没有搭上青凛伸过来的手,而是贴着浴桶边沿尴尬的咳了两声…… 刚才被青凛简单碰过的地方,他一起身,里面的液体就跟着流出了点…… 楚河这才想起来,那里还没清理,刚才注意力全被青凛的手指吸引去了。 “你先出去,我还想洗一下。”楚河难掩窘困,本就不敢看青凛的他,此时更是没有勇气抬头了。 “不是洗好了吗?”青凛淡然地看着用发顶对着他的男人,他们站在浴桶里,中间隔着楚河的肚子,这样空间又少了许多。 “我……”他总不能说要把千冽的东西弄出来,他没忘那两个家伙的恶趣味,喜欢把他们的东西留在他身体里面,说是那样会染上他们的味道…… 所以说动物特性什么的最讨厌了。 留着那东西是否会有他们的味道楚河不知道,楚河就知道那样做的话他一定会闹肚子。 “一会水冷了,你不是说洗好了吗?”青凛作势就要抱他,楚河连忙向后一躲,可他紧贴着浴桶边沿,上半身没有可挡的东西,这么一动楚河差点跌到桶外去,不过还好,青凛快他一步抱住了他。 如果没有中间那个肚子,他们该是抱到一起的。 楚河推着青凛水淋淋的身体,青凛是打定主意要抱他出去,楚河干脆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了,看样子他也瞒不了了。 “我想弄出来。” “哦。”闻言,青凛还是没有多大反应,不离开,倒也不再执意抱他出去。 “你出去,我自己弄。”话都到这份上了,青凛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迟钝,楚河让他弄的全身都不自在,身体一与青凛分开,楚河干脆就转了过去,他觉得青凛应该会识趣的离开。 “我帮你。” “哈?” 楚河只听到这么一句,他的背就贴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楚河下意识的扶住浴桶边沿,这时青凛的长指已经摸到了他的股间…… 今天真是疯了。 和千冽做了,青凛来善后。 青凛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种事情不是该回避的吗? 楚河的思绪被闯入身体的指弄乱了,他垂着头,任那指在身体里搅动着,然后青凛撑开两指,让那窄小的地方露出个空隙…… 这种感觉实在不怎么好,但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失控了,楚河咬着嘴唇,任那温暖的液体流出身体…… 缓慢的,绵延的。 青凛一边帮他导,楚河一边在心里骂千冽,这家伙怎么弄了这么多…… 直到青凛再也搅不出任何东西,楚河知道这痛苦的时间终于挨过去了,就在这时,青凛,慢条斯理的掬着水,帮他认真的洗了一遍…… 里里外外。 楚河很想,立即就去撞墙。 “今天你累了,哪天我们继续。” 青凛淡淡的宣布。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三十一章 父亲之责 青凛抱楚河回去的时候,千冽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离床还有几步的距离青凛就不在向前,他冷冷的看着千冽,后者这才不情愿的爬了起来,系好裤子,又把床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这样青凛才把裹着毯子的楚河放下去,他没有做,只是帮楚河认真的清理了一遍。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楚河彻底没力了,才一沾到床他就打起了哈欠。 “什么情况?”千冽没穿衣服,依旧赤膊着,他把有些乱的头发重新束好,盘着腿坐在床上。 发泄过后的男人神清气爽。 青凛知道他指的是去兽族之首房间的事,他缓缓的摇头,表示没什么事情。 青凛给楚河找了一套衣服,帮他穿好后,就开始按摩男人的腰,楚河也没反对,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他的腰很酸,他刚好需要按摩。 青凛的手法越来越专业了。 楚河享受着,他的眼皮变得沉重,眨眼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就在他将要睡去的时候,青凛的声音在他头顶上轻飘飘的响起了,只是一句话,楚河的睡意便全然消失…… “父亲和雷在房间里。” 他们注意那昏然欲睡的男人现在满脸讶异,楚河瞪着眼前的枕头,不安的猜测着,难不成青凛撞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足够楚河揣测半天了。 他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他心惊肉跳,可楚河又觉得应该没发生那么惊悚的事情,不然青凛不会这么正常…… 换做一般人,发现自己的父亲和叔叔在…… 一定会抓狂吧。 就算那人是青凛应该也一样。 楚河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青凛讲诉器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 第195章 话音才落,对面的男人已是一脸阴霾,楚河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杀意,也能感觉到男人在他说放弃唐宋时明显的愤怒。 东敖控制了许久才将那股怒火压抑,没让楚河被其殃及,在东敖心中,唐宋已是他的所有物,自由这个词永远不会出现在唐宋那里,他要束缚他…… 一辈子。 “不可能。” 这三个字蕴藏了多少意义楚河已无力分辨,这男人对唐宋几乎可以用偏执来形容,可他不知道,唐宋惧怕的,正是他这份执着。 “东敖,我觉得,你不该来问我要如何做才能得到唐宋的心,你先该弄明白你对唐宋的心。” 楚河叹了口气,东敖与唐宋的关系,就像一团乱麻,没人解的开,这一切都要归咎于眼前的男人。 除非他自己能找到头绪,否则这麻将会越来越乱。 “你为何执意要唐宋的心?执意将他留在身边?你第高高在上的龙王,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在意一个小小人类,对他的执着与要求又是为何?如果你想让他惧怕你,服从你,显然这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为何还不放手?” 东敖不会自欺欺人,也不会找理由骗自己,他没有反驳,因为这个问题她无从回答。 “唐宋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一时兴起的游戏,还是供你休闲的玩具?或者是,重要的人……” 见东敖依旧沉默,楚河继续道,“在我回答你前,东敖,你先要弄清楚你希望得到唐宋怎样的感情?是亲情,是友情,还是……” 楚河直视那冷漠的王者,他要唐宋的心,那他呢,他可否有心? 四目相交,楚河深吸了一口气,才将那不想问出的两个字说出来,“还是,爱情。” 楚河问完,男人并没有任何变化,直视周遭气流已趋于稳定,没有杀意,也不在满是怒火。 东敖没有再问,把楚河留在那里,从天台一跃而下。 楚河看着平稳落地的男人,他的话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楚河还是忍不住叹息,他能做的只有这些,在没有万全的把握救唐宋脱离苦海前,能让龙王有一点改善,就是给唐宋一些希望。 至于他让龙王正视自己的心,让他弄懂她想要的到底是唐宋的哪种感情,楚河不知,这男人会选择什么样的办法去证明。 希望他不要再去逼迫唐宋。 他和他们请了半小时假,看样子有点多了,他和东敖只用了短短几分钟。 站在基诺城镇中最高那处,楚河俯瞰整个城镇,古朴的建筑,忙碌的人类,这本该是安静祥和的午后,却因战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连阳光都无法穿透。 这是高处,却不是世界之巅,楚河看不到正在激烈厮杀的战场,甚至看不到基诺城镇的尽头,他仰望天,却发现原本湛蓝的天空此时也蒙上了一层灰雾…… 楚河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再做什么,这一刻,他只是想安静的融入自然之中,哪怕只有分秒也可…… 静静矗立着,不知是不是错觉,楚河觉得周围的温度暖了许多,他转身,想对那两个人示意可以回去了,伸出的手却触摸到一丝冰凉…… 楚河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一滴无色的水珠静悄悄的躺在上面,看向水珠可能落下的地方,楚河猛然发现,白色的花瓣,从最远的天际慢慢飘落…… 下雪了,第一场雪。 楚河下意识张开双手,越来越多的雪花落到他掌中,那丝丝凉意让楚河觉得很舒服。 这个世界和地球的气候相差很多,按理说,现在应该是三月份。 阳春三月,却还是数九寒天,大雪才至。 雪越下越大,从淅淅沥沥的雪片变成了鹅毛大雪,随着飘落的雪花,周围似起了一层薄雾,建筑不再清晰,远处那两匹狼的影子也变得模糊,楚河觉得应该趁雪彻底挡住视线前回去,便向他们摆起了手。 可等了一会儿却没见他们有任何回应,楚河满头黑线,他以为他和东敖单独相处,那两个家伙一定会盯的很紧,连眼睛都不会眨,没想到这次他们突然大度了。 因为相信东敖不会做什么吗?那刚才何必又针锋相对。 楚河正腹诽着,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雪太大了,楚河眯起了眼睛想看清来者是谁,对方这时发出了声音—— “楚河吗?”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二十三章 故人重逢 “修尔?” 楚河试探的问,虽然大雪模糊了视线,但楚河还是通过来者模糊的影子做出了判断。 那影子没有多余的饰物,只有属于男人高挑的身材,想毕他并没有穿太多衣物,能在这种鬼天气,穿着这么暴露的应该只有精灵,而他熟识的精灵并没有几个,这也不是罗迦的声音,但却很熟悉…… 楚河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修尔。 那个说他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修尔。 果然不出所料,那影子逐渐清晰后,出现在楚河眼前的正是修尔。 楚河下意识向千冽那边望去,不过雪太大,以他的视力来说根本没办法看清了,楚河将头转了回来,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和修尔单独见面楚河还是有点不自在,毕竟在修尔眼里,他抢了他的男人。 说心里话,楚河也没想过他们还能再见面。 “我刚才看到你在这里,就上来了。”修尔还是那个样子,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他走到楚河旁边,手自然的搭在天台的栅栏上,他看着飞舞的雪花,那专注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修尔很美,他和所有精灵一样,长着一张分不清男女的脸,修尔周身散发的满是阴柔之息,他穿着精灵族特有的服饰,那淡蓝色的皮肤在雪的衬托下似在发光,他低头时,似在沉思,融于冰雪之中,他仰首时,似在吟唱,将那古老的乐符从口中悠扬飘出…… 楚河觉得,修尔与雪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密不可分。 也相扑想成。 楚河瞄了修尔的侧脸一眼,他腹诽着,他觉得在这里和修尔见面,又是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修尔不该是这么冷静的站在他旁边,而是把他推到楼下,或者愤恨的瞪他一眼,骂上两句才正常。 可修尔什么也没有做,如果他没有那个开场白,楚河倒以为他是来看雪景的。 雪天不冷,但以楚河现在的体质不适合在这种天气久站,他的腰开始发酸,男人揉了两下,再看看千冽他们的方向,见他们还没有反应,楚河决定先行离开。 他咳了两声,把修尔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精灵那美丽的眼睛对着楚河眨了几下,似在询问一般,楚河对他抱歉的笑了笑,“我想我得离开了,天气不太好,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你慢慢看。” 修尔看了看楚河的肚子,转而又望向飘舞的雪花,那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楚河见修尔没有反应,就以为他默许了,于是就向出口走去,就在这时,修尔说了第二句话…… “那天来时,我就看到你了。”修尔说话时,也没有和一般人一样吐出阵阵白雾,他的语气很平淡,声音也很轻柔,不像聊天,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在队伍中,你们和王在一起,所以就没打招呼。” 修尔说的很平静,就像他们是多年的老友一般,可他的自然与友好,让楚河楞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没忘记离开精灵族时修尔那愤恨的视线,还有他发自内心的诅咒,楚河以为修尔会恨他一辈子,至少再见时修尔会视他为无物,完全不予理会。 可修尔主动来找他,与他攀谈,还如此平静…… 这让楚河对他刚才的猜测感到了歉疚,他觉得自己似乎太小气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修尔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心胸狭窄,狭窄的人反而是他。 因为修尔的淡然,楚河居然找不到语言给与回应,他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没发出一点声音。 甚至有种歉意。 不管怎么说,千冽也是他从修尔手中‘抢’来的,面对他这个‘情敌’修尔还能保持平常心,楚河觉得实在是难能可贵。 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上太多。 如果可以,他倒是很希望他与修尔化干戈为玉帛。 楚河开始思量要说些什么表示友好,却看到修尔突然转了过来,他看着他,淡淡一笑。 那笑,可倾城,可醉人。 “我说过,你会遭到报应的。”他指着楚河的肚子说。 被修尔的笑容迷惑,楚河用了几分钟才发现他话中的挑衅,男人顿时垮下脸,他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 亏他还那么认真的在想要和修尔说什么,还觉得他们应该可以做朋友…… 那恶毒的话居然会是从这样一个拥有天使般美丽面容的人口中说出的,楚河挑了挑眉,刚才他绝对是在浪费时间,想及此男人便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谢谢你的提醒,这报应的滋味我觉得还不错。” 楚河觉得,精灵那美丽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楚河没有注意,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就要离开,那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身为男人,被当成女人的滋味如何?不仅被人上,还怀上了孩子。”修尔对着楚河的背,笑的更欢脱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的方式很粗鲁。”楚河冷着声音回击了句,他没有回头,而是小心的看着地面,他不会蠢到和修尔吵架而忘记自己的情况和这恶劣的天气,天还在下着雪,不管这雪多大,初雪落到打的上必然要融一阵子,脚下的地面十分湿滑,一不小心就会跌倒。 “以前没有,但今天又了,不过我倒很喜欢这种说话的方式。” 楚河对着天翻了个白眼,敢情修尔是专程和他斗嘴的,这么糟糕的天气,修尔还真是有闲情…… 楚河背对着他招了招手,“你继续,我先走了,咱后会有。” “不过,我很羡慕你。” “嗯嗯,羡慕……羡慕?”楚河没注意听修尔在说什么,他点着头重复修尔的话,话到一半,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说,羡慕? “身为男人,却能为喜欢的人孕育子嗣,真招人嫉妒呢,我希望我也可以,但很遗憾……” 与楚河一样,修尔也没办法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和楚河攀谈不太可能,至于恨或是永远都无法原谅倒不至于,只是修尔的心理还有一点小别扭,刚才的小捉弄当时他对楚河的报复,至于他们之间的种种恩怨,就随着这个笑话随风而逝吧。 “其实我一直都清楚,那天即便你不来敲门,他也不会接受我,放任下去的结果,只会让我们受到更多的伤害,还不如在错误开始前就让它结束,这对彼此都是一种解脱。 所以,我释怀了。 再次见面,看到你们融洽的画面,我就知道没人再能分开你们,也没人再能参与其中,尽管是三个人在一起,却也让人觉得那么自然,一点都没有不协调,好像缺一不可般。 我不会再不自量力了,所以楚河,我们做朋友吧,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当然好。”修尔的一番话,让楚河放下了所有芥蒂,他第一次觉得,精灵们的大胆与诚实这么可爱。 这边其乐融融,事情回到几分钟前…… 他们并不是没注意东敖的情况,相反的他们盯的很紧,东敖与楚河接触了多长时间,又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们都清楚。 但是他们没有立即过去,因为看到楚河的表情,那淡淡的担忧及少有的宁静…… 也许楚河需要一个人静一会儿,所以他们没去打扰。 他们给他时间放松,连看都不去看他。 这时,天空开始飘雪,他们又等了一会儿,直到雪开始影响视力,他们才决定去接楚河,可青凛刚要自主飞行就“咦”了一声。 “怎么了?”千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男人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 青凛直到千冽已经看到了,不过他还是好心的指着那边说:“你的老相好来了,我们现在过去吗?” 青凛很正经的询问。 第197章 楚河狠狠的拐了身后男人一下,后者夸张的叫了一声后,便嬉皮笑脸的继续搂着他,看样子他是打定主意死缠烂打了。 楚河蹙眉,他快忍不住了。 “宝贝,别忍了,来,我帮你。”千冽说着就去拉楚河的衣服,九个月的肚子不管穿什么裤子楚河都会感觉到紧绷,特别是睡觉的时候,所以每个夜晚男人身下是镂空的,这也是迄今为止千冽最满意的一件事。 不是他们要求的,是楚河主动脱的。 虽然没办法更进一步,但每天晚上他还是能在他光裸的腿上占到点便宜…… 他的宝贝哪都好,在床上也放的开,基本上什么要求都能配合,就是有的时候太容易害羞了…… “滚。”楚河不知道,他除了骂人还能干什么…… “行了,就这样吧,我帮你扶着……”千冽妥协,他不再捉弄他,拉起楚河的衣角,随即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遮住了眼睛,“好了,我不看,这总行了吧?你快点吧,忍太久对你不好。” 楚河想了想,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反正以千冽的听力,即使他在门口他也听的到。 但他离这么近,楚河还是感觉到了不安。 不放心的看了千冽一眼,咫尺的脑袋给他的只有黑色的发顶,楚河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始他的‘放水工程’。 他尽量不出声音,或是压低声音…… 楚河刚一开始,千冽突然抬起了头,还没等反应过来,千冽就板着他的脸啃了起来,拗不过他的蛮力,楚河只能瞪着眼睛看热烈亲吻的人,哪有人上厕所的时候干这种事…… 会弄到身上的。 然后,水流声变得断断续续,楚河被千冽吻的哭笑不得,也吻的措手不及…… 千冽一向热情,不管是什么场合,即便是厕所。 两人的舌头紧密的纠缠了几次后,千冽才吧嗒着嘴放开了他,这时楚河已经结束很长时间了…… 然后,楚河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很想回头给千冽一巴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转了身,手也举到了一半,可后来它却是放在了肚子上…… 楚河眨着眼睛,稳定呼吸后,连嘴角的水渍都没擦的他,忽然微笑着看向千冽,“千冽,我和你说件事,你听了先冷静,别激动……” 千冽以为楚河会恼羞成怒,楚河的态度却让千冽吓了一跳,他谨慎的看着楚河道,“你说。” “跟着我深呼吸,”楚河平静的演示,等千冽照做后,他才小心的说:“那个,我好像要生了……” 千冽的眼睛骤然睁大,然后,一把抱起了楚河。 尽管做了无数次思想准备,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千冽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他只知道抱着他去找医生,其他的一概不知。 就连怎么出门都忘记了。 他是打横抱着楚河的,到门口应该侧着出去,可他直接就呢么往外冲,楚河的脚硬生的卡在了门里,千冽皱着眉,也没看是什么情况,加大用力向外走,楚河痛的哼了一声,重重的拍了拍千冽的脸,喊了句,“给我冷静!” 千冽又楞了,看看楚河,又看了一眼卡住的原因,身一侧就跑了出去,他直奔门口,跑了一半想到有什么不对,又跑了回来。 “哥,楚河要生了。” 千冽才说完,青凛从床上直接蹦了下来,连衣服都没穿,抓起被子,跟着千冽就跑了出去。 深夜,寂静,带着清冷,两个男人在街道上狂奔。 千冽把楚河抱到了医疗之所的玄漓哪里,青凛则去找了玄漓和医生。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聚齐了。 玄漓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楚河,说了句别担心便开始着手准备,那两匹狼一脸僵硬的站在屋子中间,后来不知被谁‘请’到了墙角。 那女医生做好消毒,便开始检查楚河的身体,她先是摸了摸楚河的肚子,又撩起了他的衣服看了看下面,然后询问了一些楚河的感觉…… 再然后,女人停下了。 “没有出生的迹象,”女人说完,平静的看了玄漓一眼,“玄漓,不用准备了。” 房间内,顿时被低气压笼罩。 须臾。 女人拒绝了玄漓送她回去的好意,玄漓就礼貌的将其送到门口,然后,黑着脸走了回来,冷冷的看着那三个男人…… 玄漓发誓,这不是第一次了。 不算胎动那次,他们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半夜把他拉出来了,他很奇怪,为什么每次出状况都是在半夜里…… 虽然冬天过去了,但是夜里还是有点凉的,更何况他这是半夜,他该舒舒服服的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他的觉,而不是被他们弄的到处乱跑。 “什么情况?”玄漓问,这次的受害者不止他一个,还有他介绍的医者,人家都那个年纪了,怎么经得起他们这么折腾。 “咳咳……”楚河尴尬的看了看玄漓,刚才和千冽吻后,楚河突然感觉肚子有种下坠的感觉,他又没生过孩子,肚子突然沉了,他自然以为孩子要出来了…… 他低头解释。 深夜,寂静。 医者冷冷清清的声音,没有抑扬顿挫,没有高低起伏,平淡的为他们再次补了一次常识,并告诉楚河,九个多月,自然会有下坠感,他说很多次了,破水了才是要生,他现在很好,完全没有要生的迹象,希望他们下次搞清楚再来找他。 然后,他对千冽说:“我说过,从八个月起禁欲,不许再碰他,也不许再亲他,不能让他太激动,懂吗?孩子如果因为你们太‘激烈’而出生,你们觉得颜面上过的去吗?” 不过玄漓也知道,不管他强调几次,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他们还是会一有状况就去砸他家的门,反正还有一个月不到了,他们能折磨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了…… 医者一边教训他们,一边看着窗外冷清的月,安慰自己。 楚河看看夹着被子站在墙角的千冽,他显然还没恢复,仍旧一脸木讷…… 他旁边的青凛倒是反应过来了,不过他向来没什么表情,楚河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视线下移,他看到男人是赤着脚的…… 那个向来冷静,不管遇到何等大事都不会心浮气躁的青凛,只带了一条被子让千冽帮他御寒,自己连鞋都忘记了…… 看看微怒中的玄漓,又看看墙角那两匹大型犬一样乖巧受训的狼,楚河很没义气的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 直入天际。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三十五章 未雨绸缪(暗暗ps:目录有2个235章) 又一个乌龙的夜晚过去了,第二天楚河难得起了个大早,不是他变勤劳了,而是他实在睡不下了…… 对玄漓,怎么说楚河都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他们折腾他不止一次。 楚河想买点东西登门道谢,但是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买,一切都是免费供应的,应有尽有,所以楚河能带去的,只有诚意。 扑面而来的诚意。 不过在那之前,他先去找了城门守卫,请他见过迪希亚后,帮忙转达说自己在玄漓处等他。 迪希亚毕竟做过一段最高指挥官,守卫们都已熟识,至于楚河,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守卫很痛快的答应了楚河。 楚河没带那两匹狼,只身前往。 而这件事情,暂时他还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又会闹的鸡飞狗跳。 对玄漓他们一直很放心,所以楚河说一个人去时,他们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 天气好了,路上也不再满是冰雪,楚河自己完全没问题,他们是尊重他,给他一定的自由空间,倒不是怕玄漓旧事重提,再教训他们。 战场还没到交替的时间,玄漓那里很冷清,楚河来时玄清正坐在门口看风景,玄漓在里面整理东西。 两人互相点了头,楚河就进到了里面,玄漓一见是楚河便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职业习惯,玄漓先将楚河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没有异状才继续忙碌。 玄漓还是老样子,楚河也不拐弯抹角,对那个忙碌的人歉疚的笑着,“那个,玄漓,很抱歉,每次都让你白跑。” “坐下说,”玄漓原本也没有真生气,他只是被那两匹大惊小怪的狼弄的有些头疼而已,见楚河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他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应该做的。” 楚河还想说怎么客套话,玄漓却示意他不用再说了,“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算是我的辛苦费了。” 玄漓的话让楚河沉默了很长时间,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你似乎,很喜欢孩子。” 所以才为他们鞠躬尽瘁,如此付出。 玄漓连头都没抬,他理所当然的说:“很喜欢。” “为什么帮我?”这个问题楚河一直想问,医疗之所有很多医生,玄漓是唯一一个主动提出帮忙的,玄漓一眼就看出了他怀孕的事,楚河相信就算不是全部,也应该会有人同样看的出来。 “需要理由吗?” 这个反问,是最好的回答,玄漓会主动帮助一切有需要的病患,不管对方是谁,他只是尽到自己医者的职责罢了。 一句话,让楚河的问题找到了最合理,也是最圆满的答案。 “看出你怀孕,你的伴侣又非龙族,所以我直接就想到了火卵,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为心爱的人可以付出一切,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爱就可以了,所谓爱情,也不能取代所有,但是,你让我似乎看到了希望,也对爱情改观。” 除了分析病理及安抚病人,玄漓很少会说这么多话,楚河也是第一次正式与玄漓聊天,他看到男人说到爱情时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容,楚河总觉得,玄漓有很多故事,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单纯,只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医者。 但是玄漓从来都不提,和自己有关的一切,那个男人能说的,只有和治疗有关的一切…… “你是该得到尊敬的,至于那个孩子,他的孕育过程充满情爱,父子的骨肉亲情,父母的真挚爱情,不仅因为我是医者,我想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看到这个孩子健康,快乐,那样,似乎会将人灵魂中的污秽一并洗涤。” 玄漓的话,楚河听的不明所以,他想问清玄漓真正指的是什么,但又知道,以玄漓的性格,他既然说的如此笼统,就不会再去解释。 楚河看了一眼门外坐的少年,每一个孩子都是在父母的期盼中出生,在他们的关爱中成长,玄清是玄漓的儿子,玄漓这么爱孩子,他付出的应该比其他父母要多上许多,而玄清得到的,应该是羡煞旁人的爱…… 可不知为何,楚河总觉得那些话并不是那么简单。 包含了什么呢? 楚河想不透。 “打扰了。”他们的话忽然被人打断了,两人同时看向声音发起处,一脸肮脏的迪希亚正走进来,被他们一看,男人明显一愣,下意识的就去摸脸…… 不过他的手比脸也干净不到哪去。 玄漓皱眉,指了指放在那边专门洗手的木盆。 没有怨言,甚至连句废话都没有,迪希亚乖乖的去洗了脸,楚河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不仅好奇,每个人都去战场,但是没几个像迪希亚这么狼狈,见到他十次至少有八次是脏兮兮的。 男人简单的洗了下,然后把那盆浑浊的见不到底的水倒掉,重新换上了干净的水才又面向他们。 迪希亚不算英俊,但却有一张粗犷且男人味十足的脸,他是天生的战士,即便满身污秽不见面容,迪希亚也不会让人觉得脏。 反而有一种自然的使命感。 不过迪希亚转过来后,楚河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不洗还好,这么一弄倒变得十分滑稽…… 被泥水覆盖住的脸上只有中间部位有巴掌大的干净,露出他那健康的古铜色,至于其他部分依旧如初…… 有种摔到面盆里的感觉,只有那一小块有变化。 楚河看着愈加狼狈的男人,忍着笑意让他坐,不过迪希亚拒绝了,表示他站着就可以。 第199章 趁他还清醒,他得把他的想法和他们说清楚。 他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做准备的话应该足够了。 “楚河,我想你会需要玄漓的帮助,我知道他在哪,我去代他过来。”迪希亚知道才从战场上下来的他不适合站在这里,而且他们一定需要玄漓,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帮他们找到玄漓。 没等楚河点头,迪希亚便跑了出来,玄漓就在城镇附近,在楚河生产前,他还来得及把他带回来。 迪希亚出门后,楚河便让青凛帮他把医生请过来。 等人全部到齐后,楚河直言不讳的问—— “我想请您告诉我,要用什么办法让这孩子出生。”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三十七章 换个方法 玄漓是昨夜带着玄漓离开的。 之所以选在晚上,是因为那男人坚持等工作结束。 他们并没有离开太远,只是去了离基诺城镇最近的地精商店采购一些东西,由于玄漓是医者,没有其他属性,城镇中又没有为他们准备的马车,所以这一路他们是步行的。 战士只用一小时不到的路程,他们只是要走上大半天。 迪希亚去战场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他。 在玄漓又一次问候他的屁股后,迪希亚在士兵们的哄笑中尴尬的与玄漓告了别,他的清白彻底毁在了那个一本正经的医者手中。 话虽如此,迪希亚这顿嘲笑也不是没有用处,至少他知道了玄漓的行踪。 男人一路狂飙,到达地精的商店时玄漓正和玄清挑选东西,见到一身泥污的迪希亚,两人都是一愣。 他的样子明显是才从战场上回来的,他这样子来找他,难道是基诺城镇出了什么事? “楚河要生了。” 玄漓的瞳孔骤然一缩,把手里的东西往玄清的手中一塞,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我们回去。” 迪希亚并没有立即跟上去,他看了玄清一眼,临行前嘱咐了句,“要买什么你先挑,我一会儿派人来接你。” 玄清没有说话,也没理迪希亚,只是看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 露出了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表情。 迪希亚是一路跑来的,没有坐马车,也没有任何代步的工具,迪希亚想了想,让玄漓稍等下,就跑到井边。 男人脱掉自己满是泥污的衣服,打了桶水从头顶一浇而下,泥水自头顶滑落,几桶水下去男人刚毅的脸庞渐渐露了出来,还有上面那刚刚长好的伤口…… 粗犷的动作,却不显一点粗鲁,那是属于男人的豪迈及气魄。 阳光在男人身后,在他那充满力量的身体上镀上一层金光,水渍像颗颗金珠,镶嵌于肌肤之上…… 很耀眼,玄漓眯起了眼睛。 迪希亚摸了一把脸,确定自己已经洗干净,便用衣服里面干净的部分大致的擦了擦脸和身边,由于着急迪希亚冲洗的动作很快,幅度也很大,等他结束后,他的裤子几乎湿了个透,不过迪希亚没在意,他走到玄漓身边,礼貌的说了句,“失礼了。” 然后便将玄漓一把抱起,狂奔开来。 迪希亚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甚至连询问都没有,玄漓没想到,那个被他捉弄的一脸窘困的男人,也会如此霸道…… 不过还挺细心,怕弄脏他特意洗了个澡…… 玄漓和迪希亚回到基诺城镇,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那女医者的医疗处内,本该是异常忙碌,人声嘈杂,可他们却没听到任何声音,安静的诡异…… 两人互看一眼,迪希亚便把玄漓放了下来。 没走几步,楚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他的音量不大,断断续续的…… “我是男人,与女人的身体结构不同,所以我不能用女人的方式把孩子生出来。” “我知道,按你们的观点来说,我唯一可用的方式只有一种,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用那种方法出生,那是对他的侮辱,因为我不是女人,那里也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 “我可以提供另外一种方式,有青凛在,不用缝合伤口也可以恢复,这方便多了。” “医生,你只要用刀子划开这里,把孩子拿出来就可以了。” 玄漓听到这里,突然站住了,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楚河所说的另一种方式,这另类的提议从来没人尝试过,似乎有些冒险。 玄漓终于知道里面安静的原因了,他同样不赞同。 可以楚河的性格来说,他既然有办法不用那种方式生产,就必然不会妥协。 像他所说,那种出生方式对他的孩子来说是侮辱。 玄漓拧着眉沉默了,他在思考楚河的方法成功率有多高。 至于医疗所里,还是只有楚河的声音,他在据理力争,在为自己争取,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玄漓知道他的疼痛变得愈加剧烈了。 对医疗方面的事情迪希亚一窍不通,见玄漓不走,他也站在那里,沉默的陪在他身边。 “楚河,我觉得你还是听医生的话吧,那种做法实在是……”千冽不敢想象,用刀划开楚河肚子会是怎么样的光景,他不敢看,也不敢想象…… 有人拿着刀站在楚河面前,不管是为了什么,千冽不知是否能说服自己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青凛一直沉默着,他可以治疗,一个刀口,或是更多跟严重的伤口,甚至是重伤导致的生命垂危,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青凛懂得很多治疗系的禁术,只是肚子上划开一道口子,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青凛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点发抖。 这和他想象的不同,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要去为楚河治疗…… 还是在他面前受伤。 他不会让楚河受到任何伤害,他要保护他…… 他不允许谁伤害楚河。 准备了一半的女医生同样站在床边,她曾帮助过无数个女人度过这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她遇到的孕者也是形形色色各不相同,楚河是她第一个男病人,他的方法也是女人行医这么多年首次听闻…… 太不可思议了。 她不知道自己可否胜任,用刀子划开孕者的肚子取出孩子,这有悖于常理,她也没有接触过刀类治疗,因为那不是她的本职。 女人严肃的脸现在显得有些呆滞,她脑子里反复演练着楚河的提议,然后一次次又给驳回。 楚河有点支撑不住了,他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他肚子疼的时间开始缩短,不到半个小时便疼一次,那疼痛也是愈加剧烈,无法形容的痛苦,像有人拉扯,也像用刀在割着肚子。 男人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的牙齿开始轻轻的碰撞着,青凛知道他又疼了。 他用干净的巾布擦拭着楚河的额头,可那汗越擦越多,楚河的脸色也愈加苍白,青凛很想问医生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 可楚河的提议却让一切僵在了这里。 青凛知道这种情况不是该僵持的时候,可是无论是谁都无法妥协,让事情更进一步…… 她知道,这个时候该开始检查,孕者骨缝的开启情况,可男人的身体不同,楚河又不让他碰…… 男人坚持,要用刀子划开肚子。 “不管什么都好,快点吧。”千冽咬着牙,突然做出了让步。 他的决定,又是让所有人一愣。 千冽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愿意放手一搏。 身体是楚河的,他这么提议必然是有把握,他相信他。 这时候,他只能相信他了。 没有选择的余地。 楚河脸上的痛苦越来越明显,千冽是从没有过的烦躁,关于生孩子的办法,他们已经僵持了几个小时,不能再让楚河继续难受下去了…… 让他解脱,越快越好。 青凛一直看着楚河,向来果断的他此刻摇摆不定,他没有千冽那么坚决,已经做出了选择。 “医生,我所说的这个并不是没有科学道理,这叫剖腹产,是生产的一种方式。虽然我没亲眼见过,或是看到这方面的资料,但是我知道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可行,这里有麻醉药,还有青凛在,没问题的。” 医疗设备简陋了些,如果医生判断准确,速度又够快的话,青凛立即治疗,做这个手术再合适不过。 至于这种环境是否会感染,他相信以青凛的能力,制造出一个封闭空间不是什么难事,消毒什么的更是小菜一碟。 没问题的,他的办法可行。 楚河早就认真的规划过了。 “医生,动手吧,虽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觉得剖腹产手术最好是在孩子还没有反应时做,拖下去应该没什么好处,您只要把这种草在我腰腹部擦上一圈,草有麻醉作用,我不会感觉到疼,不会影响你下刀,来吧。” 楚河的笑很虚弱,他的汗已经打湿了头发,不过他始终没叫出来,只是手上的青筋越来越多。 “还有,草别用的太多,控制在可以麻痹痛感就可以了,我想我需要保持清醒,遇到问题,我也许能帮上忙。” 话虽如此,但手术的过程对楚河来说是一片盲区,如果真有问题,他根本无法解答…… 肚子里是什么情况,就连脐带是什么样子,怎么剪又怎么系他完全不知道。 尽管这样,他也不能昏过去。 更何况,草的效果究竟如何楚河根本不清楚,一旦全身麻醉,他怕他就此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不过,这点他没说出来。 如果他们知道他在拿自己做实验,结局不言而喻。 “医生,按他说的做!”千冽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在愤怒的边缘徘徊,千冽不知道,继续看楚河痛苦下去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要发狂了。 “青凛,没问题的,我相信你。” 楚河浑身是汗,连手中都是一片冰凉,他握了握与青凛连在一起的手…… 他知道青凛在担心什么,这个责任对他来说,太重大了。 在担心自己,也在害怕…… “我只相信你,帮我,好吗?” 青凛看着楚河瞳孔中倒影着的银色光芒,他是泽尔特斯的第二个全系法师,他会使用禁术,他可以保护,也完全有能力保护楚河…… 第201章 突然楚河狠狠地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下半身处在麻痹状态,他觉得刚才他一定弹跳起来了…… 突如其来的痛,比刚才要痛上不止千倍…… 无法形容。 明明腰部以下已经没有了知觉,痛苦却清晰的传过来,传至没一条神经,每一处不处在麻醉状态的皮肉…… 无法忽略,也没办法改变的痛苦。 他不知玄漓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不是看到了孩子吗?为什么他觉得他还在他身体里翻来翻去…… 像在找什么一样。 玄漓好像把他的肠子都扯出来,打了结,然后又给粗鲁的塞了回去。 楚河的肩膀跟着玄漓的动作一耸一耸的,像是要起来,那是剧痛下身体的本能,连麻醉都没有用处了…… 楚河像才洗过澡,脸上,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汗珠从发间滑出,顺着脸颊滴到床上,他的身下早已无一处干爽…… 男人的头发已经湿了透,无论青凛怎么擦也无法让它们恢复最初…… 楚河捏着他们的手一直没有松劲,他双眼发直,目光甚至有些涣散,他们知道现在他除了疼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在咬牙,牙龈都隐隐发疼,他们能看到皮肤下紧紧阖在一起牙齿的形状,男人很用力,他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 一直阳光爽朗的脸此时有些狰狞。 这种痛苦,没有休止,更没有尽头,刮骨剜肉不过如此…… 千冽想骂人,不过是生个孩子,他们用这么费劲吗?! 千冽愤怒的回头,然后顿住了。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脸专注的玄漓,然后是楚河仍然凸起的肚子,和玄漓满满都是鲜血的手…… 玄漓的手上涂了一种专门的药水,那药水干涸后会在皮肤表面留下一层薄膜,除非是用专门的洗液,否则不会脱落,也无法剥离,像地球上的医用手套一样,有着隔离的作用,也很干净。 不过那薄膜肉眼是无法看到的,千冽能看到的只有玄漓被楚河的血染红的手…… 玄漓把手放在外面的,血一滴一滴顺着他的指尖落下,带着楚河的温度,还有他的气味…… 千冽第一次觉得血的味道这么刺鼻,也第一次为他拥有敏锐的嗅觉而苦恼…… 他只看了一眼便唯恐不及的躲开了,连催促都忘记了。 那红色让他晕眩。 那双无色的瞳写满了焦急与心疼,他的脸摩挲着楚河的,似乎要哭了出来…… 想安慰他却说不出话,只能像狗一样蹭着他。 千冽与青凛是双生子,对彼此的心情都有感应,青凛能感觉到千冽感情的浮动,可这一回青凛却没办法受他影响,因为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青凛的魔法波动很明显,垂落在身侧的手正在发光,白色的光芒从他指缝射进来,像一把把尖锐的利剑,他已经准备好了治疗,等玄漓一结束立即为楚河抹平伤口……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提前行动。 青凛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他只等玄漓那句话结束了…… 其他的全无感觉。 眼睛失去了作用,耳朵听不到声音,连血的味道都变得有些飘忽…… 这时…… 一直处在游离状态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他半个身体明明失去了知觉,可他却是用胳膊硬撑着自己,起身,而后看向身下…… 他感觉到玄漓把什么放到了他的肚子上。 很温暖,湿漉漉的感觉…… 男人笑了,虽然虚弱却也带着激动,随即楚河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 他看到了,你小东西侧躺在他的肚子上,下半身还在里面…… 小东西湿答答的,有他的血,还有未干的羊水,他的头发一绺一绺的站在头顶,像是做过造型一般…… 他握着小拳头,他的身体是那样的小,他的皮肤却很好,虽然带着血渍,去也能感觉到光滑…… 他浅浅的呼吸喷在楚河的肚子上,有一点凉,却也在诉说着他的生命…… 然后,玄漓托起了他。 “哇——” 婴儿嘹亮的啼哭传遍整个房间,楚河伴着这很有气势的声音昏迷过去的,那两匹不敢抬头的狼也顺着这声音看了过来…… 那一瞬间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女人帮助玄漓剪断了婴儿的脐带,系好,又对玄漓说了些什么便去给孩子清理,孩子很精神,哭声清脆响亮,女人温柔的擦拭着他的身体,随后用事前准备的布巾将婴儿包裹在其中,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 孩子的哭轻声渐渐停止,这一边玄漓的手术也进行到了最后阶段。 当他取出胎盘,认真的做完最后步骤时他抬起头对青凛说,“可以了。”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便从青凛手中射出,光芒将楚河笼罩在其中,昏迷中的男人紧皱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了,那紧绷的身体似乎也在一点点放松…… 青凛一步就迈到了楚河身边,他代替了玄漓站在那里。 手中的光芒一直没有散去,无数个古老的符咒从男人口中吟唱而出,青凛的声音很好听,你悠扬的声音让人忍不住闭上眼睛,陶醉其中…… 男人的手放在楚河的肚子上,楚河的身体很快便像他的手一样发起了光,那光芒从楚河的毛孔中射出,刹那间他像是长了一身光做成的刺…… 青凛的咒语一直没有停歇,一种又一种,一遍又一遍,知道玄漓握住了他的手腕,压住了他的动作…… “可以了。”玄漓淡淡的说。 楚河的伤口早已不见,连痕迹都没有了,青凛是在浪费魔法。 青凛转头,冰冷的脸上带着一点木讷,他看着玄漓,没有将手收回,也没有继续吟唱。 “他很辛苦,太累了,所以睡一会儿楚河很快就会醒的,别担心。” 玄漓觉得他身边的男人似乎因为他这句话而抖了一下,玄漓松开了手,青凛也跟着他把手收了回来…… 他回到原来的位置,搂住了楚河的脖子。 温柔的落下虔诚一吻。 唇贴着唇,许久许久…… 青凛的动作,男人专注的表情,他看他柔情似水的眼神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那是一个男人的柔情,与全部的爱怜…… 玄漓将头转向一边,有点可笑,但是看他这样他突然很想哭…… 泪水就这么再眼眶里转着。 新生命降临的喜悦,还有男人真挚的爱…… 青凛的吻结束后千冽扯掉了盖在楚河身上的东西,然后将他被汗水湿透的衣服撕了下来,盖在他下腹,然后打横抱起了他…… 下一瞬间,房间里下起了温暖的雨,连绵的雨水从上方落下,温柔的洗刷着楚河的身体,将他身上的血液,污秽一并洗掉…… 千冽很快湿了个透切,他的发尖在滴水,他的睫毛也粘着水珠,可楚河却是一脸干爽,他帮他遮着雨水,不让他弄湿他的脸,弄湿他的眼睛…… 楚河的眼睛里永远只有笑意,不会湿润…… 他看着楚河,很浅很浅的笑着…… 雨水在男人脸上盘踞着,那双无色的瞳与雨融为一体,没人知道男人的脸上是不是真的只有雨水,没有眼泪夹杂其中…… 千冽的笑让人温暖,也让人感觉到酸楚。 胸口胀痛。 楚河的身上再没有血的味道,也没有一点污秽。 将楚河腹间的遮挡物扔掉,青凛将他洁白胜雪的衣服裹在了男人身上,接到了自己怀里…… 兄弟二人分别在楚河额头上轻轻吻了吻,千冽的唇抬起后,他轻轻地在楚河耳边说—— “我们回去。” 那一瞬间,玄漓觉得一切都是多余的,包括他自己,整个世界只剩他们三人。 融为一体,没有间隙。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四十章 劫后重生 头晕,无力。 像是被人揍过,也像是一口气跑了几万米,嗓子火辣辣的疼,呼出的气像刀子一样,别说睁眼睛,他似乎连动动眉毛的力气都没有了…… 虚脱了。 腰腹间传来阵阵酸痛,随着意识的恢复,肚子的绞痛愈演愈烈…… 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刮他的内脏。 试着动了动脚趾,有了知觉,看来那麻醉草的效果已经过了…… 真不想起来。 可最后楚河还是试着撑开他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他能看到的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 应该是屋顶吧,男人想。 “醒了吗?” “好点没?” 楚河的眼睛才动,两个声音分别从不同的方向传进了他的耳朵,一层不变的白瞬间加入了其他颜色,虽然只是模糊的影子,楚河也知道这是那两个男人…… 他动了动嘴角,艰难的笑笑,他想让他们知道他很好,嘴唇才动,他就感觉到什么温暖的东西轻轻的碰了碰他,很光滑,软-软的,他下意识张开了嘴,一个温热的水球便飘进了进来,停在他嘴里,一点点流进喉咙…… 喝了点水,嗓子干哑的感觉缓解不少,失去的力气好像也一点点回到了身体,又过了一会儿,楚河才算是彻底醒过来,头顶那两个人的面容也逐渐变得清晰……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写着焦急,也写着担心。 见他的眼中恢复了清明,两人不约而同的缓了口气,看看楚河,想碰又不敢碰,毕竟他刚经历了那么痛苦的事情,玄漓说,青凛的治疗虽然可以帮助他恢复伤口,但身体内部的变化,还是要一点点复原的。 第203章 千冽接过了孩子,小东西睡得很沉,没有一点反应,他抱的很小心,生怕没控制好力气伤到孩子,千冽看了看小脸蛋睡得粉扑扑的孩子,转头对玄漓说了声谢谢。 “别谢我,帮你们善后的,看着孩子的是他。” 迪希亚见千冽看向自己,连忙摇了摇头,他不是喜欢计较的人,虽然迟了些,但他还是对千冽说了句恭喜。 千冽笑笑,拍拍男人的肩膀以示感谢。 楚河在等他,千冽也不多留,抱着孩子就欲离开。 玄漓没有异议,只是在千冽出门的瞬间冷冷清清的说了句,“记得禁-欲。” 一切又归于了宁静,玄漓看看之前还躺着那个小家伙的位置,身体突然一晃,迪希亚连忙去扶,玄漓却先一步撑在了床边,并推开了他的手,“我没事,就是有点倦。” 他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因为楚河,他的神经一直绷着,当这一切结束后,人一松懈,疲倦立即找上门了。 “我送你回去。” 玄漓的眼睛在那仍旧赤膊着的男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嘲讽一般扬起嘴角,“长官,你确定要这样从我这里离开,然后送我回去吗?不怕被人误会了?毕竟关于你屁-股的问题,还在你的士兵口中津津乐道……” 迪希亚狠狠地吞了口口水,他用不用每次都这么恶毒…… 不过最后,迪希亚还是把玄漓送了回去,经过被那两匹狼‘迫害’的医疗所时,迪希亚的士兵还在进行收尾工作,将晒干的东西一件件搬回去。 卖力搬运的士兵一抬头,突然发现了迪希亚的存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都停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正向他们走来的两个男人…… “哟,这不是我们的长官和他的小情人嘛。” 一个男人率先调侃,紧接着诸如此类的话题便层出不穷…… “这么晚了不是来监工的吧?长官你们这是要去哪‘休息’啊?” “医疗之所的隔音不太好,当然是要换个好地方了!” “长官,你的屁-股好了吗?今儿晚上可以吗?” “没事,屁-股没好前面也一样,咱们的长官凶猛着那,医生啊,你可要小心别被他折断了小腰啊。” “是啊,那家伙禁-欲很久了,如狼似虎啊!” “哎哎长官,这么久了你的衣服还没穿,难道你一直做好了准备,‘随时待命’吗?” 士兵们哄堂大笑,迪希亚看着他们咒骂了句,可他的声音根本盖不住士兵的嘲笑,最后男人只能一脸尴尬的看着他们,不过他身边的玄漓倒是无动于衷,在迪希亚可怜兮兮的转向他时,他只是冷冷清清的回给他一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 这时,一个同样赤膊的男人勾住了迪希亚的脖子,把他拉到一边,压着声音说:“长官,眼光不错,你们两个挺配的……” “放-屁!”迪希亚骂了回去,只是那张粗狂的脸染上了些许红晕,让那条狰狞的伤痕都显得有些可爱了…… …… 楚河看着怀里的孩子,浅浅的笑着。 这一瞬间,恍如隔世。 这是他们的孩子,是他生下的,尽管抱着那小家伙,楚河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孩子很漂亮,只是现在还看不出他更像谁。 和一般的新生儿不同,孩子的笑脸和身体不是皱皱巴巴的,饱-满圆润的感觉,他的皮肤也不是红色,而是通透的白…… 雪白雪白,脸蛋和嘴唇却是透着粉色,楚河觉得,这孩子可爱得像瓷娃娃一般。 孩子眉毛的形状很好看,睫毛的长度却不比成人逊色,只是现在还有些稀疏,并不密集。 小家伙的头发黑亮黑亮的,柔-柔顺顺的贴在头顶,不像他第一眼看到时那样卷在一起,不过唯一令楚河遗憾的是,孩子没有继承青凛那头高贵的银发…… 如果拥有青凛的发色,楚河相信,他们的孩子一定会美得令人屏息。 想到这,楚河突然发现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连忙看向床边站着的两个男人,“男孩还是女孩?” 虽然心里早就认定他一定会是儿子,楚河还是想确认一下。 他的问题,让两匹狼再次僵住。 孩子的存在都被他们遗忘了,别说是性别…… 在楚河说出第二句话前,千冽拉开孩子脚下的布料,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回答—— “男孩。” 楚河忍住嘴角抽筋的冲动,他们就是这么当爹的? 要用这种方式确定孩子的性别……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 手脚忙乱 楚河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这一夜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感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最后的记忆定格在珊迪大婶来送牛奶。 她指导青凛给孩子喂奶的方式及要注意的事项,楚河起先跟着听了一会儿,无奈女人那软-绵-绵的声音像催眠曲一样,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睡得昏天黑地,不想醒来…… 最后他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 楚河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孩子的哭声,他忘记了还没恢复的身体,还有一动就疼的肚子…… “嘶……” 没坐起来不说,肚子再度因为他的动作绞痛起来,听着孩子的哭声,男人很着急,可他起不来,只能蜷缩在被子里,呻-吟着等待痛苦过去。 “怎么了?”发现他醒来的千冽想看看他怎么了又没有时间,他笨拙的抱着孩子,孩子的手脚都在襁褓外,小家伙很有力气,他挥动着四肢,在千烈的怀里撒起了欢。 一个个惊险的动作在父子二人身上上演,有几次孩子差点从他怀里掉出去,千冽像杂耍演员一般,顺着他的力气动来动去…… 这样很累,孩子也不舒服。 他的哭叫声可以说是震耳欲聋。 被孩子吵得有点头疼,楚河缓过气扶着床头慢慢的爬了起来,然后立即对千冽伸出手,“来,孩子给我。” 一听这话,千冽立即把孩子送到楚河手里,卸去重担的他抹了一把额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楚河也不会抱孩子,但他比千冽能专业一点,把孩子重新包裹好,虽然包得很难看,但是至少孩子的手脚没再跑出来。 楚河拼命搜刮着他可怜的记忆,寻找抱孩子的地方,他不能做大幅度动作,只能微微晃动着身体,拍着孩子的小屁-股,也许是比千冽抱的舒服,孩子的哭闹声渐渐小了许多,但他还是哽咽着,没有彻底停止…… “怎么哭成这样?”久违的安宁,让楚河突然觉得原来安静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饿了,昨天晚上他一直在睡,今天珊迪大婶送牛奶时,可能是闻到了味道,就叫了起来,青凛在热奶,他就等不及了……”千冽坐到楚河身边,手搭在他身后的床头上,男人的身体向前倾着,汗湿的发贴在额头上,许是被孩子折腾的没了力气,他的下巴放到了楚河的肩膀,懒洋洋的看着那让他头疼了很长时间的小东西。 听千冽一说,楚河才发现屋子里飘着淡淡的奶香味,青凛在床边拿着奶锅,微弱的火苗凭空燃起,顺着锅子苟延残喘着,像是一个屁就能崩灭般…… 那火似乎有点太小了。 “青凛,那会儿给我怎么热奶,现在就给他怎么热,不用太烫。” 青凛点头,他知道,珊迪大婶也说过,但是孩子一叫他就控制不好火,不是大就是小,刚才他差一点把房子点了…… 这奶到现在也没弄好。 法师需要很高的精神力,但是他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 孩子的哭声终于终止了,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多了一个孩子,整个世界都变得忙碌起来了。 刚才哭的很凶,可那漂亮的眼睛边却没有一滴泪水,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像在诉说他的委屈,可楚河知道,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人类婴儿在一个月内是没有视力的,兽族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才能模糊的看到一些影子,楚河看着小家伙那葡萄般黑亮的瞳孔,心想着他看到他们,给他们回应的样子…… 孩子不再哭闹,青凛的奶很快就热好了,他将奶倒在碗里,试了试温度便端了过来,就在他马上走到床边时,只听到噼里啪啦一串响声,三个男人同时一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河,刚才腿上的震动感没有意外应该是孩子在……放-屁。 他连忙拉开襁褓,孩子的腿间已经多出了一堆粘稠的黑色不明物…… “他,他,他拉……” 楚河‘他’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不用他说,他们两个已经看到了。 “怎么办?”千冽问。 “找东西擦……”好容易安静下来的小家伙,因为楚河的动作再次瘪起了嘴,在楚河指挥千冽的瞬间,哇的一声又一次亮起了嗓子…… 他这样很不舒服。 他一哭,三个大男人再度慌了手脚,青凛抱着那碗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是要找东西,但是却没有目标。 他们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除了珊迪大婶给做的那几件衣服外,再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就连现在包裹孩子的东西都是玄漓的…… 千冽放弃寻找,干脆抓着床单就撕了起来,只听咔咔几声,完好的床单就在男人手中四分五裂了。 楚河不敢动,没办法在他怀里擦拭的千冽就把孩子放到了床上,整个过程孩子一直在叫,那黑色的东西弄得他两条小腿上到处都是…… 楚河的脑袋再度疼了起来,青凛还端着那碗牛奶,似乎忘记该把它放下了…… “你别哭,别哭了!”千冽拧着他好看的眉毛,他看着那堆黑色的东西无从下手,可孩子哭得这么凶,他知道他得快点,男人一咬牙一跺脚,拎着小家伙的一条腿就擦了起来…… 千冽给孩子擦屁-股的样子,很……勇猛。 原本扶着额头的楚河看到他的动作立即睁大了眼睛,千冽扯着孩子的一条腿,他专注的擦着他的屁-股,根本就没注意到孩子已经被他拎了起来,头朝下,脚朝天,憋的小脸通红…… “放下!千冽,把孩子放下!”就算孩子有兽族的基因也不能这么对待,楚河看的心惊肉跳,他很怕千冽一个不小心,把孩子的腿折断了,况且孩子还这么小,这样子很容易窒息的…… 楚河叫了一会儿千冽才发现他用力过猛了,男人连忙把孩子放回床上,小家伙的气一顺,那哭声更加嘹亮了…… “别……哭了……”千冽想吼,又怕吓到孩子,才喊出一个字后面的音调就自动降低了,他苦着那张英俊的脸,被那小家伙折磨得一筹莫展。 头痛欲裂,三个男人皆是如此。 孩子的哭声让他们心烦意乱,根本就没注意,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傲雷和夜狂看到屋里的‘惨状’皆是一愣,三个脸色难看的大人,还有一个哭得十分欢脱的孩子…… “真热闹。”傲雷再夜狂耳边轻声笑道,后者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作诗就要向里走去,傲雷一挑浓眉,拉住那人的胳膊,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的吻了一下,在男人僵硬的瞬间,先他一步进了房间。 夜狂下意识摸摸还残留着男人温度的地方,在那里愣了足有几秒钟才重新迈起步子。 傲雷拿了一块撕坏的床单,取代了千冽。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千冽弄了很长时间,不仅让孩子哭得越来越凶,还越擦越脏,小家伙的腿上,身子上,弄的到处都是…… 傲雷让孩子躺好,他抓着孩子叫爹的脚踝提了起来,然后男人用干净的布料从里向外轻轻的擦着,几下之下,小东西的身上终于再没有那些多余的东西了…… 傲雷的动作,很熟练。 也很温柔,和他狂野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第205章 黑发黑瞳,和他倒比较像,但又和他小时候的照片差太多,应该比较像他们…… 只是婴儿时期的样子,他们没有印象,唯一知情的人又没有说,他们只能等待孩子长大,才能得出结论。 生产后,楚河变得嗜睡,而且身体很虚,每天醒来,他的身下都是潮湿一片,那两个家伙要照顾孩子,还要伺候他。 帮他洗澡,换衣服,连饭都一并喂了。 经过几天恶补加锻炼,那两个家伙虽然还是笨手笨脚的,但至少不会让孩子再哭的那么凶,他们已经能帮孩子独立换尿布,也能在他铋时迅速热好牛奶。 艰苦的环境能让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 小家伙包在毯子里,在千冽的怀里东张西望,这孩子很喜欢洗澡,或者说,他很喜欢玩水…… 擦过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头顶,充分享受后的小家伙眯着眼睛,惬意的吃着他的小拳头,他的手从毯子里伸了出来,露出的那一截小臂如藕般雪白,让人看的食指大动…… 楚河很想咬一口。 千冽把孩子放到床上,小家伙没有任何异议,他继续吃着他的拳头,任由他那笨拙的老爹帮他穿上他的小衣服…… 由纯白色的棉布缝制的袍子,柔软又透气,袍子的样式很简单,除了中间那两条金色的腰带外再无其他饰物,但袍子左胸处,那栩栩如生的兽族图腾,却让这件衣服不再平凡。 那个图腾,只有兽族王室才能拥有。 年纪虽小,却带着一股傲气,这衣服却是将他的气势衬托的更加明显。 楚河觉得,王者的感觉是后天培养的,无论是谁,穿上龙袍都会有几分帝王架势,可他错了…… 王者的气息,这小家伙与生俱来。 那种感觉很微妙,总让楚河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不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而是一个俯视众生的王者。 相信在未来,他们的儿子在泽尔特斯必定会有番惊天动地的作为。 事实上,在未来,他们的儿子也真的“惊天动地”了。 小家伙没有裤子,袍子后面也没有衣襟,千冽把尿布摆好,正准备给他缠好时,男人的动作停住了,他看着小家伙腿间的东西,蹙眉凝思…… “怎么了?”楚河跟着千冽的目光向下看去,那里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他觉得千冽的表情有点猥琐呢…… “没……”千冽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等青凛从浴室走出后,千冽的视线从孩子的腿间直接转移到青凛脸上,突然一脸邪恶的笑了出来。 他笑的楚河莫名其妙,却让青凛冰冷的目光对准了他…… “我没见几个这么大的孩子,光着身子的更是一个没有,不过现在看到我儿子,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千冽笑的楚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千冽指着孩子腿间的东西,冲楚河不停的暧昧的眨着眼睛,“这东西很面熟,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该死的!青凛你要杀人吗?!” 话说一半的男人突然向旁边跳了过去,原先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浅坑。 还在冒着黑烟…… 楚河一脸诧异的看向青凛,此时男人的手还没有收回去,很显然刚才的火球是他从他手里丢出来的。 “我不过是想到你上次——该死的,这是房间!”千冽的话再次被打断,他一歪头,一道蓝光便贴着他的脸砸到了墙上,那是青凛惯用的冰冻术,至于目标就是他的嘴。 “你这家伙太小气了!当初是你自己露出来——混蛋,你打到楚河!”这一次千冽没躲,徒手接住了青凛的风刃,楚河就在他身后,他一躲开,风刃就会伤到楚河。 千冽结结实实的吃了这么一下。 风刃几乎穿透了他的手掌,青凛这家伙根本没有留情,他用了十成的力气。 青凛早就算好千冽一定会替楚河挡住,与其说这个风刃是冲着他的,不如说一开始就是瞄准楚河的。 他被他摆了一道。 青凛漠然的看了千冽一眼,千冽愤慨的回望他,他捂着受伤的手,血顺着指缝滴答落下,这结果青凛觉得很满意,没有任何歉疚或是治疗的意思,青凛从千冽的身边走过,替他帮孩子把尿布缠好。 也许是嗅到了血的味道,小家伙一直看着千冽的方向,那双如葡萄粒般黑亮亮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 那是野兽的本能。 “你为什么不让千冽说完?”楚河好笑看着他,青凛的反应很奇怪,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这让他不好奇都做不到,楚河体内的八卦因子瞬间活跃起来,他用一张专业一张狗仔队的表情看着青凛,“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青凛面不改色的逗弄着孩子,他递过手指在小家伙的拳头上蹭了蹭,下一瞬他的指就被牢牢的抓住了,青凛晃动着手指,看着孩子的动作。 “你不说,我去问千冽。” “他不会告诉你的。”不等楚河开口,青凛笃定的宣布,那语气淡然的就像在谈论天气,“除非他想丢掉他看到的那个东西。”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偷袭到千冽的,只有他和楚河。 如果目标是他的万恶之源,青凛相信,那绝对是易如反掌。 青凛的威胁很成功,千冽识趣的去找东西包扎伤口了,虽然那伤其实不用包。 兄弟两人侠肝义胆有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吊足了楚河的胃口,也留给他一个很大的悬念,而后的很长时间,楚河都在想,青凛到底让千冽看到了什么…… 楚河很好奇。 …… 男人和女人身体结构不同,体质也不同,女人生完孩子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在地球上,剖腹产手术结束至少要休息一百天以上,由于青凛的治疗,外加楚河的身体条件,当玄漓第三次来检查,也就是三周后,男人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不用再赖在床上,无力感也已经消失,他去时楚河正和那两匹狼给孩子喂奶。 可以说,楚河的进步是飞跃的。 第一周他还浑身是汗的躺在床上不能动。 第二周就能自如走动,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而现在,他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 楚河觉得,这也许和他身体里那部分战士天赋有关系。 玄漓详细的询问了楚河的感觉,而后让他平躺在床上,他轻轻揉按着楚河的腹部,后者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经过反复检查后,玄漓宣布,楚河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也就是说,火卵制造的子宫完成了使命后,再度隐去了。 等待下一次服下子还丹后才会出现。 不知是他身体因素,还是青凛那日使用了太多禁术,总之楚河的身体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了,这样玄漓放心的同时也感到了万分讶异。 不管怎么说,这一劫楚河还是熬过去了。 玄漓道了声恭喜,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当男人转身离去的瞬间,他被千冽拦住了。 “还用禁欲吗?”千冽问。 身后的楚河一脸尴尬,他很想给那家伙一脚,可那神情淡然的青凛,似乎也有着某种期待…… 很想知道的样子。 “不用了。”玄漓淡淡的回答,他完全不在意自己丢下了怎样的一颗炸弹就离开了。 房间里,楚河觉得,那两个家伙笑的很阴险…… 谁说过生完孩子要休息大半年不能做的,怎么到他这里几个星期就“销假”了…… 他尽义务的时间也太快了吧…… 楚河猛的感觉到一阵恶寒,孩子生了,借口没了,他会不会就这么被他们做死啊…… …… 玄漓的医疗处外,笼罩着一层阴云。 强烈的压迫令周围的人都感觉到压抑。 男人顿了顿,狐疑着走了进去…… 医疗处内,多日未见的米歇尔一脸阴沉的坐一边,迪希亚在另一边,他的儿子,玄清则靠在门边。 他一出现,三个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扫了过来…… 玄漓难得的皱了一次眉。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首轮惊喜 其实就算玄漓没来检查,楚河也知道他已经恢复了。 他的身体一直很好,没出过任何问题,具体时间记不得,但楚河敢肯定的说,他的小兄弟每天早上都会精精神神的站着,没有一天休息,风雨无阻。 包括怀孕期也是。 但孩子出生后,那他那东西破天荒的蔫了…… 虽然人不舒服,楚河还是担心了一阵,怕他就此换上什么隐疾,不过随着肚子的疼痛感消失,他的兄弟一点点的再振雄风了。 现在它已经“坚硬如初”了。 只是随着它的恢复,有件事情令楚河感觉到了苦恼…… 就是他下面的毛都被刮干净了…… 那种感觉说出的异样。 下面光溜溜,凉飕飕的,然后,一柱擎天,那个场面没有可以形容的词汇。 楚河对这种事情向来都不避讳,每个男人早上都会起生理反应,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那两个家伙似乎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乐趣…… 当玄漓宣布他的假期结束后,他们越来越喜欢在他还睡着的时候,撩开他的衣服,观察一阵…… 然后求欢。 好像这东西现在成了他们兴奋的根源。 千冽还说,其实这样子很好,很可爱,秀色可餐的…… 青凛倒是没说的那么直接,他只是看着那上面长出的一层青茬遗憾的说,长的似乎太快了。 楚河不知道他们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不过他连训斥的力气都没了…… 因为另外一件事情,比现在这个还令他头疼,简直是无法比拟。 这话可能用的不恰当,但这也许是唯一一个可以形容那件事情的词句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有兽族的基因,那小家伙比一般孩子发育的要快,才刚一个月,现在就已经能看到东西,也能通过味道辩认他们三个。 甚至还学会了怎么把手伸进楚河的衣服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楚河发现他只要抱着他,那小家伙总喜欢往他的胸口拱…… 第207章 所以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楚河一门心思想着那小鬼的恶习,想着如何不会在唐宋面前丢人,毕竟家丑不能外扬。 “千冽,来。”唯一的办法,只有换人抱他,这样就不会被发现,楚河自觉高明的想着。 千冽很快走了过来,按楚河的指示把孩子抱给唐宋,唐宋小心的接过孩子,当那软软的身体被他抱在怀里时,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嫌恶和恐惧,微微的抖了起来。 唐宋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的同时,小家伙也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那样子像是在说,他很挑剔,不是谁都可以抱的…… 也许因为唐宋身上的奶味,也许这小家伙对唐宋的印象还不赖,几秒钟后,在唐宋做好心理准备前,小家伙先示好般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唐宋筑起的那道高高的心防在孩子无心的举动下一点点崩溃,瓦解,颤抖的身体似乎也慢慢停住了,其实这一切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只要伸出手,将他拥抱就可以了…… 大人的仇恨不该牵扯到孩子身上,这点唐宋很清楚,不过他没办法劝服自己,也克服不了那心里障碍,毕竟他的孩子,是在那种情况,那样的环境下出生的…… 有些事情不想想起,刻意忽略,可最后的结果还是无法逃避。 就在唐宋深陷回忆中时,怀里的小家伙再一次耐不住‘寂寞’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唐宋伸出了他的魔爪,揉啊揉的…… 唐宋傻眼了,他错愕的看着楚河,就是在那肉肉的小手不小心揉到某个地方时差点把他扔到地上…… 楚河看到他儿子这么有‘出息’真是想痛哭流涕外加离家出走…… 远处的龙王看到这一幕蹭的站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那敢吃他的人的豆腐的小鬼,表情是说不出的狰狞,青凛防备的看着他,千冽则是一把把那小鬼从唐宋怀里拎了出来,如果是他太小,他真想就那么把他扔回床上。 很用力的扔。 “他饿了……嘿……嘿嘿……”楚河笑得很牵强,那理由也是别扭得很。 唐宋又不蠢,他当然知道刚才那孩子的举动不是那么‘单纯’,不过他并没有当场戳穿楚河,只是在东敖发飙前,连忙告辞。 他的身体,在她怀了东敖的孩子后除了东敖没人碰过,他不知道东敖是否会和一个孩子计较,但那阴晴不定的男人,他不得不防。 他不想离开,但唐宋知道,再待下去一定会出乱子。 他不敢催促东敖,只是迎着他走过去,有点焦虑地说:“东敖,回去了。” “你先出去。”东敖确是没有理会唐宋,错开了他,继续向前。 “东敖……” 唐宋似乎还想说什么,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立即识趣的闭上了嘴,如今他留也不是,只能深深的看了楚河一眼,带着忐忑走出了房间。 以他的听力,根本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能等待结果,同时祈祷这不是最后一次见到楚河。 几步路,东敖走得十分顺畅,没人拦他,因为那两匹狼没在他身上感觉到丝毫杀气。他们了解龙王,若他想杀人,就不会刻意隐瞒杀意。 “告诉我得到他的方法,我的意思,你懂的。” 楚河抽气。 他的问题,东敖找到了答案。 这个男人一向果断且直接,所以,他直接问了他。 事到如今,他没有借口,也没有回避的方法,男人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虑,他看着东敖,心情复杂万分…… 东敖没亲口承认,可这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那冷漠的龙王,对唐宋产生了感情,非友情与亲情…… 龙王的爱太沉重,也太压抑,楚河不知道,唐宋是否能接受,或者说,他是否能承受得了…… 不过最后,在东敖的注视下,楚河还是开了口。 …… 事后。 大门一关,楚河便叉着腰,瞪着眼,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悍妇’姿势—— “赶快想办法,别再让这小鬼到处丢人了!” 千冽心虚,青凛沉默,不过他的心里却在想着,这孩子遗传千冽的多一些。 【小剧场】 东敖:你们儿子摸我老婆。 千冽:他也摸了我的老婆,持平。 东敖:不行,明天我把我儿子抱来,摸回去才算持平。 青凛淡淡的笑:你儿子没有我儿子的天赋,抱来也是被摸的命。 东敖-。-|||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四十七章 并非别离 楚河在小床边坐了很长时间,他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心情十分复杂。 孩子已经两个月了,他没有像一般兽族幼崽一样,在出生后一个月恢复兽态,青凛说这是正常的,因为他是人族。 孩子很聪明,他的进步令人惊叹,楚河甚至觉得他和七八个月的婴儿没什么区别了。 小家伙虽然淘气,却也十分讨喜,每天最后的乐趣就是逗他,看他和大人们‘斗智斗勇’,如果可以,楚河真希望什么都不做,每天就看着他,陪他玩,照顾他。 但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他们的儿子似乎选错了时间出生。 刚刚来到基诺城镇时,楚河和那对兄弟不止一次为他是否该去战场的事情争论过,他想陪着他们,但他们要他在兽族到来后留在城镇中,为了他的安全。 如今,多了一个孩子,楚河应该选择接受他们的建议,但是…… 他们唯一能托付的人,只有他们的爹,兽族之首。 可傲雷的存在又让楚河迟疑了,那两个人间有太多隔阂,他们需要时间来化解一切,而且他们本身就已自顾不暇,还有那么多精力估计其他吗…… 唯有他们才能给予保护,但楚河知道,这绝非是长久之计,更何况现在多了一个孩子。 如果还是他一个人,楚河可以和青凛他们去战场,在必要的时候接受兽族之首的保护,他是大人,在发生危险时还有能力自保,但孩子不同,一旦有什么事,他只能坐以待毙。 毕竟这是危机重重的战场,向青凛他们所说,不管多严密,总会有人被亡灵收买,倒戈相向。 就算是用兽族来到基诺城镇后的全部力量来保护这个孩子,也未必能做到万无一失,总会有疏漏的时候,更何况这根本都不可能,太过张扬反而会适得其反。 最后的方式楚河知道,但是他不愿意接受,就是把孩子送走,悄悄地送回兽族。 没人会注意一个婴儿,回去的路比在这里安全得多。 所有种族都不是倾巢而出,而是将本族力量一分为二,留一半留守族落。 那里的环境及安全系数都比这里高出许多倍,也更适合孩子成长。 只是,才两个月,楚河不想就这么与孩子分别,他想亲眼见证他的成长,及改变…… 他矛盾,明知道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可他着实无法放手…… “还不睡?”随着这温柔的声音,肩膀上传来了轻轻的重量,夜间的凉意顿时消散不少。 楚河将手搭在帮他披衣服的青凛手上,他靠着他,看着睡梦中的孩子,这个想法已经困扰他许多天了,他一直没敢提出来,因为那是最后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楚河不想用它。 同时他也知道,拖下去对孩子没好处,若要送他离开该是越快越好,知道的人越少,他们的儿子越安全。 所以,楚河还是把他的想法和青凛说了,他需要人帮他决定,帮他分担。 而且孩子是他们三个人的,他们不能独断独行,关于孩子的问题他应该和他商量。 “你觉得好就好,按你的想法做。” 青凛并没有替他做出决定,而是摸了摸男人一直拧在一起的眉头,这些天,那里一直没有舒展过。 楚河最近心事重重,他不说,他们很担心。 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他们都会帮他解决,不想看到这样的楚河,也不想让他困扰下去。 “至于孩子,你不要想太多,即便离开,也是为他更好地成长,如你所说,兽族的环境更适合他一些,安全,有更多的锻炼机会。可是,如果你不想他离开,那就让他留在这里,雷和父亲可以给他最大的安全保障,你完全不用担心。” 青凛最后,还是将决定权,交给了楚河,他相信他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为孩子做出最适合的选择。 他们是兽族,对子嗣表达爱的方式与来自地球的楚河不同。 他们要独断和果断的多。 爱孩子,不是要宠溺或是永远的护在羽翼之下,而是要他们尽快成长。 严苛的训练,残酷的锻炼才是对他们的爱。 若雏鹰学飞。 为雏鹰能翱翔天际,母鹰会将雏鹰推下了悬崖,并非残忍,而是为他日后可独当一面,俯瞰天下。 兽族秉承的就是这个理念,看似冷漠,却是包含着更加深远的意义,与亲情。 简单又平常的几句话,没有安慰,也没有暗示,却让楚河有种拨开迷雾见青天的感觉。 这些天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事情没有他想象的严重,很简单。 也让他找到了答案。 自古慈母多败儿,青凛说得对,兽族能让他得到更多的锻炼,也让他会尽快成长,这里不是文明社会,而是靠力量取决一切,不能因为他的不忍及不舍,让他的儿子失去磨砺的机会。 青凛和千冽,自小就接受严苛的训练,所以他们成为了强者,他们的儿子一定要更胜一筹,不仅是因为他们对他的期许,希望他能代替他们战胜亡灵之王。 更多的是为人父母的责任感及使命感。 短暂的离别不代表什么,大战结束,他们就可以重逢,见到他日益强壮的儿子,也陪他继续成长…… “青凛,我们明天去找你们的父亲。” …… 虽然做了决定,下了决心,但黎明悄然到来时,楚河的心还是隐隐作痛。 喂饱了他,也让他彻彻底底的占了次便宜,三个男人便带着孩子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夜狂没想到,楚河会先他一步做出这个决定,他本想等过一段时间和他的儿子单独谈谈关于孩子的事情…… 为了孩子的安全,也为了他尽早得到锻炼,他必须回去。 没有事先商量,也没有提前通知,这么做只为保密,让别人无法摸清孩子的行踪。 夜狂只简单的收拾了些东西边准备上路,傲雷自然是陪他一起,两个人的力量固然使得安全系数又高上许多,楚河只是担心,傲雷回到兽族所要面对的问题…… 第209章 那几只亡灵给了楚河一些灵感,那老者说亡灵占领了这里,可一路上他们只见到这几只没有什么伤害的亡灵,相比那些骑士团必然不是它们打败,在这城堡的某一处,应该有更多或是级别更高的亡灵。 而且无法清剿。 他们只要找到那里,也许就能找到他们所‘守护’的东西。 像挖宝或是盗墓,宝藏永远藏在危险与重重机关后,这也是比较合常理的解释。 楚河说得对,他们毕竟不知道那‘目标’究竟是什么,盲目地寻找只会浪费时间,既然亡灵之王用‘它’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那他就该留下提示。 城堡中的亡灵应该是最好的提示了。 当即三人便改变了目标,顺着亡灵那难闻的腐臭味找去,很快他们重新回到向下的楼梯处,那对兄弟互看一眼,青凛的火球便再次向黑暗飞去…… 地下二层,潮湿味还夹杂着腐臭味,难闻的气味几乎让人窒息,楚河是直接呕了出来,青凛开了防御,在防御魔法阵内加了一个净化魔法,这样不管三人走到哪,都是新鲜的空气。 相较于楚河迟钝的嗅觉,他们的鼻子则要敏锐的多,这种味道楚河觉得恶心,对他们来说就是虐待了。 这里的亡灵比上面要多一些,不过气味最浓的地方依旧来自楼梯下方,三人没有选择,只能继续向下。 再向下,等待他们的很可能是未知的危险,那对兄弟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但他们同时也知道,在亡灵之王的目的没有达到前,他们应该不会遇到危险,因为毕竟有些旅人从这里成功离开。 地下三层,楼梯的终止处,这座城堡的最底处。 甫一下来,一个带着紫光的蛛网便向他们袭来,那蛛网楚河再熟悉不过,来自亡灵的幽魂蛛…… 千冽的铁棍被蛛网缠去了,男人并没有拔剑,而是向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青凛的暴风雪便砸向前方,楚河什么也没看到,眼前若隐若现几道白光,随之而来的就是骤然降低的温度…… 等青凛的魔法放完,照明的火球便又向前飞去,前方的走廊被冰雪占满,腐败的环境顿时发生了改变,俨然变成一个洁白的世界…… 楚河觉得,这个样子他看起来能更舒服些。 当他经过那些‘雪地’时才发现青凛突然使用魔法的原因,冰雪之下,满是幽魂蛛的尸体…… 叠落一起,不计其数。 看样子,他们离‘目标’不远了。 亡灵的数量及种类也开始变多。 不长的走廊被各类亡灵沾满,但级别都不高,七级以下,因为他们的存在,使得三人的前进速度慢了许多。 由于亡灵是集结成群,所以千冽并没有参与攻击,青凛一直在用群体魔法清理着,幽灵系的亡灵占的比例比较多,除了最开始的暴风雪外,青凛理所当然的选择光系魔法。 不过在这条走廊的尽头,却发生了出乎他们意料的事情。 千冽选错了路,由于这一层被亡灵的气味完全覆盖,他没办法作出准确的判断,当他们发现已经无路可走,准备回头时,却发现身后多出了许多模糊的影子…… 由于青凛的魔法阵,那些影子并没有靠得太近,知道火球照亮前方后,楚河才惊讶地发现,那是一群死尸…… 他在战场上见过,被亡灵的死亡契约束缚的人类。 想必这就是生活在这座庄园里的人。 虽然他们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但楚河还是能从衣服的样式上判断出他们应该是主仆一类的…… 他们的身体有的已经开始腐烂,由于青凛的净化所以楚河并没闻到那恶心的气味,但火光下那发霉腐败的皮肉还是让他的胃翻滚起来。 “从哪里来的?”他们没听到声音,没有气味,甚至没有感觉。千冽与他们面对面的站着,距离他最近的死尸,那漆黑的指甲在他说话的瞬间划向了男人英俊的脸。 “不知道,换路走。”青凛说道,便放了一个冰固术,死尸瞬间冻于冰中,还鲜活的保持着他们原来的姿势,却没办法继续动作…… 杀掉他们,让他们被束缚的灵魂得以解放才是最好的方式,但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首要的任务是找到‘目标’。 所以他们绕开了那些‘冰块’,往回走去。 这里的亡灵似乎杀不干净,来时路上的亡灵明明已经清理干净,但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却又在差不多的位置重新看到了它们的影子…… 城堡很大,这最底层更是大得似乎没有边际,挑错路,重新走,再错,再走,三个男人在这令人沉闷的环境中不知呆了多久,没有时间,也没有供给他们判断的东西,就在楚河觉得,亡灵之王似乎在耍他们玩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一个密封很好的门。 杀掉门前徘徊的亡灵后,千冽检查了门的把手,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千冽试着去推门,本以为这门会和其他地方一样已经烂了个透彻,随着‘吱嘎’一声,抱着皮料的门开了…… 门是完好的。 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下,这门居然还能保持原貌,甚至还能继续发挥它门的作用,这点令他们非常惊奇,没有悬念,三个人走了进去。 门内依旧漆黑,但却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走在最后的青凛关上了门,然后试着收起了魔法。 楚河以为那腐败又潮湿的味道会再度扑面而来,可闯进鼻子的却只有灰尘味,嗨哟一种他曾经熟悉的味道…… 却没有一点属于亡灵的味道。 这是…… “那有蜡烛。” 面前的大火球立即飞向千冽所指之处,分秒过后,这封闭的环境被烛光照亮,楚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五十章 惊讶发现 楚河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这废弃城堡的最下层,他居然看到了一个可以和大型图书馆相媲美的藏书室。 除了四面墙,一排与屋顶相接的书架整齐的立在屋子中间,这房间很大,楚河觉得它至少占去了这个楼层的一半。 烛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刚才楚河闻到的那熟悉的气味就是纸张特有的味道,整个城堡都被青苔及藤蔓覆盖,终年湿润,可这个地方却是十分干燥,不知是曾经的主人刻意为之,还是那个亡灵之王做的…… 如果是后者,那他们就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封闭的房间,截然不同的环境,这让人不好奇都做不到,更怪异的一点,这里没有一只亡灵,老者并没有说关于这个藏书室的事情,看样子那些旅人并没有走到这里,在中途就走了回头路。 这种情况很自然,众人来这里的原因,无非是想寻找传闻中的财宝,可一路上都是亡灵,别说财宝,就连像样的东西都没看到,打退堂鼓也是理所当然。 楚河觉得如果是他,应该也不会坚持到最后,不仅是因为环境恶劣或是亡灵,最主要的原因这里不想有什么的样子 就算曾经有过,也该是被骑士团拿走了,毕竟他们曾是最深入这里的,没办法把亡灵清理干净,带走珠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反之,如果连骑士团都无法带走的东西,凭借一己之力,更无法办到。 谁也不会为一个传说涉险。 “会是这里吗?” 说出疑问的瞬间,青凛已经飞到了高处的书架上,他随手拿了一本布满灰尘的书翻了翻,然后又放了回去,楚河看着那白色的影子在书架中穿梭,他在每个书架前都停了一会儿,最后又落回到自己面前。 看样子没什么收获,没有有价值的东西,因为每一本书都被青凛放回了原位。 “这里应该算是一个宝库,刚才我大致看了一遍,凡是我见过的书籍这里都有。当初父亲为我准备了许多记载禁术的书籍,那些有一部分是拓本,这里大部分是原本,甚至还有很多连我都未曾听闻过的禁术。书籍的种类也很多,关于各个种族,涉及历史,魔物两修都有记录。值得一提的是,有关种族的书,使用的都不是泽尔特斯通用字,而是各种族的专属字。” 青凛说完,突然陷入了寂静,三人当初发现这里而兴奋的心情顿时不见。 这些书籍是宝物,但对亡灵之王应该没有太大用处,就算是有,过了这么久他也该阅读完毕,并将这些书如数销毁,何必还一直留在这里,派亡灵看守,等人来抢。 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空欢喜一场,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环境不同,也许只是原先的主人怕自己珍藏的书籍受潮损坏特意做的保护措施,毕竟这是地下三层,土地之中。 “不管怎麽说,先看看。”千冽并没有放弃,他向书架走去,捧出一摞书放到地上,然后开始敲击书架后面的板子。 千冽的举动让楚河想起了古人常用的暗格,电视上经常演,扭动某处的话,整面墙就会打开,墙后别有洞天,或是暗道,或是藏宝阁。 “这城堡我们基本走了个遍,这里是唯一可能的地方,先别放弃,我们也去翻翻,看有什么新发现。这里书这么多,又有很多你没见过的禁术,就算没找到‘目标’,带几本书回去也不算亏,至少没白来一趟。”反正有空间戒指,他们把这里搬空也不是什么问题,折腾了这么大一圈,总不能做无用功。 秉承着顺手牵羊,不走空门理念的楚河提议。 青凛没有反驳,这里看起来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藏书室,但他有种预感,他要找的‘目标’就在这里,让亡灵之王坚守的,拿来当做诱饵的东西。 青凛当初教给楚河的,只有泽尔特斯通用语,其他种族的语言楚河不懂,所以他翻的时候,都挑他看得懂的。 千冽到处敲敲打打,楚河就翻他取下来的书,青凛四处查看着,希望能找到些不同的线索…… 纸张摩挲的声音,蜡烛燃烧时噼啪声响成了这里唯一的声音,三个人各自工作着,时间匆忙流去,手腕粗的蜡烛几乎燃烧殆尽,当室内不像最初般明亮,烛火开始摇曳时楚河才发现他的肚子不知道叫了多久…… 有些疲倦。 楚河揉揉眼睛,这里没有窗子,但他也猜得出,此时应该是深夜。 可是他们仍旧没有什么收获。 难道真的是目标错了? 楚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该好好想想。 “先吃点东西。”正想说饿眼前便出现一个面包,楚河召了个水球,找个离书本较远的位置洗了手,然后直接坐在地上,不客气的接过面包,张口就啃。 青凛和千冽也停下了动作,安静地吃着面包。 他们都在思考,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亡灵之王将‘目标’放在地下三层,又放了那么多亡灵看守,他的目标不是掩人耳目,反而大张旗鼓的引人注意,一层没有亡灵,地下一层有几只,二层多些,三层基本都是亡灵…… 像在指引一般,楚河相信,他们最初的判断是没错的。 亡灵之王既然想让人发现,又准备了这么多提示,到了最后的地方,他应该不会再欲盖弥彰,那个‘目标’其实就该在最显眼的位置,让人很容易看到…… 毕竟没人会愿意在这该死的环境里多呆一秒,尽快达到目的后迅速离开,闯入者是来寻宝的,不会像他们这样,慢条斯理的每本书都翻个遍…… 那不是来找宝藏,而是来休闲的。 亡灵之王应该想到,所以…… 他们一开始就错了,进门后被这满屋子的书籍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而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细节,他们该站在亡灵之王的角度去想…… 楚河猛地站了起来,他跑到门前,重新打量起这个房间,这藏书室很大,四面墙和屋子中间都被书架占满了,比较靠前的书架被他们搬得七零八落,没有几本书还留在上面,露出了书架原本的颜色。 除了他们翻过的书架外,后面的还都是整齐的摆放着书籍,可以看的出这些书的主人很珍惜它们,书都有明确的分类,书架上也有标注,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楚河向后走去,一直走到书架的尽头,停在了最里面那个书架前。 如果他是寻宝的,一定先寻找明显的宝物,而不会注意那些书本,所以书一开始就不是‘目标’,不管他们有多珍贵。 最后一个书架是空的,没有一本书,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楚河停在它前面,每一层都仔细的看着…… “怎么了?”兄弟二人也跟着走了过来,他们不知道楚河在找什么,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动作。 楚河摇头,他只是推理而已,他还需要证据。 视线所能触及的范围找过了,楚河刚想利用风系魔法到上面去看看,身后便刮过一阵轻风,青凛已先他一步飞了上去。 “有什么发现吗?”楚河问。 青凛摇头,视角的变换却让他发现了一点不寻常。 那里的灰尘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虽然不太明显,但大概都能看得出灰尘并不像其他地方呈水平状,而是有个长方形的凸起…… 第211章 青凛并没有离楚河太远,他一直在他周围,当幽灵教主出现后,他会第一时间展开攻击,化解对方的攻击并给予致命打击。  这里的亡灵并不像战场上遇到的,塔门经过了亡灵之王的特殊改造,要强得多,以一对五,那对兄弟暂时没捞到什么好处,只是平手。  亡灵是不知疲惫的,这么下去百害而无一利。  这一点那对兄弟同样清楚。  千冽的身上再度出现大大小小的各种伤口,用千冽的话讲,这种伤害在所难免,不过楚河看了还是有点心疼……  青凛一直在使用净化术,净化那些幽魂,在适当时候帮千冽治疗和解毒,虽然牵制住了幽灵教主的攻击,但这并是青凛满意的结果。  对法师来说,被近身是最危险的事情,可同样身为法师的青凛,这一次却选择了近身。  那抹白色的身影攸然出现在幽灵教主身后,从楚河的角度隐约看到青凛抬起了手,摸到了幽灵教主的心口处,它的亡灵之火所在位置。  青凛五指张开,对准那个位置,轻轻地向前一推,幽灵教主的紫袍随即扇动,下一瞬,一把冰剑突兀的穿透了它的身体……  电光火石之间,快到楚河来不及眨眼。  楚河喊了声,“yes!”  