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挠了我的头发,我抬头看,是宋连,这傢伙还对我放电。顾可惊讶至极,嘟着嘴,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我。
晚上刚到宿舍,我就被一大群妹子给包围了,他们问我,被宋连摸头杀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他会摸我头。我吞吞吐吐了好久,想来,总不能说“他是我丈夫?”吧?我要是真这么说不就成人民公敌了?
毕竟这会儿一大群人,我寡不敌众,于是我说:“他是我幼儿园同桌,小时候我们玩得特别好。”
“我去!这也行?”顾可不可思议的说。
我一脸单纯相的说:“嗯,就是这样。”
原本以为躲过同学的追问就可以了,谁知奇葩的事还在后面。军训后期有个三十公里野外拉练,宋连要求和我们一起。可想而知,艺术学院的妹子炸开了锅。
我们背着十公斤的行李,走了许久,我都快累瘫了,宋连被一群妹子尾随了一路。话说平时拎个水瓶上二楼都嫌累的姑娘,今天负重还走了这么久,竟然精力充沛,果然应了那句话,精神上是充足的,身体上便不觉得累了。
“前面人停下,原地休息十五分钟。”
可算休息了,我软坐在地上。把腿挺的直直的,手搭在脸上挡阳光。这会儿,一阵阵凉风颳过,可凉快了,我转过脑袋,瞧见宋连近距离,满脸堆笑的看着我,手上还拿着把扇子,煽得我刘海全飞起来了。
我没好气的说:“你的爱妃们呢?”
他奉承说:“正宫在这儿呢,哪敢呀?”
我立马来了精神,直起身,说:“还说哪敢?上午半天我就瞧见你们嘻嘻笑笑了一路,你都没和我说一句话。”
他嬉皮笑脸的说:“这不来了吗?呦,吃醋啦?”
我双手环胸,脸转向一边,故意不理他。他啥也没说,双臂环过脖颈,枕在我腿上。
我听到对面姑娘一片唏嘘声,连忙说:“你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就看呗,老夫老妻秀个恩爱咋了?违法呀?”他漫不经心的说。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挺有道理,便不再说话。
他继续道:“这个角度看你,竟然比正脸更丑!鼻孔跟尔康似的。”
我怒火中烧,一巴掌盖在了他脸上,说:“去你七舅老爷的!”
晚上露营,在山顶上扎帐篷。宋连那边根本忙不过来,一群妹子请他帮忙,他竟然也敢答应。还好我机智,没有麻烦到别人,轻轻松松搭起了一个大帐篷。
帐篷刚搭好,坐下不久,包大帅过来了。我搬出小板凳给他,他说:“你坐”,说着自己坐在了边上的石头上。
他瞧了瞧帐篷,说:“看不出来,你帐篷搭得还挺好。”
我说:“多亏了初中那会儿,不然哪里会搞这些。”
他沉默了一会儿,打趣的说:“是啊,要不是那个军训,我们也不会分别这么久,隔了六年才见面。”
我呵呵笑:“是啊,都六年没见了,你都当上特种兵教官了,好厉害。”
“我也就那样,你呢?那个男的是他?”说着他向宋连望去,宋连恰巧望了过来,瞧他表情不太好,我往衣服上蹭掉手心的汗,向他挥手。
我自豪的说:“是的,挺帅的吧?”
他不屑的说:“也就那样,花花公子一个,你可得注意了。不过,万一哪天你不喜欢他了,可以来找我,我这人专情的很,尤其是对老朋友,更加特别照顾。”
我捧腹大笑说:“拉倒吧你,估计到时候你婆娘得气晕了,把我当小三打。”
我们笑得正酣,宋连过来了,友好的和包大帅握了手。
“老婆,客人来了也不知道倒杯茶,赶紧去。还有那边几个女孩帐篷不会搭,做为师姐,你赶紧去帮帮忙。”
他指手画脚的毛病,我真看不惯,毕竟平时都是我对他指手画脚,要不是今天朋友在这儿,我才不给他面子呢。我不耐烦地说:“就你破事儿多!”说完还吐了舌头,做了个鬼脸。
瞧他们聊得挺起劲儿,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搅。便去找随从的军医文蕾玩去了。
去找文蕾的时候,她正在给脚踝蹭掉一层皮的小伙子上药膏。我不忍心看,就将脑袋调了过去,随即拿起桌面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文蕾说:“怎么?不学医了,这一点儿小伤口看了都受不了了?”
我说:“我晕血,天生就见不得这些。”
文蕾打趣儿说:“那你换姨妈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晕?”
我将脑袋深深埋进了报纸里说:“你好噁心,学弟还在这儿呢,咱能别扯这些吗?”
文蕾笑了笑,说:“学生间已经传开了,说宋连和你有一腿。”
我说:“何止一腿呀,都老夫老妻了,随便他们说吧。对了,我和宋连已经结婚的事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半晌无人应答,我将脑袋从报纸里探出来。发现小学弟在这儿,不知何时又进来了几个小学妹,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看得我全身发毛。
我震惊了,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我无奈的看着文蕾,文蕾幸灾乐祸笑着摇了摇头。