青凛的判断从未出过错,精准,且凶猛,那幽灵教主毋庸置疑只有死路一条。  幽灵教主的身体晃动了下,它没有如楚河预期中那般变成灰尘,它是消失了,但却是再次潜行……  它没死。  楚河四下望去,很快他在屋子某个方向,找到了一只衣服在胸口位置破了个洞的幽灵教主,没有任何悬念,它就是青凛刚才攻击过的……  幽灵教主发现了青凛的存在,它立即选择了潜行,一念之间,分秒钟的反应,使得青凛的攻击只差分毫。  这个办法可行。  这些亡灵不像之前遇到的,它们不仅拥有智慧,还懂得分析与应变,这应该是亡灵之王最强的顶级队伍……  所以青凛之后的几次攻击都有很大大的误差,或者干脆无法再靠近它们,他一出现那些幽魂便向他缠去……  战斗持续,却一直没有突破性进展,楚河不由得开始跟着紧张,他的风刃飞出的频率也高了许多,虽然无法给骷髅领主造成致命伤害,但至少可以简单的扰乱它们的步伐……  千冽的潜力激发已经结束,男人怒吼一声再次使用,而青凛也是拿出了他从没使用过的霜凝法杖。  霜凝法杖没有其他太显著作用,却是可以帮助恢复魔法速度,这场战斗不止会持续多久,青凛必须善用魔法,不可挥霍。  “千冽,吼过去。”  青凛话落,战争咆哮随即而响,数目上没有一点变化的亡灵顿时向千冽攻去……  魔法免疫对战争咆哮无用,而且在受到战争咆哮吸引期间,幽灵是无法潜行的。  待幽灵教主全部现身,青凛便将霜凝法杖放横,他一手握着法杖中心,一手放在法杖前端的菱形标志上方,他轻声吟唱,若天籁之歌,古老的字符化作各种美妙音符,自男人那有着优美弧线的唇间飘出……  霜凝法杖与青凛的吟唱产生了共鸣,法杖中似隐藏的水流逆流而上,自下端缓慢地流到法杖顶端,水流围绕着菱形标志旋转,愈转愈快……  当霜凝法杖开始发光,菱形标志中间那处隐隐红光瞬间变成万道光芒……  色彩斑斓,夺目绚烂。  然后,楚河看到了一场金色的光之雨……  雨点绵延落下,滴落在地,让大地也随之变亮,暖暖的金光,赏心悦目,让人看的心情愉快……  千冽看准时机战争践踏,虽然对幽灵教主没有用处,却让那些骷髅领主无法再动。  在楚河看来温暖的光之雨,溅射在那些亡灵身上却像是强硫酸,骷髅领主那米色的骨架碰到雨点后,瞬间变成黑色,还有烟状物冒出,楚河甚至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燃烧柴火般……  它们的斗篷千疮百孔,就连那些幽灵教主的紫袍也透出黑雾……  光之雨对它们的伤害比骷髅领主要大得多,那雨会直接焚烧它们的魂体,对于幽灵系亡灵来说,这比死还要痛苦……  亡灵们吼叫着,扭曲着身体,楚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既然这么容易就对它们造成这种规模的群体伤害,青凛为何一开始不用……  殊不知,这场光之雨几乎耗尽了青凛全部魔法,三种禁术融合为一,一个法师能使用一种禁术便是强者,而青凛同时使用三种,再加上之前的损耗,这已是他能力的极限。  光之雨很快结束,亡灵们实力大削,而千冽身上的伤口却已完全消失,连战斗的疲惫感也一并不见……  “我需要冥思。”青凛说完,便靠在了楚河肩上,“一会儿就好,托住我。”  青凛这次是孤注一掷,他们与亡灵,必先有一方要先发制人,不然战局会一直僵持,而这个结果就等同他们失败。  他们无法与亡灵打持久战。  虽然他暂时不能继续战斗,但力量削弱的亡灵千冽还可以从容以对,虽不能胜利,至少等到他冥想结束不是问题。  有霜凝法杖在,冥想的速度又会提升一个档次。  幽灵教主有恢复技能,名为幽灵之躯的,但那需要各种负面因素,眼前这个兽人一脸雀跃,没有恐惧,没有痛苦,甚至连一丝愤怒都没有……  它们没有办法恢复。  亡灵之王当初派它们守护这里,是为了等待可以解读那本子上神秘字符的人。  然后将这个人交给亡灵之王。  这座城堡中隐藏了无数只亡灵,为防止骑士团进攻,而使得这个本子落入他人囊中,亡灵之王要将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因为这里面包含着一个大秘密。  惊天动地、主宰沉浮的秘密。  一切皆在他的预想中,骑士团没办法清剿这里,一批又一批的人走进这座城堡,为寻找传闻中的宝藏,但真正能找到这里的人并不多,当他们看到这满屋子的书籍更是失望而归……  寻不到实物便起身离去,没人还有心情去翻阅那些书籍。  所以那个本子一直放在那里,被灰尘掩埋。  亡灵之王几乎要放弃了。  可青凛他们来了,两个超出顶级实力很多的兽人,亡灵之王放在这里的最强队伍似乎无法完成它们的使命,对方太强,它们不能把可以读懂那本子的人带回去给亡灵之王……  亡灵之王对各种可能的结果都做了应对,所以他才选择骷髅领主和幽灵教主守在这里。  一旦它们无法战胜对方,那亡灵之王还有最后一步……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小心!”  身边的青凛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一把将楚河护在怀里,楚河的脸狠狠地撞到了男人结实的胸口,他抱得很紧,几乎令他透不过气,紧接着,他听到了类似炸弹爆炸的声音,一响接着一响。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五十三章 加比公爵  心里莫名的恐慌,他想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青凛却狠狠的抱着他。  动不了,连一丝缝隙都捕捉不到,爆炸声夹杂着坍塌的声音在耳边此起彼伏,楚河着急却又挣脱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爆炸停止,只剩土块不停滑落的声音,紧勒着他的胳膊,在这时终于放松了……  “走。”青凛的声音与平常无异,冰冷、平静,没有高低起伏。  可楚河却被眼前的景色震慑得无法回神。  只有分秒,这里和他视觉消失前简直判若两处,房间在晃动,在坍塌。  而抱住他的男人,那头高贵的银发上满是灰土,还有细小的石块,男人的衣服不再整洁,似雪白袍已经看不出本色……  青凛的脸上也带着一层细灰,那些灰尘攀附在脸上细细的汗毛上,让他看起来像带着一层灰色的面膜……  灰色的尘土似阴影一般,让男人的眼睫看起来更加浓密,青凛眨了一下眼睛,便有细小的灰尘落下,他抬头看了看屋顶,这里很快就要塌了。  “走。”青凛又说了一遍,拉起楚河就往出走,他的速度很快也很急,楚河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你还好吗?”楚河喊了一声,盖住了崩塌的声音。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通过现在的情况他也猜得出,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爆炸,书架与那些珍贵的书籍全毁于一旦,葬身于土块与砖石中……  墙壁外体已完全剥落,中间的砖块七扭八歪,随时都会彻底崩溃。棚顶出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窟窿,带着青苔的石块混着沙土噼里啪啦的从头顶落下,不仅使这里,整个城堡似乎都在晃动着……  这藏书室如果真的占据地下三层大半面积,那城堡很容易因此毁掉……  这些都不是楚河担心的,就算城堡要倒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让他担心的是青凛的情况。  他们身边就有几块大石,正上方的位置有一个不小的窟窿,这些石块必然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这个位置,这个距离,它们不可能碰不到青凛……  而且,在青凛抱着他的时候,楚河清楚地听到了几声闷响,不是石块掉落的声音,也不是书架碎裂的声音……  来自血肉之躯。  青凛的魔法耗尽,他才冥想了几分钟,爆炸来的那么突然,青凛根本来不及张开防御,他是用身体帮他挡落石的……  青凛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楚河知道,他受伤了。  “我们得快点,这里坚持不了多久了。”千冽从另一边跑了过来,他的身上同样满是灰尘,但他比青凛要好得多,爆炸发生的一瞬间,屋子开始剧烈晃动,千冽没办法立即跑到他们身边,他勉强可以躲开那些石头,他的护身斗气又帮他减少了一定的伤害。  所以除了脏,他毫发无伤。  “怎么回事?”楚河急急的问了句。  “灵体自爆,亡灵之王那混蛋,是准备让它们与我们同归于尽,它们胜不了,就炸了这里让我们给它们陪葬,该死的,那家伙手段真多。”千冽狠狠地拨开冲着他砸过来的巨石,这些头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整个城堡要是塌了,他们都会埋在里面,回天乏术,“我们得尽快出去。”  “几位……等……等等……来……这里……”  谁的声音?  虚弱,飘渺,似幻听一般。  楚河狐疑回头,身后的墙里好像有着什么。  不太确信的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不是错觉,在那乱世之中,正对着他们那面墙里,有一个人影……  “有人。”千冽的话再度证实这不是楚河的幻觉。  他们同样听到了那声音,看到了那个影子。  被亡灵占据的废弃城堡中,为何会有人存在?如果有生命体,他们不会发现不了,这不合常理,但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在正常范围内了。  像那些突然从墙后跑出的顶级亡灵一样,它们的存在,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看看吗?”这个问题有些不合时宜,他们现在首要任务是离开,但楚河迟疑了,那个用汉字纪录的本子,这个庞大的藏书室,这里还有秘密没有解开,他们就这么离开,那些事情将永远没有答案,埋葬于泥土之中。  “走。”青凛没有犹豫,他率先走向了对面的人影,不管那是什么,真的人也好,亡灵之王的另一个诡计也好,他们必然要弄个清楚,这一趟不能败走。  这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那些亡灵是从墙后出现的,他们破坏墙体,而非存在于墙中。  所以墙体出现了一个比普通门要大上许多的窟窿。 第213章 他握得很用力,很疼……  “楚河,我想你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比如你从何而来,还有那些陌生的文字是怎么回事。”  男人一怔,面色顿时凝重许多,他缓慢的收回了手,青凛也放开了他,两人对视……  最后楚河错开了他的视线,转向蔚蓝的天际……  他的心与浑身的肌肉一起蹦了起来,他看了正凝视着他的两个男人一眼,好半晌才将憋在胸口的气吐出……  “我不是这里的人,或者说,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五十五章 来自远方  是时候坦白一切了。  楚河没有隐瞒,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他来自地球,他的工作,包括飞船出事等等细节。  还有他稀里糊涂会的魔法。  原本,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楚河没有说出这件事情,青凛对他的身世也没有过疑问,这件事情一直就这么放着,毕竟他回不去了,以后要生活在这里,楚河觉得没必要再说。  后来遇到了唐宋,他说也许有办法重回地球,本该是件高兴的事情,楚河也想回去,但他潜意识却在回避这件事情,他怕选择,也怕面对。  要他选择回去,就得离开他们。  他放不下他们,还有他们的孩子。  干脆不想,与地球有关的一切都不去想,不想父亲,不想工作,不想过去曾经拥有的一切,只要他们就够了。  说他懦弱不敢面对也好,说他自欺欺人没有骨气也好,总之他安于现状,也不想再改变。  事情终有暴露的一天,大白天下的时候,这一刻,楚河毫无保留地说了。  不想骗他们,尽管他不想提及,也不想想起背叛了他的家乡、他的父亲的事情……  为了他们,他抛下一切。  “就是这样……”最后一个字也清楚地说出后,楚河长长的吐了口气,他没看他们,仍旧仰望着天空,即使不看,他也知道他们的表情此时有多么的震惊。  或者,害怕吗?  觉得他是疯子,还是不敢相信,换做是他,也无法立即接受这个事实,朝夕相处,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居然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从未听闻过的,他所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离奇,连想象都做不到……  和这样的人相恋,还共同孕育,很难接受吧……  他在坦白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些,可他还是选择了诚实,也愿意相信他们,他们接受这件事,只是时间的问题,暂时,他不强迫他们……  良久,三个人都没发出一点声音,楚河一直没看他们,他怕看到让他受伤的表情……  他们在城堡内已经呆了两天一夜,期间只吃了一些面包,又经历了那么一场激烈的战斗,险些命丧于此。当一切都安静,亢奋的大脑渐渐冷静后,首先感觉到的,就是疲惫与饥饿……  楚河晃了一下,头有些晕,他想揉-揉额头,手在这时,被人抓住了。  温暖又熟悉的温度,只是那手,有些颤抖。  顺着那带着污垢的手,楚河看到的还是耀眼的银色,虽然被灰尘覆盖,却也无法掩盖它的光芒,青凛紧紧抓着他,好半晌才发出声音……  那声音干哑、低沉。  “你,还会回去吗?”  楚河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知道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但可以肯定的是,回不去了,没有办法能回去。”  至于唐宋提出的,他宁愿相信那只是个美好的愿望。  这样对父亲的亏欠,就能少一些。  就算是有回去的办法,他也希望没人能告诉他……  青凛抿着唇,已经说不出话,青凛那种一向冷静的人,一旦遇到太过激动的事情,表情反而会比一般人强烈,甚至更加夸张。  “如果可以回去呢?你会走吗?”  千冽能感应到青凛的紧张与恐惧,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狂躁、烦躁,千冽觉得他快要抓狂了。他知道青凛要问什么,他等不他冷静,他替他问了出来,他问的很急,也很快。  “不回去,除非你们不要我了,我才……”  “不会的!”  青凛猛的将他抱进怀里,搂得很紧,他的身体,还在轻轻地抖着……  怕失去他,也怕他突然消失,像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他的到来,也许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也许楚河完成他的使命就要离开,青凛不想,不想再也看不到楚河,碰不到他。  他不在了,比死亡更可怕,青凛承受不住。  他一再收紧手臂,摇晃着头,那些灰尘随着他的动作飘到空中,变成浅浅的灰雾……  “不会的,不会不要你,别走……”他保证。  这样的青凛,有点孩子气……  像是乞求父母不要离开的孩童一般。  从男人的肩上看天,又是另外一番色彩,楚河仰着头,眼睛上挑,不是说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吗……  他刚才,只是尽量轻松地说,为缓和气氛,也让彼此都能接受而已……  算是半个玩笑。  “我不会走,舍不得你们,还有那小色-狼。”楚河浅笑着,“就算有机会,我也不回去,有你们的地方才有我。就算回去了,我也还会跑回来的,你们才是,休想甩了我。就算我回不来了,也要把你们带走,不管在哪,地球也好,这里也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选择了,就不会后悔,你们也要有这个觉悟,我是膏药,贴到身上就扯不下了,强来的话,连皮带肉都给你们粘下来。”  青凛松开了他,那双黝黑的瞳直视着他,银色的羽睫还在轻轻的晃动,“不会的,会在一起。”  楚河点头,他再一次确认,他的选择没有错。  “你们,不怕吗?”不觉得恐怖或是反感吗?对于一个未知的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要是你,你会觉得害怕吗?”千冽反问。  答案不置可否,他怎么可能会怕,就像当初知道青凛是兽族他都能坦然接受,爱他们,至于来自何处,又有什么背景,这对楚河来说并不重要。  他们也是如此。  “什么事情都无所谓,我不在乎,有你就够了,别忘了刚才你说的话,不会离开,你要为这句话负责。”  千冽对楚河的了解并不多,初识,他是哥哥的恋人,青凛在乎的人。后来,他变成了他爱的人,楚河在千冽心里的地位,一直是爱着且无法替代的角色。  他只知道一点,他是楚河,这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听闻楚河的过去,千冽感到了恐慌与焦躁,那些细节他全然不在乎,也不想听,他只想知道结果,楚河是否还会离去。  听到了他的保证,悬着的心才放下,就算是他要离开,他也会一直跟着他,哪怕离开泽尔特斯,去那个陌生的世界。  像楚河说的,有他的地方,才有他们。  “不会离开,我保证。”楚河再次保证,千冽握着拳,在他肩膀上轻轻砸了一下,他们再没说什么,相视而笑,但在这时,青凛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  银色的睫毛覆住眼睛,男人向前倒去,惯性使然,那头戴着灰尘的银发轻轻飘起,像电影的慢动作一般,男人在楚河的眼中一点点变低……  楚河接住了男人软到的身体,他和千冽把青凛扶到刚才的树下,千冽从空间戒指里翻了个毯子铺在地上,而后解开了青凛的衣服。  青凛的皮肤很好,白皙又剔透,他的身材堪称完美,比例匀称,足够让天下所有的男人嫉妒,也让女人疯狂。可如今,拥有那傲人身材的男人静静的趴在毯子上,他的背上是一大片青紫色……  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渗血。  心痛不已,楚河想帮他,却连碰触的勇气都没了……  怕弄疼青凛。  “伤了骨头,内脏也许受损了,一会儿等他醒了自己治疗。”千冽大致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宣布。  楚河沉默,他知道青凛受伤了,却不想是这么重的伤,那家伙明明没有能力再做防御,还要逞强保护他,用他的身体挡石头……  也许他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带着他一路狂奔,逃离危险,直到最后一秒,用他勉强回复的魔法将他们送出了那即将坍塌的城堡……  青凛对他的保护,永远是安静的,沉默的。  楚河招了个水球,在太阳下晒了一会儿,等温度差不多了便放到巾布上,他轻轻的掸掉青凛头上的灰尘,帮他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身体,楚河很小心,直到男人的身体恢复如初的整洁,整个过程他一直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千冽支起了帐篷,暂时他们走不了了,他们又把青凛抬了进去。  青凛并没有昏迷多久,半个小时左右,进帐篷不久便睁开了眼睛,他依旧淡然,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说了声我没事,然后喝了一瓶魔法药水,握着霜凝法杖开始冥想。  由于受伤,他这次冥想持续了很长时间,比以往多出三倍,不过最后,青凛还是治好了自己的伤。  面无表情,连眉头都不曾皱过,坚强地让楚河再次心痛。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五十六章 那本手记 我叫秦萧阳,中国人,今年三十岁,来自20xx年的地球。 我是一个普通的教师,循规蹈矩的生活,教书育人。 一次晚自习下课,我在天台抽烟,头顶的天空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黑蓝色的夜幕,像是突然多出了一个漩涡,我惊讶的看着,却在这时,漩涡眼移到了我的头顶,紧接着,耳边传来轰隆巨响,我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地球,一个陌生的世界,魔法世界。 只有在电影或者小说上才会出现的情节发生在我身上了,我压抑,也迷惑,更让我不解的是,我身上多出了一种不属于我的力量。 对这种力量,我很好奇,便按着这里的人的方式锻炼自己,但我发现,我的力量与他们不同。 这里的两大职业,战士与法师,他们的能力我全都有,也就是他们口中没人可以达到的境界——魔武双修。 但好像比那个层次还要高,我是全能的,所有的力量,所有的职业,我都拥有且熟练。 就像与生俱来般。 为证实我的猜测,我四处挑战,与魔兽,与这里不同种族,不同职业高级别的人,我几乎走遍了这个大陆,但是,却没人能战胜我。 这时已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整整五百年后。 我没有老,也没有一点变化,与他们缓慢的衰老不同,我觉得,我是永生的。 那一刻我终于清楚,我的力量确实与他们的不相同,没人可以比拟,所以我便不再挑战,找到一个无人之处,肚子生活。 我不想凭借这个力量得到什么,也不想改变什么,我是多出来的,不该融入他们的社会,所以我选择独自生活。 然后,我开始研究自己的力量,它从何而来,它的极限又是什么。 第215章 这说明,操控时间的力量已经不在了,是消失了,还是秦萧阳放在别处了…… 至于楚河,按秦萧阳的说法,他残余的力量也够让他成为这个世界的佼佼者,但事实上却不是如此,他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法师,他是有战士的天赋,但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这难免让楚河的信心又开始怀疑与动摇,难道他不是秦萧阳选中的人? 他只是凑巧碰到而吸收了一些?但是唐宋没有任何力量,那他另外一个同事呢? 想打败亡灵之王,秦萧阳手记的后半部分是重点,还有一些谜团没有解开,他们得想办法找到那后半部分,除非它已经毁在落石之中。 毕竟现在大陆上,现在已经不止他一个人可以看的懂汉字…… 还有唐宋,和那个生死未明的同事。 这么想有些残忍,但楚河宁愿他已经死了。 手记也真的毁了。 最好的保密方式,就是这个秘密已经不存在。 对青凛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一旦落入亡灵之王手中,他必定会想尽办法迫害他们。 按手记前半部分的记录,青凛和千冽是战胜亡灵之王的关键所在,而楚河也是其中之一,前提是他如果真是被秦萧阳选中的那个地球人的话。 还有手记最后提到的两把武器,没有意外,应该是战鼓之剑及霜凝法杖,现在它们就在青凛和千冽手里。 没想到它们也是出自秦萧阳之手,由此可以猜测,那两张地图也是秦萧阳放在兽族的,只是为何是两把武器?他不是想将力量传给一个人吗?它们的左右又是什么?青凛和千冽分裂成为双生-子不是意外吗? 还有一点楚河不懂,既然他可以操控时间,他也可以选择未来,与其做这些复杂的事情,他不如直接回到过去,在事情发生前阻止一切。 不去寻找力量,让一切在根源上结束不好吗? 而这半本手记中,还有一个让楚河一直放不下的细节,那就是,帮助亡灵之王偷袭秦萧阳的人是谁…… 是亡灵,还是…… 秦萧阳没有提及,楚河不知是他没看清楚,还是写在后面。 不知道为何,这件事情楚河一直耿耿于怀,放心不下。 看似解决了一部分谜团,事实上,秦萧阳留给他们的未解之谜比之前还要多…… 楚河翻了个身,熄灯许久,他也未能入睡,男人辗转反侧,不时无声一叹。 回到基诺城镇有些时日了,那人族之首,利希尔在他们不在的时候,也终于加入了战斗,不过楚河说过,他一直没去战场,而是在做幕后工作,比如调配法师,指挥战斗。 这样的工作,应该更适合他,也能让他的能力发挥的更充分。 至于这本手记,还有他们的去向,为了彼此的安全,三人选择缄默以对。 包括他们的父亲与傲雷,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至于唐宋,他们很长时间没见过了,楚河觉得,他有必要去探探他的口风,看他是否见过这手记的后半部分,或者,是否有人让他翻译过。 自从非离走后,他便随着那两匹狼重回战场,加入战斗,也帮忙出谋划策。 如今亡灵的大军千奇百怪,随时改变阵型攻击,他们要做出正确的决策予以对抗,同时要将其镇压。 每一天的战斗都不能松懈,也不能抱有一点侥幸。 面对死亡,楚河已经麻木,即便是看着支离破碎的尸体,他也不会有太大反应,战争的后遗症。 楚河很拼命,拼命的晋级,拼命的战斗,拼命的献出谋略,他要尽自己全力,能使大战早一分结束,就早一分。 然后,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回去看那匹小色-狼,几个月过去了,不知道那小家伙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会到处吃人家豆腐吗…… 不知道他被照顾的好不好,他的训练是否辛苦,他能不能吃得消…… 他不会提前回去看他,等到大战结束,回去,就再不分开。 楚河不知是第几次翻身了,越躺越精神,他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摒除杂念,已经深夜了,再不睡明天的状态就不会理想。 他是打仗,不是在游戏,他必须要有充沛的体力和足够的精神。 从非离走后,他一次没有休息过,没有一天不去战场,享受一天或是几个小时的假期,当然,晚上除外。 他像在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楚河放松身体,开始数起绵羊,虽然一想起绵羊,满脑子都是那画工差劲的喜羊羊…… 就在他数到第九十几只喜羊羊的时候,他的被子被人掀开了一个角,一双手悄悄的伸了进来…… 然后,楚河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被拉进了另一个被窝,紧接着,那手挑开了他的衣服,摸了进去…… 胸前的凸起被夹住了,力气很大,揪的很高,那两根有力的指揉搓着那里,像是在搓烟卷一般…… 楚河重重的吸了口气,身子下意识的蜷到了一起…… 像个虾米一般。 自从生完孩子,他的身体敏-感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那手忘情的揉-捏着他,然后,楚河听到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 “睡不着吗?” 男人的气息吹进他的脖子里,楚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五十八章 抱怨不公 “就要睡了。”楚河也压着声音回答,那波澜不惊的声音与他手下的动作简直是鲜明的对比,楚河看看正对着自己,睡的很沉的千冽,转而去拉胸口的手,“别捏了,睡觉。” 青凛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反而一边揉着一边平静的说:“见你睡不着,想陪陪你。” “不用了,我已经困了,而且很快就要睡了。”他依然睡在他们中间,但是三个人分别盖着自己的被子,楚河不觉得青凛把自己拉进他的被子里的行为只是单纯的想‘聊天’,更何况,还有那只作恶的手。 “那你陪我,我睡不着。”青凛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搂的更紧了,揉-捏他的动作也更激烈了些,他的手指夹着那凸起的小东西,手掌狠狠的揉着楚河那两块已经被他弄的软化了得胸肌,楚河那里的手感越来越好了,软,滑,还很有韧性,怎么玩都不会够。 “青凛!”楚河压着声音警告,他不敢太大力去扯青凛的手,他怕把千冽弄醒,也怕今晚突然来上一场‘恶战’。 自从认识了他们,明明喜欢的了不得的事情,楚河现在倒是唯恐不及了,可是他越躲,他们要的越多…… “听说那会儿你这儿总疼?一直是千冽帮你揉的,为什么不告诉我?”青凛没理会楚河的愠怒,他专注的揉着,还变本加厉的不时用腹部撞着楚河的屁-股,他在他的股间摩擦着,将楚河的皮肤弄的灼热不堪。 “没有的事……只是偶尔几次……吃那破药的后遗症……千冽刚好赶上而已……我没有让他帮忙……”楚河断断续续的回答着,紧压在他身后那坚-硬的东西是什么他不会不清楚,如今它已经充分勃-起,那种超出常人的尺寸即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的到。 青凛的,很大,也很热。 楚河吞了吞口水,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 “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如果不是千冽说走了嘴……你们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呢?”青凛的动作放慢了,不过力气却没有减轻,他重重的揉着,楚河的胸口不一会儿就满是条条的红痕,属于男人的指印…… “拜托……根本没有多大的事好不好……不是刻意隐瞒……而是没有说的必要……唔……”也许觉得楚河的回答令他很不满意,青凛突然惩罚一般的用指甲掐了那被他捏硬了得小东西一下,楚河只感到一种尖锐的痛瞬间袭向他的大脑,青凛的指甲很尖,那里像是被他穿透了一般…… 可痛感过去了,是火热的胀痛,还有点酥酥麻麻的…… 令人头昏脑胀的感觉。 “是他揉的比较好吗?我一直觉得,你更喜欢他碰你,每次千冽一碰你,你就很激动,是我从没见过的……”青凛的手向下滑去,他摸着楚河的小腹,那里原本因生产而多出的肉已经不见了,结实的身体,隐约能摸到腹部那几块分明的肌肉。青凛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用下巴蹭着楚河的发顶,似乎思考什么,然后他忽然低下头,贴在楚河耳朵上,轻声说:“楚河,我嫉妒。” 青凛每吐一个字楚河就感觉到一阵燥热,男人的气息若催情药剂一般,从耳朵开始,他的身体都开始泛红。发热。 被蹂躏过的胸口还带着男人的温度,随着他手的离开,楚河感到了阵阵凉意,乳-尖碰到衣服时,那细腻的触感让楚河忍不住轻颤,那里似被冷落一般,无声的抗议着…… “和我在一起,没有和千冽舒服吗?”青凛没有吻他,只是缓慢的摸着他的身体,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撩拨,比激烈的动作还要令人难耐…… 像在挠痒痒,周围都抓过了,最痒的地方却是被刻意忽略,那种感觉让人着急,也让人期待…… 楚河摇头,他的动作幅度不大,青凛的唇刮着他的耳朵,发出轻轻的声响。 “你要拒绝我吗?”青凛说着,手下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在征询楚河的意见,他看起来很绅士,但贴着他耳朵的唇,却有意无意的划着楚河的耳垂。 楚河苦笑,他哪给他拒绝的权力了,就算他摇头,青凛也不会罢休的。 “我们这样不太好吧?千冽还在睡……”这和三个人做不同,千冽睡在旁边,他随时都会醒来,上一次,青凛已经撞见过他和千冽做-爱,他不想再让千冽再看一次,那样他真的会无地自容。 “小声些,他不会醒的。”青凛诱-惑着,止步的手再次游走,这一次直接向楚河的下身摸去,他挑开楚河的裤子,手贴着他的小腹一点点滑下去,指尖首先碰触到的,就是楚河已经长起的的毛发,他还是觉得,他光-溜溜的样子好看,“长的真快,不如再刮了吧。” “你们……都刮了,我就刮。”好容易盼着它们长起来,打死他也不准备再刮一次,一个大男人,那里光-溜溜的像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觉得难堪,他很想问问玄漓,为什么要这么做…… 耳边传来青凛的浅笑,他笑的很开心,指尖也穿过毛发,点在他半勃起的东西上,那尖锐的指甲插进铃口中,慢慢的向里插-着…… 模仿着欢-爱时的动作。 楚河连大气都不敢喘了,青凛的指甲弄的他有些痛,但更多的是紧张,怕伤到,也怕疼,这种略痛的感觉,让楚河每一条神经都绷紧了,同时,那里在青凛的摆弄下,很快完全站立…… 顶端还渗出了粘稠的液体。 很激动,也很亢奋。 青凛将它们抹在指腹上,抹在那光滑的圆端上,然后画起圈子来,他向前推着它,可由于太滑也太硬,它啪的一声砸在了楚河的下腹上…… 令人羞耻的声音。 “不许提千冽,今天晚上,你是我的。”青凛说着,便拉下了楚河的裤子,他并没有帮他完全脱掉,裤子挂在膝盖上方,松松垮垮的堆在一起。 他倒是不想提千冽,可他就在自己眼前,楚河一睁眼睛就能看到他的睡颜,他们离得那么近,青凛稍一用力,他就会撞到他的身上…… 更何况,他现在背对着青凛,他要是就这么进去的话,那他岂不是要看着千冽被青凛做…… 用不用这么刺激啊…… 青凛摸着男人充分勃-起的地方,他只是摸着,像感受它的力量一般,从上到下,连下面那两个饱-满的东西也没放过。 楚河的呼吸重了。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渴望,渴望青凛的碰触,渴望得到更多,这幅身体变的经受不起一点撩拨…… “这么摸,你舒服吗?”青凛询问。 楚河紧抿着唇,重重点了一下头。 “我记得千冽说过,你喜欢力稍微大一些。”说着,青凛的手劲便加大了,他用指腹压着它,五根手指一起捏了起来,它的圆端盯着他的手掌,那粘稠的液体很快弄滑了青凛的手。 像在按摩一般,楚河的腰忍不住动了动。 “楚河,你喜欢被舔吗?”青凛像好学的学生,虚心请教着。 楚河的身体一僵,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想起那天晚上,三个人一起做的时候,青凛一脸羡慕的看着千冽…… 第217章 青凛绝对是在敷衍他。 “别动。”身下的人不停向旁边摆动着腰,青凛有几次差点滑出他的身体,青凛抓着男人的胳膊停下了,他浅浅的呼吸着,他摸着楚河的臀-瓣,揉搓着,挤压着,他看着自己在他身体里的样子,然后语气淡然的说:“他,不会醒来的。” 青凛说的十分笃定,他说完后,还看了依旧沉睡的千冽一眼。 青凛开始继续动作,缓慢的进入,抽出,再进入,停在最深处,完全没入,他抵在男人能得到最多欢-愉的地方,他在他身体里磨蹭着,让他一次次战-栗。 他满意的欣赏着,然后突兀的说了句,“千冽今夜,会睡的格外的沉,因为他累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着揍他一拳。” 他知道楚河不会信他的话,青凛也不强迫,他只是松开了他的手,抱着他的腰,将他向旁边一提…… 楚河只觉得自己被抱了起来,他以为青凛要换姿势,却不想几秒之后,他再度回到床上,身体下落男人习惯性的用手撑床,也幸亏他撑了这么一下…… 不然,他就砸在千冽身上了。 他的鼻子和千冽的,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那张熟悉的脸在眼前放大,一个足够令楚河心脏停跳的特写…… 这一次,别说说话,楚河连大气都不敢喘了,他吐出的气息直接喷在千冽的脸上,他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汗毛在轻轻的摆动着…… 青凛再度开始疯狂的索取,他的身体跟着一耸一耸的,有几次差点直接和千冽撞到一起,这个姿势,这个位置,楚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他的手只能撑在床上,抬不起头,他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没力支撑,直接摔下去…… 楚河提心吊胆,青凛全无感觉,他恣意享受着,至于那睡梦中的人,真如青凛所说,睡的很沉…… 汗水,慢慢沁了出来,是紧张,也是亢奋的。 汗水在额头,在鼻翼,然后一点点汇聚,向鼻尖流去…… 楚河晃动的很厉害,在继续下去,鼻尖的水珠就要落到千冽脸上了,就算睡的再死,他也会感觉出来的…… 楚河呜呜的叫了两声,那声音是刻意压低的,从鼻腔里传出的。 他像告诉青凛,可是他没办法说话…… 怕发出那种声音。 似心有灵犀,青凛剧烈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停住了,屋子里剩下的,只有两个男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粗重,热烈。 “要换个位置吗?”青凛询问。 楚河没力再说什么,他只是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这个姿势他累死了,也吓死了。 青凛没有再为难他,他搂着他的腰又一次把楚河抱了起来,就着结-合的姿势,然后,楚河坐在了他的身上…… 依旧是面对着千冽的,青凛亲吻着楚河的后颈,他的手环到他胸前,揉捏起来,他摸着他的胸口,还有男人紧实的小腹,以及那xx挺立的东西…… 楚河还没到,青凛知道,因为是他故意的,在他即将达到顶峰时,就放缓速度。 “这个姿势……也不好……”楚河还是不满。 距离远了,但和刚才也没什么区别,换汤不换药。楚河回头,他看不到青凛,只能看到埋在自己肩窝那人的银色发顶。 “嗯?”青凛发出浓浓的鼻音,他一抬头就含住了楚河的唇,他压着她的脑袋,热烈的吻了起来,阿德舌长驱直入,缠着楚河的就绕起圈子,他舔着他的口腔,他的舌头,每一寸,每一块属于楚河的领地都被他占领了。 楚河伸着脖子,他的喉结上下动着,他不是吞咽着两人混在一起的唾液,也回吻着男人主动献出的舌…… 青凛吻完了,他摸着楚河的嘴角,看着男人被他吻的红肿的唇,他贴着他的耳朵,用极低的声音说:“自己动好吗?” 楚河僵了一下,为什么觉得青凛学坏了,原先他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每次做的时候都很急,很渴望…… 但现在,他居然有心情戏弄他,还让他…… 自己动。 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很显然他没找到一个好老师,想到这,楚河难免瞥了那睡梦中的人一眼,他能想到的‘坏榜样’只有他了…… 但是他们是什么时候上的‘课’呢…… 青凛已经躺下了,当他完全平躺到床上时,那东西再度深深埋入,前所未有的深度,楚河抽了口气,然后他被他‘转’了过来…… 那东西就在身体里,他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子,几秒钟不到,楚河的力气已经磨没了,因为他是抵在那个地方转的…… 这刺激未免太大了。 青凛揉着他的屁-股,向上挺了一下,他示意他快点。 如今是骑‘狼’难下了,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姿势,但比刚才能强一点,他一直想要在上面,想要的主导权,这次青凛给他了,只不过是换了个形式…… 楚河蹲好,手放在青凛结实的胸口上,抬起了腰,又缓慢放下,下一次的速度快一些,然后更快…… 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他也很快找到了频率,除了最开始那会儿是他自己动,后开青凛掌握好规律,也配合他动着…… 很深,很粗,也很热。 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不过这种感觉还不赖,至少节奏掌握在他手里,他带动着青凛。 只是一直蹲着他的腿有点酸…… 可是蹲着比跪着方便一些,这是楚河在曾经的床伴身上找到的经验,蹲着虽然累,但是他们都不喜欢跪…… 这样位置更好掌握。 青凛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眯着眼睛,抿着嘴唇,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随着下落不时轻轻的哼着…… 楚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己剪次头发,尽管青凛觉得,他长发会比较好看,可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割断了他的发,青凛觉得,剪上面不如刮下面来的好…… 他喜欢他下面光-溜溜的样子 如今那他的头发已经遮住了眼睛,那柔顺的发随着他上下晃动轻轻摆动着…… 将他那被情-欲填满的脸露-出。 很热,很紧,楚河很会掌握节奏…… 快被他夹出来了。 青凛突然坐了起来,楚河一点准备都没有,身体被他一撞自然的向后倒去,不过青凛没让他跌倒,他扶了他一把…… 只是帮他拦了一下,并不是小心的让他躺好。 楚河听到“咚”的一声闷响,那是他身体落到床上发出的,他下意识的去看千冽…… 他还在睡。 这时青凛已经分开了他的腿,将它们压在他的胸口,然后开始最后阶段的冲刺…… “一起。” 楚河知道青凛指的是什么,野兽凶猛的动作让他眼中泛起了一层水雾,太快了,太用力了…… 但是他咩有表达的机会,他只能跟着青凛的动作,随波逐流。 大床被他晃出了声音,还有身体碰撞那连捂住耳朵都掩盖不住得响动,楚河张开迷离的眼睛,他看着身上专注的男人,转而又望向身边一直保持着睡姿没变的人,那和青凛一模一样的脸…… 他第一次觉得千冽睡觉这么死,他明明记得,以前一有风吹草动男人便立即惊醒…… 不过他已无暇顾及许多了,青凛要带着他,走向另一个绚烂的世界了。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六十一章 心眼很小  千冽一夜,都没有变换姿势,也没有动。  其实他早就醒了,在他们开始前就醒了,只不过楚河不知道而已。  他一直在看着他们,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未必要立即加入其中,慢慢欣赏,细细品味也是一种趣味。  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寻找不一样的他……  楚河的紧张,他的小心翼翼,还有压抑的兴奋,这都是千冽不曾见过的表情……  千冽看的很开心,所以他一直在偷窥。  他一直掩饰的很好,除了楚河那次突然转头……  只差分秒,他们就对视了,不过千冽的反应很快,楚河没有起疑。  当然,青凛早知道他已经醒了,他没有戳穿他,千冽以为他无暇顾及,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弄巧成拙了……  青凛对楚河说,他不会醒,即便是揍他一拳……  千冽很想反驳,在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前给自己尽量争取,可是,青凛若无其事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看,千冽却从中读到了警告,青凛让他继续‘睡’下去……  他不想按青凛说的做,但是青凛已经那么暗示了,他又有什么选择?他执意为之的结果只能是让楚河恼羞成怒,今儿晚上一拍两散,各睡各的……  得不偿失不说,以以往的经验来说,很容易连以后的‘福利’都没了,楚河一定会拒绝很长一段时间。  最后千冽只能屈服,忍辱偷‘看’……  为了将来的‘性’福。  本该是一个难忘的夜晚,被他搞砸了,昨夜千冽过的简直糟糕透了,青凛折腾了很长时间,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辛苦的窥视,然后听耳边那令人亢奋的声音……  他那里早就起了反应,可他不能碰,连偷着蹭一蹭都做不到,因为他‘睡着了’。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更令千冽气结的是青凛还在一旁推波助澜。  千冽觉得青凛很小气,十分非常特别的小气,他在报复他。  明知道他醒着,还把楚河抱到他面前,让他们面对面,当着他的面抱楚河……  空气中都是楚河兴奋的味道,他的汗香,他独特的气味,狼是嗅觉动物,即便没看到这一幕,光凭这味道,也够他亢奋的了……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能在楚河蹙眉仰头的时候,眼睛悄悄的扒开一条缝,看男人红润的面颊,看他脖子优美的线条,还有他性感的锁骨……  天知道他多希望楚河没力摔下来,把他砸‘醒’……  可是青凛不允许,他控制的很好,让他只能看着,吃不到,碰不到……  这一切,恐怕都因为几个月前那天,他在他面前抱了楚河,但那也不能怪他,时间场合气氛都刚刚好,只是凑巧……  哪有送到嘴边还拒之门外的。  再说了,青凛若想单独享用楚河,只要和他说一声,他会很配合的,何必要这么折磨他?青凛那家伙的心眼,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等他们折腾好了,安静了,千冽从那无边的痛苦中爬出来时已经天亮了,他睡不着,他看着带着一脸餍足的楚河,无声的叹息着,而后不情愿的爬了起来。 第219章 唐宋的瞳孔骤然一缩,他不想承认,但是东敖真的在变,一直在变。  很突然。  从四个月前……  他记得那天……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六十三章 实施计划  那日。  唐宋他不知道那扇门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回去的路上,东敖一语不发,跟在他身后的唐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为这事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直到他确定东敖对此没做出任何异举才算罢休。  他想问他在门外时的事情,但是没人能给他答案。  东敖不会回答,他也再没有见过楚河。  但是却发生了一系列令唐宋永生难忘的事情。  某个还算晴朗的午后,唐宋依旧在他的窗前发呆,孩子安静的睡着,东敖在躺椅上假寐,这是唐宋最喜欢的时光,安静,和谐,没人打扰……  短暂的自由。  穿着华美锦衣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金色的瞳定格在唐宋身上,他坐在阳光中,他的身上带着一层浅浅的光晕,黑色的发愈发显得朦胧,他的表情也不再是平日的僵硬与木讷,东敖看到了一点温柔,还有他没有见过的轻松……  注视着那人倔强的背影,东敖想起了楚河的话,撑在脸侧的手放了下来,男人慢慢坐起来,墨染长发垂到身后,一双精美的一前一后黑绒靴落到地面,那错落的衣摆若雍美的花朵,绽开,合拢……  男人站了起来。  长及地面的衣袂自然的垂落着,跟着男人的动作轻轻摆动,华美锦服满是繁琐刺绣,穿于男人身间,尽显高贵雍容……  东敖没有多余动作,他径自走到唐宋身边,从后门拥住了他。  很轻的拥抱,没有往日的霸道与专制,像撒娇的情人一般,可怀里的人却因他的碰触猛的抖了一下,唐宋下意识的想逃,可他只是做了一个挣扎的动作,而后便乖乖的站在那里,任东敖拥抱……  他没权利躲。  “你在看什么?”东敖问。  印象里男人从来不说废话,也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唐宋不知道他这个问题代表什么,他永远无法看透龙王的心思,他能做的只有诚实,所以他将视线转向窗外,淡淡的答了句,“天。”  他是在看天,看他渴望的自由。  顺着唐宋的视线,东敖看到了蔚蓝的天空,印象里,他仰首看到的,除了龙族宫殿那瑰丽的顶棚及装饰,就是他那张华美龙床上的浮雕,天空的颜色早已从男人的记忆中消抹掉了……  跟着他看了一会儿,东敖才问出第二句话——  “唐唐,你想出去吗?”  语气平淡,泰然自若。  这几个字却让唐宋犹如雷劈。  唐宋迅速转过头,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终于有了其他情绪——惊悚。  那表情,简直比见了鬼还要恐怖。  甚至有些狰狞。  他瞪着东敖,他的惊讶程度不亚于男人在他面前吞了只死老鼠,唐宋被他这两个字雷的外焦里嫩,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这种亲昵或者可以用肉麻来形容的称呼居然会是从东敖口中说出的。  那个冷漠,残忍的男人。  他居然在说情话?!  唐宋想破脑袋也无法让他们联系到一起,这简直太荒谬了,如果刚才不是亲耳听到,他连做梦都不会想到……  唐宋僵硬着,石化着,连东敖唯一一次愿意给他短暂自由的机会都错过了。  唐宋的反应有点夸张了,东敖思量着。  他是看到了不一样的唐宋,但这个样子似乎不太理想,和他想象的还是有点差距,那人类的这个提议不太奏效,男人松开唐宋,重新回到躺椅上,他闭上眼睛,心理在楚河给他的建议中的某一条上划了叉。  首战失败,东敖决定找机会试试楚河提出的其他方法。  反正多的很,他们的时间也很富裕。  自此,唐宋的生活开始“多姿多彩”。  东敖闲来无事便进行他的爱的改变,可蒙在鼓里的唐宋除了惊悚在没有其他感觉。  对东敖的行为不解,也不习惯这样的东敖,他还是比较适应那个冷血的恶魔,那也更符合他。  好男人的形象,着实不适合东敖。  ……  “你在想什么?”  远飘的思绪被东敖拉了回来,唐宋摇头,如果说东敖的变化他唯一可以接受的,就是和他相处时,唐宋不必再像之前那样精神紧绷,即便偶尔发呆,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承受男人的怒气,以及他的惩罚。  只是,东敖总喜欢突然蹦出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没有实际作用的废话,在想什么,在看什么,在做什么……  他不一定需要回答,东敖大部分时间都是问完就走,似乎不在乎他的答案。  这些问题更像是东敖在自言自语,语气冷硬。  突然的蹦出来,再突然的消失,没有后续,像在完成必须要做的任务。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其他变化,仍然没有交集,没有沟通。  对东敖的变化,唐宋更多的是感觉到害怕,他希望一切都没有变化,这样至少他是安全的,东敖没有准备一个陷阱等待他跳下去……  他不想改变,除非让他离开。  小家伙玩累了,侧着身子就睡了,他手中还握着那软石,微微张开的小嘴露出新生的乳牙,见他睡熟了,唐宋便习惯性的向他的窗边走去,可他才走了几步,东敖突然抱住了他……  从后门环住了唐宋的胸口。  “我想要。”他在求欢。  暧昧,且令人听了面红耳赤的话,被东敖说的平淡如水,男人语气中永远夹杂的冷漠让人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没有哀求,也没有讨好和示好,他只是在传达他的想法。  唐宋苦笑,东敖也许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只是这种问法与不问又有何异?他若拒绝,东敖真的愿意不做吗?  答案不置可否。  既然要做,何必又帮他穿衣服,像以前一样直接拨了为所欲为不就可以了……  这是东敖近期内养成的另外一个习惯,在做之前都会像现在这样询问,或者说,只是在给他一个提示,告诉自己他想要而已。  像他提出的问题,东敖不会等到唐宋回答一般,语音才落,他的手已经挑开了他层叠的衣衫,托住了唐宋隆起的胸部,衣服很平整,并没有多余的褶皱,只是唐宋的胸部一般高出了些,男人的手做着揉捏的动作,他的胸脯便一鼓一鼓的,衣襟也随之轻轻颤抖着……  东敖没忘记他才擦过药,所以他并没有用力捏唐宋受伤的地方,他只是大面积的揉着,那颗粒状的小东西随着他的动作不时的碰撞这他的掌心……  东敖用牙齿咬着唐宋的衣领,将他的衣服一层层拨开,露出唐宋的肩膀……  当最后那层棉纱从唐宋的肩膀剥离后,东敖的唇从那处开始上移,浅吻,然后逐渐加深,当他吻到唐宋的脖子时,那吻已经变成了舔舐……  在大部分时候,欢爱时的东敖很安静,没有粗重的喘息,也没有过于亢奋的表现,他像一个好猎手,无时无刻不在作弄着他的猎物……  他只有在极少数的时候表现的十分疯狂,让人承受不住……  东敖是冰块,但冰块的最中心却是燃着一团火,让你在彻骨之寒中瞬间被焚烧殆尽。  唐宋的腰带再次被解开,男人才整理过的衣服也再度变得凌乱,东敖吻着他的肩,他的背,让那衣服一件件离开唐宋的身体……  唐宋脚下,是许多个多彩的半圆,松垮的裤子落到了脚下,他的鞋却还穿在身上,那是一双精致的短靴,靴帮至靴口绣着几团火云,远远看起来,他像是踏在烈火上般……  须臾,唐宋身上只剩一件洁白无瑕的棉纱,那衣服很透,几乎是一览无遗,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渲上一层淡淡的阴影,却也给人更多的遐想空间……  东敖搂着他,他的手放在他的腰间,一点点向下移着,他抚摸着他,也在描绘他的身形,唐宋身上,只剩件棉纱和脚下那双金色的火云靴……  东敖的身体缓慢的弯曲着,直到唐宋的腿弯,然后他打横抱起了他,把唐宋放到他平日休息的躺椅上……  仰面朝上。  这个样子还不如全裸,穿着这透明的衣服,还有鞋子。  唐宋难堪的别过脸,东敖这时解开了他的外袍,那华美的锦服被他丢到一旁,里面的衬衫离开了他的身体,最后男人上身赤裸,只留了一条黑色蓬松的绸裤,裤脚整齐的塞在男人绣着暗花的靴子里,让男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狂傲……  视线错开的唐宋只感觉眼前一黑,他的阳光瞬间被乌云取代,男人的身体压了下来……  【小剧场】  东敖阴着脸:楚河你还敢有点创意不?唐唐,这苦逼的称呼会有损我龙王的形象的……  楚河苦思凝想:那叫小宋宋?或者甜心?达令?唐宋思密达?  东敖泪奔。  看着东敖哀伤的背影,青凛拍着楚河的肩膀感叹:谢谢你一直称呼我们的名字。  千冽点头,表示很奇怪楚河怎么称呼他那些床伴的。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发生变故 东敖的身体却不像他的性格那样冷漠,温暖又灼热,你压在唐宋身上,那一层薄棉根本无法阻挡他的温度,唐宋感受着他,虽然他们已经有过无数次的身体接触,可唐宋还是无法习惯…… 躺椅不大,一个人躺在上面很宽敞,两个人就有些拥挤了,所以东敖只是跪在唐宋腿间,覆盖在他的身体上,他将唐宋的手举到头顶,压住,他吻着他的唇,吮吸着他的舌头……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唐宋往往是被动的,虽然他不再抗拒,但他依然不懂回应,生涩的反应,略显紧张的动作…… 东敖紧贴着他的身体下移着,隔着那层薄棉 舔着他的身体,男人唇舌走过的地方,衣服便湿漉漉的贴在唐宋身上,像是轨迹,也像是一种特殊的画作,只是这笔是下在唐宋身体的敏感处…… 东敖的身体很热,他甜的地方同样灼热,像火一般,男人留下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便离开了,让那里一点点变凉,慢慢冷却,让唐宋交织在火与冰间…… 东敖的手从唐宋的腕上滑下,他的动作很慢,配合着他舔吻速度,他摸着他的胳膊,宽大的衣袖被他轻轻拉下,露出了唐宋的胳膊,他的手肘弯曲着,尽管东敖不再钳制,他却也没有改变姿势,他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 那团热云很快来到了他的小腹,在那里停留了很长时间,所以他的腹部格外的湿,像被水透过一般…… 唐宋以为,东敖到这里就会停止亲吻,可他没想到他却还在向下,一直吻到了他沉睡的欲望上…… 他亲吻着他的顶端,很浅很浅的吻,可这陌生的触感也让唐宋十分诧异了,他立即坐了起来,同时并拢了腿…… 他的反应很强烈,突如其来的反抗打断了东敖的动作,他直起了身子,与唐宋面对面…… 第221章 楚河听着众人沉闷且凝重的讨论,每一个提议,每一个计谋都代表着无数条即将消失的生命,可他们不得不做,建筑不捣毁他们会失去比这些上十倍或是百倍的生命…… “那些建筑在峭壁中,开口冲天,这一次我们可以让空中单位进行攻击。”罗迦提议,他在地图及建筑群的草图上比划了一下,并在他提出的位置用手划了个圈,“与以往的位置不同,亡灵如此劳神劳力的将建筑修在峭壁内,是想保护它们不被我们破坏。峭壁对它们来说是一道屏障,我们的队伍无法瞬间破坏并靠近里面的建筑,但相对的,除了里面正生产的亡灵外,在遇到袭击后,亡灵的军队也无法立即跑去增援,那峭壁,对我们来说,也有可利用之处。” 罗迦停了停,那翡翠色的眼瞳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此时的精灵王已褪去慵懒,他一脸睿智,从容不迫的分析着,那被他隐藏的极好的帝王气魄显露无疑,一蹙一动,一言一行,带着威慑,也带着威严…… 还有王者的智慧。 “峭壁后方有很大空间,我们不需要去强行突破,让空中单位从后方绕过,进入峭壁内,摧毁建筑,如果时间掌握的够好,攻击够准确的话,说不定,这次可以全身而退。” 罗迦的提议让众人的精神为之一震,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一个可以尽量减少牺牲,却同样能见到显著效果的方式。 “让一部分空中单位进入峭壁内壁,另外一些在亡灵无法到达的峭壁后方等到支援,现在冰霜巨龙还没有出现,他们只要防备好石翼鬼就可以了,这办法好。”矮人首领亚诺立即表示支援罗迦的提议,他们有炸药,飞进峭壁内,将炸药投入,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建筑不说,爆炸还会使峭壁内部坍塌,亡灵处心积虑选择的地方被他们破坏,并没有办法恢复,先去的建筑被乱石埋葬,同时,它们也没机会在那处卷土重来。 而且这个位置,像罗迦所说,亡灵还没办法立即增援。 罗迦的提议很快得到了众人的支援,是全票通过,就连青凛和千冽也没提出任何异议,就当它们决定并要下达时,一直缄默的楚河突然说话了。 所有人都投了同意票,楚河没有反对,他没发表意见,但不代表他支持。 他不是种族首领,也非地位优越或拥有权力者,楚河应不该出现在这里,即便他是兽族王子的伴侣,他的身份及地位说明了一切…… 他该像破格出现在这里的灼炎一般,保持沉默,听从他们的意见。 但是他在这里,并一次没落的参与了各种会议及商讨,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聪明的头脑,还有他另类的想法。 他很聪明,往往能在众人陷入困境时找到出路,给他们带来光明。 所以楚河的意见,他们一直是重视或者说是尊重的。 “利用空中单位摧毁亡灵的建筑群,这个提议相当不错。” 楚河首先认可了罗迦的提议,他的想法是在罗迦提议的基础上衍生出的。 “但是,这么名目张胆的飞过去,势必会引起亡灵的注意,即便它们发现峭壁中的建筑群被攻击也无法立即增援,但不排除同意是飞行单位的石翼鬼集结于此。虽然空袭的伤亡较小,可一旦发生战争,死伤是无可避免的,我们可以尽量减少这样的伤亡,或者干脆没有伤亡。亡灵这次选择的地方可以说是弄巧成拙,我们如果悄悄靠近,瞬间捣毁,然后再慢慢撤退,打亡灵个措手不及,并让它们没办法堵截……” 楚河的提议很完美,但是要做到他所假设的,基本是不可能的。 悄无声息,他们办不到。 有人提出了质疑,但很给面子的并没有直接说楚河的想法很荒谬,不过那充满怀疑的眼神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这点,楚河看的很清楚。 男人没急,没怒,也没有笑,他只是将目光转向罗迦,轻声道,“这个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精灵族可以让它变成现实。”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六十六章 据理力争 罗迦没有回应,那双翡翠色的瞳直视着楚河,静静的听他把话说完。 “我们可以选择夜袭,利用暗之精灵的特性,夜晚可以遁形的能力,另外一个也是最重要的角色是——精灵龙。让暗之精灵负责击杀建筑中生产的亡灵,精灵龙拆毁建筑,这样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亡灵的情况下,将那处建筑彻底摧毁。” 楚河的提议让会议厅顿时陷入寂静,众人在思量他的提议有几分可行性,而精灵王则一直看着楚河,良久,男人平静的质问,“你没有忘记精灵龙的攻击力并不高吧?” 楚河并没有反对罗迦的话,他认同,“记得,但是攻击再弱,一群精灵龙打一个建筑应该几分钟就可以解决,它们可以遁形,所以可在做的悄无声息,突然袭击,然后迅速消失。即便是夜晚,拆毁建筑的声响绝对不会盖过厮杀的战场,那峭壁离战场很近,更何况我们一直是突袭进去,从没用过这种办法,这第一次必然会取得成功。” 楚河的话让众人开始动摇,他说的对,正因为精灵龙的攻击力弱,所以不会有人想到大陆会派精灵龙夜袭,这与以往的方式不同,必然会使亡灵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 更何况,楚河的方法会使伤亡程度最小化,说不定可以毫发无损的回来,毕竟建筑中刚生产出的亡灵根本无法组成队伍,在爬出建筑的一瞬间被秒杀,它们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而且侦察兵报上来的资料说,埋骨坟墓正在建设中,几日内不会完工,没有冰霜巨龙,精灵龙不会有任何危险,带上兽族的窥视之眼,即便有幽灵在,在它们发挥作用钱也会被暗之精灵秒杀。 越想成功的几率越大。 “这次建筑群的规模是空前的强大,如果按你所说要派遣精灵龙去夜袭,那我带来的精灵龙队伍要全数出击,这险,是否冒的有些大了?”罗迦没有立即应允,来到战场,牺牲是必然的,但他不会让他的族人去冒险,精灵龙悉数出击,一旦有什么意外,将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弥补不了。 拆除建筑的队伍不乏精灵,罗迦从没有阻止过,这是他们的使命,必须要完成的,身为大陆三大种族之一的精灵之王,罗迦更不会徇私,迟疑。 他要身先士卒。 可这和以往不同,这次是在赌,用他族人的生命去验证楚河的提议是否可行,罗迦不想拿他的族人做赌注,他是精灵王,他要在有必要的情况下最大程度的保证族人的安全。 虽然楚河的提议可行性很高。 但他不能轻易决定,这非玩笑。 “这提议是很大胆,但它的成功率有多高我们都很清楚,这比莽撞的强拆要好的多,即便有意外,在遁形的情况下,精灵们可以全身而退不是吗?这点你比我们都清楚,夜晚是暗之精灵最好的保护伞。”劝服罗迦点头并不容易,楚河清楚这对罗迦来说挑战太大,他要为他的族人考虑,他不能草率,或是鲁莽行事。 身为王者,每一个命令,每一句话都该深思熟虑,为族人所想。 这是他们的天职。 “你拿什么来保证,你的提议可行?”对楚河的说辞罗迦不予理会,他依旧咄咄逼人,他的一面之词,就要让所有精灵龙去冒险,罗迦不认可,“你知道精灵龙的防御力几乎为零,一旦遇到危险它们会瞬间被秒杀,想杀死一群精灵龙比杀死一条龙要容易的多,可以说是眨眼之间。” 罗迦说的没错,精灵龙的攻击及防御力都弱的惊人,但是它有一个特性,除了遁形外的另外一个特性,它对魔法免疫。 在受到攻击的时候,它可以遁形,隐去身体。 它们不受任何魔法效果的影响,包括幽魂蛛的蛛网。 精灵龙虽然没有防御,但夜晚给了它们最强的防御。 “精灵龙对魔法免疫,还有暗之精灵从旁守护,它们会很安全。那个建筑群虽然庞大,却没有成行,它还是个半成品,因为在峭壁中,亡灵们对它的隐藏性很有自信,盲目的自信会让这次突袭的成功几率提高许多。” 罗迦沉默了,但他没有被楚河说服,他身旁的灼炎没做出任何表态,很显然他赞同罗迦的想法。 这对精灵龙太危险。 罗迦的反应让气氛突然凝滞起来,这场讨论已经变成了辩论,而主角只有楚河和罗迦两个人,没人插嘴,也没人给出提议,他们已经被楚河说服,唯一等待的,是精灵王的同意。 还有就是楚河的说服力,他能否让罗迦点头。 这任务看似艰巨,但对楚河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罗迦,我理解你的顾虑,如果不这么做,就要其他种族的飞行单位集合起来,他们目标明显的飞到峭壁处,届时必定死伤无数,我们有可以减轻死亡的方法不用……”楚河沉吟,片刻,男人看着罗迦那翡翠色的瞳,一字一顿,表情严峻,“你的意思是,要让他们选择这种方式,明知道会有死伤,也不愿意让精灵龙试试吗?” 楚河的话,却是让罗迦笑了出来,这人类果然厉害,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精灵龙冒这次险,他先做出分析,让所有人了解事情的轻重,然后再一点点劝服他,劝说无果的情况,他便逼迫他…… 一顶这么重的帽子,精灵族扣不起。 即便楚河的提议也有几分道理,罗迦也不想让精灵龙去冒险。 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精灵王很美,他的笑容迷人且醉人,那璀璨一笑,似乎让着昏暗的室内明亮几分也让着沉闷的气氛轻松了些…… 只是男人的话依旧犀利,不留情面,与他的笑容,截然不同…… “迄今为止,腻味大战做出诸多贡献,你的提议也使我们得到了许多胜利,我相信你的想法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至少到现在没让大陆损失什么。这一次,我罗迦,精灵之王,愿意为你的提议做次让步,让精灵龙去做这个实验。胜,则是大陆之喜,败,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楚河刚想点头,青凛却拦住了他,他的手横在楚河前面,看着罗迦站了起来。 “不知精灵王要楚河付出怎样的代价。”青凛问。 冰冷的语调,除了隐隐的威胁,再无其他情绪夹杂其中,青凛那黑色的眼瞳直直的对着罗迦,深邃且看不到底。 “若是以命换命,那这个提议当楚河没有说过,在做的每一位,在各族都身兼要职,青凛不信,没人犯过错,没人失误过,若要为楚河的善举追究责任,那,这计谋不出也罢。楚河及兽族自此不再参与商讨,这种责任,我们担负不起。” 青凛的话让好不容易有了缓解的气氛再度陷入僵局,男人的视线与罗迦激烈的碰撞着,他没有错开,更没有逃避。罗迦所谓的代价包含的意义太多,他要替楚河弄清楚,不出意外便好,一旦事情没有按楚河想象发展,那罗迦要的,也许不是楚河想象的那么简单。 罗迦没有表态,倒是灼炎有些沉不住气,他冷嗤一声,从未参与过讨论的他第一次开口凤凰依旧高傲,即便坐着,他也是仰着头颅,用鼻孔看人,“兽族为保护一个人类可以退出商讨,那精灵族为保护所有精灵龙也可以退出,你们觉得这样好?兽族对大战,是否太过儿戏了。” “你算什么东西?”没等众人给出回应,对于灼炎的质问千冽倒是笑了出来。 那小指挖着耳朵,连看都不看灼炎一眼,对于那只凤凰,他从一开始就相当厌恶,他的话并不客气,甚至带着羞辱的意味。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讲话? 楚河的话你们可以无视,本来我们也不想让他过多的参与这种事情,劳心劳力,还讨不到好处。 现在正好,他的提议你们当没发生过,这件事情就此了之。 从现在起,楚河不再参与商讨,我们正好舍不得他太辛苦。这些事情,本就不该他来操心,来帮忙,没人领情我们不在乎,我只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从此不再请他帮忙。至于你们做出什么决定,兽族都不会有任何异议,必然全力配合,就这样,回去了。” 千冽说完,拉起楚河就向门口走去,男人的脾气很暴躁,也很倔强,可一向冷静的青凛也跟着他迈开了脚步,青凛淡淡的与罗迦错开视线,连看都没看灼炎一眼,便随着他们离开了。 灼炎从没被人如此羞辱过,他蹭的站了起来,他想反击,却被罗迦拉住了手,罗迦对他摇头,并在三人走到门前的时候,喊了句—— “等等。”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六十七章 精灵之龙  楚河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可他的存在,却没人可以取代。  不止是他的军队中的口碑,更多的是他聪明的头脑。  他的想法,新颖策略无人能及,他的退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可对战局形势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影响。  千冽的话说的很清楚,兽族会配合一切指挥,即便是多余的牺牲也不会迟疑,他们既然不需要楚河,那就用原始的办法,用生命铺路,在争取胜利。  既然有捷径不走,千冽愿意陪他们绕远路。  罗迦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千冽给他扣的帽子绝对不比楚河小,这个后果罗迦都不准备承担。  这是他或是精灵族都承担不起的。  当着所有种族面,徇私护短,这是联盟大忌,既然要共同御敌,就不该有太过顾虑,特别是这种时刻。  青凛完全猜中了男人的心思,事情成功,便是楚河应该做的,一旦失败,罗迦必定会让他以命抵命。  但罗迦没说,他要看结果。  即便万事顺利,事后罗迦也要让他为刚才的威胁做出偿还。  但是,他的想法被洞悉了。  罗迦再一次回到风头浪尖。  他看似有两条路可走,但事实上,他只有一个选择……  “我说过,我可以接受他的提议。罗迦不是小气之人,他为大战做出了许多贡献,诚如兽族王子所言,不能因为他的一个错误便抹去一切功劳。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成功皆大欢喜,若是……”  罗迦顿了顿,男人再次扬起嘴角,那美丽的脸上,他的笑容显得那样真诚,不见一丝虚伪,“罗迦是精灵之王,我该给我的族人合理的解释,我想,两位王子不会不懂”  走在最后的青凛转了回来,大战期,商讨时难免会有争吵与摩擦,在楚河安全的前提下,青凛不会选择与精灵族为敌,内讧的不仅会对两个种族造成影响,对整个大陆,也是一种危机。  “精灵王的意思是……”青凛让了一步。  “他必须承担责任,但我不要他的命,只要他不再参与商讨,主动避嫌……”  罗迦的意思,是让楚河‘辞官’。 第223章 额头青筋暴起,男人的牙齿咯咯响着,像在极寒之中,无法控制的发抖般……  突然,罗迦的头抬了起来,他的力气很大,他的金发随之飘扬……  那翡翠色的瞳中倒映着火光,火中,是那一脸苍白的人类。  罗迦拓步向前,没有几步便窜到楚河面前……  他举起了手……  “啪!”这巴掌声,在安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在空旷的野外中,回荡许久……  楚河傻眼了,他看着眼前因愤怒而扭曲了容颜的精灵,还有那突然映在眼底的黑色……  他的脸,不疼。  千冽被打偏的头立即转了回来,他的手扶在额头上,五指向上,他的手用力的向后扒去,插在发间,将罗迦弄乱的发粗鲁的整理好……  他目光凶狠的看着罗迦,那表情同样狰狞,他咬着牙,从发中滑出的手移向脸颊,那里泛着红,也有些肿,可见罗迦有多么用力,多么愤怒……  他的指尖顺着那胀痛的地方下移,他很快便摸被罗迦指甲划伤的脸,千冽轻轻的碰了碰,那温热的液体已经顺着下颚滴到了他的肩上,融进了他的黑衣中,伤口很深,两边的皮向外翻着……  必然很疼。  但楚河已经想不起去看千冽的伤,眼前突发的状况,让他做不出任何反应,一脸木讷,迟钝。  血,沾在男人的拇指上,千冽看也没看就把手放下了,他舔着被牙齿咬伤的口腔内壁,他的脸上隆起了一个小包,还在缓慢的移动着……  千冽一身匪气,他像流氓一样咧着嘴角,他在笑,他笑的十分凶狠,他将头发拢到身后,他的动作很懒,流里流气的……  “你说过,即便败了,也不会为难他。”千冽那若瓷器轻撞,悦耳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他完全可以拦住罗迦,但是他没有。  只是在罗迦伸出手的瞬间,挡在了楚河面前。  罗迦愤恨的视线穿过千冽,一直停留在楚河身上,他没说话,他的胸口一鼓一鼓的,他是答应了楚河,他不是在赌气,也不是迫于压力,如果楚河的办法不可行,没人会支持楚河,他也不会同意。  正因为他们知道可行性很大,所以他才会同意。  虽然不情愿。  他迟早会让楚河滚出议会厅,但绝对不会是现在,他不会用精灵龙的命,用他的族人的命去换……  因为楚河不配。  “我理解你的怒气,你是一族之首,你的族人在你眼前牺牲,他们可以不死的,如果你再坚持他们可以不用死,可你没有,你放任了。你后悔,也憎恨提出这个办法的楚河。可是,精灵王,你不要忘记了,你亲口允诺的,你不会伤害楚河,不会让他,以命抵命。”  “那又怎样?”罗迦反问,尖锐的语气,蕴含怒火的语调,“难道我连讨一点利息的资格都没有?所有的精灵龙都死了,即便他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偿还他们的性命!兽人,你听着,这一次,即便是与你们开战,我罗迦也不会退缩,我承诺不要他的命,但我要为我的族人,讨一些公道。”  罗迦的手再度举起,他的目标是千冽身后的楚河。  可是,精灵的手并没有如预期般落下,他与千冽离的很近,他的手腕被千冽狠狠的握着……  罗迦刚要反击,却听那沉着头扥男人说:“你要利息,要公道,从我身上讨一样的的。”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六十九章 替代受罚  罗迦的头,缓慢的转动着,那翡翠色的眼瞳从楚河身上一点点拨开,转到兽人那带着伤口的脸……  千冽缓慢的放开了手,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这个过程很短,却让人看的忍不住屏住呼吸。  罗迦穿得很少,他的上身是裸-着的,他不冷,但是他的皮肤却很凉,千冽的手松了,罗迦并没有再举起,而是他放下了还带着男人温度的手腕……  此时,空气是凝滞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浅浅的呼吸声被空旷的环境分解,无法分辨。  千冽的笑容终于敛起,那股狠劲却依然存在,那英俊的脸上,刺目的伤痕让他显得更加凶猛,生人勿近……  他看了罗迦一眼,向旁边的空地走去……  他离开了。楚河和罗迦面对面,精灵没有再对他出手,他只是看着他,目眦尽裂,他想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楚河想说抱歉,但是他的脸,他的身体整个都僵住了,他张不开嘴,也发不出声音,楚河很难受,因为他的失误,让精灵龙全军覆没,还有那么多的暗之精灵……  精灵族此意损失惨重。  楚河眨眼,当眼睑再度打开时,他精灵的身影突然从眼前消失,他的眼里留下了一抹刺目的金色……  楚河听到“碰”的一声。  僵硬的身体因这声音迅速恢复知觉,他转向那沉闷声响的发起处,然后,男人口中发出了一声不大的惊呼……  千冽被罗迦压在地上,一贯优雅的精灵王此时手握成拳,他的动作野蛮,粗鲁,充满原始味道,此时,罗迦不再是高贵雍容的精灵王,而是一个愤怒的男人……  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千冽身上,没有方向,也没有位置,胡乱的打着,脸,身体,随便哪里。  属于男人的发-泄方式。  千冽没有反抗,也没有声音,他闭着眼睛,像睡着一般静静的躺在地上。  双臂成一字形展开,不躲不闪。  他的身体被罗迦大的一抖一抖的,偶尔那手会因为胸口被砸而抽筋一般的向上翘一下,身体本能的反应,不过很快就会放下去……  血,溅落着。  月光下,血滴在罗迦的手下飞舞,弄脏了千冽干净的脸,也弄脏了精灵的身体……  楚河再一次傻掉,他整整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错是他犯的,他铸成的,怎么该让千冽替他承担,而且……  他心疼。  比打在自己身上还疼。  楚河回过神第一件事就要冲过去拦住罗迦的动作,可他才有动作,他的手便被人捉住了。  青凛拽的很紧,不给楚河任何可以挣脱的机会,他看到男人回头看他,那没有血色的脸上除了心疼还有不解,以及焦急,他看着他,那眼睛里写满着为什么……  青凛没有回答,他摇头,这些是他们该承担的。  千冽代替楚河的效果会好一些,他是兽族王子,他的身份说明一切,楚河的错,兽族承担,他们的诚意,还有歉意。  而且,千冽比楚河壮,罗迦下再种的手都没问题,可是楚河不行,他一定会被罗迦打死。  罗迦打了很久,一拳接着一拳,没有停息,那沉闷的声音时大时小,楚河不敢看下去,可是他却没办法移开视线。  他的手还被青凛握着,他们的胳膊几乎扯成一条直线,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站着,青凛的手一旦放开,楚河的身体立即会扑向那两个人……  楚河一直在发抖,他的眼泛着水光,眼眶也是红的。  当罗迦停住动作后,楚河也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像是石化,也像被人封了穴道。  罗迦骑在千冽身上,他打累了,打到缓不过气,他用力的喘着气,胸口快速起伏着,汗水从他美丽的脸上滑落,他金色的发丝粘在脸上,跟着他的呼吸忽上忽下,他的身上已经爬满了无数条扭曲的水痕,连绵也连贯。  罗迦的头微仰着,他的眼睑下垂,翡翠色的眼瞳停在身下之人的脸庞上……  兽人的脸被红色覆盖,几乎看不出原本的皮肤,他的唇裂了几道口子,鼻梁也有塌陷的可能,他的脸上多处擦伤,眉角,眼角都是硬伤,被男人的拳头,硬砸烂的。  除了红色,就是很严重的青紫色,男人的脸有些肿,也有点凄惨,但不难看。  见罗迦很长时间都没再下手,男人睁开眼睛,上下睫毛被血黏在了一起,即便张开,也因为睫毛过长而粘连着,但是,黑色的羽睫中,那无色的瞳却尽是犀利,与那张花了的脸完全不相衬。  “打够没?”千冽问。  罗迦没有回答,他看着千冽,很明显他已经不准备再动手。  “够了的话就下去,我为你破一次例,能骑在我身上这么动的,只有楚河。”他指罗迦殴打时晃动的身体,他坐在他的腰腹处,很暧昧的地方。  这是个玩笑,半荤半素,也许不合时宜,但很符合千冽的性格。  流氓一样的。  千冽笑,那裂开的嘴唇流出殷红的液体,他的牙齿被染成了浅红色,一顿惨揍,男人却像无所谓般,他依然笑着,开着他的玩笑,只是这一次,楚河笑不出,也无法理解千冽的口不择言。  灼炎伸手,罗迦将他血肉模糊的手放在了凤凰的掌中,他打脱力了,站的有些缓慢,身形也不是很稳。  罗迦再没说话,任由灼炎带他离开,精灵王那永远昂扬的头此时有些低垂,他的背影带着几分颓然之色。  就连他耀眼的金发,此时似乎也退去了色彩,显得暗淡无光。  千冽随后坐了起来,他单手撑在地上,胡乱的用袖子擦了下正在流血的唇,他咳了几声。血雾在月光下十分显眼。  千冽经常受伤,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揍脸揍成这么壮观。  无论多么惨烈的战斗,男人都不会让自己的脸受伤。不是怕破相,而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脸,不会受伤,更谬论被人甩巴掌。  这比砍掉他的头颅还要严重。  但是,千冽为楚河,挨了一下。  狠狠的一巴掌。  青凛放开了手,楚河却还站在那里,直到千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吐了一口血。  他的骨头被罗迦打断了几根,口腔里也都是口子,他嘴里满是铁锈味,从舌尖直到喉咙,千冽一动又吐了一口,他很想让青凛帮他治疗,但这么做,他这顿揍就白挨了,兽族对罗迦的歉意不过如此……  所以这回,他只能顶着这张狼狈的脸过上一段时间了。  修尔还跪在那里,他目睹了族人被杀害,目睹了罗迦失去理智,也目睹了千冽为保护楚河而做的……  他是兽族王子,不在乎他的身份,也放弃了他的骄傲及男人的自尊,他心甘情愿的被罗迦打……  “回去吧。”千冽把手搭在楚河的肩膀上,楚河下意识的揽住了他的腰,那动作有点机械化,身体本能的反应,这时千冽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他。他将那张‘毁了容’的脸靠在楚河肩膀上,见打击过大的楚河一直没有反应,他委屈的看着他,那双无色的瞳中,之前的狠戾与凶猛消失殆尽,此时的千冽,像极了一直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犬,“我说,你就不能心疼下……”  楚河艰难的张开嘴,他要说话,千冽却推了他一把……  “我不像听这句话,你说了,比这顿揍还让我难受,我们回去,都会三个字,我更喜欢听你说……”千冽在楚河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爱我一类的……”  他打趣,但也真诚。  他是很想听楚河说这类话,但他从来不说……  用行动表示也可以,千冽不挑。  千冽了解楚河的心情,他搂着他,他的臂膀还是那样有力,他不让他说话,虽然看起来是楚河扶着千冽,其实是千冽把他带离了这里。  青凛在楚河的另一侧,他并没有与他们走在一条水平线上,他微微靠后。  他们拐了个弯,集合地不在视线内,同时,集合地中没有离开的人也看不到他们。  走在后面的青凛速度慢了下来,然后他站住了,他看向旁边建筑的阴影处,似自言自语般,用不大的音量问,“你找我,什么事?”  须臾,神情淡然的东敖从中走了出来。  两个男人面对面,对于刚才的风波两人似乎都没受到影响,当东敖出现在集合地时,青凛便已经知道了,他隐藏了气势,却掩盖不了属于他的气味。 第225章 青凛和千洌没有这个特权。 “我们不见龙王,是见被龙王软禁的人。”青凛没看那侍卫,他的神情淡然,冷漠,他的话不是请求,而是带着命令意味。 男人周身围绕着一股威严气息。 属于王者的压迫与震慑。 有些恍惚,他鲜少见到这样的青凛。 青凛是兽族的王子,未来的王者…… 不只是兽族,或许是称霸整个泽尔特斯的王者。 这个认知,刹那之间在楚河脑中,根深蒂固…… 想进到里面,绝对是轻而易举,青凛不会硬闯,他身后的千洌也是安静地站着,他们没有必要与龙族起冲突,东敖一定会把白一鸣放出来。 在这里他没有那个权力,白一鸣他迟早是要放出的。 侍卫并没有动摇,他们依旧面无表情地摇头,并还算礼貌地请他们离开,对于白一鸣的事情,他们表现得似乎不知情般。 “不然,我进去见龙王,然后再……”侍卫能有这样的反应,必然是得到了东敖的命令,不见客,任何人都不许进入。继续坚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楚河想见白一鸣,心情迫切,他语气交际地提议。 “这件事情闹开了,有损的,是龙王的颜面。”青凛安抚楚河,示意他不用着急,他淡淡地瞥了侍卫一眼,黑色的眼瞳又转了回来,“他明目张胆地把人关了,就该用同样的方法把人放出,否者,必会惹人非议。” 说话的对象是楚河,却在暗示侍卫,站在最前端的两个侍卫依旧没有反映,单青凛知道,已经有人去通知东敖了。 东敖不会允许丢脸的事情发生,毕竟这事他没有做的无声无息,很多人都看到了。 那个叫白一鸣的人类,在城镇入口被东敖的人拿下,自此再没有出现。 果然,不久之后便有人请他们进去,楚河知道通往龙王房间的路,但他们走的是另一个方向,这里的侍卫不多,但在固定的位置,都会有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在站岗。 龙族各个俊美,却有着同一个表情,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里只是一个城战,供各个种族休息的地方大多是居民建筑,所有并没有什么囚禁之所,最多有些杂物间,但那些地方大多是供给存放东西的,而不可居住。 这里一看就是一般龙族休息的地方,环境并不恶劣,普通的走廊,一样的房间,看情况东敖对白一鸣也算礼遇。 给了他一个房间,而不是关在哪个角落或是仓库。龙族那个引路者也不特殊,他同样都没有表情,楚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龙族,从他们的王道最下层的侍卫,除了板着脸似乎已经遗忘了其他表情。 没见他们笑过。 放假么事锁着的,龙族的引路者将其开启后,他并没有进去,而是侧身站在门边。 房间内,依然有两个神情一样冷漠的龙族守卫,房间不算太大,一眼就能看全,白一鸣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他的样子很安静,没有焦躁也没有害怕。 很有耐性。 这和他的职业有关,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重复着枯燥的事情,楚河和白一鸣一样,不会觉得烦躁,也不会无法忍耐。 宇航员的心理素质一定要过关。 门开了,白一鸣也没有向这边看,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这里的条件很好,他的生活应该不错,只是他没有自由。 每天按时会有人给他送饭,他的任务只有吃和睡觉,余下的时间就在房间里发呆,他不出门,在房间里守卫也不会拦他,不会管他,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一切都很好,只是有些乏味。 “一鸣……”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男人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他很激动,可此时发出的声音却是很轻很淡,也在颤抖。 楚河不敢眨眼睛,怕那影子像海市蜃楼般转瞬即逝。 听到楚河的声音,呆坐着的身子突然颤了一下,他的反应有点迟钝,他转头的速度很慢,可当他的眼睛清楚地映着楚河的影子后,像是不确定刚才那很小的声音是不是幻听,怕空欢喜,所以他的动作很慢,那样希望的时间还能多停驻一会儿。 可是,这一次他清楚地看到了楚河,虽然他的穿着和在地球时不同,单那个人是楚河,他的同事,他朝夕相处和很久的朋友。男人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很激动,比楚河还要激动,也比唐宋当初的反应夸张的多,他直接抱住了楚河,他用力地拍楚河的背,他已经说不出话了,眼睛也是红了又红…… 他们三个,谁都没想过他们还能活着,还能再见,当飞船出事那一刹那,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必死无疑。 但在这个异世界,一个他们闻所未闻的地方,他们重逢了。 这个世界不小,至少不比地球小。 这是怎样的缘分,或者是多么奇妙的命运。 虽然不喜欢楚河被人碰,不过那两匹狼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满,楚河的事情他们已经全然知晓,包括这两个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同事,一个唐宋,一个生死未明。 所以,他们给他狂喜的空间。 楚河觉得,白一鸣廋了,不过他没有时间关注这些事情,他热烈地回抱着白一鸣,两个男人仅仅拥抱,他们同样激动,眼眶里都包含着热泪,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哭。 这个年纪的男人,鲜少掉眼泪。 “王让我请问诸位,是否要去见他。”也许是等的有些不耐烦,或是怕龙王怪罪,等在门外的龙族引路者突然出声,他站在门口,那冷漠的表情与楚河及白一鸣的激动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打断了他们,也让那一屋子的喜悦之情沉淀了些。 “一鸣,你知道唐宋在这里吗?他还活着,他也没有死。”经他提醒,楚河才想起来替唐宋报平安。 同样,很激动的语气。 白一鸣点头如捣蒜,他的手还抓着楚河的衣服,舍不得放开,他的力气很大,楚河的衣服被他扯得已经变了形状,过了半天他才略微恢复,才回答楚河几分钟前提出的问题…… “我知道,我听说了,所以我来找他,可是我进不了这个镇子,守门的人不让我进,我和他商量,却差点被他杀了,后来我刚好遇到进城的龙族,我拦住了其中一人,我说我要见龙王,见唐宋……他们让我在那里等着,我以为他们通报之后我就进的来了,可不成想,最后我被他们抓到了这里,我没有见到唐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我以为龙王会一直把我关下去……” 白一鸣简单滴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当然这事实他来到基诺城镇后的事情,至于之前的,很曲折,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楚河,先去见龙王吧。”东敖在等他们,不然那引路者不会如此询问,见到东敖自然就能看到唐宋,他们三个迟早是要聚的,既然东敖给了他们机会,那自然不该浪费。 千洌提醒楚河,并向门外挑了挑下颚,示意他有什么话,可以等见到唐宋一起说。 “一鸣,我们去见唐宋。”楚河说着,就要往外走,但是白一鸣一直抓着他,不肯松手,走了一步的楚河无奈又转了回来,白一鸣的激动剂雀跃在他转身后消失不见,他的脸退去了红色,变得有些苍白。 他好像,很怕楚河离开。 楚河不知道白一鸣经历了什么,他没有强行让他松手,他让他该抓他的袖子,而后便跟着引路者区间唐宋。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二章 白家秀才 白一鸣和楚河是前后分配到宇航局工作的,他们的关系比和唐宋要近一些,一同工作的时间也不短,无论是私人聚会还是工作聚餐,两人多多少少也一同参加过许多次。 算是比同事要亲近一些的朋友,但也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平日里的交集也很少。 白一鸣人很好,很随和,没什么脾气,文质彬彬的,带着一股子书卷气。他喜欢看书,他懂得也很多,因为他姓白,同事们都戏称他为‘百度’,白和百谐音,但更多人喜欢叫他秀才,他看起来很像古时候弱不禁风,却又饱读圣贤之书,满口之乎者也的秀才。 他和同事的关系都不错,他乐于助人,他有事情大家也都抢着帮忙。 白一鸣已经结婚了,他结婚那日楚河去了,宇航局没有出任务的也都去了,包括许多领导和其他部门,连楚河都不认识的人,可鉴着白一鸣的人脉有多广,人缘有多好。 那场婚礼很热闹,不奢华,但很隆重,新娘子很美,那天她笑得很幸福。 而他们宇航局的秀才也是意气风发,英气逼人的,白一鸣从来没有那么帅过。 楚河记得他当时还和同事开玩笑,说早知道白一鸣还有几分‘姿色’,他一定不会便宜他老婆,不过这话一说一过也就完了,博君一笑而已。 楚河由衷地祝福他们。 由于从事的工作,他们这种经常出飞行任务的人结婚都比较晚,白一鸣算早的,只是婚后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孩子。 时间上不允许,难得一次休假,也会因为种种事情无法与妻子温存。 在这次新飞船试飞的任务前,宇航局破天荒地给他们放了一次长假——半年。 得到这个奢侈假期的只有两个人,白一鸣和楚河。 领导理解白一鸣迫切想要孩子的心情,所以破了一次例,而楚河则是从参加共轴就没有请假,除了正常的休息外。 他的敬业和刻苦,让他拥有了半年的休息,那阵子楚河过得很开心,也很……放浪。 猎艳,享受,美女作陪,俊男相拥,总之他彻底底享受了一次人生。 楚河觉得,飞船出事是必然的,是上天可以安排的,他之前那半年假期就好比死囚犯临死前的那一顿丰盛的餐点…… 他惬意地享受了,然后就在没有享受的机会…… 他的前面下岗了,后面……上岗了。 虽然不甘心,可在一次次的挣扎与反抗中,楚河也认命了,不过翻身的想法依旧存在,他还是不死心…… 想压他们一次。 假期结束,他们回到紧张的工作当中,楚河没忘记,在上飞船前,白一鸣自信满满地说,这一次一定能当上父亲。 那时楚河还一脸暧昧地问他,是不是这半年他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嘿咻,那永远都是正经八百的秀才当时脸颊微红,他看了楚河半响,然后慢吞吞地说:“是啊,想必你也如此吧,不过的我的付出是有回报的,你的嘛……我建议你,有那么多精力不如去捐精,也算有点贡献,不然,太浪费了。” 楚河当时愣了很长时间,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他被那秀才调侃了。 楚河随后告诉他,他那是‘物有所值’,反正是享受到了,向他那种居家的好男人是不会懂得。 然后,他们飞上了天,进入宇宙,一切,在那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生活完全改变,一切都打乱了。 但是都还活着是楚河觉得最庆幸的事情,不仅活着,还重逢了。 这样就够了。 至于过去的一切,都该成为美梦一场,不该沉迷,要面对以后的人生…… …… 东敖的房间。 东敖并没有解释为何要把白一鸣关起来,让他们见面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以及对唐宋的恩赐了。 他躺在椅中假寐,看到他们四人出现后,东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也没有表示什么,可以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懒懒地睁开眼睛,让引路者离开后,金色的眼瞳再度被眼睑覆盖,自此再没睁开,似乎对他们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东敖的房间很大,比楚河他们的还要大得多,东敖的躺椅在靠近露台的位置,躺椅的一侧有个隔断,隔断上挂着晶莹剔透的珠帘,但那些珠子绝非工艺品,而是真真正正璀璨的珠宝,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甚至有些刺眼…… 东敖在珠帘后,那身深紫色的锦袍显得更为华贵,上面的綉龙若隐若现,他的内衫是白色的,领口外翻,遮住了外袍的领子,领口两侧有两团金色的刺绣,但珠帘的遮挡,楚河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像龙头,或者是什么图案…… 东敖躺在那,他的外袍落在了躺椅外,悬在空中,露出了男人那繁复的内衫,还有他金色长裤,那裤子很松,裤脚塞在同样深紫的靴子里,一条金色的线条从脚尖划至靴口,线条流畅,仿若一笔勾画出的,那金色与裤子的颜色相同,也像融在一起的…… 楚河想和东敖打招呼,可对方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楚河只能作罢,转而看向同样激动的唐宋。 唐宋的衣服和东敖的款式差不多,都是紫色的外袍,白色内衫,只是他的衣服没有东敖的反锁,轻便一些,有的地方设计也不同,东敖的是对襟,他的是斜襟的。不过乍一看去很像,楚河难免想到了情侣衫。 青凛和千洌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唐宋则将他们向里面带去,那是他和东敖的卧室,不过在他确定方向的一瞬间,闭着眼睛的男人冷冷开口,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般…… “就在这里。”他命令。 唐宋僵了一下,随即便淡淡地笑了下,那笑容很牵强,也有点无奈,他的喜悦也因为东敖这几个字冲的很淡。 东敖的房间里只有两把椅子,东敖不让他们进去,唐宋只能让门口的侍卫再搬几把椅子,当他们呢全都落座后,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由于时间关系。他们的心情也平复不少,白一鸣不在拉着楚河,他老实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只是眼中的激动还是无法退去。 第227章 那男人站在队伍前端,每个队伍前面都有一个这样的人,只是他们的衣服并不相同,看起来很有气质。他们手持的东西也不同,有细棍,有鞭子,还有些他看不懂功能的东西,总之各有特色,一看就比那些大汉的地位要高出许多。 在烈日下,脚被栓住的白一鸣气喘吁吁,他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也没遭过这样的罪,他大汗淋漓,像刚洗了澡一样,他白皙的皮肤在泛着光芒,他不停的擦着汗水,他的头发也湿了个透,变成碎布的宇航服被汗水湿透了,想一块块肮脏的抹布一样挂在身上。 虽然不是感叹的时候,但白一鸣觉得他还算幸运,那男人打的很有技巧,那鞭子没弄伤他,没像其他人那样夹着一层血。他面前的人不时的用手碰那层透着血液的薄皮,他的动作很轻,只是轻轻点一下,然后他便开始呲牙咧嘴的哼着,特别是当汗水滑落的时候,那男人疼的握成拳的手上都是青筋。 队伍中不时有人昏倒,似乎不想闹出人命,那些大汉开始给他们灌水,并开始帮昏倒的人治疗,当白一鸣以为他快要中暑的时候,情况终于有了变化…… 队伍面向的方向,两个男人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对队伍品头论足,他们衣着光鲜,一副商人打扮,不一会儿,男人身后几个随从打扮的人向队伍走来,他们开始清点人数,然后将详细记录递呈给了其中一个穿着深蓝色绸衣的男人,男人大致看了一遍,然后点了一下头,并对刚才和他耳语的人嘱咐了些什么。 须臾,那人恭敬的点头,随后离开了空地,这时,殴打白一鸣的男人和其他一些站在前面的人向后走来,他们身后跟着同样穿皮衣的大汉。 他们观察着队伍中的人,不时用手里的东西挑起对方的下颚,像刚才对白一鸣时一样,他们看的很仔细,每个细节都看到了,不仅是脸,他们会让人转身,有时候甚至会挑开对方的裤子,认真端倪。 然后,不时有人被挑出来,一旁等候的大汉立即用手铐铐住他们的手,但相比之前的待遇要好的多,因为这铐子是软的,不会伤人,但同样的,有一条链子将他们的软拷栓在一起,看样子是怕人逃跑。 有的队伍越来越稀疏,有的却只挑出了几个人,白一鸣这边的男人可能很挑剔,他只选了几个人,所以他很快来到了白一鸣面前,他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像对其他人那么仔细,直接把他挑了出来。 白一鸣被铐子铐住了。 后来白一鸣才知道,那天他们是在挑选奴隶,他们一直在等的那个商人打扮的男人,是此处较大的几个奴隶主之一。 他确定了人数和质量后就付了金币,然后让那些教官将奴隶分类。 教官和地球上的调教师差不多,是专门负责训练艳奴的。 他们从队伍中找到适合做艳奴的人选,其他的将统一变成力奴,如果知道那是在做什么,白一鸣宁可去做力奴,他宁愿累死,也不想让以后的那些事情发生…… 白一鸣知道,这里不是中国,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国家,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听不懂他们的话,他也不敢开口,他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属于这里的身份。 在这个地方,他觉得恐惧,也害怕,他想知道唐宋和楚河的下落,可是他没办法大听,他也没在这艳奴训练所看到他们…… 是的,他被选成了艳奴。 他和所有人一样过了几天还算惬意的生活,知道伤口恢复,身上也长了些肉,气色和最初到这时相差很多。 这里吃的很好,环境很好,也没有手铐脚镣栓着他们,白一鸣很奇怪,这里明明没有一个看守的人,这个世界也没有所谓的摄像头,为何他的一举一动对方都清楚…… 有一次他试图逃跑,被吊在外面打了一天。 晕死过去,就会有牧师来治疗,那治疗很简单,不会让他的痛苦消失,只保证他不会死而已…… 他们是在杀一儆百,用白一鸣警告其他人,但除了白一鸣,没人逃跑。 他们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毕竟当艳奴比力奴强太多了,他们能活的久一些,遇到好的主人生活也会比原来要好,对于他们来说,能选上艳奴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当初他们在土屋内逃窜,就是怕变成力奴,那样,也许他们的命第二天就会丢去…… 力奴没有训练,一旦被选中,就要去工作,去卖命。 这个世界和地球不同,正因为他们是弱者,所以才更加珍惜生命,他们不会自杀,能多活一秒对他们来说都是幸运的。 同时,也珍惜自己的身体。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受了几次教训,白一鸣也不敢跑了,这时正式的训练开始。 那天殴打他的人,就是他的教官,后来白一鸣知道,男人叫佑,只有一个字,身份成迷。 艳奴分很多种,男奴和女奴学习的课程各不相同,男人学的要比女人多一些,他们不仅要通晓如何伺候别人,还要学会如何承受…… 第一种课程白一鸣还能接受,但当他被人刮去所有体毛,手脚被固定在一块特殊的木板上清理身体内部后,白一鸣几乎要疯了…… 他是个彻底的男人,他只爱女人,他没和任何男人有过特殊的关系,脸暧昧的拉手都没有…… 当那冰冷的液体从后面流进他的身体,灌满他的肠子,甚至让他觉得那水已经流进了胃里,心脏中…… 所有的内脏都被水灌满了。 一次又一次的清洗,让白一鸣的羞耻感和知觉都一点点消失,他没力挣扎了,紧握的手也放开了,在他神智模糊时,佑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一次,别人帮你们洗,都记清楚了,从明天起自我清理,如果有人没有按要求做,就要接受惩罚。’ 但是什么惩罚,他没有说。 白一鸣听不懂他说什么,所以他并没有按佑的要求做到,第二日,当佑发现后,当着所有的艳奴面帮他清理了次…… 佑亲自动手。 白一鸣的肚子被水灌满,几乎撑爆,然后他的后面被塞上了,肚子上的皮变得很薄,几乎透明,他的血管清晰可见,他的肚子想孕者一样隆了起来…… 他很痛苦,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是怎样的处境,怕被人发现他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时要承受的恐怕比现在多,面对未知的恐惧,他没出来,他呜呜的哼着,双眼微凸,表情痛苦且狰狞,这时佑用他的棍子攫起了他的下巴,他和他说话,但白一鸣的眼神一直带着困惑,男人眼中闪过诧异…… 这奴隶,原来是哑巴。 听不见,也说不出。 但白一鸣的惩罚并没有因此结束,他被反复灌了很多次,到最后,他的肚子都有些松弛了,晚上,佑让人教会了白一鸣,每天的功课是什么…… 不完成,会有很多惩罚等着他。 那晚,白一鸣在水管前蹲了一夜,哭了一夜。 他想到死,但是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他有这个想法立即会被人发现,然后是更残酷的责罚,他试过太多次,最后,他只能听天由命。 当太阳升起,光明洒向大地后,白一鸣握着水管,对准了自己的后面,那一刻,男人的世界坍塌了,失去色彩,失去一切,包括尊严…… 他知道,佑会继续惩罚他,比之前严重,他会变着法的磨去他的尊严,白一鸣觉得,当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赤裸着身体,像狗一样的被人灌肠,他的尊严就已经没有了…… 白一鸣心灰意冷,他不反抗,他顺从的学习者‘功课’,他不优异,但也再没受到惩罚。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足够让男人绝望的事情。 比死,还要痛苦百倍。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五章 惨无人道 他们是男人,却也是奴隶,因为身份的特殊,所以,他们做不了真正的男人。 有些东西,属于男人的特质,他们无法保留。 他们的课程很紧,也很严厉,每天要学很多东西,做很多功课,他们要懂得如何伺弄别人,也要懂得如何让身上的人得到最大的欢愉。 有的艳奴,后面要被频繁使用,所以在训练的时候他们也在改变他们的身体,让艳奴的后面保持紧致,柔韧的,承受度,还有热度…… 最开始时,他们要用后面吞下一种带着热度的晶石,那晶石打磨的十分光滑,没有棱角,但是比体温要高一些,他们要让晶石留在身体里,知道晶石上的热量被身体吸收。 随着时间的推移,晶石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数量也随之变多,这一点还是比较人性化的,至少给了他们一个适应的过程。 晶石是泡在药水里的,白一鸣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他只知道每天做完‘功课’后,他们要跪在那里,让人检查,然后给他们记录,确定价值,像商品一样。 他不记得有多少东西进入过他的身体了,测量深度,拉开测承受力,有时候还有拳头,或者比拳头更粗壮的东西,以此来记录那里撑开后需要多久可以恢复…… 颜色,形状,还有买点。 他不懂这个世界的语言,但慢慢的他也了解了一些,都是和他身体有关的,比如他懂了什么事跪下,还有一些简单的命令句,他还是继续装他的哑巴,为保护自己。 他们的体毛挂掉后再也没长出过,也许是抹了什么东西,或者吃的东西里加了什么,这一点白一鸣不敢确认,他只知道他现在的皮肤很好,软软滑滑的…… 现在,白一鸣对很多事情都已经麻木了,包括每天的必修课,早上起来的自我清理,还有就是,帮别人口交。 有时候,他们会要求互相口交,两人分成一组,或是多人一组,不是考验他们的持久力,而是练习技巧,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对方或者更多人射出的人会得到奖励,佑的亲自服务,当然他是用手。 绝对是上乘的享受,也是最好的奖励,这比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感觉好多了…… 至少不用害怕。 短暂的,做一次男人。 这么做事要训练他们舌头的技巧,吞吐的方式,专业的考量,还有一点是,要他们学会吞食…… 不管是一个人还是许多人,只要有射出的,就要全数含入,喝下,一点一滴都不许溅落,他们要伺候到对方射出最后一滴,然后舔舐干净,最后还要说‘谢谢赏赐’,不过白一鸣时‘哑巴’,他可以不用说。 男人那东西的味道很难吃,可以说是难以下咽,腥膻,涩口,白一鸣起初吐了很多次,特别是对方射入的一瞬间,他出于本能的躲开,然后,就是惩罚…… 要喝下更多人的。 连饭里,都掺杂着那东西。 最后,他还是习惯了。 那恶心的东西,他能麻木的吞掉,他的舌头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及味觉,却学会了如何让男人最快射出,还有,让女人得到欢愉…… 他们的训练对象都是艳奴,女人也有,但那时最后的课程,像是毕业考试,他们和女艳奴的要求不同,对方是要好听的声音还有身体的敏感度,儿他们,是要她们在最短的时间里高潮。 但是不能进入,女艳奴要保持处女的身份,一旦不是了,价值就低了许多。 不过在此前,他们没接触过女艳奴。 男人没有那么多要求,他们会互相进入彼此的身体,锻炼技巧。 但是他们从不考虑持久的问题。 以为不需要。 他们的训练早就超出了常人的底线,即便是用惨无人道来形容也不足为过,白一鸣觉得,这已经是最残酷的事情了,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让他彻底崩溃了。 在他们的训练快要进入尾声的时候,他们的食物发生了变化,水分很少,都是面包一类的干粮,而且还不允许他们喝水。 人可以几天不吃饭,但受不了没有水的生活,白一鸣和所有人一样,很快就蔫了,嘴唇干裂,有脱水的迹象,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不给水的日子他们没有训练,待在房间里。 干渴,喉咙就像着火一般,连觉都睡不好,但是没人吵闹,都是安静的等待着。 两天之后,他们被人带到了一个从来没来过的建筑外,他们被分成了几批,六人一队,大汉们各带领着一支小队,前后进入建筑内。 白一鸣在队伍中间,他不知道他们来这要做社么,他们只是没铁链拴着,老师的穿过条条走廊。 然后,在一扇门前停下,他们没看到其他人,这里只有他们六个艳奴。 大汉解开了他们的铐子,房间里走出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女人们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她们每人带了两个艳奴,直接进了房间。 房间里有不同的门,白一鸣和一个艳奴进了一个,门里是简单的浴室,他们没有衣服,所以女人直接舀了水,向他们腿间泼去,她的动作很麻利,也很大方,丝毫不扭捏,她认真的帮他们清洗了下体,只是前面和腿根。 对于几日没有见过水的他们,看着女人手中的水眼睛都开始泛光,但是两人谁都没有动,也不敢去抢,他们怕受惩罚,佑太厉害了…… 她洗好了,就用干净的巾布将水痕擦掉,示意他们跟她离开,两个男人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那一地水渍,如果有可能,他们很想趴在地上舔那些水,他们太渴了…… 他们没有走进来时候的门,而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房间,这里的门很多,白一鸣走的有点晕。 房间里,佑和另外两个男人在里面,佑用鞭子指了指那两张床,白一鸣和艳奴很听话的就爬了上去,这时,两个男人将他们手脚都固定在床上,膝盖胳膊肘和腰上也都加了捆带,他们被捆的像个粽子,结束后还试了试是否结实,当他们确定后便和佑点了点头。 第229章 佑拉着他跑进了不远处的树林,他们钻了进去,他木讷的跟着。 天这时已经黑了。 不久,身后便传来嘈杂声。 白一鸣不知道佑怎么处理带他来的人,但她知道,他没杀了他们,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有追兵。 佑的手里有一把枪,刚才的枪声是他发出的,那些人原本是想烧死白一鸣和那几个还丢在马车里的艳奴,佑在他们放魔法前开的枪,佑偷袭了他们。 枪是从地精手里买来的,威力不强,根本就无法秒杀法师,只让他们短暂昏迷,可这昏迷的时间似乎有点短,佑本以为他们出的了森林…… 佑拉着他没命的跑,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佑是教官,他没有任何属性,即使是低等级法师,他们也跑不过。 快被追上了,后面的人没有照明工具,白一鸣时通过声音判断的,因为那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 佑回头看了一眼,他突然把白一鸣推倒,男人动作迅速的扯下了白一鸣的衣服,和自己的做了交换,他继续跑,却是故意引起人的注意,一直木然的白一鸣终于有了反应,他被这一幕弄傻了,他不懂佑为何要这么做…… 他赤裸的身体上,是佑脱下的衣服,还带着他的温度。 就在这时,火光亮起,一个火之枪从黑暗的森林中突兀穿出,火光照亮了那灰色的树皮,留下了一道残影,它熄灭的地方,是佑的胸膛…… 白一鸣听到男人痛苦的声音,然后身体倒地…… 后面的人很快追了上来,他们踢了几脚,像在确认佑是否还有生还的几率,因为是树林中,正直干燥的季节,他们没有烧了他,毁尸灭迹,他们的目的只有白一鸣,因为不想那女人的事情被人传出去,即便白一鸣时‘哑巴’。 见‘白一鸣’受这么重的伤,即便是最高等的牧师也无法救治,他们就离开了。 让他在临死前多受些折磨,算是对他们所受的伤的回报。 他们的判断很草率,没看脸,只看了衣服。 佑在来之前,剪了头发,和白一鸣的很像,再加上他们的体型本就相仿,环境又昏暗,佑很简单就蒙混过关了,那些人没再搜捕,树林很快恢复宁静。 等他们走了,白一鸣才敢过去看,佑还没死,看是火枪穿透了心脏,他胸口的肉都熟了,没有流血。 白一鸣知道他活不久了。 他抱起他,他问他,为什么…… 他说话了,第一次,长时间没开过口的他声音沙哑,发音也有些不标准,但那几个字,绝非是这个世界的语言。 听到白一鸣的声音,还有那陌生的语言,佑第三次在他面前表现出错愕,然后他笑了下,有点嘲讽的意味…… 男人在白一鸣怀里看天,他咳了两声,他又缓慢的说了些什么,佑的声音很好听,富有磁性,但是白一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佑说了很久,他累了,最后几句话是闭着眼睛说的,他的睫毛在抖。身体很软…… 良久,佑费力的睁开眼睛,他看向白一鸣,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佑死了。 很安详,带着解脱的意味。 白一鸣穿着他的衣服,离开了树林,他草草的埋葬了佑,并郑重其事的磕了个头。 他不感谢他,只因为他为他而死。 一度放弃希望,放弃生命的白一鸣,愿意为了佑继续活下去,努力活着,不再轻生。 等到后来,白一鸣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佑说了很多,他都不记得了,但最后一句话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不知道是什么,他只记得发音…… 佑说:当初,我该放了你的,我还在,希冀什么呢。 白一鸣身无分文,他也无处可去,经历了那些事情,他对这个未知的世界感到了恐惧,也害怕,不敢和人接触,也怕人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世界,被主人抛弃的艳奴有很多,白一鸣这种现象的并不少见,所以他并没有遭到追杀或是抓捕,他像乞丐一样流浪着,他进不了城镇,守城人不允许他进入,白一鸣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荒郊野外度过的。 自从有一次他差点被树林中的魔兽吃掉后,白一鸣的落脚地就选在了城镇附近,或是树林,或是附近的山洞,但都离城门不远,一有危险他会跑向城门,守门人虽然不会让他进去,但是会杀掉魔兽。 不是为了帮他,而是维持城镇的治安而已。 偶尔白一鸣会经过村落,哪里的人比城镇里的人好相处些,他会和他们讨要食物,当然,白一鸣还是‘哑巴’。 有时候几天都见不到一个村落,这时白一鸣只能捡果子吃,这里的野果他很多都没见过,白一鸣也不管有没有毒,饿了就拿来吃,索性他没中过毒,只是拉过无数次肚子。 他苟延残喘的活着,他没有死,为了佑。 白一鸣没有目的地,他有想过试着去寻找楚河和唐宋,可如今他已今非昔比,白一鸣又不敢再见到他们,他没脸见他们,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白一鸣来到这个世界,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没多久又有了新的变化。 只有遇到河流或是湖泊是白一鸣才会洗澡,可如今天气寒冷,水面上大多结了冰,很久没洗过澡的他脏兮兮的,连原来的样子都看不到了,白一鸣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佑个理他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他身上披的是从村落中捡来的破衣服,是棉的,还算厚。 还有一块比较大,却满是油污的布,那布很硬,已经失去了取暖的功能,但白一鸣还是每夜都盖着它,可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他的那棉絮外露,满目疮痍的衣服根本不保暖了,他快冻死了…… 天气愈加恶劣,白一鸣想找个村落讨两件厚实点的衣服,可趁夜赶路的他迷路了,原本是靠着山脚走的,不知怎么的就进山了,这里没有魔兽的声音,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和寒冷。 白一鸣在附近找了个山洞,洞里比外面暖和些,却没太大效果,他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他没有取暖工具,只能蜷缩在山洞里,他抱着自己的腿寻找温暖,可他知道这么下去,他很快就会冻死,白一鸣已经没的选择了,即便不想就这么死去,但她还是斗不过自然的威力。 天阴沉沉的,很快下起了鹅毛大雪,他向洞口看去,他看着雪花纷飞,回忆往昔快乐,男人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滑下,在他肮脏的脸上留下了两道白色的痕迹…… 温暖的液体很快结成冰,又被稍后落下来的泪融化,再凝结,泪水重复着,愈加汹涌,很快盖过了凝结的速度…… 他又冷又饿,就在他要睡去的时候,洞里闯进了两个不速之客。 不是魔兽,是两个雇佣兵。 塔恩看到快要冻死的白一鸣,两个男人嗤笑,也许不想沾上死人的晦气,他们没把他丢出去,而是生了火,给了他些吃的。 白一鸣吃的狼吞虎咽,他们就看着他笑。 他吃饱了,便蜷缩在角落里,有火,山洞里很暖,他的身体暖和了些。 前行的路被大雪盖住了,雇佣兵想等雪停了再走,可这雪一下就是几天,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雇佣兵的任务被耽搁了,完成不了,他们很郁闷。 但食物有很多,三个人吃绰绰有余。 不过他们心情好才会给白一鸣食物,可因这恶劣的天气,白一鸣的食物少了很多。 然后他们开始拿他取乐,有几次,白一鸣被丢出去,他穿的本来就少,他在快要淹没他的雪地里站着,他不敢动,连晕倒都不敢,这是山腰,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被雪彻底掩埋…… 他冻的奄奄一息后,雇佣兵会把他拉回来,然后看着他一身冻伤,瑟瑟发抖的样子哈哈大笑。 被丢出去几次,每次都是浑身是雪的回来,雪化成水,白一鸣原本的相貌便露了出来…… 他不算英俊,但很有味道,一股子书卷气息。 雇佣兵把他按在雪地里用雪给他洗了个澡,看到男人赤裸的身体后,雇佣兵的笑容变得邪侫…… 白一鸣换了个地方,却换不了命运。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八章 曲折离奇 一个噩梦的终结,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自此以后,白一鸣的人生就在噩梦中度过。 这个冬天,白一鸣一直被那两个雇佣兵折磨着。 后来,他被他们带进了城镇,白一鸣再度被卖,这次是廉价的俱乐部,上不了档次的。 不是千冽去的那种高级俱乐部,这里接待的都是社会最低层次的人。 看到白一鸣的下面,他艳奴的身份就已曝光。 俱乐部的生活还算是白一鸣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好的了,虽然要伺候客人,偶尔也会被对方折磨,但比那些课程,比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好多了,他能吃上饭,也能在床上睡觉。 俱乐部还能保障他们的安全。 还算安逸的日子没过多久,白一鸣被人买走,然后又被卖了,辗转反侧,他不知道他跟了多少个主人,也不知道多少人进入过他的身体,他又没有感觉的麻木的上过多少女人,可白一鸣始终没说过话,出了佑死的那次。 他活的很可悲,畜牲不如。 他已经不记得日子了,也没有心思去记,卖着卖着,他居然回到了原先的地方,起先那个奴隶主手中。 只是现在,白一鸣已经不值什么钱了。 奴隶主是有信誉 ,他不能以次充好,所以白一鸣成了附属品,谁出的价格到达一定金额,他就会送出去,和买一赠一一样。 也没人认得出他,他等着下一次被卖,可这时,他却遇到了他第一任主人,那女人间他没死明显一愣,白一鸣知道,他的死期到了。 终究是逃不掉。 果然,女人又把他弄到了手,然后连庄园都没回,直接把他塞到马车座下拉到没人的地方处死,女人是有身份的,她不想惹麻烦。 只是这回,白一鸣的手脚没被捆上。 他的心事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死,不然佑的努力全白费,所以到达闹市区时,白一鸣突然撞开车门,从马车上跌了下去。 他顾不得伤痛,他用他在这个世界学到的简单的语言和汉语交杂着骂女人,指责她的行径和嗜好,白一鸣看到,车窗里高贵的妇人脸色铁青…… 他笑了,第一次笑的这么得意,反正要死,他也要搞的她身败名裂,他学到的语言不多,但她表达的意思众人也能听个大概,从那女人的表情和她的走狗的惶恐的样子就看的出。 他看到马车后,一个人手上亮着诡异的光芒,他知道那个人在有用魔法,准备杀他。 无所谓了。 白一鸣的命,比小强还坚强,他被人救了。 这个人,也是他曲折悲惨命运的终结者,他终于脱离了那种生活。 …… 白一鸣的故事很长,从白天一直讲到了夜晚,期间,没人打断他,只是听他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讲述,他讲的很仔细,几乎每一个细节都讲到了。 楚河知道,他的压力太大,他需要分担,儿他和唐宋是唯一可以帮他分担,供他倾诉的对象。 白一鸣很可怜。 唐宋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最凄惨的人,但是面对白一鸣…… 至少东敖没有让他在一个又一个人身下承欢。 也没让他变成……太监。 他知道他讨厌那畸形的身体,所以他让他的儿子去喝牛奶…… 身体的变化,其实和东敖毫无关系,那是兽族的大祭司自作主张…… 其实在后来东敖待他也算不薄。 东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死,征服游戏也好,出于其他原因也罢,总之他没死。 第231章 他没有唐宋的自知之明,他不懂得安分守己,他一直在给他们找麻烦,利用他们的爱和包容。 让他们一次又一次与人对峙,承受他人的压力与不满。 他们是他的恋人,同时也是兽族王子,他们有自己的立场与责任,他们不是他的保姆,为他承担所有错误。 他们不止一次为他与人宣战,也不止一次拒绝议会。 此事非同小可,意气用事的结果很容易导致两族兵戎相见,血流成河,也会变相导致大战失败…… 此时,各族皆要团结,却因为他,一再翻脸。 而那两个王子,身在其位,却无法公正的谋其要职。 他们在拿兽族做赌注,做要挟的工具,这不是一个睿智的王者该做的事情,但他们为了他,当了‘昏君’。 只因为一句爱,他们付出的也太多了。 迁就他,义无返顾的帮他,只要他快乐,满足他一切要求。 这一次,铸成如此大错,楚河有责任,连带他身后的兽族都有责任。 虽然没有指出,但其实青凛已经为他背了黑锅,不只是千冽那顿揍,楚河相信在背后必然会有人议论纷纷。 那日,如果不是青凛和千冽用兽族给罗迦施压,结果也许不会是现在这样。 至少他们能从长计议,让计划更完善。 修尔说得对,他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准备,但是他们荒废了,还是因为他过于自信。 他的压力有多大,那两匹狼的压力就有多大,或者说,比他大上几百倍,但是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如故,安慰他,照顾他,为他担忧,为他所想。 即便是刚才,千冽还是在说他没有错。 千冽是大咧咧的,但千冽不蠢,他的头脑不亚于青凛,他只是懒得表现而已,他什么都懂,也看得出,但是他愿意‘欺瞒’楚河,让他解脱,不再困扰。 他愿意承担所有压力。 若无其事的,也是理所当然的。 好像这一切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是精灵族倒霉。 他不计较他的过错,他的言而无信,他的再次不自量力。 但是楚河知道,他错了,他不能装傻充愣,按千冽说的去做,去放松。 听到楚河的歉意,青凛并没有特别的反应,他淡然的说了句‘睡吧’,就转了个身,他背对着楚河睡了。 没有安慰,没有鼓励,没有接受,也没有反应……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八十章 战斗依旧 第二日,楚河照常和他们去战场,出门前他和白一鸣打了招呼,也把珊迪大婶介绍给他了,并嘱咐他有什么事情可以请珊迪大婶帮忙。 白一鸣张了张嘴,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过最后白一鸣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昨晚楚河睡得并不好,他的眼底有淡淡的青色,男人并没有表现出来,谈笑自如,从容攻击,他在振作,却不会忘记。 亡灵的攻势愈加猛烈,大陆全力抵抗,并尽量镇压。 脚下,骑着亡灵马的死亡骑士不停的复活着死去的战士,那不是真正意义的复活,而是将亡灵元素注入他们的身体,进行操控。 这和死尸不同,这些士兵的攻击及防御力会暴增,但持续时间不长,到达极限后,士兵便会因为注入过多的亡灵元素而自行爆炸…… 这种死亡与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不同,他们的灵魂已被亡灵元素侵蚀,当身体到达极限后,灵魂便会随着身体一同灰飞烟灭…… 众人抢在他们自爆前将其杀死,这是唯一可以救赎他们的方式。 骑士团恢弘嘹亮的吼声响彻天际,楚河看着他们将武器插入族人胸膛,砍下头颅。那动作很坚决,没有姑息也没有怜悯,男人们脸上满是肃穆与威严,可楚河也能从中看到一丝悲怆…… 这场战争,和初到基诺城镇时已然不同,这是真正的战争,训练有素的士兵,变化莫测的阵型,还有无可挑剔的配合及默契…… 还有针对亡灵进行的一次次调整。 防御类战士一律站在队伍的最前端,即便是混乱的战斗,也能看出他们在用盾牌或是武器阻挡攻击,他们在用生命守护身后脆弱的法师,还有攻击类战士…… 牧师们目不转睛的盯着眼花缭乱的战场,他们的治疗很准确,从不会浪费魔法,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恢复着他们的伤口,解除他们的负面状态…… 法师们在队伍后方,却不是最后距离,他们将魔法远掷,杂在那黑压压的亡灵海洋中,也在辅助战士们的攻击,战士没有一刀杀掉的亡灵,那法师便补上一个魔法弹…… 弓箭手们一字排开,峭壁或是土坡上,他们身体微侧,昂首挺胸,那一个个近一人多高的弓箭在他们手中满弦,蓝色的箭若流星般传进密集的亡灵中,那箭劈开亡灵的队伍,留下一道长长的轨迹…… 轨迹范围内,无一只侥幸逃脱的亡灵。 空中,是凶猛攻击的石翼鬼。 兽族的风骑士,骑着角鹰的精灵,矮人的飞行器,还有人族的龙鹰骑士与它们在空中缠斗…… 空中的战斗的激烈程度一点不输地面,为躲避敌人的攻击,飞行坐骑不停变换角度,时高时低,忽快忽慢,坐骑上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精准的攻击,正确的判断…… 那一夜突兀出现的的冰霜巨龙第二日立即加入了战斗,它们的攻击及防御力是亡灵族中最高者,冰霜巨龙的攻击带有一定的魔法效果,冰冻及溅射。 伤害很高。 冰霜巨龙和龙族的外貌差不多,只是他们没有皮肉,只是一副飞在天空的龙骨架,骨架上,有被寒冰冻住的的腐败的皮肉,即使是盛夏,强烈的阳光也无法将其融化。 冰霜巨龙周身都散发着寒意,似袅袅白雾将其笼罩,若雨后峰顶。 唯美,又浪漫,算是美景。 可当它靠近,那巨大的身体在战场上投下无数个黑影后,众人能感觉到的只有压迫感。 迎战冰霜巨龙者,龙族当仁不让。 一般飞行单位无法与其抗衡,只有龙族可匹敌,不相伯仲。 看似混乱的场面,却有一定的条理性,各自选择可以克制的对手战斗着,没人自不量力,谁都清楚,一次超越自己的挑战很可能就代表永远的沉睡…… 死亡代表大陆减少战斗力,同时,是在变相帮助亡灵增加战斗力。 楚河站的位置,是战场上交战最激烈的地方,他身后是大陆的队伍,而面前那源源不断的黑色,是亡灵散发着腐败味道的大军,楚河深深的看了一眼,便再度加入战斗,已经持续了近一年的大战,事实上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战场在缓慢地向前推进,虽然效率不高,但也是在前进着,可不知痛不知累的亡灵没有尽头,无论杀掉多少它们的队伍丝毫不会受到影响,依然庞大。 相反的,大陆这边一直在消耗,不管多么迅速的治疗,也每天会有人死,很多,无法计算…… 真如青凛当初所说,大战不会在几年内结束。 楚河归心似箭,他想那小色狼,他不想十几年或是几十年后才能与他重逢。 更不想回去后非离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 大战,不仅劳民伤财,死伤无数,还在活着的人心里蒙上一层无法挥散的阴影,亲眼见证朋友亲人的死亡,却看不到一丝曙光一丝希望,仿佛这场战斗永远没有休止,所有人最终的归路都是长眠一样…… 亡灵之王不仅在和他们战斗,还在与他们打心理战。 看谁的心理防线先崩溃,谁先认输…… 那些上位者,指挥者,不仅要鼓舞士兵战斗,还要安抚他们的心灵,坚定信念,战胜的决心不会动摇,不会放弃…… 很多道理楚河都懂,可是,如今他看着丝毫没有改变的亡灵队伍,他的心里也难免感到沉重。 不过他还有希望,非离在等他,为了他,他也要倍加努力,早日回归。 像工作一般,他们每天都会准时去战场,按时回去,偶尔也会多留一阵,但却从没有持续战斗的时候,他们走时,依旧是夕阳落下,踩着金色的道路,却也是拖着沉重的步伐。 他们离开,并不意味战斗结束。 时光飞逝,这已经是楚河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冬季。 每天重复的路上,他看着万物复苏,又见证绿意盎然,那萧瑟的秋季,还有如今愈加寒冷的空气,冬天将至,他们的孩子,也快半岁了。 楚河和千冽闲聊,他不时瞄上青凛一眼,后者似乎没有感觉,他静静的走着他的路,若一个人。 楚河很想和青凛聊聊,他担心他。 楚河心事重重地跟着他们回到了基诺城镇,太阳刚刚消失在地表,山的那一边还残留着些许红光,一轮浅浅的月亮像水印一般在天的一角,浅浅淡淡的很好看,日月交替,此时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 城镇已经掌灯,城门边亮着两盏大灯,那灯很亮,照的那一片都很清楚。 此时的城门,不像往昔一样安静,严肃,一个身穿黑蓝色长袍的人在与守卫交涉着什么,守卫很不耐烦,他的面部线条紧绷,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他偶尔摇一次头,看样子已经懒得说话。 他们离那两个人越来越近,原本模糊的声音变得清晰许多,楚河依稀听到他在说,他可以为大战效力,他有什么什么能力…… 那人的语速很快,楚河听的不是很清楚。 他们向城镇中走,楚河不时地瞟上几眼。 “吵什么?”威严,肃穆的声音拔地而起。 面露不悦的守卫突然一震,他的态度瞬间改变,男人转了个身,面向城镇方向。利索的向前方的黑暗处敬了个军礼,一直在商量的人也闭了嘴,面向守卫敬礼的方向看去。 那眼神很是好奇。 须臾,黑色长靴自黑暗中走进那雪白刺眼的灯光中,来人身材高挑,却略显清瘦,但那股锐利与威严却丝毫不受影响…… 老人冰冷的视线从守卫头顶扫过,他刚想训斥,却看到了正准备进城镇的楚河三人,利希尔轻轻的颔首,算是打招呼。 楚河连忙回应,身后的那两匹狼也很快有了反应。 他们对他尊敬,不只因为利希尔是人族之王,还因为,他是长者。 身为后辈,即便是兽族王子,也该有必须的尊敬。 “怎么回事?远远的就听到吵闹声。”城镇门前必须保持安静,禁止喧哗,这是要求,利希尔远远就听到两人争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违反了规定。 守卫知道自己犯了错误,那人纠缠不休,他已经明确表示了,可是…… 守卫不敢抬头,面对利希尔的质问,他只能低着头,指着那人说—— “他说他要进城镇,他有……”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八十一章 占卜之人 “您好!” 看出利希尔的身份,那一身黑袍的人不等守卫说完便一脸激动地跑了过去,他先是恭敬地弯下腰,对利希尔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他将对守卫说的话,转述给利希尔,只是这一次,男人说得更详细,也更具体。 他来自何处,他的事迹,还有他过人的能力。 他很有口碑,很多人找他帮忙。 第233章 楚河深陷占卜师可怕的预言中,无法自拔。  男人的脸色惨白,他看着躺在千冽脚边却依然瞪着自己的人,他不迷信,也从不相信那些算命的说的话,可此时,楚河却觉得,他信了……  他没办法不信。  因为占卜师说的很对。  那些精灵龙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因他而亡。  占卜师的一言一行,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他指着他说,他会带来灾难,会有人因他而死,千冽会,青凛也会……  他害怕。  占卜师一批接着一批,那些精灵龙难道只是个开始……  楚河不想,他真的在怕。  “别听他胡言乱语!”楚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千冽愤恨的踢了那人一脚,如果不是利希尔快他快他一步,他的爪子早就划开了那混蛋的脖子。他一把搂住楚河的肩膀,安慰一般的拍了几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疯子而已,别放在心上。”  楚河想笑却笑不出,他没办法给他一个没事的笑容,他的眼睛一直留在那占卜师身上,他们对视着,那瞪大的眼睛让楚河感到了寒冷,毛骨悚然……  “别想太多,相信自己。”老者信步走到楚河面前,他挡住了他的视线,楚河看着老者那精美黑靴,好半晌才抬起头,老者很严肃,但此时他的脸上却流露出了关心,那是一个长者对后辈的关怀,“占卜师的话不可信,那只是一个供人幻想的职业罢了,你不必当真。”  楚河艰难的点了点头,可他暂时没办法接受他们的安慰,他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幕,他的诅咒,他惊恐的表情,还有他对他们的警告……  “相信你自己,你只能为我们带来希望,而不是灾难,他拯救了那么多人,也让大战减少了许多损耗,我们该感谢你。”  那日,利希尔也在集合地,他亲眼见证了修尔死里逃生,也看到了罗迦愤恨的殴打千冽,他想劝慰,可是那件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解决,没人可以帮忙,所以他一直沉默。  事后,利希尔想找楚河聊聊,可楚河一蹶不振,利希尔知道,他暂时没办法见楚河,他的出现只会让他想起更多伤心事罢了。  像是刻意提起,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搁浅。  今日,他们偶遇,他本以为有机会了,却没想到被这个占卜师搅了局,楚河的样子比前阵子还要糟糕。  男人的心里已经被精灵龙的事情打击的很脆弱了,如今,这占卜师绝对是雪上加霜,让他才恢复的伤口再度裂开,更加严重。  尽管此时提那件事很不合时宜,但现在,却也是最恰当的时候,楚河需要安慰和鼓励。  “精灵龙的事情,希望你能忘记,这件事情不该你一个人承担,我有责任,首当其冲。”  老者面露惭愧,大战伊始,他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及时到达,一直是兽族王子和着人类帮忙指挥与战斗,而当他来到基诺城镇后,也没有发挥太大作用。  精灵龙的惨剧和他有直接的关系,他有疏忽。  这事不该让楚河一个人承担,对一个普通的人类来说,压力太大。  精灵王该怨恨的人,不止兽族,还有那日默认此事的其他种族首领。  他们都该和楚河道歉,和兽族道歉。  赢得了胜利他们分享,输了却要让他们自己去扛。  “我们依然信任你,包括精灵王在内,他只是不甘心而已,他会想通的,否则他便不适合坐在王者的位置。”  老者顿了顿,继续道,“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回到议会厅,继续帮我们出谋划策,大战,离不开你的智谋。”  老者真诚且虔诚,没有客套也没有虚假的安慰,即便是楚河为信守承诺不再参与议事利希尔也希望他在想开口,能重回议事厅。  众人的希翼。  至于罗迦那边,他相信精灵王是懂得轻重的。  楚河的存在,不仅会让其他种族减少损耗,他精灵族也是一样的。  他会帮楚河解决所有麻烦的事情。  只要他愿意回来。  “谢谢。”楚河扯下了嘴角,算是笑容,只是这笑很无奈,也很酸涩,重回议事厅,也许可以,但精灵龙的事情对他影响太深,受伤的自信还没恢复,占卜师的话又让他陷入恐慌……  很绝望。  他不敢再去参与。  他怕害人,怕连累人。  他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不敢独断独行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受到教训了。  青凛说过,他迟早会因为这个性格,这个脾气吃亏,现在他吃了,还吃了很大的亏,他真的,不敢了。  本分的做他该做的事情就好了,他不想再看到精灵龙那样的事情。  也不想再有人因他而死。  不想做灾星,不想连累人,特别那些人中还有他们……  他们聊了很长时间,就在城镇门前,一直到楚河的表情有所缓和,几人才道了声晚安,各自离去。  城镇的守卫面无表情,不管他们说什么,守卫的眼睛也不会转动一下,更不会侧耳倾听,他们恨不得自己此时就是聋子。  因为他们不想引来,杀身之祸。  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楚河相信,所有当事人都会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是他自己,却已经无法忘怀。  烙印很深,不可抹灭。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八十三章 午夜惊魂  四周都是亡灵,见过的没见过的,将他们层层围住。  强烈的气势压得他透不过气,连站立都开始发软。  想跑,想躲,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亡灵,没有间隙,也不留一丝空隙。  他们的表情狰狞,胜利在握。  不管那匹狼有多强,也不会是它们的对手。  青凛把他推开了,他给楚河加了个防御。  临行前,青凛温柔的对他笑,并严肃的嘱咐,“千万不要动,这样亡灵就发现不了你,不管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动,不要出来,不要说话。”  楚河想抓他,男人那光滑的衣料却从手中抽出,掌心里留着那熟悉的触感,可那抹白色的影子已然冲进填满黑色的地方……  楚河跪在地上,股股寒风从骨间穿出,他在瑟瑟发抖,他的脸色苍白,连说话的能力都失去了……  他的眼睛里,倒映的是那两个人的身体……  千冽此时已于亡灵缠斗开来,可是,敌众我寡,千冽很快受了伤,青凛帮他治疗,可受伤的速度却比治疗要快得多。  来不及,也赶不上。  比上次在雷霆之谷要严重的多。  青凛也在被攻击,无论他飞得多高,多远,他身后都有亡灵,追逐着,攻击着。  打破他的防御,阻止他的反抗。  楚河在一向从容的男人身上看到了慌乱……  青凛没办法在帮千冽治疗,千冽的还击越来越吃力……  他的剑被打掉了,亡灵的武器穿透了他的身体,男人的身上多出了几个难看的突出物,他像个支离破碎的布娃娃挂在空中。  血,飞溅。  肩膀,腹部,胸口,连胳膊上都是血窟窿,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喷着血……  楚河想喊,青凛的白袍却被亡灵撕开……  千冽受伤是常有的事情,楚河还是第一次见到青凛受伤……  那火热的结实物,在昨夜还抱着他的身体,被红色覆盖,青凛向来整洁的白袍此时已在风中残破,随之飘摇……  他的银发被血污弄脏,那冰冷的面容也带上了痛苦……  此时,千冽的身影已消失在亡灵之中,他焦急的寻找,却见原本飞在空中的男人如流星般迅速陨落……  那抹白杂着红,从楚河眼中消失。  不!  楚河撕心裂肺的寒,可他发现他发不出声音。  顾不得青凛的嘱咐,他想去找他们,不是说好了生死相随……  生不离,死不弃。  你们不能就这样抛下我。  楚河要陪着他们,哪怕是死。  可,他无论怎么用力也动不了……  他拼命挣扎,声音和力气还是远离他,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亡灵们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它们停住了,然后转身离开了……  但是,那两个人的影子却不见了。  留给他的,只有几滩鲜红的血迹……  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一直动弹不得的男人突然像离弦的箭,他扑了过去……  刺鼻的腥气,还夹杂着熟悉的气味,但是,他们不在了……  不要!  你们在哪——  “楚河……醒醒……楚河……”  飘忽的声音,似从远方飘来,也似在他耳边响起,楚河悲痛欲绝,他没心思去研究那声音从何而来,他看着那刺目的红色,悔恨万分,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来,如果他肯听他们的话,那他们不会死……  他害死了他们。  “楚河,楚河,清醒些。”  那声音很执着,无论楚河怎么做都无法忽视那声音的存在。  而且还愈加清晰,就在他耳边,围绕着,回响着,越来越大…… 第235章 青凛没帮他擦身体,他淡淡的撇了一眼被千冽捏青的地方,转而抓住了楚河的手腕,两只手一起,将楚河按在了浴桶上。  两人的身高本就相差不多,青凛向前倾身,他们的身体很自然的贴到了一起,他平稳起伏的胸口与楚河的背紧密相连,水渍被夹在两个男人之间,那火热的温度很快让谁蒸发,化作氤氲,弥漫空气。  青凛的下巴搭在楚河的肩膀上,他的下颚很干净,没有一丝胡茬,他蹭着他,潮湿的身体发出很细微“吱吱”声。  青凛的脚插进了楚河的腿间,他用膝盖撞着男人的腿侧,示意他将腿分开,楚河很听话,他完全没有反抗的照做了。  浴室里很暖和,所以青凛那湿透的裤子并没有太凉,但却透的失去了裤子该有的作用,他继续抓着楚河的手,腰漫不经心的向前撞着……  像在摇晃的列车上,他们是一起乘车的乘客一般。  那种顶撞很自然,也没有规律。  楚河没穿衣服,他浑身赤裸,青凛的欲望随着这一次次轻微的碰撞起了反应,从半软到坚硬,但是男人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气定神闲的。  像只是抱着他一样。  楚河的腿分着,青凛的那个地方直接顶在中心点,他缓慢的用力,欲望带着布料作势就要闯进男人的身体……  他知道青凛要做什么,但是他不想做,楚河想直起被青凛压弯的腰,可青凛这一次没有顺着他,他依旧我行我素的挑逗着他。  不过随着楚河的动作,原本找准的位置也偏离了,青凛并没有觉得失望或者是不满,他仍然抓着楚河不让他动,然后蹭着他。  楚河真的是没有心情做,他没在挣扎,却是很低的说了句,“青凛,我不想做。”  没理会并不配合的楚河,也不在意他低落的声音,那若有似无的动作此时变成了真正的挺腰,他向前撞着,那充分勃起的地方,带着热度,与硬度,在楚河身上留在一个个火热的热感。  楚河站在浴桶后,他与千冽是面对面的,虽然看不到浴桶后的情况,千冽也大概猜得出了……  楚河一脸不情愿,青凛低着头,掩住表情,他们的身子却在细微的晃动着。  见青凛冥顽不灵,楚河的反抗大了一些,这时,与他紧密相贴的男人突然说话了,他仍旧低着头,他的唇压在楚河的肩膀上,声音模糊不清的传了出来……  “我快死了,在死之前你不满足我一次?”  楚河被他说的一愣,他想说别说不吉利的话,可是他刚才的表现,那个梦,又吉利到哪去了……  “反正都是要死,反正是你害死我,我宁可选这个死法,死在你身上。你,弄死我吧。”  青凛这话说的很粗俗,他从没这样过,他的意思是,让他榨干他,精尽而亡么……  开什么玩笑!  靠在门上的男人听到青凛的话也走了过来,他站在楚河对面,他们之间还有一个阻挡物。  千冽伸出手,隔着浴桶将楚河的下巴攫了起来,他向上用力,让他的头扬的很高,楚河的脖子拉成了一条直线,他的喉结什么明显。  千冽眯着眼睛,与他一样微微仰着头,那无色的瞳向下看着,须臾,他说——  “连我一起,你把我们都弄死吧。”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八十五章 什么情况  楚河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忍不住开始抽搐。  他的心情很不好,他们居然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楚河一甩头离开了千冽的钳制,当他准备推开青凛的时候,青凛突然站直了。  楚河算是扑了个空,至少她准备用肩膀撞他的想法落空了,青凛仍抓着他的手腕没有放开,他们只是短暂的分开了一会儿,分秒之后青凛火热的胸膛又贴上了他,这次比刚才贴的还紧,密不可分。  青凛是法师,可他的力气并不小,他一旦认起真来,不是楚河可以对抗的了的,他握着楚河的手腕,强迫他被自己支配。  对青岚,楚河的反抗永远都是软绵无力的,他无法抗拒青凛,无论在什么情况,只要青凛执意,到最后妥协的一定是他。  好像已成习惯了。  楚河很顺从,也很迁就青凛。  见楚河不再反抗,青凛便不再使劲抓着他,扼在腕上的手向前移去,青凛的掌心擦过楚河的手背,他们的手指相叠,像立体的影子,须臾,青凛的指与他的错开,慢慢合拢。  他们手指穿插在一起,紧紧的握着,青凛拉着他的手环到楚河腰间,他们手臂交叠,将楚河牢牢牵制,没有动作的余地。  他们的手在楚河腰间摩擦着,描绘着男人完美的体型,那手从腋下摸到胯骨,又摸回来,反复几次后,转向了楚河结实的小腹……  身上的水渍已完全蒸发,那股清凉还没在皮肤上留多久便被身体的热度替代,青凛带着他向下摸,楚河不着寸缕,连解裤子的步骤都省略了……  他的指尖碰到腿间的毛发,楚河缩了一下,可下一瞬,他的手便贴在那有着特殊触感的欲望上……  下意识的躲开,可青凛却带着他揉了起来。  他们谁都没有看到下面的情况,只是凭感觉揉着,那东西贴着楚河的掌心,还有青凛修长的指,他们的动作很大,楚河能感觉到青凛那分明的骨节,甚至微凉的指甲……  表面上虽是青凛牵引着他,可事实却是他在自我安慰。  青凛引导着他,让他dly。  楚河不是没有自己做过,但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受别人的控制自己做,对面,还有个一脸探究的观众,他的反应很慢,若不是青凛一直冲着他的脖子呵气,他一时半会儿还硬不起来。  他不想做,连身体的反应都变得有些迟钝,青凛显然也发现了,他并没有就此停下,他说了,今夜让楚河弄死他……  不死不罢休。  他开始若有似无的撩拨他,他没吻他,也没直接摸他,而是间接的带着他碰触他的敏感点。  他抓着楚河的手,让他用自己的指甲刮胸口的凸起,下面的手也是不疾不徐的搓着,楚河的身体一向诚实,就算再不情愿,渐渐的也有了反应。  胸口那颗果实变得坚硬,颜色也深了许多,傍边似乎还有些小疙瘩围着那坚硬的凸起,让那里凸出许多。  那里完全坚挺了。  青凛还带着他揉摸下面,那圆端向上,在他们的动作下不时碰到木桶壁,那微凉的触感让楚河忍不住后退……  可是,他身后的人始终没动。  抵在他股间的东西也是依旧坚硬如铁,灼热如火。  千冽撑着浴桶边沿,浴桶遮住了他全部实现,他看不到他们腰下的情况。  不过他也没有看,他在看楚河的脸。  他很平静,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目不斜视的看着楚河,那目光别有深意。  楚河不知他在看什么,他的视线让他浑身都不自在,千冽的冷静月他的反应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觉得无地自容……  三个人,只有他是浑身赤裸的。  虽然青凛也有了反应,但是楚河觉得自己比青凛要强烈的多。  因为,他的腿开始软了,除了那里其他地方也开始变化,连思绪也跟着混乱了,他明明要拒绝的,可是到最后,身体还是出卖了他……  甚至没有做到最后,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  不管青凛怎么挑逗他,青凛都是理智的,从相识到现在,没到这种情况,青凛那超与常人的自制力就会发挥的淋漓尽致……  就算急促,他也不像千冽那样,疯狂的索取,青凛总带着一股子慢条斯理的味道,但他的动作却远远比千冽要粗鲁的多。  野兽一样的做法。  很原始。  如今,他们都表现的很冷静,让楚河觉得他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胜券在握的猎物,他们挑弄着,慢慢的折腾,细细的品味……  品味玩弄猎物的乐趣。  “我不做。”楚河的态度这一次强硬许多,尽管他身下已经胀的发疼。  他不喜欢这种单方面激动的感觉,像在自作多情,他们都没有太激动的回应。  “不行。”青凛拒绝,将楚河的手留在他完全亢奋的地方,他向下探去,顺着楚河的腿根摸向他的大腿内侧,“今天晚上,我等你,弄死。”  他摸着男人结实的肌理,那完美的线条,他能感觉到他的热度,甚至能感受到流动的血液还有其中蕴藏的力量。  青凛的手还在向下,他的脸已经贴在了楚河的肩膀上,鼻子与楚河的皮肤没有多少缝隙,青凛的呼吸因为变得缓慢许多。  他一直摸到他膝盖上方才停住,然后他横着向后,从内侧摸到外侧。  一把抱起了楚河。  像抱小孩子上厕所的姿势一样,抓着他的腿,让它们大大的敞开,中间的位置一览无遗……  完全呈现在千冽面前。  千冽的瞳孔骤然一缩,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改变。  他只是向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浴桶,给他们足够的发挥空间。  青凛把楚河放在浴桶上,让他的屁股坐在浴桶边沿上,脚踩在两侧,这个姿势很难看,楚河立即就想下来,可他一动青凛立即后退,身体顿时失重,那木桶开始向后倒去,他会从上面跌下来……  楚河连忙踩回去,身体倾斜以保持平衡。  他想下来,如果没人帮他压着对面的位置,那他多半会摔得很惨。  见楚河看清了形势,青凛再一次靠过去,他摸着他的大腿,奖励般吻了吻男人的脸侧,他帮他协调身体,不让他掉下来。  楚河想说放他下去,他知道青凛一定不会同意。  那真实的梦境被青凛这一折腾淡了许多,男人的脑子也开始运作起来,他在思考他用很快的速度把脚放下,会不会在木桶失重前安全着陆。  “你别想。”青凛很容易就猜出了楚河的想法,他很浅的笑了声,他重新抓住楚河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到那仍旧坚挺的东西上,“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下来的。”  “青凛?!”楚河想骂人,却感到自己的东西被手掌包裹住了,而那手,还是他自己的。  当然他是被迫的。  青凛让他的掌心贴着那里,然后慢条斯理的一根一根将他的手指推过去,他的动作很慢,他的话说的也很慢,他故意这样,慢慢的让楚河失望……  有点坏。  “来,自己做。”  青凛引导着他,让他开始伺弄自己,可当着他们的面,楚河脸皮再厚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他摇头拒绝,一直没动的千冽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不让他动。  他的手像绳子一样,把楚河捆在了浴桶上,现在就算想摔下来都没办法了。  青凛搂着他的腰,千冽抓着他的手,他们把他固定在浴桶上了。  那浴桶根本都不大,楚河的腿弯曲着,由于千冽要抓着他,所以他靠的很近,近到他不用低头,眼瞳向下就对上楚河那昂首挺胸的小兄弟……  那无色的瞳向下眺着,他看着青凛引导楚河在自己做,他们不是第一次帮他用手做了,楚河怀孕时没少这么做,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是第一次。  楚河反抗,他想和青凛讲道理,就在这时,一阵带着熟悉味道的清风吹过,一个黑色的物体冲着他的脸就砸了过来…… 第237章 依稀在耳的声音,还有那羞耻赧人的动作…… “胡说……”楚河的气势刷的就没了,原本他想继续说‘放屁’的…… 骂不出口了。 千冽的笑声更大了,楚河很热情,他也会在最大程度上满足他们的要求,在床上一向放的很开,只是很容易害羞…… 不过这羞涩已经被他们当成了调剂品,偶尔看楚河通红着脸,不好意思看他们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 很妩媚,还有属于男人的羞涩。 简直是棒极了。 楚河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让他们很激动,甚至是亢奋,想要的更多,想立即就把他压在地上就地正法了…… 楚河怀孕后,这种事情少了许多,但最近渐渐的开始向正常的轨道运行着,楚河虽没答应他们每天都做,但是次数绝对比以前多了,而且他也很少像现在这样拒绝。 基本上,一推就倒。 楚河不得不承认,青凛的手法越来越好了,可以说是飞速的进步,有千冽那个‘好导师’,还有他本身的天资聪慧,青凛怎么可能不进步。 一边帮他准备,一边撩拨着他,让他时刻处于‘激动’状态。 青凛扩张的很慢,也很小心,仔细,基本上每个细节都照顾到了,让那里充分湿润,进而可以承受更多。 青凛这次用的时间比往常多出许多,他很有耐心,连平时不用的润滑膏都用上了,因为他们说他的身体已经自动分泌了,所以不再需要这有其他味道的东西…… 润滑膏一直被他们嫌弃的丢在浴室里,这样离卧室很远,不方便拿,激情一刻到来时,他们经常影响气氛敷衍楚河,久而久之楚河也就不提了,反正他们总会用各种借口搪塞。 可今天,怎么突然用上了…… 楚河狐疑间,进入身体的手指已经三根了,青凛似乎还有增加的意思,他们的家伙本来就大,已经习惯的楚河那里承受三根手指没什么问题。 四根也可以,只是他们很少做到那步,基本上这样就可以直入主题了。 可今天青凛慢的有些磨人。 青凛旋转着,确定那里已经充分做好准备后,他试着又加了一根,有点紧,但是没有任何问题。 楚河那边也只是很轻的皱了下眉。 楚河靠在青凛身上,他是自己支撑着身体,青凛的两只手都在下面忙活,进进出出的,交替着来…… 他的两只手上都是融化的润滑膏,滑溜溜的,进出的也很顺利,当四根手指也完全没有问题后,青凛两只手一起来了…… “这样不行。”楚河慌忙阻止,可千冽却腾出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不让他的动。 楚河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体告诉他到青凛在撑开了他,还在向外拉伸着,他能感觉到空气跑进去了,凉飕飕的,让他从头到脚都泛着寒意。 “真的不行。”哪有人这么做的,他的做法已经超过了正常扩张的范围内,变质了…… 青凛的手指已经变成六根了。 楚河的反抗也跟着剧烈了,不管现在他是什么处境,也不在乎他是否会跌倒,他推千冽,可是男人像山一样纹丝不动,楚河又向后靠,希望能让青凛住手,这么做的结果却是让青凛更进一步…… 他干脆不让他靠了。 两人隔着一定的距离继续做他的事情。 千冽抱的很牢靠,楚河摔不下去,他快被他们逼疯了,一个痛苦的梦,居然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他被他们夹在中间,玩弄着…… 当青凛终于离开后,楚河那里已经由里至外完全湿透了,青凛踢掉了自己的裤子,他扶着楚河的腰,对准…… “噗……”不给楚河一点思想准备,青凛很突然的就进去了,身体相撞,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楚河哼了一声,直接抱住了前面的千冽,然后,身后的人就开始了狂风骤雨般的挺动…… 浴桶开始晃动,咯噔咯噔的直响,楚河的身子也被他顶的一耸一耸的直往千冽身上撞,如果不是千冽站的稳,那他早被青凛弄倒了…… 他是悬空的,所以比以往吞的都要深,每一次都直接进到最里,吞到根部。 深的快要让楚河发狂了。 可是他又不能动。 浴桶似乎有移位的嫌疑,这个姿势很辛苦,他只能用力的攀附住千冽,腿还随时都要掉下来…… 他的上半身向前倾,后面却是悬着的,楚河几乎要‘对折’了。 “想下来吗?”青凛的气息在楚河身后凌乱,他的脸贴着楚河的背,那长长的睫毛随扇动着,刮在楚河身上,弄的他很痒,青凛低声询问,声音里带着急促,还有浓浓的情欲。 怀里的人动了动,青凛知道他在点头,他吻着男人发热的背,摸到他辛苦悬挂的腿上,把他提了起来。 青凛力气很大,即便抱着一个成年男人他也不吃力,他的腰还缓慢的动着,两人亲密结合的位置暴露出来…… 展示在千冽面前。 看到千冽灼热的视线,楚河不好意思,他伸手去遮,可青凛已经把他抱离了浴桶,抱着千冽的手也再也碰不到他了。 这个夜,楚河一直是面对千冽的,就连现在也是,他艰难的张着嘴,从呼吸不顺的嘴间挤出了、几个字,那几个字很飘忽,也很模糊…… “你别看……”千冽在盯着他们下面。 “你说什么?”千冽显然没听清他说什么,就算他听力再好也分辨不出那不成字的话是什么,他扶着浴桶,向前伸着脖子,他让楚河再说一遍。 “他说,让你过来。”青凛先一步替楚河说了,只是他扭曲了他的意思。 千冽恍然大悟的笑了笑,那笑容有点无奈,也让楚河心惊,他不是那个意思,他没让他过来,他让他过来能干什么…… 可是千冽跳出了浴桶,低笑着向他走了过来,边走还边解衣服。 千冽也穿着睡袍,两下就把自己拨了个干净,他的裤子挂在胯间,随时都能掉下来,他看着楚河憋的通红的脸,视线继而转到他和青凛交合的位置,他隐约能看到刚才楚河坐在浴桶上弄出的红印子,还有他那里完全张开,‘急不可耐’的吞着青凛的样子…… 千冽在楚河唇上留下脆生生的一吻,他没问楚河让他过来干什么,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不行!”发觉千冽的意图,楚河直接就喊了出来,他的大腿贴在胸口上,他喘不过气,所以说话很费力,这么一喊,那声音都变了掉,沙哑的,紧张的,还很细,像被人捏着脖子。 “是你让我过来的。”千冽用手试了试,青凛准备的很充分,没有任何问题,跟着青凛的动作,他很容易就进去了。 “是……青凛……”楚河想说,不是他让的,是青凛说的,可是千冽根本不管他说什么,抓着他的腰就凑了上去。 烫人的东西抵在青凛进出的位置,摩擦着他们。 “都一样。”千冽嘿嘿笑着,他动着腰,调整角度,准备进去。 “我给你让个位置。”青凛埋到最深就不动了,他和千冽把楚河抱的很稳,然后他向后退了一步,那里立即被拉开了一条小缝…… 很小,一根手指都容不下。 但楚河的柔韧度很好,这些就够了。 “谢谢。”千冽难得礼貌的回了句。 被他们夹在中间的楚河欲哭无泪,搞什么,他们这时候倒是很和平,很融洽…… 还孔融让梨来地。 该死的!这种情况不是让他们展示兄弟情义的! 楚河的表情很难看,红里透着白,他们已经不给他机会说什么了,千冽直接就进去了…… 擦着青凛,将他那撑的变了形,但是没受伤。 “不行!出去!”楚河立即去推千冽,可是他的腿被他们分的很开,悬挂在千冽的胳膊上,他使不出力,而且那两个混蛋一点适应的时间都不给他,直接就动了。 他会死的! 楚河的声音带着痛苦,表情也好不到哪去,他摇头,可没人理会他…… “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们第一次不也是他和青凛一起进去的,楚河也没受伤,还算享受了。 那不一样,那次他几乎是神志不清的。 可是现在,楚河怎么才能和他们讲道理…… “两个人一起,死的快些。”青凛还在说让楚河弄死他们的事情,他很体贴,让楚河走了个捷径。 楚河真的要哭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嘛,到最后死的人是他好不好?!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八十八章 午后休闲 楚河被折腾到天亮。 那两个家伙也不轮流来了,从头到尾都是一起来的,一起进入,一起动,他们向他无声的述说着,他们是兄弟,这是兄弟情义,是兄弟的默契…… 他们兄弟齐心,一致对外。 最后他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或者陪他们做到最后楚河不清楚,只有最开始的时候他能保持清醒,后面的事情他记不得了,但是,他始终记得一件事情…… 青凛的话,他的声音,还有他的温度…… “楚河,感受到了吗?其他的都是假的,这才是我们,用你的身体好好感受,记清楚。” 真正的肌肤相亲,他们真切的拥有彼此,不管别人怎么说,梦境有多真实,那些都是假的,虚幻的,不存在的,只有身体的感受才是真的。 青凛用行动打破了占卜师的魔咒,还有那令楚河无法摆脱的梦魇。 他们没有死,也不会死。 “楚河,用你的身体也好,用武器也罢,唯一能杀死我的,唯一能让我死的只有你。” 青凛一边动作一边说这些话,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那真诚却有热烈的话,让楚河永远无法忘记。 青凛很少说话,昨晚有事简明扼要的说完后便继续默不作声,在楚河意识飘忽的时候,他隐约的听到青凛在他耳边很轻很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楚河,你记得,我爱你,不管会发生什么事请,不管有什么改变,我永远都爱你,不会变。” 青凛的关怀与呵护都是默默的,楚河第一次听他亲口证实,他第一次说他爱他。 不管未来有何改变,即便是真如那占卜师所言楚河会害死他,青凛也甘之如饴。 他已经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他爱他。 此生不渝。 …… 很长时间没睡过安稳觉的男人终于睡了个好觉,他们没有吵他,连吃饭都没有叫醒他。 他们破了一次例,将楚河独自留在房间里。 第239章 千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楚河的被子拉起来,将他重新裹好。 动作迅速。 他不喜欢别人看楚河,更谬论不穿衣服了。 青凛对艳奴的概念还不算太清楚,但千冽却是清楚,和蒂娜在一起时,他们的俱乐部有不少艳奴,他知道他们的身体有改变,不能再做完整的男人,他们只是供人,或是帮人发泄的工具。 可就算他清楚旁边这个人类是艳奴,千冽也无法若无其事的让他看到楚河的身体,正因为他是艳奴,所以他才忍着脾气没发,没把他丢出房间。 “怎么不穿衣服?”千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一想到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楚河毫无遮掩的被人看光了他就火大。 如果他知道白一鸣一进门就看到了楚河的禁区,恐怕他会戳瞎他的双眼吧…… “没有衣服。”反感千冽的大惊小怪,这家伙最喜欢乱吃飞醋,楚河的态度不是很好,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如果有衣服,他还何必这么不礼貌的在床上和白一鸣聊天。 千冽刚要说什么,青凛便神情冷漠的走了过去,他在床边站定,也没理会两人的对话,只是掀起楚河脚下的被子,将一团皱的看不出样子的东西拿了出来。 楚河一看脸就红了,青凛拿的是他的衣服…… 他是睡的多死才把衣服皱成这样啊…… 楚河睡着是光着的。 他们走时楚河睡的很沉,所以他们就没打扰他,也没帮他穿衣服,青凛把衣服就放在枕边,楚河一睁眼就能看到,可没想到他睡的太‘投入’,那衣服早就被他卷到了被子里…… 还没发现。 楚河真想把脑袋缩进被子,如果现下只有他们三人楚河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当着白一鸣的面,那两个混蛋是不是应该给他给他点面子…… 他睡到日上三竿,还带着那一身不需要解释的印记,白一鸣不用问也猜到了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被人上不说,还被上的下不了床…… 然后还当着白一鸣的面责备他,让他的颜面全无,一看就知道他在‘家里’最没地位…… 青凛面无表情的从空间戒指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让楚河把衣服穿好。 楚河伸手要接,千冽却抱的很紧,他不松手,转而,那无色的瞳瞄到了床边…… 他瞪人了。 凶狠的瞪着白一鸣,像一个护主的大型犬。 白一鸣从千冽眼中清楚的读到了一个字—— 滚!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九十章 又来一次 “对了,我做了很多面,我去煮来。”白一鸣说着就离开了。 对于白一鸣的‘识趣’和‘懂事’千冽还是比较满意的,听到关门的声音后,他才放开了楚河。 没受到任何阻力的被子直接从楚河身上滑了下去,才吃到热辣的牛肉面又被千冽搂了这么长时间,楚河的皮肤有些发红。 他很热,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属于雄性的麝香味变得浓郁,在被子离开身体的瞬间传进了那两匹嗅觉灵敏的狼的鼻子里…… 两人不约而同的眯了下眼睛,不同的眼瞳散发着同样危险的光芒。 男人是视觉动物,野兽是嗅觉动物…… 楚河低头整理着衣服,他没发觉他们的变化,也没有一点警惕性…… “还好吗?”千冽揽住了楚河的腰,他不着痕迹的挡住了楚河穿衣服的动作,楚河的身上很热,抱起来很舒服,那味道也让他感觉到兴奋。 昨夜楚河很辛苦,千冽知道不能再‘吃大餐’了,但是上了头盘,尝点甜头什么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要不再进去…… “你在……拱什么?”楚河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是被气的。 千冽是抱着他,可是他一直往他的怀里拱,楚河不觉得这种‘投怀送抱’有什么好处,那家伙在变着法的揩他的油…… 他刚被他们拆骨入腹没多久,他的身体还没恢复这家伙就想再来一次,楚河觉得他对他们一定是太迁就太忍让了,不然他们怎么会一直得寸进尺。 “你的味道很好闻。”千冽如实说着,他没做别的,只是围着楚河的脖子嗅着,那麝香味在千冽那里比烈性春药还要有效果,男人眯着眼睛,那睫毛在楚河身上擦来擦去的,后者觉得痒,想要推开他,可千冽抱的更紧了,他不让他躲,“好香……让我多闻闻……” “别闹,我穿衣服,一会儿秀才回来了。”楚河被他拱的扬起了头,千冽的唇离他的皮肤不过分毫,不时会擦他一下,那柔软的触感让楚河头皮发麻,千冽的呼吸绵长,那热浪缓慢的打在楚河身上,弄的他倒是把呼吸的时间缩短了。 “他不会回来的。”千冽笃定的说,除非那人类不要命了。 他相信他很识趣。 他怎么可能不会回来! 楚河欲哭无泪,秀才说去煮面了,煮好了自然会回来,他不想再被他撞到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他很焦急,可千冽却全然不顾,依旧像大型犬一样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青凛……”楚河将求救的目光转向青凛,他想让他劝说千冽。 青凛不像千冽不分场合,弄不清状况,他理智,他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青凛那张鲜少有表情的脸此时也没什么变化,他坐到床的另一边,他没说话,伸手推了千冽一把,他的手指轻轻在千冽额头上点了一下,根本就没用多少力就把千冽推开了。 楚河这才放心的缓了口气,他刚想骂人顺带感谢青凛,旁边的天使瞬间变成了恶魔…… 青凛就把他推到了千冽的怀里,然后抓住了他的脚踝…… 变化突然,电光火石间,楚河完全傻了…… 他只感觉膝盖一热,自己就跪到了床上,青凛扶着他的腰,摆出欢爱时的姿势…… 然后他无视楚河,将目光投向千冽,“你那里不是有伤药吗?” 楚河一脸黑线的跪在床上,他听着他们在他头顶交谈,将他视为无物的递着东西,这两个家伙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他们居然把他忽略的这么彻底! 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 楚河要发飙了。 “你睡的太沉,伤药没来得及涂。”青凛轻飘飘的声音落了下来,然后就是扭开盖子的声音。 楚河的嘴角抽了抽,瞧瞧,这是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这话是千冽说的,他也许还能感动下,可是这是青凛…… 他明明就会治疗,何必涂什么狗屁伤药,更何况他没受伤…… “消肿止疼的,让你尽快好起来。”看穿了楚河的心思,千冽好心的替青凛解释,同时他还不忘抓牢楚河,不让他脱离他们的钳制。 他们的默契,在他身上永远都发挥的淋漓尽致。 青凛的速度很快,在千冽说话的时候那伤药已经涂到了楚河身上,青凛那修长且保养的很好的指很快就进入了楚河的身体…… 楚河抽了口凉气,很难受。 那里都肿了,再被闯入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从入口到内里都是火辣辣的,有种灼热感,这是做多了,也是超‘负荷’的表现,他们两个那么大,一起做了一晚上,那么窄小的地方没撑坏就不错了。 不过青凛并没有像楚河想的那样…… 青凛的动作很规矩,他将伤药一点点的推进楚河的身体,里里外外涂的很认真,千冽的伤药一直很好用,楚河早就见识过了。 伤药冰冰凉凉的,驱散了身体的火热,那一碰就痛的地方很快就有了好转,清凉的感觉沁入心脾,融入骨髓…… 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振,连那睡多了而昏昏沉沉的头都不那么疼了…… 楚河不知道千冽的药到底是用来做什么,好像一直都用在他身上,特别是事后处理上…… 消肿止痛甚至治疗的效果都比楚河见过的药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成了专属了。 楚河安静了,他不再试图挣扎,青凛的表现是最好的回答,他相信他真的是在帮他治疗。 所以楚河老实的趴在那儿,抓着千冽的胳膊乖乖的等待着。 微凉的手指在楚河的身体里渐渐有了暖意,自从他吞了火卵后,楚河内部的温度就比以前要高上许多,也许是被吸收的炎魔之火的力量…… 做的时候,那温度会让他们发狂。 青凛帮楚河涂药时,千冽只是安静的等在一边,他并没有急躁,反而他们时间有很多,楚河那里不舒服,要帮他治疗好才能有更多的甜头可尝,所以他很耐心的等着。 其实别看青凛这么义正言辞又这么严肃的,其实他骨子里和他一样邪恶,他们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不然他早就帮楚河用魔法治疗了,还何必这么细致,这么仔细的涂伤口…… 他想借机会占些便宜。 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 兄弟二人盘算着涂药结束后要怎么找借口,可是青凛的手指才拿开,还没来得及下一步,门就被人推开了…… 白一鸣双手捧着餐盘,他没办法敲门,门又没锁,所以他直接就进来了…… 可是他没想到,门里面会是这种情况…… 今天的第二次,他让楚河无地自容。 千冽的速度比白一鸣快,门一响他就把楚河包起来了,白一鸣只是一闪而过,依稀的看到了个模糊的影子…… 楚河被那两个兽族王子夹在中间的样子。 三个人纠缠着。 撞到这种事情谁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特别是对方很反感,很生气。 千冽的头顶都开始冒烟了…… 他愤恨的瞪着他,如果视线能杀人,白一鸣怕是早被他千刀万剐了。 原本只是想占点小便宜,可这个愿望也实现不了了,千冽很纠结,明明刚才还觉得那人类有点顺眼了,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碍于楚河在场,千冽也不好发火,他只能目眦尽裂的看了白一鸣一会人,恨恨的抓起楚河的衣服就把他抱到了浴室,现在他懒得说话,懒得让那人类滚出去。 也懒得揍人。 其实他现在最想直接把他踢到门外。 永远不许他踏进他的领地一步。 白一鸣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千冽那愤怒的摔门声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餐盘扔到地上,白一鸣缩了缩脖子,看着青凛的脸色将餐盘小心的放到桌子上,不知怎的他由有种冲动,青凛会将千冽的想法变成现实…… 虽然接触不多,但他也知道这两个兽族王子的脾气都不怎么好…… 一个暴躁,一个冷漠。 两种极端,两种效果,但同样都是那么可怕。 第241章 这两碗面和白一鸣煮给楚河的不同,这面里没有辣椒,味道也很淡,牛肉也不是很咸。 想必白一鸣是照顾他们敏锐的味觉。 他们吃不了辣的,只是,白一鸣为何会知道…… 楚河没有问,因为他想到白一鸣曾经给他老婆买过一条泰迪熊犬…… 狗的习性和狼应该差不多吧…… 楚河的这种想法很补厚道,可是这是他唯一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其实他也蛮喜欢狗,特别是大型犬…… 想到这,楚河不由自主的瞄了他们几眼,他知道他们不会兽化了给他玩…… 就算千冽面前点头,青凛也绝对不会。 楚河无声的叹息。 楚河喂着千冽,那家伙就看着他一口口将送到嘴边的东西吃掉,他和青凛一样不吃牛肉,楚河把牛肉都拨到了一边,只把已经泡的不太筋道的面喂给他。 青凛在那边独自吃着,他很安静,偶尔会用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夹起牛肉递到楚河这边,楚河一歪头便将青凛筷子上的东西吃掉。 青凛和千冽不同,他很讲究,他的碗里从没有剩下的东西,他不会把牛肉挑开,只会让楚河帮他吃掉。 他也不嫌弃楚河用他的餐具。 除此之外,没人可以。 这牛肉面对楚河来说是人间美味,对他们却不尽然,他们不太喜欢这味道,只是碍于楚河的面子,所以没有拒绝而已。 这顿饭他们吃的很慢,但却吃的很温馨,喂来喂去,恩恩爱爱的。 白一鸣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没有插足的余地,甚至连插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楚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只有他们三人,楚河很快把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忘记了,他们自如的谈笑着,嬉闹着。 知道千冽吃完,楚河递他巾布时才发现身后若雕像般站着的白一鸣。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那表情很快,但还是被心细的白一鸣发现了…… 楚河果然把他忘记了。 千冽擦擦嘴,然后把巾布扔到桌子上,他看到那人类还没有走,嘴角含着苦笑。因为楚河亲自喂他吃东西,所以千冽决定不计前嫌,他学青凛,也将白一鸣无视,他想起了一件事,刚才就要问楚河,被那人类打断了…… “楚河,珊迪大婶今天来过了?” 楚河摇头,表示他睡的很死,根本不知道是否有人来过。 “浴室里的衣服不见了。”那衣服是他们昨夜脱在里面的,事后也没有收拾,就那么直接丢在地上。他们的起居是珊迪大婶帮忙照顾的,衣服也是由她来洗,只是他们不允许珊迪大婶进入房间,有需要他们会去找她,脏衣服他们也会送过去。 珊迪大婶从来没有主动到他们房间收过衣服。 虽然有钥匙,但没经过他们允许,珊迪大婶是不会进去的。 “那个,衣服是我去洗的。”白一鸣插嘴。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楚河还在睡,他本来想帮他们打扫房间的,所以这个想法只能作罢。当他看到浴室里散乱的衣物后,他就自作主张的拿去洗了,他知道他们平时很忙,应该没时间做这个。 他不知道衣服是珊迪大婶洗的。 白一鸣的话一说完,楚河和千冽不约而同的看向青凛…… 青凛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在兽族有专门的人伺候他,始终都是一个人,没有换过。来到基诺城镇后,珊迪大婶负责照顾他们,但是青凛一直没有让她帮忙。 他不习惯。 可千冽告诉他,他只能接受,大战会持续很长时间,他不可能把空间戒指里塞满裤子。 后来,青凛一点点的才适应,但那用了很长时间,白一鸣如今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动了他的东西,青凛的态度很明确,他的回答也不言而喻。 白一鸣洗过的,丢掉,不要了。 怕伤到白一鸣的自尊心,楚河慌忙用眼神示意青凛不要多言,即便那衣服不要了,也没必要当着白一鸣的面说出来。 可是他的反应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他端坐在桌前,眼前是吃的很干净的牛肉面,他优雅的擦着嘴角,没看楚河和千冽,更不会理白一鸣,就当楚河以为青凛不计前嫌时,男人很淡的丢出两个字,“换锁。” 这比楚河想象的还要糟糕。 青凛很决绝。 白一鸣今天吃了几次闭门羹,他的脾气再好也没办法坦然接受,更没脸再继续待下去,他动作麻利的把碗筷收好,这时天还没黑,不过他和楚河勉强笑了下,道了声晚安就出去了。 楚河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在白一鸣关门前他追了出去。 门关上了,那多余的人消失后千冽立即打开了窗子,将那难闻的牛肉面的味道放出去,嗅着冰冷的空气,千冽感到了轻松,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那空间突然变小了,空气也跟着浑浊了。 千冽觉得青凛的提议好极了,他们应该换锁,最好是把那人类送走,远离他们。 他已经打扰到他们了。 至少他吸引了楚河很多注意力。 楚河和白一鸣在门外聊了很长时间才回来,男人的脸色很不好,不过他没有不理那两匹狼,楚河径自走到桌前,他们的表情却很悠然自得的,好像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秀才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们能尊重他,但是他的好意希望你们不要再用这种态度对待。” 他们的态度让楚河感到不满,不管过去他和白一鸣是什么关系,现在白一鸣对他来说不止是朋友,他和唐宋一样,成为了楚河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白一鸣受了那么多苦,楚河希望能给他一点温暖,至少不会再他这依然被人奚落,被人瞧不起。 楚河很认真,他不是在开玩笑,他严肃的对他们说,这不是恳求,而是命令。 “他做这些,只是想证明他还有价值,他不是靠我的施舍活着,他在做事情,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那些事情也许在你们眼里微不足道,可是对他来说很重要,那是一种证实,我希望你们能理解。” “所以呢?”千冽问结果。 “我希望你们对他能好一些,别再这么冷漠,也别再对他那么疏远。”楚河直言相向。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青凛看着楚河,他顿了顿,然后用一种极慢的语速说着,那样子似乎想让楚河考虑清楚再给他回答。 楚河没有思考,他直接点了头。 “那好。”青凛也不罗嗦,直接同意了。 他干脆的态度倒是让楚河没反应过来,以青凛的性格,他根本不会这么明确的回答他,还先问他…… 楚河足足愣了几分钟,听到千冽关窗的声音他才回过神,见青凛要起来,楚河连忙阻止,他的话还没说完。 “关于秀才,现在我们无法确定我和他究竟谁是秦萧阳选中的人,你们说他身上也有能力,但是他却不懂得运用,一旦被选中的人是他,那后果必然会很严重,到时候我们会很被动。” 白一鸣帮不上任何的忙,秦萧阳的苦心就白费了。 “你的意思呢?”青凛反问。 今晚,青凛的话出奇的多,以往这时,他都是沉默的等待楚河继续。 不多言,队会支持,错才会指出。 “我问过他的意思,他也表示说想试试,我们明天带他去战场吧。” 刚才在外面,楚河和白一鸣就在聊这件事,他想让白一鸣得到锻炼的机会,免得到时被动。 而白一鸣也很高兴,这比每天这样无所事事要好的多,他有事情可做了。 “胡闹。”千冽闻言立即反对,“他的力量我们还没弄清楚,也没有测试天赋,你就要带他去战场?” 他们没时间照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类,那是随时都会受伤,或者死亡的战争,不是游戏。 也不是供他指导的训练场。 没人会特意去保护谁,没有能力活下来只有死,这是战争必然的法则。 “我们去找利希尔,测试天赋什么应该没有问题,至于他的安全,我可以帮忙。” 千冽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楚河一番,他眼中赤-裸的感情,让男人的脸红了下…… “我知道我的能力不行。”连他自己都要他们保护,他没资格去帮助别人,“但是……” 青凛突然站了起来,他没让楚河继续说下去,青凛的反应再次让楚河意外,男人转身,他背对着他们,青凛不是无声的抗议,而是淡然的说了句—— “我没意见。”他同意。 【小剧场】 楚河:很像看那两个家伙兽化的样子啊,我可以牵着他们去逛公园,又不怕他们随地大小便,而且他们什么都会,比如,握手,趴下,脸表演或者跳舞这种事情都难不倒他们。到时候,我们一定会火的。 千冽笑吟吟的看着楚河:想让我们兽化,是想玩人-兽么?想喝我们用狼的形态做么?我不介意。 楚河汗颜。 青凛变身了。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九十三章 改头换面 第二天他们带白一鸣去找利希尔测试天赋,老者表示愿意帮忙,他很快便找来了测试的水晶球。 令楚河诧异的是,他和白一鸣的测试结果居然惊人的相似,或者说完全一样。 同样拥有双职业天赋,但法师的能力稍微强一些。 水与风的潜质…… 利希尔说了和大祭师当时差不多的话,建议他选择法师。 楚河测试天赋时,千冽并没有在场,他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所以他没什么反应,至于潜质一样,也许只是巧合,千冽不以为意。 当时全程陪同的青凛也没变化,他安静的站在一旁,完全像一个陌路人一般。 看着茫然而立的白一鸣,楚河缓慢的垂下头,他紧绷着脸,他的脸色不算太好,不可否认,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不止是吃惊,甚至是无法接受…… 那最开始鉴定的信念由细微的动摇,变成了摇摆不定,楚河越来越不相信自己就是秦萧阳选中的人,白一鸣才是。 利希尔没有问白一鸣的背景,关于他们来自地球的身份要保密,不管对谁。为防止利希尔起疑,楚河主动介绍了白一鸣,当然他只是说他是他的朋友,自小失散,现在偶遇,他想帮帮这个发小而已。 利希尔本就没有多大兴趣,他只是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也就再没有说什么。 测试过天赋已经临近中午了,他们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就去了战场。 这是白一鸣的第一课。 白一鸣初次看到这气势恢宏,却又弥漫着刺鼻血腥的场面,他完全傻掉了,连楚河推他都感觉不出来。 木讷,呆愣着。 第243章 “开什么玩笑?!”千冽却是先吼了出来。 安全区准备交替的士兵因为他这声怒吼全将视线移了过来,他们好奇的观望着,却见那一向和谐的兽族王子似乎有吵架的趋势。 千冽拦在吩咐完就要离开的青凛面前,他控制住去揪他领子的冲动,他展着双臂,握成拳的手激动的在青凛面前比划着。 千冽完全有能力保护楚河,只是楚河是法师,他是战士,他没办法像青凛那样把他带到相对安全的高空,更没办法照顾的面面俱到,他要战斗,他不可能像法师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青凛没理会千冽,而是示意白一鸣到他身边,他的举动彻底惹恼了千冽,他干脆去拽青凛,不过后者先一步躲开了,对于千冽的愤怒,他完全不予理会,青凛淡然的视线转向还未从震惊中脱身的楚河,他再自然不过的说—— “他第一次到战场,有很多事情他不懂。”青凛不喜欢废话,他连解释都是一样简短,直入主题,没有多余的修饰。这话,与其说是他在对楚河解释,不如说他在传达他的思想,“我可以带着你们两个一起自主飞行,但带一个人和两个人是两回事,若有危险,我未必可以照顾周全。” 三个人在空中太明显,更何况还有两个级别相对较低的,楚河还好,白一鸣完全是一张白纸,他根本不懂得应对。 他要学的东西很多,青凛要指导的也有很多,那时他未必会有时间顾忌楚河。 楚河明白青凛的意思,为了让白一鸣学的更好,也为了自己的安全,青凛的决定是正确的。 所以他没有反对,他认同了。 楚河拽住情绪激动的千冽,他没让他继续吵下去,他们已经成了焦点。楚河不想让白一鸣的存在引起众人的好奇,他们不能第一天就出状况。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这话是对青凛说的,楚河却是看着千冽,他的目光很坚定,也很自信,但更多的是严肃,“你像往常一样战斗,我和法师们在一起,若真有危险,我相信你可以帮我解除。” 楚河的话让千冽无法反驳,男人看着青凛狠狠的啐了一口,那双带着些许愤怒的眼瞳,在转向白一鸣后,怒火焚烧,那火焰,几乎要将他完全吞没…… “你们小心。”楚河始终拽着千冽,在男人准备说话时用力扯上他一下,男人衣服吓的身体变得十分僵硬,他知道那是愤怒所致,他的肌肉都鼓了起来,楚河没办法安抚他,他只能这么拉着他。 青凛点头,然后便让白一鸣跟好他,白一鸣没有自主飞行的能力,他也没办法像楚河那样自由的操控风系魔法,他完全得仰仗青凛。 白一鸣走向青凛前,回头看了楚河和盛怒中的千冽一眼,似乎有些担心,感应到他的视线,楚河安抚的笑了下,他示意他不必在乎千冽,然后无声的说了句加油。 白一鸣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自信满满的站在青凛身边。 他们准备离开了。 只是当他的身体离开地面后,白一鸣突然伸手抓住了青凛的袖子,他不是畏高,只是这种‘飞行’他根本不适应。 青凛的眉毛微微拢了一下,他看着几乎抱着他胳膊的白一鸣,他那整洁的白袍被他扯出了几个难看的褶皱…… 青凛顿住了,他看着他们身体接触那处,没有继续飞行。 不过白一鸣始终闭着眼睛,他没感觉到青凛的视线,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抓着他不放。 青凛的停顿只有分秒,然后他便带着白一鸣继续向前飞去。 那两个人的身体越来越小,楚河这才放开了千冽,“怎么,对你自己没信心?” 楚河打趣,可千冽笑不出,他摇了摇头,他只是很不喜欢青凛的决定,好像那人类比较重要。 居然要把楚河丢下不顾。 那人类怎么有资格。 “青凛是为了我好,如果在天上,有危险他没办法保护我,他把我交给你,因为你有这个能力,青凛放心,现在由你保护我,比他的保护要周全。” 千冽不语,他的脸始终是黑的。 见状,楚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向四周瞄了一圈,发现没人再注意他们后,楚河搂过千冽,很快也很重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亲吻千冽。 千冽摸着带着楚河温度的唇,他的表情缓和了些,不过那火气没有那么容易散去,他只是不再让楚河难做,任由他牵着走向法师聚集地。 “我就在这里,不会太靠前,你去战斗,有危险即便不用你我也跑的回去。”楚河安抚他,这里大多是高等级的法师,他在这很安全。 千冽不想走,楚河最后还是把他推进了战场,他对他摆摆手,示意他这里很好,没有任何问题,这样千冽才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千冽始终还是不放心,不管楚河身边的是级别多高的法师,楚河不在他们守护的范围内,保护他的人是外人,他的心,不安。 男人三步两回头,到最后,他还是没像往常一样厮杀在战场的最前端。 他靠的很后,离楚河很近。 他有顾忌。 见千冽离开了,楚河的笑容才淡去,他准备加入战斗,可他一回头,却看到了抹酒红色的光芒……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九十五章 各谋其政  楚河与蒂娜的目光不期而遇。  两人对视分秒,楚河便错开了视线,楚河觉得,蒂娜应该不想看到他,这只是个巧合,为了让彼此都没那么尴尬,所以他才把头转了过来。  不过过了一会儿,楚河再向刚才的方向看,他的视线,再次与蒂娜相撞……  蒂娜一直在看他。  目不转睛的,连眼睛都不眨,攻击的动作也停下了,楚河这次可以确定她是在看他,不是凑巧的瞄到,那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胆,对之前的警告视若无睹。  楚河不想理会那女人,也不想找麻烦,他换了个位置,与蒂娜相对的地方,他们离的很远。  尽管这样,蒂娜的视线也没有收回,似乎要将楚河看到无地自容般,她周围的法师发现了她的异状,都顺着蒂娜的视线看过去,当她们发现法师中那属于鹤立鸡群存在的楚河后,所有人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一时间楚河成了焦点。  不过碍于上次的教训,不管给予她们教训的人是谁,用那种方式对待女人,是对她们最大的侮辱,也是最严重最可怕的警告,因此没人再敢恶言相向,也没人敢找麻烦,连议论都省去了,她们只是会时不时的打量楚河。  他的存在太显眼,从她们来到基诺城镇,参加战斗开始,这人类都被兽族王子带在身边,她们知道那两个兽族王子对他很好,可如今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加入法师的行列,这让知情者都感觉到了吃惊。  也在猜测,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那不时投来的带着不同情绪的视线,楚河视若无睹,他站在法师队伍的最外层,他没受到任何影响,他像往常一样攻击,几分钟后,男人就将那些视线忘记了。  楚河一旦认起真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楚河并没有逞强,他力所能及的战斗,他没有去挑战任何高等级的亡灵,也按照要求攻击着。  他不想引人注目,更不会争强好胜。  法师的队伍十分庞大,那次在城镇外羞辱他的女人只是一少部分,整个基诺城镇,鲜少有人不认识楚河,他旁边的法师自然也是如此,他们与楚河没有过交集,所以楚河没受到任何打扰。  千冽选择的位置离楚河很近,这里大部分是级别相对较低的亡灵,对于那好战的男人来说,这些亡灵在他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  这样的亡灵提不起千冽的兴趣,但男人今天很本分,他始终停留在那个范围内,没有远走。  青凛带着白一鸣在战场的侧边,精灵族的上方。  起初白一鸣很紧张,不过他还是慢慢的放开了青凛的胳膊,青凛用风系魔法托着他,很稳,如履平地,除了高一些再没有其他变化。  白一鸣没有畏高症,所以也就习惯了。  这个位置对白一鸣来说很安全,即便是有亡灵的空中单位出现,有精灵在对他也不会构成威胁。  青凛今天一直在白一鸣身边指导着,他几乎没动几次手,只是偶尔帮附近的人治疗。  青凛教白一鸣如何正确选择魔法,还有亡灵的弱点以及如何克制。  偶尔,青凛会亲自示范与他,青凛的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一个五级魔法他放的干净利落,相同的法术,却让白一鸣看到了美感……  和他的,截然不同。  优雅,又帅气的动作。  青凛的银发在阳光下很耀眼,白一鸣几乎无法忽视身边那人的存在,那冰冷的语调,那曾经让他感觉到畏惧的冷漠,此时却显得那样美好,吸引着他。  甚至让他有些许的期望。  喜欢听他的声音,喜欢听他淡然的解释和纠正。  青凛从不鼓励他,但在他询问他是否正确时,青凛都会很浅的点一下头,这样白一鸣就很满足了。  这在白一鸣眼中变成了一种鼓舞,他会倍加努力。  白一鸣今天学到了很多东西,实际战斗虽然危险,但比面对那些生硬的文字要灵活的多,也更有乐趣,这比窝在房间里要好的多。  而且有青凛在,白一鸣也不会受伤。  没有白一鸣时,楚河会和青凛飞在战场最前端,青凛会挑级别较高的亡灵攻击,而楚河或是辅助,或是自己选择适合的对手。  至于千冽,他永远都会在他们脚下不远的地方,按兽族之首所要求,他们两个不能分开。  而如今,那三个一直在一起战斗、生活的人,第一次不在一起,各在一旁。  楚河不是会斤斤计较的人,他明白青凛的决策是正确的,他没有不满或是不舒服,这短暂的分离代表日后更多的相聚,大战越早一天结束,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就越多。  而多一个帮手,就使得未来那场与亡灵之王的战斗胜利的希望就多了一分。  这对他们,对大战,及所有等待大战结束的人都是有好处的。  楚河看的很开,他一直向快乐的方向想着。  对于千冽的愤怒,他会去安慰,虽说兄弟间吵吵闹闹不伤感情,但楚河还是希望他们能和平的相处,小吵小闹可以,真正的争吵必须避免。  更不要为了他,或是白一鸣吵架。  并不值得。  中午,楚河和法师们一起用了午餐,午餐很简单,只是一些面包,也没有可供他们休息的座椅,只是几人交替着吃,就在战场中,连去安全区的时间都没有,那午餐吃的很匆忙。  很多人在等着,没人会慢慢咀嚼,细细品味,包括那些女人都是用最快的速度把面包塞进嘴里。  这和楚河平时差不多,只是和青凛他们在一起时,他不需要这么赶。  楚河很快就吃好了,他召了一个水球吞了下去,这场午餐就算结束。现在是冬季,天很冷,那冰冷的水进到肚子里不算太舒服,也让男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没有嚼碎的面包和着冷水让楚河的肚子不太舒服,不过男人没有在意,他一分都没有耽误,继续战斗。  他只是个普通的法师,不会搞特殊,也不会要优待。  没有青凛在,他没办法加热水球,楚河一边攻击一边想,其实全系法师什么的,还是比较有用的……  至少有口热水喝。  千冽本想来找楚河,不过他看到楚河和法师们一样用了餐后,就没来打扰他,千冽也看到了蒂娜,他不想给楚河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找个位置简单的吃了些东西。  位置不同,战斗依旧。  其实这也和平时也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楚河不是在青凛身边,而是在地上,和那些法师一起。  很快,交替的时间到了,楚河他们不在法师的编制内,所以这时候他们会自行离开。  不在队伍里,就较比其他人走的快一些。  交替的队伍在他们身后,在前面的法师放出最后一个魔法后交替者迅速补位,让战斗继续,离开战场的法师们筋疲力尽,他们耗费了很多魔法,不仅喝了许多魔法药水,中途也是换着班的冥想。  一离开战斗,法师们肃穆的表情就变得有些懒散,他们没有多少精神,拖着步子向安全区走去,有的人会伸展手臂,有的人干脆累的不想说话,低着头摇晃着前进。 第245章 白一鸣偶尔还是会帮他们做些来自地球的餐点,但他再没有做帮他们洗过衣服,或是打扫房间一类的事情,因为千冽不允许他踏入他们的房间一步。  有事情楚河会去隔壁,或者让青凛把吃的带给楚河。  身为朋友的他们相处的时间很少,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聊天,相对的,倒是青凛和白一鸣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种情况一直待续着,没有改变。  楚河听说玄漓和迪希亚在一起了,他原本以为在米歇尔那么强烈的攻势下,玄漓会选择他,这结果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自从非离出生后,楚河就鲜少与玄漓见面,玄漓的近况他不是很清楚,就连这件事情也是昨天从士兵的议论中无意间听到的。  他们说,他们的长官经历了千辛万苦,艰难万险才被玄漓破格录‘娶’,为了庆祝他们的长官脱离n年的单身生活,也为了庆祝他得来不易的感情,所以他们准备办一场小而隆重的庆典,这地点,就在玄漓的医疗处。  虽然那里不太方便,但那毕竟是他们定情的地方,所以在不打扰到其他病人的情况下,他们得到了批准。  楚河还听说,迪希亚的感情路不是那么好走,玄漓这几日才点头应允,算算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即便是没听到士兵们的议论,楚河也相信,迪希亚这半年多的时间有多么的辛苦与不易。  他倒是很好奇,迪希亚是如何成功,又是如何抱得美人归的……  他觉得,玄漓不是那么好追求,也不是那么好点头的人。  至于这结果究竟如何,见了那两个当事人自然就清楚了。  所以楚河带着他的礼物,去参加玄漓和迪希亚的庆典。  他不请自来,相信没人会反对。  总觉得,这庆典很像战乱中的婚礼,小而隆重,却又刻骨铭心。  夹杂在血与艰辛中的甜蜜。  他为他们祝福。  那两匹狼没有一同前来,他们去了战场,不过礼物却是让楚河带来了。  青凛准备的是一件金器,镶嵌着宝石的金镯。  那金镯很宽,足有五公分,不同于女人佩戴的小巧玲珑的手镯,而是带着一种大气与高贵。金镯有流云浮刻,米粒大的宝石随流云漂浮,似在追随,也似紧密纠缠。  那宝石和钻石很像,小而璀璨,嵌于金器中,相生相融,浑然天成。  样式简单,做工却极其复杂,每一个细节都令人叹为观止。  这世界的金器并不少见,但类似这金镯般精美却又不失高贵的金器却是十分稀有及罕见的。  非但不土气,那些奇珍异宝与之比拟只剩黯然失色。  这金镯价值连城,世间仅此一件,这是青凛升至顶级后,兽族之首为他精心准备的,只有这种金器才配的上他优秀的儿子。  青凛收到后,却是一直没有佩戴,这昂贵的金镯一直放在他的空间戒指里。  因为,无论多精美,多罕见,又多特殊的饰品都无法与青凛的气质相匹配。  青凛不需要任何饰物,那些东西在男人面前不过是一堆废铁,毫无用处。  所以,青凛想也不想的就把那金镯找了出来。  算是对玄漓的一点表示,毕竟他曾经尽心尽力的帮过楚河,虽然不说,青凛也是感激他的。  千冽送的是一把匕首。  匕首装在牛皮鞘中,那鞘没什么特别,还有些磨损,牛皮鞘是用柔韧的牛筋固定的,很结实,不管怎么用力都弄不坏。  这匕首和楚河以往见到的不同,没有一般武器那若镜面般的利刃,它通体是黑色的。  乌黑的颜色,像从污泥中拨出一般,匕首并不光滑,很粗糙,很像地球上常用的磨砂玻璃,但那匕首十分轻巧,又极其锋利……  削铁如泥,吹毛可断。  刀身上有一个细小的凹槽,这匕首刺进心脏,必定会令对方瞬间毙命。  这匕首并不起眼,但却是一把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利器…… 匕首尾端,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这种宝石楚河从没见过,它没有一般宝石的光泽与璀璨,那样子更接近于珍珠,颜色很暗。  宝石是透明的,它和匕首一样不显眼,可若对准阳光,顿时光芒万丈,波光潋滟…… 每一个棱角,每一条线都在发光,那光芒辗转反侧,永不停息。 不仅是这匕首,单看这宝石就知道这东西绝对是有价无市,或者说,不存于现世,不存在于人们的认知中。  和青凛金镯的价值不相伯仲。  这两个家伙出手阔绰到让楚河咋舌,青凛还好说,他是兽族王子,拥有再昂贵或是珍贵的珍品都很正常,千冽和他不同,他自小颠沛,可以说是过着流浪的生活,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楚河一直觉得,那是食不果腹,衣不保暖的条件。  可今日千冽拿出这把如此奢侈的匕首,难免令楚河当初的想法开始动摇。  千冽才回兽族没多久就离开了,他可以肯定那匕首不是来自兽族,而是千冽独自在外时得到的。  是他自己的。  现在想想,千冽既然能去那种高级俱乐部消费,那他口袋里的金币应该少不了多少。  或者说,千冽就是一个阔少。  相对的,他的礼物就显得有些寒酸。  这个世界的东西都是青凛他们给他的,可以说楚河身无分文,空无一物,他有的,只有这具身体,和身体上的一切。  那件宇航服在他与青凛初遇时就被他丢弃了,一个残边都没留下,连个念想都没有。  他比新生儿还干净。  他不能拿青凛他们的东西去送礼,所以楚河简单的做了些小吃,虽然是食物,但也是这个世界上所没有的,用多少钱都无法买来的,楚河做的是罐头。  杂果罐头。  地球上的水果这里也有一些,楚河用的梨子和山楂,还有一些其他水果做配饰。  他选的都是小梨子,从中间把果核去掉,梨子做好之后还是圆圆的,没有任何破损,一口就能吃掉。  这罐头寓意很好,酸酸甜甜,永不分离。  形容爱情,也祝福他们可以天长地久。  楚河将礼物都放在篮子里,包括那两匹狼送的价值不菲的贺礼,他们都很感激玄漓,他为他们做的一切,还有他的无私与慷慨。  临行前,楚河问白一鸣是否要一起去,他们重逢在基诺城镇,这个战乱的时期,楚河没有可招待他的地方,也没有可供休闲的位置,刚好赶上玄漓这场小庆典,楚河想找他粘粘喜气,让过去那些不快随之消散。  白一鸣没有立即点头,他看向青凛,无声的询问,后者完全不予理会,青凛直接走了。  白一鸣不懂他的意思,不过楚河告诉他,青凛今天给他放假。  青凛没有直接拒绝,就证明他默许了。  所以白一鸣欣然接受了这第一个假日,这也是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玄漓的庆典决定在午餐时间,这时候医疗所的人最少,楚河和白一鸣没有提前去,看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才出发。  一路上,他们聊了许多,但却鲜少有关于地球的话题。  他们大多是在讲关于战斗或是学习的事情,白一鸣问了他很多,比如他是如何成长的,还有他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以及和青凛相处的方式。  他还是不太了解青凛,有时候不能立即明白青凛的意思。  他还问了唐宋的事情,他们是如何重逢的,还有唐宋为什么会和龙王在一起,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不是在一起的。  唐宋的事情楚河不好多言,他不知道唐宋是否会介意,所以他只是含糊的说他们掉在不同的地方,是在这里遇到的,其中细节楚河决口未提,包括唐宋的孩子,和非离的事情。  东敖的儿子在基诺城镇,这件事情鲜少有人知道,除了龙族就是他和那两匹狼。  东敖很谨慎,楚河不想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河,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说,你和那两个兽族王子是怎么相识的,又是怎么跑到一起的,把他们两个一起收服了,你的魅力依旧未减啊。”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九十八章 英雄往事  白一鸣的话,让楚河想起了他在地球上那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淫靡生活,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他猛的咳了几声,他没想到白一鸣会突然提起那些事情……  楚河和唐宋没说过他的私生活,但不代表唐宋不知道,整个宇航局,凡是认识楚河的都知道他的风流史,还有他男女通吃,来者不拒的事情。  相对来说,和楚河关系要好一些的白一鸣自然会从他那听到一些事情,男人嘛,可以拿来吹嘘的也就那几件事情,性能力,再就是情人。  遇到令楚河满意的人,或是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后,楚河有时候会和同事分享,讲细节,然后是如何征服……  特别是把男人弄的死去活来的,更是有面子。  这是男人的恶趣味,楚河也有。  同事们听着他的风流韵事,他们的性取向都很正常,楚河这些故事大家就是听个乐子,聊天时候的一个话题罢了。  有楚河天天免费宣传,这男人间发生关系,也都见怪不怪了。  偶尔也会有人逗上几句,或是和楚河半荤半素的开开玩笑,那时候兴趣正浓,情绪高扬,楚河自己说过什么他都不记得了,如今白一鸣一个‘魅力不减’让楚河除了惊吓,更多的是心虚……  他不仅成了被‘压迫’被‘征服’的对象,还有就是他怕让那两匹狼知道…… 他记得他说了很多细节,什么体位,什么方法,什么手段,貌似他都有提过…… 他不想节外生枝,给自己找没必要的麻烦。  青凛上一次的愤怒他还记得,现在他倒是不怕青凛生气,他是怕他们两个联起手来‘欺负’他…… 那种‘惩罚’虽然‘身心满足’,但也太过,惊心动魄……  一口气被吃下两个人,楚河消化不良的。  “咳咳,那个,秀才,关于这件事……”楚河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咳了又咳,顿了又顿,面对白一鸣那奇怪又不解的神情,楚河过了很长时间才艰涩的继续,“还是不要提的好……” 白一鸣不懂他在说什么,他记得,楚河最喜欢说这事,特别是被人崇拜……  如今,怎么吞吞吐吐的,还一副吃屎一样的表情……  “总之,就是不要再提,不要和他们两个说,特别是青凛,给我发誓绝口不提!还有关于我过去说过的话,你最好从现在起都忘记,一个字都不要记得,就当我没说过,就当你在做梦。”楚河没有解释原因,他只要白一鸣替他保密就可以了。  “为什么?”白一鸣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楚河以前那么喜欢分享,而现在,他征服的是那两个优秀的兽族王子,先不说身份和地位身家,就是那张脸也比地球上楚河所有的床伴都要俊美,白一鸣觉得,楚河应该拉着他,唾沫横飞的讲诉他的这次征服过程,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奇怪。“你转性了?开始羞涩了?”  “咳咳——”白一鸣如此认真又正经的询问让楚河差点被他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拼命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手里的篮子也是颤颤巍巍的差点被他丢到地上,白一鸣见他如此激动,连忙帮他顺气。  白一鸣的表情从奇怪到狐疑,他歪着头,等楚河好了一些后才小心的再问,“把兽族王子征服,以你的性格来说,应该昭告天下,恨不得每个人都知道才对。至于你之前的……嗯……风流史,你说出来,他们会更崇拜你,更佩服你才对,也会更死心塌地的爱你,你别和我说什么英雄不提往事,那绝对不是你楚河会说的话。”  楚河觉得,白一鸣不把他呛死不会罢休,才平息一点,楚河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咳出了眼泪,连青筋都凸了出来,男人的脸憋的通红,他对白一鸣摆着手,示意他千万不要再说了。 第247章 迪希亚觉得从天而降的楚河是上苍赐给他的礼物,他知道楚河和玄漓很好,他激动的抓着楚河的衣服,语无伦次的求他帮忙,总不能让他兄弟们的一番苦心全白费了……  楚河手里的篮子几次差点被迪希亚弄到地上,迪希亚是战士,他的力气很大,他晃的他很难受,有点头晕,在迪希亚第n次乞求他时,楚河终于拨下了一直粘在他手臂上的手……  他表示他清楚了,迪希亚可以不用再摇他了。  然后,在迪希亚殷切的目送下,楚河晕乎乎的进到玄漓的医疗所内。  玄漓在整理他的东西,看到楚河他同样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刚才在门外,迪希亚和楚河的对话他已经听到了。  他示意楚河坐,然后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玄漓还是老样子,冷冷清清的。  他似乎将门外的迪希亚忘记了,坐下后就开始和楚河闲扯,近况,还有身体状态,还有玄漓没有见过几次面的,楚河的儿子。  那内容不咸不淡的,却又有很多话要说,没有尽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楚河不时向外面看看,他几次想提起迪希亚都被玄漓巧妙的打断了,楚河的篮子在手里捏出了响声,他该一进门就拿出里面的东西的,这么聊下去,恐怕一直会到天黑。  在楚河被玄漓绕的心急如焚时,白一鸣的头探了进来,他看到楚河在里面,就放心的缓了口气,得到玄漓的允可后,白一鸣就进来了,他表示他迷路了,这地方有些乱,到处都是一样的,他第一次来,根本弄不清楚。  白一鸣的出现刚好打断了玄漓的话题,楚河在他继续前抢先开口,“玄漓,你就准备一直把迪希亚晾在外面?”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章 简单表示  玄漓眯了下眼睛,这一次他没有逃避,也没有再转移话题。  他若有所思的向白一鸣身后的入口看去,他的眼神很清淡,没有感情夹杂其中,那眼睛清澈无比,却又深邃的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隐瞒。  拥有洞悉一切的能力。  “他是战士,我是医者,我们来这里是为大战效力,尽自己职责。”玄漓收回视线,他转向楚河,用一种很平静,却又显得十分严肃的声音问他,“你觉得,我们应该为这些私事耽误宝贵的时间吗?在这段时间内,他可以击杀几只亡灵,而我,也可以帮助更多的被伤痛折磨的人。”  玄漓说的不无道理,楚河懂得这个男人向来以职业为重,其他皆不被他放在眼里。  可是,他也应该理解迪希亚的心情,他重视他,在乎他,才想为他做些什么,这是大战,他能给他的东西太少……  所以就想弥补。  这是一个男人的心意。  最简单,最直接,也是最朴实的表达方式。  “玄漓,你说的我都懂。”楚河认同玄漓的话,不过他又补充了句,“那你觉得,青凛他们对我的好也是多余的?还有你之前帮我的那件事情,他们为此都不再去战场。我们都清楚,他们的位置比迪希亚重要的多,可他们却为了我‘玩忽职守’,‘以权谋私’,如此说来,我和他们应该分开来住,至少大战结束前不再见面,免得我‘影响’他们。”  说这话时,楚河突然想起了妲己……  玄漓没有反驳。  “玄漓,视在是大战,可是,战争年代不能阻止爱情,我们的身体被束缚着,但我们的心是自由的。” ……  外面的迪希亚焦头烂额,楚河已经进去很久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想进去看看,哪怕是悄悄的瞄上一眼也可以,但没得到玄漓的允许他不敢,他不想被玄漓弄断手脚…… 他相信玄漓会说到做到。  身后的士兵也不敢多言,他们面面相觑,心里思量着,这场精心准备的庆典恐怕要无疾而终了,看他们家长官那张苦逼的脸就知道了……  迪希亚挫败的抓着脑袋,眼睛也从一直盯着的地方移开了,他了解玄漓的脾气,他不接受,不管他们等多久也不会有结果,看着和他一直等待的士兵们,迪希亚一脸歉疚…… “让大家白折腾了,今天就这样,散了吧,哪天我请你们喝……” “长官真有闲情逸致。”  那冷冷清清自脑后响起,迪希亚整个人都愣住了,男人很随意站着的身体立即像听到‘立正’的军号般站的笔直,然后,他机械的转过头……  那动作,就好像上了发条的玩具。  玄漓正低着头调整自己的袖口,他的动作很随意,却很优雅,他的眼睑微垂,那好看的睫毛显得格外的长,那话玄漓说的很自然,像是在谈论天气般…… “你出来了。”见玄漓出来,迪希亚倒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木讷的看着身后的男人,他呆头呆脑的样子让楚河忍俊不禁。  迪希亚这家伙,看来是被玄漓治的死死的。  “你们准备了什么?”玄漓将两个袖口都整理好才缓慢的抬起头,他看了迪希亚一眼,随后视线移向见他出来都缓了口气的士兵们。  听玄漓这么一问,负责的士兵连忙指挥人开始布置,可他才说了几句话,玄漓就阻止了……  “我就是来看看。”他就是来看看,没想参与迪希亚那无聊的庆典。  玄漓的视线从士兵手中的酒菜瓜果及鲜花彩条中移回迪希亚脸上,他准备的这些,是庆典,还有些订婚的意味,玄漓没觉得惊喜,他只感觉,这男人一点创意都没有……  很土气,也很俗气。  因玄漓的一句话,好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再度凝滞,男人也不以为意,他对着那抱着酒桶发呆的士兵很自然的吩咐了句,“把酒拿来。”  被点名的士兵先是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将怀中的酒桶递了过去,他战战兢兢的,好像他捧的是炸弹,不是酒桶……  那士兵很清楚,如果不把玄漓伺候好了,让他拂袖而去,那他的长官会要了他的命……  他不想搞砸一切。  玄漓接过酒桶,立即就有人把杯子递过来,玄漓眺了那很有眼力的人,心说其实迪希亚的兵也不都是那么蠢……  还有人懂得看眼色。  玄漓把其中一杯酒递给迪希亚,自己拿了一杯,送杯子的士兵捧着酒桶站在一边,玄漓看着杯中那泛着白沫的液体,不由得暗自吐了口气,迪希亚这家伙,说庆典居然只准备了啤酒……  玄漓举着酒杯隔空与迪希亚做了一个撞杯的动作,迪希亚慢忙回应,然后他就看着玄漓将那一大杯啤酒仰首喝掉了,迪希亚不敢怠慢,也学着玄漓的样子喝酒,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瞟在玄漓身上…… 心惊胆战的。  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不明所以的,很被动。  擦掉嘴边的泡沫,将一滴啤酒不剩的杯子递给身边的士兵,他问迪希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迪希亚被他问的半天回不了神,他完全搞不清玄漓是什么意思,他愣愣的摇头,随即又用力点头,但他根本不知自己在点什么,在摇什么。  楚河见迪希亚那愣头愣脑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将一直提在手里的蓝子递给玄漓,表示这是他们的一点心意,他只说吃的东西是他做的,至于里面那两个价值不菲的礼物,玄漓应该能猜的出它们的主人。  礼物都是很符合那两匹狼的性格的。  玄漓没有推脱,表示感谢后就收下了,这时楚河在给迪希亚打眼色,示意他说些什么。  不然他一定会后悔……  经楚河提醒,迪希亚这才恍然大悟,也从那游离的状态直接清醒,男人想也没想,目光灼灼的看着玄漓张。就喊—— “我会对你好的!”  他的声音很洪亮,在医疗之所上空盘旋许久,没有病人的医者从医疗处内探出头来,在医疗之所走动的人也因为迪希亚的声音停住了步伐,至于迪希亚的士兵,他们拍着额头,挡着脸,心说他们的长官,勇气可嘉……  玄漓倒是没羞没恼,反应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夸张,他点头表示他清楚了,然后就对那些等待后续节目的士兵说:“结束了,回去吧。”  他做了结案陈词。  这是他的极限,如果不是楚河劝他,他今天一定不会出来。  他能做到已经做到了,酒喝了,迪希亚的话也听了。  迪希亚很明白彼此的立场,他知道玄漓改变主意已经给他很大面子了,但是他的兄弟今日算是白走一趟,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当然,这结果比刚才的要好的多,迪希亚并不贪心。  “嗯,还有,”正要回去的玄漓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回头提醒了句,“今晚,我去你那。”  男人的脸腾就红了,不是羞涩,是激动的。  他慢忙不迭的点头,去玄漓那很不方便,因为有玄清在……  玄漓他终于同意了,要知道,他们在谈精神恋爱,连吻都没接过……  这一趟,也不算白走,那些士兵听到这句话,紧张的他们开始哄笑,他们揶揄着自己的长官,也祝福着他,顺带将带来的礼物送了上去。  这庆典虽然没有办成,但是达到了最佳效果。  楚河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他对玄漓道了声恭喜也就走了,本来想带白一鸣出来轻松一下,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庆典没参加到,白一鸣始终都扮演着空气,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楚河有点愧疚,就准备带着他去基诺城镇中转转,可楚河一回头,却在不远处,看到了米歇尔的影子……  他穿了一身黑衣,站在阴影中,如果不是他那张惨白的脸,楚河根本发现不了他。  米歇尔看着玄漓的医疗处,从那个位置看,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没逃出男人的眼睛,包括迪希亚那震耳欲聋的誓言。  楚河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从他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  不过应该好受不到哪去,连他都以为玄漓最后会和米歇尔在一起,可现在,他玄漓选了别人,心里应该很不舒服吧。  楚河准备去和米歇尔聊几句,可他一转头的攻夫,米歇尔已经不在那处了,男人走了。  来去无踪。  楚河轻叹一声,也就打消了那个想法。  他和白一鸣去城镇中的酒馆喝了一杯,那天聊的很开心,不过有一件事情楚河一直很好奇,玄漓和迪希亚,到底谁在上面……  他问玄漓,那家伙居然对他说,你猜。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零一章 一个意外  楚河不是小气之人,他很大度,也很大方,在别人需要帮助时,他也许会倾囊相助。  他也识大体,懂得什么叫大局为重,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忍耐。  可是,是人都有底线的,楚河也有。  他不想多疑,也不想误解什么,如今他已经做不到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谈笑风生,告诉自己那只是他的错觉……  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白一鸣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楚河也为他高兴,能摆脱过去的阴影,能重新振作,如果可以,楚河会帮他到底,竭尽全力。  楚河不求回报,但是……  白一鸣对青凛,似乎太过殷勤了……  殷勤的有些不自然,让他不多想都不可能。 第249章 青凛似乎不想与千冽争吵,见千冽一直闹个不停,青凛冷冷的问了句,“够了没。”  然后楚河听到千冽几乎是嘶吼的回了句,“没!”  紧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  然后又是一声。  青凛走了,千冽追了出去。  千冽的声音在走廊回响,他听到他要把白一鸣赶出去,他也听到他踹门的声音,不过那声音不大,想必是被青凛拦住了,然后,那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停息……  楚河绷着的身体放松了,他很慢的缓了口气,然后坐了起来,他抱着腿,那长长的刘海在像黑色的瀑布,在胳膊外呈直线泻下……  他不想这样。  狼是敏感也机敏的动物,千冽的性格虽然狂放,但并不代表他愚蠢和迟钝,也许,只有他一个人犯傻……  不然千冽不会一直针对白一鸣。  那是动物的特质,面对危险时自然而然做出的自卫表现。 ……  昨夜,青凛没有回来,千冽回来时楚河依旧装睡,男人什么也没说,洗澡后就躺下了,这一夜特别漫长,楚河没睡,尽管身边的男人一动没动,楚河也知道,其实千冽也是醒着的。  第二天,千冽还是没让他去战场,不管他说什么,男人都不让他走出房门一步,楚河想知道青凛的情况,也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没办法问。  当天夜里,青凛还是没回来,已经一夜没睡的楚河后半夜熬不住了,他睡着了,尽管眉头是皱着的,但是他睡的很沉。  他的心情很不好,起床后也没有往常的轻松,沉闷又压抑,他甚至不想醒来,楚河翻了个身,他用力闭着眼睛想再睡一会儿,可手下面,那光滑的触感让男人错愣的张开了眼睛……  这一边是青凛的位置。  原本应该空无一物,被子枕头都放在原处,他不该碰到东西的。  楚河猛的坐了起来。  消失了一夜的人安静的睡在一边,即便是阳光明媚,那俊美的脸上仍旧带着一层寒霜,冷漠,傲然……  青凛那高贵的银发散发着光芒,那光刺的楚河睁不开眼,他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眼睛,然后那手,就不想拿开了……  楚河一动青凛就醒了,他看到了男人遮挡的动作,也没说什么直接坐了起来,青凛将头发向后抡了抡,就准备下床,可他的脚才碰到鞋子,他的腰上,便多出了两条手臂……  楚河从后面抱着他,很紧。  青凛没动,任由他抱着,楚河的脸贴着他的背也没有动,柔软的睡袍随着男人的呼吸轻轻扇合着,那动作很细微,有些痒……  “你的课,教的怎么样了?”男人的嗓子有些沙哑,他很想用正常的语气问青凛,可说出的话还是带着一点酸味,楚河不习惯这样的自己,这比上次千冽和蒂娜要严重的多……  “很顺利。”青凛如实回答,用他的惯有的方式,简活直白。  “差不多了吧?”过了这么久,该教的也差不多了,白一鸣学的也差不多了。  “嗯?”这次青凛没有回答,他拉缠在腰上的手,可楚河似乎不想放开,最后在他的坚持下,那手还是一点点的放松了力气,青凛面向楚河,他看着半跪在床上的男人,很轻的笑着,“你指的什么?”  “我觉得,没必要再天天晚上都去指导,应该差不多了。”楚河直截了当地说,他看着青凛,目光坚定,没有逃避的意思,他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他不想青凛再在晚上出现在白一鸣的房间。  青凛回望他,没有回答,但那目光似在询问他为什么。  “我不喜欢。”他的表情很认真,他不是在开玩笑,可青凛看到他这样却是笑了出来,他一笑倒让楚河觉得尴尬了,他准备了一堆的话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楚河扯了下嗓子,嘟囔了句,“不想看你们单独相处,你教归教,教出感情就麻烦了。”  楚河这话有说完,青凛就笑出了声音,那笑声,那笑容还是楚河熟悉的,冷漠中带着属于青凛的温柔。  那笑容没变,从最初到现在。  “你担心?”青凛问他。  楚河想说,原本是不担心的,但是最近他们的表现让他很不安心,他不想躲解释,他是担心,所以他点了头,又补充了句,“你想教他,就白天在战场好了,没必要晚上再到他房间去。”  楚河觉得,他这种说法很不自信,也很不男人,像个吃醋的女人撒娇的一样……  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是男人,但男人也是人,他不能为了面子让自己过的不开心,也不能再看千冽气下去,他不喜欢这种气氛。  如果一定要有人先让一步,那楚河原因做调和者。  想回到白一鸣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不想看到他们有隔阂,有摩擦,他还是习惯那种其乐融融,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的时候。  白一鸣是他的亲人,这两匹狼对他同样重要,他不想因此让彼此的关系恶化下去,他想在发展到最坏之前挽救一切。  天平两端,如果无法保全,楚河会偏向青凛和千冽这一边。  没有什么可以取代他们。  青凛的笑容逐渐扩大,他一直笑,楚河就一直说,最后楚河被他笑出火了,他干脆去揪青凛的领子,这个动作他经常对千冽做,但对青凛还是头一次。  不过他的手刚碰到青凛睡袍那柔软的布料,他就被男人扯到了怀里……  “好,不去了。”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零三章 偶感风寒  青凛果真没有再单独去白一鸣的房间,只有在战场上的指导,除此之外,他们几乎没有交集,但偶尔的交谈还是有的。  到了晚上他也是和往常一样和他们一起回到房间。 他多多少少都在疏远白一鸣。  和他保持距离,没有身体上的接触,也再没有单独相处。  青凛的表现让千冽的态度缓和了些,虽然他还是在生气,但至少不再找青凛麻烦,也不再和他吵架,他也在慢慢的消气,一点点忘记。  他们的关系在修复,其实原本也没有多大的事情,楚河觉得自己的不安也许多余了些,不管青凛对白一鸣的态度如何,他对自己从没有变过,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现在他只希望,白一鸣能知难而退,别再让彼此困犹。  青凛的刻意拉开距离,白一鸣不是感觉不到,他没表视出任何失落或是伤心,依旧勤奋好学,将与青凛在一起的每一秒种都善加利用。  这让楚河难免觉得,自己的做法似乎有些过分了,白一鸣是对青凛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那些只在暗处,也许白一鸣从没想到要从青凛身上得到什么,单方面的思慕而已……  青凛对白一鸣来说,应该是个精神支柱。  而他,却阻止了这一切。  对着依旧如故的白一鸣,楚河心里不太舒服。  小风浪很快平息,白一鸣也一直安分的再没有给楚河带来困扰,平静的生活看似回到了他们身边,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 楚河才走到法师队伍中,还没开始攻击,就看到青凛带着白一鸣回来了,他们是几分钟前离开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河站定,很快青凛就落到了他面前,楚河问他怎么了,青凛说白一鸣的状态不对。  经青凛一提,楚河才发现白一鸣的样子有点怪。  他的脸很红,人都已经蔫了,一点精神都没有,楚河摸了下他的额头,有些热,怕是发烧了,青凛指的他的状态不对,应该是生病了。  治疗魔法可以恢复状态,也可以治疗伤口,但类似这种病症便无从治疗,白一鸣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魔法师,而是医者。  该带他去医疗之所。  楚河向千冽所在的位置望去,后者正皱着眉看这边,似乎见青凛带着白一鸣回来而有些不满,不过见楚河看他,男人直接把头甩了过去,那样子,极其不屑。  千冽不可能送白一鸣去医疗之所,即便他答应了,楚河也相信,他会在半路把白一鸣丢了,或者干脆就让他一死了之,然后他会说,他是在让他解脱。  以他自己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带白一鸣到医疗之所,他们总不能走着去,白一鸣现在都开始发晃了,恐怕没到一半就会昏倒,楚河愧疚地看着他,扶住了摇晃的男人。  因为上次的事情,千冽每天都缠着他,不让他与白一鸣有太多接触,非横在他们之间,别说说话,连对视的时间都不给。  被千冽这么看着,楚河也没机会注意白一鸣,所以他发烧了他根本都不知道。  即便是前些日子,除了白一鸣主动和青凛说话,青凛都不会特意去看他,他一直是目视前方走他自己的路。而如今,也许是为了让楚河宽心,青凛干脆走在楚河另一侧,和千冽把他夹在中间,这样他和白一鸣就各在一边。  所以白一鸣的状况,他也不清楚。  “我没事。”白一鸣强打精神对楚河笑笑,只是那笑容显得十分无力,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不如地球,即便有这么方便快捷的法师在,可一旦身体本身出了状况,能仰仗的还是真正的治疗。  白一鸣得尽快到医疗之所去,这么烧下去不是好现象。  千冽不会帮忙,他又没有能力,现在他只能依靠青凛。  所以楚河很自然的将目光投向青凛,“快带他去医疗之所吧,再烧下去人就烧坏了。”  楚河示意青凛把白一鸣接过去,可青凛却没有动,他在看楚河。  “我不去了,”楚河表示他不去了,青凛要同时带两个人太麻烦,还耽误时间,他不能和一个病号计较,所以楚河主动把白一鸣的胳膊塞到青凛手里,他让他扶好,“我和千冽在战场,结束后就会回去。你今天就别回来了,他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交给其他人我不太放心,玄漓那边,他刚和迪希亚确定关系,两个人正是腻歪的阶段,我们不太方便去打扰他。”  不能一有事情就麻烦玄漓。  青凛这才抓着白一鸣的胳膊,不过他们离的很远,除了手,身体上没有一点腰触。  见青凛扶稳了楚河才松开手,他示意他们赶快走,青凛也没有反对,他让白一鸣站在前面,他抓着他转了个身,在他们互换位置的时候,青凛突然一歪头,他和楚河的脸颊贴到了一起…… “怎么,这就不介意我和他单独相处了?”轻飘飘的声音,带着青凛惯有的冷漠在耳畔响起。  属于男人那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沾染到了他身上,还有男人转身时留在他脸颊上的温度,楚河还来不及回答,那一身洁白的人便已飞到了空中,楚河看着那腰身笔挺的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没生病,但是脸也很热。  青凛在揶揄他……  他知道青凛刚才其实是想问,怎么,不吃醋了……  楚河傻愣愣的在那站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他在战场,然后有后知后觉的去战斗,男人一旦工作起来就很认真,楚河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他的心情今天格外的好。  笑容一直挂在嘴边,害的他旁边的法师不停的在看他,他的傻笑让他们心里毛毛的……  那份快乐一直持续到晚上,青凛在照顾白一鸣,回去的路上只有千冽和楚河,千冽显然对青凛的离去很不满,他不解楚河为什么做那个决定,那个人类那么讨厌…… 而且,他们都不是瞎子。  千冽的顾虑他知道,楚河相信青凛可以把事情解决好,而白一鸣,楚河觉得他不是不识时务的人。  千冽虽然没说话,但是他的表情一直很难看,楚河今天心情很好,他不想再被那些烦恼困犹,也不想让它影响自己的好心情,他安慰一般的主动牵起千冽的手,他想让和他自己一样开心,“我给你唱首歌吧。”  经常出席各种适合夜生活场所的楚河唱歌很拿手,不过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已经很久没开过口了,不知道地球现在流行什么音乐,他给千冽哼了一首英文歌,没有词语,悠扬的曲调,和这个世界颂曲不同。  很陌生,但很好听。  楚河的声音能安抚千冽暴躁的情绪,千冽也就慢慢安静了,一路上,他都是静静的听着楚河咛歌,让他牵着自己的手,这条路上没有人,即便是有,他们也不会在意。 ……  青凛把白一鸣送到了医疗之所,玄漓并没有休息,他仍然在工作。 第251章 当楚河告诉他他们的开始时,白一鸣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这么自然,没有了解,没有接触,除了知道彼此的名字外再无任何了解的情况下,他们就走到一起了。 多么富有戏剧性的结果,简直像是天方夜谭,连小说中都不会出现的情节,居然发生在现实,就出现在他们身上。 “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只存在于童话中,现实是残忍的,它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它只是一个冲动而已。” 冲动过后,激情褪去,他就会发现其实他的想法未必正确,当初的决定,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是这个没有爱过的兽族王子。 楚河只是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了正确的人,青凛不懂爱,所以他觉得新鲜,所以才把楚河看的那么重要。 楚河只是捡了个便宜而已。 如果青凛没有经验,如果楚河不是他第一个遇到的他觉得有兴趣的人,那结果未必会是这样。 如果当时那人不是楚河…… 青凛心高气傲,白一鸣不信就凭楚河能真的将他收复。 “青凛,你好好想想,楚河是否值得你对他这样,值得你和你的弟弟围着他团团转,你们同样优秀,有必要将感情全投注在一个人身上吗?楚河同时拥有你们两个,他将他的感情分成了两份,这对你或是你的弟弟来说都不公平。” 白一鸣说的很诚恳,他字里行间都是为他们兄弟着想,好像他忘了其实他和楚河才是朋友…… “我和楚河是朋友,按理说,我应该帮他说话,替他隐瞒。但是,我为你们不值,你们为他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回报却是他的不专情,招蜂引蝶。正因为我了解他,才不能放任下去,我和唐宋都知道,他很滥情,也喜欢滥交,楚河绝不会因为谁安定下来,他喜欢那种生活,那只是他的性格而已,他也是无心,可他已经习惯了,改不了了。所以,他不适合你。” 他表示,他只是在说公道话。 白一鸣走向青凛,一步,一步,速度很慢,他的劝说也没有停止。 “更何况,当初是你先遇到他的,你们立了誓言,你们决定了一生,可当楚河和你的弟弟有了感情后,楚河已经背叛了你,你还看不清吗?” 那银色的发,那完美的身体离他越来越近,白一鸣的眼睛眯上了,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像是接近小动物一般,蹑手蹑脚,并表示出自己的无害…… 他是可以帮他的。 “想一想,当初你做出决定和你弟弟分享他时有多么痛苦,可是,他们谁理会你的感受了,你那么痛苦,楚河却投向了别人的怀抱,他将你助于何处?他得到了很多,却将你一个人留在那里。那时,你该有多么的痛苦啊……” 白一鸣伸出了手,做出了拥抱的姿势。 他觉得,男人高扬的头,似乎在一点点垂下,那背影,也不再坚强,带着颓然与失落…… “失望,难过,心如刀割,生不如死。明明楚河和你立下誓言,他却被你的弟弟夺去了初夜。” 白一鸣知道楚河一直在上面,那后面是他的第一次。 “可是他却不懂得顾及你的感受,仍然和他在一起,还产生了感情,他自私,他从没想过你的感受。有人理解过你吗?你的大度,你的大方,其实只是在强迫自己,只是在逞强而已,其实你不想这样,你想独自拥有他,你不想别人碰他,你想他只属于你自己。但是,那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你选择了妥协,忍痛割爱,他们在逼你。你一味的为他付出,可你得到了什么呢?他倔强,他固执,他不懂你的苦心,他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他什么时候为你想过?想过你的为难,你的处境,你的顾虑……” 白一鸣的表情愈加温柔,他的眼睛似要滴出水来,那是包容,也是心疼。 越坚强的人,越看似坚不可摧的,心里防线越脆弱,一击便溃。 青凛就是那种人,看起来那么坚强,没有缺点,也没有弱点,无懈可击,但一个微不足道的弱点,对青凛来说,就是致命的…… 让他的自信瞬间瓦解,让他的坚强毁于一旦。 无法修复。 “谁在乎过你呢……” 白一鸣心疼的问,然后,他停住了,很长时间没说话。 他的手离青凛不足分毫,他只要再向前一步,就能将那个看似坚强的男人拥在怀里…… 他看着男人那头如梦幻的银发,很轻很轻的问他—— “那天,你很痛吧,你哭了吧。” 楚河没有和他讲过青凛掉眼泪的事情,他猜的。 失去挚爱,无论多么坚强的人都会难受,锥心刺骨之痛。 青凛当时的辛酸与痛苦,他们两个都没有体会。 青凛坚强,但他的心不是石头的,他也会痛,也会受伤,也会感觉到累。 “放弃他吧,把他让个你的弟弟,无论对你,还是对你的弟弟,都是最好的结果,也让楚河明白,感情只有一份,是不能分割的,否则,那就不是爱情,一直不是。” 男人的身体晃了一下,很细微,似错觉一般,但白一鸣看到了。 “他不爱你。” 他要抱他,可青凛却先他一步离开了。 看着那突然关上的门,白一鸣眯起了眼睛。 …… 晚上,从战场回来的楚河看了白一鸣。 白一鸣正坐在床上看魔法书,那被子盖住了腿,他的身上还披了一件衣服,他的样子比离开战场时好很多,但是他还是很虚弱,偶尔咳嗽几声,眼睛也是很红。 楚河开门时,正好听到他的咳嗽声。 白一鸣看到楚河显得有些意外,不过他立即热情的招待他,他下床,可被楚河阻止了,楚河说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不需要那么客套。 楚河自己搬了把椅子,那椅子正是下午青凛坐的。 楚河关心的询问白一鸣的身体状况,白一鸣表示玄漓的药很好用,估计明天就能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他烧的时间太久,所以还有些虚弱。 楚河听了也就放心了,他让珊迪大神准备了些好消化的东西,一会儿让白一鸣都吃了。 白一鸣正说他肚子饿的时候,珊迪大神就来了,两人自然而然的向门看去,这时白一鸣才发现,青凛一直站在门口…… 他们聊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有发现青凛的存在。 不仅是青凛,连从来没来过他房间的千冽,也在那里。 只是千冽没看他,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男人大部分身体都被东西挡住了,但是白一鸣还是看的到,千冽的脸色很难看,比他的衣服还要黑……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起来。 他看青凛,但后者没有给他回应。 他相信之前她和青凛说的话,不管多过分青凛都不会转述给楚河。 他没给他任何回答,但也没有反驳,甚至没为楚河辩解一句。 这就是成功。 至少他有希望,也有了可以突破的地方。 只要持之以恒,他相信没有亘古不变的道理。 至于青凛为何这种表现,是应为他说中了,还是青凛没办法反驳白一鸣不知道,他只知道,青凛他听进去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记得。 没有愤怒,没有不满,也没有想要杀掉他,或是撕烂他的嘴。 青凛的表现,很平静。 白一鸣对青凛的了解并不多,但他也可以肯定,青凛绝对不会是心慈手软之人,一旦触犯到他的底线,他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让他永远没有开口的机会。 永远的闭嘴。 他是兽族的王子,在这个蛮荒的世界,他比谁都懂得适者生存,强者为上,他不会对任何人抱有同情的态度,也不会宽容任何人,即便是他,楚河的‘朋友’及‘亲人’也没有特权,青凛不是会顾及情分的人。 除了楚河。 不过…… 没有什么会一层不变。 什么,都会变。 没有所谓的永恒。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零六章 没有放弃 青凛和白一鸣唯一可以单独相处的时间只有白天在战场时。 白一鸣的话最近多了许多,从最开始的虚心请教,到现在的每天都用一种很婉约的语气劝说着青凛。 但他没有再数落楚河,而是在劝青凛,将目光放远。 他很聪明,他知道青凛的底线是什么,他从没有触过,只是在打擦边球,见好就收。 白一鸣不厌其烦的劝说着,青凛始终沉默以对,态度冷漠,也没有任何语言上的回应,只有偶尔白一鸣请教有关攻击的问题才会简洁的回答,除此之外,他一直做安静的听众,他没反应,也不阻止。 诱惑,劝说。 白一鸣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不过楚河并不知道,白一鸣对他的态度也没变过,他们依旧是‘好朋友’,是‘唯一的亲人’。 银装素裹被星点绿意取代,楚河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冬天已经过去。 也许那时是因为有了非离的原因,楚河的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稳定,今年楚河没有去年畏寒,他本来就有些战士天赋,他的身体也很好,去年那些御寒的东西他都没用,只是在法袍里加了件厚衣服。 每到这个季节,人就显得轻松,连迟钝的精神似乎都有了改变,楚河最近的心情一直很好,一切都在平稳过渡着,之前的不快已经逐渐淡忘。 只是楚河一直没有回到议会厅,他仍旧在避嫌。 利希尔找过他几次,楚河均表示现在这样他很满意,他不想再改变。 可令楚河没有想到的是,今天,那个已经将他视为仇敌的罗迦突然登门拜访。 他们已经很久没正面接触过了。 看着那美丽又高贵的精灵王,楚河不知怎的,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也忘了该有的礼节,略显错愕的看着那举止高雅的精灵王。 凤凰灼炎就在他身后,拒绝落座的他那头红发显得愈加艳丽,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副和谐靓丽的风景线。 楚河没心情欣赏,他在猜测,罗迦来此究竟目的为何。 精灵王在笑,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高深莫测的男人,笑时未必是开心,也未必代表友善。 千冽看着罗迦那微扬的嘴角,心里是说不出的厌恶,他一直很讨厌这家伙,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觉得精灵王来此的动机并不单纯, 虽然没和罗迦真正意义上的翻过脸,但千冽从精灵龙事件后再没有和罗迦有过任何交谈,不是因为他被他揍了一顿,而是他讨厌罗迦对楚河的态度。 也对那诡计多端的精灵王不放心。 真正算是接待他们的,是冷漠的青凛,他的话不多,只是请精灵王坐,然后询问他来此目的。 这氛围还算不错,只是安静的有些出奇,楚河和千冽没有参与,青凛的话一直抖那么少,这种感觉,让人连大声说话都难免迟疑。 第253章 他也不是没有弱点。 时至今日,大陆死伤无数,各个种族,其中不乏高等级者,当然也有顶级。 顶级有强有弱,并不是所有顶级都像青凛和千冽一样强悍,他们疏忽及失败同样会死,就连去摧毁城堡,身为顶级被选中也一样要去,也一样要死。 他们一直在消耗着,如亡灵之王所预想的那样。 他让亡灵耗尽大陆的能量,尽量减少顶级的存在,等亡灵之王真正出现后,他的对手就少了许多,能对他造成的威胁也就会随着减低。 这样,他距离胜利的距离又缩短了一步。 亡灵靠亡灵元素存活,亡灵的建筑内部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何亡灵从建筑从生产出来这迄今为止都是谜团,不过这些应该亡灵之王有必然的联系。 亡灵的军队看似没有尽头,如果这些亡灵是从亡灵之王的身上衍生出来的,那不管他的力量有多强大,终究会有到达极限的时候。 就算是想要消耗,也终有一天会结束。 这是他们最近得出的结论,这场大战,耗时这么久,也许在明天会戛然而止,这一切全看亡灵之王能撑多久了。 亡灵之王再次抛出一个写着‘陷阱’的地方,这时否真的是陷阱,还是亡灵之王故布疑阵…… 这件事情看似简单,其中却有很多疑点,千丝万缕,矛盾重重。 是该坐视不理,还是一探究竟? 罗迦走后,三个人商量了很长时间。 这步棋,亡灵之王在明,他们在暗。 再三商讨,结论却始终没有得出,三个人陷入寂静,谁也不再开口讲话。 楚河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千冽也没办法决定,就连那一向果断的青凛也是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 这个问题很难。 不去,说不定正中亡灵之王的诡计,他慢慢拖延时间,碰运气寻找可以解读汉字的人,这个世界除了楚河还有唐宋和白一鸣,一旦被亡灵之王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先不说他们的生命有威胁,那对大陆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无论如何,那手记中的内容也不能让亡灵之王得到,更不能让他知道青凛和千冽,是继承泰萧阳力量的人。 更何况,一旦找不到可以破解汉字的人,他又会将目标对准楚河,解释他必定会不择手段,那对楚河来说太危险。 去的话,他们只能只身前往。 他们不能调用任何队伍,如果那样,牵扯的东西就多了。 楚河等人的身份,青凛和千冽的能力,他们要防备的也就因此变多。 如果他们身边有亡灵之王安插的奸细,那就等于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亡灵之王。 对付整个大陆不容易,单独暗算青凛和千冽并不难。 如果只悄悄调走一小部分兽族,战斗力弱不说,人数众多还太引人注目,迟早会被人发现。 在做事前,保密是最主要的。 无法决定,也无法权衡,摸不清亡灵之王的想法。 讨论无法进行下去,陷入了僵局,可他们又知道,若要去就得抓紧时间,浪费下去有害无益。 “青凛,你的意思呢?”沉默了很长时间,摇摆不定的楚河向青凛询问,精灵王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却也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青凛一直若有所思的听着楚河和千冽的讨论,他鲜少插言,只是在偶尔提醒几句。 亡灵之王的做法太明显,明显的让人难免会怀疑他的居心。 像是故意让他们知道一样。 越是这样,对那荒废酒馆的好奇心就越强。 即便不去,那里也会成为心病,他们迟早都会去。 亡灵之王这么明目张胆的原因是让他们迟疑的原因,如果他的一切都在暗中进行,那他们必然会去。 “要不,我们去看看?”楚河觉得在瞎猜下去也不是办法,更何况万一亡灵之王利用的空城计,利用他们顾虑的心理,那他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我们不进去,在附近查看一下,总比在这里胡乱猜想的好。” 无论如何,不管亡灵之王是否能够破译,那本手记也不该留在亡灵之王手中。 汉语只有他们三个懂,可一旦有人复制他们的语言,就代表更多人破译的了…… 所以他们才一直让白一鸣低调,让他隐瞒身份。 楚河的提议,让青凛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青凛才缓慢的做出决定。 “楚河,去,可以。”他看着楚河,补充一句,“但是你要留下。”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零八章 荒废酒馆 最后,楚河还是没有接受青凛的安排,留在基诺城镇中。 他跟着他们去了西郊。 虽然他去了,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关键时刻还会给他们添麻烦,但是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等消息,楚河怎么能安的下心。 不管他们怎么劝说,楚河都不同意在兽族之首那等他们。 男人的固执和担心他们都懂,所以他们没有强迫他,让他自己选择。 如楚河所提议,他们只到西郊,那荒废酒馆附近看看,如发现异常,立即离开。 就算亡灵之王布下天罗地网,那也该是有范围的,他们只要不到危险区,就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天还没亮三个人就离开了基诺城镇,依旧是悄悄出去的,他们准备在白一鸣醒来前回来,这件事情他们不准备让白一鸣知道,越少人了解,对他们来说越安全。 所以人们瞒了所有人。 这一路很顺利,因为不是通往战场的方向,附近没有任何亡灵的气息,大战使得这两个原本繁华的城镇萧条又清冷,这明明该是车水马龙的大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待拐到小路后,更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声音,没有兽鸣,就连那刚刚抽枝的树木也显得格外阴森,轻风拂过,枝头摆动,投在地上那黑色的影子像魔物的利爪般晃动不停…… 天还没有全亮,冷清的淡蓝色覆在大地,楚河垂着头,偶尔也能看到那树木庞大又模糊的影子…… 这恐怖效果不用渲染,楚河就觉得他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如果再来几阵阴风,或是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一定会吓死人。 由于昨晚想的太多,以至于他们出门时楚河还打着呵欠,可在这种环境下,楚河哪还有什么睡意,他精力十足,甚至比平时还要精神。 他们说好了,只到附近查看,确定无异再决定是否要进入西郊酒馆。 为了不招摇,三个人没开技能,这西郊并不远,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那酒馆的影子。 他们离的很远,或者说是酒馆对面的一个矮坡上,那里到处都是树木,他们悄无声息的靠近,根本不会被人发觉。 和加比公爵的庄园不同,这里并没有多破败,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有些脏乱。 这和一般的城镇附近的休息站没什么区别,酒馆附近还有一些小商店和餐馆,只是大战的原因,这些商户都不再营运,大门紧锁,一个个已经离去了。 不过这锁已经被人为的破坏了,想必是过往的人起了贪念,想寻找些值钱的物件,所以那门锁附近都是大大小小的划痕,有的干脆连门都掉了,商店的门前散落着锁头的零件,那金属已经锈迹斑斑,勉强才能看出原貌。 他们站的很远,尽管有些距离,天还没有全亮,但那对那两匹拥有敏锐视力的狼没有任何影响,他们简单的将自己的看到的复述给楚河,并表示正如精灵王所说,这地方只有那酒馆里散发着亡灵的臭气。 其他商户都依旧如常。 周围也没有异状,没有亡灵的味道,也没有一点亡灵元素。 和加比公爵的庄园很像,只有那一个地方能感应到亡灵。 难道真是亡灵之王故布疑云,让他们怀疑和顾虑,不敢来此,然后将目标对准大陆另外对此好奇的人。 只是,加比公爵的庄园里有所谓的财宝作为引诱,那这里有什么呢?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酒馆。 而且没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一切只因为精灵王无意间发现。 是不是有些太凑巧了? 可若要是引诱他们,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这和他们想象的有些出入,楚河对着那模糊的建筑提议,他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 青凛一直默不作声的盯着那酒馆看,他没有接受楚河的提议,否则他就不会还站在这里,而是已经靠过去了。 “那和废弃城堡不同,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虽然只有那酒馆有亡灵的气息,和他们在废弃城堡遇到的情况基本一样,但现在的情况和当时不同,这么贸然过去不是智举,千冽也不赞同。 从长计议,先静观其变。 “那就再向前走些,大致看看里面的情况。”这位置很远,楚河看不清,那两匹狼也只是看个大概,酒馆内部的情况他们并不知晓。 那酒馆的窗户很大,玻璃上满是灰尘,有的位置还被人打碎了,想看清里面的情况并非难事,楚河觉得,只是凑近观察,应该没有太大问题,毕竟他们现在没遇到任何危险或是异状。 “我们不能找侦察兵,只能自己探索,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就这样回去,对这个酒馆的情况依旧是一无所知,下次来还是这种情况,不靠近永远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果那半本手记真的在里面,我们就是要和亡灵之王抢时间了。” 在他发现能破译汉字的人前,他们要把那手记抢来。 青凛摇头,他决定来此,并不全是未了泰萧阳的手记。 “那手记,不要也罢。”青凛淡然的看着那个酒馆,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让这初春的晨又平添了几分凉意。 他来这里,是想知道亡灵之王在耍什么诡计,结果如此,模糊不清,还要进一步探索才能知晓,事已至此,青凛觉得再靠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能一目了然,就干脆不看。 就算是泰萧阳的手记真在里面,他们也不能为此铤而走险。 亡灵之王不是无敌的,就算没有泰萧阳的办法,青凛相信他们也有办法对付他。 毕竟没有楚河,大战还是得继续。 泰萧阳的做法,也只是为防止万一而留下的后手而已。 所以,与其去冒险,不如,不要这个‘办法’。 青凛一说完,楚河和千冽立即懂了他的意思,青凛要毁了那个酒馆,不管里面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都不要了。 他不能因小失大。 楚河看着那安静矗立的建筑,他有些于心不忍,都已经到这里了,他们却选择止步不前,对于里面的情况也不再探究…… 就这么轻言放弃,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如果泰萧阳的手记真的在里面,他们就这么给毁了…… 只差一步的距离,就再也没办法恢复。 楚河想让青凛考虑清楚再做决定,毕竟这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也无法补救了。 第255章 “并肩战斗这么久,我们一起漂亮的结束这最后的斗争。” …… 青凛和楚河平安的回到了基诺城镇,回城的路很安全,没有任何阻扰。 当他们看到基诺城镇的守卫后,青凛紧绷了一路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青凛的脸色依旧不好,他看着基诺城镇的某个方向,紧搂着楚河的手放松了…… 楚河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他抖的像筛子一样,他一直看着千冽留下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从没有过的慌乱。 除了冷,他没有任何感觉了。 青凛扶着楚河的头,温柔的落下一吻,他安慰着他,让他放松…… 然后,那唇又快速的贴到楚河唇上,他在最近的距离内直视楚河,然后,他笑着说—— “抱歉,我没办法让千冽一个人留在那里。”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一十章 生离死别 楚河的瞳孔骤然一缩,他去抓青凛的衣服,那软滑的布料自掌中滑过,楚河什么也没抓到…… 视力再度模糊,青凛那张如千冽一模一样,俊美的面容也随之朦胧一片,不再清晰,像坏掉的电视机出现的画面…… 楚河最后看到的,是青凛温柔的笑脸,和他们初遇到的笑容轻轻重叠,让男人的眼眶倏的湿了…… 只是眨眼之间,楚河就与青凛分开了。 今天的第二次,他们分别。 和以往不同,这一次,也许是生离死别。 楚河的心已经痛的没有痛觉了。 他的脚一碰到地面,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搬救兵,去救他们…… 除此之外,楚河什么都顾及不到,包括他已经软掉的腿根本没办法站住,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唐宋和东敖正在吃早餐,卧室里‘碰’的一响,东敖的孩子还在卧室里,两人互望一眼,立即向卧室赶去,他们正与蹒跚的往出走的楚河撞了个正着…… 不等东敖问楚河为保会出现在他的卧室,楚河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揪着东敖过长的袖子,他没命的扯着,他语不成句,根本就说不出话,牙齿喀喀的打着颤,那声音很响亮,像是要把牙齿撞碎一般。 东敖皱起了眉毛,楚河这么慌张,强行说话的话一定会咬伤舌头,他刚想让他冷静,楚河就很狠的扇了自己巴掌。 “啪啪啪——”十分响亮。 他的手还在抖,但力气不小,他的脸立即难看的肿了起来,一股腥味从他嘴里飘了出来,也许是咬伤了口腔内壁,但他已无暇顾及,他扯着干涩的喉咙,用变了调的声音对东敖开口…… “去救他们,西部,顶级亡灵队伍……”楚河没办法说的那么清楚,他挑主要的,简洁的说明了他们的状况。 很糟糕,有生命危险。 求求你,去救他们…… 东敖立即明白了楚河要表达的意思,他第一次看到楚河这个样子,连他要杀他时,这人类都是表现的毫不畏惧。 东敖推门,冷声命令。 楚河听到东敖命龙族向西郊进发,并去通知其他种族。 东敖吩咐时,楚河整个人都傻掉了,他脱力了,大脑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唐宋从没见过楚河这么慌张,这男人天塌下来也会说没事,楚河懂得随遇而安,即便是到陌生的环境,楚河也会第一个适应,在唐宋眼里,楚河永远都是那么坚强…… 可如今,他魂不附体,神志不清,像是崩溃了一般,那么绝望的感觉…… 唐宋拍拍楚河的胳膊,拉着他坐到床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这事是连楚河这么坚强勇敢的人都无法承受的…… 一定很严重。 他隐约觉得,是兽族的王子出了事。 唐宋不知道自己能帮楚河做什么,就连安慰也不知道从哪开始,唐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楚河的背,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 “没事的……” 楚河一直坐在那没有反应,不过他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抖动,唐宋觉得他恢复了些,看到他的脸有些肿,唐宋就想起了东敖的药膏,那装在金龙瓶子里的药,很好用。 他想帮楚河擦药。 唐宋连忙取过瓶子,他挖了点药膏抹在楚河脸上,可那冰冷的药膏刚碰到楚河的脸,他的手腕猛的被他扼住了…… 金龙瓶子摔到了地上,滚了几圈,缓慢的停住了。 气氛凝滞。 楚河知道眼前的人是唐宋,也知道他要干什么,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他狠狠的攥着唐宋,过了很久,双目赤红的男人才真正意义上开口讲话…… “你知道,前些日子来了一个占卜师吗?” 楚河咬牙切齿的看着唐宋,他的心乱了,他失去了理智,他像疯了一样,楚河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他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 “那占卜师说我会害死很多人,连青凛和千冽都会因我而死,他们对我说那是假的,他们不会因我而死,可是……” 如果刚才,他没有好奇的跑过去,也许亡灵之王的计谋不会成功,至少他们能跑出来,不至于让千冽留在那里,不至于让青凛重新涉险…… 是他,害了他们。 “他们若是因我而死,我就算是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 楚河放手时,唐宋的手腕上满是青痕,唐宋根本没有发现,也不在乎,他拍着扯着自己头发,将脸埋的很深的楚河的背,他告诉他不会的,他们不会死…… 为了楚河,兽族王子也不会死。 他们死了,楚河一定会崩溃。 楚河听不到唐宋的话,他想起了那个令他恐惧的梦,今天的一切与那梦似曾相识…… 他害怕梦中的景象成真,他们就死在自己眼前,他亲眼见证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是他害的…… 到最后,还是害了他们。 骗人,都是骗子,他们骗他…… 什么不会死。 “唐宋,跟我走。”东敖要去西部,他不准备把唐宋留在这里。除了守卫之外,在基诺城镇中的龙族已经赶往那处了,其他种族的队伍也调了过去,大多是级别高的,那样速度会快一些。 楚河听到东敖的话,蹭的就站了起来,由于力度太猛,男人晃了一下,不过他踉跄几步就跟上了东敖…… 他也要去。 也许是顾及楚河,东敖并没有抱着唐宋离开,而是疾步前行,东敖的速度很快,那繁琐的服饰根本不耽误他行进的速度,楚河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的上他。 他们到基诺城镇的西门时,兽族之首与他们不期而遇,他接到了东敖的通知。 来不及问详细的情况,几个人直接向西郊奔去,没人说话,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好,至于东敖,他的脸一直是冷冷冰冰的,所以看不出任何变化。 几人走了没多久,不约而同的站住了…… 唐宋瞄了楚河一眼,此时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远处,野兽的影子浮现在众人眼底,是一匹罕见的银狼。 那狼通体银白,那银色的毛发在日光下泛着光芒…… 那狼的身影是突然出现的,待看到他们后,那狼停了一下,下一瞬,那狼就来到他们面前了。 这狼,就是兽化后的青凛。 他的背上驮着一匹黑色的狼,黑狼的眼睛是闭着的,他全无知觉的横在青凛身上,他受了很严重的伤,黑色的皮毛将伤口和血的颜色覆盖,根本分辨不出伤口…… 但是,青凛那银色的毛发,却被他的血染的变了颜色。 楚河不敢问千冽现在的情况,他怕青凛说出他害怕的话,唐宋拍楚河的手,让他不要那么紧张,可他的手才碰到楚河就被捏住了,唐宋觉得,如果青凛说出了那句话,楚河的精神一定会瞬间同甘共苦崩溃…… 或者,恐怕会猝死。 “还没死。” 青凛对他的父亲说,只是他的语气不再平淡,尽管是兽化的形态,他们也能从青凛脸上看到哀伤。 他驮着千冽抬起前爪,在地上踏了几下,青凛低下了头,似乎在考虑后面的话要怎么说,或者,是在掩饰他此时的情绪…… 千冽的血流个不停,血的腥气很浓,还有属于亡灵的臭味,青凛对千冽的状况有把握,所以他才做了停顿。 “没事就好,回去疗伤。”为大战,夜狂付出了许多,连他的儿子都无私的奉献了,他一直以为,这是他的责任,是他必须要做的,所以他狠的下心,即便他的儿子因为大战而亡,他也会为此骄傲。 可现在,他很心疼。 青凛并没有听夜狂的话,带千冽回去,他依旧低着头,他看着被他塌出爪印的土地 ,过来半晌,才又说道,“我遇到了赶往西部的队伍,不过我想已经来不及了。” 青凉的话听的他们一头雾水,可那一向总代表的兽族之首却是唰的白了脸,他猜到了青凛要说什么…… 他不想听。 可是他还想知道结果。 “我回到西效时,千冽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没有死,因为,雷在那。” 青凛的话落,一个重重的抽气声突兀响起,他不知那声音来自于谁的口中,青凛缓慢的抬起了头,对上了他父亲,已经僵硬的脸…… “那是,他也受了重伤。” 该阻止青凛说下去,但是,没人没办法开口,也没办法挥手,他只能看着青凛,他站的依然很稳,只是他脸上那完美的面具,已经龟裂开来…… “他代替了千冽。” 夜狂沉默。 “雷,死了。”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一十一章 接替使命 青凛赶到时,兽化的千冽昏倒在地,傲雷在他旁边,狼狈的抵御着亡灵的攻击。 他们旁边,是各种顶级亡灵残破的肢体碎片。 第257章 楚河似乎没注意到这些,他直接走了进去,他一把包住了千冽的脖子,千冽身上湿漉漉的,那不是汗水,是血水,楚河的衣服瞬间染成血色。 “千冽你别这样……” 楚河拉着他,可他抱不动他,千冽用力的蹭着傲雷的被子,楚河被他的拉的摔倒了好几次,可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不管怎么摔,他还是抱着他。 “千冽,我求你了,你别这样……” 楚河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求他,卑微又可怜,楚河从没有这样过,可千冽却感觉不到,他依旧继续他的动作…… “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别这样……千冽,你别这样……” 楚河浑身发软,他的胳膊早就同力了,他把脸埋在千冽湿润的毛发间,他不在乎那难闻的血腥味,也不在乎直接的脸红的像狰狞的罗刹…… “我不求你原谅我……你别这样,你受伤了,你不能这么对待自己……” 血是有限的,他受了这么重的伤,那血流了一路,才止住没多久又流成这样,千冽再强也不会比别人的血多多少,他会失血过多的。 “千冽……回去吧,别在这里……我知道你难过……我、我……” 楚河已经说不下去了,他哽咽着,他不停的吸着鼻子,他知道傲雷对千冽来说有多重要,那是比他们父亲还要亲的人…… 而他,却害死了对千冽来说那么重要的人。 “千冽……求求你了……回去治疗好不好……这么下去你受不了的……” 他不敢劝说他傲雷没事,听青凛的口气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河楚与所有人一样不愿相信,可是他们没收到喜讯…… 死一样寂静。 那么多顶级亡灵,连千冽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傲雷…… 傲雷也许回不来了,他们谁都没说,但是全都心知肚明。 “千冽……千冽……千冽……” 楚河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重复的喊着千冽的名字,呢喃着,唏嘘着,他的声音沙哑,凄凄惨惨的…… 其他人站在门外,即便是没有看到跌坐在地,死命抱住床上那匹黑狼的男人,单听他那惨然的声音就够让人心酸,让眼角发湿…… 那声音,在站满人的走廊里,悲凉的回响着,声音不大,却是那样刺耳。 楚河的样子很难看,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像小丑一样表演着悲剧,很滑稽,却没人笑的出。 须臾,青凛走了过去,他越过楚河,手刀用力的敲在了千冽的后颈上…… 连挣扎都没有,千冽又昏了过去。 青凛命跟随而来的兽族把千冽抬回去,然后他拉起了失魂落魄的楚河,楚河的脸上都是血,头发和千冽的发毛差不了多少,一绺一绺的粘在一起。 青凛用巾布帮男人擦了擦脸,很快,男人原本的脸露了出来,只是现在,那脸很苍白,几个小时的时间,楚河变得很憔翠,似乎花老了些…… 他唇无血色,牙齿在轻轻颤抖着,他想和青凛说什么,青凛却摇头表示让他回去。 青凛把楚河牵出了房间。 走廊里很亮,与昏暗的房间成了鲜明的对比,楚河一出门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看到,那一张张熟悉且陌生的面庞…… 他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垂着头任由青凛牵引着,此时,青凛成了他精神上唯一的支柱,支撑他没有倒下,没有疯掉的支柱…… “等一下。” 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东敖喊住了正欲离去的男人,他的声音很突然,那冰冷的语调把唐宋吓了一跳。 “正好,今天所有人都在,我也懒得特意去告知,”东傲傲慢的声音悠扬响起,他指的所有人,是那些上位者,他没看任何一个,那金色的眼瞳停在楚河的后脑上,“关于龙族的指挥权,我想你已经没必要再拥有。” 东傲在这种时候收回了权利。 这对楚河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雪上加霜。 让他觉得,他一无是处。 唐宋惊呼,他想阻止东敖,可是男人根本无视于他,东敖的手放在唐宋的肩膀上,看起来像是很自然的搭着,但只有他们知道,东傲有多用力。 他不让唐宋说话。 楚河没有说话,他顺从的点了点头,那指挥权对他业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经历了这么多,他还是一无所有,他只有那两匹狼,可他还让他们受了这那么重的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楚河此时,正被烈焰煎熬着。 东敖在等待,他不是为关心千冽,而是为收回他他的命令,这指挥权是他赋予楚河的,他随时都有收回的权利。 青凛让兽人送楚河回去,他说自己要留下处理些事情,楚河没有问,他知道青凛是要把傲雷的房间整理好,那里被千冽弄的一团乱…… 楚河离开后,东敖把唐宋也带走了,围观的雇佣兵也散一了,没有多久,所有人都离开了,他们安慰了什么青凛根本没有注意,他很累。 他关上了傲雷的门,房间里黑漆漆的,男人一动没动,他靠在门板上,疲惫的闭着眼睛,房间里傲雷的气味已经被千冽的血覆盖,青凛找不到一点回忆…… 从兽族到来后,傲雷一直和他们的父亲生活在一起,连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很冷清,没有人气,青凛很想说千冽蠢,傲雷明明不在这里,他跑到这干什么呢…… 青凛一直靠在那,他在回忆,男人脑中闪过的画面,不是今天在西郊的事情,而是那些往事…… 傲雷鼓励他们,帮助他们,欺负他们,喜欢摸他们的头的事情…… 还有他教他怎么变成人,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幼年的他变化成功的事情…… 他是怎么心疼他们,怎么为他们付出的事情…… 傲雷对他们很好,比父亲还要好,他和千冽很爱他,是亲人,至亲之人的爱。 可是,傲雷不在了。 那个人不在了。 为了他们,他献出了生命。 青凛第一次觉得自己弱小,无论怎样的敌人他都能轻易战胜,就连在雷霆之谷,他们险些丧命青凛都没怕过,因为他相信他们会赢,可这一次,在那些亡灵出事后,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也许,走不了了。 没有最强的人,他和千冽再厉害也敌不过那么多的亡灵…… 太多了,全是顶级。 如果今天,他们的立场和亡灵之王对调,青凛相信,亡灵之王也未必会是对手。 青凛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不准备收拾这里,有人会来处理的。 男人轻轻的关上了门,一个温热的巾布递了过来。 白一鸣还没有走,青凛看看自己手上的血迹,又看看那温柔笑着的人类…… 他,接过了那块巾布。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一十三章 唐宋之怒 唐宋想说话,东敖却是一直捏着他的肩膀,不允许他发出声音,在所有种族的首领面前,唐宋不想与东敖发生冲突,所以他忍耐着,直到二人离开雇佣兵的休息地。 在一个僻静的转角,唐宋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为什么你要那么做?!”唐宋几乎是吼出来的。 唐宋很激动,他害怕东敖,他从不敢顶撞东敖,也不敢惹怒他,那个后果是他无法承担的,可今天,唐宋害出去了,他没想到,在楚河那么痛苦的时候,东敖居然会落井下石,让他雪上加霜。 楚河已经够惨了,他帮不到他,还让他更加痛苦…… 唐宋从没有如此愤怒过,在地球上没有,来到空虚世界后更没有。 东敖没给唐宋回应,男人冷漠的看着情绪激动的唐宋,他似乎不想与他争吵,更不想就在这里被唐宋质问,他想把唐宋抱走,可是在他碰到唐宋前,那人类躲开了。 初识时那个锋芒毕露,用利爪保护自己的小兽又回来了,只是唐宋这一次比之前要凶猛的多。 东敖饶有兴趣的勾着嘴角,他喜欢看唐宋这样,很精神。 比那个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乖宝宝好多了。 东敖的笑让唐宋的愤怒愈演愈烈,他握着拳头的手在抖,那脸也是泛着怒火的红光,那表情,是东敖从没见过的……仇恨。 比他强迫他怀上孩子,改变身体还要憎恨。 “你知道楚河的意义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他和白一鸣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关起了白一鸣,你不让我见他,这我还可以接受,至少你没有折磨他,他还很健康。可楚河遭遇一这么痛苦的事情,兽族王子差点死掉,你居然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又给了他一记重击,东敖,你要逼死楚河吗?他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愤恨,让你做出这种事情?!” 唐宋的质问让东敖的笑容渐渐淡去,男人没有生气,他只是冷漠的对唐宋伸出手,一如既往的强势命令,好像唐宋说的那些,他根本没有听到。 “跟我回去。” “你为什么会如此冷漠,你没有心吗?连最基本的感情都不懂吗?我知道楚河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且不说你们也算相识,就算他是陌生人,遇到了这么痛苦的事情,你也不该如此……” 唐宋摇着头退后,他躲开了东敖伸过来的手,但他知道,他不是东敖的对手,他能躲一次,却没办法再躲下一次…… 如果东敖想带他走,无论怎么拒绝,结果都是一样。 唐宋生气,但他更伤心,东敖对楚河的伤害,比他附加在他身上的任何一件事来的都让唐宋难受,对东敖的恨意在男人态度的缓和下淡了一些,可如今,那恨若惊涛骇浪,喷涌而出…… 唐宋不顾一切的指责着东敖,尽管这是无人角落,尽管他的咒骂只有东敖能听到,可这毕竟是室外,谁也无法保证,此时是否会有人突然出现,或者,有人听到唐宋这番言论…… 对龙王的大不敬。 唐宋骂了很久才停下,他气的直抖,他的力气也跟着他的语言从身体中流失,不过唐宋的愤怒却没有减轻,他依旧愤恨的瞪着东敖,那视线,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东敖看的出唐宋的恨,也知道他有多么厌恶自己,尽管那咒骂十分难听,男人也不为所动,他没有生气,静静的听唐宋发泄。 “我在保护我的族人。”等唐宋结束了,东敖才冷冷的说,他的声音,让抓着胸口喘粗气的唐宋愣了一下。 冷傲的龙王从不解释,他的决定不需要理由,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从没给过唐宋一个交代,哪怕是只言片语也好,唐宋习惯了这样的东敖,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听到东敖为自己辩解。 “他现在的状况,我若把族人交到他的手里,才是不负责任。我不能因为那所谓的同情及怜悯将我族人的生死置之不顾,我是龙族的王,我要保护我的族人,这是我的责任,是义不容辞。” 东敖很平静,没有因为唐宋激动的言辞而动怒,也没有像平常一样直接把他带回去,强迫他接受,他的语调冰冷,那语气也是十分自然,仿佛他们只是在闲话家常一般。 “你了解那个男人,如果他真的这么轻易就会被打倒,这点事情都随不了的话,那他活该,即便是死,也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你这样。就算他真的疯了,傻了,崩溃了,活不下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活该。” 东敖连说了两个“活该”,这让唐宋好容易平衡的情绪,再度激昂。 “跟我回去,我已经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我的耐性有限,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现在起,给我把嘴闭好,那人类是死是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讨厌对你有影响的任何事情。” 东敖再次向唐宋走去,这一次没有商量,男人志在必得,他不会再给唐宋躲开的机会。 “唐宋,从现在起,你不许想他,不许关心他,不许提他的名字,不许问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否则,我会做什么,你很清楚。”男人霸道的命令,连唐宋的心也要左右。 “啪——”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东敖的话,也让气氛瞬间凝滞。 唐宋动了动自己发麻的指尖,掌中,是男人的温度,他打的很用力,连胳膊都有些发麻。 第259章 他要夜狂亲口承认,他是爱着傲雷的。 他在耍手段,他让他正视自己的心。 让他知道,他不爱那个女人,他爱的是他…… 傲雷一直在等,他等夜狂想清楚,等他幡然醒悟。 可是他却没有想过,当夜狂真正清楚那天,他是否还在他身边。 夜狂终于知道什么是绝望的滋味,也终于了解失去的感觉……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一十五章 那份信念  千冽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没有苏醒的迹象。  那天之后,为确保他们的安全,兽族之首派来了守卫,这一次与之前不同,不管他们愿意与否守卫都必须存在。  兽族之首的决定并没人提出异议,因为,他们已经无暇顾及。  楚河现在除了照顾千冽,脑子里在没有其他想法,门外的事,大战的事,一切的一切都被男人抛到了脑后,他一心想的,只有千冽早日恢复健康。  千冽是兽态,浓密的毛发容易引起感染,楚河就剪掉了他伤口附近的毛发,每天在玄漓帮千冽换药时都帮他认真的清理一遍。  楚河做得很认真,比玄漓还要细致,每每这时,玄漓都一动不动的看着楚河,楚河瘦了,很憔悴,不过他的神情是那样的认真,只要为千冽,不管楚河多辛苦,他都会立即提起精神,比任何人都要精神。  玄漓从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兽族王子那么强悍,几乎无人能及,可是……  看着那神采奕奕的男人变得颓然,连玄漓都感觉到了心疼,她知道楚河把兽族王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也知道,兽族王子将楚河视为最重,只是他不懂,为何千冽出事以后,青凛就再没出现在这里……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玄漓并不清楚,他只知道那天千冽带着浑身擦伤的楚河到他这里寻求帮助。  那些小伤对于身为全系法师的青凛来说微不足道,可他们有用青凛的魔法,却去医疗之所找他了。  事后没有几天,青凛突然出现在医疗之所中,只是他带着的人不是楚河,是另外一个人类,这难免让玄漓觉得诧异,他不懂青凛在想什么。  那人类病了,以青凛的性格,他该不闻不问的,可他却亲自带他来治疗,他明明可以随便托付给任何一个兽人。  玄漓第一次发现,青凛对楚河以外的人那么……  不一样。  玄漓不知道青凛对那人类好不好,他只感觉到,青凛对那人类很不一样。  这种事情玄漓无法插嘴,那是他们的私事,更何况感情上的事没人说得清,玄漓只能沉默不语,不过,他还是为楚河心疼。  那男人很坚强,到现在也没有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击溃,玄漓觉得,能让楚河如此坚强的原因,正是因为这昏迷中的兽族王子。  他成了他的支柱。  用愧疚。  楚河不说,但他始终觉得是他害千冽这样,他想弥补,也怕自己倒下,千冽没人照顾。  至少没人像他这么细心,这么周到。  在千冽醒来前,楚河不会先崩溃。  玄漓每天都会和楚河聊上一会儿,男人的话变少了,有力无气的,不过他偶尔还是会有回应,只是他的眼睛始终停在那昏睡的狼身上。  他很担心千冽。  兽族之首派了很多人来帮忙,但楚河都婉拒了,他能招呼好千冽,实在没办法了他才会麻烦别人,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单独照顾着他。  这个房间不算太大,如今楚河却觉得这里空荡荡的,不管房间里多暖,他都觉得冷。  偌大的空间,在动的,能讲话的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不是玄漓,楚河觉得,他恐怕会忘记如何发音……  失去言语能力,因为他不想讲话。  楚河几乎是彻夜失眠,就算是他想睡也睡不下,千冽身体里满是亡灵元素,每到晚上他就开始发抖,他抖得很厉害,那床都是吱嘎吱嘎的直响,楚河以为他冷,可是不管他压多少被子,或是搂着千冽取暖,那狼都没有变化,依旧是抖个不停。  直到天明。  千冽再度安静后,楚河整个人都虚脱了,他躺在千冽身边,千冽身上都是伤,他不敢搂着他,怕碰到他的伤口,楚河只能把手放在他的爪子上,让那柔-软的毛发,温暖的感觉驱赶他的寒意。  这时楚河才会迷迷糊糊的睡一会儿。  以前楚河很少做梦,但现在,他每天都会做乱七八糟的梦,梦到那天在西郊的场面,梦到青凛驮着千冽回来的场面,偶尔还会梦到傲雷,梦到那个占卜师。  但男人更多的,是梦到青凛。  楚河想知道,为何青凛一直没有回来。  哪天兽人把他送回了房间,从此以后他再没见过青凛,隔壁的房间没人住了,白一鸣体贴的把房间让出来,方便收人照顾他们,所以他搬走了。  换到离楚河的房间最远的地方,对立的位置。  和他一起走的,还有青凛。  青凛现在和白一鸣住在一起。  他不愿相信,但是当他从兽人口中得知,又亲自证实了之后,他不得不相信。  楚河没想过,为何青凛会和白一鸣在一起,就算他想找个地方安静,就算他暂时不想见自己,基诺城镇这么大,房间又这么多,他为何偏偏跑到白一鸣那里去。  楚河不想误会,也不想胡乱猜忌,他愿意相信青凛。  可是……  往事历历在目,白一鸣的思慕,青凛的变化。  楚河不蠢,他用很平静的方式解决了这个问题,没有吵闹,尽管委屈,也没有责备青凛,他只是让青凛知道他的不安,他的不舒服。  青凛答应他了,楚河相信那不是敷衍,青凛真的和他划清界限了,如今的改变,又是因为什么……  白一鸣的趁人之危?  楚河对感情的事情看得一直很淡,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婚姻的变化,夫妻的决裂,不能将一切因由都归结到家庭以外的诱-惑,如果出轨那方抵得住诱-惑,如果家里给了他比外面更多的诱-惑,那婚姻不会败落。  怨天尤人没用,把一切责任都推卸到那所谓的“第三者”身上也没有用,若不给他机会,第三者只是浮云,是空谈。  楚河不想把青凛和出轨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他依旧愿意相信青凛。  既然之前,他已经放系身段和青凛谈了一次,那现在,他不介意再试一次。  感情的付出,没有谁多谁少,只有彼此的维护和营造。  他是男人,退一步不算什么,因为他收获的,是他最为重要的感情。  他告诉自己,青凛也不会放弃……  更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人取代他。  楚河觉得,他该去找青凛。  他不能放任下去,他不想失去青凛,不管他因为什么原因不回来,他都要把他带回……  ……  从傲雷那里回来的第一个晚上,青凛是在白一鸣房间度过的,他与楚河,只隔了一道墙壁。  第二天醒来后,白一鸣发现房间外多了许多兽族守卫,他觉得进出不太方便,而他在这又会给别人带来麻烦,所以他和青凛说想要搬到其他地方去,一是为了方便兽人照顾千冽,再就是他也想在安静的环境里生活。  青凛同意了。  然后他们一起搬离了。  青凛一直和白一鸣住在一起,那房间很普通,但不小,床只有一张,青凛没有睡过,他把床让给了白一鸣,他自己每天都在椅子上休息。  男人坐着,单手撑着额头,就这么安静的睡着,无论白一鸣怎么邀请,他都没有换位置。  除了这个,他对白一鸣很好。  几乎是有求必应,白一鸣问什么,他答什么,白一鸣要什么,他给什么。  白一鸣不再劝说他放弃楚河,因为他知道青凛已经做了决定,言多必失,白一鸣懂。而他们的关系,白一鸣觉得青凛已经默认了,至少青凛曾经附加在楚河身上的特殊的温柔给了他。  白一鸣很聪明,也很知趣,他没要求青凛什么,他只是在男人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摸摸的陪在他身边他给他鼓励,给他帮助。  有时候,陪伴就是最好的慰藉。  她觉得,青凛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尽管发生了那件事情,青凛也没有休息,他继续战斗,每天都去战场,他依旧带着白一鸣出现在众人眼中,只是那低云层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  只有白一鸣,还在对他笑,和他讲话。  在此期间,青凛把霜凝法杖从空间戒指里拿了出来,只用过一次的他现在每天都握着那法杖,白一鸣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武器,他很好奇。  他没事就盯着那蓝色的法杖看个不停,青凛看得出他很喜欢,但白一鸣从不说,也没有不懂事的借去看,他只在青凛拿着法杖的时候偷看。  青凛的话一直很少,他不讲话,白一鸣从不要求他,可在某一天,青凛突然主动问了他……  “你想看吗?”他指的是他的霜凝法杖。  白一鸣立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激动地点头,但又小心翼翼的向青凛确定,他可以看吗。  青凛没说什么,他只是把手中的法杖递到白一鸣手中,然后转身坐下了。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一句分别  霜凝法杖在白一鸣手中翻来覆去,白一鸣看得很仔细,没一个细节,每一个部位他都没有放过,看得出,白一鸣很喜欢这法杖。  他看了一会儿,就把法杖小心的放到了桌子上,他的表情很是留恋,尽管放开了,那手指还依依不舍的轻轻触摸着。  法杖白一鸣拿着很顺手,不像一般的武器,有等级的限制,他握着霜凝法杖,法杖本身对他没有任何排斥,这是一把任何级别都可以使用的法杖。  “这法杖真好……”白一鸣由衷地说着,他的视线一直黏在法杖上,说话时抽空看了千冽一眼,余下的时间他一直盯着法杖看,“是兽族王子的专属武器吗?特意定制的?”  “不。”青凛看着白一鸣触摸法杖的手,没有任何隐瞒的回答,“这是神器。”  “神器?”白一鸣狐疑的重复着青凛的话,他的手停下了动作,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法杖,须臾,他似自言自语般低声问道,“从哪里来的?”  白一鸣的声音很低,他没指望青凛会给他回应,因为青凛不会回答。  “巫鸟山,这是一直封存在兽族的地图上所标记的地方,我们找到了那里,拿到了霜凝法杖,并在雷霆之谷找到了千冽的战鼓之剑。这两把都是神器,是这个世界上所没有的东西。”  青凛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白一鸣着实愣了一下。  他不仅答了,还很详细的介绍了法杖的由来,连带着把战鼓之剑也提了一下,青凛的眼睛始终看着白一鸣的手,他看得很专注,连白一鸣看他都没有发现。 第261章 唐宋很想哭,他连关心楚河都要和东敖请示,他活得太卑微。  他说不下去了,唐宋缓慢的蹲下了,他抱着自己的头,像一头负伤的野兽般低喘着,他很痛苦……  “东敖,我求你,求求你了……”  男人垂着眼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快要缩成一团的人,唐宋说得对,他从没有估计过他的感受……  他知道唐宋之前过得不好,他在改变,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努力在唐宋眼里又是另一种枷锁……  他不过是想让唐宋好过一些。  他可以做很多让步,就连唐宋甩了他一巴掌,东敖也可以不计较。  他希望修缮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唐宋一直将他视为仇敌,不管他做什么,对唐宋来说,都没有用。  他对唐宋产生了感情,唐宋却说他不懂感情,这很讽刺。  被爱的人说没有感情,不懂爱。  东敖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唐宋还在乞求着他,那声音低低的,却刺得东敖的耳膜生疼……  他可以完全无视唐宋,他没必要站在这里挡着门,即便他不管,唐宋也走不了。  可是他不想动用他的权力,他只想把唐宋留下,用他东敖而非龙王的名义。  今天,东敖不准备让唐宋去见楚河,现在起,唐宋也不该出门,兽人的事情唐宋不该搅合进去,他管不了。  他不自量i,但是东敖知道轻重。  可是……  看着痛苦万分的唐宋,东敖还是妥协了。  龙王那紧抿着的薄唇缓慢开启,他的语调仍旧没有温度……  这份冷漠,东敖永远改变不了。  “你不是想见那人类吗?好,我应允了。”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一十八章 吐露心事  唐宋见到楚河时,楚河正在吃东西,他端着食物坐在千冽的床边,一边吃着,一边静静地看着千冽。  目不转睛的,似乎很怕眨眼时错过什么。  看到唐宋后,楚河灰蒙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光亮,他许久都没笑过了,但看到唐宋,他还是笑了出来。  能见到唐宋他很高兴,比见到任何一个人都高兴。  也很悲伤。  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人一样,不过楚河不是小孩子,他不会哭。  但会让他心底的疲惫减轻一些,也可以让他放松一些,不用再强颜欢笑,再强迫自己,楚河觉得,至少他在唐宋面前,可以卸下面具。  脆弱一会儿。  唐宋听说了青凛的事情,他也如东敖所说,即便来了,也帮不上楚河什么忙,可他知道他不需要做什么,陪楚河坐一会儿,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对楚河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这一下午,他们聊的内容很少,大部分时间是在沉默中度过。  即便是聊天,也只是围绕着千冽的身体状况,或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都没提青凛。  楚河的时间很漫长,可唐宋来了之后那时间似乎不够用了,东敖没来打扰他们,在没人要求的情况下,男人自己去外面等候,他把时间留给了他们。  当太阳落山,阳光散尽后,东敖才来提醒唐宋该回去了,他没进门,只是敲门。  东敖允许他来这里已经是破例,唐宋不敢有太多要求,他也不知今天过后他还是否会有机会与楚河再见,尽管他很想多陪陪她,可他还是不舍的站了起来。  “唐宋,谢谢你。”楚河了解唐宋的为难,他能来看他,对楚河来说,他已经很满足了,在唐宋摇头表示不用的时候,楚河也跟着起来了,他突然拉住了唐宋的手,急急的嘱咐了句,“我知道龙王的脾气不好,别和他对着干。”  尽管唐宋没说,楚河也知道他们吵架了,理由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因为唐宋要来他这里。楚河很感激唐宋为他做的,虽然他知道一开始就不该把唐宋留下,他们聊几句就该让他走,可是楚河实在狠不下心,他真的很需要唐宋,哪怕只是一会儿。  所以就把他留到现在。  有些久,有些愧疚。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青凛的选择,不然你不会这么急着赶过来。”  唐宋没有提,楚河还是主动地说了出来,他不想让唐宋为自己担心,他们不能时常见面,唐宋一定会挂记他,而说出去,他也能舒服一些,他没有可以聊天的对象,也没有可供他以发-泄情绪的人。  玄漓很愿意帮他,但是玄漓不适合。  “我不知道白一鸣是怎么想的,但是感情这东西谁也控制不住,爱了就爱了,更何况青凛那么优秀,我曾经一度认为,白一鸣一厢情愿,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可是我似乎有些太自信了,发展到今天这地步,我属实没有想到,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我认了。”  楚河无奈的笑了下,他的手很凉,唐宋的手也暖不到哪去,可他一直抓着他没有放开,十分用力……  “我不怪白一鸣,是我自己没办法留住自己的感情,唐宋,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我们三个是最亲的人,但是现在,很抱歉我没办法再把白一鸣当成朋友,不是我小气,我实在不想看到他和青凛在一起的样子。那样,我的心会很疼。”  楚河不敢想青凛在白一鸣的房间会做什么,会向对着自己那样对白一鸣笑,还是会抱着他,也会亲吻他……  那画面对楚河来说太残忍,如果有可能,他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他们,他受不了青凛的爱给了别人,他那么爱他……  除了东敖,唐宋和其他男人很少有身体上的接触,就连他的父亲,他们也没有拥抱过,可现在,唐宋把楚河搂住了,他让他的额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压着他,不让他抬起来。  “喂,你哭吧。”  唐宋的话,让楚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没有推开唐宋,依旧靠在他的肩膀上,但是楚河没哭。  “唐宋,我真的不想和青凛分开,你知道吗?”  唐宋点头,他知道。  “我是个男人,我该拿得起放的下,没有青凛,我还有千冽,我只不过是把多得的送回去而已。只是,已经习惯了,已经拥有了那么久,我不想失去了……”  唐宋没说话,她静静地听着,男人的声音几度哽咽,但楚河始终没有哭出来,他的肩膀是干爽的。  “我很爱青凛,那种爱没办法形容,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他们会很痛苦,可我真想自私一次,这种痛太沉重了,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痛不欲生,连呼吸都是痛的。  “如果没有千冽,如果不是要照顾他,唐宋,我早不行了,不疯也好不到哪去了……我告诉自己,我现在不能出事,千冽还要靠我照顾,我不放心别人照顾他,他那么挑剔,他讨厌其他人碰他,他这么痛苦,我不管他的话,他该多可怜。他会生气,也会伤心的……我不想他伤心,所以我要坚强,不能疯,也不能死。”  至少在千冽恢复前,楚河还是那个楚河。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青凛他,不管我了……”  那些平淡的誓言,青凛给他的保证,如今全部化为乌有,青凛鲜少发誓,但是他一旦立下誓言,就会做到,可如今,连青凛都食言了,楚河不知道,他还能信任谁……  “心如刀割,不过如此。不过唐宋,我相信,多么重的伤,多么痛的回忆,都会有恢复的一天,就像千冽,他险些丧命,但他一定会好过来。”  说了那么多,楚河觉得舒服不少,他的要求不高,可以将胸中的烦闷倾吐出去就够了。  楚河说完了,就从唐宋的肩膀上离开了,男人依旧洒脱,虽然他还很憔悴,但如他对唐宋说的,不管多么重的伤,迟早都会有痊愈的一天,那些痛苦的记忆,也会被时间冲淡。  他会更加坚强,他也会用勇气迎接未来,楚河不是懦夫,他不会逃避,也不会被困难打败。  “一切都会好的。”楚河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催促唐宋离开,东敖还在外面,他不想让他们的矛盾激化。  唐宋觉得,发-泄过后的楚河精神不少,至少不想他刚来时那样死气沉沉,萎靡不振的,他觉得,他来的实在对极了。  即便和东敖吵架,忤逆了东敖也是值得的。  “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会在逆境中求得生存的,别担心我,回去吧,若我还不舒服,我就去龙族休息地找你,东敖不允许的话,你别总往我这跑了。”  楚河把唐宋送到门口,东敖就在门边,男人冰冷的视线盯着对面的墙壁,他的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  东敖的想法,没人可以猜得透。  楚河和东敖道了谢,也替唐宋婉转地道了歉,东敖没说什么,只是让唐宋和他离开。  见楚河精神了些,唐宋也就放心了,他乖乖的跟在东敖身后,之前的脾气也一扫而空,他又变回了那个温驯的小兽,对此,东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唐宋以为,东奥会把他抱回去,但他们却是一路漫步,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天灰蒙蒙的,那月亮被一层层薄纱般的云雾围绕着,朦胧又飘忽。  路上,东敖还是沉默无言,只是他突然牵住了唐宋的手,他们的手在东敖过长的袖子中十指相扣,虽然唐宋是被动的,但是他没有拒绝。  东敖走得很慢,像是故意放缓速度一般,唐宋觉得奇怪,他不止一次偷瞄东敖,可朦胧的月光下,唐宋看到的,一直都是男人那冷漠的侧脸,没有变化……  东敖不会发现不了他在看他,但是今天,东敖的反应出奇的静……  很安静,没有话,连表情都不曾变过。  唐宋满腹猜疑,这疑问一直持续到睡下。  他以为,东敖会和他发脾气,会教训他,可,他们像平常一样睡下了,东敖依旧抱着他,却没做任何事情。  很静很静的。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一十九章 无法预料  东敖每天都搂着他,但今日,那横在腰间的胳膊让唐宋无法入眠,他几次想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感谢公告白天的退让,让自己去见了楚河,还是为那日打了他而道歉,而且今天他的话说得很重,即便是东敖,也会觉得受伤吧。  但是,无论是道谢还是道歉,对东敖,唐宋都是难以启齿。  唐宋脑子里乱哄哄的,尽管他一直没动,那身体也是僵直的。  对唐宋的一切,东敖都了若指掌,他睡了,没睡,或是装睡他都知道,就像现在,东敖知道他没睡,不过他没有戳穿唐宋,依旧搂着他,闭着眼睛。  若是睡了,保持一个姿势不会觉得难受,但唐宋是清醒的,很快他就感觉到了累,他很想动,又怕东敖发现。  都躺下这么久了,他还没睡……  而且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话,还是继续装下去……  “唐宋。”  唐宋差一点就跳起来……  这两个字,让他的心跳攸的加快,是被吓的。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要说的话,完全忘记了……  而他好容易提起的勇气,就这样不见了。 第263章 那是千冽会做的事情。 想到这楚河的笑容扩大了。 他用脸蹭了蹭千冽的身体,那柔软的触感汤男人的心感觉道儿一丝温暖,楚河干脆就靠在了千冽身上…… 楚河相信不管他做错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千冽都不会变,他会一直陪着他,相信他,也会包容他,告诉他,没事,一切有他在…… 千冽就是那么的盲目,根本不计后果的宠溺他…… 千冽从来没有责备他,也没有让他难受,如最初所说他会对他好,一直都好…… 从那件事情发生到现在楚河没有哭过,他很坚强…… 青凛给他锻造的耳饰就放在千冽床边,上半身躺在床上的楚河随手抓起了它,举到空中…… 那耳饰很漂亮。 很可惜,他没有资格带,他的级别还是很低,他辜负了青凛一直的期望,他摇晃着耳饰,那金属物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算清脆。 男人看着看着,视线便开始模糊。 他不想离开千冽,也不想离开青凛…… 他做不到想象中那么洒脱,没有他们的日子楚河觉得那一定是生不如死…… 他不会轻言生死,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能从那重重打击中抽出身来…… 为什么一定要他选…… 想到未来的分别,那坚强的男人,眼泪还是忍不住决堤…… 楚河哭了,眼泪一滴一滴从眼中滑落,连绵不断,来不及擦拭…… 楚河握着那耳饰,哭得悲痛欲绝。 但是却没有多大的声音,呜咽着,哽咽着。 他很想让千冽醒来,他想和他说话,他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就连唐宋也无法说的话,他有多么的难受,有多么的不舍,有那么的爱着他们…… 蒂娜的话这几日不时在楚河脑中响起,她说,他们只是新鲜,只是好奇,他们迟早会腻,迟早会和他分开…… 楚河不信,他曾经坚信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 和青凛开始的匆忙,结束的也是如此的匆忙,其实楚河不想那么果断,那么懂事,他想为自己争取,甚至去揍青凛一顿,问他为什么要怎么选择。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继续,也不用现在这样痛苦。 他都陷得这么深了。 青凛让他很难痛苦,可楚河却没办法恨他,因为他还是相信青凛。 那份信任牢牢地埋藏在心底,楚河甚至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误会着青凛,他也信着他。 他觉得他不会变,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重伤的千冽还有仅存的信念是楚河熬了这么久的原因。 他很想知道青凛这样原因。 他想不到,他只知道他的心要裂开了。 “千冽2你还不醒来……你不知道……青凛他已经……他已经和我分手了……连……连你也不醒来……我……很孤独……也很害怕……我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千冽……我该怎么办……” 楚河断断续续的问那昏睡中的人,明知道千冽听不到,他还是想说,他知道男人哭很难看,但是他哭得很伤心…… 这时…… 有人轻轻拍了楚河的头,安抚一般的摸着他的后脑,满脸泪水的楚河愣了一下,他缓慢的抬起头,那泪水弥漫的眼,看到昏迷中的千冽,用爪子轻轻地揽着他…… 像以前一样安慰他,这个动作时千冽经常做的,他告诉他,没事的,还有他。 “笨蛋……” 楚河骂出了声音,他笑着重新伏到床上,那泪水更加汹涌…… 楚河不知道他哭了多长时间,当他听到敲门声后男人的眼睛眼睛有些发肿了,楚河想应该是珊迪大婶来送食物了,他擦擦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帮千冽做他每天都要做的,简单的按摩。 千冽躺的太久,他需要时常按摩,不然肌肉会坏死。 这是玄漓教他的,楚河每天都要帮千冽按上几次。 他觉得他掩饰好了便压着声音说了声请进,门应声而开,楚河不想让珊迪大婶看到自己的样子,他背对着门,尽量用轻快的声音告诉珊迪大婶把食物放到桌子上就可以了。 几秒后楚河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他以为珊迪大婶走了,男人依旧没回头,只是想着珊迪大婶的速度变快了,这么快就放好了。 男人继续按摩着,可是下一瞬间那餐盘便举到了他眼前…… 看着那做得很精细的食物楚河愣了一下,他低着头把餐盘接了过来并道了声谢。 珊迪大婶没有像以前一样唠唠叨叨的和他说些女人家的安慰话,她今天出奇的安静,直到楚河要把餐盘随手放到一边时,身边的人才开口…… 只是那声音不属于中年女人而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那声音,很熟悉。 “怎么,你不吃?”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二十一章 出乎意料 那声音带着傲气,还有一丝轻蔑。 楚河错楞的回头,他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可是当他看到那有着一头火红色长发的凤凰灼炎时楚河还是愣住了。 看到一回头楚河那红肿的眼睛灼炎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 楚河并没有发现对于灼炎的到来楚河是错愕的,他不知道怎么招呼他,他和灼炎除了在凤巢那次平日里根本没有交集,灼炎突然造访使得男人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短路的。 灼炎倒是很随便的,他顺手拽了个凳子,不用楚河请直接坐了下去。 他的双腿交叠,姿势很是优美,他看着床上的千冽,高傲的询问着千冽的状况。 楚河被动的回答着,虽然反应的有些迟钝,但是灼炎的问题他都答应了。 而后两人便随口聊了聊,楚河有时候会接错话,他的心思不在这里,他的脑子还是乱的,不过灼炎并没有因此不满,只是楚河一说错话便皱一下眉继续他的话题。 两人聊了一会儿楚河大致看出了灼炎的来意,他很感动,但是…… 他打断了灼炎的话,在凤凰高傲的注视下男人吞吞吐吐的说,“你还是不要太接近我的好,你知道,占卜师说我是灾星,我会给你带来灾难的,精灵龙就是最好的例子。” 凡是和他有过接触的人貌似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越对他好越凄惨。 虽然他和灼炎的关系因为精灵龙的事情而闹得很僵,但是楚河还是出于善意的提醒。 不管灼炎的目的是什么,是讽刺还是羞辱他…… 他只是不想再连累别人而已。 楚河的话一说完灼炎便不屑的哼了一声,那声音是从鼻子喷出的,不明所以,让人猜不透原因为何。 “你信那个?” 灼炎的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还带着一丝轻蔑,他的态度让楚河不好多说什么,继续低着头帮千冽按摩。 “罗迦在龙王那儿,”见楚河不再说话,灼炎径自开口,他拨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那 动作漫不经心的,“我也刚从那里回来。” “龙王的情况怎么样?” 楚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有点担心的看向灼炎,不过后者却没什么打变化,依旧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用很随便的语气应道—— “用罗迦的话说,死不了。” 闻言楚河才微微放了心,他想问唐宋的情况,不过他觉得以灼炎的性格他不会去在意唐宋,所以这问也是白问,他不想自讨没趣。 “你那个朋友很安全,龙族将他保护得很好,龙王虽然是为保护他才受的伤,但是没人迁怒于他,那是龙王自愿的,那伤他也是心甘情愿受的,和别人没关系。” 灼炎出乎意料的主动讲了唐宋的事情,听到唐宋安全楚河心底的大石才算落地,他刚想表示感谢凤凰便放下了手,他们的目光直接撞到了一起…… 灼炎的视线很犀利也很有穿透力。 “你该不会觉得东敖受伤和你有关系吧?” 灼炎的问题让楚河僵了一下,他错开了彼此交汇的视线,楚河再度将头低下,那才露出不久的轻松分秒之后再度被僵硬取代…… “你觉得那人类和你的关系好所以他被人偷袭?” 灼炎一语道破了楚河的想法,见楚河没有吭声灼炎便知道他已经默认了,灼炎习惯性的再哼一声,他高傲的看着男人的侧脸,径自说道,“兽族王子的伤让你退却了?我一直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妄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吓到你,即便是遇到困难也会迎难而上,那才符合你的性格。你不怕罗迦,面对那嗜血的龙王也是不眨一下眼睛,你很聪明,你为大战减轻了损耗,你救了很多人。” 灼炎顿了下,他的表情随着他的话语变得肃穆。 “不管别人什么说怎么抨击你,你还是你,你不为所动。我相信即便你身边没有那两个兽族王子,你也会依旧如此,你的自信,你的坚强是来自骨血,不是因为兽族的撑腰,也不是你仰仗着肃穆,那是你的本质。” 灼炎和楚河没有太多接触,但是每一次议会他都陪在罗迦身边,他亲眼见证楚河的坚强,他的自信他说出计谋时的神采飞扬,那男人像阳光一样耀眼。 可是现在他锋芒尽退,他居然用那么卑鄙,没有自信的语气和他讲话…… 灼炎不喜欢。 “精灵龙的事情是因你而起,罗迦愤怒我也无法原谅你,因为是你逼着罗迦点头的。但是人类,罗迦不是白痴,怒归怒,他的脑子还是冷静的,他是精灵之王,他不会因为一只队伍的陨落而盲目的憎恨,他该恨的是谁他自己清楚,但是你要记住那个人绝对不是你。” 精灵龙的事情事后罗迦并没有再找楚河任何麻烦,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丝友好,这让楚河一度以为罗迦是厌恶他,憎恨他的,可还是今日灼炎的话让他的吃惊不小。 他根本没有想到。 他相信灼炎不是在安慰他,因为灼炎不是那种人。 他有一说一,绝对不为谁说谎,敷衍,或是刻意安慰。 而且楚河不觉得,他们这种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的关系,灼炎会特意跑来安慰他。 “虽然你用计谋把我骗回了精灵族,但也是因为你,我和罗迦才真正的走在一起,我们没有表示过感谢但是你的帮助我们铭记在心。若有需要我们会义不容辞,我们欠你人情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也不会装作若无其事的忘记你的帮助,但是罗迦不会因为这个而对你特殊,因为她是精灵之王,他有自己的责任,也有底线。” 那一晚所有人都以为罗迦会要楚河的命,连罗迦自己都是那么想的,但是精灵龙出事后真正该要到让楚河‘代价’的时候,其实就算千冽不代替楚河,罗迦也不会要她的命…… 那时候其实罗迦是冷静的,从没有过的冷静,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冷静。 但是他确确实实的发怒了,因为对方是千冽,所以罗迦才没有节制的发泄。 如灼炎所说罗迦的理智还在。 “计划是你拟定的,但是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害死的精灵龙,而兽族王子和龙王的事情与其说那是可笑的预言,你不如想成只是一种巧合。人类,如果真的所有人因为接触你而被攻击,那你要做的就不是远离大家。你那么聪明应该不会不懂我在说什么。” 第265章 “我可以做的,没人知道,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要楚河死吗?楚河的命现在就交到你的手里,你点头,你立即去办。” 青凛的表情很认真,绝非玩笑,白一鸣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在青凛心中的地位这么重要,青凛如此重视他…… 他很感动,但是白一鸣还是摇头了,他大度的表示不要楚河死。 听到白一鸣的答案,青凛的笑容彻底淡去。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个中滋味 看着那紧闭的门扉,楚河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今天似乎安静得有些过头了…… 门外没有守卫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一个访客,这份安静好像将他与尘嚣隔绝…… 静得令楚河不安。 千冽重伤后除了上次去找青凛楚河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他可活动的范围除了浴室就是千冽的床边。 千冽现在的状况好了很多,玄漓说他体内的亡灵元素以及排除大半,等亡灵元素消失到一定程度后千冽就会醒来。 千冽恢复得很好,他比玄漓预期的时间要短得多。 现在千冽不再需要每天换药,但是玄漓却没有因此不理,或早或晚他都会来看看,检查千冽的情况,但是更多的是陪楚河聊天。迪西亚也会来,可是他们从来不一起,楚河觉得他们是在照顾他,怕他联想起青凛。 玄漓对他很好,这恩,楚河无以为报。 不仅是玄漓,还有很多人,楚河从不知道原来他有那么多朋友,不止唐宋和白一鸣,还有很多人在关心他,默默地帮助他。 这一次楚河险些被打击崩溃,可是,是那些人,是他们的安慰和鼓励让楚河振作,让他重新鼓起勇气,让他再哀伤中慢慢坚强,让他感觉到了劫后余生…… 楚河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千冽,他想到门外去看看,这么静觉得不太对。 从床边到门口的距离并不长,几步而已,为了不让突然出现的自己显得突兀,楚河笑着打开门,只是那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便和他的身体一同僵住了…… 瞳孔骤缩,呼吸凝滞,尖锐的利器猛地刺入心脏…… 痛不欲生。 抓着门把的手突地收紧,若不是他抓得牢恐怕此时楚河已经瘫倒在地…… 门把发出咔咔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与门分离,可是楚河收不住力气了…… 他紧张,那心脏也会是绷得生疼。 楚河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一开门青凛就在门前。 梦境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所以楚河从不期望也不做那些无谓的幻想。 所以楚河根本来不及反应,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楚河不知道青凛在这里站了多久,也许很长时间,也许刚刚…… 他只是凑巧打开门,凑巧与他撞见。 守卫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偷过来,他们紧张的打量着二人,他们知道青凛和楚河的关系,自然也知道了青凛放弃了这个人类的事情…… 周围的视线让楚河猛地回神,他自嘲的扬起嘴角,再见青凛他还是一样的狼狈,一样的不堪。 可是他已经决定忘记过去了,他不能再被回忆纠缠,他要重新开始,重新生活,他也要重新正是青凛…… 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 “来看千冽吗?”楚河浅笑,只是那笑容没办法迎向青凛,他从男人的肩膀看向身后的走廊,故作轻松的说,“你进来吧,我刚好要出去,你在这儿我还能放心些。” 楚河以为,再见青凛他会无法呼吸,他会痛不欲生,他甚至会痛哭流涕,但是楚河显然低估了自己,他很坚强,至少,他还能笑。 也能和青凛正常说话。 只是,心却像要裂开一般。 他的坚强,也只能维持一会儿。 楚河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也没办法和青凛单独相处,他表现的很镇定,但是他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的痛苦他不想让青凛看到。 就当他懦弱,他必须逃开…… 曾经的耳鬓厮磨,曾经的缠绵悱恻,青凛对他的守护,对他的呵护,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那不是梦,不是幻想,是确切有过的…… 青凛对他那么好,他们那么相爱。 楚河现在也不愿意接受他们分手了。 和他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人。 他没办法面对,至少他现在还无法从那种痛苦中解脱,没办法坦然的面对青凛,没办法不去回忆…… 他需要时间忘记,所以在这期间楚河想做懦夫,做逃兵,他不能让自己才结疤的伤口一次次被掀开…… 痛,一次就够了。 那日青凛问他他是否爱他,楚河很想反问青凛,青凛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可是这答案知道与否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青凛一直在看着他,男人的视线依旧犀利,那黑色的眼瞳仿佛能洞悉一切,楚河不想被他看穿心事,也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再度动摇。 他的不舍,还有他的矛盾。 一边决定不再爱他一边却还相信着他。 直到现在楚河还信着青凛。 即便青凛说要把他让给千冽。 也不再爱他了。 一直以来青凛那么懂他,他做什么,他想什么青凛都知道。 楚河不确定现在青凛是否还会留心注意他,防患未然,楚河决定先逃开,他不给青凛任何一个可以再去看穿他的机会。 楚河说完很长时间青凛仍然迟迟未动,楚河的坚强在一点点瓦解,他不能再青凛面前溃不成军…… 他们已经不是恋人而是朋友。 他不想再被青凛影响,也不想再给青凛带来困扰。 他不想和青凛做朋友,但是这是楚河唯一的选择。 楚河想在千冽醒来前悄然离去,在大家的劝说下楚河想通了,他不走了。 青凛放弃了他,那种痛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楚河没办法,也狠不下心然千冽再痛一次,那种疼法无论多么坚强的人都会崩溃…… 他也不想让他们兄弟反目,毕竟他们才和好没多久。 楚河不着痕迹的做了次深呼吸,青凛站在门口,他把所有的空间都占据了,缝隙很小,不足以通过一人,见他不动楚河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外走,他硬着头皮也不敢去看离他越来越近的人…… 楚河想出去,可是青凛似乎没有躲开的意思,楚河几乎靠在了他的身上,男人一动不动,楚河的位置很别扭,他只能去拨开青凛,希望他让出条路来。 可还是青凛还是不动。 楚河低着头,喉咙里传来阵阵酸味,他不知道青凛此番为何,他已经够狼狈了…… 他不要再让他难堪了。 “你坐,我还有事,我……” 楚河的话没说完青凛突然抓住了他轻推着自己的手腕,他不给楚河反应的时间直接将他拽到了房间里。 门被青凛关上了,他不想让楚河走,他也不给他机会让他走,他堵住了他全部的退路。 他把楚河抵在门板上吻住了楚河轻颤的唇…… 楚河完全傻掉了,他没有回应,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木然的瞪着眼睛,他的脑子像被格式化一般,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只知道青凛在吻他…… 粗暴,用力的吻。 男人把他压在门上,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楚河的头被青凛挤得靠到来了门上,他微张的嘴早就被青凛闯入了…… 那蛮横的舌头急不可耐的舔着他的口腔,缠着他的舌头,青凛的力气很大,楚河的舌根都被他卷得隐隐发疼…… 青凛的手捏在他的腰上,那手劲也随着亲吻的力度越变越大,楚河的衣服已经被他捏得提了起来,那皮肉也被男人紧紧攥在手中…… 很疼,但是楚河似乎感觉不到了。 楚河被吻着,完全没动,他的呼吸在碰到青凛那柔软的唇后停滞了,楚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继续呼吸的,当他的意识稍稍清醒后他的嘴都被青凛亲麻了…… 男人呆然的看着咫尺那张完美的面容,青凛的眼睛是闭着的,那银色的睫毛安静的垂落,青凛的表情很平静,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还是他所熟识的样子。 专注又带着一丝冷漠,可却十分热情的吻。 比往常还要激烈,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 青凛在,吻他…… 楚河猛地惊醒,他的瞳孔紧缩,那手立即去推眼前的人,楚河躲避着青凛的吻,他晃头,他推他,可是男人还是依旧如故,那吻还是那么紧密,那么热切…… 疯狂的索求。 他们不该做这样的事情,楚河瞪着青凛,他的力气也大了许多,他始终不是青凛的对手,他躲不开…… 楚河全力抗争着,他要阻止,他们已经分手了,不能再这样,青凛把他让给了千冽,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同了,现在楚河与青凛接吻就是在背叛千冽…… 这个认知很残忍也很痛苦,原本名正言顺的事情如今却变得如此的不堪…… 因为他们不是恋人了。 楚河的心脏快要炸开了,他很想问青凛,你一定要让我痛苦死吗…… 不管是分还是不舍对楚河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楚河拼命的推着青凛,青凛压着他不让他反抗,他的身体才离开门又被青凛撞了回去,他们的动静很大,那门也是哐当哐当的直响…… 像是在打架一样。 楚河不想引起守卫的注意也不想找麻烦,他的目光里满含警告,可是青凛给他的始终是紧闭的双眼…… 也许楚河的反抗让青凛感觉到了不满,他用力的把楚河按在门上,自己更是向前一步,他把所有的空隙都封死了…… 第267章 “你干什么?起来!”  楚河去拉青凛,他不想看到青凛这个样子,那男人的腰身永远是笔直的,他的头颅永远是高扬的,青凛那么骄傲,那么高贵,那么完美,就连他的法袍都是永远笔挺的,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这不是青凛该做的事情。  楚河拉扯着,可青凛就是不肯起来,他跪得稳稳的,他抓着楚河拉他的小臂,他摇着头道歉,那银色的发轻轻晃动着,刺目的颜色让楚河眼睛发涩,也很疼……  “青凛,没有必要这样,我不生你的气,这是你的选择,我不怪你,你快起来,你这样子……我受不起……”楚河语速很快地说着,可是话到最后却是控制不住的哽咽……  他说他不怪他,可只有楚河自己才清楚,他多么想去找青凛问清楚,想揍人,想和他吵架……  他怎么可能不怪他……  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让你受苦了,我都知道,你不舒服就骂出来,打我也行,你别难受了……”青凛不会哄人,他很笨拙,他宁愿看到楚河指着他破口大骂,或者狠狠地揍他一顿,也不愿他像现在这样强装镇定,他拉着楚河的手贴到他的脸上……  青凛不会躲。  可是,楚河却把手抽回去了。  “最痛的时候,我已经挺过来了,我现在很好,我也没有难受,你想跪就跪吧,我走。”楚河不想看下去,也不想听下去,他去开门,却被青凛一把抱住了……  青凛的脸贴在楚河的小腹上轻轻摩擦着,他抱得很紧,他不让楚河走。  “楚河,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我说话,我听得很不舒服。”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武器,在青凛身上肆虐着,他问楚河,那语气里带着哀求……  “那你,想让我怎么和你说话?”楚河反问他。  有些事情,楚河不准备问,既然结果如此,他当时没有说出来,事后也不会翻旧账,他和青凛已经过去了,那些不解已经变成了往事。  正因为他爱着青凛,所以他才这么痛苦,他在劝说自己放手,他在满足青凛的要求,他按他说的做……  不给彼此留下任何幻想的空间,所以他才在看到青凛后准备逃避。  他不想和他提起关于这件事情,关于过去,关于未来的任何一句话。  可是青凛在逼他……  既然如此,楚河便将那些决定与他的感情一起埋葬的话,说出来。  仅此一次,从此,他再不会说。  “青凛,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后悔,还是想要弥补什么,我只能说,一切都已经晚了,既然已经决定,那,你就不该如此,就不该回头。”  楚河不再拉青凛起来,青凛也没有起身的意思,楚河说这些话时,虽然眼眶还是红的,但是他却一脸绝然。  楚河没再逃避,他直视着青凛,他第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那么聪明,有常人没有的敏锐的洞察力,不会不明白白一鸣对你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我相信你,所以我没做什么,放任着,我以为白一鸣会知难而退,就算他没有,我觉得你也会让他明白,你们不可能,可是青凛,你却不管不顾,你默认了。  你对他态度的转变,我完全看在眼里,但那时,我还是选择信任你,我顾全大局,我告诉自己你是为大战着想,所以你才天天去他那里,对他那么好……  我也告诉自己,当初是我让你对他好的,你也问过我的意思,所以这不怪你,我也没有资格怪你。  千冽和你吵架,我劝他,我让他和我一样信任你。  但是,当我和白一鸣被地穴领主袭击,你首先查看的是他的情况而将我置之不理后,那时,说不难受是假的。  我很委屈。  对你的举动,我还千冽一样不解,可我愿意忍住那不快,主动让步,我妥协,只要我们能好好的,那些委屈算得了什么呢。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  我知道,那天在西郊,如果我没有冲出去,也许千冽不会受伤,傲雷也不会死,那是我的错误,无法弥补的错。  你们难受,可铸成错误的我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理解,就算你想暂时分开,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但是青凛,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放弃,而后立即选择白一鸣。  你然我觉得我很不堪,你的决定,比任何一种谩骂和侮辱都要伤人。  你把我推到了绝境,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一点退路都没有。  在我最凄惨的时候,我最爱的人,给了我最痛苦的一击,那个时候,天都是黑的,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青凛,你的离开,比任何一种伤害都要让我难受。  我无法怪罪白一鸣,因为这种事情不是他一厢情愿就能达成的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看得出,其实,你变了,至少你对我的感觉已经发生了变化……  我想说那是错觉,但是连千冽都发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在变,我很想问你,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你连问的机会都不给我……  青凛,我可以为了你不要男人的尊严,所以我去找你,我还想挽回,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如果能让你回心转意,我什么都不在乎……  即便知道你对我感觉已经变了,我也会尝试让我们回到最初,因为我还信着你……  我他-妈-的到现在还在信着你!”  楚河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他从来不骂人,这脏口脱口而出,他快被青凛逼疯了,他变得不像自己了,楚河控制不住,他没办法控制……  连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在这一瞬间决堤,楚河终于爆发,那苦闷,那酸楚,那难过,那伤心……  “我是白痴!我多傻!你都已经说把我让给千冽了,我还信什么呢……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是我背叛了你,明明已经立下誓言,说要忠贞不悔,可我还对千冽产生了感情,我知道你难受,青凛,在精灵族那一幕我忘不了,你说那眼泪是千冽流下的,可是在我眼里,那就是你的……  我心疼,我愧疚。  我想让你好。  我欠你的,我一辈子都还不清,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你这一句话,让我所有争取的力气都没了,我还能怎么选择?我只有离开。  尽管不想就这么结束,可我只能接受……  因为你决定了。  你一向一言九鼎,既然都已经“成全”了我和千冽,何必食言呢,那不是你青凛会做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你忘了吧,不管你是选择了白一鸣,还是谁,都和我无关了。  是你说的分手!我们已经分开了,不再是恋人关系!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懂吗?  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你不要再逼我了!”  楚河的情绪很激动,他几乎是吼完的,他发-泄一般的指责时,青凛只是默默的听着,他很安静,没做出任何解释,也没有打断楚河的话,只是当楚河说完之后,男人也没有起来,他依旧跪着……  “你起来!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被人看到,会损了你兽族王子的颜面!”他说了那么久,青凛就跪了那么久,地上很凉,青凛没使用魔法,那一层薄薄的法袍阻挡不了什么,跪久了那腿受不了。  他不想看青凛这样,他心疼……  虽然可笑,但是他管不了自己……  他对青凛关怀依旧,他还是在乎他。  “楚河,我从没有说过,要和你分开。”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二十六章 如何选择  青凛的话,让楚河愣了一下。  他是从没有说过分手,但是他的表现,和说出口有什么不同……  楚河想说,文字游戏没有任何意义,他的伤已经铸成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解释,但这件事情,我是没办法解释。”  青凛跪在地上看楚河,男人的脸永远是冷冰冰的,没有表情,但此时,却有一股哀伤从中透出。  “我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做,精灵龙出事那日,龙王私下找我,他对我说,那白一鸣有问题。”  东敖之所以把白一鸣关起来,不是因为唐宋因他而激动,耳饰唐宋的名字,在基诺城镇中,除了楚河和那两个兽人,没人知晓。  唐宋的身份是保密的,他的名字,也是没人敢提及的,即便是在暗之渊,唐宋二字也不会从任何一个龙族口中说出。  而那个突兀出现的白一鸣,却清楚地知道唐宋在龙族。  他们三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是来自另外的地方,他们无依无靠,白一鸣根本不可能消息那么灵通。  更何况,唐宋的行踪是那么隐秘,他一直在暗之渊,即便来到了基诺城镇,他也是低调没人知道。  唐宋的事情,龙族会三缄其口,唯一知道的外族人便是罗迦,东敖要求他保密,以罗迦的性格,他也不会说出去,更何况,罗迦从暗之渊离开后,直接回了精灵族,这一点东敖比谁都清楚。  那白一鸣,是从何得知的?  他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  所以东敖关起了他,他想弄清楚白一鸣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他担心他对唐宋不利。  他把白一鸣关了一段时间,那人类很安分,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东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在和白一鸣比耐性,看谁先败下阵来。  白一鸣始终没有变化,楚河那里倒是出了事情。  精灵龙全军覆没。  东敖当时没有参加议会,但是他已经猜出了当时的情况,修尔讲述事情经过时,东敖在场。  就算楚河的计划再失败,再大意,也不至于被亡灵算得那么准,准到刚好让精灵龙的克星在那里埋伏着。  这件事情已经不像东敖设想的那般简单,白一鸣的动机也不再只关系着唐宋的安危,也许,关系着大战。  事态严重,事出突然,东敖一时间想不出好对策,而且他们在明,白一鸣在暗,他不知道白一鸣真正的目的,他不能打草惊蛇。  他只能静观其变,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但东敖可以肯定的是,白一鸣不是冲着唐宋就是冲着楚河来的。  具体是谁,他还不清楚。  他去找青凛,他简单地把事情复述一遍,那晚他们在青凛隔绝声音的魔法阵中,东敖心思缜密,他没说一个字,他写在了青凛手中。  用他宽大的衣袖遮挡着,他看着青凛,用兽族的文字快速的在青凛掌中勾画。  东敖和青凛达成了共识,他们配合着白一鸣演戏,在适当的时候满足他的要求。  他们要做得滴水不漏,若露出一点马脚,他们的计划将全盘失败。 第269章 这一切与泰萧阳那半本手记有必然的联系,让亡灵之王没办法杀掉楚河,只能用手段毁掉他……  这个打击对楚河来说,已经够大了,可白一鸣并没有因此离开,青凛知道,他的目的还没达成,他还要做什么……  青凛必须弄清楚两件事情,除了楚河外,白一鸣另外的目的,再就是,确定亡灵之王是否会加害楚河。  青凛隐隐猜测,亡灵之王是想让楚河精神崩溃,让他孤立无援,在这种时候,青凛离开楚河,也许正中了亡灵之王的诡计,但这是青凛唯一的机会。  但这是青凛唯一的机会,唯一与楚河“分开”而“选择”白一鸣的机会。  一切顺理成章,顺其自然。  青凛如果不假装放弃楚河,还会有更多的阴谋针对楚河展开。  他把自己当成了诱饵,他主动接近白一鸣,让他觉得自己是突破口,他想要的都可以从青凛身上得到,情报,还是什么东西……  这样,楚河又能安全一分。  青凛把自己献出去了。  楚河是蒲草,坚韧、坚强,青凛相信他能坚持过去,楚河不会那么轻易倒下。  而龙王,也会悄悄的帮楚河,他们不会让楚河在打击中丧失自我,疯了,走了。  东敖的计划很缜密,只是他漏算了唐宋。  亡灵之王既然要孤立楚河,他们要做的,便是一同“远离”楚河,唐宋不该去安慰他,他不该去“招惹”楚河。  东敖明白,但在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他也想到,若唐宋去了,亡灵之王下一步的目标必然是唐宋。  不仅是他可以帮助楚河,还因为他也是来自地球的人,唐宋迟早要除去,只是他在选择时间,在什么时候对唐宋下手最合适。  东敖在最后关头心软了,唐宋打乱了他一切计划,东敖只能从长计议。  后来,一切按他的预想发生,唐宋果然被袭击,东敖拼了全力,才把对方赶走,或者说,对方的目的达成了,他是自己离开的。  不过在此之前,东敖还做了一件事。  他去找了罗迦。  罗迦早就看出事情不对,在精灵龙出事后,他便觉得,似乎有什么在针对楚河,他没表现出来,罗迦想自己找出,但凭他的能力,罗迦没有任何线索。  东敖找他时,并没有把详细的事情告诉他,他只让罗迦在暗中保护楚河,保证他不会崩溃,也不会离开基诺城镇。  罗迦要做得滴水不漏。  他也大致猜出了青凛的意图,还有那个他只远远看过几次的人类并不是那么寻常。  所以,在事情发生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青凛和白一鸣“稳定”后,灼炎出现了。  在楚河临进崩溃的边缘,他们把他拉了回来。  这些,青凛是知道的。  所以,他更加拼命地从白一鸣身上找线索。  楚河痛苦,青凛也是备受煎熬。  他比楚河辛苦得多,至少楚河难受了,还能哭出来,还有人帮他分担。  可青凛,只能默默承受。  他要装做若无其事,去战场,去面对每一个人,他要冷漠,要绝情,还要对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好……  青凛的日子,比楚河好不到哪里,很糟糕。  “你来找我,你瘦了,有那么憔悴,看到你被折磨成那样,我多想抱着你,不顾一切了。什么责任我都可以放下……可是……”  青凛停住了,他能从楚河的眼中看到伤痛,也能看到他的诧异。  青凛跪着,他的腰身依旧笔挺,他仰着头,男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哀伤,悲凉。  “楚河,我宁愿让你痛苦,也不想让你死,即便你会恨我,即便你对我失望透顶,我要你活着,那样,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你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楚河的眼睛红红的,青凛想抱着他,可是,他对他产生了隔阂,他抗拒他,也拒绝他……  楚河的反应,让青凛很难受。  “那天,我只能那么说,我需要一个‘分开’的理由,因为白一鸣在偷听,我不能露出马脚,我不能功亏一篑。可是我又担心你受不了,我怕你中了亡灵之王的计,你离开,或者崩溃。”  即便有龙王暗中帮他,青凛也不放心。  楚河走了,青凛便真的没有办法保护他,离开了基诺城镇,等待楚河的必然是未知的危险,他不信亡灵之王会放过他,谁也不会留着自己的弱点……  “所以,我把千冽交给你。我了解你,为了千冽,你不会倒下,你会坚强,至少在千冽醒来前,你还是楚河。我要在这段时间里,找出白一鸣的目的,我不能看着你被算计,我不能一直让你留在那最危险的顶峰,我得陪着你,不管多难,我都必须要在你身边。”  他别无选择,楚河被逼得走投无路,青凛又何尝不是,他在孤注一掷,全力一搏……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未来是什么,也许我什么也没探听到,被白一鸣发现,被亡灵之王偷袭,也许我随时都会死,但是死前,我想为你做些什么。我把千冽交给你,如果我死了,你还有他。你可以恨我,这样,就不会因为我的死而痛苦,我伤了你一次,我不想让你在痛苦下去。”  那比死,还难受。  所以,他说了那句话,把他的弟弟,交给楚河。  他瞒着楚河,是怕楚河不同意他的做法,更多的,如果他死了,楚河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这样,至少楚河不会内疚。  不会因为他的死而内疚。  永远都不让楚河知道,他是因他而死。  那占卜师的话,不会成为现实。  同样都是伤,现在这样,要比楚河知道真相好得多。  “我把耳饰给你,我是想告诉你,你的东西永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那耳饰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没人可以取代楚河,也没人可以夺走。  “我问你爱我吗……我是想说,你还记得,我说过,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爱你……”  楚河的头撇向别处,青凛自下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看着男人消瘦的脸颊,还有他变得突出的喉结……  “楚河,你有多痛,我便比你多出几倍……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怎么可能放任你痛苦……”  楚河的手捂住了嘴,他瞪着的眼睛酸涩无比,那泪水就在眼眶里转着,他始终,没让那泪落下……  “狼,对伴侣绝对忠诚,我会忠于你,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只属于彼此。”  这是,他们突定终身时,青凛的誓言。  “兽族一声,只有一个伴侣,青凛的伴侣是楚河,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是生,是死,只有你一人。你不离,我不弃,我会永远守护着你,陪伴着,爱着你,楚河,这不是保证,而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即便不说,我也会做到。”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二十八章 知道错了  那泪水,终于决堤。  楚河不想哭,可那泪水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他一直想知道的答案,今日,青凛告诉他了,可是,那酸涩感,那悲伤并没有因此消失……  他信青凛,信他不会放弃他,但那种失去的感觉太可怕,到现在还历历在目,那么的清晰。  那种痛,楚河一辈子都忘不了。  楚河一直活在矛盾中,他不否认,他对青凛的信任,正一点点的被痛苦吞没,被哀伤蚕食……  最后,楚河不再奢望,他放弃了。  他艰难地作出了决定,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青凛告诉他原因……  青凛说,他痛,他比他痛上几倍……  见到楚河的泪,顾不上许多的青凛直接站了起来,他帮他擦眼泪,那滚烫的液体,犹如岩浆一般,刺穿了青凛,烙进了心中……  “对不起,楚河,不哭……”  楚河拨开了青凛的手。  “我已经放弃了,我好不容易做出了决定……我不想再回头了,不管你因为什么,你真的让我伤透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宁愿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一个人去涉险,你一个人去抗住所有压力,你无私,你无畏,可是你问过我的感受吗……我需要你的保护吗……我宁愿和你一起分担,不管结果是什么,也不愿……变成现在这样……”  楚河哭得很平静,那眼泪一滴一滴的滚下来,楚河也没有擦,泪痕交错,正如他复杂的心……  “也许我很弱,我会让你的计划失败,我可以努力,我也可以尽量弥补不足,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可你在一开始就把我踢出了局……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却无法谅解……我宁愿和你死在一起,我宁愿死在你怀里,也不愿意听你说出那两个字……分手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楚河再次拨开青凛欲帮他抹掉眼泪的手,他攥着青凛微微湿润的指,楚河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没有任何阻挡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消隐于男人的衣服中,汇聚在他们脚下的地面上……  “为什么你不自私一次?与其在事后求我原谅,你不如一开始就告诉我……青凛,你说宁愿让我痛,也不想让我死,那我问你,你觉得我会怎么想,你替我去死,当我知道后,我还可能像你说的那样镇定吗?我真的会好过吗?即使我们分手了,我还是会因此疯掉的,即便千冽在,我也会疯的!”  甚至会随你而去。  “你走吧,我知道了真相,我感谢你的牺牲,我们分手了,这份感情,我铭记在心,我也不会忘记你,我还爱你,我只是受不了再一次失去你。不要和我解释,我也不要你的保证,这个世界不是地球,危机随时都会发生……青凛,若有第二个白一鸣,以你的性格,你还是会这么选择。青凛,你太冷静,太理性了,我知道你爱我,可感情这种事情,往往是冲动的,盲目的,不计后果的,你的冷静和顾全大局,让我觉得害怕,我是男人,可我也需要安全感,和你在一起,我突然觉得是提心吊胆的,你随时都会因为种种原因离开,我随时都要尝到之前那种伤痛,青凛,我真的怕了,如果你爱我,就放我自由吧……”  楚河的意思是,没有回头路可走。  楚河宁愿选择一天的爱情,也不要这样一辈子的安全。  一时间,青凛竟不知该说什么,她哀伤的看着楚河,那向来淡漠的表情,带着楚河从没见过的脆弱……  也许他之前没有想到,但是现在,青凛才真正体会到,失去的滋味……  他从没想过会失去楚河……  他们是互相爱着的,除非他死了,不然他们不会分开,楚河还爱他,现在也是,可是楚河却要和他分开……  “青凛,我说过,也许,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坚强。”  楚河说完,便轻轻推了下青凛的肩膀,他走向浴室,楚河准备洗个脸清醒一下,那泪水,他停不住了……  楚河才走两步,青凛就从后面抱住了他,那结实温热的身体撞在楚河背上,让他差一点窒息……  一股郁气梗在胸口,吐不出,也推不下。  “楚河……”  青凛冰冷的声音有了裂痕,他完美的面具在重新看到楚河后,便开始龟裂,楚河扯着他的手让他放开,青凛却是抓的很紧,他不能放,他了解楚河,这次放开,他将在没有机会拥抱他,是他把他推离自己的怀抱的,青凛知道错了……  “你,不要我了吗?”  青凛卑微的问着,那声音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犬,悲悲切切的,听到这句话,楚河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的泪更加汹涌,一直保持的平静的语调,也终于忍不住抖了起来……  “是你先不要我的。” 第271章 他抓着青凛的衣袖,两人僵持着,谁也没有再动。  “你转过来。”楚河看着男人的背,命令。  青凛很容易就能拨开楚河的手,他若想离开,没人可以阻止他,但是他不敢,他怕他甩开之后,楚河再不会拉他……  可是,他又不能回头。  “你转过来。”  楚河再一次命令,这次语气比之前强硬的多,可青凛并没按他的要求做。  楚河也不说了,他干脆走过去,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他扯着青凛的领子,直接把他拎了过来,让他面向自己。  青凛立即把头转向另外一边,但楚河想看的,已经看到了。  “你哭什么?”  青凛的脸上,还有泪痕,楚河刚才听到了细小的唏嘘声,他以为他听错了,但青凛的态度告诉他,那是真的。  青凛第二次,因为他掉眼泪。  青凛不想让他看到,他想躲开楚河的视线,他的头向旁边用力侧着,他的头发遮住了他半张脸,可那咸涩的水滴,还是顺着男人那张绝美的脸滑下,凝聚在那尖尖的下颚上……  青凛是兽人,他很坚强,他可以冷静地面对任何事情,他冷漠,也没有多余的感情,但青凛会为了楚河难过……  就像他鲜少笑,他不是不笑,而是没有笑的理由。  他没有哭过,他不是不会掉眼泪,而是没有让他落泪的事情。  青凛的眼泪,很淡,很轻,那表情也是异常的平静,他的眼眶也不像一般人红得发肿,青凛连流泪时都是冷冷清清的,那样的,风轻云淡……  但是,他真的很伤心。  他不想在楚河面前哭,他不想让楚河看到他这幅模样,他的袖子就在楚河手里,他随时可以挥开,青凛却没有这样做,他用另一只手,遮住了楚河的眼睛……  “别看。”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三十章 如何取舍  楚河拨开了青凛的手,他直视着他,他看到那泪水从青凛眼中翻滚而出,很大的泪滴。  青凛不是在博取他的同情,只是想到了楚河的感受,还有他的拒绝,比常人更能忍耐,更能承受压力的青凛,受不了了。  所以,话没说完,他想离开。  楚河不让,他还是看到了。  在楚河面前,青凛不是兽族王子,他也没有高贵的身份,他只是一个男人。  他可以为楚河做任何事,青凛不会觉得丢人,即便是跪着,即便是哭了,他逃开,只是不想让楚河担心。  他知道,他这样楚河也会很难受,他不想逼他,他愿意等,更楚河原谅他……  他会找回他失去的,但他不会让楚河为难。  青凛用力的眨着眼睛,那水滴沾粘到睫毛上,像是清晨的露珠,青凛轻轻的笑了一下,那水滴啪嗒一声掉了下来,他握着楚河的手,将它小心的从自己袖子剥离,他该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我明天再来找你。”他拍拍楚河的手背,安抚的笑着,青凛的笑容很美,即便是哭泣之中,也是没美的令人震撼。  楚河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他的眼睛始终停在青凛的脸上,他看到他微微的地下了头,再度遮掩了他的泪痕。  今天,他一直希望青凛离开,他们之间,不存在原谅,青凛的做法,从某种角度来说,并没有错,楚河只是被伤怕了,他却步而已。  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分手了。  不在一起了。  楚河放弃青凛了。  他们不再是恋人了。  回头的路,楚河不准备再走了。  他该让青凛走,一切的一切,他不再去关心,不在乎。  他们该干干脆脆的断掉……  楚河一把抓住青凛的肩膀,那股爆发力将青凛扳了过来,青凛没有防备,整个人向后倒去,楚河在青凛转身的瞬间,手握成拳。  肉体碰撞,那一声闷响,把明明可以稳定身形的青凛,硬生的打到了地上。  那一拳用尽了楚河十成力气,青凛的脸颊泛着青色,最严重的地方,已经擦破了皮,青凛躺在地上,手肘撑着地面,微微倾着身子,他的发丝微乱,银色的发被他压在身下,但男人依旧僻静,他没有任何不解或是愤怒,他心安理得的挨了这一拳……  楚河面无表情的看着半躺在地上的青凛,他走过去,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身上,他骑在青凛的小腹上,下一拳,紧跟着飞了过去……  青凛没有躲,他坦然的接受着,楚河打了几拳,但都没有第一下重,他打的也是青凛的侧脸,躲开了牙齿,也避开了下颚……  “这几拳,我早该打了。”  楚河打完了,平静的坐在青凛小腹上喘气,他打的不重,除了最开始的那块青色,青凛的脸只是有些红而已。  他与青凛直视着,那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清,楚河一直在矛盾,在混乱中,青凛给他的伤,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原谅,他对他的欺骗,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  但是,楚河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为非离,也为他心底那份不舍。  至于那份伤痛,楚河需要时间来恢复,究竟多久,楚河也不知道,但他决定结束这种互相折磨的生活。  青凛不会放弃,他锲而不舍的追求,只会让楚河更苦恼,他也清楚,对青凛,他迟早有一天会心软,会原谅他,既然如此,何必还浪费时间。  如果大战结束,他们都还没死,这笔账,楚河会一点点讨回来,他不会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他想开了。  但他不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青凛,你记得,没有下一次,否则,你不要再来找我,不管是非离或是任何人的面子,我都不会给,我不会再见你,这已经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了,你懂吗?”  楚河高傲的宣布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样的楚河,霸气,霸道,那股强势,光彩耀人……  楚河原谅他了。  青凛以为,短时间内,楚河不会接受他,他已经做好了等待的准备。  那个男人,为了他,真的舍弃了,也放弃了太多东西。  楚河对他的好,青凛为以为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青凛说完,便用袖子掩住了脸,那声音还是一贯的冰冷,只是其中夹杂了一股令楚河心酸的鼻音。  楚河还坐在他身上,他等着青凛,他没有把青凛的手拿开也知道,青凛在哭。  青凛很安静,没有抽泣,也没有哽咽,可他哭的却像一个无助的孩童。  他知道,楚河原谅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对他的不舍,还有同情,青凛不想在楚河面前哭,他不是故意装可怜,他是真的,控制不住了。  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是惭愧内疚的悔恨,也是难分难舍的感情……  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这一次的教训,青凛汲取了。  “你哭什么。”楚河不让他哭,可他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才哭过的眼睛很干涩,这眼泪再一落下,酸酸的,还有些疼,楚河捂住嘴看向另外一边,两个大男人哭作一团,这算什么样子……  楚河强忍着,那眼泪才没有夺眶,他狠狠的瞪着,把泪水逼了回去,楚河静静的待了一会儿,直到那激动的情绪冷静,他才又转向青凛。  他拿开了他遮挡的手,抹掉了青凛眼角的泪痕,楚河弯着身子,他离青凛很近,近到鼻子都要撞到了一起……  “别哭了。”  没有可用的东西,楚河便用他的袖子擦拭着,不一会儿那袖子就湿了个透,可青凛的眼泪,还没有擦干。  楚河没有嘲笑他,也没有安慰,他很有耐性的重复着那个动作,人承受了过大的压力,是需要发泄出来的,楚河承认,青凛比他坚强,如果是他,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他早丢盔卸甲了。  他根本不能完成。  青凛背负着压力,背负着使命,还有比他要多上许多倍的痛苦,青凛真的很辛苦。  他委屈,青凛也是。  “青凛,我还爱你,一直都是,没变过。”即便是说分手,他也依旧爱着他。  楚河平静的表白,让青凛狠狠的环住了楚河脖子,他把男人拉向自己,头颈相交,青凛哭出了声音……  低低的哽咽,还有对男人无法言表的歉意。  楚河任由他搂着,他摸着青凛光滑的发丝,那头发有些湿润,摸在手里凉凉的。  青凛比任何人都坚强,他可以忽略自己所有的感情,去做一件事,那时候的他,是冷血的,冷漠的,没有感情,也没有人可以打倒他,左右他。  可有的时候,他却像一个孩子,固执,又脆弱,任何一个打击都能让他溃败,他甚至不如千冽,不如任何一个人。  一旦坚强便是坚不可摧,一旦脆弱又是一击便溃。  青凛就是这样一个人,很矛盾。  如白一鸣所说,越坚强的人,往往是最脆弱的。  这一点,他没猜错。  但青凛只有在楚河面前才会表现他的脆弱,除此之外,没人可以战胜他。  楚河安静的任青凛抱着,两人男人在地上滚做一团,若野兽一般,可他们谁也没有在意,能再度拥抱,比什么都重要……  青凛的情绪,慢慢平复了,可他始终没有放开楚河,他一直搂着他,偶尔还会磨蹭着他,像安抚伴侣的狼,但此时,青凛是在寻找慰藉。  “起来吧。”见青凛恢复了,楚河就去拉脖子上的胳膊,青凛的衣服都弄脏了,就算有话,他们也不能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说。  青凛坐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放开环着楚河的手,但他并没有完全松开,他凑过去,含住了楚河的唇。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三十一章 需要放纵  楚河没有拒绝青凛的吻,只是男人这一次的索取太过激烈,他有些受不住。  楚河的手撑在青凛肩膀上,随着男人动作的愈加激动,他下意识的推着他,可青凛却不为所动,他身体前倾,膝盖也弯了气来,这让一直骑坐在他身上的楚河,被他牢牢的夹住了。 第273章 青凛担心他受伤,他想出去,可楚河再一次他把推倒,楚河压着他的胸口,抬起了腰,又坐了下去,然后那频率,越来越快……  “动……”楚河催促,那语气却也带着命令,他仰着头,那眉头还是皱着的,他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却也夹杂着难以忽视的亢奋。  他主动吞吐着青凛,用很大的力气。  青凛那粗壮的东西,每一次都直入最里,可楚河还是觉得不够,他想要更深,更用力……  最好是,能让他忘记一切,让他彻底沦陷。  “青凛,让我疯一次。”  楚河喘着粗气请求,他的话,让青凛再也把持不住,他抓着楚河的腰,将自己狠狠的挺到最里……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楚河依稀记得,在他的意识彻底混乱前,青凛说了这样一句,但那真实性,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他要的,疯狂的,忘乎所以的爱,青凛给他了。  这些日的痛苦,烦闷,还有那紧绷的情绪,终于在这场野兽般的欢爱中能到了彻底的宣泄……  酣畅淋漓。  楚河忘了一切,青凛给他的伤,白一鸣的背叛,那些伤,还有他所承受的,快要把他压垮了的压力……他们结束后,楚河连动动尾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还骑在青凛身上,大腿根都酸痛着,那里似乎撞青了,但楚河没心情查看,他射的哪都是,黏黏的,凉凉的,让他的大脑,暂时恢复了一些清明……  还不够,他还不行清醒。  让他任性一次,今天过后,他还是冷静的,懂得顾全大局的楚河。  现在,就让他彻底疯了吧。  顾不得身上的液体,他压着青凛再一次深吻起来,急切的吻,还带着比刚才更加猛烈的渴求……  青凛回应着,埋在楚河身体里的欲望也有苏醒的意思,青凛缓慢的动着腰,他留在楚河里面的液体顺着两人的动作流了出来,那粘稠湿润的感觉,让楚河本就没有调整回来的呼吸更重了。  在楚河再度陷入疯狂前,青凛微微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拿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他看着楚河,坦诚道,“这是子还丹,你知道我和千冽还各自有一颗,这是世界上唯一的两颗,可以让我们每人拥有一个孩子的机会。楚河,我说过,我很想要一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你,愿意给我吗?”  青凛在这个时候突然问他,让楚河那乱七八糟的脑子中有一瞬间的短路,他看着那个东西,他不知要怎么回答……  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知道,这个问题现在提出来,你会为难。可是楚河,我真的很想要,和你分开的这段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怀着非离时候的样子,你若同意,我很高兴,若是你不愿,那就作罢,我自此不会再提,反正有非离在,也够了。”  青凛把那子还丹送到了自己口中,那黑色的药丸在男人的齿间停留着,青凛给楚河考虑的时间,也为自己的话付出责任,楚河若是不愿,这子还丹他便吃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让楚河为难。  楚河是男人,他没办法怀胎生子,可这个世界给他了一个机会,不然,他们三个,永远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楚河原本不喜欢孩子,但是,他爱非离。  他也还想拥有更多,虽然怀孕很痛苦,孩子出生那一刻他仿佛死过一般,可看着那崭新的生命,流着他们骨血的小家伙,楚河是动容的。  青凛现在提出的问题,他是感觉到了为难,但楚河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子还丹毁了,孩子就没有了。  痛就痛,他还想要孩子。  即便是他像女人一样,即便痛的无法言喻,楚河还是想要。  孩子是他们的,也是他的。  就算不是现在,就算回到兽族,有一天,若他们提出了这个问题,楚河知道,他当时不会点头,事后也会妥协,这和他们无关,因为他也想拥有他们的孩子……  见楚河迟迟没有回答,青凛便不再追问,他将那子还丹含到了口中,准备咽下去。  他吃了,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种销毁罢了。  楚河不愿,他便不再给他担心的机会,这子还丹他不要了,若让楚河为难,孩子,他也可以不要。  可当他准备吞下去时,楚河吻住了她,那被他含在舌中的东西,被楚河吸了回去……  青凛的眼睛骤然瞪大,他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吞咽声,他想说话,楚河却闭着眼睛,加深了那个吻……  男人流泪,是件丢人的事情,可青凛的眼泪,再一次湿润。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三十三章 那分那秒  这一晚,他们是在门口度过的。  就在地上,那一小块天地。  疯狂的做着,探寻者彼此的身体,渴望更多,想得到更多……  一场野兽般疯狂的性事。  楚河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直到他精疲力尽,再也射不出东西,青凛才把他放开,他们躺在彼此的衣服上,身上盖的是珊迪大婶之前送来的,一直放在门边的窗帘。  那帘子很厚,盖着也很暖和,两人相拥入眠,即便是冰冷的地面,也无法驱赶他们身上的热气,那股暖意,由心而发。  四肢交缠,头颈相交,这一次,他们睡得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临睡前,青凛搂着他,他们还低声的聊了一会儿,青凛对楚河说,他们身边,有奸细。  ……  事情回到几个小时前。  白一鸣旁敲侧击了很多次,他始终没能从楚河那里得到有力的情报,他想知道的,什么都没弄清。  楚河是对他没有任何隐瞒,但有些事情,楚河绝口不提。  就好像,他觉得那些不该让白一鸣知道一般。  白一鸣知道,以楚河的性格,他若不想说,他什么都问不到,楚河也不会是那种会被他轻易套出话的人。  白一鸣一筹莫展。  这是,楚河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事情有了转机,他问他想不想去战场,白一鸣立即点头了,然后,他和青凛相处的时间多了。  青凛和千冽共同拥有楚河,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应该是无法忍耐的,特别是心高气傲的青凛。  那男人越是冷静,越是坚强,越是有突破点。  青凛的弱点,其实很好掌握。  所以,白一鸣抓住了这个机会。  他的心机很重,即便得到了青凛的信任,他也没有立即提出要求,他还是默默的付出着,无欲无求的。  然后伺机而行。  与此同时,青凛也在试探,白一鸣到底要什么。  他故意给了白一鸣很多‘机会’,他不着痕迹的一一试探,找出白一鸣的目的。  后来他发现,白一鸣对他的霜凝法杖很有兴趣,还有千冽的战鼓之剑,所以,青凛就把霜凝法杖,‘给’了白一鸣。  但白一鸣只是很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抢走法杖,然后还给了青凛,他要的,恐怕还不止这个。  白一鸣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所以青凛‘诚实’的全部讲了出来,这样才能让白一鸣主动指出他关注的部分。  白一鸣的反应,让青凛隐约的猜到了什么,但他不确定,所以,青凛还得继续试探。  他需要确凿的证据。  已经坚持了这么久,没道理半途而废。  让担心楚河,他很想尽快结束这个事情,但是白一鸣却深藏不露,他装的太像了。  很像‘喜欢’他,‘爱着’他,为他付出一切。  白一鸣对他的表现,一直都是‘充满爱意’并想取代楚河,‘得到’青凛。  青凛只能陪他演戏。  直到白一鸣,色诱他。  青凛便知,不管他是否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都必须停止这场闹剧。  他不陪他上床,白一鸣自然会怀疑他,就算这次他侥幸躲过了,还会有下次,下一次,每一次,白一鸣对他的信任便动摇一分,与其这样,还不如早些结束。  青凛受够了,他很想楚河。  所以,他在门口简短的停顿了下,那分秒之间,男人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最后一次,‘背叛’楚河。  也是最后一次,‘满足’白一鸣。  就算还是一无所获,多日来的计划付之东流,也在所不惜。  不过很幸运,那一直表现的含含糊糊的白一鸣,态度突然有了转变。  他很明确的说出了,他要什么。  这让青凛有种感觉,白一鸣也不想和他发生关系,他似乎也在担心,怕青凛真的会被诱惑,和他上床,他想在事情发生前,‘完成任务’。  所以,在最后关头,最后那一刻,白一鸣说出了他要的东西,青凛也证实了,白一鸣不会要楚河的命。  因为他为表‘诚意’,主动提出要杀了楚河,但白一鸣阻止了他。  白一鸣不是在关心楚河,他当时的表现,很焦急,似乎,很怕青凛杀掉楚河。  楚河不能死。  知道这个结果,青凛便放心了,其它的,他已经没时间细究了。  男人那向来灵活的操纵魔法的手,举至半空,青凛没用魔法,而是用的爪子……  最原始的方式,这一刻,青凛忘记他的魔法师,他只是一个为保护伴侣而发狂的野兽……  “你怎么知道,占卜师,我记得,没人和你说过。”  青凛像刚才一样,在白一鸣的耳边,轻声问道,只是那声音里夹杂着凛冽,还有刺骨寒意……  白一鸣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你记得,我是青凛,除了楚河,没人可以左右我。”  男人说着,那爪子便挥了下来……  尖锐的,可以轻松撕开雷霆蜥蜴那若铠甲一般的利爪……  白一鸣的反应十分迅速,他猛的推了青凛一把,那力气不是白一鸣该拥有的,一股蛮力,把使出全力的青凛推向一边的力气…… 第275章 东敖听后,沉思许久,然后,那金色的眼瞳慢悠悠的转到了青凛身上……  东敖什么也没说,只是男人的眼中带着一丝嘲讽,还有揶揄。  青凛的反应很平淡,那冰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依旧泰然自若的坐着,不受影响。  然后,他坦然的回看着东敖,青凛的视线也是不清不楚的,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情愫,似笑非笑般……  两个男人的这番举动,引起了楚河好奇,他们似乎在互动,那感觉,很微妙。  从他们来到这里,唐宋就是安静的待在一旁,他没插言,也没和楚河说过几句话。  他很反常,但楚河却什么也问不出。  唐宋一直摇头,然后木讷的看着东敖,那表情,有些呆然。  楚河没有再问,他觉得,东敖受伤的事情,对唐宋的影响不小,他不知,这次过后,那两个人的关系,是否会有修缮。  会有改变。  其实,东敖也挺不容易的。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三十五章 焦躁的狼  一切都仿佛都回到了原先的轨道,再没变化,依旧平静,执和谐着。  只是,有一件事情,如芒刺在背,让青凛无法释怀。  就是,楚河对他的态度……  最开始的几天,青凛没感觉到任何变化,楚河还是那个样子,他们也还是像以前那样生活着,相处着,可渐渐的,青凛感觉到,楚河对他越来越疏远,越来越生疏……  到后来,楚河干脆不理他了。  他们的关系变的很诡异,如朋友一般,又不像朋友。  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楚河的反应都很淡,要么就是一个单音,要么干脆不给他任何回应,青凛觉得,楚河是在孤立他……  把他视为空气,完全不当回事。  这与之前两人在一起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青凛很苦恼,他不知道楚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已经很努力的在修缮两人的关系,也在试图让楚河忘记那段不快乐的过去……  可楚河完全不给他机会,现在连话都不和他说了。  青凛很不安,也害怕。  他最近变得很焦躁。  青凛是那么的聪明,可遇到这种事情,他完全没有头绪。青凛也了解楚河,可现在,他完全猜不透楚河的想法……  他很心急……  他不想一直维持着现在这样……  青凛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从坐下开始他便一直盯着楚河看,他和他说话,楚河偶尔会点一下头,但大多时候,楚河都是埋头苦吃。  青凛的话向来很少,可如今,话少的人变成了楚河……  比青凛的话还少。  青凛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忧愁,楚河除了对他冷淡之外,对外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每天,看到楚河帮千冽擦身体,两人眉开眼笑的聊天时,青凛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他若开口,要么就是死一样的寂静,要么就是千冽懒懒的应一声,楚河完全不理他。  楚河的冷漠,只针对他一个人。  青凛很苦恼。  他完全不知要怎么办了。  楚河很快就吃好了,他把手中的餐具放好,擦了嘴,连话都没说便进到房间去了,青凛看着男人的背影,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楚河知道青凛在看他,也知道青凛最近很烦躁,他极力表现自己,想引起自己的注意,也想弥补他的错误……  他原谅了他,但并不代表之前青凛给他的伤痛一笔勾销了,他只是不想浪费无谓的时间,不想再相互折磨下去了。  楚河做不到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看到青凛,便想起了他说的话,还有他和白一鸣之间暧昧不清的样子……  前几日的痛苦还那样清晰,楚河只是个普通的人,他不是圣人,那些伤痕需要时间恢复,那些记忆也要一点点的消除,他不可能因为青凛的一句道歉,一个解释便不计前嫌,就忘记一切。  那痛太深刻了,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而且……  楚河帮千冽盖被子的手僵住了,青凛这家伙,在这种时候还算计他……  他知道青凛那天,不是在装可怜,博同情,但是,他拿子还丹诱惑他……  还一再的提及非离。  青凛知道他的弱点,他掌握的很好,楚河很喜欢非离,喜欢孩子,他用这个来绊住他,就算楚河还在气,看在孩子的份上,楚河也会一点点原谅他……  有了孩子,他们之间便不会留下阴影,那隔阂自然也会不在,孩子会冲淡一切不快,他是最好的感情修复剂。  楚河觉得,青凛的手段有些卑鄙了,在那种混乱的情况,利用他喜欢孩子的心理,那子还丹他稀里糊涂的就吃了……  还那么主动。  楚河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青凛也容不得他想,事后冷静了,楚河才发不太对劲……  青凛这家伙,还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  本来楚河就没消气,这件事情无非是火上浇油……  他干脆,就不理青凛了。  楚河坐在千冽身边,他用手指帮他梳理着头发,须臾,楚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他居然又一次,糊里糊涂的怀孕了……  吃了子还丹,和那个百发百中大力丸差不了多少,楚河不会天真的以为会有侥幸,他中奖是必然的……  想到还没结束的大战,和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楚河就觉得头痛,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又怀孕……  真是乱上加乱,青凛这家伙,居然也这么任性,不顾一切的,连局势都不管了。  对付亡灵之王的关键是什么都还没弄清楚,也不知道他怀孕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比起大战,他倒是更担心肚子里孩子的安全……  怀非离时候仿若昨昔,没想到,这么快,他又有了。  这一次,是青凛的孩子。  楚河轻轻的叹息,他看着自己的肚子,失神久久。  青凛在床边的椅子上,他冷冷的看着惬意的趴在床上的弟弟,不知怎的,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每个人都被弄的身心疲惫的,这家伙却躲了过去,心安理得的在床上平稳过渡了,还选在最恰当的时候醒过来,没扫到台风尾,也没人迁怒他,反观自己,那简直是无法比拟的。  “告诉我,怎么让楚河消气。”青凛的腿交叠着,他说话时,手轻轻的敲着膝盖,青凛从不这样,他很焦虑,若是兽态,现在已经在屋子里转起圈子了,像一头快要发狂的野兽般。  千冽知道青凛在问什么,他也发现了最近青凛和楚河的情况不太对,青凛含沙射影的问过他几次,看情况青凛已经无计可施了,不然他不会这么直接的提出来。  千冽坏心眼的看着那焦躁不安的哥哥,他不准备帮他……  他要替楚河报仇,还有他之前连他一起瞒着……  见千冽迟迟不肯开口,还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青凛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男人微微扬着眉,那不停敲击的手倏的停住了动作,青凛那黑色的眼瞳盯着那张根本没受到重伤影响的脸,提醒道,“别忘了,你是同谋。”  若要怪罪下来,千冽也跑不了,他们本坐在一条船上,千冽没资本和他讲条件。  青凛的话让千冽挑高了眉毛,如果他不是不能动,千冽早跳起来了,“你胡说什么!”  千冽低吼,但是,显得没有什么底气。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青凛冷哼。  虽然他没和千冽说过龙王的计划,但千冽隐隐猜出了,就在吵架那晚。  所以千冽后来才安静的面对白一鸣,没给青凛再带来阻碍,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青凛和东敖若是主谋,那千冽就是从犯。  他静静的旁观,作为知情人,他也连楚河一并瞒了。  也就是说,他们兄弟都知道,但没人告诉楚河。  被威胁的滋味很不爽,千冽瞪着青凛,他那鲜少使用的大脑,在飞快的转着……  哄楚河,他倒是有办法,但是,他不想说。  若他不说,被逼的走投无路的青凛说不定会出卖他,挑拨离间什么的……  这种事情以前青凛肯定做不出,但现在,千冽也保不准了……  男人犹豫着,青凛那张志在必得的脸让他看的更不爽……  须臾,千冽重重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青凛挑眉了,他显然没想到千冽会宁死不屈。  “以你现在和楚河的关系,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若你去说那件事,我觉得,楚河会觉得,你在嫉妒我,就凭这个,你想修复你们的关系,做梦去吧!”千冽说完,还配合的哼了一声,那胜券在握一般的鼻音,让青凛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千冽这家伙,难得聪明一次……  他倒宁愿千冽的大脑继续罢工下去……  青凛冷冰冰的看着床上那嚣张的弟弟,他觉得,千冽真是碍眼极了,越来越碍眼……  作为兄长,他该好好管教一下这不‘懂事’的弟弟,为了他们未来的‘家庭和睦’,也为了让他知道,什么叫‘长兄为父’……  他们的爹不管,青凛这个做哥哥的,就该挑起父亲的担子。  青凛凉凉的笑了,他优雅起身,站起后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衣摆,多么自然且优美的动作……  他在笑,眉眼间都是笑意,他的笑,让床上那个,只能干瞪眼的人心中拉起了警报……  “你、你干什么?!”千冽结巴,他有不详的预感。  “别忘了,你动不了。”青凛还在笑,他靠了过去,然后,优雅的掀开了,千冽身上,唯一的遮蔽物——那条薄被。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三十六章 无计可施  “教给我,让楚河不再生气的办法。” 第277章 而这时,那些亡灵似乎受到影响,攻击骤然停止,那铺天盖地的亡灵将千冽围拢其中,静静的矗立着,若被封了穴道一般……  待剑芒散尽,轰鸣止息,千冽掌中尽是被战鼓之剑震裂的伤口,那些捆绑的布料也已变成无数个残破的布块……  战鼓之剑,开刃,解封。  乌云蔽日,那神器却折射着诡异光芒,那光自剑身迅速划过,冰冷寒意使周围温度骤降……  须臾,那剑倏然转身,刺进了千冽的胸肌……  无血,光芒喷溅。  分秒之间,战鼓之剑完全没入男人身体。  剑人合一。  自此,战鼓之剑便成为千冽身体中一部分,不可分割,同生同亡。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流窜着,似要将他的身体撑爆,这一刻,千冽才真正了解米歇尔所谓的驾驭,究竟如何。  那神器,选定了主人。  这一幕,想必是亡灵之王没有料想到的,战鼓之剑与千冽合而为一,他已经没办法将其夺去,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这让他们难免怀疑自己的思路是不是错了,也许那两把神器,本身对亡灵之王没有任何威胁,其另有作用……  它们身上,也隐藏着秘密。  所以,当战鼓之剑与千冽融合后,他只能放弃。  因为只是得到霜凝法杖,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这只是一种猜测,他们没有证实。  不过战鼓之剑没丢是件好事。  楚河问千冽,那是否以后战鼓之剑都会在他身体里,不会重新现世,千冽否决了,他说,战鼓之剑的力量和他融合,剑本身并没有消失,他若想用,随时都能把它拨出来……  那剑是他的,他想怎么用都可以。  剑融进身体,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即便是兽化,也不耽误。  既然已经知道了什么是驾驭,青凛也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霜凝法杖收服,他有这个自信。  所以几日之后,青凛再度出现在战场。  不管怎么说,千冽和他也是亲兄弟,虽然被青凛摆了一道,但在关键时刻,这个弟弟在关键时刻还是出手相助了……  千冽对楚河说,不需要他再照顾他了,他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很没用,那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所以,让他一个人就可以了,楚河随便去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  楚河尊重他的意思,也就没有坚持,而他跟本没有可做的事,闲下来的楚河,唯一能干的,也就是去战场了。  这是千冽在帮他们创造条件。  别说他没管青凛,若青凛再不懂利用机会,把楚河哄好了,那就是他自身的问题了,千冽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青凛不笨,他知道要抓紧时间,可是……  重新回到战场的两人,受到最多的,就是众人目光的洗礼。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分开了,如今两人重修于好,在这个枯燥的战争时代,自然算是一则轰动的新闻。  楚河和青凛分开,不管是否是罗迦授意,有很多人去安慰过他,如今,风平浪静了,楚河当初的低落和垂头丧气就显得有点大惊小怪的意味了……  虽然那些目光都是友善的,但其中的揶揄和戏弄让楚河还是尴尬的要死……  当初他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  还有,被灼炎抓包,看到他哭的那么凄惨的样子……  一想到这,楚河就想狠狠的揍一顿身后那始作俑者……  故此,对青凛的怨恨水涨船高,楚河的哀怨淹没了青凛一切‘讨好’的行为,使得两人没有一点进步可言……  这让青凛的苦恼更上一个层次,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如何才能让楚河真正的,不计前嫌。  这日,战场上。  已经习惯了众人的调笑和捉弄,楚河从最开始的尴尬变成了如今的处乱不惊,身后那天然冷冻剂虽然可以阻止一部分人,但曾经给予他们帮助的人,青凛也不好多做什么,只是偶尔冷冷的瞥过一眼,但大多没有什么效果。  如果可以,楚河真的很想等到风波平息再出现,可是他知道,不管拖多久,他出场一定还会掀起波澜,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楚河本准备绕过正从战场上回来的士兵,可一个背部略微弯曲的人影闯入了他的眼帘,很显然,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楚河眯起了眼睛,看向那处……  上次见到米歇尔还是在医疗之所外面,那天是玄漓的庆典,从此之后,楚河再没见过这男人,看他手里的东西,应该是来战场给某个人送装备,只是,今天似乎有些太凑巧了……  楚河的目光移向另外一边,在安全区最后的位置站着的玄漓身上,今日,玄漓‘接’迪希亚回去。  这种时候,这种场面,见面了必然尴尬,楚河以为米歇尔还会像上次一样,默默的离开,可他没有想到,米歇尔把东西交给了请他帮忙的人,径自走了过去……  楚河在两人中间的位置,他眼看着米歇尔走向玄漓,而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迪希亚正与玄漓说着话,见玄漓的视线突然从他肩后扫过,迪希亚自然的顺着玄漓的目光看去,他也看到了米歇尔……  男人皱眉了,他听说过米歇尔追求玄漓的事情。  迪希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大度些,毕竟那些已经是往事,迪希亚站在玄漓身边,脸上那浅浅的疤痕被阳光淹没,几乎微不可见。  他没说话。  被人用视线‘追逐’了这么些日,此时,楚河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三个人吸引去了,连他身后的青凛也是如此。  “玄漓。”米歇尔在两人面前站定,他完全将迪希亚当成空气,只对他身便的玄漓打着招呼。  楚河看到玄漓点了点头。  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是他们所料未及的……  米歇尔不知说了什么,迪希亚的脸色立即变的难看许多,他身后的士兵们蹭的一下全围了上来,迪希亚也挡到玄漓前面,一改之前的友善,警告着米歇尔让他离开。  位置有些远,楚河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所以,男人理所应当的靠了过去,这时,米歇尔轻飘飘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选了你又怎样?我还有追求他的权利,他也有改变主意的权利。”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一场角逐  乖乖,敢情这米歇尔是来下战书的。  楚河饶有兴趣的看着。  迪希亚的脸已经全黑,他身后的士兵大有把米歇尔捆起来扔去喂亡灵的架势,不过玄漓倒是不为所动,他冷冷清清的看着他们,丝毫不受影响,好像这事和他无关一般,任他们闹去。  “我答应过你,要做好该做的事情,但今日看到你,我突然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公平。他是战士,和你接触的机会很多,我们两个,若不刻意去见对方,似乎连见面的理由都没有。就连玄清,也是和你住在一起的,这对我来说,太吃亏了。”  米歇尔的话,让楚河一愣,怎么把玄清也扯进来了……  话说,当初玄漓为何和迪希亚走到一起,楚河根本不知道,这米歇尔看起来根本不像放手的样子,楚河以为米歇尔知难而退了……  这是以退为进,还是卧薪尝胆?  难道那日,他在医疗之所,不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这事有趣了。  楚河挑起嘴角,暧昧的哼笑两声,他的笑声引起了青凛的注意,男人将视线收回,落到楚河身上,那黑色的眼瞳,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河……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几乎全停住了脚步,玄漓不想惹麻烦,这是他的私事,他不准备公诸于众,更不想被人当成话题,他开始后悔答应迪希亚来接他回去了……  “玄漓,我很喜欢你,我不会放弃你的,不管你选了他或是谁,我都会一直追下去,直到你同意,直到你属于我。”  米歇尔在迪希亚面前高调的宣布着,显然他没把迪希亚这个正主放在眼里。  当初迪希亚和玄漓在一起时,闹的那么轰动,如今,这米歇尔参一脚进来,想不引起大家的关注都不可能了。  楚河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我米歇尔发誓,对玄漓,我会执着一辈子。”  米歇尔说完,口哨声,哄笑声,拍巴掌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在给米歇尔叫好,就连楚河都想摇头称赞,他真没想到,米歇尔竟会是如此大胆的人……  当众表白,还当着迪希亚的面。  真不怕死。  是个男人。  玄漓没有任何表示,他有些不高兴了。  这时,铁青着脸的迪希亚向前走了一步,他冷冷的注视着米歇尔,才从战场上回来的男人身上的杀气还未消退,他拦住了准备揍人的士兵,接下了米歇尔的挑战。  他既然敢当着他的面抢他的人,迪希亚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更不会就此罢体。  他会让米歇尔知难而退,永远的不再觊觎。  “那我迪希亚也发誓,誓死挥卫我的感情,你,没机会了。”  拍手的声音若惊雷般响起,仿若一场热闹的晚会,尽管才离开战场的士兵身上都脏兮兮的,有的人仍在流血,可所有人脸上挂着的,都是笑容……  楚河也笑了,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场面了。  激情,又热情。  “你喜欢这样?”  那若古萧般优美的声音悠扬响起,楚河一怔,下一瞬,他便被青凛拦腰抱住了。  青凛亲吻着他的脸颊,他轻声在楚河耳边求证着,“是不是这么做,你就不会生气了?”  青凛看到,玄漓虽然不满,但在迪希亚宣示过他的主权后,玄漓紧绷的表情还是有一瞬间缓解的,而楚河,由始至终都在笑,他觉得,楚河的眼中闪烁的光芒很好看……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  “别胡闹。”那些视线好不容易才远离他,被玄漓吸引去了,楚河不准备再成为焦点,他拍着青凛的手,试图让他放开。  “他们做的,我也能做到。”  青凛不松,他搂的很紧,那吻也是更加频繁的落下,楚河的耳朵很敏一感,吻了几下便连耳根都红了,青凛含着那充血的耳垂,慢慢撕咬着。  “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发誓我爱你,对你忠贞不渝。也可以让你在他们面前揍我,或者向你跪下,请求原谅。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比他们更甚百倍,只要你别再不理我,别再生我的气了……”  青凛在舔他的耳朵,楚河被他弄的双脚发软,他提心吊胆的,那般眯着的眼睛还要不时的看向别处,他不想被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  “你别闹了……”楚河低声阻止,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欲望,还有一点焦急,青凛很喜欢楚河这种声音,让他欲罢不能的。  “我说过,你不原谅我,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只要你想的,我都会做到。我知道,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你觉得丢脸,特别是在帮过你的人面前。因为他们对你有过帮助,我什么都不能做,不如这样,我也去丢一次脸,让他们都来嘲笑我,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就不在你身上了,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第279章 所以,他根本不给别人插言的机会,继续道,“那人,是亡灵派来的,他想从我们这里刺探情报,他想要的是什么,我也不隐瞒,他要的,是我和千冽的武器。”  神器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他们都看的出兽族王子的武器很特别,必然是经过特殊锻造出的,不是随处可见的。  “还有,当初我们得到武器时,和武器放在一起的锁。所以,才有了西郊的事情,才有了千冽险些丧命的事情。”  这件事情,青凛也直言不讳的承认了,他没有隐瞒的必要,白一鸣都那么明目张胆的要了。  他也是在给那人放话……  他知道了,但具体知道多少,青凛不会表现出来……  “他是楚河的朋友,我们对他没有防备,所以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他挑拨我和楚河之间的关系,不过很遗憾,他的戏演的并不好,他不仅暴露了,还将大陆这边的奸细也牵连出了,所以我将计就计,找出他的目的。值得庆幸的是,我成功了。不过遗憾的是,我没能抓住他,让他跑了。但这都无关紧要了,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青凛顿了顿,他给他们一个消化的时间,然后进行最后一击……  “这是基诺城镇,有大陆最强兵力,这里的防御不是任谁可以破开的,龙王被袭,来者打破了防御魔法阵,也打破了龙王的防御。不管亡灵之王多强,他也可能不被人察觉的穿透层层魔法阵,不用我说,大家也该清楚,有人帮亡灵之王,打开了魔法阵,或者说,帮他进入基诺城镇了。”  青凛的话,半真半假,但却没人反驳。  “亡灵之王派到我们这边的人类是被人救走的,就在我面前,同样的,我的魔法阵被撕裂,那人强行带走了他,不过,正是这一点,让他的身份彻底暴露。”  所有人屏息凝视,此时的议会厅,静的连呼吸都那么清楚。  青凛的话,很有说服力。  青凛话锋一转,冷声呵斥  “你说,我说的对吗?法师。”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四十章 最后时刻 青凛这个问题,并没有特定的对象,他只是用清冷的视线再一次扫过众人。 那目光,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却又像看穿一切。 青凛在使诈,他故意这样。 楚河没想到青凛会这么做,但他立即明白了青凛的意思,话音没落,他立即向周围看去,不过很可惜,每个人隐藏的都很好,楚河什么也没发现。 没有紧张,也没有慌张,更没人吓了一跳。 他没办法从表情上找到结论,也没有任何线索。 “说道奸细……” 罗迦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现在与之前完全不同,那声音透着威严,也带着压迫,与他往日的漫不经心截然相反。罗迦冷笑,那翡翠色的眼瞳没转向任何人,他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那视线却是凛冽万分。 他下面的话,和青凛完全无关,他不是信任他才这么说,他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刚好说到奸细,罗迦也不准备再隐瞒下去…… “我罗迦不是傻子,别以为精灵龙的事情我真的会信是那人类计划失败。我不是相信他,而是这天底下就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余下的话,罗迦不想继续,但灼炎替他说了出来,今天没人质疑凤凰的资格,因为这不是在议会。 “罗迦很想知道,为何一直没有出现在战场的冰霜巨龙会埋伏在那里,好像亡灵事先知道一般,他们等在那,等我们自投罗网……楚河的计划,他和罗迦的冲突,刚好被有心之人利用,他想借此机会除掉楚河,因为罗迦说,若是失败,他将没有资格再参与议会。一句气话,却不料想成为了现实,罗迦曾不止一次问过我,你说,若他当时,没有那么说,那精灵龙的下场,是否还会如此。” 罗迦被人利用了,这点他当时就知道了,但他不知道,利用他的人是谁…… 他想找出那个人,可以他的能力太过微弱。 他也在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是精灵龙的行踪暴-露了,还是有人出卖了他们…… 罗迦坚信,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利用联盟期间对外族的信任而做出此等苟且之事,兽族愿意姑息,我罗迦不会。大陆这边必然有奸细,但我没想到,那人会在这里。不管兽族王子所言是否属实,还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若被我罗迦知道……”罗迦的视线缓慢的移向夜狂,见男人没有任何反驳,便继续道,“除非你可以深藏不露,若一旦被我找到,我以精灵王的名誉发誓,你我之间,必有一死。” 罗迦的话,众人还来不及消化,一道清冷的男声紧随其后…… “真有趣。” 安静的议会厅,那一只安静的角落,那冷笑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去,东敖微微扬着头,他高傲且不可一世,男人嘴角挂着笑,只是那笑没让人感觉到丝毫温暖…… 不寒而栗。 “既然精灵王这么说,那我东敖,不做点什么,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东敖今天来此的目的,是为辅助青凛,但一切都在青凛掌握之中,事情进展的出奇顺利,所以他一直没有开口。 他们不需要得到他人的信任,这整个局,只针对‘那个人’。 至于罗迦,根本不在他们的计划范围之内。 既然他愿意帮忙,东敖也就推波助澜,乘胜追击。 “龙王险些丧命,这对我们龙族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既然如此,那,罗迦,你处理这个奸细的时候,记得带上我。” 东敖没有朋友,放眼大陆,只有罗迦和他走的稍微近一些,他们算不上朋友,而此时,他们是盟友。 比所有种族的联盟还要更进一步的盟友。 西郊时间结束后,罗迦就已经主动进入他们的阵营了。 对于东敖和罗迦的威胁,青凛并没有插言,他表示他们的事情他不准备参与,兽族只希望大战胜利,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但千冽,却将战鼓之剑插进了议会厅那结实的桌面中…… 他一言不发,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要表达的,是什么。 事已至此,这场‘捉奸大会’便步入尾声,青凛不会再多言一句,不管他人如何询问。 即便仍有质疑,但青凛的话,和罗迦的威胁,想要的效果,都已达成。 他们心里有数,对他人也有所防备,‘那个人’自现在起,对别人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他该小心翼翼,举步维艰…… 看他是要忍,还是要反…… 晚上,回到房间,青凛并没有如释重负,也没有表现出一点轻松,他知道,决定命运的一个即将到来。 他们要加倍小心,并做好准备。 有今日的警告,那个奸细不会再帮亡灵之王打开防御魔法阵,为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也为保全自己。 所以现在,基诺城镇中是安全的。 不管亡灵之王在他们身边安插了多少奸细,这一个重要任务抵得过所有人,因为他是上位者,因为他有权利…… 千冽和东敖身体中的亡灵元素已经完全排除,东敖已与往常无异,千冽虽然虚弱,在青凛的治愈下,他也很快恢复。 每一个人都严阵以待,并且等待,这最后一刻的到来。 这场大战,比他们想象的要短的多。 治愈楚河,现在,暂时也没心思与青凛闹别扭,关键时刻,他和他们一样紧张。 这一夜。 青凛坦白了楚河吃下子还丹的事情,千冽气急败坏的吼了很久,明明那家伙让楚河那么痛苦,可到最后,楚河还愿意帮他生孩子…… 让他捷足先登了。 千冽觉得不满,不公平,他差一点死,却换来这个结果。 楚河无奈,在千冽软磨硬泡,外加怨声载道下,不得不点头同意,等这孩子出生后,他也帮千冽生一个…… 说这话时,楚河满脸哀怨,他是个男人,怎么这两匹得寸进尺的狼似乎把这事情都忘记了…… 不过,他不讨厌就会了。 只有这三次机会,疼也罢,苦也罢,最后收获的,只有幸福。 他很满足,也希望大战早日结束,他们要回去看非离了。 还有,孕育这新的生命。 …… 同一个夜。 东敖坐在窗前,看着清冷的月光,男人的表情很安静,那双金色的眼睛,蒙上月华的光芒,房间里没有开灯,那一身华美服饰的男人,是那样的不真实…… 仿若幻觉。 唐宋惴惴不安的坐在床上,他觉得,东敖醒了之后似乎变了,他没忘记在他遇袭前的表白,也没有忘记他为他承受的那个重击…… 唐宋有些迷茫,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东敖了。 那个人,他恨之入骨,那个人,也令他重生。 而东敖的感情,他该如何处理。 …… 罗迦将灼炎揽在怀中,两人耳鬓厮磨,悄悄的呢喃着什么,他们的声音不大,罗迦偶尔低笑两声,灼炎也没像以前一样,气急败坏的推开他,或者干脆和他打斗起来。 两人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不管当初他们是因为什么走到一起,可如今,他们已无法分离。 如胶似漆,生死相随。 灼炎是罗迦的宠物,也是罗迦永远不可替代的恋人,同时,也是那傲慢的精灵王,唯一的主人。 …… 夜狂坐在桌上,他的手边是那人遗落下来的烟斗,他记得男人不喜欢坐椅子,他喜欢盘着腿,就这么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 他说过他无数次,可傲雷从没听过,那男人就是那样,固执,又狂狼不拘。 夜狂面无表情的坐着,那被他点燃的烟斗中,一条歪歪扭扭的青烟缓慢升起,那味道清清淡淡的,和那男人很像…… 到现在,夜狂也不觉得那个祸害会死。 “你在哪……大战很快就要结束了…… 你这家伙是不是在哪里躲着,等着我去找你呢…… 我们之间,一直是你追逐着我的脚步,这一次,你想让我追你看看吗…… 我无所谓,如果你真的在等我,即便是追,即便是应了你,又能如何呢……” …… 另一边,迪希亚愁眉苦脸的看着玄漓。 他就不懂了,为什么玄漓那么招人,他明明就是一个顽固不化,把职业看的比命还重的一点情调也不懂的比老人还要刻板的守旧的人,为什么就那么多人喜欢他呢…… 那些人眼睛都是瞎的吗? 第281章 上位者准确的指挥,士兵们默契的配合,嘶喊声不绝于耳,投掷车的轰鸣声此起彼伏,空中不时有东西掉下来,或者矮人被击碎的飞行器,或是已经变成尸体的空中单位…… 所有种族都有,还有亡灵那可怕的冰霜巨龙和石翼鬼。 亡灵拿出了它们全部战斗力,大陆也是。 一决生死的时刻。 亡灵的大军中,有一半是经过改良的顶级亡灵,那数目令人震惊,前所未有的强大。 它们的能力更甚从前,当初千冽可以一刀秒杀地穴领主的场景不会重演…… 亡灵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死去,大陆的顶级也在消耗,不时有人受伤,却听不到任何死讯…… 它们孤注一掷,他们必须胜利。 这场疯狂的战斗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有人精疲力竭,有人在拼命恢复,更多的人锐气不减,继续战斗。 为守护家园,为荣誉而战,这是这几日,楚河听到最多的话。 他从没有如此激动过,那袖子下的手一直是紧紧攥着没有放开,他看着士兵们不顾一切的战斗,也看着一个个生命在眼前陨落…… 那些尸体被队伍淹没,也被亡灵利用…… 倒下的死尸倒戈相向,瞬间变成骷髅的尸体更是还挂着原先的装备,凄惨,也令人愤恨。 精灵的弓箭若雨点般射进亡灵的海洋,那曾经令人震惊的杀伤力如今辉煌不再,才打开的地方立即被亡灵填满,仿佛永远击杀不净…… 精灵那美丽的脸在战斗中依旧耀眼,只是这一刻,精灵再不柔弱,它们庄严肃穆,它们狠戾决然…… 怒吼着的兽人战士顶着盾牌,拿着巨型武器在战场的最前端厮杀着,他们力大无穷,伸手却是那样敏捷,亡灵的残肢被高高的甩向天空,那一片土地震颤着,像人们震撼的心灵…… 祭师的吟唱,那古老的音符在战场上盘旋,与厮杀之声混在一起,却无法被其吞没。吟唱声激起斗志,增强力量,让每一个人都亢奋不已,激动不已。狼骑的网灵活的舞动着,拖着一个又一个被网住的亡灵,那巨大的剑,刺进网中,瞬间击杀…… 那些誓死守护荣誉的骑士团,与胯下穿着装备的战马默契配合着,马蹄卷起被血浸透的泥土,那一声声马鸣与骑士们的口号融为一体…… 马背上,那些骑士腰背笔直,他们做着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击杀动作,即便是死,他们也是骄傲的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尽量带走几个亡灵,绝不枉死…… 矮人的身体,几乎被队伍淹没,他们身体矮小,速度虽慢,但力量却不输于兽人战士,他们的目标也不大,在高大的兽人或者骑士的马下显得那样渺小…… 他们的突袭,那骇人的力气,往往能瞬间击杀一只亡灵,比任何种族偷袭的成功率都要大…… 牧师们手中光芒长久不息,那光治愈了士兵的伤口,也给他们带来希望与鼓励。 所有种族的法师穿插一起,五彩缤纷的魔法远远飞去,伤害不同,力量不同,却也让亡灵吃尽苦头…… 法师的队伍不停变换着,他们交易冥想,他们不像往常一样退到队伍后方,直接席地而坐,也不管那法袍是否会染上污秽…… 几日的战斗,法师们的表情都不太好,很疲惫,如此频繁重复的使用魔法,魔力一次次枯竭,又一次次强行恢复,楚河尝过那个滋味,他很佩服那些法师,这三日,柔弱的法师没有一人请求离开…… 都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继续战斗。 这三天,楚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加入战斗,身边那两匹狼也是按兵不动,他们有更重要的使命,他们没办法加入混战,他们要提高警惕,随时应战亡灵之王。 一分一秒也不可耽误。 这里的环境很艰苦,他们吃的和所有士兵一样,只有干干的面包,偶尔会有人送些酒来,他们拒绝了,因为士兵比他们更加需要酒精的帮助…… 或者麻痹,或是令他们重新振奋。 这几日,东敖和唐宋也与他们在一起,唐宋没有任何能力,东敖不放心把他留在基诺城镇中,他怕那奸细趁机偷袭,唐宋对亡灵之王来说,也是必须要除去的角色。 只有这样,待在他的身边,才是对唐宋最大的保护,东敖也才最放心。 所以,当唐宋不听劝阻去见楚河后,东敖便送走了他们的孩子,他将全部精力放在唐宋身上,他要保他安全,他不能分心。 罗迦和灼炎待在精灵族的队伍中,他们同样没有加入战斗,大陆将要迎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强悍的敌人,他们要保存实力,用最好的状态迎接亡灵之王。 到现在为止,青凛和千冽的事情仍旧是保密的,不管亡灵之王知道多少,这件事情他们也绝口不提,在大陆上位者中有奸细的情况下,这件事情更要保密。 在最后关头,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大意,为了他们的安全,他们不能信任任何人。 其他种族的首领大多也没有加入战斗,利希尔接替了战地指挥官,他的任务是最重的,老者那矍铄的精神,在接连三日的战斗中丝毫没受影响…… 傲然挺立,和所有士兵一样。 夜狂则站在地势较高的地方,男人神情肃穆,带着血腥的风掀起他的衣摆,男人那笔挺的身体却丝毫未受影响,男人专注的看着亡灵的队伍,这三天,他没有休息,连眨眼的次数都数的过来,他似在看着什么,寻找着什么,但是,夜狂真正的想法,没人猜得到…… 残酷的战争,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像是昙花一般,在最绚烂的世间,可这种景色,不会持续多久,转瞬便逝…… 最后的辉煌,最后的疯狂。 这种死法,即便是靠生产的亡灵也填补不了,死的太快,建筑还没等造出,很快便会‘供不应求’…… 而大陆的死亡人数,更是无法计算,这场战斗参与的大部分是高等级别,因此,大战结束后,大陆似乎回到了几百万年前,或者更早…… 高等级的缺失,将会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这个时间很漫长,绝非几年或者十几年便能填满的。 人,还有物质,所有中苏都要一个恢复阶段,这场战斗,是一个重创。 第三日夜晚,战鼓之剑和霜凝法杖的震动变得愈加强烈,就连楚河也隐隐能听到他们身体中传出的声音…… 那两把神器,已经按耐不住。 它们是秦萧阳留下的,两把身其中有秦萧阳的力量,那力量会与青凛和千冽融合,也会和亡灵之王强行夺去的力量,产生共鸣…… 拂晓,迷蒙的灰雾在战场上方,那灰败的颜色笼罩一切,分秒之后,金色的光芒穿透雾霭,让朦胧的视线变得清晰,也让将那死亡的颜色驱逐…… 光芒愈加耀眼,天空的云层也一点点变淡,此时,战场的另一端,亡灵队伍的最后方,一团黑气缓慢飘来…… 仿若建筑群一般,占满了半个多罗峡谷,将整个战场的后半段,都变成了黑色…… 遮蔽一切的黑。 青凛和千冽,站了起来。 楚河的心,也漏跳一拍。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四十三章 亡灵之王  远远而来的黑色,不是烟雾,是密度极大,肉眼看见的亡灵元素。  空前的场面。  所有顶级将气势全开,也无法抵挡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亡灵那夹杂着腐臭味道的风拔地而起,在多罗峡谷中冲撞着,徘徊着,没有停止,也不会消散……  那诡异的风,无始无终,卷起衣摆,弄乱发丝,那令人作呕的味道迎面而来,那臭气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即便布下魔法阵,也无法完全阻挡……  士兵们在退后,级别相对较低的人已经完全撤离,战场一下子空了出来,大片带着残骸的土地足有几个足球场大,在到达一定位置后,在战地指挥官的命令下,所有人都手持武器,那力量是紧绷的,蓄势待发。  防御战士站在队伍最外围,他们身后事攻击系战士,法师和弓箭手在队伍的两侧,在层叠的战士后方,牧师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仍然在队伍的最后,其他的在队伍中间,这样方便治疗。  队形已极快的速度变换着,即便从没有训练过,即便从没有训练过,即便穿插着各个种族,最终一刻,没人会失误,也没人会不懂配合,这份默契,是用生命训练的……  那些一直在战场后方默契等待的人,此时走到队伍之前,他们一字并肩站着,他们身后,不是最强的队伍,也不只是一个基诺城镇,二十整片大陆……  此役,必胜,哪怕是粉身碎骨。  利希尔仍旧站在占地指挥官的位置,楚河和唐宋和他待在一起,如今,那里是仅有的安全区。  那两把锁,安静的躺在楚河的衣兜里,男人紧紧的捏着,即便隔着一层布料,那棱角也让楚河的掌心生疼,他比任何人都要紧张,都要担心。  即便说好了,同生共死,这一刻,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太弱,在最后的时刻,他还是帮不上他们的忙。  唐宋第一次来战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可那些可怕的画面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唐宋的眼睛,一直停在那穿着华美服饰的男人身上……  那背影,和男人一样冷漠,即便是在人群中,东敖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那种冷,无法和任何人融合。  大陆的队伍后退,亡灵并没有立即扑来,它们停在原地,直到那团黑色,将它们完全笼罩。  那些被杀掉的亡灵,在浓浓的亡灵元素下重新站起来,即便身上有了损坏,也以极快的速度复原着……  亡灵大军,重获新生,或者,比之前更要凶猛。  亡灵元素对于亡灵来说,是兴奋剂一般的存在。  此时,就是亡灵大军最佳状态,鼎盛之时。  之前的战场,那些冰冷的尸体安静的重叠在一起,和亡灵的碎块融合,几乎无法分辨哪些是人,哪些是亡灵。  这一边,是严阵以待的士兵,诺大的队伍,连呼吸声都浅的微不可闻。  对面的土地,亡灵元素占领一切,生机勃勃的植物在一瞬间枯败坏死,就连身下的土地爷一并变成了紫黑色……  即便有着庞大的军队,那里也没有丝毫生气,安静的,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影子渐渐飘下,或者说,是那黑暗慢慢变成了一个人形,那影子和周围的黑交相辉映,几乎无法分辨。  楚河知道,那就是亡灵之王。  亡灵之王站在黑暗之中,以楚河的距离他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一个朦胧的影子。  那人的模样印在东敖金色的眼瞳中,他记得这个人,虽然那日只是匆忙一瞥,但东敖可以确定,他就是要杀唐宋的人……  看来,青凛的分析没有错,是有人可以打开了基诺城镇的防御魔法阵,把亡灵之王放了进来,或者说,那人的力量与其融合,让他不着痕迹的进入。  没有紧张的对峙,连眼神交流的时间都不给他们,那一身黑衣的人,浮在空中,还没等完全现身,双手就举了起来……  像是乐队指挥一般,他猛的抬手。  战场之中,那些被杀死的亡灵重新站起,与它们一起的,还有那些死去的人们……  死尸顶着残破的身体摇晃着站起,它们脸上没有血色,那表情还停留在死亡那一刻,或是怒目圆睁,或者蹙眉闭眼,他们身上还在流血,甚至有的人,已经残破不全……  他们缓慢的向这边走来,这第一仗,亡灵之王不准备用他的兵马,他要让大陆,自相残杀。  那些死尸傀儡,比生前的攻击及防御力要高出许多,他们慢慢的从地面爬起,那低垂的头颅,那用扭曲的形态站起的身体,看的人头皮发麻……  利希尔指挥火系法师,将魔法远投,那不懂躲闪的死尸成片成片的着了起来,火光照亮他们乌青的脸,吞噬者他们的身体,那一刻,他们才是真正的解脱,这火,将他们的灵魂救赎……  随着死尸的前行,士气大振的亡灵大军再次发起攻击,在浓密的亡灵元素下,他们的攻击比以往更甚。  士兵们怒吼着,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带着腐臭的风依旧席卷着大地,浮在空中的亡灵之王,那压低的黑帽轻轻扬起,露出他那苍白的下颚,还有那诡异上扬的唇……  地穴领主在土地下翻滚着,那地软绵绵的,根本无法站立,土系法师加固土地的凝聚力,也试图操纵土系法术让地穴领主窒息。  拼死的较量,双方必然要战个你死我活。  亡灵之王冷冷的看着,似享受一般。  只平静不久的战场再度陷入混乱,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那几个人却仍旧站在原地,他们身后的队伍已经不在,那片土地再度变得空荡…… 第283章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四十五章 正面冲突  亡灵之王的手臂拉直,黑色的长袍滑下,露出那苍白的胳膊,他的胳膊很细,比一般男人要细的多,但那手却是十分有力,罗迦的腿前后摆动着,他试图踢开亡灵之王,可不管罗迦的腿又多么修长,也无法触碰到亡灵之王……  风在罗迦周围环绕着,像抓狂的野兽般,也像精灵此时的焦躁一般,现在罗迦无法顺利操控那风,即便他是自然之子,这一刻罗迦什么都做不了……  精灵美丽的脸很快染上一层乌青,那是缺氧也是亡灵元素渗透所致,显出本体的炎灼犀利鸣叫,清脆的声音穿透云层,那似燃着火的身体冲向亡灵之王,那羽翼卷起热浪,也带起身下几十米处的尘土……  奥义之火从翼下燃气,一直浮在空中的亡灵之王突然迎上去,他提起罗迦,穿透那可以焚烧一切的火,灼炎只看到那火红的颜色中飞来一团黑影,来不及躲闪的他下一瞬便被人捏住了脖颈……  亡灵之王的手狠狠甩开,那锋利的指甲撕开凤凰的脖子,灼热的血在空中溅落,凤凰的身体软绵绵的坠落,青凛的魔法刚碰到灼炎,那带着灼炎的血的手再次抬起,血的温柔犹在……  毫无反抗之力的罗迦就像一个沙袋任人宰割,那尖锐的黑甲泛着阳光,其锋利程度不输于任何一把利器,举起的手没有一丝犹豫,冲着罗迦那毫无遮蔽物的腹部穿去……  此时,罗迦却是望着灼炎那边……  楚河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罗迦是法师,防御相对来说要弱上许多,这一下下去,他的身体很容易被亡灵之王贯穿……  且不说是否还有战斗力,他有可能直接被亡灵之王就这么撕开……  那家伙的动作太快,这一切只在分秒之间,其他人还不等反应,甚至跃至空中的人还没落下……  东敖在半空转了个身,那鞭子准确的缠住了亡灵之王的手腕,他用力向后拉,他属于战士,他的力气很大,虽然敌不过亡灵之王,但却也成功的让他的手偏离轨道,那尖锐的指甲从罗迦腹腰处划过,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出现在精灵白皙的身上,肉末和血一起落下……  罗迦的腰几乎被撕烂了。  那被东敖的鞭子缠着的受还想再穿一次,千冽的却一脚被踢在亡灵之王的背上,那稳稳浮着的人剧烈的晃动了下,东敖趁机用鞭子缠住罗迦的腰,一用力将他提了过来……  鞭子紧勒着伤口,嵌进皮肉,那血像水一样流下,在东敖搂住罗迦的刹那,青凛便治好了他的伤。  痛苦犹在,身体却已恢复,精灵的脸上带着耻辱和愤恨,还有没有散去的青色,他准备再攻过去,但动作前,罗迦先看了看灼炎的情况……  灼炎是凤凰,可以涅槃重生,这种伤害他不会死,罗迦放心了,他要重新加入战斗,却被夜狂拦住了……  兽人的脸上带着尘土,还有多处擦伤,他的手挡在罗迦面前,面色凝重的摇头,他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他以为,他们联手对付亡灵之王会有效果,但很显然,他的想法是错的。  他们不是亡灵之王的对手,持续下去只会增加伤亡而已,而且,他们一直在拖那两匹狼的后退……  如果他们人数翻上几倍,也许还能有点效果,单凭他们几人,想对付亡灵之王,太吃力……  还不如让青凛少费些魔法,让千冽少分些神……  他们在这里帮不上任何忙。  他们的水平和亡灵之王,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罗迦不甘心,他愤怒的看着亡灵之王,他还没给死去的族人,还没给奸计所害的精灵龙报仇……  攻击有了分秒的停顿,所有人都没有再动,或是浮在空中,或是站在地上,以亡灵之王为中心……  那黑色的长袍被呼啸的风吹的呼呼作响,见他们没动,亡灵之王似乎也不准备继续,双方僵持着……  那一刹那,周围静的渗人。  楚河提着的心刚要放下,就见那一袭漆黑的人抬起了手,来不及想他要干什么,亚诺的身体便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块般,嗖的飞了过去……  他被吸住了。  那手直接穿过他的胸口。  连抓的时间都省略了。  矮人的金精铠甲被撞出个窟窿,他的整个身体都挂在亡灵之王手臂上……  像一个残破的娃娃。  那鲜红的唇微扬,诺亚的身体被抛开,亡灵之王的手转向灼炎……  凤凰的身体同样急速飞去,那尖锐的鸣叫刺痛了罗迦的耳,灼炎可以涅槃重生,但他不是无敌的,他也有没办法重生的时候……  灼炎的叫声还没有停止,亡灵之王的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东敖的鞭子甩到夜狂腰上,他分开了三人的距离,一块三米见宽的岩石被灵王之王吸了过去,在贴到他的掌心前落到地上……  东敖的打乱也许让他感到了不满,那目标直接转向了东敖。  那强大的吸力无法避免,男人那华丽的长袍翻飞着,倒戈着,布角面对着亡灵之王,像有了生命一般,那速度极快,东敖却在他撞向他的瞬间,用鞭子缠住了灼炎的脚……  在亡灵之王的强大吸引下,东敖在身体在空中一荡,那原本将要捏碎灼炎脖子的手猛的缩紧,但他慢了一步,东敖和灼炎一起摔向地面……  亡灵之王还想吸引,千冽却挡在了他前面,那战鼓之剑险些砍掉他重新抬起的手,兽人那俊美的脸带着狠戾,还有怒气……  “你的对手是我。”  终于,他们决战的一刻到来了。  真正的交锋。  楚河同样以为,大家联手,制服亡灵之王的机会会大一些,再不济也会占点先机,可结果还是一样,最后面对亡灵之王的,还是那两匹狼。  这便是宿命,无法改变。  千冽双手握剑,那手腕灵活的转动着,战鼓之剑从上至下,或者从左往右,他用力砍着,没有特定的方向,也不会按着一个套路攻击,千冽的速度很快,他的动作几乎无法分辨……  亡灵之王徒手接着,金属碰撞的锉锵声响亮传出,战鼓之剑与千冽的力量融合,提升至最高……  剑芒四射,红光迸发,两人急速交锋下,大地崩裂,岩石粉碎,亡灵元素像堵塞的烟筒,一卡一卡的喷出……  青凛快速治愈者,千冽身上被亡灵弄出的伤口血没等着流出便立即愈合,千冽身上的附加状态永远保持在最高点,魔法盾牌护住男人的身体,挡住亡灵之王的攻击,凶狠的攻击魔法,在千冽舞剑的间隙射出……  楚河是人类,他的眼睛根本跟不上他们的攻击速度,他只能隐约的看到几道快速飞过的身影,五彩之光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像快速拉动烟花的光芒般……  楚河靠那不停碰撞的武器声音分辨着两人的位置,不仅是千冽,连青凛他也看不到了……  速度太快。  这便是他们真正的实力,一直隐藏着的。  这与之前的战斗截然不同,他们不用在顾及他人而束手束脚,他们放开了战斗,专心致志,不顾一切……  决一生死。  利希尔将指挥权交还给了战地指挥官,在他们与亡灵之王交锋时,开始为受伤的人治疗,他是大陆第一个全系魔法师,是传闻中的奇葩,可如今,他的能力远不及青凛……  但治疗绝非问题,老者启用禁术,将亚诺胸口的血窟窿补好,矮人的脸渐渐重回红色,呼吸也逐渐平稳,来不及询问他的状况,利希尔便转向他人,过了一会儿,所有人的伤口都已恢复,在利希尔的禁术下,疲劳状态也已解除。  但那使用过度的精神力,却是要恢复一会儿。  他们想去帮忙,可谁都清楚,他们上前只会和刚才一样,平添伤亡,还会给兽人带来障碍。  虽然不甘心,他们还是沉默的待在原地,等待时机帮助他们。  随着战斗的愈加激烈,几乎绝望的楚河重新看到了希望,他嘲笑自己,他们都答应他不会死,他还在瞎担心什么呢……  他们准确无误的攻击,那天衣无缝的配合,还有那种自信,那么从容……  看起来,很简单,和一般战斗无异。  会赢的,一定会赢。  楚河很激动。  利希尔跑去治疗,他身边除了唐宋没有别人,就在这时……  一声巨响,脚下的土地突然震动起来,下一秒,大地裂开,一道深不可见底的裂痕以极快的速度像楚河和唐宋窜来……  像地震一般。  那裂痕中还夹杂着烟雾状的亡灵元素,楚河躲不开,他眼看着裂痕在眼前放大,被亡灵元素吞噬的人的惨象在男人眼中,一闪而过……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四十六章 命运宿敌  千冽的动作戛然而止,青凛与此同时也向这边飞来,他们反应很快,却敌不过那条裂痕裂开的速度……  眼看着那可以毁灭一切的黑暗要将楚河吞噬,他们却连喊出声音的时间都没有,楚河也以为他这次死定了,他没有闭上眼睛,他在看他们……  “轰隆————”  大小不一的岩石粒砸在身上,像无数个气弹枪齐发一样把楚河打了一个趔趄,他下意识的用手护住头,等那频繁且密集的痛苦过去后,楚河赫然发现,那道裂痕在他脚前不足一米的地方转了圈……  裂痕延伸到多罗峡谷的峭壁,那里整个被一分为二。  像用巨型刀子切开一般。  一场虚惊。  额头冷汗刷就落下,楚河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转向还没收回手的利希尔,一句道歉梗在喉间无法吐出……  他紧张的说不出话了。  紧要关头,利希尔一个加强土系地刺在楚河面前突的窜起,硬生的改变了裂痕的方向,那黑色的亡灵元素像海潮一般打在地刺上,砸开了花,那地刺瞬间变成了黑紫色,但所幸的是,楚河没受到一点波及……  千冽绝然回头,那攻势愈加猛烈,千冽能看得出亡灵之王时空之门的方向,亡灵之王也能分辨千冽的影之镜像,所以两人几乎没用任何技能,贴在一起缠斗着……  亡灵之王没有武器,他一直用手迎击,他捏着战鼓之剑的刃,身下的手突然抬起,黑色粉末漂浮空中,那是睡眠术。  千冽没有自主飞行的能力,他之所以一直留在空中,是青凛风系魔法的托扶,这魔法与以往不同,只在千冽两只脚上,这样千冽的动作更加灵活,也不会影响他的速度……  千冽向后跃去,青凛的净化随即而来,那黑色的粉末被光芒融化,星星点点的亮映在亡灵之王的黑袍上。  亡灵之王没有追击,他向后飞去,身后,比地穴领主更大只的蝙蝠蜂拥而出,其中夹杂着恐惧之王的蝗虫,只是亡灵之王的,比它们的腰大得多,也更凶狠……  千冽跳到地面,在风系魔法的辅助下,男人轻松可以跳到半空,那些东西的速度很快,像一团黑烟一般跟在千冽身后,青凛在地上扔了个魔法阵……  楚河看到六芒星阵,每个尖角都有一颗魔晶,青凛从没用过那么大型的魔法阵,楚河知道,这应该又是一阵禁术……  有了霜凝法杖,青凛的魔法恢复速度很快,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同时使用三种禁术便会魔法枯竭,而千冽,通过上次的西郊的训练,那实力又提升不止一个档次。  也许这个时候笑还太早,但楚河觉得,也许会赢……  之前被地缝吓出的冷汗早已干涸,他捏着拳头在为他们祈福,加油,持续下去,不用像亡灵之王那么卑鄙的偷袭,他们用自己的能力,也许就能获胜。  千冽跳进魔法阵中,他那黑色的衣服被刺目的金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芒,战鼓之剑插在六芒星阵最中间,六个魔晶射出六道不同颜色的光柱,汇聚在战鼓之剑同一个位置……  大地震颤。战鼓之剑拼命晃动着,它在吸收力量一般,那剑身和千冽的皮肤都开始透出红光,这与一般的红不同,那是光芒,霓虹灯一般……  飞出的蝙蝠和蚂蝗经过魔法阵时,以一种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粉化,青凛净化了它们,连同都一块变了颜色的土地……  大地变成了黑紫色。只有魔法阵的地方是原来的颜色,那样子,就像是一块黑色的纸张上,留着一个土色的印章的印记般……  之前消隐的亡灵元素再度出现,那密度比刚才更甚,楚河感觉那里像拉上黑色的帘子一般,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担心,可分秒之后,千冽的剑砍开黑暗,重新迎上去…… 第285章 与此同时,白一鸣摸到了楚河兜里的锁,他直接去扯楚河的衣服,想把锁拿出来,眼看着东敖靠近,楚河和唐宋的阻挡要让他功亏一篑,白一鸣一急,体内的亡灵元素像炸弹一样爆开了花……  他本来就控制不住,情急之下,那力量自己就跑出来了。  唐宋和楚河没有一点准备,眨眼间两人就被那团黑色笼罩……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四十八章 生死之间  唐宋的脸瞬间变得乌青,黑烟之中没有一点氧气,他们吸进去的东西比一氧化碳还要难闻,辛辣感从喉间传出,内脏搅在一起,身体最深处,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弥漫开来。  他们没办法呼吸,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死,想到之前被亡灵元素侵蚀的人,楚河试图用风系魔法吹开这浓密的亡灵元素。  唐宋昏了过去,他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下,楚河接住了他,可他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白一鸣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试图将那黑雾驱散,可它们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黑雾越来越浓,亡灵之王察觉到异样停下了动作,与此同时,青凛和千冽也看到了……  那里本是楚河站的位置。  利希尔正操纵光系魔法想净化那亡灵元素,罗迦的风也试图驱散,可那团黑却密不透风,像一个气球一样将他们笼罩着,无论旁人如何做,也不能让那黑暗散去……  那黑雾和亡灵之王所散发的,没有太大区别,可很快,那雾像有了生命一般,翻滚起来,好像有很多人在试图向外冲一样,疯狂的,拼命的……  利希尔过去,他脚下踩着净化光环,光元素也聚集到最强状态,那刺目的光团在老者胸口聚拢,很快便和那团黑雾的大小相差不多,老者吟唱着,那光团高高飞起,升至空中又迅速砸下,它的目标是那黑雾。  光团砸的很准,可并没有发生众人预期的效果,没有吞噬,也没有净化,那两种颜色的光团像皮球一样撞在一起,利希尔的光球被弹开了……  光球直奔利希尔砸来,老者躲开,这时那团黑雾突然像被吸引一般,迅速变小。  或者说,像被什么强劲的吸力吸引进去了。  黑雾急速变小,里面的情况很快出现在众人面前……  千冽皱眉了,他的视力很敏锐,他看到,那黑雾不是消失,而是被楚河吸进去了……  那不是错觉。  黑雾从楚河眉间钻了进去,分秒过后,便一点不剩。  这诡异的场景让众人全愣住了,就连亡灵之王也没有再度攻击,他冰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楚河……  他们三个,已经全昏了过去。  那黑雾是亡灵元素,亡灵之王可以洞悉里面的一切,可刚才,亡灵元素突然发生了变化,连他也看不透了……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东敖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去抱唐宋,可他才碰到他,东敖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开来,那比亡灵之王的力量要大的多,也刁钻的多,连东敖都来不及反应……  东敖直接弹出百米开外,那地上留下了长长一道拖行痕迹,众人还来不及消化此时的情况,亡灵之王突然动了起来……  他是被动的。  那身黑袍被动的飞舞着,灰白的发也不再温驯的留在背后,那衣服争相飞向楚河,这情景和亡灵之王刚才吸引东敖的情况很像……  楚河在吸引亡灵之王。  他们还来不及消化这件事情,周围那浓的化不开的黑雾瞬间飞向楚河,这一次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那黑雾被楚河吸取了。  黑雾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被他吸入,很快空气便像被净化一般恢复最初,可楚河的吸收并没有结束……  千冽诧异的看着企图躲开的亡灵之王,他周身在散发黑雾,或者说,他身体内的亡灵元素被楚河‘抽’了出来……  强行抽离,他躲不开。  这种情况千冽也不知该怎么办了,趁往里走去无暇分神之际偷袭他是最好的选择,可他又怕错伤到楚河……  他回头看了青凛一眼,青凛对他摇头,示意他看清情况在伺机而动,千冽紧握着战鼓之剑转向那还在反抗的亡灵之王……  楚河吸的,只有亡灵元素。  白一鸣比唐宋先醒了过来,当他看到身边的景象后,男人的脸瞬间惨白,他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补救,可来不及了。  一袭黑袍的亡灵之王在空中不稳的晃动着,白一鸣顾不得许多,也忘记了那些警告,他捡起被楚河摔到地上的匕首,猛的刺进了楚河的胸膛……  他的速度太快,没人反应过来,等青凛的魔法弹打在他身上时,那匕首已经整个没入楚河的胸口……  顿时,那强劲的吸力消失了,亡灵之王重新平稳的停在空中。  青凛那冷漠的脸露出脆弱的神情,他的身体在空中晃了一下,他差点直接摔下去,他还是没来得及保护楚河……  那一刻,青凛万念俱灰,所有的战斗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手中的光芒也逐渐淡去……  楚河死了,一切就没了意义,青凛的斗志,在一瞬尽失。  “楚河没事!”  青凛的魔法消失,没有风系魔法辅助的千冽跳到了地上,他能感觉到青凛的激动与狂躁,在匕首插进楚河胸口的一瞬间,他的感觉和青凛完全一样,他不信楚河就会这么死,千冽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很快他就发现了异状,楚河一点血都没流出来……  可青凛,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他呆呆的站在地上,神情呆滞的看着楚河躺着的方向……  亡灵之王抬起手,黑袍扇动,下一瞬,远处的白一鸣突然摔向十几米外……  那缓冲停止后,白一鸣企图爬去,可试了几次,他都摔了回去,白一鸣趴在地上,绝望的看着那已经将他无视的人……  随后醒来的唐宋看到楚河胸口的匕首,他第一反应就是把它拔出来。他已经顾不得想后果,也忘记了这么做可能会害死楚河……  唐宋拔的很容易,或者说,那匕首在他碰到的瞬间自己就出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唐宋带了一个趔趄,匕首铛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楚河的胸口,突然射出一道纯黑色的光芒……  比亡灵元素的颜色,还要深,还要纯正的黑。  黑光夹杂着一缕青烟,那烟的颜色很淡,几乎不易察觉,罗迦低喃了句,“灵魂体。”  他的声音不大,所有人也都听的清清楚楚。  千冽的眉瞬间拧的死紧。  灵魂体与肉体脱离,人便进入假死状态,身体没死,灵魂不再,这个人,将永远无法清醒,这和死亡没有任何区别。  他还是不信,楚河会死。  “那灵魂体,不是他的。”  东敖说着,那缕青烟已经升到空中,一个模糊的人形慢慢显现,那人对着亡灵之王,不知是不是错觉,千冽觉得,那灵魂体在笑。  “原来,你将灵魂体锁在他的身体里,这就是所谓的‘不死’吗。”  灵魂体不能言语,那青烟只是‘看着’亡灵之王。  亡灵之王对那灵魂体冷冷一笑,黑色箭矢从手中射出,但灵魂体在箭将它打散前浮起,那青色变成金芒,灵魂体自我净化了……  真正的解脱。  此时的楚河已经被他胸口冒出的黑烟包裹,黑色的光芒若隐若现,楚河的身体却被完全掩盖。  与其说,这是一种吞噬,不如说,是在进行某种进化。  楚河利用亡灵元素在进化。  黑色的烟和光紧密纠缠,愈演愈烈,那湛蓝的天被黑色污染,白昼瞬间变成了黑夜,也像是暴风雨前的颜色……  只是天空中,不带一朵云彩。  黑暗吞噬了一切,很快,就连拥有极其敏锐视觉的狼也无法看清周围的景色,甚至连自己的手或是衣服都看不见了……  他们像融进黑暗中一般。  一个特殊的空间,什么都不复存在,只剩虚无。  令人窒息的黑,诡异的气氛……  突然,一声炸雷在天际响起,那声音,震耳欲聋,似有山崩地裂之势。  随后,雷声频繁响起,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电闪雷鸣,没有云层,没有雨滴,那惊天旱雷发疯般的响着……  雷声离他们很近,近到似乎就在他们身边炸开,随时都会被雷劈中的感觉。  他们看不到周围的情况,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再强悍的人也敌不过自然的力量,那雷想劈死他们,很简单。  急促的闪电下,千冽看到,楚河站了起来,那熟悉的脸上,带着陌生的表情,那乌黑的眼瞳,倒映着此时的黑暗,交相辉映,融为一体……  闪电消失,一切再度恢复黑暗,下一个闪电亮起后,千冽看到,楚河抬起了头,那雷就在他脚边炸开,将他圈在其中,楚河脚边的土地已经砸出无数带着焦黑的土炕……  然后,属于男人的吼声盖过惊雷,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四十九章 封印之力  战鼓之剑随之剧烈晃动,被青凛掉在地上的霜凝法杖也发出鸣叫……  那些声音,在雷声中交汇。  紧密纠缠。  须臾,战鼓之剑从千冽手中脱离……  千冽没抓住。  此时,他已经无暇顾及战鼓之剑……  雷声轰响,闪电却不再出现,千冽听的出那是楚河的声音,他不顾那不停落下的惊雷,他看不到,但他的耳朵还能用。  他想知道楚河怎么了。  千冽飞快的跑着,他能感觉到雷在脚边炸响,碎石砸在脚边,有时他甚至觉得那雷就是擦着他身体落下的……  他离楚河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他觉得他要碰到他的时候,楚河的叫声,戛然而止。  千冽听不到了,他没办法分辨,雷声也停止了,周围到处是焦味,不管他怎么努力,也闻不到楚河的气味……  虚无的空间,千冽突然找不准方向了。  千冽焦急万分,突然,天放晴了。  突兀的,只在一刹那。  像是漆黑的房间里,突然开了灯一样。  周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眼睛也恢复了作用。 第287章 不顾一切,背叛一切,也抛弃了一切。  “秦箫阳将他的灵魂体一同封印在我的身体里,当封印解除那一刻,他把该给的记忆,都给了我,所以那本手记,其实可有可无。他之所以这么做,弄出这么大动静,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你的好奇。”  楚河不得不佩服秦箫阳,他们所有人都被那本手记牵引着走,可是,那手记只是一个幌子,想到她因此害死了傲雷,楚河愧疚万分……  “同时,那手记也是为对付我而准备的,秦箫阳怕我背叛她,背叛大陆,所以那手记里,真实的消息,只有一部分。”  楚河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唯一得到秦箫阳记忆的人。  其实,这事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以秦箫阳的性格,他怎么可能那么明目张胆的留下线索,他力量的继承人还没成熟,他怎么可能没想到,那手记会落到亡灵之王手中。  汉语,简单的复制他就懂了。  这手记,是bug,是鸡肋。  是一个最显眼的错误,但可笑的是,他们全都信了,被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牵着鼻子走。  不仅是亡灵之王,那匹狼也在静静的听着,他们也想知道,秦箫阳真正留下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还有,楚河的力量时怎么回事……  与他之前的力量,完全不同。  “真的部分,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我直接告诉你,到底哪里是假的。首先,秦箫阳给了我两种力量,一个是你之前看到的假象,另外一个,就是现在这个。解除封印的条件很简单,秦箫阳在手记中也提到了,就是在我的生命受到威胁时,那是启动一切的关键,也是毁灭一切的关键,秦箫阳自己选择,我向善,力量便给我,向恶,就会死。你不杀我,却一直在逼迫我,是因为你知道我有秦箫阳一部分力量,你想抢去,我‘死’在别处,力量会启动,你就得不到,还会让你多一个敌人,还有,我的封印一旦解除,你的计划,就会被打乱,因为,我对你有威胁,那威胁就是你一直想得到的锁。与其这样,还不如按兵不动,让我一点点进入你的陷阱,所幸,你把我‘保护’起来,然后造成那么多麻烦,你想让我离开青凛他们,因为有他们在,你没办法成功,除非我一个人面对你,那时,即便我的力量启动,以我一个人的能力,也不是你的对手。”  一想到他给他们带来的痛苦,楚河就咬牙切齿,他差一点就中了亡灵之王的诡计,他差一点就选择离开了……  那种痛,他承受不了。  亡灵之王,懂得利用人性的弱点,卑鄙,却又是最有效果的。  如果不是灼炎,和其他人的帮助,楚河相信,亡灵之王现在已经赢了。  他被他抓去,即便秦箫阳把封印解除了,他也没办法对付亡灵之王,那力量必会被他夺去,而那时,就是秦箫阳第二个准备,他会杀了自己。  为保全大陆。  这是最坏的打算,但也是秦箫阳另一个打算。  “秦箫阳的笔记中,留下‘不死’二字,他说我不会死,因为‘死’时,封印会解除,但他没有写,我会自爆,你不知道吧,如果我完全失败,或者背叛大陆,那我身体里的力量就会自爆,这力量有多强你是知道的,杀不了我,但会给你带来伤害,这样,大陆的危机又减少一分,因为还有青凛和千冽在。他们是秦箫阳力量正统继承者,他们是你的克星,你真正的对手。”  那后半本手记中,没有留下他们太多线索,前面也是笼统的讲了一句,并没指出究竟是谁,亡灵之王忌惮兽族,但又找不到力量真正的继承者。  他感应不到,因为那是,青凛和千冽还没出生。  再后来,他们分裂成了两个人,力量分离,亡灵之王依旧找不到。  这点,是在秦箫阳意料之外的,可正因为如此,才抱住了他们。  亡灵之王一直在找‘那个人’,青凛和千冽很强,他早就发现了,但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秦箫阳的力量会用那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他曾经唾手可得,但是他错过了。  “还有,你梦寐以求想得到的锁,那锁中留下的魔法阵,没人解得开,因为那魔法阵,是用来封印你的,这点,是真的,你知道了。这也是你不杀我的原因,因为手记上清楚的写着,只有我才能使用那魔法阵,在你得到那锁前,你不会让我封印解除。那锁毁了魔法阵也不会毁,反而会变成无形的存在,所以你只能吧锁弄到手,想办法把魔法阵破坏,如果实在没办法,你就一直保我‘安全’,这样那锁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很可惜,我想告诉你,就算那锁被你夺去了,也没有用,那魔法阵,在我的封印解除后,会自己找到我。还有,解除封印的方式,不止在和一种。所以,亡灵之王,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还有其他途径也可以解开他的封印,但秦箫阳刻意写在手记上的‘不死’,实质上,他了解亡灵之王的性格,他在用一种隐喻的手段,保护楚河。  也在迷惑亡灵之王。  这样,在他的要求达到前,楚河不会死。  楚河说了这么多,不止是想让亡灵之王知道真相,更多的,是要麻痹,那另外一个人……  偷袭秦箫阳的,不止是亡灵之王,还有一个人,秦箫阳没看清他是谁,那时候他没时间了,他没办法弄清楚……  他只够布下这个局……  他可以操控时间,但没办法改变历史,就算他强行改变了,到最后一切还会归于原点,秦箫阳回到过去,也只是把力量给了还是胚胎的青凛和千冽,然后把楚河带到了这个世界。  和当初他一样。  他只是附加了些东西进去,并没有改变什么。  未来是未知的,不会按着谁写的剧本发展下去。  那两个人,本身就强,否则秦箫阳不会被他们联手打败,再加上,他们得到的恶魔之翼,那力量又提升不止一个档次。  他们的能力已经不是当初偷袭秦箫阳那些了。  如果亡灵之王和那个人联手,大陆的胜算不大。  秦箫阳的力量是固定的,他们却在提升。  那个人隐藏极深,已经到了决胜时刻还没有露面,他们一定还有阴谋,楚河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管原因是什么,先处理掉一个,比两个联合起来要好对付的多。  所以楚河才啰嗦那么多,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也会好奇,也想知道那些秘密,他暂时不会按兵不动的等着,而楚河就是要他一刻的等待……  楚河话落,掌中那黑色的魔法阵倏然放大,那是一种他们没见过的魔法阵,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是任何禁术……  复杂的阵法,特别的形状,那魔法阵冲着亡灵之王飞了过去,他措手不及,在最短时间内,张开了全部力量防御,他已经感觉到了那魔法阵的不同寻常……  楚河突然的动作,下面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但他身边的那两个男人,却不是如此。  他们的默契,在战场战役开始前,就已经无可挑剔。  楚河身上,和亡灵之王一样,冒着黑光,但他们不同的是,亡灵之王的亡灵元素是雾状,而楚河身上的,是一种很暗淡,也很阴森的黑光……  罗迦皱眉看着,突然,他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  罗迦狠狠的抽了一口凉气,呢喃道,“暗系魔法……”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五十一章 开始封印  亡灵之王那血色眼瞳骤然缩紧,那黑色身影上下浮动,虚晃几下后瞬间消失。  楚河的魔法阵急速旋转,在空中漂亮的画了个圈。  魔法阵线条清晰,每一条线都亮着暗淡的黑芒,那光芒让人看了心生畏惧,压抑又阴冷……  黑色的线条交汇着,重叠着,拼凑成复杂的符号。  一个难懂的字符清晰的印在魔法阵中,字符周围是一圈小字,那字属于这个世界,但却不在现世,那是上古字符,已经被人淡忘,荒废的字种。  现在的泽尔特斯,没人念的出,也没人写的出,甚至连读懂的人,都已不存在……  罗迦的一声暗系魔法解答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也让他们震惊连连,那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身体中居然蕴藏了那么强大的力量……  令人刮目相看。  暗系魔法,这个世界没人拥有的魔法。  一个传说,一个远古魔兽才会使用的魔法。  他们是各族首领,他们的见闻所学都高于常人,就连他们,也认为暗系魔法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如今,亲眼见到,每个人除了震惊,便是不敢相信……  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太多了,他们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了。  空中,魔法阵依旧散发着暗淡的黑光,千冽将亡灵之王逼向那处,青凛的光系魔法,也将亡灵之王的退路,全部堵死……  那原本不相伯仲的战斗,此时,已经完全变了。  秦箫阳的力量,给予了他们,但是,那力量太强,还是胚胎的他们承受不住,所以在母体中,为接纳力量,胚胎本能一分为二。  那力量也是各承一半。  他们是一个人,但身体的分裂就意味着他们的能力随之减弱,一切都在秦箫阳的掌握中,只是这个,他没想到。  他将最后的赌注压在兽族,压在他们身上,他将他最强的力量给了他们,可是,秦箫阳最后的赌注压的太大,和容易血本无归。  他们分裂了,他的力量在无形中削弱了……  他们很强,但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是无法战胜亡灵之王的,他们可以打成平手,但亡灵之王还有一个始终没有露面和他能力相当的帮手……  这场战斗持续下去,他们会输,大陆会沦陷。  秦箫阳的计划是复杂的,但他毕竟是个人类,他再精明,也有疏忽的时候。  更何况,他一个人,这么复杂的计划,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吃力,有很多事情,无法像他预期那样。  那锁中阵法,是封印亡灵之王力量的暗系魔法,为防止万一,秦箫阳将暗系魔法偷偷给了楚河,若楚河投奔亡灵之王,那秦箫阳会让他的身体自爆,进而重伤亡灵之王。  若他按他的要求做到,那手记中的‘不死’可以保住楚河的性命。  解开封印的一种方式是楚河的生命受到威胁,另外一种,是亡灵元素,秦箫阳会在亡灵元素过多的情况下清醒,那是他会做出选择,但这一点,他没有记录在手记上。  所以,即便刚才没有白一鸣那一刀,楚河的封印也会在解除中。  那些浓密的亡灵元素,让秦箫阳从长眠中清醒。  还有一种,若楚河没有背叛大陆,战鼓之剑和凝霜法杖也是解除封印的一把钥匙。  那两把神器秦箫阳是给兽族,他的继承人的,同时,也是最后一种要求更加苛刻的条件。  若楚河和他的继承人一起战斗,在神器选择主人后,秦箫阳就会醒来,那力量时有互相感应的。  所以在楚河封印解除那一刻,战鼓之剑和霜凝法杖被吸引。  秦箫阳的计划很完美,却过于繁琐,一环扣一环,有一环错误,事情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两种解除封印的方式还说的过去,但最后一种,很容易无法达成。  那两把神器,是要逐一驾驭的,秦箫阳有太多担心,所以他把这个驾驭,设置成双向选择。  驾驭神器,同时也是神器在选择主人。  可他没有想过,一旦这个驾驭无法成真,那这个解除封印的方式,就不可能实现,第三条路看似顺畅无比,其实是条死路。  如若这样,秦箫阳的灵魂体会一直沉睡。  不过冥冥之中,皆有安排,秦箫阳设计了这么多局,但他绝对没有想到,他选择的地球人,会和他的继承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也是无形中帮了他一把,让他的计划,得以成真。  也许这是运气,也可能是秦箫阳所说的,历史无法改变。  有了楚河的加入,有了暗系魔法的助阵,原本要持续很久,似乎没有尽头的战斗,突然发生了转变,亡灵之王,曾经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噩梦般的存在,但如今,这终极之战,似乎变得有些太容易了。  容易的,连楚河都觉得匪夷所思。  也许是楚河的话起到了作用,让亡灵之王有了顾忌,他躲着楚河的魔法阵,在千冽凶猛的攻势下,他节节败退,青凛曾经无法碰触到他的光系魔法,不时就会砸到他身上,那一股股黑烟从他身上冒起,像是被强硫酸腐蚀一般。  他肆无忌惮,因为他知道,他的对手,没人能打得过他。  唯一的楚河,力量还被封印着,亡灵之王确信那手记中的内容,也在遵守游戏规则,只是他没有想到,制定游戏的人,并没有按着说明书进行。 第289章 “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出现,是在等‘他’做好准备,铺好路,我们约定,消耗大陆的兵力,将那些有能力的人,将那些未来可以给‘他’造成威胁的人,逐一除去,所以直到刚才的战斗,‘他’都没有露面,‘他’要继续隐藏,保证自己的地位,一直维持他的形象,直到最后。这样,‘他’能在暗中帮助我,日后‘他’也会方便行动。这大战,胜败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场选择性的消耗战而已。胜了,‘他’会在大陆能力缺失的情况下,称霸整个大陆,不要质疑,‘他’有那个能力。若败了,大陆就属于我。不管是哪种结果,都对我们有利,这个大陆会一分为二,我们共同拥有。虽然我知道人类是贪婪的,‘他’不会遵守约定,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分出胜败,这个大陆,只有一个主人。只是我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定局时,他就出卖了我,我本以为,当我们的目标达成,一切都尽在掌握之后,那场战斗,才会开始。”  亡灵之王自嘲的笑,他的话,证实了楚河他们一部分猜测,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奸细的用心,如此险恶,他们完全没有想到……  他在最后关头舍弃了亡灵之王,可见那人的心有多么狠戾。  “在你封印我的一瞬间,我的力量,从秦箫阳那里夺来,千辛万苦吸收的力量,被他在一瞬间夺去了,我一直低估了他,他的能力远不止我的想象和了解……所以,你才这么容易封印了我,因为他先你一步,破坏了我的力量。如果,他不是这么心急,如果,刚才他愿意祝我一臂之力,那,你们输定了,但是……”  亡灵之王冷笑,那血色的瞳瞬间转向某处——  “没有我,你输定了。”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大战结束  亡灵之王看的地方,空无一人。  楚河迅速扫了一圈,那里站的人,他知道是谁……  利希尔不见了,东敖也不见了。  楚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看向千冽,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下一瞬,夜狂的身影也消失在他们面前……  太危险,亡灵之王口中的‘他’力量强悍,连他都忌惮万分,而且‘他’的实力还隐藏着……  东敖不是他的对手,夜狂也不是,他们去了只有送死。  现在,楚河已经来不及震惊那严苛的,令人敬佩的老者是叛徒,他曾经那么崇敬他。  他担心追他去的人……  青凛在进行深度冥想,外界的事情他不知道,也影响不到他,亡灵之王还没解决,这才进行到一半,突如其来的变故太棘手……  “不能让他们去!”  来不及阻止,其他人也追了上去,楚河头也没回的对着千冽喊了一句,下一瞬他和青凛便消失不见。  突然出现的黑色旋涡,让罗迦退后几步,风之怒吼随即飞出,这些变化,连罗迦都无法笑话,他暂时接受不了,他和楚河一样,得知利希尔是害死精灵龙的元凶,是那个真正的叛徒后,连震惊的时间都没有,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呼喊为何会这样,而是保护好自己,和灼炎。  黑色的屏障挡住罗迦的攻击,那风砸在上面,变成无数琐碎的漩涡,楚河和青凛从中走出,那黑暗与他融为一体,青凛的白色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们留在这儿,大战还没结束,那些士兵需要你们,利希尔那边,你们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楚河没多做解释,用同样的方式拦住了其他人,东敖和夜狂他来不及了,但他有时间阻止他们。  夜狂追去的方向是基诺城镇,利希尔的味道也遗留在他们经常走的那条路上,千冽知道,利希尔进了城镇,这比他立即展开战斗要可怕的多……  基诺城镇里,有很多低级别的士兵,还有更多的,负责照顾其他种族的,手无寸铁的人,比如珊迪大婶……  战斗不该在那里进行,那些无辜的人,不该被牵扯进来。  利希尔是人族真正意义上的王,他曾经的义正言辞,怜悯众生,竭尽所能,那光辉肃穆的形象,让人敬佩……  可他,在最后一刻,利用的,恰恰是他曾经所保护的人……  战场在人族领地,那基诺城镇中,更多的,是人类。  千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楚河,他也是心急如焚,那搭在亡灵之王脖子上的战鼓之剑,不知不觉力气小了许多,他在想其它事情,对于这个已经没有能力再做什么的亡灵之王,千冽没有太担心……  跪在地上,那一身黑袍的人,血色之瞳在千冽焦急的脸侧滑过,此刻,那即将迎来真正死亡的他,却是异常镇定,他的力量被夺去,本身的能力也有了损伤,但他是亡灵,他和其他人不同……  亡灵元素缓慢聚集,那红色的瞳染红眼白,亡灵之王整个眼中,若盛满鲜血一般,他低着头,诡异红光照射着他苍白的手,他无声的念着咒术,两个眼睛,像小型探照灯一般,红色光芒辗转反侧……  冰凉之气自脚底升腾,千冽下意识退了一步,黑色箭矢贴着他的胸口穿进天空,男人愤怒低头,这种时候,已是败将的亡灵之王,还想耍花招……  他刚想一刀解决了这个家伙,脚边的土地倏的伸出一双苍白的手,那手上的肉已经腐烂大半,森森白骨带着恶臭一把擒住了千冽的脚踝,然后,更多的手钻了出来,那手奇长,一直在向上伸着,却没露出肩膀或是身体,手抓着千冽的大腿,大-腿,撕扯着他的裤子……  像要把他拉进泥土一般。  千冽挣着,那手却像锁链一样缠的很紧,长剑挥舞,千冽一剑斩断了那些手,他的头是低着的,那被他捆的很紧的发尾瘙着他的脖子,千冽用手拨了一下,恍惚间他突然发现了有什么不同……  跪在他脚下的人,不见了!  千冽愣了一下,随即那眼中喷出了火光,他寻找着亡灵之王的气息,但是,这偌大的空间,找不出一丝亡灵之王的气息……  轻风吹拂衣角,空气中还有血和亡灵的臭味,可那亡灵之王,凭空消失了。  千冽咒骂一句,一刹那的迟疑,他居然让他跑了,这是千冽的耻辱。  亡灵之王的力量受到重创,他以为势在必行了,所以他轻敌了……  亡灵之王他找不到了,千冽只能去找楚河,想必这短暂的时间内,他已经回到了那存在于另外一个时空的亡灵界……  只有一瞬间,杀便杀了,逃,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到。  千冽很懊恼,但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利希尔。  亡灵之王元气大伤,秦箫阳的力量没有了,即使他逃了,暂时对大陆没有威胁,虽然不甘心,千冽还是选择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楚河听说亡灵之王逃走,并没有太多表示,也许有天,等他能力恢复后,亡灵之王会卷土重来,那时大陆将再次受到威胁,但他的逃离,未必是件坏事。  他的存在,可以牵制一些人,比如利希尔。  如果没有亡灵,没有这个所有种族共同的敌人,这片大陆将更加野蛮和恐怖,战争连年,不得安生,谁都想成为整个大陆的王者。  那时,没有忌惮,也没有顾虑,上位者为夺得更大的利益,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发起战争。  那样,才真的是生灵涂炭,居民不得安居,商户不能乐业。  这个结果,对大战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亡灵之王逃走后,那些亡灵开始撤离,它们如潮水一般袭来,汹涌狰狞,但现在,却是退潮时刻……  亡灵们用一种极快的速度后退,钻入泥土,溶于空气,或者和亡灵元素合二为一。  它们用最快的速度消失。  若不是脚下那片带着无数尸体,被亡灵元素侵蚀成黑紫色的土地,还有那终于看到后半部分的多罗峡谷,士兵们简直会认为,这是一场梦……  亡灵暂时撤离的诡计。  罗迦等人带着士兵继续前进,沿途摧毁亡灵那空空如也的建筑群,这种轻松的打扫战场的方式是他们所没想过的,亡灵突然离开,将巢穴留给他们……  战场的后半部分,比想象中要糟糕的多,土地完全坏死,已经看不到植物的样子,即使亡灵撤离,亡灵元素还漂浮在空气中,一直在战场后方的牧师走到前面,短暂的休息后,他们开始净化……  可那土地被侵蚀的太厉害,根本无法彻底净化,看情况,多罗峡谷从这一刻起,将变成死谷,没人再来,也不会再有生气。  越往前推进,情况越惨不忍睹。  最后的位置,那一直被亡灵占领的科迪亚城镇,惨不忍睹,面目全非,那已不再是个城镇,而是一堆充满死亡气息的砖石……  整个城镇上方弥漫着紫色烟雾,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光,阴森凄凉之感,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死气沉沉,没有一点人气,就连那墙壁,也便成黑紫色,上面满是腐肉和粘稠的液体……  植物腐烂,软软的倒在黑紫色的土地上,偶尔能看到魔兽的骸骨,只是那骨头残缺不全,恐怕是亡灵之王丢弃的,不可再用的。  土地完全坏死,这里已经没办法再住人,这个城镇即便是毁了,这土地也无法再有人生存。  在科迪亚城镇附近,除了顶级,其他人已经没办法靠近,即便亡灵离开,城中弥漫的亡灵元素也让他们近乎窒息,没办法完全净化,他们只能开辟出一条路,缓慢的向城镇中进发。  亡灵荒废的建筑,阴森的立在城镇中央,他们无暇顾及,因为他们要寻找亡灵到达这个世界的通道,那黑暗之门。  最后在科迪亚城镇最下面,他们发现了一个十几米高的大门,虚无的门中,黑紫色的漩涡正一点点淡去,亡灵之王就是从这里出来的,他带来许多亡灵,然后开始建筑,制造出更多亡灵。  在光没有散去前,他们可以通过黑暗之门进入亡灵界,明明知道,却没人敢贸然行动。  尽管对亡灵都是恨之入骨,可这一刻,他们只能候在一旁,直到那光完全消失。  罗迦带人毁了那黑暗之门,然后将城镇中属于亡灵的建筑逐一摧毁。  他们做了彻底的清扫,但亡灵元素不会就此消失,他们烧了城镇,那大火滔天,整整燃了几日,最后一个火星熄灭后,城镇依旧死气沉沉,没有任何改变。  一座死城,再也无法复活。  从此,这里将被永久封印,不得进入。  另外一边,楚河来到基诺城镇前,眼前的景色,让他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千冽的脸,也阴沉许多。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五十四章 暗系魔法  东敖和夜狂站在基诺城镇前,他们并没有遇到危险,楚河放心了,只是基诺诚与他离开前变得不一样了。  门口没有守卫,空荡荡的,偌大的城镇,似乎空无一人,那诡异的气氛,千冽那动物的本能让他不安,东敖说,利希尔就在城镇内,城镇中布了一种他没见过的魔法阵,他进不去,被拦在外面了。  那魔法是无形的,将整个基诺城镇都笼罩其中,他们看不到,楚河却看的很清楚,那熟悉的字符,那熟悉的颜色,只是利希尔的魔法阵与他不同,那是一种隐形的魔法阵。  “暗系魔法。”楚河得出结论,他略显低沉的声音,让众人的心跟着沉了几分。  “你解的开吗?”清冷的声音在耳边突兀响起,那冥想中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青凛的脸色不是很好,不知是因为流血过多,还是因为之前掏空了魔法。  看着青凛为自己治疗,他那略显苍白的脸色让楚河很担心,他本以为解决一个亡灵之王,再揪出奸细,事情就可以结束了,可是,没想到变得这么复杂。  一件接着一件,连让楚河得到这么强大的力量而欣喜的时间都不给。  连新鲜感还没尝到,就一次又一次的战斗。  “我没想到,利希尔也会使用暗系魔法,所以这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秦箫阳不知道亡灵之王的帮手是谁,对对方的能力,秦箫阳也不是很清楚。在刚才,利希尔故意弄伤你,我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这时他利用暗系魔法融进我的魔法阵,在一瞬间抽掉了亡灵之王属于秦箫阳那部分的力量,因为利希尔有一半恶魔之翼的力量,所以他只要做一个牵引就吸的过去。”  楚河大致讲了一下刚才的情况,他当时感觉到有些不对,但他没时间细究,现在想想,如果利希尔也会暗系魔法的话,想侵入他的魔法阵,以利希尔的能力,做到不被察觉,是很简单的事情。  “也就是说,其实最后的封印没有太大用处,利希尔已经将亡灵之王的力量抽走了。不过,他既然能融进我的魔法阵,理论上,这个魔法阵,我也可以进的去。”  一切假想都没有实际试验来的有用处,楚河说着,一个小型魔法阵便出现在城镇门口,那黑色的阵法落到地上,似乎与什么碰撞到一起,下一瞬,整个城镇上空突的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魔法阵,然后瞬间消失,像水中倒影一般,被楚河的魔法阵碰到而晃动一下,那隐形的魔法阵,他们终于看到了全貌。  楚河走到最前面,他站在他的魔法阵中,他试着向里走,用最自然的姿态,没启用任何力量,直接就走了进去。  很简单,比他想象的容易。  其他人跟着他,没有任何阻挡的进入了。  当初东敖撞到那层穿不透的薄壁再没有出现。  大战期间,基诺城镇不像往日般繁华,但城镇中也经常有走动的士兵,或是巡逻者,也算是人声鼎沸。  可如今,街道上空荡荡的,见不到人,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个城镇,像是荒废许久般。  楚河感应不到利希尔,整个城镇中都是暗系魔法的力量,东敖亲眼看到他进入城镇,这魔法阵也是最好的说明,他没有逃离,他们觉得,他有胜利的把握。  不然不会在关键时刻舍弃亡灵之王,他不要帮手,他信心十足。 第291章 在最后关头,利希尔没有出手,他等着亡灵之王被封印那一刻,他只要他等力量。  他用过了,亡灵之王就被丢弃了。  “不过是改变计划而已,结果没什么区别,胜利者是我,这个大陆是我的。其实这样更好,省的我再费力气。”  那胜利者的姿态,极其刺眼,楚河没心思再听他说什么了,尽管有很多迷他还没解开,有很多事情,他需要弄清楚,但现在,没有什么比那两匹狼的性命更重要。  他听不下去了。  利希尔会魔法盗取,他们不是他的对手,再等一会儿,他们必死无疑。  楚河也清楚,吸干净他们后,利希尔的目标,就是他。  虽然他有了暗系魔法,那老东西,会想要更多。  如果他吸的完的话……  楚河一着急,人突然晃了一下,他的头开始发晕,胃部一阵翻腾……  楚河苦笑,难不成,这种时候,他开始有了怀孕最初的征兆……  这小家伙,太不会选时候了。  忍住呕吐的欲-望,楚河捂着他的小腹,那一瞬间,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柔和……  小东西,我们去救你老爸,这种时候,你该陪着我,不许闹。  男人转向利希尔,那视线,顿时杀气腾腾。  “老家伙,你不是要力量吗?!都拿去好了,我们的,都给你!”  楚河说着,便扑了过去。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五十六章 归于尘土  这种时候如果强行攻击,那两匹狼一定会受到波及,而且被吸去的力量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没有冒险的资本。  楚河凝聚全部力量,暗系魔法形成肉眼可见的光芒,楚河扑向利希尔的瞬间,那暗系魔法便像打来闸口的洪水一般,汹涌喷出……  他主动给他了。  男人怒视着,他紧抓住利希尔的两腕,将那吸收之力阻断,他在半路拦截,他强迫利希尔,吸取他的力量……  楚河的暗系魔法,比利希尔盗取的上古魔兽的力量要强的多,一时间,黑雾漫天,晴朗的天空再度变成灰黑色,远处雷声轰鸣,拔地而起的风将几人团团围住,楚河几乎被那强劲的气流吹开……  不过他还是牢牢的抓住了,他不能放手,他要救那两个家伙。  夜狂看着颜色骤变的天空,他与东敖的目光不期而遇,只是分秒的停顿,两人便继续之前的事情,只是那一瞥,他们心中都已了然,眼前的建筑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担心,不过,也信任着,那三个人,会把事情圆满解决,放眼这个世界,也只有他们可以了。  夜狂当初的想法,让非离继承他们的力量,在他们死后继续参加战斗,现在想想,是件多么荒谬的事情。  非离太小,而且他们一旦死去,这个世界就连挽救的时间都没有,直接陨落。  夜狂错了。  他错,不止一次,但那个毫不畏惧,指出他错误的人,已经不在了。  男人机械的攻击着,心里浮出一张带着坏笑的脸,模糊不清,却也挥之不去。  “你不是要吗?都吸去好了,如果你能承受的住!”楚河说着,那力量更是不加节制的向外冒着,对面那疯狂吸取的人,脸上都染上了一层青黑,利希尔会使用暗系魔法,但突然接纳这么多,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逞强,而且楚河的力量比他要强上许多……  就像是抽惯了劣质毒-品的人,突然有一天尝到了纯正的海-洛因,但他还像之前那样抽,计量和时间不做任何调整,那在他充分享受的时候,就是地狱之门开启之时。  利希尔很快发现,他快承受不住了。  他只是人类,人类的身体所能承受的力量是有限的,这个容器无法突然接纳这么多力量。  他需要休息,循序渐进,但楚河不给他这个时间。  更何况,他之前还在吸青凛和千冽的力量,这三种力量都有,但都不完全,三股力量互相不相容,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似战斗一般纠缠着。  利希尔放了手,但楚河却没有停下,这与魔法枯竭不同,楚河向外输送力量,失去便是失去了,再也不会拿回来……  青凛捂着脖子向后退了几步,他轻轻咳了几声,他的魔法本来就已经耗尽,再加上被利希尔强行吸取后,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男人用力晃着脑袋,他看到楚河做的了,他不能让楚河冒险,他的封印才解除,力量和身体还需要一段磨合期,更何况,楚河已经怀孕了……  他不能逞强。  被吸去的力量不算什么,只是他刚才才有那么大的消耗,现在青凛缓不过来……  超越了身体的极限。  千冽比青凛的状况要强许多,他示意青凛先休息一会儿,他知道他的状况有多糟糕,剩下的事情,他来做。  千冽对着战鼓之剑伸出手,那剑像有了生命一样自己飞入千冽手中。  那一瞬间,男人杀气腾腾,威风凛凛,他人震撼,且被震慑。  利希尔看到千冽冲过来,他无暇分身,只能迅速放出一个魔法阵,那阵法和基诺城镇上空的一样,千冽只觉得撞到一个无形的墙,整个人便向后飞去……  战鼓之剑刺进地面,划出十几米长痕,千冽用力踩在地上,鞋底传来灼-热感,那石质地面似乎被他踩穿了。  他看不到那魔法阵。  千冽潜力激发,他与楚河一样,将本身的力量提到最高,连战鼓之剑中的能量也因此而提升,男人怒吼一声,他再次冲过去,在刚才碰壁的地方,战鼓之剑猛的砍下,那魔法阵应声碎裂……  若不是利希尔与出货纠缠,魔法阵不稳定,千冽一时半会儿还破不开这阵法,他来不及庆幸,提着剑便砍向利希尔……  “千冽,胸口。”一道金光飞入战鼓之剑,青凛靠在墙上,那修-长的手指,对着利希尔的胸前,声音微弱。  楚河的力量正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身体,那力量太强,就像一个气球,若在这时,找准位置,将气球戳破,利希尔抢去的力量就会还给楚河。  因为他们的力量现在是互融的。  利希尔想与楚河分开,但单凭力气,他绝对不是楚河的对手,男人死死扼住他的手腕,尽管脸色变得难看,楚河却始终没有放开……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的人,其他的事情,他全交给千冽,他知道,他能办到。  利希尔的力量开始变得混乱,不止是这三股力量,他身体里所有魔法都乱了,横冲直撞,他控制不住了,利希尔的脸很红,那个颜色与一般的红润不同,是一种涨红,像是血管暴烈一般。  病态的红。  他勉强放出防御魔法阵,楚河的力量干扰者他,那防御时而强悍,时而虚弱,只是那阵法不再透明,无数个繁琐的字体将两人围绕,旋转着,千冽的剑砍在字上,那字剧烈的晃动着,残影浮现。  “你坚持住。”千冽一边砍,一边对楚河吼。  楚河已经和利希尔僵持了一会儿,用不了多久,楚河的力量就会被他完全吸收,虽说利希尔承受不住,这么下去他迟早会被胀死,不过这不是千冽要的结果,给他胀死了,楚河来说危险太大。  千冽发疯一般的砍着,双目赤红,发丝飞扬,那字符晃动越来越大,千冽的虎口阵阵发麻……  楚河没办法讲话,他的力量已经住满了利希尔的身体,楚河还在继续往他已经饱和的身体中输送力量,他就是要胀死他。  就在这时碰的一声,利希尔的魔法阵瞬间破坏,那字符分裂成无数颗粒,千冽的剑直接砍向利希尔后背,利希尔带着楚河转了个圈,他躲开了……  不过,此时,他的脸色已经乌青,并开始难受的喘息,好像有什么压迫者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呼吸……  “这些是最后力量,看我们到底谁先坚持不住。”楚河突然笑了一下,他狠狠的抓着利希尔的手腕,双脚猛然用力,一个沉闷的低吼子男人喉间传出,下一瞬,像臂环一样黑光从楚河的胳膊中,迅速飞出……  “刺进去!”  青凛大喊,战鼓之剑巨大的剑身,光系魔法瞬间亮起,那一刻,战鼓之剑的刃,像是由无数光之颗粒汇聚而成……  千冽怒吼,他孤注一掷,战鼓之剑贴着男人的脸颊,剑尖指向利希尔胸口,猛然刺出……  利希尔的防御阻挡着,千冽被强大的气流向后推着,他的脚在地面摩擦,但男人拼命向前用力……  他不会输。  千冽艰难的抬起脚,一步步向前走着。  举步艰难,但他没有再向后移一寸。  防御与千冽的斗气在激烈碰撞着,肉眼可见的气流顺着战鼓之剑的刃向后急速飞着,那风吹起了千冽的发,那长长的发丝,完全飘起,打横向后拍动着……  强风下,男人睁不开眼睛,他的力量也被利希尔吸去了,他的状态也不是最佳,但千冽不会轻易认输,亡灵之王跑了,傲雷的仇,就先报在这个混蛋身上……  突然,若古箫般悠扬的声音,悠然响起。  那优美的声音,让三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青凛靠在墙上,他吟唱着,他的样子与激烈的场景成了鲜明的对比,青凛双目轻阖,像是在惬意的享受午后阳光一般,那好听的声音,从平台上缓慢飘下,那失去心智的傀儡,在一瞬间停住了动作……  青凛的吟唱,扰乱了利希尔最后的冷静,也让他身体中的魔法,彻底不受控制,与此同时,千冽的力气猛然提升……  千冽邪恶的勾起嘴角,他不知道,青凛这家伙,有时候还能当萨满用……  深吸一口气,战鼓之剑穿透气流,猛的刺进利希尔的身体……  血液没有流出,大量的黑光从伤口喷出,楚河还握着利希尔的手腕,那力量逆流,在一瞬间回打进楚河的身体……  不管利希尔再怎么想要夺去,那力量终究不是他的。  他的身体要涨爆了,防御因此被撑的很薄,也许他成了这个世界的最强,但那只是分秒,物极必反,他违背自然法则,一次次的魔法盗取,那强行吸收的力量,最后也是让他失败的根源。刺耳叫声在基诺城镇上空回荡,那声音极其惨烈,还带着不屈服和不甘心……  利希尔一生追求的力量,将他的身体撑爆,血管爆裂,神经扯断,利希尔的肉-体被力量毁坏,他死时,连一滴血都没能流出……  那身体爆裂成无数碎片,在强大力量焚烧下,变成无数个颗粒,魔法元素在空中浮动着,激烈的碰撞使晴朗的天空布满了低压的云层,强光射入,下一秒,初秋的天,下起了鹅毛大雪……  那雪,下了整整几日,将战场覆盖,让基诺城镇染上银白。  洁白的雪,掩去一切罪恶和邪恶,自然之力,在最后,为他们添上最后一笔。  封存一切,重新开始。  尘归尘,土归土。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五十七章 正文完结  事后,他们在利希尔的房间里发现了一颗被魔法封印的人头,那人表情安宁,一头黑发格外引人注目。  楚河知道,这就是秦箫阳。  楚河没想到,一身正气的利希尔,会做出如此恶劣的行径。  不用猜测,也不需要任何证实,恐怕连亡灵之王也不曾想过,利希尔会砍下秦箫阳的头。  利希尔把秦箫阳的头放在自己的房间中,在夜深无人时,那令人敬仰的老者,关上房门,开启魔法阵,将秦箫阳的头捧在手中,他与他额头相贴,企图从中窥视出秦箫阳的记忆……  秦箫阳的灵魂体在楚河那里,利希尔找不到,他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试图找寻秦箫阳另外的力量,还有那手记中陌生文字的念法…… 第293章 楚河昏睡一路,那让人觉得寒酸的贫瘠的土地,今日却让楚河精神大振,顾不上驾车的千冽,他和青凛很不讲义气的抄了捷径。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大门,那些楚河不曾留意的东西,都让他倍感亲切。 此时的激动无法言表,但他们还是走了大门,没从空中直接进去。 没人回家会从窗户翻进去。 他们才一落地,正准备往里走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小家伙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着,那样子很像准备翻墙而入的偷儿……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下一刻楚河便走向那贴着几米高的栅栏板站着的小人儿。 楚河的身体挡住了太阳的光辉,小家伙只觉得头顶一黑,下意识的就想溜,但发现来人不是兽人,也不是任何一张他熟悉的脸后,那抬起的脚,又落了下去…… 那紧张兮兮的神情,立即变得异常骄傲…… 他背着又短又粗的小手,歪着脑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楚河…… 乌黑的眼瞳贼亮亮的,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成,甚至还有些狡黠。 楚河简直不敢相信他看到的,那一瞬间,一个大男人在一个不足三岁的小鬼面前,彻底傻掉了…… 这个年岁的孩子,那眼睛里应该只有天真和纯洁,可他都看到了什么…… 那色咪咪的视线,和猥琐的中年大叔看到穿着短裙的少女时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楚河感到了不寒而栗。 那不详的预感让他很想调头就走。 这是那小家伙开口了,他咧嘴一笑,他嘴里那几颗参差不齐的乳牙格外明显。 小家伙的笑容很造作,一看就是模仿大人的,也让楚河看到了几分似成相识,好像在故意耍帅,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要不要,和我去喝一杯?” 小家伙自下而上的看着他,他挑着眼睑,那贼亮亮的眼睛流转出暧昧的光芒,他勾起嘴角,一个坏笑做的似模似样,小家伙说话时,那手还有意无意的在他被梳成一个小辫子的发中耙了几下。 肉嘟嘟的小手,手背上四个肉坑差点晃瞎楚河的眼睛,他的手很短,短到不足以够到发顶…… 可他的姿势,那流里流气的感觉做的恰到好处…… 小家伙吐字清晰,那字正腔圆的语调让楚河犹如五雷轰顶,好半晌都回不了神…… 男人欲哭无泪,他刚才说的,是搭讪的标准句。 楚河不懂,他明明应该看到一个带着可爱笑容,歪着小脑袋,那圆圆的脸蛋上透着粉光,然后问他一些很幼稚的问题的孩子,他听后会哈哈大笑,然后说童言无忌,这才符合眼下这小鬼的年纪…… 可这个,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想说他也许是因为旅途劳累,所以产生了错觉,可小东西下一句话,就打消了楚河全部幻想…… “虽然你长得一般,但还说得过去,勉强符合我的审美标准。你怎么不说话?到底要不要和我去喝一杯,别浪费我的时间好不好。” 楚河的嘴角抽了又抽,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小鬼对他的长相品头论足…… 他向来很有自信的脸,在这小鬼眼里,居然是破格录取的…… 这一刻,楚河很想揍人。 见楚河迟迟没有开口,小家伙的耐性没了,他只是看楚河的脸还‘说得过去’,才‘放下身段’主动邀请,可这人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还露出这么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选错对象了,真是浪费他大好时光。 小家伙小心的瞄向兽族大门,他确定没人发现他的存在后就准备开溜,可他回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那一头高贵银发的男人…… 楚河觉得,小家伙那乌黑的眼睛锵的一下亮了起来,他蹬着那两条小短腿,蹭的从楚河身边跑过去了…… “美人!我叫非离,我是兽族的小小王子,将来兽族就是我的,我有身份,有地位,一表人才的。别看我还小,大家都说我是个美人胚子,我父亲是兽族第一大美人,我母亲好像也不赖……呃……总之都很优秀。你要不要试着和我相处一下,我很快就长大了,这时间不久,也就睡几觉,吃几顿饭的功夫,然后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把兽族给你也可以,只要你喜欢,你乖乖地跟着我,什么都不是问题……” 楚河没有回头,脑后那一系列推销自己的话,楚河听的清清楚楚,若不是那幼稚的嗓音,楚河真觉得后面是一个纨绔子弟,在利用自己的身世背景夸大其词的骗无知少女…… 只是,那个在吹牛的人不是别人,是他们一年多没见的儿子,而他‘看上’的,正准备‘钓’到手的人,是他的亲爹…… 这个世界乱了,楚河很想哭。 他仰着头,对着天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抹着眼角,但没有一点潮湿,但楚河知道,他的心正泪如雨下。 他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彻,从头到脚,小凉风飕飕的从骨头里往外冒…… “什么叫,你的母亲也不赖?” 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非离尽量抬着头,美人遮住了阳光,那光晕在他银色的发丝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非离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美得那么不真实,简直就是画中人,比他的导给他画的美人好看多了…… 青凛的声音很冷漠,拒人千里的态度连成人都不敢太接近,但非离不怕,他死皮赖脸的贴着青凛站着,虽然他才过他的膝盖…… “导师说,我的母亲和父亲在人族,与亡灵战斗着,母亲的事情,他知道的很少,就没和我讲过太多。”非离诚实的回答着,由于他的身份特殊,他是青凛和千冽共同孕育的,所以他的导师并没有给他讲他父亲的特征和样子,只是讲了他们的故事,一些难以完成的任务,还有那坚韧不拔的性格。“美人,你叫什么,我很喜欢你,和我回兽族好不好?” 非离的回答,青凛还算满意,兽人对楚河保守的评价,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没人可以议论楚河的是非。 只是那后面的问题…… 那小鬼讨好一般的笑着,他贴着青凛,似在征求他的意见,也似在占他便宜,青凛并没有推开他,那冰冷的视线停在非离红润的脸蛋上…… “我叫青凛。”青凛淡淡道。 “青凛,真是好名字。”非离有模有样的摸着他光溜溜的下巴,须臾,那肉墩墩的小手突然停住了动作…… 青凛,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他是不是在哪听过?而且经常听到…… “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学习,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你会出现在部落外面?穆勒在哪?” 非离立即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表情从最开始的热情变为警惕…… 他的心里在拉着警报,他有不好的预感,特别是他导师的名字从美人那薄薄的唇中吐出后…… 他隐约觉得,他似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我想我应该和穆勒谈谈,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以及为何我会在这个时间,这个位置,看到你的出现。” 青凛提着非离的领子向门的方向走去,完全石化的小家伙连挣扎都忘记了,他咬着拇指,终于想起了‘青凛’是谁……后续 那些故事 第二章 遗传基因 “怎么不去看你儿子?” 千冽笑吟吟的看着在纸上乱画的男人,那天,楚河走时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不过晚到一会儿,楚河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他怒气冲冲的,谁也不予理会,摔上房门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连晚饭都没有吃。 怀孕期间,楚河的脾气比平时大,千冽已经习惯了,但他不吃饭千冽很担心,可那一向宝贝楚河跟什么似的青凛,居然破天荒的默认了楚河的行径,并告诉千冽和其他人,不要去打扰他。 楚河需要冷静,这个刺激对他来说有点太大了。 楚河手里的笔啪的一声就摔到了桌子上,千冽那混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声音让千冽着实愣了一下,那一直背对着他的人,此时正怒气冲冲的瞪着他,那样子仿佛他们有深仇大恨一样…… 千冽摸摸鼻子,他不觉得他哪说错了,他也没有得罪他…… 楚河一直惦记着非离,好容易回来了,不但不去见他,还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害得他和青凛都没办法和他亲近…… 虽然他听说,他们的儿子,瞒着守卫在那近一尺厚的栅栏上掏了个洞,然后趁着穆勒不注意,上课期间偷跑不说,还在部落的栅栏外,调戏了他的老爹,青凛…… 非离是调皮了些,不过应该不至于楚河气成这样。 “那不是我儿子!”楚河重新拿起了笔,只是这一次他没在纸上留下任何记号,而是直接将笔折断了。 他很想问,他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那么个古灵精怪的东西! 还没满月,就学会了‘袭胸’,楚河觉得,那会儿他还小,非离当时的举动也许只是出于本能,对事物的需求而已。 可现在呢…… 该说他从小就‘天赋异禀’,只是他这个当爹的眼拙没有看出吗?! “你到底在气什么?”千冽把笔的残骸从楚河手里拿出来,他难免觉得好笑,非离的教育也许出现了问题,楚河觉得哪里不对,现在重新教导也来得及,犯不着一直和自己过不去,还一直气着,“青凛已经在和穆勒沟通了,也问了非离的其他导师,他这几天都在了解非离的学习情况,有青凛在,你放心吧。” “都是你的错!我就说遗传基因不好回影响下一代的,你看看非离成什么样子了,这根本不是教育的问题,而是他本身就是这样,本质懂不懂!遗传知不知道!他随根!原先只是猜测,但我现在敢肯定的说,非离一定是你的,你看他哪一点像青凛了!恶劣,真是太恶劣了,他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压抑了几日的怒气,在千冽身上全数爆发,千冽被他数落的一愣一愣的,他无辜的眨着眼睛,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楚河…… 直到他骂够了,稍微消了气,千冽才委屈的,看着楚河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 “楚河,我过去是做过错事,但那时,都是他们主动贴上来的,俱乐部也是蒂娜带我去的,一场交易,一个游戏,我从没有邀请过,或是对谁示过好,除了你之外,我想你应该懂的。” 千冽顿了顿,见楚河没有反驳,才把后面的话说完,“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分对象,随便就去搭上谁,轻浮的决定,不计后果。我只对你穷追不舍的,但那是你,从一开始我就是认真的,我是兽族,我要为我说的话,做的事情负责任,我选择了你,我会为此努力,让你开心,或者去哄你。但我从没有冠冕堂皇的说一些一点内容都没有的空话,我也不可能‘随便玩玩’。” 千冽一席话堵得楚河哑口无言,千冽是坏了点,过去也荒唐了点,但他的行径和非离完全不同…… 非离那家伙,明明就是…… 突然,一个熟悉的场景从楚河脑中一闪而过,男人的表情瞬间凝滞…… 仿佛石化一般。 楚河再一次被雷劈了。 千冽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到一阵敲门声,那声音很小,位置也很低,有点不太一样。 见楚河还没有恢复,千冽便替他说了声请进,门很快就开了,青凛站在门后,把着门把的,是他们翘着脚站着的儿子…… 那小家伙松开门,便拍了拍自己被拉开的衣服,整理好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青凛随后关了门,他站在门前,没有动。 “爸爸,非离知道错了。” 非离站在楚河面前,规规矩矩的给他鞠了个躬,那小小的脸上写满了认真,他很虔诚的道着歉。 “非离只是一时贪玩,就跑到外面去了,以非离现在的能力,根本没办法自保,尽管这是兽族的领土,但危机随时都会发生。我的命不止是我一个人的,还有爱着我的父亲们,和关心我的族人,我要为他们好好活着,照顾好自己, 等我长大了,强大了,就来保护父亲们,要守护族人,守护兽族。非离不再顽皮,要好好学习,听从穆勒老师和其他导师的教导,请爸爸相信非离,非离会改过的。” 非离这几句话说得有模有样的,倒是令楚河刮目相看了,以他这个年纪,能这么明确的表述出自己的想法,条理清晰的认错,实属不易。 他们的儿子,还是很聪明,很有天赋的。 千冽在那边也是双手环胸,满意的点了下头。 非离说完,便可怜兮兮的回头看青凛,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纯真,这一刻,他倒是很符合他的年纪。 楚河不知道青凛是怎么教的,让这个‘玩世不恭’的小东西几天之后就成长这么多,还有他们三人复杂的关系,非离刚才叫他‘爸爸’,还有那句‘父亲们’,他是怎么让这一岁多的小东西弄明白的。 第295章 “我今晚留下来。”青凛平静的宣布着,就在楚河要想借口拒绝的时候,青凛又直白的补充一句,“我很想要。” 这一次,直入主题,没有任何婉转,人家坦诚相告了。 他的演技,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楚河欲哭无泪,他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只是现在,他们的身份反过来了,他这个‘猎手’被狼驯服了……后续 那些故事 第四章 撞个正着 “你不想做吗?” 青凛觉得,楚河这段时间,对这种事情都很排斥,他很怀念那热情的楚河。 还记得他们刚在一起时,楚河的主动与配合,还有那天在基诺城镇,他们在地上经历了疯狂一夜,青凛喜欢那样的楚河。 热情的,放荡的,让他恨不得就这么死在楚河身上。 “难道你没有觉得,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很冷淡吗?” 青凛一本正经的问法,让楚河连续咳了几声,他问的太突然,楚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怎么觉得,青凛有些幽怨呢…… 楚河要怎么解释,他不是性冷淡,也不是对他们失去兴趣了,只是那两个家伙太……生猛,他有些受不住了…… 还有,他们经常用各种手段对付他,还乐此不疲的,他一个人怎么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他折腾不起。 所以他能逃就逃,他同时对付两头野兽,太吃力了。 他回避的,只是这个。 “我……” 楚河刚想解释,青凛便封住了他的嘴,这个吻并不热烈,浅浅的,细细的,只是嘴唇的碰触,每一个位置,都轻轻的亲吻,慢慢的碾磨…… 青凛的鼻息洒在楚河脸上,汗毛跟着摆动着,楚河觉得痒,那痒由心底而发,让他在一瞬间软了,麻了,他懒懒的哼了声,那鼻音带着化不开的情欲,也让青凛忍俊不禁…… 对于他们,楚河的身体永远都是最诚实的。 “我没说不做。”嘴唇摩擦的时候,楚河把刚才被青凛打断的话说完,如果单独和他们一个人的话,楚河还是吃得消的,他不避讳这种事情,他很喜欢和他们做,前提是他的受得了。 楚河带着无奈的语气,让青凛轻声笑了出来,他摸到他衣服扣子的位置,那修长的指很容易的将它们一颗颗挑开,他还在缓慢的吻着楚河,后者也在若有似无的回应他…… 他们已经很久没能像现在这样,耳鬓厮磨,慢慢的做了。 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过。 那时青凛什么都还不懂,他做的只是遵循本能,初经情事,青凛很急躁,他们从没有慢慢的调过情,充分的享受一次。 这种调调的做爱,楚河不讨厌就是了。 狂野的,和温吞的感觉,都还不错,两种享受,两个味道。 “我会温柔些的。”青凛在楚河耳边,轻声呢喃,听到他的话,楚河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听到楚河的笑声,青凛也跟着笑了。他搭在他肩膀的手,开始向下摸去,从胸口,一直摸到变了形的腹部。 他们的孩子在里面,每次摸到孩子那还微弱的心跳,青凛就莫名的感动,他很想早些见到这小家伙…… “喂……”楚河懒洋洋的抓住青凛的手腕,此时男人的指尖已经探进了他的裤子,和他那半勃起的东西不足半寸距离,再向前一点,就碰到了,但楚河在这时阻止了。他单手解开青凛领口附近的扣子,手直接摸上了他的背,那温热的身体,还有那触感极佳的肌肤让楚河享受的眯起了眼睛,但他抓着青凛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开,“那个,你没忘记,在基诺城镇,你答应过我,让我做的事情吧。” 楚河提醒着,当时,他不想让青凛因为愧疚而做出让步,楚河喜欢公平,那趁人之危的事情他做不出,而且做爱这种事情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一旦有一方因为某种目的而做些什么,那这事情就变了味道,楚河不喜欢。 那样的话,还不如不做,没意思了。 青凛没想到,楚河会在这个关头旧事重提。 他停顿分秒,那黝黑的瞳倒映着楚河勾起的嘴角,他亏欠锄禾,楚河的要求,他不该拒绝,他该满足的…… 不过…… “我答应你了。”青凛没有耍赖,他承认了,但他立即加了个但是,“可你拒绝了,我以为不想。” “鬼才不想,我只是那天不想,我现在很想。”楚河纠正,并明确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他觉得现在的时机好极了,青凛是时候履行他的承诺了,他笑眯眯的,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我当时,很有诚意,”青凛不疾不徐的说着,他并没有因此而尴尬或是有一点不自然,他依旧摸着楚河,就连他的笑容,都丝毫没受到影响,“不过,这根本不是弥补的方式,我不想对你敷衍,你的拒绝,让我想了很多,这种方式,不适合我们。太做作,太虚伪,也太生疏,我不想让我们,越来越远,连做这事,也是有条件的。” 青凛这话,绝对不是在找借口,也不是在哄骗他,楚河看的出,青凛是认真的。 正因为他认真,所以楚河才感觉到了希望破灭。 青凛一直在弥补那时他对他的伤害,青凛做的,他都看到了。 他很感动,但有的时候,他觉得青凛太死板了,认准一点就坚持到底,他不懂变通,就像现在…… 他很想说,这种弥补方式很好,他很容易满足,他不挑剔。 他的要求不高,没那么多讲究,但青凛的表情让几欲脱口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楚河真悔啊,当初,他就该‘趁人之危’的,早知道他就不当什么君子了…… 现在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而且,你现在怀孕了,珊迪说,你不适合剧烈运动。” 青凛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楚河完全判了死刑,连上诉的机会都驳回了,与此时满面笑容的青凛相比,楚河觉得,自己一定是乌云罩顶…… 这句话,多么的冠冕堂皇,楚河怎么觉得,青凛在诓他呢…… 剧烈运动,谁说在下面的人,就不剧烈了…… 可楚河的反驳,和他咸涩的泪水,都被青凛一并吞了下去…… 楚河能做的,只剩呻吟。 青凛托着他的后脑,将楚河抬起,他的手很快,三下两除二就把楚河剥了个干净,青凛说到做到,他的动作很温柔。 但很迅速。 他分开楚河的腿,让他盘在自己的腰上,他挤到他腿间,紧密纠缠的舌头从口腔中滑出,微凉的空气和唾液一起被他们吞了进去,楚河的肚子大了起来,他不敢太用力的抬腿,他就用自己的腿,在青凛身上磨蹭着…… 挑他的敏感处下手,楚河很清楚,青凛哪里容易兴奋,他喜欢哪里被碰到。 他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孩子都有两个了,对彼此的身体都了如指掌,甚至比了解自己还要多。 虽然有点不甘心,青凛四两拨千斤的驳回了他想反攻的想法, 但楚河不会轻易放弃,他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在以后的日子里,楚河一定会想办法,压他们一次,青凛和千冽,他都不会放过…… 不过,得等他的肚子下去之后,再过几天,他真的就不适合‘剧烈运动’了。 来日方长,他得从长计议,现在,楚河的全部心思,都被青凛的手,他的吻勾去了…… 青凛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他的神经,让他心潮澎湃欲罢不能…… 青凛那薄薄的唇,喊着他的喉结辗转吸吮后,便一路向下,青凛已经习惯用嘴帮楚河弄,并乐此不疲的…… 楚河一直觉得青凛不适合做这种事情,他那么高贵,那么完美,但随着他的技巧越来越好,楚河也就应付的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男人都会做,青凛也是个男人…… 很正常。 青凛的下颚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那原话的前端触感极其细腻,仿佛最上乘的丝绸,青凛轻轻吻着楚河凸起的小腹,优美的唇像在进行某种仪式般,很慢的吻向那昂扬的顶端……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敲门的声音很小,完全被他们的喘息盖过了,极其投入的两人根本没有发现…… 等他们注意时,那被人敲了很久的门,自己开了…… 非离翘着脚,双手还在门把上,他的身体拉成了一条直线,原本好奇观望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得浑圆…… 他连手都忘了松,一脸茫然的看着床上交叠的人…… 幸亏青凛还穿着衣服,下面的楚河虽然全裸,但非离能看到的,只有他那两条修长的腿,虽然姿势不雅,但重点内容,还都没有泄露。 在门开启的瞬间,青凛便立即回神,虽然迟了一步,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用被子遮住了楚河的身体…… 然后父子三人,就在那大眼瞪小眼,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谁也不说话。后续 那些故事 第五章 父子互动 “有事?”青凛面无表情的做起来,他单手拢着被楚河扯乱的发,也没管领口解开的扣子,像没事发生般,从楚河身上翻下来,优雅的走下了床。 青凛的动作很潇洒,也很自然,他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子,他没有系上,只是把衣服的位置调整好,也像是故意拉开,好方便透气一样。 整个过程,青凛都是当着非离的面,没有一点避讳或是尴尬,他的角度找的很好,巧妙的挡住了非离的视线,楚河的情况,那小家伙一点都看不到。 见青凛靠近,非离才后知后觉的答了句,他答得有些不情愿,似乎对于青凛的阻挡十分不满,“穆勒说,我今天可以休息,所以我来看爸爸。” 小家伙心不在焉,也想推开青凛,他那贼溜溜的大眼睛不死心的一个劲往楚河那里瞄,可他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青凛那雪白的长袍…… 最后非离不得不失望地叹口气,他刚想抱怨,突然想起了现在的情况…… 非离暗叫糟糕,低着头迅速调整自己的姿态,再一抬头时,那原本哀叹惋惜的表情,已经被天真无邪取代…… 刚才的‘看呆了’让他巧妙的变成‘惊讶过度’。 完美的变化,那小家伙已经轻车熟路了,一直看着他发顶的青凛根本没有发现。 “父亲,我可以留下吗?”非离小心翼翼的征求着。 自从青凛他们回来以后,非离一改顽劣,每天都认真地学习,他的转变已经让穆勒感激涕零了,秉承着奖惩分明的理念,穆勒决定让他休息一天,顺便让非离和楚河他们培养下感情。 毕竟分开时非离还小,现在难免会有些生疏。 青凛明白穆勒的用心,他也曾经示意过,让非离经常和楚河接触,尽管那小家伙打断了不该打断的事情,青凛也没有让他离开,男人点头示意,“你可以留下。” 非离的表情立即像得到特赦般,他想欢呼,但对看着青凛,那小家伙还是按捺住了,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然后说了声谢谢父亲。 很有礼貌。 窝在被子里穿衣服的楚河,听到非离礼貌的回应,难免觉得欣慰,同时再度佩服起青凛的教育方式。 这么短的时间,就让非离那顽劣的性格有了彻头彻尾的改变。 非离脚边,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相比是他为了开门,就把书暂时放到了地上,得到了青凛的允许,小家伙捧起书页厚度和他胳膊粗细差不多的书,用小屁股顶上了门。 那书很重,非离用两手捧着还有些吃力,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的,青凛并没有帮忙的意思,非离也没想得到他的帮助,他自力更生,把那厚重的书本放到椅子上,然后自己爬上去,又送到了桌上。 “穆勒说,我今天要把这些背下来,他明天会检查。”非离说着,便在书页上比划了一下,钻出被子的楚河刚好看到他这个动作,那白皙的小手和泛黄的纸张成了鲜明的对比,非离随意比划那一下,比一本普通的小说要厚得多,楚河觉得,他当初学习时,都没有像非离这样,有那么繁重的功课。 第297章 青凛在他股间磨蹭着,那同样坚挺的东西似乎要将他的皮肉蹭破,或者是被他的温度灼伤的,青凛的裤子很快也掉下去了,股间突然一热,那异样的湿热感让楚河条件反射的想躲……  青凛拉着他的腰,不给他躲闪的机会,他空出一只手,在磨蹭的同时,伸进去两根手指……  楚河那里已经很湿了,青凛很容易就进去了,由于他是站在他后面,那手指是向下弯曲的,他在他的身体里分开手指,并不停的向外扩张着,他的动作幅度很大,那暧昧的水声在浴室里和楚河的喘息夹杂到一起……  青凛狠狠的抠着,那层柔软的内壁几乎要被他戳破,两根手指到处乱撞,按的楚河一阵阵痉孪……  被疯狂的刺激着敏感处,楚河痛苦的摇着头,太快了,也太刺激了。  即便青凛没有告诉他,他湿成什么样子,楚河也知道……  温热的液体和平时不同,居然顺着腿根流了下来,那缓慢的速度,略显粘稠的感觉,让楚河没办法欺骗自己……  他们都没有射,而且这东西比射出的要稀释的多……  他第一次,湿到这种程度。  这让楚河觉得很难堪,他夹着腿,企图不让青凛发现……  青凛没嘲笑他多此一举的动作,他知道楚河已经准备好了,他为他兴奋,青凛很高兴……  他抽出手指,那被楚河弄湿的手掌贴在男人的臀瓣上,青凛用力一捏,他比常人要粗壮许多的东西,直接进到最里面……  楚河几乎完全贴到了墙上,但他的屁股是翘着的,为方便青凛的进入,也怕撞到他的肚子,在青凛撑开他许久没用的甬道的瞬间,楚河的眼睛刷的红了,视线模糊,温暖的感觉从他们连通的地方,逼到眼角……  眼泪差点就这么掉下来。  他的胸口涨涨的,仿佛要有什么把他撑爆一般,楚河很想叫出来,但顾忌非离,他只能忍耐着……  青凛倒没有这个顾虑,他只是怕伤到楚河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的动作幅度不是很大,但却很用力,每一次都进到最里,在就要脱离楚河的身体时,又把那楔子一样的东西嵌进去……  那种摩擦更加细致,也更全面些,他每一个地方都能让楚河碰到,也能更深刻的了解楚河的变化……  湿润,紧致,紧密的将他包裹着,那里还在蠕动着,那触感仿佛要将他融化掉……  这比疯狂的做,还要让他亢奋。  这种不算太快的动作,反倒让楚河的哼声越来越大,他清楚的感觉到青凛那大家伙的形状,就连他的神经也能感受到他每一次脉动,和那澎湃热度,这感觉快要把楚河逼疯了。  他摇晃着脑袋,在青凛重重的撞到他体内的敏感点时,楚河干脆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将他的声音全部阻挡了。  青凛见状,压着他的手又重了几分,进入的速度也比刚才快了许多,肉体相撞,那啪啪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楚河已经没心思让他慢一点了,他只要不叫出来就可以了……  “真热……”  青凛称赞着,楚河的身体越来越热,现在有些发烫了,这也许是吞下火卵的原因,每次做时,楚河的身体都比前一次要热一些,这种热感,让他恨不得把整根东西,连同下面的一起送进楚河的身体。  要多少,都不够。  青凛那银发晃动着,他的睡袍已经滑到了臀弯,他闭着眼睛,下颚直到锁骨描绘出一道完美的线条,他的皮肤在黑暗中似乎发着淡淡的光芒,汗水悄然凝结,若泪珠般落到楚河背上,青凛猛的挺腰,然后把楚河抱到了怀里……  就这么紧密相连的转了个身。  楚河嘴巴闭的很紧,青凛啃着他的唇瓣,将他托高,让他夹住自己的腰,那粗壮的东西狠狠向上顶着,好像要将楚河弄坏一样……  楚河双脚离地,那悬空的感觉让他很不安,他身后就是墙,他无路可退……  楚河抠着青凛的肩膀,那指甲已经深陷他的皮肉,快感淹没一切,他们此时顾不得其他事情了……  只想更深切的拥有彼此。  今晚,青凛只做了一次。  尽管他意犹未尽,也还没有充分享受到,但考虑到楚河的身体状况,和房间里的非离,他也只能作罢。  这是浴室,青凛还是有理智的。  做完之后,楚河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怀孕后的他体力不如从前了,即便有了秦箫阳的力量,这种时候他也得靠青凛帮忙……  楚河最后是被青凛抱回去的,他的腿已经软了,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河就完全不知道了……后续 那些故事 第七章 欲哭无泪  楚河睡的很沉,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他胸上抓来抓去,昨夜他累坏了,所以连眼睛都没有睁,本想等那手识趣的离开,可是对方的动作愈演愈烈……  楚河实在不想动,最后他不得不很不爽的去拍那乱吃豆腐的手,也许是位置不对,楚河什么也没拍到,他也没有多想,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  “青凛,别闹,我好困……”  那手并没有因此停止骚扰,他继续摸着楚河,揉揉捏捏的,把他的衣服都扯到了肚子上……  “我都说了,不要闹,困死了!”楚河有些不高兴,他呵斥着,那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满。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他没有青凛的体力,特别是现在他还在怀孕期,现在他要累死了,他很想睡……  手的主人没吭声,还是揉啊揉的,那坚韧不拔的性格,让楚河差点磨牙,他很想骂人,可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青凛的手,怎么缩了那么多……  这个手都贴在他的胸口上,也就勉强覆盖住了凸起周围,根本没办法完全托住,青凛的手那么大,一下子就全罩上了……  也就是说,这手根本不是青凛的。  “父亲很早就走了,他说让你多睡一会儿。”  尽管脑子还晕乎乎的,楚河立即睁开了还略微带着血丝的眼睛,他条件反射般的弹坐起来,一脸惊恐的把领子扯到胸口。  非离跪在床上,他穿着宽大的睡衣,那衣服很大,像裙子一样。小家伙的袖子都挽了上去,他贴在楚河身上,那两个小短手还保持着揉捏的动作……  连分开的手指都没有合拢。  楚河起的太突然了,他来不及收回去。  窗外,还有稀薄的雾气,阳光在努力的驱散云层,早起的兽人们忙碌着,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  窗里,父子二人坐在床上,对视着,死一样的寂静……  谁也没说话,非离的手始终也没有放下。  楚河还死死揪着他的领子,那架势好像非离随时会化身饿狼扑上来一般,他一脸防备,还有说不出的错愕和挫败……  几分钟后。  “怕什么,只是摸两下而已。”非离觉得,楚河有点太大惊小怪了,这没什么。  楚河的嘴角抽搐了,这小鬼在说什么……  他们是父子,他不是餐厅的侍者,非离也不是摸女店员屁股的老色鬼……  “非离!”楚河吼。  “我在这儿,听的到,你小声些也可以。”非离提醒。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那该死的摸法,还有他超级淡定的表情。  “穆勒说我天资聪慧。”  非离一句话,让楚河气结,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他一个大男人,被小鬼捉弄成这样。  楚河无语问苍天了。  非离拨着自己还没到肩膀的头发,他没理会那打击过度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沉吟一句,“这感觉我记得,我应该是摸过……”  楚河被他一句话拉回了理智,他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毛,他说他记得,那时非离还没满月,他怎么会记得那种事情……  对于童年的记忆,楚河很模糊,他能记得的有价值的东西太少了,也许这就是兽族和人类的区别,他们的成长比人类快,记忆力也相差很多。  等等!  这小鬼记得手感,他却忘了他的爹的长相,这叫什么狗屁记忆力?!  楚河嘴角气的抽筋,他很想揍人……  “手感还不错。”非离做出了这次“调研”的总结。  楚河暴走了。  他刚想摔枕头,非离那贼亮亮的眼睛突然转向他,让他将举起的手硬生生的顿住了……  “喂,我是怎么来的?”  “哈?”楚河愣了下。  “穆勒说,男人不能生孩子。”他的三个父亲都是男人,非离对自己“生产厂家”表示怀疑。  非离的这个问题,楚河曾经也提过,只是他那时比非离大的多,他还记得母亲的回答,她笑着对他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曾几何时,楚河以为他和悟空是用同一种方式来到人间的,直到他长大,才知道原来他和悟空根本不是一回事。  楚河很想用母亲当时的答案敷衍非离,反正他长大也就知道了,可那古灵精怪的小鬼直白的视线让楚河无比心虚,他很快落下涔涔冷汗……  那小鬼在警告他。  他不是那么好骗的。  他面前,是一个一岁多的小鬼头,可楚河现在,突然有种想要逃离现场的感觉……  在非离的“逼视”下,楚河连鼻翼上都是细小的汗珠……  楚河心急如焚,也心慌不止,他的心里乱成一锅粥,他逼自己赶快想出答案……  他很着急,那视线不由自主的向下望去,他看到他突兀隆起的肚子……  非离也跟着楚河低下头,他同样也看到了……  “又有了?”非离平静的问。  脑子里一团乱的楚河下意识的点了下头,并嗯了一声,随即他发现不对,当他想补救时,非离已经露出了然的神情了……  从惊讶到愤怒,再到现在的欲哭无泪,楚河的早上,很精彩。  “男人可以生孩子吗?”这个问题,是非离这一早上,唯一“单纯”的。  楚河摇头,他表示穆勒说的对,他也想解释他这样的原因,可非离并没有等他说出来……  “因为你会生孩子,摸起来也不错,所以父亲才选择了你吧。”  这一句话,让楚河五雷轰顶,这才过他的膝盖的小肉球在说什么浑话?!  这种事他都难以启齿,可非离却说的这么顺畅……  而且,他们的关系,被非离说的,有些太不堪了……  “昨天我来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不等楚河恢复,非离下一个问题又劈头盖脸的甩了过来,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尺度”大……  楚河很想结束这种一问一答的对话方式,虽然他从头到尾也没答上几句…… 第299章 后续 那些故事 第九章 任重道远  楚河找来了酒馆老板,那兽人诚惶诚恐的立在一旁,他表示他已经用尽办法阻挡非离了,可那小鬼总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来,就像今天,若不是这桌的客人弯身去捡东西,还不会有人发现躲在这里的非离。  他是怎么进来的,根本没人知道,也没人看见。  老板和穆勒一样头疼,可是根本解决不了。  楚河没有责备老板的意思,更没有迁怒谁,他只是冷着脸,做出了几个决定,或者说,几个命令。  楚河的性格很温和,可他一旦严肃起来,那强烈的压迫感,不容忽视,也无法抚拒。  不属于王者,或是曾经基诺城镇中的上位者。  “你们可以不必防着非离,他若想来,就让他在这里待着。穆勒是非离的导师,出了问题你们必然要去找他,但从在起,不需要再麻烦穆勒。你们可以直接去找青凛或是千冽,也可以去找兽族的首领,我想他们不管多忙,对非离的教育,还是会视为首任,并很快解决的。”  楚河说完,酒馆的老板并没有立即点头,他只是看向穆勒,其他兽人也是如此,楚河发现,穆勒的脸色很苍白……  与此同时,那个一直旁观的当事人却没露出任何担忧或是害怕的神情,非离仿佛胜利在握,楚河的决定,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  楚河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恃无恐,也知道穆勒担心的理由。  非离觉得,他们一定不会照做。  因为下命令的,是楚河。  “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只要非离一出状况,就去找他们,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楚河给出了保证,不能说他越权,代替青凛他们做出决定,而是关于非离教育的问题,他相信青凛他们会理解也会支持他的。  楚河说着,便示意穆勒随他离开,他有话要和他谈,但走之前,楚河不忘提醒酒馆老板一句,“处理不处理是我们的问题,报不报就是你的事了,一旦我发现非离还在这里,但他们并不知道,那后果由你全权承担。还有,不止是这里,凡是你们觉得非离不该出现的地方,都可以去找他们,没人会责备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报出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说过,我会承担一切。就这样,我们先走了,非离若想留,可以留下。”  楚河说完,那些兽人突然像如释重负一般,紧绷的气氛在一瞬间缓和……  楚河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敷衍他们,虽然他是人类,但他们信任楚河,相信他的决定不会错,既然他这么说,就一定没有问题。  他们信楚河。  兽人们哄笑着继续喝酒,留下非离和那酒馆老板干瞪眼……  “你要继续留着,还是离开?”酒馆老板试探着问,他的表情写着替非离担忧,但非离看的出,那家伙绝对在幸灾乐祸,他忍笑忍的很辛苦,那嘴角都忍到抽筋了……  酒馆老板心情十分欢脱,他思量着,以后非离的事情他再也不用苦恼了,就像写着,若非离执意留下,他就按楚河的方法去做。  他会“大义灭亲”的,因为有楚河给他们撑腰。  他再也不用怕了。  农奴翻身做主人了。  非离瞪了酒馆老板一眼,那黑溜溜的大眼睛随即转向楚河离去的方向,小家伙用力的啐了一口,然后踩着他的小短腿,愤恨的离开了。  “非离的性格,是有些顽劣,这和你没有关系,没人会责备你,我很理解,青凛他们也是。”  楚河知道,非离的教育出了问题,穆勒难辞其咎,那不单单是一句责备或是一种惩罚就可以解决的,穆勒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楚河虽然没见过他,但听青凛提起过穆勒,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无论品行还是能力,同时,穆勒也是青凛和千冽的导师。  那两匹狼的教育没出任何状况,只能说,是非离本身有问题。  遇到非离这种令人头疼的小鬼,穆勒很倒霉。  楚河的几句话,说到了穆勒的心坎里,男人就差拽着楚河的袖子,痛哭流涕的讲出自己的悲惨经历了,穆勒不年轻,那样子像是过了中年,兽人的寿命很长,他们的衰老很缓慢,楚河也不知道,穆勒真实的年纪,但他比他年长就是了。  “和我讲讲非离为什么会出现在酒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去的。”  楚河的问题,像是一个开启的闸口,穆勒满腹苦水,在同一时间倾吐出来,他有些激动,但他还是能清楚的表达,并一点也不啰嗦的回答了楚河。  兽族只有战士,没有法师,因为法师需要很高的智慧和精神力,兽人们做不到。  兽人和人类不同,他们的成长很快,但心智发展的却相对来说,比较缓慢,从出生后,兽人最先懂得的就是觅食和攻击,还有与生俱来的警惕性,因为他们是野兽。  兽族没有孩童,出生后三四个月,他们就要参与训练,适合他们的,初期的锻炼。  最开始的训练并不难,只是练习扑抓,和最基本的攻击动作。  这一点没有例外,青凛和千冽也是,只是因为青凛是法师,所以他的课程有些不同而已。  青凛很聪明,非离也是。  他的成长比一般兽人要快的多,他聪明的头脑一再让众人以为他是法师,可他的力气,又不输于同年龄的兽族。  非离的能力时隐时现,没人能确定他到底是什么天赋。  非离的聪明是有目共睹的,他能很快吸收穆勒或是其他导师教给他的东西,因为属性不明,所以非离的功课内容同时包含了法师和战士的课程。  这一点,在后来也得到了夜狂等人的允可。  他小,但他学的并不吃力,随着他的长大,那聪明的头脑也让穆勒和其他人在赞叹的同时,看到了负面效果。  非离很早熟。  他喜欢凑到大人的世界里去,去酒馆,去餐馆,去男人多的地方。  他会钻到桌子下面,听兽人们聊天,久而久之,他学会了很多坏毛病。  他用大人的口气讲话,他学他们搭讪,对有些连穆勒都难以启齿的话,非离毫不在意,他全知道,也清楚。  更让穆勒觉得可怕的是,非离那小鬼,居然有几次爬到了别人的床下……  穆勒说这话时,一直在不停的摇头,往事不堪回首,字字血声声泪,他的苦痛一直无处发泄。  他是非离的导师,他身兼重任,非离若因他而品行上出了问题,他万死难辞其咎。  穆勒想尽办法,想阻止非离,并让他改掉恶行,可那小家伙随着年龄的增长,不但没有改,反而变本加厉……  他上课时偷跑,居然还在栅栏上挖了洞,若不是那天被他们撞了正着,非离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青凛回来后,非离有了明显的变化,这让穆勒很欣慰,他相信非离会在青凛的教导下,一点点好起来的。  而从那天开始,非离也再没去过不适合的场合,穆勒一度觉得,非离已经改掉了那些习惯。  可是今天,当他看到非离被兽人们抓了个现行的样子,穆勒的心都凉了半截。  穆勒说完,两人安静的走了很长时间,楚河让非离再出事情后立即去通知青凛他们,是因为非离对他们还是有所忌惮的。  而他们的话,非离会听。  非离不怕千冽,但他很尊敬千冽,至于青凛,那是一种儿子对父亲的敬重。  非离小小年纪,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却很清楚。  楚河本想慢慢的和非离沟通,处好关系,可他发现,他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青凛和千冽很忙,只有他是闲人,儿子的教育问题,不是穆勒的责任,更多的是他这个当父亲的。  所以楚河给非离的第一课,就是摆明立场。  让他了解,他的底线。  也让他懂得害怕,和真正的畏惧。  那小鬼,必须有一个人可以压制的住他,否则,他会无法无天。  楚河相信,从现在起,非离不会在出现在酒馆或是谁的床下,因为他刚才只是说,再有此事,就去通知青凛他们,非离那么聪明,一定懂得,他给了他一次机会。  若还有下一次,青凛就会知道,然后楚河会和青凛认真的研究出一套对付非离的方法,若没有,楚河和其他人,会给他保密。  和小鬼斗智斗勇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而且那几乎令整个兽族都头疼的小家伙还是他的儿子……  楚河一点都不觉得光荣。  楚河和穆勒聊了很久,他也没去看他麦子的种植情况,这一夜,楚河失眠了。后续 那些故事 第十章 欲求不满  “你今天没事?”才一进门,千冽就把他按在了墙上,一个湿漉漉的深吻过后,楚河气喘吁吁的问千冽。  千冽的头埋在楚河肩窝,他用力的吸着楚河的味道,他“嗯”了一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那手也是不停的揉着楚河的屁股……  “别闹。”楚河去推他,那男人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趴趴的挂在他身上,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千冽都纹丝不动,楚河叹了口气,改抓住男人的双腕,“我都说了,不能做。”  “可是我很想……”千冽继续在楚河身上蹭着,那原本老实的埋在他肩窝的鼻子也转到旁边,懒懒的咬了起来,他叼着楚河脖子上那薄薄的一层皮肉,慢慢的用牙齿碾磨着。  楚河仰着头,睫毛因为千冽的动作细微的颤抖着,他能感觉到贴在他大腿上的东西有多么的硬,又是多么的烫人……  可是,他不能配合他,他们不能做。  在非离撞破他和青凛做爱后,楚河就下了死令,在这个孩子出生前,他拒绝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发生关系,尽管怨声载道,但在楚河的坚持下,那两匹狼也就默默的接受了。  他们晚上还是会来楚河这里过夜,性质已经完全变了,改成“纯睡觉”,或者聊天。  楚河不仅不让摸,连暧昧的话都不让他们讲……  千冽快被逼疯了。  本想战争结束后好好享受一下,可这还没有在基诺城镇时强……  他觉得不公平,青凛还做过一次,他就只有干瞪眼的份。  “我不能再教坏小孩了,再坚持一下,几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如果刚才不是没有防备,他不会让千冽吻到他的,楚河坚持,他不会被说服。  “一回来,那老家伙就给我找了一堆事情,我真不明白了,怎么我没回来这些事就没人处理,他就是看我太闲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会来,被追杀也比忙死强。”千冽抱怨着,他比青凛还要忙,他觉得那些事情明明可以让别人去做,没必要非得占用他的时间,千冽最近一直觉得,还是在基诺城镇里好,那样时时刻刻都能和楚河粘在一起,现在只有晚上他才有机会和他单独相处,还什么都不能做,连拉拉小手都给杜绝了。  多么纯洁的关系。  “以前你没回来,但你的位置一直是在的,你的事情就是要你自己做,难道你还指望让青凛一起做了?”楚河好笑的说,千冽的样子很像是抱怨功课太多的学生,也像是在撒娇,逃避完成作业。  “这主意不错,反正我没回来的时候,他兽族王子做的好好的。”千冽这话说的有些恬不知耻的味道了,他耍赖一样的继续蹭着楚河,嘴也是悄悄的攻陷着楚河敏感的耳垂,“我倒宁愿现在还在外面,入夜之后潜回来,背着青凛和你偷情。”  楚河笑出了声音,他拍了下千冽的后脑,示意他别乱想。  “要不然,今夜我们试一下,我还遮着你的眼睛,绑着你,关着灯,用力的占有你……”  “闭嘴!”想到他凄惨的第一次,和不明就里和千冽做那一次楚河就郁卒,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误,他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当时,他确实疏忽了,不然他分辨的出青凛和千冽的。  千冽闷闷的哼笑两声,脱离楚河钳制的手也摸到了他衣服里面,没有阻挡的感觉最棒了,千冽很用力的继续揉着楚河那已经被他弄的很烫的屁股,“为什么不能说,那件事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怎么说也是你的第一次,那么紧,那么热,还那么舒服……”  “王八蛋!”如果不是碍于这越来越大的肚子,楚河真想狠狠的给他的子孙根一脚,反正那家伙壮的很,肿两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也省的被骚扰了。 第301章 楚河帮非离掩着被子,确定小家伙的脚没有在外面后,便扶着腰躺了下去,非离没有睡,他一直盯着楚河的动作,没有反对,也不出声。 “非离,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会继续画后面的部分,你觉得呢?”见非离在看他,楚河便征求非离的意见,不过那小鬼听到他的问题后,不但没有回答,还一翻身改用背对着他。 楚河无奈的笑了下,这小东西的脾气,还是这么别扭。 楚河双手枕头,和儿子一起睡的感觉还不赖,他的精神正处于高度兴奋状态,因为刚才的故事,也因为此时的感觉很微妙。 他身边的人,是他的儿子,楚河从没想过的场景,到了现在,楚河还觉得这像一场梦…… 那么的不真实。 楚河躺了很久,那激动的情绪平复后,他才感觉到一点睡意,非离的声音透过被子响了起来…… “我没意见。” 楚河愣住了,他差点认为自己是幻听,旁边的人一动没动,除了这四个字,再没有其他表示…… 但楚河知道,他没听错。 男人再次无奈的笑出来了,此时他已睡意全消。 男人望着天,其实非离并不难相处,他只是暂时没办法接纳而已,那小家伙太别扭了…… 想到这儿,难免让楚河想起那天下午的事情,他和千冽都没有发现非离的存在,那小家伙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他完全不知道,千冽猜,可能是他们接吻的时候…… 只是非离跟踪了他一路,警惕性和嗅觉都十分灵敏的千冽居然没有发现。 很神奇。 不过他隐约记得,穆勒好像说过,非离最拿手的就是隐藏,无论是谁,都无法发现,仿佛融进空气中一般…… 让人哭笑不得的特长。 想到这,楚河难免又开始头疼,那天千冽说了那么多,非离全听去了…… 日后,那小鬼还嘲笑了他,他问他,蒙着眼睛,捆着做很舒服吗…… 还有,他没事就会阴阳怪气的问他,粗的,壮的,很喜欢哈…… 楚河不知道他要在非离面前丢几次人才罢休,他也不懂,为什么每次做那种事情非离都会在场…… 幸亏他那天坚持住了,如果被非离全程围观,那楚河就彻底没脸见他了…… 看来他提倡禁欲不是没用的。 这个决定太正确了。 也因为这件事,楚河把千冽狠狠的修理了一顿,青凛听闻后,淡淡的表示千冽活该,罪有应得,但他心里却在支持千冽,他也想做…… 他其实比千冽还要哀怨。 但他很庆幸,因为撞枪口的是千冽,他是替死鬼。后续 那些故事 第十二章 还有后招 后来楚河的连环画画得越来越好,越来越有水平,速度也有了提升,他现在八个月,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但是画画富余的时间外,他还会给非离做一些小玩具。 只要他身体受得了,楚河不会让自己闲下来。 从一些结构简单的的木枪到简易木马,还有很多非离没有见过,属于地球上的玩具,每一次,非离表现的都很不情愿,但他还是会收下楚河的礼物。 也会偷着玩。 楚河看的出,非离很喜欢,只是别扭的性格让他不停摇头,他很想知道非离这么别扭是遗传了谁的基因…… 好像他们三个,都没有这样。 然后这时,他想起了夜狂。 男人忍俊不禁,他们是有些像,只是非离没他那么严重罢了…… 楚河觉得,夜狂已经别扭到极点了。 楚河做了很多努力,但他和非离之间的关系还是不温不火的,没有一点进步,就连千冽也发现了…… 非离毕竟还小,有些事情时间一久就无法隐瞒了,不管他掩饰的多好。 千冽问过楚河,楚河表示他会自己解决,青凛则一直采取旁观态度,这种事情别人帮不了忙。 楚河已经八个月了,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就要生了,可在这时,他们发现了一件事…… 这里不是基诺城镇,这里没有医者,也没有玄漓…… 他的情况这么特殊,兽族没人能处理的了,他们只能去人族寻求帮助。 楚河不想让陌生人碰他,那两匹狼也不会同意,所以他们开始寻找被他们忽略了几个月的玄漓…… 虽然一有事才能想起来玄漓很不厚道,但他们无计可施。 然后他们发现,玄漓消声匿迹了。 大战结束后,迪希亚退役,和玄漓双宿双飞了,据说他们四处流浪,这原因是在躲避米歇尔,但是,好像他们躲的不太成功,米歇尔貌似一直跟着他们,究竟玄漓那边是什么情况,楚河完全不清楚…… 这些还是后来听那些兽人们聊天时听到的,因为迪希亚和玄漓,当初也挺能折腾的。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楚河觉得,还是用破腹产比较保险,一旦那天没有找到玄漓,他们有了第一次经验也不会慌张到哪去,如果不行,就让千冽来执刀…… 这种事情,平日里冷静的青凛是做不来的。 但他们还是把最大希望寄托在玄漓身上,他们一边在紧锣密鼓的寻找玄漓,另外一边,青凛离开了兽族,他去给楚河找止痛的麻痹草,就是楚河上次用的。 这东西少不了,能让楚河少遭不少罪。 青凛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他只信得过自己。 因为这是关系到楚河。 青凛不在,月份太大的楚河直接住在了千冽那里,他晚上需要有人照顾,非离经常闯他的空门,所以他那里不太方便。当然,他偶尔还是会去非离房间,不仅讲连环画,还有那些非离从没有听过的故事。 楚河一度以为,没有战争的日子会很枯燥,也会无聊,但他的生活被各种事情填满,楚河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男人喜欢这样的日子,忙碌却也充实。 在楚河下达命令后,非离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不该去的场合,这一点楚河和穆勒都很欣慰,那小家伙虽然顽劣,但楚河发现他很守诚信,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虽然那是被他逼迫的。 可是,那古灵精怪的小鬼,永远不会真的安静下来,就像当初他在青凛回来后,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乖宝宝一样…… 他很善于伪装。 “非离,我和穆勒谈了一下,他会抽出一点时间给你,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日,合上连环画的楚河对非离说,“你应该多和其他小朋友接触,他们的功课没你的多,他们的时间很充裕,我看到过很多次,他们在地穴附近空地上玩耍,你可以加入他们,男孩子就应该打打闹闹,一起疯一疯,你可以弄破衣服,弄脏身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会责备你。” 原本回味在故事中的非离,那意犹未尽的表情在他的这番话后,瞬间消失了。 非离冷着脸,在楚河准备再说下去的时候,猛地一拍桌子,蹭的站了起来。 他走了。 把傻眼的楚河留在原地,男人完全不知道他哪里说错,让非离生这么大的气…… 楚河连忙把连环画收起来,去追非离。 他们是在堡垒后面的石林中,兽族的土地很贫瘠,无法培育花草,但堡垒后面有个小有规模的石林,其中还有像凉亭一样搭起来的是石棚,刚才楚河和非离就是坐在石棚中的石桌前。 这个世界虽然荒蛮,兽人的训练也很严谨,但这里不乏人性存在,这个石林其实就是兽人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但这个时间,这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楚河追着非离,他撑着腰,速度很慢,好在非离的小短腿倒也不快,楚河很快就追上了他…… “我说错什么,让你不高兴了?”楚河很有耐心的询问着,可那个有着一个辫子的小鬼,只是把气哼哼的背对着他,不作任何回答。 “我只是想让你和其他人多交流,你还小,玩耍对你来说该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楚河解释着,他只是建议他出去玩玩,他不懂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非离冷冰冰地答了一句,末了还用力的哼了一声,充满不屑。 那鼻音让楚河错愕的停住了脚步,足足愣了几秒才又跟上去。 “非离,你知道我没恶意的,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一点,功课太多了,你的压力已经超负荷了,你还是孩子,不管你多聪明,责任多么重大,你也是不足两岁的小鬼。”楚河猜测,非离生气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小瞧了他,也可能是觉得他在怂恿他,然后让父亲责骂,楚河表示的已经很清楚了,他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意思,他只想让他放松。 “没人会责备你,我会去和青凛他们沟通,你不会耽误功课,每天只玩一小会儿,非离,你父亲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像你这么累,他们也有自己的休息时间他们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时候,有傲雷陪着他们,在繁重的课业后,他们还是能找到快乐,哪怕只是和傲雷在屋顶晒太阳,或是简单的打闹。 青凛和千冽的童年,还是很快乐的。 非离干脆不理他了,不管楚河说什么,非离都采取无视的态度。 楚河走得有些喘,他的体力现在不适合这么急促的走路,这么快说话,男人只能停下脚步休息一会儿。 上次怀孕时,他的魔法很不稳定,所以这一回,怕误伤到谁,楚河一直没用魔法,毕竟他今非昔比了,这一次突然飞出去的魔法弹,再不是东敖能徒手接住的了,他会消掉他的手掌。 楚河喘着气,在想要怎么劝说非离,就在这时,他发现,他们的位置有些不对。 “你去哪里?”楚河的声音突然变了。 他们居然来到了栅栏前,这个地方很隐秘,是看守的死角,楚河有不好的预感。 “我要出去。”非离也不避讳,直接回答了,他四处张望了下,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后,便弯下身子,在木栅栏上用刀按照一个方向划着,他不是在挖洞,而是把他之前用泥土和木屑混成的浆糊弄下来。 很快,一个圆形的黑洞便出现在楚河眼前,男人暗暗抽了口凉气,这居然有一个小门,或者说 ,是完好无损的栅栏上被人切出一个圆形的窟窿,那木门也就是栅栏上原来的木头。 非离用小刀轻轻一挑,那木门一样的木头薄片就掉了下来,木头是空心的状态,楚河低头一看,这里已经挖空了…… 非离上次挖的洞已经填上了,看样子这个洞也不是最近挖的,因为楚河一直和非离在一起。楚河觉得,应该和青凛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把兽族的栅栏全检查一遍,类似这样的洞,应该不在少数。 非离有很多后招。 楚河思考间,非离已经钻进去了,那洞的大小刚好容得下他一个人,虽然洞的那一头也是木头的,但楚河相信原理是一样的,非离恐怕轻轻一推,那边的木板门就会掉下来。 楚河汗颜,他不能让非离当着他的面溜出去,他想喊人,但当务之急是拦住他…… 这个地方很隐蔽,守卫听不到。 楚河也没多想,直接就抓住非离唯一露在外面的地方——脚踝。 小鬼终究是小鬼,楚河一用力就把他拎出来了,非离没想到楚河会这么做,他拼命的挣扎着,可还是很快就离开了他的洞…… 一见到阳光,非离的火气噌就窜了上来…… 他推了楚河一把,转身就跑了,楚河差点被他推到,还没站稳,就又去追他,非离跑得有点急,就在楚河要抓到他的领子的时候…… 非离摔倒了。 来不及躲闪的楚河绊在了非离的脚上…… 太突然了,他没有一点准备,就这么直挺挺的摔下去了…… 楚河的瞳孔瞬间缩小,他下意识的用魔法把地上的非离推开,非离就在他面前,他倒下,非离一定会被砸伤,他毕竟是个成年人…… 第303章 所以他故意对楚河那么说话对楚河的好视而不见,非离觉得,楚河对他会越好……  他得到了一点补偿。  非离怕他原谅楚河后,他再离开他,如果这样,他就一直对他不好,故意气他……  楚河一放下心,他便找点事情做,让他一直关注他,重视他。  楚河做到了,非离很高兴,但是他不表现出来。  他害怕再失去。  今天,楚河提议让他和其他人玩,他生气,不是他故意找麻烦,而是他不想去……  非离只和他们玩过一次,那时他还小,不足一岁,那些孩子都是兽态,只有他是人形,这样倒是没什么,只是他们说,非离没有母亲……  虽然非离是兽族的小小王子,但对那个年龄的孩子来说,百无禁忌,他们都知道非离的父亲在战场,但非离却不像他们一样,有母亲陪着……  那一次,非离受伤了。  以后,在楚河回来后,非离变本加厉的缠着他。  用他的方式,让楚河‘主动’来找他。  他没有恶意,可他却让楚河受伤了……  很严重,好多血,他从没见过那么多血……  非离瘪着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非离没哭过,她很坚强,即便是小时候,他也鲜少哭泣……  他跑到楚河床边,一把搂住楚河的脖子,那肉墩墩的小手拼命锁紧着……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非离哭着道歉,他错了,早知道会让楚河受伤,他就一直乖乖的,他不再无视他,不再顽皮了,“妈妈,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妈妈非离错了……”  非离的哭声让楚河一度错愣,他甚至忘了绞痛的腹部,当他听到非离说的话后,男人的眼睛瞬间湿了……  他无力的手勉强抬起,他摸着非离绑着小辫子的后脑,他浑身都是汗,那手臂像是从水里才捞出来一样,他摸得很不顺畅,但楚河还是重复着那个动作……  尽管很累。  “非离,你的想法,我懂的,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这小鬼的脾气楚河早就摸透了,他那逆反心理,和青春期时的少年时那样的相近,只是非离的出发点和他们不同,非离只是太寂寞了,“别哭了,我不会死的,我没生你的气,乖……”  楚河的话,让非离哭的更凶了,他摇晃着脑袋,搽着那源源不断的泪水,他的手都湿透了,那咸涩的液体流到了嘴里,很苦……  非离很难受。  这是穆勒低着头走了进来,他不敢看里面的情况,他把非离直接抱了起来,那小家伙哭的正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被抱起了。  “非离,可以帮我让人准备一些牛奶吗?一会儿有个小家伙要吃的。”再非离发现自己远离楚河并开始挣扎后,楚河微笑着请求,那小家伙愣了一下,随即用力地点了下头。  非离挣开了穆勒的怀抱,他瞪着那两条小短腿,直接跑了出去。  他去完成楚河的任务。  他知道,楚河没有责怪他。  他要弥补自己的过错。  房间里再度归于宁静,楚河欣慰的笑了下,此时他的睫毛上都挂满了汗珠,天知道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但是硬撑着……  楚河知道,兽人们会准备好牛奶和一切这个小家伙需要的东西,但他还是特意请非离帮忙,因为他要支开他……  楚河撑不住了。  女兽人告诉他用力,他也知道该用力,可是他没力了……  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  疼死了。  比上次疼一万倍。  他觉得破腹产什么的真是好极了,如果他有女儿,他一定不建议顺产,会疼死的,他一个大男人都坚持不住……  此时,他又想起了他的妈妈,楚河很想问她,他是怎么坚持住的……  也想由衷的说声感谢。  感谢他无私的爱,他的辛苦与牺牲,给了他这个生命。  女兽人按着楚河的肚子,她知道他没力了她鼓励着他,帮他将孩子推出来。  孩子是头朝下的,由于是早产,孩子不算太大,先天条件都很好,楚河没问题的。  千冽抓着楚河的手,男人的手此时软绵绵的,他张着嘴呼吸着,那眼神似乎有些涣散……  千冽亲吻着楚河的手臂,像上次那样安抚着她,可现在楚河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痛的麻痹了,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他只觉得下腹越来越痛,似乎有什么在一点点向外出……  涨的他要死了,他整个下半身,似乎都被撕开了…… “妈的。”楚河颤颤巍巍的骂人,“老子终于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在产房里什么气度都不要了,把男人的八倍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女兽人 让他不要讲话,继续用力,可楚河像没听到一半,自言自语般地说着,“我现在真的很想骂人,那该死的青凛,他们两个混蛋还觉得是什么好事,为什么不是你们来生!不给我上,还要我给你们生孩子,真他娘的混蛋……”  这种时候,千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点着头,一个劲的说‘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的错……  楚河骂什么都对。  但内容,千冽选择性的忽略了。  一会看看女人的动作,一会看看楚河,他很想让那女人动作快一点,可他知道这种事情快不了……  “我也要问候你们的祖宗,老子问候你们一户口本!”楚河骂完,觉得有些不对,就不充了一句,“老子问候你们一族谱!”  如果他们有族谱的话。  楚河骂完,咬着牙,将他的身体仅存的力气都用出去……  女人推着已经出来一半的孩子,再楚河的配合下,直接将那小东西推了出来……  楚河听到一阵嘹亮的啼哭,他彻底脱力了,连抬起眼睑的力气都没了……  千冽紧绷的时间也在一瞬间放松,他差点瘫做下去……  “恭喜王子,是……”    后续 那些故事 第十五章 第二个娃  青凛的孩子,是女儿。  很小,很漂亮,和青凛很像。  当千冽把孩子抱到楚河面前时,男人已经因虚脱昏死过去了。  千冽心疼的摸了摸男人的脸颊,他连说声抱歉的时间都没有,连忙让人进来治疗,可是兽族的巫医和牧师不同,因为兽族是战士,巫医会基本治疗,治疗外伤,太严重的情况他们治疗不了。  兽族本身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这种治疗对兽族战士已经够了。  楚河的伤,不在他们治疗的范围内。  尽管通知青凛的同时千冽也命人去人族请牧师,但路途遥远他们根本赶不上,孩子出生后,楚河的血依旧流个不停,这种情况那女兽人也没有见过,她和他们一样一筹莫展。  千冽快要抓狂了,他抱着孩子团团转,就在他要踹人的时候,麦隆一脸谨慎的进来了。  这场大战,让那个人族牧师也成长了不少,他和库萨都很庆幸的还活着,并且顺利地提升了级别。  他已经八级了。  麦隆表示,他可以试试。  但是由于他的级别太低,他的治疗只能在一定的范围,他会尽力,但肯定不能像青凛那样,把楚河瞬间治好。  这种时候,千冽也没有那么多要求了,他让麦隆快点开始,麦隆点了一下头,也没有多废话,直接开始使用魔法。  神之庇佑是八级最强治疗魔法,金光照亮了麦隆年轻的脸颊,他一脸专注,表情凝重,麦隆着重治疗的是楚河的腹部,那里现在盖了一层薄被,由于出血过多,那被子已经被染红了……  金光向一个小型探照灯般在楚河腹部上方盘旋着,光芒渗透楚河的皮肤,一点点没入,麦隆精神高度集中,很快他的脸上便留下了涔涔的汗水……  千冽屏息凝视,他怀中的小家伙也配合的安静的睡着,直到金光散尽,麦隆的表情缓和下来,千冽才一个箭步窜了上去。  他背对着麦隆掀开了楚河的被子,男人很紧张,麦隆的治疗并不能让楚河立即痊愈,不过令千冽庆幸的是,楚河已经不再流血了。  虽然无法彻底治愈,这对千冽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这人类他日后必定会重谢,但现在,千冽只是对他点了下头,然后喊那个女兽人安顿那乖巧的女婴,他则抱着楚河,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他没有时间多说。  千冽不敢动楚河,他谢绝所有人,诺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人,楚河需要安静,他很累。  千冽帮他搽掉了殷红的血迹,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就一直陪着他,楚河睡多久,千冽就坐多久。  中途,楚河醒过几次,但他的意识很模糊,什么都不知道,他嘟囔着,汉语和特尔特斯通语混杂在一起,千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在喊他们的名字,也念着非离,还有很多陌生的词汇……  楚河有些低烧,但不严重,千冽给他喂了些药,细心的照顾着她,楚河真正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他睁开干涩的眼睛,还没看清,水杯便递了过来,楚河想说谢谢,但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喝了千冽的水,嗓子湿润了些,楚河觉得好些了,他想坐起来,肩膀却被人压住了……  “别动。”千冽制止了,他怕楚河再流血,“青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不能说话的楚河点头示意他知道了,然后他眨着眼睛看千冽,那眼中带着询问。  “是个女孩,很漂亮。”  千冽知道他问什么,直接告诉了他。这个答案让楚河的淡淡的笑了下,那柔和的表情,让千冽有几秒钟的恍惚,他觉得这样的楚河,很陌生,也很美……  充满母性。  了解楚河的辛苦,千冽让他再睡一会儿,楚河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肚子还是很疼,绞痛着,还有空虚,空荡荡的,像是饿了很多天一样,但是他不饿。  那感觉很不舒服,比他上一次要痛的多。  才醒一会儿,他就一身虚汗,楚河用力吸了几口气,尽管肚子疼的要命,但同感抵不过倦意,他的眼皮越来越重。  不过在睡之前,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千冽躺上来,他一直在昏迷状态,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千冽这几日一直没有休息,这个床一直都是他的。  千冽也没有推诿,他小心翼翼的躺到楚河旁边,然后轻轻搭着楚河的手,他看着男人憔悴的脸,轻轻的吻了下他的鬓角,他低声细语,“那小鬼,长的很像我,你真会生。”  若不是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楚河真想用力的白他一眼……  这种便宜他也占,那孩子明明是青凛的…… 第305章 关于秦萧阳的事情,他知道一些。  “那手记的主人,叫做秦萧阳,是他给了我力量,他也给了我一部分记忆,但那记忆并不完全。他的手记中记录的内容,半真半假,但有一条,是那本手记中最关键的,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就是秦萧阳操控时间的力量的去向。”  秦萧阳将他的力量给了他们三人,但那控制时间的能力,他们三人却没人拥有,楚河一直怀疑,秦萧阳觉得那个力量是悖论,有你自然法则,所以他将那力量放逐了。  秦萧阳给他的以及中也没有提及。  但是,这力量的去处却是记录在他的手记中。  启动时间之力的钥匙,是那两把神器。  故此亡灵之王才想要得到,可他当他知道战鼓之剑已于千冽融为一体后,秦萧阳想让楚河利用这个能力,选择是否要回到地球。  因为当初,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完全没有顾及楚河。  但他又不放心,秦萧阳那么谨慎,所以他将要是分成两把,留给他的继承人,当神器认定主人,楚河的力量觉醒后,楚河就是面对抉择的时候了。  钥匙和主人的身体融到一起,也就意味着,楚河回去,将无法再回来,这是一个单项选择。  楚河认真的看了那手记,并试着用秦萧阳留下的方式启动了那两把神器,他发现,那并不是假的……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是在兽族外的空地启动的,那时,天空骤然压低,湛蓝的颜色也被黑色取代,楚河没看到一个云朵,却在天空中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风很大,楚河差点被风卷进去,秦萧阳说,只要想着他想要去的地方,漩涡的尽头,就是那里。  楚河没有试验,因为时机不对,他有了这两匹狼,他已经不准备回到地球了,可是唐宋却是一直挂记着这件事情……  楚河想帮他,也给他和东敖一次机会。  唐宋若回去了,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东敖强求不来,也等不到结果的。  那一直憎恨这里的唐宋若留下来了,就是给了东敖一个机会,他们也不用再这样僵持下去了……  迈出一步。  以唐宋那古板守旧的性格,还有东敖的一言九鼎,他们想骑出那个鸿沟,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是一个契机,楚河给他们的契机。  同时,楚河也想回地球一次。  去看看父亲,再取一些这个世界所没有的东西。  青凛和千冽也同意了,因为他们知道楚河会回来,不过他们有个条件,就是楚河要带着他们一同回去,不管去哪,他们都要在一起。  楚河同意了。  因为不带着他们,他就会不来了。  秦萧阳应该没有算计到,它的启动时间之门的钥匙,会和楚河一起回去。  既然唐宋今天来了,他也省的再去找他们。  现在那两个小鬼已经不需要他的照顾了,他暂时离开一阵子没任何影响。  他只要等答案就好了。  只是唐宋的答案,并不会简单做出。  当唐宋知道,他们真的可以回去之后,他却出奇的安静,他没有表态,始终低着头沉默着,楚河知道他需要时间,东敖也是。  他不急。  ……  非离看着那穿着繁琐服饰的,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狐疑的挑了下眉毛,那孩子不是兽族,也不是人类,但是他感觉不出他是什么种族,因为它的力量还很弱……  男孩跟在族人的身后,他那层叠的一角被风刮起,非离看到他嫌弃的拍了两下,因为兽族的突然很贫瘠,那风中是带着黄沙的……  非离看着,他觉得有趣,就走了过去。    后续 那些故事 第十七章 哭笑不得  东敖和唐宋在兽族住下,他们此行本来是探望楚河的,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情。  一个难以抉择的选择。  唐宋以为,他回不去了,他只能被迫接受命运的安排,呆在东敖身边。  可他有了可以选择的机会,这答案就在嘴边,明明一张嘴就能说出来。  回去。  很简单的两个字。  可是他发现,当着东敖说出这个问题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一种怪异的感觉在胸口弥漫着,他没办法痛快地给出答案……  不过楚河不急,他说了,给他考虑的时间。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他还有这本事?”唐宋翻着楚河的连环画,那基本装订整齐的本子上,从最开始的粗糙的线条,变成细致又精致的图案,唐宋不得不佩服楚河,他觉得,那男人几乎无所不能了。  楚河干咳两声,对孩子的一腔热忱是一回事,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又是另外一码事了,特别这个人还是他曾经的同事。  唐宋在楚河那堆‘杰作’里翻着,他像进入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他不时发出几声赞叹,他弄的楚河越来越尴尬。  “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还会再……”他只的是楚河又生了的事情。  当东敖和他说起时,若不是那男人从来不开玩笑,唐宋真以为他在逗他。  他当时的反应不夸张,只是愣了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时,东敖已经洗漱好了。  他生子是被东敖所迫,可楚河的情况和他不同,他是自愿的,从他第一次怀孕唐宋那个送就知道了。  不管多爱,首先楚河是男人,让一个男人怀孕生子对他本身说就是侮辱,所以唐宋以为,那一次,已经够了,他没想到……  “这事说来话长了。”楚河扯着嘴角,艰难地笑了下,事情发展到今天,连楚河都没有想到。  他是喜欢孩子,但他绝对没有想过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吃下子还丹。  但至少在这几年,或是几十年中,他不会再要。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这一切让楚河措手不及。  那天在那种情况下,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当他反应过来,一切就都晚了。  生米熟饭了。  楚河还没来得及懊恼,千冽又开始缠着他,他还答应了……  想到这里,楚河又开始头疼……  就算是想要,也用不着一口气都生了,这是生孩子,又不是促销打折。  一言难尽,楚河也不知道要和唐宋怎么解释。  “别说我了,倒是你,我以为,东方很快会有个弟弟,我没想到,东敖那男人,居然真的一直忍着,忍到现在。”  东方是东敖的儿子,这名字也是东敖取得。  唐宋来自地球,他的国家,是一个神秘的东方国度,东敖决定孩子的名字后,让唐宋愣了很长时间。  东敖没有解释过孩子名字的由来,他只是将这两个字告诉了唐宋,熟悉,听起来有那么陌生的两个文字……  当那两个字呈现在纸上,东敖握着东方的手用汉字写下时,唐宋的心彻底乱了。  一直乱到现在。  唐宋摇头,他表示他们从人族回去之后,东敖真的一次都没有碰过他。  “我一直很奇怪,你是说,东敖回去之后没碰过你,那也就是说,你们在有了东方之后,还是做过了……好吧,允许我八卦一下,我很想知道,以龙族那么‘勇猛’的下种方式,你怎么会相安无事?难道东敖那家伙给你吃避孕药了?”楚河当然知道不可能,可是他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虽然那是人家的私事,但楚河还是很想知道……  按理说,他唐宋该子孙成群了,一个接着一个的。  可是他们还只有东方一个。  唐宋被他问的脸倏的红了,楚河这家伙一直都是口无遮拦,到了这个世界,当了两次‘娘’的他还一点都没有变。  见楚河死气白赖的看着他,唐宋真后悔开了这个话题,他极力躲避,可最后在楚河软磨硬泡下,唐宋不得不说出了事情……  什么避孕药,这个世界要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就好了。  “你知道的,不把东西留进来,是不会怀孕的。”  楚河恍然大悟,他呀了一声,这回尴尬的人变成了唐宋,他的脸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  “东敖这家伙,还真有心。”楚河别有所指地说着,同时还暧昧的笑了两声,他的声音更让唐宋无地自容。  这种事情,唐宋做不到像楚河那样,也没办法和他闲话家常一样的聊着,再楚河的笑声里,唐宋始终低垂着头,连耳垂红的都看比番茄了……  “唐宋,回去了,不是就不能回来,那两个家伙跟着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回来的。我想去看看我爸,毕竟当初‘走’得那么匆忙……我可以把时间控制在我们出任务之前,这样我们的出现也不突兀。”  他们三个会一起,但是楚河知道,唐宋不会带着东敖,最后的结果,唐宋必然会选择回去,只是,他是否还会‘回来’……  这个,才是唐宋真正要面临的选择。  “唐宋,我们一起回去,等离开了东敖,你再决定,是否要回来,那时,他不在你的身边,没人可以左右你的决定,即便你留在地球,东敖也没办法再为难你了……”  不给唐宋下一剂猛药,他和东敖永远都会止步不前。  楚河劝诱着。  “而且唐宋,如果东敖愿意放你离开,那就证明,他的话不是开玩笑,他愿意尊重你,不管你选择什么,只要你觉得好的,他就无所谓,这种感觉你应该不陌生吧?”  为了喜欢的人付出一切,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的表象。  这个道理,唐宋当然懂。  愉快的气氛慢慢沉淀,唐宋思索着楚河的话,直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唐宋看到,楚河抱着他兽态的女儿,那小家伙说什么他没注意,只是楚河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了……  “那个,唐宋,我们最好去看一下。”再唐宋问出什么了之前,楚河先开口了,他艰难的开口,一脸歉意的表情。  “青豆豆和你说什么了?”  “噗---”原本的艰涩,再唐宋喊出他女儿的称呼后差点把小家伙扔到地上,他是给女儿起了个很普通的名字,但唐宋为什么在她名字前冠上一个‘青’字……  豆豆是青凛的女儿,可是青凛并不姓青啊……  青豆豆,多么习惯的名字……  楚河比划了两下,干脆一叹气放弃了解释,因为那一边比较重要,“豆豆说,非离把东方揍了。” 第307章 东敖说着,便拉着唐宋的手压在他已经亢奋的地方,男人那棉制内衫已经被他分泌的东西浸透,那火热的个感觉,烫的唐宋连手都忘记收回了……  唐宋对着那染上情欲的男人,豆大的泪水淹没于被褥间,唐宋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再东敖牵引着他揉摸那里的时候,唐宋轻声道---  “你知道,我没有什么能留给你,明天我就要走了,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毕竟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我们的恩仇,这一晚,就此作罢吧,反正明日之后,你的身边,再没有一个叫唐宋的人了。”后续 那些故事 第十九章 等你回来 “我等你回来。”东傲重新埋下头,继续撩拨着唐宋。 “你不懂吗?明天开始,我们就没有再见,不会相见,我也不会再回来了。”唐宋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情绪很激动,他不知是在告诉自己,还是东傲。 他的泪水怎么也断不了了,是弥漫的情欲,也是心底突然萌生的一种酸楚。 “我会等到你回来的。”东傲固执的说着,他不让唐宋再说话,他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他没准备润滑膏,他直接分开了唐宋的腿。 他拉着唐宋扯开他的裤子,那强壮的东西抵在唐宋后面,他感觉身下的人下意识的逃避着,唐宋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抗他。 东傲揽着她的腰,不让他离开。 他没有进去,他只是用那里慢慢的磨蹭着唐宋,他分泌出的液体湿滑了唐宋的身体。虽然不多,但也让他轻松地用手指撑开了唐宋…… 男人那倚长的指进入身体的一刻,唐宋彻底乱了,他抓着被褥,任由男人开阔着领地,刺激着他身体中,那陌生的敏-感所在…… 他没办法说话了。 虽然疼,但这一次,他不怕了。 唐宋出了一身汗,被子已经被他弄湿了,他的腿挂在东数的臂弯上,他的身体完全放松,今晚,他将自己彻底的交给了东傲。 条件不足,东傲竭尽所能的做了最细致的扩张,他看着唐宋那泪水横流的脸,淡淡的说了句,“我进去了。” 唐宋的呼吸瞬间停滞,男人那巨大一点点撑开他的皮肉,那种感觉让他头皮发麻,那手一把将被子提了起来…… 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东数的进入,他第一次真心的接纳东傲。 两人做过那么多次,可现在,感觉却是那样的陌生。 东傲将他完全埋进了唐宋的身体,他停住了,他用指腹抹掉唐宋正欲滴下的泪,在人类回望他的瞬间,东傲对他说—— “我会等你回来的。” 然后,就是令唐宋呼吸错乱的律动。 那么用力,那么疯狂,像把这些年没做的补回来一样,像在和唐宋索求他亏欠他的一样。 他要将他的身体贯穿,他要刺破他的肠壁,他恨不得将自己完全送进他的身体,东傲狠狠的疼爱着唐宋,知道男人的眼泪止息,知道他的呻吟中只剩情-欲。 直到,唐宋的眼里只有他。 他们做了整整一夜,唐宋彻底疯掉了,他什么也想不起了,也不记得都做了什么,他只知道,东傲一直摆弄着他,他们的身体连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每一处皮肤东傲都没有忘记,他彻彻底底的拥有了他。 他们没有交谈,但唐宋却听到,男人一直在重复,我会等你回来…… 那么笃定,那么自信。 难道那家伙不懂吗? 他决定了,他回来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 非离和东方顺着软梯子爬到了屋顶,怕被房间中“兴致正浓”的两个人发现,非离特意带着东方走远了些。 这个梯子是非离必备的‘观摩’工具,当初非离就是用它爬进别人的房间,伺机等候的,整个兽族所有的房间非离几乎都摸了个遍,神不知鬼的…… 因为兽族的窗子上没有锁,非离每次行动都选在兽人们工作的时间,即便是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堡垒上攀爬,也不会被人发现。 非离一直畅通无阻的,直到现在也没人发现,他到底是怎么进入房间的。 他每次进去后,都会把窗户认真关好,梯子的颜色和墙体相近,他事后再去处理。 非离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在东傲和唐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就示意和他一起挂在梯子上的东方该离开了。 他只是想让东方‘见识’一下。 因为他们是朋友,该有福同享,这是楚河教给他的。 屋顶上,躺着的非离双手枕头,交叠的小腿晃荡着,东方坐在他身侧,视线和非离保持一致,刚才看了那么‘劲爆’的事情,东方那小心脏还在扑腾扑腾的折腾着,半天没有缓过来。 他满脑子都是他的两个父亲纠缠在一起的样子,东方用力闭了下眼睛,可那画面还是挥之不去,也不能怪他,这对一个三岁多的小鬼头来说,太刺激了。 东方的小脸红扑扑的,他显然没有为‘偷窥’父母的行为而表现出一点自责和害怕。 他也没想过被他那凶神恶煞的父亲抓到后的下场。 一定会死的很惨,剥皮什么都是轻的。 “等我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我的伴侣也要选择男人。”非离美滋滋的说着,他不介意让东方知道自己的想法,他和东方的关系已经不同了,他们成了朋友,他们都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东方还没从那过于刺激的画面中回过神,他愣愣的点了下头,他听到非离说什么了 ,但是他暂时开不了口。 “如果所有男人都想爸爸一样就好了,可以生孩子……”非离觉得男人哪里都好,只有这点是个遗憾,他们没办法有小孩,虽然不懂为何一个家庭里,必须要有孩子的存在。 好像这样才是一家人,但理由,非离决定暂时不考虑。 这一次东方没有点头,两个小家伙在屋顶坐了很长时间,他们是从窗户爬进来的,所以没人发现他们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过了很长时间,东方的情绪一点点平静了,那心跳也不像刚才那样激烈,她的小脑袋才算可以运转,这中间非离说了很多话,他都一一记得了,他也没忘记,非离的‘遗憾’。 “如果你想找一个男人,又想要孩子的话,不是没有办法……”东方扯了扯嗓子,第一句话就是帮非离‘分忧’,他很讲‘哥们义气’“我想我可以帮你。” 非离噌的就坐了起来,那大眼睛直放光。 “我就是父亲生的,龙族可以有能力让男人孕育,所以想要孩子并不难。” 东方的话换来非离一声欢呼,他一直担心的问题解决了,他觉得今天带动放出来简直对极了。 然后两个小鬼就在屋顶上‘规划’他们的未来,也憧憬着。 那些画面都很美好,只是他们忘记了,他们两个才三岁左右…… 而且有很多东西不现实,不是说想结婚就能结,也不是想要孩子,就能有的…… 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 还有就是,非离忽略了一个最主要的问题,东方朔可以给他一个孩子,但非离不能让孕育,他没想过,他若同意,那他将‘代替’楚河的位置…… …… 唐宋被折腾了一夜,但第二天,他却异常精神,日出,那红色的光芒射进窗中,唐宋第一次觉得,日出的颜色那么艳丽,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去找了楚河。 楚河早就做好了准备,他随时都可以出发,唐宋来敲门后,他只是和非离及豆豆打了声招呼。 那两个小鬼知道父亲们要出门远行,但很快就会回来,所以他们谁也没有闹,乖乖的亲吻父亲的脸颊,笑着送走了他们。 就连非离也没有闹别扭,因为楚河说会给他带一些新奇的玩具,并且再三保证,他很快就会回来。 楚河什么也没带,只带着那两匹狼和唐宋,他们说好了,到了地球之后,那两只家伙只许说他教给他们的地球的语言,不许使用这个世界任何一种语言,也不许使用魔法。 否则,楚河不会带他们回去,在他们立下誓言后,楚河才点了头,他知道,他们既然答应,就不会反悔。 他们来到部落外的空地上,这里空无一人,是离开的最佳地点。 很隐蔽。 离别一刻,唐宋只是和东敖简单的说了句,“我走了。” 他不知,他们还能说什么。 他不等男人开口,也不看他的表情,直接转了身,可这时,东敖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男人将唐宋揽在怀里,他狠狠地吻了他一遍,唐宋的唇昨晚被他吻得已经肿了,现在一碰火辣辣的疼…… 疼的揪心。 也酸楚。 唐宋看着男人那金色的眼瞳,这一次,他什么也读不到。 一个冗长的吻结束后,东敖放开了他,决然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他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然后,那一身华服的男人,站在兽族贫瘠的土地上,目送那将他的心和感情夺走的人,离开了…… 漫天黄沙,狂风骤起,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东敖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黄色的沙幕中……后续 那些故事 第二十章 希望落空 楚河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由于起的太快,他的脑子翁的一声,一瞬间一切都成了白色,包括视力。 楚河捂着脑袋做了一会,等那眩晕感过去后,男人才四处张望起来,他以为他会掉在公园或者是地上,可当他看到那熟悉的景色,和身上这床他改了很久的被子之后,楚河忍不住‘咦’了一声…… 他在家里。 楚河随后拿过手机,十点多一点,上面显示的日期是他出任务前,那半年的休假的第一天。 楚河愣了好半响,他有一瞬间的错愕,他好像睡了一场,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他们的新型飞船出了事,他到了异世界,他遇到一对双生兄弟,他们是狼,不是人类…… 他们相恋了,并且有了两个孩子,他在那个世界会魔法,从最初的菜鸟,变成了一个厉害的角色。 那个世界里,还有唐宋和白一鸣,唐宋和他一样生了孩子,而白一鸣死了…… 这个梦很荒谬,直逼天方夜谭,可这个梦很真实,那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楚河从床上爬了下来,他穿着的,还是他睡前的睡衣,他记得很清楚,他今天放假,昨天为了庆祝,和同事们喝了一瓶。 他去洗了脸,刮了胡子,又去厨房找吃的,他拉开冰箱,里面镇着啤酒,和一些新鲜的小菜,楚河随手抽了一盒,并拿了一包泡面。 他把面煮了,还加了个蛋,男人咬着筷子把碗捧到客厅里。 茶几上放着电视遥控器,电视亮了,声音传了出来,楚河拨了几下面,那白色的烟雾让他食指大动。 楚河掀开小菜上的保鲜膜,随手按了一个频道,他习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视…… “事发当时,正值早高峰时间,很多人都亲眼见证了这一幕。下面请这位目击者诉说当时他所看到的景象……” 电视里传来女人急促洪亮的声音,楚河扫了一眼,是本市的新闻节目,他从没想过,他们这的电视台也搞这类节目提高收视率,那电视下方,一个清晰的大黑子让楚河想当做没看到都不行…… 第309章 都是男孩子穿的,非离和东方都可以穿。 三人在卫生间把那些东西都塞进了空间戒指,又去给豆豆买了裙子。 豆豆是狼形,她的衣服不好选择,楚河只能给他选大一些的,各种尺码都有…… 给孩子们买完衣服,锄禾已经眼花缭乱了,他觉得他看地面都是五颜六色的布料,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买,不过他已经没力再逛了。 在离开商场之前,楚河突然看到了眼睛专柜,他看了一眼千冽那无色的瞳孔,随机示意他们去看看。 眼镜戴在脸上,楚河觉得好看,千冽觉得有趣,青凛则是无所谓,他依旧冷冷冰冰的呆在一旁。 千冽和楚河在柜台几乎把所有的眼镜都试了一遍,千冽很喜欢那种颜色变化的感觉…… 折腾够了,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这个时间,是属于也行者的。 楚河连考虑的时间都不用,他决定带他们去酒吧,那里安静一些,环境也能好一点。 他选的,依旧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这里他很熟,熟到几乎每个人都认识他…… 楚河把车钥匙甩给泊车小弟,就带着他们推开酒吧那茶色玻璃门,这就把是这座城市中,最出名的419天堂,每一个想来找刺激的人,都会来这里。 安全,也可靠,还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因为这里的老板,据说很有面子,黑白两道吃得很开,没人敢在他的店里找麻烦。 所以楚河一直在这里xx。 今天带着他们,身份也不同了,楚河想做一次真正的客人。 这一路,不少有人和楚河打招呼,楚河只是笑着颌首,没有说话,那两匹狼跟着他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一个灯光昏暗的场所。 这里很大,正如楚河所说,环境很好,这里放着轻柔的音乐,灯光适度,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但却不影响视线。 这里的桌子不多,距离也很大,每张桌子一侧都有隔断,隔断很高,巧妙地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不过若坐在另一侧,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另一边是透明的。 坐在暗角的就是找到伴了,坐在亮角的,就是正待寻找。 不过楚河一直都是做吧台的。 他和调酒师很熟,有新猎物,调酒师都会告诉他。 楚河他以前一样,直接点了酒,照顾身边那两个家伙,他点的是啤酒。 调酒师谢了那两匹狼一眼,把酒递到楚河面前时,穿着一个耳洞的调酒师走过去低声道,“眼光不错,只是一次两个,吃得消吗?” 他们都知道,楚河一直是top。 楚河浅浅的抿了一口酒,他暧昧的低笑两声,他没有回答调酒师的话,对方也不介意,跟着他笑了笑,摇着头继续忙去了…… 吧台的椅子很高,千冽挨着楚河,青凛则坐在千冽一旁,他们不太习惯这种椅子,也不懂这地方是做什么的…… 地球的酒吧,和泽尔斯特的酒馆相差很多,兼职是两种概念。 不过千冽见过‘市面’,他大概猜出了,只是他不懂,楚河怎么带着他们来‘找乐子’…… 千冽有些不满。 但他同时也想知道,楚河在他的世界,都是怎么生活的。 楚河继续喝着他的酒,他大方的四处打量着,他没有忘记他休假的第一天夜晚,就是来的这里,他只是在看,这和那会儿有什么区别…… 片刻之后,楚河得出了结论,好像一切都没变化。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楚河双手捧着酒杯,啤酒的凉意让他神清气爽,他看着头顶的吊灯,思量着那天晚上好像…… “18号,那男的不错,他一直在看你。”穿着耳洞的调酒师将一张卡片推到楚河面前,楚河低头看了一眼,是一张房卡,很直接的邀请。 他记得这个人,但是,他拒绝了。 楚河回头,像当时一样,对他举了举杯,然后将房卡递给调酒师,示意他还回去。 楚河重新转回吧台,千冽却死死盯着那个家伙…… 不久,又有人来搭讪,或是请酒,或是直接来邀请,男的女的都有,楚河全都拒绝了,这种场面他已经习惯了,只是想起了身边那两个家伙…… 他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找419,楚河突然觉得他选错地方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楚河一下子想起来,那天晚上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刚要走,领子就被人扯住了…… 楚河连哭都来不及,他脑子里之迸出了两个字—— 糟糕!后续 那些故事 第二十二章 引起骚动  楚河全想起来了,他休假的第一个夜晚,是和拉他领子这个人一起度过的……  他也记得,这男人当时做了什么。  吧台的高脚椅是可以旋转的,楚河只觉得自己被动的转了一圈,他脑子里,在播放着当时的画面……  他喜欢主动一些的。  他们都知道的……  所以那个男人,没用任何暗示,也没做出任何邀请,他直接抓着楚河,来了一个火辣辣的吻…… 然后,楚河靠在吧台上,他微仰着头,那眼睛盯着对方,勾起了嘴角……  那人很合他的胃口。  所以他宣布,今夜,我是你的。  再然后,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了,他和那男人纠缠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还共进了晚餐。  24小时的激情,楚河过的很好,那男人很有味道,他很喜欢……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们不能再按着剧本演,不然一定会出人命……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楚河根本来不及做些什么,就算是当时,他也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  啵的一声,时间戛然而止。  除了店中放的悠扬缓慢的乐曲,楚河什么都听不到了,周围静到,他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  调酒师在看他们,他身边的那两匹狼也在看着,他和那个男人,僵持着,保持着一个动作,没变…… 两人鼻翼交错,那唇只差一点就粘到了一起,不过在紧急时刻,楚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 这才保住自己,险些失守……  但这个姿势,谁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几秒钟后,同样愣住的千冽和青凛蹭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们的表情很难看,他们没有想到,有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调戏楚河…… 椅子晃动的声音把楚河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刚要阻止他们,对面的男人却先笑了出来,这边的局势紧张,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可男人似乎全无感觉,他走到楚河旁边,自然的点了杯酒,然后转身调侃道……  “怎么,出来玩还带保镖?”  楚河差点喷出来,他当时怎么没看出这男人这么不会看火候,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他居然还有心情开什么狗屁玩笑…… 楚河的衬衫都湿了,那清凉的布料贴在身上,空调这么一吹,楚河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那寒意瞬间提升了几个档次。  “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晃动着酒杯,男人看着液体中折射的灯光,虽然楚河刚才的拒绝,让男人很没面子,不过他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也没有失去风度,他笑着,很自然的邀请着。  楚河当初,就是看中了男人这点,很爷们,但做起来,却很风骚。  他一点也不怕楚河身后的两个‘保镖’,他对楚河,志在必得。  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还不怕死的把这两个家伙带到这里,楚河现在后悔极了,他是想做一次正常的‘客人’,但是其他人不是这么想的……  他在这里,几乎没人不认识他……  也没人不知道,楚河来,就是想‘要’了。  他几乎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他知道什么是自食恶果了……  没人敢在他面前,调戏他的人。  除非是嫌命长了。  千冽连话都懒得说,楚河只觉得眼底寒光一闪,千冽的爪子就向那人的喉间划去,楚河很清楚千冽的能力,他这一下,那人的脊骨都会被斩断……  这是法治杜会,这和他们的世界不同,显然楚河忘记提醒他们这件事情了……  他们即便不使用任何能力,也可以轻松杀掉一个人。  楚河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他一把抓住了千冽的手腕,楚河被千冽的力量带着差点摔倒,幸亏他已今非昔比,否则他根本无法阻止……  也许是顾忌楚河,也许千冽没想杀那男人,他锋利的指甲碰触到男人喉结的一瞬间,千冽停住了……  他没有划下去。  酒棺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音乐的旋律,此时听起来更像葬礼上的丧钟…… 吧台后面鱼贯而出几个强壮的黑衣男人,其他酒客也停止了寻欢,或是站起,或是从隔断中伸出脑袋看向这边,楚河不想承认,但是他们还是引起了骚动…… “抱歉,我回去再解释。”楚河用力拉下了千冽的手,好在那家伙没有反抗,乖乖的站在他身边。  否则真的就不好收场了。  楚河把钱放在吧台上,他多付了很多,并和其中一个人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那个引起一切骚乱的男人倒是不以为意,他依旧捧着酒杯,慢慢斟酌着。  他波澜不惊的样子,恨的楚河牙根直痒,若不是情况不对,他真想去踹他屁股…… 他知道这里的老板不好惹,楚河也不想找麻烦,好在他是这里的常客,带头的人也没有为难他,更没有把他列入黑名单,即日起禁止入内……  不过这次之后,就算是酒吧的人来请他,他也不会来了……  然后,楚河拉着那两个怒火冲天的狼,逃也似的跑了……  回去的路,过于安静的气氛让楚河毛骨悚然,他不止一次从后望镜里观察那两个家伙的表情,可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都摆着一个表情——极其不爽。  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他们回到了楚河家,这一路楚河一直在检讨,如果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做了……  这显然是他想的太简单,也忽略了一些事情,秦箭阳明明说过,没人会改变历史的……  “你说你过去,有过很多‘经验’,就是从这里来的?”青凛很照顾楚河的面子,初到这个世界时,他不小心使用了一次魔法,所以这次,尽管他很想把那个家伙冻起来,到最后,青凛还是忍住了。 第311章 有双方父母的约定,她相信楚河最后会娶她的,结婚之后,她会让楚河慢慢改过来的。  只是她不知道,楚河根本没把她当成恋人,或是结婚对象。  不然,楚河不会连手都没和她拉过。  楚河曾想过,如果最后要选人的话,他一定会选男人,他不想娶老婆,他不想要孩子……  楚河和小爱的关系看起来很暧昧,但实质上却很纯洁。  小爱一直以这个家的‘女主人’自居,楚河对此没表示任何不满,也没纠正过,因为小爱帮他赶走过企图和他‘进一步’发展的人,以他‘老婆’的身份。  所以,他还是很需要小爱这个‘红颜知己’的。  小爱的梦很美好,只是迟早有一天,这梦要破碎。  这已是命中注定。后续 那些故事 第二十四章 单身派对  楚河这半年假期过的有多糜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全当着那两匹狼的面重演一遍,楚河觉得,他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那两匹狼的‘怨念’与日俱增,楚河提心吊胆的思量着,他这趟旅程,凶多吉少了……  他随时都可能被‘抓包’,那些发生的事情不可避免,终究会找上他,楚河躲不开的。  楚河痛心疾首外加深思熟虑后,他决定,不再出门。  就躲在家里,他就不信,那些未来遇到的‘陌生人’会找到他家来……  可是,楚河的想法是美好的。  第二天晚上,他手机中的备忘录,发出了叮铛一声提示音,楚河看着那几个简单的文字,不由自主的拧起了眉……  他的大学好友,舒书后天结婚,明晚他要举办单身派对,楚河有假期,所以他已经答应了。  舒书和他的关系相当好,这派对楚河非去不可。  他犹豫地看了他们一眼,楚河不知道要如何安顿他们,他不可能带他们去,因为这个派对,是单身派对,即便有家属,也不许带着……  楚河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们解释派对的事情,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说有件事必须要单独去做,那两个家伙居然没人提出异议…… 他们只是问他,会不会还有之前那样的事情发生。  楚河干咳着,这件事情好像给他们造成了阴影,后果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  他觉得那两个家伙现在对他很不放心,好像他随时都会‘红杏出墙’一样……  楚河再三保证,只是出去聚会,不会有他们不想看到的事情或是人出现。  然后这次假,算是顺利的请到了。  青凛他们的想法比较单纯,就像他们要单独出去做任务一样,楚河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若是‘正事’的话,他们理解。  楚河家冰箱里除了啤酒什么食材都没有,下午的时候,他们去了趟超市,怕饭店的味道太重,不适合他们的口味,所以楚河决定即日起自行开火。  他要弥扑他的错误,做一个‘贤妻良母’,当然,只是在他理亏的这个阶段。  楚河的厨艺虽然比不上白一鸣,但一般的家常菜他还是做的来的,他选的都是较为清淡的食物,也买了肉,那两个家伙虽然没有挑食可言,但他觉得狼始终是肉食动物,肉是必备的餐点。  离开超市时,时间还早,楚河刚好看到大厦对面那巨型广告版上的宣传图,那是最新款的手机,他看过宣传片,没想到这么快就上市了。  楚河想了想,决定去看看。  楚河的条件很好,但他并不奢侈,他没想过给自己买那么昂贵的手机,但转念一想,以后人民币对他来说等同废纸了,所以男人就挥霍一把。  他们在手机店看了很长时间,楚河选好了两部并买好手机卡,便载着那两匹狼和一堆食材回家了。  手机是买给那两个家伙的,把他们单独放在家里,楚河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家里有电话,但他觉得,还是让他们带着手机保险一点。  这样他随时都能联系到他们。  楚河拿着最新款的超薄手机,手机的功能很多,楚河并没有一一介绍,他只告诉他们,按两次拨打键,就能找的到他,同时,楚河也给他们做了演示,并让他们亲手试了下。  他们反复练了几次,并没有任何问题,无论是接听还是拨打。  那两个家伙不笨,这么简单的操作立即就会了。  晚上,楚河是在家里陪着他们吃完晚餐才离开的,那两个家伙答应他,乖乖的在家看电视,他可能会晚回一些。  他们说会等他,然后三个人愉快的告别了。  楚河给他们准备了全套的哈利波特和魔戒等等一系列魔幻电影,他觉得苦情戏不适合那两个家伙,只有这类电影能让他们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觉。  只是其中有的东西过于夸张罢了。  楚河也和他们解释了,这些都是假的,只是一种娱乐,他们可以不用太认真,看电影只是在打发时间。  那两个家伙也只是最开始的嘟囔了一会儿,什么力量也感觉不到,后来也就不再有任何表示,虽然楚河的解释他们似懂非懂,但他们很清楚的一点就是,这些都是假的,虚幻出的。 ……  舒书的派对开在钱柜,楚河一直嘲笑他没有档次,舒书却说,这是最符合他现在的情况的地方,最后的放纵,无拘无束。  最平实,最能放开的地方。  楚河并没有迟到,他准时出现在包厢内,今天来参加派对的大多是他们的大学同学,楚河都认得,也没什么可拘谨的。  酒过三巡,酒量不好的已经趴在沙发上酣睡了,楚河喝的有点多,他靠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额头,他已经尽力的躲酒了,可盛情难却,到最后他还是没能守住阵地。  因为他们没办法灌准新郎,灌舒书的正日子,是明天。  “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舒书打着酒嗝靠了过来,他是准新郎,考虑到明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众人手下留情,所以他到现在还能正常的聊天,没有变成一头死猪。  “大叔,恭喜。”大学时他们就经常拿舒书的名字开玩笑,他们说舒书的父母一定是想让他占尽所有人的便宜,单是名字,就比所有人高出一个辈分。楚河接过舒书递来的酒,他并没有就口,只是拍了下男人的手,示意他少喝一些,“明天还要洞房,你小子准备明晚‘纯睡觉’吗?”  舒书摇着酒杯,他暧昧的冲楚河笑着,他低声说,“你放心,我明晚一定不会‘睡’床,叔要‘睡’人。”  楚河切了一声,跟着舒书笑了起来,两个男人聊了一会儿,不时有人凑过来劝舒书喝酒,不过大多时候大家都是嘴上说说,没有付诸行动。  “我说,楚大少,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找把锹,把自己的埋了啊?”舒书扯了扯自己已经敞的够开的领口,他喝多了,男人双手展开,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他皱着眉头,和楚河说话时那声音若即若离的,让楚河难免以为他快睡着了。  “找锹就不必了,哥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但哥不准备和他们做‘地下工作者’,我们要在阳光下享受幸福生活。”楚河想起他们,难免笑了出来,婚姻的坟墓,楚河觉得,他们三个永远也爬不进去。  因为那对他们来说,不是坟墓。  “合适的人?”舒书只注意了这四个字,至于楚河说的是‘他们’他完全没有留心。舒书整个人精神一振,他眼睛都亮了,根本不像喝多酒的人,他猛的坐了起来,摇晃着楚河一脸八卦,“咱们可都知道,你楚大少流连花丛却叶不沾身,怎么,被哪根藤缠住了脚?决定和我们一样,让自己那根,确定了合适的配型,以后就原厂原件,只插一座了?”  楚河嫌恶的推开舒书凑过来的脸,他的手快占据了男人整张脸,可舒书却仍不死心的靠过来,他发扬着他死不要脸的精神。  “来,说说,叔明天就要结婚了,算是给叔一份送别礼物了,叔保证不和别人说,咱俩悄悄的,来点悄悄话……”舒书作势就要搂楚河,以表诚意,他把脑袋靠了过去,可楚河利索的躲开了,舒书见状又去扯他,两个男人就开始在沙发上追逐开来,楚河的身手很好,他躲的很从容,舒书就有些惨了,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  他们这一折腾,那些还在喝酒的人也凑了过来,舒书当即食言,他指着楚河的鼻子大声嚷嚷着,“这家伙说他找好‘插孔’了,他居然和我们这群老同学保密,来,今儿咱不把那‘插孔’的祖宗八代问个清楚,叔明儿婚结的都不痛快!”  舒书的话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兴致,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场派对再掀高潮。  大伙撸胳膊挽袖子的冲了上来,不管楚河多厉害,一个人也不可能是那么多双手的对手,他又不能使用力量,很快就被大家按到了沙发上……  楚河的手背反剪到身后,他就感觉有很多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没办法抵抗,很快手机就不知被谁拿走了……  然后一连串噼里啪啦的按键音,楚河难免叹了口气,他手机里什么都没有。  除了家人的电话,就是同事的,他一夜情的对象,都不留号码。  大伙翻了一会儿,没翻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众人无趣的就要把手机还给楚河,思量着换一种拷问方式……  “等下……”  就在手机被合上的一瞬间,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了楚河的耳朵,他记得这个女人,是班花来的,很多人追过她,他觉得,这个声音不代表什么好事,果然……  “这几个号码很奇怪。”  女人说着就把电话抢去了,楚河的号码都有明确备注,也有分类,只有这两个今天使用频率很高的号码,没有任何记录。  一般这种情况,都很不正常。  “以我女人的直觉来说,这两个号码,很不寻常,不如我们来试一试。”  女人的直觉这几个字引起了众人的哄笑,可楚河却暗叫不好,他想阻止,可一说话就必须会暴、露,他不想青凛他们的事情被他同学知道,他不想惹麻烦……  可就在这时,女人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咔的一声,有人接听……  众人屏息凝视,除了那些呼噜声,偌大的包厢再没有任何声音……  “你别管我是谁,你应该认识楚河吧?楚河现在喝大了,一个人没办法回家了,你看你是来接一下,还是让楚河今晚,和我一起睡?”  然后女人很快说了个地址,不等对方回话就把电话挂了,她故意说的很暧昧,若那边是楚河的恋人,必然会第一时间杀来,如果不是,权当是一个玩笑了。  女人得意地看着被捂住嘴巴的楚河,把手机甩了过去……  大家哄笑着,继续喝酒。 ……  手机那头,青凛和千冽面面相觑,刚才这里面的女人说什么……  楚河不是说,这东西只能和楚河联系吗?那女人是从哪来的……  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楚河答应他们了。  不会,‘犯错’。后续 那些故事 第二十五章 命中注定   楚河想出去给他们打个电话,解释一下这只是同学在开玩笑,可他没等站起来就被舒书拦下了,酒杯也直接举到了楚河嘴边,楚河躲不过,硬是被灌了一大杯酒。  他以为这杯酒喝下去事情就结束了,可是…… “楚大少,你今儿甭指望出门通风报信,给叔老实的在这喝酒,叔今儿非见识一下你家那口子的样子,叔到底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货色,把我们的楚大少魂都勾去了,大伙说是不是!”舒书喊完,众人哄笑着给出回应,还有人说,今儿楚河就连去茅房,他们也要全程陪伴。  楚河无奈的攥着手机,他开始后悔,早知道他们学的这么快,他该教他们发信息的……  同时他又在往好的方向想,那两个家伙应该不会找来这里,他们根本不知道那女人说的地址在哪儿。  楚河抱着侥幸心态,被一群人看着灌酒,他的心是忐忑的,不过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是没看到他们的影子,也没接到任何一通电话,这让楚河难免觉得,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两个家伙,会信任他。  精神放松了,楚河也就放的开了,他还能喝一些,就干脱的端着杯,和大家开怀畅饮。 第313章 宴会场,昨夜在钱柜折腾的同学今天都去帮舒书准备,只是他们那一张张五颜六色的脸格外显眼,楚河愧疚地看着他们,他很尴尬…… 特别是他们看到他身后那两匹狼后,露出的诧异的表情,让楚河更是无地自容……  昨晚他们喝多了,但不代表他们没有记忆。  楚河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们说,那两个家伙就是他们一直想要看到的,‘插孔’……  但一下子就是两个人,他同学再开明,也无法接受他同时和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  中国是一夫一妻制,这是合理合法,更是合情的,没人会羡慕三个人或是人数更多的家庭,那种事情,只存在于电影中。  现实世界,这种事情会遭到唾弃的。  更何况他们还是三个男人。  若被人知道,恐怕上新闻也不足为奇了。  就在楚河一筹莫展的时候,那边的典礼开始了,看到他的同学一个个去观礼了,楚河才放心的吁了口气……  他又被救了。  不过事后他想,也许看他或是舒书的面子,还有他们自己的身份,那晚的事情,大家有默契的,全‘忘记’了。  毕竟那没什么光彩的。  他带着那两匹狼站在最外面,他们的视力很好,这个位置他们看的也很清楚。  舒书昨天喝了不少,但今日他依旧神采飞扬,一点也不像宿醉的样子,他笑的很灿烂,那一身白纱的女人,也开心的一直勾着嘴角,她用力的抿着嘴,楚河知道,她应该是很想大笑出来的……  在司仪的主持下,两人拜了天地,又互相许了誓言,当司仪让彼此互望时,楚河看到,舒书的眼睛红了……  他们谈了7年恋爱才在一起,这柏拉图的爱情承受过多少考验和危机,楚河猜的出。  今日,舒书能将她娶回家,结束了漫长的恋爱生活,楚河很为他高兴…… 舒书租的别墅,是专门为婚典准备的,典礼结束后,在别墅的草地上,大家闲聊着,开始品尝桌子上各类美食。  是自助式的。  楚河没有立即离开,他带他们见识了一次地球上的自助餐,种类繁多,他们可以一一尝试,找出自己喜欢的食物。  同时,楚河会留心的记下,简单的食物他还是会做的。  用餐期间,不时会有人和楚河打招呼,楚河应付的游刃有余,他一直礼貌的笑着,偶尔还会和人闲聊几句,那两匹狼看的出,楚河的人际关系很好。  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会和他攀谈。  而且,楚河还收了不少名片。  他们不知道那一张张卡片代表的意义是什么,但是看到对方那暧昧的眼神,他们极度不爽……  有很多次,他们都想直接拉着楚河离开这里,离开楚河的世界。  楚河的生活,和他们在泽尔特斯完全不同,他们的生活节奏紧凑,但却轻松,这个世界的人和他们追求的目标完全不同,他们不是为了活着,为了更强而存在的。  他们的生活,要丰富多彩一些。  无论是娱乐,还是工作。  他们看的出,在楚河的世界,他活的很快乐。  而这里,才真正的适合这个男人。  将他一切魅力,一切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们看到了另外一个楚河,不一样的,却让他们嫉妒的发狂的楚河。  所有人都喜欢,想将楚河抢走,让他们防不胜防,提心吊胆的……  明知道楚河是他们的,可在地球,在楚河的世界,他们的安全感没了,好像楚河随时都会离开他们一样……  他们后悔了,不该和他回来,他们怕,楚河不会想要回去了。后续 那些故事 第二十七章 彷徨无措  楚河并没有等到婚宴结束,他中途离开了。  他带着那两匹狼不太方便,更何况昨天才发生那么不愉快的事情。  楚河还记得婚宴结束后,他们又续了摊,还有其他节目,他们又玩了一个通宵才散场……  如今身份不同了,楚河没办法再参与他们的活动,特别是夜生活,他要杜绝了。  把红包给了舒书,又道了几句祝福,舒书很忙,楚河看他焦头烂额的样子,也就没再打扰,他悄悄的走的。  这别墅很大,专属的婚宴草坪快和足球场媲美了,不仅是别墅内,连外围修的都很漂亮。  别墅周围种满了树,还有一个人工湖,普通的石土路上,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冠,在路上投下斑驳的印记,柔和的风夹杂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在这被钢筋水泥占领城市中,已经很难见到这种充满田园气息的地方了。  一个城市中的绿洲,舒书很会选地方。  舒书的婚礼很温馨,也很快乐,即便是来自异世界的他们,也无一例外的受到了感染,这在无形中,也帮了楚河一把。  他们紧绷的情绪,终于有了缓和。  脱下沉闷的西装,楚河的衣服挂在臂弯,他的领口的扣子解开了,结实的胸膛隐约可见,楚河拨了拨头发,那刻意梳理出的发型也重新归于自然。  楚河的袖子挽了起来,他悠闲自在的吹着口哨,他喝了些酒,但不多,让他得到放松,但人是清醒的。  “那个,你们看到了,那家伙今天结婚,我们昨天只是在为他庆祝,然后酒喝的多了一些,大家就开起了玩笑。我知道你们看到了,也听到了,但事实上不是那样。”楚河试着解释昨晚的事情,以那两匹狼的听力,即便是在隔音设备一流的包厢内,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影响,楚河很清楚,昨晚他那些胡言乱语,都被他们听去了。  然后,一开门就看到他压在别人身上。  若是他,也会火冒三丈。  “想到能回地球,我把一切都忘了,包括我在地球上的生活,”楚河手握空拳,在嘴边咳了两声,说到这时,楚河难免觉得尴尬,他们现在过的,是他的‘过去’,他从没有想过那两匹狼,会参与他的过去,“我说过,我的‘过去’很荒唐,我不否认,我曾经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刺激,也能满足我的征服欲,我为此乐此不疲的,但这是遇到你们之前,那时候我还没试过真正的感情是什么滋味,后来我知道了,那些事情对我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  楚河想着,他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表达的更加清楚一些,男人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即便我不说,你们也知道的,我根本不可能背叛你们,更不会背叛我的感情,不管‘过去’曾有过什么,我都不会变了。即使按秦萧阳所说,一切都会重新来过,只是这一个‘未来’,我不会再参与其中。”  背叛二字对他们来说太严重,对楚河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他对他们的感情,是忠诚的,忠贞的。  楚河说完很长时间,他们仍旧没有回应,这让楚河再度失落,那原本轻松一点的心,又慢慢的沉了下去……  他思量着要怎么弥补他的错误,毕竟这些事情发生了,也是因他而起……  他知道他们在生气。  他想让他们看到不一样的世界,看到他的生活,他想让他们尝试不同的,新鲜的,陌生的,不管哪一种尝试,都是快乐的,留下深刻的记忆。  但楚河从没想过,他们会因此不开心。  这酷似林间小路的林荫道,因为突然压抑的气氛而变得绵长,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楚河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一直在思索着,那脚步,也是越来越慢……  到最后,他干脆站住了。  楚河想的太专注,以至于他停滞不前了都没有发现,等他回过神时,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了……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一个人的影子,印在路面……  孤单影只,彷徨无措。  楚河诧异的回头,飞扬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视线,身后的两个男人,那修长的身体,那完美的面容,仿若幻影一般……  但楚河知道,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不是他的幻觉。  他们是他爱的人。  “楚河,你还想回去吗?”沉默了,僵持了这么久,这个问题,千冽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们很清楚,比起泽尔特斯,楚河更适合这里。  不管离开多久,不管发生过什么,回到这里,楚河还能不受一点影响的生活,交际。  千冽的问题,让楚河着实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地球才是他的家,就像唐宋所说,不管在异世界生活的多快乐,多随意,他们终究是外来者,脚下的这片土地,才是生育他们的地方,才是他们该留下的地方……  楚河和唐宋一样,他是地球人,他爱他的世界,也爱他的生活。  但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千丝万缕,他已经没办法能果断的做出决定。  他在那个蛮荒的世界生活了那么久,战争的痛苦,身体的伤痛还依稀能感觉到,很真实,可回到地球,他立即能融入生活,一点也不生疏,与其说这是一种本能,不如说,这已是习惯。  能回来,楚河很兴奋,那种快乐,是无法言表的,他属于这里,他的根在这里。  如果可以,他要留下。  “我当然会回去。”这是楚河最后的选择。  因为这个世界,他们无法适应,他们的家不在这里,非离和豆豆也不在,楚河是外来人,但是为了他无法舍弃的人,楚河愿意背叛他的世界。  “很抱歉。”明知道楚河不想回去,这里才是他该留下的地方,但听到他的答案,青凛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自私的宽心。  楚河很优秀,但在一开始,青凛只是被他丰富的表情所吸引。  来到地球后,回忆过去,青凛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楚河是那么的不同寻常,是旁人,包括他自己都无法比拟的。  从开始,到现在。  只是他过去,并没有留意。  他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人。  但楚河却是藏在沙粒中的金。  昨夜,他们接到了那个陌生的电话,他们担心楚河,但是他们完全不知道那女人说的地方在哪里,他们只能感应着楚河的力量,然后确定他的方位。  他们答应楚河,不使用任何力量,所以这一路,他们是走去的,用了几个小时。  离开了他们的世界,没有力量,青凛自嘲的想,也许他们一无是处。  他们无法融入,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每次使用那感应出水的水龙头时,他们都还会愣住,也还分不清楚,电视遥控器和空调遥控器,就连门口的感应灯都让他们觉得新奇……  还有可以制冷的冰箱,和不用任何外界因素就能起火的燃气灶,很多很多,这个世界的东西,他们几乎全不明白。  他们要靠楚河一点点的教,一点点的适应。  可楚河却不是这样,他没用任何人帮助,在泽尔特斯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学去的。  他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并很快融入,连青凛都没有看出破绽,不知道他是外来者。 第315章 今次的情况很特殊,这两个家伙第一次和他回家,姑爷要见老丈人,怎么着也不能两手空空的进门……  楚河愁坏了,他俨然没有想到,他把他们比喻成“女婿”,他自己的身份,又会是什么……  三人从商场开门,一直走到楚河的肚子咕咕叫,还是什么都没有买,不是周末而格外清闲的女店员,就趴在柜台上,看着那三个养眼的帅哥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走过。  楚河不太主张父亲吸烟,酒的话适当斟酌一些还是可以的,最后楚河还是没能跳出俗套,买了两瓶好酒,和一些补品,这些东西他挑了很长时间,如果没有店员的帮助,恐怕直到商场关门,楚河也挑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父亲家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停好车后,楚河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他没吃午餐,现在饿的要死。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两次“孕夫”的缘故,以前他几顿没吃都没什么,现在却是一顿都不能落,饿太久,他就浑身无力了。  楚河懒洋洋的爬下了车,他的动作比以往慢了半拍,青凛将后备箱里的东西提了出来,他两只手里,满满的都是手提袋,楚河随手指个个方向,就准备跟上去。  这片小区,是专门为老年人建设的,为方便老年人的进出和生活,这小区的楼层不高,只有三层,楼与楼的间距很大,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中,这样的建筑本身就是一个奢侈品。  这房子是楚河给父亲买的,虽然当初楚河是想让父亲和他一起住,但是老人拒绝了,他知道楚河有自己的生活空间,而且楚河经常出任务,和一个人住也没什么区别。  还不如选一个僻静的地方,远离闹市的喧哗,这才适合养老。  楚河尊重父亲的意见,就选了这么一个地方,符合父亲的要求,他也觉得满意。  这附近卖什么的都有,交通也是四通八达的,虽然僻静,但很方便。父亲很喜欢这里,他每天都会和附近的老人下象棋,或是一起运动。  当然,楚河的父亲,是这个小区中,较为年轻的一批。  楚河刚走两步,就被千冽拉住了,男人懒懒的回头,他懒得问他要做什么,他连眨眼显得都是那样的慵懒,他真的很饿,不想动。  这时,千冽把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的手很大,将他的嘴都捂上了,楚河根本不知道他给他吃了什么。  下一瞬,千冽擦着他的肩膀走向了青凛,那东西在楚河嘴里转了一圈,一股苦涩很快在味蕾上蔓延开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香甜,那感觉楚河并不陌生,他没吐出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什么,只是……  看着和青凛交谈的千冽,楚河慢吞吞的嚼着巧克力,他不知道千冽从哪弄来的,更不知道千冽什么时候了解了巧克力的另外用途,他只知道,那两个家伙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无法适应,生活了一段时间,对于地球,对于他的生活,他们已经逐渐的习惯了。  这一点,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令他惊喜的。  楚河有钥匙,他开了公用防盗门,直接上了二楼,不过这一次,他按的门铃,没有使用钥匙。  这个时间,父亲应该午觉刚起,果然他们很快听到了应门的声音,然后眼前灰蓝色的门,从里面开启了。  男人显然没想到会是楚河,他先是愣了一下,楚河以为他会问他有钥匙还按什么门铃,可父亲却是先瞄了一眼他身后的两个男人……  然后示意他进门。  中途,一句废话也没说。  他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到让楚河原本准备的话吞回了腹中,他示意他们跟他进去,父亲的样子难免让楚河觉得,好像出了什么事……  可昨天通电话时,父亲什么也没有说……  “你借高利贷了?”  “哈?”  精神高度紧张的楚河以为父亲会和他说出什么惊天消息,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一开场却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楚河有点傻眼。  他没听错,那声音是他老子的。  楚父的声音里夹杂着严肃,这种严肃一般是在他犯了错误的时候,才会有。  楚河不知道他做错什么了,他只知道,父亲没有开玩笑,他也从不开玩笑,但是他的问题,却是那么的,让他难以理解……  好像是在恶搞一般。  楚河咧着嘴,如果对方不是他父亲,他真想问他,是不是还没睡醒……  见楚河这个反应,男人想了想,便换了一种问法……  “你和哪个黑帮老大的女人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还是得罪了什么人?”  “哈?!”  这一次,楚河彻底黑线,他很想知道他的这些问题的根源在哪,就在这时,他听到父亲用更加疑惑的声音问出了第三个问题,“那你为什么带着保镖?”  楚河差点喷出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老爹想象力这么丰富……  “老爸,你警匪片看多了吧?”楚河终于弄懂了父亲话里的意思,他哭笑不得的,他就不懂了,那两个家伙哪个地方像保镖……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当成保镖了……  他们不就是表情凶了一点,生人勿近了一点吗……  那个不懂看火候的男人误会也就算了,他老爹怎么也会这么天马行空……  他一个良好市民,要保镖干什么?  楚河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一见面,就搞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青凛,千冽。”楚河指着他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按照楚河的剧本,他们应该向父亲伸出手,礼貌的握握,然后恭恭敬敬的喊一声伯父,他的父亲也会慈祥的笑着,迎他们进门,倒茶倒水什么的……  可是,一切都没有按楚河的想象进行,他说完他们的名字,双方都没有任何反应,然后,冷场了……  楚父还在质疑他们的身份,因为楚河根本没有给他明确的回答,而那两匹狼,地球上的人情世故,还不太懂……  那原本才有一点缓和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诡异。  楚河的嘴角抽搐了,他想用最自然的方式把他们带回家,可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这么的不顺利……  楚河觉得,他就是劳碌命,什么事情都要亲历亲为的……  他就不能有一刻坐享其成的。  楚河把青凛手里的东西接过来,示意他们换鞋进到里面去,那一向聪明伶例的两个家伙今日不知怎的,木讷的很,楚河见他们反应这么迟钝,他放东西的时候直后悔,早知道他们这么笨,还不如事先排练一下……  这一进门就被当成了保镖,还傻愣愣的不懂表现,楚河不知道他的父亲怎么看他们,但是印象分,该是大打折扣了……  重点部分他还没说出来,这头开的这么糟糕,后面的事情,要怎么继续下去……  楚河头疼了。  楚河摇头叹息,亲自把东西收好后,重新回到客厅的他,被里面诡异的氛围弄的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楚河很想撞墙……  客厅里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一句话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  那架势,更像是一在谈判……  楚河用力拍了一下脸,他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他一回来,三张脸齐刷刷的转了过来,若三朵金灿灿的向日葵般……  楚河强颜欢笑,他没办法给他们使眼色,他也没办法继续介绍他们……  他原本想,慢慢的,循序渐进的把他们介绍给父亲,可是,怎么就弄成现在这样。  看他父亲的表情,楚河觉得,他一定还在疑惑,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楚河无语问苍天了。  他就不懂了,平时他们不是挺有默契的吗,怎么现在就折他的台啊……  楚河用力抓着脑袋,他在想那个环节出错了,他也在想补救的办法,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楚河真是欲哭无泪。  不过,这才刚刚开始。后续 那些故事 第三十章 说出来了  楚河表示,今晚他要在这里过夜,他们也要留下。  楚河没有给那两个家伙的身份多做介绍,楚父带着满腹猜疑,开始准备晚餐。  他还是觉得,这两个家伙,一定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楚父是猜对了,但却是一半。  负责帮忙的楚河一脸懊恼,有几次他差点直接说出了他们的关系,但都因为种种原因被打断了,就这样,一顿饭做好了,那几个字还是没能说出口。  原本很简单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复杂了。  他的计划完全打乱了。  楚河就不懂了,明明很容易的事情,怎么到他这里,这么麻烦。  楚河很纠结,持续到吃饭。  这时楚父可能已经想通了,他的表情变得释然,可楚河看的出,父亲把他们当成了他带回家的朋友而已,普通朋友。  父亲的态度变了,他热络的让他们吃菜,但这个结果也不是楚河想要的……  原本准备循序渐进的他,变得焦躁起来。  他根本吃不进去,这件事梗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觉得,要保持这个样子下去,他一定会胃疼。  楚河一口没吃,他听着他们鸡同鸭讲的聊天,楚父偶尔会提出几个问题,那两个家伙会诚实作答,只是他们应该是,答非所问。  比如说,楚父问他们是做什么的,他们很自然的回答,是帮家里的忙,楚父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们是从事家族事业,还夸他们懂事,知道帮家里……  但楚河却觉得,在父亲眼里,他们一定是富二代……  这还算可以接受的,楚河提心吊胆的是,怕他们说出什么父亲接受不了的,他不想他老子把他们当成神经病……  楚河早就饿了,可从进门起楚河的肚子就已经被他自动屏蔽了,他哪还有心思饿,他快疯掉了……  楚河等了又等,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难以启齿了,楚河再三犹豫,那心仿佛被放在文火上慢慢煎熬一般,那种感觉是说不出的难受,痛,还痒。  心急火燎的。  楚河的异样那两个家伙自然会看到,但如今他们“自身难保”了,他们帮不到楚河,他们只能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然后继续吃他们的饭,陪楚父聊天……  楚河憋了很长时间,就当这顿晚餐将要步入尾声的时候,嘴角连油星都没沾到的男人才用力握紧了筷子,艰难的喊了一声,“爸……”  这时楚父才发现楚河的碗很干净,饭也是一口没动,他刚想问是不是不和他的胃口,楚河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爆了出来……  他有点着急,那话,就直接挑了重点。  一点都不婉转。  “爸,我知道,你一直想让我带人回家,现在,我带回来了。” 第317章 “你们……”楚河好容易憋出的两个字,被青凛温柔的动作打断了,青凛习惯性的帮楚河按摩着,他看的出楚河很累,但这次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疲惫。  青凛的手让楚河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了,那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不见了,楚河拉住青凛的手,将他反握到手里,他让他坐在他身边,“我怎么不知道,你会下象棋。”  “我不会。”青凛坦然,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也没见过象棋,但他记得,楚河曾经说过,他的父亲很喜欢一种叫做“象棋”的东西,他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遥远的记忆,但青凛却记得很清楚。“我只是说,对象棋很有兴趣,我想学习,伯父就主动教我了。”  青凛除了对他的父亲外,任何人没使用过尊称,这声“伯父”是地球的语言,也是青凛对除了父母之外,唯一的尊称。  楚河来不及问他这称呼是从哪学来的,他对青凛的记忆力及聪明的头脑表示惊叹,他居然懂得利用他父亲的兴趣,一点点打入敌人内部,虽然这个“敌人”是他老爹。  还有千冽的早点,他记得来的路上他只是随口提了下,他老爹喜欢吃某家的早餐,但那家的客人一向很多,又是分时段售卖的,每次他来的时候都会帮父亲排队去买,但大部分时候,他的父亲都没有这个口福,因为他能来这里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这些都让楚河意外,也很惊喜,只是,只是……  “楚河,我们能理解你的想法,我们想帮你,但是怕弄巧成拙。”他们怕说错话,那样会让楚河更累,他们想帮楚河,但是昨天,他们完全没有可以帮忙的余地,唯一可做的,就是陪着楚河。  “所以,我们昨晚商量了一下,不能这么被动下去,既然不能说,那就直接‘做’,做会让他觉得高兴的事情,做会让他平息怒火的事情。”千冽接下了青凛的话,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困难,其实楚父已经在试着接受他们,否则,他们的“进度”,不会这么快……  不管怎么殷勤,结果只会是接连吃到闭门羹。  “我们会继续努力的,表示出诚意,表现出我们的优势,让伯父放心,你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得到他的认可,也会得到你想要的祝福。”  青凛这几句话,说的楚河有些傻眼,地球和泽尔特斯的感情观完全是两回事,地球上规矩和人情要繁琐的多,远不如泽尔特斯那么开放和自由。  他不知,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掌握了,懂得了这些。  他以为,他们对感情的表达方式,只有霸道和专制,他们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那些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要,就会得到,不计代价,不惜后果,没人可以左右。  他们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楚河一直不知道,他的想法,他们真的懂。  他要父亲的一句承认,一个祝福。  “你们,怎么会……”是震撼,也是震惊,楚河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言表,他的脑袋转来转去,他看青凛,也看笑着的千冽,他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这些是从电视上学来的,不是说女婿上门,要经过很多重的考验吗?这只是刚刚开始,我们会继续努力的。”千冽一本正经的话让楚河忍俊不禁,他从不知他们看上了苦情戏,还学会了这一招……  女婿上门,他们还真敢比喻。  “这件事情,我们一起分担,劝说的事情,还是交给你,我们会好好“表现”的。”  楚河揽着青凛,他摇着头笑了出来,这两个家伙,真的是……  让他又爱又恨,哭笑不得。  除了青凛那一次牺牲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们一直是共同承担的,从开始,一直到未来,所以这一次,楚河也会信任他们,他相信,他们三个一起努力,这件事情,一定会迎刃而解……  有了他们的帮忙,楚河觉得轻松许多,面对父亲,那无形的压力瞬间消失,他心安理得的看着他们表现自己,也看着他们对父亲献殷勤。  现在,楚河反而什么也不说,他只会在适当的时候“随意”的为他们的行为“补充”几句……  他们很自然的在和楚父打好关系。  楚父并不糊涂,他也不是不开明,楚河选了男人,他勉强可以接受,但是,楚河一口气塞给他两个,男人承受能力,并不像楚河想的那么强……  可是和他们相处久了,他们三个的默契,男人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是他一句否认就可以否决的了。  坚不可摧。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也相信了……  他也爱过,所以,他懂。  一星期后,男人放下碗筷,示意楚河和他回房。  三人不约而同的互望一眼,最后的宣判,到了。后续 那些故事 第三十二章 不算遗憾  楚河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即便是刚掉到泽尔特斯遇到狗头人,他也没这么紧张。  他不停的咽着口水,手心里都是冷汗,他不停的搓着,千冽轻轻的拍了两下,可他的温度已经无法温暖楚河冰冷的手了。  楚河如临大敌,他已经做好了被老爹臭骂一顿的准备,或者摇头叹息表示出他的失望,可是楚父却径自走到衣橱前,没说一句话。  当他把那两扇漆成棕色的木门打开后,楚河只觉得,他的眼睛痛了……  偌大的衣橱空空如也,没有一件衣服,也没有任何一种生活必须品,衣橱正中挂着一张母亲的巨幅照片……  那照片占满了衣橱后壁。  衣橱中,装着的大多是一生前用过的东西,那些东西,楚河再熟悉不过……  老式手表,已经有些泛黄的本子,还有母亲的化妆品……  由于衣服已经烧掉了,楚父能留下的,慰藉思念的,只有这些东西。  这个衣橱是按楚父的要求打的,当时楚河觉得太大了,这衣橱并排站下三个男人都很宽裕,可是父亲执意如此,楚河也就按他的意思办了,他当时还调侃他的老爹,怎么,你的衣服比女人还要多吗……  可他却没有想到,这个衣橱,是放置母亲的遗物的……  看着照片中母亲温柔的笑,楚河的视线迅速模糊,这些东西,他以为父亲都丢掉了,可是,他却小心翼翼的都珍藏起了,衣橱中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灰尘,楚河能想象父亲每天一边擦拭它们,一边和母亲说话的样子……  还有夜深人静时,父亲独自打开衣橱道一声晚安……  快乐时的分享,伤心事的诉苦,寂寞时的依靠……  很多很多时候,都是已经离去很久的母亲陪着父亲,而一直在他身边的自己,却让他尝到了太多孤独……  他不孝,他从没有想过这些。  他一直以为,他很了解父亲,可那个男人真正缺少的东西,楚河却一直忽略了……  楚河的工作很忙,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父亲,父亲也从没要求过什么,如今,他恍然大悟,身体硬朗,依旧年轻的父亲,要的只是最普通,最简单的东西……  他时常能回家陪陪他,哪怕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回家睡一觉……  楚河很后悔,他荒废了那么多时间,以前,他没想到,以后,他没办法……  他的时间只有这么多,当父亲接到他“罹难”的通知后,楚河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早已做好了准备,这一次,是唯一的一次,他得到了父亲的祝福,他的允许,楚河了无遗憾,他会留在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生活下去……  他再回来,也只是重复这段生活而已。  徒增悲伤,没有任何意义。  有些道理,他明白了,但是晚了太多,楚河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是那眼泪已经噼里啪啦的落下了,他有很多话想和父亲说,但现在,只剩下三个字……  对不起。  不能再陪伴,不能再孝顺……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楚河一定不会这样,但是现在,悔之晚矣。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是你的选择,你觉得好那就好。”楚父摸着衣橱中的相册,他看着那笑的温柔的女人,他没有回头,那声音也像谈天般自然,“你们的关系太特殊了,手续办不了,也不能声张,我想了想,你直接把他们介绍给你妈,这事就这么定下来吧。”  男人示意楚河把他们带过来,可是楚河迟迟没有挪动脚步,从母亲离开后,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多么伤心,楚河也没在父亲面前掉过眼泪,现在,他哭的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尽管知道原因,楚河的眼泪也让那两个家伙手足无措起来,他们最见不得楚河哭了。  可碍于楚父在场,他们什么也不敢做,好容易留下了好印象,楚父也同意了他们的关系,他们怕在最后关头弄砸了……  千冽瞪着眼睛看楚河,青凛也只是用很快的速度帮楚河擦眼泪,他们不时还看楚父一眼,观察他的反应,除此之外再没做任何事情……  不敢亲,不敢抱的。  后来,楚河的情绪平复了,他走到父亲面前,用力的拥抱了他……  楚河抱过很多人,试验成功时喜悦的相拥,安抚的拥抱,还有礼貌的问候,很多种,意义也不尽相同,但楚河却是第一次拥抱父亲。  “爸,他们不属于这里,我会和他们离开,也许,将永远不会回来,你,会怪我吗?”  楚河没办法直接说出来,他们离开后,过去的“楚河”会继续生活和工作,也会出那次飞行任务,然后“罹难”。  他知道,他的离去,对他的父亲来说,打击会有多大,可楚河别无选择,他不能把父亲带到泽尔特斯,那里的生活不适合他,他该留在地球安享他的晚年。  他只能婉转的给父亲一个提示,他不知道父亲是否会明白,未来,他不会死,他只是离开了……  “他们没办法留在这里,爸,原谅我一直以来的自私,我只能待在他们身边,因为那里,有更多我无法放下的东西,我会很快乐,也会得到我想要的牵福。爸,你知道吗,像小时候你给我讲的故事一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坏消息未必都是坏的,那背后也会有另一种喜悦。虽然我不会再回来了,但是爸,你记得我会生活的很好。爸,你答应我,你不会伤心,你也会照顾好自己,会用你喜欢的方式生活下去,好吗?”  楚河的话,带着很多层意思,但其中最清楚的就是,楚河会和这两个人离开,这个离开,将是永远……  不是换一个城市,也不是换一个国家,男人隐约的明白了,楚河所要表达的……  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男人真的猜到了。  作为父亲,楚父和天下间所有的父亲一样严厉,但他却有很多人没有的宽容,每个人对父爱的诠释都有所不同,楚父给楚河最大的自由,他对楚河说,我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提前告诉了我,让我安心,这样就好。  父亲的话,让楚河一度以为他或许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否决了,也许父亲只是一时有感而发,也许,是血缘奇妙的感应,但不管怎么说,父亲懂了,这就够了。  楚河和父亲很少聊天,他们平时也都是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今天他们聊了很多,楚河懊恼,也在忏悔,但他醒悟的并不算晚,时间短了一些,可他们都没留下遗憾……  那两匹狼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主动出击,一直到现在的融洽相处,他们很高兴能陪着楚河经历这些。  按照地球的礼仪,他们喊出那声“爸”时,楚河难得的红了老脸,他尴尬的抓着头发,有些无所适从的,他觉得有些太正式了,他还没心理准备……  不过心里,却是很高兴的。  然后,他们翻着相册,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楚河,从那么小,初到人世的他,到一脸青涩的校园留影,每一张照片,都有一个不同的故事,他们听的津津有味,楚河偶尔会露出紧张的神情,他不想暴露太多他的糗事,但是,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欢快融洽的气氛,楚河此行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他们又在父亲家住了一段时间,楚河尽可能的和父亲多相处,尽到孝道,但他知道,他终究是亏欠了父亲的……  他不舍,也有些不情愿,但最后,楚河还是离开了。  他们暂时没回泽尔特斯,因为还有事情没办好,不过那些都是小事,再有几天,他们就要离开了……  真正的离别,楚河不会再回来。  在走之前,楚河要兑现他的诺言,对千冽的。  他答应他,要吃下那仅剩的一颗子还丹。  楚河商量过,晚一些再吃,可千冽不干,最后,楚河答应他,在离开地球前,把这事办好,所以这回家之后,就是千冽一直期待的……  嘿嘿,嘿嘿嘿嘿…… 第319章 他知道他是千冽,可是……  “你闭上眼睛,我还是我,我不会让你难受的,我保证……”  千冽说着,那兽首便滑了下去,他蹲坐在床上,长长的舌头舔过楚河的腹部,卷住了楚河的分身。  野兽的舌头像一条灵巧的蛇,也像湿滑的绳子一般,它勒紧着那青筋勃起的柱身,他压迫得分身中的液体全流了出来,千冽忘情的吸着,好像要把楚河吸干净一般……  楚河的味道很好,吃多了像会上瘾似的,千冽每次舔完都不想放开,他渴望得到更多,吃到更多,每一滴他都不会浪费,只要是楚河的,他全会吞下去……  像品尝至极美味一样。  野兽用嘴伺候着楚河,爪子还揉着分身下的肉球,楚河被他踩的直哼哼,腿也是无意识的蜷了起来……  楚河抓着千冽的毛发,他的手指几乎完全没入那黑色的长毛中,他的胸口微微向上拱着,他的腰跟着千冽的动作上下挺动着。  野兽的嘴比人的要舒服的多,楚河猛的扯住了千冽的毛发,顾不上千冽那锋利的牙齿,他猛的向上挺了几下腰,那灼热的液体随即喷射到千冽口中……  千冽自是不会伤到他,他将那些东西都舔了进去,舌头就顶在圆端上,一有东西流出来就立即卷走,直到楚河完全射不出东西。  尽管这样,千冽还不想放过他,他用舌头卷着楚河的根部,企图再挤出一点……  楚河射完之后无力的松开了千冽的毛发,他狠狠的喘息着,千冽吸了一会儿确定不会有什么流出来后,舌头便转移了目标,改舔楚河已经湿掉的地方……  狼的舌头很软,很滑,它在股间徘徊了一会儿后,直接就停在了那不停收缩的地方,千冽趴在床上,巨大的脑袋在楚河腿间拱着,他灵活的舌头压在那里,用力的向前挤着。  楚河那里早都软了,千冽几乎没怎么费力就闯开了条缝隙,他乘胜追击着,企图将舌头送到更里……  千冽一动,那过长的毛发便刺着楚河的大腿内侧,男人的腿弓了起来,他的身体也忍不住发抖,楚河很激动,被千冽爱抚的地方流出更多液体,他混乱的摇着头,嘴里时轻时重的哼叫着。  千冽快忍不住了,特别是听到楚河这么叫,他草草的舔了几下后,就趴到了楚河身上,早已胀的快要爆掉的东西,准确无误的抵在楚河最柔软的地方……  黑色的巨物突然将他覆盖,楚河的呼吸瞬间凝滞,他所有的快感与此同时冷却不少,他能感觉到正准备向他身体里进入的东西,也知道这和平时不太一样,他一把抓住千冽的爪子,在最后关头拉了刹车。  “拜托,千冽,你再试一试,能不能变回来,你这样,我真的做不下去。”  黑狼停下了动作,那带着睫毛的眼睛眨了两下,他无色的眼瞳印着楚河恳求的模样,这时候,千冽有些受伤……  他没想到,楚河会在这种时候拒绝他。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千冽身体里堆积的欲望快要迸发出来了。  楚河吃了子还丹,千冽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可他误喝了那种“啤酒”,如果可能,他也想变回来……  可是他没办法。  看着楚河,千冽一点点退了下去。  他知道楚河是真的不想做,不然他不会一直拒绝他。  既然这样,千冽不想为难他……  他明白,楚河接受不了。  看出了千冽的意图,楚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千冽只有这么一次当父亲的机会,他不能因为他的任性,而剥夺掉。  尽管心里还不舒服,楚河还是搂住了千冽的脖子。  他的脑袋埋在千冽的毛发里,男人闷闷的说了句,“你做吧,但是答应我就做一次,等你明天恢复了,我欠你的再补回来。”  楚河妥协了。  这个消息对千冽来说简直可以用狂喜来形容。  他把楚河重重的按回床上,他急躁的吻了他两下,野兽的舌头在楚河的口腔里转了几个圈后,楚河的眉毛猛的蹙了起来……  他的哼声被千冽吞进去了。  那比往常大出许多的东西,直接埋进了他的身体。后续 那些故事 第三十五章 最后时光  在千冽进入的一瞬间,手里的感觉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动物的毛发被人类光滑的皮肤取代,楚河紧闭的眼睛,错愕的睁开了。  楚河再次看到的,不是兽首,而是人类的脸,千冽那张俊美的面容,清楚的印在他眼中。  楚河愣住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千冽在和他开玩笑,他骗他变不会来了,但随即他发现不对,千冽那没有束起的长发中,两个属于野兽的耳朵突兀的存在着……  顾不得停在身体里的东西,楚河出于本能的伸手摸了两下,他一碰到,那带着细绒的耳还前后抖了两下,那样子,是说不出的可爱……  楚河吞了口口水,他很想用力的揉一揉……  “专心点。”见楚河盯着他的耳朵,千冽不满的咬住了楚河的嘴,他的牙齿比平日尖的多,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所以他只是轻轻的含着。  他忍的很辛苦,他啃咬着楚河的唇瓣,腰动了动,找准位置后,千冽终于按捺不住的抽动起来……  那一瞬间的停顿后,就是疯狂的律动,楚河被他顶的下意识去抓他的背,可就在这时,楚河惊讶的发现,千冽并没有完全变成人,他的手脚,是属于野兽的爪子……  从手肘往下,是张着毛发的爪子,脚踝处同样如此,两人交合处,那不时飘来的凉风,是千冽摆动的尾巴弄出来的……  只有身体变成了人。  楚河这时再看他异样的兽耳,才感觉出千冽现在是半兽化……  兽族有半兽人,楚河并不觉得惊讶,只是看到千冽变成这样,他还是吓了一跳。  也许是因为他的不情愿,千冽在最后关头变化了,但那力量他无法控制,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  “专心点,你在想什么……”  千冽第二次提醒,他能感觉到楚河的心不在焉,他惩罚一般咬了楚河一下,他听到对方呼痛后,便像狗一样舔着楚河被他咬痛的地方。  “我在想,你这样很可爱。”  楚河主动吻住了千冽的唇,千冽现在的样子,让他难免想到情趣商店的角色扮演服装……  只是他从没想过,千冽会弄成这样。  那毛茸茸的耳朵,还有可爱的爪子,在他动时,他的尾巴还高高的翘着……  这个样子,真的让楚河忍不住鼻血横流。  “夹紧我,我现在抱不了你。”千冽没时间被他肖想,他只想狠狠的做,用力的做,尽情的发泄。  没有手的帮忙,千冽想调整楚河的位置根本做不到,他只能让楚河配合着他,这样好方便他的进入……  楚河顺从的环住千冽的腰,可这样千冽还是不满足,他动了几下,后来干脆用前爪按着楚河的大腿,让他身体完全展示在他面前……  这样,他可以进的最深。  “千冽,不行,你慢点……”  楚河几乎立即就开口求饶,他的身体折叠在一起,腿被千冽压的几乎拉成了一条直线,千冽身体变成了人,楚河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那个东西还保持着原来的大小,他就这么进来,好像能直接顶到他的内脏……  千冽插的很深,他很快的拔出来,又进到最里,他们早都习惯彼此的身体,千冽每一次都顶到楚河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  楚河还在不停的求着饶,可到后来他根本说不出成句的话,所有的言语都变成满足的哼声,那声音软绵绵的,带着鼻音,还有化不开的情欲……  千冽没办法找位置,楚河就迎合着他,让他进的方便,他们的身体紧密的连在一起,他们的动作是那样的默契……  千冽的尾巴从腰上盘过来,那略显坚硬的毛发扫着楚河的腹部,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刺激,楚河的小腹肉眼可见的一阵阵抽搐着,刚射过不久的东西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那尾巴时而轻柔,时而像鞭子一样用力抽打,尾巴打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楚河下意识的躲避着,但那痛苦中带着凌虐的快感,他摇着头,嘴里说着不要,可身体却渴望更多……  肉体碰撞的声音和着楚河的哭腔,在千冽耳里就是一个催情音乐,他的动作更加凶猛,直到楚河的声音变了个调后,在抽动的刹那,千冽把楚河翻了个身……  楚河跪在床上,千冽紧接着就覆了上去,身为兽族的他更喜欢这个姿势,这是出于野兽的本能,最原始的欢爱方式……  可这样就苦了楚河,他趴在那,连撑起上半身的力量都没有了,他的身体被千冽拱的一抖一抖的,那声音更是呜咽的连句话都说不出了。  千冽舔着楚河的背,尾巴从两人的腿间向前探去,他缠着楚河那精神的东西,不时还抽上几下。  楚河从没感受过这种感觉,那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差一点就流下来,他浑身燥热,像是要着火一般,千冽的毛发不时碰到他,让他想躲,还没办法躲开……  “楚河,真热,你今天,真热……”  千冽一边抽动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他之前喝的东西,像是在他身体里着了起来一样,他的理智在焚烧,他现在除了更加用力的进入楚河的身体,再也想不到其他……  他们亲密的纠缠着,原本说好只有一次的事情也随着激动的千冽而一再增加,这一次楚河没有阻止,千冽能做到现在的地步,已经不容易了。  准爹爹这一夜,努力的造着人,楚河也是痛并快乐着,至于门外那个人……  青凛半蹲在电视前面,墙边上另一个暗格不知被谁打开了,里面的“珍藏版”散落一地……  楚河分类明确,上次被他们发现的,是a片,而这一次,是……  青凛认真的看着电视上两个交叠的男人,他心说,原来,还可以这么做……  暗格边,那些内容露骨的封面上,或是一个男人被捆绑着的特写,或是三个以上群交的画面,还有各种道具的讲说……  这些碟片都不是楚河的,他家的g片都很正常,这是上一次,一个男人偷偷塞给他的“惊喜”,只是楚河还没来得及发现……  等到楚河发现后,恐怕这惊喜,已经变成惊吓了。  这一夜,楚河和千冽充分享受到了,而青凛,也在门外恶补了一下,他过去曾不知道的知识……  青凛的记忆力和模仿力,楚河是领教过的,在未来的某一天,楚河就要品尝他亲手种下的恶果……  千冽喝了快一瓶高度白酒,但他没有一点醉酒的症状,他很正常,只是暂时没办法变成人了。  楚河猜想,等酒劲过去了,千冽也就会恢复,所以他们回去的日期,往后延了几日。  这几日闲着无事,楚河却没有再和他们窝在房间里,他每天晚上,都要带他们出去散步……  他说吃完晚饭,散个步有利于消化。  但事实上,他只是想带着千冽去公园……  好吧,用遛狗这个词太不地道,他就想过过瘾。  他们这里规定晚上八点之后才可以带大型犬散步,这个时间里公园里有很多人,但是溜狼的只有楚河自己。  他不和任何人交流,他怕有人问他是什么品种,他不是怕被人发现他们是狼,而是怕被千冽察觉他的用心……  公园的长椅上,楚河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趴着的千冽占领了大半个椅子,他坐的很小心,随时都可能掉下来,青凛见状,直接把千冽推了下去,后者正惬意的享受着楚河大腿的感觉,被青凛打断的他抖了抖毛就站了起来……  他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后,呲着牙就冲着青凛过去了,他只走了两步,那身体便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他直接把青凛扑倒在地……  楚河只听到砰的一声,等他回头时,却看到椅背后面,一银一黑两匹狼撕咬着,他从没看过这个场景,他愣了很长时间……  他听着那两匹狼的嘶吼,眼前的景象仿佛飘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时青凛和千冽还小,他们没有烦恼,没有责任,更没有负担,他们在草地上玩耍着,像现在这样,撕咬着……  今夜,他们在公园坐了很久,那两匹狼玩够了,就一左一右的蹲在楚河身边,楚河看着他们不时抖动一下的耳朵,那笑容,一直挂在嘴上,  其实这样,相当不错了。 第321章 场景一动,眨眼间唐宋便穿着一身透明的薄纱站在华美的房间中,他和那穿着繁琐服饰的男人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人慵懒的靠在躺椅上,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鲜红的果子,那果子在他手中转来转去,唐宋知道,他的命运和那果子一样,随时都会送命于男人手中。  “让他射。”  随着那同样冰冷的声音,一堆唐宋过去从未见过,但现在已经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撞到了他赤着的脚,他想躲,可是他再一次被人压倒,然后冰冷的液体涂在他的腿间,那些丑陋肮脏的东西,一件件的进入了他的身体……  唐宋从不知绝望是什么滋味,但现在他清楚的体验到了。  他的男性象征被人含在嘴里,他每一个经不起逗弄的地方都被人舔着,摸着,他身下那本不是做那种事情的东西,被冰冷的物件进出着,他在交叠的人群中,看到那男人半眯着眼睛,那嘴角还若有似无的挂着笑意,他似欣赏动物表演一般看着他,这是唐宋这辈子,尝到的最大的羞辱。  他被欺辱,被折磨,被驯养……  他不能生,不能死,他的一切,都掌握在那个人手中……  他让他赤-裸着和那些奴隶表演,他让奴隶们用手用嘴强迫他满足……  最后,那男人分开了他的腿,那双令人战栗的金色眼瞳,赫然出现在他头顶……  唐宋猛的坐了起来,他的额头被冷汗侵-占,他无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久久没能从那噩梦中回神……  东敖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副光景,从回到泽尔特斯,回到暗之渊后,唐宋的觉睡的就开始不踏实,他经常做梦,每每那时,唐宋都是惨白着一张脸,冷汗涔涔,不停的叫着,呻-吟着,无论东敖怎么摇,也无法将唐宋从噩梦中拉回现实……  即便是醒了,唐宋也只是沉默着摇头,翻个身继续睡去,他和他同睡在一张床-上,他却拒绝他的拥抱和安抚,这让东敖很苦恼。  离开兽族,回到属于他们的世界后,他和唐宋好像又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进展。  “要不要出去走走?”东敖刻意无视唐宋那苍白的脸,他将衣服展开,替唐宋穿好。  不管什么时候,唐宋的起居,他的一切都是东敖照顾着,他习惯了,就不想改了,而且,唐宋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碰。  唐宋迟疑的点点头,他在暗之渊住了这么久,还没离开过东敖的寝殿多远,唯一的几次,就是他偷跑出去时,但那时他只顾着逃命,哪有心思欣赏风景,别说这暗之渊,就连这龙族宫殿,他也没走全。  东敖替唐宋穿好衣服,也不等他梳洗,就把他拉出了门,“我让他们准备了些东西,我们到外面去吃。”  然后,唐宋就被男人稀里糊涂的拉走了。  ——————————————————————————————————————————————————  唐宋的故事开始鸟,都是公众章节,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嘎嘎,撒花……  于是会持续更新的,再于是,咱的新坑《宠爹》,父子,n-p文这月参赛,凡是买了vip章节的亲都有枝,拜托支援下被0。0  还有,如果乃们不喜欢,不想追的话,可不可以帮我去点一下收藏,拜托了,这对我很重要,我很缺收藏,求求大家了……  收藏啊!!!!!!!!!!!!  然后我会多多更新双狼的,求赏赐收藏啊,拜托了,跪求!!!!!!!!!!!  番外 他们的事 第二章 相当揪心  唐宋满头黑线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他从不知,这暗之渊,还会有湖……  只是这湖和以前他见到的不太一样,没有波光粼粼,没有水泊荡漾,更没有一尾随意游荡的鱼……  这湖死气沉沉,灰色的水面上静的仿若一面脏了的镜子,不透一点光芒,也见不到任何一种生命体,湖面上浮着一层雾气,那雾气安静的罩在湖面上,像冰块上的寒雾一般……  这湖相当诡异,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如果可以,唐宋很希望远离这里……  可是,当他看到湖边停靠的小船后,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脚底蹭蹭的窜了出来……  果然,东敖要让他上船去,唐宋很想商量说不去,可看到东敖那么认真的准备,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那船一看就是新的,虽然不大,但从别处弄到暗之渊也相当不易了,而且东敖还这么‘兴高采烈’的……  唐宋硬着头皮上了船,那船缓慢的移动了,唐宋不知道它是什么原理在跑,他只知道,他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期间,东敖说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也可能东敖一直没有开口,总之唐宋只担心那湖里会不会突然窜出什么东西来……  等他回过神时,唐宋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东敖怀里……  男人环抱着他,像桌子一样大的船尾上放着几盘食物,这船行的很稳,一点波动的感觉都没有,就像坐在地面上一样,东敖从上面拿起一块分好的牛排,那温度正好,还冒着肉香的牛排正抵在唐宋唇边……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唐宋一点食欲都没有,看着那牛排他一点东西也没有的胃就开始抽搐,他忍住呕吐的欲-望,将那东西推离了自己,他不想再看一眼,只是对东敖说了句他不饿。  东敖也没为难他,他将肉放回去,转而将唐宋搂稳了,这时船已经行驶到湖中央,在那淡淡的雾气下,周围的环境变得模糊虚幻,这让唐宋紧绷的神经,再一次升到最高。  唐宋回来了,但是他还没有接受他,东敖在努力,让唐宋心中的阴影一点点散去,东敖从没问过,但他和唐宋都知道,他在等唐宋那一句,我原谅你了……  真正的原谅,真正的接纳。  “东敖,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没过多久,唐宋终于忍耐不住了,就这么被东敖抱着,深切的感受着这阴森森的画面,他的承受能力不强,他认输,“和我说说,你最近这么能……呃……折腾的原因,是什么?”  东敖对着唐宋眨了眨眼睛,他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  “好吧,你告诉我,是谁教你这么做的,比如现在的,‘游湖’。”如果算是游湖的话。  从回到暗之渊,东敖的花样就层出不穷的,虽然唐宋有点接受不了,但他做的那些都无伤大雅,他也就默默的接受了,可今日,他拉他来游这么诡异的湖,唐宋真不知道,他放任下去,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还记得东敖将他亲手做的爱心午餐送来时那怪异的场面,唐宋应该很荣幸,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龙王亲自下厨的人,只是……  先不说龙王的手艺如何,唐宋回到暗之渊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早中晚三顿饭,外加宵夜都是龙王的‘爱心午餐’,别说看到土豆泥,就是看到土豆他都恶心……  也不知是谁教的,东敖这家伙只会做土豆泥,还是最简单的方法,唐宋起先还很给面子的吃了,到最后,他只能捂着嘴,求东敖把那东西离他远一点,他连土豆泥的味道都不想闻到……  再后来的睡前故事,恋人间,讲一些温馨的,唯美的,或是暧昧一点,色-情一点的故事都很正常,可是东敖生长在这种环境中,根本没机会接触到故事,他给唐宋讲的,大多是他如何处罚犯错者,或者是战斗经验……  天知道,东敖用那冷冰冰的语调讲出那充满血腥和暴力的场景会是多么可怕的场景,唐宋的噩梦就是因此而来的……  现在,就算东敖不讲,他的噩梦也断不了了。  这些,都是小事,东敖折腾的,还不止如此,很多很多……  俗套,还一点用都没有。  “楚河。”  东敖那薄薄的唇轻轻吐出那两个意料之中的字,唐宋突然感觉他的额头隐隐作痛,他教了楚河这个损友,不知是好,还是坏,楚河那家伙,经常给东敖出主意,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东敖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  所以经常会出现乌龙事件。  “继续,他还说了什么?”唐宋忍着脾气,示意东敖继续。  “他让我带你到这里,吃东西,培养气氛,然后拿出这个,你就会同意和……”  东敖将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唐宋看到那四四方方的塑料包装,差点直接从船上跌下去,他一把把东敖手里的套子抢了去,看也不看的丢到了湖里,唐宋的脸红的像番茄,他不是羞涩,而是被气的……  楚河那混蛋……  那一堆套子,现在还在东敖的寝殿中,他真不知要如何处理……  “东敖,你听着,以后,楚河说的什么话,你都不要听,不要记得,一个字,都不要学,明白吗?”唐宋瞪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想磨牙,可他忍住了,他的要求不多,只要东敖不再被楚河荼毒。  东敖看着唐宋,半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再待下去,我要疯掉了。”终于,唐宋还是说出了。  回去的时候,东敖心想,那人类的办法,果然不可用,看样子,还是用他自己的手段的好……  ……  其实,楚河挺无辜的,他让东敖给唐宋做东西吃,是想让唐宋感动。他让东敖给唐宋讲故事,是促进他们的感情,楚河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就像这次……  楚河问东敖,暗之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什么日出日落,什么高山奇景,或者河流湖泊什么的,东敖表示,暗之渊没有楚河所说的场景,但是有个幽暗湖……  东敖没有详加描述,楚河也没多问,他只顾着出主意,所以就……  如果他知道这湖这么吓人,他死都不会建议他们来游船的……  他会建议东敖让唐宋在这里走失,然后他假装找到唐宋,让唐宋感激涕零,投怀送抱什么的……  ╮(╯_╰)╭  ——————————————————————————————————————————————  于是,帮我收藏新文《宠爹》,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无限怨念ing……番外 他们的事 第三章 需要刺激 东敖恢复了正常,至少他再没有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唐宋觉得,还是这样的东敖他比较习惯。 东敖是龙王,唐宋对他很重要,但是龙族的事情同等重要,他陪唐宋,是在闲暇的时候,是在他处理完公事之后。 这点唐宋很清楚,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且两个大男人天天黏在一起,东敖觉得好,他也会感觉不自在的,这样挺好。 唐宋从不问东敖在做什么,他懂得分寸,东敖也从来不讲,那男人只是会偶尔和他聊几句,他们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默中度过,这已经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了,从很久以前开始…… 这几日,东敖似乎出奇的忙,唐宋每天只有在睡觉时才能看到他,有时候东敖回来时,他已经睡了,第二日他醒来,男人也不在了。 唐宋觉得,他好像很久没和东敖见面了。 再没有所谓的禁令,唐宋可以自由的出现在龙族宫殿任意一处。 所谓宫殿,必然规模不小,唐宋起先不太想出去,因为每一次他都会迷路,可后来,课程结束后的东方,每次都会拉着唐宋出去,他带着他到处参观…… 唐宋仍是不太习惯和东方相处,一想到那孩子是从他身体中生出的,唐宋就没办法和他亲近,可在兽族住了那么久,见惯了楚河和他那几个孩子的相处模式,渐渐的,唐宋也多少受到了些感染…… 至少东方碰触他,他不会像以前那样,条件反射般的躲开,他甚至可以主动碰东方,还能和他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他看的出东方其实很想和他亲近,唐宋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面对孩子的纯真与热情,他没办法再漠视,再疏远…… 他和东方的感情,一点点培养着。 唐宋做不出楚何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东方,有一次他问东方想不想要,好像了解唐宋的笨拙一样,东方很懂事的告诉他,他不想要。 这让唐宋感到了愧疚,可东方却告诉他,没关系,非离的就是我的,都一样。 言外之意就是,他可以去玩非离的。 不知这是安抚还是孩子随口一提,总之也算是治愈了唐宋的内疚。 不知不觉,回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在暗之渊也住了几个月,唐宋和东敖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东敖做了很多努力,可都没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他知道唐宋已经接纳他了,他既然回到了泽尔特斯,就是放不下他,可是唐宋心里仍有一道沟壑无法逾越,东敖在等待,他能做的,已经全做到了…… 不可否认,当初楚河的刺激,让他们迈进了一大步,但现在太平了,又停滞了,东敖觉得,唐宋需要再刺激一次,可是他没有楚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知道父王在哪里。”正和唐宋讲着他和非离的事情的东方,突然话锋一转,这么问着唐宋。他看的出唐宋没听他讲话,他也知道,能让他父亲发呆的原因是什么,东方的脑筋一转,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兽族,他和非离看到的,劲爆的画面…… 回过神的唐宋突然发现东方的脸红了,他奇怪的看着他,他没听清东方说什么,他只是觉得他连脖子都红了,相当怪异…… “我带你去。”东方不敢想了,他觉得他的鼻子有点痒,他狠狠的摇了摇头,拉起唐宋就跑了。 东敖就在这附近,唐宋知道他今天要做什么,可是他不知道具体的细节…… 第323章 心慌,乱蓬蓬的跳,东敖一靠过来,他还什么都没做,唐宋就像要窒息一般。  他想推开他,可对着男人那双可以看穿一切的金色眼瞳,又没了勇气……  睡袍被东敖脱-了,但并没有完全脱离身体,那布料挂在腰上,挡着唐宋的重点部位,可他却有种错觉,他在东敖面前,是一丝-不挂的。  “你别看了……”唐宋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扭捏的拉起睡袍,头也转了过去,这一刻,他的手脚仿佛都不是他的,怎么动,都不对劲。  像是即将宣布死刑的犯人,像是在野兽面前的动物,紧张,手足无措,对方却慢条斯理的,一点点逗弄……  “我说了,我不想做……”  头顶那两道视线让他无法忽视,东敖是块冰,但他却燃烧着冷焰,可以焚烧天际,燃烧灵活的火,唐宋不敢看他,也不敢回应他的视线&  “你说过,不会逼我……”  唐宋在他的脑子里,拼命搜刮着说辞,他没遇到过这种事,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对……  “你不希望,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吧……”  唐宋千方百计的拒绝着,可东敖却始终一言不发,也不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直到后来,唐宋有些恼羞成怒了……  东敖故意这样,他像在耍人一样。  唐宋猛然回头,于此同时,东敖突然低下头了……  他们的鼻尖撞到了一起……  “唐宋,那人类告诉我,有一句话,叫言不由衷。”  东敖霸道的搂着唐宋的腰,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其实,你很想要。”  东敖轻松的拉下唐宋好容易才穿好的睡袍……  “你的眼睛,你的身体,是这么告诉我的。”  唐宋的唇,被封住了……  东敖已经做了决定,他就不会让唐宋躲开,他没动,不代表他不想要,他很想立即把唐宋压在身下,可他更想,看清唐宋的心情……  他知道,他并不是不在乎他……  可是,他却要嘴硬到底。  他想和他做,他不像以前那样,自己一靠过去,就露出害怕和嫌恶的表情,现在的唐宋,很紧张,东敖有理由相信,他是在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明明想要,却在口不对心……  这一次,东敖不仅要让他正视他自己的心情,也要好好的教训他那硬的堪比岩石的嘴……  唐宋所有能用来遮蔽身体的东西,都被东敖扔下了床,衣服,枕头,连床边的巾布也一并被甩出很远,然后东敖就骑坐在他身上,强迫他看着自己,把那唯一一件内衫脱-掉……  他拉着他的手,让他抚摸自己,唐宋不干,东敖就舔他敏-感的地方,让他无力抗拒,只能妥协……  唐宋被动,他不情愿,但最后,他还是按照东敖的意思,抚摸着他,给他回应……  他们的身体交叠在一起,赤-裸-着,贴合着,东敖亲遍了他每一寸肌-肤,唐宋始终不服软的说着不要这样,他不想……  但他每说一次,东敖都纠正他一次,他很想要,然后,摸他,亲他,问他是不是这里……  他没有扭曲他的意思,他知道,唐宋想要……  肢体纠缠,像他们这段感情一样,解释不清,也分不清楚,唐宋说他想做,可如东敖所说,他拒绝不了他……  不然,他就不会回来。  这冷漠无情的男人,还是影响了他,很深,很深,改变不了了。  这个男人,让他恨之入骨,却也无法放手。  矛盾的心里,让唐宋一直无法面对……  东敖等的够久了,他要表达的,早都表达清楚了,可是,他还没办法放下过去,他没办法接受东敖的好……  可是,他们真的要这么继续下去,让东敖一直等,他一直拖吗……  以这男人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墨守成规的等待……  他已经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只是他没想到,东敖居然愿意忍这么久……  “等,等一下……”  在东敖要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唐宋窘红着脸阻止了,他看到男人那渲上情-色-的眼瞳转向自己……  “怎么,你想再射一次?”  “不是!”东敖的问题让唐宋喊了出来,不过很快他的气焰就蔫下去了,他干咳两声,他连脖子根都红透了,他低着头,让那过长的留海挡住脸上的表情,他低着声音比划了下,“那个,你把楚河给你的东西,拿过来。”  东敖立即明白了唐宋的意思,他没有质疑,因为楚河当初,用一种很暧昧的语气告诉他,这东西,是用在这里的,只是东敖不懂,要怎么使用……  唐宋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移开了,他的声音比刚才还低,“把包装打开,然后套……套到你那……那里。”  唐宋对着东敖腿间比划了一下,他也不管东敖看不看的懂,总之他没勇气看东敖那高扬的地方……  东敖没问缘由,他照着做了,但是他不懂用撕口撕开,套子不算大,包装还那么结实,东敖扯了两下没弄开,他一用力,唐宋就听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声音……  东敖连同套子一起扯开了,他不知道套子破没破,不过看样子是用不了了……  他想指导东敖,但这种时候做这事很尴尬,唐宋干脆闭了嘴,他拿起另外一个套子,撕开了包装……  他无意间看到,这套子是最大size的,他一边捏着套子中间,一边暗骂楚河的烂好心……  他怎知道,东敖的尺码……  唐宋的脸,瞬间红的发紫。  整个过程,东敖一动没动,他看着唐宋摸着他的腿慢慢靠了过来,唐宋的动作很慢,看样子他是闭着眼睛,或是没看他那里……  唐宋找准位置后,他半闭着眼睛将套子套了上去,他没敢看,但手下那滑腻的感觉被火热代替后,他还是忍不住呼吸急促……  “那个,你学会了吗?”唐宋干咳着,别说看那里,他连看东敖的勇气都没了,套子一带好,他就逃也似的窜到了床头,他快把脸埋进了胸口,“下次,下次你自己带。”  东敖看着自己那根上薄薄的东西,又看看羞愧的要死的唐宋,他摸他的感觉不错,他喜欢,只是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这样,你就可以射到里面了……”唐宋知道他不懂,他硬着头皮解释,“不用担心,东方会有弟弟……”  他觉得他这种说法窘困的要死,但是,他能怎么办呢……  东敖恍然大悟,他淡笑,把唐宋拉了回来,他搂着那要缩成一团的人,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楚河这一次,做的很好。”  唐宋要囧死了……  然后,他发现,楚河买的套子,各种异型,各种怪异,没有正常的套子……  太,刺激了。  番外 他们的事 第七章 番外完结  被唐宋服侍的感觉,是天底下最舒服的事情。  东敖看着唐宋一边喘息,一边帮那将那层薄薄的东西取下,他还用巾布,帮他认真的擦了一遍,那绯红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吹的他腿上的汗毛轻轻抖动,那感觉,很痒,但最痒的,却是心里。  唐宋这样子,才一次,东敖怎么受的了,不过,他还是暂时忍住了。  唐宋得休息一会儿。  唐宋帮东敖处理完,就已经累的连胳膊都不想抬了,他头一歪就倒在了床-上,也顾不得还在地上的被子和枕头,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就想睡了。  东敖从后面拥住他,两声的身上都蒙着一层薄汗,湿湿的,但和着身体的温度,并不难受。  “利希尔死了,人族争权夺势,陷入一场恶战,这一次,比大战还要恐怖的暗战。且不说那些居民,就是贵族也受到了牵连。人族分成几股势力,他们互相打压,一旦哪方被削弱,那与他们有关系的人都会被连累。人族动荡不已,人人自危,相互防范,也在攻击着。”  唐宋不知道东敖为何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他配合的点头,听东敖那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不可否认,东敖抱着他,很舒服。  体-内的热浪在渐渐冷却,唐宋的呼吸也逐步恢复平稳,热情过后,这种亲昵的感觉,像是在回味余韵一般,感觉很好。  “龙族一直在人族买奴隶,人族的内乱,龙族多少也会受到一些影响。奴隶主在人族的地位是相当优越的,一旦出事,他们肯定脱不了关系。和我们长期合作的那个奴隶主,自然也是如此,这一次,我们在他手里买到的力奴中,居然夹杂着艳奴,他在以次充好,他明知道龙族要的是什么,却让艳奴混进来。”  那天,购置奴隶的人回来后,发现艳奴的存在后,就汇报了东敖,而唐宋闯进去时,东敖正在处理这件事情,那些赤-身-裸-体的奴隶就是艳奴,东敖在确认。  其实真的没什么,只是他很不爽唐宋的态度。  看到那场面,他居然让他继续忙……  他很想狠狠的敲敲唐宋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唐宋轻轻的眨着眼睛,他没想过,东敖会主动找他解释,他以为,那男人永远都不会做他认为没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让自己知道他的想法。  “在兽族时,青凛曾和我提过,他说,如果龙族需要,兽族愿意与我交易,将那种药,卖给我们。”  唐宋曾经吃过的,可以让幼崽变成人形的药。  可是,这不符合东敖的性格,也不符合龙族择选幼崽的规则。  适者生存,弱者,还未出生,就被淘汰。  “我想了一下,既然和人族的交易,不再安全,我可以考虑青凛的提议。”  东敖的话,让唐宋吃惊不小,他忍不住回头看那男人,那视人命为无物的男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人性,这两个字,过去唐宋死也不会把它们和东敖联系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以后的奴隶,可以不用死?”虽然变成了繁衍工具,但比一命换一命要强的多,对于那些幼崽,也更公平,更人性些。  那毕竟是龙族的子嗣,以前的做法,太残忍。  “我们会去人族再购置最后一批奴隶,暂时为繁衍所用,如果有机会,我希望龙族也可以像兽族一样……”  唐宋重重的吸了口气,他惊讶的看着东敖,若按他的说法,那以后,龙族不需要非和力奴发生关系,他们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可以选择族人,也可以选外族人……  过去,说难听些,就是妓-女和嫖客的关系,为繁衍而性,连对方是谁,长相都不比记得,因为那人毕竟会死……  龙族固然骄傲,但唐宋知道,他们不是冷漠的不懂感情,他也相信,这漫长的岁月中,有很多人因此而心碎,而绝望,可他们无法改变,为了种族的延续,为了龙族的强大,他们舍弃了感情……  爱,被龙族埋藏了。  “龙族选择人类的奴隶,是下下之策,奴隶太弱,他们自然比不过任何一个种族的有能力者。这样,诞下的幼崽虽然没经过出生的考验,但他们本身,就是强者,即便达不到龙族的要求,但是……就像是东方,他是我的儿子,我考虑的,一直是他本身,他的能力,我不在乎,因为,他是你的。” 第325章 如今,这男人忘了他,忘了那段感情,可这时,夜狂却感觉不到一点轻松。  就像当初在基诺城镇,男人说,只要他的身体一样。  傲雷说完很长时间,也不见那突然把他带到这里的人要做什么,他觉得无聊了,就坐了起来,他准备走了,因为他好像误会了……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夜狂突然走到他面前,傲雷抬头,却见那一脸漠然的男人,将手,放到了他的胸前……  男人勾起了嘴角,他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害他以为他误会了,看起来,不是这么回事……  他带他来旅馆,他相信,不是只是来聊天。  那人的长相,他的感觉,他很喜欢,所以他邀请时,他并没有拒绝。  这一路,有不少人邀请过他,但是,他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因为每到那时,他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了,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会勾起他的兴趣……  “想要了?”他拉着他的手腕一翻身,那人就被他重重的压到了床-上,他坏笑着看他,语气无限暧昧。  夜狂怔了一下,他摸他,只是在确认一件事情,他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夜狂静静的看了他几秒钟,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很轻很轻的点了下头……  “嗯。”  男人笑着,覆了上去。  夜狂不是想做,只是,在那人压倒他的一瞬间,那干涸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丝水汽……  夜狂看着男人那赤-裸的身体,很熟悉,每一个地方,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记忆中,这个人,不是假的,他苦苦寻找的人,找到了。  只是……  傲雷没了心跳,他的身体,也如尸体般寒冷。  当他摸到他胸口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傲雷已经不在了。  他知道,亡灵之王对他做了什么,否则,他不会死而复生。  他的记忆,夜狂不知还能否找回……  他也不知,他还能否记起自己……  夜狂最后看了一眼那变成血色的眼瞳,静静的,被那若冰柱一般的东西,贯穿……  番外 前尘往事 第二章 追随脚步  夜狂问傲雷,能不能暂时不要去兽族,傲雷并没有异议。  傲雷根本没想到,他们会做到最后。  这一路,他形形色色遇到不少人,但没人勾的起他的兴趣,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长相和感觉都和他的胃口,可是他太冷了,明明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的,却一点都不热情,索然无味的,傲雷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厌倦,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了全套。  这是他破天荒的第一次。  那个身体,不是让他尝到了快-感,而是让他疯狂,他觉得,他沉迷其中。  事后,傲雷叼着烟斗问夜狂,我们是不是见过……  这随口一问,却让夜狂笑了出来,只是其中的苦涩与酸楚,只有夜狂自己知道。  所以,他决定,不让傲雷回兽族,不让他找回过往的记忆,即便是忘了自己……  夜狂曾想过,那个祸害愿意回来,哪怕是让他放下身段,放下一切去缠着他,追着他也无所谓,既然傲雷忘记了过去的一切,那就当那些统统没有发生过……  从现在起,由他来追他。  沿着傲雷当初的脚步,夜狂愿意试一次。  重新来过,这一次,他不再逃避。  有些事情,在那个雨夜,夜狂就已经想通了。  他们约定,每隔一段时间,就在这里见面。  对于傲雷的事情,夜狂只字未提,他只是在约定的时间内,出现在傲雷身边。  他们见面后,也没有太多话可聊,除了做-爱,就是做-爱,然后分别,再见……  重复的生活,暂时也没什么进展,夜狂不急,他准备和傲雷‘熟了’,再做进一步打算,现在,他们不是兄弟,他们只是没有感情的陌生人,夜狂了解那祸害,他现在提出要和他确定关系一类的话,那男人就会立即消失……  既然这样,他们不如维持现在的,肉-体关系。  傲雷待的这个小镇子,处在兽族领土与人族领土交界处,这里位置很偏,也没人管辖,这里是下流人士聚集地,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这里很乱,也很黑暗,是污秽之地。  夜狂每次来时,傲雷不是和那些浑身痞气的流氓在一起喝酒,就是打牌,这次也一样,夜狂推开那混乱的酒馆的大门,噪音迎面扑来,像是突然打开的电视机,里面乱哄哄的,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  男人面无表情的走进去,他绕过醉倒在地的人,也躲开了试图过来抱他的人,不远处,一个彪形大汉正把侍者压在桌子上疯狂的挺着腰,这种事情司空见惯,那侍者也没什么不满,反正事后会受到几个铜币作为打赏。  夜狂知道傲雷在这里,他淡淡的扫了一圈,傲雷很显眼,他一眼就看到了,只是这一次他离门口有些远,夜狂只能走到里面,他不想在这里喊出声音。  他看着那男人迈着步子,不久后,那桌的声音穿透杂乱的环境,有些模糊的传进夜狂的耳中……  “听说你最近艳福不浅,有个姿色不错的男人,总来找你,陪你睡完就走,什么要求也没有……”  傲雷看着手里的拍,懒懒的哼笑两声,燃着的烟斗冒出一缕青烟,那烟很快被另外一个人吹散……  “你不懂,这是他的魅力,听说那人长得相当够味,在床-上也野的很……”  傲雷还是没说话,他随手扔了张牌,拿着烟斗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男人的嘴角一直是勾着的,看样子,他相当享受……  “我见过那人,张的不错,但古板的很,没你说的那么有味儿,不过你不知道,这家伙很厉害……”那人说着暧昧的瞄了傲雷一眼,继续道,“爬上了他的床,淑女也会变荡-妇,你们不知道,他把那人调-教的相当厉害,从一开始的什么都不会,变成现在的……”  那人压着声音说了句什么,其他人的脑袋凑了过去,然后男人们哄笑起来,傲雷还是没有表示,他抽着烟斗,示意他们快点出牌……  “那人现在可会伺候人了,他连动都不用动,那每次来都把他榨的干干净净……”  哄笑声越来越大,他们的话也说的愈加不入流,夜狂这时已经走到了桌前,他轻轻的拍了下傲雷的肩膀……  傲雷没想到会是夜狂,今天的时间比以往早了些,不过见到夜狂,他立即把手里的牌一扔,和同桌的人比划了下就搂着夜狂离开了。  傲雷抽了口烟,他懒懒的瞄了身边的人一眼,他的脸上,还是一贯的淡然,也不知,刚才的话他听了去没有……  傲雷没问,夜狂也没提,这一次,和平时一样,他们做了,在床-上翻滚到天昏地暗。  番外 前尘往事 第三章 算什么呢  夜狂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找傲雷,自从上次撞到他们闲扯后,那些人的胆子就越来越大,对夜狂,丝毫没有忌讳。  有时候,当着他的面,那些半荤半素的话他们也说的出口,夜狂对此无动于衷,他从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他们在他面前,犹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他不在乎,他来这里,也是为一个人。  不过傲雷也是反应平平,不管他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不当回事,他每次都是若有所思的笑着,听着。  这也直接导致,那些人越来越猖狂……  傲雷的态度,渐渐让夜狂感觉到了不对……  这和他的设想不太一样,好像哪个环节出错了……  当初,傲雷是怎么做的。  夜狂是想和他慢慢相处,然后培养感情,但是现在,越来越像那些人说的……  他们的关系,只局限于床-上,傲雷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他。  离开了那个房间,他们就是陌路人,毫无关系。  傲雷之所以还与他维持着现在这样,也许,只是对他的身体,暂时还没厌倦……  夜狂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下贱了……  主动贴上去,而对于傲雷来说,可有可无……  很长时间,夜狂都没再离开兽族,他也没去找傲雷,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的想一想以后该怎么做,如此下去,他和傲雷的关系,只能变得更加扭曲……  他和傲雷回不去了,但是,他不想将以后的路,也完全堵死。  夜狂再出现在那个酒馆时,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他的存在,让那喧哗的酒馆有一瞬间的安静,那些喧闹的男人停住了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夜狂站在门口不远处,这里视野很好,可以将整个酒馆的情况尽收眼底,夜狂找了一圈,他并没有发现那男人的存在……  今天不是约定的日子,傲雷不在这里。  夜狂边思索着男人可去的地方,边向门口走去,可就在这时,坐在门边的几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他们很高大,将整个门都堵死了。  夜狂停住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他不想惹事,但前提是,不要有人来惹他,他最近心情很不好。  “怎么,见他不在就要走?”其中一个男人,一脸暧昧的笑着,他向门口比划了一下,“他今天不在城里,看情况你白跑一趟。”  知道了傲雷的去向,夜狂更没必要留在这里,他没道谢,他准备绕过那几个男人离开这里,他准备在旅馆中等傲雷一夜,若他还没回来,那他下次再来。  “你来找他,不就是欠干了吗?何必非要他一个人,我们这里这么多男人,还怕满足不了你?反正他今天不在,你不试试其他人的味道?我敢保证,你被上一次,就会爱上了。”  这些人说话一向如此,下-流,粗俗,这是下等人聚集的地方,这里没有公平,没有法律,更没有约束,这里力量就是权利,可以控制一切。  黑暗之地。  这里有几股势力,他们像黑社会的老大一样存在着,店铺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会定期来收租,这是店铺可以生存的原因,但老大的位置,却不能像店铺一样稳稳当当的,强者居之,老大的位置不停变换着。  有能力的人,就在下等人中发号施令,没能力的人,就是社会最底层的蝼蚁,他们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他们混一天,算一天,生命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意义。  杀人,被人杀,每天都会有尸体被发现。  有势力罩着,他们进出店铺就需要钱,为了苟延残喘,就要以命相搏,但有时候,却不是如此……  人是有欲-望的,这里充满黑暗,走在街边,你很可能被人扯进巷子里,你打不过,就要献出身体,否则就是生命……  他们想做就做,如野兽一般。  他们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而夜狂的存在,与这里格格不入,他很显眼,也很惹眼,他早就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只是碍于傲雷的强大,没人敢做什么,今天,傲雷不在,他们终于有了机会……  酒馆里,夜狂成了焦点,众人向他聚来,他们色-咪-咪的看着他,说着污言秽语……  很难听,他们在侮辱他。 第327章 可这一刻,夜狂突然知道,他真正需要的东西是什么了……  什么权利,什么责任,什么义务,他要的,只是这个拥抱而已……  这个胸膛,这个男人。  他一直错过了。  差一点,就错过一生。  他哭了。  真的哭了。  然后,他把过去的一切,都讲给他听。  他从没觉得他笨,傲雷能做到的,他都可以,可是,他没办法像想象那样,表达自己的感情,让傲雷懂得他的爱,到最后,让一切改变的人,还是傲雷……  他真的很笨,很蠢。  冗长的故事结束后,夜狂抓着傲雷的衣襟问他……  你说,你怎么可能不爱我……  那,现在,你还爱我吗?  ——————————————————————————————————————————  突然想起一首歌,《再一次好吗》  附歌词,觉得,很适合他们……  将你喝过的杯子留给我  让我回味你怎样吻过我  如果爱你是我飞蛾扑火  我不怕承受  用分手换来的空洞的自由  两颗心悬在街头流离失所  走过了荒漠  我才发现拥有你才快乐  我的世界你不懂  请认真听我说  这次我绝不放手  番外 前尘往事 第五章 番外完结  夜狂做出这个决定,楚河一点也不意外。  地裂大厅,兽族所有的上位者如数聚集,此时,地裂大厅中气氛凝重,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瞪着眼睛看兽王座上那个男人。  楚河觉得,兽人本来张的就难看,他们这么一瞪简直可以用狰狞来形容,这时候要是有个胆小的人跑进来,不被吓死才怪。  这地裂大厅完全可以改成牛鬼蛇神聚集的阎罗大厅,连装修都不用,一切都是纯天然的。  夜狂有条不紊的交代着,把属于他的责任和权利都交了出来,条理清晰,每一个细节都没忘记,看的出,夜狂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夜狂将众人召集到此处时,楚河就已经想到了,他刚开始宣布将位置让出时,座下一片哗然,起先有人反对,他们试图劝说,可所有人都看的出,夜狂已经打定了主意,他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开始交代事情。  兽人们憋着口气,他们不想失去这个王,他们没有插嘴的余地,他们只能等夜狂说完,无论如何,夜狂都不能卸下这个位置……  其实,在夜狂宣布这件事情前,他已经开始布局了,他将他该做的事情,都交给了千冽和青凛,他让他们一点点熟悉,慢慢掌握,如今,他们已经能够很好的完成任务,他们早在不知不觉中,接替了夜狂的位置。  是深谋远虑,绝非冲动。  夜狂已经计划很久了。  “这个位置,暂且由青凛与千冽接替,按照兽族的规矩,兽族之首的位置能者居之,若认为自己有能力者,可以向他们发出挑战,我希望,兽族可以交到一个最适合它的人手中,这样,可以保护兽族的安定,壮大。我祝福你们。”  夜狂说完就要离开,他不给他们一点挽回的余地,绝然,干脆,相当符合这个男人的性格。  夜狂的决定太快,也太过仓促,兽人们还来不及反应,夜狂就已经站了起来,他才走几步,路就被千冽拦住了。  “就这样,你就想离开?”千冽同样不理解男人的决定,他早看出了一丝端倪,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做出这个决定,把兽族交给他们,而他,却要离开这里。“我想,有些事情,你没交代清楚。”  “我该说的,已经说了。”  “没有,至少你没告诉我们,你要去哪里,还有,你这样离开,母亲怎么办,你要带着她一起走吗?”青凛接下了千冽的话,夜狂永远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独断独行,他做出决定,就一定要别人按着他的想法去做,过去是,现在也是,对此,青凛无法苟同。  这一次,夜狂没有回答,楚河看着男人淡漠的神情,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男人离去是要做什么,但同时,他还有一个责任,这个责任,他这辈子也无法卸下……  当初,他做出了这个决定,现在,他就要勇于承担。  他理解青凛和千冽,也理解那些兽人,同时,他更明白夜狂,这是一个选择题,很难的选择。  自古忠义两难全,感情和责任同样如此。  “我……”青凛的话,男人无法作答,当初,为了这个责任,他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东西,现在,他想要选择前者,可他自私的决定,会再度有人为此受到伤害,他们都是无辜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不过,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即便万人唾弃,即便无人理解,即便背负着骂名,这一次,他也不会放弃了……  “我不需要他的负责。”突然,地裂大厅,女人严厉的声音凭空响起,盖过了兽人们的喧哗,也打断了王座附近,那对父子的对话。  楚河回头的同时,一个穿着兽族标准服饰的女人信步而入,她的出现,让地裂大厅再度掀起新一轮的高-潮。  兽人们的表情相当可怕了,他们惊呼着,楚河还听到有人喊,后,不能这样……  这个女人……  楚河眼底闪过不小的讶异,她是夜狂的妻子,那对兄弟的亲娘……  他在兽族住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青凛他们也没有提过,若不是青凛刚才说起,他几乎忘了这女人的存在……  夜狂的女人,兽族的后,她不该参与议事,也无权插嘴兽族的任何事情,她的任务,就是站在夜狂的身后,做他的女人。  后的角色,她扮演的很好,但是女人很早之前就明白一件事,兽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但她来晚了,那个男人的伴侣早已经决定,她的存在,只是因为夜狂需要一个女人。  她看透了,当青凛和千冽出生后,他不再碰她,她就已经清楚了,只是,那个男人却还蒙在鼓里,他还在自欺欺人。  这么多年,他守着这个责任,履行他的义务,这已经够了,她是时候,将他还给当初他所选择的人。  她放他离开。  “他无心留在兽族,即便束缚着他,他也无法再为族人效力,与其这样,不如让更适合的人守护兽族。”  女人很快走到王座上,她与夜狂并肩而立,那女人很漂亮,温柔贤惠,同时又有着干练与果敢,这样的女人,配的上夜狂,他们很相配,只是……  “同样,他若想留在我的身边,不需要任何理由,他若想走,留下了,心也不在。”女人转头看向和她一同生活了许多年的男人,她美丽的脸上,带着绝然,也带着骄傲,“你记得,你负了我,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他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说出这些话,她说的对,这辈子他顶天立地,但唯一亏欠的,只有这个女人……  夜狂想说抱歉,但被女人阻止了,最后,夜狂还是成功离开了兽族,越过层层阻碍,在族人不满与不解中离开,他不后悔,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他走时,很安静,没有什么欢送的场面,就连他的儿子,也没有出现,不过他不在意,兽族外面,有个男人,正等着他。  就像当初送非离回来时那样,那男人靠在树上,百无聊赖的叼着草根,夜狂走到他身边,淡淡的说了句,走了。  然后傲雷勾着他的肩膀,随便挑了个方向前进,他们没有目标,但有彼此在身边,到哪里,哪儿就是目的地。  傲雷问他,如果,我这辈子都想不起你,怎么办。  夜狂很平静的回答,没关系,我会一直等,陪着你慢慢想起来。  傲雷笑了。  他们的寻找记忆之旅,开始了。  他们说好了,有一天,傲雷找到了记忆,他们会再回到兽族。  在此之前,傲雷的事情,没人知道。  楚河没办法和那两匹狼讲他们父亲的事情,这个结果,虽然夜狂得不到他们的理解,但是,这对他来说,已是最好的了。  他祝福他,同时也希望,那个男人的愿望,如愿以偿。  有一次,楚河也暗示过他们,他说的很含糊,至于他们听的懂,听不懂,他就不知道了。  兽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也许当初错过了,但是,这是命定,无法改变。  只是,夜狂的伴侣决定是傲雷,可他不知道,他却是那个女人决定厮守一生的伴侣。  ————————————————————————————————————  于是他们的番外结束了,长长的出了口气,我觉得,这是最适合他们的结局。  也许,没人理解他们,但是,能在一起就够了。  长叹……  再于是,给我的新坑,宠爹,求收藏,求枝枝,大家帮帮忙好不好,求求了……  再然后,明天还会有最后一章,本文就彻底完结了。  撒花!  于是,翻滚,求收藏啊,给我的新坑,还有枝枝,大家给力啊,翻滚……  最后的最后 现世报  小剧场一  虽说是为了唐宋好,但楚河还是算计了他。  那些成堆的套子,够唐宋困窘和羞愧一段时间了,每每想起唐宋和龙王使用套子的时候,楚河都忍不住没心没肺的笑上一阵,特别是在做的时候,他是很欢脱,可有几次差点把千冽弄的缩下去……  谁在做的时候身下的人突然咯咯咯的笑出来,他不阳-痿也得吓早-泄了,不过幸亏千冽的抵抗力好,他只是被楚河吓蒙圈了。  幸灾乐祸的日子固然舒坦,可没过多久,楚河就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  那一天,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今晚是青凛陪着他。 第329章 楚河:(眨眼睛考虑中)  青凛:(面无表情的看了主持人一眼,一个冰冻术封住了主持人娇艳欲滴的红唇)  千冽:该,让你多事,这鬼主意就算能办到也不该说出来,如果楚河回去了,你就给自己挖坑准备安葬吧。  半晌,主持人擦了擦还带着冰茬的嘴,哆嗦着已经变紫的嘴唇心里为那之前被青凛冻住的巫医擦眼泪,被冰冻术冻结,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烙胤:(嘴唇发木,声音有点含糊)第二个问题,如果那对兄弟穿到地球,你们会怎么做?  楚河:看到驯兽传里,小和尚让苍魁变成本体的主意不错,如果他们到地球,我一定会买两条狗链子,带着他们出去散步,一定很拉风。  烙胤:(擦冷汗,不知道锄禾同学是不是故意找麻烦)  青凛:找到楚河,待在他身边。(楚河有点脸红)  千冽:听说地球很安全,没有战争,这样的话他们就没了负担,每天可以做到昏天地暗。(青凛点头,楚河的手一抖,矿泉水差点洒到他已经很大的肚子上)  烙胤:(小生嘟囔)难道就不想工作?没人民币怎么生活……  楚河:我的工资够养活他们了。  青凛,千冽:那是什么?  烙胤黑线--|||  烙胤:你们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楚河:没机会压他们一次,上次青凛明明都主动献身了,为什么会是那个结果……(怨恨的看作者,作者喝水,表示没感觉到他堪比贞子的怨气)  青凛:没帮着兽族杀掉千冽,最后一次单挑时,那么好的机会浪费了。他死了,就没人和我争楚河了。  千冽:(磨牙,拒绝回答)  烙胤:那最庆幸的事情是什么?  楚河:(思索)飞船出事居然没死,还玩了次穿越,总之,依然活着是我最庆幸的事情。  青凛:认识楚河。  千冽:(挑衅的笑)没被青凛杀了。  青凛转头,魔法元素波动明显。  千冽毫不畏惧的瞪着;怎么,你想打架?  青凛的魔法波动更明显了。  千冽蹭的站了起来。  青凛手里的魔法球已经初具规模了。  烙胤惊恐又可怜的看着楚河:快阻止你家那两只,这地方租的,中央电视台得罪不起啊……  楚河:我们继续。  烙胤:……  没人帮忙,硬着头皮翻资料,不敢看他们,尽量控制自己别哆嗦的威胁:如果这次访谈夭折了,以后你们的h全夭折--  清风拂面,眨眼间,那对兄弟已经坐了回去,高雅如初,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烙胤:我们继续,你们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楚河:肉,各种肉。  千冽:(看着楚河吞口水)肉……  青凛:(一起看着楚河)  楚河:(被他们看的有点不自在)主持人问的是食物,我不是吃的。  千冽:但是你很可口。  青凛:(表示赞同)  烙胤:接下来,这问题是观众们都想知道的(对着台下的观众暧昧的眨眼睛)楚楚啊,你觉得,千冽和青凛谁的技巧比较好……  楚河:(浑身僵硬)  青凛:(依旧淡然的视线转向楚河,那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千冽:(殷切的看着)  烙胤黑线,这问题好像是替他们问的。  楚河:换话题,这个拒绝回答。  青凛:面无表情的转过来,开始玩自己的手指头。  千冽:失望的叹了口气。  烙胤:好吧,换问题,对于马车里发生的事情,你觉得激动吗?刺激吗?还想发生类似的事情吗?(小声提醒)作者在,你可以贿赂他。  楚河:滚!  青凛:(难得主动开口)能让我来一次吗?  千冽:(举手)我也想再要一次。  楚河:你们一起滚!  烙胤:(从口袋里拿出个盒子)对了,这是楚楚的粉丝送的礼物(递过去)  楚河:(拆开,发现里面是各种尺码,各种类型的按摩棒和s-m道具,顿时心一惊,冷汗直流)  青凛:(拿过说明书)  千冽:(单纯看)那些是什么,怎么和那个部位那么像?  烙胤:(忍着笑)  青凛突然站起,不顾正在录制的摄像机,拉着楚河就进了后台,千冽见状顿时恍然大悟,也跟着跑了过去……  冷场了。  烙胤看着还带着他们温度的座椅,他的问题还没问完,他还没问锄禾同学,双狼入洞,感觉如何……  后台传来令人脸红的声音,顿时所有人包括烙胤都竖着耳朵听着,突然,声音戛然而止,怕是青凛知道有人偷听,放了魔法阵阻止了声音的外泄……  烙胤无比遗憾的叹息,看情况他们今天是出不来了,这期访谈只能到此为止。  烙胤:(起身鞠躬)感谢诸位亲的支持与厚爱,烙胤会带着锄禾同学和那两匹狼继续努力的!  于是,十一快乐!  鞠躬下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于是亲们觉得这样的访谈效果如何?如果喜欢,咱们下期再续……  于是大家可以提问题哦……  会在访谈中说出是哪个亲提出的问题,并回答地~  这次的有点仓促,见谅  好了,就这样了,亲们节日快乐~  记得给锄禾同学全票推荐哦~~~  (拉着楚河鞠躬)  还有,求留言,我都这么努力了,大家还一句话也不说啊,至少冒个泡表示下感觉如何总行吧……  拜托了,当节日礼物了,行吗?  求关心啊,求留言啊,就今天,可以吗?  无语45度角仰望天空,一滴晶莹的泪花从眼角滑落,我好可怜……  可怜可怜我吧--  如果这么恳求,还木留言,我囧死了==  特典之卷 圣诞特典之声讨大会  圣诞夜,楚河借来的别墅中,壁炉旁。  楚河围着毯子昏昏欲睡,那两匹狼和东敖围坐在地毯上斗地主,唐宋在东敖身后指导他。  最近闲的无聊,楚河就教那两匹狼斗地主,那两匹狼的水平日益提高,东敖却不是很熟练,所以唐宋成了他的军师。  “这几天挺闹腾的,听说我昏迷这段时间,外面都吵翻天了。”千冽随手甩了个顺子,那无色的眼瞳看向专注的看着牌的两个人。  那两个家伙,都冷冰冰的,千冽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夏天一定不会中暑,还得穿件棉袄。  “是挺闹腾的。”东敖表示过了,他不要,“外面把你哥哥当成负心汉骂的狗血淋头,就差浸猪笼了。”  青凛冷冷的摆手,他也不要,但对东敖的话,他没做出任何表示。  “负心汉的形象很适合你,谁叫你让楚河那么伤心来的,我听说,大家想把你休了,让我当正房。”千冽出了张单牌。  东敖也甩了一张。  “你想都别想,就算我死了,那大房的位置也是我的,你是老二,兄弟间的排名是,在楚河那里也是,你和二这辈子脱不了关系了。”青凛说着,出了个‘2’。  “你才是二,你全家都是二!”千冽骂完,突然觉得不对,他黑着脸收了声。  见千冽不要,东敖也摇头了,“有什么可值得生气的,你看,咱俩一样受伤,你倒下了,下面哭成一边,比葬礼还要隆重,爷倒下了,不知道哪个混蛋读者说的,说爷是祸害,死不了,没事,擦,爷也需要人来关心啊,怎么爷就不疼了?”  青凛甩了个顺子,他表示认同东敖的话,“现在读者都不靠谱,不知道哪个家伙提的,居然要我卖萌,我萌的起来吗?”  千冽不要,“你兽化,我带你去宠物店,咱们弄一个熊猫造型或者狮子造型,你就萌了,然后我再给你弄个粉红粉红的蝴蝶结。”  东敖看看牌面,又看看下面的牌,转向青凛,“听说有人叫你‘傻缺’?叫白一鸣‘贱人’,你们俩一对奸夫淫夫。”  青凛冷冷的看了东敖一眼,他将手里余下的牌一摊,他是地主,他赢了。  “我说了,现在读者都不靠谱,他们居然让楚河带球跑,还有人提议让楚河和白一鸣凑一对。”  “我觉得挺靠谱的,我支持读者的想法,这样你被休了,我就是正房了。”千冽美滋滋的抓牌。  “这件事情,你做梦去吧,那个最不靠谱的作者不会同意的,我突然觉得,我们都是杯具,那个作者才是混蛋……”东敖抓牌的手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